第825章 大戲開場了,活祭
這事關系到幾百萬的數額,村長自然不能放心,肯定要立下字據,免得以后石子玉反悔,那麻煩就大了。w.jxs.nt
“立字據?”石子玉一怔,隨即笑道:“如果字據能讓大家安心,那么就立吧,不管是簽字還是按手印都行。”
村長一聽,立時喜形于色,連忙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就在這時,有村民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兩頁紙。顯然,他們是早有準備了。
“石老板,你看看。”村長搓手笑道:“要是覺得沒問題,那么我們就簽名按手印了。”
石子玉輕笑接過字據,稍微打量就干脆利落的拿筆簽字,然后再用大拇指沾了鮮紅印泥,毫不猶豫在紙上留下自己的指紋。
見此情形,村長笑得更加開心,隨即想到什么,急忙回頭道:“方老板,煩勞你們也過來簽個字。對了,史老三,你也來……”
立字據的程序,倒是有模有樣的。但是方元走來到,看了字據一眼,在提筆簽字的同時,就已經知道,這只是廢紙,根本不具備法律效應。
究其原因,無法是風水不合法。法律條文上,根本找不到與風水相關的東西。或者說,法律上對于風水的認定,多數是與詐騙相關。
也就是說,如果哪天石子玉反悔了,村長拿著字據去法院狀告他,法院多半不會受理。就算受理了,字據也只是反證,起到反效果。
不過方元卻沒有說明,畢竟提醒了未必有用,或者還會得罪人。做人就是這樣。難得糊涂啊,估計石子玉也是這樣想的,才會配合簽字按手印。
等到字據立好,各自保管一份之后,石子玉輕輕揮手。保鏢就直接把皮箱遞了出去。
此時,村長笑得合不攏嘴:“謝謝,謝謝石老板了。”
“各取所需罷了,何必言謝。”石子玉微笑道:“我以誠待人,也希望別人以誠待我。”
“……明白,我們明白。”村長立刻點頭。轉身道:“八大爺,你看……”
“不急,這事也急不來。”烏八爺搖頭道:“雨水不夠大,生龍口不會開啟的。”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村長急忙問道,他害怕事情有變。才到手的錢飛走了。
“不知道,看老天爺臉色了。”烏八爺吐了一口煙:“耐心點,等吧。”
眾人無奈,也只能等了。這一等,就是三天。在這三天時間里,滂沱的大雨,一直沒有停歇下來。積水匯聚,漲得十分明顯。村外一些低洼地區,已經淪為澤國。
變化最大的,還是村外的河流。本來兩三米寬的小水流,瞬間化成十幾米闊的奔涌大河,洪水奔騰不休,滾滾滔滔,聲勢十分浩大。水勢不斷地高漲,在迷霧茫茫之間。仿佛能與天空連接,化成滔天大浪。要淹沒整個山村。
反正有幾戶人家在水災的威脅下,不得不舍棄了房屋。搬到其他人家里避難。
到了第四天,水勢又漲,幾乎與才修好的橋面齊平。幸好在造橋的時候,方元使用質量最好的鋼筋水泥,而且經過幾天的固化,橋身也變得比較堅硬。所以就算有洪流沖擊,橋梁卻沒有折斷,穩若泰山。
看到這個情況,方元也松了一口氣,自己的一世英名,總算是保住了。要是橋被大水沖斷毀去,他恐怕也沒有臉面留在村里,只能羞遁而去。
到了第五天,滂沱大雨才算是有減弱的跡象。連成一片的雨勢,開始慢慢的分散起來,稀疏的散落。濃厚的云層縫隙間,隱約有陽光照射。
這個時候,烏八爺終于開口,把大家招集而來。眾人匯聚在祠堂,心情各異,表情各不相同,卻都有幾分期盼感。
有人迫不及待問道:“八爺,生龍口要開了么?”
“差不多了。”烏八爺輕輕點頭,肅然道:“大家等下跟著我上山,切忌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亂走亂動,免得有什么意外。”
“八大爺您放心吧,我們知道怎么做。”村長連忙應聲:“大家就是好奇看看,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那是……”其他人紛紛附和,就怕事到臨頭烏八爺嫌煩,突然改變了心意。
當然,這事肯定不會發生。事實證明烏八爺還是很有操守的,既然答應了石子玉,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總之一番叮囑之后,烏八爺就在祠堂中提著一個用厚布包裹的籠子,然后撐著傘朝外面而去。
其他人見狀,自然紛紛跟在后面,踩著泥濘的路面,小心翼翼爬山。
山路很滑,而且又下著雨,走起來更加困難。不過眾人也早有準備,紛紛拿出了拐杖,一邊撐著地,一邊費力前進。
一個多小時之后,眾人終于順利爬上了一個山頭,再縱目四望,只見天地茫茫一色,而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這種新鮮的體驗,也讓大家的心情變得舒暢,本來勞累的身體也恢復幾分精神。
就在這時,包龍圖拍了拍方元的肩膀,小聲問道:“現在大水淹沒了許多地方,風水形勢已經變了。怎么樣,是不是變得很符合風水形法?”
“霧氣茫茫,哪里看得精準啊。”方元搖頭道:“除非雨停了,霧氣散開,大水卻不退,這樣才能看得清楚明白。”
“這倒也是。”包龍圖輕嘆道:“既然這樣,那么只能跟著烏八爺了。”
“你不想跟著他,難道還想爭奪生龍口不成?”方元啼笑皆非:“你之前不是說,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么,對于生龍口沒有半點覬覦之心。”
“是啊,我是沒有覬覦之心。”包龍圖笑嘻嘻道:“問題在于,我擔心烏八爺坑人啊。把大家隨便帶到一個地方一指,就說那里是生龍口。我們又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呀?”
“放心,八爺可沒有那么下作。”方元淡定道:“再說了,石子玉也不蠢,到時他自然會讓烏八爺拿出證據來,證實那個地方就是生龍口。”
“也對,那我們就坐看好戲吧。”
在兩人小聲交流之時,眾人就在烏八爺的帶領下,繼續爬上了一座高山,就是他房屋所在的高山。好不容易登頂了,大家低頭一看,頓時十分吃驚。
居高臨下,大家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見在高山底下的山坳中,此時此刻已經儲蓄了半山腰的積水,恰如一個大湖,暗流洶涌,浪濤滾滾。
烏八爺的房屋,恰好就建在“湖”邊,不高一分,不低一寸。
在房屋的前面,恰好有一個小坎,滾滾湖水涌動,卻根本突破不了這個小坎,仿佛受到無形的力量束縛,難以跨越雷池半步……
眾人看了,難免又驚又奇,心神搖曳。
“難怪,怪不得八爺在山上住了幾十年,都不願意離去。”包龍圖終于明白過來,小聲說道:“敢情一直在盯住生龍口呢。”
大家也不笨,隱約之間也琢磨出一些味道來。或許大家一直尋找的生龍口,就是在房屋前面的“湖泊”中。“湖泊”與山間河流相連,等到大水一起,河流暴漲之下,自然就形成了“湖泊”。
不過大家對于“湖泊”未成型之前的環境,也有幾分印象,知道這是一處山坳,十分普通平常的山坳,應該不至于存在什么洞穴之類的東西吧?難道說生龍口真的有那么神奇,大水一來就會把地層沖開,露出洞穴?
眾人心中猜測紛紛,自然十分的困惑。
與此同時,烏八爺開口了,淡聲道:“大家下去吧!”
說話之間,烏八爺一馬當先,駕輕就熟的朝自己房屋走去。就算雨天路滑,也擋不住他的腳步生風,仿佛武林高手似的,輕快而下。
其他人肯定沒這本事,只得三步一停留,一點一點的蹭下去。
許久之后,眾人才在烏八爺的房屋前重新匯合,就近觀察浪花翻滾的“湖泊”,印象也更加的直觀,只見“湖泊”比想象中的要大,水質半清半濁,浪花涌動之間,也讓人產生一種湖水深不可測的感覺。
站在湖邊,石子玉眼中流露出奇異的光亮,他定了定心神,沉著道:“八爺,生龍口就在這里了么?”
“對。”烏八爺悶聲道:“就是這里了。”
“怎么證明?”石子玉身體一側,眼光尖銳如刀劍:“八爺,不是我不信你,主要是無憑無據的,讓人心中難安啊。”
“嘿,他果然不蠢。”包龍圖在方元耳旁小聲道:“也防了一手。”
“噓,別說話,繼續看。”方元低聲道:“大戲開場了……”
面對石子玉的質疑,烏八爺卻十分的平靜,神色如常道:“村長,你進我屋里,在床下抽屜有一扎香,拿出來吧。”
村長一愣,隨之動作不慢,急忙鉆到了房屋之中,一翻摸索之后,就把烏八爺所說的香拿了出來。說是一扎,其實就是那么十幾根,每根有筷子頭粗細,半尺長。
“點了,祭上。”
烏八爺繼續示意,然后他手一扯,掀開了包裹在籠子上的厚布,只見籠中是一只色彩斑斕的大公雞。公雞十分的肥壯,不過被捆了翅膀和翅膀,根本動彈不得。
見此情形,大家也有些明白了,這是要活祭啊!
第826章 亂扔什么……東西
活祭,嚴格來說,也算是一項陋習。..
在上古時代,活祭肯定十分稀松平常,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是隨著時代的進步,文明的萌發,一些先賢明確指出,活祭是粗暴野蠻的行為,號召大家予以抵制……
這也算是大勢所趨,時代的潮流,誰也不能阻擋,所以千百年來,活祭越來越少了。在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把祭品提前宰殺好了,而且是煮熟之后,才擺出來祭祀。
當然,活祭越來越少,卻不代表已經斷絕。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活祭卻是祭祀的第一選擇,屢試不爽,屢禁不絕。比如說現在,知道烏八爺打算活祭,卻沒人反對,甚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有幾分理所當然的感覺。
許多人覺得,類似于生龍口這樣神奇的存在,肯定不可能隨隨便便開啟,需要祭祀一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帶著這樣的想法,自然有人自告奮勇,幫烏八爺把雞抓出來,又有人跑到屋里拿刀……
片刻工夫,村長把三炷香點燃了,煙氣裊裊飄浮,散發出淡淡的藥香氣息。聞到這個氣味,大家就可以肯定,這香是特制的,也有幾分不同尋常。
“八大爺,把香插在哪里?”村長問道,躍躍欲試。
“地上。”烏八爺順手一指:“隨便哪里都行。”
“哦。”村長點了點頭,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位置,就小心翼翼把三炷香插好了。不過他也擔心香頭被雨打濕。所以一直撐著傘遮著。
“你不要擋著……”沒有想到,烏八爺直接走來,一手把村長揮開幾步。任由香頭暴露在綿延雨水之下。
“啊……”眾人驚疑起來,但是再看,卻更加驚奇的發現,雨水打香淋濕了,但是香頭卻沒有熄滅,依舊冒出絲絲縷縷的煙氣。
“這香,居然還能防水?”大家自然十分吃驚。
烏八爺十分淡然。沒有理會大家,而是專注的觀察湖水狀況。又過了幾分鐘,他才輕輕的一伸手。沉聲道:“刀子!”
旁邊村民聞聲,急忙把一把鋒利的小刀遞過去。
烏八爺接過刀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把大公雞揪起來。然后手掌捂住雞頭。再在雞脖子上一抹。霎時,鮮血迸現,也讓旁觀眾人情不自禁避開視線,不忍直視。
不過方元也注意到一個細節,烏八爺在抹雞脖子的時候,卻沒有下狠手,只是割了一半,在雞血迸流的時候。他更是把捆在雞腿、翅膀的繩子切斷。
大公雞吃痛之下,又重新獲得了自由。自然是拼命的掙扎,撲動翅膀。
“去吧!”
與此同時,烏八爺把手中的大公雞一拋,把它直接扔到了湖中。大公雞在空中撲動翅膀,也有幾分滑翔力,一下子就飛了好幾米。
問題是,雞只是雞,不是鳥兒,不能展翅膀高飛。滑翔片刻,大公雞最終還是落進了浪花翻騰的湖水中。
大公雞沒有死透,自然在水中掙扎。在傷口之中,也汩汩地冒血。一時之間,半清半濁的湖水,就多了片片鮮紅。
眾人不自覺關注起來,只見大公雞游來游去,攪得湖水晃蕩生波。
包龍圖的聽力不錯,隱約察覺一些詭異的聲響,頓時提醒起來:“大家注意到了沒有,好像有什么動靜?”
“什么動靜?”有人迷惑問道。
就在這一瞬間,嘩啦巨響傳來,只見湖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一個十分詭異的旋渦。眾人看了,哪怕有幾分心理準備,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只見旋渦在湖水的中間位置,洶涌澎湃的湖水一下子就凹陷了下去,出現了一個扁長的空間,看起來好像是一只眼睛,更像是某種生物的嘴巴。
當然,也不僅是這樣而已,大家還能夠看到,在旋渦的中心,那是一片十分干燥的泥地。此時此刻,那只大公雞就站在泥地上,呆頭呆腦地望著四周,顯然也沒搞清楚狀況。
“啊……”
突然有人驚叫起來,卻讓其他人心中一震。因為這個時候,更加離奇的情況發生了,只見在干燥無水的泥地上,突然出現了詭異的白光。
在白光散射的時候,地面上的大公雞,瞬間消失不見,憑空的消失。那個情形,就好像是某種生物,一下子把大公雞吞掉了。
在眾人瞠目結舌之時,忽然有人上前兩步,手臂猛然一揮,呼的一聲,一團東西立刻飛到了旋渦中心的泥地里。
同一時刻,旋渦四周的湖水,也轟然涌了回來,剎那間把旋渦淹沒,然后濺起了幾丈高的浪花水柱,也使得整個“湖泊”都連續動蕩不安,久久沒能恢復平靜。
湖水的狀況,也猶如眾人的心情。從生龍口出來,再到生龍口關閉,時間不過一分鐘,非常的短暫。但是就在這一分鐘時間內,眾人的心情卻是大起大落,波瀾起伏,難以平息。
不過有個人卻是例外,他就是烏八爺。
烏八爺已經見過生龍口幾次了,心神自然不會那么容易動搖,所以還能夠保持清醒,然后質問道:“……石老板,剛才你扔了什么東西進去?”
“嗯?”一瞬間,其他人才算是清醒過來,然后也想到了石子玉剛才的動作,臉上也頓時露出驚疑之色。好端端的,亂扔什么垃圾……呃,不對,亂扔什么東西啊。
如果不是感覺那東西體積比較小,不像是金甕,大家恐怕也要懷疑,石子玉是不是趁機把先人骸骨投到生龍口里去了。
對于烏八爺的質問,石子玉卻十分的從容淡定,避而不談自己扔了什么東西,只是笑道:“謝謝八爺的指引,剩下的余款,你們列個數字出來,稍后我會派人送錢來的。”
這明顯是在轉移話題,但是卻有人吃這一套,比如說村長就是這樣了,聽到了這話,立刻眉開眼笑:“石老板果然是信人,其實余款也沒有多少,就是幾十萬而已。石老板有空送過來就行,也不必急于一時……”
“人無信不立,既然八爺指明了地方,我自然要兌現承諾。”石子玉微笑道:“我們就先走了,等到大水退后,定然再來拜訪。”
“走?”村長一愣:“走去哪?”
“當然是回縣城啊。”石子玉抬頭看天,卻見雨水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經停歇了,一抹陽光破開云層灑射下來,格外的明媚。
淋浴陽光,石子玉臉上流露出無比歡喜之色,哈哈一笑之后,就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離開山頭,朝村子方向而去。
村長不斷招手,拜別道:“……石老板慢走,歡迎再來。”
此時,包龍圖低聲嘀咕起來:“……這樣就散場了?不科學啊。”
“什么不科學。”方元問道。
“這樣的大場面,一下子就結束了,沒道理啊。”包龍圖撓頭道:“非常不符合我心中的構想,差得太多了。”
方元饒有興趣問道:“你心中的構想,又是什么樣的?”
“之前我還琢磨著,生龍口開,是不是真有條龍冒出來,一口把雞給吞了。”包龍圖搖頭嘆道:“誰知道竟然只是個旋渦,相當于我進影院,本來想看大片,享受一場視覺盛宴的,誰知道居然給我看五毛錢的特效,真坑。”
“……你想多了。”方元也搖了搖頭,然后招呼道:“我們也走吧。”
“哦!”包龍圖沒意見,也隨之與村長等人告別。
村長自然挽留:“不急啊,大水沒退呢,路上不好走,容易發生意外。不如多住兩天,等到水退了再回去也不遲。”
“沒關系,我們慢慢走。”方元笑道:“走一個多小時,上了公路地段,會有車來接我們。”
兩人堅持要走,村長等人自然不會硬攔著,只好目送他們離開。兩人慢吞吞離開山村,在泥濘的道路上淌過,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
一邊走著,包龍圖順勢問道:“丸子,你說在最后面的時候,石子玉到底往生龍口里頭扔了什么東西?”
“你覺得呢?”方元不答反問。
“我覺得,可能是……”包龍圖慢慢蹭過一片泥水洼地,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定位追蹤儀器。”
方元腳步一頓,又繼續走路,嘴角卻泛出笑容:“英雄所見略同!”
“嘿嘿,用膝蓋一猜,就隨便能想到了。”包龍圖自得道:“虧他還故作高深,以為我們猜測不出來么。”
“不過也可以理解,換我也會這樣做。畢竟生龍口十年一現,而且規律性也有一定的起伏波動,很難精確的把握它的開啟時間。”
包龍圖分析道:“最重要的是,生龍口的開啟時間也是有周期的,但人卻不是機器啊,生老病死很難把握。哪天石子玉的岳丈去世了,卻沒有遇上生龍口開啟的日子,難道要擺棺十年八年么?”
“這種情況下,弄個定位儀器,準確定位它的具體方位,自然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包龍圖以己度人,笑呵呵道:“這樣看來,那個石子玉還是挺聰明的嘛。嗯,不錯,快能和我相比了。”
“要點臉行嗎?”方元眼睛一白,隨即悠悠說道:“而且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