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登天浮屠 作者:大宋福紅坊 (連載中)

 
mk2258 2014-2-28 21:0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0 116536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34
第一百二十二章奪旗!




通天塔下。
一大群人仰起頭,滿懷期待,尤其是那些木蘭花,辛途等人所屬的組織勢力成員。然而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人注定是要失望的,一群人就只看到一道璀璨的白光,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失望,沮喪,憤怒,怨懟,等等諸多表情就浮現在了那些前一刻還飽含著希望的人的臉上。
木蘭幫一眾人中,一個並不起眼的女人蹙起了眉頭。這女人穿著一身淡藍色女士西裝,抱著手肘將飽滿的胸脯撐了起來,從額前垂下的秀發遮住半張臉頰,讓人看不出她都多少秀色。上翹的眉梢和眼角,顯示她此刻心情並不好。這時,另一個穿著黑風衣帶著墨鏡的女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來到藍色西裝女的身邊。
“三姐,情況有變,我擔心絹素一個人應付不了。”如果辛途在這裡的話,就一定會對這個黑色風衣女有所印象,正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南宮小蠻的保鏢,夢心,隸屬於“藍水保安公司”。為了不被辛途認出來,夢心一直躲在人群之中。顯然,所謂的木蘭幫,木蘭花,不過都是一支受到“藍水保安公司”控制的力量。
而這次,原本按在木蘭花和夢心的劇本,是邀請辛途一同攀登通天塔,然後再攜帶更多的木蘭幫第二層強者進入第二層的浮屠界,執行一條任務:殺死辛途這個巨大的隱患!
以此時此刻辛途的實力和行為作風,倘若他知道了“藍水保安公司”其實就是曾經辛家培植的一支力量,最後辛家也毀於這支力量,“藍水保安”必將面臨巨大的危機。所以,必須趁辛途不知道真相之前將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
可是現在現實卻沒有按照他們的劇本走。夢心想不明白,為什麼各個勢力的老大沒有下塔來接人——她當然想不明白,如果她也站在上面,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眾生,又怎麼捨得冒著再也登不上去的風險下塔去?
三姐道:“他們已經進去了,擔心又有什麼用?就交給絹素吧,就算她失敗了也沒什麼要緊的。”夢心問道:“三姐的意思是……”三姐扭頭望向白鯊會一群人,道:“他才剛剛掌控白鯊會不久,我不認為白鯊會會有多少人對他忠心。還有那個阮媚姿,她脫離木蘭幫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只要想辦法把那個小女孩掌控在手裡就行了,再說那個阮媚姿也未必對他死心塌地。沒有了白鯊會,他就算實力再強,也終究是一個人……夢心,這件事情你別管,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找出小姐。”
夢心道:“是,三姐。”
看到上空的白光最終消失,梁幼蔓淡淡的“哼”了一聲,轉身便走。梁幼蔓本以為他會叫上自己一起攀登通天塔,可是他沒有。她算是明白了,那個辛途從來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一切不過是一場利用,利用自己對電影的了解而已。不過梁幼蔓似乎忽略了,她也僅僅是利用辛途的實力和強大謀取自己的私利而已。如果可以,梁幼蔓不介意付出自己的身體,可是她真正介意的是辛途竟然都看不上她的身體。
“那你就去死吧!”心情糟糕透頂的梁幼蔓不由自主的惡意詛咒起來,“你們陸家人全都是垃圾,噁心,該死!”梁幼蔓又回頭仰望了一眼通天塔第二層,“不用依靠誰,我靠我自己!”
韓婭璃看著梁幼蔓的背影,心想著得找梁幼蔓借點紅石幣,她現在可連“築神塔”都沒有激活。韓婭璃最後仰忘了一眼通天塔,心道:“辛途,你可不要死在裡面,讓我失望啊。”攻略一個相熟一年多的強大男人,總比攻略一個根本就陌生的男人要容易許多。就算是要做花瓶,韓婭璃也立志做一個高檔花瓶。
似乎可以從那個叫做小叮叮的小女孩切入……
而就在有的人離去,有的人繼續鍥而不捨攀爬通天的檔口,突然一陣亂哄哄的聲音響了起來,兵器撞擊聲,怒吼聲,慘叫聲,亂作一團。眾人望過去,赫然是一群穿著聯邦軍裝的戰士正與一群少年男女亂戰一團。
其中聯邦戰士一方的一個渾身綠油油的巨人最為引人注目,一手持著一柄巨大的綠晶砍刀,一手握拳,簡直如同餓狼入羊群一般將對那群少年男女展開碾壓。如果有識貨人就會知道,那個聯邦戰士的相力,正是“伽馬射線衝擊(最低)”加“綠燈戒指(最低)”的組合。
簡單來說,就是“綠巨人”加“綠燈俠”——其實與“紅燈戒指”才是最佳組合,只不過買不起!而且這巨大威力背後的隱患卻不是別人能夠知道的,單就他此刻展現的破壞力,便足以嚇破一群人的膽。
有心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少年至尊盟”的一個人在攀登通天塔的時候踩了一個聯邦戰士的頭,導致的那聯邦戰士墜下摔成重傷,護短的連長登時暴走化為“綠燈巨人”,違抗上峰命令的帶人殺入“少年至尊盟”。
啊!
突然一聲慘叫,不過這聲慘叫沒有叫老就給掐斷了,被那柄綠晶大砍刀斬在脖子上掐斷的。發出這聲慘叫的,正是“少年至尊盟”的盟主陳瀚海。正是少年得意的時候,卻因為他過度的得意,不斷瞬間失意,還喪了命。
“巴別城,注定是亂戰之地啊!”不少人心頭感嘆著。
****
冰冷,劇烈晃動。這是辛途恢復知覺後的第一感覺。
辛途瞬間彈坐起來,卻不想身子瞬間顛倒了個個頭,頭下腳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辛途的頭就榔頭一樣砸在了地上,“咚”“吱”的接連兩聲古怪聲音就響了起來。虧得辛途是非常生物,若是換了一般人,這一砸足夠把自己的脖子擰斷了。
不過貌似這麼狼狽的並不只有辛途一個人,在辛途翻身站起來的時候,接連幾聲以頭搶地聲響了起來,“哎呦”“我操”“搞什麼船”等等罵人的聲音接連響起。辛途看了那些人一眼,正是木蘭花,宋少行等人,便不去理會他們。看了一眼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躺在一處網格吊床上,因為自己猛然發力坐了起來,以至於失去平衡,才會狼狽的砸地。
周圍的環境非常的昏暗,只有兩盞掛在牆上的煤油燈提供著昏黃老舊的光芒,眾人大概只能看清所處的空間是由木質板塊構成的,而且非常的狹窄,周圍還有用粗繩網捆綁兜在一起的貨物。另外,這裡的空氣非常腥臭,潮濕,好幾個人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捂著嘴巴就乾嘔起來。
“我操,怎麼這麼臭啊,這裡鬼地方是放鹹魚的倉庫吧?”叫吳楚的青年捏著鼻子怪聲叫嚷起來。
“這是一艘木船的船艙,而且此刻這艘木船應該正在巨大的風浪中行駛著……很古老的船!”一個頗為冷靜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是尚封侯上校。不過他的聲音一落,吳楚的聲音又叫了起來,“謝特!我的盔甲呢?那可是我花了2000紅石幣買的,這身破爛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途自然早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矩陣套裝已經被一身破舊粗糙的衣服代替了,甚至褲襠下都涼颼颼的,竟然連內褲也給扒了。不過辛途很快從腦海空間中發現了矩陣套裝和自己內褲的存在,想來那個扒自己衣服的就是那位樓主了。樓主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辛途並沒有取出矩陣套裝來穿上,只是將塞拉夫鏡片戴上。
吳楚取出自己的“冰霜盔甲”正要穿戴上,尚封侯卻道:“吳先生,我不建議你這麼做。白色光人既然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突然,船體好似遭到的巨浪撞擊一般,猛的就向一旁傾斜。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一群人都沒有站住腳,便齊齊的撲倒在地,滾向傾斜的那一邊。辛途撞在弧形的板壁上,然後就向旁邊一滾。隨後一聲嬌滴滴的悶哼就響起,卻是近藤上校撞在了板壁上。本來這位東瀛美女上校是撞向辛途的,可是辛途卻很不紳士的躲了開來——用時下的話來說,辛途這樣的就注定孤獨一輩子。
近藤上校雖然知道沒理由怪辛途,可對這麼惡劣的男人她還是惡惡的瞪了一眼——不過如果出現小說漫畫中那種男女相撞然後肌膚相親的情況,尤其是在她被迫真空的時候,她也依舊少不到發動瞪眼攻擊。
這時候,眾人突然感覺手心一陣​​奇癢無比,大家都知道肉戲來了。只見手心上出現這樣的血字:
所在:第一階第二層浮屠界
任務:二十一天內獲得併保有“黑珍珠號”“飛翔的荷蘭人”“安妮女王復仇號”“努力號”“無畏號”任意一艘船的船旗。
獎勵:3000枚紅石幣,1枚黑鐵幣。
懲罰:剝奪所有紅石幣,摧毀“築神塔”一層。
提示:如果你死亡,你就死亡——以後將不會再特別提示!
還未等辛途等人回味上面所呈現出來的信息,“砰”的一聲,一扇門就給粗暴的踹了開來,一個就好像是從水里剛剛撈出來的壯漢衝進來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偷渡客還有空在這裡睡覺,你們就不怕一覺醒來就到'深海閻王'那裡去給他舔腳丫子嗎!?不想死的都給我去甲板上幫忙!沒卵子的留在這裡,你們踩上甲板只會給我們的寶貝兒帶來厄運!”氣勢洶洶的吼了一句,他就劈啪劈啪的彷彿踩在水上一樣匆匆離去。
轟隆劈啪的風雷交加聲瞬間填滿了這處狹窄的船艙。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37
第一百二十三章帆船,翻船!




那人說的話固然難聽,但卻為眾人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報。首先他說的是中文,亞洲人模樣。其次他提到了眾人的身份:偷渡客。這就是樓主安排給他切入當前世界的身份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眼前他們所乘的船正處於一場恐怖的暴風雨當中。
顯然,這就是樓主給予他們的開胃小菜了。
十一個人中,有三個女人,也就是“沒卵子的”,木蘭花,近藤七花,以及一個叫蘇悅萱的……中年婦女。雖然她們不用出艙去吃風喝雨,不過被一個粗魯男說成是“沒卵子的”,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裡去。宋少行匆忙道:“我們趕緊去幫忙吧,能盡一份力是一份力。”說完就率先沖出了船艙。其餘人相繼跟上。能夠站在這裡的九個男人,連死都不怎麼怕,又豈會懼怕小小風浪?正好趁此機會了解一下當前所處的世界。
對於任務上提到的什麼“黑珍珠號”“飛翔的荷蘭人”之類的不少人根本聽都沒聽過——有人要問了,難道他們就想不到綁架“知識分子”獲取情報嗎?當然不可能!張行天,吳楚等人不但想到了而且還這樣做了。可是結果,浪費了一堆紅石幣購買綁人必備神器紅石牌,最後發現那些專家教授學霸尖子竟然一問三不知,到頭來白忙一場。
沒有人知道,樓主大大在紅石牌內做了手腳,被收入紅石牌的人的某一部分記憶會被清除,所以那些打著綁架逼問注意的人的願望就落空了。
然而當真正見識到臆想中的“小小風浪”的時候,好幾人竟然險些連腳都沒有站穩,一沖出船艙就給一股撲撞而來的強風掀歪了。得有蠶豆大小的雨珠劈頭蓋臉的砸在眾人身上,砸的人生疼。冷風包著冷雨撲入眾人的眼中,疼的眾人眼淚和雨水都混在了一塊兒。一瞬間的功夫,九個人就變成了九隻落湯雞。
黑夜統治著天地,狂風肆虐,巨浪滔天。一道接著一道的閃電自夜空中劈下,好似要用電蛇雷網將天地縫合起來一般。“隆隆”的雷鳴聲如同百萬戰陣中擂起的戰鼓,震得人幾乎胸膛爆開。
辛途眾人所乘坐的木帆船,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隨著風浪起起伏伏,搖搖晃晃。甲板上,​​繩梯上,橫桿上,到處都能夠看到冒著狂風大雨操作的人,各種嘶聲裂肺,與雷霆比響的喊聲此起彼伏。
“王二麻子,屌你老牟(母)給(的),把帆索綁死了!”
“抓進繩子,用力一、二、三——拉!”
“啊!救命,救……”
劈啪!!
一道閃電驟然劈在距離帆船前方左側不遠的地方,瞬間將天地照的透亮。然而光明卻沒有眾人帶來希望,想法掀起的卻是絕望。
“是瘋狗浪!!!”一個水手驚恐絕望的吼了起來。
辛途等人望去,也不由的露出一絲駭然神色。藉著那一瞬間的光亮,眾人看見左側驟然隆起一堵巨浪,其波峰高度竟然比帆船的主桅杆還好高,就好似一頭餓極了的猛獸一旁洶湧撲來——果然當得了“瘋狗”之稱。這艘三桅帆船在它面前,簡直就如同是紙糊的模型一般脆弱。
“滿帆!迎上去!不想死的抓緊啦!”掌舵的船長大吼一聲,將自己的竹編斗笠摘下來狠狠的一丟,用力將輪舵打向左邊。
面對這種狀況,辛途等人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件事事情卻是非常清楚:抓緊,抓緊一切能夠抓緊的東西,倘若被巨浪沖進大海裡,就是他們也要九死一生。辛途一撲上去,緊緊的抱住船舷欄杆,將頭埋了下去,“所以說我討厭大海!”
下一刻,辛途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勁倒凡人根本無法抗衡的衝擊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整個人都給巨浪包裹著,耳畔盡是沉悶的浪花咆哮聲。纏住欄杆的雙手承受的巨大的拉力,那巨浪的衝擊力簡直要將他的身子從手臂上撕下來一般。
同時,辛途彷彿聽到身下的帆船遭到巨浪拍擊發出慘痛的呻吟,彷彿下一刻就會拍擊的粉碎,化作一塊塊殘氣殘板似的。辛途能夠清楚的感覺道這艘船正在傾斜。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在心裡祈禱這艘船能夠堅挺住了。同樣在巨浪的肆虐當中,唯有尚封侯沒有什麼憂色。他知道,“瘋狗浪”一般出現在靠近陸岸的地方,就算這艘帆船被巨浪摧毀了,他也可以根據風向水流判斷出陸地的位置。
這一頭“瘋狗浪”沖刷而過之後,船體的桅杆幾乎都要和水面平行了。一個個沒有被掀走的水手登時就“啊啊啊”狂歡大叫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海浪撲了過來,撞在了船體上。於是,這一道海浪就成了壓倒這艘船的最後一根稻草——船翻了!
雷霆大做,彷彿是在嘲笑凡人的無知。
辛途奮力一躍,就撲入了湧動起伏的水浪之中。冰冷刺骨的水包裹在他的身上,以至於使他渾身每一顆毛孔都緊縮起來,辛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怪,辛途突然感覺在水面下彷彿有著某種恐怖的生物正盯著他。加上孤身陷入大海——也只有大海,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威能,黑暗與寒冷的雙重侵襲,竟然讓辛途心生出一股恐懼。
辛途狠狠的一咬牙,就朝著那股“瘋狗浪”撲來的方向游去。之前被高高的巨浪擋住的塞拉夫鏡片的視線,巨浪撲過去之後塞拉夫鏡片就洞悉出在那個方向的遠方,大約五六百米外的地方有一處陸地。不管那是什麼地方,都要比在海上好!
繼辛途之後,宋少行,尚封侯,張行天等人也撐著船徹底翻倒前跳入海中,要么口中要么心裡對白色光人罵了開來。扒光我們一身衣服,連內褲都不放過,這也就罷了,你掀翻了我們船,讓我們去嘗又鹹又苦的海水。
至於那些穿上的水手也紛紛怪叫著跳下船,奮力的遊開來。倒是那位掌舵的中年船長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死死的抓住輪舵完全沒有要跳船的意思。
尚封侯游到宋​​少行身邊,道:“將軍,我們跟著那個辛途!”聯邦軍方不可能不對辛途進行調查,所以直到他的真名,“他的那枚鏡片肯定有某種奇效,他很有可能看到了陸地!”一清醒過來就佩戴上鏡片,不重要才怪。
宋少行點頭,便大吼道:“大家跟我來,那邊有陸地!”
“將軍,七花……”
“她會沒事的。”
這個時候又一道浪頭湧了上來,直將剛剛撲入冰冷海水中的眾人抬升起來。也就是這一道狼頭,將整艘船徹底顛倒了個個頭,桅杆向下,船底朝天。
與此同時三個腦袋從沉船的邊沿鑽了出來,奮力的擺動著雙手游動起來。沉沒的船攪動著周圍的水域,加上風浪的作用,使得近藤上校和木蘭花游動起來異常的費勁,倒是那個中年婦女蘇悅萱竟然取出一塊衝浪板,爬了上去。那衝浪板顯然自帶了動力驅動,很快就朝著宋少行等人衝去。
木蘭花取出木杖一揚,一條藤蔓就飛了出去,纏住蘇悅萱的衝浪板,“幫個忙!”蘇悅萱彷彿是啞巴一般,連回頭看一下都沒有。木蘭花拉住真吃力攪水的近藤上校,在衝浪板的帶動下飛速滑遊了起來。木蘭花可沒有忘了結好近藤七花,也許她知道當前世界的情報呢?
辛途悶頭游著,並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帶路人,更不知道帶路的功勞落在了宋少行身上,不過想來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他打定主意上了岸就拍拍屁股走人。那個時候誰要是再跟上來,那誰就是他的敵人。為什麼?辛途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值得讓人追隨的壯舉,所以如果有人跟上來,其意圖就值得掂量掂量了。
雖然是黑夜,狂風暴雨起伏水浪無一不在阻撓著辛途前進,但是得益於塞拉夫鏡片,他始終能夠“看”清楚目標,不至於會迷失。不過辛途還是覺得有些慢了,突然念頭一動,瞬間一條漆黑的尾巴就從水面刺了出來,然後又沒入水中,學著魚尾擺動的樣子扭起來。果然,鋸鏈骨尾流水般擺動產生的新的推動力使得辛途前遊的速度又快了三分。大約五分鐘之後,即使不用塞拉夫鏡片,辛途也能夠藉著閃電的光芒隱隱看到遠方的漆黑輪廓,彷彿一條伏在海面上的巨龍一般。
或許是親眼看到陸地的緣故,那股彷彿隱沒在水下伺機而動的危機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吳楚的大叫,“我操,有鯊魚,快跑啊!”辛途心頭一凜然,“難道是那些鯊魚看到露出尾巴,所以將改變了目標?不管了,趕緊遊吧。”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38
第一百二十四章海盜頭子丁青





一頭兩頭三頭鯊魚對於這群築神塔第二層的強者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十幾頭上百頭甚至更多的鯊魚——血腥味,哪怕僅僅是擦破點皮的血液味道,都能夠將數公里之外的鯊魚“釣”過來,於是眾人根本就不敢與鯊魚戰鬥,即害怕被鯊魚擦破點皮,又擔心擦破鯊魚的皮,最終也只能拼盡全力的游泳!
辛途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踏上了鬆軟但比踩在水里更踏實的岸灘,吊起來的心臟才落了回去。未知永遠是最容易給心靈造成衝擊和滋生恐懼的,即便是辛途也不能例外。在鯊魚的威脅下,其他人哪裡還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個個甚至顧不得暴露實力,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命的划水。
宋少行,尚封侯,吳楚,孟昶……一個接著一個破水登岸,頭頂暴雨就衝到了岸邊,循著樹木遮風擋雨,雖然效果不大但卻聊勝於無。倒是蘇悅萱再次令人側目,原來她竟然取出了一定帳篷,直接就鑽了進去,直讓其他人羨慕不已。
衝浪板,帳篷,這些並不昂貴的東西此刻卻成了最寶貴實用的東西。吃風喝雨的眾人這才感覺他們根本就沒有做足準備。
暴雨,冷夜,冰風……又是另辛途本能憎惡的東西。辛途抱著臂膀屈著膝蓋縮在一塊傾斜的岩石下方,堪堪能夠避些風雨,狠狠的道:“賊老天!”此時此刻,辛途並沒有深入島中尋找洞窟之類的避風雨,誰也不知道這片陸地上潛藏著怎樣的危險。其他人也差不多,各自都沒了說話的心思,悶聲等待著這場暴雨的過去。
這場暴雨一下便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明媚的陽光才刺破雨雲層,播撒在天地間。沒有了洶湧波濤與狂風暴雨的海洋就好像一塊碧藍色的寶石,與天一色,宛如愛人深情的凝視,瑰麗動人。海岸上鋪滿了雪白雪白的沙粒,簡直就碾碎了珍珠粉灑在海灘上一般。一隻海蟹在上面橫行而過,留下一條虛線的痕跡。新綠色的美人蕉,雜草,椰子樹,迎著海風輕輕舒展搖擺,歡快的吸收著每一寸的陽光。
這無疑是一處天堂,除非親身經歷否則絕對想不到這裡也是差點吞噬了眾人大好性命的地獄。
辛途站在已經被海浪沖刷的無比光滑的礁石上,眺望著遠處弧形的海平線,無奈的重重一嘆。就在之前,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他就將身後的那座島逛了個遍,而周圍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碧海晴空,美麗的同時也叫人沒力。
簡單來說,十一個人都被困在了這處狹長緊窄的島嶼上。固然沒有食物淡水上的擔憂,可是“樓主”的任務卻是一塊壓在眾人胸口的巨石——二十一天的緊迫時限,扣除所有紅石幣外加摧毀一層“築神塔”的巨大懲罰,不明方向和對象與難易度的任務,一切的一切都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辛途突然看到遠處的海平線上冒出一個黑點。藉著塞拉夫鏡片的奇效,辛途就看到八個人劃著一條木艇正朝著這邊飛快的衝過來。辛途甚至能夠看清楚他們正揮舞著手臂,嗷嗷直叫著,顯然是為即將登陸而感到興奮。辛途皺起眉頭,就算不用塞拉夫鏡片他也看到了遠處一閃一閃的光芒,那兵刃折射過來的陽光。
“有人來了!”一個很是興奮的聲音從辛途左側響了起來,辛途扭頭望去,見是孟昶。這個青年一夜未打理下巴腮部就竄起了密集的黑點須,配上被陽光曬乾後析出白色鹽漬的亞麻粗衣,就是一個討飯的乞丐。發現有人有船的並不僅有辛途和孟昶,其他人也在各處觀察著海面的情況。很快其餘人便聚集在了這個地方。
吳楚已經受不了粗布衣服而換上了舒適的絲質內衣褲,套上了盔甲。其他人,包括三個女人,卻依舊穿著樓主給予的破爛衣服,只是不知道內裡是不是真空。辛途同樣穿著亞麻粗衣,甚至連內褲都沒有穿上,辛途堅信樓主竟然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
“是昨夜船上的人!​​”吳楚別的沒準備,軍用望遠鏡卻準備了,“我們一起把船搶下來,然後逼問出方位。我實在是不想再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吳楚看的清楚,那個站在木艇前吆五喝六的人正是昨夜衝著眾人吼叫的亞洲男子,其人雖然虎背熊腰,肌肉結實,但吳楚卻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倒不是自負,他只是​​覺得在那種破船上不可能會有多麼厲害的人存在。況且一個穿著精良鎧甲,背掛金屬大劍,一個穿著藏青色的破爛交領右衽衫,手裡抓著破刀,高下立判。
孟昶道:“這樣不好。如果逼急了他們謊報一個方位,就憑那一艘小木船得劃到什麼時候才能抵達陸地?”楊震笑道:“這簡單,留下一個人帶著一起走,他想要活命就不可能亂來。”辛途聽了他們的話,暗自撇撇嘴,都還沒有交手,他們竟然就認為對方一定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割?這個時候尚封侯道:“吳先生,我建議把這身盔甲和大劍收起來。”吳楚好似沒聽見一般無動於衷。尚封侯朝宋少行和近藤七花使了個眼色,三人就不動聲色的和吳楚拉開了距離。
載著八個人的救生艇終於擱在了沙灘上。
辛途等人能夠看到他們,他們自然也能夠看到辛途等人。所以靠近沙灘的時候這八個人就停止歡呼叫喊,一個個反而陰沉下臉來。八個人氣勢洶洶的靠上前去,目光盡數凝聚在穿著光鮮威武的吳楚身上,卻視其他人如同無物。
“我早就知道你們這群人中一定有人有問題!”那壯漢冷著臉,眼中閃爍著陰冷暴戾的光芒,“現在看來那個有問題的人就是你了!嘿,以為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就不會挨揍嗎?你當我丁青的拳頭是女人的奶子做的嗎?”壯漢旁邊的一個瘦子嘿笑道:“丁哥的拳頭比巨浪還要有力,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是什麼人,聽命於誰,潛上我'安遠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爽快點就可以少吃些苦頭。”
能夠在那場暴風雨下活下來,並登上救生艇的,只怕沒一個是庸手。
辛途注視著那個丁青,很快就得到了註解介紹:丁青,男,45歲,南中國海海盜王嘯風帳下親信海盜頭目,“安遠號”武裝走私船\海盜船大副,刀拳兼修,右腿有暗傷,危險等級高!
“順便把你裝盔甲的'煉金袋子'交出來,”另一個長著兩撇老鼠須的矮子桀笑道,“能裝下這麼大一件盔甲的'煉金袋子',肯定可以裝下不少黃金白銀,省不少力氣​​。”
辛途心頭一動,那矮子口中的“煉金袋子”應該是一類空間道具,如此一說來,這個世界也必定存在一些超現實的力量。孟昶,楊震等人冷面相覷,終於明白為什麼樓主要改變眾人的裝束了。吳楚自然也明白了過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拔出背後的大劍插在地上,同樣冷著臉向丁青此地是哪裡,距離這裡最近的陸地或者港口怎麼走。
丁青還沒有聽完吳楚的話,就“哈哈”大笑起來。其餘的水手也大笑起來,或是捧腹或是搥胸回事拍膝,無一不是在赤裸裸的嘲笑吳楚。竟然被一群骯髒邋遢的水手嘲笑?吳楚大喝一聲“笑你老母”,手中的大劍一挑,就將一片沙子挑了起來潑向丁青等人。原來吳楚將大劍插在地上可不僅僅是為了威懾和扮酷,卻還有這一層用途。也就在他挑起沙粒的瞬間,劍走弧扇,卻是他掄起大劍就旋身掃劍,欲將那丁青攔腰斬斷!
“哈!”
丁青發出一聲似笑似吼的聲音,左手握著的滿是缺口的朴刀就劈了下去,下劈之勢竟如同下山猛虎。隨著丁青運勁,他腳下的沙子都向四周輻射。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見那滿是缺口的朴刀上隱隱有青色的流光。僅僅憑著這一刀,宋少行等人便知道這個丁青實力很強!
吳楚心頭也猛跳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水手頭子竟然擁有威脅自己的力量。吳楚哪裡想得到這個丁青的真正身份其實是混跡海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海盜頭目,不過現在降下了海盜旗他就是走私犯人。
此次丁青率眾前往加勒比的特圖加港除了銷一筆茶葉絲綢瓷器的贓,更主要的還是執行海盜王嘯風的秘密任務:打探那個痞子傑克?斯派洛的行踪!只不過加勒比海的幸運神似乎歧視外來戶,一場暴風雨就將安遠號摧毀了,以至於人財貨三空,丁青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了。偏生吳楚就撞在了槍口上,只要拿下他就正好有一個做文章的藉口,以逃避嘯風的追責。
當!
一破爛一鮮亮的兩柄相撞,火星四濺。更讓人驚駭的是吳楚的大劍竟然崩裂了一個口子,那塊碎片就好巧不巧的擦著吳楚的臉頰掠過,劃出了一條血口。下一刻,丁青那硬繭子高高凸起的右拳就悍然擊出,“乓”的一聲砸在了吳楚的胸口,胸甲整個陷了進去。
噗!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39
第一百二十五章各有計較





吳楚吃了丁青那一拳,只覺得自己整塊胸骨都要碎成千百瓣,登時噴血如噴泉,腳下連蹬著向後退,卻踩在一處軟沙上失去了平衡,仰面便摔倒在地。
“怎麼可能!?”吳楚兀自難以相信,“他只是一個水手,一個船上再普通不過的水手,我竟然……我第二層的實力,竟然被一個水手一拳打的吐血?”這一刻吳楚心理上遭受的打擊要遠超於肉體上的疼痛。只見他連著血的大吼一聲,鋥亮的銀色鎧甲表面頓時就蒸騰起來扭動的寒氣,一瞬間的功夫他周圍的沙子就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大有結成堅冰之勢。
這正是吳楚的相力,冰屬性的鬥氣,輔以冰相性極高的“冰霜盔甲”,在受刺激之下激發出了強悍的威力,這是屬於“築神塔”第二層真正的力量!
丁青在吳楚摔倒的瞬間就提到撲了上去,又是一記猛劈,勢之大力之沉竟然在空中劈出了“V”字形分開的青色氣浪。吳楚抬起彌散著寒氣的大劍格擋在身上,便又和那柄破刀碰撞在了一塊兒。可是丁青的爆發力竟非常之大,卷刃的刀口壓下大劍劍刃,使得大劍的劍刃切在了吳楚自己的肩膀上,疼痛加上寒氣的刺激就讓吳楚渾身一陣痙攣。
“動手救人!”宋少行突然大喊一聲,大手在虛空一握也抽出了一柄厚背大砍刀,雙腿交錯,踏沙無痕。厚背大砍刀斜斜的劈出,竟然瞬間幻化出了一片片閃爍的刀影,彷彿連綿不盡,分切向丁青的頭,頸,肩,腰等等部位。正想趁機廢了吳楚的丁青嚇了一跳,忙滾向一邊。
“呸,好膽,偷襲老子!”丁青滾翻在沙地裡吃了一口的沙子,又呸又罵道。不過在他破口大罵的時候,與他一同的另外七個海盜卻已經嗷嗷怪叫著衝了上去,一人盯上一個,狠勁的撲殺起來。混海盜這一行什麼職業素養最重要?當然是狠了,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所以這七個海盜根本就不防守,一味的進攻,撒沙子吐口水滾地撩陰各種下三濫手段層出不窮。乍這麼來一下倒是令孟昶,楊震等好幾人忙於招架。
沙灘上的場面登時就混亂了起來。
不過那七個海盜狠則狠矣,但是實力卻及不上丁青。而且他們在海上漂泊了將近十個小時,喝飽了雨水,卻粒米未盡,哪裡還有多少拼殺的力氣?所以不過幾秒鐘戰鬥的節奏就掌控在了孟昶等人手裡,一下子反守為攻,頓時就打的那七個打的嗷嗷叫。
辛途或許是因為帶著獨眼鏡片的緣故也給一個海盜盯上了,不過交手沒幾下辛途就一腳揣在他的膝蓋,然後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嘎巴”一擰,那海盜就永遠與女人還有朗姆酒無緣了。辛途丟開那海盜的屍體望向丁青那邊。神情有些凝重,原來那個丁青雖然被宋少行和吳楚兩人壓制的只能疲於招架,連連後退,可是卻並沒有顯露出明顯的敗象。
那個丁青竟然如此強?不過很快辛途就發現了貓膩所在:宋少行在故意放水!
別看宋少行揮舞著一柄粗獷的東劈西砍很是霸道厲害,可是實際上並不凌厲,只是偶爾會有一兩刀刀勢凌厲,倘若不是特別仔細或者有心很難看出他在放水。而吳楚的卻不同,裹著寒氣的大劍橫劈豎砍,每一劍都對準丁青的要害,彷彿不將他活刮了便不甘心似的。丁青面對兩人的合擊顯然沒有想那麼多,頂多是覺得宋少行的刀容易多,便更多的精力則放在應對吳楚身上。
於是,就造成了這種兩個“築神塔”第二層的強者卻那不下一個丁青的僵局。
宋少行為什麼要這麼做?
辛途心頭嘀咕起來。明明最初是他喊的聲帶的頭,現在卻數他最為消極,這搞的什麼船?喊大家動手救人既可以施恩於吳楚,又可以樹立他樂於助人的高大形象。可是偷偷放水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要施恩最大化,讓丁青將吳楚逼到最絕境,再出手相救?
就辛途觀察宋少行的這幾秒,孟旭,木蘭花等人已經將其餘的海盜解決了,有的殺了,有的則綁了,有的廢了,總之他們是鬧騰不了了,然後大家都將目光投在吳楚,宋少行,丁青三人的戰團上。這個時候,宋少行的攻擊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虛晃一刀攻擊丁青的頭部,實際上是逼他防守,然後趁著吳楚一招殺來的時候刀鋒一轉削向丁青的右腳。
“難道他憑肉眼就看出了丁青的右腳有問題?”辛途心中想著。
果然,丁青雖然做出了躲避動作,一刀依舊削中了丁青的右腳小腿。丁青“嘶”的倒吸一口,身子就倒向右邊,吳楚大喜,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大劍悍然刺出,“噗”的一聲劍尖刺中了丁青的肩窩子,入骨三分。這下丁青終於忍耐不住,大聲的慘叫一聲,和之前的吳楚一樣仰面的砸倒在了鬆軟的沙地上,鮮血瞬間讓白沙染成了血沙。
“去死吧!”吳楚興奮的大吼一聲,巨劍就要劈砍下去。不過宋少行卻以刀架住了他的劍,“吳老弟,暫時不能殺他。”如果是之前,高傲的吳楚鐵定吼一句“滾開”,然後想幹什麼就乾什麼。不過現在,吳楚高傲歸高傲,可是宋少行畢竟救了他的命,他對宋少行也傲不起來,不過他還是問道,“為什麼?他剛才差點殺死我!”宋少行嘆息一聲,將吳楚拉到一旁,並使用近藤和尚封侯看著丁青,道:“吳老弟,如果你殺了他,我們只怕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吳楚皺眉看著宋少行。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他們一定利用了某種方法向同伴傳送了遭遇海難的消息,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過來。而我們就算用了木艇,你覺它能快的過帆船?如果我們帶走了一個人作為嚮導,那他們就更容易追上我們了。一個水手長(他不知道丁青是海盜大副)就讓我們吃了這麼些苦頭,若被他的同伴追上,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如果辛途聽到了這話,只會感嘆想到一塊兒去了。因為之前他並沒有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遭遇海難的恐懼,和麵對茫茫大海的絕望,反而看到一個小島就興奮歡呼,彷彿不是遭遇了海難而是來這裡度假旅遊一般。如果不是有所依仗,就算心智再怎麼堅定頑強的人都不可能如此。
“這個……”
“所以我的建議是……”
吳楚聽完之後,疑惑道:“這能行嗎?”宋少行道:“事到如今,我們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島嶼,了解這個世界,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吳楚道:“可如果他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呢?”宋少行道:“只要到時候有一艘船,合我們十一個人之力,總有奪下來的機會。不過到那個時候,就得憑我們的真本事了。”
吳楚聽了,重重的點頭,“那就暫且將他的人頭寄放在他的脖子上。”
隨後宋少行便讓近藤上校取出紗佈為丁青包紮傷口,道:“丁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
宋少行本以為要費一些口舌,可是丁青竟然不似他的體格那麼強硬,一改之前的霸道,擠著臉上的橫肉笑道:“對對對,誤會,這都是誤會。你們都是和我們公司簽署了協議的尊貴客人,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之前是我豬油蒙了心,太衝動了,冒犯了各位,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說完就哭喪著臉,道:“你們也看到了,船毀人亡,更損失的大批的財貨,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向老闆交代,弄不好他要扒我一層皮,一想到這個我這心裡就……就… …”
丁青的道歉的神情非常的誠懇,彷彿之前真的是他一時衝動犯下的過時。不過辛途卻在這一刻有一股強烈的殺死丁青的衝動。在場只有辛途一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其實一個臭名昭著無惡不作的海盜!睜著眼睛看著一地同伴的屍體說著瞎話的人,這樣的人的話能信?
正如辛途所料,丁青依仗的就是眼前這群偷渡客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海盜,走私偷渡不過是兼職副業而已。
“大家放心,我已經用了'海上穿雲箭'報信,相信很快我們公司的其他船就會趕過來,繼續履行合同將諸位送到特土加港。”
楊震冷笑道:“誰知道等你們公司的人來了你會不會倒打一耙!”丁青可憐兮兮道:“老闆怎麼可能為了我一個員工而冒著信譽掃地的風險。在老闆的眼裡,名聲和賺錢才是最緊要的,我們這些底層員工的命,又算得了什麼?”這話卻是在理。
如此,無論表面上多麼的虛偽可笑,內心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果然,下午兩點左右,一艘三桅的帆船就從海平線下冒了出來。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1
第一百二十六章無畏號!




見到那艘飛快往這邊衝過來的三桅帆船,早就在海岸上翹首以盼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可是,老天彷彿在和他們開玩笑一般。這口氣還沒有鬆完,一連串宛如晴天霹靂般的巨響從海面上滾了過來,撞到眾人的胸膛上,簡直就要將眾人的心臟炸出來。
丁青的臉色頓時刷白起來,彷彿那一陣巨響是來自死神的咆哮。
辛途,宋少行等一群人的心臟也隨著那一陣陣巨響提了起來。
接著,更駭人的一幕發生了:那艘剛剛承載著眾人希望的三桅帆船竟然在一瞬間消失了!
吳楚忙拿起望遠鏡望過去,就算把焦距調到最大,也什麼都沒有看到,更別說那一艘目標並不小的帆船了,“怎麼回事?船呢?難道剛才我出現錯覺了?”
丁青頹然一嘆,腳一軟就癱在地上,“你沒有看錯……剛才'致遠號'的確是出現了,可現在,它沒了……”
辛途不知道其他人看清楚了沒有,反正他通過塞拉夫鏡片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丁青口中所說的“致遠號”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粉碎了!偌大一艘三桅帆船,從船身,到圍觀,到巨大的帆布,在一瞬間被一股強悍霸道至極的力量撕的粉碎。因為距離遠,加上僅僅是一剎那,所以這邊的人才會產生“致遠號”消失的錯覺。
接著,不需要任何解釋,答案就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艘比“致遠號”更為龐大的巨大帆船從海平面後方衝了出來,如同一頭海上巨獸!
眾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面藍底紅白米字旗,就算隔得老遠,顏色也不醒目,但是那面旗幟卻彷彿有種神情的魔力,能讓每一個見到它的人一瞬間就能看清楚它迎風飄揚的優美動人姿態。
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船帆,潔白如雪的色澤彷彿在展示那艘船的神聖與高潔。最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醒目的黃色船板,以及由船板組成巨大船身。
原本雨後平靜的海面就被這艘突然出現的巨獸切開一半,破開了一條左右分叉的巨浪,在洶湧波濤的簇擁下,朝著這邊衝刺過來。
“無……無畏……”丁青嘴唇鐵青,“完了,這下真完了。媽祖啊,您拋棄了我嗎?”宋少行一愣,便揪起丁青問道,“你說那艘船是無畏號?”丁青愣愣的點頭,心靈彷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般。
十一個來自巴別城的人面面相覷,有的興奮,有的擔憂,有的沉思,不一而足。不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且不說別的,單是“無畏號”這三個字,就給讓原本迷茫的眾人看到了目標和希望。
吳楚這次卻不用人說便收起了盔甲,穿上原本樓主給他的衣服。顯然他並沒有將衣服丟掉。
辛途看著那面藍底紅白米字旗,雙目熱切:那就是這次浮屠界考驗的目標之一了!
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它!
“無畏號”同為三桅帆船,卻遠不是“安遠”“致遠”這等貨色可比的,即便他體型非常龐大,但是速度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很快就在靠近島嶼的海面拋錨停下。然後從艦身一側就拋下了一艘救生艇,載著半船的海軍士兵若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這邊衝來。
辛途等人就被這一隊穿著光鮮紅白相間的製服的英國皇家海軍在前膛線火繩槍槍口和刺刀尖利的刀尖的挾持下登上了“無畏號”的甲板。
對辛途來說,如果遠遠的看著“無畏號”僅僅是震撼的話,那麼近距離看著它,辛途就感受到一股壓的他幾乎難以喘息的恐怖氣息——光是那分三層擺放在船側的32磅重型加農炮就足以將他轟的連渣都不剩!
通過塞拉夫鏡片,辛途也獲得了“無畏號”的一些信息:無畏號,隸屬於英國皇家海軍,軍艦旗艦,排水量2300噸,全長70.4米,寬15.7米,最大航速11節,裝載108門左右各54門32磅重型加農炮,配有12磅船首炮及船尾炮,儲存30噸火藥120噸砲彈,740名艦員。船身及風帆蘊含著某種特殊的非自然力量,擁有遠超同級軍艦的速度和抗擊能力,登上無畏號的士兵擁有更強的力量。靈活性稍差,砲擊頻率低,船尾防護能力較低。現歸詹姆斯?諾林頓上校指揮。
危險等級:必死!
對於辛途來說,塞拉夫鏡片所洞悉出來的信息他並不能真正的理解其所代表的含義,但是之前“致遠號”瞬間粉碎的一幕卻是最鮮明生動的現場演示了。
辛途等人被槍口指著聚攏在乾淨結實的甲板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晃動,簡直和站在陸上沒有什麼區別。
“長官,我們已經將他們帶來了!”水兵隊長豎槍昂首的喊道,中氣十足,而且很驕傲——站在“無畏號”的甲板上就是他驕傲的資本。
一個戴著海軍三角帽,套著銀白色假髮,穿著深藍色的軍官服,穿著緊腿褲襪的軍官轉過身,雙目如同電光一樣明亮有力掃過眾人。
辛途也在看他,同時得到一些洞悉資料:詹姆斯?諾林頓,男,32歲,皇家海軍上校,即將晉升為準將,駐守皇家港,心儀伊麗莎白?斯旺,痛恨所有海盜,裝備英王御賜海軍軍官刺劍,“啟明之眼”望遠鏡,兩柄黃金明火槍,能力(亂碼)弱點(亂碼)。
危險等級:恐怖!
突然,諾林頓扭頭望向辛途。
辛途瞳孔一縮,便不與之對視。
諾林頓眉頭微動,便不理會辛途,而是邁著貴族式的優雅步伐走到丁青的面前,用很紳士的語調說道:“我知道你。你是一個海盜,萬惡的海盜! ”丁青已經鎮靜了下來,好歹是連死都不怕的海盜,心裡素質可沒那麼差,用英文說道:“大人你一定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做點……做點偷偷的小買賣,怎麼可能是可惡的海盜?”
走私也是重罪,但走私有可能不用死,肯花錢就行,可是海盜就一定要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如果此刻丁青有一艘船,有一夥手下,那麼就算知道結果必死也會腦門一熱和“無畏號”死磕。可是現在,他只有一個人,而且就站在“無畏號”的甲板上,要說不怕那是騙鬼。
“你是海盜!”諾林頓似乎沒有聽進丁青的辯解似的,“就算是洗乾淨了身子,穿上的人的衣服,但是你掩飾不了海盜的本質。現在你還有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然後,我將剝奪你的一切合法權力,以海盜罪,走私罪,殺人罪,搶奪合法財產罪,判處你絞刑,立即執行!”
“我……我……”丁青簡直連哭的衝動都有了。一個死,一個是活,丁青掙扎一陣子,咬牙就道:“我是嘯風的手下,我知道他在哪裡!”
“海盜。”諾林頓撇撇嘴,很是不屑,卻顯然被丁青的話打動了,“吉雷特,將我們的海盜先生請到下層去,好好的招待他,千萬不要讓他覺得我們待客不周。”
南中國海的嘯風佔據著馬六甲海峽的東口,活躍在南中國海域,就好像牛皮癬一樣,嚴重影響了大英帝國對清國的貿易,現在有一個立功的機會擺在眼前,諾林頓怎會放棄?當然,最終消滅嘯風的差事肯定是落不到他頭上的,沾點邊就行,諾林頓也不貪心,而且夠駐守在皇家港才是期望。
丁青被帶走之後,諾林頓就重新將目光落在辛途等人身上。掃了一圈,諾林頓便道:“你們不是海盜,但是你們都殺過人,不要試圖欺騙我,你們是誰?”
宋少行道:“這位將軍,我們是清國一位失敗王爺的將領,為了躲避皇帝的追殺,聽我國的人說大英帝國的美好,就遠渡重洋慕名而來。可是沒想到途中遇到了海難,船也毀了。將軍,我們絕對不知道那個人海盜,我們只是付錢請他們帶我們前往大英帝國。”
諾林頓聽著宋少行的話,臉上卻露出驕傲的笑容,卻還是道:“原來是偷渡者。不過很不幸你們似乎被人騙了。這裡是加勒比海,不是英吉利海峽。而且,大英帝國歡迎每位一個光明正大客人,卻拒絕和老鼠一樣的客人,尤其是政治犯!”
“將軍,我們……”
“你們將受到監禁!”諾林頓提了提聲音,下達判決,“抵達皇家港後,你們有權聘請律師,這是國王陛下對外國人的恩賜。當然前提是你們口袋裡得有英鎊。另外,我希望你們心懷感激,因為是大英帝國的旗幟將你們從孤島中拯救出來的。執行命令,士兵。”
“請等一下將軍,”辛途突然說道,“我認識斯旺小姐!”諾林頓猛轉身,“你?哪個斯旺?”辛途道:“當然是美麗揚名於整個海洋的伊麗莎白?斯旺小姐。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將軍!至今我依舊難以忘記她的美貌。”
“那你必須忘記!”諾林頓冷聲道,卻道,“士兵,給他一個床鋪,一身體面的衣服。”辛途道:“將軍,我只是驚嘆與她的美貌,並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我已經有妻子了,我很愛她。雖然她比不上斯旺小姐,但是她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這是必須的。”
“所以將軍,請你允許我和我的妻子呆在一塊兒,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監獄的寒冷和孤獨。”說著,辛途“深情”的望向近藤上校……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1
第一百二十七章套關係




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辛途的妻子,近藤七花哪里肯?可突然,宋少行卻彷彿肺癆一般咳嗽起來,近藤七花心頭一跳,就知道宋少行這是讓她順水推舟。近藤七花無奈的嘆息一聲,迎上辛途的目光,似水流波般閃爍,好似在為辛途的深情而感動一般。
諾林頓上校很紳士的衝近藤微微一笑,然後更紳士友善的也給近藤安排了一個床鋪,就在辛途的旁邊。
等到辛途等人都被水兵們押走了,諾林頓的副官約翰?吉雷特就對他說道:“長官,我覺得那個叫做辛屠(叫反)很可疑,他們既然是從清國來的,那麼他根本不可能和斯旺小姐認識。”
“我並不在乎這個。”諾林頓上校站在船頭。
“無畏號”已經重新起航,在那船頭衝角所指的盡頭,便有他魂牽夢縈的女孩——現在是女人了,他已經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了她長成美麗的大姑娘, “你在去清點一次我們這次的收穫,挑出一件……不,等下我會親自去。你去忙你的吧。”
辛途的話是真是假他根本不在乎,就因為他提到“伊麗莎白”,以及對伊麗莎白的讚美,在偌大的“無畏號”上賞賜他一個舖位,對諾林頓來說根本就是動動嘴皮的事情。諾林頓可不希望到時候傳出“諾林頓那個男人怠慢了一位自稱認識美麗的斯旺小姐的人”。
而且諾林頓也心有主意。到時候將辛途指認給伊麗莎白,可以給伊麗莎白一個“我重視一切與她有關的”映像。真的,就做了一件令她開心的事情,假的,則發出雷霆之火,到時候善良的伊麗莎白(他自以為)一定會讓他寬恕撒謊者,他又有機會表現出自己的寬容大度。真假都對他有利,他何樂不為?
可以說,只要不是站在伊麗莎白面前,諾林頓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傢伙。
辛途和近藤七花被帶到船艙中層一處角落。先被水兵們逼到某個隔間裡洗了個澡——只有一小盆1毫升都沒有的水,一小塊消毒肥皂,和一條粗毛巾。兩人的形像都顯示他們需要消毒。
而所謂的“體面”的衣服,其實就是亞麻織衣,柔軟乾淨就不說了,還配了內褲,這待遇算是極好的了。
之後兩人被帶到了居住的地方,兩個相對的中層床鋪——類似於火車硬臥的中鋪。就是他們的床位了。當然,周圍還有滿滿的床鋪,睡的都是一個個大頭兵,就近藤七花一個女人,理所當然的收穫了一群執勤後休息的水兵們的口哨。
不過雖然這里居住的都是一個個大男人,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異味,相反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四下也非常的干淨乾燥。這是當然的了,常年漂泊在海上,衛生關乎性命!
“聽說你們是夫妻?”那個水兵隊長道,“那我建議你們辦事兒的時候小點兒聲。這裡的小伙子們兩個月沒見到女人,就算是母豬叫都能夠讓他們硬起來,到時候……嘿嘿!哦,還有,女人不許上甲板!”
水兵隊長帶人離開之後,近藤七花就爬上床,然後眼神冒火的瞪著辛途,恨不得將辛途咬死似的。
“你給我去死吧。”近藤七花做著嘴型無聲的說道。辛途取出矩陣耳麥,丟了一個過去,然後示意對方戴上。近藤七花想了想,還是戴上。剛一帶上,卻不想就響起了噁心男的聲音,“聽得到嗎?這是可以通過意識交流的道具。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說話了。”
“你給我去死吧!”近藤七花覺得剛才的啞語對方可能沒有聽見,所以再复述一遍,然後問道:“你聽到了嗎?”辛途道:“我聽到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去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辛途。”
“近藤。”近藤七花其實知道辛途名字。
辛途道:“我也不期望你會感謝我讓你免了牢獄之災,可以躺在溫暖乾燥的床上,穿著帶有內褲的柔軟衣服……”近藤七花臉頰隱紅,撇撇嘴,“你不過是想在我這裡獲得當前世界的劇情情報罷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簡單多了……”
“如果我拒絕告訴你呢?”
辛途道:“你果然知道一些。你可以想像一下將情報分享給我的好處。情報留在你的腦子沒用,而我卻有能力將利益最大化。”近藤七花道:“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又憑什麼認為我就不能利用最大化。”
辛途道:“很明顯海上的世界歧視普通女性,而我們這次任務就是針對行駛在海面上的船。就算到了陸地上,身為偷渡客的你我如果不洗白只能做黑戶,想要獲得船旗就只能依靠暴力。很遺憾,這樣的結果就是我們被丟進海裡餵魚,或者上絞刑台。”
“那個軍官很強嗎?”
“既然你無法感知到他的強弱,就準備他比你強。”事實上,如果不是塞拉夫鏡片,連辛途都會以為諾林頓是一個普通人。
近藤七花將目光聚焦在辛途的左眼,“你用那片鏡片看出來的?”辛途不答反問:“現在你願意將情報告訴我嗎?”
近藤七花暗自對辛途的塞拉夫鏡片上了心,然後在她中指一枚古樸的戒指上一摸,一塊巴掌大小的玻璃就出現在她的手上,“我先查查看。你將你掌握的一些關鍵字告訴我。”
近藤七花在上面輸入“無畏號”“飛翔的荷蘭人”“諾林頓”“伊麗莎白?斯旺”等等字詞,瞬間就有了檢索結果:“有了!不過……我們的情報也不詳細。網絡上的一切信息都被消除了,這些都是之後蒐集起來的,很零碎。”
“沒關係,有多少你說道。重要的是人物間的關係!”
聽完近藤七花的描述,辛途終於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充滿了混亂,殺戮,背叛,血腥,詛咒,傳說,還有砲彈,鉛彈,朗姆酒,寶藏,以及瘋狂與理性並存,紳士與野蠻交融,新的文明取代舊的文明的世界!
而辛途他們的任務,所要獲取的船旗其實就是一種標誌——瘋狂,殺戮,野蠻,粗魯的代表“黑珍珠號”“飛翔的荷蘭人”“安妮女王復仇號”的標誌;文明,紳士,優雅,光鮮的代表“無畏號”“努力號”的標誌!
這依舊是一種道路的選擇。
所有外來者們所擔心的漫長航行並沒有發生,事實上諾林頓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歸心似箭,甚至暫時拋下艦隊,旗艦打頭先行。
第二天,也就是辛途等人任務開始的第三天,“無畏號”就在繁華忙碌擁擠的皇家港港灣拋錨降帆。如此噸位的無畏號是無法靠岸的,只是皇家港並沒有專門的船塢,所以只能在深水區域下錨,船員則乘坐救生船抵岸。
辛途和近藤七花,還有宋少行等人,就這樣被帶下了“無畏號”。有人甚至回頭看了一眼“無畏號”主桅杆上迎風飄揚的藍底紅白米字旗,眼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和留戀,望旗興嘆。
這一天了,他們都被關在最下層,連陽光都見不到,就更別說找機會奪取船旗了。而關押他們的鐵牢竟然牢固無比,以眾人的力量竟然無法將鐵欄掰開,他們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一天。
宋少行等人被移交給總督府的士兵,關押在了牢房之中。辛途和近藤七花則被諾林頓帶(押)到了總督宅邸。諾林頓先拜見了韋瑟比?斯旺總督,之後再禮貌的求見伊麗莎白?斯旺。
斯旺總督高興的將自家女兒叫了出來,然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溜了,留下諾林頓和伊麗莎白斯旺在一間屋子裡。
伊麗莎白道:“歡迎你凱旋歸來,諾林頓上校。”穿著碎花百褶裙,搧著扇子。乍一看好似很淑女,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時不時動下身子,抖抖肩頭,顯得很不舒服,而且臉上的笑容也很勉強。
諾林頓平時聰明絕頂,此刻卻好像腦筋全部搭錯了似的,局促的謙虛一番,將功勞歸於國王的英明和士兵的奮戰,然後就委婉的表達了對伊麗莎白的想念,以及自己英勇奮戰的原因和動力。
伊麗莎白又不是瞎子,可是她並不很喜歡呆板規矩的諾林頓,所以顧左右而言他。一個嘴笨一個心不在焉,很快就要陷入冷場,諾林頓就道:“對了,伊麗莎白,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兩個遭遇海難的人,他們說認識美麗的總督小姐,也就是你伊麗莎白,於是我就將他們帶來了。”
“認識我……嗎?”
很快辛途和近藤七花就站在了伊麗莎白的面前。
在辛途的塞拉夫鏡片中一下子就得出來眼前這個胸脯和霍舞蛟有的一拼的歐洲女子的信息:伊麗莎白?斯旺,女,20歲,皇家港總督韋瑟比?斯旺愛女,嚮往自由和熱情的生活。
很少的信息,連辛途都微微一愣。
“你……認識我?”伊麗莎白清澈的眸子打量著辛途和近藤。
辛途用英文道:“是的,美麗的斯旺小姐,你還記得嗎?在兩年前,我陪一位尊貴的大人來到這裡,就在繁榮熱鬧的皇家港,有幸和威爾見過你一面。你還問我關於海盜的問題呢。”
諾林頓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海盜,自然也不喜歡海盜的話題。
“噢,我想起來你,你就是那個,那個……”伊麗莎白眼中含著笑意,做出思索狀,“他和威爾認識嗎?這樣我就不好不幫他。而且,騙一下諾林頓也挺有趣的。”
“我叫屠辛,斯旺小姐。”
“對,就是你,我想起來了。你這次來皇家港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2
第一百二十八章絕殺毒計




諾林頓並不希望一個認識“威爾?特納”的男人和伊麗莎白相處的太久,所以他見縫插針就弄了個藉口將辛途和近藤七花送走來了。
近藤七花本想趁機請求諾林頓釋放宋少行和尚封侯,可是不等她開口辛途就拉著她的小手離開了總督宅邸。
皇家港就好像一條活魚,充滿了活力,但是無論如何清洗,都無法洗去那一身的海腥。這裡的建築又多為木質,常年被風吹雨打已經發黑髮黴。街道上來回走動的人更是有股醃漬鹹魚的味道。這股混著腥鹹濕潤發霉的味道著實是對辛途和近藤七花兩人忍耐能力的考驗。
“剛才你憑什麼阻止我?”
辛途腳步不停,道:“我理解你的救人心切,但是你那個時候說出來,不但救不了他們,甚至連我們都要搭進去。別把諾林頓當笨蛋。”
近藤七花道:“但是還是有機會!只要能夠救出宋將軍,冒任何風險都值得。”辛途道:“既然你已經有冒險的打算,又何必挑風險最大的法子?”說完辛途便停了下來,仰頭望著一個招牌:鯨魚與排水口旅店!
“難道你不知道越是著急就越要冷靜嗎?至少現在我最需要的是好好的吃一頓,然後好好的休息一下。那個諾林頓也說了,你的宋將軍有權利請律師,短期內不用擔心會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近藤七花看了一眼旅店的招牌,道:“你有錢嗎?”辛途瞇了近藤七花一眼,然後直接走入旅店。
旅店內很熱鬧,享受的喝著美味的朗姆酒,聽著魯特琴彈奏的歡快船曲,暢談著各種有趣的見聞和恐怖的傳說,是水手船員們閒暇時最美好的時光。
來到櫃吧前對裡面的伙計,神情倨傲的說道:“我們是諾林頓上校請來的清國客人,讚美偉大英明的聖喬治王,感謝熱情好客的諾林頓上校,我們現在需要一件向陽的房間,以及一頓皇家港的特色午餐。”
如果辛途是在特圖加港的任何一家旅店酒館說這句話,那麼熱情招待他的一定是鋒利的砍刀或者一瓶沒有朗姆酒的朗姆酒瓶。不過在皇家港,在大英帝國的旗幟飄揚的地方,辛途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件寬敞的屋子和一頓美味的牛肉午餐,還附贈了一瓶朗姆酒。
坐在辛途對面的近藤七花頗為無語,真想問一句你還要不要臉了,然後吃著沾了辛途的光得來的午餐。出奇的那賣相難看的麵包和午餐牛肉竟然味道非常不錯。雖然眾人都有購買快速補充身體能量的東西,可是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攝取美味中的能量還是大家的首選。
拍了拍充實的肚子,辛途對近藤七花道:“別苦著個臉了。就算你要救人,難道就這光天化日的闖到監牢離去嗎?再說,你知道監牢在哪裡嗎?你知道他們的巡邏守衛規律嗎?虧你還是個軍官呢。”
近藤上校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你竟然敢質疑我的軍人素養!”辛途聳聳肩。近藤七花這麼年輕就是上校,在沒有仗打的年代,如果沒有足夠的勢力支撐和推動那簡直是就搞笑,所以你還期望她有多高的素養?
“洗洗睡吧,”辛途道:“晚上我們再潛去要塞上看看。”近藤上校詫異的看向辛途,“你會這麼好心?”辛途道:“好吧,那我不去了。現在'無畏號'就停泊在港灣中,只有留了一些必要的執勤士兵,說不定有機​​會奪取到船旗。”
“……”
下午五點,皇家港要塞的城牆上,夕陽播撒在要塞迫擊砲的砲口上,黝黑中投射著森冷的紅光。
吉雷特向諾林頓匯報導:“上官,他們兩個去了'鯨魚與排水口'旅店,藉著您的名義開了一間特級房,然後就一直沒有出來。”諾林頓眼角抖了抖,“這兩個無賴。算了,別再管他們了。那個丁青呢?”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往倫敦了。”
“嗯。”
“長官,那些偷渡客怎麼處置?
諾林頓道:“那對夫妻在旅店裡住幾天就關他們幾天。”說完他就揮手支開了吉雷特,摁在牆垛上俯瞰著日落夕陽,“就在明天……伊麗莎白……”
夜幕如約而至。
差不多十點左右,辛途睜開了眼睛,然後跳下了床。他可沒有紳士到將唯一一張床讓給近藤上校,可憐的近藤上校就在桌子上趴了近半天。
辛途環視了一下周圍,就對同時醒過來(壓根沒休息?)的近藤上校道:“監視我們的人走了。”本來因為塞拉夫鏡片的洞悉辛途對近藤上校還有些忌憚,可是相處之後才知道只要不和她暴力相向她的威脅係數就是零!
“有人監視我們?”近藤上校下意識的問道,然後臉頰就臊紅起來,只不過被黑暗掩飾住了。辛途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有吧……準備一下,我們去救人。弄不好等下就是一場惡戰。”
接著,辛途便和近藤七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鯨魚與排水口”旅店。
皇家港施行宵禁法,八點鐘之後平民不得在街上游盪,巡邏的士兵來往穿梭與各條街道,對於任何違反宵禁法的人都有權當場射殺。不過這些尋常的士兵卻威脅不到辛途和近藤上校,所以兩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崖岸下。
要塞就坐落在皇家港東側的陡峭懸崖之巔,以石磚壘砌而成,非常的巨大醒目,夜幕下就彷佛一頭蹲​​崖遠眺的巨獸,警戒著海面,任何膽敢非法靠近的船隻都會在它的砲灰下灰飛煙滅。
不過高牆一點也難不倒辛途兩人,要塞的城牆再如何難攀爬,還會難過通天塔的牆壁嗎?
辛途兩人直接泅水來到要塞的西面懸崖底下,然後辛途道:“你在前面。”近藤七花對辛途這個噁心男已經噁心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冷哼一聲就攀上了岩壁,她的十指非常的有利,岩壁與她來說簡直就是豆腐一般。
辛途微微一笑,等近藤上校攀上幾米之後才攀岩而上。
很快,兩人就攀爬了差不多六十多米的高度,來到了冰冷的岩石城牆外沿。
近藤七花剛剛沾了水,又持續的受到冰冷的海風吹拂,縱然身子再怎麼強硬,也忍不住哆嗦起來,不夠她卻緊咬著牙關伏在牆壁外,瞅准一個機會就將一個巡邏的士兵擰斷脖子,然後拋下懸崖。
接著在辛途塞拉夫鏡片的配合下,一路“嘎巴嘎巴”擰脖子,順利無比的就來到了位於要塞下層一角的監牢。
真正對辛途和近藤七花的到來警覺的並不是人,而是一條叼著一串鑰匙的雜毛狗!?
那毛髮亂糟糟的小狗乍見有陌生人進來,“汪”的叫了一聲,然後竟然靈敏無比的溜走了,虧得辛途反應迅速,彈射出蛛絲將它拉了過來,奪得了鑰匙。不過辛途沒殺那狗,而是敲暈了丟一邊。
近藤少校急匆匆來到一間牢房前,“將軍,尚君,你們還好嗎?我來救你們出去!”
宋少行還沒說什麼,倒是另一個牢房中的煩人叫嚷了起來,一瞬間牢房內吵鬧不已。近藤少校喝了一聲“閉嘴”,卻引起來更大的反彈,其中一個人得意的道“不放我們出去我就喊人!”
辛途直接抓起一柄刺刀甩出去,那人的脖子就被刺刀刺穿,“看你還能不能叫出來!”其餘人頓時嚇得縮到了角落裡。
宋少行等人卻皺起了眉頭,齊齊的望向那個被釘死的犯人,有幾個人卻暗自嘆息——這下子,他們不想走也得走了!
為什麼他們會不想走呢?因為根據劇情,傑克?斯派洛也會被關進這座牢房!這明顯是一個接近他的機會——辛途並不知道近藤七花對他有所隱瞞,但是他的目的卻很明確,就是讓他們離開牢房!
果然,宋少行拍了拍身上的干草渣子,道:“我們走吧。”
從潛入到離去,總共用了五分鐘不到,所以就算辛途兩人一路上殺了不少士兵也並沒有引發警報。很快,眾人就重新來到了城牆上。
可就這個時候,已經站在了牆垛上的辛途突然縱身一跳,瞬間就墜了下去。與此同時,“轟隆”一聲巨響,響徹整個要塞!
睡夢中的諾林頓猛的就睜開眼睛,抓起床頭的武器袋就衝了出去,大聲吼道:“士兵!士兵!”他的聲音彷彿有種某種魔力,瞬間傳達至了要塞內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之中。
瞬間整個要塞就沸騰起來。,
“該死!”一直都在計劃著滅掉辛途的木蘭花最為敏感,瞬間反應過來,“我們被他騙了,他根本不是要救我們,而是要把我們全都害死在這裡!”
近藤七花瞬間臉色蒼白,“怎麼……怎麼會……”
“快跳!”吳楚怒吼道,“辛途,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宋少行道:“不行,下面滿是礁石,這個高度就算是我們跳下去也必死,爬牆,快!”
蘇悅萱卻不理會​​,直接縱身躍下,瞬間取出一個滑翔翼,如展翅的海鷗一般滑入夜幕之中消失不見了。
吳楚第一個沿著城牆爬下去。
近藤七花彷彿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要……”
轟隆轟隆!!
火焰爆發,熱浪滾滾,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將牆上的眾人掀翻。
吳楚慘一聲,就朝著下方墜去。
這是……趕盡殺絕之毒計啊!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近藤癱坐在地上。
火焰燙紅了木蘭花的臉頰,更襯出了她眼中的冰冷,“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如果不知道就這樣趕盡殺絕,那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氣從背後襲來,與面前的灼熱一起,瞬間陷眾人於冰火兩重天之境。
諾林頓來了!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3
第一百二十九章強悍的諾林頓,狡詐的辛途





諾林頓拖著一條白影抵達城牆上,瞬間就已經將一柄燦金色的扣擊式燧發槍從腰間拔了出來,深邃的槍口就已經指向了……近藤七花!沒有誰喜歡被欺騙,越是驕傲越是高位的人就越無法忍受欺騙。當諾林頓看到近藤七花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用槍中唯一一子彈來“答謝”那個女人。
當諾林頓將擊鎚“咔咔”扣下的時候,竟然出現一陣淡金色的螺旋凝聚在槍口上。下一刻,淡金色的流光瞬閃,高速飛行的鉛彈就拖曳出一道筆直的金光射向近藤七花的大腦。
別看這個時候的燧發槍很古老,但是其實最根本的原理是一致的。更由於當前火槍技術的水平問題,為了確保火槍的威力和減少隱患,每一支走出兵工廠的火槍都是非常精良的。至於配備給軍官的火槍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兼具了破壞力和安全性。其殺傷性可以說較未來的槍械差不了太多,只不過在射程和精準度等等上面察覺甚大。
其中一些特殊的火槍,比如諾林頓手中的黃金明火槍,打造之初除了賦予極品火槍應有的一切特製,他的父親更付出了高昂的代價聘請大師級煉金術為其附加魔力。在當前的世界中,諾林頓的兩把黃金明火槍幾乎相當於神器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從槍口中射出的那顆鉛彈下倖存下來。
近藤七花的瞳孔瞬間被金光刺的縮成了針尖,卻是一動不動,彷彿是愣著等死一般——只有她自己才能夠感受到,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將她緊緊的捏住,她縱是想躲也不能。
那槍竟然能夠禁錮住目標!?
尚封侯突然大吼一聲,悍然撞了過去,將近藤七花撞了開來,然後那道金光就射入了他的左臂,隨著金光綻放。以尚封侯築神塔第二層的實力,他的左臂竟然整個給撕裂掀飛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子彈攜帶的高溫竟然將斷臂的傷口燒焦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流出一滴血。
諾林頓微微一蹙眉,便將黃金明火槍收入槍套中。他曾經記得那位大師級的煉金師說過,他的手槍將賦予別人死,也賦予別人生:被子彈射中的人必死,但是如果有人冒死撞開子彈瞄準的目標,那致死的魔力就會消失。如果出現這種情況,24個小時內黃金明火槍禁止再收割生命。
雖然諾林頓還有一柄黃金明火槍,但是他卻已經覺得沒有意思了,他要用手中的國王御賜之劍來捍衛他的驕傲與榮耀,“我以皇家港防務總長的身份宣布,你們的一切權力正式被剝奪,你們犯下了殺人罪,越獄罪,非法持有火藥,加上之前的偷渡罪,數罪併罰,而對你們的懲罰,就是死亡。”
“去你媽的!”楊震大吼一聲,雙手怒伸而出,一陣金屬機械摩擦的聲音響起,但見楊震的雙手竟然已經變成一個個猙獰恐怖的槍管,大大小小粗粗細細,很是震撼。而更加震撼的則是從那些槍口噴發出來的火舌,以及那一陣金屬暴雨!
諾林頓並沒有因為遠超時代的一幕出現而感到震撼或者愣神——因為他已經自動將其歸類為煉金術創造的神奇了——他只是對掀來子彈暴雨報以一聲冷笑,手中的刺劍瞬間就在身前抖出一片恰如流星雨一般的細長劍光,“叮叮叮”的聲音響了起來,漫天的火星很是渲染。諾林頓一邊揮舞刺劍挑飛子彈,腳下去踩著幻影似的步伐沖向了眾人。
“還等什麼?一起聯手幹掉他啊!”楊震大聲吼道。
可老實說,其餘人並沒有多少鬥志。其一是因為乍遭毒記陷害,辛途才是眾人欲除之而後快的主要對象,必須留有精力和體力對付他,或者防著他的後招。其二諾林頓展現出來恐怖實力已經讓在場的眾人興不起戰意,正面對抗不過白白送死。其三,密密麻麻的英國士兵正踩著急促鼓點一般的腳步湧了過來,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品嚐一下那些火槍的威力。
所以,宋少行,張行天等人在諾林頓衝到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撤離。宋少行更是一路砸下不少煙霧彈,以乾擾敵人的視線。楊震再蠢也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殿後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亂,更不能直接轉身跑,否則必死無疑。所以他一邊繼續開槍,一邊飛速倒退,“送你幾顆大菠蘿嚐一嘗!”兩個黑洞洞的管子突然出現,射出了兩顆榴彈,這才一頭扎進了迷霧之中。
諾林頓翻身躍下要塞城牆的內壁,刺劍劃在牆壁上,竟然就在垂直的牆壁上飛奔了起來——卻是以一柄細細的刺劍支撐他的身體,這等技法簡直神乎其神。那兩枚榴彈砲爆炸開來,除了照亮諾林頓上校的英姿外沒有起到其他的作用。
與此同時,一陣“劈裡啪啦”的炒豆子似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卻是已經三排列隊的英軍士兵展開了三段射擊,一個個子彈打入煙霧之中,卻不知道效果如何。
諾林頓重新躍上城牆,踏在牆垛上直接撲入了煙霧中,“給我留下來!”說著用力的將手中的軍官刺劍投擲出去,銀光一閃,一聲慘叫就從煙霧中傳了出來。等諾林頓衝出煙霧瀰漫區,就只看到幾個越​​牆而下的身影。諾林頓臉上的肉當即就抖了三抖,然後回到了楊震的身邊。
海風呼嘯,煙霧已經被盡數吹散了。
楊震就被刺劍貫穿大腿,釘在地上,卻不喊疼,而是大聲的叫罵著“無恥”“卑鄙”“老子詛咒你們”之類的。楊震看到諾林頓前來,便一不做二不休叫道:“不要殺我,我告訴你他們的目的!”諾林頓拔出刺劍,居高臨下的指著楊震的眉心,道:“說!”
楊震道:“他們要奪取'無畏號'的船旗!”
諾林頓嫌惡的說:“果然是一些令人噁心的老鼠。你們的目的永遠不可能實現。”說完,諾林頓就一劍刺入楊震的大腦,楊震至死難以瞑目。諾林頓突然扭頭望向城牆外,然後走到城牆邊俯身望下去,除了黑暗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諾林頓卻冷笑一聲:“我一定會將你們這些老鼠揪出來。”
辛途其實只在靠近牆垛的一塊區域安置了炸藥,所以爆炸之後只他就料定其他人不會從西面的城牆下來,就伏在了外面偷聽,直到被諾林頓發現,他才迅速的利用蛛絲盪下去。
落到崖底,辛途就看到了墜在一處凸出的礁石上的吳楚。先是被爆炸炸傷,然後又直墜下六十多米,很不幸的砸在了堅固的礁石上,縱然他穿著盔甲,也奄奄一息了,甚至連取出治愈噴霧劑的能力都沒有了。
“為……為什麼?”吳楚不甘心的瞪著眼睛。
辛途嘆息一聲,“很抱歉,但是我針對的其實並不是你,而是宋少行,尚封侯,近藤七花三個人……”說著,辛途取出治愈噴霧劑——對於第二層的人至於噴霧劑效果趨於減弱,但是療效還是有點。剝開他的盔甲,一邊噴在吳楚身上一邊道:“另外,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我們有十一個人,可是只有五艘船的船旗。而樓主,哦,就是白色光人,我這麼稱呼他,卻並沒有詳說是一個人獲取一面,還是一群人獲取一面,如果是一群人獲取一面,那誰又算獲得了,誰又不算獲得呢?”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差點害死我的人?哈!”剛一笑,卻牽動了傷口,嘶的吸了口冷氣。
“我就問你,聯邦軍方會否允許你我這些大勢力首領的存在。留著我們幹什麼?用來削弱聯邦軍方在巴別城的掌控力嗎?反正我外公一家就是給掛上'犯聯邦分裂犯'的罪名給槍斃的,”辛途嗤笑著說道,“還有你真的相信他們告訴你們的情報?”
“……”吳楚瞳孔微微一縮。
差不多噴光了一瓶噴霧劑,辛途問道:“想明白了嗎?”
吳楚“哼”了一聲,卻服軟了,“我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現在你又治好我,咱們就此扯平!”他心中當然還恨著辛途,可是眼前還是保命要緊。而且辛途的話引起了他的沉思,甚至一些贊同。
辛途道:“對了,剛才聽到那個叫楊震的已經告訴諾林頓我們想要搶奪'無畏號'船旗。”
“這個廢物!”
辛途說道:“他被宋少行等人拋下殿後。我覺得他死的很冤,在遇到豬一樣的隊友的同時又遇到了神一樣的對手。”這時候,辛途看到岸邊有凌亂的火光,便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辛途便一頭扎入了水中,消失不見了。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5
第一百三十章反擊,與傑克.斯派洛……船長!

吳楚有了力氣之後,便自己服用了價格更昂貴效果更顯著的2號治愈噴霧劑,等到那些搜出的士兵差不多劃著小船靠近的時候,他便滿狀態復活了。
西奧多.格羅夫斯,諾林頓帳下火槍隊隊長,無畏號二副,上尉,有一雙能夠剝開黑暗與迷霧的鷹隼之眼,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吳楚,大聲喝道: “十點鐘方向,開火!!”頓時幾條小船就綻放出了火舌,一大片的鉛彈就朝著十點鐘方向的水域射了過去。
吳楚在冰冷的水中快速潛游,一顆顆鉛彈拖拽著水線就從他身旁飛射而過,他能夠清楚的聽到被水流削弱的沉悶嗖嗖聲。吳楚今天似乎格外的倒霉,先是被炸傷,然後墜下砸在凸起的礁石上,現在……一顆鉛彈又釘入了他的屁股瓣上。雖然不疼,卻令他火冒三丈。
“辛途,還有宋少行……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沒一個是東西!”吳楚憋著氣,只能在心裡喝罵。
吳楚沿著懸崖底遊了半圈,來到了懸崖的背面,直徑的就游上了岸,甚至來不及換下濕漉漉的衣服,就看到遠處黑暗中點點晃動的火光,顯然是來這邊搜查的英兵。吳楚忙將衣服換下,然後再衣服的周圍賣上紅外感應雷,冷笑一聲遁入了密林之中。
吳楚偷偷的在其他人的身上放了追踪的道具,現在這是往大部隊敢去呢。當然了,吳楚並沒有直線前進,而是繞弧線。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在路上佈置亂七八糟的陷阱。一個小時之後,吳楚就在一處密林廢礦坑中找到了“組織”。
“你沒死啊?”常榮看到吳楚,驚訝的說道。吳楚心情可謂糟糕到了極點,“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巴不得我死了?”常榮心情也不佳,說了句“你別誤會”就不去觸吳楚的霉頭了。吳楚掃了廢礦洞內一眼,除了蘇悅萱不再,其餘人都在這裡了。他將眾人臉上的隱恨和怒火看在眼裡,心中了然:“哼,姓辛的不殺我也是為他自己考慮,這幫人如果團結起來針對他,他還有好日子過? ”最後吳楚將目光落在宋少行三人身上。
“他怎麼樣?”吳楚看著地上的依舊昏迷的尚封侯。宋少行看了吳楚一眼,嘆息道:“人沒事,但是高燒不止,而且手臂廢了,估計得等回到巴別城才能夠治愈。”在跳躍的篝火的映照下,宋少行的眼中也倒映了一團火焰:老首長將自家孫子交給我照顧,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該怎麼向老首長交代!?
“那條瘋狗!”常榮用力捅了一下篝火堆,恨意熊熊,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他一定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張行天漠然的瞥了常榮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與其說這些廢話,不如想想怎麼將“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句話變成現實。張行天心想:“辛途,屠辛……這回你可真把我給惹火了。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孟昶問道:“可是要怎麼做?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而且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們的任務還一點頭緒都沒有。'無畏號'和諾林頓的恐怖大家也見識到了,剩下的十八天根本不知道夠不夠。”
孟昶顯然更加關注任務。他不認為辛途是見誰咬誰的瘋狗,他那樣做就一定有什麼刺激他這樣做。孟昶仔細回想,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何時得罪過辛途,那麼很可能辛途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自己純粹是被殃及的池魚。
常榮道:“不宰了那條瘋狗,我們怎麼安心的完成任務?現在我們已經一死一殘,你能保證他不會再跳出來亂咬人?”
“我有個辦法……”突然,一個虛弱但清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眾人紛紛望向躺在地上的尚封侯。尚封侯一醒來,一直抱膝埋首的近藤七花猛的抬起頭,就來到了尚封侯的身邊,“尚君……”尚封侯嘴唇慘白,微微一笑,“你沒事就好。”驕傲的近藤七花立刻就淚光閃爍。常榮卻道:“尚老弟你倒是說有什麼辦法。”
近藤道:“他現在需要休息!”宋少行道:“七花,你冷靜點。”尚封侯輕輕擺了擺手,道:“我沒事……如果要用這個方法,必須趕快,否則就來不及了。”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尚封侯就道:“你們聽我說……”
***
就在尚封侯等人商量著怎麼報復辛途的時候,辛途已經重新潛回了“鯨魚與排水口旅店”,躺在了彷彿還殘留著餘溫的床上,“這一局我算是贏了半局。現在就看吳楚那個傢伙能不能攪亂那群組合了,否則他們真的團結一致來對付我,那麻煩就要不小了……接下來,就是準備奪取船旗了。究竟應該選哪一面呢?'黑珍珠號'的,還是'無畏號'的……這個得好好的想一想。”
翌日,艷陽高照,海天一色。皇家港衝睡夢中甦醒過來,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還有治安。彷彿昨天晚上的爆炸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又或者皇家港的駐兵根本就沒有將那些小毛賊放在眼裡。
詹姆斯?諾林頓的晉升儀式按照日程如期進行。
要塞平地上,白底紅衫的水兵們縱橫排列,手持著毛瑟槍挺直了腰板。左右圍觀著受邀前來的皇家港貴族們,男的紳士女的淑雅,盡顯貴族的優越和以禮貌裝飾的驕傲。
在小軍鼓和號角奏響的莊重的音樂聲中,詹姆斯.諾林頓邁著標準的貴族式步伐走到兩個水兵方正中間。水兵們整齊劃一的舉槍向天斜刺,兩排毛瑟槍和刺刀夾成一個甬道,拱衛諾林頓的晉升之路。
今天的諾林頓裝著非常的正式而莊重。下著白色馬褲,白色長襪,黑色搭扣鞋,上穿一件亞麻白襯衫,無袖馬甲,頭戴鑲金邊,以羽毛裝飾的三角帽,套著一件藍色羊毛絨布外套。在他的胸前還佩戴著一枚最尊貴的巴斯勳章,這代表著他效忠王室期間所取得的諸多成就。
這一刻,周圍許多貴族淑女都加速的搧著手中的小扇子——不是因為天氣熱,而是為諾林頓準將而心跳加速,以至於自己熱了起來。
當詹姆斯.諾林頓從皇家港總督韋瑟比.斯旺手中接過刺劍時,就代表著以後他就是諾林頓準將了。從此,他的人生將抵達一個新的層次——不但事業上得意,他還將收穫愛情!想到這裡,諾林頓準將熱切而深情的望向站台上的伊麗莎白,她搧著扇子的姿態實在是太美麗,配上她的裙子……哦,上帝,她簡直就是天使!諾林頓準將突然覺得自己呼吸有些不暢。
應付了一群道賀拉關係的貴族後,在斯旺總督的安排下,諾林頓如願以償和伊麗莎白獲得了恩賜般的獨處時間。諾林頓從來沒覺得這麼緊張過。上次還是初次覲見喬治王二世宣誓效忠的時候,那是因為對王權的敬畏。而現在,則是因為愛。只是這位精明又勇武的諾林頓準將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喜愛的女人正在遭受束胸的折磨。
才聊了兩句,伊麗莎白就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我無法呼吸了。”諾林頓準將卻在這個關鍵時候弄錯了“選項”。這位蘿莉控的大叔顯然是個養成系的高手但卻是一個galgame低手,所以結局就是:妹子飛走了!
等到猶自在為如何求婚而緊張的諾林頓準將發現的時候,伊麗莎白的倩影已經被大海吞沒了。
“伊麗莎白!”悲愴的低吼一聲,諾林頓準將就要撲下去救人,卻被吉雷特一把抱住,“準將,下面滿是礁石,她沒有摔在上面已經是萬幸了!”諾林頓忙道:“快,下去救人!”於是,剛才還洋溢著喜氣的要塞就雞飛狗跳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皇家港遭到襲擊了呢。
不過這個時候,在一艘船上,一個漆黑的身影卻迅如獵鯊一般撲入海面,不帶起一點水浪,瞬間消失不見了。
港口某處隱蔽的角落,辛途望著有“海上長矛”之稱的“攔截號”帆船。他目睹了一位穿著打扮流流浪浪,帶著皮革三角,走起路左擺手右扭肩好像跳舞一樣的男子靠近“攔截號”,然後與阻攔他的兩名胖瘦水兵忽悠,然後藉機溜上“攔截號”的整個過程。
而讓辛途鬱悶的是,對於這個人塞拉夫鏡片竟然只給出了寥寥幾個字的洞悉:傑克.斯派洛,男!除此以外就是一堆看不懂的亂碼。塞拉夫鏡片繼伊麗莎白之後又一次掉鍊子了。
“傑克.斯派洛,”一個聲音突然從辛途的旁邊響起,“船長!”他又加了一句,“據說是個很有魅力的傢伙。”
辛途扭過頭看了眼那人,然後又望向海軍軍港,道:“抱歉啊,張先生,為昨晚的事情。”
張行天嘴角眼角都抽了抽,道:“我命大!”
s7062424 發表於 2014-5-17 18:47
第一百三十一章告密




“吳楚說諾林頓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是'無畏號'的旗幟……”張行天看著辛途說道,他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玩“大家來找茬”一類的遊戲似的,顯然他想要從辛途的臉上找出一些異樣——然後他就看到了辛途臉上的詫異。此時,兩人已經離開了軍港,來到一間地處於皇家港邊緣的“美人魚之歌”酒館。
任何有光明的地方變會有黑暗,在聖喬治二世榮耀普照下的皇家港同樣如此。“美人魚之歌”中,打扮花哨的女人在為酒客錢袋子裡的最後一枚便士而努力,一夥人言不對頭的人正在廝打一團,酒瓶酒杯板凳你砸我我敲你;賭性大發的底層水手們便在興致勃勃的賭哪個能贏,還有幾個彈著歡快急促的船歌曲調為大家助興伴奏。
一片歡鬧吵雜。
這種地方顯然最適合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辛途詫異的道:“真的?這可就不太好了。如果諾林頓有所警戒,想要潛上那頭海上巨獸並奪得船旗,又要安然脫走,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對了,諾林頓是怎麼知道的?”張行天陰沉著臉,道:“託你的福。幸好吳楚躲過了爆炸,聽到這則情報,否則很快我們一大群人又要被包餃子。”
辛途道聽出他濃濃的怨氣,道:“剛才我說過了,我的目標是宋少行三個人,對於你們我只能深表歉意。”張行天道:“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屠老弟,這筆賬我先記著。”辛途問:“這麼說你同意和我一起對付宋行天他們三個?”張行天眼中閃過一絲恨色,道:“如果不是他們軍方的一顆槍子兒,老張我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難道你還會以為我會對他們感恩戴德?”
辛途看的出張行天的恨意不是作假,但是塞拉夫鏡片對他的洞悉的“敵對”關係也不可能作假,所以張行天的話是否可信還有待斟酌,“既然你來找我,是不是你已經想到了不錯的法子?反正我剛剛算計過他們一次,他們也不是笨蛋,想讓他們再中招恐怖很難。”
張行天道:“我之前和你說了,他們已經知道了諾林頓獲知了他們的目標,所以他們決定改變目標。我想,那個東瀛妞一定沒有告訴你'黑珍珠號'今晚就會來到皇家港。”辛途點點頭,道:“的確沒有。”近藤七花提到了“黑珍珠號”,但是對於“黑珍珠號”出現的時間卻是沒有提及,只說了一個“近期”的模糊期限,所以辛途才會一大早就跑到港口去盯著。
張行天喝了一口朗姆酒,嘀咕一聲“這酒真難喝”,又道:“而那個伊麗莎白?斯旺以及她手裡的骷髏金幣,好像叫什麼阿茲克特(阿茲特克)金幣,總之還有什麼詛咒亂七八糟的,另外威爾?特納也是一個關鍵人物。'黑珍珠號'的現任船長巴博薩對金幣和威爾?特納勢在必得,而威爾?特納又不惜為伊麗莎白死,所以他們想要用這兩個人和那枚金幣向巴博薩船長交換'黑珍珠號'的船旗。”
“那他們要怎麼報復我?”這才是辛途最關心的。張行天笑了,道:“據說巴博薩這個人雖然陰險狡詐,但是還算信守承諾,只是他履行承諾的方式有些陰險。”辛途眉頭一挑,“他們準備利用那個巴博薩來對付我?”
“用海盜最需要的東西讓海盜做一件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海盜最喜歡什麼?黃金,殺人,女人,朗姆酒!
辛途點點頭。張行天的話可信度還是極高的——就是這個人並不怎麼可信。如果張行天所說的都成為現實,那麼他將面對諾林頓,巴博薩,以及宋少行一夥人,三方人馬的追殺。諾林頓的強悍他已經見識到了一些,那個巴博薩既然能夠成為與“無畏號”同一等級的“黑珍珠號”的船長,其實力比諾林頓只強不弱。
辛途問道:“具體的行動呢?”
張行天取出一張紙,推了過去,道:“我都寫在上面了。我是被他們喊出來等候傑克船長的,現在他既然出現了,我就得趕緊回去,否則會被他們懷疑的。實話和你說,如果你無法佔據上風,我是不會冒險和宋少行他們正面對​​抗的。那三個人很強!”說完,張行天丟下10便士就走了,順便連辛途那杯朗姆酒的錢都付了。
辛途展開張行天那張紙,從頭到尾看下來,辛途感嘆一聲:“知道劇情就是這點好處……不過,你們真的會這麼做嗎?”
任憑張行天說的天花亂墜,如何的合理,辛途壓根就不信他!辛途就將張行天的那張紙條撕得粉碎,掏出5便士丟在桌子上——錢哪裡來的?偷的!辛途離開之後,前來收拾的酒保看到桌子上多了5便士,嘿嘿笑著就將它們收入了自己的錢袋子。
辛途離開了“美人魚之歌”,想了想,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換了身裝束,然後就在皇家港裡閒逛了起來,順便順了不少錢。不過不知道是辛途的手法拙劣,還是水兵的眼力太強,最後一次辛途竟然失手了,直被一群水兵追了幾條街。
這樣的經歷雖然有些不堪,不過亂竄一陣之後辛途卻意外的看到了正在尋找的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禍福相依。忙碌一陣子之後,辛途就來到皇家感要塞門口,此刻卻已經換回了真容。而身上穿的破爛粗麻水手衫卻是矩陣套裝變化的。
“這裡是軍事警戒區,禁止靠近!”把守要塞大門的士兵凶神惡煞的喝道。
辛途道:“請你告訴諾林頓準將,就說老朋友找到有事……如果他不想他的未婚妻遭遇不幸的話!”那個士兵剛要舉槍趕人,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便朝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等一會兒!”於是,辛途就被三個槍口鎖定了。
辛途微笑以對,然後環視了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暗中窺伺。
很快,那個通報的士兵就狂奔過來,道:“跟我來!快!”
實際上,還沒有走到諾林頓的辦公室,諾林頓就已經出現在了辛途的眼前,“是你?”事關伊麗莎白,諾林頓顯得非常的緊張,屁股都坐不住了—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因為自己的疏忽伊麗莎白就在天堂門口溜了一圈。不過看到辛途那副獨眼罩,諾林頓就有種被欺騙的感覺,焦急瞬間轉化為憤怒,“吉雷特!”
“請吩咐,準將。”
“這位先生和我們的絞刑架有個約會。”縱然心中憤怒無比,諾林頓表面上卻依舊彬彬有禮,連宣布別人的死亡都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說完,諾林頓轉身就走。
“是的,準將。”
辛途束手就擒,道:“沒關係,反正有美麗的伊麗莎白小姐和我一同前往黃泉路,我不用擔心寂寞。”諾林頓頓下身子,轉身幾步來到辛途面前,“你究竟想要說什麼?”辛途笑而不語。
“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去!”
當諾林頓的辦公室內只剩下辛途和諾林頓兩個人,諾林頓便冷冷的說道:“說!”辛途笑道:“看來絞刑架要爽約了?”然後辛途就不再刺激諾林頓,道:“其實我和昨晚那伙人不是一路的。我承認,我想藉用諾林頓準將的手將他們殺死,只可惜他們逃了……”
“重點!”
“他們損失了一個重要的伙伴。為了報復你,當然還有我,他們準備綁架你的未婚妻,美麗的伊麗莎白,以此來威脅你全力追殺我。”
“不用他們威脅,我也會那麼做。”
“好吧。他們主要是想要利用伊麗莎白來換取'無畏號'的船旗。”
“這不可能!偉大國王的榮耀聖潔不允許骯髒的老鼠玷污,就算是伊麗莎白……”諾林頓眼中閃爍過掙扎和痛苦,“而且,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不是我們,是他們,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辛途心頭的獠牙終於慢慢的露了出來,“實際上,我已經做些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足以確保美麗的伊麗莎白的周全。”諾林頓嫌惡的道:“你?我不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因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如果伊麗莎白出事,最不利的就是我……”諾林頓表面不說,心中卻點頭認同,因為辛途之前就提到了那些人要利用伊麗莎白威脅他除掉辛途,辛途繼續道,“而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準將你的前途,以及國王的榮耀。”不等諾林頓嗤笑,辛途就緊接著道:“根據我獲取的情報,他們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無畏號'的船旗。而就在今晚,傳說中的迷霧鬼船'黑珍珠號'會奇襲皇家港……”
“這不可能!”
辛途不理會諾林頓道:“準將大人,你認為他們會錯過如此美好的奪取'無畏號'船旗的機會嗎?想像一下,在您晉升的當天晚上,皇家港不斷遭受重創,海上霸主'無畏號'的船旗又被人奪走,民眾會怎麼想,國王陛下又會怎麼想,準將大人,你覺得呢?”
咔嚓!
諾林頓直接一拳頭將鐵梨木製作的辦公桌整個砸成兩半,“休想!”
不管辛途說的是真是假,諾林頓都已經將今晚視作自己晉​​升以來最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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