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東躲西藏 回歸平靜
迫于地球聯合的壓力,非洲共同體不敢放蘭斯離開,如今實際上是以“保護”的名義將他們一行人全部軟禁,零號機.改也在非洲共同體軍方的監管之下。
蘭斯當然不喜歡給軟禁,之所以沒有做出什么來,無非是考慮到韋恩斯等人,另外的原因,依然是不想太過另類,不然,他一個人要離開,實在是太容易。
這一段時間,蘭斯少不了見見非洲共同體的一些高層,官方一點的說法是這些高層在百忙之余接見蘭斯,蘭斯看得出他們確實很忙,一個個都忙得要么腎虛,要么身體過度肥胖,要么酒精肝。
他們一個個表面上客氣,表示對蘭斯的事跡的敬佩云云,蘭斯卻可以看出內里的倨傲,雖然相當隱晦,不過,這些人話語間都有些蘭斯的命運全在他們一念之間的意思,一方面吹噓非洲的文化歷史,顯得他們多么重要,國際地位怎么高,相當有分量;一方面又說他們也相當為難,為了世界的和平、國際局勢,不得不限制蘭斯的行動,讓他安心等待,一定全力幫助他這個好朋友云云……騙鬼去吧,蘭斯當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價值,將他當做一個籌碼,他們那里會把玩樂的時間用來見他。
這些家伙在蘭斯面前裝大牌,在其他大勢力的高層面前,其實也就是狗一般的角色,只會搖著尾巴要骨頭吃,需要的時候給點好處,讓他們叫一叫。
也不能說這些人多壞,無非是位置決定腦子,作為非洲共同體這樣勢力的求生之道而已,若干年以后,他們的后輩說不定還會為他們的委曲求全、八面玲瓏、搖尾乞憐感動不已,當然那時候估計已近變成威武不屈、堅定信念、據理力爭之類的說辭。
表面上的原因是非洲共同體成員對于處理蘭斯意見不一,難以達成一致,不過是演戲給外人看,無非是這些家伙在觀望,想將蘭斯賣一個好價錢。
只是,他們的算盤打得再響,畢竟實力弱小,智商較低,也跟不上局勢的變化,大約是因為PLANT在地球散布中子干擾器的緣故,地球聯合軍也沒工夫跟這幫黑鬼扯淡,干脆直接來硬的,反正黑鬼們也只會嘴上嚷嚷,抗議一下,再索要點精神損失費之類的,這已近是國際慣例。
蘭斯當然希望低調點,以免又搞出個給全世界追殺的場面,但是如果換來的是憋氣和不爽快,那就不劃算了!如果過得不爽快,就算安全又有什么意思?蘭斯還真不怕全世界追殺之類的。
對于機師來說,失去了MS,就成了失去爪牙的老虎,不對,應該說是直接從老虎變成小貓咪,只要一顆子彈,任你英雄了得,都要完蛋,落到手里更是隨便揉捏。
此刻,蘭斯已經啟動掃描系統,在他的視線中,看到一大批地球聯合軍荷槍實彈的士兵、十多輛戰車,正在包圍他們居住的宅邸。
這樣的陣容已經相當高看蘭斯等人,一般人的話,還真只有拼命、逃跑或者束手就擒,蘭斯不是常人,而且,他現在心里相當不愉快。
“蘭斯閣下,請你……”韋恩斯想要勸解。
“你們都在這里等著,我出去一趟。”
蘭斯的語氣如同是在說我去買包煙一般,他有零界戰衣、黑殺劍、雷米,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顯露。走到房間中的一側,從墻上抽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單手劍。原本只是作為裝飾的工藝品,以古老的工藝手工打造。蘭斯掂量了下,試了試手感,感覺還不錯,對付那些普通人已經足夠。
韋恩斯還要說話,蘭斯提著劍向外走去。
“蘭斯閣下……全體注意,集合!集合!”
韋恩斯連忙追上去,一面召集全體,誓死保護蘭斯,對于他們而言,蘭斯的性命可比他們重要得多,況且他們的命都是蘭斯救的,一個個面色冷俊,準備拼命,可是當他們到了外面,全部愣住,嘴巴張得老大。
剛剛完成包圍宅邸的地球聯軍整個陷入混亂中,一時間也沒明白發生什么,只是大略知道一道人影沖入他們中間,然后,軍官、士兵一個接一個倒地,胡亂射擊根本沒用,反而傷了自己人。
“他在那里!”
“在那?”
“射擊!射擊!”
“不要射擊!停!”
戰車內部的士兵也在轉動機槍尋找目標,只能哪里找得到,幾輛戰車內的士兵因為開著艙蓋,還有機槍手,都遭到刺殺,其他那些戰車駕駛員也不太清楚狀況,只知道幾輛戰車里的駕駛員也不明不白地死去,外面也死了一地,情況實在有些詭異,心里發寒,連忙開動戰車,履帶轉動揚起沙塵,開始向后撤離,其余人也撒開腳丫子奔逃。
韋恩斯等人站在一旁倒是看清楚,明明是蘭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殺戮,他站在視線的死角上,移動也速度快過了那些士兵的視線轉移速度,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從韋恩斯他們出門到地球聯軍逃離,僅僅不到三分鐘。
這是一場純粹的屠殺,蘭斯并不想找多少借口,殺人就是殺人,只因為現在需要,單純的一件事情。每一個人都是一劍致命,沒有其他花俏,蘭斯從不會因為個人情緒去虐殺他人之類的,這也算是他尊重生命的表現。
蘭斯一抖單手劍,將上面的血跡抖掉,扔給韋恩斯,道:“不錯的劍,好了,看來自己的安全還是得靠自己保護,我準備去取回MS,你們是跟著還是留下?”
韋恩斯捧著那把劍,雙手有些打顫,他們一直駕駛MS作戰,多接觸,最次也是手槍,可從沒見過這種冷兵器的殺戮,實在讓他們有些震撼。韋恩斯等人這下算是明白過來,即使沒有駕駛MS,蘭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韋恩斯道:“我們跟隨蘭斯閣下。”
“那好,坐上那幾輛戰車,我們走!”蘭斯也沒問那些原本負責“保護”他的非洲共同體士兵的意見。
此時那些士兵哪里敢有意見,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每天竟然守著這么一個怪物嗎?幸好這位大爺沒有生氣,不然……眼看滿地死尸,就算手上拿著槍,他們一點安全感沒有,見到蘭斯離去,相互看了看,都松了一口氣。
三輛戰車,加上原本宅邸中的一些軍用車輛,又收攏了那些死去的地球聯軍士兵的武器,一行人轟隆隆地開向城外,一路煙塵滾滾。
到了城外的平原地帶蘭斯示意停下,韋恩斯問道:“蘭斯閣下,我們該怎么奪回你的MS?”
“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等著就行。”
為了以防萬一,蘭斯早有所準備,零號機.改可是安裝了遠程控制系統,加上掃描系統,蘭斯可以在十公里范圍內操縱其作戰,只是比起親自操作要慢不少。
十多分鐘之后,一部綠色涂裝的MS從天而降,伴隨巨大的轟鳴,大地震顫,揚起漫天沙塵,正是零號機.改。
零號機.改,不單地球聯合軍想搞到手,非洲共同體也眼饞其中的秘密,這段時間,零號機.改落到他們手中,應該已經摸清零號機.改的一些數據參數,當然,他們只能弄清一些表面上的東西,真正的控制核心,天之圣杯,是他們可能明白的東西嗎?況且,就算他們知道相關數據也沒用,許多部件只有在宇宙空間中才能生產,非洲共同體完全沒這能力。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倒是將零號機.改維護得不錯,電池能量包和推進器燃料都滿滿的,停放在那個軍營的一處倉庫中,地球聯合軍想要將零號機.改運走,與軍營中的非洲共同體的士兵對峙,倒是讓零號機.改可以從容地逃離。
零號機.改蹲下,蘭斯幾步躍入駕駛艙,再次啟動,取下背后的狙擊炮,邁出八字步,往肩部一架,對著一個方向就是幾發,摧毀了遠處一些地球聯合軍的一些戰車,相信他們也不敢再追擊。
“蘭斯閣下,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蘭斯可不會再回到非洲共同體那些家伙的“保護”下,這些家伙就是墻頭草,只想撈點好處,完全靠不住,跟他們扯上關系比扯淡還扯淡,當他們不存在比較好。短時間也回不到宇宙,也不可能穿越大陸海洋去新建的卡潘塔利亞基地,蘭斯能想到的,只能先找個地方躲著,等局勢進一步變化,隨機應變。
然后,蘭斯一行人闖進了非洲共同體之前停放零號機.改的基地,原因很簡單,需要能運載零號機.改的車輛,以及一些設備、物資、燃料,在零號機.改紅色獨眼的注視下,軍營的士兵不敢輕舉妄動,韋恩斯他們拉了整整十多輛大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蘭斯他們創造了一個世界第一,這可是這么多年以來,非洲共同體第一次遭到搶劫!不過,蘭斯他們能離開,對于非洲共同體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讓他們不必冒著卷入戰爭的危險去謀取一些好處,當然,必須向PLANT以及地球聯合提出嚴正抗議,以及相關賠償問題。
此時,蘭斯領著韋恩斯等人向一些人跡罕至的地帶進發,利用掃描系統,找了一片裂谷地帶的隱蔽處躲藏。地球聯合軍派出不少偵查飛機搜尋,從裂谷中抬頭望天,偶爾可以看到它們從天邊掠過。
由于弄了一輛通訊車,蘭斯等人雖然躲藏在隱秘地帶,也能知道一些外邊的信息,當然,他們也只能聽那些民用頻道,戰斗完結之后經過加工的新聞,在地球這邊的報道,自然都是說地球聯軍取得諸多戰果,ZAFT軍大敗虧輸之類。
不過,一些基本信息應該不會錯,比如4月17日,聯合軍第5、第6艦隊以PLANT本國為目標從托勒密發動進攻,并在PLANT管理下的資源衛星雅金·杜埃附近與ZAFT交戰。
雖然地球聯軍一個勁的說他們摧毀多少戰艦、多少MS,但也沒說完全擊潰ZAFT軍,雙方應該都沒占到便宜。如今核武器無法使用,誰也無法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戰爭也只得進入膠著的狀態。
躲在裂谷中的日子有些無聊,但是也沒有辦法,韋恩斯等人見蘭斯每天鍛煉,每天也跟著做,蘭斯殺人時顯露的身手,實在讓他們印象深刻。蘭斯看他們精力旺盛,教了他們一些簡單的劍技,除了必須得躲躲藏藏,一行人倒是在裂谷中安定下來,非洲這地方那么廣闊、地形復雜,地球聯合軍想找到他們,難度不小。
非洲這地方干燥、炎熱,,缺水是一最大的一個問題,在裂谷中躲了大半個月,食物倒是充足,但由于炎熱,用水量比較大,不得不出去尋找些水回來。
一天夜里,蘭斯帶隊外出,到幾十公里外,找到一個基本廢棄的水源地運水,之后安全回到裂谷,也沒出什么意外。
然后,沒過幾天,一些當地居民“無意中”闖入了裂谷,幾個女人和一些小孩,說是道裂谷中取一種鹽土,為孩子祈福什么的。韋恩斯他們開始還警惕,可是,面對這些女人小孩,也下不了殺手。倒是那些女人,作為友好的表示,邀請眾人等人喝他們帶的蜜水,還讓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親自給蘭斯捧上水。
地球聯合軍也真想得到,派一些女人小孩給他們下藥,果然,好的計謀不分時代,只要實用。小孩子倒是沒什么,那些女人一個個緊張得心跳加速,蘭斯調出許久沒有的書記系統調出來一看:……含有化學物質的水……無價值……
蘭斯自然當即制止韋恩斯等人喝水,立即用精神幻術審問是怎么暴露的,以及水中是什么藥。
原來正是因為運水,雖然只留下一些水跡之類的,可瞞不過當地的人,加上遺留的車轍,很快就做出推斷。就算是在非洲共同體,也有不少仇視調整者的人,他們也知道地球聯軍在追捕一幫調整者,積極協助地球聯軍,得知這一情況后,立即報告給聯合軍。
聯合軍也沒輕舉妄動,他們知道蘭斯的MS擁有未知的精確掃描探測能力、和極其精準的遠程狙擊能力,本人具備遠超常人的敏捷,而且異常的兇殘。聯合軍不敢貿然行事,制定了不少針對性計劃,讓這些女人小孩來下藥,也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抱著成功固然值得驚喜,不成功也無所謂的念頭,正戲還是蘭斯探測范圍外的嚴陣以待的地面部隊。
至于水中的藥物,也只是強效的麻醉劑一類,不危及生命,看來地球聯合軍還是想將他活捉。其中一個女人帶了一個發信器一類的裝置,想要報信,自然瞞不過蘭斯的眼睛,結果,蘭斯一下就給搜出。也沒有跟這些女人孩子計較,讓韋恩斯他們帶上幾個喝了水的倒霉蛋,立即出發。
面對這么一個大包圍圈,自然只能向一個方向突圍,趁著聯合軍尚未察覺,打開突破口,不過,裂谷中的道路可不好走,車輛出入都要花不少時間。
出了裂谷,后挑了一條最平坦的方向全速前進,沒走出多遠,天空中一架偵察飛機飛臨他們附近,也就在它發現蘭斯等人的時候,蘭斯給了它一炮。
蘭斯的掃描系統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前方的戰車部隊,不單有普通戰車,還有一些沒見過的大型戰車,天空中也有幾架飛機在蘭斯射程之外游弋,之所以沒動手,只是不想驚動,多爭取一些時間,現在暴露,也沒有必要隱藏,立即對戰車進行狙擊。
發射兩炮之后,蘭斯換了光束步槍,射擊一發后就停下來。
“蘭斯閣下,是不是有問題?”韋恩斯問道。
這一次地球聯軍可是想出了應對策略,派出了一種大型戰車為先鋒,這種戰車的前部升起一面十多米高的巨型盾牌,蘭斯的狙擊炮和光束步槍竟然都無法穿透。
“是有一點小麻煩,我要先過去,你們跟在我后面。”
“是。”
蘭斯說著將狙擊炮和光束步槍都收起,取出盾牌和斬機刀,兩者蘭斯也進行過強化,比一般的要強上一籌。
“琪琪,全力光線扭曲!”
琪琪作為光之妖精,控制所有的光,而廣義上的光可不止是可見光,可以說許多能量、許多波,都在光的范圍內,琪琪目前的全力,具體能做到哪一步,蘭斯也不太清楚。
為了不被團團圍住,蘭斯必須爭分奪秒,背后的火箭推進器噴射火焰,拖著長長的白色煙柱,以45度角騰空。零號機.改雖然不是飛行機體,但是一次騰躍個四五公里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戰車部隊早就有所準備,作戰之前就制定了許多方案,是以,零號機.改騰空的時候,瞄準電腦已經算出其可能的落點,協調整個車隊炮口對準,準備在零號機.改落地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零號機.改砸落沙地,只是不足1秒的一個落地緩沖,十多輛戰車同時發射,炮彈尖嘯著直奔零號機.改,然后,他們的炮彈都落空。
琪琪全力扭曲光線,不單是肉眼可見光,一些不可見的光和波也被扭曲,是以,戰車部隊的一些探測儀器,一時間也找不準零號機.改的確切位置,這下原本準備的許多手段和計劃都沒法用,聯合軍再一次失策。
戰車部隊一面向后拉開距離,一邊匯報情況,可不等他們想出應對策略或者收到指令,零號機.改又一次騰躍,直接砸落在一輛戰車之上,炮塔整個給壓碎,彈出許多零件碎片,周圍一些戰車一面加速,一面立即散布煙幕,不過,他們也是慌了神,根據早先的戰斗已經驗證一點,煙幕對于零號機.改完全沒用。
那種頂著盾牌的戰車后面,有一輛比一般戰車大上近一倍的戰車,蘭斯掃描了一下,發現這東西極其堅固,想要破壞還真有些費勁,不過,只是讓其失去戰斗力的話,倒是不難。反身一刀,刺入大型戰車的炮塔焊接處,再一道將履帶斬斷,戰車數目到底太多,可沒有時間挨著完全摧毀,以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的方法讓其失去戰斗力最好。
戰車都努力與零號機.改拉開距離,然后開炮,不過,零號機.改可是高機動型,能以推進器突然加速,就算他們找到開炮的機會,蘭斯也能迎著炮彈沖上去將他們干掉。
此時,天空中的飛機發現狀況,沒有了狙擊炮的威脅,也加入戰斗,許多飛彈射向蘭斯,它們也發現極難找準零號機.改的確切位置,只得一股腦兒地將飛彈投下,進行大范圍的打擊。
蘭斯先不管這些飛機,不斷閃躲飛彈,實在躲不過的,以盾牌擋掉,飛彈爆炸產生的煙霧反而進一步隱藏了零號機.改。
一番左沖右突,蘭斯終于讓這個戰車編隊沉默,在煙霧中,零號機.改再次舉起光束步槍,嗖嗖嗖幾發,五六架飛機接連化作帶著煙尾的墜落。
之后,蘭斯也沒停下,將光束步槍往沙地上一插,狙擊炮架在一面巨盾之上,對著兩邊就是一陣轟擊。兩側的戰車本來正趕來支援,其中一些沒有躲在盾牌之后,或者露出一些邊角,都一一中彈。
韋恩斯等人趕到的時候,蘭斯刷刷幾刀,將一面巨型盾牌整個卸下來,扛在肩膀上,然后駕駛零號機跨坐在大型運載車的車廂上。
聯軍大型戰車的炮彈十分厲害,零號機.改要是中上一發,立刻就得報廢,原本的盾牌應該擋不住,這些巨型盾牌倒是蠻不錯的,
蘭斯領著眾人全力向一個方向突圍,沿途又遇到幾波戰車部隊、新型的MA小隊之類,這面巨型盾牌沒有辜負蘭斯的期望,地球聯軍想出不少辦法應對蘭斯的狙擊,蘭斯很難進行狙擊作戰,他們也無法擊破這面盾牌,地球聯軍這次可以說是作繭自縛。挨了七八十發各種炮彈、光束,巨型盾牌也是坑坑洼洼,狗啃了似的。
一路不停息的飛逃,出現故障的車輛立即丟掉,蘭斯一行人在地球聯軍大量地面部隊和飛機的追襲下,來到撒哈拉沙漠邊沿,又將一些不適于沙漠條件的車輛丟掉,一行人進入沙漠地帶,此時已經夜幕降臨。
撒哈拉沙漠浩瀚廣大,幾十個人扎進去,很難找到蹤跡,在這里,地球聯軍的軍事力量也相對薄弱。一直行進到午夜時分,后面許久都沒有發現地球聯軍的蹤跡,蘭斯這才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蘭斯與韋恩斯等人又在撒哈拉沙漠中隱蔽起來,將車輛、零號機.改都以沙子隱藏,人就住在車廂里。
如果不是依然留著通訊車,蘭斯他們可算是與世隔絕,之后聽到的都是一些好消息,PLANT加緊了攻勢,ZAFT以卡奔塔利亞為橋頭堡,正式開始對地球上的據點進行攻擊,地球的媒體也沒法掩蓋事實,如今,地球聯軍可以說是火燒屁股,想來也抽不出空來撒哈拉沙漠跟他們玩躲貓貓。
時間進入到五月下旬,突然一天,ZAFT軍的軍用頻道接通,聯絡上了ZAFT軍,也獲知了ZAFT最新的軍情。
在卡薩布蘭卡海域,ZAFT的潛水空母艦隊與地球聯合軍(以歐亞聯邦軍為主力)地中海艦隊與發生沖突,ZAFT的水中用MS格恩初次投入實戰,ZAFT取得此戰的勝利,由此侵入地中海,開始由非洲北岸向南侵略,并建設了直布羅陀基地。
緊接著,ZAFT地面部隊與聯合軍以阿拉曼為戰場展開了攻防戰,面對歐亞聯邦的大型戰車部隊,ZAFT軍陷入了苦戰;但在安德魯·巴爾特菲爾德的奇計下,以陸戰用MS巴庫取得豐碩的戰果,并獲得“沙漠之虎”稱號。
一天之后,ZAFT軍派兵進入撒哈拉沙漠接回蘭斯等人,為此還派出了相當龐大的陣容,幾艘戰艦和許多MS,為首的正是安德魯·巴爾特菲爾德。
安德魯是個蠻健談的人,正值壯年,有一個漂亮的戀人,此時也是他一生中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談笑風生。他似乎特別愛喝咖啡,幾乎杯不離手,還邀請蘭斯喝他親自烹制的咖啡,可惜蘭斯對這種苦口的飲料一直沒愛好,他比較喜歡酸酸甜甜的飲料。
從安德魯口中獲知,雖然蘭斯一直在地球,他的消息沒斷過,PLANT的民眾對他相當關注,最高評議會也一直在設法救回蘭斯,不想蘭斯單人匹馬愣是讓地球聯軍束手無策,完全不用他們操心。
安德魯還提醒蘭斯,如今他也有不少蘭斯的負面報道,蘭斯殺戮地球聯軍士兵的場面給記錄下來,一些人大肆宣揚蘭斯是一個屠夫、劊子手、野蠻人……
對此,蘭斯只是點頭表示知道,只要沒有實際的麻煩,隨便他們怎么說,他可一點不在乎。
安德魯也接到命令立即將蘭斯等人送回PLANT,說起來還因為在月球上的一場戰役。6月2日,在格利馬爾迪戰線的聯合重要資源供給基地恩底彌翁環形山,ZAFT軍與聯合軍展開了攻防戰。聯合軍刻意使原本用于破壞礦床、設施,以及融化蘊含稀有金屬的冰塊的設備——“獨眼巨人”失控,擊破了ZAFT軍,聯合軍方面也損失慘重。
開戰以來,PLANT已經有不少人戰死,這次戰役又死去不少人,不少失去親人的人陷入悲痛中,一些人也散布一些尋求和平的聲音,為了轉移民眾的注意力,需要蘭斯返回PLANT。
6月5日,蘭斯回歸PLANT,民眾夾道歡迎,這一番經歷讓他更有傳奇色彩。帕特里克趁機做了一番演講,對于那些戰死者表示追悼,又言明戰爭的必要性等等。
本來還想讓蘭斯演講一下,蘭斯沒有同意,他畢竟是外來人,這場戰爭的對錯之類,對他來說完全無所謂,只是碰巧站在了PLANT一方而已,也就是抱著混日子的念頭。況且經歷過那么多世界的戰爭戰斗,對于戰爭他有自己的看法,蘭斯不是政客,不會睜眼睛說瞎話,如果站到演講臺上,不小心將真實想法說出來,恐怕要嚇壞一幫子人,又會惹出麻煩,低調低調。
歡迎儀式結束之后,蘭斯立即前往ZAFT的軍工研究機構,去完成他的新機體與戰艦的設計圖定型,一周后,蘭斯將設計圖交給ZAFT兵工廠。
零號機.改的性能有目共睹,一送回PLANT,就吸引一幫子ZAFT軍工科學家對其進行研究,為了敷衍,蘭斯還給出了一份精神連接裝置的設計圖。
對于蘭斯射擊的新機體和戰艦,這些軍工科學家也相當好奇,不過,在他們研究蘭斯的設計圖之后之后,發現蘭斯的這些設計中,有一些似乎無用、多余的設備,然后好心地要幫蘭斯修改圖紙,蘭斯當然不干,要求兵工廠完全按照圖紙建造,不得修改一絲一毫。
那幫軍工學家纏著蘭斯不放,蘭斯可沒空跟他們解釋,難道跟他們說需要天之圣杯、生命之果、光之妖精,這些武器系統之類的才能發動?蘭斯對于這些東西的原理也是不懂,他也是半路出家,科學水平并不高,不過,他懂得利用自身的種種資源和優勢。
為了擺脫這些科學家的糾纏,加上帕特里克的請求,蘭斯干脆前往戰場,L4亞洲共和國管理下的資源衛星“新星”,那里ZAFT和聯合軍正在進行攻防戰,本來雙方僵持不下,蘭斯的到來,ZAFT軍士氣大振。
鑒于蘭斯在地球上的表現,艦隊特別給他配備了一門重型光束狙擊炮,體積幾乎相當于零號機.改本身,當然,這在失重環境下并不成問題,光束狙擊炮的尾部有電纜,直接連接在霍格金號上,能源也完全不成問題。
蘭斯想要幾下打完收工,就站在霍格金號上,領著ZAFT軍沖鋒,直打得對面地球聯軍不敢露頭,最終,聯合軍選擇放棄了“新星”;然后ZAFT決定將“新星”改裝為軍事要塞并移送到L5,如今PLANT是什么都往L5搬,前陣子由于地球聯合一直試圖奪回世界樹,保衛世界樹的代價頗大,干脆將世界樹也給肢解,送到L5安置。
如今,韋恩斯等人請求能夠跟隨蘭斯作戰,蘭斯習慣了獨來獨往,本不想領著一些累贅作戰,不過,他的新戰艦確實需要一些人手做做樣子,這些家伙在蘭斯眼中還行,相處時間也不短,不過,蘭斯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們使勁操練,鍛煉體能和格斗技巧之類的。
調整人先天條件優于自然人,不過,不進行系統的鍛煉,并不能充分發揮這種優勢。戰斗也不是靠先天優勢就能百戰百勝,只有不斷鍛煉,將戰斗技巧化作身體的本能,才算是合格的戰士。
為此,蘭斯還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完不成的都滾蛋,他的手下可不要弱雞。
新星攻防戰之后,一直沒有什么大規模軍事行動,蘭斯的生活也平靜下來,只是在雷諾亞的強烈要求下,又干回老本行種地,蘭斯自己也蠻樂意的,畢竟,生活不能太單調,戰爭就一直戰爭。
時間進入九月下旬,阿斯蘭從士官學校畢業,回了一趟家中,雷諾亞舉行了一場家宴,蘭斯自然受到邀請。
到了薩拉家中,帕特里克將蘭斯叫到書房談話,帕特里克這個人總是板著一張臉,十分嚴肅,作為國防部長自然要有一定的威勢,就蘭斯個人來說,帕特里克這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到目前為止,與他合作愉快。
關上門之后,帕特里克道:“蘭斯,你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優秀,據可靠消息,地球聯合正在設法對付你,另外,PLANT內的一些人對你的存在也有些想法。”
蘭斯并不意外,不管什么世界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點頭表示知道,道:“如果這些人自認為自己的脖子比我的劍快的話,盡可來試試。”
帕特里克見蘭斯這么自信,還是道:“不管怎樣,你還是要盡量小心一些。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參戰。”
“我無所謂。”
帕特里克笑了笑,道:“蘭斯,你怎么一切都無所謂似的。”
“天性如此吧。”蘭斯說道,這個問題真要說起來,涉及太多問題,他不想多說。
帕特里克有些疲乏的模樣,問道:“這場戰爭……你怎么看?”
“嗯……沒什么特別看法,戰爭就是戰爭,人們需要,然后就發生了。當然,對于PLANT來說,可以說是爭取調整者的獨立和生存的戰爭。”
“人們需要?”
“當然,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只有通過戰爭才能解決,所以發生,即便有人從中推動,也只是順應大勢而已。”
帕特里克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道:“那什么時候應該結束?”
“應該是活著的人都覺得可以結束的時候吧。”
“活著的人嗎?!”帕特里克點點頭,“確實,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去想那些問題,那么你認為我們調整者會獲勝嗎?”
“這可不好說,許多事總是出乎意料。”
“可是調整者比自然人優秀。”
“從單純的體能、智力來說確實如此,不過,從一個種族群體的角度來說,那可不一定。”
帕特里克驚訝道:“你竟然這么想?!我真有些吃驚。”
“光是一些數據和猜想是沒用的,哪個群體更優秀,必須要經過時間的考驗才知道,看誰最后能活著并延續下去。這樣說來,一場戰爭的勝負也不能說明問題。所以,你也不必太介意,我看你壓力蠻大的樣子,放心,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呃……你的話一點不像是勸解的話,不過,你這么說我倒是看開了一些,確實,我并不能掌控戰爭的一切,一場戰爭的勝負,也說明不了什么,不過,為了調整者的將來,這場戰爭我們必須勝利,如果能徹底扼殺今后的戰爭最好。”
“那么……祝你好運吧。”
又聊了聊蘭斯新機體和戰艦的建造進度,蘭斯出了書房,到花園中轉一轉,發現阿斯蘭和拉克絲兩人正坐在茶桌邊說話,蘭斯可不想當電燈泡,正要閃人,拉克絲叫住了他。
“有事?”蘭斯問道。
“只是想和你談談。”拉克絲道,
“,沒興趣。”
“呃……蘭斯,你就坐下,聽聽拉克絲的話吧。”阿斯蘭打圓場道,將蘭斯按到座位上,給他倒上一杯茶。
蘭斯喝了一口,道:“說吧。”
拉克絲凝視了蘭斯一下,道:“由于中子干擾器的原因,最近地球一直處于饑荒狀態……”拉克絲傷感地說了一些地球目前的狀況,一些圍繞食物發生的悲慘的、感人的小故事,最后問道:“你怎么想?”
“別人沒飯吃,我有飯吃……我應該感覺到很幸福才對!”蘭斯認真地做了一個簡單的推斷。
“你竟然這么想!”拉克絲難以置信,質問道。“你難道完全無動于衷嗎?!”
“當然不是,作為ZAFT的一員,我認為我們應該努力戰斗,不要讓PLANT的人民也出現類似的情況。阿斯蘭,你說是吧?”
“對!絕對不能讓PLANT出現那種情況。”阿斯蘭正色道。
拉克絲略微諷刺地道:“作為PLANT的英雄,難道你的想法這么狹隘嗎?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為此做些什么嗎?”
拉克絲似乎有激將的意味,不過,蘭斯一點不在意,承認道:“實際上,我比你想象得還要狹隘得多……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同情心大發,感動得稀里嘩啦,并且決定為了不讓同樣的悲劇發生,而去做些什么?那得多無聊的人,才會閑得做出這種事情!通常呢,作為一個正常人,感動一下,付出一點廉價的同情心、眼淚,過幾天就忘記,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拉克絲輕咬一下嘴唇,問道:“你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嗎?”
“我自己可能更極端一點,基本上從不會在乎與自己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個人的人生態度是,各人的生命各人自己掌握。另外,你好像忘記說了一些,為了食物發生的搶劫、兇殺、出賣身體之類事件的,別盡挑好的說啊,那樣很片面,很容易導致誤解的,不懂事的小朋友聽了以為世界多么美好,那樣會害了人家一輩子的。”蘭斯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阿斯蘭小朋友,阿斯蘭面色微微尷尬。
“……”拉克絲覺得蘭斯這人無法溝通,老將話題帶偏,直接道:“難道你不認為結束戰爭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結束戰爭……那跟我更沒有關系了!你可以去跟大家說啊,告訴他們,結束戰爭就能吃飽,結束戰爭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結束戰爭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這個……”拉克絲不知道該怎么說。
“看吧……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跑來找我胡扯,你真是閑得發慌啊!好了,大爺可沒閑工夫和小孩子胡扯,吃飯去了。”蘭斯說著起身離開。
此后的一段時間,蘭斯一直在PLANT的各個研究機構之間的跑來跑去,學習一些感興趣的知識。PLANT與地球聯合的戰爭依然膠著,十月底的一天,蘭斯見到帕特里克,據他說,為了打破膠著的狀況及改善饑餓的狀態,及以結束戰爭為最終目標,在一個名叫瑪爾基奧導師的神棍的斡旋下,地球聯合秘書長奧爾巴尼與克萊恩議長一度計劃進行秘密會談。
只是,雙方提出的要求,在對方看來都是絕不可能接受,地球聯合要PLANT完全退出地球并歸還占據的宇宙港、軍事基地,PLANT則是要求地球聯合解體,恢復原本的國際秩序,交涉破裂。
此后一切照舊,大規模戰役沒有,雙方小摩擦不斷,時間緩緩進入C.E71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