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老婆是大魔王 作者:李古丁 (連載中)

 
mk2258 2014-2-19 18:44: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9 195448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14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報復


     看著宋公子的背影,斯嘉麗有些 擔憂地說道:「雖然聽不明白你們後來說了些什麼……但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懷疑他可能會報復,要不要報警?」

     「沒關係。」李慶毫不在意地笑道:「一點小,我相信那傢伙不會糾纏不放的。」

     話雖如此,但李慶很清楚,那宋公子絕不會這麼算了。高達18點的感知,使得李慶能很清晰地察覺到宋公子的惡意。從宋公子匆匆離去的背影上,李慶甚至看到了濃郁如陰影的怨念。

     但他真的不在意。

     他唯一畏懼的,只有國家機器。而那宋公子或許財雄勢大,但他能調動國家機器來碾。壓自己嗎?很明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無論宋公子想怎麼報復,李慶都不在乎。

     昨天一次殺了九個人後,李慶的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雖然他那算得上善良正直的本性沒有改變,但正所謂佛祖慈悲,也有忿怒明王,連佛發了火,都會化身毀滅殺戮的忿怒明王,何況李慶?

     必要時,李慶絕不憚化身心黑手辣的魔王騎士,殺他一個屍橫遍地。

     「但願你不要再來惹我。」他暗自嘀咕著,臉上卻滿是溫和斯文的笑。

     見斯嘉麗還是有些憂心忡忡的模樣,李慶便笑著開導了她幾句,總算讓斯嘉麗暫時放下心來。

     「說起來,蘇蘇剛才的樣子好酷!」放下了心,斯嘉麗又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好像個公主,氣質高貴,又有威嚴,直接把那個壞蛋嚇住了。」

     「公主又算什麼?」蘇蘇很不屑地說道:「本王那是王者威嚴來著。換作以前,像剛才那隻小小的螻蟻,膽敢觸犯本王的威嚴,不用本王開口,早被本王的僕人們砍成碎片了。」

     斯嘉麗早被李慶打了預防針,知道蘇蘇老愛「幻想」自己是一個國王,所以聽了蘇蘇的話,只笑而不語,沒有任何驚詫之意。

     李慶衝著斯嘉麗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又對蘇蘇說道:「說起來,剛才那個宋公子罵了我,我剛準備教訓他來著,蘇蘇你怎麼搶在我前面動手啦?」

     蘇蘇一臉嚴肅地說道:「騎士有保護君主的職責,君主也有袒護騎士的義務。你是我的騎士,那傢伙對你出言不遜,侮辱你,我身為你的君主,當然要替你出頭。」

     聽了蘇蘇這話,李慶心裡還真有點小感動。他還真沒想到,蠻不講理的蘇蘇,居然還會有這麼貼心,這麼義氣的一面。

     「或許……遇上蘇蘇,成為蘇蘇的黑騎士,真的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李慶心下感慨著,看著蘇蘇的眼神,越發地柔和。

     「感動了吧?被感動了吧?哈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御下之道啊!我的騎士啊,以後就死心塌地為我賣命吧!哦呵呵呵呵,哇哈哈哈哈……」蘇蘇面無表情,作出威嚴淡漠的模樣,心裡卻像是偷到了小雞的小狐狸,已笑得滿山桃花開。

     ……



     宋公子怒氣沖沖地上了三樓,來到一間清靜雅致包廂裡面。包廂裡已坐著五個人,三男兩女,酒菜已經上桌,卻沒人動筷子,看來是在等著宋公子。

     「宋公子,你遲到啦!罰酒罰酒!」

     見宋公子進來,一個脖子上掛著小指粗金鏈子的粗壯男子,端著一杯酒笑迎了上來。他端酒的那隻手,骨節粗大,遍佈老繭,手皮青黑,手背上還紋著一隻黑色的虎頭,栩栩如生,凶相畢露。

     宋公子不耐煩地擋開那人遞過來的酒杯,氣乎乎地坐了下來,瞪著那人說道:「老虎,我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

     見宋公子臉色發青,眼睛冒火,情緒很不對頭,包廂裡的五個人,都收起了嘻笑的表情,靜了下來。

     那掛著金鏈子,手背有虎頭紋身,被稱作「老虎」的粗壯男子,瞪眼喝道:「誰這麼不張眼,敢惹宋公子生氣?宋公子你放心好了,我老虎絕不會放過他!你想要他一隻手,還是一條胳膊?」

     「我要他下半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過日子!」宋公子陰狠地說道。

     老虎毫不猶豫地一拍:「包在我身上!宋公子,那人是誰?」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宋公子瞇著眼,緩緩說道:「那小子是個光頭,就在下面的二樓吃飯。跟他在一起的,有一個金髮洋妞,一個穿著黑裙子的小女孩。這三個人都很有特色,非常好認,你一眼就能認出他們來。」

     事實上,得罪他最狠的是蘇蘇,斯嘉麗也對他不假辭色,狠狠地掃了他的面子。不過他有些吃不準蘇蘇的來頭,單看蘇蘇剛才那驕橫傲慢的模樣,活像個來頭極大的公主黨。雖說宋公子想了又想,也沒想起東府市的那些大人物家裡,有哪家有著蘇蘇那樣一個小孩。但小心無大錯,在沒有摸清蘇蘇的底細前,宋公子還不想貿然對付她。

     至於斯嘉麗……一想到那個洋妞火爆的,又白又嫩的大長腿,宋公子心裡便升起一股邪火。他曾在紐約留學,米國大妞也玩了不少,但還從未見過比斯嘉麗更漂亮的米國妞。所以對於斯嘉麗,他是至在必得。

     蘇蘇不好對付,斯嘉麗又被他視為獵物,那麼想出這口悶氣,宋公子就只能先對付李慶了。

     「其實那個小女孩也挺漂亮的……」宋公子心裡暗想著:「可惜就是太小了點。要是她再大上四五歲,不,哪怕只大上兩三歲,我也非得想方設法把她弄到手不可!還是先弄清她的底細再說……哼,如果那小丫頭沒什麼來頭,只是在咋唬我,那麼……就把她抓起來圈禁調。教兩年,再好好享用。」

     宋公子家裡非常有錢,是真正的財雄勢大。宋家在東府市也有著不小的名氣,只是李慶不知道罷了。不過宋家不是什麼好路數,傳說是從黑/道起家的,直到最近幾年才漸漸漂白轉型。因此也不難理解,宋公子為何那般驕橫跋扈,心狠手辣了。

     那綽號老虎的粗壯男子,也是個道上混的。他練過武,在南邊沿海打過地下黑拳,曾在擂台上憑著一手虎爪功,活活撕開了一個泰拳手的胸膛,凶名遠播。這幾年他回到家鄉東府市發展,開了一家拳館,暗地還經營著一個小賭場。

     老虎最近經人介紹認識了宋公子,意識到宋家的能量後,對宋公子極為巴結,想在宋公子身上打開門路,做大生意。他手上有人命,漠視生命。所以聽了宋公子的要求,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對付一個普通青年,還用不著老虎親自動手。在聽了宋公子對仇家三人的形容後,老虎就打了個電話,吩咐他的徒弟帶些人到酒樓門口等著,準備守株待兔。



     ……

     雖然餐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不過李慶三人這一頓牛肉火鍋,還是吃得相當愉快。酒足飯飽後,三人又坐了一會兒,這才結賬離開。

     「接下來去哪兒?」出了酒樓大門,斯嘉麗笑問李慶。

     她喝了兩瓶啤酒,白嫩的臉蛋微微發紅,眼波婉轉,紅唇濕潤,看上去分外誘人。

     瞧著她嬌艷誘人的嫵媚模樣,嗅著那混著淡淡酒氣的少女芬芳,李慶心裡微微悸動,小腹下又有暗火滋生。

     他害怕再次出糗,連忙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時間轉移注意力,說道:「已經七點多了啊!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平心而論,他現在很想和繼續和斯嘉麗呆在一起。先逛會兒街,逛到八九點。接著或者去看電影,或者去KTV,一直玩到十一二點。倘若時機合適,最後說不定能玩到酒店去開房,一鼓作氣從魔法師轉職成洋騎士……

     這個設想並非異想天開。李慶覺得,他的設想很有可能變成現實。因為他能感覺出來,斯嘉麗對自己很有好感,倘若再花點功夫培養一下感情,就有機會水到渠成。

     然而很可惜的是……身邊有蘇蘇這個大燈泡,李慶沒法子拋開她單獨去跟斯嘉麗約會。再加上李慶在對待女孩子方面,純粹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有想法歸有想法,卻總缺了點勇氣將想法變成行動。

     這倒也不能怪他。誰讓他過去那麼多年,都一直在女孩兒們面前缺乏勇氣和自信呢?雖說現在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但長期形成的性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過來的。現在他能和斯嘉麗這等級的美女侃侃而談,還能揮灑自如地開些小玩笑,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這麼早就回去?」斯嘉麗嘟了嘟嘴,嗔道:「我還沒有玩夠呢!」

     李慶笑了笑,剛想說話,蘇蘇突然插嘴:「不如我一個人先回家,李慶你跟斯嘉麗去玩吧。對了李慶你帶錢沒有?讓女孩子請吃飯沒問題,但讓女孩子出錢去酒店開房間,就很不紳士了。」

     這貌似善解人意的話,直讓斯嘉麗羞紅了臉。她本是開朗大方的性子,也開得起玩笑,甚至還調戲過李慶。可是蘇蘇這樣的小孩子說出的話,卻讓她又羞又窘,大感招架不住。李慶也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眼神剛一觸碰,又都有些心虛地移開。

     李慶吭吭哧哧地說道:「那什麼,童言無忌,斯嘉麗你可千萬別在意。」

     「哦,嗯……」斯嘉麗眼神遊移,不敢與李慶對視,也是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會在意的。那個,現在確實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家吧。」說著,她慌慌張張地跑開去,就要去路邊攔出租車。

     就在斯嘉麗往路邊跑去時,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子,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出現在斯嘉麗前方。斯嘉麗一個不留神,砰地一聲撞在了那黑夾克男子身上。

     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但那黑夾克男子卻是破口大罵:「你個婊是不是瞎了?走路不帶眼睛啊?」喝罵聲中,他抬手就要給斯嘉麗一記耳光!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16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顛倒黑白



  




     「住 手!」

     李慶見狀,一步跨至那黑夾克青年身邊,一手拍開黑夾克青年抽向斯嘉麗臉頰的手掌,另一隻手朝著黑夾克青年當胸一推。那黑夾克青年只覺一股大力湧來,立時連退幾大步,又一個後仰,險些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腳步。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要不是我下盤夠穩,這一下就得被掀翻!」那黑夾克青年凝視李慶,目露凶光,視線又落到李慶雙手上,心中暗忖:「不過力氣再大,也只是蠻牛一頭。手上沒有繭子,看來沒練過功夫。對付空有蠻力的人,不難!」

     此人正是老虎的徒弟之一,得了老虎吩咐,專門過來找李慶麻煩的。他和幾個同夥早到了酒樓外面,就等著李慶三人出來。在李慶他們出來時,因他們三人特色鮮明,老虎的幾個徒弟,一眼就把他們認了出來。

     黑夾克青年跟著老虎練過兩年功夫,赤手空拳對付兩三個普通人綽綽有餘。哪怕李慶的力氣讓他有些吃驚,他仍然自信能夠對付得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對躲在一旁的幾個同門,作了個隱蔽的手勢,招呼他們圍過來。

     招呼了同門,黑夾克青年上前兩步,惡狠狠地盯著李慶:「敢管老子的閒事?你小子活膩了?」

     他的目標,本來就是李慶。作勢欲打斯嘉麗,也只是為了把這件事,偽裝成一起因碰撞和口角引發的普通鬥毆,讓人想不到這是一起蓄意報復。這一來,就能把宋公子從這件事中摘得乾乾淨淨,即使把李慶打成重傷,也沒人能攀扯到宋公子頭上。

     為了巴結宋公子,老虎和他的弟子們,還真是下了大功夫。

     李慶擋在斯嘉麗面前,皺眉看著那黑夾克青年,緩緩說道:「她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道個歉就沒事了,有必要打她耳光?」

     「關你屁事?」黑夾克青年白眼一翻,「老子怎麼做事,用得著你教?你小子想英雄救美,小心傷了自個兒!」

     「你不講道理!」斯嘉麗在李慶身後探出頭來,憤怒地看著黑夾克青年,用結結巴巴的中文說道:「撞了你,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道歉。可是你不應該……」

     黑夾克青年不耐煩地打斷了斯嘉麗的話,「廢話少說,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李慶皺眉道:「什麼怎麼解決?一點小事,道個歉不就行了?」

     「一點小事?你推我那一下怎麼算?再說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黑夾克青年嗤笑。

     話音剛落,就聽一人說道:「怎麼了韓二?哥幾個等你半天了,怎麼還不過來?」說話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出頭,身材極其健壯的寸頭大漢。那大漢一邊說話,一邊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四個人,都是一般的精壯健碩。

     「超哥!」被喚作「韓二」的黑夾克青年,朝著那寸頭大漢招了招手,說道:「哥幾個過來,有人找事兒,你們來評評理。」

     「有人找事兒?」那寸頭壯漢超哥帶著四個人走了過來,和韓二站在一起,瞇起眼睛看著李慶和斯嘉麗:「就是這小子找事兒?」

     「超哥,剛才那洋妞無緣無故撞了我一下,本來心口就疼得慌,那小子不但不道歉,還當胸推了我一把,我這會兒連喘氣都難……」

     韓二皺著眉頭,手捂胸口,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樣:「又撞又推的,我這怕是受了內傷。我跟那小子說理,他居然說道個歉就沒事了。超哥你說,他們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嗯?這麼過份?」超哥把眼一瞪,怒視李慶:「我兄弟受傷了,你說道個歉就沒事了?蠻不講理是吧?」

     這超哥顯然也是老虎的徒弟,本就是存心來找事的,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李慶扣了個蠻不講理的帽子。這裡是街邊,附近又是酒樓,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雙方發生衝突這一會兒,周圍已經有了不少圍觀群眾。也沒人報警,都事不關己地圍觀著,靜待事態發展。

     其中有不少圍觀眾是後來的,沒有看到事情的起因,被韓二和超哥這麼一番顛倒黑白,還真以為是李慶和斯嘉麗不講理。當下就有人竊竊私語:「嘿,把人撞了不道歉,還動手推人,乍看這小伙子斯斯文文像個知識份子,沒想到居然是個挺蠻橫的角色。」

     「一看他那光頭就不是好人啦!知識分子怎麼會剃光頭?說不定是社會上混的。」



     「現在的黑。社會都穿西裝打領帶,整得比辦公室文員還正式啦!那小伙兒長得雖然斯文,出來混也不奇怪。」

     「還有那個洋妞,長得倒是漂亮,可就穿短裙,露大腿,指不定是做什麼的哪!」

     「嘿嘿,聽說海天會所最近來了不少東歐大妞,說不定那個洋妞就是東歐來的……」

     當然,也有人說了公道話:「你們這些看戲看半截的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之前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外國小姑娘就是不小心撞了那個穿黑夾克的一下,也沒多大點事兒,那穿黑夾克的居然就要打那外國小姑娘耳光。男子漢大丈夫,就這麼點心胸器量?」

     「就是就是。不但沒器量,還顛倒黑白。那個什麼超哥,跟那個穿黑夾克的韓二就是一夥兒的。被一個小姑娘撞一下,能有多大問題?還內傷呢,我看他們就是存心訛人。」

     「唉,雖然一看就有問題,但是那個超哥一夥人,看上去很不好惹啊!那個光頭小伙子長得斯斯文文的,身邊又只有兩個小姑娘,怕是要吃大虧。」

     「你既然怕他吃虧,為什麼不打電話報警?」說這話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穿一身白色運動服,留一頭短碎發,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清秀俊雅,雙眼亮而有神。

     她本是路過,看到這裡有人群聚眾圍觀,也沒心思參與,本打算繞過去的。只是走近後,不經意地朝人群裡看了一見,恰好看到了李慶。

     她微微一怔,認出了李慶。又看了一眼與李慶對峙的超哥等人,發現超哥等人,身形健碩,下盤沉穩,手掌粗大青黑,居然都是練家子,於是便停了下來,走到人群外圍,靜觀事態發展。直到聽人說起事情經過,才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

     「報警?我傻了才報警。那個超哥一夥,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要是報了警,被他們報復怎麼辦?這年頭,這世道,沒點錢財勢力,就別想見義勇為啦!」

     那女孩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李慶,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也需要人見義勇為?呵……」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19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一拳就跪

     見水 已經被攪混,那超哥微微一笑,對李慶說道:「我做人,最講公道,向來對事不對人。這件事,如果是我兄弟的錯,那麼我認打認罰,沒有二話。但是現在看來,錯不在我兄弟。小子,我看你年輕,不懂事,也就不跟你多計較。這樣,我兄弟受了傷,你隨便意思一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意思一下?」李慶微微瞇起雙眼,「怎麼個意思法?」

     超哥笑瞇瞇地說道:「你隨便拿個三五萬出來,就算是意思到了。我和我的兄弟們,保證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三五萬?」李慶皺眉道:「你們的胃口太大了吧。」

     「我的胃口大嗎?哼,別以為我是在訛你,區區三五萬,還真不放在我們兄弟眼裡。你不想出錢也可以……」超哥嘿嘿冷笑著,指著斯嘉麗說道:「是你這個小洋妞撞了我兄弟吧?只要你跪下來,給我兄弟磕九個響頭,這件事也可以了結!」

     超哥這話一出口,李慶瞳孔微微一縮,立時變了臉色。

     「要麼給錢,要麼讓這洋妞磕頭道歉,你自己看著辦!」超哥嘿嘿冷笑。

     他篤定李慶不會甘心給錢,更篤定像李慶這樣二十啷當的小青年,絕不會任由自己的女伴當眾受辱。倘若讓李慶下跪磕頭,超哥還擔心李慶有韓信的器量,真的忍一時之辱,那這齣戲就唱不下去了。所以他就要讓斯嘉麗下跪,逼得李慶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動手打我吧!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受欺負?

     沒錯,超哥這般咄咄逼人,就是要逼李慶先動手!

     只要李慶先動了手,那麼超哥他們就可以借口自衛,對李慶痛下毒手。不管把他打成什麼樣子,只要沒死,超哥他們的責任就會輕上許多。到時候哪怕被警察抓去,憑宋公子的人脈勢力,也只需隨便打點一下,就可以高枕無憂。

     超哥當然沒有這樣的心計。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宋公子預先設計的。超哥他們,現在正按照宋公子編寫的劇本在表演!

     而宋公子的目的,除了報復李慶,還要藉機狠狠地威嚇斯嘉麗,把她嚇到六神無主,好方便他擺弄。

     此時此刻,在酒樓三樓,宋公子就和老虎並肩站在臨街的落地窗前,看著下方的熱鬧。宋公子陰狠地笑著,期待著李慶被打斷雙腿的精彩一刻。同時眼神也不住地往李慶身後,那又是氣憤,又是害怕的斯嘉麗身上飄。

     「先弄殘了那小子,再好好招待你。嘿嘿……我看上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等著吧,我一定要玩死你!」

     ……

     「看來你們是存心找麻煩了。」沉默一陣,李慶沉聲說道:「是宋公子讓你們來的吧?」

     如果到現在,李慶還不明白超哥他們是在蓄意尋釁,那麼他就真成白癡了。

     而李慶又不認識的超哥等人,跟他們沒有任何過節。那麼,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會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他李慶?這只能說明,超哥等人,是受人指使的!



     至於那個指使人是誰,李慶連猜都不用猜。因為最近跟他發生衝突的,只有那個宋公子!

     「轉身就要來報仇,又是一個小人!」李慶心下哂笑,暗道:「不過那宋公子稍微聰明了一點,知道設計圈套,先把自己摘乾淨。可是……如果我李慶要報復的話,是不需要任何證據的啊!」

     黑騎士美德:黑騎士無需公正,對一切眾生,可隨意裁決!

     「嗯?」聽李慶明白指出超哥等人是受宋公子指使,超哥等人齊齊一怔,韓二身後一人幾乎是本能地表示否認:「不是宋公子……」

     話沒說完,超哥就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那人把後半截話給嚥了回去。

     「什麼宋公子?聽都沒聽過!」超哥故作鎮定地哂笑一聲,說道:「好了,廢話少說,剛才給你的兩個選擇你都聽到了,要麼給錢,要麼洋妞磕頭道歉。快點決定吧,我們時間很寶貴,沒功夫陪你在這裡瞎扯淡!」

     「真是不知死活!」李慶冷笑一聲,突然一個箭步跨到超哥面前,隨手一拳打出,正中超哥心窩。而作為練家子的超哥,在李慶拳頭打中他的時候,一條準備招架的胳膊,居然才抬起來不到一半!

     這一拳,沒什麼章法,也沒什麼奧妙,就是驚人的快,快到連練家子超哥都沒完全反應過來!

     看到李慶這一拳,那站在人群外圍默默關注他的短髮女孩,明亮的雙瞳中,驀地閃過一抹異彩:「這拳速……我都只能勉強招架!」

     而圍觀群眾們,只要不是一直目不轉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李慶的,就都沒能看清李慶出拳。他們只看到,李慶突然一步衝到超哥面前,手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沒有動,然後超哥就一臉呆滯,滿頭大汗,手捂心窩,緩緩地跪了下去!

     斯嘉麗一直關注著李慶,勉強看清了李慶打倒超哥的情形。於是她瞪圓了兩眼,嘴巴張成O形,無意識地喃喃著:「功夫!原來慶懂得中國功夫!」

     超哥的同門韓二等人,更是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幾個師兄弟裡面功夫最好的超哥,居然就這麼跪了!

     只一拳,超哥就跪了!

     這還是李慶手下留情了。如果他全力出手,那麼超哥就不只是痛到跪倒這麼簡單。勢必會被轟飛到數米開外,胸膛塌陷,心臟爆裂!

     酒樓三樓,站在落地窗後看著的宋公子和老虎,也是一臉錯愕。老虎更是失聲道:「怎麼可能?阿超的功夫,有了我五成火候,怎麼才一招就跪了?難道我看走眼了?那光頭小子還是個搏擊高手?」

     宋公子眼角微微一跳,滿臉陰鬱地說道:「阿超的功夫我知道,如果連他都是一拳就跪,那韓二他們五個,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看來那光頭小子還真是個高手,難怪敢在我面前那麼囂張!不過,功夫再高,沒錢沒勢,又有什麼用?」

     說著,他掏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喂,張所長嗎?有事勞你幫忙啊……」

     下方街邊,韓二等人看著跪地的超哥,呆了好大一陣,方才反應過來。



     「媽。的,敢打超哥?猛虎架不住人群狼,哥幾個一起上,打死這小子!」

     雖然李慶一拳就打跪了超哥,但韓二體驗過李慶的大力,對此並不意外。他認為超哥被一拳打倒,多半是因為輕敵大意,才被李慶的巨力擊倒。而自己一方五人聯手,李慶再厲害也只會被打殘。

     所以韓二招呼一聲,雙手捏成虎爪,一個縱躍,如猛虎下山,抓向李慶雙肩。他身後兩人左右散開,斜插到李慶兩側,各出一腿,如猛虎擺尾,同時抽向李慶膝彎。剩下二人繞到李慶身後,從李慶後方發動攻擊。

     這五人都是練家子,練的還都是實戰拳法,動作樸實無華,卻凶狠凌厲,殺傷力極強。一般的搏擊高手,哪怕是什麼世界拳王、散打王、泰拳王,也要在五人聯手下受傷。就連他們那位實戰經驗豐富,曾在黑拳擂台上打死過人的老虎師父,也不可能破開五人合擊。

     所以韓二等人信心滿滿,誓要將李慶一舉打殘。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處心積慮要對付的李慶,已經脫離了凡人範疇!

     韓二的一雙虎爪手,在常人看來又疾又快,但在敏捷超凡、感知超凡的李慶眼中,卻慢得好比蝸牛漫步。他對兩側和身後的攻擊不閃不避,不聞不問,左手隨意一揮,就輕鬆撥開了韓二那雙足以將人肌肉撕裂的手爪,同時右手握拳,順勢一搗,正中韓二心窩。

     哇!韓二渾身一震,卟嗵一聲跪倒在地,抱著心窩連連乾嘔。

     就在李慶打倒韓二的同時,另四人的攻擊,也同時落到了李慶身上。

     砰!砰!沉悶的打擊聲中,李慶雙腿膝窩各中一腳。如此勢力大沉的兩記虎尾腳,普通人中了,勢必撲倒在地,可李慶卻連晃都沒晃一下!

     與此同時,繞到他身後的二人,也各出一記重拳,重重地打在了李慶背上。可李慶同樣是如銅牆鐵壁一般紋絲不動,中拳處生出的反震力,反倒震得背後那二人手腕酸痛。

     李慶現在靛質高達16點,骨骼、肌肉、筋絡、皮膚,甚至包括內臟,其堅韌、緻密程度,都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落在他身上的兩拳兩腿,根本連他的防禦都無法破開。

     接下來,李慶連出四拳,每一拳,都中一個人的心窩。沒人能躲開李慶的輕輕一拳,四拳下來,那四個人也像超哥、韓二一樣,捧著心窩跪倒在地,乾嘔連連。

     李慶接連擊倒六人,輕鬆寫意,自身毫髮無傷,直看得斯嘉麗倆眼放光,俏臉暈紅。

     圍觀群眾們也是大呼過癮,雖然李慶他們打鬥的動作都不華麗,沒有電視裡那麼好看,可是這拳拳到肉的打鬥,也能讓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蘇蘇倒是滿臉淡然,抱著流氓兔玩偶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在她看來,打倒六個普通人,沒什麼了不起的,這都沒見血呢,也沒有死人,一點都不有趣。

     酒樓三樓的宋公子和老虎,則是臉色鐵青,一臉鬱悶。老虎搏殺經驗極其豐厚,卻也看不出李慶的深淺,只覺李慶那輕描淡寫揮出的拳頭,換作自己面對,怕是也難以招架。

     「金鐘罩?鐵布衫?」看到李慶硬接兩拳兩腳,卻紋絲不動的情形時,那個碎短髮女孩,眼神更加明亮了。當看到李慶四拳打倒四人,女孩更是輕咬著嘴唇,緊盯著李慶,心下暗道:「他的功夫,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出拳時看上去毫無章法,身形步法也不像是練過的,可偏偏拳出必中……看不透,真是看不透!」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20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一個正直的人都沒有...



  



   

     「告訴宋公子,不要再招惹我,否則,那是對他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李慶在超哥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就要帶著斯嘉麗和蘇蘇離開,他可不想留在這裡給人圍觀。

     但還沒等李慶三人離開,一輛警車就閃著警燈開了過來,靠邊停下。一個面相威嚴,板著臉孔的中年警察,帶著三個年輕警察走了過來。圍觀人群看到警察過來,紛紛閃開,讓出了空當。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中年警察走進人群,背著雙手,威嚴地環視一圈,視線在李慶三人身上略一停頓,隨後落到了仍然跪倒在地的超哥等人身上。

     看到超哥六人以差不多相同的姿勢跪著,中年警察的瞳孔微微一縮,指著超哥沉聲道:「羅超,韓猛,怎麼又是你們!這是你們今年第幾次打架了?」

     超哥捂著心口,嘶聲道:「張所長,您也看到了,我們今天不是打架,是在挨打……」

     韓二眼神詭異地看了李慶一眼,忽然身子一歪,癱倒在地,閉上兩眼昏了過去。

     李慶眼神一凝。他清楚地感知到,韓二的昏迷,分明是裝出來的。

     「張所長您看,韓猛他昏過去了!」超哥顫聲道:「張所長,您要給我們作主啊!雖然我們以前經常打架鬥毆,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可是今天,我們都是受害者啊!」

     張所長身後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警察說道:「所長,羅超他們好像真的傷得很重,您看是不是……」

     張所長把手一揮:「叫救護車。」說罷 ,他又不經意地掃了李慶三人一眼,對超哥說道:「那麼,打傷你們的兇手是誰?」

     「就是他!」超哥惡狠狠地瞪著李慶,「就是這個光頭小子!他剛剛還威脅我!」

     「哦?」張所長威嚴地凝視著李慶:「小伙子,就是你打傷了他們?還威脅了羅超?」

     李慶看著張所長,一言不發,眼神中藏著一抹鄙夷。他已經看了出來,張所長和超哥他們,也是一夥的。之前喝斥超哥等人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故作公正,撇清關係罷了。

     見李慶眼神不馴,張所長眉頭一皺,沉聲道:「哼,小小年紀不學好!給我銬起來,帶回去!」

     一個警察摸出手銬,大步向著李慶走來。

     「等等!」斯嘉麗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把李慶擋在身後,用中文吭吭哧哧地說道:「你們,這麼做,不公平。是他們先挑釁,我的朋友,只是自衛。要抓人,就要把,他們也都,帶回去!」

     「哼,胡說八道!」張所長冷哼一聲,指著超哥他們說道:「我沒有看到他們尋釁滋事,只看到他們身受重傷,而你們安然無恙!現在他們都要去醫院搶救,驗傷。如果你們不服氣,我也可以把你們都送到醫院去驗傷!誰身上有傷,誰就是受害者,證據一目瞭然,哪裡容得你狡辯?再敢妨礙執法,我連你一塊兒銬起來!」

     張所長的話,斯嘉麗只勉強聽懂了三四成。不過就算沒有完成聽懂,她也看得出來,張所長是存心要偏袒超哥他們了。一時間,斯嘉麗急得耳根都紅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有誰,能幫我們作證?」斯嘉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圍觀人群:「一定,有人,看到事情,完整的經過了吧?求求你們,幫我們作證好嗎?」

     可惜,沒一個人回應斯嘉麗的請求。哪怕斯嘉麗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很是引人同情,哪怕確實有好些人看到了事情的起因,也沒人願意站出來幫忙。

     圍觀的群眾沒一個傻的,到現在誰還沒看出來,那張所長,分明就是來給超哥他們撐腰的?天朝的老百姓信奉民不與官鬥,碰到這樣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切身利益,幾乎沒人會挺身而出。

     再說,張所長他們或許會稍微有些顧忌,不會輕易對付出來作證的老百姓。可超哥等人明顯不是善類,這會兒都還在現場,虎視眈眈、目露凶光的掃視著人群呢,一旦有誰挺身作證,被超哥他們記住了,誰能保證日後不會招致超哥等人的報復?

     「沒人,願意幫忙嗎?」斯嘉麗失望地呢喃著:「一個,正直的人,都沒有?」

     無人應聲。圍觀群眾們紛紛移開視線,不去看她。一些良心不安的人,搖頭歎息著,快步離開了此地。

     見此情形,超哥得意地一笑。張所長則板著黑臉,嘴噙冷笑,道:「你看,連一個願意幫你們作證的人都沒有,可見大家都清楚,錯在你們身上,沒人願意為虎作倀。羅超他們從前確實有些行為不端,但在這件事上,他們沒錯。我身為一個執法者,必須為他們討回公道!」

     張所長這番貌似正氣凜然,實則顛倒黑白的話,直聽得還沒走的圍觀群眾們連皺眉頭。有些年輕氣盛的,差一點就忍不住要挺身而出了。只是剛上前幾步,就被超哥幾人惡狠狠地一瞪,一腔熱血就又給瞪了回去,無奈地退縮了。

     「還真是萬馬齊喑。」李慶無奈地搖頭歎息,他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斯嘉麗的肩膀,微笑道:「沒事的,斯嘉麗,我跟他們走一趟就是。」

     「可是……」斯嘉麗握住李慶的手,眼裡淚花花的:「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我不能……」

     「沒事,真的沒事。」李慶灑脫地一笑,「打架鬥毆算不了什麼,最多拘留一陣而已。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敢把我弄死在局子裡。」

     李慶是真的無所謂。

     現在的事態,還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再說現在大庭廣眾的,他也不可能真的拒捕。不過若是對方逼人太甚,激發了他的光棍性子……

     手上已經有了九條人命的李慶,鞋早與從前不同。有選擇的情況下,他願意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但若是沒了選擇……

     那麼說不得,他就要拋開一切顧慮,化身黑暗騎士,大開殺戒了。

     反正他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大不了事後和蘇蘇浪跡天涯。

     以他和蘇蘇的能力,難道還闖不出一條活路來?

     張所長冷笑:「等到了局子裡,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銬上,帶走!」濫用權力的張所長卻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該是多麼地危險。

     指示一下,那拿著手銬的年輕警察,面無情地走到李慶面前,準備將手銬給他戴上。



     斯嘉麗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只急得緊咬嘴唇,眼淚直落。她雖然不清楚事情真正的內幕,但只看表面,也知道李慶是為了保護她,才跟那個黑夾克青年起了衝突,繼而衝突越來越嚴重,最後招來的警察。

     如果李慶真的因此而坐牢,那麼斯嘉麗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她心下暗自決定,一定要想辦法為李慶找最好的律師,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找到證人。

     斯嘉麗著急得沒辦法,蘇蘇卻只在一旁冷眼旁觀,一言不發,彷彿事不關己。

     倒不是蘇蘇無情,只是她覺得根本用不著替李慶擔心。甚至只要李慶招呼一聲,她瞬間就能把事情解決。只要施展幾個小小的暗示術,就可以讓張所長等人,把他們與超哥等人暗中的勾當講出來,讓他們當場出一個大醜。

     不過既然李慶沒有開口,蘇蘇也就沒打算主動伸手幫忙。她甚至樂於見到李慶被逼到暴走,大開殺戒。畢竟,李慶是黑騎士,而不曾殺人如麻的黑騎士,絕不是一個合格的黑騎士!

     就在這時,一把清冽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等一下。」聲音伴著淡淡的威嚴,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那準備給李慶上銬的警察,本待不理會,但最終還是鬼使神差地停止了動作,似是被那聲音中那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所懾。

     伴著這把女聲,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自人群中步履從容地走了出來。看到這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留一頭短碎發,面容清秀俊雅,兩眼明亮有神的女孩,李慶不由得一怔。因為這個女孩,分明就是他昨天和蘇蘇在東府大學北門外的空地上見過的功夫女孩。

     李慶能這麼快掌握暴增的力量,還多虧蘇蘇從那功夫女孩身上學到了鍛煉技巧。

     功夫女孩走了過來,對著李慶點頭微笑,旋即俏臉一板,面無表情地看著張所長,說道:「這件事就算了吧,只是一起普通的打架鬥毆而已。那幾個人也沒受什麼傷,回去抹點跌打藥酒,休息一晚,差不多就沒事了。用不著把人帶到警局去。」

     「你是誰?」張所長一怔,旋即怒道:「我們警察執法,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樣的小姑娘來指手劃腳了?」

     「我姓楚。」功夫女孩看著張所長,以帶著淡淡威嚴的清冽嗓音說道:「南香北楚的楚。我不是要對你們的工作指手劃腳,只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至於聽不聽,你可以自己選擇。」

     「姓楚?南香北楚的楚?」張局長臉色當即變了。

     東府市是個相當繁華的大都市,權貴眾多,富豪如雲,家世不俗者不知凡幾。但真正能算頂級家族的,只有兩家。一家姓香,一家姓楚。香家勢力橫跨政商兩界,財雄勢大。楚家則是在軍政兩界根基穩固,實力強勁。

     滔滔東府江,把偌大一個東府市,分成南北兩部分。香家老宅在江南,楚家祖屋在江北。所以這兩大家族,合稱「南香北楚」。

     張所長是有見識的,一聽女孩兒自報家門,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按他和宋公子設想的進行下去了。

     沒辦法,宋家雖然也算得上有錢有勢,但跟楚家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最重要的是,東府市的市局局長就姓楚。倘若惡了楚家人,那麼他老張這個所長,就要干到頭了。

     至於這女孩是不是在拉虎皮扯大旗詐唬人,張所長卻是想都沒有想過,沒辦法,他賭不起。

     「沒事了,收隊!」腦子裡飛快地轉過一些念頭,張所長連句場面話都沒有多說,也沒跟功夫女孩再做任何交流,直接大手一揮,帶著人匆匆離去。那步履匆忙的模樣,就像是有條猛狗,在後面追魂似的。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21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我已經天下無敵了



  



   
  


     張所長帶著人逃也似地離去,圍觀群眾也三三兩兩的散伙。其中不少有見識的人,還在小聲議論著楚家的勢力,感慨李慶運氣著實不錯,居然遇上了「北楚」家的女孩仗義執言。

     超哥等人在張所長離去的同時,也不動聲色地離開了。走得比張所長一行還要慌張。那裝昏的韓二自是立馬醒來,與超哥一起落荒而逃。

     李慶對此也沒有在意。

     幾個小嘍囉而已,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法兒對他們下狠手。還有那個宋公子,李慶暫時也還無法對付他。畢竟他連宋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家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過以後若是有機會……看著超哥等人的背影,想著宋公子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李慶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臉上雖有笑意,一抹猩紅如血的光芒,卻在瞳孔深處一閃而過。

     「謝謝!」斂起獰惡殺機,李慶對著功夫女孩兒誠摯道謝,「如果不是你仗義執言,那今天的事怕是不好收場了。」

     「你好,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真是個好人,是個正直的人!」斯嘉麗也上來向功夫女孩道謝,還給了功夫女孩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

     功夫女孩看著李慶,微笑道:「你們用不著謝我,其實,我幫你,是有目的地。」

     「有目的?」李慶奇道:「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沒問恩人的名字,連忙說道:「對了,我叫李慶,是東府大學英文系大三的學生,這是我的朋友斯嘉麗。沃特森,這小姑娘是 蘇蘇。恩人,芳名可否賜教?」

     「幹嘛這麼文謅謅的?和你剛才打鬥時的形象一點也不襯呢!」功夫女孩爽朗地一笑,說道:「別叫我恩人了,我叫楚靈風,你叫我靈風就好。」

     「楚靈風?」李慶微微一怔。

     「是不是有些男孩子氣?」楚靈風笑道:「你這個反應,跟所有第一次知道我名字的人一模一樣。」

     「呵呵,確實有些男孩子氣。不過很好聽,也很配你。」

     楚靈風道:「哦?你的意思是,我看著有些像男孩子嘍?」

     「呃,應該說乾脆利落,英姿飆爽。」李慶連忙解釋:「反正第一眼看到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巾幗英雄的那種,很明朗,很爽利。那什麼,靈風小姐,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你效勞的?」

     「我想和你切磋一下拳術。」楚靈風收起笑意,正色道。



     「切磋拳術?」李慶有點兒小茫然。

     「沒錯。」楚靈風道:「我從小酷愛拳術,七歲開始練武,到現在已經練了十二年。兩年前,我感到自己觸摸到了某種極限,無論怎麼努力,都進展甚微。我以為需要靠實戰才能有所突破,於是在這兩年內,走遍世界各地,尋訪挑戰各國高手。但兩年下來,卻連一個能接我十招的人都沒碰到過。我也始終沒能打破那扇極限的大門。原本我以為,我的功夫已經練到頂了,已經天下無敵,前面再也沒有路了。直到我遇上了你。」

     「我?」李慶大感詫異,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是吧?」

     「沒錯,就是你。」楚靈風鄭重說道:「你正是我的對手,甚至比我還要強。你的存在讓我知道,前面還是有路的,我並沒有真的達到極限。我感覺,和你切磋的話,或許可以給我帶來新的突破。」

     聽她這麼一說,李慶只能苦笑。

     楚靈風說自己功夫已經天下無敵,李慶是相信的。因為當他第一次看到楚靈風,看到她練完收功時,那渾身白氣蒸騰的玄幻場面,著實讓他刻骨銘心。而且蘇蘇也說過,楚靈風的各項素質,都已經達到了地球人類的極限。只是被位面規則束縛,無法突破罷了。

     也就是說,楚靈風的力量、敏捷、體質三大屬性,都無限接近10點的極限值。雖然還不算真正的超凡脫俗,但相對於普通人的5、6點屬性,已經可以算是壓倒性的強大了。

     然而,楚靈風的功夫真的練到了頂點,前面是真的沒有了路。地球位面的規則異常嚴密,死死限制著超凡力量的存在。倘若沒有凌駕於位面規則之上的大能幫助,從一出生就被規則網羅的楚靈風,一生也無法突破極限。

     李慶之所以能突破極限,全靠蘇蘇製造的力量種子,根本不具備代表性。而且按照蘇蘇的說法,就算是得到了力量種子的李慶,那顆融入他心臟的力量種子,也在時刻被位面規則消融。倘若李慶不求上進,那麼力量種子遲早會被位面規則壓制到極限以內。

     就連蘇蘇這個能在混沌之中穿梭,能在諸位面來往的大能,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楚靈風拿李慶作為道標,作為榜樣,是行不通的。楚靈風想通過和李慶切磋,在實戰之中突破極限,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但這些話,李慶又無法跟楚靈風解釋。而看著楚靈風那期待的眼神,李慶更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左右為難之下,李慶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那個,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肯定會幫你的。切磋拳術什麼的……嗯,完全沒問題啊!」

     見李慶應了下來,楚靈風興奮地一拍手,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個地方切磋吧!」

     「現在?現在不行。」李慶連連擺手,滿臉歉意地說道:「現在真的不行,我晚上還有工作要做。不如這樣,明天上午我沒有課,我們上午八點,在北校門那塊空地上碰頭?」

     楚靈風想了想,說道:「好,一言為定!擊掌立約!」

     說著,她伸出手來,豎在胸口,掌心向著李慶。



     李慶看著她的手,只見她的手掌光滑細緻,手指纖細柔嫩,連一絲繭皮都沒有,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練武之人的手。

     「網絡小說裡,常看到某人修煉到一定境界,就會脫胎換骨,蛻去死皮老繭,消去傷疤瘢痕,全身上下變得像出生不久的嬰兒一樣細嫩,謂之返老還童,先天境界。難道現實裡也有這種境界?唔,楚靈風功夫練到了人類極限,在凡人裡已是天下無敵,出現這種現象也不奇怪……」

     李慶心裡胡思亂想著,伸出手去,和楚靈風來了個三擊掌。擊掌之時,他感覺楚靈風的手掌,不光看著光滑細膩,觸感也是溫軟柔嫩,感覺確實很像嬰兒肉乎乎的小手。於是李慶更在心裡肯定了,楚靈風絕對是練到了傳說中的先天境界。

     擊掌立約完成,楚靈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李慶爽朗地一笑,露出幾粒整齊雪白的貝齒,「那麼,我不耽擱你時間了。明天見!」衝著李慶擺了擺手,她又對斯嘉麗、蘇蘇揮了揮手:「斯嘉麗,蘇蘇,再見了,認識你們很高興。」

     說罷,她也不等斯嘉麗和蘇蘇說再見,便轉身而去,走得相當乾脆。

     這是一個癡迷於武道的少女,從小沉浸於武道拳術之中,於人情世故上自然有所缺失。她說話有些直來直去,說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時,也不大顧忌無關的存在。

     就好像剛才,李慶他們這邊有三個人,楚靈風卻只和李慶說話,基本上無視了斯嘉麗和蘇蘇。走的時候雖然說了再見,卻沒等斯嘉麗和蘇蘇的回應,顯得有些失禮。

     然而李慶對此並沒有反感,斯嘉麗也是一樣。相反,楚靈風那乾脆利落、明朗爽利的性情,還讓斯嘉麗頗有好感。只是兩人之間沒有共同話題,不可能聊到一塊兒去罷了。

     與楚靈風告別後,李慶三人就準備回去了。他們攔了輛出租車,先送斯嘉麗回學校。斯嘉麗的母親是英文系的外教,住在學校配發的教師公寓裡,斯嘉麗理所當然地和她母親住一起。

     李慶把斯嘉麗送到公寓樓下,和她互道再見,剛準備離去時,斯嘉麗突然一把將李慶抱住,在他臉上叭地親了一口。親完後,斯嘉麗嘻嘻笑著,飛快地跑到樓道口,衝著李慶擺了擺手:「再見啦,慶!今天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

     說罷,她蹦兵跳的上了樓,留下連串悅耳的笑聲。

     李慶呆呆地看著樓道口,眼前彷彿還殘留著斯嘉麗美麗的印象。那純金色的直長髮,那碧綠如湖的美眸,那秀麗的面龐,那挺拔的,那玲瓏的腰線,那挺翹的美臀,還有那雙修長雪白,圓潤緊致的美腿……這一切,都讓李慶心中悸動。

     最後,最讓他刻骨銘心的,還是斯嘉麗那個火熱的吻。雖然她只是親了他的臉頰,沒有親吻他的嘴唇,然而……李慶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同齡的美女親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以算是他的初吻了。

     輕輕地摸了摸被斯嘉麗親吻的部位,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紅唇的溫潤。李慶深吸口氣,握緊拳頭用力一揮,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斯嘉麗叫我名字的時候,聽起來就像是在叫我『親』呢!呵呵……」

     幸福的李慶哼著歌兒,腳步輕快地向等著他的出租車走去。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25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蘇蘇的噩夢



  



   

    &nb sp;回到家中,痛痛快快地沖了個澡,李慶換上乾淨衣服,習慣性地拿毛巾擦頭。擦了兩下,他才猛地想起,自己的腦袋已經光滑亮麗得好像打了蠟,已經用不著擦了。

     於是李慶走出浴室,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蘇說道:「蘇蘇啊,有沒有什麼能催生頭髮的法術啊?我想換個飄逸一點的髮型。」

     蘇蘇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漫不經心地說道:「木有那麼無聊的法術。其實你現在的髮型挺不錯的,雖然不夠飄逸,但勝在樸實。你難道沒有察覺,自己這兩天突然變得很有女人緣嗎?據我觀察,你現在這個樸實無華的髮型,就是你魅力值倍增的關鍵。」

     「……」李慶窘然無語,「好吧,髮型什麼的先別說了,時間不早了,蘇蘇你去洗澡吧。如果有衣服要換,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浴室裡,等會兒我幫你洗。」

     「不需要換衣服,我這條裙子不沾污漬,永不磨損,還可以隨意變化顏色和外觀,方便得很。」

     「噢。」李慶點了點頭,道:「那內衣呢?裙子不用換,內衣褲總要換吧?」

     「我沒穿內衣。」蘇蘇泰然自若地說道,「我身上的這條裙子有永不走光的屬性,用不著穿內衣。」

     「……」李慶滿頭黑線,無言以對。

     「話說回來……」蘇蘇偏頭看著李慶,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問我內衣的事,是不是有某種變態的想法?比如,拿著沾有我體香的內衣,做很H很暴力的事?」

     「天可憐見!」李慶悲憤欲絕,渾身著指著蘇蘇:「我一片好心,只是想幫你洗內衣而已,你怎麼能如此懷疑我?居然把我想像成那種變態!我看著像是變態嗎?」

     「你真的不是變態?」蘇蘇無視李慶悲憤欲絕的模樣,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李慶。

     「絕對不是!」

     「那你為什麼問我要內衣褲?」

     「都說了我是打算幫你洗衣服!」

     「幫我洗衣服,也許只是借口。誰知道你拿到我的內衣後,會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你……你不是沒穿內衣嗎?我怎麼可能拿到你的內衣?」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拿到了我的內衣,會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做!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變態內衣控!尤其你現在還是蘿莉形態,就算有穿內衣,那種可笑的兒童內衣又有什麼值得YY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變回完整的女王形態,你拿到我的內衣的話,就會用來做出那些事情嘍?」

     「這與你是蘿莉還是女王無關!不管你是什麼形態,我都絕對不會拿你的內衣做出任何猥褻的事情!我是個正直純潔的男人!」

     「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辭,缺乏說服力。」

     「……」李慶終於放棄了一切抵抗,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認輸可以吧?」

     「嗯,可以。」蘇蘇點點頭,又將視線移回到電視屏幕上:「早點承認你是變態內衣控不就沒事啦?偏偏要負隅頑抗……抵抗到最後還不是得承認自己是變態?還不是要直面自己的內心?真是一點都不坦率!」

     「我只是認輸,沒說過要承認自己是變態內衣控啊!蘇蘇大魔王有時候一點也不可愛!」李慶在心裡瘋狂吶喊著,真的好想淚流滿面……

     這無比充實的一天,就在李慶和蘇蘇大魔王的吵吵鬧鬧中過去了。十二點以後,屋裡的燈都熄滅了,李慶躺在沙發上了夢鄉。蘇蘇大魔王睡在臥室裡那張擺了七個毛絨玩偶的床上,黑色長裙變化成了粉色的睡衣,枕頭底下藏著幾疊鈔票,睡得安穩香甜。

     她嘴角噙著淺淺的微笑,長長的睫毛微微,突然含糊的呢喃道:「變態內衣控……哦呵呵呵呵……跪下,吻我的腳趾……哇哈哈哈哈……」

     夢的前半截,是各種歡樂。可是漸漸的,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即使在睡夢中,她的小臉也繃得緊緊的,秀眉輕輕鎖了起來,輕柔的夢囈聲,變成了躁動的吶喊:「敵人……敵人……他們來了……騎士……我的騎士……」

     睡夢中的李慶,突然感到一陣難言的抑鬱。他猛地睜開眼睛,自沙發上彈起,稍一側耳,便聽到了臥室裡蘇蘇的夢囈。

     李慶是蘇蘇的騎士。他的情緒,因力量種子的存在,與蘇蘇連在了一起。蘇蘇快樂,他便開懷。蘇蘇鬱悶,他便難過。蘇蘇做起了噩夢,他便無法安睡。

     蘇蘇在床上翻滾著,雙腿無意識地蹬彈。她嘴唇緊抿,眼皮急速,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不,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騎士,我的騎士!我的騎士在哪裡?」

     砰!臥室的門開了,李慶風一般衝了進來,掠到了床前。他看著蜷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蘇蘇,心中莫明地一陣酸楚。他輕輕地側躺在蘇蘇身旁,將她攬入懷中,讓她的臉蛋,靠上了自己厚實的胸膛。

     蘇蘇的雙臂無意識地伸展,緊緊摟住了李慶的脖子。她摟得那樣的緊,緊得讓李慶都有些微微窒息。她就像抱住了生命中最珍貴的物事,又像是生怕稍一鬆懈,他就會從她身邊突然離開。



     「我的王,你的騎士,就在你身邊。」他輕撫著她的背,柔聲說道:「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無論是誰,都別想傷害你。我的王,我就在這裡,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伴隨著他的輕撫和安慰,蘇蘇漸漸靜了下來。

     她不再,輕盈的下來。她雙眉舒展,的臉蛋也變得柔和。她嘴角又漸漸浮起了淺淺的笑意,笑容中,隱現著淺淺的梨窩。

     聽著蘇蘇又變得均勻的呼吸聲,感知著蘇蘇那已變得鬆緩的情緒,李慶心裡的抑鬱酸楚,也漸漸消散。直到這時,他心中才隱隱有了些疑惑:「敵人?哪裡來的敵人?蘇蘇她到底做了什麼噩夢?到底在害怕著什麼?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會令蘇蘇也感到恐懼?」

     李慶的疑問,暫時不會有答案。他還有種感覺,就算他去問蘇蘇,也無法得到解答。

     「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嗎?」他懷抱著蘇蘇,默默思考著:「我不憚殺戮,但不會用濫殺無辜的方式,利用黑暗吞噬奠賦,來獲得力量。不過,除了殺戮,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變強。

     「楚靈風沒有力量種子,卻能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修煉到凡人的極限。這說明,楚靈風的修煉方式,能夠讓人變強!如果不是因為位面規則的限制,楚靈風還能變得更強!她能行,我為什麼不可以?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向楚靈風請教……」

     同一時間,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座城市裡。

     四月的午夜清涼如水,一輪圓月高懸天際,灑下淡淡的清輝。

     水色昏黃的東府江,在月色下靜靜流淌,向著數十公里外的入海口緩緩而去。

     大江南岸,江邊不遠,一棟大廈空曠奠台上,突然閃現出道道七彩光絲。那道道光絲閃爍著迷離虹光,好像有生命般在空中遊走,彼此勾連纏繞,漸漸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徑有五米的七彩光罩。

     那光罩好似一個倒扣的大碗,靜靜籠罩著大廈天台中央。

     時間緩緩流逝,光罩裡面,忽然浮現四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初出現時,那四道身影,仿如透明的幽魂。但隨著時間的過去,那四道隱隱約約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如同由幽魂變成了實體。

     足足過去了兩個小時,光罩內的四道身影,終於徹底凝實下來。而那七彩光罩,則變得很不穩定,光罩表面,蕩漾起層層漣漪,最後悄無聲息地崩潰,化作漫天流彩,又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中。

     光罩消失,那在光罩裡出現的四道身影卻留了下來。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28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異界來客



  



   

     那是 四個奇裝異服的人。

     最左邊那人,身高足有兩米,穿著一身亮銀色的全身甲,腰懸雙手大劍。他右手抱著一領騎士頭盔,左手按在劍柄上,方正的臉孔上,滿是肅穆莊重的表情。他有著一頭栗色的卷髮,眼窩深陷,深褐色的雙瞳中,透著鷹隼般銳利的神光。

     最右邊的那人,是個身高才一米六左右的小個子。他身材瘦削,穿著黝黑的半身皮甲,腰帶上隨隨便便地別著一柄兩尺長的短劍。他的相貌普普通通,屬於扔進人群就找不出來的大眾臉。只一雙湛藍的眼眸,稍有些特色。

     中間的兩人,是一個老人,和一個美麗的女子。

     那老人身披白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繁複華麗,又透出絲絲神秘意味的花紋。他灰白的鬍子垂到胸口,頭髮有些稀疏。額上滿是層層疊疊的皺紋,臉上也佈滿了老人斑。但他的雙眼卻明亮有神,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奧秘和智慧。

     他左手抱著一本厚書,那厚書的封皮和封底,似乎由青銅鑄成,在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冷光,不時悄然掠過一抹神秘的光暈。他右手拄著一條高出他半頭的白色長杖,長杖頂端,鑲嵌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紅晶體。晶體裡面似乎有著神秘的空間,流淌著滾燙的岩漿。

     四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子,則是一名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少女。

     她皮膚光滑如玉石,緊致細膩。她面孔精緻,有著令人驚歎的美麗。她雙眼如一汪碧湖,眼中蘊含著與她的外貌不相襯的成熟與穩重。更加奇異的是她的耳朵,她雙耳尖尖長長,看上去既詭異,又別有一番妖異的魅力。

     一襲輕紗般單薄的湖綠色長袍,包裹著她玲瓏的。長袍上,繡滿了樹枝與。那些樹枝看上去栩栩如生,不像是刺繡,倒像是將真實的花與枝葉,鑲嵌到了袍上。

     她頭上戴著一個美麗的花環,束住了她那頭長長的淡金色秀髮。她右手握著一枝一尺半長的橡木杖。那橡木杖看上去像是剛從樹上截下來的一般,沒有任何雕飾,保持著天然的模樣。杖身上,甚至還有著幾片鬱鬱蔥蔥的綠葉。

     這四個奇裝異服,乃至形貌奇異的人,靜靜地站在天台上,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毀滅魔王就在這個位面?」魁梧男子用奇異的腔調,以從未在地球上出現過的陌生語言說道:「沒想到她在力量被剝奪大半後,還能從混沌中逃離,找到一個主物質位面……」

     那身著皮甲的瘦削男子,用同樣的語言說道:「是啊,誰也沒有想到,連諸神都畏懼的混沌空間,竟然沒能徹底殺死她,還是讓她逃了出來……」

     那老人說道:「她畢竟是曾經攻陷過多個位面,毀滅了諸多神系的魔王,是凌駕於諸位面規則之上的存在。能從混沌之中逃離,並不算奇怪。好在諸神有先見之明,聯手在她身上留下了烙印。只要她脫離混沌,某個主物質界,諸神就能感應到她的存在,並通過烙印得知她所在的位面坐標。」

     魁梧男子說道:「讚美諸神!正是諸神的遠見,讓我們有了徹底清除隱患的機會。否則她就可以隱藏起來,安心恢復實力。如果讓她恢復了力量,那麼諸位面必將再次面臨一場毀滅浩劫。」

     卡卡……正說時,安靜奠台上,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卡卡聲,像是老鼠在嚙咬木板,又像是蟲子在啃食樹葉。

     四個人同時警覺,尋找聲音的來源。很快,他們就有了發現。

     聲音是從那個穿著亮銀色全身甲的魁梧男子身上傳來的。

     此時此刻,點點璀璨的光芒,正自魁梧男子的甲冑上散逸出來。好像萬千流熒,飄散在空氣裡,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頃刻之間,魁梧男子身上那貌似堅不可摧,好像鐵罐頭一樣將他全身包裹的盔甲,已變得黯淡無光,像是被歲月腐蝕了上千年。

     伴著流熒飄散,盔甲上漸漸綻開細小的裂痕。那無數細小的裂痕,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瞬間爬滿了全副盔甲。



     卡卡……連串輕微的迸裂聲中,魁梧男子的全身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四人眼中黯淡、迸裂、腐朽,片片銹蝕的金屬塊,接二連三地自盔甲上剝離墜落,還未著地,就已化為團團鐵銹色的細粉。

     不到半分鐘,魁梧男子身上的全身甲就已經徹底消失了,他抱著頭盔的右手中,也只剩下了一把細細碟銹色粉末。

     與此同時,魁梧男子的長劍,也開始飄散出點點流光,黯淡腐朽。那瘦削矮小的男子身上的皮甲、短劍也是如此,千萬點細小的烏黯光點,自瘦小男子的皮甲和短劍上浮現,很快他的皮甲就爛成了一張破皮,又腐朽成塵土,短劍也化成了鐵銹。

     接下來,變化在老人和少女身上出現。老人的長袍、青銅書、長杖,以及戒指、掛墜之類的細小飾物,接連散逸出五彩繽紛的彩色光點;少女頭上的花環,掌中的木杖,身上那藝術品一般的紗袍,也向外散逸出翠綠色的光點。

     「規則壓制!」老人神情凝重,沉聲說道:「想不到……這個位面的規則,對超凡力量如此不友好。任何附加了超凡力量的物品,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位面規則摧毀!」

     作為一名傳奇法師,老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等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即使他知道事情的原因,卻也無力阻止。強如傳奇法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位面,也無力抗衡主宰一切的位面規則!

     短短數分鐘,四人身上所有的超凡物品,全都腐朽成灰。

     那魁梧男子身上,只剩下一件普通的亞麻襯衫,以及一條灰色長褲。瘦小男子更慘,只剩下一條短褲在身。老人身上留下了一件款式好像睡衣的內袍。少女則只剩一件抹胸,一條齊膝的襯褲,平坦光滑的小腹,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長勻稱的小腿,赤。裸纖巧的玉足,統統在外。

     「損失慘重啊……」老人搖頭歎息著。除了身上穿著佩戴的物品,他們四人的儲物裝備也統統毀滅,裡面的裝備、材料、藥劑等等,自然難逃一劫。一想到才剛剛降臨這個位面,就遭受如此重創,老人禁不住臉色發苦。

     然而,物品的毀滅,僅僅只是開始。

     失去了超凡物品的保護,四個人很快就感到無形無跡,又無處不在的規則之力,開始滲入他們的身體,侵蝕他們本身的力量。這個過程無法阻擋,不可逆轉,只能承受!

     先是繪製在四人身上,增幅他們各自能力的符文刺青,被規則之力徹底抹去。接著就是他們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超凡能力……

     同樣只過了短短幾分鐘,四人的精神,全都萎靡下來,臉上都現出無法掩飾的疲憊。老人更是彎下了腰,顫巍巍地坐倒在地,皺紋和老人斑更多更密,雙眼也變得渾濁起來,像是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

     「只剩下二級左右的力量。」那魁梧男子聲音沙啞地說道:「吾主的神力已全部消失,我現在的實力,只相當於一個普通的二級武士。」

     他本是某位強大神力主神的聖武士,與同級的普通武士相比,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但現在神力消失,他與普通的武士相比,沒有了任何區別。規則的力量不但抹去了神力,甚至連他自己辛苦鍛煉出來的,純粹的肉。體力量,也被壓制了大半,只保留下二級左右的實力。

     而且他還感覺到,那無形的位面規則,並沒有就此罷休。規則的羅網仍在不斷地縮緊,想要進一步壓制他的力量。

     「我也只剩下相當於二級刺客的實力。」那瘦小的男子苦笑道:「所有運用超凡能力的技能,都用不出來了。」

     「你們還算是幸運的……」老人笑容更苦:「至少你們還能保留一部分無需依賴超凡力量的實力,而我……」

     他豎起一根食指,過了好久,指尖之上,才亮起一點黯淡的火花。那火花小而微弱,只堪比一根點燃的火柴,「看,我想施展一個學徒級的點火術,都變得如此困難了。」



     見老人的實力幾乎已經被徹底清空,魁梧男子和瘦小男子都不由變了臉色。

     「薩隆大師,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魁梧男子緊張地問道。

     「辦法倒是有……」被稱為「薩隆大師」的老人皺著眉頭,喃喃說道:「這個位面的規則雖然嚴密而強大,對超凡力量又極不友好,但我並不需要去對抗規則。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來解析規則,我就有辦法,對法術進行改造,使它們能順應規則。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會相當漫長……最後改造的法術,也不可能恢復到原本的威力……」

     說到這裡,他搖頭歎了口氣,對著那耳朵尖尖,好像傳說中精靈一樣的少女說道:「艾倫妮塔大師,您的情況如何?」

     那看上去才僅僅十五六歲,卻能被薩隆大師尊稱一聲「艾倫妮塔大師」的少女,用清幽飄逸,宛如夜鶯歌唱一般的美妙嗓音,淡然說道:「我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失去了絕大部分超凡能力。武技也只剩下相當於二級武士的實力。但溝通動物的能力似乎還在。」

     聽她這麼一說,薩隆大師、魁梧男子、瘦小男子同時眼睛一亮。在這個對超凡力量極不友好的位面中,溝通動物的能力,已算得上夢幻級的能力了。

     薩隆大師笑了起來:「有動物夥伴幫助,尋找那位毀滅魔王的事情,就還有希望!」失去了絕大部分力量,特別是失去了傳奇法師那層出不窮、用途廣泛、變化莫測的法術力量,他們四個人勢單力薄,根本沒可能在這個陌生位面的茫茫人海中,尋找他們的目標。

     而有了動物夥伴就不同了。

     雖說這個位面的規則,對超凡力量極不友好,動物應該也都是些普通動物,沒有魔獸之類的存在,幫不了太大的忙。但有了動物夥伴,就等於有了大量的眼線,尋起人來至少有了希望。

     魁梧男子皺眉道:「不知道那位毀滅魔王……是否會和我們一樣,遭遇到位面規則如此強力的壓制。」

     薩隆大師苦笑:「那位毀滅魔王,是凌駕於諸位面規則之上的存在。連混沌空間都無法徹底滅殺她,這個位面的規則雖然強大而嚴密,但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但是給她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會像我們這樣嚴重。恐怕她最多會被位面規則壓制一半的實力。」

     「那我們的任務……」魁梧男子臉色鐵青:「豈不是沒有了任何希望?就算能找到她,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拿她怎樣……」

     「事情或許並不會那樣糟糕。」薩隆大師沉吟道:「諸多古神付出那樣沉重的代價,聯手剝奪了她大半力量,又將她放逐進混沌空間……即使是她,在失去了大半力量,又身受重傷後,也不可能在混沌空間裡毫髮無損。為了抵禦混沌的侵蝕,她必然會消耗掉剩餘的絕大部分力量。」

     那艾倫妮塔大師,也微微頷首,以夜鶯歌唱般美妙的嗓音說道:「薩隆大師說得沒錯。混沌的力量恐怖無比,即使是那位毀滅魔王,想要抵禦住混沌的侵蝕,也必須時刻不停地消耗力量。而要從混沌之中,直接打穿位面晶壁,這個主物質位面,同樣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

     薩隆大師接道:「混沌好比大海,位面好比大海中的島嶼。毀滅魔王從混沌中主物質位面,好比在大海之中,憑一己之力游上某個島嶼。她需要對抗海中的怪物,對抗大海的潛流和風浪,最後還得強行打破島嶼外圍的防禦設施,才能成功登陸。無論力量還是裝備,她的消耗必然大得不可思議。而我們是根據坐標,被諸神施法直接傳送過來,好比遠離海面,在空中飛行,又從空中直接降臨到島嶼中央,這才能在位面穿梭的過程中,力量、裝備都毫髮無損。只是降臨後,才遭遇規則壓制……」

     頓了頓,薩隆大師沉聲道:「所以,毀滅魔王即使受到位面規則的影響不像我們這樣嚴重,她的力量也必然所剩無幾,裝備的情況或許比我們稍好一點,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我們的任務,並非完全沒有希望。」

     聽了兩位大師這番話,魁梧男子和瘦削男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兩位大師,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魁梧男子問道。

     「接下來……」薩隆大師看了看艾倫妮塔大師,略有些蹣跚地走到天台邊緣的圍欄前,眺望著下方那燈火璀璨的都市,「我們先要瞭解這個世界,學習這個世界的常識,接觸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最好,能和原住民中的實力人物成為朋友……」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29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法師可恥,騎士光榮



  



   
  


     四月裡晴朗的早晨,分外清新爽利。

     柔和的晨光,穿過透明的玻璃,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地鑽進房中,柔柔地灑在臥室床頭。蘇蘇那鋪陳在枕頭上,宛如綢緞般的長髮,在晨光中,隱隱透出一抹尊貴的紫意。白玉般的臉頰,在晨光裡泛起淡淡的紅暈,像是染上了一抹胭脂。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笑。她嬌小的身子蜷縮在李慶懷中,好像一隻溫暖的初生小貓。

     「嗚……」愜意的輕吟聲中,蘇蘇翻身平躺,雙手向兩側用力伸展,兩腿使勁兒蹬直,就這麼躺著抻了個舒服的懶腰。

     「咦?」正愜意,她突然感到伸展的右手觸感有異,睜開眼睛偏頭一看,卻見李慶正面朝向她,側躺在她身邊。她的手兒,就正好觸碰到了李慶的耳朵。

     看到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袒露著精悍身板的李慶,蘇蘇的眼神一開始有點茫然。她雙眼上下游移,在李慶身上掃視。待落到李慶小腹下方,某個高高翹起,將短褲繃出一個小帳蓬的部位時,蘇蘇的眼神凝固了。

     她瞳孔微縮,本有些茫然的雙眼,霎時間變得清醒。當意識到那個撐起小帳蓬的東西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後,蘇蘇禁不住渾身一個哆嗦,「啊」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蘇蘇驚叫著,身子飛快往床角縮去,兩隻小腳兒不停地踢彈。同時她兩隻手往自己身上一陣亂摸,驚慌失措地檢查著自己的衣服。

     李慶一個激靈,驀地清醒過來。剛醒過來,就見一隻白嫩的腳丫迎面而來,纖勻的腳掌恰到好處地蹬在了他的臉上……

     剛醒過來就被迎面踩了一腳,這感覺還真有點小鬱悶。不過李慶沒怎麼在乎,他現在關心的是蘇蘇的狀態。

     「怎麼了怎麼了?粗了什麼大事啦?」李慶翻身下床,站在床邊一臉緊張地看著手舞足蹈,尖叫連連的蘇蘇。

     「流氓!」蘇蘇指著李慶,大叫:「轉過身去,不要用那個東西對著我!」

     「那個東西?」李慶一陣納悶兒,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飛快地往下一瞟,果然看到了一頂氣勢磅礡的小帳蓬。李慶大窘,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蘇蘇,結結巴巴地說道:「蘇蘇,你聽我解釋,我這不是……」

     蘇蘇尖叫著打斷了李慶的話:「別以為我不懂事,告訴你,我知道那是什麼,你不用狡辯了!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對我這樣小的一隻蘿莉產生HH的念頭!還半夜爬到我的床上來夜襲!李慶很H很暴力!李慶是大變態!」

     「……」李慶欲哭無淚,有心解釋自己並不是因為要夜襲才爬上她的床,一時半會兒的卻又說不清楚,只能強調道:「蘇蘇,我這是正常現象,是每個龍精虎猛的漢子每天早晨都會出現的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這絕對與欲。望無關!蘇蘇你相信我,我絕不是蘿莉控……」

     就在李慶自辯時,蘇蘇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

     憑著超卓的智慧,她終於意識到,李慶確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過份的舉動,而那個小帳蓬,也確實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想到之前自己那驚慌失措的模樣,蘇蘇還真有點臉紅。

     但蘇蘇並沒有打算向李慶道歉。身為君主,身為不是好人的大魔王,理所當然有著蠻不講理、無理取鬧的權力。

     「不,不管怎麼說,你,你未經允許,跑到人家床上來,都是不對的!」蘇蘇鼓著腮幫,瞪視著李慶:「你們讀書人,不是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身為讀書人,你的節操何在?下限何在?」

     李慶囧然無語,只能在心裡默默吐槽:「……那是古代讀書人好不好?我們新世紀的新青年,講究的是法師可恥,騎士光榮……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到現在還是可憐的魔法師,節操沒丟,下限沒破,為什麼要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冤屈?蒼天無眼,公道何在……」

     不過他很清楚,跟蘇蘇大魔王講道理是絕對行不通的,只得順著她的話頭說下去:「是是是,陛下教訓得是,這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爬到床上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務必原諒我!」

     「哼,這次就勉強原諒你啦。」蘇蘇嘟著小嘴輕哼一聲,「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還想再睡一會兒,沒有我的召喚,不准進來。」

     「是,陛下,屬下這就告退。」李慶挺麻利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等李慶走了,蘇蘇忽然在床上一滾,趴到了李慶躺過的位置,把小臉埋在床單上,深深吸了口氣。

     她嗅到了李慶留下的氣息。

     「真好……」她把臉貼在床單上,嘴角綻出一抹幸福的笑,又哪裡還有一點剛才那般無理取鬧,蠻橫傲嬌的模樣?

     雖然李慶沒有解釋,但她已經自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只要她願意,她就能鉅細無遺地回憶起自己夢境中的一切。

     所以她知道自己做了噩夢,知道自己驚慌恐懼之下,在夢中對她唯一的騎士發出了召喚。

     她記起了當李慶衝進來,躺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裡後,那溫暖安然的感覺,她甚至記起了李慶那絕不離她而去的誓言。

     他溫暖的臂膀和寬厚的胸膛,給了她安全溫暖。他那堅定的騎士誓言,驅散了那噩夢帶給她的不安。

     想起噩夢,蘇蘇知道,那是擁有超凡力量的存在,因危險的到來,而生出的預兆。用蘇蘇新學到的形容詞來說,就叫做「心血來潮」。

     「真是有點丟臉呢……我什麼危險沒有經歷過?就算有未知的危險迫近,換作以前的我,又怎會因為區區一個預兆性質的噩夢而恐懼失態?還那樣大喊大叫的,差一點,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蘇蘇臉紅紅地埋怨著自己:「哎,真是沒用啊!力量削弱,體型縮小,心智退化,連意志都跟著變得啦……要是以前的我,就算真的被李慶夜襲,也不會那麼驚慌失措……嗚嗚……真丟臉!」

     ……

     上午七點半,李慶穿著運動服,駕著小電動往學校方向駛去。

     蘇蘇大魔王還在賴床,早飯都沒吃,李慶也就沒管她,獨自一人出門,前去完成和楚靈風的約定。

     楚靈風希望能通過和李慶的切磋,找到突破極限的契機。而李慶希望能從楚靈風身上,學到變強的技能。說起對今天這場約會的期待,兩人的心情其實都是一樣的。

     當李慶抵達北校門外那片空曠寬敞的空地時,楚靈風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李慶騎著電動車過來,功夫女孩遠遠地向他揮了揮手。

     「我沒遲到吧?」李慶把車停在楚靈風身旁。

     「是我早到了。」楚靈風笑吟吟地說道:「先去熱身吧。」

     李慶本想說可以直接開打,不過想了想,他還是脫下外套,沿著空地慢跑了幾圈。跑了差不多五千米,李慶臉不紅氣不喘地來到楚靈風身邊,說道:「熱身完畢,可以開始了。」

     楚靈風點點頭,拉開上衣拉鏈,把運動服脫了下來。

     她把上衣外套一脫,李慶頓時傻眼了。只見脫掉了外套的楚靈風身上,再沒有任何衣物,只用巴掌寬的白色繃帶,層層疊疊把緊緊纏住。李慶不知道她纏得有多緊,只是那層層繃帶下面的,看上去好像剛剛發育的蘿莉,只顯出一點點微小的弧度。

     她被繃帶纏得這樣緊,自是看不到乳溝。不過那平坦光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以及那圓圓的肚臍,都讓李慶一覽無餘。看得他老臉燥熱,喉嚨陣陣乾渴。

     正垂首疊著外套的楚靈風注意到了李慶的視線,抬起頭,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李慶連忙乾咳兩聲,挪開了視線。

     「那什麼……」李慶看著一邊,沒話找話:「你纏成那個樣子,影響發育來著……」話剛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只覺自己實在是太魯莽太孟浪了,這樣的話能隨便對女孩子說嗎?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

     「沒事。」楚靈風倒是不以為意,她眼帶笑意地看著李慶,說道:「我並不是天天都這麼纏著的。以前跟人交手,也用不著這麼鄭重。但是你不同,你是比我更強的高手,跟你交手,胸前的這兩團肉就是個累贅,會影響我發揮的。但又不能切掉它們,只好纏起來啦!還好我胸本來就比較小,纏起來也不是太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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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34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漲姿勢了




     「咳 咳咳!」

     楚靈風那坦率的話語,直把李慶弄得面紅耳赤,連聲乾咳。

     「哈哈,武林兒女,不拘小節,我都不在意,你那麼害羞做什麼?」

     楚靈風爽朗地一笑,又衝著李慶眨了眨眼,說道:「我說,你總不能老是不看我,只望著旁邊吧?還是說,你認為即使不看著我也能打贏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慶連忙否認。他深吸口氣,澄清腦海,寧定精神,正對楚靈風,盡量將視線保持在她胸口以上,不去關注她那裸。露出來的小腹和腰肢。這一來,感覺果然好多了。

     「呵,好,就是要這樣。」楚靈風點了點頭,擺了個架勢,就準備開練。

     「等一等!」李慶做出暫停手勢,「我先聲明一下,那個,因為我主要練的是硬氣功……就是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不滅金身之類的。那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天賦異稟吧,普通的硬氣功也能練到力大無窮,動作奇快……嗯,所以說,我其實不太懂什麼武功招式,就是仗著力氣大、動作快、皮糙肉厚不怕挨打,然後胡打一氣來著。那個,等下如果看到我揮出王八拳什麼的,請千萬不要在意。」

     「胡亂練硬氣功也能練到你現在這種程度?」楚靈風震驚了,「你還真是天賦異稟啊!不,這已經不是天賦異稟的問題了,簡直就是妖孽!」

     李慶摸著光頭乾笑:「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總之就是這樣莫名其妙來著。話說……我還準備向你拜師學藝來著。」

     「你打算向我……」楚靈風指著自己的鼻尖,明亮有神的美眸瞪得溜圓,滿臉的不可思議:「拜師學藝?」

     「沒錯。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想向你拜師。」李慶解釋道:「我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武俠小說裡的一些角色那樣,空有一身強大的內力,卻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只能憑著本能亂打一氣……」

     李慶這話倒不是瞎掰。

     他的黑騎士天賦裡,有一項「騎士技巧」。這個天賦能力,使李慶能初步掌握多種冷兵器的運用技巧,比如騎士槍、騎士劍、斧、刀、盾牌、弓箭、釘頭錘……等等。現在如果給他一把騎士劍,他很快就能耍得似模似樣。

     但是騎士技巧這個天賦,偏偏無法讓他掌握拳腳格鬥的技巧。李慶無法通過這個天賦,無師自通地獲得拳腳格鬥能力,只能憑助超凡的身體屬性蠻打硬衝。

     最重要的是,楚靈風的功夫,是可以提升力量,強化屬性的。否則楚靈風也不會有著逼近位面規則極限的力量、敏捷、體質屬性了。而這對李慶來說,非常重要。

     「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楚靈風點點頭,「不過還是得先驗證一下。注意了,我要出手了!我的拳頭很重,要是扛不住就吱一聲。」



     「儘管出手吧!」李慶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大可以全力攻擊,我一副不滅金身,沒有任何人能赤手空拳打傷我,哪怕是你也不能!」

     李慶對自己靛質很有自信。

     他體質高達16點,防禦力無比強橫,又有生存能力極強的不死天賦,哪怕楚靈風的力量無限接近10點,在他看來,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破了他的防。

     「那我就放手進攻了!」楚靈風清喝一聲,左腳前踏,呈弓箭步,左手擺在胸前,右手虛握成拳,置於腰畔。她這架勢一擺出來,李慶頓時覺得她氣勢大變,好像一張拉滿的勁弓。

     李慶不敢大意,連忙擺了個黃飛鴻的經典架勢出來。

     「……」看到他那個動作,楚靈風本來正不斷提升、的氣勢突地一窒,給人的感覺好像差一點就要崩潰了似的。

     「你給我……認真點!」楚靈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是在很認真地對待這場比武啊!」李慶撞天叫屈:「都專門擺出黃飛鴻的姿勢來了!我以前打架都不擺姿勢的!」

     「可惡……這下我還真是漲姿勢了!看拳!」楚靈風怒了,右腿猛一蹬地,如離弦之箭轟然前衝,瞬間掠過數米的距離,好像瞬移一般飆至李慶面前!

     「哈!」與此同時,楚靈風吐氣開聲,右拳破空而出。在她出拳的剎那,李慶聽到了好像弓弦彈動的砰砰脆響,彷彿她這一拳,當真是一張神臂弓彈射出的箭矢。

     啪!快拳破空,居然還打出一記鞭炮般的空爆聲!可見她這只看似嬌小的粉拳上,究竟蘊含了多強的衝擊力!

     在這一拳中,楚靈風的力量、敏捷,都發揮到了極限,打出了她的最高水平。

     如果面對她這一拳的是個普通人,那麼便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一拳打飛。就算是世界拳王、MMA格鬥冠軍這一級的搏擊高手,也要被一拳打倒。

     但李慶卻讓她這聲勢猛惡的一拳落了個空。

     憑借高達18點的感知,以及高達13點的敏捷,李慶輕鬆看到了楚靈風這一拳的軌跡。他只略一側身,就輕輕巧巧避了開去。

     楚靈風一拳無功,並不氣餒。她早知李慶是個非同一般的強者,並沒有指望能一拳打倒他。在她看來,打不中才叫正常,打中了那叫奇跡。

     一拳落空後,楚靈風腳踏禹步,繞著李慶疾走,同時雙拳連環擊出,好像亂箭排空!



     亂箭打!

     砰砰砰……拳影破空,空爆聲不絕於耳,力能開碑裂石的亂拳,疾風驟雨般朝李慶轟去。這一下,李慶再也避不開了。他確實能看到楚靈風的拳頭,能清楚地窺破她每一拳的軌跡,預知她每一擊的落點。但是……

     他跟不上楚靈風的靈活的步法和身法!

     沒錯,他的敏捷是比楚靈風高上三點,更重要的是,他突破了極限。極限之上,與極限之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同的階層。哪怕具體屬性只高出一點,按理說也該擁有壓倒性的優勢才對。

     然而,李慶偏偏就是沒法跟上楚靈風的步法身法!

     楚靈風步法詭異,身如飄絮,竄高伏低,左右遊走,瞻之在前,倏忽在後。

     她不斷地遊走,不停地往李慶視覺死角里隱藏,同時雙拳如亂箭般狂轟濫炸,不停地攻擊李慶的防禦死角。

     被她的步法身法繞得有點眼暈的李慶,很快就無法閃開她連綿不絕的攻勢了,無奈之下,李慶大吼一聲:「無雙亂舞!」吼聲中,他終於使出了王八拳!

     只見他雙臂亂舞,毫無章法,偏偏快如閃電,甚至拖出條條殘影,帶出嘶嘶風嘯。雙手亂舞之下,楚靈風的亂箭打被盡數擋開,無論如何也無法穿透他亂舞的雙臂交織成的防線!

     砰砰砰砰……楚靈風的雙拳不斷與李慶雙臂交擊,發出陣陣放炮般的脆響。聲勢雖然浩大,但沒有一拳能夠奏效。楚靈風不由一陣氣苦,咬牙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亂拳打死老師傅了!」想到這裡,不由一陣氣沮。

     她氣勢剛一低落,李慶就敏銳地感知了出來。而伴著氣勢的低落,楚靈風那令李慶眼花繚亂的身法步法,也終於露出一絲破綻。

     那破綻雖然一閃即逝,但李慶還是及時把握住了!

     「機會!」李慶不想一味挨打,就算並沒有真正挨到楚靈風的拳頭,但給一個各項身體屬性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子壓著打,這讓李慶覺得很丟臉。於是他抓住這個一閃即逝的機會,大喝一聲:「升——龍拳!」吼完後,他又意猶未盡地加了一句:「嚎油根!」

     大喝聲中,李慶右腳猛一跺地,發出轟隆巨響,震得地面微微顫動。借這一跺之力,李慶拳頭自下而上突地炸起,好像火箭沖天,發出一記霹靂爆響。同時李慶整個人也像個被狠抽了一鞭的陀螺,旋轉著沖天而起,原地跳起差不多三米高!

     在李慶發動這一招亂七八糟的所謂「升龍拳」時,楚靈風立刻反應了過來。她雙腳蹬地,往後飛退,同時雙臂抱胸,如鐵鎖橫江。但她反應雖快,及時避過了李慶的拳頭,卻還是被他的肩膀擦了一下。

     李慶的肩膀帶著旋勢擦上楚靈風橫於胸前的雙臂,儘管他的招式是胡亂打出來的,但他那猛惡的力量卻是真實不虛!僅僅只是這麼輕擦一下,楚靈風就感覺一股洶湧大力當胸襲來,整個人就像是被攻城槌撞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向後拋飛而去。

     當李慶勢盡落地時,楚靈風足足拋飛出七米開外。她落地後勁貫雙腿,想站樁立定,卻沒能一下站穩,還是連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將地面踩出一個足有兩厘米深的印痕,直到退出第四步時,她才勉強站定!
mk2258 發表於 2014-3-12 11:37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人不可貌相

    &nb sp;「呼……」

     楚靈風呼出一口濁氣,低頭一看,只見雙臂與李慶肩膀接觸的部位,已多出兩塊紫青色的淤痕。

     「啊!」李慶這時也看到了楚靈風臂上的淤痕,禁不住輕呼一聲,眉目間顯出焦急與歉意夾雜的神情,「靈風,你受傷了?真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使了全力……」

     說話間,他快步上前,來到楚靈風面前,焦急地說道:「兩條胳膊都青到發紫,這傷勢還指不定多嚴重哪!怕是連骨頭都傷了。不行,我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關係,我的傷我自己清楚,只是皮肉傷,有點淤血而已,骨頭沒事的。用不著去醫院。」楚靈風笑著說道,眉梢眼角不見半點惱意,反而隱隱有些興奮:「話說回來,自我拳術大成後,已經有兩年沒有受過一丁點傷了。這還是我兩年來,第一次受傷呢。」

     「受傷有什麼好高興的?」李慶哭笑不得,又不敢相信她真的沒事,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胳膊這模樣,我看了都覺得疼,心裡實在瘆得慌……」

     「哈,李慶,你可別小看我,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楚靈風擺了擺手,說道:「這點小傷,跌打酒都用不著抹的,馬上就能治好。你且看著……」

     說著,她雙手用力搓了一陣,直搓到掌心發熱發紅,然後以掌心按住淤痕,輕輕揉搓一陣,胳膊上那紫青色的淤痕,便神奇地淡了下去,很快就只剩一點淺淺的紅痕。

     李慶眼看著她兩條胳膊上那嚇人的青紫淤痕,就這麼輕易消失了,不由得大感詫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內功療傷?」

     「哪有什麼內功療傷?這只是特殊的按摩手法罷了,加上我體質很好,有著很強的自愈能力,才能恢復得這麼快。」

     楚靈風沒好氣地白了李慶一眼:「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真不明白你是怎麼練出這一身本事來的。明明只會王八拳,卻偏偏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力氣又大得嚇人……跟你一比,我簡直就要慪死啦!」

     李慶無法解釋,只能摸著光頭乾笑裝傻。

     「得了,我看你自己也是個懵懂的。」楚靈風搖了搖了頭,往李慶胸口拍了一把,說:「來,繼續。」



     「繼續?」李慶納悶兒了:「還要打啊?」

     「當然,我還沒出絕招呢。」楚靈風道:「剛才只是前戲,接下來才到高/潮。」

     「……」聽著楚靈風這剽悍的話語,李慶滿頭瀑布汗。他心說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楚靈風的話風如此剽悍呢?果然人不可貌相,楚靈風……不愧是武林人士,江湖兒女!自有一番豪邁性情!

     不過李慶是真的不想再打了。他怕自己打到興起,一時衝動又沒輕沒重地全力出手。剛才楚靈風是運氣好,及時閃開了拳頭,只被他肩膀擦了一下。但萬一她給打中了呢?

     李慶清楚自己的力量,一拳下去,能把一條胸肌發達的彪形大漢的胸膛給活活轟塌。全力一巴掌能把人臉骨抽碎,眼珠子都抽出來。

     就算楚靈風體質接近10點,比胸肌發達的彪形大漢只強不弱,有遠超常人的防禦力,可中了他全力一拳的話,也必會身受重傷。斷手斷腳都還是輕的,一不小心大出血都有可能啊!

     但看著楚靈風興致勃勃的模樣,李慶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眼神一陣游移,突然落到楚靈風腳上,發現她腳上那雙運動鞋,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晶瑩玉潤的腳趾頭都露了出來,立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她的腳說道:「咦,你的鞋破了!」

     「哦,沒事,剛才落地時連退四步,用力過猛,鞋子承受不住,被我自己踩破了。」楚靈風蹲下來解鞋帶。

     李慶也和她面對面地蹲了下來,說道:「你看,你鞋子都破了,總不能打赤腳比武吧?我看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可好?」

     楚靈風邊脫鞋襪,邊奇怪地問:「為什麼不能赤腳比武?」

     李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你的腳這麼嫩,這地上又是遍地碎石子兒,踩上去不硌得慌嗎?你看你看,這地上還有玻璃渣,銹鐵釘,一不小心就會把你腳劃破,會感染的……再說我看你的功夫,特別注重步法,沒有鞋子,你就不能盡情運轉步法,不能盡情運轉步法,你一身功夫又能發揮出幾成?我可不想勝之不武……」

     「你這傢伙,就是不想再跟我比武了是吧?」楚靈風脫掉雙腳鞋襪,赤著一雙玉足站了起來,「不過你的借口太爛了,赤腳又怎樣,地上有石子兒和玻璃渣又怎樣?難道我會怕?」

     說話間,她提起右腳,用力一跺。砰地一聲,地面上立時出現一個腳印。十幾顆稜角鋒利的石子兒,連同幾塊小小的碎玻璃渣,都給她這一腳跺得陷進了泥裡。一些石子兒、玻璃渣甚至粉碎了大半。



     她抬起腳,腳腕一翻,把腳掌亮給李慶看:「你瞧,我有沒有受傷?」

     「呃……」李慶詫異地看著她的腳掌。她的腳掌也是沒有一絲繭皮,柔嫩細膩如嬰兒,別說沒有受傷了,甚至連泥灰都沒有沾上。

     「這,這,你是怎麼做到的?」李慶驚問,說話時,他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楚靈風的腳腕,在她腳掌上輕輕撫摸了兩下。

     李慶原本以為,楚靈風的腳掌,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細膩,實際上硬得像鐵皮。然而親自動手觸摸之下,他才發現,楚靈風腳心的觸感,當真是如外觀一樣,柔嫩,滑膩,肉乎乎的,好似嬰兒的肌膚。

     這下他更加震驚了,喃喃自語:「這難道就是武功的神奇之處?」

     楚靈風完全沒有預料到,李慶居然會莫名其妙地作出這樣的舉動。當她的腳腕被李慶抓住時,她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當李慶略顯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腳掌時,她卻是一顫,只覺一股酥酥麻麻的奇異感覺,自腳底擴散開來,飛快地蔓延遍了她全身。

     她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只覺得兩腿好像失去了力氣,變得軟軟的。小腹裡更有一股的火焰升騰起來,上下蔓延,讓她那勒得緊緊的,變得又熱又脹,下身也變得暖暖的,濕濕的,隱隱有些空虛難受。

     這奇異的感覺,讓楚靈風的俏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她連忙把腳從李慶手中抽了出來,後退兩步,嗔怪地瞪著李慶,說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輕佻?怎麼隨隨便便摸女孩子家的部位?」

     「部位?」李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腳掌而已……」

     「我的腳掌,就是我身上最的部位!」楚靈風作咬牙切齒狀,「比我的都要!」

     李慶虎軀狂震,手足無措,被功夫少女剽悍的話語雷得外焦裡嫩。

     震了好一會兒,他才訥訥說道:「對不起,靈風,這事是我不對。不過,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你最的部位居然會是腳掌……蒼天作證,我剛才只是想研究一下你的腳究竟是什麼成份,為什麼那麼卻能震碎石子和碎玻璃……我絕對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絕對只是出於嚴肅的學術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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