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娛樂] 天才紈褲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zxc23396 2014-5-27 01:3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1 45761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0
第179章 神秘組織
               
    江楓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徐敏敏和葉青璇說的那些話,上了出租車之後,江楓直接招呼司機開車返回出租屋。

    車子行駛了一半的路程左右,江楓忽然透過車窗玻璃,一眼瞥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在路邊,看到那道人影的時候,江楓微微一怔,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在花田會所,打過一次交道的余先生。

    對這個余先生,江楓之所以印象深刻,不是因為他和秦君臨出現在一起,而是因為余先生是古武修煉者,還是罕見的玄級高手。

    和玄級高手之間,江楓算是打過幾次交道了,且不說那個神秘的紫衣少女紫苑和王道人,就是李家的李山,也是讓江楓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但紫苑來自十二修煉家族,王道人是無量道觀的棄徒,都是大頭來頭之人,有玄級修為,並不算稀奇,而李山,一看就是在李家身份凡,算是李家底蘊一類的存在,輕易不會出現在外人眼前,也沒有太多的讓江楓驚訝。

    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余先生,也是玄級高手,則是小小的引起了江楓的興趣,再加上,江楓始終感覺,這個余先生,似乎和在呼倫貝爾所見過的那個唐裝老人梁北橫之間,隱隱有一些內在的關聯,加之他這次回京,和梁北橫不無關係,這更是讓江楓多留了幾分注意。

    余先生看著應該也是剛從出租車上下來,下車之後,徑直進入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座會所,那座會所江楓知道,表面看去是一座普通的會所,實則是一個小型的商會類型的私人聚會場所。

    看到這樣的一幕,江楓眉頭微皺,直接叫司機停車,快下了車來,跟著朝會所方向走去。

    江大少以往最為喜歡的就是湊各種各樣的熱鬧,是以在燕京各種地方,只要是稍稍有點名氣的場所,都會想方設法拿到貴賓卡。

    這裡的貴賓卡江楓也有,不過江楓並沒有帶在身上,走到會所門口的時候,江楓本還有點猶豫,因為他不想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被余先生現了他在跟蹤。

    不曾想到,江楓一路直接走進去,保安都好似沒有現他的存在一般,等到江楓進入會所後不遠不遠,才聽到保安們的輕聲議論之聲。

    那些話讓江楓無奈苦笑,看來不管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名聲在外,以往的江大少,臭名昭著,而現在的他,聲名狼藉,雖說這兩個詞語之間的含義,還是頗有些區別的,但本質上,卻又沒多大的不同。

    進入會所之後,江楓熟門熟路的,很快就現了余先生的蹤影,余先生正在和一個中年婦人說話,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中年婦人伸手一邀請,領著余先生,朝會所三樓走去。

    看到那個中年婦人的時候,江楓微有些驚訝,那中年婦人雖說看起來尋尋常常,但在燕京,稍微有點門路的,都認識她,她就是這個會所的擁有者岑琴。

    岑琴在燕京商界中,有著不小的名氣,除了打點這家會所之外,另外名下還有著兩家上市公司,身價不菲。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令江楓驚訝,真正讓江楓驚訝的是岑琴對余先生的態度,那態度,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禮貌性的客套,但江楓的眼光何其敏銳,她很容易就能看出岑琴在說話的時候,臉部表情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之色。

    那樣的激動,儘管隱含著絲絲肉慾,但絕非僅僅是一個女人,遇到了自己暌違已久的情郎的情緒,而是一種含有卑微的恭敬的激動。

    以岑琴的身份,放眼燕京,估計能夠讓她有此種情緒流露的人,都絕對不會太多,至少江楓以前就見過秦君臨來這裡的時候,岑琴對秦君臨,都不過僅僅是客套式的禮貌罷了。

    可岑琴在那個余先生面前,竟是流露出了此等情緒,這不免讓江楓對那個余先生的身份更為好奇。

    江楓知道,這次的無心之舉,很有可能會大有收穫。

    沒有太多的猶豫,在岑琴領著余先生上了三樓之後,江楓隨之往三樓走去,今天來會所裡的人並不多,大多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這給江楓提供了充分的便利條件,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到了三樓。

    來到三樓之後,江楓判斷了一下余先生他們所去的包廂,然後人影一閃,進入了隔壁的一間包廂。

    包廂內有四個人,兩個商務打扮的中年男人和兩個妖嬈半裸的少女,看模樣應該是在談公事,看到江楓進來,表情都是有些疑惑。

    其中一個站起身來,就要開口問江楓是什麼人,江楓懶的和他廢話,直接人影一閃,將四個人全部打暈,然後在沙上坐下,靜心凝神,偷聽隔壁包廂的講話。

    包廂的隔音措施很好,但這點對江楓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突破煉體第五層之後,他的眼耳鼻喉的敏銳程度,早就已然今非昔比。

    令江楓意外的是,隔壁包廂一開始並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不停喘息的聲音響起,只是稍稍一聽,江楓就暗罵一句該死,難怪先前從岑琴的眼中看出了肉慾,那個余先生和岑琴之間,竟然還真的是有一腿,一進包廂,就搞到了一起。

    大概是對會所的隔音效果有著十足的信心的緣故,岑琴呻吟起來肆無忌憚,這多少讓江楓有點難堪,不過江楓並沒有放棄偷聽,他不相信余先生來這裡單純是為了和岑琴偷情,肯定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談。

    結果也沒讓江楓失望,戰鬥結束的很快,緊接著有說話的聲音傳來,那是余先生的聲音。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余先生問道。

    岑琴嬌嗔了一聲,說道:「余西橋,你來我這裡來,難道就是為了公事嗎?那你還要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算是應召女郎,也該有個喘息的時間,人家現在身子還綿軟的很呢,哪裡說的出話來。」

    原來余先生叫余西橋?

    江楓又是想起那個唐裝老人叫梁北橫,一個名字中有北,一個名字中帶西,如果是在平時,這樣微不足道的細節,並不會讓江楓太多關注。

    可此時,江楓卻是越是覺得,這個余西橋,很可能和梁北橫就是一路人。

    「啪」的一聲,似乎是余西橋一巴掌拍在了岑琴的屁股上,岑琴嬌媚的嚶嚀了一聲,說道:「死鬼,真是怕了你了,你交代下來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老老實實的做好呢。不過你也知道,你那邊要的數字太大了,我這邊就算是全力供應,資金也還有著一個不小的缺口,必須要想別的辦法才行。」

    「別和我說這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余西橋篤定的說道。

    岑琴又是一笑,說道:「真是什麼都騙不了你,沒錯,我已經和銀行方面談好了,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會有一批二十億的貸款下來,只要銀行的錢一到,我就立馬把錢給你轉過去,現在你滿意了。」

    「滿意,非常滿意。」余西橋滿意的說道。

    「那你還不快點獎勵我一次。」岑琴笑道。

    「今天不行了,剛才一次已經很勉強,我受了點傷,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余西橋拒絕道。

    「什麼,你受傷了,是怎麼回事?」岑琴尖聲說道。

    余西橋就是簡單的將和江楓在花田會所衝突的事情說了說,末了感嘆道:「這次算是我看走了眼了,我一開始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紈袴少爺,卻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個古武修煉高手。」

    聽到這裡江楓一笑,他當然不是古武修煉者,不過修真和古武修煉,也算是有著大異小同之處,這個余西橋會看走眼並不足為奇。

    「你說的是江家的那個江楓?我以前就認識他,近段時間也是一直有聽到他的各種事情,沒想到他會這麼厲害,打傷了大山也就算了,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對我們的計畫,不會造成什麼麻煩。」岑琴擔憂的說道。

    「麻煩?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哪一件不麻煩的很,這些事情我跟你說了就說了,你放在心裡就好,千萬不要傳出去,記住,你只要老老實實做你該做的事情,就永遠不會有麻煩上門,不然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就算是我想要保住你,也是絕對保不住的。」余先生冷聲說道。

    「我都跟了你這麼多年,這些事情哪裡需要你多說,不過江楓那邊,還是多留點心好,可不要關鍵時刻,被他給壞了好事。」岑琴勸誡道。

    「我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將會讓他永遠消失在人世。」余西橋厲聲說了一句。

    江楓自是不會將余西橋這種毫無營養的威脅放在心上,他今天現了余西橋的秘密,還涉及到了岑琴,雖說暫且不明白余西橋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但想來如果只是余西橋的話,不可能要那麼多錢的,這背後,必然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需要大量的資金維持運轉。

    岑琴表面上是商人,實則是那個組織中的成員,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個那個組織提供源源不斷的財力支持。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竟然需要這麼大筆的資金,江楓有點想不明白,但這余先生,江楓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了,不為別的,就為那梁北橫所要尋找的東西,他也必須以余西橋為突破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0
第180章 二愣子
               
    余西橋和岑琴又是談了一會,江楓側耳傾聽,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唯恐自己漏掉了一些重要信息。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江楓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包廂,他所要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暫時不知道的,江楓也不著急,因為遲早,他會從余西橋那裡,問個清楚明白。

    這一次的跟蹤,除了得知余西橋的一些秘密之外,也是從余西橋和岑琴的談話中,聽到他們會在三天之後,參加一個小型的拍賣會,並且打算從拍賣會上拍下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引起了江楓的興趣,江楓決定三天之後,去現場看看,那件東西是什麼。

    江楓離開包廂之後,沒有在會所內部多做逗留,直接下樓往外走去,才剛剛走到會所的門口,江楓就是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江楓,你怎麼在這裡。」那人聲音很大,聽在耳中嗡嗡作響。

    江楓一直在想著余西橋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聽到聲音循聲看去,那人不是郭從虎還能是誰。

    在這裡看到郭從虎讓江楓微有些意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依舊快步往外走去,他還不想自己來過這裡的事情被余西橋和岑琴知道,否則很有可能會引起他們二人的懷疑,那對他想要做的事情,絕無好處。

    那郭從虎向江楓打過招呼之後,見江楓連話都不說上一句,埋頭就走,不由有些懊惱,大聲說道:「江大少,你還真是好大的架子,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說著話,郭從虎伸手一攔,攔住了江楓。

    江楓有些無語,這傢伙還真是一個二愣子,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犟脾氣就作了,無奈說道:「我聽到了,有什麼事?」

    「嘿,你是聽到了沒錯,但你這態度,讓我非常的不爽。」郭從虎冷

    了一聲,說道:「怎麼,這趟回京做了幾件事情,就覺得自己牛~逼衝天了,可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

    郭從虎要和江楓算的賬,正是當初在燕京大學圖書館門前生衝突的那一次,郭從虎一直認為自己那一次敗在江楓的手上,敗的非常的窩囊。因為要不是江楓投機取巧的話,他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會敗。

    這段時間以來,郭從虎一直都沒有間斷過的苦練,就是為了彌補左手的缺陷,好有朝一日逮著機會,和江楓再比拚一場。

    他倒是要看看,江楓能否堂堂正正的擊敗他一次,如果不能,他就要將江楓打的滿地找牙。

    江楓回京的事情郭從虎早就知道,他也想過要去江楓住的地方找江楓,可事情太多,還要照顧到陳思然方面,一來二去耽誤下來,這一次和江楓遇上,郭從虎本也沒想過要拿江楓怎麼樣,畢竟時間地點都不太合適,容易讓人看笑話。

    可江楓對他愛理不理的,就是讓郭從虎有些怒火中燒了,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江楓看不起他這個手下敗將,犟脾氣一上來,所說的話,自然多了幾分挑釁的色彩。

    「什麼賬?」江楓莫名其妙的很。

    「什麼賬?江大少,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不要緊,你很快就會聯想起來的。」郭從虎更是覺得江楓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之後,一揮拳,就朝江楓臉上打了過去。

    他倒是要看看,一會將江楓打的滿地找牙了,江楓還有什麼底氣在他面前看不起人。

    看到郭從虎動手,江楓更是無語,他哪裡知道郭從虎會胡思亂想那麼多,不願意多說話,純粹是不想驚擾了余西橋和岑琴罷了。

    等到郭從虎一拳揮到眼前,江楓隨意一伸手,就扣住了郭從虎的手腕,說道:「郭從虎,你瘋了嗎?」

    郭從虎沒想到自己蓄足蓄足力氣的一拳,被江楓輕而易舉給化解了,當即暴怒,說道:「少說廢話,不想死的話就動手,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著話,郭從虎左手抬起,又是一拳打來。

    江楓被郭從虎攪和的有點頭疼,直接扣著郭從虎的手腕一提,將郭從虎丟了出去,冷冷說道:「郭從虎,我今天沒心思陪你玩,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

    郭從虎被江楓遠遠的丟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江楓,那眼神如同是見鬼了一樣?

    要知道,幾個月前,在燕京大學圖書館那一場較量,他還和江楓打了個平分秋色,怎麼這才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江楓就變得這麼厲害了,隨手一丟,把他丟出去這麼遠?

    這就是江楓有底氣和秦家李家叫板的原因嗎?

    「該死的。」郭從虎怒罵了一句,且不說這是不是就是江楓的底氣,可江楓的成長度也太驚人了,他近段時間,也沒偷懶啊,怎麼兩相比較起來,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郭從虎很不服氣,看到江楓要走,再度爬起來衝了上去。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略顯得清冷的嬌喝聲傳來,郭從虎聽得那聲音,一聲苦笑,忙的停下了腳步。

    那說話的人,很快現了江楓的存在,清冷的聲音一變,變的有幾分輕柔婉約,驚喜的說道:「江楓,原來是你啊。」

    在聽到陳思然說讓郭從虎住手的時候,江楓就是知道陳思然出現了,他還指望陳思然不要認出自己來,卻是沒料到只是看背影,陳思然就認出了他的身份,還叫出了他的名字。

    這讓江楓有些無奈,一個郭從虎,已經讓他有些頭疼了,現在陳思然出現了,他就算是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是我,你怎麼在這裡。」江楓轉過身說道。

    「我來這辦點事情,叫從虎來接我呢,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是太巧了。」陳思然開心的說道。

    江楓回京之後,陳思然一直想去看看江楓的,問一問仙魂曲的事情,可惜的是,她的仙魂曲彈奏的還不是太熟悉,只得強行按捺下心頭的悸動,打算等到能夠完美演繹仙魂曲之後,再去找江楓。

    在這裡遇上江楓,過了陳思然的預期,打亂了她的安排,不過也是讓她興奮不已。

    「原來是這樣,你是不是事情辦好了,現在要離開。」江楓順勢說道。

    陳思然並沒有聽出江楓這話的弦外之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正要走呢,江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喝杯咖啡好不好?」

    只要能夠快點離開這裡,喝不喝咖啡江楓都無所謂,聽陳思然這話語中有著淺淺的期盼之意,江楓還是答應下來,和陳思然一起朝外邊走去。

    郭從虎一路跟在後邊,眼珠子一直瞪在江楓的後背,江楓成長的度太快了,讓他非常的想不通,沮喪不已的同時,也是對江楓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他決定,一會問問江楓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要是能夠學到幾手成的辦法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至於要找江楓麻煩的事情,郭從虎早就拋到了九天雲外。

    三樓包廂,窗戶微微開了一條小縫,一道瘦小的人影站在房間內,銳利的目光盯著窗外看著。

    「江楓。」余西橋寒聲說道。

    「江楓怎麼了?」岑琴不解的問道。

    「我看到了江楓,我來你這裡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江楓怎麼會來?」余西橋拉上窗簾,一臉不悅的說道。

    岑琴一看余西橋那陰沉的臉色,小小的嚇一大跳,驚慌不已的說道:「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我需要一個解釋。」余西橋霸道的說道。

    岑琴苦著臉說道:「我能解釋什麼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或許,是江楓跟蹤你來的也不一定呢。」

    「跟蹤我?」余西橋臉色微變,難怪他來這裡的時候,一直都感覺後邊有人,當時並未現是誰,此時被岑琴一提醒,忽然覺得,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江楓。

    「難不成,江楓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余西橋暗暗想著,越想越是覺得不妙,厲聲說道:「岑琴,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務必辦漂亮點,還有今天的事情,要是讓我查出和你有關係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不等到岑琴回應,余西橋人影一閃,已然離開了包廂,他還不清楚江楓是不是真的在跟蹤他,只是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因為江楓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等到燕京這邊的事一完,江楓必死無疑。

    在陳思然的指揮之下,郭從虎開著車子,來到了一家咖啡廳內。

    咖啡送上來有一小會了,陳思然一口都沒喝,她雙手捧腮,靈氣十足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楓,保持一個動作久久不變,好似要在江楓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一樣。

    江楓喝著咖啡,見陳思然如此模樣,即便素來臉皮厚極,都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陳思然想也不想就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1
第181章 強行拜師
               
    話一出口,陳思然就是鬧了個大花臉。

    我在看你這句話,用在一男一女之間,明顯太過曖昧,容易引人無數的遐想,忙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說,你的變化真的好大,所以我才多看了一會。」

    說著說著,陳思然的頭慢慢低了下去,再也不敢多看江楓一眼。

    江楓聽得一笑,隨口說道:「我怎麼沒現自己有什麼變化,是變帥了還是變醜了?」

    不同於在葉青璇面前,江楓始終有著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拘謹,在陳思然的面前,江楓倒是隨意的很。

    陳思然撲哧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在乎這種事情。」

    「男人長的帥一點,總歸是要佔點便宜的。」江楓淡笑道。

    「江大少,你現在長成這樣子,已經很佔便宜了好不好,再帥下去,還讓不讓人活?」陳思然還沒說話,郭從虎就搶著說道。

    郭從虎知道江楓和葉青璇之間的事情,江楓又好似和他的那位秘書趙無暇關係不清不楚,另外又為了美女老師紀言衝冠一怒,再加上大小姐陳思然似乎也對江楓有著某種好感。

    這桃花債實在是太多了,大有將燕京各類美女一網打盡的趨勢,由不得郭從虎不說出這樣的話。

    「從虎,喝你的咖啡,誰讓你說話的。」陳思然被郭從虎這話,又是鬧的臉紅了一下。

    郭從虎看江楓一眼,又看了陳思然一眼,嘿嘿一笑,捧起咖啡,大口喝了起來。

    陳思然這才對江楓說道:「不是變帥了還是變醜了的問題,說你變了,那是一種很難形容出來的感覺,總之就是覺得不太一樣了。」

    「反正只要不是變醜了就好。」江楓喝完了咖啡,說道:「謝謝你的咖啡,要是沒什

    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啊,你就要走了?」陳思然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之色。

    郭從虎也是覺得要壞事,他要說的話都沒說呢,江楓這就要走了,忙的說道:「江大少,我們大小姐好不容易見你一次,你這麼快就要走,也太讓大小姐傷心了。」

    「傷心?」江楓疑惑的看向陳思然,雖說他和陳思然見面的次數很少,但想來,以他和陳思然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到能讓陳思然傷心的地步。

    陳思然亦是沒想到郭從虎會說出這樣,羞的一張小臉粉暈橫生,想要讓郭從虎不要說話,又覺得那樣反而是心虛,想要和江楓解釋下郭從虎那話的意思,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好在郭從虎接著說道:「當然傷心了,江大少,我們大小姐什麼時候主動邀請男人喝過咖啡,試想一想,這該是燕京多少男人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事情,大少你喝了咖啡就走,我們大小姐能不傷心嗎?」

    郭從虎一直跟在陳思然的身邊,陳思然和江楓的事情,多少瞭解一點,情知剛才的那句話說的太直白了,很有可能會讓陳思然很不好意思,這才趕緊補救了一句,一邊說話,一邊對陳思然擠眉弄眼。

    陳思然小小的鬆了口氣,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把郭從虎的話圓回來,雖說從某種程度上,她並不介意這樣的誤會,但是江楓身邊有了葉青璇,葉青璇還曾千里迢迢去尋找江楓,在她看來,葉青璇對江楓的感情,肯定非同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她就算是真對江楓有什麼心思,也得壓制在心中,不敢流露出來。

    江楓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作為紳士,我在離開之前,應該把賬結了才對。」

    郭從虎笑道:「沒錯,這才是我們男人該做的事情。」

    陳思然這時急忙說道:「江楓,你別聽從虎胡說,我其實是有些話要和你和你說,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到時機成熟了,我一定會親自和你說的,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

    陳思然說的是仙魂曲的事情,她一開始並不瞭解仙魂曲的價值,還是在紫苑的指點下,才得知一曲仙魂曲中,竟然蘊藏著這麼多的秘密。

    那樣的一份生日禮物,將是她此生中所收到的最為貴重也最為珍貴的禮物,江楓離京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努力的練習如何才能完美的演繹仙魂曲,只是到現在還有些瑕疵,她不願意將那樣的瑕疵呈現在江楓的面前。

    「好。」江楓儘管不清楚陳思然要對自己說些什麼話,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隨後離開了咖啡廳。

    郭從虎目送著江楓離開,著急的說道:「大小姐,剛才機會那麼好,你怎麼就不抓住呢,難道非要江楓被葉青璇搶走了你才開心?」

    陳思然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

    郭從虎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是沒談過戀愛沒錯,但難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

    陳思然還是搖頭,打斷郭從虎的話,說道:「你別說了。」

    郭從虎嘆了口氣,起身往門外走去,陳思然小小一驚,急聲說道:「從虎,你做什麼去?」

    她以為郭從虎要越俎代庖,跟江楓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話說的又快又急,嬌羞不堪。

    郭從虎嘿嘿一笑,說道:「大小姐你都說了別說了,我又哪裡敢亂說什麼,放心,我可不會在江大少面前嚼舌根的。」

    說著話,快追了上去。

    陳思然又羞又惱,偏生作不得,只得悶悶的坐在座位上,招呼侍應生再上一杯咖啡。

    江楓站在路邊攔車,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正要拉門上車,郭從虎就衝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說道:「大少,出租車有什麼好坐的,你去哪裡,我送你回去。」

    「是不是有什麼事?」江楓淡淡說道。

    「沒事沒事。」郭從虎二話不說,拉著江楓朝車子停放處走去。

    江楓多少有點哭笑不得,他和郭從虎不是一天兩天打交道了,對郭從虎的秉性還算瞭解,郭從虎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客氣過,嘴上說沒事沒事,臉上卻是一臉就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江楓莞爾一笑,倒也沒拒絕郭從虎的熱忱,上了車去,郭從虎麻利的坐在駕駛位置上,動車子,說道:「大少,去哪?」

    「回出租屋。」江楓隨口說道。

    郭從虎一腳油門,開車上路,一路上開著走,目光時不時落在江楓的身上,江楓哪會察覺不到他的這些小動作,不過郭從虎不說,他自然更是不會說的。

    車子行駛了二十來分鐘,眼看就快到達出租屋,郭從虎終究是憋不住了,問道:「大少,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問。」江楓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可有可無的說道。

    郭從虎一見江楓如此模樣,就知自己的心思根本瞞不住人,也就不再忸怩,直接說道:「是這樣子的,我很好奇,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為什麼會問這個?」江楓皺了皺眉。

    郭從虎直接說道:「沒辦法,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江大少,你就實話跟我說,是不是有什麼成的方法,要是有的話,您老人家就順手教我一兩招唄。」

    「我不可能會教你的。」江楓想也不想就道。

    「為什麼?」郭從虎目瞪口呆。

    「不為什麼。」江楓說道。

    「你總得給我一個不教的理由,要是你覺得我不夠誠意的話,我可以交學費的。」郭從虎不放棄的說道。

    他從未求過人,這還是第一次求人,即便求人也沒有求人的態度,但郭從虎認為自己這麼做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江楓就算是要拒絕他,至少也給他留點念想是不是。

    「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那點學費?」江楓笑了。

    郭從虎無奈撓頭,臉色訕訕,有一會,才咬牙說道:「要不這樣,只要你肯教我怎麼變強,大不了我拜你為師好了。」

    這在郭從虎看來,是他最後的底線了,畢竟以江楓的年齡,如果他拜江楓為師的消息傳出去的話,指不定會引多少人笑話。

    可是他對變強的渴望實在是太過強烈了,讓他根本無法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這時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收徒弟。」江楓照舊拒絕了。

    「我都要拜你為師了,就學個一兩招而已,這都不行?」郭從虎很無語。

    「我說過,我不收徒弟。」江楓沒心思和郭從虎廢話,眼看出租屋就在前方不遠,也不等郭從虎停車,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郭從虎見江楓從推門到下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一件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竟是做出了一種美感。

    是的,那一幕,看在郭從虎的眼中,就是美感,一種弱者對變強之心嚮往的美感,尤其是車子還處於行駛的狀態之中,即便行駛的度不算太快,一般人也是肯定無法做到這一點,就算是他的話,要想做到江楓這種程度,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說,之前說出要拜江楓為師,郭從虎多少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話,這時,郭從虎則是對江楓徹底拜服了。

    也不管江楓已經拒絕了收他為徒,直接一腳剎車停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就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1
第182章 最大的嫌疑人
               
    「郭從虎,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聽到郭從虎雙膝落地的聲響,江楓驀然回頭,厲聲說道。

    「我——我——」郭從虎本是要說,我是在行拜師之禮,話才說出一個字,陡然見到江楓那鐵青的臉色,就是嚇了一大跳,猶豫了一下,後邊的話不敢說出來了。

    「給我起來!」江楓疾言厲色的說道。

    或許這麼一跪,對郭從虎而言,不算什麼,就算是被他拒絕了,至多是顏面上有些過不去,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但對江楓而言,師門傳承一事,卻毋庸置疑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如果將來他實力強大到足以傲視群雄,或許會考慮收取弟子一事,但以他的要求,門下弟子,不管是天賦還是品性,都必然是極高的。

    這郭從虎,在江楓看來,不管天賦還是秉性,都遠遠無法滿足他的要求,他自然是不可能收郭從虎做徒弟的。

    江楓的聲音太過冷峻,使得郭從虎一陣頭皮麻,吶吶說道:「江大少,給點面子好嗎?你看我都向你下跪了,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我面子上多不好看啊。」

    江楓冷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你願意跪著的話,就一直跪著好了。」

    「難道這樣都不足以打動你?」郭從虎很納悶。

    他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差勁啊,怎麼江楓就這樣的態度呢?

    江楓卻是不再回話,徑直往出租屋方向走去,郭從虎看著江楓離去的身影,很想就此追上去詢問自己到底有哪裡不好,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江楓都那麼說了,他就算是追上去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但郭從虎也沒有起身來,而是一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郭從虎這是在和江楓較勁,他倒是要看看,自己就這麼一直跪著的話,就不信江楓一點反應都沒有,郭從虎都想好了,江楓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他,連收他做徒弟都不肯,肯定身上有著某種快修煉的秘法,不然的話,江楓不可能是這樣子的反應。

    殊不知道的是,江楓就算是有著快修煉的功法,也是絕對不可能教給他的,以江以江楓的性情,又如何真會理會他的死活?

    ……

    距離李元柏死亡,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這三天,對李家的人而言,注定是度日如年,對秦君臨來說,亦是一種極大的煎熬。

    在內心的恐懼以及外界的壓力之下,短短三天時間,秦君臨變得消瘦憔悴不少,不復當日的意氣風,走起路來,背脊都不再那麼的挺拔。

    秦家議會廳內,秦老爺子坐在座,一聲不吭,沉默的喝著茶,秦君臨看著秦老爺子喝茶,覺得嗓子乾啞的難受,很想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但見父親和叔伯都沒有喝茶的意思,也就只能端坐著不動。

    過了好一會,秦老爺子才放下茶杯,目光掃過廳內四個人的臉龐,緩緩說道:「都說說,對李元柏死亡一事,有些什麼看法。」

    秦國富聞言呵呵一笑,說道:「老爺子,會不會太嚴肅了點,不說死的是李元柏,就算是李波死了,李家的人全都死絕了,又和我秦家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秦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才和我們秦家有關係?」

    秦國富斜睨秦君臨一眼,悠悠說道:「老爺子你這麼一說,還真提醒了我,我想起來,好像就是在李元柏死的那天,君臨和江楓在花田會所見了一面?」然後又是朝秦君臨問道:「我沒記錯。」

    秦君臨臉色一陣赤紅,那天在花田會所生的事情,將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這三天時間,他除了調查李元柏的死因之外,剩下的時間一直在打點此事,為的就是封鎖消息,不讓消息外傳。

    卻是沒能想到,秦國富會在此時提起這個話題,秦君臨臉色微微一變,如何不懂,這是因為秦仕鳴的死,秦國富對他多多少少忌恨上了,就算是不能拿他怎麼樣,也不會讓他過的太舒坦。

    只是,秦國富既然說起此事,那就表示,秦國富肯定是知道三天前生在花田會所的事情的,秦國富故意說的將信將疑,不過是故意為之,逼迫他親自承認而已。

    偏生秦君臨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承認的話,一會秦國富指不定怎麼打他的臉,於是僵硬的點了點頭,說道:「是見過。」

    「原來是真的見過,我還以為外邊的人胡說八道呢,這樣看來,江楓扇了你一個耳光的事情,也是真的了。」說著說著,秦國富變得氣憤起來:「這個小畜生,還真是無法無天,以為誰都治不了他,我們秦家的人都敢打,遲早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秦國富這話,看似是在為秦君臨打抱不平,秦君臨感覺上卻是如同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吞下去不是,吐出來也不是,順勢說道:「三叔說的沒錯,江楓的確是太囂張了。而且他還殺了仕鳴,這筆賬,遲早是要好好清算清算的。」

    因為秦仕鳴的死,和秦君臨有著一定關聯的緣故,秦君臨從來沒有提起過秦仕鳴,這時提起,讓秦國富無比刺耳,同時也明白,這是秦君臨在借由此事提醒他,江楓扇了他一個耳光沒錯,但比之殺了秦仕鳴來說,這等小小的挫折,又算得了什麼。

    秦國富本就在秦仕鳴的事情上,對秦君臨非常的不滿,在他看來,秦仕鳴之所以會死在江楓的手上,就是秦君臨暗中搗的鬼。

    秦仕鳴能收拾江楓自然是好,收拾不了反被江楓給收拾了,對秦君臨而言,正是一箭雙鵰,將來他旗下的產業,自然而然的,就全部被劃歸到了秦君臨的旗下。

    這話讓秦國富怒氣橫生,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就要怒斥秦君臨沒大沒小,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秦管業說道:「好了,這些事情暫且不提,江楓欠我們秦家的,又豈止是這麼一樁兩樁的事情,今天要談的是李元柏死亡一事,大家還是多談點看法,反正我是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大哥不妨直說。」秦問天輕聲說道,秦問天聲音不高,可作為自秦老爺子以下,秦家最具權勢也最具聲望的人之一,他的話,注定份量不低。

    「是啊,有什麼話就說,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打啞謎。」秦國富說道,聲音中還是有著幾分怨氣。

    秦國富會說出這話,也是沒辦法,畢竟秦管業和秦問天先後開口,嘴上說的是李元柏的事情,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在為秦君臨解圍了,這個面子他必須給,不然在秦管業和秦問天的夾擊之下,他的做法很有可能會引起秦老爺子的不滿。

    秦管業說道:「真要我說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對李元柏不熟悉,他是個什麼人都不知道,只是有一點,難道你們沒覺得他死的時間很有問題嗎?為什麼李元柏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江楓在李家鬧了一場之後,沒過幾天,就以一種令人費解的方式死去了。」

    「大哥,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這樣的死,雖說可笑,但要知道,並不罕見。」秦國富說道。

    秦管業苦笑,問秦君臨:「那你來說說。」

    秦君臨知道秦管業是在給他說話的機會,好讓他在老爺子面前表現表現,同時化解秦國富對他的敵意,感激的看了秦管業一眼,說道:「三叔,不僅是大伯認為李元柏死的蹊蹺,我一樣有這樣的感覺,在李元柏死後,我第一時間,就派人著手調查了李元柏私生活方面的一些資料,資料上證實李元柏有一個妻子,同時還養了三個情人,作風絕對算不上多麼的端正,但要說多麼的濫慾,卻也絕對不至於。」

    秦君臨這話是看著秦國富說的,秦國富以為他是在隱射自己,老臉暗暗紅,他是商人,常年混跡於酒色場所,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換了多少,比之李元柏只有四個女人而言,可謂是劣跡斑斑。

    然後又是有些憤怒,就算他在私生活方面不夠檢點,作為後輩,秦君臨也沒任何資格拿這事來說他,不由對秦君臨的不滿,更是加深了幾分。

    秦君臨對著秦國富說話,並非是在隱射秦國富,而是加重自己話語的份量,不讓秦國富在一些小事上胡攪蠻纏,哪會知曉讓秦國富產生了這樣的聯想,接著說道:「而且我還打聽過,李元柏就算是平素再怎麼忙,每個星期都會進兩次健身房,根據他的私人醫生給我的一份資料,基本可以斷定,李元柏的身體非常的健康,如果不是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是不可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那在你看來,會是什麼意外,才導致出現這樣的情況?」秦問天隨口問道。

    「因為李元柏身體的主觀因素導致死亡的概率極低的緣故,這一點基本上可以排除,那麼就只有是被人陷害了。」秦君臨回道。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們,李元柏其實是被江楓給害死的?」秦國富不陰不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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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下一個死的是誰
               
    以秦君臨的智商,如何會聽不出秦國富話語中譏諷之意,他眉頭一皺,還是說道:「三叔,你說的沒錯,儘管我暫時還不能確定李元柏的死和江楓的直接關聯,但就目前的資料顯示來看,江楓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

    「不能確定就表明沒有證據,按照你的說法,豈止是江楓有嫌疑?有嫌疑的人太多了。」秦國富針鋒相對的說道。

    「三叔,我說過,我的手上有資料。數據是做不了假的,難不成你認為我會在這個問題上欺騙你不成?」秦君臨本就天性驕傲,這時再三被秦國富擠兌,已然是極為不耐煩。

    「我知道你手上有資料,這點不需要你再三跟我強調,我現在所要的是證據,證據你有嗎?而且江楓要真是有這麼神通廣大的話,那豈不是他要誰死,死的就是誰了?」秦國富很不爽的說道。

    他覺得秦君臨的推論是在是太扯淡了,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想要將這盆髒水潑到江楓的頭上去。

    儘管他並不介意將髒水潑到江楓的身上,但剛才秦君臨故意借李元柏的私生活隱射他,他怎麼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就算是不能拿秦君臨怎麼樣,也要想方設法給秦君臨找點麻煩,不給秦君臨太多表現的機會。

    「你——」秦君臨就要怒,秦國富是他的長輩沒錯,但他在秦家的地位,未必比不上秦國富,之所以一直忍氣吞聲,無外乎是顧忌到秦國富是長輩,不想當著秦老爺子的面,撕破臉皮罷了。

    只是秦國富如此不識趣,那也怪不得他了。

    秦君臨的話還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就聽秦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君臨,不得放肆。」

    秦君臨心中一顫,情知自己還是太過容易衝動了,得罪了秦國富不要緊,要是一不小心在秦老爺子眼中留下難成大器的印象,對他今後的展,必然不利。

    秦君臨順勢說道:「爺爺,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如果您也認為我說的毫無道理的話,我願意向三叔道個歉。」

    「我人微言輕,哪裡敢要你跟我道歉,就別折我的壽了。」秦國富冷笑道。

    秦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國富,你少說兩句。」

    秦國富不服氣的說道:「老爺子,在李家的事情上,我的原意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君臨說江楓有最大的嫌疑,某種程度上我是樂見其成的,可是這些話,空口白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是嗎?但說了之後呢,有什麼意義嗎?」

    秦老爺子斜睨他一眼,不悅的說道:「這次的家族會議,我要談的,就是江楓,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李家出事和我們秦家之間,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嗎?意義?你所謂的意義又是什麼?」

    「什麼關係?」秦國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秦老爺子對他更為不滿,語氣都變得冷厲了幾分,說道:「李家如今出事,你就沒想過,下一個,江楓所要針對的對象是誰?」

    「是秦——是——」秦國富幾乎是下意識的要是秦家,話才剛說出口,陡然驚醒過來。

    李家出事,江楓下一個所要報復的對象,毋庸置疑就是秦家,是以李家的問題,看似和秦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實則,秦家怎麼都無法做到獨善其身。

    這才是今日這場家族議會的主要目的,也是老爺子會平白無故談起李家家事的緣故,只是因為他對秦君臨的成見,遲遲沒能反應過來罷了。

    這時深刻領悟到秦老爺子的意圖,秦國富額頭上的冷汗,簌簌冒了出來,秦老爺子見他還算有點羞恥之心,臉色才稍稍好看了幾分,說道:「剛才君臨的話我都有聽到,李家會是什麼下場,我不關心,我現在所關心的是,江楓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頓了頓,秦老爺子接著說道:「江楓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太過詭異,實在是有違常理,我們必須要查清楚他的底細是什麼,都明白嗎?」

    「明白。」

    「既然明白,就都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別的事情我沒心思聽你們說,散了。」秦老爺子有些疲憊的說道。

    秦家號稱為燕京第一家族,除了在權勢和財富方面佔據巔峰地位之外,家族中自然不會缺少底蘊。

    不過那些底蘊,不動則已,一動就不可收拾,不到萬不得已,秦老爺子還不想因為一個江楓,暴露了秦家所有的底牌,是以才會有查清楚江楓底細的意圖,然後再徐徐圖謀下一步的行動。

    當然這麼做,秦老爺子也是有些無奈,在以往,不說秦家要對付江楓,就算是對對付整個江家,不說手到擒來,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勁。

    同時江楓身上的變化,也是隱隱讓秦老爺子意識到,如果任由江楓成長下去的話,很有可能,當秦家和江楓正面碰撞的時候,秦家會有yin溝裡翻船的危險。

    是以李家的事情,即便和秦家無關,秦家也必須上下齊心,有著充分的危機意識,真說起來,這才是秦老爺子今日召開這場家族議會的最終目的。不然的話,這一次死的是李元柏,下一次死的,就是秦家的人了。

    ……

    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細細碎碎的雨花,江楓人在白果樹下,聽著雨點打在樹葉上的微響,眉頭微皺。

    他還打算今晚徹夜修煉,現在下雨,看來要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了,人還沒起身,就見趙無暇手中拿著一把雨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少爺,下雨了,回房間休息一會。」趙無暇柔聲說道。

    江楓有些猶豫,他這次回京危機重重,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可以浪費,這麼點小雨,還不止於難住了他,正猶豫間,就見天空中一道閃電劈過,緊接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變大起來。

    江楓無奈苦笑,只得起身鑽到了傘下,趙無暇將江楓迎入房間,說道:「少爺,我準備了點宵夜,你要不要吃一點。」

    「好。」江楓點了點頭。

    趙無暇會心一笑,趕忙去廚房端了宵夜過來,趙無暇準備的是一鍋雞湯,專門給江楓補身子用的,剛才江楓在後院,她有心去叫江楓吃宵夜,又擔心打攪了江楓,好在下雨,為她提供了機會。

    江楓喝著雞湯,倒是沒注意到趙無暇臉上神色的變化,喝完了雞湯,見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江楓又是皺了皺眉。

    趙無暇見江楓皺眉,以為是江楓在想著什麼心事,輕聲說道:「少爺,你說我要不要去把郭從虎叫進來坐坐?」

    「郭從虎還沒走?」江楓隨口說道。

    要不是趙無暇提醒的話,他都忘記了郭從虎的存在,不是他記性不夠好,而是郭從虎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完全就是胡鬧。

    「一直都沒走,現在還跪著呢。」趙無暇說道。

    說起這點趙無暇有些疑惑,她不明白郭從虎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怎麼會一直跪在那裡,她去勸過幾次,郭從虎都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又不肯告訴她為什麼要跪著。

    「既然那麼喜歡下跪,那就讓他跪著好了。」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都下雨了。」趙無暇於心不忍,儘管她對素來橫衝莽撞的郭從虎沒有好的印象,但要是讓郭從虎這麼一直跪著的話,又下著雨,指不定鬧出什麼毛病來。

    「不用管他。」江楓明白趙無暇的擔憂,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收郭從虎為徒弟的,郭從虎要是這麼簡單就要挾到了他,他也不是江楓了,說完江楓直接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趙無暇見江楓態度冷淡,知曉江楓的確是不在意郭從虎的存在,更是覺得莫名其妙,難道剛才江楓皺眉不是因為郭從虎的事情,是她理解錯了?

    江楓回到臥室,順手推開一扇窗戶,任由外邊的風雨吹到自己的臉頰上,而後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到床頭盤膝坐下。

    臥室裡的靈氣,雖說不如白果樹下那麼濃郁,但比之別的地方,還是要好很多,江楓決定今晚就在房間裡修煉。

    只是沒過一會,江楓微閉的眼睛,倏然就睜開了,江楓有聽到腳步聲,遠遠的朝出租屋方向傳來。

    那腳步聲踉踉蹌蹌的,顯然走路的人,極為慌亂,很快,那腳步聲在出租屋的大門口處響起,推門的聲音傳入江楓的耳中,那個人,朝房間裡邊衝了進來。

    「江楓,江楓——」郭從虎進入房間,沒能看到江楓,著急的大聲叫喚道。

    「郭從虎,你怎麼了?」趙無暇聽到聲音,從廚房裡出來,見郭從虎滿身是血,失聲說道。

    「有人要找江楓麻煩,你快點去告訴江楓,讓他快走,這裡交給我。」郭從虎大聲說道。

    「好傢伙,看不出來你還真挺能抗,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還沒倒下,不過你要想通風報信嘛,卻是晚了點,今晚包括你在內,誰都別想走。」郭從虎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當然不會走,倒是你,還是想想能不能活著離開再說。」江楓人影一閃,出現在了房間內,淡淡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2
第184章 鳩佔鵲巢
               
    追隨郭從虎一起進入房間的,一共有三個人,進門之後,其中兩個堵在了門口,另外一個,則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站在房間的中央。

    這是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人,樣貌極為年輕,估摸著三十歲都不到,皮膚白皙,留著一頭披肩長,看著頗為女性化。

    江楓說完話之後,目光落在此人的身上,打量了幾眼之後,又是移開視線,落在了郭從虎的身上。

    看郭從虎的樣子,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被說話這人所打傷的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怎麼會上門來找他的麻煩,但在江楓看來,不管是什麼人,既然敢威脅到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是了。

    「能不能離開這裡,由我說了算,你說的不算。」那人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如果我沒有認錯人的話,你就是江楓對。」

    「沒錯,是我,你是誰?」江楓直接承認了。

    「果然是你,看來我這趟過來,不至於空手而歸了。」說著這話,那人的目光,驀然變得銳利了幾分,話語一頓之後接著說道:「區區樊建平,微末之名,江大少肯定是從未聽過的,不過想來,江大少對我們岐黃門,早已如雷貫耳了是嗎?」

    樊建平這話說的不倫不類,可江楓哪會不明白,樊建平之所以用上如雷貫耳這個形容詞,為的就是抬出岐黃門威懾他罷了。

    江楓自是不會將樊建平的話放在心上,倒是樊建平提及岐黃門,令江楓心中微微一動,江楓第一天回京,就現出租屋後院被人動過,早有想過應該是岐黃門的人來過,只是回京這段時間,岐黃門的人一直沒有動靜,多少讓他放鬆了精惕,卻是沒想到,岐黃門的人,終究是找上門來了。

    岐黃門的人一上門,目標直接鎖定他,江楓焉會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他身上的一些變化,引起了岐黃門人的懷疑。

    「原來是岐黃門的人,的確是如雷貫耳,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江楓淡淡說道。

    「我也不跟你廢話,你住你住的這個地方,我要了。」樊建平無二話的說道。

    江楓聞言一笑,說道:「你空口白牙想要就要,憑什麼?」

    「憑藉我岐黃門這塊金字招牌還不夠嗎?」樊建平極有自信的說道。

    「如果今晚是你們門主前來的話,或許夠了,但你,還真不夠資格。」江楓冷笑道。

    「資格這種東西,向來是我對別人說的,現在你和我談資格,這事還真是有趣的很。」樊建平撇了撇嘴。

    就在樊建平撇嘴的剎那,樊建平人影一動,便是到了江楓的面前,五指伸出,朝江楓的脖子抓去。

    樊建平動起手來毫無徵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作起來卻極為雷霆迅,郭從虎見樊建平朝江楓動手,嚇的大叫道:「大少,你小心,這傢伙很詭異。」

    江楓哪用郭從虎提醒,這樊建平的手段,在一般人眼中或許算是厲害了,但在他眼中,遠遠不夠看。

    就在樊建平的手朝脖子抓來的瞬間,江楓的一隻手亦是抬了起來,扣向樊建平的脖子。

    二人出手一先一後,動作一快一慢,快的是江楓,江楓這一伸手,樊建平臉色就是微微一變,情知自己太過輕敵了。

    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可江楓動作更快,樊建平意識到自己失策的時候,忙的腳下一錯,擰身往旁邊閃去。

    江楓既已出手,又如何會讓樊建平躲開,伸出去的手軌跡不變,隔空一抓,就是抓住了樊建平的脖子,將樊建平提在了半空之中。

    「就憑你黃級後期的實力,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江楓冷冷說道。

    感受著身體懸空,樊建平後背冷汗狂冒,哪裡還有之前的桀驁之氣,失聲大叫道:「江楓,你放開我,不然我岐黃門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拿岐黃門威脅我,真當我江楓好欺嗎?」江楓臉上的冷意愈盛。

    關於岐黃門,江楓早已膩煩到了極點,要不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早就找上了岐黃門。

    樊建平看江楓臉色不太對勁,心中就是一顫,這江楓實在是太恐怖了,雖說因為白果樹的事情,他近段時間蟄伏在燕京,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江楓,知道江楓頗有些手段,甚至都令秦家和李家對他極為忌憚。

    但僅是這些事情,以樊建平的推斷,江楓不過是一個略有所成的古武修煉者而已,這種事情,對普通人來說很傳奇,但以他的見識,又如何會過多的放在心上?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樊建平今晚才會前來出租屋,按照樊建平的想法,在自己說明自己的來歷之後,江楓就算是再怎麼不甘心,也必然會乖乖的將出租屋拱手相讓。

    樊建平又哪裡會想到,江楓根本對他的身份毫無顧忌,這不由讓樊建平有些後悔,要是他早知道江楓這麼厲害的話,他今晚肯定不會過來的。

    「不是,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樊建平磕磕巴巴的說道。

    如今形勢逼人,他不得不說出違心的話來,樊建平都想好了,只要他今晚能夠活下來的話,假以時日,一定要讓江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欺負我,那我欺負你好了。」江楓又如何是好說話之人,怎能看不出樊建平心中所想,扣住樊建平脖子的手鎖緊了幾分,冷漠的問道:「說,你們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我——」樊建平還不確定江楓是否知道關於苦樹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說就死。」江楓懶的廢話。

    「江楓,你好大的口氣,還不趕緊放手,不然我們就要動手了。」樊建平還沒來得及說話,跟隨樊建平一起過來的那兩個人就是搶著說道。

    江楓看也不看,直接抓著樊建平飄了過去,兩掌,收割掉兩條人命,樊建平見江楓殺人如割草,一顆心更是顫抖的厲害,情知以江楓的手段,他今晚要是不把話說明白的話,他肯定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樊建平暗叫苦也,正打算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話還沒說出口,呼吸間,樊建平陡然聞到江楓身上的一種熟悉的香氣。

    那香氣的味道,已然很淡很淡,但因為常年和各種藥材打交道,嗅覺極為敏銳的緣故,樊建平還是聞到了。

    在聞到那香氣的時候,樊建平臉色頓時遽變,如果說江楓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讓他大吃一驚的話,那麼江楓身上的這種香氣,更是讓樊建平一顆心徹底跌落到了谷底。

    「江楓,原來你不只是和我岐黃門的人打過交道,還殺過我岐黃門的人對不對?看來你一定是知道苦樹的秘密的,難怪你身上會生這麼大的變化。」樊建平顫聲說道。

    江楓眉頭微皺,很快就明白過來貓膩所在,說道:「是又如何?」

    「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了,難怪我岐黃門前段時間來燕京的人,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原來是為你所殺。」樊建平惶恐不安的說道。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認為自己還有報復我的資格不成?」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和岐黃門之間,早已結下生死大仇,岐黃門的人,殺一個是殺,殺兩個還是殺,為了保住白果樹的秘密,他一點都不介意讓岐黃門的人全部消失。

    「是,我是沒有報復你的資格,但多行不義必自斃,江楓你殺我岐黃門的人,有朝一日,你也必死無疑。」樊建平恨聲道。

    他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是不再畏畏縮縮,這話說的很有幾分氣勢,可惜的是,在江楓聽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我是不是必死無疑,用不到你來操心,如果你還不說明白你來我這的目的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再多殺一人。」江楓寒聲說道。

    要不是想知道岐黃門的一些事情的話,在他出手的時候,這樊建平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哪裡會讓樊建平活這麼長的時間。

    樊建平哈哈大笑:「江楓啊江楓,你再三追問我為什麼會來這裡,還不是因為怕了我岐黃門,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咔嚓」一聲微響,就在此時傳出,樊建平的話還沒能說完,脖子就歪到了一旁,他瞪大了眼睛,無比怨毒的盯著江楓,彷彿是截然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又彷彿是要在臨死之前,記清楚江楓的模樣。

    樊建平廢話太多,江楓就直接下手了,哪管樊建平死的如何不甘,隨手將樊建平的屍體丟到一旁,大步朝郭從虎走去,郭從虎見江楓連殺三人,即便素來膽大,都是嚇的兩腿軟,心跳如雷,他以為江楓是要教訓自己剛才的胡攪蠻纏,拔腿就朝外邊跑去。

    江楓見郭從虎逃跑,很是哭笑不得,人影一閃,就攔在了郭從虎的面前,鬱悶的說道:「郭從虎,你跑什麼跑,難道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郭從虎死命的吞嚥了一口唾液,費力的說道:「大少,看在我為你通風報信的份上,你別殺我成不成。」

    「我真要殺你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跟我說話。」江楓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抬手一掌,徑直朝郭從虎胸前拍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3
第185章 裴神醫的危機
               
    「啊——」

    「啊——」

    隨著江楓這一掌拍出,兩聲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同一時間在房間裡響起,一聲是郭從虎嘴裡出來的,另一聲是趙無暇的。

    郭從虎之所以尖叫,是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江楓竟然會朝自己下手,如果是在平時的話,他或許還不會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可今天江楓所展現出來的非凡實力,簡直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也正是因為江楓的變化太過匪夷所思,又加上江楓還當著他的面殺了人,郭從虎才會認為,江楓是要連他一起殺了,哪裡不會又驚又怕。

    趙無暇之所以尖叫,倒不是擔驚受怕,她對江楓殺人沒什麼感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以她的出生背景和這些年的複雜經歷,她早就將這一點看了個通透。

    且江楓如果不殺那個樊建平的話,很有可能死的就是江楓,在這種情況下,江楓根本就沒得選擇,只能把他們全部殺了,將危險全部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江楓要對郭從虎動手,就是讓趙無暇有些理解不能,在趙無暇看來,郭從虎即便是在什麼事情上得罪過江楓,也是罪不至死,江楓還要殺郭從虎的話,就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楓變成殺人狂魔,這才會在江楓向郭從虎下手的時候,失控的出一聲尖叫。

    江楓對趙無暇和郭從虎的尖叫聲充耳不聞,一掌拍在郭從虎胸口之後,手掌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方式,又是接連拍出去十數掌。

    江楓每一掌拍出,郭從虎都必然出一聲慘叫,一連十數聲尖叫,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都是讓趙無暇頭皮麻,閉上眼睛不敢多看。

    「郭從虎,你給我閉嘴。」江楓收手,不悅

    說道。

    「大少,你都要殺我了,還不能讓我掙扎一下?」郭從虎無比悲憤的說道。

    「誰說我要殺你?」江楓皺眉說道。

    「不殺我你打我做什麼?」郭從虎覺得相當莫名其妙,只是話剛落音,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郭從虎神色就是微微一怔。

    之前他和樊建平生衝突,被樊建平打成重傷,若不是他意志力強大,又是皮糙肉厚極為抗打的話,換做別人,定然是早就倒下去了。

    郭從虎拼著最後一點力氣,衝進來向江楓通風報信,一方面是想給江楓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另外一方面,則是也想英雄主義一把。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非常多餘,樊建平幾個人,在江楓眼中根本就如同螞蟻一樣,隨手就滅了個灰飛煙滅,這一點,更是讓郭從虎感嘆並確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一定要拜江楓為師。

    江楓要朝他下手,郭從虎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可是他太不甘心了,就算是他的做法,讓江楓極為惱火,江楓也不至於要殺他啊。

    這時感受著自身的變化,郭從虎怔忪之下忽然明白過來了,江楓不是在殺他,而是在為他療傷。

    江楓一連十數掌拍在身上,郭從虎立時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快了不少,除了還有點痠痛之外,基本上沒有大礙了。

    「這是怎麼回事?」郭從虎困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江楓淡淡說道。

    雖說郭從虎的通風報信,對江楓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但郭從虎這麼做終究是出於一片好心,江楓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當然,也就是稍稍為郭從虎療傷罷了,至於收徒弟的事情,那是絕對沒可能的。

    「又要離開?」郭從虎無語。

    「不離開你留下來做什麼?」江楓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我——」郭從虎結巴了一下,不知遍知道該怎麼說,為了拜師,他又是利誘,又是強逼,可都沒效果,接下來要做什麼,都是不會有什麼用處了。

    趙無暇這時還是有點沒能反應過來,不過江楓沒殺郭從虎,已然是讓她安心,就站在江楓的身旁,也不說話。

    「走。」江楓嘆了口氣說道。郭從虎還算是有點良心的,就是資質太差了點,江楓不想與他過多為難,不然江楓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郭從虎耷拉著腦袋,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朝外邊走去,只是心中還是一萬個不甘心,他是一個一心嚮往變強的人,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卻是沒辦法抓住,讓郭從虎心中非常的遺憾。

    不過儘管離開,郭從虎也沒想過要就此放棄,他打算回去之後,找陳思然說上幾句,如果可以的話,讓陳思然為他求求情。

    江楓可以不給他面子,但想來,不至於連陳思然的面子都不給,就算是那個時候,江楓還是不願意收他為徒弟,但哪怕是教他個三兩招,他也注定受益無窮了,畢竟江楓今晚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震撼了。

    郭從虎才剛走到院門口,就是見一道人影,帶著風雨寒氣,快從外邊衝了進來,郭從虎想著心事,也沒注意到迎面有人衝進來。

    「砰」的一聲,二人相撞到一起,郭從虎站著沒事,撞向他的那人,卻是在一撞之下,踉蹌後退兩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喂,你這人是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郭從虎本就非常鬱悶,這時又被人撞了一下,不由非常不爽,正打算教訓撞他的人幾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方就搶先著說道。

    說著話的時候,對方的一根手指頭,幾乎是指在了他的腦門上,一副潑辣的架勢。

    「什麼叫我走路沒長眼睛,明明是你撞的我好不好,趕緊的,把你的手指給我移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郭從虎暴躁的說道。

    「好啊,你撞了我還要對我不客氣,以為我裴若曦好欺負嗎?」對方大叫了一句,然後聲音變得更大:「殺人了,殺人了啊,救命,快來救命啊。」

    郭從虎看著對方的表演,表情憋屈的如同憋屎,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對方而已,見對方是個女人,連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可對方這架勢,渾然就是他要殺人劫色一樣。

    「別叫了,算我倒霉。」郭從虎擺擺手,懶的計較。

    「哼,什麼叫算你倒霉,是我倒霉好不好。」裴若曦哼了一聲,快步朝房間裡邊衝去。

    「江楓,江楓,你在哪,快點出來。」裴若曦人還沒進門,聲音就遠遠傳了進去。

    聽得裴若曦的聲音,江楓眉頭微皺,大半夜的,裴若曦怎麼會來他這裡?

    裴若曦衝進房間,一眼看到江楓,上前一把抓住江楓的手臂,著急的說道:「江楓,你快點,跟我走。」

    江楓手臂一動,甩開裴若曦抓著的手,淡淡說道:「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很重要的事,你就別廢話了,跟我走就是。」裴若曦急促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江楓可是深刻領教過裴若曦胡攪蠻纏的手段,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跟裴若曦走的。

    「好你個江楓,我爺爺對你那麼好,還把回春針法教給了你,如果他老人家有了麻煩,難道你要見死不救不成?」裴若曦雙手叉腰,氣憤不已的說道。

    「你說什麼?裴神醫出事了?」江楓臉色一變。

    「不然呢,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做跑你這裡來?以為我很稀罕你嗎?」裴若曦冷笑道。

    「不對,裴神醫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江楓早有聽到裴若曦和郭從虎在外邊生爭執,要真是裴神醫出事,裴若曦哪裡還有心思和郭從虎計較那些無關要緊的小事。

    裴若曦臉色微紅,嘟囔說道:「算你狠,不過現在沒出事,也離出事不遠了。」

    說著話,裴若曦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一個老傢伙去到了我家裡,說要找爺爺喝酒,爺爺當時看到那老傢伙的時候臉色很不對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從沒見過爺爺流露過這樣的情緒,有點不太放心,就到你這裡來了。」

    「什麼老傢伙?」江楓問道。

    「我不認識他,不過看那老傢伙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裴若曦不耐煩的說著,末了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爺爺好像說過,那老傢伙是岐黃門的什麼人,是不是聽錯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今晚必須跟我過去一趟,不然要是爺爺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岐黃門?你確定沒聽錯,是這三個字?」江楓問道。

    「哎呀,我怎麼知道是哪三個字,你問我我去問誰?」裴若曦說道。

    江楓知曉裴若曦應該是不知道岐黃門的存在的,裴神醫也不可能和裴若曦說起,裴若曦能夠說出岐黃門這三個字,顯然不會是胡亂捏造的。

    很有可能,對方真的是岐黃門的人。

    不過江楓雖有想過,岐黃門的人現了白果樹的存在,來的肯定不只是樊建平那幾個人,畢竟樊建平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點,如此一來,肯定還有其他重要人物也來了。

    倒是沒想到,樊建平來到了他這裡,另外還有人,去了裴遠山那裡。

    「難道是裴神醫的那位宿敵找上門了?」江楓心想,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裴神醫的處境,可謂是大大不妙。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3
第186章 巧取豪奪
               
    郭從虎開著車子,載著江楓和裴若曦,一路風馳電掣,朝裴遠山所居住的別墅小區方向趕去。

    一邊開著車子,郭從虎一邊感嘆人生的際遇真是變化無常,誰能想到他剛被江楓趕出門,正愁失去了和江楓套近乎的機會,又一個大好機會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多少讓郭從虎有點慶幸,幸虧他沒有著急離開,不然哪裡有這樣的機會。

    然後郭從虎又是暗嘆機會果然是給有準備的人了,只要他今晚稍稍表現好一點,一會之後說不定幫上江楓什麼忙的話,江楓還好意思不收他做徒弟嗎?反正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是絕對不好意思的。

    江楓哪管郭從虎在想些什麼,沉聲說道:「開快一點。」

    裴若曦也是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這傢伙是屬烏龜的嗎,開的這麼慢,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不會就讓給我來開。」

    「黃毛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我會不會開車,我不會難道你會?」郭從虎對裴若曦可沒什麼好印象,江楓指揮他沒問題,裴若曦也用頤指氣使的語氣和他說話,就是讓他不樂意了。

    「喂,你說誰是黃毛丫頭呢,黃毛丫頭有我這樣的好身材嗎?瞎了你的狗眼。」裴若曦不忿的說道。

    「就你還好身材,逗我玩呢。」郭從虎哈哈大笑道。

    「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是瞎了,我這麼一個絕色大美女坐在車內你都沒現,江楓,你告訴他,我身材好不好。」裴若曦轉而朝江楓說道。

    江楓沒心思參與他們兩個的事情,直接說道:「從虎,少說廢話,再開快一點。」

    郭從虎嘿嘿一樂,說道:「聽到沒,你自吹自擂的連大少都聽不進去了。」

    就在郭從虎和裴若曦鬥嘴的時候,裴家別墅客廳之內,在裴遠山的對面,坐著一個須斑白的老人。

    不同於裴遠山面色紅潤,鶴童顏,那老人,粗看上去極為衰朽,一臉的老人斑,加之身材極為乾瘦的緣故,彷彿只要隨便刮一陣風,就能把人給吹走了一樣。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感受不到一絲威脅的老人,卻是讓裴遠裴遠山如臨大敵一般,臉色始終繃的緊緊的,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相比較於裴遠山的小心戒備,那老人的神態卻是可以用輕鬆自在來形容,他悠閒的喝著茶水,泯著嘴唇說道:「雨前龍井,看來你這些年來,過的很不錯。」

    「還行。」裴遠山冷硬的說道。

    「以我看來就是不錯,比我過的好太多了,還真是令人羨慕的緊,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過面了?」那老人說道。

    裴遠山冷笑道:「我這人記性向來不好,不該記住的東西,早就忘得乾乾淨淨。」

    老人絲毫不著惱,微微一笑,說道:「你記性不好,我記性倒是好的很,算上今年,剛好是四十年沒見了,歲月催人老啊,如今看看你我的模樣,都老了。」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裴遠山可不會認為這人時隔四十年再度找上門,是專程來找自己敘舊的。

    老人又是喝了一口茶,說道:「你瞧我,這人老了,話就是多,說了半天,都還沒說到點子上去,也難怪你會不耐煩。」

    「有話直說就是,不必要兜圈子。」裴遠山聽他這麼說,心中微微一震,對方果然是有事才找上門來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哈哈……」老人一笑,說道:「你啊,都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的臭,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臭脾氣,我們四十年前,也不至於拚個你死我活對不對?不過呢,真說起來的話,要是沒有四十年前的那一戰,我們又如何會有這樣的緣分呢。」

    這人說來說去,始終是不提及來此有什麼事,裴遠山變得愈不耐煩,卻又不好作,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四十年來,修為毫無寸進,而這人,身為岐黃門的弟子,不出意外的話,如今至少是玄級的修為了。

    真要將對方激怒了的話,對他絕無好處,他老了,大不了一死,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裴若曦,想著此點,裴遠山左右看了一眼,沒能看到裴若曦,心中一陣苦,也不知道裴若曦跑到哪裡去了,最好是不要被這人撞見了才好,不然他們爺孫二人,估計今晚都是無法倖免於難了

    話語停頓了一會,那人似有所追憶的說道:「四十年前的那一戰之後,我修養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勉強修復身體的創傷,但體內也是留下了極大的後遺症,這些年來,一直惡疾纏身,你看看我這樣子,是不是看上去至少比你老了二十歲呢?」

    「我並非是好戰之人,那一次,若不是你故意挑釁的話,我又如何會和你交手?」裴遠山冷笑道。

    「現在追究是誰的責任,都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那人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

    「既然沒意義,又何必多話,這就請。」裴遠山不願多談,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人臉色一沉,說道:「裴遠山,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付風雷,你我並非朋友,我亦非好客之人,能請你喝一杯好茶,已然是仁至義盡,不然你還想怎樣?」裴遠山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付風雷輕輕撫掌:「好一個仁至義盡,瞧你一臉道貌岸然的模樣,這話從你嘴中說出來,還真是有意思的緊,不過呢,我既已來了,又如何會如此容易就離開,你會不會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你想做什麼?」裴遠山寒聲說道。

    「也不做什麼,早在四十年前那一戰過後,我見你以回春針法為自己療傷,傷勢恢復之快極為驚人,就是頗為歎為觀止,一直想親身感受一下回春針法的神奇之處,是以這四十年一直在尋找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然是要以身試法,試試回春針法是否真有那麼神奇,想必,這麼多年過去,你的回春針法,更是登峰造極爐火純青了。」付風雷似笑非笑的說道。

    裴遠山心中一凜,付風雷表面上是要要見識見識回春針法,他又哪裡會不清楚,對方就是衝著回春針法而來的。

    四十年前一戰,給裴遠山的身體留下了極大的隱患,往後數十年毫無寸進,已然是讓他遺憾終身,卻是沒想到,時隔四十年,竟是再度給他帶來麻煩。

    「我老了,這些年來一直耽於享樂,針法一道,早已稀鬆平常,你若是想要感受感受回春針法,恐怕是要敗興而歸了。」裴遠山說道。

    他自然不可能在付風雷身上施展回春針法,而且對方動機不純,更是多了幾分小心。

    「你老了沒關係,我岐黃門門下弟子,個個天資凡,精於醫道,如果裴先生你願意傾囊相授的話,說不定臨老還能尋得一個好傳人也不一定。」付風雷笑吟吟的說道。

    「既是衝著回春針法而來,又何必假模假樣,直接開口就是。」見對方終於道出了來意,裴遠山也是不再隱忍,含怒說道。

    「哈哈,早知道你這麼直接的話,我必然會無比直接的,現在話已說明白,裴先生,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考慮,你看可好。」付風雷言笑晏晏的說道。

    從付風雷的話語之中,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火氣,但表面上的話說的再漂亮,依舊是無法遮掩其狼子野心。

    裴遠山冷哼一聲,說道:「不說一分鐘,連一秒鐘時間都不用,我是不可能把回春針法交給你的,你要是真那麼想要,直接來拿就是。我四十年前不曾怕了你岐黃門,今時今日半隻腳邁進了棺材裡,你以為你還能威脅到我?」

    「威脅?」付風雷冷冷一笑,「裴遠山,我好話說盡,你還是這樣的態度,看來還真只有我親手去拿,你才會心甘情願的給我了。」

    話音未落,付風雷人影一動,已然離開沙,來到了裴遠山的面前,與此同時,一伸手,一掌直接朝天靈蓋上拍去。

    裴遠山一直在防備付風雷動手,但當付風雷真的動手之時,裴遠山才沮喪的覺,就算是他再怎麼小心謹慎,彼此實力之間的懸殊,足以摧毀一切。

    裴遠山有看到付風雷從沙上起來,有看到付風雷動手,但他卻無任何反抗的能力,眼見付風雷一巴掌朝天靈蓋上拍來,裴遠山周身寒意直冒,顧不得什麼顏面,雙腿往地上一蹬,帶動身體往後一翻,朝沙後方倒翻出去。

    「裴遠山,這麼點實力,竟然還敢拒絕我的要求,我看你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甫一動手,付風雷就是看出了裴遠山如今的實力,出手之時,更是沒有任何猶豫,一腳踢開沙,再是一掌,朝裴遠山拍去。

    「就你這麼點實力,還敢來裴家撒野,我看你才真是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就在付風雷這一掌拍出去的剎那,一道人影,如疾風一般,帶著風雨夜的寒氣,從外邊飄了進來,淡淡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4
第187章 風雨夜,殺人夜
               
    「是誰,好大的口氣,在我面前都敢這麼狂妄,我看你才是找死!」

    聽得江楓的聲音,付風雷嘴裡出一聲不悅的低喝,沒有任何間隙的,那拍向裴遠山的一掌,手腕一折,人影一動之下,帶起一陣冷風,迎面朝江楓拍了過去。

    彼此隔著數米的距離,江楓都能清晰感受到付風雷這一掌是何其霸烈,眉頭微微一皺,江楓不閃不避,抬起手掌,一掌對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悶響傳出,江楓和付風雷各自身影一晃,付風雷嘴裡出「咦」的一聲,似是對江楓能夠擋住自己這一掌頗有些不敢置信。那目光落在江楓的身上,多了幾分審視之意。

    從剛才付風雷那一掌,江楓就感知到他實力不弱,至少是玄級境界,一掌過後,更是讓江楓確定了這一點。

    不只是付風雷驚訝,江楓心中也是微有些驚訝,因為江楓儘管知道,這人既然在數十年前,就已然是突破先天境界的門檻,數十年過去,實力定然不會太弱,但能夠修煉到玄級中期的境界,還是令江楓心中波瀾橫生。

    這岐黃門的底蘊實在是太過雄厚了,他這一路走來,屢次和岐黃門的人交手,而岐黃門出現的人,也是越來越厲害。

    這付風雷已然是玄級中期的高手,是否表明,在岐黃門內,還有更為強大的存在?

    在付風雷那一掌之下,裴遠山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江楓出現了,心中又驚又訝,苦笑道:「江楓,你怎麼來了?」

    「剛才若曦去我那裡,說裴老你這裡來了一位客人,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客人,所以過來看看,失禮之處,還望裴老不要見怪。」江楓淡笑道。

    他和裴遠山之間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大有結為忘年之交的趨

    ,在裴遠山身上,他受益頗多,除了學習了回春針法之外,還得知了白果樹果實的另外一種用途,即便到目前為止,他都沒能找到任何有關靈須草的消息,但裴遠山對他的恩惠,卻是讓他沒齒難忘。

    裴遠山這邊有難,江楓自是義不容辭,當然有一點也是讓江楓極為慶幸,幸好郭從虎車技不錯,不然再稍稍來遲一點,只怕裴遠山已然是遭遇了毒手。

    「其實你不該來的,若曦太不懂事了。」裴遠山暗嘆了口氣。

    「爺爺,要不是江楓來了,你就被那個猥瑣的老頭給殺了。」裴若曦跑到裴遠山面前,一把將裴遠山扶起,滿臉擔憂之色的說道。

    「都一把老骨頭了,死了就也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裴遠山拍了拍裴若曦的手掌背,無奈說道。

    「不行,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裴若曦大叫道。

    「還能怎麼辦,你一起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就在這時,付風雷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這個老烏龜王八蛋,憑什麼詛咒我死,我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死,倒是你,一看就是半截身體埋進土裡的了,還到處招搖撞騙,也不怕哪天摔倒在地上沒人扶?」裴若曦破口大罵道。

    裴若曦牙尖嘴利,付風雷哪會是其對手,冷冷一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一會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全部敲碎,看你還能不能說話。」

    「你要是敢敲我的牙齒,我就和你拚命。」裴若曦嘴上說要和付風雷拚命,心中卻已是極為膽怯,說話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

    付風雷見裴若曦如此,得意一笑,那目光,轉而再度落在了江楓的身上,沉聲說道:「你就是江楓。」

    「沒錯,你是岐黃門的人?」江楓反問道。

    「果然是有點見識,我都還沒自報身份,你就知曉了我的身份,看來你與我岐黃門關係匪淺,不出意料的料的話,我岐黃門來燕京的那些人,是全部死在你的手上了?」付風雷寒聲說道。

    「我是殺過幾個人,他們是不是岐黃門的人我不是太清楚,不過剛才過來之前,我倒是殺了一個叫樊建平的傢伙,他是岐黃門的人應該是錯不了了。」江楓淡淡說道。

    和付風雷說話,江楓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客氣,且不說他和岐黃門已經是結下生死大仇,單單是付風雷上門來找裴遠山的麻煩,這付風雷在他眼中,已然是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連樊建平都殺了,你可知道他是我的什麼人?」付風雷臉色一變,厲聲說道。

    「怎麼,看你緊張成這樣子,那傢伙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外邊有私生子,不會是喜當爹?」江楓還沒說話,郭從虎就是無比揶揄的搶先說道。

    「找死!」付風雷暴怒,一抬手,一記耳光朝郭從虎臉上扇去。

    郭從虎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付風雷激怒成這樣,心中大駭,惶然往後退去,可他的度哪裡比得上付風雷的度,幾乎在他才剛後退的剎那,付風雷的掌風,已經襲到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起,郭從虎只覺腦袋蒙,四肢顫,臉色蒼白無血,竟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有好一會,郭從虎才費力的吞嚥了一口唾液,再度往後退了一步,付風雷那一記耳光,並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被江楓攔了下來。

    但付風雷作起來的聲勢,還是令得郭從虎心驚膽顫不已,吞嚥了一口唾液之後,眼神閃爍不定,一時間,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楓,這是你第二次壞我好事了,難不成你非逼得我立馬殺了你嗎?」又一次被江楓給攔了下來,付風雷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何必說這些毫無營養的漂亮話,你既已出現在燕京,想必是查清楚了我和你們岐黃門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嗎?要動手就動手。」江楓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你三番五次殺害我岐黃門門下弟子,還殺了我的徒弟樊建平,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任你活在世上的。」江楓都這麼說了,付風雷也是不再做任何掩飾,直接說道。

    「喂,說大話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你那狗屁不通的徒弟樊建平我看稀疏平常的很,你這個做師父的,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可別三兩下就被江大少打的落花流水才好。」郭從虎再度搶著說道。

    他在來的路上,早有想過要幫江楓的忙的,付風雷這麼厲害,他要動手肯定是送死,但耍幾句嘴皮子還是行的。

    是以雖然有點害怕,郭從虎還是不忘記擠兌付風雷,而且郭從虎也看出來了,付風雷要殺他的話,江楓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小子,你以為有江楓的庇佑,我就殺不了你嗎?」付風雷焉能看不出郭從虎心中所想,怒聲說道。

    郭從虎老臉一紅,說道:「我郭從虎從小到大,可是一路被嚇大的,你以為你這麼一句話就能威脅到我?」

    「那好,我現在就先殺你,我倒是要看看,江楓是不是真能保住你。」付風雷冷冷說道,話音未落,人已到了郭從虎的面前,一掌拍向郭從虎的胸口。

    郭從虎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付風雷執意這一掌,就拍碎郭從虎的心臟,讓郭從虎認清楚,他這樣的小人物,落在他付風雷的手上,根本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你要殺他,先得問問我是否答應。」付風雷一出手,江楓隨之出手。

    雖說江楓也是覺得郭從虎廢話太多,但畢竟是和他一起來的,付風雷要殺郭從虎,是絕對不可能的。

    「來的好!」付風雷喉嚨深處出一聲吼聲,右掌攻向郭從虎不變,左手一抬,一掌拍向江楓。

    「付風雷,你實在是太託大了,區區玄級中期,你就因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竟敢在我面前一心二用。」江楓哪會不清楚付風雷左手一掌,意不在攻擊自己,而是想要阻攔住自己,進而一舉擊殺郭從虎。

    付風雷很託大,當然這也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如果江楓沒有得到白果樹的輔助,回京之後,成功突破煉體第五層的話,付風雷此舉,很大可能會成功。

    但江楓已然突破到煉體第五層,如今就算是面對玄級後期的高手,亦有信心正面一戰,這付風雷,觀其實力,至多是玄級中期。

    而且,他實在是太老了,這樣的老,不是年齡方面的老,而是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不然就算是真的年紀大了,以玄級中期的修為,也不至於看上去如此的衰朽。

    也正是以上這兩點,才會讓江楓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說話的同時,江楓出手絲毫不慢,在付風雷左手一掌拍來的剎那,江楓右手變掌為抓,朝付風雷的手腕處抓去。

    左手的靈活度不管怎麼修煉,都遠遠不如右手,付風雷出手快,江楓變招更快,加之付風雷的主要目標不是江楓,而是郭從虎的緣故,一心兩用的情況下,猝不及防之下,左手手腕瞬時被江楓抓了個正著。

    在手腕被江楓抓住之時,付風雷臉色遽然一變,待要收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江楓五指如鉗,深深嵌入付風雷的手腕皮肉之中,順勢一拉,手臂一震之下,直接抓著付風雷丟了出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17:44
第188章 裴神醫的囑託
               
    半空之中,付風雷身影一折,化解掉江楓的力道,重新落在了地面上,只是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而他的左手手腕,也是一直輕微抖動著,江楓剛才一抓,幾乎抓斷了他手腕的筋脈,這一次,並非是正面過招,實則,付風雷已然是輸了半招。

    身為當事人的郭從虎,此時是渾身上下全是冷汗,剛才江楓和付風雷之間的過招,雖說不過是生在簡短的幾秒鐘之內,可那幾秒鐘時間,對郭從虎而言,卻簡直比過去了數年的時間還要長。

    一秒鐘死,一秒鐘生。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生死,早已不是由他自己所掌控,付風雷和江楓二人,一個要殺他,一個要救他,二人之間,比拚的,除了實力和度,更為主要的是反應。

    如果一不小心,江楓的反應,稍稍慢上那麼一點的話,他現在絕對是變成了死人,這時儘管沒死,郭從虎還是後怕不已,雙腿不停的打著哆嗦,差點沒跪倒在地上。

    郭從虎心中暗暗誓,他再也不多嘴說話了,就算是他想要拜江楓為師,可也要留下小命才行的。

    不同於郭從虎的心悸,裴若曦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種刺激,裴若曦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論的小女人,在她看來,自然是鬧的越大越好。

    江楓和付風雷以郭從虎為籌碼博弈,儘管她一點都看不明白生了什麼事,可是在付風雷被江楓丟出去,而江楓站著一動不動,顯而易見,江楓是佔了上風的。

    而只要江楓佔上風,那就夠了,這時大叫道:「江楓,你好棒,加油,打死那個老王八,看他還敢不敢說要敲碎我的牙齒。」

    裴若曦覺得刺激,裴遠山則是無比的震撼。

    裴遠山剛才之所以會說出江楓不該來的,就是因為付風雷的實力太強大了,他連和付風雷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而又因為裴遠山曾經和江楓交過手,知曉江楓的實力的緣故,在他想來,江楓應該不是付風雷的對手,來這裡非但沒辦法救下他,還很可能會被連累,因此喪命。

    裴遠山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不過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江楓竟然是成長到了此種地步,便是連付風雷,看上去都不是江楓的對手了。

    難不成,江楓離京的那段日子,有所奇遇不成?

    裴遠山不清楚江楓是否有得到過奇遇,但有沒有遇到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楓如此強大,不至於讓他們所有的人,任由付風雷宰割就夠了。

    「你居然可以看出我的實力,為什麼我卻看不出你的實力?」這時就聽付風雷顫聲問道。

    「沒什麼為什麼,要打就打便是。」江楓自是不會回答付風雷的問題。

    「為什麼不敢回答我的問題,難道你在害怕什麼不成?」付風雷逼問道。

    江楓年紀太輕,在付風雷想來,就算是再厲害,也該有個限度,可江楓所表現出來的潛力,好似沒有任何限度一般,這讓付風雷知道,今晚,他和江楓之間,必然只有一個人能夠站著走出去。

    不是江楓死,就是他死,但付風雷還是很想知道,江楓如此年紀,怎麼會這麼的厲害。

    「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好了。」江楓冷笑道。

    「你不說,我就逼你說。」付風雷盛怒,再度出手。

    盛怒之下的付風雷,出手聲勢驚人,讓江楓暗暗感嘆,玄級境界,哪怕只是玄級中期和玄級初期相比較,都是有著極大的實力懸殊。

    但江楓心中自是不會有任何懼意,隨著付風雷出手,江楓不退反進,迎面攻了過去。

    一時間,就見客廳內,兩道人影你來我往,時不時傳出幾聲沉悶的聲響,也不知道是誰受了傷。

    十分鐘過後,江楓人影一晃,倏地收招後退,後退了三步之後,人影又是一晃,再度往後退了一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來。

    付風雷站著沒動,只是一張老臉,無比煞白,毫無血色,此時那額頭上,正有大顆大顆的冷汗往外冒,使得整張臉看上去無比的扭曲。

    有一會,付風雷才身影一顫,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一眼,隨著他這個扭頭的動作,「啪嗒」一聲,付風雷的整條左臂,沿肩膀往下,掉在了地上。

    「啊——」

    付風雷嘴中出一聲絕然不敢置信的尖叫,而後人影閃動之下,離開了客廳,轉瞬消失在雨幕之中。

    江楓大口喘著氣,並沒有追上去,一來是和付風雷剛才一戰,他也受了不輕的傷,雖說是斷掉了付風雷一臂,但也是被付風雷震的五臟六腑氣血翻湧,要是再追出去的話,必然傷勢加劇。

    二來,江楓暫時還沒弄清楚這一次岐黃門到底來了多少人,如果再出現一個類似於付風雷這種強大的高手的話,他追上去,很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江楓,你怎麼讓那個老烏龜王八蛋逃了?」裴若曦眼見付風雷跑了,不滿的對江楓吼道。

    江楓苦笑一聲,沒有理會她,裴遠山則是著急上前,一把將江楓扶住,說道:「江楓,你受傷了,情況怎麼樣。」

    「還好,暫時死不了,不過恐怕要勞煩神醫為我治傷了。」江楓說道。

    「你都救了我一命,我為你治傷,又算是什麼大事?」裴遠山對江楓這話很不滿,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卻也絲毫不敢懈怠,轉而對裴若曦說道:「快點,扶江楓回房間。」

    裴若曦還是掛著張臉,可是裴遠山都這麼說了,還是只能不甘不願的扶江楓回房間。

    房間內,裴遠山將裴若曦和郭從虎都趕了出去,就見他手腕一動,手中一把銀針,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方式,悉數扎入江楓的體內。

    「嘔」的一聲,隨著體內氣血的流轉,江楓控制不住吐出一口淤血來。

    見江楓吐血,裴遠山反而是稍稍安心,卻是不敢有任何放鬆,不停的起針下針,為江楓療傷。

    足足過去小半個小時,裴遠山累出了一身的汗水,江楓這才睜開眼睛,一口濁氣吐出,嘶嘶數聲聲響,他身上的銀針,悉數被逼出體外。

    「裴老,多謝了。」江楓感激的說道。

    要不是有裴遠山相助,他自己為自己療傷的話,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的,這時除了還有點虛弱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裴遠山苦笑道:「江楓,你就給我留點老臉。」

    江楓笑笑,說道:「那好,我就不謝謝您了,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差遣,我江楓絕對不做二話。」

    裴遠山點點頭,親手倒了一杯茶水給江楓,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江楓,我剛聽你和付風雷之間的話,好像你已經在這之前,有和岐黃門的人生過衝突,這是怎麼回事?」

    在裴遠山面前,江楓沒有什麼隱瞞,直接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當然生在小河村的事情,他得到的那枚鎮靈印,卻是隱瞞了下來。

    「原來如此,君子無罪,懷璧自罪,古人誠不欺我也,岐黃門的人,既然知道了苦樹的存在,還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肯定是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很擔心……」

    裴遠山的還沒說完,就被江楓抬手打斷:「裴老,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我自有決斷。」

    「不,江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也未必清楚岐黃門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且不說岐黃門,單單是這個付風雷,就不是一個易於相與的人物。」說到這裡,裴遠山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與付風雷之間的恩怨,時隔四十年,他依舊記在心上,可見其心腸是何其狹隘,你這次斷掉了他的一隻手臂,他必然會記恨你終生,一旦尋得機會,必定瘋狂報復。」

    裴遠山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自責,在他看來,是因為他的緣故,江楓才和付風雷交手的,不然不會惹下這麼大的禍患。

    江楓淡笑道:「裴老,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反而沒明白我的意思,不管岐黃門有何神秘之處,遲早有一天,我將親自出手,蕩平其山門。」

    「什麼?」裴遠山心中一震,轉而哈哈大笑道:「好,好的很,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定然是不屑一顧,但是我相信你,你有這樣的魄力,也有這樣的實力。」

    裴遠山沒去問江楓身上為什麼短期內實力提升的這麼快,每個人都有秘密,江楓有,他自己也有,如果江楓願意說的話,自是早就說了,如果不願意說的話,他問出來,則是強人所難,反而不美。

    江楓也是一笑,這才說道:「裴老,那付風雷此番找上門,我看絕不僅僅是為了報仇這麼簡單,他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沒錯,他想要我手上的回春針法。」裴遠山無奈說道,他實力不濟,若不是江楓出現的及時,只怕已然被付風雷得逞,這話說的極為唏噓。

    「是他想要回春針法,還是岐黃門想要?」江楓接著問道。

    裴遠山不清楚這有什麼區別,還是如實說道:「以我對付風雷的瞭解,應該是他自己想要,而且回春針法,即便不是什麼傳世奇針,其玄妙之處,也非一般的針法可言的,想來,付風雷還不至於大方到會和別人分享。」

    聽裴遠山這麼說,江楓就是沒再多問,既然只是付風雷想要,那整件事情就變得好辦多了,只要他殺掉付風雷,那麼,裴遠山身上的麻煩,就得以解決了。

    不過這些話,江楓並沒有說出來,他不需要承受裴遠山的恩情,因為以和他岐黃門之間的矛盾,只要是岐黃門的人,不管是誰,是何等身份,在他眼中,都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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