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陰陽超市 作者: 黔北一草民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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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23joe23 2014-4-19 15:47: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831902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1
第72章 過夜

  興許是覺得今晚惹的禍事不小,李偉沒敢造次,沒去那些奢華得離譜的夜場,去了一間不是太虧張的KTV,要了一間普通包廂,紅男綠女,帥哥靚女,不,是四對狗男女,喝酒聊天抽煙,氣氛不錯,起碼比起剛才,好上了十倍。

  李偉玩得最瘋狂,畢竟他今天生日,今天他最大,歌是一首一首的瘋點,只是嗓門太差,唱得跟鬼哭狼嚎沒啥區別。

  吳宇跟他那妹子,卿卿我我恩恩愛愛擁擁抱抱。

  馮軍跟那位熟女姐姐已啃在了一起,李偉那口子自然是夫唱婦隨,文琪就坐在秦棣身邊默默喝酒,麥克風都沒碰一下,大概今晚確實喝得太多,酒量不錯的班長大人很快就暈乎暈乎,酒入香腮紅兩抹,讓那張清純甜美的臉蛋愈發嬌豔動人,連幾個美眉瞧了,都忍不住心生妒嫉,這閨女太他媽正點了。

  秦棣老僧入定,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中規中矩,碰都不敢碰文琪一下,只顧喝酒抽煙,也是一首歌都沒唱。

  不知道這傢伙真是笨蛋,還是情商太差,看得201寢室其他三位好漢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個千萬剮的畜生難道一點看不出這是天大的機會麼?201寢室全氣瘋了,別人不知道秦棣對文琪啥心思,可李偉、吳宇、馮軍三人最清楚啊,這畜生可是暗戀了人家整整兩年啊,不,應該說,201寢室集體暗戀了班長整整兩年,可自己等人都主動放棄成全這畜生,情書都幫他送上了,而瞧班長模樣,分明是有那麼一絲動意啊!

  機會啊!

  可這關鍵時候,這傢伙竟然……他媽裝逼。

  氣瘋了!

  這口惡氣必須得出,把一腔怒火全都發洩在秦棣身,三個拼他一個,喝酒,秦棣自然不孬,來者不拒,挺英雄他媽氣概地很快滿臉通紅光榮陣亡一次,跑到洗手間狂吐,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流,而李偉暗恨這畜生太不解風情,換上紅酒和白灑,一杯一杯的往死裡灌,秦棣很快第二次陣亡,不過吐歸吐,秦棣腦袋特清醒,提出要送文琪回去,這更讓201寢室恨啊。

  好在今天文琪捨命陪君子,一口回絕了。

  秦棣當場就傻眼,趁著文琪妹妹去上洗間功夫,把她堵在門口,吞云吐霧地道:「你是何苦來哉,人傻啊!不怕喝醉了被人佔便宜?」

  「誰敢佔我便宜?」大概是被冷落了太久,文琪惡恨恨地道。

  秦棣當場語塞。

  估計著就憑201寢室那一夥人,還真沒誰敢佔她便宜。

  「可也不能喝醉啊!」秦棣吱吱唔唔道,破天慌氣勢頓降。

  「我樂意!」文琪狠狠道,似乎覺得這話太過蠻橫不講理,文琪低低又道:「你就這樣巴不得我走人?」

  「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對你犯下滔天罪行。」秦棣抽著煙,自欺欺人地道。

  「你敢嗎?」文琪瞪著他道。

  「有這賊心,沒那賊膽啊。」秦棣耿直道,望著眼前這個美眉,真是尤物啊,水靈的臉蛋,那雙修長的美腿,真像像牙雕琢而成。

  文琪似乎一點不介意秦棣盯著她身上亂瞧的目光,她臉上笑容如花,太燦爛了,道:「問你一個事?」

  「說!」秦棣咧了咧嘴,酒勁上頭,紅酒就這點不好,口感不錯,只是後勁太大。

  「今天我要是出了事,你會拿那歡哥怎麼樣?」文琪偏著腦袋看著秦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想聽真話,別拿一些口不對心的話忽悠我,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是最不會說謊的一個人。」

  秦棣默默抽了兩口煙。半晌,他如實道:「這個不清楚,八成會做出一些瘋狂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出來,最起碼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畢竟我不都說了嘛,你今晚是我女友,我要是讓你少了一根頭髮,難真讓我跳黃埔江去?我才沒那麼煞筆,黃埔江水多深啊,我旱鴨子要是跳下去,那純粹跟找死沒差別?還不如魚死網破跟那傢伙鬥一場,就算是九死一生起碼也有一條活路啊,還能裝逼一把,當一當英雄,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還能今美女刮目相看。」文琪輕輕笑道。

  「正啊!」秦棣叼著一根煙讚道。

  「秦棣,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很帥,真的好偉大,特別是你站在我面前,面對那個伙家時,真的讓人好感動。」文琪身體輕輕顫抖,猛然轉過身,眼眶竟然有點濕潤,咬著嘴唇道。

  「那這算不算英雄救命?」秦檔撓了撓頭,揚起一個憨笑。

  「算。」文琪眨眼睛睛地道。

  「有沒有想過感激涕零,以身相許?」秦棣得寸近尺地開了一個玩笑。

  「有。」文琪啄了啄頭,認真無比的道,一臉嚴肅。

  這一下,秦棣真有些傻眼了。

  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這世界太瘋狂,這可不是他印象中傳統矜持的班長啊!

  「驚呆了吧?」文琪平靜的道。

  秦棣果斷點頭,確實驚呆了。

  「是不是覺得我太主動?太不要臉皮?太不矜持?」文琪繼續平靜地道。

  「沒有。」秦棣果斷搖頭,是也不能點頭啊,不怕打天雷劈嗎?

  「是不是覺得太突然,沒有一絲準備?」文琪平靜看著他。

  「班長,玩笑歸玩笑,別那麼嚴肅嗎?」秦棣避開了她那雙灼熱的眼睛。

  「玩笑?」文琪一笑,不過就是有一點,那啥,淒涼……

  「那你就當是個玩笑吧?」文琪冷瞥了秦棣一眼,轉身準備走人,不過方向不是朝著包房,而是朝著外面。

  只是在與秦棣錯身而過時,文琪突然偏頭,望著秦棣,那雙傾倒眾生的眸子,水汪汪,一滴眼睛,奪眶而出,她淡淡地道:「秦棣,你是不是要我放下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驕傲,所有的一切,大聲說我喜歡你,你才甘心嗎?」

  秦棣聽蒙了。

  文琪紅著眼回頭就走,驕傲的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秦棣愣在原地。

  娃兒傻啊!

  衝啊殺啊,是男人他媽就給我上啊!

  秦棣就是這麼做的,在文琪就要與他錯身而過時,秦棣伸出手,一把就拉住了她。

  「怎麼?想看我笑話嗎?」文琪冷冷的回頭看著他。

  「不是。」秦棣揚了揚頭,大概是酒精作用,這畜生毫無徵兆地暴發出一股無所畏懼的勇氣,二話不說朝著文琪誘人的嘴唇吻去。

  文琪珍藏了十多年的初吻就這樣,在這個錯誤的時間,這個錯誤的地點,被一個畜生給奪走。更可恥的是這傢伙似乎在這方面沒有一點經驗,在文琪小嘴上一陣狂啃,把文琪差點搞窒息了。好在這種事情不管有沒有天賦,都是無師自通,在短暫的嘗試後,秦棣找到了感覺,摧枯拉朽般就含住了文琪的丁香小舌,等文琪醒悟過來時,秦棣的手已經伸到她小蠻腰上,一路勢如破竹滑到了她臀部上。

  文琪在片刻的蒙了後,興許是要保住她美好的初吻,逐漸由被動退縮轉為鼓起勇氣接納,最後是迎合,不過眼睛卻閉上了。

  初吻,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心甘情願。

  只不過某個傢伙大概真醉了,一雙手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亂抓,弄得她只覺得身體很熱,胸口很漲,卻沒拒絕,文琪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無藥可救,徹底淪陷了。

  所幸某個傢伙還是有點理智,知道這是公眾場合,出格而不過火,點到為止的收手。

  「這下不走了吧?」秦棣終於鬆開了她的丁香小舌。

  「流氓!」文琪睜開水汪汪的春/情眸子,懊惱而羞怯的白了秦棣一眼。

  「被流氓非禮是啥感覺?」秦棣壞壞笑了一笑。

  文琪也笑了,一笑百媚生,生怕這傢伙繼續下去,趕緊跑回了包廂。

  兩人手牽手的回到包廂,201寢室卻沒放過他,繼續拼酒。

  秦棣不傻,他覺悟了,不打算硬拚,稍稍真氣摧動,酒氣全無,然後大殺四方,虎得不行啊,簡直逆了天,春哥上身,就算李偉拉上幾個女的一起上,也被秦棣殺得個「丟盔卸甲」。

  到散夥時,一個個神情萎靡,腦袋暈暈乎乎,走起路來都一歪一倒,連車都不敢開,一票人打的士。

  李偉果然說話算話,在新天地朗廷開了四間房,五星級,上檔次,大房大床,在酒店大廳時201寢室很有默契把醉得一塌糊塗的文琪扔給了秦棣,臨走時還不忘飽含深意的瞥了秦棣一眼。

  秦棣望著小醉貓一樣的文琪,這他媽算什麼事。

  半扶半摟著文琪進了電梯,小臉緋紅,身材妖繞的美人,一路上都是恍然未知的模樣。

  可秦棣一血氣方剛的處男,美人在懷,加上文琪淡淡的體香和酒氣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鑽,更致命的是文琪一隻手勾住他脖子,兩人貼得太近,身子自然的有了磨擦,臀部、腰間,胸部,腿部,有意有無意輕輕撞在一起,再加上今天文琪打扮得實在是那個叫妖嬈,裙子有低胸的嫌疑,而且太緊身,文琪身材也太傲人,少說在34D以上,結果就是一緊一凸,加上一路的顛簸,幾乎半個**都露了出來,深深的乳溝,不禁讓人浮想聯翩,結果就是這畜生差一點就——勃/起。

  秦棣口乾舌燥,感覺這比上陣殺敵還讓人難受,主要是憋得慌啊,心跳都快一百八了。

  不敢亂看亂想,終於千辛萬苦到了房間,秦棣把她送到床上,幫她脫了高跟鞋,其它的他沒敢動,蓋好被子,秦棣飛快的跑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是冷水,直到一身邪火完全退下去,秦棣才披上浴袍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一邊抽一邊那個感概啊!

  心想李偉幾個傢伙太邪惡,這種爛招都想得出來。

  秦檔苦笑,覺得這也太像那些痞/子學生們的招數,拉上美眉K完歌,喝完酒,趁著酒意表白,然後半拉半推開房上床,再然後霸王更上弓也罷,欲拒還迎也擺,就為了下半身那一炮的快感。

  「老子可是好人,可不能亂來。」秦棣靜靜抽著煙,天人交戰啊。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2
第73章 同床

  秦棣是如假包換的處男,從沒跟女人單獨相處一室,更別說摟過抱過親過,望著大床方向,醉得不醒人世的小白菜,他險些沒撲上去二話不說把她先拱了,反正鞋子都脫了,就不能連衣服一起給脫了麼?神魂顛倒的秦棣真想做一回畜生,哪怕不能提搶上陣,過去摸一摸,抱一抱也可以啊?可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他心裡掙紮著:哥們,不能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老院長,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對不起自己女朋友啊!

  可另一個念頭又升起:她是故意喝醉,故意勾引你,是不是男人啊,衝啊殺啊上啊!

  就這樣,秦棣在道德與慾望中掙紮著,從一分鐘到十分鐘,從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小半包煙抽完,秦棣又望了一眼大床方向,模糊朦朧卻玲瓏有致的身軀,唉聲嘆氣地道:「算你運氣好,哥不做禽獸,做好人!」

  閉上燈,秦棣抓過煙灰缸,蜷縮在沙發上,打算就這麼過一夜。雖然這有點孬,不像男人,但挺好,至少不是禽獸一枚。

  可他一雙眼睛他媽不睜氣啊,不停地往床上瞥啊瞥啊,特別是文琪睡姿太撩人,大概是認床,又喝高了不舒服,在床上翻啊滾啊,擺出各種撩人姿態,一身本來就有些零亂的衣服更加零亂,幾個點暴露出來,配合她的臉蛋身材和氣質,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瞬殺眾生啊。

  更何況秦棣有一雙可以在黑暗中洞悉一切的眼睛,清晰的看到她胸部的挺翹,美腿的誘惑,呼吸也越來越重。

  秦棣不敢再亂看,真怕自己一沖動,就沖上去瞎拱,閉上眼睛偏過頭,默默抽煙,感覺這真是一種煎熬啊,好男人真難做。

  在秦棣天人交戰,有賊心沒賊膽閉上眼睛時,醉得「一塌糊塗」的文琪突然睜開一雙大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點壞,有點得意,也有點慶幸,其實在被秦棣半摟半扶弄進房間時,她人已經清醒了,當時她小心肝撲騰撲騰亂跳,心裡一點準備都沒有,又不知所措,最後抱著最多跟他睡一張床井水不犯河水,再多一點就是被他輕輕抱一下的想法,沒想到秦棣挺君子,硬是沒碰她一下。

  一開始還認為這傢伙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遲早要「獸性」大發,對她下「毒手」。直到秦棣蜷縮在沙發,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猛抽,她完全相信這傢伙十有八/九是有邪念沒邪膽,她在暗暗鬆了一口氣時,感覺十分有興趣,故意惡作劇地擺了幾個特撩人的姿勢,聽到秦棣當時呼吸都加重,她心裡樂開了花。

  「憋死你。」文琪可記仇呢,可沒忘記這傢伙如何讓她放下所有的矜持和驕傲。

  似乎覺得這樣報復還不夠,她故意加重呼吸,誘人的小嘴裡也哼哼啊啊呻吟著。

  果然,秦棣呼吸加重,腦袋很不爭氣的偏過來,往床上瞥了一眼,血液飛騰,慾火焚身啊!

  文琪當然繼續裝睡,可小嘴沒停下啊,那誘人的呻吟聲,讓秦棣心裡猶如鬼抓啊。

  「難受死你?」文琪忍住一股笑意,心裡得意洋洋,繼續折騰,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啊。

  就在她一邊哼啊,一邊不忘在床上擺撩人的姿勢,得意無比時,秦棣幾經掙扎,悄悄摧動真氣,一身慾火,剎時全無。

  文琪奇怪了,眯著眼睛,只見這傢伙煙也不抽了,呼吸平穩,一動不動:「不會是睡著了吧?」

  文琪心裡有些小小失落,懷疑是不是自己魅力太差?所以她睜大眼睛凝視著秦棣,見他蜷縮在就那麼一點大的沙發上,身子還微微顫抖,這才想起已經近秋了,夜一深,哪怕開空調,還是挺冷的,頓時覺得這傢伙挺不容意,藉著酒勁忍不住「喂」了一聲。

  「幹嘛?」秦棣何等靈敏,立刻應了一聲。

  「沒睡?」女孩問道。

  「沒有。」秦棣睜開眼睛。

  「冷不冷?」好心氾濫的文琪問道。

  「還行。」秦棣輕輕地道。

  「要不,你過來。」文琪糯糯地輕聲道。

  「要得。」秦棣可不含糊,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二話不說飛一般撲倒床上,拉過被子,終於舒坦了,有床真好,暖烘烘的被子,還有妹子的體香,舒服啊!

  文琪卻如臨大敵,身體繃緊,緊張得無以復加,完蛋了,他真的上來了,嚇得酒全醒了,真怕這牲口把她給禽獸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反抗絕對沒用,總不可能報警。

  「放心,我就睡覺,不會亂來的。」秦棣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真的只睡覺?」文琪雙手輕輕護在胸口。

  「嗯!」秦棣應了一聲,換個舒服的睡姿,背對著文琪,眼睛一閉,讓人感覺他很老實很憨厚,

  文琪稍稍輕鬆了口氣,但沒完全放下警惕,心裡忐忑不安,一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秦棣真的井水不犯河水,簡直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柳下惠。

  「喂,問你一個事?」吁了口氣的小妮子經這一嚇,完全沒睡意了,望著身邊那傢伙,她自己都覺得太奇妙,自己竟然就這麼陷了進去。

  「你說。」秦棣當然沒睡著,昂首剛硬的命根子,火燙得可怕,燒得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喜歡我嗎?」文琪忐忑問道,從頭到尾,從初吻被奪,到現在擠在一張床上,都是自己主動,這對於驕傲的文琪來說,確實有點受不了。

  「幹嘛現在問這個,我們可睡在一張床上,你不怕我花言巧妙語,趁此機會,把你身子一起給騙了嗎?」秦棣依舊閉著眼睛道,腦袋裡浮現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不怕,就算被你騙了,我心甘情願,至少不留遺憾。」文琪略微幽怨道,則過身,似乎心有靈犀,秦棣也在這個時候則過身,兩人四眼,恰好對上,可文琪沒逃避,凝視著他的臉龐,發現這傢伙雖然不是帥得掉渣,但勝在棱角分明,陽剛氣十足,給女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秦棣看著近在咫尺的文琪道。

  「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土裡土氣,提著一個麻布口袋,一個平頭,一身土不啦嘰的衣服,太像大山裡走出來的農民。」文琪說到這裡,嘴角含笑,不是諷刺,而是覺得那個時候的秦棣特憨態可愛。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農民第一次見到你,心裡啥想法?」秦棣平靜地道。

  「不知道,但想聽你說?」文琪柔聲道。

  「就一個想法,那就是那天能把這妞給睡了,我祖墳冒青煙都幹得。」秦棣笑道。

  「流氓。」文琪紅著臉罵了一句。

  「男人看到美女,第一個想法都是這樣啊!」秦棣委曲地道。

  「色坯子。」文琪又罵了一句。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秦棣突然道。

  文琪猶豫了一下,乖乖點頭。

  秦棣跳下床,把煙灰缸和煙盒拿過來,點燃一煙,抽了兩口,他輕輕地道:「有個孩子,沒爹疼,沒媽愛,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童年,沒有玩伴,只有三個夢,莫名其妙出現在一家福利院,吃了兩年便宜飯,十四歲上高中,政府給他交了一半學費,學校免了另一半,生活費是福利院王爺爺出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自己收容了十幾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大概都是雜/種和私生子,扔了也不覺得可惜,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一個靠著三輪車收廢品的老人身上,所以這孩子從小對自己說,做人做事,可以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拖累福利院王爺爺。

  「所以每天放學,這孩子想盡一切方法賺錢,發專單,做小工,刷盤子,反正能賺錢的事他都做,可是這孩子口袋從來不會超過十塊錢,有錢都舍不得用,用了也舍不得吃,因為福利院裡小弟弟小妹妹太多,一個收廢品的老人能賺多少錢,能養活這麼多張嘴麼?十塊錢放在口袋,那是以防萬一,從年頭到年尾,從沒動過,鉛筆是用了再用,不能用了找一根竹子,插在頂端再用,直到用完為止,筆記本和圓珠筆什麼的,直接在廢品堆裡找,媽的,還真有,看來有錢人還真多,幹嘛不照顧一下我們這一群福利院的娃兒呢?

  「高一第一寒假,這孩子在工地上找了份工作,扛磚,扛沙,扛板,扛水泥,媽的,他那小身板還真經得磨啊,一挑沙,起碼有一百二十斤,從一樓挑到五樓,小腰差點都斷了,肩膀更不用說,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痛,有些時候我都想問一問我那沒見過面的老爹,**/的爽是爽了,幹嘛當時不套避孕套啊?幹嘛生出我這個孽障啊?

  「可怨歸怨,活得干,淚一抹,挑著沙上樓,從六樓到七樓,然後八樓九樓,好在那工頭人不錯,對我特好,年底活一干完,刷刷刷地數了三十多張鈔票給我。三千多塊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當時高興得我當場就哭了,因為我感覺我拿的不是錢,而是這一個月福利院那些孩子的生活費,然後去了市場,全花光,一分都沒留,換來了一百多斤大米,二十多斤魚啊肉啊雞啊鴨啊,那時候錢值錢啊,經用,我又買了一大堆年貨,最後還奢侈了一把買了桶煙花,那一頓年夜飯,我吃得最幸福,特別是當煙花升起,我看著歡天喜地的弟弟妹妹們,我感覺那些累啊汗啊苦啊痛啊,都他媽特值。

  「高二那年,王爺爺回老家,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要回老家一次,我照顧那些弟弟妹妹,大概是老天爺覺得我苦還沒吃夠,王爺爺走的第二天,院裡一個叫小帽的弟弟病了,我他媽煞筆啊,年輕不懂事,以為是小病,隨便給他吃了幾顆抗生素藥,就沒當回事,可到了深夜,報應來了,是高燒,一量體溫,41.5度,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啊,我當時二話不說,用唯一的一件雨衣包好小帽就往醫院跑,為啥,因為那晚雨下得特大,落在身上都特痛,我抱著小帽跑了將近五里路,才趕到醫院,剛鬆口氣,才發現,老子竟沒有錢,口袋裡就剩下那十塊錢,醫院在這方面最無情,不交錢不給治啊,我當時就蒙了,然後在那位醫生目瞪口呆下,我給他脆了,抱著他大腿連爺爺都喊了,大概是見多了這種場面,那醫生心腸硬得讓人心寒,硬是不救人,好在經我這一鬧,運氣啊,在看熱鬧的人中,有一個竟然是跟我一直不太對路的同學,他家家境不錯,挺有錢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說讓我喊他三聲親爹,磕三個響頭,他給我五百塊,我他媽那個利索啊,乾脆利落就幾聲『爸』叫了出去,恭恭敬敬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只是在跪下的那一剎那,老子還是流下了兩滴淚,落在嘴裡,真他媽咸,還帶苦,可我卻笑了,五張一百塊,他是用砸,砸在我臉上的,手指都甩在我臉上,可我飛快的拾起,因為這不是錢,這是一條人命啊!尊嚴,面子,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面前,都他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啊,我跪得一點不委曲,還他媽挺幸福,直到現在我都還挺感謝我那便宜親爹,沒有他,那晚我恐怕也活不了,十有八/九會去跳河,為啥?沒臉去見王爺爺啊!

  「三年高中,沒有春青,沒有歡樂,然後就考上了大學,大概是老天爺睜眼了,不打算折磨那老人了,政府挺厚道的把那間私人福利院的孩子全部領走,去了一間政府福利院,老人也終於得到瞭解脫,而我呢,捨不得花冤枉錢買行李箱,就在地攤上買了三件衣服,三條牛仔褲,一雙山寨耐克,然後扛著一個麻布口袋,在老人一把淚一把涕中來到了上/海上大學,發誓這一輩子,不混出個人樣回報那老人,我/他媽就是***!

  「或許一輩子沒見過太漂亮的女人,第一天進學校,就撞上一個天仙一樣的美眉,一見鍾情啊,呸,老子當時就是想日她,然後娶回家做老婆天天日,可有這賊心沒做這賊的本錢啊,最後發現這美眉竟然跟我同系同班,然後就遇上了201寢室那一票人,一見如故啊,很快打成一片成了鐵哥們,最後竟然發現,這三個畜生也竟然喜歡上那美眉,李偉大概出身好,家境不錯,第一個展開攻勢,當時老子心裡拔涼拔涼,十分複雜,既怕那暗戀的白菜被這畜生給拱了,又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因為再金貴的女人,不也是男人拱的嘛,我們不拱,遲早會便宜別人,所以在友情和愛情上,我果斷的跟李偉站在一條線上,他讓我幫他寫情書,寫唄,只不過把自己對班長的感情,全都傾洩在那一封封掛著李偉名字的情書上,連那畜生看了,都大讚我有文采,說太煽情了,其實有他媽/逼地個文采,這可是老子的青春,我的初戀啊。有些時候我想,自己還挺有李尋歡的風采,還好李偉不是龍嘯云,不然有得我哭。喂,班長,你幹嘛哭了?」 本帖最後由 esn_eric 於 2014-4-22 14:14 編輯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4
第74章 狠狠的摸

  文琪哭了,哭得稀里嘩啦,卻偏偏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感動了吧?」秦棣叼著一根煙,微微一笑,吊兒郎當溫柔地給文琪擦去眼淚。

  「不,我是幸福。」文琪紅著眼睛道。

  「幸福個屁,我瞎掰的,這故事我醞釀了很久,打算去起///點寫一本勵志類的小說。你看,我多用心險惡,打算等你感動得一塌糊塗時,趁此機會一舉把你拿下。」秦棣微笑道。

  「可我信?」文琪抹了一把眼淚道。

  「為什麼?就因為你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秦檔繼續吊兒郎當微笑道。

  文琪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輕輕揚了揚頭,那雙眸子跟水墨畫一樣迷離朦朧:「因為那十幾封信,我瞧得出,那是不李偉寫的,他一個花花公子,寫不出那樣感人肺腑的情書出來的,最後我問他了,他直接說找你代的筆,那時候我才知道,竟然有個傻瓜幫朋友寫情書,還得如此如肉麻,而且筆文還特差。」

  「那裡,明明氣勢非凡好不好,我為了寫這些情書,我可看了好幾本瓊瑤***書。特別是那幾句看到你對我微笑,我好感動,好幸福,好開心,好快樂哦。」秦棣臉不紅心不跳,一身正氣凜然地道,最後大罵李偉不夠義氣。

  「他要有義氣,我一個黃花閨女,會傻不啦嘰的跟你躺在一張床上嗎?」文琪低頭道,小臉紅撲撲煞是可愛。

  秦棣有些傻眼了,心裡終於明白文琪為啥今晚會來參加李偉的生日派對。原來都是那十幾封情書惹的禍,不心裡湧起一陣莫明的感動,忍不住伸出手雙,捧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柔聲道:「班長,你不會是那時候就喜歡上了我吧?」

  文琪沒有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睫毛一翹一翹,輕輕點了點頭,而那兩瓣動人如清晨沾滿露水玫瑰花瓣的嬌嫩嘴唇,微微開合,無言地誘惑著秦棣。

  上啊你個煞筆。

  春棣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心神立刻搖曳起來,心猿意馬啊,心裡一股感嘆道這是妖精啊!忍不住了!秦棣也不管會不會唐突佳人,直接禽獸牲口變態了,一口咬了下去,同時雙手攀上她小腰蠻上,輕輕一拉,將身體僵硬顫抖卻絲毫不抗拒不掙扎的文琪給拉過來,兩人身體天衣無縫地黏在一起。

  熱吻。

  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的秦棣很快勢如破竹攻陷了她誘人的小嘴,成功的與她小丁香舌交戰在一起。當兩人上半身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文琪很清楚察覺到秦棣的勃/起,小臉嬌羞中沾著嫵媚,彷彿捏一把,就能滴出水來。而秦棣手很不安分地從她小腰一路摧枯拉朽地放在了她臀上,掀開裙子,肆無忌憚地褻瀆著她兩片豐滿白嫩的傲人美臀。安心知道這一次,她逃都逃不掉,沒有阻攔,反而有一種征服這個男人的成就感,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徹底沒救了,而絲襪只會添加手感和觸覺,她呼吸加重,眼眸迷離,臉蛋在秦棣一再的刺激下,越發的嫵媚動人,文琪柔若無骨的身體融化了,雙手主動環住秦棣的腦袋,瘋狂回應著。

  她有些害怕,又有一絲期待。

  秦棣的一隻手在她白嫩美臀上肆虐著,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裙子,一路攀爬,從她小肚,一路攻陷她胸部,穿過紋胸,捉住了她一隻玉兔。

  「我的媽!」如玉雕琢,彈性十足,握在手裡,那一刻,秦棣險些自窒息了,微微揉捏。

  文琪身軀在那一瞬間,微微顫抖,她閉上眼睛,微微喘息,雙手突然鬆開,緊緊的攥住床單,被秦棣吻住的嘴,發出誘人的呻吟聲,任由這男人染指她那一對從未被人褻瀆過的地方,默默受承著他的侵犯。

  秦棣肆意著,入侵著這具可令任何男人瘋狂的身軀,一步步得寸進尺,放肆而無忌。

  文琪雙手攤開,吸呼加速,兩條修長的玉/腿夾、緊貼在一起,做最後像征性的溫柔抵抗。

  「秦棣,你要一輩子對我好。」就在秦棣那隻肆虐她臀部的手,伸向她桃花源時,文琪緊緊抱著秦棣,文琪咬緊嘴唇,深情喃喃,等待最後的淪陷。

  不過秦棣一隻手放在她桃花源上,沒動靜了,而那隻揉搓著她小白兔的手,悄悄的縮了回去。

  文琪等了兩分鐘,終於睜開春/情而迷/情的眸子,卻看到平靜,沒有一絲**的臉,她帶著難以掩飾的嫵媚意味顫聲問道:「怎麼了?」

  「我不想你怪我?」秦棣一隻手枕著腦袋,另一隻仍然沒放她那桃花源。

  「你憋得住?不後悔?」文琪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真有些感動了,她其實覺得這一步來得實在太快,她甚至沒有心理準備,如果秦棣真要了她,說不怪那肯定是謊言,但絕對不會有怨。

  「不後悔!」秦棣喘了口氣,笑道:「其實我也想一口把你給吃了,但這樣太禽獸,那有第一次開房就一步到位的,我們慢慢來,多給你考慮的一點時間,因為一時的衝動和激情,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了我,天道你啥時候一後悔,豈不是會埋怨我一輩子。當然,如果那天你心甘情願了,我也不介意狠狠的捅破你那一層膜。」

  「流氓。」文琪紅著臉罵了一句,雙手卻緊緊的抱著秦棣。

  「你說,我這話,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有沒有裝逼的嫌疑?」秦棣嘿嘿一笑,撫摸著她的臉,壞壞笑道:「感動不?」

  「感動。」文琪笑道,現在的她可真迷人啊。

  「可我難受啊!」秦棣一下苦著臉道。

  「憋死你。」文琪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肉。

  「要不前面今天我就不捅了,我捅你菊花好不好?」秦棣嘿嘿笑道,讓文琪背對著自己,從後面把她抱住。

  「菊花?」文琪疑惑,聰明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這個啊!」秦棣一挺身子。

  文琪難以明白,偏著腦袋望著他。

  秦棣下半身往前一捅,輕輕的捅在她一片溫暖泥濘上。

  文琪的秋水眸子春意盎然。她恍然大悟了,一張臉漲紅,狠狠掐著秦棣大腿上的肉嗔怒道:「無恥。」

  然後一腳踹在秦棣小肚上,接直將他踢下床。

  母老虎不發威,你真當小女子是病貓。

  挨了一腳的秦棣一點不疼,他皮粗肉層啊,哈哈大笑爬上床,剛才還嬌軀一震,大顯母老虎雄風的小妮子乖乖鑽進他懷裡,揉著她剛踢過的地方,柔聲道:「疼不疼?」

  「這裡不疼,只是掉下床時,被摔了一下,差點沒把我命根子給摔斷。」秦棣壞壞道,男人跟女人上床,都一德性。

  「命根子?」文琪又糊塗了,一臉的緊張。

  「這裡。」秦棣抓住她手,一滑,放在他昂首堅硬的玩意上。

  「啊!」上當被騙的小妮子尖叫了一聲,小心肝砰砰直跳,卻沒松開。

  「感覺如何?」秦棣壞壞道。

  文琪吐了吐舌頭,心有餘悸道:「好大啊!」

  秦棣跋扈不行地道:「等過些時候,你就知道它不僅大,而且還堅挺,持久。」

  「敗類。」

  秦棣放肆大笑。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5
第75章 野心

  真正確定下親密到不能再親密關係的「狗男女」,嬉嬉笑笑在床上打打鬧鬧,自然是秦棣佔盡便宜揩盡油,直到凌晨三點多,文琪才沉沉睡去,秦棣卻精神旺盛,生龍活虎沒有一點倦意,也沒打算再做天打五雷轟的事,幫文琪蓋好被子,看著文琪那張倦意濃郁的幸福臉蛋,秦棣心裡湧起不可壓抑的滿足感,不,還有一股責任感。

  秦棣穿上外套,點燃一根煙,他徑直走出臥室,來到陽台,望著那一棟一棟燈火輝煌的摩天大樓,秦棣突然記起一本書裡好像有一句:土地下埋有屍骨,還葬有野心。

  野心。

  「我不希望一輩子去仰望他人,一輩子去借他人的勢。」秦棣喃喃道,下意識的掏出那張貴金得離譜的請柬,封面上一條龍飛鳳舞的五爪金龍,霸氣而猙獰,給人一種深深的震撼的同時,彷彿又在告訴世人,它的主人有何等的權勢滔天不可一世。

  秦棣輕輕的將這張可令整個深海,無數大佬都只能仰視而敬畏的請柬折成一個紙飛機,放在手心裡,目光卻望著輝煌無比的深海夜景,他的眼神第一次是如此的赤/裸裸,如此的明亮,彷彿有一把火在燃燒,他輕輕的自言自語道:「當年老毛走出大山,兜裡就裝了一本《水滸傳》,那是裝了多大的野心啊!大概他一開始,只想做宋江,沒想到幾分運氣幾分人為,他掀云起浪,捨我其誰,硬是讓他千軍萬馬打下如今這一片大大的江山。果然是梟雄虎人多是出自屠狗殺牛之輩。太祖這一套,大概是跟劉邦和朱元璋學的吧,正應了那一句:殺戮無盡而殺不止,孑然一身終成王啊,也只有這樣的雄才大略之輩,才敢賭上一切,拿命去拼,才敢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真是金戈鐵馬英姿颯爽,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那是好大的氣概,那才是心有多大,野心就有多大,沒有背景,沒有錢勢,我就找出來打出來,不能一白白到底,我就一黑黑到底。男人這一輩子,不為自己,也得為自己女人,兒子,孫子,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如此,才問心無愧,不枉在這世間走一回。」

  這一刻,秦棣豪氣縱橫,氣吞如虎,他環胸而立,視野開闊,眼神有一種不同於往常的堅毅。

  第一次,他的心,裝進了一個東西,如果這叫野心的話,那絕對是一顆熊熊燃燒的野心。

  因為他不在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他一樣不能超凡脫俗,一樣渴望手握權柄,醉枕美人膝,呼云喚雨,翻手為云。

  這一條臥於市井中的蛟龍,終於脫去蛟皮,似乎要飛龍衝天。

  「這個月15號,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秦棣慢慢的將紙飛機拆開,腦袋裡浮現出在恆隆廣場與他擦肩而過的男子身影,將請柬重新放回口袋裡,他喃喃地道:「不管你是誰,我期待三天後,你給我一個驚喜歡……應該,稱你為老朋友吧!」

  沉默許久,秦棣沒回臥室,因為探索性命的功夫,講究一個勇猛精進,直指本心,不能有半點慢怠,否則,再厲害的玄妙法門,也練不出來。這一點秦棣完全相信,因為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日也耽擱不得。

  何況冥冥之中,秦棣預測到那個真相,快要浮白了。

  這個時候,他自然增強自己實力,面對那一切。

  所以他全神貫注仰望著青龍七宿,擺出《九五戰神圖》「虎奔」式,以念力溝通東方七宿,請青龍七宿上身。

  真氣滾滾蕩蕩,猶如無數條大江,奔騰在他無數條筋脈之中,隨著秦棣一呼一吸,沖刷著他各出位穴,而他精神在這一張一弛間,彷彿脫體而去,飛入浩瀚星空,站在無邊漆黑的蒼穹太空中,俯視世間一切。

  而東方無數星辰在這一刻不停的旋轉,也引得這巨大的青龍星宿,似乎在緩緩移動。而日月,在這一刻,同時運動。而秦棣身軀,好似要吞星欣月,體表閃動著詭異的精芒,隨著他吐納之間,星辰中的精華,在《九五戰神圖》那玄奧精深的口訣牽引入,撲入他身體,鑽入他筋經,衝破他胸間幾處穴道,隨後經過天俯,云門,中俯,直進入他丹田。

  「房」一聲玄法,從秦棣嘴裡吐出,接著又是一個「心」、「尾」,最後一個「箕」字!轟!秦棣胸口天池,神封,乳根附近的靈墟、乳中、玉堂、天溪四個穴位,好似要炸開一樣。

  而秦棣通過精神,感應到青龍七宿其它四宿,暴射出無盡光芒,而這四道光芒,不受任何時間與空間的限制,與他體內的的靈墟、乳中、玉堂、天溪四個穴位遙遙相望和相印。

  「請青龍七宿上我身,急急如律令!」秦棣把精神全部貫注溝通青龍七宿,同時一道一道的玄法口訣如梵語一樣,從他嘴裡喊出。

  嗖!

  秦棣全身一顫,胸口靈墟、乳中、玉堂、天溪四穴,轟然破開,一道一道神霞從穴位中洩出,玄奧無比,將所有從這四處穴道經過的真氣不段錘煉,使真氣昇華,流入丹田,使那一團紫氤之氣,更加的強大和神秘無比。

  呼啦一下,秦棣精神回歸入體,他收起架勢,站在陽台,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真氣比剛才強大了五六倍,而七顆被點亮而神化的穴道,在他胸口筋經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照按《九五戰神圖》第二篇心法記載,每點亮一處穴位,真氣就越強大,威力也越大,而破開青龍七宿,真氣貫穿全身,可透過雙手,使真氣成刀,一旦摧動,五丈之內,玄刀滾滾,任何金鐵,石木,山土都要被絞成粉碎,劈在人身上,絕對是支離破碎,成渣滓,恐怕連一塊好肉也不能留下。這等威力,驚天地,泣鬼神啊!」

  秦棣喃喃著,雖然他知道如何運用和摧動玄刀的法門,他卻不敢試,如果玄刀真有如此威力,恐怕剛一摧動出體,四處飛濺下,整個陽台都要被絞得粉碎,連躺在臥室裡的文琪恐怕也不能倖免,畢竟玄刀一出,十指齊飛,那可是數十上百道比子彈威力還強悍的真氣之刀,穿透牆壁也如切豆腐一般。

  「這種刀法,真超凡脫俗。」秦棣真氣摧動,十道真氣,凝聚在雙掌之上,欲要透過指尖,激射而出,卻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去。

  「性命之道,果然神奇無比,只是不知道,練到厲害處,能長生否?」

  秦棣嘿嘿的笑了兩聲,回到臥室,再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被窩,把文琪板過身子,摟在懷裡,睡得很香的小妮子似乎很喜歡這個溫暖的懷抱,下意識的鑽了鑽,擠進秦棣懷裡。

  兩人相擁而睡,安靜而溫馨。

  一夜平安無事。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6
第76章 丈母娘

  早上文琪率先醒來,兩人雙腿雙手交纏在一起,她第一時間就感受到秦棣那條昂揚而雄壯的「兄弟」,文琪紅著臉吐了吐香舌,這傢伙昨晚可拱了她一夜,弄得她全身火燙火燙,沒得個安寧,想移動一下身子,又怕吵了秦棣,只好任那傢伙繼續頂著她,然後用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悄悄凝視近在咫尺的臉龐,似乎要把這張臉,深深的印在心裡,忍不住伸出一條纖柔胳膊,用手指撫摸他的臉頰,鼻子,眉毛,想起昨夜的那個故事,文琪心裡湧起一陣憐惜,心疼得忍不住輕輕地在秦棣嘴上咬了一口,然後看著秦棣的臉,她微笑,幸福,溫馨,而就在她越來越陶醉其中,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秦棣立刻驚醒,接通電話,是笑聲猥瑣的李偉,說他們在餐廳,速來。

  文琪起身理了理被某人揉亂了壓皺了的裙子,秦棣當然沒就此放過她,趁她洗漱時,溜進洗手間揩油佔便宜,把端莊矜持的文琪羞得差點哭出來,一個勁的求饒,可當秦棣吻住她小嘴揉捏著她胸部白玉兔時,文琪主動地迎合。

  那一刻她的嫵媚和放浪,秦棣再次勃/起,然後捧著她笑顏嫵媚、美得令人驚心動魂的臉龐,秦棣一臉陶醉道:「班長,等你成了少婦,氣質絕對更上一層樓,胸部會更大,屁股會更曲線更美麗。」

  說到這裡,秦棣開始揉捏著文琪包裹嚴實充滿韻味的屁股。

  文琪眸子裡春/情盎然,紅透了整張俏臉,無力的癱瘓在秦棣懷裡,任由他糟蹋著她的美臀,反正昨夜已經被他搞得夠慘的了,就連她閨密都不曾一睹廬山真面目的玉兔,都被秦棣褻瀆、把玩、揉捏和吮吸了一整夜,何況她最敏感的私秘處,都被秦棣爪子撫摸了無數次,她是一點不介意秦棣在她身上肆虐著,反而勾住他的腦袋,擺出一個撩人姿態,嘴裡吐出誘人的呻吟聲。

  秦棣血液飛騰,命根膨脹而火燙,雙手在文琪身上攻城拔寨,秦棣雖然不是花叢老手,又沒吃過什麼良家野花,但好歹也是閱片無數的偽宅男,各種經典愛情動作片的熏陶下,經驗豐富啊,一路勢如破竹將文琪全身攻陷,他獸性大發,主要是班長身材火辣得太誘人,一米六八的身高,卻十分勻稱,特別是她胸脯那對凶器配合她苗條身材和修長的美腿,確實誘人無比,秦棣雙手按在那對凶器上,一個字,大,兩個字,有彈性,而且還能在他揉捏著保持滾圓和堅挺,想像一下吧,如此集漂亮臉蛋,魔鬼身材於一身的尤物,偏偏氣質出眾,清純而高雅,那是何等的傾城傾國啊,何況在秦棣一再的肆虐下,她吐氣如蘭,一臉的嫵媚和春意,他那玩意兒又蠢蠢欲動了。

  「不要!」在秦棣爪子又伸進她溫暖泥濘的**處時,文琪央求道,楚楚動人,讓人憐惜。

  「好!」秦棣最後竭力克制這股要遭雷劈的不純潔衝動,一忍再忍,終於降伏了下半身,不太甘心的跟文琪出了房間。

  在走廊上,文琪膽子放大,主動挽著秦棣胳膊,臉貼在秦棣耳根上,柔聲道:「下一次我不讓你難受。」

  秦棣那叫爽啊,趁著電梯裡沒人,卑鄙無恥下流地把手伸進了文琪胸部,「臨幸」她那對玉兔,嘴裡也嘿嘿笑道:「班長,以你清純的嗓音,我猜你叫起床來一定十分動聽,絕對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臭流氓。」文琪嬌嗔撒嬌,吐氣如蘭,偏偏拿這畜生毫無辦法。

  在電梯打開的瞬間,秦棣果斷的縮回了手,隨便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亂的裙子,她又成了那個氣質如蘭花的女孩。

  只是在走進餐廳時,秦棣牛逼烘烘仍然摟著文琪小腰蠻不放,羨煞了201寢室一票畜口。

  文琪多聰明靈犀的一女孩子啊,那是一點不介意在秦棣兄弟面前助漲他的氣焰,一副媳婦姿態,溫順賢惠得令李偉等人抓狂,對秦棣那是五體投地。

  「秦棣,昨晚累不累?我可就睡在你們牆壁的房間,那聲音啊,折騰我一夜都沒睡好。」剛一坐下,李偉這賤人就湊了過來,嘿嘿地在秦棣耳邊道,聲音不大,剛好一桌的人都聽得見。

  文琪臉嫩,一聽這話,當場崩潰,紅透了整張俏臉。

  「滾!」秦棣笑罵道,給了這傢伙一拳,同時抽出一張紙巾幫文琪擦了擦有些油漬的小嘴,看得吳宇一臉的搐抽,心想這傢伙不會真趁人之危,禽獸的把班長給睡了吧?

  馮軍一樣一臉抽畜著,無比心疼的在心裡狂嚎:我的夢中情人女神啊,就這樣被禽獸給糟蹋了。

  一票人吃完早餐退了房,李偉早就將那輛保姆開了回來,一路風馳電掣殺回學校。

  因為有課,又是同系同班,一票人又一起殺到T16班。本來秦棣打算曠課的,卻被文琪硬拉去,恩恩愛愛一走進班級,那是一教室的一片片瞎了眼式的錯愕視線,外加無數怨氣滔天的殺氣。

  秦棣直接無視,反而很牛氣地半摟著文琪那桃李小蠻腰走進教室坐下,一班的爺們傻掉,一班的女孩呆掉,而秦棣還得寸進尺,猥瑣卑鄙、傷天害理、慘絕人寰、在無數道殺人的目光下,一隻手大剌剌的放在了班長大腿上,時不時挑逗一下早就紅通了一張俏臉的班長,而且不時還抬起頭環視教室一圈,嘖嘖,那模樣,那表情,簡直是小人得志,癩蛤蟆翻身啊,氣煞了無數對文琪抱有野心的牲口們,恨不得把這傢伙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

  連201寢看了都不得不佩服這哥們色膽包天啊,就不怕惹來眾怒嗎?

  而秦棣卻自我感覺良好,一副老子是癩蛤蟆啥地,一樣專拱水嫩好白菜,你們這些自認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傢伙們,金多人帥依舊不是老子對手,最終還是老子抱得美人歸啊。

  秦棣挑釁他們就算了,小人得志他們可以直接無視直接鄙夷,可是令無數牲口們痛心疾首的是,

  文琪竟然痛打落水狗似的,很配合秦棣的不要臉,小鳥衣人靠著秦棣,不時給他一個嗔嬌羞怒的眼神,令好多發誓這一輩子非班長不娶的牲口都想去撞牆。

  沒天理啊!

  一教室的心碎。

  連講台上那位中年教授講起課來,都有點精神恍惚,眼神時不時怪怪的看著秦棣,大概在他心目光,這只蛤蟆還真吃了天鵝,不過他對秦棣敢在他課堂上「耍流氓」,竟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是他腦袋裡響起校長那番對這個學生要有「肚量」的話。

  下課後秦棣送文琪回宿舍區,兩人一路上恩恩愛愛,一樣亮瞎了無數雙眼睛。

  只是快走到宿舍大門時,一輛掛著江省某市市委牌照的黑色奧迪轎輛,令文琪臉色大變,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怎麼了?」秦棣一臉惘然。

  「我媽來了!」文琪凝滯了幾秒鐘說道,她挽著秦棣胳膊的手,都有些顫抖。

  就在這時,奧迪後排車門打開,走出來一個模樣大概在三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子,一身職服,卻不是高跟鞋,沒有絲襪,就一條女式西褲,沒戴首飾,卻氣質逼人,是一個很傳統、端莊的女人,她面無表情的朝文琪招了招手,然後就冷冷的看著秦棣。

  文琪嬌軀僵硬,似乎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秦棣卻直接拉著她,來到她母親跟前,不尷尬,不卑又不亢地叫了一聲:「阿姨,您好!」

  女子理都不理睬他,臉色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道:「他是誰?」

  「阿姨,我是文琪的男朋友,叫秦棣,秦朝的秦,朱棣的棣。」秦棣沉穩著搶先回答道。

  「我沒問你。」文琪母親終於瞥了秦棣一眼,一股久居上位的氣勢,撲面壓來,咄咄逼人啊,而且她聲音悅耳中,卻有一股穩沉氣勢,能讓大多數男人聽後,都心甘情願的按照她的話去做。秦棣不得不認承,文琪母親有女強人的風範,也有官場半梟雄的氣勢,也許遠遠達不到姬忠信這種國副級的大佬級數,但絕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住的。

  「媽。」文琪不悅道,一步站在秦棣面前,用手式示意秦棣先離開。

  秦棣沒動,一臉堅定的看著她母親,沒覺得她氣勢有多麼厲害和逼人,云淡風輕地道:「可是阿姨,我真是文琪男朋友啊!」

  饒是趙蓉肚量再大,也被秦棣這句話氣得不輕。

  文琪也沒想秦棣一上來,就跟她母親對著干,一再的示意秦棣先走,可秦棣比她還固執,微笑著看著趙蓉,這頭氣質出眾的母老虎。

  「離開文琪。」趙蓉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拖泥帶水地對他說道。

  「為什麼?」秦棣看著她道。

  「因為你不配。」趙蓉冷氣十足,說了一句很跌份的話,足可以看出,幾句話的交鋒,秦棣在她心目中惡劣的形象。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文琪紅著眼睛,心裡委屈,——這個委屈,自然是替秦棣抱打不平。同時她心裡也絲絲感動,至少在這一刻,秦棣沒懦夫一樣選擇逃避。

  「阿姨,配不配這句話好像不是該你來說,至少在文琪眼中,我跟她還是挺配的。」秦棣輕輕地道,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冷嘲熱諷,不忘上前兩步,站在文琪的身邊,還當著他丈母娘的面,握住了丫頭的手。

  趙蓉一下子噎住,無言以對,她不是蠻橫不講理的潑婦,自然不會說出比那一句還跌份的話出來,更做不出自跌家門的臭事情出來,即便是她心裡十分厭惡眼前的這個小子,她也情願用不失風度的方法讓對方知難而退,所以在片刻的調整心態後,她不得不面對一個她不願面對的現實,那就是這小子真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而且這小子,似乎沒她想像的那麼好對付,更算不上是一個不知畏懼的刺頭,因為秦棣的語氣分寸把握得太好,好得就算她也挑不出一點毛病,所以她不打算在這地方跟秦棣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她說了一句:「一起去吃個飯吧!」

  「好。」秦棣乾脆利落回答道,沒有一點猶豫。

  趙蓉轉身就上車。

  「不許去!」文琪拉住秦棣。

  「傻丫頭,這一場鴻門宴早晚都得赴的。」秦棣扯著小妮子上車。

  秦棣沒去坐後排,坐的是副駕座。

  一副慷慨去赴死的模樣,看得文琪感動得一塌糊塗。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6
第78章 赴宴

  一頓准丈母娘和準女婿之間的鴻門宴,不歡而散,但也算不上撕破臉,所以趙蓉並沒有阻止文琪跟秦棣一起回學校,在這一點上,趙蓉貌似有一種挫敗感,不是她不想當場狠下心來捧打鴛鴦,免得女兒在這段感情上越陷越深,問題是她太瞭解自己的女兒,小事隨意,大事不行,今天她要來硬的,說不定明天女兒就跟這傢伙人私奔了,等個一兩年,給她抱著外孫回來,那時她豈不哭死,文趙家兩面子都會被丟光,祖宗八代都會抬不起頭做鬼。

  趙蓉一點不懷疑文琪不敢這麼做。

  其實一走出餐廳,文琪就是這麼做的,望著一言不發,深沉而嚴肅的秦棣,小妮子心疼啊,狠狠抱著秦棣的胳膊道:「秦棣,我們私奔吧?去深鎮,去廣城,去京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們去哪兒都可以,等個一兩年,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回家,我媽我爸他們不同意都不行。」

  這話要是被趙蓉聽到了,在崩潰之後,一定會暗暗慶幸自己的英明。

  而這番話落到秦棣耳朵裡,就不只是崩貴了,而是感動得崩潰,一個千金小姐,提出要跟他私奔,這要多大的勇氣和多深的愛啊,秦棣心疼得捧起她水靈的臉蛋道:「我就有這麼好,值得你拋下父母親人去跟我私奔?」

  「你就是有這麼好。」文琪眼眶濕潤,卻沒有流出來,她的母親有多強勢,她父親有多不近人情,她心裡當然有數,她並不認為這件事就會落下帷幕,只要她母親一回到蘇省,家裡會允許她跟秦棣安安靜靜談戀愛?絕對會第一時間採取行動,所以她除了想到私奔外,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怎麼?你不願意?」文琪語氣失落,俏臉儘是委屈。

  「不是不願意,是沒有這個必要。」秦棣既感動,也心疼,這種私奔的話,從驕傲的班長嘴裡說出來,說實話的,秦棣真的有點動意,可一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秦棣抱住她道:「再說,我也舍不得你這樣的大美女跟我私奔去流浪,去住出租房,啃饅頭,為油鹽米醋奔波,每天摟著你躺一張小床就是幸福,我沒那麼沒骨氣,我得努力付出,做出證明,讓你父母睜大眼睛瞧瞧,她女找的不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窮小子,而是一個大金子,我要讓你父母心甘情願的把你嫁給我,而不是讓你挺著一個大肚子跑回去逼宮,那多沒出息,我們一輩子都會直不起腰板抬不起頭做人,你不想你未來的老公,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可我們只有一年的時間啊!你幹嘛不說十年,起碼五年也好啊!就是二十年,我也願等!」文琪一半感動一半擔憂,輕輕問道。

  「一年時間,不少了,其實你老公我沒那麼落破上不了檯面,官場上還是認識一兩個拉出來絕對能嚇死你母親的大佬,而錢對我來說,更容易,一年時間我可以賺到我們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不過顯然你父母不喜一個暴發戶女婿,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身份背景不差你家的女婿,這對我來說,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沒法辦到,只是花的功夫多一點罷了。」秦棣摟著她,眼睛眯了一眯,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媽,沒有她這一逼,我還想在大學混吃等死兩年,而現在嘛,我馬力十足啊!」

  秦棣意氣風發。翻云覆雨,一股自信,令秦棣氣勢磅礴。

  文琪一陣目眩。

  秦棣捏了捏她臉蛋,微笑道:「放心,你們家那點底蘊,我還沒放在眼裡,一年之後,我更不會放在眼裡,我要他們心甘情願,乖乖的把女兒嫁給我,不然都不能顯示出我的能耐。當然,我更不想委屈了你。」

  兩人沒立刻返校,下午去看了一場電影,吃了一頓晚飯,再然後送文琪回寢室。

  心眼不大,量窄小,十分記仇的秦棣,這一次竟然沒記恨文琪母親,也理解她的做法,換著別人也不願意把這麼標緻的女兒嫁給一隻癩蛤蟆,所以秦棣心裡估摸著,接下來丈母娘絕對有一系列的動作,捧打鴛鴦百分之百分會做,只是不會蠻幹,軟刀才實際,畢竟這種體制內的人物,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在談笑間擺平一切麻煩,不過秦棣琢磨,文家是不會再來找他,突破口自然在文琪身上,至於會怎麼做,秦棣沒去猜測,因為只要文琪真喜歡他,再多的詭計都沒用。

  回到寢室,秦棣就感覺到一股殺氣騰騰,201寢室三好漢,目光齊刷刷向他撲了過來,馮軍一把就抓住秦棣衣服,厲聲道:「秦棣,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把班長給禽獸了?給我說啊?」

  秦棣面對同仇敵愾的三位室友,撓了撓腦袋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秦棣,破了沒?」吳宇賊眉鼠眼道。

  「啥,聽不懂。」秦棣繼續裝傻。

  「裝,你就裝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典型的拿我們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該殺!」馮軍怒道,雙臂掐著秦棣脖子,卻沒有用力,他捨不得啊,這傢伙可是在班上給201寢室爭了太多的面子啊。

  「別折騰秦棣了,什麼事啊?你兩個小子不想活啦,這事情能逼供嗎?不怕被班長追殺兩條街嗎?再說秦棣昨夜肯定累壞了,我們要體諒一下。」李偉難得沒落井下石,撕開一包軟中華,一人灑了一支,剩下的扔在桌子上,現在201寢室一個個心情複雜,既羨慕秦棣把班長給拱了,又心疼自己女神被人給糟蹋了,哪怕是李偉,也對秦棣怨氣不小,不時警告他,說你要是傷天害傷了班長的心,我們一票人弄死你。

  秦棣忽略不計一票人的威脅,爬上床同樣心思複雜。一年時間,要令准丈母娘滿意,其實有點難度,不過有一點,秦棣沒對文琪說假話,他賺錢確實快,本來他打算再擺幾次地攤,敲詐幾個富得流油的富豪,撈上一大筆錢後,借點姬家的勢,開一家公司,專買各種丹藥,他堅信以自己丹藥的神奇,一定不缺銷路,只用運作得好,不僅錢來得快,壽命點也來得快,說一年賺到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一點不誇張。

  不過很顯然,以文琪家典型的書香門第,自然會看不起他這種暴發戶,因為每一個紅色深淺程度不一的家族,都有它與之匹配的驕傲,只是有的是傲慢,有的是內斂,而文家絕對是後者,所以更難對付,不然怎會說金錢是權力的婊子呢?像文琪家這種家族,通常都是油鹽不進,既沒豪門大戶囂張貴氣,也沒普通人家的平易近人,就像一塊茅坑裡的臭石頭,硬不說,還總愛端著書香門第的臭架子,說粗陋一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挑女婿這種關係著整個家族數十年走向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不然趙蓉幹嘛刻意的說,給文琪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

  錢顯然不能打動文家,那就只有官場這一條路了。

  這一樣難不倒秦棣,只要他打個電話,點個頭,姬一蠻不介意身邊多一個神醫,也不介意破力提拔一下秦棣,最起碼也是一個處級幹部,不然都不能顯示出他姬家的誠意,而以秦棣的醫術,真要走這一條路,又有姬家從旁相助,在三十五歲以後,絕對能混個副廳級幹部,四十五歲後,正部級有點玄,但副部級應該不在話下,還真如趙蓉所言,沒有二三十年功夫,他想在官場內出人頭地,不是一般的玄。

  可不無論是經商還是走體制,秦棣都不喜歡,何況真要這樣做了,一樣是扯著姬家的皮虎作威作福那是好聽的,不好聽的那就是姬家一條狗,所以秦棣自然不會選擇這條路,男兒一輩子,總得走自己的路不是。而這傢伙骨子裡也不是當官做商人的料子,喜歡劍走偏鋒,血液流淌著不安分的因子,猜測自己的路,絕對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去,就真的是殺戮無盡而殺不止孑然一身不瘋魔不成活。

  似乎預測到自己將來要走的路,接下來幾天,秦棣沒花前月下,也沒再去長/寧區懸壺濟世,他苦練《九五戰神圖》,一鼓作氣,他成功再點亮十四處穴位,藏南方朱雀,西方白虎於寶體,二十一顆被神化的穴位,在秦棣寶體內,閃動著絢爛的光芒,真氣比之三天前,強大了整整數倍。

  看來這傢伙還真的是一枚修煉奇才,短短幾天功夫,不僅實力大進,就是那套摧動真氣,化成玄刀的功夫,也被秦棣練熟,揮手之下,玄刀如雨,所過之處,果然是逢金斷金,斬鐵斷鐵。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十月15號如期而致。

  這一天,秦棣呆在寢室哪裡也沒去,傍晚時分,正當他準備起身趕往佘山,一陣敲門聲響起,秦棣以為是李偉們回來了,一打開門,卻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在秦棣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時,他微微彎了一下腰,一臉恭敬地道:「秦少爺,我是熊兵,是我家少爺派我來接你上佘山。」

  秦棣看著這個穿著一身價值絕對能秒殺大多數自以為有錢的有錢人,卻以傭人自居的年輕男子,猜到了大概是誰派他來的,直截了當道:「好!」

  「秦少爺請!」那男子趕緊讓開一步,請秦棣走前面。

  兩人下了樓,一輛勞斯萊斯銀魅,不跋扈,不囂張,端莊而寧靜地靜靜停在宿舍大樓下。

  這輛聞名世界的豪車,外形也不跋扈,不囂張,年輕男子小心翼翼引著秦棣走到車前,嫻熟無比地打開車門,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扶著車門頂端,恭敬道:「秦少爺請上車。」

  秦棣很乾脆利落地鑽進車裡。

  年輕男子輕輕閉上車門,一路小跑,鑽進駕駛座,啟動汽車離開。

  恰好這時一輛掛著蘇省某市市委牌照的車駛來,兩輛同時擠在一條並不是很寬敞的校區馬路上。

  「小芳,把車往後退一點,讓它先過去。」趙蓉一臉疲憊道,如果是一輛林肯,奔馳,寶馬,哪怕是勞斯萊斯其他系列的轎車,以趙蓉驕傲脾氣,都不可能讓秘書倒車,最多是甩一下方向盤,讓一下,可這是一輛勞斯萊斯SilverGhost銀魅,一部價值一億英磅的世界級最頂尖的豪車,哪怕是趙蓉這位蘇省某高官的千金,也不能不掂量掂量一下它的份量。

  「局長,您有沒有覺得那個坐進後排的年輕人好像是……是文琪的那男朋友?」那秘書是見過秦棣的,剛才遠遠的瞥了一眼,她確信自己沒看錯。

  「你看錯了吧,他那種出身,有資格

  坐後排?恐怕駕駛座也不夠資格。」趙蓉是覺得那道鑽進車裡的身影有點熟悉,但絕對不會聯想到秦棣,因為這幾天的功夫,她已經將秦棣身份調查了一番,確實如他自己說的一樣,孤兒出身,沒有一點背景。這種人,怎麼可能坐上一輛價值15.5億人民幣的豪車。

  「局長,我沒看錯,真的是文琪那男朋友。」秘書一臉肯定地道。

  「開車。」趙蓉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事隔三天,她再次從蘇省趕到深海,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主要還是給文琪辦轉學申請。

  文家和趙家,是不可能容忍有這樣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婿的。

  誰反對都不行。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7
第79章 命運注定的兩個男人

  一輛價值十數億的轎車,被那位英俊青年開得四平八穩,握方向盤的手都不敢顫抖一下,一路小心翼翼,將車速控制在六十到七十碼左右,哪怕上了一段瀘渝高速,也沒超過八十碼,甚至這英俊青年看也沒敢看秦棣一眼,除了秦棣主動遞給他一支煙時,他回頭道謝瞥了秦棣一下,近一個小時的路上,他都正襟危坐,專心開車。

  可他心頭那個震驚啊,顯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在給少爺當司機的兩年裡,他見過太多數都數不過來的大人物,有官場大佬,有黑場梟雄,甚至去年,在京城,在那紅牆內,面對那些跺一跺腳,就能令整個國家顫抖的大佬面前,少爺都能與他們平起平坐,談笑風聲,吃飯赴宴,從不自跌身份的派人去接,哪怕是那位在紅牆內翻云覆雨,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和氣老人,也不值得他少爺低下身份派車親自去請,何況是派他開這輛價值十數億的豪車去接人。

  在英俊青年記憶中,打這車從國外買回來後,它的主人永遠是他少爺,兩年來,從沒有載過其他的任何一個權勢男人。

  所以這一刻,他心頭怎能不震驚,卻不敢去問,哪怕去猜,他也不敢。

  所以他一路小心開車,敢都不敢往秦棣身上瞅一眼。

  因為能讓少爺派他開車親自去請的人物,在國內不是沒有,但秦棣絕對是第一個,也許也是最後一個。

  秦棣沒在乎英俊青年啥心思,他心裡雖然複雜,卻十分泰然自若,不認為這是鴻門宴,反而心裡有幾分期待,也不在乎這輛坐起來如坐家裡沙發一樣平穩的豪車有多金貴,在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裡,他抽了三根煙,煙灰自然有不少灑落在這輛足夠在深海買下十棟大豪宅的汽車裡,秦棣沒覺得心疼,反正這車也不是他的,就算不小心把屁股下那個價值起碼上千萬的車座燙壞了,他一樣不覺得可惜。

  足已見得,短短時間內,秦棣心態的變化,有多麼的巨大。

  哪怕他心裡已經對這輛車的價值有數,他一樣能泰然處之。

  到了。

  佘山。

  縱觀全球富人區,都有各自的標準和氣質,它絕非地域的簡單分隔,其絕大多數都是依山傍水,沿岸呈帶狀分佈,無論海岸、河岸或湖岸,一個城市最高檔居住區通常會坐落在最美的景觀地帶。

  而佘山,就是深海唯一符合這一特性的地方。

  它環境絕掛,富豪扎堆,交通發達,讓這座海拔不足100米的小山,可與全球任何富人區媲美,絕不輸於美國紐約長島、巴黎十六區和香港淺水灣。

  秦棣這個土包子自然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望著這座幾乎所有深海人向望的富人區,看著那一棟一棟點綴在山林間的別墅,不禁感嘆,能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在商場攪動風雲的人物,便是那些來頭大得嚇人的紅色背景,但秦棣更堅信,這裡更多的,當屬那些紅色背景的人物,因為這個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最撈錢的產業,都掌握在那一群人手裡,他們自然有資本比別人搶先一步,佔具最有利於自己的位置。

  其實這個世界就這鳥樣,一輩子戰戰兢兢打江山的人,爬得再高,不是為奴為狗,便是中途夭折,因為大多數的江山,早已經被那些梟雄野心家瓜分得乾乾淨淨,留給那些不甘心屈於命運的人,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塊,就算千辛萬苦創下一片基業,一樣要被人狠狠的咬下一口。

  因為這個時代,早就不是那個登高一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時代?

  王候將相,寧有種呼,這話帶是帶勁,但梟雄虎人多出自亂世,草莽野心之輩,本就不該生活在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下,再捨得一身剮,也休想把皇帝拉下馬,鐵桶江山,誰能撼動?而滔天權勢下,所謂的金錢,永遠都是婊子,在暴力下,它就像一處女,任人揉捏。這也是為什麼,國內大多數排得上名號的企業,或多或者都跟一些紅色掛鉤,哪怕是長江實業那位李老闆,一樣逃脫不了這個現實。

  在秦棣觀望佘山別墅而心生感概時,駕駛座上的英俊青年,也有意在這一刻放緩車速,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他是多八面玲瓏的人。

  汽車到點,偌大的一棟別墅出現在眼前,秦棣第一眼看到的,是別墅大門旁邊的那片停車場,擺滿了數十輛轎車,大潮的牌子很少,只佔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多數為大叔大嬸鍾愛的車子,中檔徘徊,不扎眼,也不至於寒磣,可這些車的牌照一點不寒磣,甚至扎眼得讓人心寒,深海就不說,單是江漸兩省的,就有五六輛之多,自然也少不了金/陵軍區軍牌,其中有幾輛更奇葩,掛的是京A8和京A6。

  如果說這在京城,這種牌子雖然少,但絕對不令人驚訝,可十幾輛同時出現在深海,那就真的有點驚世駭俗了。

  畢竟這些牌子,堪稱是臥虎藏龍啊,隨便哪一塊,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秦棣對這些門門道道的東西不太懂,沒多看,自然不知道掛京A8的和掛京A6的,有啥區別。

  英俊青年沒把車停在外面,直接駛進別墅內,剛一停穩,他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一隻手,一隻絕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已經搭在了後車門把手上,親自將車門打開。

  英俊青年當場就傻掉,足足愣了十多秒鐘,然後他心頭是一片的震驚。

  而這震驚,甚至感染到了那隻手身邊的一群人,特別是男子身後那個與秦棣有過一面之緣的氣質女,在片刻的震驚過後,狠狠的為自家少爺打抱不平,少爺何時候如此給過誰這種天大面子,親自派人派車去接,自親出門相迎,甚至親自給人打開車門,傳出去那不是驚人,那是嚇死人,嚇死的,不是平頭百姓,是那些處於高位的風雲人物。

  可這隻手的主人,一點不覺得給秦棣開一次車門,就跌了他身份,他一臉微笑的看著從車裡鑽出來的秦棣,一臉笑容燦爛伸出手道:「秦兄。」

  「你好。」秦棣一樣伸手出。

  兩個命運注定要相遇的男子,終於碰頭。

  一雙注定在數年後,攪得天下不得安寧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氣質女不知道,這一握,可改變乾坤。

  秦棣不知道,這一握,會將他帶入另一個世界裡。

  那男子同樣不知道,這一握,帶給了他多大的權勢滔天。

  這一握,甚至能改變一個世界……

  不過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這一握,沒有驚世駭俗的氣氛。

  男子和氣而誠懇。

  秦棣平靜而沉穩。

  誰都沒有扎眼的氣焰。

  男子給秦棣一種老友相見的感覺,眼神平緩的,彷彿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握過手後,他在不易意間,用餘光瞥了一下秦棣手腕和脖子兩道十分不明顯的傷疤,那一瞬間,他笑容更加的燦爛和誠懇,眼神中掠過一種讓人讀不懂的複雜感情,那是一種惋惜,是一種………

  然後他第一時間就將手搭在秦棣肩膀上,十分熱情地微笑道:「秦兄覺不覺得,我們兩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數年未見的老朋友。」

  「我也有這種感覺?真的有數年未見?」秦棣笑道,沒有一點忐忑,自然談不上受寵若驚。

  「看來我們真有緣分。」男子臉色平靜道。

  「緣分?或許吧?這真是緣分?」秦棣用了一種不肯定,或者說是置疑他的語氣道。

  「我們進屋談。」男子何等靈犀,卻避而不答,他輕輕偏頭,吩咐了那氣質女一句:「紫檀,你在裡替我接待客人。」

  然後他不理會氣質女驚呆的目光,好似最親近的兄弟相見一樣,他一條胳膊搭在秦棣肩膀上走進了別墅。

  沒往大廳走,那裡聚集了太多客人,他似乎不想秦棣暴露在那些客人面前,他引著秦棣通過一道門,一個走廊,徑直上了二樓。

  沒有人伴隨,就只有他和秦棣。

  兩人走進了一間寬敞的書房,古色古香,男子親自請秦棣在一張檀木椅上坐下,自己則坐在秦棣對面,然後輕輕拍了拍手,隨後一邊的側門緩緩拉開,走進來兩個千嬌百媚的少女。

  兩女都一般高矮,身材一致,衣服一致,一身旗袍,腳下是布鞋,相貌清淡,典型的東方美女。

  不過令秦棣驚訝的是,這兩個美女,居然相貌都是一模一樣!居然是一對難得的雙生兒。

  兩女端著茶具,徑直來到秦棣和那男子中間,分別跪坐在茶几兩旁,小心翼翼煮茶。

  在這期間,秦棣和男子都沒說話,也沒架子,似乎都在心裡醞釀詞彙,直到茶香肆虐,男子才微微一笑,道:「秦兄,覺得這茶味如何?」

  「還可以吧,有種熟悉的味道。」秦棣嗅了嗅了,如實道。

  「這茶產自崑崙山,是那幾株老茶樹上採摘炒制,叫悟海茶,悟道而直上,望云波如海,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但在我們這一群人中,這茶,還算有點名氣,你嘗嘗,滋味不錯。」男子毫不掩飾對這茶葉的喜歡。

  秦棣從一個雙生兒美女手中接過茶杯,他不好茶,俗人一枚,好茶壞茶,秦棣也品不出來,不過裝模作樣輕輕啄了一口,入口苦中帶香,而茶香吸入肺中,竟令人神思頓時恍惚,秦棣丹田真氣,似乎在這茶香下,被激活了一般,在他筋脈中四處流動,給秦棣一種既熟悉也陌生的感覺,忍不住讚道:「好茶。」

  「秦兄喜歡就好。」男子輕輕品了一口,讚了一聲後,望著秦棣微微笑道:「既然喜歡,乾脆帶給半斤八兩回去慢慢喝?」

  叮!

  一聲。

  一個雙生兒美女手一顫,竟將一個茶杯碰翻,摔在地上,嚇得一臉慘白,全身顫抖。

  另一個雙生兒美女一樣膽顫心驚,握茶壺的手都發顫,一額頭的香汗,大氣不敢喘。

  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秦棣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氣勢撲面而來,他放下茶杯,瞥了那個犯錯的雙生美女一眼,猶豫了一下,笑道:「幾兩?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吧?」

  「秦兄說少了就少了,我這次帶了一斤出來,呆會全給秦兄帶走。」男子豪邁笑道,似乎讀懂秦棣的意思,他一筆帶過,看著秦棣道:「秦兄覺得我這地方如何?」

  「這個地方?」秦棣耿直道:「很好啊,我上山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全佘山的別墅,屬你這地方地點最佳,佔地面積最廣,卻有山有水,是個好地方。」

  「可這地方五天前,可不是我的。」男子笑眯眯的道:「我不打算在深海發展,也沒有購置別墅的想法,但總要呆一段時間,見一些人,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有人就在這上面花費了點心思,第一時間就將這棟別墅送到我手裡,還有今天去接你那輛車,也是兩年前他特意從英國給我運回來的,看在他是我遠房親戚分上,我勉強收下。」

  「哦!」秦棣隨意應了一聲,他並不認為男子是要在他面前顯擺,所以等著他下文。

  「秦兄打算在深海發展?」男子突然來了一句。

  「可能吧?」秦棣不肯定地道:

  「那我送秦兄一份見面禮。」男子臉上露出一個誠懇的微笑,道:「這棟別墅,和那輛車子,還有這兩個雙生兒美女,現在,我全送給秦兄。」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8
第80章 楊寬

  「不需要。」秦棣接過一個雙生兒美女遞過來的茶杯,啄了一口,望著一臉懇切的男子,平靜道:「我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取。」

  「秦兄是看不上這些東西?」男子靜靜看著秦棣道,不覺得送出價值數十億的豪宅豪車,是多麼一件令人肉疼的事情,也不覺得唐突,是在用錢砸秦棣,他就像送給一瓶白酒,一盒香煙那般云淡風輕。

  「近二十億的東西,那敢看不起,這話誰聽了都會心動,但有些事情,是原則的問題。」秦棣吸了口茶,緩緩道:「雖然你給我一見如故的感覺,或許以前我們有交情,但無論這交情有多深,可一旦沾上了金錢,俗不說,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再說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無緣無故收人禮所以好意我心領了,東西我不能收。」

  「秦兄覺得我是故意在討好你?」男子云淡風輕:「還是認為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棣耿直道:「有一點,數十億啊,可不是數十塊,以我今時今日的情況來說,這筆錢有天大,說實話,我都感到心動,不過又細想了一下,我要真收下了,一開始看著是賺,其實是虧,從頭虧到尾。」

  男子一怔,他何等聰明事故的人,一聽就懂,突然笑道:「其實對我們來說,金錢這是小事,再多也是一堆數字,再奢侈的豪宅,再昂貴的汽車,對我們這一群人來說,不過是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有一個不錯的院子,一部能跑的車罷了,你收下了,我不覺得你欠我的,也不是在故意討好你,我之所以要送給你,只因為我覺得秦兄既然要在深海發展,怎麼也得有個住的地方,一部開出去,不會跌身份的車子,絕對沒有一點其他的意思,因為對我們這群人來說,無論是市井小民,高官權貴,哪怕他皇親國戚,也不過是一隻大一點的阿貓阿狗………這一些,或許秦兄現在不明白,等將來你就會知道,錢在我們眼中,真的算不上什麼。」

  「那對我們來說,什麼值得看重?」秦棣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挺直了腰板,靜靜的看著他。

  「來,我們喝茶。」男子賣了一個關子,他親自給秦棣斟滿一杯茶,然後掏出一盒沒有商標的煙,抽出一支,遞給秦棣一根,最後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燃一根,又給秦棣親自點上,一系列動作,沒有做作,十分的自然,簡直就像給最親近的朋友和兄弟點煙一樣。

  而跪坐在茶几兩邊的那對雙生兒美女見了,望著秦棣的眼神中,只有敬畏和害怕。

  秦棣抽著煙,品著茶,看著對面云淡風輕的男子,幾次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

  男子則安靜喝茶,跟秦棣扯著一些不著邊的話,這些話,對秦棣來說沒有一點意義,全都是一些小話題,不敏感,也不空泛,他分寸把握的很好,不至於讓氣氛尷尬。

  秦棣在幾次猶豫後,決定暫時不跟男子攤牌,因為秦棣看得出,男子暫時不想跟他聊一些敏感的話題,他也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相信時機一到,他自己不問,男子也會說。

  男子自報了姓名。

  楊寬。

  一個不霸氣,不跋扈,不鋒芒的名字,和他人一樣,溫文爾雅,秦棣在心裡記下。

  楊寬看了一時間,緩緩道:「我知道秦兄心裡有很多話想問我,不過我今天太忙,要見的人太多,而且這件事情,牽扯太廣,也太長,真要講起來,沒半天功夫,還真講不完!所以請秦兄再等一會吧!等一會秦兄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

  「行。」秦棣抽了口煙,點頭道:「楊兄先忙。」

  「秦兄是想繼續呆在這裡喝茶,還是下去逛逛。」楊寬道。

  「我下去走走。」秦棣放下茶杯,微笑道:「畢竟我是第一次來佘山,第一次進別墅,第一次參加宴會,怎麼也得瞧瞧。」

  「在理。」楊寬不覺得秦棣這話有多土包子多沒見過世面,反而覺得有意思,他點頭道:「我派人帶秦兄去宴裡逛逛。」

  然後他起身,秦棣相陪,兩人同時走出書房。

  在過道上,秦棣與那個叫紫檀的氣質女擦肩而過。

  在紫檀身邊,還有一個老人,歲數六十多,他輕輕的瞥了秦棣一眼,頓時他臉色大變,呆滯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幾秒鐘,他才回過神來,然後他主動的讓開一步,讓秦棣先過去。

  這一幕落在紫檀眼裡,心裡更是複雜了,不過至少現在她再不覺得少爺給秦棣開車門,就是一件嚇死人的事情。

  畢竟沒有人比她再清楚不過,她身邊這位老人,在楊家的地位有多高,照輩份來算,就是楊寬,也得叫他一聲「德叔」。

  直到秦棣在那對雙生兒姐妹引領下走下樓梯,那叫德叔的老人才轉頭看著楊寬,有些不確定的道:「少主,他真是那位?」

  「紫檀,去,準備幾道陝菜,吩咐人立刻送到宴會去。」楊寬沒第一時間回答德叔的問題,而是看著那氣質女,在她目瞪口呆下,報出了幾道菜名,然後楊寬才看著老人道:「德叔也還記得他?」

  「他那種人,哪怕只見過一次,一輩子都不敢忘記。」德叔心頭震驚,道:「只是沒想到五年後,他竟是這般模樣?那有當年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氣焰啊!那有在崑崙山時一人一劍,屠殺一片,那些被他殺的人,可都是天才人物啊!」

  「他再落破,也是那個秦棣!這一點,改變不的!」楊寬堅定的道,走了幾步,回頭問道:「德叔,客人都到齊了嗎?」

  「都到齊了。」德叔想了一想,問道:「姬一蠻那幾位老人,少主不打算單獨見見?特別是從金陵和京城來的幾位,我覺得少主應該去會會他們。」

  「沒這必要。一群過了氣的老頭子,雖然餘威還在,也只能在他們門生面前擺擺威風罷了!」楊寬搖頭,繼續邁動步伐,徑直下了樓。

  「德叔,那傢伙,什麼來頭?你見過?」紫檀見楊寬離去,心裡八卦焰火熊熊燃燒。

  德叔愣在原地,似乎在想一些事情,沒理睬紫檀的話。

  「德叔,你就我說說嘛,就說一點。」紫檀見了,撒嬌似的抱著德叔胳膊搖晃著。

  「他,是一個遭禁忌的人。」德叔沉默了半晌,終於吐出了一句。

  然後他用紫檀也聽不到的聲音喃喃一句:「少爺這一步,就怕是一步錯棋啊!」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19
第81章 胭脂紅

  高規模的宴會在別墅一樓大廳裡舉行,沒有縱橫捭闔的發言,也沒有故意的安排扎眼而顯赫的座位,所以自然沒有誰鋒芒畢露的坐在不該坐的位置上。

  整個宴會,男男女女扎堆一起,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一桌一桌的坐在一起。

  不過從每一堆人來看,還是清清楚楚分劃了一番,這不是主人故意如此安排,而是人們刻意如此,畢竟在國內,一個人的地位,代表著他的權勢,再隨意的場合,這一點也不能改變。

  所以坐在宴會最中央的一批人,都是能呼風喚雨的牛人,放在各個領域,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然後以那一批人為中心四散鋪散開來,越到外圍,就越是邊緣角色。

  可不管怎樣,今天能踏入這裡的人,身後都有一段背景和故事。

  秦棣一走進宴會現場,他就撇下了那對雙生兒姐妹,獨自一人穿梭三三兩兩紮堆人群中,聽著他們一些不著邊的話,最後在最外圍一堆年紀在二十到三十歲左右的一桌落坐。

  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一桌的人也沒敢輕視他,挨著他坐的一個二十出頭出頭的俊秀青年,還刻意的讓了一讓。

  「今天這個飯局,恐怕是深海近二十年最有看頭的一次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肥胖青年感嘆道,他是金陵人,這一次之所以有資格坐在這裡,全沾他老頭子的光,他今天來,除了來開開眼界,主要還是混個臉熟,所以在秦棣落坐時,他刻意朝秦棣一笑,點了個頭,這種看似一面之緣的一個招呼,其實一點都不簡單,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會起到異想不到的作用。

  「確實,這個飯局,規模不大,但每一個人,來頭都可不小。」坐在秦棣左邊那個青年,身材魁梧,有一種軍人的氣質,腦袋上頂著一個平頭,給人一種鋒芒內斂的感覺。

  「聽說今天京城、金陵,來了好幾位重量級人物,好像金陵軍區的那位也來了。」另一個稍微年紀偏大一點,大概在三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沒有與周圍場面相匹配的貴氣勁,像是一個商人,但是他宇眉間,卻有一股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住的戾氣,談吐間,有股崢嶸之氣,道:「剛才進來時,我特意跑到停車場瞥了一眼,發現江浙一帶那幾個一把手的車,都在,恐怕人也在現場,就是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種人物,自然不會在一樓露面。」肥胖青年輕輕道:「聽說在二樓,還有一個飯局,那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這話在理,他們那種級別,自然不會跟我們這些小角色呆在一起。」

  「看來這個飯局,將金陵、深海、江浙地帶的人物,都一網打盡了啊!」軍人氣質的青年呵呵笑道:「就是不知道,黑場上的人物,來了幾個?」

  「是來了幾個,但都是深海的人物,江浙一帶的一個也沒有,大概是因為跟這裡的主人不熟的原因吧!「肥胖青年大概有些能耐,看一桌的人把目光看著他,心裡頗為得意,道:「不過相比較起來,其實我更關心今天來了多少美女。」

  「確實,那些大人物我們是連跟他們說話的資格都不夠,與其將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還不如看幾個美女養養眼來得實際。」一身戾氣的男子瞥了死胖子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投注在一桌五六位女人上。

  肥胖青男目光一樣在那五六個女人身上打轉,他有個癖好,喜歡吃熟了的水蜜桃,特別是那種二十五六的女人。

  而那一坐的六個女人,都是堪稱天生尤物的成熟女人,完全符合他的審美觀,他看上的那位一襲白色晚禮服的女人,那娘們太風情萬種,一笑一顰,都是嫵媚啊,他毫不加掩飾眼中的垂涎,指了指,問道:「那女人誰知道底細,我第一次來深海,對這一帶不熟。」

  其餘的男子都不熟悉,唯獨在秦棣落坐時,給他讓一讓的俊秀青年抬了抬頭,瞥了一眼,道:「她啊!姬竹心,姬家的大小姐,好事者都說她是深海第一美女,的確是個尤物,不過第一嘛,依我看有點玄,可能力不錯,在深海商界呼風喚雨,短短幾年時間,撈下了一個資產上十億的公司。」

  「她老子不是深海那位?」肥胖青年好奇問道。

  「是啊!」俊秀青年狼吞虎嚥的橫掃著桌上的美食,嘴裡含糊不清的道。

  「哥們,那她旁邊兩個女人你認不認識。」一身戾氣的男子問道,大概是出身不一樣,他對這種有官場背景的女人不感興趣,比較中意姬竹心身邊的其他女人,特別是那個一張瓜子臉蛋的女人,那屁股,那胸部,那長腿,瞧得他心裡抓狂。

  「那個穿旗袍的美女叫陳菲芳,是深海公認的蠍子精式狠辣角色,在商場上,比起男性,更加殺伐果決,能力斐然,身家數十億,在深海金觸圈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至於那個瓜子的女人,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感興趣,呆會我找熟人打聽打聽去。」俊秀青年笑眯眯道,這個俊秀得不像男人的青年,給人一種胭脂粉氣,像極了那種成天在胭脂堆裡打滾的紈褲子弟,不過他那張連女人看了也會心生妒嫉的臉上,總有一種天塌了下來,他一樣也笑眯眯樂呵呵的表情。

  「這感情好啊!」一身戾氣的男子趕緊道謝。

  俊秀青年一筆帶過,有了這個開頭,接下來這一桌氣氛不錯。

  加上大家都是男人,幾杯酒下肚,話題自然向女人身上扯,眼神也在宴會裡四處尋視。

  因為是晚宴,沒有哪個女人會幼稚無知到穿著職場服和休閒裝來赴宴,大多是晚禮服,華美旗袍,高級定製西式禮服,身材曲線也就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個旗袍熨帖的女性,曲線玲瓏,更是男人們重點談資。

  秦棣坐在旁邊,不插一言,全當聽故事。

  「那陳菲芳現在有沒有男人?」一股戾氣的男子一雙眼睛盯著陳菲芳屁股上,毫不掩飾對她懷有野心。

  「嘿嘿,哥們,別怪我直說,那女就是一根毒刺,沾不得,人家老子恐怕現在正在二樓跟一群人物吹牛打屁,背景大得嚇人,據說去年有個不開眼的京城公子哥,仗著家裡權勢試圖對這跟毒刺來硬的,結果吃了一個大虧不說,還不得不認栽,最後放下身架去登門拜訪,可謂負荊請罪,才將這事平息下來。所以我勸哥們別打陳菲芳的主意,就算真讓你上了,也不好撇乾淨。」俊秀青年樂呵呵地道,抖摟了一些內幕。

  一身戾氣的男子一聽,果然熄火,撇了撇嘴道:「看來這飯局裡的人,都來頭不小啊!」

  「所以哥們還是別往她們身上打歪主意,這些女子看可以,就是不能啃,小心把牙齒給啃壞了。」俊秀青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一群男人紛紛附和。

  一身戾氣的男子大概也是開個玩笑,並沒認真,目光一轉,尋找下一個目標,卻瞥見一個女人,一身血紅色的旗袍,緩步走進了宴會廳,他腦門當時就轟的一下,彷彿靈魂都飛了起來,眼睛裡,心裡,全部都是那個女人的模樣,硬是愣了十幾秒鐘,他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這女的……真妖精啊!就一個字,美!」

  一桌的男人自然也看見了,均忍不住吸了口氣。

  秦棣的目光了一下敏銳起來,他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女人。

  紅姨!

  黃青弟的紅姨。

  那個傾城傾國的女人。

  「哥們,這女人誰啊?」一身戾氣的男子看著那俊秀青年問道。

  「她,印美人,才是深海真正的第一美人,印紅!」俊秀青年目光一樣盯在紅姨身上,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也沒看身邊男人一眼。

  「哥們,她啥來歷?」肥胖青男一樣目光灼熱的看著紅姨。

  「什麼來歷?」俊秀青收回目光,笑眯眯地道:「深海黑場上的一條竹葉青,有個好聽的稱號,胭脂紅,可是一條真正的美人蛇啊!與深海另一條毒蛇王堅強,分庭抗禮,把持著深海黑場大大小小的生意,是個一言九鼎的梟雄人物。別看她美得令人窒息,下起手來,一樣令人窒息。三年前,風雲江浙深海金陵一帶的陳雄,就是栽在她手裡的,那一次鬥法,可牽出了不少人物,道上,官場,軍界,三方人都有,最後怕局面不受控制,雙方決定私下解決。陳雄擺下鴻門宴,安排了數十好手,可她就一人刀單赴會,第二天陳雄就放棄道上一切生意,乖乖的滾到國外去安渡晚年。至於鴻門宴裡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不過據我一個發小說,第二天警察可是抬出了數十具屍體。」

  「哥們,沒這麼恐怖吧!」肥胖青男嚇得不輕。

  「恐怖?」俊秀青年冷笑道:「你知道她那個外號為啥叫胭脂紅嗎?因為那是用血染紅的。」
esn_eric 發表於 2014-4-22 14:20
第82章 幾盤菜

  「這女人真這麼不簡單?」肥胖青年有些傻眼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怎麼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他情願相信這位美女是商場呼風喚雨的能人,哪怕她是官場抖一抖腳,能讓官界動上一動的強勢女人,也不願相信她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女人。

  其他的人都覺得俊秀青年說得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眼神都在胭脂紅身上轉忽著,怎麼看這個優雅、端莊、雍容的女人,都不是殺人魔頭。

  俊秀青年則撇了撇嘴,一臉冷笑地道:「她要是簡單,能叫竹葉青,胭脂紅嗎?」

  「如此說來,這女人漂亮是漂亮,卻是一條毒蛇!」一身戾氣的男子瞠目結舌地道。

  「哥們這話說得一點不錯,她就是一條美人毒蛇。」俊秀青年一臉肯定地道,然後喃喃了一聲:「毒步蛇,竹葉青,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乖乖,這女人帶勁啊,恐怕一般的男人,還真吃不消啊!」肥胖青年砸了砸舌,再沒有下文了。

  一桌的其他青年,也下意識的避開這話題。畢竟這一桌的人,大都是江浙金陵一帶人士,根基都在哪一帶,深海這一潭水有多深,他們心裡或多或少都清楚一點,也知道禍從口出,再不知道收斂,惹出麻煩來,想擺平就難了。就連俊秀青年在簡單的介紹了胭脂紅來歷後,也不敢造次,繼續風雲殘卷的橫掃桌上的美餐。只有秦棣,一雙眼睛盯著印紅,終於明白第一次見這娘們時,她氣場為什麼那麼強悍。

  而這個時候,胭脂紅已經在大廳最中央那桌入坐,自然引來了無數男人目光。

  畢竟無論是姿色,氣質,身材,臉蛋,她都穩壓現場所有女性一頭,哪怕是姬竹心那一桌六個大美女,都要稍遜一籌,特別是在氣質上,差了整整一條街,何況這女人不僅僅是漂亮那麼簡單,還有與她美麗媲美的能耐,她自然是萬眾矚目,成為男人們談論的焦點。

  幾杯酒下肚,加上一番交談,一桌的人都混熟了,自然是言談無忌。

  秦棣也不馬虎,不過大都是多聽少說,很快就將這一桌的人瞭解了個大概,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都在說檯面話,雖然沒到口蜜腹劍,袖裡藏刀程度,可都是猴精得可怕的傢伙。秦棣在抽了幾次別人遞給他的高檔煙後,他掏出他那盒十塊一包的紅雙喜,也不覺得這種場合抽這種煙有多丟人,給每人灑了一支,每個人都笑眯眯收下,可只有那個俊秀青年點燃,其他的人都放在一邊,估計就算下桌,他們都不會再碰一下。

  就在宴會氣氛越來越濃,連一些優雅女士漸漸都放開,言語間帶了一些曖昧時,宴會廳一道側門,突然被人打拉開,五個待者,托著餐盤,緩緩走了進來。

  這一幕自然落人們眼裡,都是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情況?」肥胖青年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緩步走入宴會的五個待者,摸了摸腦袋,有些納悶地道:「難道是這裡的主人嫌菜不夠,給我們再加點?」

  「菜是肯定要加菜的,就是不知道要加在那一桌?」一身戾氣的男子琢磨出味了,心裡悚然一驚後,他嘿嘿笑道:「這幾盤菜,絕不簡單,必有門道。」

  「嗯嗯!哥們,你說得一點不錯,今天這局飯,太有看頭了,不虛此行啊!」軍人氣質的青年深以為然地道,他不是蠢人,一瞧就明白。

  「看來我們一樓,還是有一兩位真正的大人物啊!」肥胖青年也恍然大悟了,嘿嘿笑道:「就是不知道什麼來頭?」

  「看著就知道了唄。」另一個青年道,心頭一樣驚奇啊。

  像這種檔次的場合,一般而言,一但開席,中途就不可能再加菜,酒水都有固定的安排。畢竟這可不是真正的飯局,重點可不在吃上,而是交流上,所以這五個待者托著幾盤菜走了進來,就顯得有點亮眼了,足已讓內行懂門道的人瞠目結舌。而滿堂的賓客偏偏都是這一行的「專家」,豈會看不出這幾盤菜的份量有多重,有多華麗得不行,大概是虛榮心的作怪下,他們都把目光投注在這五個待者身上。連最中央那幾桌都沒能免俗,一樣的好奇,一樣的納悶,特別是少數幾個知道此間主人何等身份的人,可確實在心裡驚駭了一把,琢磨著到底是誰有如此能耐,竟讓這裡的主人刻意給他安排幾道小菜。

  只見那五個待者穿過大半個宴會廳,腳步卻沒停下。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啊!」肥胖青年喃喃一聲道:「似乎這菜,不是給中央那幾桌的啊?!」

  其他青年一樣瞧出來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一身戾氣的男子剛一開口,他就目瞪口呆了。

  因為五個待者,已經停在他身邊。

  在他瞠目結舌下,五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一一上桌。

  石破天驚啊!

  他當場被雷住了,身子僵硬,他不敢動彈啊,萬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待者,令這五盤崢嶸畢露的菜餚打翻了,他罪過就大了。

  滿堂也一時鴉雀無聲。

  那叫個意外啊。

  如果說這五盤菜放在中央那幾桌,這很正常,可偏偏放在整個大廳最緣邊最不起的一桌,確實把人們給嚇唬住了。就像一個窮漢穿上了一身價值不斐的名牌招搖過市一樣,太似驢非馬了,太顯得有點另類了吧?不過,嘖嘖,那場面,那表情,那碎掉一地的下巴,那是滿堂的震驚得不行啊,連很多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都有點不淡定了。

  這幾道菜,可謂是鋒芒畢露啊。

  連久經沙場的人物們都有些崩潰了,然後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五個待者,企圖從他們身上瞧這五盤菜的主人是誰?

  可他們滴水不漏,菜一上完,默默離開,不露半點痕跡。

  一片的沉默。

  而那一桌青年全都神色凝重,那叫一個忐忑啊。

  全蒙了。

  最讓人欲哭無淚和最滑稽的是,那個肥胖青年傻呼呼的來了一句:「老兄,這菜……不會是上錯了地方吧?」

  一桌的人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上錯?

  在這種合場?

  開玩笑。

  有本事你讓主人再上一次瞧瞧?

  「是陝菜?」一身戾氣的男子看著幾道冒熱氣的菜餚,一頭大汗的同時,也在心裡回憶著,自己剛才有沒有得罪過這一桌某位仁兄啊!在一再的確認自己剛才沒半點犀利言辭後,他剛一鬆了口氣,只覺全身被數十道目光給秒殺了。

  一桌的青年都坐如針氈,狂嚥口水啊。

  萬眾矚目固然是好事,可被數十個明顯來頭有天大的人物盯著看,那就不是矚目那麼簡單了。

  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他們那叫一個惶恐不安啊。

  有幾個都想閃人了。

  確實也有人是這麼做的,為了不顯得自己太過鶴立雞群,秦棣是第三個離開這一離的,他陷滅了煙頭,笑道:「我尿急,得去一趟洗手間,諸位慢慢吃。」

  然後秦棣一起身,毫不猶豫乾脆利落地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菜是五盤好菜,色香味俱全,都是他平時最喜歡吃的家鄉菜,特別是那盤肚皮絲,他可是百吃不厭啊!只是槍打出頭鳥,一個說爛的大道理,誰都懂。秦棣可不想鶴立雞群,受萬人矚目啊,當即起身離開。

  而就在秦棣站起身的一剎那,有兩道目光,同時落到他身上。一道是寒冰美人姬竹心,她顯然沒想到秦棣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場合,更沒料到,他會出現在哪一桌。另一道自然是那位傾城傾國的胭脂紅,相比起姬竹心的驚訝來,她目光中就帶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頃刻之間,一桌八人,走了四個,就剩下四個。

  俊秀青年若有所思,其他三個人你瞪我,我瞪你,小心翼翼觀望著。

  最後,還是那一身戾氣的男子率先開口,大概是出身的因原,這傢伙哪怕是在這種場合裡,都有一股子草莽勁,說道:「哥們們,這幾道菜,不會是你們幾位中的某一個的吧?我不經嚇,有心臟病,會出人命的啊!」

  三人紛紛搖頭。

  一時間,氣氛凝重。

  四個傢伙都有種立刻退場的衝動。

  「咦!那哥們有點不對勁啊!」肥胖青年看著快走出大廳的秦棣,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望瞭望桌上那幾盤菜,好奇心越來越濃重,但碰也不敢碰那幾道菜,出神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手一抖,道:「那哥們說話的口聲,有點帶陝省味道啊?」

  「有一點啊!」一身戾氣的男子道。

  軍人氣質青年則一臉驚駭。

  只有那俊秀青年露出一個微笑,樂呵呵地道:「你們現在才發現啊!」

  「這話怎麼說?」肥胖青年問道。

  俊秀青年撇了撇嘴,道破玄機:「剛才他入場時,我剛好看到他從二樓走下來,還看見有兩個特水靈的雙生兒美女陪著他一起走下來。他一入座,我當然不敢怠慢,也不敢主動,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不鹽不淡地跟他聊了幾句,沒發現他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以為這傢伙大概是走錯了地方,被人從二樓趕了下來!呵呵,沒想到這幾道菜,可當真把我嚇了一跳啊,深藏不露,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我的娘!」肥胖青年吸了口氣,然後一臉遺憾感概道:「可惜啊,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上!」

  另外兩個人臉上,也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肥胖青年崩潰後,趕緊將秦棣剛才遞給他的那支紅雙喜小心翼翼保存起來,連桌上那幾支都沒放過,然後遙望那道剛好消失在大廳的背景,他一臉呆若木雞地喃喃道:「這哥們,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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