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娛樂] 天才紈褲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zxc23396 2014-5-27 01:3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1 45770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2
第689章血脈契合

    聞言,周宗主臉色悄然一變,她沒有直接回答江楓的問題,而是說道:「此地乃是我忘情道宗的禁地,為我忘情道宗立宗之根本所在。除了宗主,以及被宗主所認可的人之外,其餘的人,一律不得入內,否則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進入到這裡,都必被處死。」

    江楓笑而不語,等待著周宗主往下說,就聽周宗主接著說道:「你的出現,原本也不例外,可是你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妙了。」

    說到這裡,周宗主輕聲嘆了口氣,其言下之意,卻是等於承認了江楓那一番話。

    此地乃是忘情道宗的禁地,有著忘情道宗最大的秘密,這一個秘密,甚至比之那一座守護著穆素山的空間大陣,還要來的隱蔽。

    忘情道宗拚死守護,歷任宗主,為之殉身,如果無力保護的話,那麼只有毀滅一途。

    江楓又是一笑,說道:「如此,倒是要慶幸我的頭腦還算清醒了。」

    靈玉古樹,江楓自然是無比的心動的,且不論這棵古樹的其他價值如何,單單是對他的修煉,就是有著極大的裨益。

    可以說,在這棵古樹之旁修煉,江楓完全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內修為再一次突破,那是一份以他的心性,都難以完全抗拒的誘惑。

    但要說強搶,江楓卻是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還不至於做出那種卑劣之事,二來則是周宗主既然帶著他來到這裡,不可能沒有別的準備,他要是強行出手,毀了靈玉古樹不說,自己必然也難以佔到什麼便宜。

    「你開始吧。」周宗主沒有心思說其他的話,催促道。

    江楓點點頭,大步走到靈玉古樹之前,運轉體內之氣,靜心凝神,細細感悟,如此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間,江楓右手伸出,屈指一彈,一滴血液,自他的指尖,飛向靈玉古樹。

    周宗主看到這樣的一幕,氣息微屏,聚精會神的看著,要想和靈玉古樹所契合,除了驚人的天賦與領悟能力之外,血脈的契合,才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忘情道宗的門下弟子,向來不缺天賦出眾之輩,只是可惜很少人能夠過的了血脈的契合這一關,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血脈契合的這一階段失敗,空有寶山,卻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黯然離去。

    是以,江楓的血脈與靈玉古樹的契合,極大的引起了周宗主的注意。

    鮮紅的血珠,滴落在靈玉古樹之上,霎時之間,道道碧光,自靈玉古樹樹體散而出,光華璀璨奪目,使得靈玉古樹,愈的晶瑩剔透。

    柔和溫潤的光芒,照亮了整間密室,大量精純的靈氣,自靈玉古樹散而出,其密度驚人,那本就潮濕的空氣,悄然之間變得更加濕潤濃稠,伸手即可觸摸。

    小小的一滴血珠著附在靈玉古樹的表面,慢慢化開,繼而如蛛網一般的瀰漫開去,以肉眼可及的度,密佈滿了一整棵靈玉古樹。

    如蛛絲一般的血液,著附在靈玉古樹的樹幹和枝椏之上,碧綠色的光芒,隱約之間多了幾絲紅光,使得那一棵靈玉古樹,一時間看上去分外的妖異,以及妖豔。

    「要融合了,成敗就在此一舉。」周宗主看著,在心中輕輕說道。

    江楓站著一動不動,聚精凝神,緊盯著那一滴血珠的變化。

    血珠在化開之後,慢慢的往靈玉古樹內部滲透,此刻,江楓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排斥之力,要將那血絲給排出。

    不過,那一滴血液,卻並非是普通的血液,而是江楓的一滴精血,內部蘊含著江楓強大的精神意志以及劍道意志。

    兩種被銘刻於精血中的意志,在遭受到排斥的剎那,瘋狂的湧向靈玉古樹。

    「轟!」

    空氣在波動,漣漪橫生,那濃稠濕潤的靈氣,化作點點雨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掉落。

    周宗主伸手一接,接住幾滴化作雨水的靈氣,心中大驚,這種現象,她可是只在宗門的典籍之中見過。

    傳聞之中,忘情道宗的第七代宗主,在與靈玉古樹血脈契合之時,就曾生過這般異變。那位宗主,驚才豔豔,引領著忘情道宗,走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全盛巔峰,留下數不盡的傳說。

    「難道,江楓竟是可與第七代宗主相媲美?」周宗主雙目圓睜,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楓,心潮湧動。

    她先前提出讓江楓試一試,其實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希望江楓能夠成功,但更希望江楓最終以失敗告終。

    但是現在,見到這樣的異象生,周宗主卻是摒棄了所有的雜念,忽的無比希望江楓能夠成功了。

    天賦、意志,江楓都不缺,若江楓成功,說不定忘情道宗可以借江楓之手,極大程度上避免了往後幾日的劫難。

    當然,儘管是這麼想,周宗主的心情還是有著些許的苦澀罷了。

    忘情道宗的門下弟子,無數人在這一階段失敗,江楓一個外人,在沒有任何引導的情況下,卻是有了成功的跡象,甚至造成了異象,她作為宗主,心情又如何能好受。

    江楓並不知道周宗主心中複雜的想法,不過他知道,此時距離成功,還有著極遠的一段距離。

    分明,隨著兩種意志與靈玉古樹的交鋒,他察覺到,那一股排斥之力,越來越大了,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跡象。

    隨著排斥之力的加大,那慢慢融入靈玉古樹的血絲,在一點一點的被剝離出來,如蛛網一般密佈在靈玉古樹樹幹和枝椏上的血絲,以不可察覺的趨勢,在慢慢的回聚。

    「不行,等到血液被剝離出古樹,這一次的契合,則是要失敗了。」江楓在心中輕輕說道。

    雖說即便不與靈玉古樹契合,一棵靈玉古樹所釋放出來的靈氣,對他的修煉也是有著極大的好處。

    但是,江楓如何甘願僅僅是滿足那麼一點好處,那麼一點好處,比之與古樹契合之後所帶來的妙處,某種程度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要知道,靈玉古樹天生地養,是天生秩序與規則所生,銘刻有道與理的痕跡,只有與古樹契合,才能嘗試去溝通那規則與秩序,那將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好處。

    「給我定!」江楓在心中低吼,丹田之內,四枚天印,轟然之間,四色光芒閃爍。

    四色光芒,流轉過江楓的五臟六腑,江楓身上的氣息,瞬間膨脹,一股宏大無朋的威壓,瀰漫了整間密室。

    感受到那一股威壓,周宗主呼吸微微一滯。

    威壓籠罩,無處不在,那是天印的威壓,天印,名為天,代表著天的意志,那是不可違背不可違抗的意志。

    威壓籠罩在靈玉古樹之上,來自靈玉古樹的排斥之力,倏然之間減少了許多,秉承著江楓兩種意志的精血,則是加快了滲入的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足足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著附在古樹表面的血絲,終於完全滲入了樹幹和枝椏的內部。

    原本通體晶瑩碧綠的靈玉古樹,由內而外,有一種紅色的妖異光芒閃爍而出,光芒接連閃動,無數次的大循環,空氣一震之下,靈玉古樹重新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此時,江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他望著靈玉古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聲說道:「成功了。」

    「恭喜。」周宗主面色無比複雜的說道。

    「多謝周宗主的成人之美。」江楓誠摯的說道。

    「我說過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不必謝我。」周宗主說道。

    江楓微微一笑,說道:「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周宗主如此待我江楓,我江楓自然不會讓周宗主失望。」

    靈玉古樹旁邊,有著一張石床,石床通黑如墨,光滑如鏡,隱隱有寒氣散而出,周宗主緩步走過,在石床之上坐了下來。

    江楓隨之走過去,看一眼那石床,略有些感慨,這是一張寒玉床,儘管品質不高,但是,卻是對於修煉有著極大的輔助作用。

    一張石床,一棵靈玉古樹,周宗主如此年紀就是擁有此等驚人的修為,也就不足為奇了。

    「開始吧。」江楓說道。

    周宗主點了點頭,默默運轉體內的氣息,四十年之期將到,劫難將至,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給她一種時不我待之感。

    周宗主數次尋求強行突破,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數次的反噬,使得其體內的傷勢,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地步。

    對此,周宗主並非是不知道,也並非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體內氣息一運轉,周宗主就是感受到了一種錐心般的痛苦,其五臟六腑,彷彿要全部都破裂了一般。只不過,即便是如此的痛苦,周宗主的臉色,都是不見有一絲的變化。

    江楓細心感受著周宗主體內氣息的變化,驟然之間,右手一揚,數根銀針,隔著衣服,刺入了周宗主後背的幾處關鍵大穴之中。

    銀針入體,周宗主肩膀悄然顫動,其牙關緊咬,臉色瞬間蒼白無比,額頭上,都是有顆顆冷汗冒出,而那牙縫之間,都是有一絲淺淺的顫音,抑制不住的傳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3
第690章雙雙突破

    那顫音,是少女的淺吟。

    也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周宗主才會暫時放下所有的戒備,放下那一份身為一宗之主的矜持以及身上所背負的沉重責任,流露出其這個年紀所應有的原本的一面。

    江楓在心中胡亂的想著,很快便是收斂了多餘的情緒,從那淺淺的顫音中,江楓聽的出來周宗主很痛苦,但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周宗主的身體情況,糟糕到了極點,五臟六腑受損不說,其體內的氣息,都是瀕臨到崩潰的臨界點。

    如果那一口氣息崩潰,周宗主的五臟六腑,勢必跟著破碎,走火入魔,到那時,便是大羅金仙下凡,對之也是無能為力了。

    江楓施展銀針,先要做的,就是調整併鞏固周宗主體內的氣息,但是周宗主體內的氣息太過狂暴,銀針入體,一經引動,立時作。

    「啊——」

    一聲顫音傳出之後,周宗主喉嚨深處,又是出了一絲破碎的聲音。

    其汗如雨下,香肩顫慄,嬌軀顫動,那般痛苦,即便是以周宗主過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都是難以忍受。

    這般情況,持續了足足十來分鐘,周宗主的情況,才稍稍好轉。

    江楓看在眼中,輕聲一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好強了,好強起來幾乎是不要命,她體內氣息紊亂而狂暴,換做是他人絕難承受,可卻是生生的,被她給壓制了下去。

    見狀,江楓右手一揚之下,轉瞬間,又是數根銀針刺入周宗主的身體,然後江楓以一種迅疾無比的方式施針,短短幾個眨眼的時間,周宗主周身的關鍵大穴之中,都是留下了半截銀針。

    銀針針尾輕顫,烏黑的血跡,順著銀針,緩緩往外溢出。

    「噗噗……噗噗……」

    空氣之中,有輕微的聲響傳出,周宗主的身體,便像是一個洩氣的氣球,那是其體內濁雜之氣在排出。

    濁雜之氣排出的同時,周宗主的臉色,終於變得好看起來,其身體所承受的那種撕裂般的痛苦,亦是在無形之中減輕了許多。

    眼中,有感激與慶幸的光芒流露,對周宗主而言,突破之事,不成功便成仁,而無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若她一意孤行,不等穆素山空間陣法失效,諸方勢力上山,或許她自身就遭遇反噬而亡。

    江楓的出現,江楓的醫術,讓她看到了一線希望的曙光,但那曙光一開始並不明亮,因為江楓的醫道修為究竟如何,她並不知根知底,因此,對江楓並無太大的信心。

    而這時,周宗主如何會不知道,江楓的醫術,比她想像中的更強,身體感官與機能的變化,讓她慶幸自己並沒有與江楓撕破臉皮。

    濁雜之氣排出,體內的氣息順暢了不少,趁勢之下,周宗主因勢利導,默默療起傷來。

    江楓也沒歇著,時不時屈指輕彈,一道道溫和的內氣,自銀針灌輸入周宗主的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那銀針,全部都被烏黑色的血跡染黑,江楓快起針,大手一掃之下,一把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被收入針盒之內。

    銀針起出,周宗主分明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那是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的感受。

    宗門的生死存亡,讓她背負著天大的壓力,身上如同壓著一塊巨石,就算是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都是時刻不敢有半點放鬆,若非是一口執念在支撐,或許早就倒下了。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周宗主全身上下都是得到了莫大的放鬆。

    身體放鬆,周宗主的心神,卻是不敢有一絲的鬆懈,道道氣息,在體內流轉,緩慢的修復著其身體的創傷。

    江楓在一旁看著,知道自己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便是任由著周宗主自己療傷,他轉過身去,出現在了靈玉古樹之前。

    江楓於靈玉古樹之旁盤膝坐下,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默默運轉體內的氣息。

    濃郁而精純的靈氣,隨著呼吸,瘋狂的湧入江楓的體內,他的五臟六腑,乃至是每一個細胞,都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瘋狂的吸收著。

    這般靈氣,比之江楓當初所得到的那幾滴靈液毫不遜色,而且異常的充沛,完全不必有任何的顧忌。

    「久違的感覺啊。」江楓給在心中輕輕一嘆。

    這一坐,江楓就是在靈玉古樹之下坐了一天一夜,他面容祥和而安靜,忘物忘我。

    「呼!」

    倏然之間,江楓胸前鼓蕩,一口濁氣吐出,伴隨著濁氣的排出,江楓體內的骨節,出陣陣噼裡啪啦的細微聲響。

    「吸收的差不多了。」江楓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靈玉古樹說道。

    人的身體,其實就是一個容器,所能承載的東西並非是無窮無盡,而是有著一定的極限的。

    一日的吸收,讓江楓的身體,達到了一個所能承載的極限,無法再吸收更多的靈氣。

    但這並不會讓江楓不滿,因為這兩日的時間,絕對比得上他往昔的一個月乃至更長時間的修煉。

    「接下來,卻是可以嘗試與靈玉古樹溝通了。」江楓自語說道。

    靈玉古樹,天生地養,這種存在,在民間有一個說法,就是通靈,富有靈性。

    心神一動之下,江楓慢慢的釋放出氣息,那氣息延伸向靈玉古樹,空氣輕微波動,若一隻無形的大手,要攪亂一方空間。

    江楓聚精斂神,靜心細細感受,同時調動丹田之內的四枚天印,去捕捉那若有若無的聯繫。

    天地規則與秩序在緩緩呈現,道與理的痕跡在交織,那是一種全新的感受,給江楓帶來一種全新的感悟。

    江楓不斷的捕捉,不斷的思付與摸索,不斷的臨摹,將自己所觀感到的,一一銘刻於腦海之中。

    「轟!」

    乍然之間,江楓丹田之內,四色光芒,飛縈繞交織,浮沉飛舞,伴隨著四枚天印的異動,江楓可清晰的覺,自己的身體,如同在接受一場全新的洗禮。

    其丹田彷彿是透明一般,赫然可以見到四色光芒在流轉,光芒自江楓的丹田之處,流向江楓的四肢百骸。

    而江楓先前所吸收的靈氣,隨著四色光芒的流轉,被瘋狂的吸收與分解著,一種空前的乏力之感,席捲江楓全身。

    但那並不是飢餓所導致,而是體內靈氣匱乏之故,不過這種乏力之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江楓又是覺,以自身為中心,靈氣在瘋狂的朝他的身體湧入。

    那是一種鯨吞牛飲式的湧入,以他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承受,輕易便會爆體而亡,但是四枚天印交織旋繞間,卻是轉瞬間將那靈氣吞噬的乾乾淨淨。

    靈氣被吞噬,四枚天印光芒大作,顏色豔麗無比,也是妖異無比,一道道四色流光,沖刷著江楓的五臟六腑,江楓身上的氣息,不斷膨脹,一股宏大無朋的威壓,瀰漫了整片空間。

    「啊——」

    喉嚨深處,一聲低吼之聲傳出,山壁震動,碎石如雨。

    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之感,讓江楓舒適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那是一種力量的強化,這種強化,讓江楓的身體,極蛻變著。

    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江楓那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雙眸精光如電,兩道無形的劍氣,直接斬碎了一小方的空間。

    「築基後期,不錯的力量。」江楓喃喃說道。

    江楓突破至築基中期的時間並不長,如今卻是踏入了築基後期的境界,當然,江楓知道,這並非是厚積薄的結果,而完全是天印所促成的結果。

    靈氣,充其量只是一種修煉的輔助,那並不足以讓江楓直接突破,是四枚天印,讓江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一次突破。

    「天印,究竟是什麼?」江楓低頭,看向自己的丹田之處,皺眉說道。

    剛才天印在吞噬靈氣之時,那般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江楓幾乎以為自身即將爆裂,但是他所擔心的事情並未生,靈氣的湧入,在天印的調和之下,始終保持著一個極為完美的平衡。

    平衡,聽似容易,做起來卻是非常的困難。

    也因為這種平衡,才是讓江楓的突破,變成了水到渠成理所當然之事,不然的話,即便有靈氣的輔助,江楓要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再次突破,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自然,這種平衡,除了平衡江楓體內的氣息之外,另外就是平衡著江楓的修為境界,讓他不至於一下子用力過猛,突破太快,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傷,堪稱是逆天的修煉作弊器。

    是以,江楓才會有那麼一問,不得不說,對這天印,江楓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

    「嗯。」忽然,江楓的注意力,被一聲微響之聲吸引,那是周宗主,周宗主體內的氣息,倏然之間暴漲而起,吸引了江楓的注意。

    「她要突破了。」江楓看著周宗主,感知著那般氣息的變化,緩緩說道。

    空氣的波動霍然加劇,端坐在寒玉床上一動不動的周宗主,慢慢的站了起來,其眼睛一點一點的睜開,明亮如玉,燦若月華,璀璨奪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4
第691章煉丹

    「周宗主,恭喜了。就愛上網。。」江楓笑著抱拳說道。

    「你——」聞聲,周宗主回過頭來,打量了江楓一眼,其面容,一下子就是變得古怪起來,繼而驚訝無比的說道:「江楓,你是不是也突破了。」

    「承蒙周宗主大方,僥倖突破。」江楓點了點頭。

    聽得這話,周宗主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她突破了,江楓也突破了,彼此雙雙突破,看似都有所收穫,區別不大,但是周宗宗主看的出來,這不到半年的時間,江楓的修為進展,根本沒有停下過。

    在江楓出現的時候,周宗主就是覺,以江楓體內那雄渾的氣息而言,估計江楓的修為境界,已經不低於她了。而現在,江楓又是突破,這江楓,修煉的度也未免太快,太過妖孽了點。

    要知道,在半年之前,雙方的修為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可是現在,江楓卻是迎頭趕上,要將她給越了。

    即便是對自己的修煉天賦向來自信無比,周宗主都是有一種深受打擊的感覺。

    遲疑了一下,周宗主說道:「說起來,我能突破,還是因為你的緣故,要不是你的話,我是沒辦法這麼快就突破的,所以,謝謝你了。」

    周宗主的感謝,一方面是謝謝江楓為她療傷,解決了她很大的一個麻煩,另外一方面,則是江楓在溝通靈玉古樹的時候,周宗主也是有感受到那零碎的道與理的痕跡片段。

    那給她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體悟,福至心靈的情況之下,周宗主才會如此快就突破至半步三劫天的修為。

    江楓明白周宗主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卻是並無半點邀功的意思。

    真說起來,其實江楓還是有些遺憾與不甘的,因為他與靈玉古樹構建的聯繫,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思緒就是被剝離了出來。

    古樹有靈,即便是血脈契合,依舊是有著一種極其強大的排斥,或者說,這種天地至寶,根本就不是他這等修為境界所能掌控的。

    他如今的修為太低,完全是憑藉血脈契合,才勉強與古樹建立聯繫,所捕捉到的痕跡,亦是非常的凌亂與分散,極其有限。

    那種情況,對江楓來說,分明就是有一座寶山在前,卻是對之無可奈何,又如何會心甘?

    「江楓,我如今修為突破,你是不是可以著手鍊制升天丹了?」就在江楓思索的時候,周宗主的話語聲又是傳來。

    「你才突破,就想借助升天丹再一次突破?」江楓詫異的說道。

    「你知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周宗主說的很嚴肅。

    江楓苦笑,說道:「你可知道,就算是有升天丹,成功的概率也不會太高。」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一試,請你幫我煉丹。」周宗主說的不容置疑。

    話說到這個份上,江楓就算是有心多說點什麼,周宗主也是注定聽不進去了,而且也誠如周宗主所說的那樣,宗門的責任與壓力,讓她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江楓只能答應了下來。

    得到江楓的點頭,周宗主立馬說道:「你跟我來。」

    密室之後,又有一間密室,這間密室,並沒有太多吸引江楓注意的地方,更像是一間儲藏室,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密室裡邊,有著一個煉丹爐。

    「江楓,煉丹需要的材料,我都準備好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周宗主說道。

    說著話,周宗主從儲物戒指之中,將煉丹需要的藥材,悉數拿了出來。

    這半年時間,周宗主除了苦修之外,另外就是派遣門下弟子四處搜尋煉製升天丹的材料。如今那般材料,早已準備齊全,就等著江楓的到來。

    江楓點點頭,清點了一下那些藥材,升天丹的品質,其實算不得太高,但是所需要的藥材種類,卻是有十多種。

    這些藥材,放眼天元大6,或許並不算有多麼的珍奇,但是在地球上,可以說每一種藥材,都是奇珍一般的存在,並非是那樣容易搜尋到的,因為其中的一些藥材,便是用錢去買,也是絕對買不到的。

    譬如白蛉草,這是一種似植物又似動物的藥材,只有每年的春季,長出新芽之時,才能夠找到。不然在其他的季節,就算是對白蛉草的特徵再怎麼熟悉,都是非常難以找到的。

    又譬如冷水花,這是一種生長在極寒之地的藥材,產量極其的稀少,一般都是生長在冰山雪澗之中,那般地方,飛鳥絕跡,採摘難度可見一斑。

    可是,周宗主對每一種藥材的準備都是極其的充足,除了一兩種實在不太好找的藥材之外,其餘的藥材,都是至少準備了兩份,由此可是看的出來,周宗主對升天丹,是如何的勢在必得了。

    要想煉製升天丹,至少要達到築基後期的修為,這僅僅是一個入門的門檻,修為越強,煉製成功的概率自然是越高。

    如果江楓這一次沒有突破的話,他還想著將自己在十二修煉家族祖地中所得到的那一顆升天丹交給周宗主,算是完成了這筆交易。

    但是既然實力提升,江楓卻是想要試上一試,自己能否成功的煉製出升天丹。

    煉丹爐下,明火點燃,名貴而持久耐燒的沉香木,投入其中,噼裡啪啦的火焰微響之聲傳出,很快,空氣之中,瀰散了一股淡淡的沉香香氣。

    不過除了沉香的香氣之外,江楓卻還聞到了另外一種味道,那種味道,是丹爐鍛燒之後,所散出來的味道。

    站在丹爐前方的江楓,低頭打量了這個丹爐幾眼,聞著那自丹爐所散出來的藥香之氣,微微一笑。

    煉丹,除了對煉丹師以及藥材的要求之外,丹爐,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一開始,江楓倒還有點擔心丹爐會出現問題,但現在,江楓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這一方丹爐,分明是出自大師之手,那所散出來的藥香,亦是曾經有人煉丹之後,所留下的藥香的殘留。

    「這一尊丹爐,很不簡單,不知道周宗主是從哪裡找來的。」江楓在心中輕聲自語,對這一尊丹爐,卻是起了一點興趣。

    火點燃之後,周宗主就是退到了一旁,卻是並不知道,江楓都還沒開始煉丹,就是打起了丹爐的主意,不然的話,肯定得狂。

    火燃燒的很旺盛,但江楓並沒有著急動手,在他看來這還不夠,必須要持久的鍛燒,將丹爐之內殘餘的藥香全部焚燒乾淨才行,否則必然會影響到丹藥的品質。

    如此,鍛燒了足足有將近半個小時,一旁,周宗主早就等待不及,快忍不住要出聲催促江楓了,江楓這才不急不緩的,撿起幾種藥材,有條不紊的丟入丹爐之內。

    江楓如今煉丹,一個很大的限制條件就是修為不夠,還不能釋放出神識,不能很好的控制丹爐之內的溫度,感知到藥材被投入進去之後細微的變化。

    只不過江楓本來就是丹道大師,在這方面造詣匪淺,便是連地元丹那等存在,都是成功煉製,小小一枚升天丹,即便受修為的限制,對他而言,亦絕非是什麼難事。

    再者,運用劍意代替神識,卻也依舊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般一來,會大量消耗江楓的精氣神便是。

    不過長久以來不曾煉丹,對這第一次煉丹,江楓卻是並不介意消耗自己的體力,在江楓劍意的感知之下,被投入丹爐之內的藥材,精華一點一點的被提~煉而出。

    周宗主在一旁看著,卻是看不明白。

    然而,從江楓那從容淡定的舉止來看,似乎江楓對於煉丹一事,非常的熟悉,其神色彷彿是在緬懷追憶什麼,又是有那麼一點的享受。

    是的,就是享受。

    這很古怪,讓周宗主難以理解,不明白江楓為何會流露出這樣的情態。

    但有一點,周宗主卻是可以確定了,那就是江楓的確會煉丹,並沒有欺騙於她。

    「江楓如此年紀,修為驚人不說,在醫道方面也是有所涉獵,如今,對於煉丹,也是無比的精通,他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他的身上,究竟有著怎麼樣的秘密?」周宗主眼神閃動,暗暗想著。

    她不到十九歲的年紀,修為境界遠同齡之人,又是忘情道宗的宗主,向來心高氣傲,可是眼下,在江楓的面前,她所有的驕傲,都是蕩然無存,心中生出幾分無奈與自愧。

    江楓並不知道周宗主心中所想,不過有一點周宗主沒有看錯,他的確是在緬懷追憶以及享受。

    藥材,被江楓分批次的,依次投入到丹爐之內,馥郁的藥香,瀰漫了整間密室,聞著那味道,江楓忍不住心生感慨。

    「真是不錯的感覺,久違了。」江楓感慨不已。

    兩世為人,個中記憶,此刻,在江楓的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那些熟悉的人物和場景,那一些熟悉的生活軌跡,赫然歷歷在目,仿若昨日。

    時過境遷,江楓早已不是那個江楓,但江楓知道,他正走在這條路上,他不會成為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以前的他,如今除了回憶之外,還有就是他的一個目標,一個要越的目標,只有越,才能找回最為完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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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時間到了
               
    在江楓凝神注視著丹爐之內的動靜之中,時間過的飛快,丹爐之內,藥材的精華一一被提~煉而出,然後慢慢的成型。

    周宗主依舊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絲毫不覺得這種等待浪費時間或者說枯燥無味,因為很顯然,她的興趣,正在不知不覺間生轉移,自那升天丹,悄然轉移到了江楓的身上。

    升天丹成型,周宗主意外的現,自己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激動。

    她一直在尋找升天丹,尋找變強的可能,尋找應付四十年之期劫難的辦法,為此付出太多難以想像的代價,遭受過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

    後來,終於在岐黃門,尋找到半顆升天丹,但最終以失敗告終,那讓周宗主的一顆心,跌落至谷底。

    是那升天丹的丹方,以及江楓的一番話,才是再度讓周宗主的心中燃起失望。

    於是周宗主不再尋找丹藥,轉而改成尋找煉製升天丹的材料,然後就是等待著江楓前來忘情道宗煉丹,將希望,悉數寄託在江楓的身上。

    只不過,對一個並不算熟悉之人,交淺而言深,這種滋味在古怪的同時,其實並不算有多麼的靠譜。

    只是,即便是再如何不靠譜,除了等待之外,對其他的事情,周宗主是無能為力的,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等待江楓到來,等待江楓給她一個驚喜。

    江楓終於來了,眼下,丹藥逐漸成型,驚喜也逐漸到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展,不知道是一切本應如此,還是太過容易,周宗主很詭異的覺,那種迫切的心態,已經改變太多太多了。

    「應該是,一切本該如此吧。」在心中,周宗主暗暗想著。

    觀江楓煉製升天丹,似乎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周宗主看的很明白,看似簡單,實則處處不簡單,每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之中,都是暗藏玄機。

    不管是投入藥材的先後時間順序,還是藥材的份量,乃至於是對火焰大小或者是對丹爐溫度的控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極其的不凡。

    這還是周宗主不知道江楓以劍意代替神識,感知丹爐內細微變化的緣故,不然絕對讓她更為驚嘆。

    但即便不知,也是足夠了。

    到這種份上,江楓依舊是一個謎團,但他給周宗主的印象,已然是顛覆性的,是以升天丹能夠煉製成功,反而則是變成了理所當然之事。

    丹爐之內的溫度不斷升高,熱氣蒸騰,藥香四溢,江楓的臉色被火光所映照,看起來略有些蒼白,其額頭上,亦是不知不覺間,有汗水溢出。

    那是精氣神消耗加劇所導致,但江楓靜靜站著,一動不動,心神完全被丹爐之內那顆漸漸成型的升天丹所吸引,靜心感知著其變化。

    成型的丹藥,一開始約莫著有拳頭大小,呈現出黃褐的色澤,慢慢的,隨著丹爐內的丹藥的持續淬煉,丹藥變小,從拳頭大小變成鵝蛋大小再變成雞蛋大小。

    丹藥越來越圓潤,顏色越來越深豔,黑色的光芒,在丹藥之上流轉,獨屬於升天丹的藥香,散出來。

    見狀之下,江楓右手一伸,一掌快拍出,掌風掃過,丹爐之下的沉香燃木,一大半被掃了出去,火焰變小了許多。

    溫度的掌控,尤其之難,如今江楓,雖說有劍意代替神識,但其實並不能完全代替,尚需要強大而成熟的經驗。

    丹藥成型的過程之中,對溫度有著極其苛責的要求,溫度高一點或者低一點,都會影響到丹藥的品質,甚至是在最後的關頭,讓丹藥失敗,化作粉末。

    在這種情況之下,饒是江楓,都不敢掉以輕心,他所消耗的精氣神,在此刻,猛然加劇,臉色愈的蒼白,額頭上汗水密佈。

    終於,不知丹爐之內,丹藥翻滾多少次之後,其最終形狀,變成了龍眼大小,色澤也是不再變化,通體如墨,圓潤光滑。

    見狀之下,江楓屈指一彈,一道柔和的勁風,自指尖彈出,丹藥自丹爐之內飛出,江楓手掌一招,將那枚如墨般的丹藥,接在了掌心之中。

    丹藥溫度驚人,讓江楓的掌心,如同有著一團烈焰在燃燒,隱約可見,火焰在丹藥的表面跳躍,過了小有一會,那跳躍著的火焰才消失不見,升天丹的馥郁藥香,瀰漫了整片空間。

    「好了。」看著手中的升天丹,江楓滿意一笑,這麼長時間不曾煉丹,這手法,卻是絲毫不見生疏。

    原本以他目前的修為境界,煉製成功的概率並不是那麼高的升天丹,被他一次性煉製成功,這讓江楓的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成就之感。

    當然,受於實力限制,丹藥的品質,並不是那麼高就是了,遠遠比不上他在十二修煉家族祖地之中所得到的那一顆升天丹的品質。

    「呃,丹藥給你。」江楓揚了揚手,要將升天丹交給周宗主,這般一來,他與周宗主之間的半年之約,算是如期完成了。

    只是,在江楓的手遞出去的時候,周宗主還沒來得及接過升天丹,其臉色,就是驟然一變,周宗主眼神無比複雜的看了江楓手中的升天丹一眼,卻是並沒有接過,而是一個轉身,衝出了密室。

    看著周宗主離去的背影,江楓眉頭,微微皺起,他耳根微動,喃喃自語,「時間到了嗎?」

    ……

    ……

    豔陽高照,天際萬里無雲,風和日麗。

    這是一年之中難得一見的好天氣,穆素山被豔陽籠罩,古林老樹,生機勃勃。

    一道年輕的身影,緩步行走在上山的路上,他的臉色並不和善,一路走的很慢,手提長劍,分明視線之中並無人影,卻是做警惕之狀,非常的小心翼翼,彷彿那叢林之中隱藏著猛獸,隨時都會撲向他一般。

    暖風熏的行人醉,溫度並不高,最為適合登高望遠,可是一小段路,此人卻是走的滿頭大汗,那汗水,甚至將其後背的衣裳所染濕。

    走上一會,年輕男子停下腳步,抬頭遠翹,望向那山頂的一片道觀式的建築,那是忘情道宗的宗門所在之地。

    辨認了距離之後,年輕男子才繼續前行,如此走走停停,不知道行走了多長的一段時間,看到那一片建築,在視野可及的範圍內,變得越來越清晰,建築的輪廓越來越大,年輕男子神色遲疑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轉過身去,朝著後方,張大了嘴,大聲叫喚了一句。

    隨著話音落下,就是見穆素山山腳之下,無數道身影,驟然出現,人影出現之後,絕不停留,以極快的度,登山而上。

    「時間到了。」有人說道。

    這話,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頃刻間,人聲沸騰,越來越多的人憑空出現。

    眾人出現之後,不見半點遲疑,齊齊朝著穆素山山頂疾奔而去,無數道身影,帶起陣陣風聲,驚起飛鳥,岑寂的山林,片刻被打破。

    「咚——」

    忘情道宗之內,撞鐘的聲音響起,聲音遠遠傳出,所有門下弟子,第一時間朝著山門方向匯聚。

    她們一個個神情緊張,緊張之中,又是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

    撞鐘,是忘情道宗內部,最高級別的戒嚴,只有在忘情道宗在遭受極其嚴重的外敵入侵才會響起,那代表史無前例的劫難,而上一次,鐘聲的響起,還是四十年前了。

    而鐘聲的響起,此時所表面的含義,是四十年之期已到,時間到了,守護著穆素山的空間大陣失效,踏入秘境之路,即將開啟。

    「咻咻……」

    一道道秀麗的身影,朝著忘情道宗山門方向匯聚。

    而穆素山下,則是有更多的身影,爭相恐後,上山而來。

    穆素山不高,失去了空間陣法的庇護,對一些實力高強之人而言,那一條上山之路,仿如平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他們上山的腳步。

    終於,第一道人影,帶起一道狂暴的冷風,衝了上來。

    人影靜而風不止,狂暴的風吹動,腳下泥沙俱淨,好幾個距離稍稍近一點的忘情道宗的弟子,被那風吹的搖搖晃晃,花容失色。

    繼而,第二道人影出現,肥胖的身影,若一個炮彈,彈射而來,砸落在地,在忘情道宗山門之前,那一片空曠的平地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足印。

    地面在震動,青石地板轟然破碎,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向忘情道宗的門下眾人。

    然後,第三道人影出現,此人身輕如燕,如幽靈入侵一般,出現的無聲無息,又如一把尖刀,直接插入在最前方,一個女弟子一不小心之下,被那人直接撞的飛了出去,落地,吐出一口血來,重傷。

    陸路續續的,一道道人影出現,一眼掃過,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黑壓壓的人群,各種氣息交匯,相比較之下,忘情道宗的弟子雖多,但在人數方面早已被遠遠越。

    而那些人之中,不缺恐怖的存在,氣勢凌人,叫人不敢與之直視,忘情道宗上下,一個個如臨大敵。

    「不知道諸位將我忘情道宗當成什麼地方了,這般興師動眾,不請自來,不覺得於理不合嗎?」忘情道宗的門下弟子之中,彩瑜站在前方,她面色嚴峻,清聲說道。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

    「桀桀——」

    伴隨著彩瑜的話音落下,一道陰森森的笑聲響起,「忘情道宗,好大的招牌,是不是我們不請自來,你就要將我們全部給趕下山不成?」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中年男子,此人笑意森森,此話說的極其的揶揄,分明是不懷好意。

    如果彩瑜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的話,那麼就是瞬間將忘情道宗推向了眾人的對立面,即便這些人前來忘情道宗,本就不懷好意,但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而導致直接撕破臉皮的話,那麼則是無疑讓忘情道宗雪上加霜,陷入更為不利的境地。

    可是,彩瑜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她代表忘情道宗聲,不能示弱,不能輕易會給人一種忘情道宗好欺的印象。

    「好歹毒的心思。「彩瑜呼吸一滯,輕吸了一口冷氣,暗暗想著,遲疑了一下,她才是緩緩說道:「彩瑜人微言輕,趕諸位下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的,只不過,諸位如此做法,擾亂我一門秩序,卻實是不該,且我忘情道宗近來宗內俗事繁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招待諸位貴客,不若改日,我忘情道宗再向諸位賠罪。」

    「改日賠罪?嘿,小娘們,你這口才倒好生是好,改日卻是幾日,是不是等到你們忘情道宗將好處全部給佔盡了,才能抽出時間招待我們?」長男子並不放過彩瑜,陰陽怪氣的說道。

    「並非如此,實在是我宗內俗事纏身,不太方便,得罪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彩瑜聞言,趕忙說道。

    「好一句多多包涵,表面客氣,卻是要將我等當猴子耍,其心當誅。」那長男子,一門心思擠兌彩瑜,要叫彩瑜失了分寸,沒想到彩瑜會如此的難纏,耐心頓時被消耗殆盡,話音一落,抬手一掌,朝著彩瑜的胸口拍去。

    一掌,徑直印在了彩瑜的胸口之上,長男子心生詫異,因為分明,彩瑜根本連閃躲都沒閃躲,生生的接下了他這一掌。

    「小娘們,你耍什麼花樣。」長男子收起了手,盯著彩瑜極度不悅的說道。

    彩瑜不出手,硬生生的接下他一掌,他如何還能出手,不然傳出去,就是要落下一個欺辱弱質女流之輩的惡名了。

    彩瑜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面色蒼白,慘然一笑,說道:「此事是我忘情道宗不對,無法招待諸位,這一掌,就當是我忘情道宗,向諸位賠罪。」

    「賠罪?」長男子冷哼。

    這可真是好算計,如果彩瑜一開始說賠罪,人微言輕,話語絕對不夠份量,可她不惜受傷,或者說是施用苦肉計,這般含義,則是大不相同了。

    「唔,忘情道宗的弟子,都是這麼有趣嗎?」就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出自邪情宗的陣營,說話之人,一臉的邪氣,似笑非笑的說道。

    彩瑜看著那人,瞳孔微微收縮,這人他是認識的,看著年歲不大,三十出頭的樣子,實則將近有六十歲了,名為張樹清,乃是邪情宗長老級別的人物,修為高深,擁有極大的話語權。

    「張長老說笑了,彩瑜可不敢自稱有趣。」彩瑜回道。

    「既然沒趣,那麼就是天真了。」張樹清笑著說道,邪氣凜然,淡淡說道。

    「這——」

    忘情道宗上下,群情激憤。

    彩瑜那般放下身段,軟語相商,甚至不惜受傷,卻是換來這麼一個評價,這讓她們心頭都是極為難受。

    「怎麼,我說錯話了不成?」張樹清似笑非笑的說道。

    「張長老言重了,是彩瑜辦事不周。」彩瑜懇切說道。

    「我分明是說錯話了,你卻將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推,這般忍辱求全,還真是可歌可泣。忘情道宗能有你這等弟子,也算是有福了。」張樹清感嘆道。

    彩瑜面色變幻,不知這話是何意,因為她可不會認為,張樹清是在誇獎她,不然就真是張樹清嘴裡所說的天真了。

    「只是,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從說第一句話開始,就錯了。」張樹清話鋒一轉,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彩瑜臉色悄然一變,說道:「張長老說的是,彩瑜往後,自當勉勵。」

    「不必在我面前說漂亮話,我張樹清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些廢話對我沒用,既然自知人微言輕,那就給我閉上你的嘴巴,叫周嫵眉出來說話。」張樹清沉下臉去,聲色俱厲的說道。

    這話,如一記棒喝,臨頭砸下,彩瑜渾身氣血翻湧,張嘴一吐,吐出一口血來,傷上加傷。

    「張樹清,你倒是好大的口氣,我周嫵眉出來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一道白衣人影,飄然而至,出現在了彩瑜的身旁,正是周宗主。

    周宗主伸手在彩瑜肩膀之上輕輕一拍,彩瑜立時覺呼吸順暢了不少,無比感激的看了周宗主一眼。

    周宗主讓彩瑜退後一幕,美眸如刀,望向那張樹清,面無表情。

    「周宗主,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嗎?」張樹清見周宗主出現,微感錯愕,旋即笑吟吟的說道。

    「張樹清,你可知道,欺辱我忘情道宗的弟子,會有何等的下場?」周宗主彷彿沒聽到張樹清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張樹清一愣,緩緩搖頭。

    卻是在張樹清搖頭的這一剎那,周宗主忽然動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伴隨著周宗主一動,一記凌厲的掌風,悍然斬在了那長男子的脖子上。

    長男子根本沒料到周宗主會對他出手,或者說沒料到周宗主出手會這麼直接,猝不及防之下,急忙閃躲。

    可是周宗主打定主意要殺雞儆猴,如何會讓他躲過去,掌風如刀,斬在了長男子的脖子上,長男子脖子一歪,眼珠子鼓起,截然不敢置信,繼而「砰」的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就此斃命。

    「欺辱我忘情道宗門下弟子,死!」清冷的聲音,自周宗主喉嚨深處緩緩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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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五個名額
               
    一語出,四方驚。

    周宗主出現,強勢殺一人,凌厲果斷,絕代風華,瞬間震撼全場。

    那張樹清見著長男子轉瞬身死,瞳孔微微收縮,其腳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小半步,嚴陣以待,唯恐周宗主在殺了長男子之後,再向他出手。

    因為張樹清心中非常的清楚,周宗主在這個時候出手殺人,看似不明智,實則大有用意。可不僅僅是為了維護門下的弟子那麼簡單,那不過是一個出手的藉口,或者說是幌子。

    周宗主眼下要做的,分明是要維護忘情道宗一門的尊嚴,是要趁機借此立威,殺雞儆猴。為此,周宗主可是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的,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周宗主心慈手軟。

    而那長男子不過是倒霉,恰好成了周宗主用來立威的工具,他可不想步了長男子的後塵。

    「欺辱忘情道宗門下弟子死,那殺我開山宗門下弟子,又該如何處置?」卻是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個乾瘦的老者走上前來,盯著周宗主說道。

    「開山宗?不認識。」周宗主冷笑。

    「周宗主眼高於頂,如何會認識我一個小小的宗門,想來更不會認識我這個不成器的開山宗的宗主,但周宗主卻是不曾回答我的問題。」乾瘦老者名為羅壽山,正是開山宗的宗主,說著這話,眼中殺機閃動。

    諸位勢力雲集於忘情道宗山門之前,開山宗絕對不是最強,可也絕對不是最弱,周宗主一句不認識,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是讓羅壽山顏面受損。

    加之羅壽山出面,本就是為門下弟子說話,要周宗主給他一個交代,周宗主這話一出,算是將他得罪了兩遍,不免動了殺機。

    「誰對誰錯,是是非非自有公論,你若不服氣,儘管出手,我周嫵眉一一接著。」周宗主寒聲說道。

    「好,好!」羅壽山一連說了兩個好字,蒼老的面頰,肌肉陣陣抖動,那般眼神,殺機愈不加掩飾。

    周宗主卻是不去理會羅山,她目光一掃,掃過眾人,緩緩說道:「我忘情道宗即日起,閉門謝客,諸位哪裡來的,儘管回哪裡去吧。」

    相比較於彩瑜的客氣,周宗主的話,說的無比直接。

    「周宗主這話就有點沒意思了,大家大老遠來這裡來,如果被周宗主這麼一句話就給轟走了,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笑聲響起,一人說道。

    「薛武吉,我可有邀請你邪情宗的人來此?不請自來是為賊,難道還要我忘情道宗山門大開,大擺筵席不成?」周宗主望向那說話之人說道。

    薛武吉,邪情宗宗主,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雖然不再年輕,但依舊是極富魅力,只是輕易便會給人一種不算舒服的邪魅之氣。

    「大擺筵席?」薛武吉一笑,似笑非笑的說道,「周宗主要真那麼去做,恐怕我等卻是沒那福氣消受。」

    「既然知道沒那福氣,還不走。」周宗主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我妙欲齋也沒那福氣,是不是得跟著薛宗主一起走呢?」媚笑之聲響起,婀娜嬌媚的婦人,淺淺笑著,語笑嫣然。

    周宗主看一眼薛武吉,再看一眼說話的婦人,情知這兩個宗門之間恐怕有點貓膩,當即說道:「呂門主看來也是有自知之明之人。」

    言下之意,卻算是變相承認了婦人的話。

    呂甄聞言,絲毫不見動怒,依舊笑的嬌豔無比,說道:「我只喜歡別人誇我漂亮,誇我身材好,誇我年輕,可不喜歡別人誇我有自知之明,周宗主你沒誇到點子上哦。」

    她的確很漂亮,身材也足夠的好,看上去也非常的年輕,難以看出具體的年紀,但那不是周宗主要去欣賞的,周宗主如今要做的,就是儘量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儘量的減少忘情道宗這方的壓力。

    而減少壓力的方法,則是讓一些勢力主動離開,至少,不能讓他們聯起手來,不然就算是忘情道宗為應付這一天的到來,準備的再充分,也是抵擋不住這麼多強者的。

    儘管這一點很難,甚至說有點異想天開,但周宗主還是必須要這麼去做。

    「呂宗主要有興趣,改日再來,你我姐妹二人,可秉燭談心,不知呂宗主意下如何?」周宗主說道。

    呂甄嘻嘻一笑,「我當然是有興趣的,只是周宗主身材太好,又比我年輕太多,我怕會自慚形穢,那可就不好了。」

    「呂宗主說笑了。」周宗主說道。

    呂甄說道:「我可不是在說笑,難道這麼多人來忘情道宗,不是為了一睹周宗主你的芳容而來的嗎?說起來,我妙欲齋可沒這等福氣。」

    周宗主說東,呂甄說西,似是而非,周宗主面色微變,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變成胡攪蠻纏,毫無意義。

    於是周宗主轉而看向另外一個方向,說道:「不知宋宗主、龐宗主、茅宗主三位意下如何?」

    幾大宗門,來的全部都是宗主級別的人物,那宋宗主宋哲,乃是黑水宗宗主,龐宗主龐征,是雲南宗宗主,而茅宗主茅宇飛,則是合流宗的宗主。

    如今的場面,除了邪情宗與妙欲齋之外,便是只有這三人最具有話語權,是以周宗主對他們問話。

    至於其他的一些勢力,譬如開山宗之類的存在,周宗主並不是一律無視,也並非是不放在心上,但事有輕重緩急,這幾人,才是最為主要的矛盾。

    宋哲眼睛微微眯起,說道:「周宗主,我們有來忘情道宗的理由。理由是什麼,你再清楚不過。」

    龐征說道:「周宗主吃肉,總該給我們喝一口湯才是,如今我們一口湯都沒喝到,就問我們意下如何,是不是不夠意思?」

    那茅宇飛也是說道:「周宗主不必再費盡心機,你我都是明白人,要想讓我們離開,自然需要先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們連一口湯都喝不上的話,少不了要砸了周宗主你吃肉的碗了。」

    周宗主沉吟,說道:「傳聞,忘情道宗守山陣法失效之時,從忘情道宗,可前往秘境,諸位是為此而來對不對?」

    眾人精光灼灼,薛武吉說道:「周宗主終於不再故弄玄虛了嗎?」

    「我周嫵眉絕非故弄玄虛,只是問一句,從我忘情道宗進入秘境之人,可有人走出來過?」周宗主語氣平緩,說道。

    薛武吉皺眉,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需知忘情道宗是秘境的入口,此事絕非作假。」

    「我沒說過有假。」周宗主搖頭,說道,「我只是讓你們認清楚一個現實,那就是,踏入秘境,並不表示可以一飛衝天,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一人從秘境走出來過,他們怎麼樣了,是死還是活,又有誰知道?或者,那秘境就是一個死亡之地也不一定,為何大家一定要如此的執著?」

    「周宗主何必這般危言聳聽,秘境究竟如何,進入一觀不就知道了,到時候生死由命,卻是不需要周宗主白操了這份心了。」呂甄淡淡說道。

    「呂宗主說的沒錯,秘境如何,口說無憑,大家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有進去,才能知道個一二,周宗主說的再多,對我等而言,都是沒有半點用處,不如不說。」那雲南宗宗主龐征說道。

    「你們要進入秘境,我忘情道宗自然是攔不住的。」周宗主一聲苦笑,說道:「只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進入秘境,可是有人數限制的,不是誰都可以進入,諸位氣勢洶洶而來,不知道可有商量好,誰進,誰不進?」

    諸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眼神火熱的同時,又是閃耀著寒光。

    秘境入口,一次只可有五人進入,這是無數先輩用鮮血留下的寶貴經驗,這一個人數的限制,只可少不可多,從來沒有哪一次,有更多的人進去過。

    在場的諸位勢力,人數過百,而進入的名額,卻只有五人,不管是哪五個人進去,其他的人,都必然心生不滿。

    有人喉結抖動,有人蓄勢待,也有人小心翼翼,但是秘境入口這一誘惑太大太大,就算是實力再低之人,都是沒有想過要放棄退出。

    秘境,或許誠如周宗主所說,是一條死路,但更大的可能是一條一飛衝天之路,進入秘境,鯉魚躍龍門。

    「哈哈——」大笑之聲響起,薛武吉大聲說道:「周宗主卻是好手段,什麼都還沒做,就是快要引起我等自相殘殺了。」

    眾人聽了這話,臉色都是一變。

    就聽薛武吉又是說道:「秘境的入口,一次只能容五人進入,此事大家心知肚明,到時候憑實力一決高下便是了,何須周宗主在這裡煽風點火,我要問的就一句話,這五個名額,你忘情道宗要幾個?」

    眾人的目光,隨著薛武吉的話,紛紛落在了周宗主的身上,等待著周宗主的回答。

    「忘情道宗這麼多年來,因為秘境之事,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不允許再生任何流血之事,這一次,我早有決定,忘情道宗,一個名額都不要。」沒有太多的遲疑,周宗主便是說道。

    穆素山,忘情道宗的宗門所在之地,這裡是秘境的入口,忘情道宗佔據天然的地利,所有人都認為,只要周宗主不太過分,完全可以爭取一個名額,卻是誰都沒有想到,周宗主會說出一個都不要這等話來。

    就是問出這個問題的薛武吉,也是萬萬沒料到,周宗主會給他這樣一個答案,因為他那話,本意是將矛頭轉移向忘情道宗,轉向周宗主,讓周宗主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周宗主的答案,注定讓他的打算落空。

    「周宗主還真是大方的緊,讓人佩服。」薛武吉陰森森的說道。

    「實力不濟,再多的流血與犧牲都是無用,前輩用無盡的鮮血,已經足以說明太多太多的事,不如不爭。」周宗主輕聲說道。

    那話語之中,充斥滿了無奈與辛酸,還有著無可推卸自責。

    「嘻嘻,剛才周宗主說我有自知之明,我看周宗主才是那最有自知之明之人,既然周宗主放棄,那麼我妙欲齋和邪情宗就佔據兩個名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呂甄適時笑吟吟的說道。

    「呂宗主想要,當然沒問題,給我雲南宗留下一個即可。」龐征說道。

    「一個,一個就足夠,我合流宗向來不貪心。」茅宇飛緊隨其後,快說道。

    五個名額,瞬間被瓜分掉四個,還剩下最後一個,眾人的目光,自周宗主身上一轉,轉移到了黑水宗宗主宋哲身上。

    宋哲微微一笑,說道:「還剩最後一個名額了,也就沒什麼好選的了,我本還想著帶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進去,不過既然名額有限,也就不勉強什麼,最後的一個,給我好了。」

    一句話,要走了最後一個名額。

    「呼!」

    五個名額,被五大宗門勢力徹底瓜分,一個不留,其他的諸方勢力,呼吸都是登時變得急促起來。

    「周宗主,你確定進入秘境,只有五個名額?」羅壽山非常不滿的說道。

    來了這麼多人,唯獨他開山宗門下的弟子遭了毒手,而開山宗,平白死了一個人,卻是什麼好處都沒得到,這讓他當即就作了。

    「此事諸位宗主都是一清二楚,你問問便知,自然不會撒謊。」周宗主說道。

    「我羅壽山要一個名額,不知道哪位將那名額勻一個給我,若僥倖進入秘境,必不忘一份恩情。」羅壽山說道。

    「嗤!」

    撲哧輕笑之聲傳出,呂甄說道:「我們五個人拿走了五個名額,你說要誰把名額給你才好呢?」

    「呂宗主既然說話了,那就呂宗主你把名額讓出來好了。」羅壽山陰森森的說道。

    「你是在說笑話嗎?」呂甄臉色一變,極度的不悅。

    「秘境之內,前途渺茫,生死未知,呂宗主大好年華,還是不要冒險的好。」羅壽山說道。

    五個名額,不管從誰的手中搶過來,都是有著非常大的難度,這五大勢力的實力不分上下,但五個宗主之間,則是以呂甄最弱,剛好呂甄多嘴,羅壽山自然是趁機向呂甄難,索要名額。

    「嘿嘿,羅宗主這邊有了著落,我等豈能甘於人後,不如四位,商量一下,也勻我一個名額如何?」又是有人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留著山羊鬍須的老者,名為朱長峰,宣鳳宗的宗主,宣鳳宗的名氣與開山宗不相上下,羅壽山開了口,他自然是不肯落後於人的。

    「就憑你?」龐征冷笑道。

    「龐宗主看不上老朽是應該的,不過老朽卻是看上了你的那個名額,不如龐宗主憐老朽一大把年紀了,主動將名額讓給我?」朱長峰說道。

    「我看你是找死。」龐征五大三粗,本身就是一個火爆的脾氣,這朱長峰的話讓他一點就燃,霍然出手。

    那邊,呂甄見龐征出手,亦是同一時間,對羅壽山出手。

    兩方戰起,圍觀之人紛紛退後,讓出地方來。

    「轟!」

    一道人影,倒飛了出去,落地吐出一大口血來,已然重傷,那是羅壽山。

    「你暗算我?」羅壽山又驚又怒,本想著呂甄是一個軟柿子,沒想到呂甄會如此的狡猾,瞬間讓他重傷。

    呂甄笑吟吟的說道:「羅宗主可有聽說過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告訴你哦,以後可千萬不要得罪女人,不會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你——」羅壽山氣急攻心,張嘴又是噴出一口血來,身心皆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另外一個方向,龐征與朱長峰之間的一戰,風聲四起,相比較於呂甄與羅壽山之間的戰鬥,無疑更具觀賞性,也更為精彩。

    只是,這並非是同一層次的戰鬥,龐征怒而出手,強勢推進,對朱長峰幾近碾壓,儘管朱長峰野心勃勃,卻依舊不是其對手,最終中了一掌,敗下陣去,閃入了人群之中。

    龐征也不趁勝追擊,放過了朱長峰,說道:「我的這個名額,要誰還有要的,儘管出來一戰,我龐征奉陪到底。」

    他氣勢逼人,戰意磅礴,自知實力比不上他之人,都是噤聲,即便是再如何不甘,都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好了。」薛武吉擺了擺手,說道:「周宗主,五個名額已經有了,就請帶我們過去吧。」

    薛武吉所說的,是指秘境的入口。

    「時間還未到,薛宗主不必著急。」周宗主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時間才到?」薛武吉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四十年,秘境的入口,四十年一開,他可不想錯過,不然就算是能夠等到下一個四十年,那秘境,於他而言,也是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四十年都等了,何必急於這麼一時半會。」周宗主面無表情,接著說道:「若薛宗主不願意等的話,我想,會有其他的人願意等的。」

    薛武吉語噎,但並沒有再說什麼,只當是周宗主在存心氣他,不與周宗主計較那麼多。不然一個不好周宗主改變主意,那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而只要能夠順利進入秘境,就算是多等上一些時間又有何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7
第694章 忍辱負重為今朝
               
    但是薛武吉沒有料到的是,這一等,卻是足足等了有兩天的時間。

    兩天時間,相比較於四十年之期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微不足道,絕對不算長,但這般等待,卻是令人倍感煎熬,兩天時間,四十八個小時,彷彿是被無限拉長了一般,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好似要將人的耐心給消磨殆盡。

    五個名額被瓜分,有一些自認是沒有什麼希望的小勢力,在這兩天之內,陸陸續續離開,當然,更多的勢力,卻是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忘情道宗是進入秘境的入口,四十年為期,就算是最終全無所獲,在一些人看來,能夠觀此盛典,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只不過雖說如此,這兩天的時間,卻也是等的一大部分的人心浮氣躁便是了。

    「時間到了。」終於,這話,從周宗主的嘴裡說出。

    此話一出,無數人皆是鬆了一大口氣,那並沒有蘊含多少情感的聲音,在他們聽來,不吝於天籟之音。

    「周宗主,既然時間到了,那就走吧。」龐征出聲催促道。

    他與朱長峰一戰,戰意未消,又是等待兩日,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周宗主點點頭,也不說話,轉身即走,周宗主一走,薛武吉幾人,快步跟上。

    周宗主在前方領路,走的極快,朝著忘情道宗山門後方行去,如此走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周宗主的腳步,這才停下。

    「入口在這裡。」周宗主伸手一指,指著前方的一處山洞說道。

    「這裡就是秘境的入口?」薛武吉一眼看去,狐疑的問道。

    他本身就天性多疑,加之在他看來,周宗主的態度略有些反常,他想要的,得來的太過容易的緣故,讓薛武吉對周宗主始終不是那麼的放心。

    「若是不想進去,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想,應該不會有誰攔著你的。」周宗主冷冷說道。

    薛武吉一笑,說道:「周宗主也不必對我採取激將法,我薛武吉都來到了這裡,哪裡有離開的道理。不過我等孤陋寡聞,對秘境之事一無所知,我想,還是小心點的好,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不是嗎?」

    「薛宗主說的沒錯,不如周宗主你先進去,我們再進去。」呂甄笑吟吟的說道,笑的眉毛彎彎眼睛彎彎的,魅惑天成。

    「進入秘境,只有五個名額,如果我進去,那麼少了一個名額,算誰的?」周宗主冷笑道。

    「這——」呂甄話語一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算我的好了。」薛武吉接過話去,淡淡說道。

    「薛宗主大義,小女子自感不如。」呂甄慚愧不已的說道。

    至於龐征三人,卻是一言不語,只要少的那個名額不是他們三人的,隨便怎麼樣都行。而且,他們也在懷疑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既然薛武吉這麼說了,正合他們的心意,可謂是再好不過。

    周宗主於是不再說話了,朝著山洞走去,很快,就是進入了山洞的內部。

    等了小有一會,呂甄人影一閃,一馬當先,追隨而去,隨後,龐征三人,身影一閃而逝,進入了山洞的內部。

    山洞外邊,薛武吉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忽的身影一折,沿著來路行去。

    ……

    山洞內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呂甄一進入山洞,就是覺有點不對,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宗主不見了。

    她緊隨周宗主之後,第二個入內,為的就是緊緊的跟著周宗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周宗主就是不見了,這在她看來很不對勁,在她看來,就算是周宗主的度再快,也不至於這麼快,除非是周宗主有意隱藏了起來,不讓她現。

    「周嫵眉。」呂甄大聲叫喚周宗主的名字,要將周宗主給叫出來。但不知為何,那聲音,卻只是在其耳邊迴響,並沒有傳出去,彷彿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一切一般。

    「怎麼回事?」呂甄臉色微微一變,倏然感覺有點不太妙。

    與此同時,龐征三人,亦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以他們的修為,不說夜能視物,卻總不至於在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讓他們三人,都是暗暗提高了戒備。

    「呼!」

    黑暗之中,一道冷風,忽的激盪而起,朝著龐征後背襲去。

    龐征嚇一大跳,後背一緊,慌的往一旁跳開,倉促之間,躲開了那一道攻擊。

    「誰!」龐征高喝。

    「龐宗主,生什麼事了?」黑暗之中,那黑水宗宗主宋哲說道。

    「有人偷襲我。」龐征寒聲說道。

    「這裡就我們三個人,又有誰會偷襲你?莫不是那呂甄不成?」宋哲冷聲吐字說道。

    「說不定就是呂甄,我看那娘們和薛武吉之間鬼鬼祟祟的,八成是有一腿,薛武吉莫名其妙的放棄一個名額,他怎麼可能這麼大方,一定是有見不得人的算計?」那合流宗宗主茅宇飛冷笑道。

    宋哲和茅宇飛這麼一說,龐征也是對呂甄產生了懷疑,一來薛武吉放棄一個名額,的確有點解釋不通,二來,則是呂甄是第一個進入這個山洞的,現在卻是沒看到人,八成是呂甄在暗處偷襲他。

    「呂甄,給老子滾出來!」想到這裡,龐征當即怒喝道。

    「呼!」

    伴隨著龐征話音落下,其後背,又是有一道冷風響起,呼嘯而至的冷風,帶起森冷的鋒芒,寒意直逼龐征的後心。

    龐征臉色大變,如果是正面一戰的話,五大宗主之間,他自認誰都不怵,可是如今根本看不到人影,這讓他心中非常的不安。

    龐征腳下一點,就是閃躲開去,卻是在這時,一道拳風,朝著他的胸前轟來。

    拳風激盪,空氣鼓蕩,無比霸烈的一拳,直接轟在了龐征的胸口,將龐征轟的倒飛了出去,張嘴噴出一大口血來。

    「該死的,茅宇飛,原來是你!」龐征厲喝。

    茅宇飛哈哈大笑了一聲:「龐征,你可真夠愚蠢的,明明是我與宋宗主偷襲的你,卻是懷疑到了呂甄那娘們的身上,也是活該你該死。」

    「為什麼?」龐征怒吼,他自認沒有得罪這二人,卻是不曾想到,這二人會做出這等事情。

    「進入秘境,鯉魚化龍,這自然是越少人進去越好,殺了你,等我們進入秘境,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不是嗎?」宋哲撇了撇嘴,陰森森的說道。

    「混賬!」龐征破口大罵,說道:「如今那秘境究竟是何等情況我們都還沒弄明白,你們二人就是如此算計,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是我們的事,就無需龐宗主你操心了。」宋哲一笑,招呼道:「茅宗主,殺了他!」

    立時,兩道人影,朝著龐征衝去,龐征感受到二人的殺意,心頭一涼,如果他沒被偷襲受傷,或許還可一戰,可剛才被宋哲一拳偷襲,讓他體內氣血翻湧,遭受重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宋哲與茅宇飛的對手。

    龐征不敢戀戰,往外逃去。

    宋哲聽聲辨位,陰森森的說道:「龐宗主,我看你還是乖乖受死吧,免得吃那不必要的苦頭。」

    龐征屏住呼吸,不言不語,快閃逃,但很快龐征就是現,他所離開的路,並不是進來的路。

    這一現,讓龐征臉色大變,隱隱意識到或許是被周宗主給算計了,就要開口叫宋哲和茅宇飛住手,將這一情況告知他們二人。

    可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是覺自己朝著一個人撞了上去,而幾乎在撞上去的瞬間,香風襲來,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偷襲,又見偷襲。

    龐征只覺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怎麼連走路都會撞到人,硬生生承受了那一掌,龐征傷上加傷,又是吐出口血來。

    一口血才剛吐出,不等龐征再有其他的反應,宋哲一拳,便是惡狠狠的轟在了龐征的後心之上。

    繼而,一道凌厲的冷風,從天而洛,拍在了龐征的天靈蓋上,龐征雙眸驀然睜大,截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這麼就死了,而後脖子一歪,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就此斃命。

    「誰!」黑暗之中,嬌喝之聲響起。

    「呂甄,是你。」宋哲聽得那聲音,桀桀笑了起來。

    剛才還在想怎麼沒看到呂甄,倒是沒想到呂甄躲在了暗處。

    「宋宗主,生什麼事了?」呂甄急聲問道。

    山洞之內,黑暗的環境讓她極為的不適應,如今聽到人聲,終於稍稍心安。

    「沒什麼,就是龐宗主被殺了而已。」宋哲似笑非笑的說道。

    「宋宗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甄遲疑著問道,話才問出口,就是猛的反應過來,尖聲說道:「是你殺了龐宗主?」

    「確切的說,是我和茅宗主聯手殺了龐宗主。」宋哲不緊不慢的說道。

    呂甄呼吸一滯,緊張起來,問道:「你們想做什麼,是不是打算連我也給殺了。」

    「恭喜你,答對了。」茅宇飛忽然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呂甄慢慢後退,沉聲問道。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茅宇飛不笑了,聲音僵冷無比,說道:「還是說你以為你和薛武吉之間的算盤,我們是不知道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呂甄繼續後退,嚴防戒備。

    「薛武吉關鍵時候,放棄一個名額,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他的鬼話?」即便是看不到呂甄,黑暗之中,茅宇飛看向呂甄的眼神,依舊是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接著說道:「傳聞忘情道宗之內有一件寶貝,可讓人在修煉之時,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那薛武吉,不過是打了那件東西的主意罷了。」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呂甄眼神閃爍的問道。

    此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薛武吉關鍵時刻放棄名額,卻是並未事先商量過,是以茅宇飛說話的語氣,讓呂甄覺得自己很冤枉。

    「薛武吉去拿那件寶貝,你則進入秘境,兩線操作,當真是完美的很,只是,這世上好事,如何能夠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給佔盡了?」茅宇飛陰陽怪氣的說道。

    呂甄臉色大變,說道:「你弄錯了,薛武吉的事情,我並不是那麼清楚。而且,我和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絕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不過是各取所需,臨時合作罷了。」

    「少在這裡說廢話,還是說你故意拖延時間,想著如何算計我與宋宗主,你自己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這種人,還是早點去死吧,宋宗主,動手。」茅宇飛不耐煩的說道。

    黑暗之中,宋哲一點頭,與茅宇飛二人,圍攻向呂甄。

    呂甄暗叫苦也,有心多解釋幾句,但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管自己說什麼,茅宇飛與宋哲都不會相信,只能快朝黑暗之中閃去。

    「死吧!」茅宇飛獰聲大叫,瘋狂攻擊。

    山洞之內,一時間變得極為熱鬧,這般熱鬧,足足持續了有五分鐘的時間,終於消停下來。

    「這個女人實力不高,卻是難纏的很,早該殺了。」茅宇飛惡聲惡氣的說道。

    宋哲一笑,說道:「只是卻是有點可惜了,若不是時機不對,你我兄弟二人,卻是可以好生享受一番。就這般直接弄死,還真是有點暴殄天物啊。」

    「嘿,嘿嘿!」茅宇飛怪聲怪氣的笑了兩聲,說道:「傳聞這個女人風流成性,千人所騎,宋宗主你就不嫌髒?再說了,這個女人死了,可還有周宗主不是,著什麼急呢?」

    「他們兩個死了,你們兩個,也要死。」忽然之間,有聲音傳來,那聲音,不是周宗主的聲音還能是誰。

    「周嫵眉,我還以為你要躲著不出來了呢?」聞聲,宋哲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

    「我要出來的太快,如何能看到一場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戲呢?」周宗主不緊不慢的說道。

    「狗咬狗一嘴毛?那你可知道,這狗,能夠咬死別人,可是也能咬死你的。」宋哲面色猙獰的說道。

    「是嗎?」周宗主聲音悠悠。

    「你不信的話,為何不出來一試?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算什麼本事?」宋哲激將道。

    他努力去確認周宗主的位置,但現周宗主聲音飄渺空洞,根本無法確定周宗主在哪裡,無法確認,自然就無法動手。

    「你身陷囚牢,卻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真是可悲可嘆!」周宗主嘆息道。

    「周嫵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哲聲色一厲。

    「難道你和茅宗主當真認為,這裡是秘境的入口不成?」周宗主聲音一變,冷笑道。

    「秘境入口之內的情況,我曾有所耳聞,眼下的情況,並無不同,周宗主何必故弄玄虛。」茅宇飛接過話去,說道。

    「哦,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確是秘境的入口,但是這個入口,早在百年之前,就廢棄掉了,不過是我忘情道宗經過多年的摸索,在這裡佈置了一座類似秘境入口的陣法罷了。」周宗主的聲音傳來。

    「你說什麼?」茅宇飛並不相信,大聲說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這麼大方就帶你們過來?為何會那麼大方,放棄名額?」周宗主聲音輕緩,但蘊含著濃濃的戾氣與怨氣。

    「我忘情道宗,因為秘境之事,不知犧牲多少人,流了多少的血,為何要到頭來做嫁衣裳,成全了你們?」

    「該死!」茅宇飛破口大罵,終於明白過來。

    他早前就是覺周宗主的態度有點不太對勁,因此而有所懷疑,只不過那時心存僥倖,認為周宗主是為了保全忘情道宗,迫不得已才這樣去做的。

    哪裡知道,這根本就是周宗主有意為之,所布置的障眼法,欺騙了所有的人。

    「真正的入口在哪裡?」宋哲咬牙問道。

    「人都要死了,又何必問那麼多?」周宗主搖了搖頭。

    「哼,你要殺我們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宋哲譏諷道。

    「我不殺你們,只要將你們兩個困在這裡就好了。」周宗主說道,說到這裡,周宗主仰頭,輕輕一嘆,「忍辱負重,只為今朝,你們不仁,我便不義。」

    話音落,人影已慢慢的飄然遠去。

    「茅宗主,我們該怎麼辦?」察覺到周宗主離去,茅宇飛趕忙問道。

    「不必著急,這裡未必是死路,你我好好找找,總能找到出去的路的。」宋哲說道。

    「陣法一道,你我並不精擅,談何容易?」茅宇飛紅著眼睛說道。

    「周嫵眉能夠來去自如,我們自然也能離開,這裡必然留有破綻。」宋哲倒是沒那麼緊張,理性分析。

    「你說的沒錯,但是別忘記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茅宇飛這時說道。

    茅宇飛所說的時間不多,指的是真正的秘境入口的開啟,一旦他和宋哲被困在這裡的時間太長,就算是僥倖逃了出去,但如果錯過了入口開啟之日,那也是注定一無所獲。

    「抓緊時間吧,等到我們出去,如果當真錯過了秘境開啟之日,必然要將忘情道宗上下,一個不留!」宋哲詛咒誓一般的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8
第695章 圍攻忘情道宗
               
    山洞洞口,周宗主長身而立,深深的往那山洞內部看了一眼,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

    四十年,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卻已經足夠消磨耐心,激化矛盾,那山洞內部,茅宇飛和宋哲的行為,看似出人意表,周宗主事先並未想到,但仔細一想,卻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秘境入口,一條奇蹟之路,亦是一條絕路。

    一路之上,倒下數不盡的人,流淌數不盡的血,人性的醜陋,在此分毫畢露,徹底現出原形。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低低的聲音,自周宗主喉嚨深處響起。

    而後,周宗主驀然回過頭,看向那忘情道宗的山門方向,輕聲說道:「只是,這裡僅僅是開始。」

    話音落下,身影一晃,周宗主已然是自原地消失。

    ……

    忘情道宗山門之前,在薛武吉五人跟隨周宗主前往秘境入口之後,便是一片死寂,現場落針可聞。

    這般壓抑的氣氛,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忽然被一聲怒喝之聲所打斷,「我羅壽山,不甘啊!」

    開山宗為秘境之事而來,門下弟子身死不說,他自己亦是在爭奪五個名額之時身受重傷。

    一死一傷,最終卻是一無所獲,這叫羅壽山如何心甘。

    「嘿嘿,你羅宗主心中不甘,這在場眾人,除了得到好處的那幾個宗門,又有誰是甘心的?只是,再怎麼不甘又如何?難道你還能去把名額搶過來不成?」宣鳳宗宗主朱長峰陰陽怪氣的說道。

    「朱長峰,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羅壽山不滿的道。

    「怎麼,羅宗主怒氣洶洶,難不成是要與我一戰不成?」朱長峰斜睨著羅壽山,說道。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什麼時候我開山宗已然落魄如此,什麼小貓小狗都可以欺負了。」羅壽山面色猙獰,腳下一動,朝著朱長峰出手。

    「羅宗主,你開山宗好不好欺負我朱長峰不知道,不過聽你這話,我宣鳳宗什麼時候淪為小貓小狗之流了,看來不是你開山宗好欺,而是我宣鳳宗好欺才是。」朱長峰亦是被羅壽山的話所激怒,騰身而起,與羅壽山戰在了一起。

    二人開戰,兩方門下弟子,也是迅的捲入戰鬥,場面一時間蔚為壯觀。

    其餘的各方勢力,見狀,紛紛閃到一旁,讓出地方來。

    「轟!」

    一道人影,被一拳轟的倒飛了出去。

    「該死的,誰傷的我雲南宗的弟子,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雲南宗的人群之中,一道厲喝之聲響起。

    「噗!」

    半空之中,鮮血噴灑如雨,那是黑水宗的弟子,被人一劍幾乎割掉了腦袋,當場斃命,鮮血噴灑了一地。

    「殺我黑水宗弟子,死!」黑水宗人群之內,震怒之聲傳出。

    與此同時,雲南宗和黑水宗的人,捲入了混戰之中。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邪情宗妙欲齋以及合流宗,亦是莫名其妙的遭受到了衝擊,這三方勢力亦是一點就燃,加入了混戰。

    各方勢力戰在一起,只留忘情道宗獨善其身,忘情道宗門下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彩瑜就是臉色一變,說道:「大家快退。」

    彩瑜的反應已經足夠的快了,可是還是來不及了,就聽那混戰的人群之中,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吼之聲傳出。

    「該死的,大家不要上當,這是忘情道宗在挑撥離間,想要我們自相殘殺。」

    伴隨著此話一出,風頭立馬一轉,除了還膠戰著的羅壽山與朱長峰,以及雙方門下弟子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望向了忘情道宗的弟子。

    「竟敢如此算計我等,殺!」

    「殺!」

    「殺!」

    ……

    殺氣騰騰之聲沸反盈天,瞬間,數十道身影,衝向了忘情道宗的弟子。

    「大家小心!」彩瑜見狀,急忙大聲提醒。

    「呼!」

    一道風聲,斬向了彩瑜,那是一把大刀,刀鋒鋒芒閃爍,直接朝著彩瑜的頭頂劈下。

    彩瑜臉色大變,知道忘情道宗終究是難以倖免,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五個名額之事不滿的緣故,大概早就對忘情道宗心存怨氣,如今被人一挑撥,不管事實是不是那般,都是朝忘情道宗動手了。

    彩瑜身形一擰,避開那劈下來的一刀,被迫出手,而忘情道宗的其他弟子,也是紛紛被迫加入戰鬥。

    戰鬥圈,隨著忘情道宗的加入,愈壯大。

    人聲鼎沸,鮮血噴灑,一道道人影倒下,一聲聲悲鳴之聲破空而出,人命,在此賤如草芥,衝天而起的血腥之氣,瀰漫了所有人的眼球,便是那還算克制的忘情道宗眾門人,隨著不少人身死,也都是紅了眼睛,奮力拚殺。

    可是,人數的懸殊,注定忘情道宗最後只能以悲劇收場,廝殺足足持續了小半個小時,那忘情道宗的一眾弟子,只剩下三成不到。

    「天要亡我忘情道宗!」彩瑜悲呼,那一條條的人命,一抹抹的鮮血,都是鮮活的生命,那是她的師姐師妹,如今卻是眼睜睜的見著她們死在眼前。

    彩瑜奮起出手,想要將纏著她的對手斃於掌下,但對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只是纏戰,故意拖延。

    一條手臂,忽然之間飛了出去,那是彩瑜的左手,彩瑜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代替那些死去的弟子,可惜有心無力,不惜兩敗俱傷,用一條手臂,換取了對方的一條命。

    那人臨死前都是截然不敢相信彩瑜竟然會採取這般打法,完全是不要命了,他想要命,所以,注定他活的沒彩瑜那麼長。

    斷掉了一條手臂,彩瑜似乎渾然不知,轉身加入了另外的戰鬥,那斷口之處,血噴如雨,使得她將近變成了一個血人,有著一種悲涼的悲壯!

    「爾等敢!」嬌喝之聲震天而響,白衣人影,疾奔而來,那是周宗主。

    周宗主早知道事情沒這麼容易了結,擔心這邊出事,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但是終究還是來遲一步,現場屍骨纍纍,血流成河,仿若人間煉獄。

    而那忘情道宗弟子一方,彩瑜淤血而戰,殺進殺出,讓周宗主看的無比心疼,目光匆匆一掃之下,再見到忘情道宗的弟子,如今活著的不過寥寥數人,那周宗主的心都是抽搐了一下,幾近要窒息過去。

    白衣身影矯若驚鴻,滿身殺氣,衝入了人群之中,玉手如刀,但凡靠近之人,紛紛被斃於掌下。

    欺辱忘情道宗的弟子,死!

    屠殺忘情道宗的弟子,死!死!

    在這般仇恨之下,言語是蒼白的,憤怒是枉然的,唯有血債血償,以殺止殺!

    「刷!」

    混戰的人群之中,一道人影,如風一般一沖而出,迎向了周宗主。

    「周嫵眉,你的對手是我。」那衝出之人,抬起一掌拍向周宗主,掌風如罡,空氣都是被那一掌拍的動盪起來。

    「是你,妙欲齋的老妖婆,你還沒死嗎!」周宗主看到那人,臉色一變,一掌對轟了過去。

    「轟!」

    一掌過後,周宗主身影一折,往後退出去兩步,但其眼神,銳利如劍,充滿了暴虐之氣。

    「見到我這個老女人,周宗主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怎麼,就那麼希望我死嗎?可惜啊,老太婆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沒那麼容易死,反倒是你自己的小命,似乎是要不保了。」那人桀桀一笑說道,她說是老女人,但除了頭斑白之外,其實看上去並不老,如果不去看她的那一頭銀,就算是說她只有三十歲,那也是有人相信的。

    此女雖說年紀大了,但風情不減,一舉一動,皆是有著一股妖豔之氣,而最為令人注目的,則當為她並沒有眉毛。

    不知道是天生沒有眉毛,還是那眉毛有被剃掉的緣故,女人失去了眉毛,其美貌,無形之中就是大打了一個折扣。

    「無眉道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盯著此人,周嫵眉咬牙切齒的說道。

    名為無眉道姑的女人灑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親手送你上路好了。」

    「你說錯了,應該是我送你上路才是,我師父可是在黃泉路下,等你已久!」周宗主寒聲說道。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那麼我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誰送誰上路。」聽到師父這兩個字,無眉道姑眼中殺過一陣殺機,森然說道。

    無眉道姑右手一抬,虛空一壓,那空氣,都是被這一壓給壓的支離破碎,分明是三劫天修為的至強者。

    微一蓄勢,無眉道姑悍然一掌,攻向周宗主,周宗主凝然不懼,騰身而起,與無眉道姑戰在了一起。

    「轟!」

    「轟!」

    轉瞬之間,二人一連對攻了數掌,數掌過後,周宗主腳下一個踉蹌,往後倒退出去數米,張嘴一吐,吐出一大口血來。

    「憑你半步三劫天的修為,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簡直是不知死活。」看著受傷的周宗主,無眉道姑笑出聲來。

    周宗主面無表情的看著無眉道姑,任由她笑的如何歡快,那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樣的目光,讓無眉道姑極其的不舒服,尖聲說道:「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就算是你師父,也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看樣子殺了你還不夠,還要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才行。」

    話音一落,無眉道姑雷霆而動,這一刻,她對周宗主的殺機,漲到了極致!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8
第696章 江楓的殺意
               
    無眉道姑殺機湧動,周宗主何嘗不是殺意昂然。

    無眉嫵眉,從這兩個名字的關聯來看,就可看出彼此之間的關係匪淺,是天生的死對頭了。

    即便自知以自己的修為,不會是無眉道姑的對手,可是周宗主對無眉道姑的殺意,仍是絲毫不減,以一種極其悍然的姿態,與無眉道姑拚死一戰!

    ……

    一道道人影倒下,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一具具屍骨橫陳,所有的人,都是殺紅了眼睛,殺的失控,除了將對手殺死之外,再無其他的念想。

    而在那混戰的人群之中,卻是有四道人影,特立獨行,分外的顯目。

    眾人混戰,那四人,卻是如同閒庭散步一般,不緊不慢的走在那混戰的人群中,誰也不得靠近,也沒辦法靠近。

    那是四個老者,一個個白蒼蒼,四人越過混戰的人群之後,舉步朝著忘情道宗山門之內行去。一路所過,無人可擋!

    「那是?」戰鬥之中,周宗主一眼看到那四個老者,瞳孔立時收縮。

    即便距離尚遠,但周宗主都是自那四人身上,感受到了磅礴而強大的氣息,四人的氣息截然不同,有的厚重,有的陰邪,還有的則是極其的陰暗。

    「這些老怪物,怎麼都來了?」周宗主的心中,悄然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無眉道姑在見到那四人的時候,則是古怪的一笑,問道:「周嫵眉,那四人,你可認識?」

    周宗主默不吭聲,不斷出手。

    無眉道姑悉數將周宗主瘋狂的攻擊接下,如數家珍一般的說道:「我知道你很聰明,不可小覷,想來是有做過功課,是認識他們幾個人的,不過我還是向你介紹一遍,好叫你記的真切一點,那四人,分別是邪情宗的戴默新,合流宗的伍余元,黑水宗的顧孟平以及雲南宗的蔡天凡。」

    說到這裡,話語微微一頓,無眉道姑接著揶揄不已的說道:「哦,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四十年之前,他們可是都有參與圍攻忘情道宗的,如今往昔光景再現,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周宗主面色漲紅,氣急攻心,明知道無眉道姑是在故意叫她生氣,可是她根本沒辦法不生氣。

    那些為了守護忘情道宗而死去的前輩,構織了一份血海深仇,忘情道宗從未忘記,她周嫵眉,從未忘記。

    「他們都該死!」周宗主終於開口,恨聲說道。

    無眉道姑桀桀一笑,說道:「天真,幼稚,無知!」

    「我殺了你!」周宗主身上氣息陡然暴漲,如疾風驟雨般的猛攻向無眉道姑。

    見狀,無眉道姑眉頭悄然一皺,她提起舊事,為的是刺激周宗主,好盡快將周宗主給殺了。

    哪裡知道,那份仇恨,那份悲痛,竟然全被周宗主化作了力量。

    儘管修為境界的差距,並非是那麼容易所能彌補的,但這般情形下的周宗主,她要想將之殺掉,也必然要大費周章。

    而無眉道姑,可是不想大費周章,因為她的目的,並不是要殺周宗主,殺周宗主只不過是順手罷了,要是變成了本末倒置,那卻是與她此來的目的不合了。

    「還真是難纏啊。」無眉道姑略有些無奈,一掌拍出,將周宗主逼退,然後不等周宗主再一次出手,人影已然尾隨著那四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周宗主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眸中浸出了一聲血色,她終於知道這些老怪物為何會齊齊現身了,原來他們所打的是靈玉古樹的主意。

    她很想追上去,但是她不能,否則的話,那僅存的忘情道宗的弟子,面對那殺紅了眼的各方勢力,必然一個不留。

    而到了那般情況,就算是最終保住了靈玉古樹,忘情道宗也是名存實亡了。

    靈玉古樹重要,還是門下弟子重要,這看似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但周宗主卻是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失去了靈玉古樹,她也要將忘情道宗的眾弟子給救下來。

    ……

    黑暗的山洞之中,一道人影,如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快前行,卻正是那以一種出人意表的方式主動捨棄了一個名額的薛武吉。

    薛武吉並不知道那所謂的秘境入口,其實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在那裡邊,葬送了兩條人命,而茅宇飛和宋哲,也是被困在了裡邊。

    不過即便不知道,對於放棄進入秘境,薛武吉都是不曾有絲毫的後悔,因為他這一次來忘情道宗,明面上是為進入秘境而來,實則,卻是為了另外一樣東西而來,那就是靈玉古樹。

    「哼,秘境之內,情況難料,進入其中,生死未卜,為了莫名其妙的秘境,我邪情宗一代代犧牲,卻從未收效到什麼成果,又是何必?」薛武吉心中想著。

    「那靈玉古樹,可助人修煉,等我邪情宗拿到靈玉古樹,將來一統各方勢力絕非難事,還不如索性做一方土霸主,來的逍遙自在,何必為那虛無縹緲的秘境,爭破了腦袋?」薛武吉不屑的冷笑。

    薛武吉的想法很務實,他所追求的是眼前所能得到的利益,這份利益,或許無法和進入秘境相比,但是,風險也是相對應的降低,在薛武吉看來,這絕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老宗主與我裡應外合,忘情道宗差不多該完蛋了,那幾個宗門中的精英,想來也該死的差不多了,在老宗主將那些人拖住的這段時間,我必須要盡快將靈玉古樹得到才行。」薛武吉眼神閃爍,打著各種算盤。

    面前一扇石門,擋住了薛武吉的去路。

    薛武吉看一眼那石門,眼前一亮,喃喃自語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石門非常的厚重,與山體連成一天,嚴絲合縫,但摸索了一陣之後,薛武吉還是找到了開門的開關。

    石門緩緩打開,不等石門徹底打開,薛武吉就是人影一閃,衝了進去。

    入內之後,薛武吉腳步略一停頓,等到視線逐漸適應之後,才是四下尋找起來。

    只是很快,薛武吉的神色就是微微一變,在他的視線之中,竟然是看到了一道人影。

    「該死的,難道有人比我先來一步不成?」薛武吉很生氣,他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要是在放棄了進入秘境的名額的情況下,還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靈玉古樹的話,他簡直要去一頭撞死。

    「你是誰?」薛武吉盯著那道人影,快衝了過去。

    「你在叫我?」江楓回過頭來,打量著薛武吉,淡淡說道。

    「你是……是……江楓!」薛武吉盯著江楓,看了又看,隱隱覺得有點眼熟,很快就是想起來了。

    他儘管沒有見過江楓,但生在蓮花山古武遺蹟之事,卻是足以讓江楓被邪情宗所惦記,薛武吉身為邪情宗的宗主,自然是對此頗為留心。

    「居然認識我。」江楓一笑,然後說道:「你是為靈玉古樹來的吧?」

    周宗主在升天丹練成之時,來不及服下就離開,江楓這兩日時間卻也沒有閒著,對外邊的情況,也是有所瞭解。

    只不過江楓並未出面,江楓不出面,一方面是他不想介入那些紛爭,二來,則是因為靈玉古樹之故。

    靈玉古樹何等珍奇,便是他都是大為心動,就算是不搶到手,卻也不會任由別人佔為己有的。

    再者,周宗主大大方方的與他分享靈玉古樹,就算是並沒有提出什麼要求,江楓也是要小小回報一番的。

    江楓問薛武吉是不是為靈玉古樹而來,是因為他有看到周宗主帶著薛武吉五人前往秘境的入口,那入口的山洞,江楓也曾跟了過去,但是,很快江楓就斷定那並非是真正的入口,看都沒看就離開了。

    而原本本該進入秘境入口的薛武吉,出現在了這裡,不用想,只能是為靈玉古樹而來的。

    「沒錯。」薛武吉並不否認,他說道:「告訴我靈玉古樹在哪裡,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薛武吉四下尋看,沒有看到靈玉古樹,江楓為什麼在這裡他也不去關心了,但江楓在這裡,擺明是與周宗主有所關聯,說不定會知道靈玉古樹在哪裡,如果江楓告訴了他的話,剛好省掉了尋找的時間。

    聞言,江楓莞爾一笑,薛武吉眼睛微微眯起,說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你江楓的各種資料,我可是清楚的很,你年紀輕輕,就是擁有不俗的修為,也算是不錯了,要真殺你,我還有點於心不忍,索性跟你做個交易。」

    「說的很動聽很動人,可惜我拒絕。」江楓搖了搖頭。

    「你是想死嗎?」薛武吉眼中精光一爆,繼而說道:「怕就怕你死了還不夠,燕京江家,也要為你所連累,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是想清楚再說話,莫要自誤。」

    薛武吉語氣高傲,頤指氣使,但這話一出,江楓臉色便是一變。

    燕京江家,向來是他的軟肋,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可這薛武吉,竟是拿江家來威脅他,完全是找死。

    「那就等殺了你之後,我再去把邪情宗給滅掉,我想,那般一來,我江家應當可保平安無事了吧。」江楓緩緩說道,殺意滔天而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8:59
第697章 自尋死路
               
    薛武吉大笑起來,說道:「想殺了我,再滅我邪情宗,口氣還真是大的很,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怎麼殺我。」

    江楓冷冷看著薛武吉,此刻薛武吉在他眼中,已然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從來沒人可以拿江家威脅他,因為那些這麼做的人,都已經死了,薛武吉絕對不會是例外,他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例外的生。

    右手輕震之下,嗜血劍出現在了江楓的掌心之中,沒有任何的猶豫,瞬時秋水一劍出手。

    劍光閃動,空氣撕裂,漫天劍氣鋪天蓋地傾瀉而出,斬向薛武吉。

    「不錯的劍法,可惜在我面前用劍,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自尋死路!」眼見江楓一劍出手,薛武吉瞳孔略微收縮,身影一動之下,反手帶起一道澎湃無比的殺意,反殺向江楓。

    那也是一柄劍,不過卻是一柄軟劍,軟劍綿軟陰柔,卻是頗為適合薛武吉的性格。

    軟劍如鞭,抽動空氣,出破碎的聲響,呼嘯間,倒捲著攻向江楓。

    「轟!」

    兩方劍氣,隔空惡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出震天般的聲響,山洞之內,山石碎裂,滾滾落下。

    一劍過後,薛武吉搶先出手,又是凌厲無匹的一劍殺向江楓。

    江楓怒意滔天,他何嘗不是怒火中燒,在他看來,江楓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江楓的出現,勢必會拖延他尋找靈玉古樹的時間。

    在江楓不願意告知他靈玉古樹在哪裡的時候,江楓對他而言,便是攔路石一般的存在,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塊攔路石給搬開。

    而搬開攔路石的辦法,最有效也最直接的,就是殺了江楓。

    劍光霍霍,耀亮了小半邊的山洞,無比犀利的軟劍,如毒蛇吐信一般,點刺向江楓的咽喉。

    劍出如風,無跡可尋,這是薛武吉慣常使用的一劍,不知道有多少的對手,死於這樣的一劍之下。

    可惜的是,薛武吉遇到的是江楓。

    如果薛武吉自認是劍法一道的大師的話,那麼相比較而言,江楓則是登峰造極一般的存在了。

    這樣子說,並不是指江楓的劍法修為有多麼的高,而是指江楓在劍道一途的敏銳程度,遠非是薛武吉所能比擬的。

    江楓所修習的大羅九劍,乃是聖人之劍,而被他命名為秋水一劍的那一劍,也是絲毫不遜色於大羅九劍的存在,某種程度而言,還多少彌補了大羅九劍的不足。

    江楓修劍,起點之高,遠常人,他自踏入劍道一途,便是專於劍極於劍,對劍意的感知,有著空前的敏銳度。

    是以薛武吉這一劍,看似沒有破綻,凶險無比,但在江楓來看,卻不過是投機取巧的一劍罷了。

    劍勢一轉之下,江楓直接一劍斬下,斬在薛武吉點刺而來的軟劍之上。

    軟劍一蕩,被江楓一劍擋開,見狀,薛武吉面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殺招,竟是這麼容易就被江楓被破解了,好似江楓早就知道他這一劍的破綻一般。

    因為這一劍,不管對方是如何的閃躲,都是極難全身而退,除非江楓能提前捕捉到他出劍的軌跡。

    「這個江楓,卻是不能小覷。」薛武吉暗暗想著,儘管不確定江楓是不是真能捕捉到他出劍的軌跡,但江楓能夠如此簡單的破解了他這一殺招,本身已經足以證明江楓的實力。

    軟劍盪開,薛武吉快收劍,避免被江楓給鑽了空子,可是很快薛武吉就是現,江楓絲毫沒有要趁機出手的意思。

    「既然你也是用劍的,那麼我就在劍法一道,堂堂正正的擊敗你吧。」江楓緩緩說道。

    薛武吉皺了皺眉,還沒能明白江楓這話的用意,就是覺周邊的空氣倏然變得無比的肅殺起來。

    那讓薛武吉心頭略微有一些的不安,悄然之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點。

    「秋水一劍,八成劍意。」心中,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江楓出劍。

    無上的劍意,噴湧而出,肅殺的空氣,波紋橫生,而後轟然炸開,一道道無形的劍氣,伴隨著那炸開的空氣,彷彿是變成了有形有質一般。

    驚人的劍意,臨頭籠罩向薛武吉,薛武吉心頭驟然一寒,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之下,反手之間,一連數劍出手。

    江楓這一劍,不知為何,竟是讓薛武吉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另外,還有一種劍意的全方位碾壓。

    以上兩種,不論是哪一種,都是讓薛武吉無法忍受的,江楓想要全方位碾壓他,在他看來,江楓遠遠不夠資格。

    洶湧的劍意,如狂濤駭浪,反撲向江楓,森然的劍氣,充斥滿了暴虐的殺戮之意。

    這是薛武吉最強的幾劍,剎那之間,接連出手。

    薛武吉原本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出自己的底牌的,就算是要暴露,那也是在碾壓江楓的情況下。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全力出手了。

    「轟!」

    「轟!」

    ……

    地動山搖,沉悶的悶響之聲,在山洞之內迴響。

    一道人影,如斷線風箏一般,猛然往後摔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勉力起身之後,張嘴一吐,吐出一大口血來。

    那是薛武吉,薛武吉此刻的情形,可用慘烈形容,他手中的軟劍,斷成了數截,只留下一個劍柄握在手中。

    而其身上的衣服,更是被那劍氣,撕裂的支離破碎,鮮血溢出,使得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不,這不可能!」薛武吉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並沒有輕敵,完全是傾全力出手,可是居然都沒能擋住江楓的一劍,這讓他感覺很荒謬,難以接受。

    「不可能?」江楓冷冷一笑,「早在數月之前,我就能滅掉岐黃門,要殺你,又有什麼難度?」

    「這——」薛武吉呼吸陡然一滯。

    有關岐黃門被滅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以說知道的再清楚不過,在他看來,那完全是周宗主的功勞,江楓不過是打醬油的角色罷了。

    所以在這裡見到江楓,薛武吉並沒有太過將江楓放在眼裡,可是江楓如今重提舊事,忽的讓薛武吉覺得,或許,自己所收到的消息有誤。

    薛武吉卻是並不知道,他收到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出在江楓的身上。

    這數月來,江楓連連突破,早已今非昔比,尤其是劍道修為方面,在晉級築基後期之後,江楓更是完美掌控秋水一劍的八成劍意。

    此等情況下,江楓毫無保留的以秋水一劍的八成劍意出手,薛武吉又如何抵擋的住,落敗不過是理所當然之事。

    當然,對薛武吉在劍道一途的修為,江楓卻也是頗為欣賞的,這個薛武吉,實力不算太強,不過是半步三劫天的修為,和周宗主相當,比之那岐黃門的老怪物歧康,卻是要強上一線。

    而周宗主的修為進度之所以如此之快,完完全全是借助於靈玉古樹的緣故,而且即便是僥倖突破至半步三劫天的修為,境界與根基都是不曾穩固下來。由此,可見邪情宗的底蘊是如何的驚人。

    「我說過,要堂堂正正的在劍道一途擊敗你,想來你就算是死了,也該瞑目了。」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要殺我?難道你就不怕得罪邪情宗,不怕連累你江家不成?」薛武吉輕吸一口冷氣,急聲問道,那般聲音,有些悲涼,又有些氣急敗壞。

    悲涼,是他說江楓在他面前用劍,根本就是班門弄斧,可是如今在他最引以為傲的領域,卻是毫無懸念的慘敗於江楓之手,自尋死路的人變成了他自己。

    氣急敗壞,則是他能真切感知到江楓對他的殺意,如果他不做點什麼的話,江楓肯定會殺了他的。

    「連累江家,對,就是這句話!」江楓的瞳孔深處,閃過一道殺機。

    「什麼意思?」薛武吉微感驚愕。

    江楓卻是沒再說話了,一劍凌厲出手,斬殺向薛武吉。

    「不,不要殺我!」薛武吉驚恐的大叫,轉身就跑。

    「住手。」伴隨著薛武吉的聲音,又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江楓的耳中,極其的威嚴。

    江楓卻彷彿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一劍橫斬而起,一蓬血花,衝天而起,「蹬蹬……」幾聲,薛武吉的身形幾個晃動,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膽敢當著我的面殺人,我看你是找死!」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道凌厲的掌風,拍向江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言就想定我的生死?」江楓冷笑,快出手,一劍斬碎了掌風,傲然說道。

    掌風破碎,四道人影,出現在了江楓的視線之中,領先一步的白老者,身上氣息湧動,蘊含著殺意,正是對江楓出手的那人。

    「我算個什麼東西?」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厲聲說道:「沒想到我戴默新數十年不曾出現,竟是淪落到了被你這小輩數落的地步,好,當真是好的很吶。」

    「戴默新,又是個什麼東西?」江楓毫不客氣的說道。

    戴默新瞳孔猛然一縮,如果說江楓那句你算個什麼東西,是怒極出口的話,那麼這一句話,則是存心羞辱於他了,登時之間,使得他的一張老臉,分外的難看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0-31 19:00
第698章 混亂的場面
               
    戴默新身後,三個老人聽得江楓這話,卻是都笑出聲來。

    那合流宗的伍余元笑吟吟的說道:「戴老頭,這年紀大了就要服老,以後沒事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這天下,早已不是我們的天下了,不服不行啊。」

    黑水宗的顧孟平亦是笑道:「伍老頭說的對,這人啊,還是得多點自知之明才行,小輩崛起,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老了,都過時了。」

    那雲南宗的蔡天凡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笑的異常玩味,異常的意味深長,不知道是在笑江楓的無知,還是在笑戴默新的託大,亦或者二者皆有。

    聽著伍余元和顧孟平的話,看著蔡天凡的笑,再看著戴默新那一張陰晴不定的老臉,江楓淡淡一笑。

    從這四人的神態反應來看,他們雖然是一起出現的,但關係分明並不和睦,不然的話,不可能是這樣子的反應。

    這一點叫江楓微感心安,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四人,包括戴默新在內,都是三劫天修為的至強者,無一人可以小覷。

    若是他們和睦的話,那麼他今日必然要遇到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麻煩,當然,就算是只有一個戴默新,麻煩也不算小便是了。

    「服老?我當然是服的,不過老頭子我活了一大把的年紀,卻還從來沒有學會過什麼叫服氣。」戴默新盯著江楓說道,眼中殺機畢露。

    他要殺江楓,不僅僅是江楓在被他勸止的情況下還是殺了薛武吉,讓他丟了面子,最為主要的,薛武吉死了,死在江楓的手上,那意味著薛武吉還沒有找到靈玉古樹。

    而他計算著時間,才將伍余元三人帶到這裡來,原本以他的推算的時間來看,已經足夠薛武吉找到靈玉古樹,並帶著靈玉古樹離開了。

    可是現在,江楓卻是使得他所有的算計都是落空,且,因為薛武吉的出現,明顯讓伍余元三人都是產生了一些懷疑,不然的話,就算是他顏面受損,也必然是要給他一點面子的,不會陰陽怪氣的說出那樣的話來。

    「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這可不好。」蔡天凡終於開口說話,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大把年紀,蔡老宗主,你說的是老婆子我嗎?這話,我可不愛聽。」一道人影如風,從外邊一閃入內,嬌滴滴的說道,不是無眉道姑還能是誰。

    蔡天凡看無眉道姑一眼,笑道:「無眉老宗主說笑了,我哪裡敢說你。」

    無眉道姑出現,戴默新眼神略一閃爍,說道:「無眉老宗主多心了,蔡老宗主說的是我,不過我這一大把年紀,這脾氣,可是改不了咯。」

    無眉道姑咯咯一笑,說道:「怎麼,是誰惹你生氣了?」說著這話,無眉道姑忽的一驚一乍起來,大聲道:「是誰殺了薛武吉?好大的膽子。」

    然後無眉道姑伸手一指,指著江楓說道:「是你對不對?」

    江楓皺了皺眉,這個老女人,來的很不是時候,原本的僵局,因為她的緣故而打破,而那矛盾,也是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來。

    不過江楓對無眉道姑卻是沒有過多理會,他的目光自幾人身上一掃而過,緩緩說道:「你們是為秘境而來,還是為靈玉古樹而來?」

    「自然是為靈玉古樹而來。」伍余元說道。

    「靈玉古樹只有一棵,你們五個人,怕是不夠分吧?」江楓笑了笑道。

    江楓一笑,那伍余元也是一笑,說道:「小傢伙,你還挺聰明,都學會轉移矛盾了,靈玉古樹的確只有一棵,但要怎麼分是我們的事,可是和你無關。」

    「挑撥離間,死!」戴默新冷冰冰的說道。

    話音一落,戴默新雷霆出手,攻向江楓。

    要殺江楓,本來無需任何的理由,但是有理由總比沒理由好,既然江楓主動提起了靈玉古樹,還想挑撥離間,這是最好的出手的時機。

    江楓早知戴默新對自己的殺意,對於戴默新的出手,沒有絲毫的意外,手臂一震之下,嗜血劍帶起一陣冷風,斬向戴默新。

    「在我面前還敢反抗,不知死活!」戴默新怒,一掌橫拍而下,空氣如有實質一般,都是被這一掌給拍的坍塌了。

    「第二劫天修為的強者!」江楓瞳孔驀然收縮。

    這個戴默新的實力,竟是與祝天機和方麥龍相當了,立時讓江楓給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但只要其他的四人不出手,這戴默新要想殺他,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江楓快出劍,劍氣縱橫,與戴默新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就見掌風如雷,劍氣如虹,難分難解。

    「這小傢伙,我要是沒認錯的話,應該是叫江楓吧?」看向戰鬥的方向,那顧孟平緩緩說道。

    「正是江楓。」蔡天凡點了點頭。

    「都說是他滅掉了岐黃門,我以前還以為傳聞有誤,現在來看,卻是頗為你具有可信度了。」伍余元說道。

    「真是不錯的小傢伙,年紀輕輕就這麼強勢,堪稱驚豔,可惜還是要死在戴老宗主的手上,可惜了。」無眉道姑笑眯眯的說道,說是可惜,又哪裡有半點可惜的模樣。

    五人之中,以戴默新的修為最高,達到了第二劫天的層次,他們五人,都是停留在第一劫天層次的修為。

    他們為靈玉古樹而來,唯有盡快的突破三劫天的修為層次,或許可以重新煥體內的生機。

    這是一個很簡單直接的目的,對於秘境,他們卻是並不感興趣的。

    自然,看似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是暗藏玄機,所有人都清楚,經此一事之後,幾大勢力之間,勢必重新洗牌,而那忘情道宗山前之前的混戰,無人去阻止,便是新的一輪洗牌的開始。

    換而言之,在這一輪洗牌之中,幾大宗主去爭奪秘境入口的資格,而他們幾人,則是來搶奪靈玉古樹。

    秘境的五個名額沒有任何意外被瓜分,但是薛武吉卻是並未進入秘境,而是來到了這裡,這不免讓蔡天凡幾人都是產生了一些聯想。

    那些聯想,雖然並未戳破,但是對戴默新不滿卻是必然的,而無眉道姑出現,矛盾直指江楓,表面來看是為薛武吉打抱不平,實則何嘗不是要逼迫戴默新對江楓出手。

    這話過後,四人相視一眼,均是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深意,而後四道人影分作四個方向,飛閃開。

    「該死的,你們要做什麼?」見狀,戴默新怒喝。

    沒有人回答戴默新的問題,當然也沒必要回答。

    「轟!」

    如山嶽一般的一掌,凌厲拍出,戴默新怒了,徹底的怒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江楓殺掉。

    他知道,薛武吉出現在這裡,已經讓蔡天凡四人看出了貓膩,趁著他被江楓給纏住,是要去搶奪靈玉古樹了。

    這種情況,是他絕對不允許生的,對江楓更是恨意滔天,若不是江楓,又如何會讓他如此的被動。

    江楓反覆以秋水一劍八成,極致催八成劍意,面對戴默新這等層次的強者,他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給我死吧。」一聲大喝,自戴默新喉嚨深處吼出,那一掌,朝著江楓頭頂落下。

    「死的是你!」江楓低聲回應,體內氣息湧動,丹田之內,四枚天印飛交織,四色光芒,流轉過他的五臟六腑。

    「秋水一劍,九成劍意!」低喝之聲,在江楓內心深處響起,戴默新殺意磅礴,他是不得不拚命了。

    「轟!」

    掌風如驚雷,驟然消散,江楓身影一動之下,踉蹌倒退數步,嘴角有一絲血跡溢出。

    「第二劫天修為的強者,果然不凡。」江楓盯著戴默新,暗暗想著。

    秋水一劍九成劍意,在江楓完美掌控八成劍意之後,已經是觸及壁障,不過在不曾引劍意反噬的情況之下,這九成劍意的一劍,無形之中打了一個折扣。

    不過,這仍舊已經是江楓目前狀態下最強的一劍了,可是他這最強的一劍,卻依舊無法將戴默新的攻擊全部擋下,受了點傷。

    「小傢伙,你還真是讓我意外的很,沒想到這樣子都不死!」戴默新略有些意外的說道,他幾乎是全力出手了,自認一掌過後,江楓必死,卻是沒料到,只是讓江楓受了一點小傷。

    「這樣就意外了嗎?如果我告訴你,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邊,你會不會更意外。」江楓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淡淡說道。

    「是嗎?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驚喜是什麼。」戴默新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掌一抬,就要再次出手。

    卻是在這時,「刷刷……」,風聲響起,兩道人影,自外邊衝了進來。

    「薛武吉和呂甄在哪裡,給我出來受死!」兩道人影一入內,其中一人就是厲聲吼道,怒意滔天。

    話音一落,那人看到了薛武吉的屍體,哈哈大笑起來:「薛武吉,原來你已經被人殺了嗎?果然是惡有惡報,好,好的很……呂甄,你呢,要是沒死的話,給我滾出來,我秋澤文親手殺你。」

    「秋澤文,嗯,歸元宗宗主秋澤文。」聞聲,江楓微微一愣,到底生什麼事了,會讓秋澤文憤怒到此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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