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明星] 道士之娛樂南韓 作者:神之天空下的一粒塵埃 (連載中)

 
夜洛星 2014-4-16 15:39: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0 46789
【作者簡介】:暫無

【小說類型】:韓國娛樂

【內容簡介】:北宋初期的一名年輕修道士,因渡劫失敗,重生于1998年的韓國,機緣巧合進入演藝圈,仗著所剩無幾的元神神通、超凡的身手,以及長時間的奮發努力,一步步成長為世界巨星。

同時,他也收獲了許多女明星,如Fin.k.l、金泰希、河智苑、韓彩英、金雅中……鄭秀妍、樸孝敏、IU、鄭秀晶等人的愛情或兄妹之情。

總而言之,這是一本明星幻想類的多女主的愛情故事。

【其他作品】:無

【小說封面】: 本帖最後由 夜洛星 於 2014-4-16 15:4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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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5:50
第一章 張成元

  腦袋昏昏沉沉的,隻覺得有無數個聲音在耳邊回響,無數個影像在腦中晃蕩顯現,模模糊糊、零零碎碎的讓蕭元根本無法理清頭緒,不過一會,蕭元便沉睡了過去。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醒了過來,驀然發覺腦海裏多出了許多他從未經曆過的記憶。這些記憶前所未見,卻又那樣熟悉,好像與生俱來一樣。一時間他感到無所適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是神州第一洞天“小有清虛天”王屋山的入室弟子蕭元,還是大韓民國漢城特別市九老區的一名叫做張成元的普通高中生?等等,大韓民國是什麼國家?高中生是什麼身份?這些稱謂既熟悉又陌生。

  蕭元正思索著,腦袋瓜子驀地感覺快要迸裂了開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告訴了他韓國是什麼樣的國度、高中生是怎麼一回事,順便連張成元許多曾經的經曆也一一浮現了出來。

  張成元,男,1983年2月24日生於朝鮮半島南部小國也就是他記憶中叫做大韓民國的國家。九歲那年母親即得了重病而死,隻餘父親張東虎一個人把他拉扯到現在。

  從腦中的記憶得知,今年是1998年,張成元昏迷之時已是6月末,按韓國人的算法,他是3月之前出生,勉強可算作82年,現在虛歲已經17歲了,還隻是一名高等學校一年級的新生(相當於中國的高中一年級)

  張成元上小學時因為沒有母親嗬護,父親又時時出差公幹,連一次家長會也沒去過,同學們還以為他是個無父無母、政府助養的孤兒,使得勁的欺負他,而且張成元平日三餐無常、生得一個瘦小的身軀,根本反抗不了,時常被耍得哭泣連天,更是無處訴冤。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一個孤僻懦弱、沉默寡言的性格。一直到昏迷之前,仍然常常被同校甚至臨校的學生勒索零花錢而不敢聲張,這樣淒慘的狀況居然沒有人出頭為他稍微主持公道,因為他連半個朋友都沒有,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在老師眼中他是個安靜、不惹事、做事循規蹈矩的學生,成績不上不下,既不優秀得引人注目,也不糟糕得需要留校單獨輔導。

  在男同學的眼中,這家夥瘦不拉幾的,似乎隨隨便便一陣大風過來便可將其卷走,如果拉上他跟人比鬥或者打架,不僅不能助長聲勢,反而會讓對方士氣大振。

  在女同學的眼中,張成元這個土鱉,比江原道山裏的娃兒還落魄,唯有近年來kbs電視台一直放送的介紹北韓的紀錄片中的北韓窮鬼才可與之相媲美,真是土得掉渣,如何能讓喜歡帥哥、追星成狂的她們多看他一眼?

  在張成元自身的眼中,他自己是個名副其實的窩囊廢,麵對欺淩沒有勇氣反抗,隻能顧影自憐、獨自舔傷,沒有人會來可憐他,連父親也懶得搭理他。所有人除了在欺負他的時候,全當他是個透明的存在。

  與其就這樣渾渾噩噩、不知為了什麼的而活著,還不如早些離開這個令人痛苦壓抑的世界,學學那些在高考麵前崩潰而自殺的前輩們,早些自盡得了,也可替父親省下一筆將來的學費,或許父親沒有自己這個拖累之後,可以再次結婚,組成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他也能跟母親在另一個世界早日團聚,重獲新生。

  一念之差,使得張成元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98年6月29日,學校今年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張成元又被幾個不良學生拉到一處偏僻的所在狠揍了一頓,連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一隻老舊的自動手表,也被他們扯爛表帶丟在地上摔壞了。這隻手表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他最為珍視的一件遺物,每每看見它便想起了母親臨死前慈祥遺憾的容顏,還有“成元,你要好好活著!”的話語,是他心靈的依托,唯一活著的寄托。

  氣憤、羞愧到極點的張成元七年來第一次爆發了,出人意料的撲過去死死咬了一名肇事者的臉一口,大有將其生吞活剝的氣勢,隻是可惜還沒咬下一塊肉來,就被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少年**們揍得遍體鱗傷,差點昏死過去。

  等張成元能爬起來時,不良少年們早已罵罵咧咧的揚長而去,唯有張成元一人孤伶伶的端著母親留給他的手表在嚎啕大哭,因為他再也聽不見秒針轉動時那滴滴嗒嗒猶如母親兒時在他耳邊的輕聲細語。

  哭累了,心也碎了,隻覺得生無可戀,張成元珍重地將手表放在裏衣的兜裏,慢慢的爬了起來,身體上的痛苦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隻有心痛的感覺,此時他的心裏隻念念叨叨著一句話:“媽媽,我馬上就來陪你了!你等著我!”

  蹣跚地走著,張成元也不回家,反而向著漢江的方向而去。

  漢江是韓國一條著名的河流,自古以來被看作是養育著漢城人的母親河。或許是因穿過漢城(2005年1月改名首爾)而得名,或許漢城反而是因漢江而得名?對此,張成元這個平時很少看課外書的高中生並不能確定,他隻知道漢江是韓國自殺人士所選擇的最熱門、最壯觀的自殺地點。

  模仿盲從的心理幾乎是所有人的通病,此時的張成元怎有心思去想一個奇特的死法,跳漢江溺死是他此時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又最浪漫的方法。死於孕育出漢城人的母親河的滾滾江水中,猶如投入到母親的懷抱中,是多麼的溫暖舒適。

  從漢城最西南的九老區一直走到漢江邊的汝矣島,張成元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天色早已暗了,漢江邊上燈火輝煌,繁華絢爛,現代的都市氣息彌漫著整個江麵,與在燈光照耀下銀光閃閃的水波交相輝映,訴說著創造了漢江工業奇跡的漢城人的聰明才智,並見證著許多求死之人的最後光景。

  在漢城之內,漢江之上,橫跨了二十多條的現代化大橋,幾乎每一座都曾有自殺者從橋上“勇敢”地一躍而下,縱入茫茫的大江之中。其中汝矣島上的麻浦大橋,近年來更是跳江自殺人士的最愛。或許是因為97亞洲金融風暴後,韓國經濟受到了極大衝擊,汝矣島上的一些失敗的金融人士受不了破產的打擊,又嫌跳高樓大廈太摧殘屍身,所以幹脆從離汝矣島最近的麻浦大橋上跳了下去,這樣屍身便能保持完整了,因為政府會緊急地為對他們打撈拯救,不過等他們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多半已是一個死人。

  今天,這麻浦大橋或許也是張成元人生的最後一站,他踉踉蹌蹌的上了大橋,準備開始他這輩子最勇敢的一次舉動。

  可是,老天似乎真的看他不順眼,連他最後的願望也不願意滿足,在他走到大橋上準備眺望漢江江麵時,不知是精神恍惚,還是被眼角上流淌下來的血液給模糊了視線,張成元不幸地踏入了機動車道內,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藝人保姆車給撞飛了。在那一霎那,他似乎看到了母親在天上對他明眸微笑的麵容,是那麼的慈愛,那麼的溫暖;還有他父親嚴厲的目光中隱含著不舍,他閃過了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念頭:“父親,請你不要為我傷心,一定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本帖最後由 夜洛星 於 2014-4-16 16:12 編輯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5:53
第二章 重生

  在張成元的魂魄離開人世的時候,忽然一聲霹靂響起,夜空似乎猛然開了一個口子,一道紫色的雲團驀然出現在原本灰蒙蒙的雲層後麵,緊接著,一道道閃電開始在天空中瘋狂扭動著,其中一些甚至擊穿了雲層直達地表。

  就在這絕大多數漢城人對著大為反常的天空目瞪口呆的時候,一道幽暗的電光在幾乎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擊中了倒黴的張成元,讓他的身體又受了一記可怕的打擊。

  任何一個正常人遇到如此的境遇,哪裏還能留下性命?可以說他死定了!

  此時,那意外撞上張成元的車輛倏然刹住,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膽戰心驚地跑到近前,一瞧張成元的那副猶如地獄惡鬼的慘狀,臉色馬上慘白無比,傻了好一會,才連滾帶爬的跑向車子,向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漢子驚慌失措地叫喊道:“前輩,撞死人了!”

  那中年人早有心理準備,歎了一口氣,快速的道:“馬上打醫院的急救電話,然後報警。”看著仍然呆愣的青年,又暴喝一聲:“快點!馬上!說不定還能救回一條人命!”

  一聽這話,小青年好像被打了興奮劑似的,猛然清醒了過來,掏出手機飛快地按著電話號碼,打急救電話向附近的醫院求救。

  那中年人卻轉身對著坐在後座上的四位已經被嚇哭的少女安慰道:“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如何讓四位剛接觸社會,頭一次碰上車禍的少女們安下心來。再說她們身份特殊,是剛剛出道的歌唱新人,隻要媒體曝光了今晚的車禍,不管她們有無責任,必然會受到競爭對手的惡意誹謗。如果事情惡化,公司為了平息爭論,說不定會將她們雪藏甚至直接放棄掉,那麼她們剛起步的星途便極有可能毀於一旦。一想到這些,她們如何不惶恐不安?

  四女哭得梨花帶雨的似的,又怕哭聲惹怒了眼前的這位資深經紀人,都小心的掩住嘴巴啜泣著。

  中年人這大半年幾乎天天都對著她們四個,對她們的心思十分了解,寬慰道:“今晚這事與我們無關,我們的車速並不是很快,是那個人自己突然冒出來才會被撞到,這座大橋上裝有不少攝像頭,肯定能將事情經過一清二楚的拍攝下來,所以不會有媒體對這件事糾纏不清,須知我們DSP公司也不是吃素的。還有,你們也不必擔心公司會對你們怎麼樣,公司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培養你們Fin.K.L出道,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輕易放棄?你們放寬心便是,一切有我!李孝利,作為隊長和大姐,你要好好勸導一下你的妹妹們。”

  李孝利立即擦擦去眼淚,幹脆利落的答道:“我會的,請前輩您放心!”

  首爾麻浦區129中央急救中心,一間單人高級病房,張成元猶如還未覺醒的僵屍一般,動也不動地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在口鼻處露出一點空隙罩著氧氣罩。除了一息尚存之外,基本與死人無異,現代醫學稱之為植物人,而在古代則會說是得了離魂或失魂之症。

  此時此刻,張成元的靈魂或稱生命能量早已隨著那場車禍而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蕭元穿越人士的魂魄。這個魂魄有些特殊,他比一般人的魂魄高級得多,是普通靈魂的升華版,古代中國的道士將其喚作元神。

  蕭元,原是中國北宋初期的一名年輕的修道士,自有記憶以來,便是修道界第一隱修門派“小有清虛天”王屋山的入室弟子,被門裏的長老們視為自天地元氣大變之後,五百年來本派的第一天才弟子。從三歲起灌頂修煉以來,不過弱冠之年便已臻“煉氣化神”之境界,元神已成,出竅可夜遊百裏,歸竅隻需一念之間。雖然“煉氣化神”的境界在洪荒時代根本不算什麼,但在修真文明漸漸沒落的北宋時期確實是難得的成就。

  在所有人看來,蕭元的前景幾乎無可估量,或許會成為五百年來第一位成仙的存在。可惜!在即將踏入“煉神還虛”境界的時候,蕭元在渡天劫時被意想不到的、遠超同階的“紫環天雷”給劈得粉碎,若不是其元神因為修成了王屋山秘法“分神訣”,獨具神妙又異常堅韌,隻怕便要隨著肉身一同毀滅。

  不知怎的,蕭元的元神便隨著那道紫色天雷穿梭到了20世紀末朝鮮半島的南部,剛巧附著在倒黴透頂的張成元那幾乎壞死的肉身上,原本強壯的元神因為受傷極重,一進入肉身之內,便猶如疲倦歸巢的鳥兒進入腦袋裏的識海內,進而開始接收起張成元的大腦中的殘存的大量記憶。

  蕭元足足昏迷了半個月,等他清醒過來後,又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清楚明白地辨識到,自己是附身在張成元的肉身上重新活了過來,而並不是真正的張成元,雖然他的腦袋裏滿是張成元的記憶,而有關蕭元的記憶卻不怎麼多。不過能夠再活一次,已是老天對他的厚愛了,蕭元也不再奢求其它。

  艱難地睜開雙眼,從眼縫中看見一個打扮很奇怪的女子正欣喜地盯著自己,腦袋中的記憶立刻便告訴他這個女子是位護士。隻聽她輕聲道:“張成元,你醒了,我馬上請醫生過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男醫師過來為張成元檢查了眼眶、心跳等情況,交代了幾句沒有意義的話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護士繼續看護。

  張成元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但全身卻難以動彈,猜想可能被打了麻醉劑一類的藥物。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病房,起先雖然有些新鮮,但看久了又覺得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想要向護士問話解悶,卻覺舌頭怎麼也不聽使喚,無奈之下隻能閉眼凝息休息,打算運氣療傷。

  一運氣,才發覺丹田空空蕩蕩,全身經絡似斷似續,根本察覺不到半點真氣的存在。恍然自己已經另換了一具肉身,而且還是具極端殘破的身軀。心下長歎了一口氣,定定神,想起前世的療傷之法,於是調勻呼吸,準備吸取一些天地靈氣來療養軀體。

  原本以他目前殘破的元神之力,想要運用大型法術雖然絕無可能,但自信要調動周圍的靈氣卻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卻隻吸取到幾根如頭發絲那般細的靈氣,這讓他又驚異又失望。不要說跟遠古時代相比,就是在前世之時,靈氣的濃鬱程度也勝過現在千倍以上。以目前的靈氣而言,如果在前世時不依靠靈藥他能夠在三個月內恢複全部修為,那麼現在起碼要250年,那時早投胎好幾次了。

  張成元無奈地又歎息了一會,最終沒有放棄運氣療傷的想法,為今之計,能早日複原一天是一天。

  調息到傍晚,張成元忽然聽到一陣輕微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之後好像進來了一些人,睜眼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和四位妙齡女子。

  那男子戴著眼鏡,身材中等,臉型略胖,神情看上去似乎很和藹。

  四位女子看上去都不到二十,打扮新潮,青春靚麗,惹人喜愛。張成元覺得十分眼熟,閉眼思索了一下,發現眼前四位赫然是剛剛出道不久便在韓國引起轟動的Fin.K.L女子組合,不由感到十分奇怪:為何會有歌手來探望自己?

  中年男子輕聲與護士講了幾句,等護士離開後,才走到張成元床前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張成元盯了他一會,想不出曾經是否見過他,一時也沒覺得有開口答話的必要。

  中年人馬上便感覺到張成元的戒備,於是先自我介紹道:“我是DSP公司的理事吉鍾華,也是送你來這家醫院的人。”

  張成元下意識的道:“DSP?什麼東西?”話剛出口,才發覺自己已能開口說話。

  原來經過這十幾天的連續幾次手術搶救,張成元被打了好幾次麻醉劑,而且因為傷勢嚴重幾乎全身都被重度麻醉,今天醒來的時麻醉劑大半還未失效,自然不能說話,本來隻要再休息一個小時左右,便能擺脫麻醉的影響,但張成元原就不懂這些,又醉心於調息運氣,也就沒有察覺異狀。而護士見張成元一直閉著眼睛,以為他正在睡覺,便也沒有與他交談。

  吉鍾華見張成元既不對他說敬語,言語間似乎又對DSP很藐視,心中有些生氣,若不是見張成元是個重傷病人,早已開口教訓了。卻不知現在的張成元雖然能開口講出流利的韓語,但對韓國的規矩還沒習慣,自然不會恭謹地向他問好。

  吉鍾華耐著性子道:“DSP公司是一家專門培養流行歌手和傳播K—POP文化的娛樂公司。 水晶男孩,聽過嗎?”

  張成元搖搖頭,沒有開口。雖然水晶男孩此時深受韓國年輕人喜愛,尤其是女學生的厚愛,但張成元原本性情古怪,對男子組合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是H.O.T.組合這樣的韓流霸主他倒是聽說過,至於一直被H.O.T死死壓住不得翻身的水晶男孩,即便他聽人叫喚過,也沒心思去記。

  吉鍾華愕然:這時代不追潮流的年輕人比百年野生人參還少見。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DSP的名牌都不曉得?不甘心的試探道:“Fin.K.L呢?她們也是我們DSP公司的歌手。”

  張成元微微點頭道:“Fin.K.L?當然認識,你早點說是她們公司的人得了。我現在說話很累的。”言下之意嫌吉鍾華太囉嗦,耽誤了他休息。

  吉鍾華怒氣上湧:“這家夥愈發沒有禮貌了!算了!與病人計較實在有失身份。”有氣發不得,很是鬱悶,轉身道:“孝利,這家夥交給你了,趕緊問出他的來曆,好聯係他的家人。”

  由於張成元先前被雷電所劈,不僅麵目全非,連學生證也沒有完好的留下,因此除了可以判斷出張成元是個高中生外,其它一無所知。這些天來所有事情幾乎都是DSP或者說是吉鍾華代為處理的,按公司其他高層的話說,誰叫他坐的車偏偏倒黴得撞上張成元呢?吉鍾華隻能自認晦氣。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5:56
第三章 李孝利

  吉鍾華一氣之下幹脆走出病房,找主治醫生了解張成元這兩天的病情變化。

  李孝利與姐妹們躬身送吉鍾華出門後,便走到張成元病床前,指著自己,親切地問道:“我,李孝利,你叫什麼名字?”知道張成元是個高中生,年紀肯定比她小,自然就不裝客氣了。

  張成元眼前一亮,覺得眼前的女子既美麗又爽朗,頓時心生好感,便答道:“成元,張成元。”可惜又沒用敬語。

  李孝利有些惱怒道:“我年紀肯定比你大,是姐姐,初次見麵你怎麼能這麼隨便跟我說話。”韓國是禮教尊卑傳統深入國民骨髓的國家,凡是與長輩交談或與年紀相當的陌生人初次見麵時,都要用上敬語,表示禮貌和尊敬之意。

  不過,新生的張成元本能地拿出了修道人的那一套。修道之人非世俗禮教中人,追求自然無為,不太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不是遇到本門長輩或受人尊敬的老前輩,是不會特意去禮敬對方。

  張成元聽了李孝利的話,眼睛一轉,馬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暗想:“真是莫名其妙的地方!算了,隻當入鄉隨俗了。”於是坐高了一點,尊敬地點頭道:“孝利姐,您好!我是張成元。”如果不是病人,還要恭恭敬敬地行禮。

  李孝利聽了馬上笑得很開心,雙眼彎成月牙形狀,配上甜美的笑容,煞是可愛,似乎是因為連經紀人吉鍾華都搞不定的人卻被她一下子“馴服”了,讓她感覺分外的有成就,因此才這麼開懷。笑了一會,她繼續道:“真乖!你今年幾歲了?”

  “16歲,83年2月出生的。”

  李孝利道:“真小,比我們的忙內宥利還小了將近兩歲,以後記得說話要有禮貌些。姐妹們,上來跟這小家夥認識一下。”

  因為知道了張成元的年紀,玉珠鉉、李真、成宥利三人也不拘束,一起上前跟張成元打招呼。在李孝利的目光監督下,張成元隻得一邊恭敬點著頭,一邊用十分鄭重的語氣向姐姐們問好。

  不知為何,張成元總覺得李孝利有種讓他甘願順從的魅力,就像是他的親姐姐似的。要是換了其他人敢這樣跟他這樣說話,他即便不生氣,也早就閉上眼睛裝睡了。

  之後,在李孝利的主導下,五人開始熱絡地交談起來,張成元幾乎是有問必答,不過半個小時,便將家庭背景、學校情況、個人愛好興趣等等交代得一清二楚。當然他講的都是原來的張成元的信息,至於前世蕭元的情況,自然是一字不提。

  “你那天晚上怎麼跑到麻浦大橋上去呢?又怎麼會我們的車撞到了?”李孝利忽然問道。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錯非是李孝利,不然不會有人這麼冒昧的問話,言語中有種“是你自己莽撞撞到我的車,而不是我的責任”的意味。

  玉珠鉉、李真、成宥利三人當場愣住了,有些怕張成元惱羞成怒,雖然李孝利說的是實話,從車禍現場的錄像也可以證明這一點,但太直接的實話通常會莫名其妙地得罪甚至激怒一些人。

  李孝利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畢竟是混娛樂圈的歌手組合的隊長,與人打交道的經驗多著呢,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張成元絕對不會因此生氣,於是她便直言詢問了。

  果然,她猜對了!張成元接下來確實沒有怪她。實際上即便猜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她麵對隻是一個還未走出學校的高中生而已,又不是放送公司的PD或MC等大人物。說錯了話,隻要向張成元誠心道歉,也絕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那天,我被幾個臨校的不良學生打了一頓……就想一死了之……走到橋上,精神恍惚,也不知怎的就摔了出去……當我醒過來時,就到了這裏。”張成元淡淡的說道,言語不疾不徐,幾乎不帶絲毫感情,好像是旁觀者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淡漠的神情卻讓四女誤以為張成元已經心哀若死,不由憐惜之情大增,對張成元剛開始的無禮言語也一點不介意了,紛紛開口安慰起來,訴說著人生的精彩和美好,勸說張成元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正說著,吉鍾華就進來了,李孝利四人急忙躬身打招呼。

  吉鍾華點點頭,問道:“孝利,這小子說了嗎?”

  李孝利道:“是的,前輩!成元的家在九老區九老洞,這是他家的地址、電話號碼和他父親的聯係電話。”說著將一張紙條遞給吉鍾華,又補充道:“不過,成元說他父親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經常要到中國、日本、泰國等地出差,常常一兩個月才回家,現在隻怕聯係不上他。”

  吉鍾華道:“做得好,不愧是隊長李孝利。聯係他父親的事我會看著辦的,欸!早點將這燙手的東西扔出去才好。嗯,還有,明天你們還要參加《音樂銀行》,早點回去準備吧。”說完,看都不看張成元一眼,就轉身走了。

  李孝利見張成元一聲不吭,以為他生吉鍾華的氣,便笑道:“成元啊,吉鍾華前輩人很好的,對我們四個也很照顧,隻是他特別不喜歡後輩對他不尊敬,所以你以後見了他要好好行禮,知道了嗎?”

  張成元無奈點頭道:“知道了,孝利姐。”

  又交代了幾句話,四女便走了。

  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星期,在這段時間內,Fin.k.l四女又來了兩次,慢慢地便不再露麵了,倒是在電視中經常看到她們俏麗的身影。想來是因為她們越來越受歡迎,因而行程也越來越緊密,沒時間來看他了,或者幹脆是DSP公司高層覺得車禍事件已經煙消雲散,根本沒必要再讓旗下的當紅組合浪費時間在一個黃口小兒身上。

  張成元雖然感到有些失落,但也不覺得孤單,因為十天前他的名義老爹張東虎便趕到醫院來照顧他了。說來這吉鍾華的辦事效率也真高,不用兩天時間就聯係上了當時還在中國東北一個小村落采購當地特產的張東虎。張東虎一聽張家唯一的血脈受了重傷躺在醫院,怕張成元沒人細心照看,急忙請假趕回了漢城。

  這些天來,張東虎一改常態,對張成元溫和體貼,照顧有加,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哪有一絲過去疾風驟雨的模樣?雖然張東虎一句道歉的話也沒對兒子說過,但張成元敏銳地察覺到父親心中強烈的憐子之愛與愧疚之情,便明白張東虎以前並不是不愛兒子,而是因為張成元年紀太小,閱曆不足,無法感受到張東虎嚴父外表下的舔犢之情。

  母愛偉大而直接,父愛深遠而含蓄。意氣用事的少年如何能早早體會到這一點?

  雖然前世的蕭元隻是個年輕的道士,本應不懂這些,但他元神強大、目明耳聰、頭腦聰慧,常常能夠從細微之處看出事物的本質,所謂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因而能輕易看出張東虎看似嚴厲,實則是希望兒子能夠堅強,不要凡事依賴大人。因為張成元的母親早早離世,張東虎又常在外麵奔走,自然無法無微不至的照看著兒子,所以隻能寄望兒子能夠自立。

  從小以棍棒教育來培養孩子堅強的性格,這在傳統而又競爭極其激烈的韓國社會,雖不是常有之事,但也絕不罕見。隻是張東虎沒有考慮到凡事要循序漸進,而且要時常關注孩子的動態,不能因為工作繁忙而忽視少年人的心理變化,也不能一味要求孩子該怎麼、怎麼做,卻不管他做不做得到,以致出現張成元忍受不了而自殺這樣的悲劇。

  顯然,這次事故讓張東虎幡然悔悟,覺得自己應該做出改變,不僅教育方法要改變,還要改變工作職位,抽出更多時間陪陪兒子。於是這一天他對張成元說:“成元,過兩天爸爸就向公司申請調回韓國本部工作,以後多抽出時間跟你交流。這些年來我們父子倆連一次談心的機會都沒有。”

  張成元配合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想:“隻怕你調換不了職位。現在韓國經濟受亞洲金融風暴影響,日漸下滑,許多大型公司都開始裁員,以求渡過難關,你的公司不找理由裁撤你就好了,怎會允許你回韓國本部享受更高的待遇?”這些天來,為了更快地適應韓國生活,張成元經常觀看電視,對韓國當前的經濟形態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了解。

  不過他知道張東虎於此事上不是跟他商量,僅僅是告知而已,因而也就不吭聲了。

  張東虎對兒子的沉默也不以為意,畢竟以前父子間的交流大都如此。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5:58
第四章 決心

  又過了兩日,張成元已基本康複,可以不必再按醫生的建議呆在醫院裏浪費錢糧了。就這一次住院,便將張家的多年積蓄給耗得幹幹淨淨,這還不算DSP公司替他出的20%的醫療費。

  不過這不能說明DSP公司是個慈善機構,要知道韓國許多民眾都認為韓國的娛樂公司是全世界最無恥的“吸血鬼”,“兢兢業業”地以專門壓榨藝人的血汗錢為幾任。如何會舍得花費無謂的錢財替張成元這個陌生人付醫藥費?

  隻是當時“DSP車輛深夜撞死路人”的新聞報道一出,頓時群情洶湧,公司形象一落千丈。雖然後來麻浦區警察局及時公布出了真實情況,出示了錄像,證明車禍事件DSP不須負任何責任,但為了挽回公司的形象,DSP公司高層忍痛替張成元付出了一筆醫療費用,並讓Fin.k.l女子組合幾次三番地去看望傷者,據李孝利私下所說,這還是吉鍾華極力爭取的結果,不然錙銖必較的董事們絕不可能這麼做。

  當然,DSP公司的付出也絕對沒有白費,不僅完美地解決了車禍事件,挽回了公司和Fin.k.l的形象,還使Fin.k.l更加受到關注和喜愛,人氣越發蓬勃,前景看漲。

  出院之時,Fin.k.l四女沒有都現身,隻有李孝利得知消息後在姐妹們的掩護下偷偷溜到醫院來看望張成元。這讓張成元好生感動,雖然沒說什麼感激的話,卻在心中牢牢地記住了這件事,打定主意今後一定要有所回報。

  雖然可以出院,但張成元的臉部皮膚受損嚴重,新的肌膚還未完全長好,為了不驚嚇路人,他的臉上仍然包著一層紗布,因此,雖然認識了幾個星期,但李孝利至今還沒見過張成元的相貌,這讓李孝利多少有些遺憾,留下電話號碼讓張成元完全複原後再聯係她,並向張東虎真誠的說道:“像成元這麼乖巧的孩子,以前肯定長得也很可愛,以後更會是這樣。”

  張東虎笑了笑回應了一聲謝謝。不管這次張成元的容貌有什麼異變,會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張東虎都不會在意,因為兒子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老天給他他最大的安慰了,不再奢望更多。而且他也一直認為隻要人還在,生活便有希望,容貌毀了就毀了,大不了等賺夠錢了,再送兒子去狎鷗亭美容街找個醫院整整容罷了。

  陪著張東虎父子出了醫院門口,李孝利便告辭離去,趕著回去應付經紀人的日常監督。

  坐計程車回到家中,吃過午飯,張東虎便趕去公司,去辦理調動職位之事。張成元則逡巡了一遍全家裏裏外外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開始打坐練氣。

  張成元的臥室有些窄,擺設也很簡陋,除了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外,就沒什麼大件的東西了。為了解約空間連床都不擺,晚上睡覺時,鋪張床被直接躺在地板上。

  睡地板曾經是絕大多數韓國人的習慣,其中大部分不是因為沒錢買床,而是覺得睡地板更舒適更暖和,因為地板下有地熱。另外,或許還有一個原因,有些人覺得擺上一張床既浪費空間又浪費錢。在漢城首都圈生活著近一半的韓國人口,人口密度實在太大,以致平民家庭的房子麵積普遍狹窄,如果家中人口較多,通常一個不大的房間內要擠上兩三人,自然舍不得讓床鋪侵占人類活動的空間。

  所幸張成元前世是個風餐露宿的道士,對這些也就不怎麼在意。盤腿坐下,拆下臉部的紗布,拿過一麵鏡子照了照,眉頭不由皺得緊緊的——實在是太不堪入目了,好比被褪了鬃毛的公獅,羞於見其他獅子了。想前世雖不自認為豐神俊朗、貌比潘安,但也算得上氣質清奇、仙風道骨,如今臉上坑坑窪窪、慘不忍睹,所有人看了隻會掩麵而走,如何會把他當作得道高人?

  正道之人就該有正道之人的氣派,雖然好相貌對追求大道沒有直接幫助,但在世間除魔衛道、積修功德、傳播信仰,如何能不要一副好皮囊?想想看,如果每一個名門正派的修士都長得像土行孫、豬八戒之流,豈不被世人當作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不管從修道人的心理,還是世俗人的眼光來看,張成元都需要有一副好相貌,他可不想以後被當作怪物,避之惟恐不及。在韓國,美容不僅是一種禮儀,也是一種生存的手段。相貌堂堂的男子、美麗動人的女子常常比一般人更容易獲得成功,這在世界上幾乎是通用的標準,但在韓國尤甚,不僅有演藝明星引發整容潮流,高中學生寒暑假追隨整容風尚,連一些國會議員都來湊熱鬧,好像不整容他們就活不下去一樣。按這樣的趨勢,過上幾年恐怕連韓國總統也會去整容。

  整容已成為韓國的一種潮流和時尚,國民大都抱著比較寬容的心態來看待這個原先從西方傳過來、如今已經被韓國人發揚光大的新鮮事物。在這樣的氛圍下,韓國成為全世界鼎鼎有名的整容大國,人工美女和帥哥不斷湧現,走在首爾街道上隨處可見姿色不俗、搔首擺尾的美女俊男,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

  但在張成元的心中,允許他人用刀子在他臉上割來割去,是一件將生死權柄和人生幸福置於他人之手的危險舉動,是怎麼也無法放心的。怎麼說他也是追求自我的修道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挨了刀子也就罷了,現在再任人宰割,豈不愚蠢透頂?自己的人生理所當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更重要的是,以現代醫學手段來整容,不僅容易被人識破,後遺症也必不可少,往往過個十年八載甚至更短的時間便要返工,而且花費太大,以張家目前的經濟實力也無力承擔,不然的話,他早在剛出來的醫院裏做了進一步的皮膚整形手術了。

  皮膚是非整不可,不過張成元要用自己的辦法。這對修士來說也並不算什麼難事。當靈力充斥修士的全身,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會充滿活力,任何有害於人體的物質,如細菌、油脂、雜質等等都會被排除體外,身體愈發強健,皮膚自然會像嬰兒般細膩光滑。

  可惜,如今天地間的靈氣被人類的工業化進程破壞殆盡,即便在環境優美的自然保護區,想要如前世那樣快速吸收到純粹而充裕的靈氣,也已經是不可為之事。而在首爾這樣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就更慢上許多倍了。如果在前世,張成元隻要幾個時辰便可讓肌膚完美的重生,但現在即使每天辛苦打坐修煉五、六個時辰,至少也要不間斷地修煉一個月左右。

  除了皮膚之外,身高和體形也讓如今的張成元極其不滿意。不僅瘦弱而且太矮,不然原先的張成元也不會常常被人欺負。當張成元從病床下來站在地麵上時,發現自己居然比穿著皮靴的李孝利還矮上半個頭,登時感到分外的沒麵子。明明父親張東虎的身高足有185cm,做兒子的虛歲十六、七歲了卻連170cm都沒達到,可見這家夥有多失敗。

  張成元不爽之下,立下決心一定要重塑形象,即便不能成為像前世一樣受人敬仰的仙家高士,也要爭取成為超凡脫俗的高明人物。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6:02
第五章 開學第一天

  時間飛速,一晃眼便到了開學的時候。

  早上早早起床,練了一趟拳腳,吃過早飯,張成元出門坐上班車來到了現在的學校——九老高中。

  開學第一天,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天特別的藍,張成元的心情也特別的好。一個多月的時間,讓他看起來判若兩人。

  不僅皮膚完全恢複,變得光潔細膩,亮得讓人晃眼,身高也從167CM長到172CM。四十多天的時間便長高了5CM,這在常人看來十分匪夷所思的事,對張成元來說也隻是尋常。如果他願意,一個月長成彪形大漢也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隻是為了避免過於驚世駭俗,就小小得長高了一點。

  反正在別人看來,他應該是兩個多月的時間長高了兩、三厘米而已,這在還在長身體的青春期,並不算什麼特異之事。而且172CM的身高雖然不算矮,但也決不可能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反而是張成元臉上光潔健康的皮膚與並不遜於偶像明星的五官,配上自信的表情、清高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十分與眾不同,吸引了路上許多懷春少女的羞澀目光。灼灼的目光越聚越多,讓張成元感到有些不自然,急忙從上身口袋裏掏出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睛,戴在臉上,神情登時變得有些木訥了起來。

  這副眼睛是張成元特意準備的。原來的張成元是個目光呆滯的家夥,幾乎一無是處。張成元嚐試改變原身的形象,但又怕改變太大,會引起周圍之人的深究,影響到他當前想要平靜的生活,因此在看到電視劇中一個戴眼鏡的呆頭呆腦的人物造型時,便依葫蘆畫瓢,買了一個難看的大框眼鏡作為學校裏的專用道具。

  果然,這道具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使得同班的學生幾乎沒怎麼去關注張成元的變化。反而在放學後他所做的一件事情以及幾天後的後續事件,成為後來九老高中學生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傳說。

  一天的學習生活很快地便過去了,每個學生自得其樂,都沒怎麼理會張成元。張成元也樂得輕鬆,安安靜靜地呆在座位上上完了一天的課,放學鈴聲一響,便收拾書包出了校門,打算找家炸雞店或烤肉店打打零工,貼補飯錢。因為他父親張東虎在出差前留給他的兩個月家用,已經被他花得七七八八了。

  不是張成元貪圖新鮮,大手大腳亂花錢,而是由於他的身體長得太快,飯量也隨之大增,一頓飯基本要吃掉四到五個平常人的飯量,花錢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四、五倍,於是,如今他身上所剩的錢財隻夠他再吃上三天,這就逼得張成元不得不騰出修煉的時間去打工賺錢。

  剛走出校門口,就看見三個流裏流氣的高中生打扮的家夥站在不遠處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張成元凝思一想,便想起這三人曾經欺負過曾經的張成元的場景,心情驀地感到十分不爽。

  這三個不良少年也是九老高中的學生,為首的乃是本校不良少年的老大,叫做金由基,今年三年級在讀,成績曆來是全校倒數第一,甚至在全國60多萬的高考後備軍中也能排在倒數一千名之內,早就不奢望能夠考上大學,因此成天無所事事,專做一些無聊的蠢事,比如欺負、勒索一下男同學;向女同學動手動腳、亂吹口哨;上課時故意搗蛋氣哭年輕的女老師;這些都隻是家常便飯,也是他從香港的電影中學來的用以標榜自己的伎倆。

  這狗才還打算畢業後進入黑社會,爭取在十年內成為九老區的大佬。他的思想有些奇葩,覺得既然要成為黑社會的老大,那麼就要常常做一些惡事惡跡讓附近的學生們害怕他。而原來的張成元最為怯懦,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是最佳的立威對象,因此這家夥時不時地便要“敲打敲打”張成元,而且每次還非要在校門口附近人多的地方,隻為讓更多的人認識到他有多霸氣。

  這時,金由基一看到張成元,便遠遠地向張成元招了招手,那姿勢看上去既自信又風騷,似乎一點也不怕張成元有膽子溜走。以前這種情況下,張成元肯定會乖乖上前讓他打幾下腦門或者打幾下耳光,甚至掏出節省下來的零用錢來買個平安。

  但讓他意外的是,這次,張成元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那眼神高高在上,好像是一隻獅子在看一隻向它齜牙咧嘴的小猴子似的。這讓金由基十分惱怒,從來都是他用這種眼光來看張成元,今天卻反過來被張成元鄙視,火氣立時上湧,騰騰騰地竄過來去抓張成元上衣的領口。

  張成元微微冷笑了一下,身子略微一側,便避過了金由基的手,渾然無事一般,繼續往前走去,一下子就將由對麵奔來的金由基三人撇在了後麵。

  金由基一擊不中,當場就傻了,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張成元慢慢走遠的背影,右手仍然保持著向前伸出的姿勢,怎麼也不明白這個張成元是怎麼閃開的,好像就是他自己抓錯位置了。眼見張成元漸漸走遠,不由急了,哇哇叫道:“呀,呀,呀!我沒叫你走,你竟然敢走!”一麵叫著,一麵帶著兩個手下又撒開腳步去追趕張成元。

  張成元不疾不徐地走著,沒有理會金由基的叫喊,這種小癟三如何會讓他放在心上,連開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

  金由基三人越跑越快,不一會兒便氣喘籲籲了,明明隻見張成元閑庭信步地走著,卻不知怎麼的就是追不上張成元。如果腦袋瓜稍微正常的早就發現不對勁了,金由基卻始終豁出全力的追趕著。

  張成元聽到後頭三人的腳步聲,知道金由基還沒放棄,眼見越來越多的人往他們看了過來,眼睛微微朝後瞥了一眼,倏然閃進了左側一條狹窄的小胡同裏。

  金由基三人一見張成元的身影忽然消失了,越發急了,追到那個胡同入口,看也不看便竄了進去。急匆匆的又奔出了十幾步,忽覺一道殘影一閃而過,三人感到後頸一陣劇痛,便撲倒在地昏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張成元施施然地從那條胡同裏走了出來,繼續他尋找打工場所的行程。在他走後,某些喜歡看熱鬧的同學好奇地走進了那條胡同,驚訝地看到金由基三人隻穿著內褲在一個角落裏蜷縮成一團。

  當晚,張成元便在一家叫做“twotwo炸雞”的炸雞店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工作時間從下午5點到晚上10點,薪酬每小時5000韓元,差不多夠他吃飽飯。而炸雞店離學校的距離也很近,以他走路的速度隻要3分鍾即可趕到,不會耽誤太多得時間。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6:04
第六章 金由基波折不斷的報複

  第二天,張成元照常去學校上課,剛到學校門口,便遠遠瞧見金由基站在教學樓上的樓頂上惡狠狠地看著自己,兩隻手在空中抓來抓去,好像要把他抓死,還齜牙咧嘴地拿出一條細木棒折成兩半。

  張成元對金由基的可笑舉動嗤之以鼻,向守在校門口檢查學生風紀的教務主任微微躬身,之後,沒有立即離開,反而站在那裏朝金由基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踱進校門。

  他這個反常的舉動立刻引起了教務主任的注意,順著張成元的視線看去,金由基那個讓他熟悉萬分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簾。教務主任立刻舉著擴音器大聲喊叫道:“金由基,又是你這個家夥,馬上滾下來見我。”

  在韓國,許多學校都嚴厲禁止學生到教學樓頂層,一來是怕學生會躲在上麵抽煙喝酒、尋釁打鬥;二來為避免一些學生頂不住殘酷的學習競爭壓力會跑到頂樓跳下自殺。不過對於許多不良學生來說,頂樓就是他們的領地,是學校裏他們唯一可以逃避可惡的學習氛圍的世外桃源,因此不管學校再怎麼三申五令,總會有學生偷偷溜上去。金由基更是頂樓的常客!

  對於敢於挑戰學校威嚴的違紀學生,教務主任自然不會放過,況且金由基還是他所列出的本校不良學生黑名單上的頭號人物。

  金由基憤憤地瞪了張成元一眼,乖乖地在教務主任的注視下從頂層跑了下來。而這時張成元已經走進了教室裏,拿出課本認真地看了起來,沒有像其他男同學一樣跑到窗戶邊,津津有味地看著金由基被教務主任教訓的淒涼景象。

  韓國是個深受中國古代儒家文化影響的國度,講究禮儀尊卑,崇尚尊師重道,教師這個職業特別是大學教授深受國民的尊敬,其地位遠遠高於社會上的大多數職業,縱使是金由基這個九老區首屈一指的學生老大,見了體格瘦弱的教務主任也隻能像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乖乖受罰,而不敢反抗,最多會在背後咒罵幾句。

  放學後,張成元收拾書本準備到炸雞店上工。剛走出教室門口,便見金由基帶著七八個跟班堵在教學樓前的過道上。每一個經過的學生都既惶恐又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心裏猜想今天又會是哪個倒黴鬼被金由基盯上。

  張成元腳步稍頓,冷哼一聲,便繼續款步向前。金由基用手摸著下巴,故作一副冷酷的樣子,趾高氣揚地道:“張成元,你小子昨天跑得很快,我看你今天往哪裏跑?”忽然臉色一變,咆哮道:“說,昨天暗算我的是誰?”至始至終,金由基都不覺得昨天是張成元打暈了他們三個,一直認為昨天出手的人是張成元找來的幫手。

  張成元聞言驚奇地看了金由基一眼,心裏愕然:“這金由基果然是個人人側目的大白癡!與他理論純屬浪費口舌。既然如此,今天索性給他一個教訓。”抬起頭睥睨了金由基一眼,正要出手,忽覺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正快速往這裏跑來,馬上低下頭,裝作一副軟弱的樣子。

  這個擁有高瘦身材的人正是在本校學生中、擁有無上權威的教導主任,早上他才剛剛將金由基嚴厲懲罰了一遍。

  這時他走近前,大聲喝叱道:“金由基,又是你,竟然敢在學校裏公然欺負同學,看來平時我對你的‘照顧’還不夠啊!”

  金由基一見教務主任,身子早就酥了,磕磕巴巴的道:“老師,你弄錯了,我怎麼敢呢?我隻是想跟張成元學弟多多親近罷了。成元學弟,你說對不對?”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身子拿眼瞪了張成元幾眼。

  張成元也不想教務主任插手此事,於是微微頷首道:“是的。”

  教務主任看了張成元幾眼,見他臉色平靜如水,心裏不由十分納悶:“難道真是我搞錯了?”又轉首去看金由基,分明從他的臉上看出得意之色,更覺蹊蹺,不過既然張成元不舉報,他也就沒理由去收拾金由基了,於是冷冷地盯了金由基兩眼,說道:“金由基,我希望你不要再在學校裏搞事,既然不想學習,那麼放學後就早點回家幫父母的忙。還有,我會關注今天這事,希望明天不會看到這位學生有任何損傷。”

  在教務主任的插手下,一場即將爆發的小風波就暫時潛伏了起來。

  又平靜地過了幾天。轉眼到了周末,張成元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將功課完成,又練了一遍修真養命的功法後,見無所事事,便動了再找份兼職的心思。這些天隨著修為慢慢精進,他發覺飯量也漸漸增大,眼見賺來的的錢財又開始不夠花費,不得不另做打算。唉!誰叫這是個靈氣匱乏的時代,要想提高修為隻能從食物中提取精氣。

  九老區街頭上,張成元大步流星地走著,如鷹一般的明銳眼神四下掃射,尋找著招聘信息。隻是韓國現在的經濟實在不景氣,走了良久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信息,不知不覺便從九老區走進了更繁華的永登浦區。

  走了一會,轉過一個彎時,忽然看到從前方興高采烈地走來了二十幾號黑色衣裝的小青年,個個人高馬大,身形壯碩,仔細一看,中間的一個居然是那個屢次要找張成元麻煩的金由基。此時的金由基頭發梳得光亮光亮的,劉海向上卷起,露出整個額頭,乍一看頗有香港電影中黑幫大佬的氣派。

  金由基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早上剛剛和永登浦區的一個學校老大幹了一架,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還讓對方發誓以後再也不進入九老區的範圍內。得勝之後,金由基不免更加趾高氣揚,帶著眾多小弟大大咧咧的橫行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紛紛在心裏咒罵不休。

  正吹牛打屁的金由基根本沒注意到迎麵走來的張成元,不過他的幾個見過張成元的小弟卻提醒了他。正當兩方人就要錯身而過時,金由基注意到了張成元,登時像頭發情的公牛一樣,赤紅了雙眼,怒吼一聲衝向了張成元,伸出右手去扯張成元的後領。

  張成元聽聲辨位,待金由基的手將要抓到他的那一瞬間,猛然側滑一步,不僅讓過了金由基的無禮攻擊,還使得金由基措不及防之下差點摔到。好在金由基打鬥經驗豐富,反應敏捷,在倒地前左手在地上一撐穩住了身形,同時右腿順勢向後踹出,防備有人趁機向他下黑手。可惜張成元此時一動不動,根本就沒去理會他,以致這個原本看起來十分美妙的姿勢顯得十分滑稽。

  金由基站直身子,低下頭拍掉手上的灰塵,順便掩飾臉上尷尬的表情,轉過身惱羞成怒地道:“張成元,你逃不了的,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你就乖乖讓我揍一頓吧。”

  張成元輕描淡寫的道:“找個清靜的地方吧,我煩了。”金由基的糾纏讓張成元煩不勝煩,早想一口氣將其解決掉。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6:06
第七章 超人oppa?

  漢城永登浦區大林洞新永小學邊上的一條寬約4米的巷子裏,因為周末放假的緣故顯得異常清靜。在這周末的早上,來了二十多個不速之客,除了張成元一人身穿白色廉價T恤外,其餘人等全部身著黑色的緊身衣裝,顯得十分彪悍。

  張成元跟著金由基來到這條胡同的中間,靜靜地站著,看著金由基分派人手將胡同兩頭堵上,也沒有聲張。

  金由基看著張成元平靜的麵龐,心裏暗想:“這家夥似乎與以往大有不同,身體強壯了許多,膽量和氣勢也大了不少,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莫非背後真的有人撐腰?不過不管怎麼樣,跟本大人比起來顯然還是不夠看。”捏著手指頭道:“張成元,不要說我人多欺負人少,像你這麼卑微的家夥,我用一根手指頭便能解決你……”

  說了一大通話後,見張成元沒有吭聲,以為他害怕了,又繼續道:“隻要你將那天襲擊我的人供出來,我便打你輕一點。”

  張成元冷漠道:“話太多了,早點動手吧。”說實在他早就不耐金由基的喋喋不休了,但礙於修道者的自尊,使得他實在無法放下顏麵向一個凡夫俗子先行出手。

  金由基暗道:“這麼囂張?他爺爺的,不管你背後是誰,今天我也要收拾了你。”裝出一副仁慈的樣子,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了。”

  也沒招呼,便一拳向張成元的臉蛋打來,滿以為能夠將原本弱小不堪的張成元一拳打翻,不想張成元右手一抬,便抓住了他的手腕,隨手向外一扯,便將他甩出兩米開外,摔了一個可憐的大跟頭。

  張成元淡淡的道:“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金由基憤憤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怒喝道:“小雜種,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一個暑假不見,你倒練出了一副好身手,看來那天偷襲我的人就是你了。”轉頭對湧上來的小弟喝道:“不用上來!我一個人收拾得了他。”

  金由基號稱九老區最能打的高中生,具備跆拳道黑帶三段的資格,加上常年打架鬥毆的經驗與不服輸的狠勁,其戰力在首爾高中界也是赫赫有名,不然以他的智商與普通的家世是絕無可能成為九老區高中生的老大。此時自認為是一時大意受挫於張成元之手,讓他大感難堪,精神也開始狂躁起來。

  他神情肅穆,眼神淩厲,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等候張成元的攻勢。

  可惜張成元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向他招了招手,不耐煩的道:“別磨蹭了,我趕時間!”

  在他說話之際,金由基猛然前衝兩步,右拳擊向張成元麵門,不等完全打出,他又忽然變招,轉而用左腿狠狠地踢向張成元的小腹。

  張成元輕輕地後撤一步避開了他的攻擊。

  看到張成元後退,金由基馬上小跑兩步騰空而起,用右腿直踢張成元的下顎。他這幾招是跆拳道中常見的組合踢,雖然簡單,但威力不小,如果命中目標,一般人必然會當場昏迷過去。

  張成元見他這麼輕率地就這麼跳起在空中,覺得自己適才太看得起金由基了,冷笑了一聲,向左側橫移了一小步,讓開金由基的攻勢,在他的身體還在前衝之時,伸手在他的肋下輕輕一推,便見他橫飛了出去,撞到旁邊一堵牆上掉落了下來。

  此時,若不是金由基應變迅速,在這緊急時刻伸出左手在牆麵上用力撐了一下,隻怕他的左半邊臉就要立刻送到醫院去做整容手術了。

  張成元冷笑道:“這就是跆拳道**三段的實力嗎?攻擊看似凶狠,防守卻一塌糊塗,真是外強中幹,不知所謂!”

  金由基趴在牆邊,心下仍有餘悸,也十分納悶:“這雜碎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我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卻連他怎麼躲開、怎麼攻擊我都沒看見,好像隻是眼睛眨了一下,便敗了……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輸了?定是今天我眼花了,沒看清楚才著了他的道。不行,太丟臉了,我要再跟他鬥一鬥,找回一點麵子來。”

  正要起身與張成元再打上一番,卻見自己手下的二十多號小弟已經呐喊著紛紛衝向張成元。

  張成元微微冷笑一聲:“果然是些潑皮無賴,隻會以多欺少,今日正好拿你們出出惡氣。”自從渡劫失敗倒黴地來到這個人世,便覺修煉路上處處荊棘,連阿貓阿狗都敢找他麻煩,張成元的心底早就堆滿怨氣。

  隻聽“砰、砰、砰”一通亂響,緊接著一陣“啊、啊、啊”的亂叫,一道道黑影一個接一個的摔在金由基的身邊,轉眼間金由基的兄弟們就都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著。

  張成元拍拍褲腿,輕笑道:“什麼漢城高中界‘一個打十七個’的傳說,連本道人如今這麼差的身手都能輕而易舉的一個打二十多個,看來高麗小國的後代跟他老祖宗一樣都難登大雅之堂,土雞瓦狗而已。”

  據說在二、三十年前,漢城曾經出了一個非常能打的高中生,能夠一個單挑十七個而無大礙,成為漢城一代代高中生尊崇的傳說人物,也是金由基一直崇拜的偶像,但張成元聽後卻覺十分可笑,眼下突然聯想起來,便隨口譏諷了一句。

  金由基雖然沒聽懂張成元用古漢語說的話,但看到眾兄弟的慘狀和張成元不屑一顧的神色,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個傳說,登時心灰意冷,再也興不起與張成元爭鬥之心。

  張成元走到金由基身前,居高臨下的道:“從今而後,不要再來煩我,以前你對我所做的事就一筆勾銷。”不等金由基開口他便要轉身離去,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道清脆的童音:“superman?”

  聲音很小,但以他的耳力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張成元側頭看去,看見一張小小的漂亮麵孔,隱藏在小巷子一側用鐵絲網築成的牆麵的後頭。這條小巷子一邊是新永小學,一邊是一座社區運動場。運動場緊鄰這條巷子的一側,用粗壯的鋼筋鐵絲網緊緊圍住,高有七、八米,常人根本無法翻越,鐵絲網上還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許多藤蔓植物,幾乎不留一絲空隙,以致張成元等人剛才根本沒有意識到會有人在暗中偷看著他們。

  此時,正有一個長相十分討喜的可愛小姑娘,用純真無邪的明亮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成元,一麵喃喃自語著:“superman,一定是,隻有superman才會這麼厲害。”正是這道跟蚊子振動差不多的輕微聲音驚動到了張成元。

  張成元見隻是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姑娘,臉色登時柔和了許多,上前溫和的說道:“小妹妹,以後看見有人打架,躲得遠遠的,不要偷看,不小心被打到了就不好了。”

  那小姑娘好奇地說道:“oppa,我知道美國有個superman,你是不是我們韓國的超人?”

  張成元:“superman?超級男人?這是什麼鬼東西?”腦袋一回想,便閃出一個身披鬥篷,外穿紅色內褲的形象,登時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否認道:“哥哥我可是不superman那種惡心的東西,小家夥,你認錯人了。”

  小姑娘道:“那你是誰?怎麼這麼厲害?是不是日本的聖鬥士、奧特曼?”

  張成元雖然納悶這小姑娘老是把他比作一些奇怪的東西,讓他有些不快,但仍然溫和的道:“我叫張成元,是一個修道之士,簡稱‘道士’,聽明白了嗎?以後千萬不要把我當作電視裏麵的那些怪物。好了,不跟你說了,哥哥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

  張成元向小姑娘揮揮手,一道煙似的走了,留下那個小姑娘不解的念著:“道士?道士又是什麼東西?”“道士”一詞,張成元是以漢語說出,小姑娘自然是聽不懂。不過,還好張成元沒有用韓語說出這個詞,不然這小姑娘肯定會以為他是電視劇中幫人算命掙錢的道士。這種最低級別的跟“仙女”並稱的道士,在韓國倒是挺流行的。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6:08
第八章 李孝利的邀請

  離開小巷後,張成元繼續尋找打工的機會,一直到了傍晚才通過一家中介事務所找到了一份在工地當臨時搬運工的工作,雖然相比其它工種要勞累許多,但時薪也高,是在炸雞店當服務員的2倍多,正適合張成元這種飯量大力量足的人士。缺點是工作不穩定,說不定幹上幾次就得另找活幹。

  不過如今的韓國,失業人口劇增,想找份稱心的工作實在太難了,張成元也不挑三揀四,為了能夠長期從事工地臨時工的工作,張成元還特意多給了中介公司一點抽成,讓他們為其留意合適的工作。

  時間飛速,不知不覺就到了年底,張成元的身高又長了一些,超過了175CM,已經是中等身材了,因為長時間的修煉和勞作,全身沒有絲毫的贅肉,筋骨也愈發強健;但與常人不同的是,張成元的身體沒有誇張的肌肉線條,穿上寬鬆的衣服後,常人根本看不出異狀。唯一讓他心疼的是,原本用來祭五髒廟的錢被他勻了一些出來製作了兩套加大版的校服,校服的昂貴價格讓他大感心痛,忍不住將韓國政府狠狠痛罵了一番,因為是他們硬性規定高中生上學期間一定要穿校服。

  來到這個時代半年多了,張成元差不多已經完全適應了南韓的方方麵麵,無論是吃穿住行,還是學習工作,他都跟韓國人沒有什麼差別,隻有他的心依然無時無刻地不在牽掛著神州大地,渴望有一天能夠重回王屋山上的秘境。

  這些日子來,張成元的生活單調得讓人發慌,他卻甘之如飴。每日不是去上學、打工,就是呆在家裏打坐練氣,偶爾與父親說幾句話或者與李孝利談談心。

  說起李孝利,張成元的心就柔軟了一些。修道之士雖不絕情絕義,但也不怎麼去理睬紅塵中的兒女情長,甚至骨肉親情都看得非常淡泊。前世之時,張成元也有一個同胞姐姐,在他年幼時對他似乎非常照顧,隻是四、五時他被師尊接到了門派之內,過起了不知日升月落的修煉生活,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親姐姐,甚至連想念得次數也次數也屈指可數。

  李孝利似乎就是張成元今世的緣分,張成元一見到她便勾起了那份深埋已久姐弟之情,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她。無論李孝利說什麼,張成元都樂嗬嗬地細心聆聽,雖然常常不知怎樣去逗她開心,但沉默寡言又守口如瓶的性格,卻讓他成為了李孝利排解抑鬱情緒的最佳傾訴對象。

  作為一個偶像組合的隊長和大姐,李孝利常常傾聽妹妹們的心聲,並為她們排憂解難,但是當她自己心情煩悶時卻不能輕易地向周圍人訴說,而隻能埋在心底,時間一長就感到非常辛苦。這時像木頭人一般的張成元便進入了李孝利的感情世界,漸漸地,兩人的關係親密就像親姐弟一樣。

  這一天,張成元又接到了李孝利的電話,問過好後,李孝利便馬上說出了用意。

  “成元啊,你過些日子就要放寒假了,以後有空可要常來看看姐姐我呀,還有,在23日星期五晚上我們在永登浦廣場有個公演,你來看一下,之後再跟我們見見麵,怎麼樣?”

  張成元笑道:“孝利姐,我知道了。”一說完,便聽到電話那頭的李孝利十分爽朗的笑了。

  李孝利接著道:“那就說定了,等會我就請經紀人oppa替我寄門票給你,你可要注意查收哦!”

  張成元輕聲“嗯”了一聲表示答應了。

  聖誕節雖然起源於西方,但已盛行於韓國幾十年,更成為韓國法定的節日。不管是否信仰天主教或新教,人們都會趁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疲憊的身心。

  到了聖誕節前兩三天,無論是作為購物中心的東大門、明洞,還是年輕人聚集的弘益大學、梨花大學一帶,都布滿了盛裝的聖誕樹,每一家店鋪也都裝扮一新,整個漢城都洋溢著濃鬱的歡樂氣氛。

  Fin.K.L演出的廣場位於永登浦區永登浦洞4街,離張成元打工的炸雞店不過4、5千米,搭地鐵不到半小時就到了,也正因如此,李孝利才會邀請張成元,她知道張成元為了賺錢吃飯,時間並不充裕,如果離得太遠了肯定會耽誤張成元的事情。

  當晚張成元向店長請假提前下了班,趕到永登浦廣場時已經將近晚上10點了,演出已經過了一大半,好在Fin.K.L還沒出場。Fin.K.L雖然出道才半年多一點,但已深受韓國各個年齡段的喜愛,人氣爆棚,在女子組合中也僅次於出道更早的前輩S.E.S和BabyV.O.X,但差距也越來越小,甚至大有趕超之勢,因此今晚Fin.k.l的演出順序就比較靠後,這是為了讓大批忠實的男觀眾不提早離開。

  張成元對韓國剛剛興起的、在整個亞洲都形成瘋狂潮流的K-POP音樂一點興趣也沒有,若不是有李孝利的邀請,他寧可呆在家看那訴說家長裏短、永遠嘮叨不完的家庭生活劇,也不願來看這種演出,因為家庭生活劇多少能讓他加深對韓國的了解。

  此時,舞台上霓虹閃爍,動感十足;舞台下呼呼嗬嗬,手舞足蹈;某處角落裏,張成元卻在發呆。周圍所有的一切好像跟張成元都毫不相幹,在此良辰美景之下,絕大多數年輕人身上常見的狂歡跡象在張成元身上卻找不到分毫。別人一看還以為張成元是個剛剛品嚐失戀苦果的少年郎。

  此時,張成元的心裏正想著未來的前景。經過半年的苦修,他的修為已達到臨界點,再也無法寸進。這是由於城市裏靈氣過於稀薄和每日所攝入的食物質量太過一般的緣故。思來想去,修道之路幾乎已經絕望,是到考慮另外一條出路的時候了。但他卻又迷茫於該走一條什麼樣的道路,思索著什麼樣的道路才精彩,才更有意義?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惑。

  不知什麼時候,Fin.K.L終於出場了,李孝利諸女熟悉的聲音讓張成元清醒過來,饒有興趣地聆聽四位姐姐的熱情演唱。唱得好壞,張成元完全不明白,純粹是在看人。李孝利等人原本就長得很漂亮,穿上潔白的演出服後更顯俏麗和帥氣。不僅引得男觀眾心癢難耐怪叫連連,連不少女粉絲們也看得心馳神往,恨不得也能像Fin.K.L一樣在舞台上唱歌跳舞。

  等Fin.K.L演出結束後,張成元就在路邊電話亭給李孝利打了一通私人電話。李孝利便讓張成元在廣場前的街道邊上等候。過了十分鍾左右,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停在張成元身前,下來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這人張成元正好認得,是Fin.K.L的經紀人助手之一,據說就是這人開的車倒黴地被張成元的前身給撞上,害得他被公司扣了幾個月的工資,不過他對張成元不僅沒有怨恨,還十分愧疚,因此待張成元十分熱情。

  張成元迎上前去,略微欠了欠身,叫了聲:“鄭俊顯前輩,你好”,便坐上這輛車前往Fin.K.L的宿舍去了。
夜洛星 發表於 2014-4-16 16:10
第九章 四位姐姐

  Fin.K.L的宿舍位於漢城瑞草區方背洞,離她們的經紀公司DSP企劃並不遠,是出道時公司提供給她們的休息之所。如今Fin.k.l第一張專輯的活動時間已經結束,取得了令人驚歎的成績,也擺脫了“新人”的稱號,一般情況不用再為了遵守無聊的新人禮節,提前好幾個小時去等待電視台的節目拍攝。四女因此便有了更多的休息時間,大都會回家歇息而不再時常住在宿舍裏,畢竟還是自己家裏更舒適方便一些。

  而這套宿舍成了Fin.K.L平常偶爾駐足聯絡感情,隻在趕大量通告時才會住進來的地方。

  這是張成元第一次來這個宿舍與李孝利等人見麵,可能是擔心在外頭見麵會引起公眾的不必要注意,李孝利這次才把他叫到宿舍裏來。由此也可看出,張成元在李孝利諸女的心目中,已經成為比較無害的人物。而之所以能夠贏得Fin.K.L的信任,是因為張成元年紀尚小、待人真摯,而且嘴巴非常嚴實,李孝利等人的話隻要入了他的耳,便會爛在他的肚子,這讓四女對他非常放心。

  實際上張成元平時頗為孤高自賞,也僅僅會對李孝利等少數幾人另眼相看,把她們當作可以交心的朋友,這可能是那場車禍所造成的緣分。

  當鄭俊顯將張成元送到宿舍時,李孝利等人還沒回來。鄭俊顯便陪著張成元聊了一通,看上去依然很熱情,對張成元的冷淡回應絲毫不介懷,可能是覺得如果他是張成元,也會對傷害他的人不假辭色,卻不知張成元不是介意他開車撞了他,而隻是還殘存著一些修道之人清高自詡的冷傲。簡而言之,張成元的道行還不到家,做不到真正的雲淡風輕。

  坐了好一會,李孝利等終於回來了,已經有些詞窮的鄭俊顯如蒙大赦,馬上十分高興地告辭回家了,與張成元單獨相處實在太無趣、太尷尬了,雖然心裏對張成元並不怪罪,但幾乎全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張成元連個回應的表情都不給,這如何能交流得下去?

  李孝利一見張成元便好像看見了一個好玩的玩具,“哇”的一聲叫了出來:“成元,你可來了,讓姐姐好好看一下。呀,你怎麼長高了這麼多?”站直身子靠在張成元身邊比劃了一下,道:“都比我高出半個頭了,青春期的男孩子長得可真夠快的。我記得7月初在醫院時你不過跟我差不多高,前兩次見麵時我穿著高跟鞋沒察覺出來,今天猛然一看竟然比玉珠鉉還高了一些。你一頓飯到底要吃多少糧食呀?”

  玉珠鉉、李真、成宥利聞言也把頭湊到張成元的身邊仔細端詳著,就像工人檢查產品一樣認真。

  玉珠鉉道:“不僅長高了,還強壯多了,以前比真兒還瘦小,現在有點男子漢的風範了。”

  李真道:“我怎麼瘦呢?我的腿可是非常強壯,隻是臉頰不怎麼長肉而已。宥利才是真的瘦。”

  成宥利反擊道:“我哪裏瘦了,你看、你看我這臉上多有肉,我看是珠鉉姐太壯實了。”說著還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

  玉珠鉉一聽不幹了,勾住成宥利的脖子,氣勢洶洶的道:“叫你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玉珠鉉在四女當中身高最高,約有172cm,身體也最壯實,因為臉比較胖,長相看上去遠不如其他三個姐妹漂亮,但歌唱實力卻是最強,擅長高音,被稱為Fin.K.L的支柱和力量。

  李孝利見三女沒說上幾句就起了內訌,沒好氣的道:“成元還在呢,怎麼說他也是個男孩子,你們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不過她也僅是說說而已,在說話的同時,她的右手已經摸上張成元的臉頰,一邊讚歎道:“皮膚真是光滑呀,比宥利的還細膩,摸上去舒服極了。”

  三女一聽這句話,便不可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我也來摸摸看。”每個人都遞上一隻手好奇地摩挲著,將張成元的整張臉都覆蓋住了。

  “呀!可真滑,宥利的皮膚都比不上,隻是不夠白。”

  “欸?男孩子嘛,有點古銅色才更健康更有魅力!”

  “要是我的皮膚有這麼滑就好了,就像嬰兒一樣,這樣化妝時就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難道我們都變老了嗎,皮膚居然還比不上一個男孩子,成元啊,你是怎麼保養的?汗蒸?按摩?去美容院?”

  “胡說什麼呀,成元天天打工,哪有時間搞那些?”

  “咦!成元的肌肉還蠻結實的。”

  “我摸摸看!”

  ……

  四女七嘴八舌,說個沒完,把張成元當作剛買的布娃娃一寸一寸的仔細察看著。

  在四女對張成元打量評價時,張成元隻能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任憑她們在他臉上、背上、胳膊上摸來摸去,最後感到有隻手往他的屁股摸去,實在忍不住了,求饒道:“姐姐們,你們不會是特意叫我過來給你們當寵物狗玩吧?我好歹也是一個人,行行好,放過我吧!”那樣子比被主人給遺忘掉、餓了好幾天的小狗還可憐。

  在李孝利四女麵前,前生今世幾乎從沒與女孩子打過交道的張成元完全強勢不起來,幾次見麵都隻有被欺負的份,不過張成元卻能感覺到四女都十分善良,對他也是真心實意,像對待親弟弟一樣,可能是因為李孝利、李真、成宥利都是家中老小,都想有一個可以“任其使喚欺負”的好弟弟,而玉珠鉉雖然有一個親弟弟,但怎麼可能會像張成元這麼“老實”?

  李孝利四女終於回過味了,剛才她們的舉動似乎真的有點太不得體了,怎麼說張成元也是個男孩,又是她們請來的客人,於是四人的臉色都有點紅了。

  或許是李孝利的性格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一般,她馬上就像沒事一般,拉著張成元的手坐在沙發上,熱情的道:“成元啊,快坐下來,到了這裏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不要太客氣。”頓了頓又道:“姐姐們今天可能是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才情不自禁地跟你開了一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對著李孝利微笑的雙眼,張成元怎好將“我很介意”這樣的話說出口,異常幹脆的道:“當然不介意。”隻是表情太不自然,誰都看得出他心裏有點委屈。

  李孝利四女看了,反而同時開心得笑了起來。

  或許正是因為張成元不懂得說謊,又凡事不較真的性格,才讓她們覺得他非常真實、非常貼心,覺得可以放心地與他隨意開玩笑,因此彼此間的關係也迅速地融洽了起來。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張成元如今俊朗的相貌,在這個過程中也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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