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超級家丁 作者:紫微 (連載中)

 
rufh1234 2014-3-16 00:12: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94916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7:49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拜


    陳小九心情舒暢,順著乾淨的小道閒庭信步,晃晃悠悠的竟然又走到了極樂寺,眼見寺廟前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有打把式賣藝的,賣假藥的,賣糖葫蘆的,鱗次櫛比!許許多多的善男信女,大姑娘小媳婦們神態虔誠的進到寺廟裡燒香拜佛,保佑平安。

    陳小九一想左右無事,也不如進去拜佛燒香,請菩薩保佑杏兒乖乖歸來。

    前院為觀音大廟,香火鼎盛,人山人海,眼前一尊石觀音雕刻的微微含笑,媚態橫生,一眾善男信女爭相燒香磕頭,乞求菩薩保佑。陳小九望了半天,不禁啞然,這雕刻的是觀音還是貂蟬呢,神態也媚了點!甚覺無趣!

    他一路左搖右看,慢慢進入後院,後院的香火遠沒有前院熱鬧,碩大的如來佛石像佇立眼前,神態尊嚴,面目莊重。旁邊立著十八羅漢,個個頭角崢嶸,兇神惡煞。

    眼望著燒香者寥寥數人,和前院形成巨大反差,陳小九不禁搖頭。人總是追求表面美好的事物,反感醜惡的存在,包括他自己。把觀音大士雕刻的美得冒泡,就有無數人膜拜,而這位觀音美女的頂頭上司--如來佛祖,法力不知比觀音大了多少萬倍,只因為神態威嚴了點,又燙了個卷髮,十八個弟子造型怪異了點,就受到人們冷落!平心而論,在後院參拜如來佛祖的百姓的境界就比前院提升了很多!

    陳小九圍著十八個羅漢走了一圈,也覺長得難看,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參拜,正要出去散散心,忽然發現旁邊一個小角落裡有一扇小門,門上朱漆殘破,佈滿灰塵,他好奇心頓起,抬步進入,發現裡面是一個小院,遍地雜草叢生,一片荒蕪,一座陳舊的破舊小廟孤零零的矗立在破落院中,顯得甚是荒涼渺小!

    陳小九微覺好奇,信步進入小廟,一個佈滿灰塵,開懷大笑,大腹便便的石像映入眼簾,正是彌勒佛祖。佛像下跪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念念有詞祈禱著什麼!一旁站立一個嬌俏小婢!也在閉目拜佛。

    陳小九頓覺不可思議,這麼一尊看破紅塵,預示未來,凡事付之一笑的彌勒大佛竟然淪落到如此淒慘田地,讓人惋惜。

    米勒雖然滿面灰塵,但笑容依舊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陳小九覺得倍加親切,仿佛見到至親至愛的朋友,親人。他突然心血來潮,大步流行向前,跪在女子旁邊“梆梆梆”叩了三個響頭!沒想到用力過猛,頭上起了一個淤青的大包。

    恰逢此時,旁邊下跪的纖細女子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叩了三個響頭!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形同一人。兩個人同時一愣,互相之間四目相對,火花迸射。不同的是陳小九眼神由虔誠轉向感歎,而纖細女子眼神卻由驚奇轉向憤怒!

    纖細女子膚色奇美,體型婀娜,白皙的鵝蛋臉甚是美豔,瓊鼻秀挺筆直,粉腮微紅,兩瓣櫻唇微微上翹彰顯高傲,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細長的柳葉眉配著一雙英氣逼人的丹鳳眼,眸子裡射出勾魂懾魄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活脫脫一個古代版的林青霞!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陳小九看得如癡如醉,一塌糊塗,渾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古代版的林青霞眸子裡射出的如刀似劍的殺氣!佛光普照下,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忘記他們都在行著跪拜大禮!

    “哪裡來的登徒子,不懂得規矩嗎?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撒野?”嬌俏的小碑滿臉怒氣,指著陳小九的鼻子囂張的質問道。

    “哪裡來的小妞,竟敢在我面前指指點點?”陳小九聽著,心中不覺有些生氣,敢罵我?咒你這輩子做這個老處女,他隨即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反問道。

    “你……你這登徒子,竟然跟著我們小姐一起三叩頭,明擺著占我們小姐的便宜,行那夫…夫妻之禮。”俊秀小婢臉紅如辣椒,氣憤的說道!

    “平兒,住口!”那冷豔女子轉過頭來,心中埋怨平兒說話不知深淺,這種話豈能說在明處,讓人羞愧,她怒意難平,直勾勾的瞪著陳小九道:“觀公子儀錶堂堂,為何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醜事?公子是何居心?若是有意而為,說明公子居心叵測,調戲良家女子,與登徒子無異;若是無意而為,那公子就是不識禮數,淺薄無知的山野刁民。敢問公子到底是哪一種呢?”

    我靠,陳小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妞一點也不尋常啊,憑這幾句柔中帶剛,罵人不帶髒字的話就知道這是個有文化,難伺候的妞!給我來了個二選一,上綱上線,扣上了個不是登徒子就是山野刁民的大帽子,好陰險啊,我都不稀得說你!

    陳小九有心頂撞回去,又於心不忍,畢竟自己理虧在先,和人家大姑娘來了個三拜天地。大男人也要講究風度,豈能與小女子一般爭奪口舌之利?

    “小姐勿怪,我純屬無意,給你賠罪了,莫要傷了和氣,此事因拜佛而起,若一定要擺弄個是非曲直,孰是孰非,只有問這尊神通廣大的笑面彌勒佛了。”陳小九發揮慕容世家鬥轉星移之功,將包袱拋給了一尊石像!打算將此事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纖細女子冷笑一聲,淩厲的眼神瞟著陳小九道:“大男人做事,敢作敢當,做出毀人名節的事情,還竟然如此狡辯抵賴,推諉搪塞,將事情推給一尊石像,非君子所為,可恥可恨!”

    “我家小姐問你呢,你是登徒子還是山野匹夫?如實答來。”嬌俏小婢掐著腰,逼問道。

    陳小九眼見著這個古代版的林青霞冷笑中透出一絲玩弄,連嬌俏小婢也頤指氣使的騎在他脖子上蕩秋千!不由得有些煩悶,再加上高科技的寶貝也不翼而飛,怒氣漸長。遂微笑著直視纖細女子道:“小姐既然求事與彌勒,當信服彌勒威嚴,我佛彌勒大度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慈顏常笑天下可笑之人,而小姐因為一己之私遷怒異己,難容與人,實非我佛慈悲,彌勒之願。看來小姐這一心向佛之心,還不夠至誠啊!”

    “你,你這登徒子,伶牙俐齒,著實可惡!”纖細女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知從哪裡反駁,一時間愣在那裡!

    陳小九說完這幾句話,心胸舒暢了許多。內心十分感謝彌勒石像的無私幫助,掏出衣袖中僅有的二十兩銀子,一股腦全部捐進了善捐箱裡,心想:“彌勒佛爺,這可能是您最近幾年收到的唯一的一份香火錢吧?”

    陳小九也懶得看主僕二人憤怒的表情,邁著四方步,哼著十八.摸,慢悠悠的向外走去。

    纖細女子呆呆的望著陳小九遠去的背影,猛的一跺腳,蹲在地上輕聲哭泣起來!

    平兒見小姐失聲痛哭,急得團團轉道:“小姐,你別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咱家大院可還指望小姐管事呢!”

    小姐哭了一沉,抬腳起步,奔著彌勒石像跑去!這下可把丫鬟嚇壞了,上前一把抱住小姐急道:“小姐不要跑,你可不能想不開自尋短見呢。”

    “死丫頭,你說什麼?我好好的活著怎麼會去尋短見?”纖細女子抹著淚眼奇道。

    “我以為小姐因為和那個登徒子三拜天地失了名節要自尋短見呢!小姐你可嚇我一跳!”

    “死丫頭,說什麼呢?因為這點事我就自尋短見,我還配做大院裡管事的嗎?”纖細女子擦著眼淚破涕為笑道:“再說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那個登徒子會不會往外說?”平兒擔心的問道。

    小姐秀眉微蹙,想了半天,從袖口拿出一百兩也投到善捐箱中,慢悠悠的道:“應該不會,哼……,他要是敢說,我就讓他一生不得安寧!”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7:49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出晦氣!


    陳小九因為紅杏的事情心中低落,加之剛剛與那個冷豔美眉交拜,反引得一陣指責,心中甚是煩悶,想找點麻煩,出出晦氣。

    猛然間靈機一動,想起自己這個朱家城西分店三掌櫃的名頭得來時日不短,可自己竟然一次都沒去過,實在辜負了朱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去碰觸一下大掌櫃梅文華的黴頭,找找樂子。

    他沒有徑直前去城西分店,而是急匆匆的趕到了朱家大院的文淵閣,他並不想獨自一個人去摸梅文華的屁股,單絲不成線,獨木難成林,若是不巧被梅文華亂打一通,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此好事,哼……,當然要把朱吾能帶上做他的保護神。

    此時的朱吾能揮汗如雨,正在文淵閣中苦受煎熬,梅文華與孔儀秦兩位老夫子也愁眉不展,正精心栽培著朱吾能這顆油鹽不進的小草。

    “孔老哥,小弟我來了!”陳小九一步三搖的出現在了文淵閣的書房中。

    朱吾能正在百般忍受蚊子亂叫之聲,詩詞歌賦,倫策國學這些東西對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草,讀之如嚼蠟,分外難受。忽聽得陳小九熟悉的聲音,心中大喜,放下書本,挺著肥胖的身軀氣喘吁吁跑到陳小九面前道:“小九,你可是找我有要緊的事?不要著急,本公子出馬,一個頂倆!”說著還不斷的擠眉弄眼,試圖讓陳小九明白他的心意,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小九收到他的援助,裝模作樣道:“是啊,少爺,我正好有件要事,請你幫忙,可是如此一來耽誤了少爺學習的時間,甚是為難啊!”

    陳小九就是陳小九,甚是上道啊,我擠弄一下眉毛,他就知道我的心意,當真神奇。朱吾能聽後大喜,拽著他的胳膊,一本正經道:“無妨,小九既然有事求我,我當鼎力相助,辦完事情,再回來讀書,也還不遲!”

    你還回來個屁啊,你若能回來,母豬能上樹。韓墨荀心中冷笑,自從受了陳小九的窩囊氣,他小病大養,沒病裝病,沒想到假戲真做,真得染上了一場大風寒,險些一命嗚呼,多虧醫治的早,方才保住性命。

    不過,他對於陳小九這廝的奚落,始終耿耿於懷,甚至恨到了骨子裡。因為陳小九給他擺出的那盤“小征西”的排局,他絞盡腦汁,殫精竭慮,也沒有解得出來,頭髮反而因為終日冥思苦想而變得花白,十幾天的時間,仿佛老了十歲。

    但這盤排局就像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一天解不開,他便一天喘不過起來。更為氣惱的是,韓泰這廝雖然是理學大家,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長舌婦,將在醉鄉樓中受到的種種惡氣全部添油加醋的向他告狀,句句直指陳小九不尊才子,不敬長輩,更不尊重以韓墨荀為代表的理家學說,這下讓韓墨荀更加氣惱。

    豎子太也狂妄,有機會定要讓他好看。

    當聽見陳小九與朱吾能的對話,他恨烏及烏,冷哼一聲道:“教不真,師之過,學不真,子之過。我身為你的老師,當錦囊相授,而你小小年紀,不求上進,成何體統,此事斷不可行!”

    朱吾能聽聞此言,心下惱怒,一張肥嘟嘟的臉龐佈滿紅暈,訕訕不知如何作答!

    陳小九見此情景,拍了拍朱吾能的肩膀,以示安慰。你這老小子當真不知好歹啊,偶爾翹課便是不求上進嗎?凡是總要上綱上線,一派道德標兵的模樣,陳小九心中甚為鄙視,

    “哎呀,這不是韓大家嗎?嘖嘖……您精神如此矍鑠,難道您的花柳病,已經好了?”

    “什麼花柳病,你敢消遣老夫?”韓墨荀滿臉怒氣道

    “哦?難道我記錯了?莫不是淋.病、梅.毒之流?”陳小九一臉猥瑣的說道,朱吾能聞得此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孔儀秦也忍俊不禁,捂著嘴搖頭不已。

    “你這小輩當真沒有尊卑,老夫一身正氣,作風正直,不近女色,只是偶感傷寒,不日痊癒,你當我是孔儀秦那樣眠花宿柳的人嗎?”韓墨荀見陳小九信口胡謅,心下甚為惱怒,連忙矢口否認,卻不想情急之下,把孔儀秦這多情種子誅連進去。

    待話一說完,猛覺不妙,回頭一望孔儀秦,見他滿臉怒意,雙眼中射出一股冷漠的目光,直視著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他心中暗罵陳小九這廝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想要挽回自己的話語,卻覆水難收,只要訕訕的紅著臉,看著孔儀秦,磕磕絆絆想要解釋兩句,又顯得蒼白無力。

    孔儀秦心中暗罵韓墨荀多事,我孔儀秦哪裡得罪了你,你這廝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竟敢在我頭上扣屎盆子,我雖然年輕時風流多情,但我何時得過花柳病?他哈哈大笑一聲道:“孔某人雖然不才,卻自信有些才氣,也能博得煙花女子賞識。可是以韓大家墨守成規之名聲,氣喘吁吁之體魄,即使想要得花柳病,只怕也無一女子願意與你暖床吧?”

    此言一出,眾人笑的前仰後合,只有韓墨荀鐵青著臉,指著孔儀秦的鼻子,無法作答。

    陳小九心中甚為高興,薑還是老的辣,孔儀秦言語犀利,直指韓墨荀技巧笨拙,體虛氣喘,無法完成與女子一進一出的親熱壯舉,語言淩厲,端得十分狠毒。

    陳小九眼珠一轉,見縫插針道:“孔大家所言有失偏頗啊,韓大家素來標榜自己集理學之大成,不愛女色,人所共知。並且擇徒甚嚴,其高徒都是謙謙君子,品德高尚,深得韓大家真傳啊!”

    聽聞此言,韓墨荀心中甚是得意,對陳小九的印象好了那麼一點點,滿臉歡喜道:“你這後生,難得說了一句人話!”

    “韓大家,你莫著急打斷我,我話還沒有說完!”陳小九言語一轉,質問道:“可是我卻不解,你門下高徒韓泰,卻怎麼與李霸天等敗類整日廝混一處,在青樓中左擁右抱,調戲佳人,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自愧不如!這是我親眼所言,句句非虛,請問韓大家,難道這也是您教授的嗎?當真不可理喻!”

    韓墨荀心中氣苦,沒想到陳小九這廝如此陰險,竟然在半路上將了他一軍,弄得他進退維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大袖一甩,冷言冷語對陳小九道:“你小子乳臭未乾,徒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

    “哦,這不算本事嗎?”陳小九拍了拍手道:“既然韓大家想要見識真本事,那我想請教韓大家,我給您出的那個排局‘小征西’,您老人家可解出來了?”

    韓墨荀聽得此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陳小九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純是煽我的老臉啊!

    他唉聲歎氣,一瞬間甚至有些有頭暈目眩,老眼昏花,嘴角抽搐著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陳小九落井下石道:“韓大家您是沒有解出來嗎?嘖嘖……,您不要著急,我給您兩年時間,您可以慢慢思量,若是不夠,十年八年我也等得起!”

    韓墨荀哆哆嗦嗦的指著陳小九,嘴角抽搐道:“豎子……豎子欺人太……太甚!”他氣急敗壞之下,眼前一片黑暗,站立不穩,扶著柱子大口喘氣。

    旁邊幾個小學徒一看不好,急忙扶著韓墨荀下去休息了。

    朱吾能見陳小九又立奇功,心中大喜,豎起大拇指道:“小九,你真是我的一員猛將啊!”

    陳小九拍了拍朱吾能的肩膀,笑著走到孔儀秦的身旁,一臉神秘道:“孔老哥,你可認識醉鄉樓的紅杏姑娘?”

    孔儀秦聽聞此言,望著一臉玩味的陳小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7:51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章 地位高低


    孔儀秦心中明白,陳小九有此一問,絕不會是空穴來風,說不認識紅杏,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與其等著他發問,還不如自己如實相告,忙打著哈欠道:“紅杏姑娘是一代花魁,我怎麼不認識呢?我還把‘小征西’那副排局送與她把玩呢,小兄弟你不會在意我借花獻佛吧?”

    陳小九見孔儀秦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只是這種慌亂被他掩飾得很好,一閃而逝,剩下的只有鎮定與冷靜。他現在十分好奇孔儀秦與紅杏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便又故作大方道:“我怎麼會那麼小氣呢?能將這副排局發揚光大,廣為傳承,可是孔老哥的功勞呢,我自當萬分感謝,只是我不清楚,紅杏姑娘與孔老哥之間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孔儀秦見陳小九發問,心中酸痛,愁眉不展,有些落寞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姑且算是朋友關係吧!”

    朋友關係?陳小九對於這個答案顯然不敢苟同,又盯著他的眼神,循循善誘道:“紅杏姑娘與四大花旦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孔大家,你可知道這個消息?”

    “怎麼會消失?”朱吾能與孔儀秦同時叫出了聲,尤其是孔儀秦,愣愣出神,失魂落魄,怔怔的往前走了幾步,神情中充滿了失望,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喃喃自語道:“她會去……會去哪裡……會去哪裡?”

    陳小九十分好奇的看著孔儀秦這副令他意想不到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躊躇起來。

    良久,孔儀秦扶著桌子,長歎一聲道:“小老弟,哥哥我有些疲倦,想要……休息……休息一下,你們……你們自便吧!”說完,意興闌珊,唉聲歎氣的回到房中休息去了。

    “孔大家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老來風流,與紅杏姑娘有染?”朱吾能嬉皮笑臉的望著孔儀秦的背影,一臉的不可思議。

    陳小九對於朱吾能的話就當放屁,一點也不在意,孔儀秦與紅杏絕無半點曖昧情愫在內,紅杏雖然身在青樓,卻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將一個清清白白的身子奉獻給了他,他不會懷疑紅杏對他的愛慕與專情。

    但是從孔儀秦失魂落魄與意興闌珊的背影來看,他與紅杏之間絕不會是朋友那麼簡單,該不會孔老哥與紅杏的秘密身世有關係吧?他心中浮想聯翩的想到。

    哼……,挖地三尺,我也要把紅杏,我的親親寶貝挖出來,我要讓她給我暖床一輩子才甘心。

    他轉過臉來,換了一副笑嘻嘻的臉皮對朱吾能做道:“少爺,我們找樂子去吧!”

    朱吾能板著臉皮,正氣淩然道:“小九,我雖然是朱家的少爺,你是朱家的小家丁,不過咱倆情同手足,亦師亦友,以後你叫我吾能就好了,不用那麼生分!”

    朱吾能此言雖然聽起來似乎亂了人倫,可是他清楚的很,陳小九此人,絕非久居池中之物,雖然身為一個下人,有朝一日定會一飛沖天。

    並且這一段時間,他也暗中派人打探過陳小九的蹤跡,也瞭解到陳小九與鐘越這個大紈絝關係奇好,甚至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他怎麼再好意思讓陳小九稱呼他為少爺?那樣自己豈不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像)呢!

    再者,他雖然看起來是一個稀裡糊塗的富家紈絝,可是他的心裡絕非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仗義疏財是他的性格;慧然識人是他的見識;禮賢下士是他的品質,如此一個性格、見識、品質均高人一等的三合一複合式大少爺,豈能看不出眉眼高低?

    更為重要的是,陳小九在他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幫了他很多別人幫不上的大忙。而他的母親卻落井下石,恩將仇報。這一點令他心中十分不悅,奈何母命難違,只好聽之任之。不過他對陳小九的幫助銘感五內,想通過這個稱呼上的平等換取對陳小九的一點安慰與補償。

    “少爺,這樣不好吧?我只是一個下人……”陳小九轉著眼珠,裝模作樣的推卸道。

    朱吾能拍著他的肩膀,面紅耳赤急道:“小九,我是語出至誠,絕非虛情假意,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否則,我可生氣了啊!”

    陳小九見朱吾能滿臉真誠,絕非作偽,心中甚是感動,一股暖流湧上他落寞的心頭。

    朱家,除了那個死老太婆招人討厭外,其他人還是很友好的,尤其是朱吾能,通過一系列的啼笑皆非的事情,證明他對自己卻有一片感恩戴德之心。

    他望著朱吾能殷切的目光,拍著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吾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對了嘛!”朱吾能開花大笑,一張肉呼呼的大臉高興地像一朵膨大海,他拉著陳小九的胳膊道:“小九,走,今日左右無事,我帶你去醉鄉樓玩樂一番,雖然紅杏與四大花旦不在了,不是還有其他的姑娘嗎?我隨隨便便給你點上十個,讓她們一起和你滾床!”

    10p?這個太新奇,我還真接受不了,他急忙拉住朱吾能道:“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的!”

    “何事,你說,我無不盡力而為!辦完了咱們再去逛窯子。”朱吾能拍著胸脯道。

    “我不是城西分店的三掌櫃嗎?新官上任三把火,怎麼也得露上兩手給他們看看,否則豈不是墮了老夫人的面子。”陳小九一臉玩味道:“可是梅文華那老傢伙甚是厲害,我獨木難支,想來想去,只有你這個朱家的大少爺能夠壓他一頭,所以,想邀你一同前往,耀武揚威一番!”

    朱吾能聞聽此言,渾身直打哆嗦,暗罵陳小九心眼大大的壞,梅文華那廝眼高於頂,豈能在意我的面子,他張口叫道:“那個……那個孔大家,我今日心血來潮,做了幾首好詩,先生來幫我品評一番!”

    陳小九氣得直翻白眼,這個小子,懶驢上套屎尿多,就這點毛毛雨,就把你給嚇住了,忙不屑道:“吾能,你急什麼?你就是跟我去壯壯場面,順便見證一下奇跡是怎麼誕生的!”

    見朱吾能一臉懷疑,他又擠眉弄眼,一臉奸笑道:“你還不相信我嘛,我陳小九到哪裡都不是吃虧的主,即使在床上,我也絕不含糊,翻雲覆雨大戰三百回合那是毛毛雨,幹的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才是我的拿手好戲,你呀,把心放在肚子裡就好了!”

    “小九,你的床上功夫竟然這麼厲害?都快趕上我了!”朱吾能一臉驚歎道。

    陳小九聽聞朱吾能此言,怔怔的看著他一臉鄭重的神情,驚得久久不能發一言,你這廝,我真他奶奶的不稀的說你啊!

    “吾能,還是你厲害!我甘拜下風。既然如此,時辰不早,我們兄弟二人還是揮起大刀,狠狠的向梅文華的頭上砍去吧!”陳小九被揶揄良久,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

    朱家城西分店正在杭州最繁華的華榮街上,華榮街上店鋪甚多,鱗次櫛比,幾乎家家人滿為患,街上佈滿了各色人群,賣珍珠的,賣人參的,賣古玩的,應有盡有,不過一句話總結,這條街上賣的東西都是杭州最貴的,只有有閒錢的人才會在這裡流連忘返,無錢的平民百姓只能眼巴巴的看個眼飽兒!

    此時,朱吾能與陳小九就站在朱家城西分店分店門前,朱吾能想到一會就要見到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梅文華,心中一陣煩亂,兩腿打鼓,窩頭就要往回跑,心虛道:“小九,咱們改天再來踢館子,今日姑且放他一馬,咱們兄弟二人還是逛窯子去吧!”

    既然來了,怎麼能放你走,陳小九一陣鄙視,急忙抓住他的衣袖,隨後殺豬般的大叫道:“朱家大少爺大駕光臨,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7:52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少爺的憤怒


    陳小九扯著嗓子叫了三遍也不見有一個人出來迎接,他瞥眼偷偷瞧了一下朱吾能紅得發漲的臉龐,忙自圓其說笑道:“估計是夥計們正忙,無人有空來迎接你啊!”

    其實這一切都在陳小九的算計之中,以梅文華為人之狂妄,自當不會看得起朱吾能這樣一瓶不滿半瓶晃的紈絝。再者,他梅文華除了對朱家老夫人心存顧慮,不得不屈尊恭敬外,又瞧得起何人?

    而他如此做法,就是要用激將法,激起朱吾能僅存的一點鬥志,讓他拿出瘦死駱駝比馬大的氣勢來與梅文華對陣。只要有了朱吾能在後面胡攪蠻纏的鼎力相助,他說的話也就有了些底氣,才能在眾人面前立威。

    想到此處,他嘴角忽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如果真的會有人來迎接他們的話,多半會是那個左右逢源的二掌櫃高山吧……

    朱吾能雖然裝傻充愣,一臉的不屑一顧。可是,他滿是肥膘的胸脯微微顫抖已經暴漏了他心中的澎湃,他站在原地,注視良久,萬般無奈違心說道:“恩,小九說的有理,我們當體諒他們的難處,不用擺什麼架子,還是直接進去吧!”

    正在此時,城西分店門口出來一人,人影未到,馬屁卻如一縷香風般飄然而過:“我說今日喜鵲為何圍在這裡喳喳叫,原來是報喜來了,大少爺與三掌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說話間,一個身高足有九尺的胖子步履輕盈的走來,肥胖的臉上寫滿了微笑,本就細小的眼睛因為誇張的笑容眯成了狹窄的一條縫隙,可從眼睛中射出的柔情目光卻讓人如沐春風。

    陳小九見高山這廝現身相迎,微笑的拱了拱手,暗暗盤算自己一語中的。這廝,溜鬚拍馬的本事堪稱絕學,造詣遠在自己之上!

    朱吾能心中如釋重負,雖然梅文華這狗東西眼高於頂,沒有出面相迎,但高山二掌櫃的躬親迎接總算為他挽回了部分顏面,他挺胸抬頭,終於拿捏出一副少爺的派頭道:“我今日得了母親的指令過來視察一番,順便安排一下陳小九的位置!”

    高山這廝雖然生就了一個讓人仰視的大塊頭,可是舉手投足之間低眉順眼的神態,像極了跟在主人後面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他一臉媚笑的向二人投去一份友好的眼神,聽見朱吾能說話,忙又道:“大少您來的太及時了,現在店裡事務繁多,又沒有充足的人手,甚是慌亂,再者,店中能人又少,耽誤了許多事情,三掌櫃來得正好,能力遠在眾人之上,堪堪解了店中燃眉之急啊!”

    陳小九忙點頭微笑著示意了高山一下,算是謝過。心中偷笑,高山啊高山,馬屁拍的及時又到位,一雙諂媚的嚴眼睛中充滿了笑意,偶爾流露出的一絲詭異笑容更讓人覺得精明。陳小九從來沒有因為高山的市儈而輕視此人,能在梅文華手下做二掌櫃,除了溜鬚拍馬這身本事,一定還另有過人之能,否則焉能長久居於梅文華之下?

    三人一路微笑寒暄,高山親切而和藹的將二位尊貴的客人迎接進了店中的一個方廳中就座。

    朱吾能四周觀看了一眼,觸景生情,這是他朱家的店鋪,他身為朱老夫人的長子,可是坐在這店中的感覺,竟然如陌生的客人一樣,有著非比尋常的拘束感,這種感覺是因何而來,他心知肚明,不由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陳小九心有靈犀,看出了朱吾能的心思,忙添油加醋向高山詢問道:“二掌櫃,梅大掌櫃在哪裡啊?大少爺難得視察一次,梅掌櫃緣何不出來迎接,難道沒有高低之分嗎?”

    高山聽得此言,諂媚的笑臉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玩味,他見左右無人,靠近二人小聲說道:“龍大剛才不知為何前來,梅大掌櫃正在密室與他攀談呢!”

    朱吾能聽聞龍大在此,心中怒極,這個下三濫前些日子還在醉鄉樓與他為敵,今日竟然又與梅文華狗打連環,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滿臉通紅道:“龍大算是什麼東西,一個壞得流膿的下三濫而已,進到朱家的店裡,應當亂棍打出,梅大掌櫃竟然還與他在密室攀談,把他看得比我還重要,這還了得,當真失了分寸!”

    高山在旁邊傻笑著,一張胖臉轉向陳小九,投來一個無可奈何卻又頗具深意的笑容。

    陳小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山,見他向自己擠眉弄眼的神情,忽然莞爾一笑,心中明白,這是高山在暗中向自己傳遞的一個善意的信號。

    龍大這廝來與梅文華商量什麼事情,陳小九心知肚明,龍二的行將就木,使頗為繁華的城西地下勢力出現了真空,龍大借此契機,癡心妄想,獅子大開口,想通過收攏龍二的羽翼完成他的地下霸業,而梅文華與龍二和他的兄弟關係甚好,在這個大蟲吃小蟲的過程中,自然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龍大此行的目的就在於此,試圖拉攏梅文華而上位。

    但估計龍大苦心構造的宏偉藍圖已然落空,陳小九心中冷笑,以蘆柴棒捷足先登之天時,近水樓臺之地利,情誼深厚之人和,這兩天的時間,早就將手下的兄弟歸攏的七七八八,剩下的蝦兵蟹將,就算留給龍大又有何妨?

    “龍大這廝的面子真大啊,竟然比大少爺的面子還大,嘖嘖……今日我方才得知,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陳小九推波助瀾道。

    朱吾能聽聞陳小九這一番嘲笑,宛如火上澆油般心潮澎湃,心中暗暗琢磨,一會如何給梅文華這廝一個下馬威。

    “少爺,您別動怒,梅大掌櫃怎麼會輕視公子呢?想來梅大掌櫃與龍大有要事相商,無法抽身,一會自然出來相見,您先稍等片刻!”高山滿臉嬉笑的解釋著,又招呼夥計給朱吾能與陳小九上茶。

    一會的功夫,一個緊繃著臉的夥計端著兩杯茶走來,神情之間極不情願,將茶杯噹啷一聲,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一副十分不耐的表情彰顯得淋漓盡致。

    陳小九見此一幕,心中一愣,暗叫這廝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夥計竟然也敢與朱吾能叫板,又見高山一副鎮定自若,見怪不怪的神情,心中暗想,這個高山在玩什麼詭計?

    朱吾能是認得此人的,這個夥計名叫劉海,算是梅文華帳下極為得力且忠心的狗腿子,凡事以梅文華馬首是瞻,就連脾氣也跟著梅文華學得個馬馬虎虎,目無一切,甚是狂妄。

    朱吾能冷笑一聲,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茶,猛然間神色突變,將一口茶全部吐了出來,又拍的一聲,茶杯摔得粉碎,呲牙咧嘴指著劉海道:“你這廝太也狂妄,竟然給我端過一杯涼茶,你不知我是朱家的大少爺嗎?你吃朱家的,喝朱家的,竟然還敢對我不敬?你算個什麼東西!”

    沒想到劉海全然不懼,冷笑一聲道:“什麼朱家大少爺,你擺什麼威風?在我眼中,梅大掌櫃才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身上穿的,口中吃的,全是梅大掌櫃一手賜予我的,朱家?我還真不知道與我有什麼大恩!”

    “好得很呐!”朱吾能心口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那偽裝已久的膽色終於在瞬間不顧一切的暴漏出來,他憤怒的沖上前去,揚起手掌對著劉海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口中怒道:“大膽奴才,狗仗人勢,仗著梅大掌櫃為你撐腰嗎?好!好!好!你現在就去找梅大掌櫃告狀,看他能奈我如何?”

    朱吾能身材肥大,與李霸天整日奮戰,練就了一副好臂力,憤怒之下出手,狠毒有力,不留餘地,一個巴掌,便將劉海煽的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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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電死你


    劉海這廝囂張慣了,加之在他心中很輕浮的認為朱吾能就是一頭混吃等死的肥豬而已,眼見今日有如此機會,試圖騎在朱吾能頭上拉屎,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讓梅文華能高興些。沒想到朱吾能今天神魔附身,膽氣橫生,一個巴掌打得他臉頰紅腫,滿地找牙。

    他捂著臉皮就要上前再與朱吾能武鬥,朱吾能輕蔑的一笑,上前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隨後拳打腳踢,一臉囂張的劉海就這樣悲慘淪為朱吾能的活靶子。

    高山這廝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口中花花叫喊著:“大少爺,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而臉上卻仍然露著如木春風的笑意,絲毫沒有上前勸架的意味。

    這個高山可是個妙人啊!陳小九如是想到。

    “住手!”正在朱吾能打得不亦樂乎時,一聲威嚴的叫喊打斷了熱鬧的場景。

    陳小九,定睛一看,眉頭微皺,一臉怒氣的梅文華與五大三粗的龍大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這廝果然是個偽君子啊!陳小九心中不斷搖著頭,他清晰的記得上次在朱家與梅文華相見時,這廝穿的甚是樸素,粗布青衫,腳踩布鞋,一副窮的不能再窮模樣。而如今,梅文華的衣飾異常的華美,紫色長袍外罩黑色防雨狐皮,腰間還束著一條金玉鑲嵌的腰帶,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庸俗的味道。

    以往樸實無華的衣衫與現在綾羅綢緞的服飾相比之下,將他兩面三刀的性格展露無疑。

    “朱少爺,你為什麼不講禮儀,毆打劉海?難道不知他是我梅文華的人嗎?連我梅文華的人你也敢碰?”梅文華此言說得擲地有聲,狂妄自大,一覽無疑。

    梅文華以前本與龍二合作甚是愉快,他與龍二一紅一白,將這個朱家城西分店表面上管理的井井有條,沒有出現過大的紕漏,而且後面又有朱平朱武兄弟二人的鼎力相助,使他在這個大掌櫃的位置上做的十分穩固。

    他又假公濟私,從帳房中拿出許多銀子,暗中培養了相當多的羽翼,將這個城西分店經營得鐵桶一般堅固。

    正是在這三方勢力的綜合作用下,使得強悍如老夫人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將梅文華奈何!

    而今,龍二的鋃鐺入獄使他的權利出現了漏洞,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際,龍大的登門造訪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龍大希望借助他的關係入主城西,擴大他的地下霸業,梅文華希望借助龍大來拱衛他的威望,兩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言談甚歡。

    雖然梅文華知道朱吾能早已到來的消息,可目空一切的他並沒有將朱吾能放在眼中,而是把他如小廝一樣,晾在一邊。

    一個豬一樣的紈絝,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而陳小九這廝,他就更加不放在眼裡,你個家生子,身份卑微的狗東西,也敢與皓月爭輝,反了天哪,我不把你弄死弄殘,你就不知道我梅文華的厲害。

    可是當劉海鬼哭狼嚎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入他的耳朵時,這廝再也深沉不住了,一股強烈的怒意湧上心頭,他趕緊與龍大趕來向朱吾能興師問罪。

    我梅文華的人,還輪到你個肥豬修理?

    陳小九心中一笑,此時不樹立威嚴,更待何時,他立起身來,鏗鏘有力道:“梅大掌櫃此言差矣,劉海吃的是朱家的糧食,穿的是朱家的布料,賺的是朱家的銀子,什麼時候反而成為你梅文華的人了?難道這朱家城西分店是你一人的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那些跟進來看熱鬧的一眾人等,紛紛對視一眼,暗想,今日終於有人說了句實話,這城西分店實際上真的成了梅文華一人的天下了。

    陳小九冷冷一笑,掃過眾人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梅文華臉上,氣宇軒昂道:“再者,劉海這廝狗仗人勢,竟敢對少爺不敬,明知犯上,偏要以身犯險,觸怒少爺的威嚴,這到底是誰給他的狗膽,誰在他背後撐腰?我倒要好好的查看一番!”

    這廝好大的口氣啊?眾人聽得,心中莫名驚詫,這人可真不知死活,竟敢觸碰梅大掌櫃逆鱗。

    陳小九眼見眾人已被他的話語吸引住了,心中甚為得意,忙一錘定音道:“還有更加讓我不解的是,梅大掌櫃明明身在店中,為何不出門迎接?是你耳聾眼花聽不到朱少爺的聲音,還是你狂妄自大,不將少爺放在眼裡?你敢回答嗎?”

    朱吾能初見梅文華時,習慣性的皺起眉頭,雙腿發抖,孔武有力的拳頭竟然再也揮不出去,而陳小九的強勢,無疑給他吃了一副強心劑,他小心翼翼的躲在陳小九身後,伸出胖手,指著梅文華道:“梅大掌櫃,你給本少爺說說,到底是誰在為劉海這廝撐腰?你為何不出門迎接我?”

    高山見得眼前一幕,臉上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一臉玩味的看著兩方人馬氣勢洶洶的交戰,一言不發。

    梅文華聽得陳小九言辭犀利,氣勢囂張,將道理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心下甚是惱怒,哼,道理我說不過你,武鬥我還弄不過你嗎?他冷靜異常,頗為自信一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身份卑微的家生子,竟然敢對老夫這樣說話?你不知我梅文華的厲害嗎?趕緊滾一邊去吧!”梅文華自己的人不方便動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向龍大使了使眼神,胳膊狠狠的比劃了一下。

    龍大會意,嘴角冷冷的一笑,向後面一擺手,五個彪形大漢沖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奔著陳小九而去。

    他本就對朱吾能與陳小九這二人就煩得要命,尤其是這個陳小九,他不知因為什麼,心中對他有股說不出的討厭與憎惡。

    見梅文華有求於自己,忙展示出自己的肌肉,以證明給他看,自己身為杭州地下勢力的霸主,絕非浪得虛名。

    朱吾能見五個彪形大漢不要命的沖來,心中暗叫大事不好,這一回可是正撞大板,早知龍大這廝在此,應該多帶些人來才是。

    眼見一場惡戰無可避免,一頓拳打腳踢是逃不掉的,他雖然心中害怕,可生平就是護犢子,決不能讓他的人受欺負。

    他捋了捋袖子,露出滿是肥肉的胳膊,上前把陳小九護在身後,一臉堅毅道:“小九,你身體單薄,站到後面去,我皮粗肉厚,挨兩下拳頭,扛得住。”

    陳小九見此一幕,感動莫名!

    朱吾能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非凡舉動令他刮目相看,這已經不是朱吾能第一次對他百般維護,上一回在醉鄉樓與李霸天武鬥時,面對著人多勢眾的一幫打手,朱吾能依然勇敢地站了出來,為他承受暴風驟雨。

    這樣捨己為人的友情,受苦在前,享受在後的熱血,試問幾個紈絝能有之?就算鐘越,也不見得有這般勇氣吧?

    朱吾能,你這廝哪裡是個糊塗蛋?分明是個有大智慧的小胖子!

    我必定祝你成就一番事業!陳小九心中暗暗發誓。

    正待此時,一個獨眼大漢已經沖到了朱吾能的面前,朱吾能久經陣仗,臨危不亂,上前一個通天炮,打在了獨眼大漢的另一只好眼上,那大漢嗷嗚一聲,痛的倒在地上,只怕從此以後會雙目失明,做一個瞎漢了。

    朱吾能大喜過望,冷不防側面繞過來一個滿臉鬍鬚的彪形大漢,碗口大的拳頭正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一時間,朱吾能鼻血橫流,甚是恐怖。

    梅文華心中甚是高興,今日喜鵲報喜,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與龍大相互對了一眼,猛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朱吾能鼻子流血,更激發了他的兇悍,雖然血流不止,仍然要上前拼命。

    陳小九既感動又慚愧,朱吾能用鮮血再一次證明了友情的珍貴,他一把將朱吾能拉在後面,暗中拿出電棍,對著那個滿臉鬍鬚的漢子揮了上去,當電棍碰觸到他的胳膊時,一陣藍色火花閃過,這個漢子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甚至在倒下去後,渾身仍然顫抖不已!

    緊隨其後的那個漢子見此一幕,剛想逃走,陳小九緊追上去,依照葫蘆畫瓢,讓他也享受了一下電光的洗禮。

    剩下兩個漢子一發狠,一起向他沖來,陳小九電倒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人的拳頭卻無法躲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奶奶個熊的,我要殺了你,陳小九忍著疼痛,揮舞著電棍,將最後一個漢子放倒在了地上。

    陳小九忍著疼痛捂著肚子,氣勢洶洶,一臉狠毒的向梅文華與龍大道:“你們還有什麼詭計,全都使出來,我陳小九都接得住!”

    這一幕如此恐怖,梅文華與龍大望著仍在地上抽搐不止的五個大漢,放聲大笑的嘴巴一直張著,怎麼也合不上,一雙眼睛掙得老大,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個陳小九,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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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電死你


    劉海這廝囂張慣了,加之在他心中很輕浮的認為朱吾能就是一頭混吃等死的肥豬而已,眼見今日有如此機會,試圖騎在朱吾能頭上拉屎,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讓梅文華能高興些。沒想到朱吾能今天神魔附身,膽氣橫生,一個巴掌打得他臉頰紅腫,滿地找牙。

    他捂著臉皮就要上前再與朱吾能武鬥,朱吾能輕蔑的一笑,上前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隨後拳打腳踢,一臉囂張的劉海就這樣悲慘淪為朱吾能的活靶子。

    高山這廝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口中花花叫喊著:“大少爺,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而臉上卻仍然露著如木春風的笑意,絲毫沒有上前勸架的意味。

    這個高山可是個妙人啊!陳小九如是想到。

    “住手!”正在朱吾能打得不亦樂乎時,一聲威嚴的叫喊打斷了熱鬧的場景。

    陳小九,定睛一看,眉頭微皺,一臉怒氣的梅文華與五大三粗的龍大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這廝果然是個偽君子啊!陳小九心中不斷搖著頭,他清晰的記得上次在朱家與梅文華相見時,這廝穿的甚是樸素,粗布青衫,腳踩布鞋,一副窮的不能再窮模樣。而如今,梅文華的衣飾異常的華美,紫色長袍外罩黑色防雨狐皮,腰間還束著一條金玉鑲嵌的腰帶,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庸俗的味道。

    以往樸實無華的衣衫與現在綾羅綢緞的服飾相比之下,將他兩面三刀的性格展露無疑。

    “朱少爺,你為什麼不講禮儀,毆打劉海?難道不知他是我梅文華的人嗎?連我梅文華的人你也敢碰?”梅文華此言說得擲地有聲,狂妄自大,一覽無疑。

    梅文華以前本與龍二合作甚是愉快,他與龍二一紅一白,將這個朱家城西分店表面上管理的井井有條,沒有出現過大的紕漏,而且後面又有朱平朱武兄弟二人的鼎力相助,使他在這個大掌櫃的位置上做的十分穩固。

    他又假公濟私,從帳房中拿出許多銀子,暗中培養了相當多的羽翼,將這個城西分店經營得鐵桶一般堅固。

    正是在這三方勢力的綜合作用下,使得強悍如老夫人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將梅文華奈何!

    而今,龍二的鋃鐺入獄使他的權利出現了漏洞,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際,龍大的登門造訪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龍大希望借助他的關係入主城西,擴大他的地下霸業,梅文華希望借助龍大來拱衛他的威望,兩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言談甚歡。

    雖然梅文華知道朱吾能早已到來的消息,可目空一切的他並沒有將朱吾能放在眼中,而是把他如小廝一樣,晾在一邊。

    一個豬一樣的紈絝,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而陳小九這廝,他就更加不放在眼裡,你個家生子,身份卑微的狗東西,也敢與皓月爭輝,反了天哪,我不把你弄死弄殘,你就不知道我梅文華的厲害。

    可是當劉海鬼哭狼嚎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入他的耳朵時,這廝再也深沉不住了,一股強烈的怒意湧上心頭,他趕緊與龍大趕來向朱吾能興師問罪。

    我梅文華的人,還輪到你個肥豬修理?

    陳小九心中一笑,此時不樹立威嚴,更待何時,他立起身來,鏗鏘有力道:“梅大掌櫃此言差矣,劉海吃的是朱家的糧食,穿的是朱家的布料,賺的是朱家的銀子,什麼時候反而成為你梅文華的人了?難道這朱家城西分店是你一人的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那些跟進來看熱鬧的一眾人等,紛紛對視一眼,暗想,今日終於有人說了句實話,這城西分店實際上真的成了梅文華一人的天下了。

    陳小九冷冷一笑,掃過眾人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梅文華臉上,氣宇軒昂道:“再者,劉海這廝狗仗人勢,竟敢對少爺不敬,明知犯上,偏要以身犯險,觸怒少爺的威嚴,這到底是誰給他的狗膽,誰在他背後撐腰?我倒要好好的查看一番!”

    這廝好大的口氣啊?眾人聽得,心中莫名驚詫,這人可真不知死活,竟敢觸碰梅大掌櫃逆鱗。

    陳小九眼見眾人已被他的話語吸引住了,心中甚為得意,忙一錘定音道:“還有更加讓我不解的是,梅大掌櫃明明身在店中,為何不出門迎接?是你耳聾眼花聽不到朱少爺的聲音,還是你狂妄自大,不將少爺放在眼裡?你敢回答嗎?”

    朱吾能初見梅文華時,習慣性的皺起眉頭,雙腿發抖,孔武有力的拳頭竟然再也揮不出去,而陳小九的強勢,無疑給他吃了一副強心劑,他小心翼翼的躲在陳小九身後,伸出胖手,指著梅文華道:“梅大掌櫃,你給本少爺說說,到底是誰在為劉海這廝撐腰?你為何不出門迎接我?”

    高山見得眼前一幕,臉上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一臉玩味的看著兩方人馬氣勢洶洶的交戰,一言不發。

    梅文華聽得陳小九言辭犀利,氣勢囂張,將道理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心下甚是惱怒,哼,道理我說不過你,武鬥我還弄不過你嗎?他冷靜異常,頗為自信一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身份卑微的家生子,竟然敢對老夫這樣說話?你不知我梅文華的厲害嗎?趕緊滾一邊去吧!”梅文華自己的人不方便動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向龍大使了使眼神,胳膊狠狠的比劃了一下。

    龍大會意,嘴角冷冷的一笑,向後面一擺手,五個彪形大漢沖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奔著陳小九而去。

    他本就對朱吾能與陳小九這二人就煩得要命,尤其是這個陳小九,他不知因為什麼,心中對他有股說不出的討厭與憎惡。

    見梅文華有求於自己,忙展示出自己的肌肉,以證明給他看,自己身為杭州地下勢力的霸主,絕非浪得虛名。

    朱吾能見五個彪形大漢不要命的沖來,心中暗叫大事不好,這一回可是正撞大板,早知龍大這廝在此,應該多帶些人來才是。

    眼見一場惡戰無可避免,一頓拳打腳踢是逃不掉的,他雖然心中害怕,可生平就是護犢子,決不能讓他的人受欺負。

    他捋了捋袖子,露出滿是肥肉的胳膊,上前把陳小九護在身後,一臉堅毅道:“小九,你身體單薄,站到後面去,我皮粗肉厚,挨兩下拳頭,扛得住。”

    陳小九見此一幕,感動莫名!

    朱吾能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非凡舉動令他刮目相看,這已經不是朱吾能第一次對他百般維護,上一回在醉鄉樓與李霸天武鬥時,面對著人多勢眾的一幫打手,朱吾能依然勇敢地站了出來,為他承受暴風驟雨。

    這樣捨己為人的友情,受苦在前,享受在後的熱血,試問幾個紈絝能有之?就算鐘越,也不見得有這般勇氣吧?

    朱吾能,你這廝哪裡是個糊塗蛋?分明是個有大智慧的小胖子!

    我必定祝你成就一番事業!陳小九心中暗暗發誓。

    正待此時,一個獨眼大漢已經沖到了朱吾能的面前,朱吾能久經陣仗,臨危不亂,上前一個通天炮,打在了獨眼大漢的另一只好眼上,那大漢嗷嗚一聲,痛的倒在地上,只怕從此以後會雙目失明,做一個瞎漢了。

    朱吾能大喜過望,冷不防側面繞過來一個滿臉鬍鬚的彪形大漢,碗口大的拳頭正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一時間,朱吾能鼻血橫流,甚是恐怖。

    梅文華心中甚是高興,今日喜鵲報喜,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與龍大相互對了一眼,猛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朱吾能鼻子流血,更激發了他的兇悍,雖然血流不止,仍然要上前拼命。

    陳小九既感動又慚愧,朱吾能用鮮血再一次證明了友情的珍貴,他一把將朱吾能拉在後面,暗中拿出電棍,對著那個滿臉鬍鬚的漢子揮了上去,當電棍碰觸到他的胳膊時,一陣藍色火花閃過,這個漢子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甚至在倒下去後,渾身仍然顫抖不已!

    緊隨其後的那個漢子見此一幕,剛想逃走,陳小九緊追上去,依照葫蘆畫瓢,讓他也享受了一下電光的洗禮。

    剩下兩個漢子一發狠,一起向他沖來,陳小九電倒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人的拳頭卻無法躲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奶奶個熊的,我要殺了你,陳小九忍著疼痛,揮舞著電棍,將最後一個漢子放倒在了地上。

    陳小九忍著疼痛捂著肚子,氣勢洶洶,一臉狠毒的向梅文華與龍大道:“你們還有什麼詭計,全都使出來,我陳小九都接得住!”

    這一幕如此恐怖,梅文華與龍大望著仍在地上抽搐不止的五個大漢,放聲大笑的嘴巴一直張著,怎麼也合不上,一雙眼睛掙得老大,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個陳小九,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18:51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計高一籌


    陳小九電光火石間,將五個兇狠的漢子掀翻在地,這一幕震驚了場中眾人。梅文華與龍大的慌亂,朱吾能的驚喜,高山的詫異,都一一映入了陳小九的眼簾。

    陳小九看著眾人的目光,甚是得意,冷笑著,一步步向梅文華走去。

    梅文華心中甚是驚訝,沒想這小子不顯山不漏水,竟然是個武功高手,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慌亂之後,回歸鎮定,他不相信陳小九光天化日之下敢對他動手動腳。又見陳小九氣勢洶洶的走來,急忙甩了甩衣袖道:“大膽狂徒陳小九,竟然敢在朱家的地盤上行兇傷人,恃強淩弱,你該當何罪?”

    陳小九步步緊逼,目露凶光道:“梅大掌櫃說得果然理直氣壯啊,你也知道這是朱家的地盤?既然是朱家的地盤,為什麼放任龍大的小嘍囉撒野?你這個大掌櫃做得真他奶奶的失職啊!”

    “我是這裡的大掌櫃,凡是自有我來管,還輪不到你出口不遜,得勢不饒人。”梅文華見陳小九並未再有動武的趨向,穩了穩陣腳,不屑一顧道。

    陳小九心中有自己的苦,此時他真想借著這個大好時機,一鼓作氣,將龍大與梅文華等人用武力乖乖的制服,可是,他的致命武器——電棍的電量已經耗盡,再拼下去只會漏了馬腳,反倒被他們反了先機。

    他暗暗可惜,好歹局勢被他穩定住了,又強烈的震懾了梅文華等人,並且用一種狠厲殘酷的方式向他們宣告,我陳小九,朱老夫人親自任命的三掌櫃,今日起,正是走馬上任,介入了城西分店的事物。

    雖然電棍沒電,他仍然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道:“梅大掌櫃,龍大的人在這裡鬧事,你是不敢管,不屑管?還是與他們暗通款曲不願意管?哼……,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身為朱家三掌櫃,吃的是朱家的飯,怎麼能容忍外人在朱家的地盤上拉屎撒尿?整治這幾個為非作歹的宵小之徒,你梅大掌櫃還有什麼怨言嗎?難道你想做那吃裡扒外的二皮臉?”

    梅文華聽後心中一顫,這廝竟然如此倡狂,剛剛來到就擺出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還敢如此奚落與我?真的當我梅文華是吃乾飯的了!

    不過他並沒有將怒火傾瀉而出。通過剛才陳小九一番耀武揚威的表現,他眯起了眼睛,暗想這個小子今日占了先機,想要對他進行快刀斬亂麻的進攻已然失靈。力敵不成,只能智取。為今之計,只好請君入甕,徐徐圖之。

    他向龍大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哥們,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走啊,等著挨打嗎?

    龍大剛才眼見陳小九的威猛,心中著實有些驚訝,他本是就是武功高手,可是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陳小九是個會武功的胚子,出手之際,既無內力,也無章法。

    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五位大漢又全然不是裝出來的,他最後斷定,這小子使的是妖術。

    見梅文華如此做派,他心中會意,冷哼了一聲,招呼其他手下,帶上這五個兄弟便要離開。

    “慢著!鬧事之後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你當朱家是人盡可欺的嗎?可不是人人都像梅大掌櫃這般毫無原則的與你交好!”陳小九橫身擋在五個倒地的大漢面前。那幾個要動手的嘍囉方才見識過陳小九的厲害,站在原地,互相對視一眼,暗暗叫苦。

    梅文華聽得此言,心中羞愧,這小子分明是數落我吃裡扒外呀!我日你奶奶娘,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小九,胸中一口怒火熊熊燃燒。

    龍大畢竟是一方梟雄,膽氣十足,在杭州這片土地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敢這樣放肆的與他說話,眼前這個缺心眼的小家丁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就敢底氣十足的與他叫板呢?

    他滿面通紅,一股不可饒恕的怒意湧上心頭,攥緊了拳頭,起了拼命的心思,上前一步,冷冷道:“陳小九,我就是要把他們帶走,你敢攔我?”

    朱吾能見此狀,偷偷在陳小九耳邊道:“小九,見好就收,千萬別弄巧成拙。”

    陳小九聽見朱吾能的話,心中不以為然,猛然卻見一旁的高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心頭一震,這個高山竟然能聽見朱吾能的話?難道他竟然是個深藏不老的高手?此人絕不簡單。

    他無暇顧忌高山的身份,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旦示弱,就將前功盡棄,他冷冷一笑,伸出雙手,擺出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道:“怎麼?龍大,你不服嗎?好得很呐,你要想帶走這幾下三濫,有我陳小九在,那是萬萬不能。不過,稍後,你可以去大牢裡面為他們送飯!”

    龍大怒極,自他成名之後,這些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奚落他。漲紅的大臉流出些冷汗來,眼瞼因為激動的心情而頻繁顫抖,一刹那間,他真的決定要兵行險招,想要與陳小九幹上一仗,可一見陳小九的這番成足在胸的做派,心中一虛,暗歎,算了,小人報仇,十天不晚,我下次帶盆狗血,先潑他一身,讓他失了妖法,再與他決戰。

    他恨恨的看了眼一臉冷意的陳小九,帶著剩下完好無損的兄弟,在躺在地上幾位兄弟頗為幽怨的注目下,狼狽遠去。

    這一幕,委實出乎朱吾能的意料,他心中大喜,偷偷的向陳小九豎了一下大拇指,小聲說道:“小九,真有你的!”

    恰逢此時,蘆柴棒氣勢洶洶帶領一眾兄弟匆匆趕來朱家分店。

    自從陳小九向他陳述利害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帶領著幾位頭目收編龍二的隊伍,龍二獲罪鋃鐺入獄,又因蘆柴棒英名遠揚,他當仁不讓的繼承龍二的位置,兼職起了城西分店的保安部長。

    他秉承陳小九的意志,沒有將他的心思暴漏出去,正在外面搜羅說服剩下的兄弟,忽聽得一個兄弟說朱家來了個什麼三掌櫃,走馬上任,名為陳小九,並且與龍大那廝打起來了。

    蘆柴棒心中暗叫不好,九哥碰上龍大說不準會吃虧,趕緊帶領兄弟闖了進來。

    進來之後,見陳小九安然無恙,而地上躺著五個大漢明顯是龍大的手下,蘆柴棒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九哥一己之力,力敵五人,真乃神人也!

    他剛要上前與陳小九相認,陳小九急忙向他使個眼色,蘆柴棒會意,急忙停住。

    梅文華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以為蘆柴棒是自己人,見他人多勢眾帶人趕來,底氣便足了起來,忙對他擠眉弄眼道:“蘆柴棒,你把這幾個宵小之徒待下去,教訓一下,便放了吧!”

    蘆柴棒會意,心中冷笑,又望望陳小九,陳小九微風拂面道:“那怎麼行,這五人擅闖朱家分店,濫用暴力,對少爺動武,肆意破壞店中貴重物品,怎能輕饒!”

    說到此處,猛然一字一頓道:“蘆柴棒,速派人將這幾個人綁去官府,聽由官家發落!”

    梅文華聽聞此言,眼角一凜,冷冷道:“蘆柴棒,你莫失了分寸,要知道,我才是這裡的大掌櫃!”

    你梅文華算是個屁呀!不知道九哥是我的老大嗎?蘆柴棒冷冷一笑,冠冕堂皇道:“梅大掌櫃此言差矣,我蘆柴棒賺的是朱家的銀子,保的是朱家的平安,這幾個狗東西敢大鬧朱家,若不送官,成何體統!”

    “蘆柴棒,你反了不成?”梅文華怒髮衝冠,指著他大喊道。

    蘆柴棒沉著冷靜,微微一笑,轉頭對二狗子道:“二狗子,這幾人決不能輕饒,將他們狠打一頓,再去報官!”

    二狗子十分高興,能為九哥做事,是他莫大的榮幸,趕緊將這幾個人帶了下去,先打一頓板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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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逼宮


    梅文華臉色鐵青,氣得吹鬍子瞪眼,大口喘著粗氣,他本以為蘆柴棒是自己的人,應該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做事,沒想到他倒戈一擊,堪堪在他受傷的心上又狠狠的刺了一刀。

    他覺得心中好痛,同時心中明白,蘆柴棒這廝不知何時被陳小九給收買了,現在他三座靠山已失其一,只剩下朱平兄弟二人的保駕護航與店中被他用金錢收買的夥計的拱衛。

    不過這兩座靠山運用得當,一樣可以反敗為勝,只是時間需要長久一些,無法速戰速決。

    高山玩味的笑了一下,忙打圓場道:“少爺與三掌櫃請息怒,莫氣壞了身子,剛才只是一個小插曲,做不得真,先稍微休息下,高山為大家沏壺好茶!”

    他趕緊將上好的茶水沏好,又招呼朱吾能,陳小九與梅文華就座,橫眉冷對的氛圍在高山和顏悅色的有意為之下緩和了許多。

    陳小九心中甚是舒服,蘆柴棒的及時趕到緩解了他的巨大壓力,同時暗暗慶倖自己未雨綢繆,早日收服了蘆柴棒這匹黑馬。

    他品了口茶,示意了一下朱吾能,此時此刻,正是他這個大少爺現場表演的最佳時機。

    朱吾能窩囊了一輩子,很少能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不是被老夫人罵,就是被李霸天這廝打得鼻青臉腫,而自從陳小九的出現,使他的運氣變得出奇的好,只要陳小九出面的事情,一定遇難成祥,逢凶化吉。

    小九可真是我的貴人哪,他斟酌半天,將事先與陳小九商量好話仔細想了一遍,拿捏出少爺的派頭道:“城西繁華之地,人流甚多,熙熙攘攘,城西分店也是朱家重中之重,這些年梅大掌櫃苦心經營多年,付出很多心血……”

    梅文華見這肥豬在這裡拽詞,心中頗為不恥,你讀的那點文墨,還不夠我塞牙縫的,你拽什麼拽,揮手打斷他道:“大少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拐彎抹角非君子所為,我事務繁多,沒那麼多功夫陪你磨牙!”

    你老小子狂什麼狂?我他奶奶的鄙視你,朱吾能氣得將茶水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放,茶水四濺,滿嘴粗鄙道:“我他奶奶的不拽了,正式通知你,以後賬務問題交給高山,銷售等雜事交給陳小九,安保瑣事自有蘆柴棒全權處理!”

    梅文華聽得此言,放下茶杯,眉毛一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那老夫幹什麼?”

    “你……你幹……你幹……”朱吾能不知如何說起,一臉茫然的看著陳小九。

    你小子,爛泥巴扶不上牆,我真不稀得說你,不過總算大體將事情說了出來,無傷大雅。陳小九搖頭笑了一下,頗為不屑道:“梅大掌櫃慧眼如炬,眼光獨到,自然有你來總攬全域,一些小事不需你操心了,如有不當之處,你提點一下便可!”

    “陳小九,你有什麼本事安排我的職務?”梅文華直視著陳小九,一臉深沉。

    “錯,這非陳小九所為,乃是老夫人的意思,難道你連老夫人的意願也要質疑嗎?”陳小九反應奇快,一瞬間便抬出老夫人這尊大佛,狐假虎威,試圖以她的威嚴強按梅文華低頭。

    “老夫人?老夫人為何如此做法,恕我難以理解!”梅文華不屑一顧道。

    “老夫人鄭重其事與我說,梅大掌櫃經驗豐富,能力出眾,有目共睹。且忠心耿耿,不辭辛苦,凡是親力親為,稱得上是朱家第一掌櫃。”陳小九恭維道。

    “老夫人這話不錯!”梅文華冷笑著,擺弄著鬍鬚,神色間頗為得意。

    陳小九又十分尊敬道:“老夫人正是考慮到梅大掌櫃為朱家日夜操勞,鞍前馬後,嚴重影響了您的健康,心甚愧疚。所以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梅大掌櫃有充足的時間休息,特如此安排!”

    他奶奶的,我上了這小子的當了,梅文華心中甚是難過,此刻再想矢口否認,為時已晚,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只能長歎一聲,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陳小九狡黠的看了他一眼道:“再者,老夫人又說了,梅大掌櫃雖然鞠躬盡瘁,管理有方,可這也造成了人才斷層,假若有一天你老人家駕鶴西遊,一命嗚呼,剩下城西分店這些爛攤子,誰能勝任?老夫人終日因此殫精竭慮,所以,想要梅大掌櫃居於幕後,凡是多給年輕人機會,有何錯誤,提點一下便可,無需您在事必躬親!”

    “你這小子,竟然咒老夫死?”梅文華聽到此處,氣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質問道。

    “此話非我所說,乃是老夫人句句箴言,我只是轉告給梅大掌櫃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大少爺嘛!”陳小九撲哧一笑,向朱吾能示意道。

    “沒……沒錯,娘親便是如此……如此說!”朱吾能心中偷笑,這哪是我娘親說的,分明是你小子自己編排的,我真鄙視你啊!想到開心處,一口茶水噴出一丈之遠,哈哈大笑起來。

    陳小九用力瞪了朱吾能一眼,忍住笑意道:“老夫人正是基於以上兩點,才考慮讓我與高山分別處理店中事物,一來能將梅大掌櫃從繁雜的事物中解脫出來,頤養天年,二來又能鍛煉我與高山二掌櫃的能力與氣魄,實乃兩全其美之策啊!”

    兩全其美個屁啊,你奶奶的,說得冠冕堂皇,擺明是逼宮奪權。梅文華心中氣苦,可是自己一時不察,誤入了陳小九糖衣炮彈的陷阱,無法脫身。

    但他並沒有灰心喪氣,苦心修煉多年,早已將城西分店經營的鐵板一塊,從上到下,無不與他同氣連枝,就算他放個屁,也沒有一個人不說屁香的。

    尤其是高山這個大塊頭,是他久經考驗的心腹大將,以他之飛揚跋扈,之所以能容忍高山這廝做二掌櫃,完全便是因為高山對他的絕對服從,他說往東,高山便往東,他指鹿為馬,高山便點頭稱是,毫無一絲忤逆。

    這樣的心腹,此時正堪大用,只要高山帶領一眾人等反對老夫人的安排,民意難為,自己只好勉為其難的繼續執掌大權了。

    你老夫人再牛,豈不知民意大於天,不能違抗嗎?

    他想到得意處,不由得笑出了聲。

    “梅大掌櫃,因何發笑?請指點一二!”陳小九冷笑著問道,心中明白這廝終於要出招了。

    “我本人堅決服從老夫人的意見,只是要問問下面人的意思,一意孤行,獨斷專行,可不是我的做派!”他悠閒的品了口茶,十分隨意的說道:“高山,說說你的看法!”

    梅文華心中明白,只要高山為自己振臂一呼,眾口一詞,那陳小九的詭計就全然落空了。

    陳小九深乎了一口氣,關鍵時刻已到,勝負之勢就在於高山的一念之間。

    一時間,梅文華與陳小九均怔怔的望著高山,梅文華的眼中充滿了自信,而陳小九的眼中則滿是期待。

    陳小九總覺得高山此人絕不簡單,也最希望他能夠對梅文華反戈一擊。如果高山按照梅文華的意願出牌,那自己還有後招。正好借此機會,由蘆柴棒帶領一眾下三濫,以武力逼迫梅文華下臺。不過此舉後患頗多,非關鍵時刻不能使用。

    高山看了一眼梅文華,又望瞭望陳小九,莫測高深一笑道:“朱老夫人體諒大掌櫃的日夜操勞,其良苦用心,高宮既是豔羨,又是佩服!敢不從命?”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梅文華氣得雙臂顫抖,哆哆嗦嗦的指著高山道:“你……你再敢說一遍!”

    “高山十分擔心大掌櫃的身體,請大掌櫃頤養天年,謹遵老夫人意願!”高山一臉誠摯,但卻依舊卑躬屈膝的說道。

    梅文華聽得此言,氣得咬牙切齒,指著高宮的臉,一口吐沫狠狠的吐在了他的臉上道:“高山,狼子野心!”

    高山沒有發怒,輕輕的將吐沫擦掉,一張胖臉仍然洋溢著一副卑躬屈膝的笑容,十分的可愛。

    陳小九的心狠狠地跳動了一下,高山這廝,絕非簡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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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獲全功


    身為高手,往往具有出人意料的忍耐力,伺機而動的爆發力,高山這個大塊頭無疑將這兩個要點把握的淋漓盡致,多年的堅韌,在這一刻終於化為鋼刀,在梅大掌櫃那個高傲到骨子裡的身體上留下了撕心裂肺的痕跡。

    陳小九從來沒有輕視過高山那過於諂媚的笑容,尤其是聯想到這小子還是個順風耳,竟然能聽到他與朱吾能的談話,心中便有些毛骨悚然,以後行事,還要萬分小心。

    世事變化無常,高山的臨陣倒戈給了梅文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心中又苦又痛,苦心栽培高山多年,最終換回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梅文華雖然高傲,但他不是一個隨便認輸的人,多年的社會經驗賦予了他更多應變自如的能力,他抬頭看著那些夥計們,只有寥寥幾個抱著幸災樂禍的神情,大多數都是被他用重金收買,並對高山的行為露出憤慨的表情。

    見此一幕,他突然又穩下陣腳來,不管如何,店中這些夥計既然對自己忠心耿耿,就算自己退居幕後,他依然是城西分店的大掌櫃。況且最為重要的是外聯銷售的人情與管道,這麼多年都是由他親自操刀,那些合作的老主顧只認得他梅文華,根本不認得陳小九與高山為何物,只要自己暗中稍微與他們打個招呼,就算陳小九等人再有能耐,也逃不過他的五指山。

    再者,只要今日先穩住陣勢,以後去找朱平朱武兄弟二人仔細商量後,再作計議,自己樹大根深,一定可以扳回大局。

    他想到得意處,微微一笑,春風化雨的神態又佔據了他那高傲的臉龐,悠然自得的品了品茶,自嘲一笑道:“往日品茶總是充滿了溫馨,今日這茶卻全然是苦澀!”

    陳小九聽見他這番莫測高深的禪機,忙道:“梅大掌櫃,這個世界是你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人生一世,酸甜苦辣皆是美味,怨天尤人便落了下乘。”

    聽聞此言,高山心中深深的震撼了一下,他肥胖的臉頰仍然含笑,卻不經意間露出讚歎的神色。

    “好一張伶牙俐齒!”梅文華將茶杯重重一放,斷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退位讓賢,這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城西分店便有陳小九與高山兩位掌櫃負責,我只是居中調度,偶爾過問一下便可!”

    陳小九與朱吾能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大喜,沒想到事情進展神速,梅文化如此簡單就敗下陣來。

    “不過……”梅文華話鋒一轉,朱吾能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他這一聲轉折,便要鬧出許多事情來。

    “陳小九,你剛才說你要負責外聯銷售是嗎?為何如此?你說來聽聽?”梅文華看似隨意的問道。

    陳小九心中十分得意,梅文華所思所想與自己不謀而合,他早就知道梅文華會有如此一問,忙裝作有些難堪道:“我經驗尚淺,以前只是接觸過外聯銷售等事務,對賬務問題一知半解,無甚興趣,所以……”

    “原來如此!”梅文華見陳小九那慌亂的樣子,心中好笑,忙道:“賬務問題與外聯都是城西分店的重中之中,缺一不可,身為三掌櫃,怎能不通賬務呢?傳出去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從即日起,由你負責賬務,高山負責外聯,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只管問老夫,老夫知無不言,你可聽真?”

    梅文華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無可挑剔。當見到陳小九那慌亂的樣子,心中十分開心,他之所以屹立多年不倒,與朱平朱武暗通款曲,昧下了不少銀子,最主要的便是他的賬務做得十分出色,好到讓行家裡手也挑不出一點毛病,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本童叟無欺的公平帳,這也讓老夫人找不到扳倒他的充分理由。

    而如今他聽說陳小九自述不通賬務,便要把他安排在這個火烤的位置上,找個機會栽贓陷害,讓他深陷玲瓏,無法自拔。至於高山嘛,哼……,只要我掐住那些老主顧的咽喉,他又會有什麼作為呢?

    但人和人不同,智商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用經驗無法填平。

    陳小九心中大喜,他以退為進的計謀使得梅文華一步步的落入了挖好的陷阱,他是個頂級破譯專家,尤其是數字這東西,對他而言,是一種最簡單的學問,各種各樣的數位組合等等,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中。

    想要徹底搬倒梅文華,必然要找出他的般般劣跡,而賬務問題卻能使梅文華一敗塗地,他裝出對賬務問題一無所知的樣子便是要梅文華不設防備,將這個最要命的職位拱手相送。

    眼見這個目的已然達成,他裝作十分為難道:“這個……這個……好吧,梅大掌櫃既然有心栽培,我當竭盡所能,虛心求教!”

    他與梅文華相互對視一眼,猛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彼此的眼中充滿了怨恨。

    朱吾能眼見這一幕如此輕鬆的解決,心中甚是得意,想到今天這個歷史時刻的發生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待母后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開懷大笑。

    他小聲在陳小九耳邊道:“大功告成,咱們醉鄉樓找樂子去也!”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紅杏姑娘我都睡過了,豈能再看上那些庸脂俗粉,他裝作一本正經道:“大少爺,您要去尋找靈感,這便去吧,我還要在這裡與大家熟悉一下,接觸一下店中事物!”

    小九真是敬業啊,不愧是我的兄弟,朱吾能心中甚是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在眾人的一片寒暄中遠去。

    這一場權利的爭奪隨著梅文華的讓步而告一段落,他經過這場逼宮,心神疲憊,不願與眾人多呆,便急匆匆的直奔了朱平府中商議對策去了。

    陳小九目送他遠去,有感而發,低聲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三掌櫃手段高明,高山歎為觀止。”高山在旁邊滿臉恭維,笑著說道。

    “二掌櫃堅忍不拔,陳小九既感且佩!”陳小九與高山相視一眼,露出惺惺相惜的笑容。

    “不如今晚福運飯莊一聚可好?我做東,為三掌櫃新官上任慶功!”高山笑道。

    “今日有約,實不方便,他日我當宴請二掌櫃,以謝幫助。”陳小九笑著回應。

    傍晚時分,陳小九出現在了福運飯莊,宴請的對象不是高山,卻是瘦小枯乾的蘆柴棒與高頭大馬的二狗子。

    “做英雄與做狗熊相比,滋味如何?”陳小九品酒問道。

    “全仰仗九哥栽培!”蘆柴棒須臾道:“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其中滋味,莫可名狀!”

    “龍二的案子,可有消息?”陳小九今天的目的正是為此。

    蘆柴棒小聲道:“鐘大人快到斬亂麻,給龍二判了個斬立決,明日午後便要開刀問斬,勞苦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鐘彬做事乾脆俐落,不拖泥帶水,前途不可限量。陳小九又關心道:“龍二的兄弟你收編的如何?”

    蘆柴棒面有得色道:“十之八九已被我收攏過來,只要九哥一聲令他,無不衝鋒陷陣,唯九哥馬首是瞻!”

    “只是眼下,沒有銀子,九哥又不許收那些保護費,兄弟們的日子不好過。”蘆柴棒斟酌道。

    “銀子不是問題,三日後,黃金千兩,發到兄弟們手中!”陳小九胸有成足道。

    “九哥哪裡來那麼多銀子?”蘆柴棒奇道。

    “摘星樓!”陳小九淡然道。

    “九哥要闖摘星樓?”蘆柴棒大喜道:“摘星樓名動天下,今日很多才子已然陸續趕到,九哥高才,必然能大獲全功,敬您一杯!”

    “兄弟們放心,手到擒來!”陳小九一飲而盡,頗為自負道。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18:53
第二卷 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偷情


    陳小九聽聞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都辦得有聲有色,順利之極,心中十分高興,美酒醇香,不由又多喝了幾杯。

    回到朱府之時,天色已晚,他酒精上腦,毫無睡意,便在後花園仰頭數星星,忽聽得假山後有斷斷續續的極低的呻吟之聲,心中好奇,順著聲音找去,卻見在假山後的小樹林中,有一對狗男女正在上演著激情四射的親吻畫面,陳小九本就毫無睡意,見此一幕,心潮澎湃,忙趴在假山後面偷偷看著好戲。

    他仔細一看,男的身形十分熟悉,正是朱吾能的忠實跟班——小六子,女孩身影有些模糊,借著月光仔細觀看,猛然間大吃一驚,女孩正是在極樂寺碰到的那個叫平兒的小丫鬟。

    想要這裡,他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大事不妙,這回正撞大板,那個酷似林青霞的女子極有可能就是朱家的二小姐。

    就在他驚訝錯愕,神經恍惚間,一不小心,腳下的一塊小石頭突然間滑了下去。

    一對正在打野戰的狗男女聞聽此聲,匆忙之間,胡亂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膽顫心驚的出來尋找聲音的緣由。

    “誰?”小六子哆哆嗦嗦的問道,平兒那個小丫鬟膽怯的跟在後面,東張西望,十分害羞。

    “不用擔心,是我!”陳小九暗暗埋怨自己大意,一場好戲就這麼落空,心中鬱悶不已,他從假山上下來,嬉笑著道:“小六子,真有你的,我還沒看出來,你膽子還不小啊,嘖嘖……,天當被,地當床,玩的熱火朝天,激情四射,九哥我自愧不如!”

    小六子膽顫心驚,心中甚怕,一旦被發現,後果十分嚴重。待看到是陳小九,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剩下的只是偷情失敗後的失望與落寞。他撓撓頭道:“九……九哥……我……”

    平兒剛剛與二小姐從外地趕回來,未見情郎日久,心中掛念,冒險與小六子在這裡約會,情動之下,難免做出一些摸摸抓抓的事。

    她小臉微紅,心中難過,暗歎命苦,以為這回不僅名聲完了,被二小姐知道,還不得拔了她的皮。

    她來到近前,猛然發現這個小子竟然是極樂寺碰見的那個壞人,她顫顫兢兢道:“你是那個……那個壞蛋!”

    小六子聽後,十分震怒,急忙狠狠的拽了她一把,低聲怒吼道:“什麼壞蛋,這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九哥,還不趕緊叫九哥,快點!”

    “九……九哥!”平兒被小六子吼得一愣,急忙改口,順著小六子喊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最壞的蛋!”陳小九面上笑嘻嘻,心中有些忐忑求證道:“你就是二小姐的丫鬟平兒?”

    平兒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

    “極樂寺的那個女郎便是二小姐嗎?”陳小九又問道。

    平兒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小九聽後心中不由感慨,一是驚歎于二小姐的冷豔容貌,二卻因為自己做過的虧心事而擔心。

    他剛剛來到朱家時,第一晚便在大小姐的床上渡過了難忘的一夜,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日子,可他的心裡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平白無故的在二小姐的閨房中睡了一夜,無論如何都是心存愧疚。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埋,我還管得了那麼多嗎?出了事,就把朱吾能拉出來墊背,你們兄妹倆個隨便鬧去吧,與我何干?

    他見小六子與平兒甚是緊張急忙,心中想笑,忙問道:“你們兩個緊張什麼?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九哥我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沒有什麼稀奇的!”

    平兒聽到這話,急得直跺腳。

    “九哥,你小點聲!”小六子看了看四周,輕聲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哎,一言難盡……”

    “小六子,你和九哥慢慢說,沒准九哥能給你想出辦法呢!”陳小九最喜歡聽八卦之事,見陳小九有難言之隱,急忙打探。

    小六子傷心落魄道:“二小姐性情古怪,對人冷淡,也不允許她身邊的小丫鬟談情說愛,一旦發現,便要被趕出朱府!”

    “這小妞,還有這樣的癖好?”陳小九驚訝道。

    “千真萬確,我和平兒有一次約會被二小姐發現,要將平兒趕出朱府,還是少爺講情,才沒有將平兒趕出去,但也下不為例,一旦再犯,後果不堪設想啊!”小六子意興闌珊,緊緊的攥著平兒的手,眼中滿是哀怨。

    平兒聽得此話,心中難過,竟然嗚咽著哭起來。

    “你還敢哭,被人發現怎麼辦?”小六子急忙勸阻道,神情中充滿溫柔。

    平兒警覺,忙止住了眼淚,卻仍無聲的凝噎。

    真是一對苦命的人啊!陳小九心中搖頭!

    小六子靈機一動,突然跪倒在他面前道:“九哥,你機智絕倫,腹有良謀,你想個辦法讓大小姐同意我和平兒的事情還不好?我小六子感激不盡啊!”

    “你這是幹什麼!”陳小九一把將小六子拽起,拍著他的肩膀道:“咱們是一起打過架,一起嫖過娼……不……是一起受過傷的戰友,交情甚好,怎麼會不幫你呢!”

    小六子被陳小九前一半句話嚇得半死,見平兒心情激動,雙眼迷茫,便放下心來。忙又感激涕零道:“九哥出馬,必定成功,我小六子可有救了。”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陳小九眼珠一轉,望著平兒,嘿嘿一笑道:“我要平兒做我的小密探!”

    “小密探?”平兒眨著眼睛,茫然不解道。

    “沒錯,就是小密探!”陳小九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和二小姐之間有一點小誤會,為了更好的應對她的暴風驟雨,我要你偷偷向我轉述二小姐的一舉一動,我好心中有數,隨時應對!”

    “九哥,你不會……不會對小姐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吧?”平兒擔心道。

    “你這小妞竟然不信我?我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會是那種為非作歹的壞蛋嗎?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陳小九以退為進道。

    “九哥,我願意!”平兒見陳小九要反悔,急忙答應,心中卻暗想,你若是不像壞蛋,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壞蛋了。

    “好,既然如此,機會難得,你們繼續賞花賞月,我就不打擾兩位的好事了!”陳小九奸笑一聲,信步走遠。

    小六子與平兒被陳小九撞破了好事,哪還有心情再繼續調情,互相神情囑咐了幾句,便分開了。

    陳小九回到房間,在房中等急了的雙兒欣喜萬分,如小貓般撲到他的懷中撒嬌。

    陳小九剛剛撞見小六子與平兒的激情四射,心中欲.火中燒,感受到雙兒的滑.嫩的身子在他的身上來回扭動著,他緊緊地將雙兒抱在懷中,順著雙兒曲線優美的脖頸一點點的舔了上去,耳垂,眼眸、額頭一點都沒放過,最後捉住雙兒的小舌,香甜的吸.允起來。

    雙兒抵擋不住陳小九的熱情如火的進攻,不經意間呻吟一聲,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盡情享受著情郎的愛撫與滋潤。

    陳小九嗅著雙兒炙熱身子散發出的曖昧氣息,一雙大手伺機探入她的裙子中,在她的豐盈的雙乳之間來回遊蕩。

    “九哥……別……”雙兒欲拒還迎的呻吟了一聲。

    “我要雙兒……”陳小九望著滿面嬌羞,緊閉明眸的雙兒,一雙大手體驗著她的柔若無骨,欲.火難忍,順手將雙兒抱起,向床上走去。

    關鍵時刻,忽聽得外面傳來平兒的聲音:“九哥,二小姐有請!”

    陳小九的欲.火瞬間冷卻,難道東窗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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