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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公民林飛帆,害怕曝光的黑箱(路仁教授)
「立委應負起賠償責任,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一起承擔後果,」在學生佔領立院,造成三千萬納稅金損失後,林飛帆要立委賠。
在拒絕總統邀約入府,要總統到凱道柏油路上與他會談後,林飛帆似將自己定在總統級高度,俯瞰下方藍綠立委之錯,要下階層去善後。他自認比立委聰明,自然比所有台大人聰明,因此卸任台大研究生協會會長後,不忍心草率交出位置。
他要的接班人戴同學,卻沒去登記、拖過截止時間。幾天後,他到學生會強登記戴同學,踐踏合法選舉制度。「雙手空空,連照片、簡介、證件等資料都沒帶,」林飛帆在選委會桌前只簽下戴同學名字,程序完全不合法,特權護航候選人。
林飛帆不會錯,錯的一定是台大選舉制度,所以須踐踏而過。林飛帆不會錯,身邊的人偶爾小錯,其他人則大錯。四天前,學生們刺破水車輪胎,記者拍攝卻被學生圍攻、狠狠重擊頭。
林飛帆終於對記者認小錯,但又說他尊重媒體採訪自由,要媒體遵守會場秩序,不能在通道拍攝、影響學生就醫權益。各方人馬辦活動,無不討好媒體、替記者留通道,只有林飛帆未將記者放眼裡。他說他們超越國民黨、民進黨,是個「公民運動」,但公民就可獨裁到迴避第四權監督?
「不管學生入侵行政院怎麼錯、林飛帆怎麼錯,都要被原諒,因為他們反服貿,」電視台播出一位台大學生的心聲。他面露憂慮地說,陸資企業引進大陸高校畢業生來搶工作,他怎麼辦?在媒體常報導台大畢業生也22K後,他當然害怕。
但回想當年我念台大時,哪如此害怕大陸畢業生?那時台灣明星大學畢業生到大陸外資企業,都是高級幹部,對方大學生根本非對手。「怎麼會這樣?」我沉思,腦海浮現洪蘭教授到台大評鑑時,眼見學生上課吃雞腿、穿脫鞋、聊天畫面,與去年我到復旦大學,見學生上課認真場景,成尖銳對比。
「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這是台灣校園正流行的文化,台大、清大尤其嚴重。林飛帆說要集滿所有立委對「兩岸監督條例」的承諾書才回家,讓我眼見一個台大研究生高高在上,越過台灣人民票選立委的權力、越過立委集會權,直接將手伸入他下方的立院,要抓出一個他想要的法律。
三權分立的現代國家,可以這麼做?林飛帆姿態如此高、外表如此自信、說話如此尖銳,但打開他內心黑箱,卻可見年輕人對未來沒信心、怕贏不過對岸年輕人的恐懼在瀰漫。恐懼來自能力退化的黑箱,能力退化來自態度惡化的黑箱。「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年輕人這麼想,擋得了服貿來的競爭,擋得了全球化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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