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瘋巫妖的實驗日誌 作者:憤怒的松鼠(已完成)

   
晨羲 2014-5-21 20:36:2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2 10110546
MK2LO 發表於 2016-7-7 06:42
第八百一十九章 救世主

  「此人不在我之下!」

  隨口說出最惡毒的詛咒,深吸一口氣,魔劍聚而不發,注意力卻並沒有絲毫分散,眼前的的對手,容不得絲毫分心。

  「哈哈,哥哥。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一年?十年?百年?位面的規則?沒有廝殺的理由?今天,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終於不可以阻礙我們了,今天,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讓我們好好死鬥一場吧。」

  狂笑著的卡文斯,四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狀,背脊上彈出一個個魔刺,手臂上、大腿上,各色魔紋都在亮起。

  肌肉在顫抖,膨脹,誘惑的美人瞬間失去了原本的形態。

  伊彌密思雅的肉身或許很有誘惑力,但絕對不適合正面戰鬥,惡魔、魔鬼都是改造自己肉體的好手,我不清楚眼前的變化是伊彌密思雅的戰鬥形態,還是卡文斯主動而為,但至少從外表來看,瞬間四米開外的身軀,很是嚇人。

  單翅,長尾,利爪,厚鱗,標準的惡魔形態。

  「喂喂喂,你不知道,變身的反派BOSS一般都死的很快嗎。還有,你這傢伙只有在想弄死我的時候,才會喊哥哥?」

  口中說著胡話,我卻小心戒備著對方的變化。

  在戰鬥之中,體型越多的力量越大,明顯佔便宜,小塊頭大力氣看起來很帥氣,但往往只是雙方差距太大造成的錯覺,膨脹的肌肉和結實的身板,才有更強的爆發力,速度優勢和力量優勢往往是雙生子,但是……

  「太弱了!」

  輝煌的聖劍在手中匯聚,猛地斬落的,不僅有橫掃一切的劍光,更有龍息般猛烈的光柱。

  是的,太弱了,已經有過和索福克里交手的經驗,這種等級的惡魔領主,我隨手都能捏死一片。

  「咣!」

  劍光被越發漆黑的魔劍擋下,卡文斯露出了笑容,但下一霎,笑容消失了。

  在突然爆閃的聖劍面前,漆黑的魔劍直接化作了灰燼,伊彌密思雅的存在正在消失,她的魔劍也在高速衰退後,失去了和黎明聖劍硬拚的底氣。

  再強的戰士,在失去了武器的那一瞬,總有那一霎的恍惚和破綻,而我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卡文斯!給我好好睡一覺吧!」

  左臂的聖劍閃爍,真正的殺招卻在右手,掌心之間,四個光球相互交纏,銀色的是律法,金色的聖光,黑色的死亡,白色的寒冰。

  食指纏上了金光、中指黑光、無名指白光,小拇指銀光,手指飛彈,四彩的魔紋在空中被繪製,短短一瞬,三十七種魔紋已經全部繪製完畢,接著,卻化作掌刀,猛地切入了卡文斯的腹內。

  「四元素封印!」

  憋著絕招最後殘局耍帥?多蠢才會這麼做,分成勝負的殺招什麼的,就要一開始用啊!

  「成了!」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臂已經觸及到了靈魂,準備好的法術模型已經被啟發,四元素封印已經成功!

  在卡文斯腹內,那個魔胎才是他的本體,包裹的元素之力已經相互編製,最終極的封印術正在束縛那個掙扎的靈魂。

  但下一霎,卡文斯嘴角的笑容,讓餘光發現的我背心發涼。

  那危險的本能,更讓我毫不猶豫的抽出來手刀,猛地後退。

  「轟隆!」

  果不其然,下一霎,漆黑的鐮刀落下,整片區域都被空間的斬殺切割,激起的風刃割傷了臉頰,但若不是我及時後退,恐怕已經變成了肉片。

  「靈魂被封印怎麼還能攻擊……」

  根本不用多想,越發「卡文斯」化進化的肉身,已經說明了一切。

  「哎呦,可憐的伊彌密思雅還真是倒霉,等解開封印後我會好好安慰她的。」

  果然,我剛才封印的是伊彌密思雅的靈魂,而她會在那個位置,無疑是卡文斯改變了肉身的結構,和她交換了位置,用她做了肉盾。

  掌心一握,那是魔鬼之王的黑色雕塑,手一抖,收入空間袋中,施法材料又少了一件,消耗的魔力也不少。

  看著一臉坦然的卡文斯,莫名的,我有些不爽。

  「卡文斯!用自己的女人當擋箭牌,你要墮落到那種地步!」

  我之前不管怎麼拷問她,她都堅持不說出卡文斯的下落,雖然立場不同,但這份感情還是讓我稍微有點感動。

  「墮落?自己的女人?我若是告訴你,我們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甚至連魔胎都是用特殊方式強行移植的,你信嗎?若我說剛才轉換靈魂坐標是她的提議,你信嗎?」

  我信?你個十二歲就開始禍害別人閨女的傢伙會改吃素?靠著人格魅力征服豔名遠颺的魅惑之王?我信你個大頭鬼!

  「噗,你的靈魂都快燃燒起來了,這就是你說的FFF團的烈焰?」

  嬉笑著的卡文斯沒有再解釋,明明很荒誕,我卻本能的知道這是真實的,我卻越發無法理解。

  索福克里、伊彌密思雅,明明是邪惡而混亂的深淵領主,前任的精靈皇帝轉生(是迪迪娜才對;伊彌密思雅是魔鬼之王,這裡明顯說錯了),何等睿智高貴,卡文斯這個小混蛋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他們為自己犧牲。

  「因為,我可以給他們帶來希望。」

  卡文斯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得意洋洋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深吸一口氣,剛剛順發禁咒帶來的強烈空虛感正在逐漸被恢復的魔力灌滿,下一發元素封印大概還要三五分鐘,卡文斯正在爭取時間更多的掌握這份肉身,既然雙方都需要時間,那麼,就拖一下吧。

  「希望?是毀滅吧,你知道外界會遇到什麼嗎?你知道打開門代表著什麼嗎?你的木頭腦袋,根本想都沒想吧!」

  「是的,我只想離開這無聊的世界,好好玩一場,至於這個世界會怎樣,關我毛事,我想這些有什麼意義。」

  我原以為卡文斯會辯解兩句,但沒想他很直接的點頭承認,這種過分的坦然,卻讓人更加火大。

  這種人,這種人,居然還有人追隨,居然還有人會給予信任和一切,何等的愚蠢,何等的自私……

  「我是沒考慮那麼多啊,但他們的確考慮過。嗯,反覆考慮過。」

  似乎憋了很久,卡文斯接下來的話語,難得的帶上了些許真誠。

  「他們大概覺得,與其這樣在永恆聖戰中反覆內戰下去,還不如打開位面之壁,迎接整個位面的進化或者毀滅。」

  「這沒有必要!」

  我越發火大了,這算什麼,明明黎明就在眼前,明明當兩女神無法甦醒,隨著魔導技術的進步和戰爭的減少,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你們這些混蛋,卻要在這個時候賭上整個位面的命運,這是何等的自私和任性,簡直無法理解……

  「有必要的。」

  卡文斯的話語很平靜,詭異的平靜,就像是陳述「雨會落地」、「魚會游泳」的常識一般。

  「你那美好未來的藍圖中,有惡魔和魔鬼的位置嗎?有那些混沌邪神的位置嗎?有那些深淵領主的位置嗎?」

  深淵居民的位置?我當然……

  我沉默了,怎麼會去考慮惡魔的位置,這從一開始就不可能,那些邪惡混沌愛好廝殺的傢伙,千百年來不都一直在深淵廝殺嗎。

  讓惡魔去搞建設?去和其他種族和平相處,別開玩笑了,這從本質上都不可能,遠古惡魔怎麼樣我不清楚,但現在的下位面居民,他們天生就是殺戮者和吞噬者,只有通過廝殺和吞噬才會進化,戰鬥和廝殺就是他們的生命線。

  靈魂是他們的糧食,難道還可以讓猛獸該吃素嗎?

  「再說了,你能擔保當聖戰結束後,當主位面的主宰者強大到一定程度,他們不會嘗試征服所有的位面,不會根除下位面的邪惡混沌?」

  我……不能,謊言毫無意義,若主位面真的強大起來,徹底清理掉深淵是必然的。

  魔導技術的進步,必然會進一步拉近種族的天賦差距,最大的受益者顯然是有文化體系和社會結構的人類,最大的受害者,恐怕就是靠天賦吃飯的惡魔了。

  或許,對以進化為根源的惡魔族群來說,迎接晶壁外的不可知,才是更好的選擇?

  高大的深淵王子已經快要完成最後的變化,他慫了慫肩,一臉無所謂。

  「看,你們從一開始就忘掉了我們。」

  「她們選擇了我,大概,惡人也需要自己的救世主。」

  「我自己?玩的開心就夠了,但是,哥哥……」

  瞄了一眼惡魔們的殘骸,卡文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是何等詭異的自豪?

  「……我可沒有輸掉的理由。」

  我沉默了,四色的波動重新在掌心被點燃,下一霎,一切重新被點燃,我們的廝殺再度繼續。

  「對對對,羅蘭,我要的就是這個!三百年前我們就懂了,在這個世界,無力的言語能改變什麼?廝殺後的強者,才是正確的存在!」

  「閉嘴,傻瓜!」

ps:要是票選第一男配角,我一定選悲風@@他已經超越縱多男主角知名度並擁有與龍傲天相同等級的含意......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9 10:47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9 09:11
第八百二十章 復仇

  勝利者才是正義的嗎?不,那是因為只有勝利者,才能活下來,才有機會伸張自己的正義。

  正義的是勝利者嗎?不,這世界從沒有絕對的正確和正義,那聽起來無比正確的言論和行徑,即使代表著大多數人的利益,但總有人會因此受傷。

  嚴苛的法律保護著普通人的日常,但那些被剝脫了自由和生命的罪犯,也就是這「秩序」的淘汰者吧。

  世人眼中的善就真的善嗎?那些古代的英雄,若放在今世的標準,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兇徒,早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在古代,偷盜等些許罪行就足以被絞死,通姦等道德上的瑕疵,比普通的死罪更加惡劣,而貴族弄死一個平民,卻最多只要賠點錢。

  這是正常的嗎?至少那個時代的人,認為這是正常的,那麼,所謂的善惡,只是一個時代的標準?一個隨時可能變化的評價?

  平民需要拯救?惡人和惡魔就不需要拯救了嗎?為保護羊而殺了狼,就能夠說是正確的嗎,若羊群進化成了強盛的文明社會,被狩獵或關進動物園、標本博物館的,恐怕就是那些過往傳說中危險無比的狩獵者了。

  「閉嘴,傻瓜!」

  當滅世的洪水覆蓋了大地,那唯一的諾亞方舟之上,誰有權利決定最終的乘客?上帝?自己無法決定的事情就丟給神明?還真是狡猾。

  不,是傲慢,是誰給了你權利,來界定善惡,來界定誰能夠被拯救,誰又必須被踢下船。

  大多數人的利益?大多數人的選擇?笑話,多數人就是正義的嗎?歷史上那些愚蠢之極的抉擇,不都出於多數人的選擇嗎。

  或許,卡文斯才是正確的,不用選擇,把一切交給殘酷的自然淘汰……

  「閉嘴,傻瓜!」

  我在怒吼,聖劍的光輝照亮了整個世界,卡文斯卻一直笑著,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試圖用言語攪亂我的心,但這個時候,我無比羡慕對方的性格,有時候,能夠少想一點的確是一種幸福。

  我知道,他隱藏了真相,之前在談判的時候提都不提,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告知我,就是為了動搖我的決心。

  但他肯定也知道,我的心智沒有這麼脆弱!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丫就是純粹為了噁心我!

  「聖光啊,審判這個邪惡。」

  即使怒火在胸口燃燒,劍鋒卻沒有一絲顫抖和混亂,面對高大的巨人,目測距離,發力跳躍,展翅,停滯在半空一瞬,錯開巨劍的斬擊,夠近了。

  「破邪斬!」

  金色的光華是劍刃本身,但真正的殺手鐧,突然增長的光刃。

  但劍鋒提前被預判,殺招卻被他輕巧的躲過,僅僅劃破了臉頰。

  果然,和索福克里的戰鬥,洩露了我太多的情報。

  「來來來,往這裡砍,你們聖騎士總是喜歡說審判、正義之類的廢話,考慮到這麼多做什麼,反正廝殺到最後的倖存者,就是正義者。」

  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大笑著說著讓人痛恨的話語,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這個世界的,就是那弱肉強食、強者才是正義的潛規則。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那還要律法和道德做什麼,那和野獸有什麼區別?若想要進化的僅僅是爪牙和牙齒,人類返祖成猴子還比較好吧。」

  或許是前世文明的影響,這種原始的叢林規則始終讓我無法接受,偏偏這卻是這個世界的主流觀念。

  而和世界主流觀念始終無法適應的個體,大概,就是所謂的「異類」,九成九的情況下,他們都會成為被淘汰的對象,但總有些稀有個體……卻是瘋狂到卻改變這個世界,而這樣的個體,偏偏有了兩個。

  「羅蘭,你覺得就算一切按照你的未來發展,就算你的無眠者真正的完成了律法之道,就真的能夠消滅世界大戰嗎?呵,別天真了,只要智慧生物還有私心和欲望,戰爭是必然的,強行壓制下去,下一次激發的只會更加殘酷。」

  「閉嘴!卡文斯!我比誰都知道無法徹底消滅戰爭,我期望的,只是……只是這個世界稍微好上一點,至少給弱者一點生存空間和話語權吧!」

  「……羅蘭,弱者有了話語權,原本的強者也自然變成了弱者,你還沒發現嗎,你的律法,不是和惡魔一樣正在用拳頭來說服對手。說句實話,你比惡魔還過分,你在強迫狼吃草,羊吃肉,至少惡魔不會強制別的種族遵守自己的規則,決定別人的生活方式。」

  劍鋒交接之處,口舌之爭卻沒有停止過,明明兩人都知道廝殺的勝利者才有決定權,明明都知道對手不是言語能夠打動的對象,明明知道言語起不到任何作用,明明知道兩個人的想法都沒有錯誤,明明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沒有答案,卻無法停止下來。

  鮮血飛濺,聖光灼燒肉體的烤肉味也隨之而來,劍傷在雙方的身上不斷增多,在丟出更多的底牌之前,雙方還保持著微妙的均勢。

  但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麻煩的王牌武器的前置條件,終於被準備周全。

  「條件一,涉案者有著傷害的事實。」

  卡文斯的劍刃再度被擋下,但劍氣讓我的右臂瞬間血肉模糊,低唱聖光的讚美,下一霎一切恢復如初。

  在這場拉鋸戰之中,惡魔的恢復能力明顯佔優,但我的聖光也兼具治療的效果,以傷換傷誰也不怕誰。

  「卡文斯,你這個混蛋,你就沒有考慮過開門後會有多少人因此死亡。」

  「……和我有關嗎。弱者去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此時的卡文斯,笑的異常欠揍。

  條件二,加害者對傷害有了言語上的陳述,對罪行和傷害動機進行了說明……達成。

  我沉默了,目光投向了迪迪娜,此時扯斷了雙腿無法行動的她,是這片空間的唯一倖存者。

  條件三,條件四,目擊證人和中立的旁觀者陪審員…….達成。

  「一切條件達成,開庭吧,法劍‧復仇。」

ps:裁判!我抗議!目擊證人和中立的旁觀者陪審員是被告的老婆(?)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9 10:32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10 09:05
第八百二十一章 雙刃

  「法律的本質?階級統治的工具而已,它是統治階級的意志體現,是統治者規範各種社會行為的手段。」

  在某個世界的某個國度,任何一個法學學士,都會在剛入門的法理學上,學到關於法律本質的定論。

  或許是因為這個國家深受鎚子鐮刀思想的烙印,它對於法律本質的定義,也滿是階級鬥爭的味道。

  「法律,統治階級的工具。」

  在那個國家,這是公論,這是正統,這是定論,甚至在大多數法學學者、從業人員眼中是真理……卻不是全部,至少,我不認為這是全部。

  很明顯,這樣的論斷,只會在國家和階級出現之後才會化作現實,而當社會結構並不健全,比如說沒有成文、成系統法的原始社會,那些基本的社會準則,就不是法律了嗎?

  而在這個多種族共存的異世界,舊時代的法律觀念更是反覆被衝擊。

  比如說白銀矮人一族,他們很詭異的實現了全族同等,沒有官員,沒有酋長,卻更加詭異的異常嚴格的遵守部落的規則,那麼,連統治階級都沒有的前提下,經典的階級論法律本質就成了笑話。

  不如說少數種族的蟻人族,他們全員都是為蟻后而生,都為蟻后服務,但實際蟻族人根本沒有自我,他們成功的將所有的意志聯合成一個整體,全族都只有一人的前提下,誰統治誰很難說清楚,蟻后被犧牲也是常事。

  比如說都是死人的亡靈種族,還有社會結構更加詭異的龍族……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少數,在這個世界,精靈、人類社會的嚴謹周密、貴族和平民的階級性才是少數派,比白銀矮人更加奇怪的社會結構我都不知道見到了多少。

  在大部分種族並沒有建國的前提下,依舊使用階級意志論作為法律的法理基礎,顯然是一個笑話。

  若依舊使用這樣的法理基礎,前世世界那個「惡法也法」的駁論將越演越烈,甚至變得根本無法解決。

  抽象的理論或許難懂,那麼,舉個例子,暴君的暴政、恐怖組織的內部制度、殺手社會你死我活的潛規則也被承認為法律的話,那麼,新生的法律之力,將成為惡徒和暴君手中最強有力的武器。

  看起來這是抽象的理論思考,但實際上,為「法律」的本質進行詮釋,是給法律這個概念進行定義,是法律之力的誕生、發展的源頭,就如給聖光定義為「淨化」一般。

  在意志即力量的艾希,思想上的不嚴謹,絕對是一場災難。

  基石若出了問題,上層建築就算不會坍塌,也遲早會長歪。

  「難道法律僅僅只是統治的根據嗎?他引人向善、懲戒惡徒的社會功能,就能夠被簡簡單單解釋成『維護社會穩定』的功能嗎。或許,那一份善意和社會功能,才是它的真正本質。」

  最終,在這個世界的根源法典上,我放棄了曾經當做「聖經」的經典理論體系,根據這個社會自身的特性,提出了我個人對於法律的理解。

  「他,應該是引人向善的。」

  從此刻開始,艾希法典和某國法典已經完全是兩回事,「惡法也法?」的爭執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發生,暴君的惡法從一開始被剔除在法典之外。

  「他,應該是平等對待每個犯罪者的。」

  從那刻開始,律法之力只因罪行而行動,不會因為對方的身分、力量不同而所有偏移。

  「他,限於神之律和人之法……」

  當我一條一條的進行定義完畢之後,卻很詭異的發現,一個被舊時代人類社會所唾棄的行徑,卻成了我的「法律」的最佳解釋。

  「……居然會是血腥而原始的……同態復仇。」

  名詞或許是法學上的特指,但實際意義卻非常簡單。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傷害者、殺人者,做了多少惡行,就會被同樣對待,挖眼者被挖眼,殺人者被殺死,在原始的部落社會,大部分情況下是被受害者的血親執行復仇的,因此,它還有一個名字……血親復仇。

  由於太過野蠻和殘忍,過於殘酷,早就被近代國家淘汰。

  但或許正是因為這個世界同樣太過殘酷和野蠻,最終,我的法律之力,卻是以這樣的載體出現在世間。

  它以更加殘酷的手段威懾惡徒,即使生前逃避了審判,事後一樣會被追加刑罰,沒有人能夠例外。

  它賦予了受害者復仇的權利,當惡徒的行徑被放置在陽光之下的時候,當冥河的大廳法典中記錄了凡人的歷程後,那沉重的罪行,最終將化作勒死他的絞索。

  它賦予了無辜者和弱者必須的安全感,因為那些暴徒的首級,依舊高高懸掛在城牆之上,震撼著後來者的抉擇。

  它賦予了執法者和守護者無雙的利刃,他們是弱者和平民的守護者,更是受害者的復仇代行者。

  很明顯,這很偏激,很血腥很野蠻,很不講道理。

  但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若依舊使用現代律法……那連死刑都開始廢除,花錢就可以保釋的「和平時期律法」,才是真正的不適合時代的傻瓜。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若我依舊使用舊時代的法理作為律法的基礎,那麼,我的公正騎士們,即使遇到了殺人的惡行,也要如舊時代的警察一般,先收集證據收集證言,然後把罪犯送上法庭接受公正的審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甚至會不如舊時代的警察,因為規則之力遠比制度更加死板和愚蠢。

  值得一提的,就是死刑,是同態復仇在現代的極少數體現。

  「殺人者償命。」

  這在傳統/原始社會中的常識,已經被不少國家否定,越發繁複的法典,反而給了那些罪不可赦的惡徒再度為惡的機會。

  在這個資源有限的世界,這可是一種太過奢侈的浪費,

  「亂世用重典……這世界比亂世還亂,這重典自然也重的沒邊了。」

  當我確定了這個律法本質的核心之後,才有之後法咒術的一系列應用產生。

  但不管怎麼說,律法,依舊是一種秩序之力,是這個世界的一種元素力量,它在符合自身特性的同時,一樣要符合元素規則。

  秩序的規則之力,極度秩序化的產物,並不單單律法之力一種。

  大預言術、許願術等等「講理」的術法,都是規則層面的使用,和律法之力何其相似,他們的特性也是一般無二,施法的結果,要嘛成功達成預期,要嘛失敗,毫無作用。

  於是難以實現的願望,被會許願術惡意/善意的扭曲,過於複雜的事件,強行規定未來的大預言術根本無法實現,所以教皇們即使強行預言,也會說的很是簡單。

  律法之力也是一般無二,使用法咒,會成為敵我雙方的力量拉鋸,若律法之力使用者獲得勝利,法咒成功,若罪徒太過強大,那些攻擊性的咒法會被削弱,束縛性的咒法會無效,最終還是元素力量的比拚。

  越是繁瑣的應用方式,實際上卻削弱了本源,越是簡單直接的應用,反而越是強大而無法扭曲。

  最終,當我決心鑄劍的時候,最終以最根源、原始的方式,實現了我的目標。

  「開始審判,法劍.復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償命!」

  當那雙刃的雕文短劍出現在半空的瞬間,卡文斯的肉身,就在其詫異的目光下,直接四分五裂,而嘲笑著他的我,肉身也同時崩裂爆發。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0 19:08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12 07:40
第八百二十二章 角鬥場

  赤紅色的短劍,上面被銀色的光紋所修飾,它有兩刃,卻都魯鈍的無法用來切割,甚至無法用來擔當菜刀。

  在劍柄的位置,卻是一個帶著面具的銀色身影浮雕。

  他一手持有法槌,象徵著對邪惡的審判,一手持有銀色天平,代表著罪和罰之間的對等,腰間鎖鏈懸掛著的,是代表法律起源的最初原典。

  這些並不全是神器們的本體,但部分作為憑依物,加上塑劍者的特殊身分,這把短劍,從某種意義上,也是無眠者的化身。

  「審判,復仇。」

  隱隱約約,無眠者的身影從劍中浮現,當這審判和律法的神祇出現在凡間的時候,一切的罪行都會被審判。

  無神的銀色雙瞳鎖定了當前所有存在,其中沒有一絲情緒存在。

  被自己注視是什麼感覺?但被自己審判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有罪。」

  在法槌落地的一瞬,痛楚從胸口傳出,心肺一陣劇痛,喉管的鮮血實在吞嚥不下,嘴角大概已經噴血,而我就算不看,僅僅只是四肢的痛楚,我也知道自己血肉橫飛,傷的很重。

  而能夠讓我笑出聲的,只是因為眼前的卡文斯,傷的更重!

  高大惡魔的左手已經斷了,黑色的魔劍上滿是裂紋,看來是和身體一體的特殊武器,而右腿膝蓋以下什麼都沒有,渾身到處都是的裂痕,血肉崩飛後帶來一個個缺口。

  若是正常人,這種情況應該早就死掉了。

  那四分五裂卻勉強保持著人形的姿態,就像是一個壞掉了娃娃,被膠水強行黏在了一起,若不是深淵主神實力足夠,這一擊,足以擊殺他。

  但,這只是開始……

  法劍‧復仇依舊緩緩的漂浮在空中,無眠者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兩個「罪人身上」,「它」在逐漸清點我們的罪惡,下一次的審判,將更加致命。

  這是法劍復仇的雙重功能的第一種,當審判者宣佈開庭的剎那,被告席的嫌疑犯們將被逐步清點罪行,並當即進行審判、處刑。

  不用質疑,此時,不管我和卡文斯,我們兩人的罪行都遠遠超越了死刑的下限,但正如我預期的,律法之力也是一種規則之力,它要起到作用,自然要和目標的抗性、能力相衝突。

  憑藉這一擊秒殺主神?我想都都沒想過,能夠把卡文斯傷到這種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這可是靈魂層面的審判,靈魂受損,肉身跟著受損,

  此時,他的肉身四分五裂的強行支撐,他的靈魂自然也四分五裂。

  「哈,卡文斯,看樣子,你的罪行比我重很多。」

  律法之力的基本準則,罪行越重,律法之力越發有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要感謝無眠者登神時的靈魂審判,一罪不再罰的原則讓我在無眠者眼中削掉了永夜時期的舊帳,否則我和卡文斯很難說誰的罪比誰重。

  我現在的罪行,基本是這十來年的積累,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剛才的屠殺,否則應該不至於達到死刑的層次,而卡文斯……就算不用斷罪術,我也可以看到這個靈魂上的罪色紅的發黑。

  若我死在了卡文斯前面,這把劍畢竟是我的力量維持的,自然會消失,那我大概就成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話,不滅者改名叫自盡者得了。

  「這,只是開始。」

  一分鐘過去了,死刑犯沒有執行完畢,下一輪的刑罰有來了。

  無眠者化身雙瞳銀光閃爍,法槌再度落下。

  「有罪。」

  這次,鮮血再度從口腔中溢出,而讓我興高采烈的,卻是血肉橫飛的卡文斯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創口,鮮血噴湧如潑墨。

  「哈,每一次審判時間翻倍,但傷害也翻倍,卡文斯,你能挨過幾回?」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我的意料。

  遭受重創的卡文斯難得沉默了,他突然一揮手,惡魔屍骸上飄出一塊塊碎魂,直接被其牽引,吸收。

  「……我去,惡魔的靈魂吞噬能力。」

  吞噬血肉和靈魂治療自身是惡魔的通用能力,我當然不會看著他這麼療傷,但當我準備接近斬殺的時候,踏前的一步走空,膝蓋下面已經血肉模糊,踩到血上滑倒的我,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卡文斯瞬間完成靈魂汲取,碎掉崩潰的肉身被穩定下來,眼前的一幕,讓勉強抬起頭的我笑了。

  「愚蠢,汲魂也是重罪,你下次的審判會更加致命。」

  「……你死,我生。」

  簡短的話語,卻說明他已經看穿了一切,只要在下次審判前擊殺我,這把史詩神器自然會失去效果。

  「不。還有更簡單的方法。」

  但接下來,他卻轉頭就走,這反而是讓我最頭痛的處理方式。

  自動型的法劍顯然無法移動,它也沒有限制人移動的能力,只要走出它的能力範圍重新選擇戰場就夠了,身經百戰的卡文斯瞬間就看穿了這個能力的軟肋。

  我當然可以在鑄劍的時候增加規則性的人身限制,但分散的規則之力,會極大的削弱這把武器的力量。

  為了獲得擊殺主神級的強大能力,這把法劍的唯一特效,就是將傷害反饋給加害者。

  即使卡文斯看穿了這把劍的弱點,但我又怎麼會沒有準備,從一開始,法劍就不是設計來單獨使用的……

  「回歸吧,魔劍,北地!」

  即使是室內,在這一瞬,風景也完全變化,烏雲密佈,大雪紛飛,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疊加增長。

  當冰雪落下的時候,就是卡文斯也愣住了一霎,或許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重新體驗北地的冰雪。

  而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冰雪的角鬥場,成功把位面祭壇也納進戰場之中。

  北地的雪災或許對我們不是特別有效,但對於建築物的破壞力,考慮一下北國的歷史過往,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而把我們陷入了這冰雪的角鬥場,法劍的第二重能力,才有了被啟動的可能。

  「接下來,就看誰能夠挨的更久了。」

ps:翻開覆蓋的卡:魔劍,北地!結束這回合!.....這是遊戲王嗎~~!
ps2:無眠者:「審判,與非同性交往!有罪!!」卡文斯「啥....?」羅蘭「哈??!!!」只見無眠者緩緩將手放在面具上,慢慢的將面具拿下,畫面一轉,來到無眠者背後,只見一條龍尾正左右來回擺動.....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2 20:19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13 08:44
第八百二十三章 獲勝的手段

  大雪紛飛的凍原之中,在漫天的雪花之下,兩兄弟一如既往的對視,那熟悉的寒冷空氣,卻無法讓沸騰的情緒冷卻下來。

  劍影,刀光,似乎在切碎時光。

  莫名的,血肉在橫飛,意識卻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知不覺之中,在四把魔劍齊備的當下,我似乎再度進了一步。

  若之前和索福克里的對決的時候,我是憑藉剋制的特性能力和主神抗衡的話,或許當下,在世人的眼中的,我也達到了主神的標準。

  「有罪。」

  法劍‧復仇,無眠者的虛影漂浮在半空中,每一次法槌落下,飛落的不僅有雪花,成為碎片的,還有我們彼此的靈魂。

  或許,這把法劍能夠把卡文斯傷到這種地步,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隨著時間的長流,這把劍正在清算我們的「罪」,並根據罪的程度進行靈魂層次的攻擊。

  在這個階段,卡文斯的罪比我沉重的多,所以每次受創更加嚴重。

  但每一次審判,我體內的魔力就大幅枯竭一截,這莫名的虛脫感讓人噁心欲吐,畢竟,這把劍還是我在使用。

  「呵,用自己的劍審判自己,簡直是自殺,但恐怕不管用何種方式進行戰鬥,我們最後都會發展到這一步……」

  為了同時維持北地、復仇兩把魔劍的特性,我付出了海量的魔力,即使成熟體仲裁者血脈的回魔能力足夠離譜,但正面戰鬥依舊因此陷入了下風。

  卡文斯的黑色魔劍猛地爆發,肉眼無法鎖定的快劍,猛地從我臉頰劃過……但最終偏了一霎,卻沒有砍中致命的部位。

  「呵,往這裡砍啊。」

  我指了指脆弱的脖子,卡文斯卻沒有回應我的嘲諷。

  是的,不是他不忍心之類的,只是單純的他不敢砍。

  此時,我的右肩有一道傷口一直到胸口,差點就直接穿透了心臟。

  而卡文斯的同樣部位,一模一樣的傷口,從右肩到胸口,心臟那裡停下來,正在火辣辣的痛。

  「復仇,以血還血,以傷還傷。」

  這就是法劍‧復仇的第二重作用,原理其實和第一重一模一樣,一樣是根據「罪」的程度對罪徒進行清算,只不過,它的清算是即時的。

  當這把法劍被啟動,在其能力範圍內,在審判者無眠者的注視下,所有的傷害行為,會直接被銘刻在加害者身上。

  砍掉對手的頭顱,你的頭顱也掉了,砍掉對手的手臂,你的手臂也掉了,這是一把無法贏得勝利的魔劍,但也是一把絕對不會輸掉的魔劍。

  是的,從一開始,我都沒想過能夠在近身戰中贏卡文斯,我期望的,只是不要輸掉而已。

  「真是強的不講道理啊……」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卡文斯這小子的劍術資質在我之上,魔法資質在我之上,戰鬥經驗在我之上,肉搏戰我應該打不過,但真打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很是氣惱。

  速度、力量、技巧全部被壓制,每一劍瞬間被看穿,然後被反制。

  不管佈置下怎麼樣的陷阱,接下來的天馬行空般的一擊,絕對會擊碎所有的戰鬥佈局和思考,最後變成了依靠本能的混戰,然後被對手豐富的濫戰經驗拖入下風。

  雙方都沒有使用劍術奧義和長時吟唱的大魔法,因為在這種距離,在這混亂不堪的雪災戰場,看似樸實的平砍反而是兩位劍聖不約而同的最佳選擇。

  雪花不斷飄飄,漆黑的大劍和光劍不斷碰撞,血肉橫飛在雪地上染上了新的嫣紅,一切陷入了周而復始的循環之中。

  橫砍,直刺,躲避,反擊,以傷換傷,然後被附上同樣的傷痛。

  兒時的劍術對練再度上演,雖然這次雙方都帶上了殺意,但從結果來看,卻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我陷入了劣勢。

  而更要命的,卻是卡文斯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強。

  是的,雖然傷的越來越重,但不管力量、速度、技巧、準確度,都在緩慢而穩定的上升,同樣的技巧使用一次就無效,本來有效的殺招下次直接被強行破解,這種看似普通,實際上作弊一樣的戰鬥天賦也一如既往的無恥。

  那本能式的戰鬥直覺,也實在讓人頭痛。

  面對詭異的反傷能力,大部分人都會猶豫遲疑,甚至考慮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獲得勝利,直接停手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就會給我足夠的時間來為黎明聖劍蓄力,揮出致命(同歸於盡)的重擊。

  但卡文斯,在發現反傷的瞬間,在我一開始蓄力的剎那,就毫不猶豫的以傷換傷,阻止了我的蓄力。

  而更讓人頭痛的,我可以感覺到,法劍‧復仇對他的傷害已經開始打折,他隱隱約約對律法之力有了抗性。

  「哈,我已經習慣了,羅蘭,你還有其它的王牌嗎?」

  隨手擋住了突然下墜的冰錐,卡文斯笑的很是欠揍。

  我比誰都清楚,律法之力並不是萬能的,它只是秩序之力的下級概念,是和聖光同級的存在,它只是這個世界的一種新興的超自然力量,和魔法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一樣會被抵抗和消除,但看著卡文斯這麼快適應了王牌,還真是讓人有些沮喪。

  「呵,大話誰不敢說,行,我站著不動,你敢砍我脖子嗎。」

  就算他對法劍的第一種清算能力有了抗性,那即時反彈傷害的第二種能力,依舊讓這場戰鬥注定成為疲勞戰。

  我們都知道,直接擊殺對手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在防備我沒有持劍的左手,四元素封印依舊是結束這場戰鬥的王牌。

  而他的劍鋒大多選擇了我的腳環、手臂等四肢,看來消除我的移動、戰鬥能力,似乎是他選擇的求勝之道。

  突然,卡文斯沉默了,他直接把劍插在了雪地之上。

  「……真是無聊,羅蘭,看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我。不,你一開始,就沒想過殺死我的可能。」

  我想反駁,但看著那雙熟悉的冷漠瞳孔,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是的,律法之力化作復仇的雙刃劍,看似威力驚人,但實際上起到的卻是限制性的作用。

  限制雙方的搏殺,限制雙方的肉搏,拖延雙方分出勝負的時間,但卻沒有提高我方的勝算。

  真正渴求勝利者,會把資源投入到增強優勢,試圖碾壓對手上,而我,從一開始考慮的,卻是不會輸和如何同歸於盡。

  這種戰略並沒有錯誤,正常情況下卡文斯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弱者優先考慮不會輸有什麼錯誤。

  再加上我們靈魂的特殊關聯性,考慮不會輸完全合情合理。

  眼下的一幕,讓卡文斯不滿了?他覺得我在敷衍他?

  「我是認真幹掉你的,你卻敷衍了事,什麼意思。」

  或許,他就是這個意思。

  突然,卡文斯笑起來,笑的很壞。

  「看來,還需要給你一點動力……羅蘭,你覺得既然有兩扇門,就沒有第三扇門存在嗎?你覺得殺死我的魔胎和母體就能夠阻止我,你都忘記了嗎,主位面……還有你我都知道的血脈啊!」

  「什麼?」

  那一霎,我想了很多,但接著,大笑著揮劍的卡文斯,那散發著危險味道的魔劍,卻堵住了所有的言語。

  即使我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主位面還有我的盟友們,冥府和聖光側都不會看著這一切惡化,即使那份血脈我也事先預留了保險,但諸多情緒,依舊讓我動搖。

  下一秒,我也下定了決心,積累的冰雪已經足夠,足以取勝的王牌一定要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深吸一口氣,冰雪魔劍插入雪地之中,雪原開始沸騰。

  「開始吧。零的行軍。」

ps:佈種天下的附身BOSS好煩啊~~!比刷副本還煩的是還要滿天下去找餘孽@@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3 17:56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15 07:57
第八百二十四章 八宗罪

  或許從一開始,使用魔劍北地就是一個錯誤。

  至少,當我選擇的對手是卡文斯的時候,這把冰雪之劍能夠起到的效用,就已經無法期待了。

  同樣的出生,導致了類似的背景,北地人無法適應雪地是不可想像的,職業戰士更是自幼就在雪山中打滾,會被天氣因素阻礙行軍作戰是只有外地新人才被允許的藉口。

  就算多年沒有回歸北地進行雪戰,我無法期望卡文斯已經把雪地作戰、躲避雪災的技巧都拋之腦後。

  畢竟,記憶最深刻的知識技能,往往是年幼時的遭遇,那些從小就開始學習的東西,已經不僅僅是知識和技能,更是構成一個人性格和思維習慣的理論基礎。

  海邊的漁夫敬畏不可知的海洋,面對陰晴不定的無盡海域,運氣比實力更加重要,老水手和船長或多或少有點迷信。

  在艾希的內陸人眼中,北地人沉默、魯莽、不聽人話,堅固就像是是凍原上的冰川,比蠻族更缺乏文明的精神。

  這雖然是一種偏見,但從某種意義,卻是活下來的選擇。

  作為一個北地人,當你遭遇的除了壞天氣還是壞天氣,資源貧瘠帶來的各種斷絕,性格中那外人無法理解的堅韌,也就是成了生活在那片土地的必要條件。

  不能指望蒼天的好臉,因為壞天氣總比好天氣來的多。

  不能有一絲僥倖,要命的自然條件會讓人一切事件迅速惡化,暴露在外的小獸、樹苗活不過一天,只有反覆思慮,做好一切準備,才有可能迎來豐收的一天。

  一個意外,一場突然而來的雪災,謀劃徹底泡湯?一年的勞力白費了?趕快爬起來吧,寒冬將至,不準備好過冬的儲備就只能凍死了,殘酷的北地可不會給你嘆息傷神的時間。

  凡事都往壞處想很消極?當大部分情況都超出預期的惡化的時候,這種消極,就是一種「正常」的思考方式。

  韌性,或者說是不管形勢多麼惡劣,依舊能夠沒心沒肺的活下去的堅強,或許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既悲觀又僵硬,但的確是必須的。

  「……其實都一樣,就算離開了北地,在這該死的世道,還不是殘酷而現實,要想活的好好的,再多的事前準備和預備方案也不嫌多,只有多方算計,小心翼翼的謀劃,才能活下去。」

  「嘛,世道和北地的暴雪一般無法捉摸,厄運隨時可能降臨,及時行樂優先吧,至少掛掉的時候,還能夠大聲的向世界宣告『我卡文斯活的比你們瀟灑愉快』『老子這輩子玩的開心』。」

  同樣的「材質」,同樣的環境,同樣的位置,最終演變成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思考模式和性格,這是命運的抓弄?還是兩位女神的抉擇?或者只是單純的……偶然?

  「羅蘭,你的冰雪對我毫無用處,停下來吧,否則你會被這無意義的消耗拖死。」

  卡文斯的言語並不是謊言,他在享受這場廝殺,並不期望因為這樣的緣由導致輕鬆獲得勝利。

  場地類的能力,不管效果如何,消耗永遠是最大的

  比起開門,現在他大概更期望好好一場愉悅的廝殺,越殘酷越好,這單細胞的生物……

  「混蛋單細胞生物,別人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是為了手段忘記目的!」

  「別人?指的是你自己嗎?現在你的目的很明確了吧,幹掉我才能阻止開門,還猶豫什麼?有什麼王牌都拿出來啊!讓我好好開心啊。」

  我再度確認了,卡文斯這小子不是沒有腦子,而是不想用腦子,渴望刺激和愉悅的本能放在理性面前,難得精細出色的邏輯思考,卻是為了「如何打的開心」這混帳目的服務。

  「人的理性服務於本能,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遮住了視野的暴風雪之中,雪山正在崩潰,在雪浪之中,音波成了唯一能夠交戰的武器。

  「什麼都想這麼多,活在框框條條之中,和傀儡玩偶有什麼區別?」

  一邊拖著時間,無用的嘴炮也在起著作用,魔劍北地的效果已經差的讓人無法直視。

  「啊!」

  而迎面的慘叫聲,來的比身上的痛楚稍微晚點。

  每一次審判的效果加倍的同時,間隔的時間也會翻倍,下一次審判應該在十六分鐘之後,

  當前已經無法期待。

  我可以給自己刷聖光透支生命力,他用靈魂吞噬來恢復傷勢,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我們至少將肉身調整到完好,僅僅依靠法劍就要分出勝負,必須讓審判累積到秒殺我們的程度,那麼,還需要很久。

  而從交戰至今的情況來看,憑藉直覺多過思考的他,已經比我更適應這多變的冰雪精靈和健康和新課改後遲遲難,輕巧的提前躲避冰雹,挖坑躲避雪崩,反應很是迅速,恐怕再這麼下去,付出大量的魔力維持冰雪的世界,是一件極其虧本的選擇。

  在不遠處,祭壇已經被冰雪覆蓋,不知道是冰雹還是雪崩,已經沖毀了它右側的女神像,祭壇的下半部徹底埋入了雪中,至少在整修前,是不可能投入使用了。

  但辛辛苦苦維持這個場地,也不單單是為了摧毀這座祭壇,否則我多的是方便快捷的方法。

  明明發現魔劍北地對卡文斯效果很差,卻始終堅持維持,可不單單是為了限制對方的移動半徑。

  第一重目標已經達到,那麼,就讓我試試這招才剛剛研製成功不久的王牌吧,這一次,可是實實在在的造物主等級的力量。

  卡文斯,你不是要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嗎,這一招,大概是足以碾壓主神的存在。

  「起來吧,零的行軍。」

  隨著我的低聲呼喚,整個凍土開始震盪,無數的白色身影從雪地之下攀爬而出,他們是冰雪構成的身軀,卻大多是冰晶的骷髏造型。

  這些存在,明明是冰雪的結晶,卻沒有絲毫元素生物所特有的遲鈍和冷漠,他們就仿若剛剛出生的生物一般,茫然的在地上四肢爬動,就仿若初生的嬰兒。

  但很快,他們的容貌在變化,骸骨上長出了冰雪的肌膚,四肢開始進化成正常的立肢,就仿若短短時間內完成了幼體到成年,猿猴到人類的進化。

  「首先,是肉體……」

  在艾希世界,冰雪大概是離生命最遙遠的距離,但在冥府位面,冰雪的肉身,是所有亡者肉身的基礎,在那個世界,冰雪就等於生命。

  在我的眼中,北地,並不是生命的禁區,而這把魔劍被展開,也代表著屬於我的生命領域被打開。

  魔劍北地散播的冰雪,已經化作了生命的種子,一個個冰雪生命在其中孕育誕生,但要做到這一步,我必須感謝一個「大公無私」送出了自己所有研究情報的亡靈大帝——恆。

  當日,在那被封閉的BUG世界,擁有無盡魔力的她,為我展示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魔力骨骼化。

  沒有亡靈造物的亡靈大帝實力銳減,屍骸始終是亡靈大師必備的戰爭資源……直到恆的研究成果橫空出世。

  她用魔力製造著原本應該屬於生命的骨骸,然後將這些「材質」視作普通的骨骼一般,用亡靈巫術對其進行操控,構建亡靈炮灰和骨骸巨人。

  對她來說,或許這只是簡單的節約施法材料和材質收集的小竅門,也只有魔力無限的她可以這麼奢侈的消耗魔力製造人工骸骨,但對我來說,卻是一通天之路。

  冥府的存在,讓冰雪元素有了在特定條件下,成為生命元素的可能,這是原理。

  人造骸骨術,用魔力製造生命特有的骸骨,是魔力生命化的過程,這是技術。

  當原理和技術都拿到手之後,我需要做的,只是運用「冰雪魔法」和「亡靈魔法」兩大工具,進行反覆的試驗和推敲,最終得出成熟的「工藝」。

  眼前的一幕,看起來是最低級不過的元素生物,但實際上,卻依舊觸及到了造物主的特權——創造生命。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這個技術本來只是純理論化的研究,在戰場上製造一批嬰兒毫無意義。

  但一個意外,一位「好心人」的「友情餽贈」,補上了我技術鏈中最缺乏的一環,一下子讓這屠龍之技,變得異常實用……不,異常可怕。

  是的,恐怕已經有人猜到了,那個好心人,就是通天塔的塔靈先生。

  他的人造靈魂、知識灌輸技術,加上我自己的靈魂分割技術,最終,得到了實實在在的造物主級禁咒——羅蘭的第八宗罪。

  軍團級禁咒,城市級禁咒,國家級禁咒,種族級禁咒、神祇禁咒,禁咒根據破壞力範圍有著簡單的劃分,若一定要給這個禁咒劃分一個等級,恐怕,只有對世界禁咒才比較合適。

  原本這個禁咒的預想敵,是複數的主神和無盡的深淵大軍,卡文斯,死在這種禁咒下,你一點都不冤!

  「禁咒『羅蘭的第八宗罪』第一部分,零的行軍已經結束,第二部分……人造靈魂的禁果啟動。」

ps:健康和新課改後遲遲難?這段是啥鬼啊?
ps2:打不死就比誰會生...這真是個拼爹的作法啊~~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8 19:44 編輯

1230313 發表於 2016-7-17 01:15
第八百二十五章 絕殺

  賢者文明,可以說是艾希世界的文明標竿,若不是在禁忌的領域走到太遠,被當時的神祇們毀滅,也沒有精靈和獸人、後代人類的什麼事情了。

  全族不朽、人工靈魂、生命創造,是他們的三大引以為傲的的創造,也是他們滅亡的根本,而其中最根本且最核心,依舊是人工靈魂。

  從零開始締造靈魂,不僅是造物主級的特權,甚至超越了秩序、混沌女神的極限,恐怕只有艾希才能獲得這樣的權限。

  「……禁咒第二部分,人造靈魂的禁果。」

  漆黑的短劍跨越了時空的距離,響應主人的召喚來到了這裡,當這把汲取了無盡靈魂出現這裡的一霎,周遭的雪地瞬間被死靈的污染染黑。

  「魔劍七罪。」

  它剛剛在戰場上收割了無數的生靈,此時,當它存在與此的時候,就仿若打開了地獄之門,無數的靈魂從中蜂擁而出。

  「謀取沒有窮盡的知識真理,掌握神祇的奧祕,既是智慧生物求知的本能,卻也是玩火的禁忌。當人類最終認為自己超越造物主的限制的時候,自然會嘗試謀求造物主的權限……而在艾希,這就等於自取滅亡。」

  對於人性的理解,早就屬於哲學的範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本就沒有對錯之分。

  而我一直認為,原本被視作人性罪惡之源的七宗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推動生物個體乃至社會進步的原動力,這第八宗罪,也是如此。

  因為涉及靈魂的根源,危及到了冥河輪迴,賢者文明步入了終極,但他們的研究成果,卻留在了這個世界。

  「法術模型構建完畢,人工靈魂模板擬製完成……」

  雖然賢者文明的技術很厲害,可以用生靈加工出制定規格的人造靈魂,但我要說,或許在原理技術他們幹得不錯,但在應用層面上,他們弱爆了!

  製造一個具備一定知識儲備且具備自我意識的人工靈魂,就是為了當做勞工和計算機器,簡直是極其愚蠢的資源浪費。

  而我本人,當魔力生命化、人造靈魂製造技術兩大技術摸到手的第一時間,卻發現了他可怕的戰爭潛力。

  「這不是……魔幻版的克隆人大軍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魔法和科學走到了極致,其實都會涉及到生命本質和靈魂學科,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而由於魔法文明在靈魂學上的碾壓性優勢,這樣的「複製品」,在本質上,會更加貼近原版。

  艾希,一切力量源自靈魂,當靈魂可以量身打造的時候,強者是否可以批量生產?

  缺乏戰鬥經驗和搏殺技巧?用死靈魔法複製記憶不就行了嗎,而在這方面,海洛伊絲是專家中的專家,她的靈魂之書,不僅能夠復刻記憶,更能夠復刻人格和自我。

  人造靈魂承載力有限?那麼,製造七宗罪的靈魂分割技術用得上吧,切割強大「母體」的靈魂碎片,用來製造複製體的靈魂種子,這是製造超級不死生物的成熟技術。

  為了保持靈魂的活性和完整,其中還使用了從海洛伊絲那裡弄到的靈魂之書的分割、複製方式,每一個個體,都是那本書上的一頁。

  缺乏相配套的肉體?掌控生命奇蹟的造物主能力,恆和我的研究成果結合到一切,用冰雪構建的臨時生命,將打破一切極限。

  魔力不足?奧莉薇魔盒的超經典特供版,可是足以供應一個城市法師塔防禦的超珍品,那可是五十個魔力池的儲備量。

  理論雖然可行,但太多意外可能發生,中間缺乏的技術太多,成功率太低?的確,讓這些零碎的技術變成一個個相互契合的齒輪,推動整個禁咒的運用,那成功機率低到不可能,但在這個世界,可是有將不可能的小數點機率轉變成必然的特殊武器。

  「……心像世界北地穩定,『羅蘭』肉身模板構建完畢,開始灌入人造靈魂……」

  每一份肉體,即使在這個冰雪的心像世界,大概也只有我的六七成強度。

  每一個靈魂,都是用我的靈魂碎片和生魂材質構建的人造靈魂,或許他們的智能不夠完善,感情近乎沒有,但在殺戮的技巧和戰鬥經驗上,至少有我六七成的水準。

  一個個冰雪骸骨在我面前完成了進化,他披上了血肉,披上了堅冰打造的甲,拿起了冰雪的長劍。

  只是那熟悉的臉龐和無神的雙瞳,讓人從心底發毛。

  一個羅蘭,兩個羅蘭,三個羅蘭……好吧,無以計數的羅蘭。

  海洛伊絲、羅蘭、恆,三位靈魂學上的巔峰存在亡靈大帝的技術成果,和賢者文明最珍貴的技術寶藏結合,最終造成了這不可抵禦的奇蹟。

  「……卡文斯,你若能在這1342位『羅蘭』構成的大軍中撐下來五分鐘,就算我……我還是會贏,你能撐五分鐘又如何,十分鐘後還不是一條死路。」

  卡文斯理都沒有理我,眼前那無盡的「強者大軍」,讓他顫抖的大笑瘋狂,毫無意義的挑起了這以一抵千的搏殺。

  而卡文斯的瘋狂,也讓我鬆了一口氣,過度切割靈魂的結果,就是我眼前已經恍惚一片,頭痛的已經失去了知覺,超載的魔力不僅在摧毀我的魔力之源,更是已經在破壞我的生命力。

  這個組合禁咒,已經超出了任何個體施法者的極限,在獲得不可抵抗的戰力的同時,肉身和靈魂也同時開始崩潰。

  是的,我剛才對卡文斯說的話,是謊言,一輩子不撒謊,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撒謊能夠騙到人。

  卡文斯果然上了當,他若是拖延時間的跑路,受不了的肯定是我本人,而若是這麼說,他肯定不會逃避。

  我能堅持多久?下一秒?下一分鐘?下一次審判?

  他能堅持多久?不管他有什麼王牌,我都不會覺得比這張大。

  到底是他先死,還是我先把自己弄死……這,還真是有趣啊。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7 20:26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18 07:27
第八百二十六章 無法結束的死鬥

  殺戮是什麼?大概,就是以停止對手生命為目的的行動。

  而我眼前的一群,恐怕是此世最純粹的殺戮兵器。

  還算不錯的面龐掛著和善的微笑,但雙瞳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明明沒有一絲殺意,但卻行著殺戮的行為。

  「真是,這種笑著殺人的變態,和誰學的。」

  【……能不能稍微有點自覺,他們都是誰的複製體,是誰越是危險笑的越開心。】

  「……卡文斯。」

  【……你就裝吧……】

  或許,是知道機會不多了,和蠢笨把一切弄砸的女神大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居然意外的讓人珍惜。

  戰場?很順利,順利的不用投入更多的目光。

  此時的卡文斯,就如被圍獵的巨獸,即使依舊狂傲憤怒,依舊威勢逼人,但身上已經插滿了冰矛、冰劍,僅僅只是放血量,就足夠生物步入終結。

  這群微笑著的羅蘭,沒有憐憫,沒有憤怒,甚至連敵意都缺乏,但每一次攻擊,卻是那麼的危險。

  以身化龍,奧義絕殺,以傷換傷,即使付出性命,只要留下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就是划算的。

  連作為創造者的我都無法想像,當「我」豁出性命的時候,居然能夠如此危險。

  陷入了絕境的卡文斯很強,強的讓人絕望,我驚訝的發現他的個體實力隱隱約約還在索福克里之上。

  但在1342位羅蘭面前,即使僅僅只有不到一半實力的羅蘭面前,卡文斯的強大依舊毫無意義。

  就如武士時代的劍聖,面對鋼鐵巨獸組成的洪流時,遭遇的不是能夠正面交鋒的對手,而是力量級別差距的碾壓。

  而對卡文斯來說更不公平的,是他一旦攻擊「羅蘭」,那反彈的傷害一樣要命,而「羅蘭」們,卻毫不猶豫的步入死亡。

  當個體的實力差距沒有被拉開的情況下,當卡文斯被綁住了手腳後,贏的,自然是人多的一方。

  「嗷,羅蘭!你敢……」

  「我不敢。」

  我都能夠猜到這個單細胞對我喊叫什麼,無非是「和我正面交手」之類的廢話,言語上的挑釁對我還有意義嗎……而且,現在的我,恐怕也只剩下看的力氣了,或許,連這個「看」都很勉強。

  視野已經模糊一片,只有對生命力感知瞭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隨著靈魂和肉身的崩潰,聽覺也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滾開!」

  似乎卡文斯暴走了,氣息猛地升高了不少。

  整個世界被點燃,混沌的領域正在試圖破壞空間,只要逃離了這裡,我的確沒有氣力再佈置一場。

  但還沒有等他撕開封鎖,「羅蘭們」就佈置了冰雪的結界,重新穩定了漏洞。

  而雖然已經看不清了,但我可以感覺到,卡文斯已經被逐漸削弱,再削弱,再再削弱,他的生命力,就如搖搖欲墜的火苗,隨時都可能熄滅。

  「呵呵,還真是悽慘。」

  蠢女神給我傳遞了一份景象,我那無法無天的弟弟,現在被冰雪的長矛森林刺在半空中,那些「羅蘭」正在完成最後的收割。

  慘叫在耳邊響起,魔神的鮮血不斷滴落在雪地中,惡魔王子的靈魂之火搖搖欲墜,但卻始終無法被熄滅。

  「為啥每次最後都要用命來拼?」

  過往的記憶如影片般在腦海中出現,這走馬燈式的死前回憶已經是第幾次了?難道我的對手就不能稍微弱一點嗎。

  肉體已經失去了意識,卡文斯的慘叫依舊繼續,恐怕這樣子下去,我會倒在他之前,幸好……

  在可以感知的頭頂上,無眠者的虛影再度出現,當那枚法槌落下的時候,最後一次審判也到了。

  「終於,結束了……」

  當銀色的閃光充滿了視野,我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滿足的笑了。

  然後,就是一片熟悉的漆黑……

  「……這次,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

  「睡覺?結束?你在做什麼美夢!」

  那熟悉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難道卡文斯已經衝破了我的牢籠?

  我猛地驚醒,卻發現此時,已經不再深淵之池的最深處。

  那是一條無邊無際的河流,那熟悉的灰黑色河水之中,無數的靈魂正在浮浮沉沉,而我面前,那個暴怒的傢伙,好像很有些眼熟。

  「……卡文斯?」

  我很驚訝,因為在我面前的,是一樣脆弱的靈魂。

  「哈。」

  我終於瞭解了此時的情況,看來,不管是誰先死的,至少現在,我們都已經掛掉了,那麼,一切就結束了。

  我笑了,至少還有轉生的可能,這已經比預期的最壞情況好太多了。

  「結束?休想?你就在這裡躺著,吸著手指看著我怎麼打開大門吧。」

  卡文斯的話語很有些荒誕,他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但下一刻,我就理解了。

  他的靈魂雙瞳失去了情緒的色彩,和周圍那些沒有自我的死靈沒有什麼區別,這種情況,他的意識還能去那?

  「……意識轉移了?還有血脈後代?」

  卡文斯之前的威脅在我心頭想起,「我們都知道的血脈後代」,該死!

  「蕾妮!?」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18 19:48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20 08:52
第八百二十七章 惡德的借貸

  惡魔的血脈,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

  在主位面,沒有任何一個職業比惡魔術士成長的更快,他們只需要放鬆對血脈的控制,向自己的惡魔祖先或深淵大佬借力,就能夠如主角光環附體般的高速成長。

  一年黃金,兩年傳奇,十年聖階,其它的職業想都不用想……但若那個惡魔術士真的這樣進步,他已經不是「他」了。

  惡魔可不是樂於助人的好心人,相反,他們的先上車後買票的「借貸服務」比最黑心的高利貸還要惡德的多。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若你覺得有例外,只是因為你已經不知不覺中付出了所有。」

  這恐怕是最適合惡魔和凡人的接待關係的評價,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用來評價凡人和神明的關係也沒錯。

  只要你證明自己的投資價值,惡魔們/神明們會大方的將力量送給你,就如借貸公司最開始總是笑臉相迎,仿若自己這邊的金錢/力量過剩,要抓住一切機會送出來一般。

  神魔比借貸公司更過分的,就是他們要的不是你的錢,而是你的全部,而不管是上層位面還是深淵,最保值的硬通貨,始終是凡人的靈魂。

  對於高位神魔來說,他們的神力、魔力本身就是自己的一部分,當你嘗試獲取那些力量的時候,也就等於打開自己的靈魂之門,把外人請進家。

  當你真把這些力量隨意揮霍了,你和神魔的存在已經連結到了一起,你覺得你在駕馭力量,實際上你已經被力量所腐蝕,反而成了力量的一部分……傀儡、神使、狂信徒、邪教徒、神選者、魔裔覺醒者,根據那位大佬的習好會是最後的下場,實際上這些身分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卡文斯盯上了蕾妮,從一開始就是……不,應該這麼說,蕾妮的降生,或許就是為卡文斯做的準備。

  那一模一樣的靈魂徽記已經說明了一切,靈魂徽記是個人天賦和過去的道路的結晶,沒有外人的牽引,兩個人擁有完全相同的靈魂徽記沒有先例,而憑藉蕾妮不用過多評價的天賦和實力,覺醒這種作弊般的超級靈魂徽記(只要認為自己強就會強),怎麼都像是開玩笑。

  「卡文斯通過血脈製造的,用來在地表行走的凡人肉身。」

  這是我對蕾妮的猜測,當大惡魔、神明無法在地表隨意行動的時代,用自己的後裔作為神降者/降臨肉身,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而有時這樣的肉身還有其它的作用,比如當神祇、大惡魔注定滅亡的時候,作為他們復活的種子,比如某個邪神,就曾經留下了包括地精後裔、龍族後裔、巨人後裔、蟲族後裔、半人馬後裔、半鹿後裔的數百後裔,讓其搏殺淘弱留強,最後的勝利者就成了邪神復活的載體,實力不退反進,讓人不禁感嘆他口味實在夠重夠雜……咳,我是說思慮周全。

  廣撒網是復活種子的常見選擇,種馬記錄和生殖隔閡被這些無節操的上位存在反覆打破。

  但顯然卡文斯非常重視蕾妮這個軀體,絕對不會是隨意灑下的一枚種子。

  一模一樣的外表是一方面,這或許在外人看起來只是偶然,但我猜測,她和他的相似程度已經達到了DNA和細胞的程度,為了儘可能的完美魔降,他不僅復刻了自己的肉體,更花了大氣力改造了蕾妮的靈魂,才有了那一模一樣的靈魂徽記。

  靈魂徽記到了我們這個程度,已經不能在戰場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了,但它卻是傳奇之後道路的起始點,是未來發展的根源,是大廈的基石,是搭建未來的平臺。

  普通的神降隨意找一份肉身就夠了,雖然契合度越高越好,但絕對不會要求相同的靈魂徽記的程度,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卡文斯來說,蕾妮可以說是自己的複製品,當然,考慮到她誕生中卡文斯又絕對出了大氣力,說親身女兒也沒錯。

  對卡文斯來說,蕾妮很重要,異常的重要,這種重要程度很不正常……但對嵐國來說,蕾妮也很重要,我不能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可能,一個我有可能和卡文斯敵對的可能,就一劍砍了她,一了百了。

  好吧,我承認,我多半也下不了這個手。

  天無絕人之路,魔裔/神裔也不是一定會被其上位者永遠掌控,不少大惡魔、真神都是神裔、魔裔出身,只要努力完善自我,擺脫上位者力量的誘惑,獲取「真名」真正獨立起來,成為獨立的個體也是可行的。

  當下位個體對等或超越上位者,神祇那邊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在弱肉強食的深淵,下剋上似乎是一種深受好評的美德。

  我試圖教導蕾妮,勸誘她尋覓做自己的道路,不要依靠血脈中的混沌之力,那看似免費的午餐,實際上貴的要命。

  而卡文斯數次附體蕾妮,雖然做了不少荒唐事,但從大事來看,卻是一個完美的「隨身老爺爺」為蕾妮披荊斬棘,甚至一度代替蕾妮拯救嵐國,這樣救命救國的好感,大概很難抹去。

  恐怕最讓人蕾妮失去了警惕心的,還是我和卡文斯的關係,或許在她心目之中,羅蘭的弟弟卡文斯,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必須嚴防死守的惡徒,尤其是「他」附身自己身上拯救過嵐國,為人更是風趣幽默還很有「智慧」。

  而這種對卡文斯抱有善意的心態,是很要命的,當蕾妮忙碌於政務和諸多國事的時候,一邊是擠出時間才能保持實力不倒退的苦練,一邊只是借助血脈力量就能夠迅速成長的作弊金手指……我無法想像蕾妮能夠完全杜絕血脈的誘惑,尤其是她自身的天賦實在爛到家,之前的那點底子都是深淵之力為她打下的時候。

  騎士公主的傳奇,至少五成以上的光輝,是依靠「隨身老爺爺」而來的,可以說沒有卡文斯,就沒有騎士公主蕾妮。

  依賴,是有慣性的,信任,埋在心底深處,已經近乎本能。

  「我之前用沒事,之後用為啥會有事。」

  當這種心態形成的時候,外人怎麼解釋,都很難說服她,尤其是她還對卡文斯還充滿信任的時候。

  最終,我半強硬的給蕾妮換血,連帶著遭殃的是本來不需要如此的葛麗娜,畢竟她從小就和深淵血脈搏鬥,嚴防死守的意志讓人很是放心,勤學苦練和出色的天賦讓其更是一日千里的成長,奪取血脈之力成就自我也是一條捷徑。

  換血並不是代表結束,至少可以隔離和卡文斯的聯繫,我的血脈,足以讓卡文斯和蕾妮的連結裝上一把鐵門。

  但當房間的主人受不住誘惑,決定自己主動打開門開門揖盜,那麼,不管鐵門多麼堅固,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作為混沌騎士的蕾妮,本身就是使用深淵之力的職業強者(類似惡魔術士),除非廢掉一切從頭再來,否則和深淵打關係是必然的。

  蕾妮後來到底找卡文斯借力沒有,借力了多少,是不是一不小心賣掉了自己,我的確不知道也很難干涉,但僅僅看著蕾妮這高速成長的速度,我就覺得情況不妙,所以,我也做了一點額外的「準備」。

  當「蕾妮」從疲倦的沉睡中「甦醒」時候,還沒有完全適應肉身的變化,就有人擋住了她的道路,那是熟悉的面容,和更加奇異而熟悉的雙重嗓音。

  「呵,這不是我那愚蠢的弟弟/妹妹嗎。小子/小丫頭,你這是迷路了嗎?」

ps:那羅蘭哪來的身體??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7-22 09:18 編輯

MK2LO 發表於 2016-7-22 08:00
第八百二十八章 開門

  拜爾的戰場,隨著深淵大佬的一個個倒下,似乎已經到應該結束的尾聲。

  但戰場上的核心,依舊是那個被無盡聖光包裹住的神祇,但現在,他的模樣卻很有些難看。

  往日刺眼到讓人無法直視的聖光已經黯淡,當他耗費神力來抵銷深淵們的自爆的時候,自然也削掉了對等甚至更多的力量。

  一次又一次,主神級的分身隕落,帶走的是千百年積累下來的信仰原力和神力,終於,那藏匿在光芒之中的面容,出現在凡人的面前。

  金髮碧眼,頗為英俊甚至有些奶油的俊臉,面無表情到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冷面,或許在女性中會很受歡迎,但在這個時候,卻是虛弱的表現。

  「……終於,聖光之主,不是不可戰勝的了。」

  有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有共同敵人的時候,友誼來的很容易,但當共同敵人消失不見的時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自然神系等等中立神系,誰不想更進一步,成為這個遼闊位面的主宰?更不要提那些蠢蠢欲動的深淵大佬了,他們中的不少古老存在,一直都盯著這場戰爭在。

  深淵意志是無法驅使主神的,她和主神的關係,更相當於一種僱傭利用,除了倒霉的達納提斯,主動送上門的索福克里,資歷淺薄的卡文斯可驅使不動那些已經被凡人遺忘掉姓名和過往的古老者。

  這些古老者,很大一部分是過去聖戰的失敗者,有曾經偉大的英雄,有主宰種族神系的倖存者,他們中或許有安詳老年退休生活的,也有對聖戰疲倦的,但絕對有依舊對主位面抱有野心,蠢蠢欲動的潛伏在陰影之中等待機會的。

  在前代的聖戰之中,他們不行動,是因為深淵意志的存在,是因為沒有族人的他們不可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而如今,深淵意志不在了,一切的限制都毫無意義了,似乎,也到了重返主位面的時候,但……

  光,實在太礙眼了。

  聖光之主,最強的主神,不可能被戰勝的存在,任何一位主神都無法抗衡的強大存在。

  純粹的神力服務器,最終達到了多元宇宙的極限,不可戰勝的聖光之主,足以威懾任何一位對主位面野心勃勃的強大存在。

  深淵側的總體實力比秩序側強上數倍,這是誰都知道的現實,一但足夠數量的深淵主神聯手入侵,聖光之主也必將失敗……當然,那些入侵的主神應該會死在聖光之主手上。

  誰都不願意成為炮灰的結果,就是誰都沒有開始入侵,僅僅是因為聖光之主存在。

  即使是羅蘭,也承認了這一點,他試圖削弱聖光之主,為冥府創造機會,但卻一直牢牢的把握著削弱的「度」,在數次重要的抉擇上,踩了剎車。

  羅蘭知道,對現在的主位面來說,在冥府勢力、自然神系真正的接管了聖光側的陣地之前,聖光之主都有存在且強大的必要。

  但現在,隨著卡文斯最後的佈置生效,一切卻已經改變。

  或許聖光之主削弱的程度並不算多,或許他依舊是此世最強大的主神,但他現在已經在世人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不再是不可戰勝。

  那麼,原來畏懼他的狼群,反而會將其視作虛弱的獵物,不會給其喘息、恢復的時間。

  而在聖光之主的背後,那些剛才的盟友,也在打著自己的小心思,或許,當外敵已經被除去的當下,是該算算過去的舊帳了。

  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深淵陣營比秩序陣營積極的多,或許他們很難形成穩固的聯盟,但當機會真正出現的時候,他們卻會毫不猶豫的砸出所有的籌碼。

  「一個,兩個……五個,平時都看不到,這個時候就跳出來了。」

  「蕾妮」數著的,是正在戰場,或即將進入戰場的深淵主神的數量。

  戰場並沒有就此結束,混沌的領域一個個被張開,原本被關閉的深淵之門從那邊被強行打開,深淵的大佬們一個一個把目光投向這裡,這次,他們的目標不是卡文斯,而是稍微露出一點頽勢的大光球。

  最可怕的大敵,始終是未知,而當聖光之主終於失去了未知的屏障,露出了底牌的時候,瞬間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而這,從一開始,就是「蕾妮」的抉擇。

  在嵐國北斗艦隊的旗艦北極光號的船長室之中,「蕾妮」剛剛從沉睡中甦醒,就遭遇了傳說中的堵門壁咚事件。

  「……我親愛的弟弟,你打算去哪……」

  卡文斯沒有回答,相反,看著那掛滿冰霜和怒火的小臉蛋,反而噗的笑出了聲。

  「……哈哈,羅蘭,沒想到你還有女裝和扮幼齒的嗜……」

  火光爆裂,小蘿莉又粗又黑的管子射出了致命的物體,「卡文斯」譏笑剩下的言語只能被重新塞回嘴裡。

  葛麗娜‧嵐,羅蘭‧嵐最自豪和出色的弟子,曾經被羅蘭用自己的血脈進行了覆蓋式更替,可以稱得上是劣化版的仲裁者血脈。

  實力在數年前就達到半神以上,雜學滿分,戰鬥技巧和經驗都極其出色,五花八門的工程學造詣更是優良的輔助品,從戰爭傀儡到爆炸物,都是世界的頂端。

  蕾妮‧嵐,混沌血脈,本就是以召喚惡魔為主的戰鬥方式的混沌騎士,加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行態度……實力成謎算是誇獎,實力平平才是真實。

  若通過神降而來的羅蘭和血脈「返祖」的卡文斯相差無幾的話,那麼,在單挑的情況,葛麗娜收拾十個蕾妮還有剩。

  而當「機師」的技術相差無幾的時候,「機體」的性能就成了勝負的關鍵,或許蕾妮遠比葛麗娜更像一個出色的戰士,但幼年模樣的葛麗娜,通過一路來的拚搏,早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最要命的,還是蕾妮是一個深淵力量的使用者,「她」是一個借力者,而當她借力的對象——先祖卡文斯掛掉的時候,她的實力還剩下多少,就真的很難說了。

  至少,真神隕落的話,那個神祇的牧師,就徹底廢掉了。

  另外一方面,蕾妮現在肯定在反抗卡文斯的意志,葛麗娜卻在配合羅蘭,一加一減,雙方的差距就更大了。

  「你,沒有勝算。主動離開蕾妮的身體,我就只封印你五百年,否則……」

  這不是虛言恐嚇,「機體」的明顯差距,體內的陣陣虛弱感,讓卡文斯也認識到自己絕對不可能有勝算……同時也在後悔,自己當年應該多督促後裔好好修行而不是好好休息,這傢伙太依靠深淵之力了吧。

  「……到此為止了嗎。」

  卡文斯有些猶豫,有些可惜,更多的,卻是遊戲提前結束的不爽。

  之前說的有第三座門顯然只是動搖羅蘭的謊言,到了這個地步,一切似乎只能就此結束,或許,認賭服輸至少在面子上比較好看,結果已經注定的話,被先死揍一頓腿再封印就有些難看了。

  「咔嚓。」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世界微微震動,似乎,什麼被悄然改變,似乎,有那麼一扇門,被鑰匙打開。

  在狹小的房間中,兩兄弟/兩姐妹面面相覷,他們都愣住了,這一幕,完全超出了雙方的預期,到底發生了什麼?

  「門開了?」

  「門開了。」

  半晌,羅蘭和卡文斯同時想通了。

  「我該狠下心殺了她的,即使她是海洛伊絲的父親……迪迪娜!」

  「哈,別馬後炮,你根本做不到。沒有『中立的陪審員』,你根本發動不了那個『法劍』吧,沒那玩意,你怎麼可能贏我?」

  是的,這才是唯一可能的解釋。

  此時,在深淵之池,曾經的精靈皇帝,曾經的深淵之女,作為這裡唯一的倖存者,打開了那棟大門。

ps:真的附身在葛麗娜‧身上!!!導演!有觀眾透劇啊!!! 本帖最後由 yht 於 2016-7-22 19: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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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漫小說愛好者......兼妖怪控、兼林賾流書迷 大概是從2009年年初開始看網路小說至今(鮮網→說頻→冒天→定居卡提諾、偶而去起點逛逛)。不太喜歡看愛情、恐怖比例太重的書、其他甚麼都看(雖然有爽文看太多一般小說看的艱難的傾向),但是常因一些奇怪原因棄書,偏好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