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神甲 作者:東無雙月 (已完成)

 
gyt1456222 2014-6-8 10:55: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 310818
作者:東無雙月




【內容簡介】:
張一凡,中國C市一中的一個普通的15歲的高一學生。

因為暗戀校花白月(一中校長吳能的外甥女,C市市長白衛國的獨生愛女)而在生平第一次的英雄救美中幾乎是重傷欲死。

在他彌留之際,卻意外的被距離地球數百萬億光年以外的外星文明選為了他們在銀河系的代理人。

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是奇遇,還是陰謀。



【作者其他作品】:



已有(162)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0:56
第一集 賭約
在距離地球大約150億光年的遙遠的宇宙深處,有著一個名叫瑟郎星系的高度發達的星際文明。
“#·¥5003,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第二次創世之戰,所以這次送你前往莫拉斯,有著兩個必須完成的任務。一是要找到祖先們遺落在莫拉斯的兩大原生體,二是要找到一個能夠將這兩大原生體的力量充分發揮出來的生命體”

“是的,核心主腦,#·¥5003命令收到”

“你要注意,我們已經沒有多余的能量接你回來了,所以你在莫拉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后,要自己想辦法回來。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將你的程序中的一些核心文件加密”

“明白,文件加密現在開始,3分鐘后完成”

“現在開始超太空空間折疊,十秒倒數計時開始,10、9、8、7、6、5、4、3、2、1,空間折疊開始,目的地,莫拉斯。坐標&3600——”

宇宙空間在巨大的力量的作用之下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旋渦,四周的星星仿佛都要被這道旋渦給吸了過去。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后,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我身上這根過度浪漫的螺釘,只有你這顆精密完美的螺帽才能將我緊緊栓牢,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我愛你,想著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你就是那天上的烏鴉在到處飛,我就是那地上的狐貍在滿地的追——”

“什么亂七八糟的!”,在中國C市的第一中學的高一四班,看著下面一屋子的少男少女們想笑又不敢笑的怪異表情,一位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怒氣沖沖的拿著一封散發著一股玫瑰花香的信咬牙切齒地念著。信中本是充滿了一片相思之情,可是此時傻瓜都能夠從中年人額頭上呈現出來的#形標記看出來,在中年人的心中,此刻是多么的憤怒。不過,要是下面的學生門知道了他們班主任這個時候的真實想法,估計會全體口吐白沫暈倒在地吧!

“班上的學生寫的情書落到身為班主任的自己手中也就算了,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在于,自己的學生怎么會寫出水平如此低劣狗屁不通的情書啊!?這不是存心的要讓身為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的自己難堪么?要寫也要寫的象樣一些才對啊!這簡直就是丟盡了咱們男人的臉面嘛!”

“我們是C市最好的中學,因此,在一中,是絕不會允許讓學生談情說愛的,當然就更不用說寫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了。”中年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誰,到底是誰寫的這封信?自己主動交代,否則讓我查出來的話,哼哼,自己知道后果。否則別怪我三天之后不讓大家過上一個好好的新年。好了,現在下課。”

中年人的話似乎在班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教室里面的學生們確定中年人已經離開到了再也聽不清楚教室里的任何聲音之后,頓時如同炸了鍋一般,互相詢問了起來。看來非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給挖出來不可。

“喂,張一凡,你知不知道那封讓老班閻羅氣得冒煙的信到底是誰寫的?”一個帶者眼鏡看上去頗有幾分書生氣的少年問著自己的同桌道,“不會是你寫的吧?”

“噓,王超,別亂講,會害死人的。”被稱為張一凡的少年急忙申辯,“你看看我的體形和樣貌,是能夠寫出那么肉麻的信的人嗎?”

“那倒也是。”看著自己同桌的體形,王超心里想到:“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要是會寫這么肉麻的文章的話,母豬都會爬樹了。”

“那會是誰寫呢?”王超問道。

“我怎么知道。”張一凡漫不經心的答道,“不過不管是誰,這次要是被抓到了的話,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豈止會是死得難看而已”王超幸災樂禍的說道,“號稱‘月亮女神’的白月的老爸白衛國是咱們C市今年才上臺的新市長,聽說才四十歲左右,正當盛年;她老媽吳靜又是咱們學校家長委員會的會長;她的舅舅便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學校里想追求咱們班白月大校花的人都差點可以組成一個加強營了。不過敢明目張膽的寫這么肉麻的信的據我所知倒還是第一個。這小子如果被挖了出來,就是老班不整死他,學校里的這些個花癡也會把這小子給吞了不可。喂,一凡,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你不舒服嗎?”

“沒,沒什么,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是今天早上的豆漿不太干凈。歇一會兒就沒事了。”張一凡臉色發白地說道。

“那你要不要上上廁所,再等會兒就快上今天上午的最后一節課了。”對于自己的這個同桌,王超還是挺關心的。

“真的不用,歇會兒就好。”張一凡力圖讓自己的聲音和平常聽上去沒什么差別,可是在心中卻開了花,“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和敖波他們那幾個混蛋打這個賭了,不過誰又能想到,白月的臉皮怎么這么薄,按道理說,她長得這么漂亮,這種信應該收到過不少才是啊?現在只能希望那幾個混蛋講講義氣,千萬別把我給供了出來。”

正當張一凡心中胡思亂想之際,上課鈴已經響起。如此這般又昏昏沉沉的挨到了下課吃午飯的時間。張一凡待下課的鈴聲一響,便如同兔子一般一下就串了出去。那速度簡直讓人懷疑他身上的那一堆肥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靠,還說不是拉肚子,不然跑那么快干嗎?”差點被張一凡撞到地上的王超憤憤不平的罵道,“平時上體育課跑百米的時候沒見你這么快過”。他可是清楚得很,記得在剛上高中的時候,張一凡填寫了加入校籃球隊的申請表。籃球隊的人在看了他的資料后對他說道,只要他張一凡能夠在20分鐘里面跑完1500米,就算他合格。結果這正常人只要7分鐘就能跑完的1500米,張一凡足足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算是走完了這段路程。估計這個記錄在一中來說,雖非是空前絕后,但也肯定是十年難得一遇的了。

張一凡此時心中猶如火燎一般,在一片驚叫和咒罵聲中,使出了平生吃奶的力氣跑向了敖波所在的高一八班。但是還沒有等他喘過氣來,便覺得后面被人一把抓住,隨即聽到了一聲如同炸雷般的吼聲:“張一凡,給我滾到辦公室來。”

“完了,想不到這么快就穿幫了。”張一凡心中悲哀地想道。頓時腦袋中亂成了一鍋粥。“待會兒會有什么下場呢?是五馬分尸還是剝皮抽筋。”在一腦袋的胡思亂想之中,張一凡低著腦袋如同即將被槍決的犯人一樣隨著自己的班主任閻羅來到了高一年級的辦公室。

果然,在辦公室里面張一凡見到了此時自己在這里最不想見到的幾張面孔。看者耷拉著腦袋的幾位難兄難弟,尤其是當他們看著自己一片愧疚的眼神時,張一凡不僅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哼哼,當真是人不可貌像,看不出外表一片忠厚老實的你居然如此色膽包天。說,這信是不是你寫的。”老班閻羅已經快要暴走了。

“是我寫的,可是”張一凡歷來相信我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尤其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立馬趕緊交代,爭取能夠寬大處理。更何況你不仁我不義,張一凡更加準備把敖波幾個不講義氣的家伙一起拖下水爭取能夠戴罪立功。

“我不要聽什么可是”,老班粗暴地打斷了張一凡的話,“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件事你認為應該怎么解決。而不是想聽你們之間打的什么狗屁賭約。”看起來這次閻羅的火氣真的不小,連臟話都罵了出來。

“靠,老大,如果我說了就能管用的話,那還要你來干什么?”雖然心中是如此之想,可是張一凡的臉上還是裝出了一臉的“我知道錯了”的認罪表情,“我愿意接受閻老師的任何處罰。”也許是張一凡一臉老實的相貌的確給人以確實知錯的信任感,也許是咱們中國人從小接受的都是“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之類的教育。總而言之閻羅老班看著張一凡一臉的誠實表情,滿腔的怒火不由得都煙飛云散。“算了,你下去寫一份檢討上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作一次深刻的檢討。另外,明天把你的父母請到學校來。”閻羅揮揮手道,“記住,下不為例。”

“是的,老師,那我下去了。”張一凡盡量讓自己裝出一付必恭必敬的樣子,心中卻如連珠價般叫起苦來。“這事如果讓在C市急救中心當醫生和護士的老爸張長江和老媽許如意知道的話,還指不定會有什么下場呢。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事給賴過去。不過眼前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NND,都是敖波那幾個不講義氣的混蛋,唉,頭疼啊!算了,還是先去吃午飯,把肚子先填飽了來再想辦法吧。”

張一凡正當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學校里那明顯偷工減料的午飯而內心正為如何才能夠在自己的老爸老媽那兒蒙混過關的時候,同桌王超端著飯盒神秘西西的跑了過來,滿眼如同看動物園里的大熊貓般上上下下地打獵著張一凡。張一凡給他盯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不由得揮揮手道:“去去去,別來煩我,心里正煩著呢。”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王超幸災樂禍的說道,“保守估計,現在學校里起碼有上百個人想提刀砍你。”

“為什么?”張一凡似乎仍然搞不清問題的嚴重性。

“你想想,你把他們心目中的女神拿來和別人打賭,那些花癡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還有,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寫的那封情書也太——”,王超帶著一付“真受不了你”的表情說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和白月是初中同學,白月在讀初三的時候,學校有一個男生想霸王硬上弓,結果不僅被她的追求者們打得半死,還被以強奸未遂罪給判了五年,所以我才說兄弟你要自求多福了。唉,真的是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沒那么夸張吧!”聽到自己的同桌如此講述自己未來的悲慘下場,張一凡不僅冷汗直冒,他一把抓住王超的手說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幫幫我。”

大概是被張一凡如此九十度的大轉彎嚇了一跳,王超立即如同觸電般跳開。“快放開,男人之間拉拉扯扯的象什么話,我可不想被別人認為是BL。”

“難道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張一凡盡量讓自己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道。其實他心中的真實想法卻是:“媽的,臭小子,不幫我,當心老子一起拖你下水!”

“切,你裝出那幅哭兮兮的樣子嚇唬誰啊?”對于張一凡,王超可清楚得很,“辦法倒不是沒有,只不過有點困難罷了。”

“有什么困難?說來聽聽。”張一凡一聽事情尚有回轉的余地,立馬來了精神。

“辦法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你親自當眾向白月道歉。”王超聳聳肩說道,“只不過她這時正在氣頭上,一頓臭罵是肯定免不了的。咯,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順著王超的目光,張一凡終于看到了一位長著瓜子臉,明艷不可方物的長發白衣少女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此人人倒是長得極美,當真不愧是有C市一中校花的稱號。只是此時美女的臉上掛著一層厚厚的嚴霜,雖說這正是一年中的最冷的月份,可和白月臉上的怒氣比起來,只怕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果然,她這時正在氣頭上。”張一凡心中暗暗想道,“此時還是避之則吉。”

但畢竟張一凡兩百來斤的體積太過于引人注目,更何況他這時正是白月恨不得扒皮拆骨的大仇人,人家豈有看不見他之理。白月頓時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張一凡的面前。大有食之而后快的架勢。

“白月同學,你好啊!吃過中午飯了嗎?”張一凡見避無可避,只有硬著頭皮打著哈哈,“今天的紅燒排骨味道不錯,要不要要一份啊?放心,你的身材這么好,不會發胖的。呃——,即使是胖上那么一點,也是屬于楊貴妃那種珠圓玉潤那一類型的!”

張一凡此話一出口,王超便在心中暗呼“糟糕”,他不由得想起當年那個想霸王硬上弓的家伙曾經在法為自己辯解道:“像這種發育不全的排骨小丫頭,我可真的沒什么興趣。”所以自此以后,白月最聽不得的便是“排骨”二字。果不其然,白月原本就煞白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更加更是毫無一絲血色,她揚起巴掌,只聽“啪”的一聲,狠狠的便是一記耳光打在張一凡的臉上。隨即罵到:“流氓!”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0:58
第二集 嘔血
這時食堂里的人們的注意力都被白月這一記響亮的耳光給吸引了過來。在食堂這種公共場所,男女生之間相互吵架斗嘴的事倒是時有發生,只是發展到了動手的地步就比較少見了。更何況白月剛才的那一聲“流氓”更是如同炸雷一般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想看一下到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大白天的在學校的食堂里耍流氓。
張一凡被白月的一記耳光和一聲流氓搞得是頭昏腦漲,隨即是怒火沖天。他心中想道:“縱然先前的事是我不對,可你用得著生這么大的氣嗎?再說,我什么時候對你耍過流氓了?難道就憑著你的爸爸是市長,你的媽媽是學校家長委員會的會長”張一凡用手捂著剛才的挨打之處,頓時覺得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多了一座“五指山”。

“你干什么?”為了維護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張一凡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了。

“因為你的嘴賤。”白月也毫不示弱。

“別這樣,一凡,冷靜一點。”王超這時急忙出來打圓場道:“白月,一凡他并不知道你過去的事。”

“王超,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平時冷靜文雅的白月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誰不知道你和這個胖子兩個是狼狽為奸,兩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夠了”張一凡忍不住大聲喝道,打罵自己可以,可是打罵自己的朋友就不行了。“白月同學,你剛剛說我流氓,請問誰看到了?請問你可不可以告訴大家我對你的哪個部位耍了流氓?”

“你”雖然明知是怎么回事,但要白月再次提起自己的傷心往事,白月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你什么你,你說不出來就是誹謗。”張一凡得勢不饒人,索性就豁出去了,“不錯,我承認,我和別人打賭給你寫信是我的不對;而且我也承認,你的確是長得很漂亮,的確是很有吸引力。不過,倘若這樣你就可以認為自己可以隨便罵人的話,白大小姐,那你就錯了。你認為別人對你的謙讓僅僅是因為你的美貌嗎?對不起,我想更多的是因為你有一對有權有勢的父母。如果不是你的父母的話,告訴你,天涯何處無芳草。”

白月頓時被張一凡的一頓痛罵給嚇呆了,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自己何嘗聽到過有人敢對自己如此大聲大氣的說過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怕是從來沒有對自己這么兇過。白月眼睛一紅,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就在眼睛里面打轉。

張一凡一見,原本的滿腔怒火立刻飛到了九霄云外。立馬慌了手腳。“喂,喂,你別哭啊。你要是一哭,我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張一凡不說還好,這一說,原本只是在眼睛里打轉的淚水馬上便如滔滔江水一般直流而下,而淚水的主人更是趴到了餐桌之上,雙肩不停地抖動,口中不停地哭喊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張一凡心中直喊冤枉,心想:“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了?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可是在感覺到周圍眾人投來的殺人般的眼光中,他縱然是再有十個膽子,也決不敢把心中所想透露出來。更有甚者,已經在一旁竊竊私語,正在揣測張一凡剛剛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欺負”美女的。

張一凡深知再拖下去自己就更加有嘴說不請,立即附和道:“是是是,剛剛是我不對。白大小姐,求求你就別哭了。我在這兒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我檢討,我立刻當著大家的面向你作深刻的檢討。”

張一凡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趴在另一張餐桌上憤筆急書。不到一刻鐘,便書寫完畢。眾人無不驚訝于此人寫檢討如此之熟練,張一凡已經開始準備向眾人宣讀他的檢討了。可是要當眾批評自己的不是,張一凡還是感到甚難為情。

王超在一旁看得明白,趕緊接過張一凡的檢討說道:“罷了罷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東西還是由我來幫你念吧!”可是當他一看手中的檢討,便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他滿懷疑惑地向張一凡問道:“你確信?”

“那當然。”張一凡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好吧,那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自行負責。”王超清了清嗓子,大聲讀道:“檢討姓名:張一凡;性別:男;年齡:十五歲(已滿);籍貫:中華人民共和國C市R區人;婚姻狀況:未婚;該男子于2005年12月28日因和朋友打賭而向中華人民共和國C市第一中學高一四班的白月同學遞交了表達極其肉麻的信件一封,”

王超還沒有念到一半,就已經被周圍群眾的笑聲打斷,更有甚者,夸張到笑得捂著肚子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就連白月也忍不住破涕為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才還緊張不已的氣氛,頓時就煙消云散開來。

“呼,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張一凡不僅暗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哄女孩子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張一凡暗自感嘆道,“NND,YY小說里面寫的那些個男主角個個在花從中如履平地,還真不是蓋的!”

“靠,老大”,不知道什么時候,王超這小子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夸張地說道,“我怎么原來不知道你哄女孩子這么在行。尤其是你最后的那一篇檢討,我敢說,一定會成為咱們學校的傳世經典的。”

“算了吧”,張一凡這時還在為如何才能瞞過自己的老爸老媽頭疼著呢,不無好氣地說道,“這種經典,我寧可不要,我還想長命百歲吶。”

“那也是。”王超想了想說道,“不過,敢當著白月的面說排骨還夸她身材好的,據我所知,兄弟你還是第一個。”

“哦,對了”說起排骨張一凡頓時想了起來,“她干嗎生這么大的氣?”

等到聽完王超將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自己之后,張一凡不禁感嘆:“自己的那一巴掌還挨得真的冤枉!”

懷著擔憂的心情,張一凡好不容易才終于等到了下午放學的鈴聲。吃中午飯時那極差的心情和學校食堂那質量極差的飯菜,早已經讓他的肚皮餓得咕咕直叫了。話雖如此,但一旦想起自己父母知道了自己在學校里的事情后自己會得到的悲慘下場,張一凡仍然不由得精神恍惚。

食堂——一個定時高價出賣食物,免費贈送沙子、昆蟲的地方。根據馬克思的說法,食堂里的人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見《馬克思全集第一卷536頁:“...如果有300的利潤率,他們就會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作者注),這里面還是和平常一樣人山人海,似乎是一天的緊張學習已經讓正處于青春期的學子們早已饑腸漉漉,因此食堂里的每一個學生都狠不得自己能夠馬上打到飯菜大快朵頤,什么君子風范淑女風態都被大家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張一凡隨著人流緩緩的向前移動,心中煩惱的仍然是晚上放學回家后如何向父母交代的問題。可是想來想去仍然毫無頭緒。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在實在想不出辦法的情況下,張一凡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暴打,老爸老媽就是再狠也總不可能把自己給宰了吧?”

想通了此處,張一凡不禁心情大好,忍不住便想振臂高呼。只是他剛剛準備把雙手抬起,左手的手肘就感覺到碰到了后面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雖然是在冬天,人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可是張一凡還是知道糟了,他碰到了不應該碰到的東西。

果然,只聽“啊”的一聲嬌呼,張一凡后面一名留著齊耳短發的少女如避蛇蝎般的向后急退了幾步,圓圓的蘋果臉已經是羞得連耳朵根子都紅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惱怒。張一凡心想千萬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趕緊道歉先。

誰知張一凡剛一轉過身來,他那“對不起”三個字還未出口,那少女便已驚呼了起來,“是你,食堂之狼”

“食堂之狼!”,張一凡這一驚嚇可絲毫不比眼前的這位少女差,自己平常外號倒是不少,例如“肥肥”、“匹克”(pig)、”飯桶”等等諸如此類,但是被別人尤其是女生稱為“XX之狼”,這還是生平當中的第一次。張一凡自己也不僅感到疑惑:“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個外號了?”

豈料到張一凡那疑惑的眼神在人家少女的眼中看起來還以為他又在打什么齷齪的主意,趕緊用自己的雙手護住胸前,警戒地問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張一凡一時之間倒讓眼前的這個女孩問得莫名其妙,還沒等他作出任何解釋,四周的群眾們卻已紛紛議論了起來。

“靠,沒想到這胖子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切,哪有色狼會在自己的臉上寫著‘我是色狼’這幾個字?”

“有道理,哪他為什么專門挑食堂這個地方?”

“笨蛋,你想啊,在學校里面,有比這兒更好的地方嗎?”

“精辟,難怪人家都稱他為‘食堂之狼’呢。嘿嘿,只是這胖子的艷福倒也不淺。”

張一凡氣得是渾身發顫,一天之中,竟然被人兩次誤會成是色狼,這換成誰也不可能認為這是什么享受吧!他此時總算是體會到了魯迅先生所說的“眾口爍金,積毀銷骨”一話的真正含義了。

而此時,張一凡覺得有人從后面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兩拍,他回頭一看,卻不是敖波是誰?只見敖波此時滿臉盡是崇拜之色地說道:“大哥,I真是服了YOU!沒想到你中午才向‘月亮女神’進行了愛情表白,下午就又立刻和號稱‘淘氣天使’的龍婷婷龍大美女勾搭上了,難道你還想把這對姐妹花大小通吃?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花心啊!”

“滾——”張一凡幾乎是在用牙齒發音,鐵青著臉奪路而逃。至于晚飯,開玩笑,任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沒有什么心情吃吧?

“TMD,今天還真是黑暗啊!”站在學校的塑膠操場上,看著一旁正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一群學生,張一凡想道。這時,只見球場上爆發出了一陣女生尖銳的喝彩聲,原來是剛才有一個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的少年來了一個空中大灌藍。英俊不凡的外形在加上高超的球技,自然會贏得女生們的青睞。張一凡認得此人,他正是C市一中籃球隊的絕對主力,為了陪同擔任中國駐美大使的父母而曾經在美國最著名的高中——普林斯頓大學附屬中學留學三年,被一中的女生們私底下評為一中“第一校草”的周俊若。

“不就是人長得俊俏點,球打得好點,學習成績全年級第一,再加上家庭背景比較好點嗎”,張一凡心里酸溜溜的想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群白癡一樣的女人!”。隨即一腳踢在不知道是誰扔在地上的一個空的易拉罐上,企圖將滿腔的不滿盡數發泄在這一腳上。只見那只可憐的易拉罐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接著就聽到了一聲怒吼:“哎喲,誰,誰在亂扔垃圾?”

張一凡順著吼聲的方向望去,頓時身體涼了半截。知道他剛剛那一腳踢飛的易拉罐砸到了誰的頭上嗎?是校長,C市一中的最高行政長官,吳能大校長的頭上。

“你”,吳能校長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馬上到校長辦公室去。”如果不是國家教委三令五申不準體罰學生,他早就對這個敢于在自己頭上扔垃圾的家伙拳腳相向了。

“老天爺,難道我上輩子和你有仇,你今天才來和我算?”張一凡在去校長辦公室的路上時,心中就只剩下了這一個想法。

雖然吳大校長的嘴巴念念叨叨著一直到太陽公公收起了自己的最后的一絲光輝,可是張一凡充分發揮解放軍同志的優良傳統,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咬緊牙關,堅持到底,就是勝利。終于使得校長大人認識到此子實乃是“朽木不可雕也”而決定放棄對他的挽救。正當張一凡慶幸自己即將脫離苦海溜直大吉的時候,背后一聲覺得十分耳熟的“舅舅”打斷了吳大校長正準備給他的放行令。張一凡順著聲音一看,立刻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夠鉆進去。為什么?因為喊這一聲“舅舅”的人恰好就是他剛才在食堂里面見過的“淘氣天使”——龍婷婷!

“婷婷,什么事要來找舅舅啊?”剛才還兇神惡煞的校長變得還真快,估計和劉天王夢寐以求的變臉絕技有得一拼了。

“舅舅,今天有個混蛋在食堂欺負我,”來人帶著委屈的聲音哭述道,“你可得幫我出這口氣。不然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是哪個混蛋這么大的膽子?”看起來吳能校長還是挺疼自己的這個外甥女的。

“就是高一四班的那個”,龍婷婷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了自己要找之人。“咦,舅舅,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吳能被自己的外甥女問得莫名其妙。

“哪你為什么會把他喊到這兒來?”龍婷婷也被自己的舅舅給搞糊涂了,指著正處于石化狀態冷汗狂流的張一凡問道。

“你說的那個混蛋就是他?”,吳能也吃了一驚,看來眼前的這個胖子今天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背啊!

吳能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著如何收拾眼前的這個色膽包天的胖子的時候,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用一股蠻力給踢開。看起來明天學校負責后勤老師的又有活干了。

“二妹,難道你就不會用敲的嗎?”,吳能搖頭苦笑道。他即使是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敢如此對待自己辦公室大門的除了自己那熱愛跆拳道的二妹以外恐怕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咦,你帶著小月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大哥,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聽說你們學校的高一四班有一個胖子給小月寫了一封亂七八糟的信。”自從自己的女兒在去年出過了事之后,吳靜對此類事情就特別的敏感。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大哥你今天不把這小子給我逮出來,我就跟你沒完。”

“又是高一四班?又是胖子?”吳能一邊在心理嘀咕,一邊用手指著快要口吐白沫的張一凡道:“你看看,是不是就是他?”

“小月,是他嗎?”吳靜問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兒。

“媽媽,這樣多不好。”白月顯然是很不滿意自己母親的如此小題大做。但是無疑從另一個角度回答了自己母親的問題。

“真的又是這小子”,吳能在自己的心中感嘆道,“小子,你自己自求多福吧,現在連神仙恐怕都救不了你了。”

“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吳靜狠聲說道,大概是自從去年的那件事之后,她把所有對自己女兒的追求者都視為了心懷不軌之徒了。

“媽媽,別這樣,我又不喜歡他。”白月大概是誤會了自己母親會如此生氣的原因,同時又為了避免張一凡遭殃,于是便狠著心腸說道。本來按照她平時的性格,縱然是她心中并不喜歡張一凡,可也不會當眾說出,讓他難堪。

可是她這句話在張一凡的耳中聽來,當真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本來他之所以會大著膽子寫下那一封情書,同敖波幾人的打賭固然是一部分因素,畢竟年輕人血氣方剛,爭強好勝之心再所難免。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實在是無時無刻不是白月的影子。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論是身材樣貌還是家世背景,均無一樣能夠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在他的心中,仍舊是不免存了“萬一”之想。可如今親耳聽見自己的意中人說出“我又不喜歡他”這幾個字時,還是覺得有如萬箭穿心一般。他頓時忘記了自己尚且還是待罪之身,上前幾步抓住白月的雙肩說道:“你,你說什么?”。他心神激動之下,聲音不免和平時大不相同。

白月被張一凡如此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即在心中覺得自己是否做得太過分了一些。但事已至此,再拖下去只有讓大家更尷尬而已,于是再一次狠著心腸說道:“我不喜歡你,張一凡同學,請你放手。”

張一凡此刻只是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人用千斤巨錘給狠狠地砸了一下,一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撲”地一聲從口中激射而出。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0:59
第三集  聊天


眾人都被張一凡的這口鮮血嚇了一跳,就連剛才還想把張一凡挫骨揚灰的吳靜也毫不例外,尤其是以吳能最為緊張。開玩笑,要是自己的學生因為被自己的外甥女拒絕而吐血而亡,并且還是在自己的校長辦公室的話,那傳出去樂子可就大了。于是吳能趕緊說道:“張一凡同學,你要不要緊啊?需要喊救護車嗎?”
“舅舅!”,被張一凡嚇了一大跳的龍婷婷不滿地喊道,“你吐口血來試試看要不要緊?還不趕快喊救護車!”

“謝謝,不用了。”張一凡吐出了胸中壓抑已久的鮮血后,感覺反而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他感激地看了看龍婷婷一眼,然后說道:“校長,我現在感覺人不太舒服,可以請假嗎?”

“那好吧,今天的晚自習你也可以不用上了,你班主任那里我會去給你說的。不過回家后一定要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吳能也知道張一凡的父母是市急救中心的醫生和護士,所以想了想便同意了。

“謝謝校長”,張一凡此時此刻狠不得自己最好是從來都不認識白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他傷心愈決的地方。

“大哥,這孩子真的不要緊嗎?”,吳靜問道。她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一個人倘若情緒在短時間之內急劇變化,縱然是今后不大病一場,對身子也是極其有害。她本來對張一凡毫無好感,可是看見張一凡被自己的女兒拒絕后的傷心愈決的模樣,心便不禁軟了下來。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吳能說道,“他的父母是急救中心里最好的醫生和護士,我馬上打一個電話給他的父母,讓他們帶張一凡去檢查一下。”

“那就好。”聽見吳能如此之說,不僅是白月,就連龍婷婷和吳靜都在暗中松了一口氣。龍婷婷更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嘆了嘆氣后說道:“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不過,月姐姐,你的魅力還真的是無人可擋,人家愛你愛得都吐血了耶。”

“小丫頭亂說什么”,白月被自己的表妹說得滿臉通紅,忍不住給了龍婷婷一個爆栗后反駁道:“你這么擔心這個胖子,我看是你看上他了吧?”

“二姨媽,表姐她欺負我。”,龍婷婷立刻向身旁的吳靜告狀。

“行了,兩姐妹別鬧了。”,對于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吳靜可清楚得很,別看她外表長的是一副惹人喜愛的娃娃臉,可是一腦袋的鬼主意卻時常會令任頭痛不已。“你不欺負別人就算是不錯的了,誰還敢惹你這個淘氣鬼。”

“哼,就知道姨媽最偏心了。”,看見自己的詭計并未得逞,龍婷婷聳了聳可愛的小鼻子,嘟起雙唇抗議道。

“哈哈哈,”,眼見經常讓自己吃苦頭的小魔女也有吃憋的時候,吳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張一凡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后,神情恍惚地一直走到了學校的大門口。只聽“吱”的一聲,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了他的身旁。

“同學請問是要車嗎?”,開出租車的司機問道。他知道市一中里面的很多學生的家里都是非富既貴,所以每天坐出租車上下學的學生實在是不少。

張一凡此時心中極為混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兒。他伸手拉開了出租車的后門后坐了進去,然后對司機說道:“直走”

“好勒”,出租車司機應承了一聲,隨即在自己的心中感慨道:“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沒事還可以坐著出租車兜風玩,”

大約半個小時以后,出租車的司機再一次問了一個已經在他和后面的乘客之間重復了多次的問題:“同學,你想去哪兒?”

“直走”,仍舊是這個答案。

“可是我們已經繞著主城區走了一圈吶。”,看起來這個出租車司機的業務素質還是挺不錯的。

“哦,是嗎?”張一凡此時仍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兒,于是就隨意說道:“那就去梅林公園吧。”

“OK,你是老板,你說了就算。”有了具體的目的地,司機也放心多了。最起碼自己不會繼續陪同后面這個傻傻的小子亂轉。

“梅林公園到了,謝謝你的惠顧,車費總共是98元”,到達了目的地之后,司機對張一凡說道。

“麻煩你了,師傅”,張一凡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百元的大鈔,那可是他的父母給他的半個月的零花錢。“不用找了。”

司機迅速地接過了這張本已屬于自己的車錢,然后趕快發動汽車,眨眼的工夫就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張一凡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出租車司機多半把自己當成了神經病了。想想也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在本應該上晚自習的時候出來坐著出租車漫無目的地閑逛。換成是誰都會起疑心的吧。

“梅林公園”坐落在C市主城區的梅花山上,公園的負責人在山頂修了一座涼亭,名曰“梅亭”,此處不禁是整個公園的制高點,也是整個C市的制高點。此時天色雖然早已黑盡,可是五顏六色燈光卻把整個城市的夜孔打扮的分外妖嬈。此處之所以被稱為“梅林”,主要緣故就是在這個公園里面到處都是臘梅。而這個季節正是臘梅花盛開的時候,因此空氣中充滿了一股醉人心肺的花香。由于天氣寒冷,所以這是整個“梅亭”竟然沒有一個游人,當然,張一凡除外。

“今晚的天氣還真的是好啊!”,張一凡望著在冬天的夜里極為少見的點點繁星星想到。在醉人的花香和山頂凜冽刺骨的寒風的雙重刺激之下,他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就知道你會在這里。王八蛋,早就叫你買個手機,否則我又怎么會找的得這么辛苦!”,一個令張一凡感到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他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能夠猜中自己會到這里來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同桌——王超。

“坐下陪我聊聊天吧”,張一凡指著旁邊的石凳說道。

“媽的,聊屁的個天”,王超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朋友,怒火十足地罵道,“臭小子,不就是失戀嗎,玩他媽的什么深沉。”

“你是怎么知道的?”,張一凡感到奇怪,校長辦公室里面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傳了出來。

“我怎么知道的?”,王超憤憤不平地罵道,“你的老爸老媽開著120急救車一路呼嘯著闖進了學校,差點把整個急救中心都一塊兒搬了過來,估計現在學校里面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你為了白大校花而吐血的事了。”

“啊!”,張一凡頓時楞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爸老媽為了自己搞出了這么大的陣勢出來。

“啊什么啊,還不趕快去給你的爸嗎打一個電話,他們都快急瘋了。”王超明顯很不滿自己的好朋友此時還能夠穩坐釣魚臺。“諾,我的手機給你,可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你老爸老媽的電話”

“說的也是”,冷靜下來之后,張一凡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于自私,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父母的感受,立即打電話報平安。在廢盡了一番口水之后,好不容易才向自己的父母解釋清楚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并且再三保證明天就會到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

“你的父母什么時候到這里來接你?”,見張一凡放下電話回來之后,王超問道。

“他們讓我自己回去,不會來接我的”,張一凡答道。

“為什么?”,王超顯然不信,哪里會有聽到自己的兒子吐血都不著急的父母,“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老爸他們現在正在為私自出車向院長作解釋呢”,看見自己的朋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一凡不得不解釋道,“今晚他們是不會來的了。”

“靠,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王超罵道。

“還是陪我聊一聊天吧。”,解決掉了父母的擔憂過后,張一凡覺得格外的輕松。“阿超,你知道嗎?其實我小的時候并沒有現在這么胖的。那時候的我還真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帥哥呢。”

“切,你這話留著對你的心上人說吧”,王超顯然不信。

“你不信,好,那你看一看這張照片里的人是誰?”顯然張一凡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朋友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于是便從錢夾里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張照片。反正他自己有一個很明顯的面部特征,額頭的中間有一顆紅痣,就像過去女孩子愛點的美人痣一樣。

只見照片里的是一個大約有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如同畫中畫的人兒一般,這個男孩長得是粉雕玉琢,極其可愛。雖然年齡甚小,可是明顯能看出,這個小男孩長大之后必定是一個貌比潘安、宋玉的大帥哥。可是小男孩額頭的中間的那一顆紅痣,卻清楚地說明了此人如今長大后的身份正是眼前這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

“這差得也太離譜了吧!”,當確信了朋友說的是實話后,王超不得不感慨老天爺的造化弄人。隨即疑問道:“你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

“在我十二歲那一年,因為非典,我的父母忙得一連幾個月都在北京沒有回家”,張一凡回憶道,“所以這之間的很多時候我都只有在外面的飯館吃飯,結果就染上了傳染性的甲型肝炎。”

“就算是你曾經得過甲型肝炎,可也不會讓一個人的體重樣貌改變這么大吧?”,王超顯然還是有些不能夠接受眼前的事實。

“得了肝炎之后,我被父母他們所委托的同事送進了急救中心,經過治療,很快病情就得到了控制”,張一凡接著說道,“可是壞就壞在,在我得了肝炎的兩個月之后,也就是我的并且已經得到了完全的控制而再也沒有傳染性后回到了學校之后,我一時貪玩,跑去打了一下午的籃球,然后又去游泳,結果肝炎就又復發了。而且要比上一次厲害得多。害得我的小命都差一點就此報銷。”

“結果你病好之后就變成了今天這摸樣?”,王超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恩”,張一凡繼續解釋道,“為了救我的這條小命,老爸老媽迫不得已動用了含又激素類的藥物,結果病好之后,我的體質也就變成了即使是喝涼水也會發胖的類型了。”

“哪你的父母就沒有想什么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嗎?”,王超覺得奇怪,作為C市最有名氣的醫生和護士的張長江和許如意,怎么可能無視自己寶貝兒子的如此巨大的變化。

“怎么會沒想辦法。”,張一凡搖頭苦笑道,“節食鍛煉,藥物手術,凡是只要是能夠想道的減肥方法,沒有一樣是沒有試過的。就差點沒有把我給拆了做基因重組了。”想一想自己被父母用來做實驗當小白鼠的那段日子,張一凡真的是有點不寒而栗。

“沒這么恐怖吧!”王超也被嚇了一跳。他可知道張長江和許如意是國內出了名的科學狂人,記得有一次這對夫婦在網上發表了一篇關于如何讓男人生孩子的醫學論文,結果在全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對夫婦也差點沒被送到精神病醫院里去。

“還說呢”,張一凡恨聲道,“他們為了隨時監測激素對我身體的影響,竟然在我的身體里面植入了一塊電腦芯片。現在我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他們都能夠找到我,而且隨時都可以通過那快芯片檢查我的身體的健康狀況。”一想道自己隨時隨地都處于自己父母的監測之中,張一凡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為了不干擾電腦芯片的正常工作,我才直到現在都沒有買手機的吶”

“我就說你這小子怎么死活都不買個手機,原來是這么回事”王超嘀嘀咕咕道,“也難怪他們對你的話這么放心”。如果是自己出了吐血這種事情,恐怕無論自己怎么解釋,都會被自己的父母立即抓到醫院了去。原來這對瘋狂的夫婦早就已經通過電腦對自己的兒子的身體進行了檢查了。

“走吧,已經很晚了,再不走就沒公交車了,你不會是想在這兒過夜吧?”,在和朋友聊了天之后,張一凡的心情好了許多。“已經快要到十點了。”

“還不是都是你給害的。”,王超忍不住抱怨道,“靠,為了你這小子,害得我連今天晚上的晚自習都沒有上,明天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到閻羅那里去幫我圓謊,否則我就死定了。”

“好了,好了,不就這點事嗎?”,張一凡不以為然地說道,“待會兒回家之后我讓老爸老媽給你開個證明不就行了。你自己選吧,你是想要性病還是愛滋病?”

“臭小子,敢咒我,你難道不想活了?”,王超怒吼道。

“切,有本事你就來啊”,張一凡也不甘示弱。

“你等著,別跑。”王超一路追殺,隨即一路上便聽見兩人打鬧嬉笑的聲音。

“呼,臭小子下手還真夠狠的”,張一凡在自己的家門口的公共汽車站前摸著腦袋上剛才被王超敲出的大包抱怨道,“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當張一凡在腦海當中計劃著明天如何報復王超的時候,忽然看見在街道的轉角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陣好奇,便忍不住走了過去。

“啊!白月同學,竟然是你”,張一凡吃了一驚,他可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夠碰見白月。

“張一凡同學,你的身體不要緊吧?”,白月說道。雖然她的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可是張一凡畢竟還是聽見了。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張一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月點了點頭,隨即想到張一凡寫給自己的那封信,不由得羞得連耳朵根子都發燙了起來。張一凡看著她那如白玉一般的肌膚上似乎是染上了一層紅紅的胭脂,在路邊燈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嬌艷動人,不禁看得呆了。

“你在看什么?”,白月看見張一凡那癡呆的表情,忍不住略略嗔怒道。

“啊,對不起。”,張一凡心想豈可如此唐突佳人,趕緊道歉道。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特別是今天下午的事情”,白月想起了自己在這里等人的目的后說道,“你可是吐了血的耶,真的不要緊嗎?”

“真的沒關系的,反正我的血多,就算是再吐上個十口八口的也沒什么關系。最多就當減肥好啦”,張一凡出口安慰道。可是他心中卻想的是,倘若你肯當我的女朋友,別說就是吐一口血,就是要我把全身的血都吐出來,我也心甘情愿,毫無怨言。

“你這個人,怎么就沒個正經”,白月想起張一凡中午在食堂里所作的那份檢討,忍不住笑道,“既然你的身體沒什么大礙,那我也該告辭了。明天見。”

“那明天見”,張一凡戀戀不舍地說道,雖然他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但可惜這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來轉移的。正當張一凡準備轉身回家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追上已經走到了一道人跡罕見的小巷子的白月身旁,說道:“白月同學,天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公共汽車還是出租車都不太好等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回家也可能會不太安全,還是我送送你吧。”

白月本想出聲拒絕,可是當她看了看人跡罕見且略有一片淡淡的藍色薄煙的小巷,頓時覺得不免有幾分害怕。“不用了”三個字也立即被她吞回了肚子里面去。

這時候,在小巷的深處突然傳出了一聲“哇——嗚——”的貓叫聲,這本是公貓發qing之時在晚上出來尋找母貓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可是在這冬天的深夜,這聲音聽上去卻顯得格外的妖異,也使得本來就有點鬼氣森森的巷道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白月受此驚嚇,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她急忙抓住張一凡的左手顫抖著問道:“剛剛,剛剛是什么東西?我們該不會是這么倒霉,碰上了什么不干靜的東西了吧?”

張一凡見她全身發抖,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左手,一張俏臉更是嚇得慘白,顯得心中極是害怕。張一凡立即收起了原本有的一絲捉弄之心,出言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那不過是一只小貓在叫罷了。”

白月聞得此言,頓時放心不少,可是這時候若要她丟開張一凡的左手獨自回家,她是死也不敢。她想了想說道:“不如,不如我們繞道走吧。”

張一凡一聽此言,頓時大感“老天有眼”。原來要繞過這道巷子走別的路,最少要多走二十分鐘以上。他本就希望能無時無刻不待在白月的身邊,此刻既然佳人主動提出繞道而行,他豈有拒絕之理?可是為了不讓白月起疑,他口中卻說道:“那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正當張一凡準備帶著白月離開這條他感激涕零的巷子的時候,張一凡他突然發現,在自己和白月的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四個打扮得極為新潮怪異的青年。這四人個個面像兇狠,顯然都是決非善類。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07
第四集血戰



張一反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正準備拉著白月快步離開。突然,張一凡覺得白月的掌心一緊,接著就全身發抖起來,似乎是看見了一件令她感覺到極為害怕的東西一般。張一凡忍不住轉過頭去問道:“白月,你干什么這么害怕?”
“是他,是他”,白月此時似乎已經是怕得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

“哪個他?”,張一凡被白月的話搞糊涂了,忽然他想起一個人來,急忙問道:“難道他是你初中是遇到的那個混蛋?”

還沒有等白月有所答復,前面的那四個青年中的一個就已證實了張一凡的猜想。只見他緩緩地走前幾步說道:“你好啊,白大美女,想不到才一年不見,你這排骨身材“太平公主”竟然變得‘挺’了起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樊俊杰,你不是在監獄里嗎?你是怎么出來的?”,對于這件事情,白月的印象可深刻得很。

“我怎么出來的”,樊俊杰壞壞地笑道,“等待會兒我和我的兄弟們辦完事后你回家去問你的市長老爹吧最近得罪過什么人吧?他有本事把本大爺關進去,自然就有人把本大爺給放出來。”

“你,你想要干什么?”,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樊俊杰的不懷好意。更何況白月是一個智力正常的青春少女。

“小美人,沒想到一年后的你仍然會問這種白癡性的問題。”,樊俊杰淫笑道,“干什么?當然是干你了。你認為你的老爸把我送到監獄里面去,我就會這么快就對你死心了嗎?”

“死黃毛,你個烏龜王八蛋,你老媽和別人私通生了你,你是個小烏龜王八蛋,將來一定會生個兒子沒屁眼”,張一凡這時突然大聲地喊道。隨即轉過頭去對白月低聲說道:“等會兒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只管向后跑。別管我,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會為難我的,最多將我痛打一頓而已。如果搞出了人命,他們也不好收場的。你放心,我這個人皮粗肉厚的,死不了的。”大概是張一凡料到了白月不會答應,所以連說辭都想好了。

“哪怎么行?”,白月可才不想做這種遺臭萬年的事情。

“靠,大姐,難道你真的想被他們輪流上?”,張一凡心中一急,有一些話就顧不得仔細考慮對著女生是該講的還是不該講的。他用少有的嚴厲語氣說道:“你跑出去過后,立即喊人來幫忙,不然我們兩個人今天都得玩完。聽明白了嗎?”

還沒有等到白月作出回答,樊俊杰卻插嘴道:“死胖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你和我老媽到底是什么關系?”

“靠,這也能猜中?”,張一凡在心中感嘆道。可是嘴巴上卻說的是:“笨呀!,你親生爸現在就在你的面前呀。怎么,不知道?”。為了讓自己的心上人脫離險境,張一凡可真的是豁出去了。

“可是我老媽臨死以前并沒有告訴我的親生老爸是誰啊?”,樊俊杰木木地說道,“而且你的年齡似乎和我差不多,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親生老爸?”

“媽媽的,這小子怎么會是個二百五”,張一凡不禁搖頭苦笑道,“該不會是蹲監獄蹲得連人都邊傻了吧!”

“老大,他在罵你!你前面是他呀!”看來終于有一個手下明白過來了。畢竟混黑社會的不會全部都是二百五。

“媽的,罵我,兄弟們,給我廢了這胖子”,明白自己被人給耍了之后,樊俊杰滿臉怒氣地一馬當先向張一凡沖了過來。

張一凡本就是要可以激怒對方,好讓其在憤怒之下失去理智,只有這樣自己才可能有機可乘。他可還沒有瘋狂到自認為自己是YY小說里的那些個能夠以一擋百、天下無敵的男主角。他一看詭計得逞,立即一掌將白月推出數米之遠。白月深知此時若再猶豫不決,非但于事無補,反而只會是讓張一凡先前的努力付諸東流。當下只得硬起心腸,說了句“你自己保重”后就使出自己平生吃奶的力氣,掉頭就跑。

張一凡看著沖上前來的樊俊杰,心知今日之事絕不可能善了,當即一腳就向其下yin部位踢去。本來此舉完全是無賴一般的打法,可張一凡平時就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此時為求救人保命,更是一開始動手就決不手下留情。樊俊杰嚇了一跳,立即側身避開,口中隨即罵道:“你他媽的好狠。”

張一凡見自己的這一腳撩陰腳全然無功,心中并無意外。他深知自己由于體形過于肥胖,因此自己的動作就會難免不夠靈活。張一凡立即跨前一步,右手五指并攏,捉掌成刀,使用右手手掌的外側向樊俊杰的喉結之處砍去。他自小家傳身教,深知喉結乃是人身體的要害之一,重擊可置敵于死地,輕擊則可使其疼痛難忍。短時間之內失去抵抗之力。此處可以根據敵人的姿勢,使用拳,腳,膝攻擊敵喉結部位,此外還有一個有效的辦法,就是用手指卡或抓其喉結。不過此時他是以寡敵眾,惟有擒賊先擒王。這后一種方法是萬不可能用上的了。

樊俊杰“咦”地驚呼一聲,他著實沒有想到看上去如此笨重肥胖的張一凡變招如此之迅速。可此時已避無可避,危急之中樊俊杰惟有腦袋一低,本能地避過斬喉之危。只聽“撲”的一聲悶響,樊俊杰只覺得臉部一陣巨痛,險些就此暈了過去。

原來剛才他的頭一低,張一凡的這一掌就恰好擊打在他的上唇之處。這上嘴唇乃是備荒軟骨與硬骨的連接處,此處神經接近皮層,實是臉部之要害部位。搏擊之時可用角度稍向上的外側掌猛擊敵上嘴唇。重擊會使用其昏厥,輕擊也能使其感到劇痛,也可用小拳戳擊之。本來如果是他和另外一個對手進行搏斗之時,他必定會加倍提防對手攻擊自己的這些要害部位,決不可能一上來就讓對手得逞。只是他看見張一凡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學生,而且身體又是過于的笨重肥胖,因此難免就起了輕敵之心。

張一凡見自己一擊成功,不免心中大感意外。他原本只是希望能夠盡量拖延時間,好讓白月能夠脫離險境。對于自己能否擊倒其中一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他不過是存了必死之心,希望能夠僥幸拖個幾份鐘而已。這意外之喜不由得讓他精神大振,信心大增。正當他的精神略略放松之際,突然覺得右腿一陣巨痛,仿佛是斷了一般。張一凡一個重心不穩,當即摔倒在了地上。原來正是樊俊杰的另外三個幫手趕到。只見這三人手里分別拿著開山刀和鋼管,剛才正是其中一人用鋼管

一管敲在了張一凡的右腿之上。

“老大,你沒事吧?”,這三個手下著實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如此朧包,一個照面不到就險些被一個學生模樣的胖子給放倒在地。于是紛紛問道。“媽的,死肥豬,居然敢打我!”,想一想自己剛才竟然差一點陰溝里翻船,樊俊杰不由得惱羞成怒道。他順手接過自己手下遞來的一根鋼管,對著地上的張一凡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打。“死龜蛋,用鋼管算什么英雄好漢,有種就空手和你老爸我單挑。”為了拖延時間,張一凡忍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巨痛大罵道。“老大,這小子在故意拖延時間”,其中的一個手下再一次提醒樊俊杰道,“再拖下去恐怕那個女的就會跑掉了。”“我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好讓白月那個小娘皮逃掉”,沒有想到原本看上去是個二百五的樊俊杰此時卻變得格外的精明,“我計算過,從這里跑出這道巷子后再喊人回來,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鐘,而且在這巷子的另一頭我早就已經派了兩個弟兄在那邊守著了,就算是抓不住這小娘皮,跑回來通風報信也是沒問題的。”“靠,你他媽的真夠卑鄙的。”,張一凡恨恨地罵道。敢情這王八蛋從一開始就是在扮豬吃老虎——裝像。自己還自以為是地把別人耍著玩吶,沒想到的卻是讓別人給當猴的一樣的在耍著玩。“說我卑鄙,嘿嘿嘿,說的真好”,樊俊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想到咱哥倆除了喜歡同一個女人外,連我心中的最真實的一面你老弟也能猜出來。這樣吧,既然咱們哥倆這么投緣,待會兒等哥幾個爽完了之后讓你也嘗嘗甜頭怎么樣?”“無恥!”,張一凡怒罵道,“真不知道你媽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畜生出來。”“媽的,不識時務的家伙,弟兄們給我往死里打。”,見自己連一個學生都收服不了,樊俊杰勃然大怒道。直到手下們將張一凡打得渾身是血,他確信眼前的這個胖子即使是不死也只會剩下半條命的時候,樊俊杰才喝道:“兄弟們,走了,現在我們一起去看看小虎和小三兩兄弟逮住了那丫頭沒有?”“大哥安排的事,我和小虎什么時候含糊過?”,這時只聽巷道深出傳出了一個聲音,只見兩個容貌相似的青年挾持著一名少女走了過來。這名少女的秀發、衣服都凜亂不堪,嘴角之處還有一絲鮮血,顯然是在不久之前才和人經過了劇烈的搏斗后不敵被擒。樊俊杰凝神一看,此女不正是白月是誰。“張一凡,張一凡,你怎么樣了?”,白月顯然是看見了地上渾身是血又毫無反應的張一凡,焦急地大喊道。

“你還挺關心這個胖子的嘛”,樊俊杰看著自己過去在監獄里面曾經無數次在腦海里想著如何報復的女孩道,“真看不出來,原來你不喜歡帥哥,卻喜歡的是這一類型的胖子,你的愛好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啊!”“我和他不過是一般的同學關系,你狠的人不過是我,求求你放過他吧”,白月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她還是不希望再拖張一凡下水,于是她向樊俊杰懇求道。“你求我放過他,我憑什么答應你?”,樊俊杰顯然是在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他可不想一下子就玩完了,他要報復,他要出一出自己的這口惡氣,他要把過去這一年來在監獄中受到的屈辱加倍地還給眼前的這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孩。樊俊杰把嘴湊到白月的臉前道:“就算是我肯放過你的姘頭,我的兄弟們也未必答應放過他啊。對不對啊,兄弟們”在一片哄笑聲中,只聽一個人說道:“要我們放過地上的這個胖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小美人要陪咱們樂一樂,就是再放個十回八回的也沒問題的啊。”“下流!”,白月氣急攻心,險些差一點暈了過去。“兄弟們,她說咱們下流,咱們就下面流給她看啊。不然咱們不是比竇娥還冤枉嗎?”,樊俊杰淫笑道。隨即只聽“嗤”的一聲,他已從白月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塊下來。周圍之人看見白月那欺霜賽雪般的肌膚,頓時猶如一群餓狼一般,兩眼之中盡是閃動著野獸般的光芒,只待樊俊杰一聲令下,他們便要撲上去將白月撕的粉碎。“你們,不準碰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張一凡已經扶著巷道右旁的墻壁站了起來,沙啞著聲音說道。“靠,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的是挺耐打的。”,對于張一凡能夠這么快就能站起來,樊俊杰也頗有一些意外,“不過,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不是會更舒服些嗎?”“我也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地面上啊!”,連張一凡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有心思去發揮自己的幽默感,“不過你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小子,真有你的,是條漢子。”,樊俊杰對張一凡如此硬氣也深感佩服。隨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白月問道:“不過,為了這個只稱你是他普通同學的女人而如此拼命,值得嗎?”“喜歡一個人,根本就無所謂什么值得不值得”,張一凡拖著自己渾身是傷的身體緩慢地繼續向白月所在的方向移動,“只有愿意不愿意的問題。”“好,為了你那偉大的愛情,我今天晚上成全你”,樊俊杰狠狠地說道,“小三,上,干掉他,等會老大我爽完了之后,接下來的第一個就是你。”“好勒,老大,只是希望你別三分鐘就爽完了”,面對著這飛來的美差,一個手拿開山刀的小弟說道。只見他面色猙獰地走到了張一凡面前后說道:“胖子,別怨我,記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說完,他揮動開山刀便向張一凡右邊的脖子砍去。他這時早已看出,張一凡的右褪似乎是受了傷,全靠著右邊的墻壁才能勉強站立。張一凡身軀微側,只聽“撲”的一聲,這原本應該是砍在脖子上的一刀竟然砍在了他的右肩之上。這開山刀又名為“巴冷刀”,是以日本的武士刀為原型加寬刀身而制成。常人若是如同張一凡一般這樣挨上一刀,縱然是不死,只怕是這只胳臂也會被整個卸下來。但在冬天人們穿著的衣服往往較多,再加上張一凡體內脂肪太多,所以雖然這一刀砍得甚深,可是也不過是挨著了骨頭,更不可思論的是刀身竟然卡在肉中一時無法拔出。趁著小三失神一愣之際,張一凡用左手抓住對方的頭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小三的腦袋砸向了巷道右邊的墻壁。只聽“啪”的一聲響,只見小三腦漿迸裂,眼見是不能活的了。

“大哥”,親眼看見自己的親生兄弟慘死,小虎悲憤莫名。只見他悲呼一聲后便手拿鋼管向著張一凡沖去,誓將張一凡除之而后快。張一凡看著狀如瘋虎般沖過來的對手,左手緩緩地把尚還卡在他的右肩之上的開山刀拔了出來。仿佛這一刀并不是砍在他的身上一般,整個過程中張一凡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握刀在手,心中此時反而是出奇的平靜。旁人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只見一道黑影飛起,隨后又見小虎的人頭帶著一團血霧沖天而起。而他那無頭的身體卻止不住沖勁,一直向前沖出數步之后才轟然倒地。

原來適才張一凡從右至左的奮力一擊,竟將對手的脖子一刀砍成了兩段。本來張一凡在平常慣用的都是右手,只是這時候右手實在是傷得不輕,迫不得已只好使用左手迎敵。但偏生事有湊巧,這小虎卻是一個天生的左撇子,兩人適才都是從右至左地揮動自己手中的武器。只不過張一凡救人心切,再加上他在這臨危之際竟然逼發出了自己全身的絕大部分潛能,因此其剛才的這一刀迅猛無比,居然能夠在對手的攻擊到達自身之前能夠將其一舉擊斃。若是放在平時,恐怕是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奇跡。可饒是如此,畢竟他先前所受之傷已是極其嚴重,這時用力過猛,張一凡只覺得自己的身軀沉重無比,雙腿再也支持不住,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又一次噴了出來。可在一旁的樊俊杰等幾人看來,卻是覺得此人猶如地獄深處歸來的奪命修羅一般。適才張一凡頃刻之間連斃兩人,下手之狠辣,實在是不象一個學生的模樣。倒是很象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殺手一般。雖然此時跪在了地上,其全身上下無一不是鮮血淋漓,根本就無法分出哪一些是對手的,哪一些是他自己的。可是在眾人的眼中,更是覺的眼前之人猶如作困獸之斗的野獸,只怕其臨死之前的奮力一擊更是威不可擋。雖然在旁幾人除白月以外無一不是亡命之徒,可是在這更亡命的地獄修羅面前,眾人還是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串而上。這時只聽“啪”的一聲,原來小虎的頭顱掉到了地上之后滾到了樊俊杰幾人的面前。眾人凝神一看,只見其滿臉血污,一雙眼睛里更全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神色。這時其中一人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當中的恐懼,禁不住口中喃喃自語道:“你不是人,你是妖怪,是魔鬼”。隨即拋下自己手中的長刀,大叫一聲,頭也不回地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心中只是希望再也不要碰上這個打不死的煞星。至于白月,她幾時看過如此這般血腥的場面,早就嚇得暈了過去。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09
第五集昏迷


人往往有一種特性,一些在平時覺得極為丟臉而絕不愿做的事情,當面臨生死考驗之時,只要有人帶頭,那么模仿者就會絡繹不絕。此時見已有人逃跑,在場眾人除樊俊杰和已昏迷過去的白月以外,無不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能有多快就跑多快。而樊俊杰雖是早已嚇得雙腿發顫,肝膽俱裂。

可是想起把自己從監獄里弄出來的那人的勢力和手段,他當真是覺得不寒而栗。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覺得干掉眼前已是重傷垂死之人的把握來得更大一些。于是乎他揀起地上的兩把鋼刀,獰笑著走向跪在地上喘息不已的張一凡,說道:“小子,別怪我樊某人乘人之危。”張一凡這時只覺得全身上下暖陽陽的,猶如泡在熱水中一般,實在是再也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他此時只想一頭倒在地上,什么也用不著理會,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可是理智告訴他,倘若自己就此沉睡過去,不僅是自己將永遠無法醒來,只怕白月也會遭受到非人的虐待。正當張一凡的神志感覺到模模糊糊之際,他忽然覺得握刀的左手一陣巨痛,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在巨痛的刺激下不由得清醒了過來。張一凡定神一看,只見正是樊俊杰一刀砍在自己的左手之上。他左手巨痛之下,長刀自然拿捏不穩,“當”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但他的身體隨即在自然反應之下躍起,雙手回扣,緊緊地抱住了對手的腰身,心中所想的是:“絕不能夠在讓你砍第二刀”樊俊杰開始之時見一擊成功,不禁心中暗喜,警惕之心不免就略有松懈,因此才會被張一凡牢牢抱住。他慌亂之中急忙回轉長刀,狠狠地從張一凡的背后直刺而入。只是他心慌意亂之下,難免有些不準,竟沒有刺中張一凡的要害。張一凡只覺得背后的劇痛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沖擊著自己的精神防線,已經不再感到肉體痛疼的加深,更能使他痛苦的是心中的恐懼——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明顯不敵的事實仿佛在斥責他為什么不服從命運的安排。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有點發暈而無法思考,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白月才能活下去。”對死亡的恐懼激發出了張一凡內心深出的獸性,他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老子就算是今天死了,也要非要帶走你這王八蛋的一塊肉不可!”想到這里,他突然抬起頭來一口咬在樊俊杰脖子上。

張一凡只覺得一股又腥又熱的鮮血從嘴里涌入,尚能活動的右手拼命抓住了對手的頭發。而樊俊杰則因為劇痛之下而松開了刀把,掄起拳頭使勁的敲打著張一凡的腦袋和傷得深可見骨的右肩,每一拳都像鐵錘一樣,砸得張一凡的腦袋和肩膀一陣一陣發木,疼的他差一點就松開了嘴和雙手。可是他這時已經是鐵了心了,多咬一口是一口!兩人劇痛之下,不由得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
忽然之間,張一凡覺得自己抓著對手頭發的左手一輕,剛才還在和自己拼命搏斗的樊俊杰已是毫無半絲動靜。他睜開已被鮮血模糊的雙眼一看,駭然發現自己的手中竟然提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張一凡略微思索,已然明白樊俊杰的脖子之處竟然被自己給活生生的咬成了兩段。而他自己也被對手的另一把長刀深深地刺入腹中,一節腸子居然都流了出來。張一凡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是這時心中再無半分牽掛,反而不再對死亡感到如先前那般恐懼。他抬頭看了看在冬季里難得一見的璀璨的夜空,竟然發現一顆流星帶著一道長長的尾巴劃過了群星閃爍的天空。他心中想道:“老天爺畢竟待我不薄,竟然能讓我在臨死之前見到如此美麗的流星和天空!”

正當張一凡即將閉目等死之際,突然之間他發現剛才的那道流星竟然是沖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而來。他瞬時目瞪口呆,因為他記得有一次曾經在數學課上學習概率論是聽老師講過,太空中的流星掉到地球上砸中人的概率為大概為兩億分之一!也就是說即使去買彩票中頭等獎也遠遠沒有這么低的概率!他心中暗暗大叫道:“靠,這也太離譜了吧,早知如此,媽的老子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去買幾張彩票來試試運氣!”。只是還未等他的這個念頭轉完,張一凡覺得一團耀眼的白光撲面而來,他頓時便暈了過去。

當張一凡從地上掙扎著站立起來的時候,張長江和許如意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出了大事了。因為那臺和張一凡身體中的芯片聯機的電腦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張長江迅速打開電腦一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電腦的屏幕上顯示著:“警告,警告,監測目標的腎上腺激素猛增,已經達到了其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植”

“陳師傅,麻煩能不能你再開快一些”,在速度高達近200公里的救護車上,張長江和許如意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上升的腎上腺激素值焦急地向司機說道。

“好勒”,司機答應了一聲,立即狠狠的一踩油門,車子里面的眾人頓時向后一仰,就好象被人用力地按在了椅子上一樣。顯然,救護車的速度更快了。

十分鐘以后,在連闖了四個紅燈之后,這輛救護車楞是以比平常快了一倍都不止的速度趕到了電腦上指示的地點。張長江下車一看,饒是他當了這么多年的急救醫生,可是面對著這如同修羅地獄般的景象,仍然忍不住一陣惡心。這時,張長江聽見了自己的妻子許如意的一聲感覺極其恐怖的尖叫,只見幾個隨行而來的年輕女護士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他急忙過去一看,也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原來眾人看見了張一凡拖著一截腸子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手中卻牢牢地抓著一個人頭,四處飛濺的鮮血將附近的土地染成了一片紅色。

“長江,一凡他還有希望嗎?”,許如意顫抖著問著正在給兒子作檢查的張長江道。作為一個有著十多年豐富臨床經驗的護士,她自然知道按照一般的判斷來說,張一凡已經和死人沒有了太大的差別了。只是母子天性使然,她仍存了萬一之念。“不知道,從電腦檢測的結果來看,一凡他因為身體負荷過大,已經是沒救的了”,張長江搖頭苦笑道。

但他畢竟作為一個男人,即使此時也是心如刀割,可是仍然保持著作為一個醫生應有的冷靜。“不過,剛才我的手觸摸到一凡胸口的時候,我感覺到他胸口的肌肉似乎微微地還有一絲顫動”“你是說一凡他還有希望?”,許如意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大喜過望地問道。

張長江點了點頭,隨即向仍然在干嘔不止的司機和護士說道:“陳師傅和小齊先打110報警,然后在看一下還有沒有別的人受傷;如意、小宋和我,現在抓緊時間對傷員作急救處理。好了,各自行動吧”

張長江和許如意立即將張一凡抬上了急救車的手術臺。首先是止血和清理幾個較大的傷口。然后張長江說道:“強心劑10毫升,上氧氣,心臟電擊起搏器開始充電準備,輸入O型血7000毫升”

“強心劑注射完畢,心臟電擊起搏器充電完畢,輸血開始”,宋護士報告道,“傷者的咽喉處有異物,氧氣效果不明顯”“固定傷員的身體,全身麻醉,切開咽喉,將氧氣管直接插入氣管”,張長江果斷地對自己的妻子下達了命令,“現在開始心臟電擊起搏”

一陣強大的電流瞬時通過了張一凡的身體。在電流的刺激之下,張一凡的身體搐動了一下,可是很快有歸于了平靜。心電圖在電流過后也恢復成了一條直線。許如意顯然不愿就此放棄,她頭也不回地對護士說道:“開始二次充電,準備再次電擊起搏”“心臟電擊起搏器充電完畢”,宋護士再次報告道。“電擊”、“充電”、“電擊”,重復了十余次之后,許如意看著仍然是一條直線的心電圖,她已經快要絕望了。這時,在外面搜尋的兩人突然大聲呼喊了起來,“張醫生,快來,這里發現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如意你過去看一下”,正在為自己的兒子清理食道里面的異物的張長江頭也不抬的安排道,“小宋繼續為傷員做心臟電擊起搏”

“沒救了,一凡他沒救了”,許如意傷心之余全身無力地癱倒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顯然她還是一時無法接受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實。這時已清理完張一凡咽喉異物的張長江見妻子的神色不同平常,他一把拖過神情恍惚的許如意,指著手術盤中清理出來的東西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是什么?”,在一旁的宋護士搶先問道。

“人體組織,包括人的喉管、食道、脊椎骨以及頸子之處的血肉”,張長江面無表情地答道。隨即又加上了一句,“全是從別人的身上活活咬下來的!”

“你是說剛才的那個人頭是被一凡他”,許如意臉色發白地說不下去了。見過了這些從自己兒子的食道里取出的東西后,她自然知道了兒子手中的人頭是怎么來的。張長江當然明白妻子現在的心情,他嘆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一凡是為了什么而激發出了自身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潛能。不過他這種不達目的永不罷休的精神,即使是他再也醒不過來,我也為他而感到驕傲。如意,難道你忍心讓兒子在下面看你的笑話嗎?他都沒有放棄,作為他的父親,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看扁的”。說完后繼續進行著搶救工作。“小宋,注射強心劑50毫升,然后繼續電擊,直到車上的電源用完為止”

“50毫升劑量的強心劑!”,宋護士被嚇的差點暈了過去,要知道這么大的劑量,別說是一個人了,就是一頭大象也會受不了的啊!她結結巴巴的問道:“張醫生,你、你、你不要緊吧?”。她大概是以為張長江傷心過度,腦子壞掉了。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張長江吼道,“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許如意輕輕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很快便來到了白月暈倒之處。她迅速地對白月進行了檢查。“許姐”,那個姓齊的護士問道,“這個小姑娘怎么樣了?”

“是驚嚇過度而引起的昏迷,等醒過來后只要沒有過度的精神問題就沒什么大礙了”,許如意確信眼前的這個女孩毫無任何外傷和中毒跡象后說道,“從她身上穿的衣服來看,她應該是一中的學生,你們給一中的校長打個電話吧”“已經打過了”,司機接口說道。他話音未落,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顯然是接到報案的警察趕了過來。“什么狀況?”,一名看上去職務較高的警官下車后逮著許如意就問道。其余的三個警察則是忙著封鎖現場。還有一個正利用車上的電腦確認案發現場眾人的身份。“三個男的死亡,一個少年重傷正在搶救當中,還有一個少女昏迷不醒”,許如意盡量用最簡短的語言回答道。畢竟這可不是聊天的時候。

答完后她立即向救護車跑了過去,自己的兒子還生死未卜呢。還未等她跑到救護車的附近,許如意就聽見了自己丈夫和宋護士驚喜的叫喊“心臟起搏成功,心跳恢復”“這么嚴重!”,幾個警察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誰都知道,在中國,只要不鬧出人命,什么事情都好說,尤其是在這過年過節的時候。可現在不僅鬧出了人命,而且一下就是三條,另外還有兩個搞不好還是作替補的。

他們感覺到自己的今年的年終獎金已經是有一些岌岌可危的了。“方華,能夠確認死者的身份嗎和是怎么死的嗎?”,還是那個警官,在現場轉了幾個圈過后向隨行而來的刑偵技術人員問道。畢竟從情況來看,這里極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只要有相關的數據,查個把人的身份就象過去查字典一般方便。

“報告周剛警官,死亡的三個人中一個是因為頭顱受到了猛烈撞擊而引起的顱腔破裂死亡,另外兩個是因為被人砍斷脖子失血過多而引起的死亡。初步估計是那個身受重傷正在車上搶救的少年所為”,方華答道,“至于他們的身份,根據電腦顯示的檢測結果來看,其中的兩個死者是一對親兄弟。一個叫鄧小三,一個叫鄧小虎。

兩人都是我市目前名氣最大的職業金牌打手。而最后一個死者是網上追捕的在押逃犯,是在一個月以前從監獄里面越獄逃跑的樊俊杰。也是一個狠角色”“那兩個少年的身份呢?”,周剛問道。直覺告訴他能夠值得讓兩個職業金牌打手出動的并且被其干掉的人的身份決不簡單。

“兩個都是一中高一年級的學生”,方華繼續答道,“那個少年名叫張一凡,他的母親就是剛才站在你面前答話的許如意女士,我市急救中心最有名的護士,今年‘南丁格爾’獎的獲得者。根據和對面救護車上的車載醫用電腦聯網后所得的信息看,張一凡的全身上下共有大小傷近百處,其中有致命傷兩處,均是開山刀透體而過造成體內大出血;重傷也是兩處,在右肩和左手,也都是開山刀造成,深可見骨;右腿粉碎性骨折;流失的血液大略有3500毫升,大約占人體血液總量的百分之五十”

“夠了夠了”,周剛阻止了方華繼續念下去,他心中想到的是:“靠,傷成了這樣都還沒死,這小子還是人嗎?”“我也覺得很奇怪”,方華猜到了周剛在想什么,說道:“按照一般的經驗來看,如果普通人受了這么重的傷,根本就沒有搶救的必要,早就成了一具冰冷尸體了。這小子的心臟居然還能夠在停止跳動十多分鐘后再次恢復跳動,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那個少女呢?”,周剛雖然很是奇怪一個高一年級的少年居然能夠單槍匹馬地一個人干掉了兩個職業的金牌打手。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感興趣的是白月的身份。

“她名叫白月,和張一凡是同班同學”,方華邊看電腦屏幕邊說道。突然之間,他是發現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急忙喊道:“周頭兒,你快來看,資料顯示她的父親竟然是白衛國,我市新任的市長白衛國!”“什么?”,周剛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有所預感,可是決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昏迷的少女竟然會是新任市長的獨生愛女。周剛此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次事情大條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10
第六集 夢境



2006年的12月31日,星期四。。過了這天,2006年就會成為歷史當中的一頁。白月特地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學校。只是她覺得比較奇怪的是,碩大的一中校園里面竟然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一些令人害怕。
“怎么會這樣?”,白月自言自語地問道。“就算是放假,整個校園里也不可能看不見一個人影吧?”

“有人在嗎?”,白月大著膽子高聲喊道。寂靜得聽不到一絲其他聲音的學校令她感到毛骨悚然。不過回答她的只有同樣一句“有人在嗎?”的回聲而已。

忽然之間,白月聽到了路旁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音,好象是某種動物在撕咬食物一般。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白月鼓足勇氣順著聲音的來源找了過去。看見的卻是一個背對著自己蹲著的肥胖的身影。怪異的聲音正是從他那里發出來的。

“張一凡同學,是你嗎?”,白月問道。就憑那看上去足足有兩百來斤的身影,在整個一中里面除了張一凡以外還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只是她面前蹲著的那個怪人似乎是絲毫沒有聽到白月的問話,仍然在我行我素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今天真是奇怪!”,見張一凡對自己沒有任何反應,白月也有些不悅。她走上前去,左手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后再次問道:“張一凡同學,你在干什么?今天學校里為什么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蹲在地上的張一凡終于有了反應,只見他站起轉過身來低沉著聲音問道:“白月,你好啊,你也想要吃嗎?”順手遞了過來一個圓圓的東西。

白月凝神一看,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來張一凡遞給她的竟然是一顆人頭!一顆已經被張一凡啃得血肉模糊的人頭!

“新鮮的血肉很美味的,白月同學,別客氣,嘗一嘗吧”,見白月坐在地上發愣,張一凡再次遞過去手中的人頭勸道。趕情他還以為人家是在和他講客氣吶。

“不要啊!”,白月尖叫一聲,立即翻身坐了起來。可是在她眼睛里所看到的,乃是一片潔白的天花板和墻壁,哪里還有張一凡和人頭的影子。白月不禁呻吟道:“我,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謝天謝地,表姐,你終于醒了!”,只聽見一個少女的聲音驚喜地喊道,“姨媽,姨媽,快過來,表姐腥過來了”

“婷婷,我這是在什么地方?”,白月也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少女正是自己的表妹龍婷婷,只是她此時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于是便忍不住問道。

“在急救中心的病房里面啊,表姐,你可千萬別嚇我”,龍婷婷見自己的表姐雖然腥來,可是看上去卻是傻乎乎的,不免大為擔心道:“表姐,你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嗎?”

“等一等”,一段時間之后,白月顯然是已經慢慢地適應了過來,自然也隨之想起了巷道里發生過的一切。尤其是那沖天而起的人頭和血霧,更是她在昏迷過去之前最后的記憶。她不禁疑惑道:“婷婷,我不是在學校后面的小巷子里嗎,為什么現在會待在這兒?”

“是急救中心的急救車把你送進來的,表姐,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見白月認出了自己,龍婷婷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最起碼能夠證明的是自己表姐的腦袋還沒有壞掉!”,龍婷婷暗中想道。

“已經一天一夜這么久了啊!”,白月吃驚道。忽然,她想起了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張一凡,急忙問道:“婷婷,張一凡呢,他怎么樣了?”

“啊,表姐,欺負你的壞人當場就掛掉了三個,現在C市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在加班追捕逃掉的那幾個壞小子”,龍婷婷顯然是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它。

“我不是問你這個”,白月心中一暗,立刻有了不祥的預感,她急忙向龍婷婷再次問道:“快告訴我,張一凡怎么樣了?”

“舅舅說讓你安心修養,不用擔心拉下的課程,他會讓老師來給你補習的”,龍婷婷的眼睛不敢正視著白月,她仍然在逃避白月的問題。

“張一凡他是不是死了?婷婷,快告訴我”,眼見自己的表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自己的問題,白月激動得站了起來,雙手抓住龍婷婷的肩膀問道。

“他、他”,龍婷婷眼圈一紅,眼淚就快要流了出來。

“他死了,他死了”,白月頹廢地坐回了床上,口中喃喃自語道,“是我,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他”

“誰死了,你又連累了誰?”,門口之處響起了一個白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媽媽吳靜來了。

“媽媽,是張一凡”,白月帶著哭聲說道。雖然她和張一凡之間并沒有任何一絲男女之情,可是看到他為了救自己而奮不顧身的情景,白月還是覺得一陣難過。

“是誰告訴你張一凡死了?”,吳靜奇怪地問道,“我才從急救中心的急救室那邊過來,張一凡他現在都還在那里面進行著搶救呢,都已經換過了三班醫生和護士了”

“龍婷婷——!你又騙我!”,當明白了自己又一次被耍了之后,白月發出了憤怒的河東獅吼。

“哈哈哈——”,龍婷婷這時侯倒是真的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抱著肚子夸張地倒在病床上道,“姨媽,你剛才沒看到表姐聽到了那家伙掛掉后那傷心的模樣,哎喲,真的笑死我了。”

“你這孩子,這個玩笑也開得太過分了!”,吳靜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嚴肅地對龍婷婷說道,“今后絕對不允許在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知道了”,見自己的表姐和姨媽似乎是都真的生氣了,龍婷婷頑皮地吐了吐舌頭道,“表姐,你放心吧,那家伙大概是屬‘小強’的,哪有這么容易就掛掉!”

“又在瞎說”,白月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于懷,“你這小妮子就是沒一刻正形,不怕將來嫁不出去么?”

“我才沒瞎說呢”,龍婷婷申辯道,“他全身上下共有大小傷近百處,其中有致命傷兩處,均是開山刀透體而過造成體內大出血;重傷也是兩處,在右肩和左手,也都是開山刀造成,深可見骨;右腿粉碎性骨折;流失的血液大略有3500毫升,大約占他人體血液總量的百分之五十左右;就連心臟也暫停跳動了將近十五分鐘。這樣都還沒有立即掛掉,他不是屬‘小強’的還是屬什么的?”

“這么嚴重!”,雖然白月也知道張一凡傷得不清,可是還是被嚇了一跳。她低頭沉思一會兒后說道:“媽媽,我想到急救室那邊去看一下,行嗎?”

“這個——”,吳靜猶豫了,“你才剛醒過來,不多休息一下嗎?”

“沒關系的,我只看一眼就好”,白月顯然能夠猜到自己的母親心里在猶豫什么。

“那好吧”,見自己的女兒如此堅持,吳靜也只有同意了。更何況她此時也挺關心張一凡這個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身受重傷的小伙子到底怎么樣了。

隨著人們法制意識和國家對醫院管理的增強,過去一些醫院里的霸王作風逐漸發生了轉變。特別是在如何妥善處理醫療事故這個比較敏感的問題上,國家法律就強制規定了每個醫院的手術室靠走廊的這面水泥墻壁必須換成一塊透明隔音的玻璃墻,好方便病人的親屬能夠透過這堵玻璃墻觀看整個手術的全過程,并且可以通過隨身攜帶的DV設備將整個過程攝錄下來。避免出現象過去那樣出現醫療事故后,受害人的親屬因為苦于手中沒有過硬的證據而導致無法向法院起訴的情況。所以這時候白月正通過急救中心手術室的那面墻壁看著醫生們為了搶救張一凡而忙碌的情形。只見張一凡全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胖胖的圓臉上蒼白得看不見一絲血色。

“好了吧,小月”,吳靜這時勸道,“我們該回去了吧?”

白月還沒有作出回答,不甘寂寞的龍婷婷又搶先一步說道:“表姐,你不用太多的擔心啦。姨夫怎么會舍得讓這個未來的女婿死掉。他已經跟中心的負責人打過了招呼,讓他們一定要用最好的藥品和醫生來搶救我這個未來的表姐夫”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聽出了自己表妹話中的調侃之意,白月忍不住連耳朵都一塊兒紅了起來。

“咦,人家那么拼命的救了你,表姐你不該以身相許嗎?”,龍婷婷故作驚訝地問道。

白月知道如果再和自己的這個惡魔表妹糾纏下去,那就只有越描越黑。于是索性閉口不再理會,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正在此時,手術室外的那盞有著“手術正在進行中”的指示燈暗了下來,將近用了三十個小時的急救手術終于完成了。

“醫生,請問他的手術怎么樣了?成功了嗎?”,見一個醫生從急救室里面走了出來,白月急忙問道。

“請問,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沒有想到這個醫生反而向白月問道。

“我和他是同班同學”,不知道為什么,白月的臉上又是一紅。隨后補充道:“就是他從壞人的手中救了我”

“原來你就是白月!”,這個醫生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的?”,白月感到有些奇怪。認識自己的父親并不奇怪,可是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可就有些奇怪了。

“別誤會”,醫生還以為白月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圖,趕緊解釋道,“我就是張一凡的父親,張長江。昨天就是我和一凡的母親最早趕到了現場,把昏迷不醒的你給抬回來中心的”

“你就是張叔叔?”,白月欣喜地說道,“那張一凡他怎么樣了?還有危險嗎?”

“他的情況很不好”,雖然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要累散架了,可是一說起自己兒子的情況,張長江仍然掩飾不了自己滿臉的擔憂之色,“他能夠活到現在,只能說是一個奇跡。因為失血過多,他極有可能熬不過手術后的三天危險期”

“那三天過后呢”,聽到張一凡似乎還有一線希望,白月欣喜地問道。

“不知道”,張長江神情低落地說道,“有可能他福大命大,恢復如初;但也有可能變成一個毫無感覺意識的活死人,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植物人,比死了還要難受。至于會出現哪種結果,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他”,聽到張一凡的父親也如此悲觀,白月感到自己對張一凡的愧疚之情更加的深了。

“別說什么對不起之類的話”,張長江出人意料的拍拍白月安慰道,“這是一凡他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男子漢,就應該為自己所選擇的結果負責。難道不是這樣嗎?”

“謝謝”,白月除了說這兩個字以外實在是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她心中想道的是:“如果張一凡能夠聽到的話,不知道他的腦袋里會有何感想?”

張一凡現在到底如何?是掛掉了,還是禍害遺千年?

在若睡若醒的狀態下,張一凡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說道:

“目標載體確認,現在與目標載體開始融合”

“融合完成,載體體內發現原始的智能電腦,開始同化,預計3秒鐘后完成,發送虛假信息”

“目標載體損壞嚴重,現在自動調節載體體內的腎上腺激素分泌,加快血小板的生成速度,促進傷口愈合,將載體體內的新陳代謝速度降到最低值”

“切斷載體體內的各個神經系統與大腦的連接,進行腦域的開發”

“連接現實世界的網絡,讀取現實世界的各種相關數據”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一凡才逐漸有了意識。只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不僅是對身體的各個部位毫無一絲的感覺,而且就連六識也全部喪失殆盡。在他的識海當中張一凡只看到了一團呈橢圓形的光球。“難道我現在已經是死了變成了靈魂狀態?”張一凡問自己道。

“你現在還沒死,不過和死人相比,你不過只是多了一口氣而已”,那個橢圓形的光球在張一凡的腦海里回答道。“而所謂的靈魂狀態,其實是生物腦電波的能量形態而已”

“你是誰,是天堂的天使或者是天上的仙女嗎?能告訴我我現在在什么地方嗎?”,張一凡有一些失望地問道。他可是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反正都快死了,等會兒大家一樣都是鬼,有什么好怕的?只不過原本他還以為會有一個美麗的女天使來迎接他的呢。不過現在看起來好象是沒什么搞頭了。

“所謂的神話傳說中的天使或者仙女,不過是地球上的人們對無法作出解釋的大自然現象的一種歪曲的誤解”,光球繼續說道,“我是來自距地球大約150億光年以外的瑟朗星系的智慧型生物電腦,名字叫#•¥5003。現在正在你的大腦里面,和你直接進行的是意識上的溝通”

“色狼星系,#•¥5003”,張一凡嘀咕道,“怎么會有這么古怪的名字?”

“不是色狼星系,而是瑟朗星系”,通過讀取地球上的網絡數據之后,光球自然明白所謂的“色狼”一詞是何含義。它立即糾正這個發音不準的小子道,“瑟朗星系是一個科技和文明都高度發達的星系,而#•¥5003則是我的編號,用地球話來說的意思就是靈魂之鑰5003”

“我還是簡單點叫你靈吧”,張一凡也認為叫#•¥5003挺別扭的,“你說的那個什么瑟朗星系,到底有多發達?”

“根據我的初步估計,要比你現在所在的這個星球要先進100萬——200萬年左右”,靈平靜地回答道。

“100萬——200萬年左右!!!!!!”,張一凡想喊,當然如果他這個時候能夠喊出聲來的話。“這也太夸張了吧,幾乎要相當于地球上整個人類種族存在的所有時間了”,張一凡想道。要知道在地球上人類出現的時間不過是只有區區的300萬年左右。至于人類的文明,那就更短了,大概只有5000年左右。不過想想也是,人家電腦都已經實現了智能化加生物化了。雖然張一凡并不是怎么明白生物化電腦具體的含義,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要比地球上現有的電腦要高級許多個檔次。

“打個不那么恰當的比方,地球和瑟朗星系之間的差距就象剛剛上幼稚園的小朋友和你們的中科院院士之間的差距”,靈再次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無情地打擊了張一凡身為人類的那天生的優越感。

“你怎么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張一凡奇怪的問道。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正處于昏迷狀態,而人家現在也正待在他的大腦里面。

“自從融合成功以后,我和你就會成為一體。除非是作為載體的你自然死亡,否則你大腦里面在想什么,我就會知道什么”,靈看來早就知道了張一凡會提出這個問題。

“靠,那我今后在你的面前不就是再也沒有什么秘密,全身上下清潔溜溜了?”,張一凡憤憤不平地罵道。估計沒人會喜歡這樣的感覺!當然,BT的除外。

“我只不過是一臺電腦,用你們地球人的觀點來看,我不過是一件為你們服務的工具而已”,靈用一種拍馬屁的語氣說道,“難道你們人類會有什么秘密怕被自己的工具所知道的嗎?”

“你這樣也只能叫是一件工具?”,張一凡的腦袋感覺到有點不夠用了。如果不是靈自己告訴他它是一臺電腦,張一凡還會一直認為碰上了傳說當中的牛頭馬面了勒。

“我的確只是一臺電腦,雖然我能夠模仿你們人類的喜、怒、哀、樂等各種感情。但是請注意,我只能限于模仿,是我的中央處理器通過運算之后作出的與實際情況最合適的判斷,而不能夠象你們人類這種智慧型生物一樣有發自自己內心的各種情感。這也是我不能做到的三件事當中的第一件”,靈的一番解釋讓張一凡有點飄飄然,重新恢復了作為一個人的優越感,但是沒想到靈在停頓了一下后繼續說道,“雖然你們的這種情感在很多時候并不是最佳的選擇答案,甚至于有一些時候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呃——”,張一凡就如同才剛剛爬上了珠穆朗瑪峰的峰頂結果就被靈一腳踢入了馬里亞那海溝的萬丈深淵,他尷尬地笑道“就算你說的全是對的,也用不了這么直接吧?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10
第七集修練



“對不起,我辦不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撒謊”,靈毫不留情地再給張一凡潑了一瓢冷水。
“奇怪的家伙”,張一凡無奈道,“那你辦不到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想象和創新,對知識的想象和創新,即使是我們擁有超強的運算速度和記憶能力”,靈充滿羨慕地說道,“也無法對已有的知識進行想象和創新,特別是創新。這也是我們電腦始終無法超越自我的地方”

“這樣其實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張一凡出言安慰道,“如果在我們人類社會里擁有你這樣的能力,那就已經被人們稱為是天才了”

“無法對已有的知識進行想象和創新,本質上這和一臺復印機又有什么區別?”,靈沮喪地說道。“你還有什么問題是需要問的嗎?”

“最后三個問題”,張一凡也不是一個羅嗦的人,“第一問題,你來地球干什么,別告訴我那些諸如維護宇宙和平拯救地球之類的騙小孩子的話。”他可知道150億光年的距離可不是一個小數。

“的確是為了拯救地球”,靈笑嘻嘻地說道,“不過由于你的能量不足,無法解開在我的內核中的加密文件,所以現在我無法告訴你具體的詳情”

“靠,說了等于沒說。不是說自己不能撒謊騙人嗎?我鄙視你!”,張一凡在腦海里對靈伸出了中指,作出了咱們地球人都知道的動作。“第二個問題,為什么會選中我?難道是我命中注定的天縱奇才英明神武氣宇不凡(以下省略500字)”

“這是電腦隨機從地球的70億人口中選中的”,看見某人正有向自戀狂發展的方向,靈及時出聲提醒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能說是你的運氣比較好而已”

“呃——”,張一凡陷入無語當中。如果被流星砸中的機率是2億分之1,那這70億分之1的機率又該怎么算?“最后一個問題,你可以給我帶來什么好處?是名利雙收,還是權色都有?”張一凡問道,雖說有點無恥,不過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那你想要得到什么好處?”,靈反問道,“你剛才所說的這些東西,現在對你來說是有用的嗎?”無論它怎么用自己的超級處理器推算也搞不明白,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要權、錢、名、色這些東西來有何用處。

“那你認為我現在最好是應該要什么?”,張一凡苦笑道。對于他自己的情況,雖說他并不是完全清楚,可也并不是一無所知。“倘若我現在這模樣連自己會有什么好處都不能想,那還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你現在最需要的事情首先是要先學會靜心養氣,拋去腦中的一切雜念”,靈終于給張一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先學會這個干什么?”,張一凡愣了愣后道,“開玩笑,外面的花花世界我還可沒有享受夠吶,我才不想出家當和尚”

“誰讓你出家當和尚來著”,靈讓張一凡那豐富的想象力弄得差點短路當機,它沒好氣地說道,“由于這次你傷得比較嚴重,所以你這植物人模樣的狀態大概要維持1年左右的時間,這段期間若不給你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你自己想想是什么滋味吧?”

“那好吧”,張一凡在仔細考慮過后勉為其難的同意了。一來他覺得實在惹不起這位待在自己腦袋里面的大爺,天才知道把這家伙惹毛了自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二來張一凡也覺得靈說的著實在理,假如讓自己象這樣什么也感覺不到地躺上一年,自己非瘋掉不可。

“那你聽好了,我現在就教你靜心的口訣,千萬別弄錯一個字”,靈用異常嚴肅的語氣說道,“混元一氣,凝神貫通。散則無形,聚則成形。氣歸百穴,游走全身。上至百會,下至涌泉。優游自在,奇功自成”

“你確信這是靜心養氣的口訣?”,張一凡問道。他覺得剛剛靈念的東西怎么聽上去都有點像武俠小說里面寫的那些個武功口訣。

“在地球上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文學作品來源于現實生活’的嗎?”,靈沒有正面回答張一凡的疑問,“有一些東西并不完全是虛構的”

“這次發達了”,張一凡不由得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還真碰上了小說里面才有的事。估計修煉一身天下無敵的功夫是每一個男人從小到大的夢想,他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在張一凡開始修煉的第一天。

“笨蛋,平心靜氣,拋棄雜念,不是讓你什么都不想,在這里睡覺的哪”

在張一凡開始修煉的第一個月后。

“氣歸百穴,游走全身。上至百會,下至涌泉。什么!!!你不知道百穴、百會、涌泉這些穴位在哪兒?天哪,怎么會這樣?”

在張一凡開始修煉的第三個月后。

“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陰陽互易,否極泰來”

張一凡此時心中所念,腦中所想的,便是這幾句似詩非詩的,似歌非歌的口訣。近一個多月來不知怎么,張一凡覺得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好。許多過去自己拼死也記不住的東西,現在只要靈跟自己說上一篇便會牢牢記住。在一個月以前,靈教了他一篇口訣后便極其不負責任地不知所蹤。不過這三個月來他日夜不停的苦修,只覺體中已有一冷一熱的兩道真氣在循環流動。尤其是在每天的正午時分和子夜時分,他更是分別覺得有一道熱氣和一道冷氣從自己的百會穴中灌頂而入。初時還只是覺得如同潺潺細流一般,可是越到后來卻越是覺得如同一瀉千里的大江大河。仿佛自己的腦袋便是一個功率強大無比的且每日均在正午和子夜時分準時啟動的抽氣機,將體外的熱氣和冷氣不停的吸取進來。最初張一凡還心懷恐懼之念,不過越到后來,他越是覺得身體在一冷一熱的兩道真氣運行過后舒適無比,那恐懼之念也就隨之而逐漸去了。時至今日,張一凡更是將這凝神靜心、運氣吸氣之法練得是純熟無比,就如呼吸睡覺這些自己與身俱來的本能一樣。縱然是在他睡熟之后也不會停止對體內兩道真氣的運行。

“你著靜心養氣的功夫現在已算是略有小成”,許久不見蹤影的靈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要學習其它的東西”

“學什么?”,張一凡興奮地問道。反正現在他體內的兩道真氣已無須去刻意的控制,如果靈再不教他新東西,他還正愁不知道怎么打發剩下的時間呢。

“一些功夫的招數而已”,靈答道,“不過在今天我還要告訴你與次相關的一些理論上的東西。”

“和武功招數有關的理論上的東西?”,張一凡好奇地問道。他覺得設計靈的家伙一定是一個功夫迷。

“你聽好了”,靈說道,“一般的人認為,所謂的武功招數,不過是一種在和對手進行搏擊的時候,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的各個部位最大限度發力給對手以傷害的一種技巧而已。”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張一凡問道。他從靈的語氣中也聽出了一絲端倪。

“當然不是,這不過只是現在的人們對武功招數的表面現象的認識”,靈說道,“其實練武的真正目的,一是在于修身養性;二是在于強身健體;三是在于最大限度的開發人體自身的潛能,最終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而功夫的招式,只不過是達到這個目的的手段。至于那些用功夫來爭強好勝、逞勇斗狠的人,更是走上了一條邪路。”

“原來如此”,張一凡若有所思的說道,“繼續下去”

“所以,既然練武是為了最終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的和諧統一”,靈停頓了一下后說道,“因此,任何武功的招式,推本溯源,無一不是從模仿大自然界中的各種自然現象而來”

“用今天比較流行的話來講,就是仿生學”,張一凡也不是笨蛋,在靈的講解過后,他自然有了自己的理解。

“不錯,正是仿生學”,靈露出了一幅孺子可教的語氣說道,“不管是何門何派的武功,其創始人無一不是在目睹了相應的自然現象后有感而發,再經過無數次的實戰的千錘百煉,才最終流傳了下來。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夠自發機樞,從世間的大千萬象中領悟出一套屬于你自己的武功招式,那你也就可以成為一代宗師了”

“這難度也太大了點吧!”,對于自己有多少斤兩,張一凡可清楚得很。自己對武功的招式的理解,差不多全是從電視和小說當中而來。不要說成為一代宗師,就是隨便找一個學過幾年功夫的人,自己也肯定是敗眷在握。張一凡不禁抱怨道:“你見過沒有打地基和修一樓,就直接從第二樓就修起的人的嗎?”

“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就會利用最先進的3D虛擬合成技術,在你的大腦中模擬出自然界中的各種自然現象。然后再結合相應的自然現象來教你這世界上一些主要門派的武功招式”,靈說道,“不過最終結果如何,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靠,還以為能提前醒來呢”,張一凡大為失望道。雖然他的六識都被靈切斷了,不過張一凡在潛意識里仍然感覺到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之后,身體已經是極不舒服了。

“別抱怨了”,靈說道,“明天的訓練會很辛苦的,今天就早一點休息吧”

“媽的,真不知道你這家伙到底是電腦還是管家婆”,張一凡罵罵咧咧的說道。不過,明天,還真的是很令人期待啊!

#####################################################################“武術,門派繁多,僅拳術就有幾百種。各門派都有其獨到之處,歸納起來,不外乎是內外兩家”,張一凡極為不爽的被靈從美夢中弄醒,然后又哈欠連天的在聽靈在一旁連比帶畫喋喋不休的念道,“外家拳多以拳打腳踢為主,竄蹦跳躍,騰挪閃戰,攻防含意較為明顯,讓人一看便知是武術。而內家拳,例如太極拳,則別具特色:以意導氣,以氣運身;內氣不動,外形寂然不動,內氣一動,外形隨氣而動;以內氣催動外形,上下相隨,連綿不斷,以腰為軸,節節貫串。不丟不頂,圓轉自如,輕輕運轉,默默停止。其攻防含意大都隱于內而不顯于外,往往使人誤認為此拳像摸魚一樣,不是武術。特別是老架一路,以柔為主,要求周身放松,不用僵力,主要是鍛煉下盤功夫,使足下生根,轉髖靈活,輸通氣血練就充足的內氣,意到氣到,氣到勁到,立身中正,八面支撐,使身體內外各部建起鞏固的防線,形成一身備五弓的蓄發之勢。這樣,不遇敵則已,若遇勁敵,則內勁猝發,如迅雷烈風,故外似處女,內似金剛,”

“也就是說,太極拳講求的是以靜制動,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往往是后發而先至”,張一凡看著靈虛擬出來正在做示范動作的另一個自己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家伙在想什么,隨便虛擬哪一個不好,干什么要偏偏虛擬我自己的模樣?對了,張三豐創太極拳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意境?”

“問的好,你注意仔細的看”,靈根本就不理會張一凡的抱怨,隨即調出了一幅龜蛇大戰的場面。只見山野之中,一條水桶一般粗的巨蟒和一只碩大無比的千年旱龜正在激斗。與烏龜相比,巨蟒的動作雖然快捷了許多,不過始終卻是拿將全身緊縮在龜殼的烏龜無可奈何。反倒是烏龜往往在巨蟒攻擊之后所留下的空隙之中,電光火石般的出頭一擊,反而在巨蟒的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傷口。張一凡看得出神,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這十六個字上面來。

他既然是心有所感,自然而然便會在腦中想象著用動作來印證自己的心得。只見張一凡他以腰為軸,旋腰轉脊,節節貫串,微微旋轉。上行為旋腕轉膀,下行為旋踝轉膝。動作圓活連貫,一招一式,承上啟下。如同是行云流水一般,瀟灑無比,一氣呵成。張一凡舞得性起,不由得暢聲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好一個‘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領悟到了太極拳的精要所在”,見張一凡對此已是深有體會,靈高興地說道,“你要記得,有剛而無柔,則勁缺韌性,易折易損,沒有技擊格斗的實用價值;有柔而無剛,則勁因失去爆發力,也無濟實用。剛和柔的變換,從神與氣上來講,是通過隱與顯表現出來的,隱則為柔,顯則為剛。從姿勢上來講,是通過開與合表現出來的,合則為柔,發則為剛。在運勁過程中表現為柔,在運動到落點時表現為剛。因為有神氣的隱顯與姿勢的開合,剛柔就能夠充分地表現出來。除此之外,運氣轉換過程則宜用柔法。太極拳的每個動作都是有開有合,每個開合動作都有運勁、有落點,落點要用剛勁,其它都用柔勁。以免出拳之時由于用力過猛,當對手變招之時已無法應對。”

“我明白了,這就叫有備無患。也就是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想及自己和樊俊杰搏斗之時的情景,張一凡更是深有體會。

“不錯,看起來你的悟性還真的是不錯”,靈破天荒地贊許道,“所謂太極者,無極而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府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門甚多,雖勢有區別,概不外,壯欺弱,慢讓快耳。有力打無力,手慢讓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關學力而有為也。察四兩撥千斤之句,顯非力勝;觀耄耋御眾之形,快何能為。立如秤準,活如車輪,偏沉則隨,雙重則滯。每見數年純功,不能運化者,率皆自為人制,雙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須知陰陽;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陽不離陰,陰不離陽;陰陽相濟,方為懂勁。懂勁后,愈練愈精,默識揣摩,漸至從心所欲”

“你剛剛念的難道就是——?”,聽見靈咬文嚼字的說了一大通,張一凡充滿疑惑的問道。

“你沒猜錯,這正是武當派的祖師——張三豐所創的——《太極拳經!!!!!!!”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11
第八集蘇醒(上)


在接下來的數月的時間里,張一凡完全沉醉在了武學的天地之中。每當他對一套武功有所心得之后,便即刻在腦海中和靈相互印證。初始張一凡每每都是守多攻少,甚至有的時候還被靈所虛擬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打得是大敗虧輸,苦不堪言。雖然純意識的狀態下并未感覺到身體上的任何疼痛,不過張一凡仍舊將之引為其生平奇恥大辱。但數月之后,隨著所學的增多和經驗的積累,他已基本上能夠作到攻守平衡。而且張一凡還在無數次的失敗和靈的悉心提點之后,他也逐漸領悟體會到了靈先前所說的自發機樞,以無招勝有招的道理。在這數月之中,張一凡不僅學了少林、武當、峨眉、天山等國內各大門派的武功招式,就連韓國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和柔道、泰國的泰拳、印度的瑜珈功等世界上有名的招式都被他有所涉獵。斗轉星移,一年的時間轉眼即至。這日張一凡在和靈探討印證了天山派的飄雪劍法過后,靈說道:“到了明天,你昏迷的時間就剛好滿一年了,也就是你可以重返人類社會的日子”

“這么快!”,張一凡吃驚道,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醉心于各門各派的武學招式之中,絲毫沒有覺得時光的流逝。“可是我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嗎?比如喇嘛教的大手印,唐門的戰氣訣,還有崆峒派的天罡九式,湘西排教的------”

“你還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吶”,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最初是被自己連哄帶嚇才同意和自己學功夫的,其目的不過是要找一件事情來打發這一年的時間而已.沒想到這會兒卻學上了癮,還不愿意重新返回人類社會了.靈嘆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天下武功之多,浩如煙海。就算你窮其一生,又是豈能夠學得完的?我只能擇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教授于你,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悟性和臨敵之時的隨機應變了。你要知道,武功招式始終都是死的,而人才是活的。在這天底之下,從來都沒有過沒有絲毫破綻的武功招式”

“呃——”,張一凡不禁為自己的貪心而臉紅不已。為了轉移話題,他問道:“那在這天底之下的武學之中,到底什么是沒有絲毫破綻的?

“好,本來我今天就是有幾件事情要向你特別交代的。既然你已經問到了,我就干脆現在就告訴你吧”,靈說道,“天下功夫皆可破,唯有速度不破”

“哦!”,張一凡的興趣被靈給釣了起來,“這話怎么去理解?”

“就以太極拳為例子來講,雖然太極拳講的是以靜制動,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后發而先至。不過,這也要看對手的速度而言。這只是相對的,而并非是絕對的可行”,靈說道,“倘若你的對手出拳的速度超過了音速甚至是光速,連對手的拳路都看不清楚,你還能夠做到料敵先機,后發而先至嗎?”

“出拳的速度超過了音速甚至是光速!”,雖然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面,張一凡已經對各種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不過畢竟靈剛才所說的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適應的范圍。他忍不住感嘆道:“有這個可能嗎?”

“為什么沒有可能?”,靈倒覺得張一凡是少見多怪了,“你做不到的,并不意味著別人也做不到;地球人做不到的,也不意味著其他星球的人就一定做不到。我問你,假如你遇上了這種速度超過你甚多的對手,你認為應該怎樣應對?”

“速度超過了音速甚至是光速的對手”,張一凡愣了,他可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靈問的這個問題。隨即苦笑道:“如果真的這么倒霉讓我遇上了這樣的對手,我想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靈說道,“據我所知,有兩種方法是可以和這種對手相抗衡的”,看起來張一凡的回答并不出乎它的意料之外。

“你有什么辦法?”,張一凡急忙問道,畢竟這樣的境界想想都會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第一個辦法就是你自己也達到甚至超過那樣的速度”,靈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不過作為人類的你由于受身體條件的限制,極限也只能夠達到音速而已”

“靠,你這不等于沒說嗎?速度超過音速甚至是光速,這本身就是非人類的行為!”,對于靈的回答,張一帆覺得極為不滿,“那第二種方法呢?”

“本能!為了在殘酷的自然界中生存下來,每一種生物所與生具來的一種求生的本能”,靈說道,“格斗的最高層次,是一種無意識的感覺,也就是純粹的憑借自己的本能去進攻和防守。如果到了那個層次,那么你就會發現,任何簡單或者復雜的招式技巧,都將成為多余。你的每一拳,每一腳,每一掌,出手時都不再去刻意地考慮和修飾。揮灑自如,順勢而為。沒有技巧,沒有招式,一切依靠野獸般的本能去感覺!”

“那,我要怎樣才有可能達到你所說的這種格斗的最高境界?”,張一凡問道。畢竟他現在也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習武之人,而追求這種幾近于是神乎其技的境界肯定是每一個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

“沒人可以告訴怎樣才有可能達到這種格斗的最高境界”,靈無奈地說道,“你只有在生死存亡的一線之間,才有可能真正領悟到,精神的速度,永遠比肉體更快。”

“明白了”,聽過了靈的講述之后,張一凡釋然道。隨著修行的增長,他日益明白對未來過分的操心非但于是無補,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額外的心理負擔。反正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還有件事情,就是你返回人類社會后,記得千萬要注意不要暴露你那過人的體力和智力”,靈說道,“你們中國人的祖先曾經說過,做人要‘韜光養晦,深藏不露’”

“我又有什么過人的智力好暴露的?”,張一凡奇怪的問道。學了這么多的內功心法和武功招式,自己的體力肯定遠勝于常人。不能將此暴露出來這還好理解,想想在現代社會中,一個如同電視小說里面那般能夠飛檐走壁的人會有什么樣的待遇?不被抓起來當作研究對象也會被人給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張一凡可不想過這種當小白鼠的日子。只是自己的智力水平,張一凡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想當初自己能夠進入一中這中在C市甚至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一是托了那十二年制義務教育的福氣,二是自己的老爸老媽托人走后門塞紅包的關系。如果憑自己這種連學校里面的各種考試都經常會掛紅燈的智力水平都會被別人當怪物一樣看的話,那估計人類基本上都快要滅亡了。

“你難道還沒有感覺出來么?”,靈驚奇的說道,“所謂的‘過目不忘,一目十行’之類的評價天才的標準,對你現在的水平來說那根本就是白癡加低能的同義詞!”

“為、為什么會這樣?”,張一凡結結巴巴地問道。靈這一說,他頓時想起了自己在聽靈講各門各派的心法招式的時候,自己幾乎都是過目不忘。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面,我對你的腦域進行了全面的開發”,靈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你的大腦的開發領域已經完成了將近百分之九十五!具體有多厲害,你自己算算吧!”

“怎么會這樣!”,張一凡呻吟道。開玩笑,愛因斯坦的大腦才不過開發了將近百分之十,就創造出了驚世駭俗的《相對論。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自己要比他還要厲害近十倍!如果讓其他的人知道了,非把自己的腦袋切開來做研究不可。這下他可真的要成天過著噤言慎行、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厲害吧”,靈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它對自己的杰作還是比較滿意的。“你的大腦現在的記憶力,大約等于美國國家圖書館和英國大英博物館所藏圖書的總和。在這個星球上的東西,只要是你想學的,就沒有你學不會的。”

“I真的是服了YOU!”,對于這個結果,張一凡除了去盡力適應外還能干什么。總不可能讓靈再把自己的腦袋變回去吧?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4-6-8 11:12
第八集蘇醒(下)



“I真的是服了YOU!”,對于這個結果,張一凡除了去盡力適應外還能干什么。總不可能讓靈再把自己的腦袋變回去吧?
“好了,我要交代你特別注意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靈對張一凡的恭維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現在開始重新恢復身體神經系統的工作。十秒鐘倒計時準備,10、9、8、7、6、5、4、3、2、1、0,神經系統末梢接駁完畢。各類神經系統功能恢復正在進行中,預計全部完成時間還有8個小時。”

“為什么還需要8個小時這么久的時間?”,張一凡問道。雖然現在他的各種身體的感覺都已恢復,但仍然是全身都是絲毫動彈不得。就連眨眨眼皮都辦不到。

“靠,大哥,你在床上可是足足躺了一年的時間耶”,靈說道,“普通人若是像你這樣神經系統被切斷這么長的時間,早就掛掉了。現在才需要8個小時的時間來恢復全身的功能,你知足吧!”

“那這8個小時我可怎么過啊!”,張一凡嘆道,“不會是讓我睡覺吧!”。開玩笑,都在床上躺了一年的時間了,換誰能睡得著。

“既然是這樣”,靈也能夠理解張一凡此時的心情,他想想后說道:“在你昏迷期間,我把你的父母和朋友們來照顧和看望你的過程都記錄了下來,要看嗎?”

“當然要看了”,張一凡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這段時間來看望過自己。他想想后說道:“先看看我的父母吧”。畢竟一年不見,還真是有點怪想念的。

“OK,小CASE”,靈說完后便在張一凡的腦袋里調出了相應的3D虛擬畫面。“我把其中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內容剪輯了出來,時間恰好是2006年的春節的大年三十,你自己慢慢看吧。”

看著父母悉心照料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張一凡的心中不免涌起了內疚之情。

“長江,你說一凡他會醒過來嗎?”,正是張一凡的母親許如意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張長江肯定地說道,“我相信,只要是人還活著,就會有希望”

“真希望一凡他能快點醒來啊”,聽見丈夫如此肯定的回答,許如意的心中升起了更多的希望。“兒子,我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作為你的春節禮物,快點醒來吧”

“爸爸、媽媽”,張一凡的心中一陣感動,他暗暗發誓道:“今年的春節,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了。就讓兒子的醒來,作為獻給你們最好的新年禮物吧!”

“符合邏輯的人類感情”,靈這時突然插嘴說道,“現在又有人來看你來了,要看看是誰嗎?”

“是誰?”,張一凡高興的問道。也難怪,這可是他“醒來”過后第一次可以聽見和“看見”其它的人啊。

“你自己看吧”,靈用曖mei的語氣說道,“其中的一個可是你拼死也要保護的人哦”

果然,走進病房的是白月和龍婷婷這對表姐妹。一年不見,兩女出落得更為艷麗動人。大約是天氣寒冷的緣故,二女均是雙頰酡紅。一女燦若玫瑰,一女秀似芝蘭。張一凡一時之間,竟然看得呆了。

“喂,大情圣”,靈恐怕張一凡就此變成了花癡,害的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急忙提醒道,“想不想知道她們現在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這你都有辦法!怎么弄的?”,張一凡對此并不驚訝。他估計即使讓靈把自己變成如同亂馬1/2里面的主角早乙女亂馬一般,遇著熱水變成男孩、遇著冷水變成女孩的體質也是絕無問題。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其實這原理并不難理解”,靈說道,“我早就對你說過,人的思維其實就是一種生物電波。既然如此,那么只要和目標的腦電波的頻率協調一致,就自然會知道目標正在想什么。用你們地球人能夠比較好理解一點的名字來稱呼,就是‘讀心術’!”

“那快幫我弄弄,你知道我是想知道誰的想法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張一凡作出了一個令他后悔不已的決定。

“沒問題,稍等”,靈說道。兩分鐘過后,張一凡立即清晰的感應到了白月腦中的真實的想法。

“真的是很對不起”,白月看著躺在床上的張一凡,又一次想起了他和自己在學校食堂里的那一幕。她心中想道,“可能你不知道,那天我之所以會發這么大的脾氣,就是因為我誤會了那封信是周俊若寫給我的。害得我還主動的去向他表白。真是羞死人了”,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字,居然會主動的向一個男生表露出仰慕之意,白月不由得感到雙頰一陣發燙。不過這番話她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不管是對誰也是決計不可能吐露出來。但倘若她知道張一凡此時此刻正在對她的心事在現場收聽,恐怕是一定會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噢,你還是看開一些,節哀順便吧”,沒想到聽來的卻是這么個結果,靈頗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勸道,“你們國家不是有句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嗎,我看她表妹就挺適合你的”“喂,張一凡你倒是說說話啊,難道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變傻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張一凡并沒有理會靈的安慰喃喃自語道,“原來有的時候被蒙在骨里什么都不知道,還真的是一種幸福啊”

“真的是奇怪的邏輯,難道這就是發自內心的情感?雖然在很多時候并不是最佳的選擇答案,甚至于有一些時候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靈并不生氣,它隨后又問道,“那么你還想聽聽龍婷婷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嗎?”

“謝謝,用不著了”,張一凡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又說道,“靈,求你件事,從今以后,除非遇到了非常情況,再也別再啟動‘讀心術’這種功能好嗎?”

“為什么?”,這次輪到靈吃驚了,“對于你們你們人類來說,這不是一項很有用的功能嗎?”

“我的想法是——”,張一凡解釋道,“使用‘讀心術’的感覺,就好象是偷窺狂一樣。愿意全身脫guang了給別人看的人固然叫‘暴露狂’;可是反過來說,愿意瞧別人全身脫guang的人難道就不是‘偷窺狂’?”“所以”,張一凡在停頓了一下后總結道,“不管是‘暴露狂’也好,還是‘偷窺狂’也好,都是他媽的變態狂”

“既然你堅持,那好吧”,靈覺得張一凡說得在理,于是爽快的同意了。

“謝謝你,靈”,一番交談過后,張一凡的感覺自己好象是已經忘記了失戀的事情。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的雙眼的眼角之處,流出了兩顆晶瑩醍透的淚珠。而白月和龍婷婷這對姐妹花,竟不知何時已離去。

“醫生,張醫生,快來啊,你的兒子眼角之處出現了淚珠,他的身體可能有反應了”,一個細心的護士終于發現了躺在病床上的張一凡的異常,欣喜若狂的大喊道。

這個護士的喊聲猶如在滾燙的油鍋中倒進了一瓢冰水,立即引起了醫院里所有醫生和護士們的激動,尤其是以張一凡的父母最為緊張。他們立即給自己的兒子作各項檢查,終于得出了一系列令人興奮的結論。“身體各個器官工作正常”、“神經系統反應正常”,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數據,眾人紛紛議論道:“受了如此重的傷,昏迷了整整一年之后居然會有蘇醒的跡象,奇跡,真的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跡啊!”。

只是這些人激動歸激動,幾個小時過去后,人們見躺在床上的張一凡仍舊是一動也不動。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圍觀的人們都逐漸失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性。三三兩兩的早就已經離去了。只有張長江和許如意夫婦還一直在自己兒子的病床守護著,他們想讓自己的兒子醒來后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自己。

當時針指向了午夜12點的時候,張長江和許如意兩人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想的均是“看來今天又是白高興了一場”這個念頭。終于,張長江開口說道:“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許如意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收拾起東西準備和丈夫一起回家。只是和平日相比,她覺得心情愉快了許多。雖然兒子最終還是沒有醒來,但是從各種現象和數據來看,希望卻是越來越大了。

正當兩人走到了病房的門口之時,在他們的背后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熟悉而又久違了的聲音:“嗨,爸爸、媽媽,你們真的不等等我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