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娛樂] 天才紈褲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zxc23396 2014-5-27 01:3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1 45765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3
第359章 上門女婿
               
    徐乾不是什麼善人,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殺死江楓,且眼下的一幕,由不得他不去多想,只得言語相激,逼出真相。

    「徐家主,話不可亂說,我水家的清白不容人污。」水白眉不再淡定,沉下了臉。

    徐乾哈哈大笑:「這算什麼,做賊心虛嗎?我總算是明白為何我今日前來,你遲遲不肯露面了,原來是打的這等如意算盤,想要借江楓之手將我父子二人斬殺於此嗎?你好大的膽子。」

    「徐乾,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休要觸及我的底線。」水白眉嬌喝。

    「底線是什麼,當真要殺我嗎?」徐乾臉色黑,青筋猛跳。

    「看樣子徐家主是被矇蔽了理智,得了失心瘋了,既是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談的,這就請吧。」水白眉下了逐客令,不願多說。

    「不殺我?嘿嘿,但願你別後悔就是。」徐乾目光掃過江楓,一把抱起徐承德,轉身就走,不曾有半點留戀。

    徐承德離開,水白眉當即怒喝:「清淺,到底怎麼回事,江楓怎麼會在你這裡?」

    水清淺嚇一大跳,就要說話,卻聽江楓淡笑道:「水家主,人都走了,就沒必要演戲了吧,演給誰看呢。」

    「你什麼意思?」水白眉蹙眉。

    江楓看水清淺一眼,笑而不語。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和水清淺都是受害者,沒必要讓水清淺知道太多,那對水清淺沒有好處。

    「看來你不願多說,那好,你跟我來,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何高見。」水白眉冷哼一聲,招了招手,示意江楓跟上。

    「江楓,不要去。」水清淺一把拉住江楓的衣袖,急忙說道,今日所生的事情,讓她懵懵懂懂,但還是敏感的察覺很不對勁。

    「沒關係,水家主想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江楓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水清淺還是擔憂。

    遠方,水白眉喝聲傳來:「水清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給我放手。」

    水清淺那小手立時如同被火燒了一樣,縮了回去,臉色羞紅,低下了頭去。

    江楓跟隨水白眉離去,去到了另外一處莊園之內。

    有傭人送了茶水過來,很快退去,只留下江楓和水白眉二人。

    江楓喝著茶,水白眉不說話,他就絕不說話,這不是賭氣,而是一種氣勢,誰的氣勢壓人一籌,誰就能更好的掌控話語權。

    良久,水白眉幽幽一嘆,道:「事情的展,和我所料偏差太大,我心不安。」

    「是嗎?」江楓吹了口氣,撥開水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口,說道:「總有些人和事,不是以你的意志能夠掌控的。」

    「我本以為看在水清淺的面子上,你會配合我演這一場戲。」水白眉直視著江楓,秀美的眸中精光閃耀。

    江楓莞爾一笑,說道:「你會不會想的太天真了,我為什麼要配合你?你不願意得罪徐家,卻是將我推到風口浪尖充當擋箭牌?我還要無怨無悔的接受你的安排?」

    水白眉搖搖頭,道:「你我關係不一般,我早有將清淺許配給你的意思,借你當擋箭牌,拒絕徐家的提親,也算是免掉清淺的麻煩,這對你不全是壞事。」

    「看樣子你還是在試圖掌控我。」江楓放下茶杯,正色說道:「我覺得有必要聲明一下,我和水清淺的關係絕非你所想的那般,再者,就算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又如何,你情我願,你就算是水清淺的母親,應該也沒資格控制我。」

    江楓說的很嚴肅,他早已洞悉水白眉的打算,自不會輕易入轂,任由水白眉玩弄於股掌之間。

    水白眉蹙眉說道:「你這話說的太過了,歸根結底,我都是為了水清淺好,就算是有礙你的利益,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夠解決掉。」

    江楓笑笑,說道:「我不喜歡麻煩。」

    不喜歡,言下之意不是害怕,僅僅是不喜歡。

    水白眉微感無奈,接著說道:「有古訓以來,十二家族同氣連枝,共進共退,但如今的十二家族,早已非同往昔,徐乾父子前來我水家求親,表面上是打著徐承德愛慕清淺的幌子,但我哪裡會不知道,他是欺我母女弱勢,想以清淺為口子,逐步吞食我水家,這樣一來,你應該明白我為何會將你推出去了吧。」

    「如此說來,在這件事情上,你倒是還要多多依仗於我。」江楓沉吟道,倒是沒想到十二家族內部的事情會這麼複雜。

    水白眉認同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可惜事與願違,不能成事,還激怒了徐家,徐家撕破臉面的話,我水家會舉步維艱。」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江楓沒有半點同情,事實上也不會天真的去認為精於算計的水白眉需要什麼同情,他說道:「算計於我,又想依仗於我,這世上好事,豈能讓你水家一家佔盡。」

    水白眉面有憂色,說道:「你不知事情有多嚴重,自然會不以為意,處於我這個位置,很多事情早已身不由己,非一己之願能夠做主。」

    江楓微微一笑,說道:「水家主,你果然極為擅長演戲。」

    水白眉面有惑色,說道:「江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江楓笑而不語,水白眉說道:「看來因為此事,你對我非常不滿,但願不要因我一人,影響了你與清淺之間的關係,那般一來,卻是我這做母親的的不是了。」

    江楓淡淡說道:「至始至終,我所見所聽,你所為全是為你自己,或者為了水家的大義,不見半點為水清淺考慮之處。」

    「你錯了,清淺是我女兒,我比世上任何人都要關心她。」水白眉拔高了聲音。

    「或許,可惜我看不到。」江楓搖頭。

    水白眉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不清,緩緩說道:「關於你和清淺之間的事情,我早已知曉,以前沒見到你之時,我還頗為抗拒生氣,因為我水家的女人,非一般之人不能相配,但你潛力很強,罕見的奇才,對此,我不會為難於你。」

    江楓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水白眉往下說,水白眉很快說道:「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的是,清淺乃是下一任水家夾住的繼承人,繼承之位不能旁落,所以,她不能離開水家,換而言之,你要是真想和清淺成就好事,你需要進我水家的大門。」

    「這意思是,讓我做你水家的上門女婿?」聞言,江楓莞爾輕笑。

    「你不願意?」水白眉皺眉。

    「我為什麼要願意,我要是真的喜歡水清淺,大可將她娶回我江家,做你水家的上門女婿,這算是什麼事。」江楓拒絕。

    「你的來歷我一清二楚,江家,燕京七大家族之一,某種程度上算是處於這個國家的之巔,在普通人看來或許很了不起,但說句不好聽的,在我們這種修煉家族而言,卻算不得什麼,這點你應該知道。」水白眉言辭懇切,一臉的真誠。

    「江家再如何,也是我的家。」江楓搖頭。

    水白眉卻不放棄,說道:「入贅我水家,也不算辱沒了你,不需要著急拒絕,不妨好好考慮考慮再給我答案,再者,清淺如何,不需要我多說,世間難得一見的清麗女子,追求者如過江之鯽,或許入贅需要犧牲,但值得還是不值得,你心中清楚。」

    江楓惋惜,怪笑道:「演的再像,終究只是演戲,水家主,我江楓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讓你如此處處遷就,未免太過抬舉,受之有愧。」

    水白眉臉色大變,冷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射在江楓臉上:「沒想到說了這麼多,都是沒辦法說服你。」

    她不再掩飾,露出強勢的一面來,聲音清冷,威儀深重,給江楓壓迫。

    水白眉雖為女人,但久居高位,氣勢不凡,可惜女子之身,終究少了幾分霸氣,要想在氣勢上壓制江楓,近乎不可能。

    江楓不為所動,道:「雖然被我揭穿,也不必著急惱羞成怒,怎麼說,今天這事,我都是受害者。」

    話語一頓,江楓接著說道:「你處心積慮,處處算計,卻不知以我的性格,若是水清淺有事,出手相幫理所應當,畢竟,我和她可以算是朋友。」

    「哦,是嗎?如此一來,倒是我打錯了算盤。」水白眉不相信江楓的話,氣勢愈盛,想要江楓低頭。

    「你算計雖好,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是拿水清淺當籌碼,這事不可原諒。」江楓針鋒相對道。

    「她是我女兒,有義務為水家犧牲。」水白眉咄咄逼人。

    「如果她不願意犧牲,說不定我會從中插手,壞你好事。」江楓語氣淡然,沒有半點煙火氣,但這就是他的態度。

    「喬家和徐家還不夠,又想招惹我水家,你就不怕死嗎?」水白眉聲音尖銳,以勢逼人。

    江楓哈哈大笑,無所謂的說道:「蝨子多了不怕癢,我有什麼好怕。」

    他張狂無忌,心比天高,不接受任何的威脅。

    水白眉沉默良久,慢慢斂去了眉間的鋒芒,沉聲說道:「江楓,如果我再給你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你是否願意為我水家擋下這一次的麻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4
第360章 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怎麼,將女兒許配給我不說,還有別的好處?」江楓言語揶揄。

    水白眉一臉鄭重,道:「江楓,我絕非與你開玩笑,還請不要以言語羞辱,既然我敢說是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對你自然是有著絕大的好處,不會叫你失望,認為不值。」

    「是嗎?」江楓沉吟,說道:「別的事情我不可能立即答應,不過你今日算計我之事,我可以高抬貴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生。」

    水白眉恨的牙癢癢的,這年輕人看年歲不大,卻是滑不留手,不見好處絕不松嘴,比之那些七老八十的老怪物還要來的難以應付。

    水白眉清楚,要是不多給江楓一點好處的話,那麼此次談話,最終肯定是以談崩收場,那是她所不願意見到的,不為自己,而為水家。

    「十二修煉家族有一處祖地,你可知曉?」水白眉下定決心,決定將這一秘密透露與江楓。

    「聽說過。」江楓回答的漫不經心,但內心深處,已然隱隱震動。

    這是他第二次聽人說起十二修煉家族祖地一事了,小活佛說過,如今,水白眉又是說起,看來那個地方果真有不尋常之處。

    江楓的回答讓水白眉臉色些微難看,質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可是我十二家族不傳之秘,外人不可能知曉。」

    「不傳之秘你也和我說?」江楓一臉的古怪之色。

    水白眉愕然,立即熄火,眉目訕訕,旋即咬著牙道:「祖地乃是我十二家族最大的隱秘,如今卻是不知為何人傳了出去,一旦查出來是誰幹的,不管是誰,必然不惜一切代價誅殺!」

    水白眉說的正義凜然,伊然是化身為正義女神,不容褻瀆,江楓暗暗好笑,這水白眉擺明是要和他談一談祖地之事,許以大利,好將他與水家綁在一起,如今這模樣卻是又足以以假亂真,不愧是演戲高手。自然,江楓也清楚,某種程度上而言,水白眉會如此,也不全是偽裝,那祖地不是尋常之地。

    「不必言及其他,說說祖地的事情吧,祖地裡邊到底有什麼,值得這麼重視。」江楓沉聲問道。

    祖地之事,聽說一次是偶然,聽說了兩次,便是以江楓的心性,都被勾起了極大的好奇。

    「我不知道。」水白眉輕輕嘆息,見江楓不信,耐心解釋道:「那是一片先祖的埋骨之地,藏風聚氣,真龍隱現,很不一般。」

    而後水白眉又是說道:「先祖有留下遺囑,祖地之中藏有大秘密,但不曾言明,等待後人去撞大機緣,不過過了一代又一代,我等都是未曾在祖地之中有所現。」

    「或許是你等先祖在開玩笑也不一定,未必真有什麼大秘密。」江楓笑笑,隨口說道。

    水白眉面色罕見的嚴肅,搖頭說道:「先祖有通天之能,所非你我能夠想像,不容褻瀆,更談不上玩笑之語。」

    江楓微微沉默,他想起了長白山天池水底的那一處不知名的空間,空間內的禁忌陣法,至今讓他心有餘悸,想起了呼倫貝爾草原之上的天坑,天坑之中的殺人陣法,讓他深刻難忘。

    那兩處地方毋庸置疑有大古怪與大秘密,可惜歲月流逝,只剩下斑駁殘影,無法盡窺。

    水白眉提及十二修煉家族祖地,談及一代又一代人進入其中都不曾有所現,讓江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想。

    那地方不凡,或許也是有神秘陣法籠罩,非福源深厚者,無法撞見大機緣。不過若是如此,那地方自然也是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將會隕落。

    「祖地在哪?」江楓直接問道。

    水白眉見江楓終於鬆口,說道:「黃河畔,五龍山。」

    黃河乃是華夏文明的源地,自古以來,便是從不缺少傳說,那是一處福地,是華夏的龍脈之地。

    黃河之畔,五龍山,山以龍命名,顯見非同一般,江楓輕聲自語,將水白眉的話記在了心中。

    水白眉又是說道:「每十年一次的試煉大會,其實目的不是其他,而是擇選十二家族之中最為優秀的子弟前往祖地,讓他們前往撞天緣。」

    「水清淺也會去?」江楓訝異的問道,總算是知道了這試煉大會是怎麼一回事。

    水白眉點點頭,說道:「試煉大會,著重點便是試煉二字,前期的令牌之爭,所考驗的乃是他們在極惡環境中的生存能力,冠軍之爭,所考驗的則是他們應付險境的搏殺之力。至於排名,倒是無關緊要,不過是一場用來檢驗他們修行進度的方式罷了。當然,不管是令牌之爭還是冠軍之爭,其中的佼佼者,都會獲得極大的好處就是了,他們的家族也將受利。」

    江楓點頭,十二修煉家族共同守護祖地的秘密,那處祖地,不管是哪個家族的人進入,其他家族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必然是要做到相對的公平。

    江楓沒去問那好處是什麼,說道:「關於祖地一事,還望不要有所隱瞞,儘可能多多告知,你應該清楚,既然你想要仰仗於我,當不希望我這麼快就隕落。」

    水白眉笑了笑,說道:「這一點是自然,同時我要提醒你的是,其他家族也未必老實,一代又一代的人進入祖地都沒能有所現,早就消耗盡了他們的耐心,且時代在變化,人心也在變化,十二家族早已不是往昔,情義二字,更是無法收攏人心,說不定他們也會有所動作。」

    江楓無所謂的道:「有不開眼之人,儘管殺了便是。」

    水家想借助他之手去祖地撞天緣,其他家族肯定也有後手,說起來,祖地這塊香餑餑,已然是十二家族的必爭之地,他們都想收穫那份天緣,那麼肯定是各種手段盡出,不問過程,只求結果。

    至於水白眉的後半段話,江楓卻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可不會天真的覺得,以往的試煉大會之後的祖地之行,其他家族都是老實的,肯定是鬧起過血腥風雨,不過不曾外傳罷了。

    「你能有這種想法,自然是最好的,當然,天緣一事,飄渺難尋,不可強求,這一次,我主要所希望的,是你能夠護住水清淺。」水白眉正色說道。

    祖地開啟在即,所有人都是蠢蠢欲動,徐家父子上門求親,已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信號,那讓水白眉不安,這才會有將江楓推出去當擋箭牌的一幕。

    江楓的強大水白眉親眼所見,不是她自我貶低,一旦交手的話,江楓輕易就可斬殺她,十二家族,或許只有那深不可測的郭敬可與江楓一爭長短,自然,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沒有算計在內就是了。

    好在那些老怪物一個個都是自持身份,乃是不世出的存在,除非涉及到家族存亡,否則不會輕易出手,之所以會如此,也算是十二家族的某種潛在的默契,畢竟那等人物,一旦出手,輕易毀滅一個家族都不是什麼難事,自然要有所制約。

    這般一來,江楓近乎足以在祖地之中縱橫,有他護著水清淺,水清淺的安全方面,便是有了極大的保障,不然水白眉不放心。

    「這點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水清淺那邊該怎麼說,你想來心裡有數。」江楓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場交易,但江楓還是希望水清淺成為旁觀者,不要參合太多,那對水清淺沒什麼好處。

    水白眉臉色古怪,說道:「江楓,入贅我水家之事,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江楓臉色黑,水白眉無奈苦笑,知道江楓意志堅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誘惑的,只得說道:「這趟祖地之行,清淺在明你在暗,或許你會被她身上一些閃光點吸引,愛上她也不一定。」

    「還是說說祖地之事吧。」江楓不願多談,這毫無意義。

    接下來,水白眉便是詳細的將祖地之事告知於江楓,還令人送來一些先祖遺傳下來的手札,供江楓參閱,極盡誠意,拉攏江楓之心一覽無遺。

    祖地之中撞天緣,機緣亦是伴隨著極大的危險,江楓並沒有拒絕水白眉的好意,暫時在水家住了下來,以便更多的瞭解祖地之事。

    水白眉讓人給江楓準備住處,送走了江楓之後,小小吐出一口濁氣,福伯自外邊進來,他背脊佝僂,極盡老態,問道:「家主,江楓可信嗎?」

    「可信,也不可信。」水白眉說道。

    福伯略一沉吟,說道:「我看的出來他雄心極大,不會為人所控,擔心……」

    水白眉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想太多,我水家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福伯嘆息,說道:「清淺那邊該怎麼說?」

    「無需多說,她已經長大了,哪能還事事束縛於她。」水白眉說道。

    福伯苦笑,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打算玉成好事,可惜江楓未必領情。」

    水白眉蹙了蹙眉,說道:「江楓此子,心志堅毅,殺伐果斷,乃是難得一見的奇才,若能成長起來,至少可保我水家五十年無憂,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當日,水白眉有看出郭敬有意拉攏江楓,她何曾沒有此種想法,比較起郭敬,有水清淺牽線搭橋,水家有近水樓台的優勢,水白眉不可能輕易放過。

    福伯感慨,說道:「清淺還是太弱,成事太難,如今希望只能寄託在江楓的身上,但願他能夠真正鯉魚躍龍門,那般一來,或許我水家往後,將會多一個庇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5
第361章 第三枚天印的線索
               
    江楓在水家住下,日日翻閱手札,瞭解更多更詳細關於祖地之事,同時還會外出,與水家的一干老人交談,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所獲良多。

    祖地不知何時起,年代久遠,大多不可考據,便是連其後人,除了從手札上得知零星片段之外,大都則是一些口口流傳的傳聞,傳聞亦不可考據,或者說因為傳聞一般都有被神化的緣故,匪夷所思之處便是以江楓的見識都是難以置信,那些肯定不能全信,需要他自己去分析,抽絲剝繭。

    但所知越多,江楓就越是覺得,那片祖地,或許稱之為不祥之地更為合適,類似於長白山池底的那一處神秘空間,或者是呼倫貝爾草原上的那一處詭異的天坑。

    江楓在水家小住,最為開心的自然是水清淺,又有水白眉暗中撮合的緣故,她往返於江楓的住處非常勤快。

    這一日,江楓與水清淺談話,得知一驚人的消息。

    「你是說,那祖地之中,有水家祖先留下的東西?」江楓吃驚的問道。

    水清淺輕輕點頭,說道:「是不是真的有,我也不能太確定,不過我母親有一次無意間和我說過。」

    水清淺是下一任水家家主的繼承人,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比之一些水家老人還要多一些,這時說道。

    江楓眉頭微皺,說道:「如此一來,每一次試煉大會之後,你們水家的人都要進去尋找那樣東西?」

    「的確如此,可惜一代一代下來都是無所獲。」水清淺很遺憾。

    「究竟是一件什麼東西?」江楓忍不住問道。

    水清淺沒有隱瞞,說道:「那是一方印章,不知有什麼作用,聽聞樸實無華,但傳聞有天大的來歷。」

    印章?

    江楓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知是他太過敏感還是印章這兩個字本身就有一種魔力的緣故,他腦海中一下子就閃現出天印這兩個字來。

    印章?

    天印?

    這二者之間,不知是否有什麼關聯?

    江楓思索一小會,拿出一方鎮靈印出來,說道:「那方印章和這方是否有相同之處?」

    水清淺接過,細細打量,蹙眉說道:「那方印章從來無人見過,只存在於隻言片語之中,是否真的存在尚未可知,我不能確定。」

    她將鎮靈印交還給江楓,疑惑的問道:「如果真有相同之處,又會如何?」

    江楓沉吟一小會,說道:「果真如此的話,一旦出世,必會引無數人為之瘋狂。」

    江楓絕非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他身具的鎮靈印和不死印,其神妙如何,便是連他,都難以盡數詮釋,外人一旦得知其神妙,哪怕是萬中之一,都必然瘋狂。

    且,還有那神秘的天道盟的存在,四位尋印使東奔西走,為的就是搜尋散落的天印,如果十二家族祖地之中真有一枚天印的話,那必將是一場劫難。

    在這時,江楓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精於算計於水白眉之流,都會放下身段,成全他與水清淺好事不說,更是不惜毀先祖訓,許他一場天大的造化。

    那場造化,或許不在祖地本身,水白眉更想要得到的,應該是水家先祖留下的那方天印。

    「會這樣嗎?」水清淺喃喃自語,覺得不可思議,很難想像。

    江楓苦笑,卻也不解釋太多,問道:「既然那東西是水家先祖留下來的,水家的後人前去尋找,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水清淺無奈說道:「那東西雖然是先祖的,但先祖仁義,並未私下留與後人,給予十二家族平等的機會,並且,先祖何等人物,驚豔絕倫,更傳說是達到了那不世出的天級修為巔峰,有望羽化登仙,他留下來的機緣,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水家先祖果然仁義,可殊不知人心有變,這麼多年過去,十二家族早已不復往昔,表面和睦,暗地裡卻又是另外一派光景,倒是可惜了一番苦心。

    而徐乾父子在此敏感時刻上門求親,顯然,絕不是僅僅為了水清淺本人,他們圖謀乃大,想要得到水家先祖留下的那樣東西。

    那件東西散落祖地無數代,無人尋得,但那人乃是水家先祖,水家有著天然的優勢,值得圖謀。

    江楓嘆息,更多的則是一種悄然的震撼。

    天級修為?

    江楓眉頭微皺,他如今是煉體第七層後期,勉強可與地級後期巔峰修為一戰,如果不得逆天機緣,按照正常的換算方法的話,等到他煉體第九層的時候,他將有與傳說中的天級修為一戰的實力。

    而那天級修為巔峰,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江楓無法用語言具體描述出來,但在他想來,大概就是那煉氣化神的初步階段。

    煉氣化神大成,成就元嬰,可稱之為散仙,以水清淺那般說法,倒也不為過。

    細細一想,江楓忽然覺得,那些事情過去了太久,水清淺的認知並不詳細,而且,古武修煉和修真有著太多異曲同工之妙,這天級修為,顯然絕非是其極限,在其上,不用想還有其他的境界的。

    只是那般境界,便是十二修煉家族之人,都是不得而知罷了。

    「水家先祖不凡。」江楓感慨,他也算是天之嬌子一般的人物,但並非傲凌絕頂,地球一脈,隱秘太多,不能用常理揣度,令他心生敬畏。

    水清淺心生嚮往,說道:「你說,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古武修煉,一級一個門檻,地級修為突破到天級修為,更是一種質的飛躍,那不是單純的力量的累積,更不是所謂的戰力的沉澱,而是一種脫胎換骨、破繭成蝶。

    「很強大,難以想像。」江楓簡單說道,而後不再言語。

    「可惜先祖輝煌,無數代後人不得重現,昔日光彩早已落敗。」水清淺喃喃自語。

    這一日,江楓與水清淺談及許久,水清淺講了很多水家之事,她對祖地之行沒什麼期待,但只要是江楓提出,卻都一一滿足。

    談話之時,神色愉悅,語笑嫣然,對江楓毫無保留,江楓暗自慚愧,他知道水清淺為何會這般,那並非是水清淺單純過頭,而是水清淺將他當成了她的宿命。

    江楓沒有多言,送走了水清淺之後,沉思良久,離祖地之行,還有幾天時間,他決定離開水家,出去走走,等到那一天,再前來與水清淺匯合。

    水白眉對此並無異議,只是鄭重其事的叮囑祖地之事不可外傳,並旁敲側擊的詢問江楓從何得知祖地的隱秘,顯然對此頗有芥蒂,但並不強勢。

    江楓沒有多說,敷衍幾句,離開了水家。

    江楓回到洛城,入住以前的那家酒店,出乎江楓意外的是,那個暴戶男人以及那個神秘人,依舊沒有退房,他們一直都在,十分隱忍,似乎是有極大的圖謀。

    江楓沒去過多理會,住進酒店,飽餐一頓,然後離開,四處閒逛。

    江楓去了那天津曉月橋,此橋建於隋煬帝大鄴元年,北與古皇城的南門、端門相應,南與長達七百一十三步的定鼎門大街相接,自古就是洛城南北之通衢,乃是洛城八大景之一。

    江楓在這裡略作停留,然後去了銅駝暮雨,這裡位於洛城城東,依舊是隋唐時的建造,至今仍可窺見那一盛世天朝的盛景。

    江楓一路走過,都是短暫停留,腳步不停,他去了平泉湖,去了邙山,最終,來到了龍門。

    這裡兩山夾峙,形若門閥,伊水流經其中,宛若一條長龍穿門而過,是以有龍門之稱。

    一路走來,一幕幕所見,都是讓江楓心潮陣陣起伏,儘管,華夏五千年歷史,書盡了各種絕代風流,但書中所讀與眼前所見,其所帶來的觀感自然是有著絕大的不同。

    華夏曆史,有考據以來統稱五千年,不曾考據的年代,歲月長河流逝有多長,誰也不得而知,但這短短五千年,卻是道盡了風華。

    長白山天池池底的神秘空間,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詭異天坑,十二修煉家族的奧秘祖地,或許不過是這歷史長河之中偶爾激盪起的一朵水花,也或許只是地球一脈顯露的冰山一角。

    江楓立身於伊水河畔,輕聲感慨,他兩世為人,在天元大陸見過登臨絕巔的梟雄,那般丰姿,是無數修為一輩子苦修的目標,也是他奮鬥的力量源泉。

    而這地球一脈,不顯山不露水,可偶爾山水顯露,卻是那般的驚世駭俗,他無法跨越歷史長河,無緣親見古華夏的名士風流,但從這座古城,古城中的古蹟,依舊可以窺見一些殘影,依舊可以去想像其全貌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無法修真,依舊可以登臨絕頂,大道有三千,極致顯化之後,無外乎萬流歸宗,皆可攀臨天道,只不知,地球一脈,是否有出現過那種豔壓一部華夏曆史之人。」江楓輕聲自語。

    他想起了那遍嘗百草的神農氏,想起了彎弓射日的后羿,想起了一部《黃帝內經》流傳百世潛在的黃帝,想起了那逐日而去的夸父。

    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或為真,或為假,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古以來,這一脈,就是不屈的一脈。

    「我在這條路上能走多遠,能否登臨絕巔?」江楓目有嚮往,不羈之氣衝天而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6
第362章 進入祖地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十二家族年輕一輩將在這一天進入祖地,十年之後又十年,循環往復,他們身上被寄託了太多的期望。

    江楓回到水家,和水白眉與水清淺見過一面,談了一個小時,而後獨自離去,祖地乃是十二修煉家族重地,外人不得輕易入內,一旦被現,十二家族將不遺餘力的聯手斬殺。

    水白眉將祖地之事告知於江楓,本身已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雖說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時,但也不想在關鍵時候,成為眾矢之的。

    江楓離開水家,獨身前往祖地,他手中有一份簡單的地圖,那是水白眉專門為他繪製的,可以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祖地中心。

    五龍山,矗立於黃河之畔,山勢不高,並不壯觀,但自古以來,便是被賦予了一種極為神秘的神話色彩。

    這並非是一座荒山,山腳之下,有著零零落落的村莊,村莊存在的歷史亦不可考據,按照手札上所言,那些村莊,乃是十二修煉家族遺留下來的一支子嗣。

    但年代太過久遠,血脈早已稀薄,傳承不得延續,他們早已和十二修煉家族沒有關聯,只是生活於這華夏大地之上,最為普普通通的一員。

    江楓來到五龍山山腳,第一站就是一個叫石村的村子,他將從石村登山,進入祖地。這是另外的一條路,與十二修煉家族中人進入祖地的路不同,因為江楓暫時還不想與十二家族的人遇上,他在試煉大會上鬧出的動靜太大,各大家族人盡皆知,有人欣賞,自然,更會有人對他恨之慾死。

    石村不大,約莫三十四戶人家,但這裡卻是這一片村莊的中心,建有一座小學,此時學校裡邊,有讀書聲遠遠傳出。

    沐浴著清晨的陽光,辛勤的村民66續續走出家門,前往田地之中勞作,江楓一路走過田壟,見一老農正在收割田地裡的玉米桔梗。

    老農手中拿著一把鐮刀,一鐮刀割過去,嘩啦啦桔梗被割下一大片,他年紀已經大了,頭生白,背脊佝僂,身材瘦小,看似沒有什麼氣力,但收割的度卻是極為驚人。

    江楓在一旁看了五分鐘左右,老農便是收割了一大片的桔梗,老農手下不停,將割下的桔梗捆綁好,一手抓起一捆返回村莊。

    這些桔梗將會被機器打碎,然後用作牛羊的飼料,很尋常的一幕,或許每天都會生,他們重複勞作,早已習以為常,不覺得有多麼的辛苦。

    但江楓看著老農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微微震動,他看的出來老農氣力驚人,即便垂髫老去,精氣不復壯年,但依舊遠常人。

    看其背脊佝僂,似乎連路都快要走不動了,但提著兩捆加起來將近有百斤的桔梗,卻是腳下生風,走的極快。

    這在外人看來,或許是一種勞作的本能,他們代代棲居於此,勤勞二字已經深深烙印入骨子裡,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算是與天斗的另一種體現,樸實無華,卻世代流傳。

    可江楓卻是看出了其他的端倪,他皺眉思索了一小會,略一猶豫,緊跟老農而去,江楓進入村子,看到一個老婆婆正在擔水。

    村子地理位置偏僻,不曾開,飲用水需要到遠離村子五百米之外的一處天然泉坑之中挑取。

    老婆婆約莫八十上下的年歲,銀斑駁,面上皺紋滿佈,或許年輕之時也曾讓石村中無數青年愛慕,但歲月流逝,早已看不到當年的麗影。

    老婆婆肩膀上壓著一根油黑的扁擔,扁擔兩端是兩個大木桶,木桶中裝滿了泉水,從那扁擔彎曲的程度,可見重量並不輕。

    那兩桶水,彷彿隨時都會將老婆婆壓垮,令人擔心,但最終實情並非如此,老婆婆走動之時,肩不搖腿不顫,兩隻近乎裝滿了水的木桶中,水滴都不曾濺出一分一毫。

    這在外人看來乃是一種奇蹟,很難去想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婆婆,能夠做到壯年人都未必做得到的事情。

    江楓感嘆生命之偉大,卻並沒有上前幫忙,他知道那沒必要,老婆婆也肯定不是第一次來擔水,她應該每天清晨都是如此,沿著從家到泉坑的路,每天往復,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而她的青春年華,那也曾讓無數青年心動的美麗,在這種往復之間,慢慢的逝去,留下的是歲月的刻紋。

    江楓輕輕嘆息,目送老婆婆進入了一間低矮的樓房,他慢慢走進村中,村子很小,一覽無餘,一個矮壯黝黑的中年男人,在自家的院門口打磨石碑。

    石村近山多石,村子更是以石命名,滿山的石頭,是他們財富的來源,中年壯漢手中抱著一塊不下兩百斤的巨石,放到一處空地上,手中拿起切石機切石。

    石頭紋路凹凸不平,看不出紋理,但中年壯漢每一次切下去,都是恰到好處,手起手落間,一落平滑的石碑就被切了出來。

    中年壯漢放下切石機,轉而用紗布擦拭,他雙手十指佈滿了老繭,指節比一般人大了差不多一半,沉穩有力。

    之後便是刻字,中年壯漢一手拿鐵錘,一手拿鋼鑽,叮叮噹噹之間,灰塵濺起,一個字又一個字在石碑上浮現而出。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這並不是簡單的熟能生巧,江楓透過壯漢手臂肌肉線條的鼓動,終於確定下來了一些事情。

    這石村的人,看來果真如他從水家的手札上看到的那般,應該是十二修煉家族遺留下來的一支子嗣。

    可惜傳承盡斷,他們無法如同十二修煉那些人一般修煉,但村中應該依舊留下了一些了不起的修煉法門,村子裡的人或多或少接觸過,這才會有七八十歲的老人老而不朽,壯實的中年人切石如切豆腐一般的奇觀出現。

    十二家族存在古遠,歷經各種階段傳承至今,中途幾度傳承中斷,到這一代,盛時光景早已十不存一。

    而這石村,更近乎傳承斷絕,早已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但某種烙印入骨血的痕跡依舊存在,依舊可以造就奇蹟。

    江楓輕聲感嘆,愈覺得那十二修煉家族先祖不凡,或許那祖地之中,果真會有一份大造化大機緣。

    只是終究路不同,江楓並不認為那份造化對自己有什麼用處,他更多的是想進去看看,並不希冀其他。

    江楓沒有立即離去,在石村中轉了一圈,還去了一趟村中的小學,村子裡多了一個人,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人上前與江楓攀談,言語親切,得知江楓來自洛城,稱呼江楓為城裡人。

    江楓問了一些問題,他們都一一解答,並不因為江楓是外來人而排斥,更有大嬸邀請江楓去家裡做客,江楓拒絕了,捐下一筆錢,言道留給村子裡的孩子上學用,引來一片活菩薩的稱呼。

    他們淳樸善良,給江楓的感覺很好,然後聽聞江楓要進五龍山,還要派人給江楓帶路,江楓還是拒絕了,從今日起,五龍山將不再平靜,他不想這個平靜的村子受到牽連。

    江楓進山,山中多石,灌木叢生,原先是沒有路的,石村的人需要上門採石砍柴,開闢了一條簡單的小路,但小路並未沿入山腹,石村的人聽說了很多關於五龍山的傳聞,這座矗立於黃河之畔的石山,自古以來就不缺各種傳聞。石村的人告誡他山中有古怪的存在,村裡的人世世代代長居於此,都是不敢貿然入內。

    開闢出來的路很快就走完,後邊不再有路,江楓穿灌木而前行,這裡沒人,他無所顧忌,一路以一種非常暴力的方式前進。

    有宿鳥被驚飛,撲棱著翅膀留下幾根羽毛飛向高空,江楓還看到幾隻如狼一般的豺狗,無聲無息的於灌木叢林穿梭,留下幾道殘影。

    這裡不曾被開,保留下了相當原始的面貌,山中有很多在其他地方早已絕跡的動物,尋常人進山肯定會極為危險。

    江楓氣血旺盛,豺狼不敢靠近,綴在遠處遠遠的尾隨,眼中冒著綠油油的亮光,但跟了一段路之後就放棄了,似乎也看的出來江楓不好招惹。

    江楓不去理會,越走越快,這條路不是上五龍山的主路,無法與十二修煉家族所走的那條路相比,且他先前在石村中耽擱了一些時間,或許這個時候,十二家族的人都已經進山了,他必須要加快度才行。

    五龍山山勢不高,但山體龐大,江楓登臨一處高地,極目遠眺,那無數條山脈匯成一起,盡頭處,隱隱有化為真龍的趨勢。

    水白眉曾說過,此次藏風聚氣,真龍隱現,的確是一風水寶地,難怪十二修煉家族的先祖會將祖地選擇在了這裡。

    後方的路,越來越難行走,普通人走到這裡估計早已筋疲力盡,江楓亦是並不輕鬆,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江楓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到有腳印的痕跡,從那留下的腳印來看,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難道,有著其他的人從石村登山?」江楓微微蹙眉,略有思索,他看了看那延伸遠去的腳印,身影一閃,追逐著腳印消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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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殺人如割草
               
    「他娘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寶貝,謝兄,你不會是搞錯了吧?」遠在江楓前路,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傳出,充滿了抱怨和不滿。

    如果江楓有看到的話,就會現這人是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個恨不能用金子將全身上下都武裝起來的暴戶男人。

    這人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之人,此路登山太過坎坷,絕非是遊山玩水,他一路走來,身上的衣服都被灌木撕裂了不少,顯得有幾分狼狽,如今走到這裡,早已到了所能忍受的極限,終於將不滿的情緒爆出來。

    「金不換,你這是在懷疑我嗎?」跟隨爆戶男人一起的神秘男子冷聲說道,面色陰冷,目中閃耀著幽光。

    被稱之為金不換的暴戶男人似乎對他頗為怵,一時不敢言語,訕訕說道:「謝先生,這麼大的火氣做什麼,我也就是抱怨兩句,要真是如你所說的那般的話,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謝先生冷笑道:「如此最好,你最是清楚此行對我有多重要,一旦成功,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失敗的話,我不好過,你也未必好過。」

    金不換臉部肌肉微微一顫,拿手輕輕拍著臉,苦笑道:「謝先生,是我嘴賤,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而後金不換又是說道:「謝兄,以我們的度,就算是上了山去,有什麼好東西估計也被十二家族的人拿光了啊,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就算是他們拿到有什麼,直接殺了搶來便是。」謝先生淡淡說道,他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殺人奪寶。

    金不換額頭上青筋直跳,豎起大拇指說道:「謝兄果然霸氣,不過若是那東西落在那兩個女娃手中,還請謝兄暫且克制,不要行那辣手摧花之事,不然就太暴殄天物了。」

    金不換始終對紫菱和水清淺唸唸不忘,色心賊膽不可謂不大。

    謝先生斜睨他一眼,哼了一聲,道:「承諾給你的好處,自然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那兩個女娃無關緊要,殺不殺都無所謂。」

    「謝謝,謝謝啊。」金不換急忙低頭彎腰,表示自己的謝意,但在一個謝先生看不到的角度,眼角卻是有寒光閃現而出。

    ……

    江楓一路追逐著腳步前行,有前人開路,他的度又是快了不少,可惜半個小時過去,都是不曾見到人影。

    而這一路上山,江楓又是有看到其他的腳印,數量雖然不多,但是顯然,十二修煉家族所守護著的祖地的秘密,已然算不上是真正的秘密了。

    祖地之秘早已流傳出去,只不過因五龍山山體太大,沒有足夠的線索的話,就算是進入寶山,也是如無頭蒼蠅亂竄,不可能有什麼收穫,畢竟如果真有那麼簡單的話,也不至於耗費十二家族一代又一代人傑的心血。

    他們所等待的時機非常的巧妙,恰是十二家族試煉大會結束,年輕一輩進入五龍山之時,他們想要追隨著那些人的腳步,進山撞天緣。

    江楓想起了白馬寺的小活佛,年輕僧人極是不凡,告知他祖地之事,顯然絕非是成人之美,有所目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江楓輕聲自語,心中竟是隱隱有所期待,期待小活佛前來,或者說,期待與小活佛一戰。

    「咦,這裡有一串黃金手鏈。」江楓彎腰撿起地上一串斷了的黃金手鏈,臉色倏然變得古怪起來。

    這條手鏈江楓很眼熟,很像是他所見過的那個暴戶男人身上的。

    「看樣子他們也來了,而且應該是比我更早上山。」江楓盯著黃金手鏈看了小有一會,自語。

    他在石村之中問了一些事情,石村中的人言明並沒有看到陌生人進村,如此一來,如果真的是暴戶男人和那神秘人的話,他們肯定是在天還沒亮之前就上山了。

    「他們的度不慢,進山時間又比我早了很多,難怪一路追逐而來,都是沒能看到人影。」江楓隨手將黃金手鏈丟掉,搖了搖頭,繼續往上走。

    十分鐘後,江楓被人攔住了。

    「哪裡來的小傢伙,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這條路,不是你能走的。」一個絡腮鬍男人凶神惡煞般的對說道。

    他言語戲謔,看江楓的眼神,彷彿是老鷹看見了小雞,彼此素不相識,他攔下了江楓的腳步,明顯是想狠狠的戲弄江楓一番。

    絡腮鬍並不是一個人,同行的有三男一女,都不年輕,中年模樣,包括絡腮鬍在內,三個男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正常,唯一那中年女子略顯古怪。

    她穿著道袍戴著僧帽,竟是是一道姑,這道姑眼角有媚色,風韻猶存,沒由來讓江楓想起了無心道姑。

    「讓開吧,我不想動手。」江楓皺了皺眉道。

    絡腮鬍哈哈大笑,像是聽了笑話一般,說道:「小傢伙,你是在說笑嗎?說不得你家大爺我要代你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一頓了。」

    他面相凶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善人,其他幾人聞言,都是對江楓表示同情,他們知道那所謂的教訓,肯定不會輕鬆,說不得江楓就要命喪於此了。

    「我說過,讓開。」江楓懶的廢話。

    「還真是囂張啊,都快趕得上我了。」絡腮鬍依舊笑著,不過那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殘忍之色,他大手一抓,便是朝江楓的脖子抓去,想要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江楓給抓起來,讓江楓跪地求饒。

    「我給過你兩次機會,可惜你沒抓住。」江楓搖了搖頭,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絡腮鬍的手就像是觸電一般的猛的縮了回去,半空之中,有血花濺起,緊接著,傳出一聲慘叫。

    絡腮鬍男人踉蹌後退,直冒冷氣,眼底流露出濃濃的驚駭之色,若不是神智清晰的話,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他一手朝江楓抓去,可是沒安好心,若是江楓實力不濟的話,那一抓,江楓的脖子就是要被抓斷。

    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段,五指之下,不知道抓死過多少人,每每看到那些人在他的手上跪地求饒,就是讓他有一種空前的滿足之感。

    可是,剛才到底生了什麼事,面對他那一抓,江楓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不,確切的說,他並沒有看到江楓出手,只是隱隱覺得那應該是一根手指,然後,他的手背上就多了一個血洞,深可見骨。

    這該是何等手段,令他頭皮麻,身形劇顫,哪會不知道是遇到了狠人。

    其他四人見絡腮鬍受傷,臉色都是齊齊一變,幾乎是剎那,各自拿出了武器,站成一片,面向江楓,隨時準備出手。

    「小賊,你怎生如此歹毒,出手就傷人。」其中一人憤憤的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站著不動讓他殺?」江楓似笑非笑的道。

    「他無心殺你,不過是想小小的教訓你一頓罷了,你卻如此凌厲出手,不可饒恕。」那人說道。

    「說到底,還是拳頭的問題,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說話的權利,顛倒黑白也沒關係,你要是自信自己夠強,就出手吧。」江楓無心廢話,直接說道。

    「猖狂賊子,真當我們是心慈手軟之輩不成。」那人大叫,卻沒有魯莽的沖上前去,從江楓剛才出手,他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江楓出手太快了,令人無從反應,他沒有必殺江楓的信心。

    「一起出手,斬殺此賊。」那人叫道。

    他們一夥人一共進入五龍山,素有默契,瞬間包括受傷的絡腮鬍在內,五人一共出手,霎時間,拳頭、拂塵、長劍、鐵刀,悉數攻向江楓。

    他們一出手就是殺招,絕不留情,試圖一擊必殺,免得留下大禍患。

    江楓站著不動,右手一根手指接連刺出去五次,五次過後,江楓收手,腳下依然不曾有半點移動。

    「噗噗……噗噗……」

    五道人影,從五個不同的方嚮往後倒去,拳頭流血,武器碎裂,面對江楓,即便他們五人聯手,依舊沒有一戰之力。

    這何等何其絕世之強大,令人頭皮麻,不敢對抗。

    如果說江楓一指上絡腮鬍他們還有點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以為江楓用了什麼陰險手段的話,那麼當他們直面江楓之時,才是徹底的明白江楓的強大之處。

    那樣的強大,難以想像。

    「走。」叫囂之人近乎被嚇破了膽,招呼其他人迅離去,不然恐會有殺身之禍。

    「既然動手了,就都留下來吧。」江楓冷哼一聲,人影一閃而過,五個不同的方向,幾乎是同一時間出五聲不同的悶哼之聲。

    江楓出手,除了那中年道姑之外,其餘四人,瞬時斃命,江楓一根手指抵在中年道姑的額頭上,並未落下,眉頭微皺,打量著她。

    中年道姑面色慘白,驚駭欲死,那四人,無一是善類,可卻都不是江楓一合之敵,江楓殺人如鋤草,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你為什麼不殺我?」中年道姑顫聲問道,說著這話的時候,她那蒼白的臉上,漸有暈色浮現,眸中更是水霧氤氳,媚色驚人。

    「果然很像。」江楓自語,說道:「你應該認識無心道姑的吧?」

    無心道姑,當年秦家請來的四大高手,在慶元先生四人中,並不算絕對的強,但卻給江楓留下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那胭脂粉,那是防不勝防,若不是他心思縝密,事事留有後手的話,估計都要折在了無心道姑的手上。

    「你認識我師姐?」中年道姑失聲說道。

    「她是你師姐?來自同一個地方?」江楓問道。

    「我們都來自妙欲齋。」中年道姑如實說道。

    「妙欲齋?」江楓皺眉,從這三個字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難怪不管是無心道姑還是這中年道姑,身上都是有著一種媚氣,那媚氣或者並非刻意,而是他們所修煉的某種功法導致。

    中年道姑點頭,說道:「既然你認識我師姐,也算是我妙欲齋的朋友,今日多有得罪,並非存心,還請不要見怪。」

    「我說過我是你師姐的朋友嗎?」江楓臉色古怪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中年道姑聲音一顫。

    「她曾經差點殺了我。」江楓說道。

    「那——」中年道姑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全身,只是那臉色更紅,神色更媚,吃吃說道:「師姐是師姐,我是我,我們雖然同為妙欲齋門人,但關係並不融洽,她要殺你,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不僅僅是表情嬌媚,連那話語中的嗓音,聽著都有種纏綿之感,若是一般的男人,估計不需要做別的,僅僅是聽著這聲音,都是要欲~火焚身了。

    可惜,這對江楓無用。

    「殘柳之姿,也敢在我面前賣弄,不知死活。」江楓隨手一點,點在了中年道姑的額頭之上,一道血洞冒出,中年道姑倒地,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無往不利的媚術,竟然會這麼輕易就被破解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7
第364章 奇怪的一群人
               
    十二修煉家族祖地之秘外洩,引各方聞風而動,必將風起雲湧,不再平靜。

    江楓清楚,這一撥人的出現,不過只是開始,從今日起,這座山,將風雨瀰漫。

    中年道姑來自妙欲齋,同在此門的無心道姑,曾給江楓留下有深刻的印象,想來慶元先生以及戒色和尚,都是有著一定的來歷。

    而隨中年道姑一起出現在這裡的幾人,顯然也絕非是籍籍無名之輩,還有那暴戶男人以及看不透的神秘人,一直都是給江楓一種不算太好的預感。

    他們出現的時機看似偶然,卻實則極為巧妙,暴戶男人自燕京便開始搭訕紫菱,垂涎紫菱的美色是一回事,背後卻是有著極大的圖謀,那讓江楓產生了一種聯想,只是也不能馬上確定,還需要求證。

    說來不知何時起,江楓覺,自己已經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或者說,越來越融入常人無法理解和認知的一個世界。

    地球古武修真一脈,漸漸的朝他打開了大門,他的目光不再侷限於一隅,所遭遇的對手愈的強大。

    但江楓知道,他既然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這一切,都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無法避免。

    江楓斬殺五人,腳下不停,繼續登山,此路上山,再無阻攔,中午時分,江楓終於登上了所在的這座山的絕巔。

    立山巔而望,眼前一片林海茫茫,林海之中,五座比之腳下略要低矮的山峰,山脊走勢蜿蜒。

    江楓凝目細看,大吃一驚,上山之時,他有登高望遠,那時只覺無數條山脈匯聚,萬流歸宗匯成長龍。

    可此時,站在此處遠眺,卻又是有了巨大的變化,這五座最中心的山峰走勢,才是真正的如長龍盤旋,震撼人心。

    五龍山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的嗎?

    江楓思索,旋即人影一閃而過,化作一道淡淡的殘影,沿地消失,他知道,登上這座山,不過是起點,那五座山,才是此次前來真正的目的地。

    五座山峰,一座座拔地矗立,佔地數千公里,進入其中,人力何其渺小,也難怪,十二家族中人一代又一代人傑在此失望而歸。

    江楓度快到不可思議,短短半個小時左右,就是出現在了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腰,從這裡看,一切都非常尋常,沒有登高時來的那般震撼。

    他這一路走來,沒再看到腳印,亦沒有再遭遇其他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人行走其中,聆聽自己的腳步聲。

    一頭野狼,帶起一陣腥風,張嘴露出一口獠牙,朝他撲來,江楓隨手一拳轟出,帶起一陣血雨,野狼被他一拳徑直震退,骨骼全碎。

    這已經是江楓上山以來,所遭遇的第四次野獸的攻擊,有毒蛇有豺狗,但無一例外,皆被他一擊斃命。

    江楓過去,一手提起野狼,尋了一處水源地,稍稍收拾了一下,剝皮取出兩條狼腿,點燃一堆火燒烤起來。

    五龍山太過龐大,原始的叢林面貌,使得這裡充滿了各種危機,便是連江楓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就如他所遭遇的豺狗,並非是一條,而是一群,一群將近二十條豺狗,對普通人而言絕對是滅絕性的災難,就算是古武修煉者,一不小心也將會隕落。

    這裡的環境得天獨厚,野獸生於其中凶性十足,錯非是天地靈氣稀薄,江楓懷疑此地都會有可能出現如天元大6的一些禁地森林之中的妖獸。

    江楓雖然不敢確定地球上是否會有其他的一些絕地中有妖獸的存在,但在五龍山,顯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柴火燃燒的旺盛,狼腿很快被烤成金黃色,冒出陣陣香氣,江楓隨手拿起一把先前在路上採摘的香草,擠出一些汁液滴在上面,頓時香氣四溢,讓江楓都是有種食慾大開之感。

    這些香草的辨識,還是江楓在長白山從虎伢父子那裡學來的,淳樸的父子讓江楓印象深刻難忘,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狼腿烤熟,江楓拿出隨手攜帶的小刀片,割肉大口嚼食,才吃幾口,他忽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人過來了。

    此處是一條小溪,被叢林環繞,很不起眼,在左側的叢林之中,江楓有聽到腳步聲遠遠傳來,人數不少,不知是被烤肉的香氣所吸引還是在尋找水源。

    那些人過來的很快,兩分鐘之後就走出了叢林,他們一個個都是眼前微微一亮,有一個人上前來打招呼,說道:「這位朋友,我們是聞到肉香而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處水源,打擾之處請多多包涵。」

    他說的是普通話,語氣生硬,微微彎腰,很是客氣,但眼角餘光,卻是在不停的打量著被江楓隨手扔在一旁的野狼,目中有忌憚之色流露。

    江楓淡淡說道:「你們不用理會我。」

    那人還是很客氣,連聲道打擾,伸手招呼其他的人稍稍走開一點,他們並不認識江楓,但那匹野狼極為健碩,一看就知野性十足,非常凶殘,如果他們一不小心遇上了的話,將會有大麻煩,可是他們明顯看到那匹狼骨頭盡碎,尤其是頭上,留有一個深深的拳印。

    不難想像是被江楓一拳斃命的,這般手段,絕非常人所能辦到,他們擔心江楓會暴起傷人,那般一來,或許會造成極大的損失。

    對此,江楓並未理會他們是何想法,他一路上山,耗費了不少體力,這匹野狼剛好便是成了他的食物。

    那一群人有七八個,離的江楓將近五百來米的樣子席地而坐,他們有備而來,帶有無煙爐和水壺,有人去小溪中打了水,放在無煙爐中煮沸,另外有人從身上的背包中拿出壓縮餅乾和罐頭,開始進食。

    兩邊都在進食,沒有人說話,就是那一群人中,除了一開始有人和江楓打招呼之外,小團體內,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沉默的吃著東西,略顯得有些古怪。

    江楓風捲殘雲般吃掉兩條狼腿,起身上路,他知道這群人在這等時刻登五龍山,顯然絕非是簡單的遊山玩水,但對方沒有招惹他,他也沒有找麻煩的意思。

    江楓繼續往上攀登,漸漸有看到其他的人影,還看到打鬥的痕跡,有些打鬥的痕跡是前不久留下來的,有些則是已經存在了很多年,或許是上一次十二家族的人進入此山留下來的。

    「撞天緣之路,注定是一條流血之路,只不知這一次,是否會有人得到那份造化。」江楓輕聲自語。

    快接近這座山的山峰之時,江楓終於看到了一個熟人,那是衛家的衛雲,這人在試煉大會上的表現還算不錯,給江楓留有一定的印象。

    衛雲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長相和衛雲有幾分相像,想來應該是衛家的人,衛雲的長輩。

    「山頂之上,就是我衛家先祖的墳地了。」這時,那中年人的聲音傳來,有些滄桑和疲倦。

    衛雲點點頭,說道:「業叔,你們不曾完成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

    中年男人名為衛業,是衛雲的族叔,曾是十二家族那一輩的佼佼者之一,在那一屆的試煉大會上,取得非凡的成績,也曾意氣風的登臨五龍山,但最終,卻是黯然而歸。

    衛雲很有自信,朝氣蓬勃,令得衛業微有些感嘆,說道:「一代又一代人都沒能完成的事情,你也不必過於強求。」

    衛雲說道:「業叔,你不必多言,我有這份信心,必然能夠找到。」

    衛業就是不再多說,說道:「戴家和林家的人,應該就快要到了,我們走吧。」

    這座山,葬的不僅僅有衛家的先祖,還有戴家和林家的先祖,十二家族同為一體,但進入此山,就是成了競爭的關係。

    衛業和衛雲很快離去,並沒有現江楓,江楓也沒有在他們二人面前出現,遠遠綴在二人的身後。

    山巔之中,有一大片的墳地存在,那裡不知道葬了一代又一代多少人,衛業和衛雲立身於一片墳地之前,衛雲將早先準備好的紙錢和香燭點上,鄭重其事的祭拜。

    「喲,這不是衛業嗎,你們度倒是挺快的啊。」就在這時,有聲音自他們二人身後傳來。

    二人回頭看去,就是見身後多了四個人,其中有林飄飄和戴沖,另外二人則分別是林家和戴家的的長輩,身份和衛業差不多。

    說話的,是站在戴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他言語戲謔,冷嘲熱諷,似乎和衛業不太對付。

    「戴軍,你每次都是這麼一出,有意思嗎?」衛業冷冷說道。

    「有意思,當然很有意思,就像是我當初一腳踩在你的臉上,踩得你連連求饒一樣。」叫戴軍的中年男人嘿嘿一笑,斜睨著衛業說道:「怎麼著,以為每次比我早點登山,就可以壓我一頭了?」

    衛業在當年的試煉大會上輸給了戴軍,被戴軍踩著臉落敗,那份恥辱一直銘刻在心,如今被戴軍舊事重提,臉色頓時慍怒,寒聲道:「戴軍,我忍了你很多年了,你要是再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下敗將也敢說這樣的話?有種你放馬過來,我保證一一接招。」戴軍絲毫不將衛業放在眼裡,陰陽怪氣的道。

    「我衛雲,向你起挑戰。」衛雲對當年之事略略知曉一些,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上前,大聲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7
第365章 風波起
               
    「小傢伙,憑你也想挑戰我,你是想死嗎,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碾死你?」衛雲和戴軍之間差了一個輩分,如今卻是膽敢挑戰。讓戴軍的臉色分外難看。

    「怎麼,你不敢嗎?」衛雲並不畏懼,朗聲說道。

    「衛雲,休要不識好歹,免得自取其辱,你的對手是我。」戴沖站了出來,針鋒相對道。

    「你,不行。」衛雲伸出一根手指,搖動了幾下,輕蔑的說道。

    戴沖在試煉大會上和衛雲一番苦戰,最終輸給了衛雲,這對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恥辱,衛雲的話頓時讓他腦門充血,一張臉漲的通紅,獰聲道:「該死的,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強嗎?我要殺了你!」

    「那就動手吧,看是我殺你還是你殺我。」衛雲寸步不讓,大聲說道。

    而戴軍和衛業二人,此刻也是針尖對麥芒,有要出手的趨勢,他們誰也不服誰,誰要是想壓對方一頭的話,肯定會引一場戰鬥。

    「都聽我一句,此處可是先祖的埋骨之地,你們要是在這裡動手,成何體統。」站在林飄飄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說道。

    林飄飄也是勸道:「衛雲,戴沖,你們兩個不要衝動,傳出去讓人笑話。」

    「林冕兄,你也看到了,戴家欺人太甚,真當我衛家好欺嗎?」傷疤被揭開,衛業怒意衝天而起。

    他昔年是輸給了戴軍,但過了這麼多年,他有足夠的自負與戴軍一戰,將戴軍踩在腳下,將那份羞辱償還回去。

    「你們衛家好不好欺負我不知道,不過你這個手下敗將很好欺負倒是真的。」戴軍陰沉沉的說道,戴沖在試煉大會上輸給了衛雲,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讓他非常不爽,不然也不會在祖地上尋滋挑事,為的就是將場子找回來。

    林冕嘆道:「二位,我們才剛登山而來,沒有必要傷了和氣,保存氣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要緊,不好因小失大。」

    戴軍眸光陣陣閃爍,繼而一笑,說道:「既然林兄你都這麼說了,我戴軍也不是那種沒氣量的人,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若有下一次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我衛家從來不懼任何人,要想欺壓,儘管試試。」衛業也是出了自己的聲音。

    這一場爭鬥最終雷聲大雨點小,林家和戴家的人一番祭拜,而後消失在了那成片的墳地之中。

    江楓遠遠的看著,知道這些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在五龍山其他幾座山峰之上,類似的一幕,或許也正在上演。

    十二家族同氣連枝,但那是在不曾涉及到彼此重大利益之前,祖地的這份機緣人人想得,但只有一份,龍爭虎鬥不可避免。

    江楓繼續跟上,希冀能夠有所現,可惜的是,很快江楓就是現,即便身為十二家族中人,他們在五龍山亦都是如沒頭的蒼蠅四處亂竄,顯然並不知道那份所謂的天緣,到底在哪裡。

    到第三天下午,江楓又是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在試煉大會上招待過他們的紫成吉,紫成吉狀態很不對勁,渾身浴血,受傷極為嚴重。

    「成吉兄,出什麼事了,誰把你傷成這樣?」林冕幾個箭步衝向紫成吉,將搖搖晃晃的紫成吉扶住,失聲問道。

    衛業和戴軍也是變了臉色,他們之間口頭衝突不留情面,但真正戰鬥起來,卻絕對不可能無所忌憚,至多是將對方打敗就會收手,絕不會不死不休。

    可看紫成吉那般模樣,似乎是經歷過一場浴血的戰鬥,險些被人擊殺。

    「紫家的人被人伏擊,紫菱被人給抓走了。」紫成吉大口咳嗽,咳出一團團的血,斷斷續續的說道。

    「被人伏擊?是誰做的?」林冕臉色很不好看。

    「不知道,根本沒看清楚。」紫成吉滿臉的苦澀。

    紫菱是此次試煉大會的冠軍,為紫家爭取了極大的榮譽和極多的好處,乃是紫家的希望和未來。

    可是在祖地之中,卻是被人伏擊抓走,而他也是身受重傷,若非見機不對逃走,很有可能已經喪命,這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沒看清楚?」林冕臉色白一陣紫一陣,望向衛業和戴軍,說道:「二位怎麼看?」

    衛業打量著紫成吉,說道:「出手之人實力很強,遠遠出我等,我想,應該不是十二家族的任何一家出的手。」

    戴軍也是說道:「我在上山之時,有看到一些零星的腳印,當時並未多想,不過眼下看來,或許有大問題。」

    「祖地之秘,終究還是洩露出去了嗎?」林冕比他們二人想的更為深遠,出手重傷紫成吉抓走紫菱之人,顯然實力深不可測,不然不可能讓紫成吉連對方是誰都看不清楚。

    更可能,那是有預謀的伏擊,衝著十二家族而來,有天大的圖謀。

    這讓林冕震驚,他將自己的想法與衛業和戴軍說了說,二人亦是心中大動,知道這一次的祖地之行,肯定會鬧出天大的風波。

    「祖地之秘洩露,不管是誰做的,都必不輕饒,要以死謝罪。」戴軍寒聲道,他本就是一個火爆的性格,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因此頗為不受待見,但此刻見紫成吉慘狀,卻是動了肝火。

    「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查清楚的,當務之急,是要將那暗中下狠手之人揪出來,不然我等都將會有大麻煩。」衛業沉聲說道。

    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或許對方抓走紫菱,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會有更大的風波。

    「說的沒錯,必須要想揪出下狠手之人。」林冕和戴軍認同的點頭,隨即,林冕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不管事出何因,都必須立即通知其他家族的人,讓他們小心戒備,免得中招,一輪電話打下來,最後一個電話又是讓林冕臉色倏然沉了下去。

    「水家那邊也是出了問題,水清淺被人抓走了。」林冕捏著手機,厲聲說道。

    「什麼?」包括受重傷的紫成吉在內,衛業三人都是心頭猛的一跳,如果說先前的猜想還無法確定什麼的話,那麼水清淺也是被人抓走,就是讓他們都是感覺到不安起來。

    「對方下手如出一轍,擊傷水家的人,然後帶走了水清淺,來無影去無蹤,不留任何的行跡。」林冕沉重的說道。

    「他們為什麼要抓走紫菱和水清淺,想要做什麼?」戴軍怒吼,他看了看站在身側的戴沖,眼神一陣閃爍。

    「不知道,但不能掉以輕心,那邊的意思是,讓我們趕快過去匯合,免得被對手逐個擊破。」林冕說道。

    「好。」衛業和戴軍都沒有半點猶豫,他們看不對頭是一回事,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有人暗中朝十二家族下手,非一家蒙難,他們若是袖手旁觀,或許下一次對方的黑手就伸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不敢冒險。

    一番商議之後,由衛雲背起紫成吉,向說好的匯合地點趕去,江楓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他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那讓他大吃一驚。

    紫菱和水清淺先後被人抓走,此事看起來是偶然事件,似乎對方並非是有選擇性的出手,但江楓卻是想起了那個暴戶男人說過的話來,他們要針對的目標,正是紫菱和水清淺。

    「看來你們果然是來了。」江楓眉峰有著森然的厲色,紫菱之事,他可以不去理會,但他卻是答應過水白眉,要在祖地之中暗中照拂水清淺。再者,就算是不談與水白眉的交易,以他和水清淺之間的交情,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可是現在,水清淺卻是等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哪會讓江楓不動怒。

    江楓沒有繼續跟下去,如今,他的要之事就是去尋找水清淺,水清淺如果真的是落在那個暴戶男人之手的話,處境必然堪憂,他必須要第一時間將她救出來。

    江楓身影與林間穿梭,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期間有看到其他進入祖地之人,他們都並非是十二家族之人,對江楓虎視眈眈,小心戒備,江楓並未盲目出手,只是向他們打聽一些消息。

    當然,對於一些行跡鬼祟之人,江楓自是毫不客氣,抬手間便是鎮殺,但是卻始終沒有水清淺和紫菱的線索。

    「那些人抓走水清淺和紫菱,卻並未痛下殺手,此事很不尋常。」江楓於一座山峰駐足,山風吹動著他的頭,卻無法吹散他臉上的陰霾。

    水清淺說過,水家先祖在祖地之中留有一樣東西,那樣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天印。

    難道,他們抓走水清淺,是為天印而來?

    稍稍一想,江楓就是覺得很有可能,即便水家一代又一代都未曾在祖地有所現,但既然是水家先祖留下來的,那麼自然有著一份得天獨厚的優勢,或許對方所看中的就是這份優勢。

    「那麼,抓走紫菱又是怎麼回事?」江楓皺眉思索。

    紫菱是這一屆試煉大會的冠軍,聽聞獲得的好處極多,是否那些好處中,正有關於祖地之秘的一些線索?

    如果有的話,那麼紫菱和水清淺一樣,都是獲得那份機緣的重要媒介之一。

    是這樣嗎?

    江楓不敢肯定,但殺心已動,不管對方因何而來,既然來了,那就永遠都不要離開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8
第366章 狗咬狗一嘴毛
               
    「嗯?生什麼事了,前面有人在打鬥。」

    正思付前因後果間,江楓耳根子猛地一動,他聽得了打鬥的聲響,那聲音隨風傳來,隔著極遠的一段距離,不仔細聽根本就難以聽到。

    人影一動,江楓已然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十米之外,轉即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小子,給老子站住,那東西不是你能拿的,現在乖乖放下,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嘿嘿,小傢伙實力不錯,跑的倒是挺快,可惜就算你爹娘多給你兩條腿,你也逃不出大爺我的手掌心。」

    「哈哈,小傢伙,那東西是我的,再跑的話,老子一掌斃了你。」

    「你們都別跟我爭,不然我將你們通通擊斃。」

    叢林之中,叫囂聲不斷,一道人影足狂奔,那是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不停的在樹林之中輾轉騰挪,試圖甩開身後追著的那數道身影。

    可惜那數道身影的實力並不比他弱,任他如何用盡手段,都是無法甩開,反而有越追越近的趨勢。

    而一旦被追上的話,他的下場不難想像,肯定會無比的淒慘。

    青年男子臉色分外難看,眼中閃過驚悸之色,奔跑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右手掌心中,此刻正握著一塊如鴨蛋般大小的黑色石頭。

    石頭紋路頗為古怪,使得那石頭看上去似乎要碎裂開來一般,但這塊石頭握在手中,隱隱有一股波動傳來,讓青年男子知道這塊石頭絕對沒表面上看去那般簡單。

    事實上,不止他一個人現了這塊石頭,其他幾人也是都注意到了石頭的存在,他是趁著那幾人分神之際,奪了石頭就跑。

    可現在,那幾人一直在身後緊追不放,明顯被他的行為惹怒,要奪走他手中的石頭不說,他的性命,今日或許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甘啊。」青年男子喉嚨深處出一絲低吼,右腳重重往地上一跺,留下一個深深的足印,人影如炮彈一般,往前衝去。

    他實力極其不凡,不然也不可能從那幾個老傢伙手中虎口奪食,如果是一對一的話,他或許不會逃跑,但追上來的有幾個人,即便他們之間並不相識,但如今的情況,肯定是會暫時聯手,第一時間將他斬殺於此。

    「簡直是不知死活,竟敢在我面前賣弄手段。」一記掌印,捲動空氣,從後方當頭朝青年男子拍去。

    「老鬼,這傢伙的命我預定了,你不許動手。」與此同時,一道拳風轟來,轟向青年男子的後心。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要殺就趕緊殺,殺完之後我再把你們給殺了,一了百了。」喋喋的陰笑聲中,一根木棍橫空而出,擊向青年男子的後頸。

    三人修為高深,甫一出手,就全是殺招,那青年男子頓時危矣,他扭過頭往後方看了一眼,見得三道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身影,不由目嗔欲裂,奔跑中的身體倏然停下,吐氣開聲,迎了上去。

    這些人無一是弱者,他必然是逃不掉的,只能拚死一戰,那般一來,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不然等到逃得氣力枯竭,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來的好,一刀殺你。」又是一道人影撲閃而來,手中一把大刀,霸烈的砍了下來。

    有血飛濺而出,是那青年男子的血,他以一敵四,被前面出手的三人分散了心神,如何能擋住第四人手中的刀,手臂上有鮮血迸射而出,整隻右手,被那一刀直接砍斷。

    「啊——」青年男子恨欲狂,不曾想到自己會是這般下場,尖厲的喊道:「你們都給我住手,東西我不要了,還給你們。」

    「東西我要,你的命我也要。」那最後出手之人,冷笑一聲,又是一刀砍下,幾乎要將青年男子一劈兩半,青年男子應聲倒地,至死,眼睛都不曾閉上。

    無比霸氣的兩刀,收割人命如鋤草一般簡單,殺人之後,持刀之人虎目一橫,掃向另外三人,而後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大笑一聲。

    「都給我滾,不然通通斬殺。」這是一個中年男子,闊額方臉,極具威勢。

    那三人也是狠辣之輩,可被此人目光掃過,竟是都有些怵,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這人輕蔑冷哼,走向倒地暴斃的青年男子,自青年男子掌心將那枚石頭摳了出來。

    「動手。」另外三人豈是善茬,一路追來,各種圍追堵截,眼看就快要將那塊石頭拿到手,眼下卻是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就在持刀中年男子將石頭拿在手上的時候,其中一人暴喝了一聲,一拳轟出,搶先動手。

    另外兩人慢他一步,也是殺招盡出,他們看的出來持刀男子是一個大威脅,估計任何一個人單獨獨鬥不是其對手,心思轉動之下,便是打算聯手將之絞殺。

    「找死。」持刀男子暴喝,一手握著石頭,一手出刀,霸氣出刀。

    「死的是你。」三人均是冷喝,從三個方向,起最強攻擊,力求一擊斃命。

    四人都是沒有任何的保留,殺招盡出,一招過後,其中一人被持刀中年男子斬掉了腦袋,而持刀中年男子,亦是硬生生承受了一拳一掌,嘴角有血跡溢出來。

    「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對我動手,通通得死。」儘管受傷,持刀男子霸氣不減,揮動手中的大刀,迎向剩下的兩人。

    「強弩之末,不足畏懼。」那兩人實力不弱,持刀男子的霸氣震懾對他無用,二人聯手,最終在又有一人死於持刀男子倒下之時,持刀男子終究是被擊斃。

    「東西是我的了,誰敢跟我搶。」一道身影從持刀男子手中奪過那枚石頭,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老者,一身黑衣裹身,平添詭異氣息,他實力高絕,並不下於持刀男子,幾輪交手,雖說在持刀男子的臨死反撲之下受了點輕傷,但總算是將這塊石頭搶到手了。

    「把石頭交出來,留你全屍。」老者話音剛落,就聽一道冷幽的聲音傳出,伴隨著那聲音,一道人影出現。

    這是一個白袍老者,臉上的皮膚和身上的衣服一樣的白,彷彿幽冥,和黑衣老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黑衣老者費勁手段搶到石頭,倒是沒想到會有人藏身暗處,看來是打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

    「裝神弄鬼的傢伙,過來受死。」黑衣老者收起石頭,一臉陰沉的說道。

    「想要我死,那你就死吧。」白袍老者出手,身影快的出奇,眨眼間就是出現在了黑衣老者的面前,手中匕揮出,刺向黑衣老者的心臟。

    「就這麼點手段也想殺我,不知死活。」黑衣老者一掌印出,他被動出手,卻是後先至,幾乎在那匕刺向心臟之時,一掌便是拍在了白袍老者的胸口上。

    「死!」黑衣老者獰聲叫道。

    「啪」的一聲悶響聲傳出,白袍老者身影一晃,往後退出去兩步,截然是不敢置信的望著黑衣老者,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敗的這麼快。

    「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就要有必死的覺悟。」黑衣老者走向白袍老者,再度出手,他要將白袍老者斬殺於此,免得將消息洩露出去。

    「我就算是死,你也絕對要付出血的代價。」白袍老者怒吼,他先前一直隱忍不,為的就是趁著黑衣老者一群人爭搶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再凌厲出手,可是黑衣老者的實力出乎他的想像,儘管受傷,他依舊不是對手。

    白袍老者悲嗆,面對黑衣老者一拳轟來,不閃不避,「轟」的一聲,他被黑衣老者一拳轟飛,但在人影倒飛而出的剎那,他手中的匕脫手而出,留在了黑衣老者的胸口上。

    「該死!」黑衣老者面色猙獰若厲鬼,幾步踩出,硬生生的將只剩下一口氣的白袍老者虐殺至死。

    寶物動人心,人性的貪婪在此體現到了淋漓盡致,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有五個人先後死去,他們都不是弱者,對上普通人的話絕對是無可撼動的龐然大物,但在這裡,他們於獵人和獵物兩個角色之間不停的轉換,下場早已注定。

    黑衣老者本就受了傷,此刻又是被匕刺中,流了不少的血,殺死白袍老者之後,他自己也是成了強弩之末,不過他為人極為謹慎,並沒有立即離開,一雙眼睛四處看了好一會,確定後方無人之後,這才喘了口氣,快步要離開。

    「留下來吧。」江楓出現,走了出來。

    黑衣老者嚇一大跳,倉促回頭,震驚的看著江楓,他剛才明明確定此地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活著的人,江楓是怎麼出現的,是一直都在,還是剛剛出現的,若是前者的話,那太過可怕。

    「你要做什麼?」黑衣老者臉色陰沉,戒備的望向江楓。

    「將你得到的東西留下來,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江楓簡單說道,神色平靜,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慢慢靠近。

    「給我停下。」黑衣老者大喝,眸光閃動不定。

    江楓停下了腳步,與黑衣老者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對視,黑衣老者的目光自江楓身上掃過,想要看看江楓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很快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現,他竟然無法看透江楓的修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8
第367章 陣石
               
    這般情況太過詭異,令黑衣老者心頭震驚不已。

    看不透修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江楓的修為遠過他,可江楓這麼年輕,二十歲上下的模樣,便是連五官棱角都還稍顯稚嫩,看著就像是從某個大家族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哥到五龍山來遊山玩水的一般。

    這般養尊處優的人物,在這般年紀之時,修為怎麼會這麼精深,這太過可怕,匪夷所思,簡直是令得黑衣老者不寒而慄,心生絕望。

    「這位朋友,你前來此地,無非也是為了這塊石頭,雖然不知朋友你是何等身份,但想來既然在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是對此勢在必得,即便我不交出來都是不行了,罷了,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吧,只求朋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老朽在此感激不盡。」黑衣老者臉上露出不甘與苦澀,更有哀求。

    江楓沉默,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屍體,又看了看這黑衣老者,點了點頭。

    「寶物之爭,死傷在所難免,這些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並非是我心毒手辣,委實是為了活命,不得不痛下狠手,這點還請多多理解。」黑衣老者眼中露出悲哀之色,彷彿是在哀嘆命運的不公,他費勁手段,才將這塊石頭搶到手上,險些喋血隕落,如今卻是要雙手奉送出去,這如何能夠甘心?

    說著話,黑衣老者自口袋裡將石頭掏了出來,對江楓說道:「這樣東西我給你,你盡可放心,此事我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半點,若是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神魂俱滅。」

    他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濃,那握著石頭遞過來的手都在顫抖。

    江楓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看著黑衣老者遞過來的石頭,抬起右手,驟然往前一抓,這一抓,卻並非是抓向黑衣老者遞過來的石頭,而是朝著黑衣老者的脖子抓去。

    黑衣老者一聲厲喝,就在江楓這一手抓來之時,他身上的氣勢頓時變了,變得陰狠而毒辣,一把拔出插在胸口上的匕,轉而刺向江楓的胸口。

    江楓神色冰冷,變抓為掌,徑直一掌拍在了黑衣老者的天靈蓋上,直接將黑衣老者拍的為萎頓在地。

    「太強了,連一招都撐不住。」黑衣老者五官皆是在流血,可一臉的瘋狂,眸光黯然的死死盯著江楓,至死,眼中都有著猙獰之色湧現,不明白江楓怎麼會搶先動手。

    須知他百般示弱,為的就是降低江楓的戒備心,然後在江楓的注意力全被他手中的石頭吸引過去時,剎那動手,將江楓留下。

    在黑衣老者看來,就算是江楓實力絕強,可終歸是太過年輕了,年輕意味著容易志得意滿,更意味著江湖經驗不夠。

    可是黑衣老者萬萬沒想到的是,江楓並未被他手中的石頭所吸引,而是第一時間就覺了他隱藏的動機,而後出手。

    這讓黑衣老者狂,他自信自己並未流露出半點殺意,有的只是不甘和哀求,江楓到底是怎麼現他心存殺意的,這般手段,哪裡是一個小年輕,根本就是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

    黑衣老者的伎倆,並不高明,或許對於涉世不深的人來說,很富有成效,但江楓自然不在那一行列。

    況且最重要的是,江楓在聽到打鬥聲時,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包括那個青年男子的死,都是一五一十的看在眼中。

    他並沒有出手救人的打算,這倒並非是他鐵石心腸,而是這些人都無一是善輩,自此自是樂意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黑衣老者成了最後的勝利者,他在對持刀男子出手之時,表面上用盡了全力,實則一直都有所隱瞞,不曾真正的交鋒,到殺白袍老者,才是真正的展現出凌厲手段,以負傷之軀,將其殘忍虐殺。

    這樣的人物,算計殆盡,江楓就算是再天真,也不可能會完完全全相信他示弱的話,更不用說,他前後態度轉變的的太快太快,不曾有半點掙扎和猶豫,瞬間就對江楓妥協。

    妥協是因為他看出了江楓的強大,不說其他,僅此眼力見識,就足以讓江楓慎重以待了。

    由此,才會有江楓出手的那一幕,這一塊引紛爭的石頭,他固然是要拿到手上的,但黑衣老者的命,他同樣要留下。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性命。」江楓盯著黑衣老者看了一眼,上前將那塊石頭拿在了手上。

    石頭如鴨蛋般大小,但入手之後,重量卻是極輕,彷彿拿在手上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塊泡沫一般。

    「咦,握在手中竟然有一股微弱的波動,有點不太對勁。」江楓自語,目露思索,凝神細看。

    這塊石頭引起如此驚人的流血衝突,顯然是有著一定的來歷的,可惜的是,黑衣老者暗藏禍心,不得不殺死,如此一來,卻是沒了問話的人。

    這令得江楓眉頭微皺,但也知道,這塊石頭肯定不凡。

    「這塊石頭的紋路很特別,但不像是先天生成的,倒像是有人人為在上面銘刻的一般……是的,的確是人為銘刻上去的,那是符文,這是一塊陣石。」江楓各方面閱歷何其驚人,很快就認了出來,大吃一驚。

    陣石,顧名思義,就是用來佈置陣法的基石,較為一般的陣法,並不需要銘刻符文便可催動。

    而對於一些涉及到某些奧義的陣法,則是需要在陣石上銘刻符文,方可將陣法催動,陣法一旦催動,若為困人陣法的話,將會如牢籠一般,一旦是殺人陣法,便是殺氣縱橫。

    這一現,讓江楓簡直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江楓現,似乎,他不知不覺間,已經現了十二家族祖地之中最大的隱秘。

    出現了陣石,祖地之中,定然是有著一座驚人的陣法,不曾聽水白眉說這一代又一代人中,有誰被困在祖地或者被莫名其妙的殺死,那麼祖地之中的陣法,很有可能是一座遮掩天機的陣法。

    因這道陣法的存在,致使十二家族的人,一代又一代的人傑在此地失落而歸,不能有所現。

    「是真的如此嗎?」江楓喃喃自語,神色震動,這一刻,他又是想起了長白山天池水底的那一座困人陣法以及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那座殺人陣法。

    不同空間不同時間,卻佈置有三座截然不同的陣法,這般手段,何其之相似。

    「如果這就是十二修煉家族先祖一輩的真正底蘊的話,太過驚人。」江楓嘆息,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說句實話,江楓就算是在長白山天池以及天坑中都不曾有這種壓力,那兩處的陣法,不知是何人何時所留,可若是祖地之中真有一座遮掩天機的陣法存在的話,那麼其存在的歷史,則是有跡可循的。

    這意味著,地球一脈的人傑,某種程度上,其實已經走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高度,手段通神,比之天元大6上的一些大能都毫不遜色。

    「三座不同的陣法,不同的空間之內存在,這其中,是否有著一定的聯繫呢?」江楓將手中的石頭翻來覆去的看著,試圖有更多的現,若有所思,不斷思付。

    不過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如今所獲得的信息實在是少的可憐,再者祖地之中的秘密,便是連十二修煉家族中人都不曾窺探,他一個外人,能夠有此現,已然是天大的運氣了。

    江楓很快就沒再多想,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水清淺,他已經找尋了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是未能有一絲的線索,再拖下去,水清淺可能會危矣,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江楓帶著石頭離開,那一地的屍體,或許有人看到會倍感驚世駭俗,但也不是江楓所能去考慮的了。

    這一番尋找的途中,江楓有看到其他十二修煉家族的人,或許是因為水清淺和紫菱的失蹤牽扯了他們的敏感神經的緣故,即便是處於競爭的關係,彼此都不曾分散行走,尤其是年輕一輩,更是被守護在最中心。

    「水清淺和紫菱失蹤太過古怪,不管是紫成吉還是水家的長者,實力都不算弱,可對方卻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人抓走,連出手者是誰都沒有現,使得十二修煉家族其他的家族,都是有變成驚弓之鳥的趨勢。」江楓暗暗想著。

    眼下這般情況,這些人,尋找水清淺和紫菱,還要多過尋找祖地之中的那份機緣,這一方面是出於十二家族不可欺凌,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們都有懷疑那隻黑手抓走水清淺和紫菱的動機。

    循著這一條線索的話,或許會有所收穫,當然,這般想法,他們不可能流露出來罷了。

    江楓沒有現身,也沒有綴在後方跟著他們一起走,而是走了另外的一條路,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江楓現了一具屍體。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被人一劍貫穿了頭顱而死,血灑滿地,再往前一點,又是看到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依舊是被人一劍穿顱而死。

    「殺人之人劍法高絕,出劍之時,狠辣果斷,都是一擊斃命,會是誰下的手?」江楓皺眉,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卻是現了一群熟人,那群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一群奇怪的登山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0 21:49
第368章 無不可殺之人
               
    「是他們,沒想到也走到這裡來了。」江楓自語,仔細看去,緩緩說道:「不過少了兩個人,看樣子他們也遇到過麻煩。」

    這群登山客給江楓的感覺有點特別,他們是有備而來,裝備精良,彼此之間合作默契,宛如是經常進行野外探險一般。

    那群人現在只剩下了五個,一個個臉色都是極為凝重,他們並未現江楓的存在,繼續於叢林之中穿梭前行,那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似乎是領頭者,正是和江楓說過話的那人。

    此刻那人手中拿著一樣東西,他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不斷的校正方向,領著身後幾人往前走。

    「咦,他手上拿的是羅盤。」江楓驚訝,「難不成他們精通風水命理,是前來五龍山盜墓的。」

    「不,不太對勁,顯然不是來盜墓的,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和我一樣。」江楓很快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那手持羅盤的男子,忽然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低聲說了一句江楓沒聽明白的話,而後他身後幾人的度立即加快,往左側方奔去。

    「殺了人還想走,都給我留下償命。」一聲大喝上響起,響徹了這片林海,一道人影如電閃般躍出,衝向那一群人。

    幾乎是在同時,有劍光飛閃而出,一把憑空刺出來的長劍,筆直刺向那道衝過來的人影。

    「噗」的一聲悶響,衝出來的身影其身形猛的停頓住了,一柄利劍,刺穿了他的頭顱,隨著那人收劍,此人「噗通」一聲應聲倒地,氣息全無。

    「好快的劍。」江楓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微有些走神,觀此人一劍出手,意境和殺念都非常的純粹單一,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隱隱有返璞歸真之意,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劍法。

    看樣子先前所看到的那兩人,都是為此人一劍所殺。而那衝出來的人,似乎和先前那兩人是一夥的,被殺了兩人之後,前來報仇,可惜實力不濟,依舊是慘死於此人劍下。

    而這時,江楓總算是明白先前的那種特別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竟然看走了眼,這群人並不簡單,不過因他們太過低調,蓄意隱藏了痕跡的緣故,他卻是沒能現這一點。

    出劍之人是一個面色略有些蒼白的年輕男子,一劍殺人,他的臉色不曾有一絲的變化,他一手提劍,那目光,忽然朝著江楓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後,年輕男子走上前,和那個曾與江楓說過話的領頭男子低聲說了幾句話,那領頭之人的臉色倏然變得有幾分難看,略做猶豫,右手斜斜往下一砍,做出一個殺的手勢。

    年輕男子點頭,右手一震之下,手持長劍朝江楓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

    「感官卻是挺敏銳的,他們非常的小心。」江楓離他們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這般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如果他刻意隱藏的話,這些人是絕對現不了他的。

    但江楓心中有所疑惑,便是有意無意的散出一些的氣息,果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人,之前的善良不過是偽裝,當即便是持劍殺了過來。

    二十米的距離轉瞬拉近。劍光一閃之下,長劍刺向了江楓藏身的一個大樹,江楓輕哼一聲,屈指一彈。

    「鏘」的一聲脆響,那年輕男子手中的劍應聲而斷,年輕男子臉色大變,倉促後退,江楓如何會給他逃開的機會,手指再度一彈,一道無形的劍氣擊中年輕男子胸口,將他擊的飛了出去,胸前血肉模糊。

    「都給我出手,殺了他。」那領頭者一聲怒喝,包括他在內,剩下的四個人一起出手,朝江楓進攻,欲要將江楓斬殺於此。

    「我就是路過而已,沒必要下殺手吧?」江楓冷笑,一掌拍死一人,冷冷說道。

    「是你?」領頭之人臉色大變,踉蹌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那藏身在暗處的人會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江楓。

    其他幾人也是無比吃驚,紛紛出聲,那說的話,江楓卻是一句都聽不懂。

    「哦,原來是倭人。」江楓皺了皺眉。難怪之前遇見的時候,那領頭之人說話會是那般生硬,而這些人又都是如同啞巴一般,一聲不吭。

    「我們是倭人。」領頭之人輕吸了一口氣,前幾天無心之下遇見之時,透過那一頭被江楓一拳擊斃的野狼,他早就察覺江楓此人無比的危險,若是生衝突,將會有極大的麻煩,難以討得好處,是以刻意避免,但是沒想到衝突還是生了。

    「我叫中川正雄,不知閣下高姓大名,還請多多指教。」領頭之人看一眼被江楓一指擊成重傷,失去了戰鬥力的年輕男子。

    那是他們這支隊伍中的第一劍客高手,可是面對江楓,卻是在交手的瞬間就落敗了,手中的寶劍亦是斷成兩截,這令他心悸不已。

    然後他又是看向那個被江楓一掌擊斃之人,那人實力比之他也就稍遜一籌而已,可江楓拍死他時,輕而易舉簡直像是在拍死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這等手段,令人不寒而慄。

    「沒什麼好指教的,說說吧,你們來此做什麼?」江楓直接問道。

    倭人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出了名的欺軟怕硬,或者不吃軟的專吃硬的,再者,歷史上,倭國和華夏國兩個民族之間,可謂是有著血海之仇,儘管江楓不是什麼憤青,可潛意識裡,對這個國家還是不太待見。

    「我們過來遊玩,沒想到會這麼危險,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話,我們就不會來了。」中川正雄客客氣氣的回應,低頭彎腰。

    「是嗎?」江楓冷笑,隨手一巴掌,又是將一人拍死在了地上。

    「你——」中川正雄大震,沒想到江楓會如此的狠辣,出手就殺人。

    「不想死的太快的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江楓可沒耐心和他耗著,直接殺雞儆猴,讓他老實一點。

    中川正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咬著牙說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欺騙你。」

    中川正雄很是憤怒,本就不是很利索的普通話,說的愈彆扭難聽,他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是收到消息,這座山上有一種神奇的寶物,是以前來尋找。」

    「就算是有寶物,那也輪不到你們來染指。」江楓冷笑。

    中川正雄額頭上有冷汗冒出,連連說是。

    「看來你們是現了些東西,都告訴我吧。」江楓再度說道。

    「不,我們並未現什麼,正在尋找中。」中川正雄搖了搖頭。

    「還敢廢話。」江楓再度出手,擊斃一人,看著中川正雄道:「下一個殺的就是你。」

    中川正雄臉色扭曲,怒的狂,江楓太狠了,當著他的面已經殺掉了三人,他厲聲道:「我們是倭人,你敢殺我們,這是要上國際法庭的,你就不怕引起國際紛爭。」

    「通通殺死,拖出去喂狗不就沒事了。」江楓淡淡說道。

    「你不能這麼做,小野君乃是我過劍道大師安倍大師的弟子,你要是敢殺了我們的話,安倍大師一定會來華夏斬殺你的。」中川正雄恨聲說道。

    江楓懶的廢話,直接一腳過去,將那受傷倒地的年輕劍客踩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無不可殺之人。

    「啊——」中川正雄恨欲狂,眼中都快要充血,恨不能衝上來和江楓拚命,可他知道他不能,江楓太強了,他出手的話,只會是自尋死路。

    他不能死,必須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為死去的人報仇。他在心中誓,到時候一定要將江楓碎屍萬段。

    「我們的確是有所現,但是被趕了出來,只能走其他的路,看看是否會有別的現。」中川正雄喘著粗氣道。

    「是誰?」江楓皺眉問道。

    「兩個男人,還有兩個漂亮的女人,他們殺死了我們的兩個夥伴,將我們趕了出來。」中川正雄說道。

    「兩個女人?」江楓心中微微一動,問道:「你描述一下那四個人長什麼樣子。」

    中川正雄不敢違背,死去的那幾人就是他的榜樣,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

    「果然是水清淺和紫菱,聽中川正雄的說法,應該還沒有受到傷害。」江楓自語,稍稍安心,但心中的陰霾依舊不曾散去,因為按照中川正雄的說法,那兩個男人,正是此前有遇到過的那個暴戶以及神秘男人。

    他自己耗盡了心思尋找,卻是不得半點線索,此刻無心插柳,卻是將一切都明了了。

    「你知道如果欺騙我的話,會是什麼下場。」江楓說道。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絕不敢欺騙。」中川正雄硬著頭皮說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滾吧。」江楓揮了揮手。

    中川正雄如蒙大赦,轉身就跑,他一秒鐘都不敢和江楓多呆,唯恐江楓改變了注意。

    一隻手掌,忽然之間,隔空拍來,拍在了中川正雄的後心,中川正雄受創,整個人飛了出去,他費力的扭過頭,不敢置信的望向江楓,悲憤不已:「你說過讓我離開的。」

    脖子一歪,癱軟在了地上,再無生的氣息。

    「眼神不正,包藏禍心,必須要死。」江楓冷笑,人影一閃之下,朝著中川正雄所說的那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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