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造化之門 作者:鵝是老五(已完成)

   
danchou888 2014-6-8 19:49: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46 11091460
arty2008 發表於 2016-2-14 18:25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二章 奪弓

  寧城不慌不忙離開的時候,不要說聖主府和尤氏,就連整個聖主域都被驚動了。

  有人來到聖主域,毀掉了十大道君之一尤洗的洞府,甚至還給毀掉了聖主府的大陣和洞府,這就是對整個光明天的挑戰。

  無數的強者從閉關中出來,這種事情發生在聖主域,簡直是不可思議。更加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到底是誰毀去聖主府和尤氏的,根本就沒有人看見。看都沒有看見,怎麼去對敵?

  根據尤氏看見這一幕的人的話,他們只看見一個巨大的腳印踩下,這一腳就將尤氏的大陣禁制給毀掉了。

  好在那強者似乎沒有大開殺戒,否則的話,尤氏恐怕一人都活不下來。

  聖主域十大道君有八大道君不在,其餘兩大道君在第一時間就在被毀掉的聖主府之外匯合,同時將這種事情發給了其餘道君,包括在外面的聖主莒盡還有尤洗。

  這可不是小事,若真的是黑暗天的強者來這裡動手,聖主域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看見,那聖主域就危險了。

  這種強者,除了十大道君聯手之外,還有何人可以擋住?

  來的兩名道君在看見聖主府的廢墟後,除了立即發出訊息之外,並沒有去追敵。也許兩人都知道,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追到了對方,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這是一個絕世大能,恐怕不會比伊兄弱。」一名身材壯碩,一頭藍髮的男子嘆息了一聲說道。

  此人正是光明聖域的十大道君之一,真世聖門的老祖雷沙,合界強者。

  站在他身邊的男子面白無鬚,儒士打扮,一樣是合界強者。他是光明聖域通宙商會的老祖印岑,十大道君之一。

  印岑雙眉緊凝,並沒有回答雷沙的話。

  雷沙繼續說道:「印兄,這恐怕不是黑暗天的人做的,黑暗天就算是要趁機過來,也沒有這種強者,而且……」

  雷沙的話頓住,印岑明白雷沙的意思,黑暗天的那個強者這個時候根本就過不來。

  印岑長嘆一聲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我們都認識。」

  「是誰?」雷沙下意識的問道,不等印岑回答,他就明白過來,驚聲道:「你說是第一個進入光明庫的那個外來的……」

  印岑凝重的點點頭,「應該錯不了,誰和他有仇?當初在光明庫大殿想要聯手幹掉他的,除了莒聖主之外,還有尤兄。現在尤兄和莒聖主洞府所在的大陣被毀,而且洞府也被毀掉,除了他還有何人?至於棠兄,那恐怕還是看在棠華的面子上,這才放過了。」

  雷沙吸了口氣,驚聲說道:「難道伊兄的話是真的,他並沒有找到此人?再說此人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實力吧?」

  「看來應該就是這樣了,想必伊兄也知道,就算是他再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這才懶得去解釋。至於那寧城的實力……當初他就合道圓滿了,因為光明庫的寶物,也許他已然跨入第三步。」印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雷沙沒有懷疑印岑的話,印岑思維慎密,在十大道君之中,是有名的智者。

  「印兄,那這次我光明天和黑暗天爭奪,伊兄沒有任何消息,你猜測他會去什麼地方?」雷沙再次問道。

  當初要和黑暗天大戰的時候,光明聖域的十大道君唯獨缺少了伊溫茂。當時包括莒盡在內,都以為伊溫茂得到了寧城的東西,覓地閉關去了。如果寧城沒有被伊溫茂幹掉,那伊溫茂顯然就不是去閉關。

  「五千年前,伊兄很是急促的離開了光明聖域,後來就再也沒有了消息。現在寧城出現在這裡,恐怕伊兄是凶多吉少。」印岑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哀,以伊溫茂這種強者,也要為了追尋一樣東西殞落,他們將來又豈能避免?

  ……

  此時的寧城已是不慌不忙來到了五色裂星廣場的外圍。

  當初農惜弱給他玉符的時候,寧城心裡只有感激。他很清楚,以他合道圓滿的實力,如果沒有玉符,他想要拿走五色裂星弓,還是很困難的。

  五色裂星廣場外圍的護陣和五色裂星弓完全融合在一起,一旦他動手拿五色裂星弓,姑且不說五色裂星弓對他的威脅,就算是那困陣和趕來的十大道君,他就很難應付。

  現在這枚玉符再次出現在寧城手中時,寧城心裡騰地升起一種憤怒。玉符中融合一道靈魂道韻,一旦他捏碎玉符,這一道靈魂道韻就會和他的元神融合在一起,然後被人控制。

  能夠控制他的人,毫無疑問的是農惜弱。寧城和農惜弱在一起待過,自然清楚農惜弱的氣息。

  當初他在合道的時候看不出來,如今他造界成功,凝聚自己的規則融合世界,這玉符一入手就感覺出來了。

  儘管以寧城現在的修為,就算是這靈魂道韻融合進了他的元神,他也可以剝離開來。但他依然無法釋懷,他對農惜弱有救命之恩,農惜弱為何要這樣做?

  不對,寧城在瞬息間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因,這不是農惜弱做的,甚至農惜弱自己都不知道。農惜弱對他一樣有救命之恩,以農惜弱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是農西穆做的,農西穆將這玉符留給他女兒的時候,就防了有人對他女兒不利。

  若是他女兒農惜弱捏碎了玉符,這玉符對她自然沒有半分影響。一旦是別人捏碎玉符,那就必須要聽命於農惜弱,成為農惜弱的傀儡。

  農惜弱給他玉符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玉符是有靈魂控制的東西。

  寧城想明白這一點後,心裡好像輕鬆了一大截。他不喜歡那種被朋友出賣的感覺,他和農惜弱互相都有過救命之恩,算是過命的交情。若因為這點事情被出賣,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作為朋友,農惜弱說想要五色裂星弓,他肯定會讓給農惜弱。倒是這農西穆,刻畫的靈魂道韻,他合道圓滿都沒有看出來,可見這傢伙實在不簡單。

  寧城收起玉符,緩步走向了五色裂星廣場。

  就算是沒有這玉符,以他現在的實力,他一樣可以拿走五色裂星弓。

  五色裂星廣場是公共場所,在邊緣上甚至還有一些攤販。只要不動五色裂星弓,這裡的禁制大陣就不會被觸發。

  寧城來到這裡的時候,五色裂星廣場的人並不多。

  在五色裂星廣場正中間,有一個高達十數丈的巨大白玉方台,在這白玉方台的上方,豎著一張大弓。弓弦的位置正對著黑暗天方位,顯然這張弓除了象徵意義之外,就是為了對付黑暗天。

  弓身的色彩好像是灰色,又好像是五色彩虹一般。大弓和白玉方台並沒有相連,而是懸浮在那白玉方台的正上方。

  一道道凝聚起來的殺勢環繞在巨弓周圍,如果不用神識去掃的話,目光只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威勢。若是用神識去掃,那殺意直接會將掃過去的神識絞殺。

  寧城在白玉方台之下觀察了良久,他看出來了五色裂星弓被一個大的防禦陣護住。在這防禦陣之外,還有一個殺陣,殺陣之外是一個困陣。三道大陣鎖住五色裂星弓,讓寧城心裡暗驚。

  假如他沒有跨入第三步造界成功,就是來到了這裡,恐怕也很難拿走五色裂星弓。

  就在寧城的神識慢慢滲透到五色裂星弓外圍同時,五色裂星弓周圍的殺勢忽然湧動起來,無窮無盡的殺意就好像巨浪一般,翻滾著撲向了五色裂星弓。這一刻,寧城就處於這無窮無盡的殺勢中間。

  那殺意越來越濃,到了最後幾乎要將寧城也完全撕碎化為一道殺意捲走。

  寧城心裡大驚,他來到這裡什麼都沒有做,神識也不過剛剛接觸到五色裂星弓的殺勢外圍,這五色裂星弓就要被激發?

  這讓寧城心裡升起一絲忌憚,五色裂星弓如此厲害?

  「五色裂星弓被激發了,趕緊退走……」廣場上不多的人在感受到五色裂星弓被激發之後,都是臉帶驚懼的迅速後退。

  在這裡的人都清楚,一旦五色裂星弓的殺勢完全捲起,留在這廣場上的任何生靈都會化為殺意。

  寧城的神識毫不猶豫的強行劈開周圍的翻滾殺意,轟進五色裂星弓的殺勢空間。當他看見五色裂星弓的確被張開,一道道凝聚成為實質的殺意在五色裂星弓上匯聚,同時一支若有若無的長箭虛空搭在了五色裂星弓上之時,寧城就知道,五色裂星弓不是他激發的。

  五色裂星弓上五色裂星箭對著的方向不是他,而是正北方。

  寧城再沒有猶豫,一步虛空踏出。要取走五色裂星弓,就在這個時候。

  寧城剛剛抬起腳,狂暴的殺意就席捲而來,似乎要將寧城縮鎖在白玉方台的下方。寧城無視了這些殺意,不要說五色裂星弓此時正鎖定了對手,就算是沒有鎖定任何人,也無法奈何得了他。

  腳尖微擺動之間,那撲向寧城的滾滾殺意直接被分開。

  幾乎是在這同時,困殺陣被激發,一道道光明道韻形成了一個牢籠一般的困陣,鎖定了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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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hou888 發表於 2016-2-14 21:36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三章 寧城之強

  寧城早就知道會這樣,幾乎是在困殺陣被他激發的同時,數道陣旗被他丟出,同時造化神槍一槍轟出。

  一條毫無阻礙的通道出現在寧城的面前,寧城輕而易舉的就站在了白玉方台的頂端。到了這個時候,殺陣還才剛剛發動。只是此時殺陣和寧城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咻!」一道幾乎撕裂虛空的長箭在五色裂星弓上射出,狂暴的殺勢跟隨著這一支長箭破入虛空。

  寧城根本就不管這一支箭是不是將對手幹掉了,他在這一支箭剛剛射出的同時,抬手就抓住了五色裂星弓。

  一道暴戾的氣息滲透過來,寧城冷笑,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五色裂星弓上還有一道神念附著。

  寧城的神識輕鬆一震,根本就不用攻擊,那一道五色裂星弓上的神念就被他震散消失不見。

  不等五色裂星弓的狂暴氣息干涉到自己,寧城抬手拍出數十道禁制裹住了五色裂星弓,隨即五色裂星弓被寧城丟進了自己的世界。

  在他的世界中,五色裂星弓再厲害,也要乖乖的安穩下來。

  五色裂星弓被寧城收走,廣場上的殺勢瞬間消散,就是那殺陣,也因為被寧城轟開了陣門,變得稀鬆平常。

  「請問廣場上可是當初獲得第一進入光明庫的寧道君?」一個略顯粗狂的聲音傳來,跟著一名藍髮健壯男子落在了漸漸恢復常態的五色裂星廣場上。在這藍髮男子之後,還有一名面白無鬚的儒士。

  寧城注意到這兩人都是合界強者,且這兩人他曾經在光明庫大殿見過,想必是光明聖域的十大道君之二。

  寧城沒有收起造化神槍,直接將神槍揹在後背,站在廣場中心的白玉方台上平靜的答道:「沒錯,我就是寧城,兩位來這裡莫非想要對我動手?若是要動手,那我就奉陪一二,如果不動手,我要走了。」

  「寧道君說笑,我和雷沙雖被人錯列為光明聖域十大道君之中,實力卻和寧道君相差甚遠,如何敢和寧道君動手。」這次說話的是那面白無鬚的儒士。

  印岑說完這句話,怕寧城有所動作,跟著就說道:「寧道君,這五色裂星弓是我光明天的象徵。還請寧道君不要拿走這把弓……」

  哪怕印岑知道這弓寧城肯定要拿走,可他和雷沙作為守護光明聖域的道君,如果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將來也不好交代。

  寧城淡淡說道:「五色裂星弓是你光明天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既然這把弓是你光明天的,為何不見了箭?據我所知,這把弓應該來自另外一個宇宙吧,那個宇宙叫著五行宇宙。」

  如果印岑說光暗寶樹是這裡的象徵,他還無法反駁。要說五色裂星弓是光明天的,寧城只能吐口吐沫,別吹牛了。

  印岑只好說道:「寧道君說的沒錯,這把弓的確是來自五行宇宙,只是後來落在了我光明聖域。若是寧道君是五行宇宙來的,我自然也無話可說。若是寧道君不是五行宇宙來的,硬要奪走這把弓,我實力不如寧道君,也是無話可說。」

  印岑心裡隱約猜到了寧城就是來自五行宇宙,反正弓是拿不回來的,這話就是給他自己一個台階下。如果寧城不是五行宇宙的,那就是告訴寧城,弓我搶奪不回來,你拿走吧。你仗勢搶走五色裂星弓,將來心裡是有道痕的。

  寧城哈哈一笑,就算他不是來自五行宇宙,他自身凝聚規則,衍化世界踏入第三步,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道痕。

  不過他還是站在白玉方台的頂端看著印岑說道:「那我就告訴你,你說對了,我就是來自五行宇宙。但我同樣要告訴你的是,我來拿走五色裂星弓是我喜歡這把弓,和是否來自五行宇宙毫無關係。」

  印岑張嘴結舌,他之前說如果寧城來自五行宇宙,拿走這把弓,那就是應該的,他也有個台階下。結果寧城真來自五行宇宙,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人家直截了當的說,我就喜歡這把弓了,偏偏不給你台階,你能奈我何?

  「留下五色裂星弓……」一道灰色的身影從虛空一步跨下,落在了五色裂星廣場的上空。

  又是一個合界強者,寧城看見此人,就知道對方的實力不會比伊溫茂弱,只是他的道韻氣息有細微的凌亂。

  這種凌亂寧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因為剛才五色裂星弓射出的那一箭。那一箭雖然因為他的干擾,威力去了一半,依然讓眼前這個合界強者吃了一個虧。

  「昂斯,你怎麼能來到這裡?」站在印岑身邊的雷沙看見這灰衣人,臉色大變,眼裡有很深的忌憚。

  同時他祭出了法寶,盯著眼前的這名灰衣人。

  印岑也直接祭出了法寶,和雷沙犄角而立,「昂斯,你是黑暗天的道君,公然撕裂我光明聖域的護陣進來,莫非想要挑起我光明天和黑暗天的再次大戰嗎?」

  「哈哈……」叫昂斯的灰衣人哈哈一笑,「你以為我們現在不算是再次大戰?你光明天都殺過了聖域河,還要說什麼挑起大戰?」

  昂斯說完後,根本就沒有在意印岑和雷沙,目光依然落在寧城身上,語氣變得尖利起來,「給你三息時間,若是你不……」

  昂斯的話頓住,他的目光落在了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之上。片刻之後,他眼裡多出了一絲熱切,這一絲熱切越來越狂熱。

  看見昂斯如此眼神,雷沙和印岑對視一眼,默默不語,甚至連氣勢都沒有壓向昂斯。黑暗天的道君到了這個地方,他們才知道,讓他們心裡很是忌憚,這一刻他們巴不得寧城和黑暗天的昂斯打起來。

  寧城這才明白過來,這傢伙是黑暗天的道君。

  「我來這裡,好歹也會打開陣門進來,你竟然直接撕開防禦大陣,可半點禮貌都沒。再說了,你進來的時候,我好歹也幫你擋住了五色裂星弓的一半威勢,你不但不知道感激,還讓我留下裂星弓,你做人怎麼會這麼刻薄的?」寧城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昂斯根本就沒有在意寧城的語氣,又是跨前一步,落在了寧城身前數丈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將你背後的長槍和五色裂星弓留下,我讓你離開這裡。」

  寧城這次根本就懶得理睬昂斯,造化神槍出現在他的手心,這才對攔在兩邊的雷沙和印岑說道:「看在我在光明天交的幾個朋友份上,今天我幫你們滅掉這隻臭蟲。」

  說話間,寧城一步跨出,手中長槍捲起層層槍紋籠罩住了昂斯。

  昂斯看見寧城小小一個剛剛造界的螻蟻,也敢對他動手,勃然大怒。只是這種大怒連半息都不到,就化成了驚駭。

  寧城的槍紋沒有氣勢宏大的道韻波動,卻輕而易舉的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空間錯位。這一刻,昂斯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虛空開始錯位,開始坍塌。

  一種不屬於這天地間的規則氣息將他鎖定,讓他除了寧城劃出的那些虛空錯位地帶,根本就無處可去。

  這個時候,昂斯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一道黃色的巨傘被他祭出,在這巨傘之後,又是一片片黑鱗組成的界域空間。

  在昂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擋住了寧城這一招,他馬上就逃。有多遠,逃多遠。之前他說寧城是螻蟻,現在比起寧城來,他連一個螻蟻都不如。這太強了,強大到讓他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

  黑暗規則道韻猶如決堤河水一般湧入黃傘和黑色鱗片,黃傘和黑色鱗片在這瞬息時間,就幻化出了無窮無盡的空間世界。在這些空間世界之後,昂斯不斷的後遁。

  「咔咔咔咔……」

  一道道咔嚓碎響傳來,黑暗規則融合的巨大黃傘和那黑色鱗片,並沒有能堅持多久。無論幻化出多少空間世界,也被那層層垮塌的空間猶如撕裂紙片一般的撕裂。

  似乎在寧城這層層的空間錯位垮塌之前,任何防禦法寶都是虛幻的,都是擺設。

  在廣場上觀戰的印岑和雷沙完全呆滯住了,昂斯的厲害他們很清楚。就是伊溫茂對上昂斯,也不能說百分之百佔據上風。除了農西穆,在光明聖域還沒有穩壓昂斯的強者。

  現在寧城隨意的一槍,將昂斯逼成如此模樣,寧城該有多強?

  「噗!」昂斯祭出的防禦雖強,依然被寧城的無痕塌空層層撕裂,一道血霧噴出,昂斯整個人都被無痕塌空的空間撕裂。

  「造化強者……」昂斯驚叫一聲,肉身完全碎裂。

  跟著一道元神溢出,還沒有來得及遁走,就被寧城的道韻巨手捏住。

  「還想要我的長槍嗎?」寧城看著被他道韻大手捏住的昂斯元神,譏諷的說道。

  「晚輩不知道前輩是造化強……」

  哪怕意志再堅強,無數年的苦修最後連元神也留不下了,神魂俱滅的下場,依然讓昂斯驚懼,難以接受。他沒有討饒,這種語氣和討饒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了。

  「造化強者……」寧城嘆了口氣,道韻收緊,直接將昂斯捏成了虛無。不要說造化,就算是造界,他也是剛剛跨入。

本帖最後由 wenguey 於 2016-2-28 11:43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2-14 21:36
第一四三三章 寧城之強

  寧城早就知道會這樣,幾乎是在困殺陣被他激發的同時,數道陣旗被他丟出,同時造化神槍一槍轟出。

  一條毫無阻礙的通道出現在寧城的面前,寧城輕而易舉的就站在了白玉方台的頂端。到了這個時候,殺陣還才剛剛發動,只是此時殺陣和寧城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咻!」一道幾乎撕裂虛空的長箭在五色裂星弓上射出,狂暴的殺勢跟隨著這一支長箭破入虛空。

  寧城根本就不管這一支箭是不是將對手幹掉了,他在這一支箭剛剛射出的同時,抬手就抓住了五色裂星弓。

  一道暴戾的氣息滲透過來,寧城冷笑,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五色裂星弓上還有一道神念附著。

  寧城的神識輕鬆一震,根本就不用攻擊,那一道五色裂星弓上的神念就被他震散消失不見。

  不等五色裂星弓的狂暴氣息干涉到自己,寧城抬手拍出數十道禁制裹住了五色裂星弓,隨即五色裂星弓被寧城丟進了自己的世界。

  在他的世界中,五色裂星弓再厲害,也要乖乖的安穩下來。

  五色裂星弓被寧城收走,廣場上的殺勢瞬間消散,就是那殺陣,也因為被寧城轟開了陣門,變得稀鬆平常。

  「請問廣場上可是當初獲得第一進入光明庫的寧道君?」一個略顯粗狂的聲音傳來,跟著一名藍髮健壯男子落在了漸漸恢復常態的五色裂星廣場上。在這藍髮男子之後,還有一名面白無鬚的儒士。

  寧城注意到這兩人都是合界強者,且這兩人他曾經在光明庫大殿見過,想必是光明聖域的十大道君之二。

  寧城沒有收起造化神槍,直接將神槍背在後背,站在廣場中心的白玉方台上平靜的答道:「沒錯,我就是寧城,兩位來這裡莫非想要對我動手?若是要動手,那我就奉陪一二。如果不動手,我要走了。」

  「寧道君說笑,我和雷沙雖被人錯列為光明聖域十大道君之中,實力卻和寧道君相差甚遠。如何敢和寧道君動手。」這次說話的是那面白無須的儒士。

  印岑說完這句話,怕寧城有所動作,跟著就說道:「寧道君,這五色裂星弓是我光明天的象徵,還請寧道君不要拿走這把弓……」

  哪怕印岑知道這弓寧城肯定要拿走。可他和雷沙作為守護光明聖域的道君,如果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將來也不好交代。

  寧城淡淡說道:「五色裂星弓是你光明天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既然這把弓是你光明天的,為何不見了箭?據我所知,這把弓應該來自另外一個宇宙吧,那個宇宙叫著五行宇宙。」

  如果印岑說光暗寶樹是這裡的象徵,他還無法反駁。要說五色裂星弓是光明天的,寧城只能吐口吐沫,別吹牛了。

  印岑只好說道:「寧道君說的沒錯,這把弓的確是來自五行宇宙,只是後來落在了我光明聖域。若是寧道君是五行宇宙來的,我自然也無話可說。若是寧道君不是五行宇宙來的,硬要奪走這把弓,我實力不如寧道君,也是無話可說。」

  印岑心裡隱約猜到了寧城就是來自五行宇宙,反正弓是拿不回來的,這話就是給他自己一個台階下。如果寧城不是五行宇宙的,那就是告訴寧城,弓我搶奪不回來,你拿走吧。你仗勢搶走五色裂星弓,將來心裡是有道痕的。

  寧城哈哈一笑,就算他不是來自五行宇宙,他自身凝聚規則,衍化世界踏入第三步,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道痕。

  不過他還是站在白玉方台的頂端看著印岑說道:「那我就告訴你,你說對了,我就是來自五行宇宙。但我同樣要告訴你的是,我來拿走五色裂星弓是我喜歡這把弓,和是否來自五行宇宙毫無關係。」

  印岑張嘴結舌,他之前說如果寧城來自五行宇宙,拿走這把弓,那就是應該的,他也有個台階下。結果寧城真來自五行宇宙,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人家直截了當的說,我就喜歡這把弓了,偏偏不給你台階,你能奈我何?

  「留下五色裂星弓……」一道灰色的身影從虛空一步跨下,落在了五色裂星廣場的上空。

  又是一個合界強者,寧城看見此人,就知道對方的實力不會比伊溫茂弱,只是他的道韻氣息有細微的凌亂。

  這種凌亂寧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因為剛才五色裂星弓射出的那一箭。那一箭雖然因為他的干擾,威力去了一半,依然讓眼前這個合界強者吃了一個虧。

  「昂斯,你怎麼能來到這裡?」站在印岑身邊的雷沙看見這灰衣人,臉色大變,眼裡有很深的忌憚。

  同時他祭出了法寶,盯著眼前的這名灰衣人。

  印岑也直接祭出了法寶,和雷沙犄角而立,「昂斯,你是黑暗天的道君,公然撕裂我光明聖域的護陣進來,莫非想要挑起我光明天和黑暗天的再次大戰嗎?」

  「哈哈……」叫昂斯的灰衣人哈哈一笑,「你以為我們現在不算是再次大戰?你光明天都殺過了聖域河,還要說什麼挑起大戰?」

  昂斯說完後,根本就沒有在意印岑和雷沙,目光依然落在寧城身上,語氣變得尖利起來,「給你三息時間,若是你不……」

  昂斯的話頓住,他的目光落在了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之上。片刻之後,他眼裡多出了一絲熱切,這一絲熱切越來越狂熱。

  看見昂斯如此眼神,雷沙和印岑對視一眼,默默不語,甚至連氣勢都沒有壓向昂斯。黑暗天的道君到了這個地方,他們才知道,讓他們心裡很是忌憚,這一刻他們巴不得寧城和黑暗天的昂斯打起來。

  寧城這才明白過來,這傢伙是黑暗天的道君。

  「我來這裡,好歹也會打開陣門進來,你竟然直接撕開防禦大陣,可半點禮貌都沒。再說了,你進來的時候,我好歹也幫你擋住了五色裂星弓的一半威勢,你不但不知道感激,還讓我留下裂星弓,你做人怎麼會這麼刻薄的?」寧城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昂斯根本就沒有在意寧城的語氣,又是跨前一步,落在了寧城身前數丈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將你背後的長槍和五色裂星弓留下,我讓你離開這裡。」

  寧城這次根本就懶得理睬昂斯,造化神槍出現在他的手心,這才對攔在兩邊的雷沙和印岑說道:「看在我在光明天交的幾個朋友份上,今天我幫你們滅掉這隻臭蟲。」

  說話間,寧城一步跨出,手中長槍卷起層層槍紋籠罩住了昂斯。

  昂斯看見寧城小小一個剛剛造界的螻蟻,也敢對他動手,勃然大怒。只是這種大怒連半息都不到,就化成了驚駭。

  寧城的槍紋沒有氣勢宏大的道韻波動,卻輕而易舉的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空間錯位。這一刻,昂斯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虛空開始錯位,開始坍塌。

  一種不屬於這天地間的規則氣息將他鎖定,讓他除了寧城劃出的那些虛空錯位地帶,根本就無處可去。

  這個時候,昂斯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一道黃色的巨傘被他祭出,在這巨傘之後,又是一片片黑鱗組成的界域空間。

  在昂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擋住了寧城這一招,他馬上就逃。有多遠,逃多遠。之前他說寧城是螻蟻,現在比起寧城來,他連一個螻蟻都不如。這太強了,強大到讓他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

  黑暗規則道韻猶如決堤河水一般湧入黃傘和黑色鱗片,黃傘和黑色鱗片在這瞬息時間,就幻化出了無窮無盡的空間世界。在這些空間世界之後,昂斯不斷的後遁。

  「咔咔咔咔」

  一道道咔嚓碎響傳來,黑暗規則融合的巨大黃傘和那黑色鱗片,並沒有能堅持多久。無論幻化出多少空間世界,也被那層層垮塌的空間猶如撕裂紙片一般的撕裂。

  似乎在寧城這層層的空間錯位垮塌之前,任何防禦法寶都是虛幻的,都是擺設。

  在廣場上觀戰的印岑和雷沙完全呆滯住了,昂斯的厲害他們很清楚。就是伊溫茂對上昂斯,也不能說百分之百占據上風。除了農西穆,在光明聖域還沒有穩壓昂斯的強者。

  現在寧城隨意的一槍,將昂斯逼成如此模樣,寧城該有多強?

  「噗!」昂斯祭出的防禦雖強,依然被寧城的無痕塌空層層撕裂,一道血霧噴出,昂斯整個人都被無痕塌空的空間撕裂。

  「造化強者……」昂斯驚叫一聲,肉身完全碎裂。

  跟著一道元神溢出,還沒有來得及遁走,就被寧城的道韻巨手捏住。

  「還想要我的長槍嗎?」寧城看著被他道韻大手捏住的昂斯元神,譏諷的說道。

  「晚輩不知道前輩是造化強……」

  哪怕意志再堅強,無數年的苦修最後連元神也留不下了,神魂俱滅的下場,依然讓昂斯驚懼,難以接受。他沒有討饒,這種語氣和討饒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了。

  「造化強者……」寧城嘆了口氣,道韻收緊,直接將昂斯捏成了虛無。不要說造化,就算是造界,他也是剛剛跨入。
本帖最後由 arty2008 於 2016-2-14 21:44 編輯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6-2-15 19:09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四章 聖域河的變化

  「多謝寧道君援手……」印岑和雷沙強壓住內心的驚懼,上前感謝寧城。

  他們知道寧城強大,也沒有想到寧城強大到了這種地步。昂斯這種強者在寧城面前都幾乎沒有什麼反抗之力,光明聖域想要對付寧城,那就是一個笑話。當初幸好他們沒有出手幫助莒盡和尤洗,否則的話,今天就是他們兩人的忌日。

  寧城落在了廣場之上問道:「光明聖域的十大道君為何只剩下你們兩人?還有那莒盡去了什麼地方?」

  印岑恭謹的回道:「光明本源珠突然在黑暗天出現,不但如此,光明卷也出現在黑暗天……」

  寧城疑惑的問道:「光明卷不是在光明庫中嗎?就算是被拿出來了,也是在光明天的人手中吧?」

  印岑小心說道:「不知道道君可否記得種鏡大師?」

  寧城點點頭,種鏡他自然記得。當初如果不是他突然加入爭奪光明庫當中,第一個進入光明庫的恐怕就是種鏡大師了。

  見寧城點頭,印岑繼續說道:「種鏡大師拿走了光明卷,後來聖主想要問種鏡大師交換光明卷的時候,種鏡大師消失不見了。這次光明卷和光明本源珠同時出現在黑暗天,這都是我光明天的東西,自然不能落在黑暗天……」

  不等印岑說完,寧城就明白過來,「這麼說莒盡是帶著其餘道君去了黑暗天,搶奪光明本源珠和光明卷了?」

  印岑應聲回道:「是的,只要能奪回光明卷,我們光明聖域所有的道君,均可參悟。至於光明本源珠,一樣會被刻在這個廣場之上。」

  說到這裡,印岑微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按照道理說,昂斯作為黑暗天頂級道君之一,此刻應該是在和我光明聖域的道君糾纏大戰才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明白了,告辭。」寧城說完這句話,虛空一步跨出,直接消失在了五色裂星廣場。寧城明白印岑的想法,想要讓他調查昂斯為何會出現在光明聖域。寧城對這個,那是沒有半點興趣,昂斯出現在這裡關他屁事。

  光明本源珠和光明卷同時出現,那絕對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為之,不過這些也和寧城沒有半點關係。如果是在跨入第三步之前,他對光明本源珠還會很在意,在自身凝聚規則,衍化世界後,就連光暗寶樹他都並沒有覬覦之心,更不要說是光明本源珠了。

  寧城現在最迫切的是想要離開這一方宇宙,回到五行宇宙之中。

  當年他答應穆左逍的事情,因為無法回去而無法幫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太易界在魔物的肆虐之下,恐怕早已物非人非。

  哪怕兩個世界的時間有些差異,太易界也絕對不止過去了一百年。只要太易界還在,他就可以滅掉那些魔物。

  「好強,難道真的超越了合界?這怎麼可能……」直到寧城消失,雷沙才震驚的說了一句。

  印岑微微鬆了口氣,緩緩說道:「傳聞超越了合界,是無法在這一方宇宙存身的。寧道君肯定還是造界境,他的界應該和我們的界都不同,他造就的恐怕是至高無上之界。」

  雷沙點點頭,正想說話,忽然臉色一變,「打到聖域河上了。」

  「合攏光明聖域的護陣,我們也去。」印岑顯然也得到了同樣的信息,這個時候,留在這裡守護光明聖域完全是次要的。雙方打到了聖域河,那就意味著光明天在敗退。

  ……

  寧城已經站在了聖域河的邊緣,當初他在這裡因為動了一拳聖域河水,差點被聖域河的巨浪捲走。隨後,他又在這裡毀掉了曾萊夫的肉身。時隔萬年,寧城再次來到了這裡。

  本來寧城來這裡,是想要繼續動聖域河的河水。除此之外,他還要進入聖域河查探一下聖域河是不是光暗宇宙的宇宙之面。

  站在聖域河邊,寧城卻看見了聖域河上方無數人的廝殺。

  作為太素道庭的道君,寧城帶領過數千萬的道庭軍廝殺過,這種震撼的場面他見過。比起太素道庭的道庭軍廝殺來,這種廝殺更是殘酷無情。

  密密麻麻的修士被轟的落下聖域河,然後連浪花也沒有一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讓寧城震驚的是,那無數在聖域河上方廝殺混戰的修士,竟然並沒有坐在光明寶車之上。大多數人都是虛空而立,似乎聖域河這個時候變得和普通河流一般。

  但寧城知道,聖域河和普通河流絕對不一般,否則的話,那落下去的修士,不會連半點浪花也沒有。

  寧城握緊長槍一步跨出,他輕鬆就站在了聖域河的上方。聖域河之下沒有傳來狂暴的席捲之力將他捲走,這一刻,聖域河上方就好像普通的地方一模一樣。

  寧城的神識落進聖域河,依然是無法滲透到更深的地方。這麼多人在聖域河上面大戰,似乎也沒有影響到聖域河的心情,聖域河沒有半點狂暴。

  在寧城剛剛站在聖域河之上時,一道烏黑的光芒就轟了下來。烏黑光芒環繞著掌控天地的黑暗規則氣息,這應該是一個造界強者在出手。

  寧城懶得移動腳步,手中的造化神槍一捲,一道槍芒直接吞噬掉了這道黑暗規則氣息。在吞下這道氣息後,槍芒沒有停下,繼續劃過空間,將一名造界強者撕為碎片。

  強大的道韻氣息,和一名造界強者被瞬間撕裂驚動了所有的強者。同一時間,上萬道神識掃向了寧城,只是這些神識在接近寧城數丈的地方,就被寧城周身的道韻規則擋住。

  「是你?」在這一刻,至少有十數人認出了寧城。

  尤洗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拋棄了對手,落在了寧城面前。

  寧城根本就不等尤洗說話,槍紋就將尤洗捲住。槍紋空間的殺戮道芒縱橫,尤洗的護身領域猶如破布一般的被寧城的槍紋撕裂。

  比起昂斯來,尤洗差的太遠了,在其餘幾人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寧城已將尤洗化成了血霧。這一切發生後,尤洗只是來得及露出一個驚容。

  在他看來,只要他纏住寧城數息時間,莒盡等人就能趕到,然後聯手做掉寧城。可惜的是,他不要說纏住寧城,就連摸到寧城身邊都沒有辦法做到,就被寧城做掉。

  一道道道則潰散開來,寧城的造化長槍再次一捲,想要將尤洗的道則全部撕掉。但這些潰散的道則猶如秤砣一般,直接墮進了聖域河,連波紋都沒有起一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城心裡一驚,神識更是仔細的觀察。

  僅僅幾息時間,寧城就看清楚了。除了那些落進聖域河的修士,修為低的人殞落後,血氣和元神,甚至魂魄很快就會滲透到聖域河中。修為高的人殞落後,道則潰散並不散到天地間,而同樣是被聖域河捲走。

  這聖域河有問題,這是寧城第三次有了這種感覺。第一次是他和棠華渡過聖域河,第二次是他單獨來到聖域河想要帶走一拳聖域河河水,這是第三次。這次他的感覺更是強烈。

  「寧城……」棠釋第一個衝了過來,跟在棠釋之後的是莒盡,還有另外一名合界強者。

  幾名和莒盡等人大戰的合界強者,也在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你剛剛殺了尤洗?」棠釋在確定是寧城後,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了一句。他顯然看出來了寧城的實力比上次提升了一個檔次,從第二步跨入了第三步。

  莒盡臉色變化不停,印岑和雷沙即將趕來,沒有發出寧城在聖主域做的事情,所以他們還沒有收到寧城奪走五色裂星弓的消息。

  寧城掃了一下棠釋,「我是看在棠華的份上,才饒了你這個匹夫一馬。否則的話,我一樣會將你棠氏的洞府剷平。如果你今天敢再囂張,剛才的尤洗就是你的下場。」

  莒盡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只知道有人去了聖主域,毀掉了他和尤洗的洞府,只是他一時間無法離開而已。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毀掉他洞府的是寧城。

  棠釋臉色陰沉下來,一時間還真的不敢動手。他的實力和尤洗的實力應該差不多,寧城短短時間就幹掉了尤洗,想要幹掉他,想必也不會花多長時間。

  「這位道友請了,我是黑暗天的耶茨。道友放心,光明聖域的人如果敢圍攻道友,我黑暗天必定站在道友這邊。」一名身穿黑袍的合界道君在聽到寧城的話後,立即上前對寧城說道,顯然在他看來,幫助寧城就是幫助黑暗天。

  「剛才我殺了一個叫昂斯的人,他是你黑暗天的道君嗎?」寧城絲毫都不買賬,黑暗天的一個合界道君,居然想要利用他。

  「你殺了昂斯道君?」耶茨的臉色一變,隨即手中的誅神鉤化成了數百道黑暗道則,捲向了寧城。

  同一時間,跟在耶茨身邊的另外兩人,也是祭出了法寶。

  寧城動都沒有動,長槍捲起。

  槍紋撕裂空間,耶茨的數百道黑暗道則,被寧城槍紋捲起的層層撕裂空間吞噬,半點波紋都沒有起來。

  一種錯位的虛空氣息傳來,耶茨和他身邊的兩名道君都是臉現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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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hou888 發表於 2016-2-15 21:22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五章 再探聖域河

  由不得他們不驚懼,可以在聖域河之上撕裂出錯位虛空的強者,那比他們強了太多。

  逃的念頭剛剛升起,寧城的界域力量再次碾壓了下去。

  「嘭!嘭!」兩道血霧爆開,除了稍後的那名合界道君逃走之外,耶茨和另外一名合界道君被寧城的無痕塌空撕的粉碎。

  寧城注意到在耶茨和另外一名合界道君殞落的瞬間,那潰散的大道道則就直接沉入聖域河,消散的無影無蹤。

  寧城收回神識,聖域河的問題等會再慢慢研究。他看向了那名逃走的合界道君,儘管他沒有去追殺,卻知道這傢伙心機非常厲害。

  在他說出昂斯後,耶茨當即就對他動手。耶茨身後的兩人也祭出法寶衝過來,實際上這兩人只有一人衝過來,另外一人表面上衝過來,真正做的是急速退走。

  顯然那退走的傢伙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判斷,知道他衝上來是送死,這才假裝衝上,實際後遁。這種判斷並不難做,寧城可以幹掉昂斯沒有半點損傷,實力就必定在他們之上。更何況,一個合界道君是那麼好殺的嗎?就算是打不過,人家也可以逃掉。而昂斯沒有逃走,說明寧城的實力不僅僅是在他們之上,還遠遠的超過了他們,到了昂斯連逃跑都沒有機會。

  「莒盡,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算一帳了。」寧城轉過頭,看著距離他不遠處的莒盡說道。

  莒盡臉色極為難看,這一刻,就算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向寧城動手了。耶茨的厲害他自然知道,比他略有不如,可是人家在寧城面前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撐過去,就被殺了。

  如果他對上寧城,可以想像下場比耶茨不會好多少。而且寧城剛才那一招神通,不但殺了耶茨,還殺了另外一名黑暗天的合界道君。

  「寧道君。前一次在光明殿的事情是我莒盡不對,我莒盡向你道歉。看在如今黑暗天大舉攻擊我光明天,還請寧道君看在大家都來自光明天的份上,不要計較之前的事情。」莒盡哪怕再是聖主。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低頭。

  在一邊的棠釋臉色更是蒼白,心裡是無盡的後悔。原本寧城可以成為他棠家的尊貴客人,如今卻成了他棠家的對頭。

  寧城一笑,帶著一絲不屑說道:「莒盡。你又說錯了,我不是光明天的。光明天是不是被毀掉,和我還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寧大哥,請手下留情。」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寧城不用神識去看,也知道是棠華來了。棠華來這裡,肯定是棠釋發出的訊息。

  寧城沒有猜錯,棠華的確是棠釋叫過來的,倒不是棠釋想要讓棠華救莒盡,而是棠釋怕寧城殺了莒盡後要幹掉他棠釋。

  「好久不見了。」寧城對棠華點了點頭。無論當初棠華是什麼原因邀請他,他還是很感激的。沒有棠華,他無法得到混沌灰石,也沒有辦法感悟到上下五千年,最後凝聚出自己的世界。再說棠釋對付他的時候,棠華也想說話,只是她沒有資格說話而已。

  棠華對寧城躬身一禮,「恭喜寧大哥風采更勝往昔,修為大進。莒前輩是我光明天的聖主,若是出了事情。對我光明天是一個大的打擊。還請寧大哥手下留情。」

  莒盡見識了寧城的實力後,知道寧城要殺他真的很輕鬆。在棠華求情之後,趕緊抱拳說道:「寧道君。之前我被光明庫中的寶物迷住了雙眼,想要對寧道君動手。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剛剛得到了光明卷,這光明卷就送給寧兄賠禮。」

  說完根本不等寧城回答,莒盡就抬手揮出了一道古樸的捲軸。

  寧城手一帶,光明卷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在光明庫中見過光明卷。知道莒盡沒有騙他,拿出來的是真光明卷。

  寧城的神識在光明卷上掃了一遍,手一張,光明卷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莒盡倒是真小人,先聲明是愛寶。言外之意當時那種情況,換成另外一個人,也會做出這種選擇。然後又趁著棠華求情的份上,見機的拿出光明卷保命。

  事實上寧城也清楚棠華說的意思,至少莒盡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作用的。他幹掉了莒盡,光明天肯定是輸的一塌糊塗。

  「光明本源珠呢?」寧城並沒有就此罷休。

  這次不等莒盡說話,旁邊的一名合界道君就主動說道:「光明本源珠我們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們來這裡,只是看見了光明卷。我們甚至懷疑有人故意說光明本源珠在黑暗天,讓我們去爭。」

  就在此時,寧城看見混戰中的人急劇分開。

  黑暗天的人猶如潮水一般退走,莒盡同時打出了數道訊息,光明天的人一樣的開始撤退。

  混戰的聖域河面漸漸開闊起來,剛才殞落無數人的聖域河上空,在混戰的雙方退走之後,連淡淡的血腥氣息都沒有。

  黑暗天的人顯然知道了耶茨和另外一名合界強者輕鬆被寧城幹掉的事情,光明天這邊來了如此強者,他們自然不敢繼續動手。哪怕是有陰謀,也必須要撤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是一種可笑。

  「我們也要趕緊退出聖域河,一旦雙方不再大戰,聖域河上空很快就會變成和原來一樣,沒有光明寶車,根本就無法在聖域河上空存身。」之前說話的合界道君再次說道。

  寧城心裡更是一動,只有雙方大戰的時候,才平靜無波。一旦大戰結束,聖域河上空就會出現問題,這聖域河果然有古怪。

  「棠華,多謝妳之前帶我進入了光明庫。妳的戒指中有一本光明卷,是我剛剛放進去的,這本光明卷我要來沒有用,就送給妳吧。」寧城暗中將光明卷送到棠華戒指後,傳音給棠華說道。

  棠華微微一愣,隨即就醒悟過來,拿出一個較大的玉盒遞給寧城說道:「寧大哥,這個送給你吧。我要來也沒有多少用處。」

  寧城一看這玉盒,就知道裡面是什麼了,那是一段開天鐵母。

  這東西太珍貴了,他將光明卷給棠華,可沒有打算讓棠華送他什麼東西。

  棠華不等寧城說話,就再次說道:「寧大哥不計較光明殿的事情,棠華感激不盡,這東西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棠華將話說到這樣了,寧城也沒有再囉嗦。他抬手捲過開天鐵母對棠華說道:「謝謝了,等我下次來的時候,我送妳一件法寶。」

  開天鐵母棠華的確是無法煉化的,在光明天能煉化開天鐵母的,還真沒幾個。再說了,棠華也不一定敢交給別人煉化。

  現在她說感謝寧城不計較光明殿的事情,那就是要讓莒盡欠下她的一個人情。這個人情給棠華又有何妨?等他將開天鐵母變成法寶後,下次送一件給棠華。

  「莒盡,這次我就看在棠華的面子上,不計較上次的事情。你帶著光明天的人退吧。」寧城語氣嚴厲的說道。

  「多謝寧道君。」莒盡早就不想和寧城再多說一句話,和其餘道君帶著光明天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聖域河。和寧城這種強者在一起,他渾身都不自在。

  當寧城也落在聖域河邊緣的時候,聖域河邊早已沒有了人影。莒盡退的非常快,一到聖域河邊緣,就帶著光明天的人迅疾離開。

  聖域河上空,恢復了一片空曠和安靜。聖域河依然和一面鏡子一般,沒有半點波紋。誰又能知道,剛才一場大戰中,多少強者落進了聖域河,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論聖域河是不是光暗宇宙的界域所在,聖域河都不是簡單的地方。

  寧城這次來就是為了進入聖域河的,不過他並不著急。一萬年都等了,還在乎幾天時間?

  在距離聖域河不遠的地方,寧城進入玄黃珠抓出了五色裂星弓。

  進入聖域河之前,他必須要煉化五色裂星弓。

  論起實力,寧城現在比當初的合道圓滿何止強大了數倍?更何況,第三步造界和第二步完全是質的變化。

  就是這樣,寧城也不敢保證自己進入聖域河後能安然無恙。

  五色裂星弓是先天法寶,現在弓箭合一,只要他煉化後,哪怕是邢曦面對這一箭,也不一定可以躲開。

  數天後,寧城從玄黃珠中出來,他手腕上原先只有一支箭的淡影。此時,在箭影旁邊,多了一張長弓的影子。

  短短幾天時間,寧城就煉化了五色裂星弓。儘管他沒有去試一下五色裂星弓到底有多強大,他也能肯定,這一箭可以輕鬆滅掉伊溫茂那種合界強者。

  聖域河依然平靜的猶如一面鏡子,沒有半點波動。

  寧城揹著長槍,緩步走到聖域河邊緣。他的神識開始慢慢滲透到聖域河中,和之前一樣,寧城的神識觸到聖域河上面並沒有半點影響,當他的神識要滲透到聖域河更深處之時,就傳來了一道極為強大的阻攔力量。

  這次寧城早已有了準備,半點妥協也沒有,神識爆施展開來,神識毫無顧忌的刺入聖域河底。

  「轟轟轟……」和寧城預料的一模一樣,平靜無波的聖域河面開始狂暴起來。從數丈到數十丈的巨浪憑空捲起,一波跟著一波,轟向了站在聖域河邊的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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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hou888 發表於 2016-2-16 18:23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六章 浪濤三萬里

  「啊」在距離聖域河邊緣十數里的地方,一名容貌一般,身材惹火的女子看見聖域河的狂濤捲來驚叫一聲,同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當她就看見了那狂濤捲向了站在河邊的寧城時,更是驚聲道:「那是寧城,他竟然惹怒了聖域河的憤怒……」

  同一時間,寧城也看見了飛遁過來的瑞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和瑞絲根本就不熟。

  寧城僅僅掃了瑞絲一眼就將目光轉向了那狂暴而來的浪濤,面對這種狂暴浪濤的攻擊,寧城不但沒有祭出造化神槍攻擊,連動都沒有動。他的身周同時升起了兩道規則護身領域,一道是原本天地規則領域構建的護身領域,還有一道是他自身成界規則融成的護身領域。

  不進入聖域河底,無論如何猜測,也不會知道聖域河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聖域河的情況,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從聖域河離開光暗宇宙。

  趁此機會,他要進入聖域河底看看。與其自己進去,還不如被這狂暴的浪濤捲進去。

  聖域河上一道道浪濤席捲過來,站在聖域河邊的寧城猶如一粒塵埃,被聖域河的浪濤捲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捲走寧城後,聖域河的狂暴浪花迅疾的退走,轉眼就退的一乾二淨。整個聖域河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河面又一次變成了鏡面般的毫無波紋。

  「來晚了,他竟然惹到了聖域河,而且還被聖域河捲走。」瑞絲喃喃的說了一句。

  「你確認是他?」在瑞絲身邊的另外一名女子問了一句,比起瑞絲的普通長相,這名女子容貌絕世,柳眉雪膚,眼神更是靈動。若是讓寧城品較一番,他肯定會說對方除了氣勢實力不如邢曦之外,論長相絲毫不比邢曦弱。

  瑞絲似乎這才想起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連忙回頭說道。「子苑姐姐,我肯定沒有看錯,那絕對是寧城。可惜我沒有錄下水晶影像,否則的話。拿給棠華姐看,棠華姐也肯定會認出那就是寧城。」

  那容貌絕世的女子平靜的取出一個水晶球說道:「我剛才錄下來了。」

  說完,她隨手打出了幾道手印,將水晶球上的影像放大。瑞絲這次看的更是清楚。「子苑姐姐,沒錯,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去惹聖域河,造成這種事情……」

  被瑞絲叫子苑姐的絕美女子收起水晶球,秀眉微微一蹙,「我怎麼感覺他不像是被聖域河浪濤捲走的,好像是故意進入聖域河一般?」

  瑞絲笑出聲來,「子苑姐姐,妳閉關修煉時間太長了。聖域河的浪濤捲來,還有人能夠逃走嗎?那種浪濤過來。聽說當即就會束縛住整個天地間的規則。任何人在聖域河的浪花捲來之時,恐怕也只有等死一條路。否則的話,有誰願意被聖域河捲走的?」

  子苑點了點頭,「妳說的也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農前輩的實力。」

  「農前輩也被聖域河的浪濤捲過?」瑞絲驚異的問出聲來。

  子苑下意識的說道:「我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而且傳聞農前輩之所以重創,並不是因為和黑暗天的鬥法,而是因為動了聖域河中的河水。」

  說到這裡,子苑似乎想起了什麼。改口道:「這些畢竟是傳聞,我們去聖域河邊看看。」

  「可是……」聽到子苑要去聖域河邊,瑞絲想到剛才聖域河的咆哮。語氣有些遲疑。

  子苑平靜的說道:「那聖域河不去觸動它,是不會暴動的。我們只是在旁邊看看,沒有事情。」

  「好吧。」瑞絲知道子苑說的沒錯,聖域河只要不主動去激怒,去動河水。或者用神識去窺探,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暴動的。

  兩人站在聖域河邊,聖域河邊乾燥無比,就連一滴水珠都沒有濺落在地面上。就好像剛才那捲上岸邊的狂濤,不是在這個地方。

  子苑低下頭四處尋找了一番,確認沒有尋找到一滴水珠後,這才嘆了一聲道:「果然是浪濤三萬里,迎面不濕衣……」

  「子苑姐,還有兩句,人跡了無蹤,一如平鏡空。」瑞絲補充了一句。

  子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只要聖域河的浪花被捲起,任何在浪濤下的人跡,都會無影無蹤。狂暴後的聖域河,會變得和一面平鏡一般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眼前她們看見的正是如此,聖域河浪濤暴起,在捲走了寧城後,再次化成了猶如鏡面一般平靜的聖域河。

  狂暴的浪花捲來,將寧城猶如螻蟻一般捏住捲入聖域河底。

  在被浪濤捲住的瞬息時間,寧城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這聖域河的浪濤完全是一道道道韻規則,整個聖域河就好像一個至尊強者一般,每一滴河水都是這個強者的道韻組成部分。

  難怪他想要攝取一拳河水,是那麼艱難。如果有人想要無緣無故的抓取他的一道道韻,他肯定不會允許對方動手的。

  聖域河的道韻規則和光暗宇宙的天地規則截然不同,這顯然是一個和他一樣,融合了自身規則凝聚出一界的強者。只是他的一界還沒有完全凝實,而對方的一界已經成型,這一界就是聖域河。

  天地間凝聚自身道則跨入第三步造界的,果然不是只有他寧城。

  寧城心裡在感嘆,戒備更是謹慎。他不小心闖入了別人的一界,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何造就了自己的界,還將界放在光暗宇宙中。難道就是為了在光明天和黑暗天的修士大戰之時,吸收殞落修士的天地道則?

  既然能用自己的規則凝聚出聖域河,為何要用這種落了下乘的手段來提升境界?

  浪濤捲著寧城深入聖域河底,狂暴的道韻不斷的侵蝕寧城的護身領域。哪怕陷入了別人的界中,寧城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護身界域被人吞噬掉。

  就算是外界宇宙天地的護身界域被吞噬掉,他還有自身規則的界域。

  在寧城明白聖域河是一個至強者的道韻凝聚之時,寧城就想要衝出聖域河。無論如何,留在別人的界當中,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事情。

  當又一道狂濤席捲而來,強大的轟擊道韻被寧城擋住的同時,寧城心神一動。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想法也許有錯,如果聖域河真的是別人凝聚的一界,那在自己陷入聖域河後,應該早有更加厲害的吞噬力量捲來。

  事實上眼前的吞噬力量雖然強,卻還奈何不了他。不但如此,這捲住他的聖域河浪濤還有一絲水氣氣息,這一絲水氣中蘊含著光暗宇宙的天地規則氣息。

  會不會聖域河本來就存在於光暗宇宙之間,一個至強者來到了這裡,他本來可以凝聚自己的道韻規則造界,可他偏偏脫褲子放屁,用自身的道韻規則煉化聖域河。將聖域河的天地規則強行化成他自己的規則道念,同時將聖域河變成他的一界?

  只是這個念頭升起,寧城自己都覺得可笑。就好像他一樣,他都可以凝聚自己的規則造就一界了,為何還要用自己的道韻規則煉化聖域河造界?

  這樣不但費事,造就的界域還遠不如自身規則凝聚的界潛力大。唯一的優點是只要有時間,就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想到這裡,寧城已經沒有了要出去的心思。如果聖域河真的是後來者想要用自己規則去煉化融合的世界,他沒有必要擔心。

  至少到現在,聖域河還沒有百分之百的化為對方的一界。他剛才就感受到了一絲水氣氣息,這一絲氣息不是獨一無二的,而是光暗宇宙中的水屬性規則氣息。

  任憑聖域河浪濤捲走的寧城,抬手抓出,一拳聖域河水被他抓在了手中。

  在這一拳聖域河水被寧城抓在手中之時,一道更為狂暴的撕裂捲來。寧城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就好像不斷的在炸裂,不斷的被撕碎。

  一種憤怒的吼叫,在裹住他的浪濤之中狂嘯,各種各樣陌生的規則不斷拉扯。

  在這種狂暴浪濤空間被規則拉扯的寧城平靜無波,他心裡卻在暗自慶幸。幸好他跨入第三步後,才來聖域河底。若他還是合道境,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被聖域河底這種恐怖的規則咆哮撕裂了。

  寧城並沒有出手,而是任憑這種規則將他捲走,他的神識落在手心攝來的一拳河水之上。

  當寧城將這一拳河水完全分解後,更是確信他猜測的沒有錯誤。這一拳河水就是道韻組成,其中有一種不同於任何五行宇宙或者是光暗宇宙的規則充徹在這一拳河水當中。

  因為這一拳河水還沒有完全變化成那種獨特的道韻規則,依然還有一絲光暗宇宙規則下的水氣氣息。

  寧城的神識轟進了這一拳河水之中,其中一道道的規則氣息被他的神識爆轟碎,撕裂。在撕裂了這一拳河水中的獨特道韻規則之後,這一拳河水有了變化,一種最精純的光暗規則氣息在其中縈繞。寧城肯定,如果是修煉光暗功法的人在這種環境下修煉,那肯定是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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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guey 發表於 2016-2-16 21:49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七章 光暗聖主

  在寧城粉碎掉攝取河水中的道韻之後,周圍的狂捲波濤反而在瞬間安靜下來。

  「嘭!」寧城的雙足落在了堅硬的聖域河底,周圍一片昏暗。聖域河的河水就好像有靈性一般,將寧城圈在中間。

  寧城的眼前是一片凌亂的遠古珊瑚,寧城的目光就落在其中一篷珊瑚之間。足足過了半柱香後,寧城才淡聲說道:「既然將我擄來了,那就出來吧。」

  果然寧城的話音落下,原本毫無異常的珊瑚間突兀的升起一個人影。

  當這人影懸浮到了珊瑚之上後,忽然一步跨出,落在了寧城前面的空地之上。聖域河的河水在這人周身不斷的來回沖刷,這些河水就好像他的身體一般,隨意的被他控制著。

  寧城心裡卻是大定,他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聖域河不是別人規則凝聚的界,而是本身存在。有人在聖域河底想要利用自身的規則融合聖域河,將聖域河變成私有一界。

  想要融合聖域河,將聖域河變成自己界域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寧城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這人身上掃了幾遍。這人看起來也不過一米多高,和蕭無心有的一拼。

  他的身體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水紋在波動,道韻氣息不斷和周圍的聖域河水融合在一起。實力卻出乎寧城預料的低,還在造界境中期,肯定不到合界境。

  如果在沒有跨入第三步之前,寧城還不一定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此時寧城很清晰的知道,這是對方的道韻時時刻刻在煉化著聖域河。或者說,對方自身的規則時時刻刻在同化著聖域河的天地規則。

  「你很強。」這渾身波紋的男子在打量了寧城很久之後,開口緩慢說道,他的聲音也像是一桶水從高處倒在水泥地上般,有些破碎。

  寧城沒有回答,波紋男子說的這是廢話,如果他不強,早就和這聖域河水一般,或者是那些落進聖域河的修士一般,化成了這人的道韻氣息。

  「你再強,我也能破碎掉你的道韻護身,讓你和那些落進聖域河的螻蟻一般,化成我聖域河的一道道則。」波紋男子語氣多了一絲冰寒。

  寧城平靜無波的說道:「你也很強,如果你再厲害一點,光暗宇宙的界域都會被你吹破。光暗宇宙的牛將絕跡,因為都被你吹死了。爺現在站在這裡不動,讓你撓一下癢,看看你這矮子能不能奈何爺的一根毫毛。」

  波紋男子厲哼了一聲,忽然一步踏出,整個人都化成了一道尖銳的道韻氣息。聖域河的道韻氣息狂湧而來,都聚集在這一道尖銳的道韻氣息之中。跟著這一道道韻氣息就撕裂了虛空和一切規則,轟向了寧城。

  寧城還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動都沒有動,只是將自身規則所化的護身領域外形成了一道塌空神通。

  「轟,咔嚓……」波紋男子捲出來的道韻氣息轟在寧城的護身領域之上。

  寧城的護身領域咔嚓碎裂,炸成虛無,形成護身領域的道韻規則,在這一刻完全炸開化成虛無。

  波紋男子眼裡的喜悅僅僅一閃,就變成了震撼。他輕易轟碎了寧城的道韻護身領域後,這才發現寧城的護身領域不是一道,而是兩道。第一道是外界天地宇宙規則凝聚而成,第二道是寧城自身的規則道韻凝聚而成。他的攻擊撕裂了寧城的第一道護身領域,卻被第二道護身領域中的浩瀚虛空吞噬掉。

  在他沒有弄清楚寧城的道韻規則之前。除非他的實力可以碾壓寧城,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撕裂寧城的護身領域。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也是自身凝聚規則造界成功,跨入的第三步。這是浩瀚宇宙間最強的第三步,假以時日,你將是這一方宇宙的主宰。」男子似乎根本就不記得他剛剛對寧城動手,卻沒有奈何得了寧城。

  寧城淡淡一笑,任憑眼前這人對他讚賞,還是沒有說話。

  這男子眼裡沒有了之前的輕鬆,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也是,如果你不是自己規則凝聚一界,或者根本就無法在我的聖域河中活下來。我的聖域河,全是我的道則凝聚,不是我同意,整個光暗宇宙沒有人活下來。所以,你不是光暗宇宙之人。」

  說到這裡,這男子語氣變得尖銳起來,「你既然不是光暗宇宙之人,又能用自己衍化的規則凝聚出自己的界,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我們根本就互不相干,更是沒有任何瓜葛,莫非以為我踏幕好欺負不成?」

  「踏幕?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有氣勢啊。」寧城譏諷的一笑,居然起了這麼一個無語的名字,這傢伙的眼光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這踏幕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如果他能奈何的了自己,恐怕就不是剛才試了一下了事。

  踏幕臉色陰沉,和寧城之前一樣,保持著沉默。

  寧城語氣一變,帶著一絲嚴厲說道:「踏幕,從始到終,都是你對本君動手。你現在說什麼互不相干不是好笑嗎?若是本君沒有凝聚自己的規則界,恐怕早就被你這個王八蛋幹掉了。你這烏龜王八蛋居然敢和本君說互不相干,你還要不要臉?」

  踏幕愣愣的看著寧城,他想不到寧城一個用自己規則凝聚一界的第三步強者,說話就好像小孩對罵一般。烏龜王八蛋,這太沒品位了吧?

  踏幕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陰沉,「這位道友,聖域河是我的。整個聖域河都是我的道韻凝聚,道友不會不知道吧?道友進入我的界域,竟然責怪本君動手?」

  說到後面,踏幕似乎受到了寧城的影響,也自稱起了本君。

  寧城無語的說道:「踏幕,你這話騙騙別人還行,想要騙我,你不覺得還差了一點嗎?聖域河明明是光暗宇宙的地方,你強佔了這個地方,想要用自己凝聚的規則煉化聖域河,將聖域河融合成為自己的一界。這種行徑,還有臉說聖域河是你的?你敢說你已經煉化聖域河了嗎?」

  踏幕忽然哈哈大笑,「聖域河是光暗宇宙的嗎?那我就來告訴你。當初光暗宇宙初分,我踏幕被光暗聖主收為坐下童子,掌控聖域河。光暗聖主是絕世大能,將我收為童子,為其掌控聖域河,我也是心甘情願。因為我的資質太強,光暗聖主後來將我收為弟子。可光暗宇宙穩定後,光暗聖主想要離開的時候,你知道他怎麼對我的嗎?」

  說到這裡,踏幕眼露悲憤,「他凌辱了我的道侶,然後居然向我道歉說是無意之中……」

  寧城皺眉沒有說話,光暗宇宙初分的光暗聖主,是什麼大能,他可以想像得到。這樣一個大能,會去凌辱自己弟子的道侶,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後來我才知道,他要離開光暗宇宙,卻找不到藉口將我囚禁在聖域河……」

  不等踏幕說完,寧城已然明白過來。光暗聖主想要離開光暗宇宙,又怕聖域河無人掌控,這才找事讓他的弟子心生怨恨,然後他心安理得的將踏幕禁錮在聖域河底,看守聖域河。

  只是這聖域河有什麼好看守的?對了,肯定是宇宙之界。

  寧城的神識終於看見了有兩道淡細的神魂灰芒穿過踏幕的身體,將踏幕串了起來。

  顯然踏幕說的禁錮,應該就是這兩道神魂灰芒了。

  「難怪你凝聚了自己的規則,卻不去衍化屬於自己的世界,而是要煉化聖域河了。」寧城恍然過來,這踏幕根本就離不開聖域河。

  寧城語氣平靜,心裡卻是震駭不已。那光暗聖主到底是什麼人,他坐下的一個童子也可以凝聚出自己的規則來,這人還了得?

  踏幕明白寧城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是這樣,就算是我能夠離開聖域河,也無法用自己凝聚的規則衍化世界,踏入第三步。我能將聖域河化成自己的規則世界,已算是莫大的機緣。一旦我合界成功,我就可以掙脫鎖住我的禁錮,離開這裡。」

  寧城心裡微微一動,他似乎抓到了什麼,卻並不是很清晰。

  「踏幕,你覺得光暗聖主會算不到你在這裡會利用聖域河造界,等合界後又會帶著聖域河離開光暗宇宙嗎?你為了早日合界,那黑暗天和光明天的大戰和殺戮,和你也有關係吧?再說,恐怕你真的合界後,你不是要離開光暗宇宙,你要融合整個光暗宇宙。」寧城譏諷的說道。

  踏幕語氣更是尖利的說道:「光暗宇宙是那秦幕天的,既然秦幕天如此對我,我煉化光暗宇宙又有何不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想要利用聖域河離開光暗宇宙。我踏幕既然總是不會逃過秦幕天之手……」

  踏幕的話頓住,隨即他的目光震驚的落在了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上,完全忘記了繼續說下去。

  秦幕天?這應該是光暗聖主的名字吧?難怪眼前這傢伙會起名踏幕。

本帖最後由 wenguey 於 2016-2-16 23:08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2-17 18:24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八章 我要衍化六道

  在看清楚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後,踏幕的語氣忽然激動甚至客氣了許多,「不知道道友貴姓?」

  「寧城。」見踏幕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後的造化神槍上,寧城就隱約猜測到了一些。

  果然,聽完寧城的話,踏幕就跟著說道:「寧兄,聖域河之所以被秦幕天重視,因為你猜測的不錯,這裡的確是光暗宇宙的宇宙之面。」

  「光暗宇宙只能從這裡離開?」寧城心裡大喜。

  踏幕淡聲說道:「如果你有本事,任何地方都可以離開光暗宇宙。你抬手就能撕裂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又何談宇宙之面?若是沒有實力,想要離開光暗宇宙,只有聖域河。」

  寧城沒有問踏幕關於迦量山永望深淵底的事情,他估計那個地方連踏幕都不知道。既然他現在無法弄明白永望深淵的原因,將來終究有一天,他可以弄清楚永望深淵是怎麼回事。

  「我要借道從聖域河離開。」寧城再也懶得和踏幕多囉嗦,直截了當的說道。

  踏幕早就知道寧城的意思,很是乾脆的說道:「可以,而且我要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就算是你殺了我,你也無法離開光暗宇宙。除非有一天你能和秦幕天一樣,輕鬆撕裂光暗宇宙的宇宙之面……」

  「秦幕天可以撕裂光暗宇宙的宇宙之面?」寧城震驚問道,他是真的被震住了。秦幕天很強他猜得到,可是撕裂宇宙之面,這也強大到太離譜了吧?

  踏幕淡淡的說道:「我說的是當年他離開的時候,現在他的實力,恐怕早就不是當年可以相比。」

  寧城沉默下來。如果秦幕天真的如踏幕說的這麼厲害,那他見過所有的人都不是秦幕天的對手。

  包括了紫霄道人,還有邢曦。

  「他離開光暗宇宙去了什麼地方?」沉默良久後,寧城還是問道。

  踏幕抬頭茫然看了一眼,半晌後也不知道是回答寧城的話,還是自言自語,「他去了什麼地方?就算是我離開聖域河,能逃出他的手心?」

  寧城知道不能讓踏幕猶豫了,如果踏幕猶豫下去,他說不定更麻煩,「踏幕道友,無論你離開聖域河是不是能逃出秦幕天的手心,有一點可以肯定。你離開後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留在這裡,你半點生機也無。」

  踏幕說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自己就算是殺了他也無法離開光暗宇宙的話,寧城是相信的。

  果然在聽了寧城的話後,踏幕精神一振,「寧兄,你說的沒錯,我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離開後還有一線生機。秦幕天這個雜種,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更不會想到你還有開天鐵母融合五行神水煉製的攻擊法寶。寧兄,只要你用你的法寶轟斷我身上的禁錮魂芒,我就能幫你離開這裡。」

  寧城早就知道踏幕要提這個要求,他毫不猶豫的說道:「這自然可以,我幫你解困,你指引我離開。」

  「你跟隨我來。」踏幕說完,身形一閃,化成了一道波紋消失在了珊瑚之中。

  寧城毫不猶豫的一步踏入。

  踏入珊瑚之中後,寧城就知道這是一個虛空陣門。果然他落下後就看見了一番完全不同的場景,他現身在一個金碧輝煌的豪華大殿門口。

  「你住的地方不錯。」寧城看著前面的踏幕淡聲說道。

  踏幕冷笑一聲,「你進來後,就知道我住的地方是不是不錯了。」

  寧城跨入大殿,一道道道韻束縛氣息傳來,寧城當即就明白了踏幕的話。這裡就好像圈養豬玀一般,根本就不能修煉。

  踏幕的聲音傳來,「若不是我還留了一點手段,最後凝聚出自己的規則,開始煉化聖域河,我除了在這大殿中等死之外,毫無辦法。」

  寧城沒有說話,任誰被鎖在這個地方不能修煉,不能離開,每天數著歲月過日子,都是煎熬,甚至比任何酷刑還要煎熬。踏幕能凝聚自己的規則,掙脫這種大殿束縛,也算是驚才豔豔了。

  「你跟我來吧。」踏幕帶著寧城穿過金碧輝煌的大殿,來到一條完全由水紋組成的階梯上。

  沿著這階梯行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後,寧城看見了一片泛著魚紋光芒的波紋。

  「這是光暗之心的那片聖域河面?」寧城問道,他感覺的出來,這片泛著魚紋光芒的波紋,就是當初他在光暗之心跨入第三步後,光暗寶樹後面的聖域河面。

  踏幕點點頭,「看樣子你果然去了光暗之心,沒錯,你看見的的確和光暗之心的聖域河波紋是同一片地方。不過當初如果你敢從那個地方進入,這波紋會將你撕裂成為碎渣。」

  寧城沒有去反駁踏幕的話,秦幕天能撕裂宇宙,的確可以碾壓他。不過秦幕天人不在這裡,他佈置下的手段就想要隨隨便便將他撕裂成為碎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種事情,他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見寧城不說話,踏幕繼續說道:「你看見光暗寶樹了吧?那也是秦幕天故意留下來的。任何能看見光暗寶樹,甚至可以奪取光暗寶樹的人,都是光暗之心的佼佼者。這種人的道則用來滋補光暗寶樹,那是最適合不過。」

  寧城頓時皺眉,「光暗寶樹不是為了光暗宇宙存在?」

  在寧城看來,光暗寶樹是光暗宇宙的象徵,光暗寶樹的存在,將不斷淨化光暗宇宙的天地規則。

  踏幕譏諷的說道:「光暗宇宙是秦幕天的東西,他豈能給光暗宇宙那些螻蟻受益?光暗宇宙沒有輪迴,任何人殞落後,靈魂和散逸在天地間的道則都會被光暗寶樹吸走,壯大光暗寶樹。所以就算是我在聖域河不吞噬那些殞落強者的道則,他們散逸的道則也會被光暗寶樹捲走。」

  「好厲害。」寧城吸了口氣,果然是越強越狠辣,為了至尊大道,一切生靈在他們眼中都是螻蟻。

  踏幕平靜說道:「這算什麼厲害,這片波紋被光暗寶樹鎮壓,又有我的神魂融合。任何想要從這裡離開的人,都會化成光暗寶樹的一部分道則。而每一次有人從這裡被光暗寶樹吞噬,我的魂魄就會和光暗寶樹更為融合一些。」

  「終究有一天,你會變成光暗寶樹的一部分?」寧城接口問道。

  踏幕點點頭,表情依然很平淡,「你說的沒錯,這一部分不是寶樹的樹靈,而是寶樹的一份道則。所以,我不能讓任何人從聖域河離開。但你說的對,如果我不弄斷禁錮住自己的神魂灰芒,我是半點機會都沒有。如果我弄斷了離開這裡,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寧城看著踏幕語氣慎重的說道:「踏幕,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就在這裡等我數日。數日後,我或者會從這光暗寶樹存在的地方下來。」

  「你想去奪取光暗寶樹?」踏幕終於動容驚道。

  寧城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我就是要去奪取光暗寶樹。」

  之前寧城沒有覬覦光暗寶樹之心,一個是以為光暗寶樹是整個光暗宇宙的東西,第二光暗寶樹對他的作用沒有了那麼大。他自己剛剛凝聚了自己的世界,知道世界中如光暗寶樹這種東西有多珍貴。既然知道光暗寶樹不但無法為光暗宇宙帶來益處,還在不斷的吸收光暗宇宙的天地道則,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帶走光暗寶樹?」

  「你知道秦幕天的厲害嗎?就算是秦幕天不在這裡,他的光暗寶樹恐怕你也拿不走。」踏幕盯著寧城說道。

  寧城淡淡一笑,「我就是知道秦幕天的厲害,才要拿走光暗寶樹。」

  這句話寧城沒有瞎說,秦幕天不在這裡,他拿走了光暗寶樹,等於斬斷了秦幕天的一臂。就算是他客氣不拿走光暗寶樹,那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讓秦幕天將來的實力更甚。也許有一天,他要面對秦幕天。

  見踏幕還在不敢相信的愣神,寧城索性說道:「踏幕道友,如果我不拿走光暗寶樹,按照你的說法,就算我幫你斬斷了神魂灰芒。你的氣息依然會留在光暗寶樹之下,秦幕天回來,也許轉眼之間就可以捏住你再次帶回這裡。」

  「你提醒我這些,就不怕我突然反悔不願意送你離開嗎?而且就算是你拿走了光暗寶樹,恐怕我也無法不留下氣息走掉。」踏幕語氣有些落寞的說道。

  寧城平靜道:「踏幕道友,這正是我要和你商量的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走的時候,留下聖域河,僅僅帶走自己的大道道韻即可。」

  「留下聖域河?」踏幕不敢相信的看著寧城,他煉化聖域河無數年了,好不容易來到這一步,豈能說留下就留下?

  寧城盯著踏幕說道:「踏幕道友,有一句話叫著不捨不得。你捨棄了聖域河,你或者會得到更多。至少我保證秦幕天不能再找到你的蹤跡。」

  「那不可能,只要聖域河還在,秦幕天就可能找到我。」踏幕毫不猶豫的搖頭。

  寧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因為你留下聖域河後,聖域河就不在了。」

  「為何?難道你要拿走聖域河?」踏幕疑惑的盯著寧城。

  寧城傲然道:「我不是要拿走聖域河,我要衍化六道,將聖域河變成六道輪迴,成為光暗之心的輪迴界。」
  
本帖最後由 wenguey 於 2016-2-28 13:23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2-17 21:18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三九章 收光暗寶樹

  踏幕盯著寧城看了半天,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寧道友,你能凝聚自己的規則衍化世界,可以說已經站在了最巔峰的地方。我相信將來終究有一天,你能做到你剛才說的,將聖域河化成六道輪迴。但是現在,你知道什麼才是輪迴界嗎?你知道構建輪迴界是多麼艱難的事情嗎?」

  寧城沒有說話,抬手祭出了第一奈何橋和第二望鄉橋。

  兩橋祭出,道韻滾滾。奈何橋和望鄉橋還遠遠不到輪迴程度,可是那陰風血海已經告訴了踏幕,這裡才是陰魂應該去的地方。寧城也同樣通過這兩橋告訴踏幕,我能凝聚出奈何橋和望鄉橋,我就能夠衍化出輪迴道。

  「踏幕道友,七橋你見過沒有?若是你同意我的話,我可以在聖域河構建七橋。衍化輪迴通道,我說過我可以做到。若是你還不相信我的話,那我拿走光暗寶樹後,咱們各走各路。你是否帶走聖域河,和我毫無關係。」寧城說完抬手捲起奈何橋和望鄉橋。

  踏幕震撼的看著寧城祭出雙橋的所在,就算是他再不明白,也知道這的確是構建輪迴界的手段。寧城祭出這種手段,那就表明,寧城有是真的有這個能力構建輪迴界。

  寧城也沒有吹牛,如果換成他沒有跨入第三步之前,他這話就是吹牛。現在他凝聚出自己的規則,連自己的世界都衍化出來了。哪怕七橋神通,他還缺少第七輪迴橋,事實上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之前他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可以用自己的規則凝聚出第七橋,推衍出第七輪迴橋。

  寧城要幫助光暗宇宙構建輪迴界有三個原因,第一他要拿走光暗寶樹,這輪迴界也等於他幫助光暗宇宙做的一點事情。第二在光暗宇宙構建了輪迴界,光暗宇宙將漸漸和秦幕天不再關聯。否則的話,光暗宇宙終究是秦幕天的後花園。整個光暗宇宙中的人,都等於秦幕天圈養的畜生,想殺就殺,想煉化就煉化。

  他在光暗宇宙好歹還有幾個朋友,不說農惜弱和棠華,就是留在這裡的望也和他有交情。

  第三就是他要借助在光暗宇宙構建輪迴界,衍化第七輪迴橋,完善他的七橋神通。

  「踏幕道友,雖然我輩修道不拘小節,為大道不會束手束腳。但是浩瀚宇宙,冥冥心道之中,還是有因果相連。若是踏幕道友相信我的話,就和我聯手構建光暗宇宙的輪迴界。也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大道更是寬敞。如果踏幕不信我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不過光暗寶樹我是要定了。」寧城再說了一句。

  無論踏幕會不會認同他的話,寧城都不會再勸說半個字。至於踏幕在光暗宇宙造成了多少殺戮,那和他毫無關係。

  踏幕深深的吸了口氣,「寧兄,我相信你的話。若是你真能收走光暗寶樹,我就讓出聖域河,和你聯手,構建出光暗宇宙的輪迴界。」

  「好,既然如此,那踏幕道友請在這裡稍候……」寧城說完,抬手撕裂了眼前的虛空,整個人一步跨出消失的無影無蹤。

  踏幕看見寧城消失的地方,倒吸冷氣。他知道寧城很強,但這也太強了吧。直接撕裂了聖域河的界域?

  聖域河是他煉化的地方,也等於他的界域,寧城說撕就撕了?難怪他敢來到這裡,不懼自己動手。若是他真的對寧城動手,恐怕他踏幕早就神魂俱滅了。此人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比秦幕天弱。

  ……

  寧城此時已經再次遁往光暗之心,他沒有踏幕說的那麼厲害。在他剛剛進入聖域河的時候,他還真的不能撕裂聖域河界域。後來在他攝取了踏幕的道韻河水,又跟著踏幕進入大殿,看見了那波紋宇宙之面所在後,寧城已是可以撕裂踏幕那並不完善的界域了。

  ……

  光明天和黑暗天每一次大戰都是歷經數年,最後打的天昏地暗,無數強者殞落,才不得不慢慢休戰。

  而這一次大戰,才剛剛起來,甚至還沒有完全形成,就被寧城打斷了。

  在光明天,寧城做的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不但光明聖主莒盡的洞府被寧城剷平,五色裂星弓也被寧城奪走。

  若是在以往光明天發生了這些事情,光明聖主早就咆哮如雷了。這回不但光明聖主沒有任何聲音,就連那十大道君中的人回來,也沒有一個人多提寧城一個字。

  至於尤氏,在寧城殺掉尤洗後,短短時間就日薄西山,開始退出光明聖域。

  光明天平靜無波,倒是前往光暗之心的人越來越多。因為在光明天有一種傳言,那就是寧城之所以短短時間變得如此強大,是因為寧城去過光暗之心。甚至有人看見寧城去光暗之心的飛行法寶。

  無論是不是因為這種傳言,光暗之心的人的確比往昔多了數倍都不止。

  同樣寧城的實力,也比起當初來也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別人需要數月才能橫跨的路途,他短短一步就直接跨過。光暗之心外圍再多的人,也很難發現寧城的蹤跡。

  光暗之心外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寧城來到光暗之心外後,幾乎是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就跨入了光暗之心深處。

  正如他所料的一樣,他沒有看見伊溫茂。寧城並不擔心伊溫茂會奪走光暗寶樹,以伊溫茂的實力,想要拿走光暗寶樹,恐怕還不夠。

  一進入光暗之心後,到處都是混亂的規則氣息。只是寧城周身的護身道韻規則早已是他自身凝聚的,光暗之心那狂暴的道韻碾壓過來,根本就無法吞噬寧城周身的半點道韻。

  寧城來過一次這裡,他知道只有衍化出世界的時候,光暗之心才會因而顯現。

  寧城抬手揮出一道道新的道韻規則,開始模擬世界的衍化。對於已經跨入第三步的寧城來說,凝聚規則衍化世界也只是小事而已。

  果然,在規則開始凝聚衍化的時候,一道彩虹升起,在這彩虹之後,是一株黑白道韻環繞的巨樹。

  這一次寧城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光暗寶樹。光暗寶樹之前的彩虹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真實存在的是一道強大的防禦禁制。

  寧城沒有半點猶豫,一步踏前,同時造化神槍一槍轟向了那一道彩虹。

  「轟……」造化神槍轟在彩虹的陣基之上,僅僅一槍,彩虹就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道幾乎可以融化天地間一切的道韻氣息捲來,寧城根本就不等這一道氣息鎖住他,整個人就化成了一道光芒,消失在這縫隙之中。

  就算是秦幕天佈置彩虹禁制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有人能一槍撕裂彩虹禁制。

  要一槍轟碎彩虹禁制,除了要有絕世的陣道修為之外,還要有一件絕世的法寶。就算是這樣,只要一次無法轟碎彩虹禁制,光暗寶樹也不會等第二次攻擊,就會自動隱匿起來。

  寧城的造化神槍是開天鐵母外加五行神水煉製而成,加上寧城對陣道的理解和他自身的實力,竟然只是一槍就轟開來彩虹。

  一道道清晰到極點的光暗規則氣息滲透過來,寧城確認是光暗寶樹無疑,他毫不猶豫的抓出一把陣旗丟了出去。

  寧城丟出的陣旗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化成了虛無,光暗寶樹之下的聖域河波紋突兀捲起,帶起一道道的光暗規則束縛裹向了寧城。

  寧城整個人為之一頓,下一把陣旗竟然丟不出去。

  眼看光暗寶樹就要在這無盡光暗規則的束縛中隱去,寧城周身道韻席捲,自身道韻掙脫束縛,瘋狂的一指點出。

  他絕不能讓光暗寶樹隱去,一旦光暗寶樹隱去,攻擊他的力度估計要強大數倍都不止。光暗寶樹在這裡,最初的攻擊,肯定要顧及到光暗寶樹。

  同一時間,在聖域河底的踏幕渾身一震,一道道道韻氣息瘋狂的湧入宇宙之面的那波紋水面之中。

  換成沒有和寧城交易之前,踏幕肯定是調集整個聖域河的道韻規則瘋狂湧入,幫忙將寧城鎖定幹掉。

  但此時踏幕瘋狂的控制自己的道韻氣息,甚至丟出一道道陣旗阻止自己融入那宇宙界面的波紋水面中。

  他就算是不能幫助寧城,也絕對不能幫助秦幕天。

  「轟……」破則指轟在了那瘋狂湧來的光暗規則氣息中,光暗規則略微一頓,光暗寶樹隱去的速度也緩和了下來。

  寧城知道這肯定是有踏幕在幫忙,否則的話,那波紋水面的道韻不會突兀的止住了強勢的湧來。

  這不是感激踏幕的時候,寧城自身界域中的道韻規則猶如決堤之水一般,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道則氣息。

  當這些道則和湧來的光暗規則轟在一起的時候,寧城再次一槍轟出,無痕塌空。這是屬於他自己規則凝聚出來的神通,無痕塌空。

  一道道幾乎形成實質的光暗規則被撕裂,無痕塌空形成了層層錯位空間,這些錯位空間將撕裂的光暗規則氣息捲走。

  寧城知道時機已到,他再次抓出一把陣旗丟出。隱匿的光暗寶樹忽然頓住,寧城周身規則凝聚,道韻轟鳴,強大的力量在規則之中震顫。

  隨即那光暗寶樹被陣法捲走,以最快的速度帶入了寧城自己的界域當中。

本帖最後由 wenguey 於 2016-2-28 13:37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2-18 18:19
第二十五卷 第一四四零章 我在

  光暗寶樹被寧城捲走,周圍的光暗道韻為之一頓,就好像失去了方向一般,變得混亂起來。波紋水面也出現了一道裂痕,寧城周身道韻流轉,界域化成護身規則將他護住後,一步跨入波紋水面的裂痕當中。

  哪怕沒有踏幕出手相助,殘留的道韻依然將寧城的護身界域撕裂的咔咔作響。卻奈何不了寧城,寧城無驚無險的落在了聖域河底。

  「你真做到了……」踏幕震驚的盯著從波紋水面踏出的寧城,滿臉不敢相信。儘管他沒有出手幫助秦幕天,可是寧城能擋住秦幕天留下來的光暗道韻規則護陣和攻擊,這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隨即踏幕將目光落在寧城背後的造化神槍上,在他看來,這桿槍幫了寧城大忙。

  寧城手中長槍一抖,化成了兩道槍紋轟向了穿過踏幕身體的兩道灰芒。一種宏大猶如開天闢地一般的道韻氣息席捲而來,踏幕渾身一震,他似乎在這道韻感受到了宇宙初分的大道氣息。

  這種氣息猶如荒古巨鐘轟響,讓他整個人都被洗禮了一番。

  就從這一點上,他就感受出來了寧城的大道絕對不會比秦幕天弱。儘管秦幕天如此算計他,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秦幕天,他踏幕也僅僅是一個比普通修煉者資質強一些的平凡者而已。

  踏幕在感受到寧城如此威勢的道韻攻擊,心裡更是堅定,一定要在和寧城分開之前,請教一下寧城,關於大道途徑。

  「轟!轟!」兩道勢如劈開浩瀚宇宙的槍芒轟在了穿過踏幕的神魂灰芒之上,踏幕發出一聲慘叫,跟著那兩道灰芒上的道韻規則層層碎裂,轉眼之間就化成了虛無。

  清醒過來的踏幕在原地跳了幾下,聖域河的道韻氣息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在短短時間內,他就成長為了一個昂藏男子。

  在他周身道韻環繞,就好像隨時隨刻都可以撕裂一切力量。

  寧城沒有動作,靜靜的等候著踏幕。果然一個時辰後,聖域河中瘋狂湧來的道韻氣息消失不見,踏幕周圍的道韻規則也完全的穩固下來。

  「多謝寧道君……」踏幕躬身對寧城施禮,這一刻,他對寧城的欽佩是發自內心深處。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用造化神槍轟去他身上的神魂灰芒的,而寧城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踏幕的輕鬆和感激是發自內心的,神魂灰芒被轟掉。他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就好像身上戴了億萬年的枷鎖被去掉了一般。正因為如此,他對寧城的稱呼都變成了尊稱。

  寧城知道他之所以能如此輕鬆轟掉踏幕身上的神魂灰芒,除了光暗寶樹被他收走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和秦幕天留下的光暗規則爭鬥中,對光暗規則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寧城一擺手,「我其實也應該感謝你,我在收取光暗寶樹的時候,如果不是你頂住了壓力,沒有出手幫助秦幕天,我恐怕只能敗退。」

  事實上也是如此,對寧城來說,當時他收取光暗寶樹的時候,如果踏幕出手相助光暗寶樹。他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也只能從光暗之心退走,絕對不可能撕裂光暗之心深處來到聖域河。

  「寧道君,你應該感受到了宇宙之面的出口了吧?這波紋水平就是宇宙之面,這裡有無數個界域和位面口。在光暗之心深處穿過聖域河的波紋水面,就是聖域河底,從這裡穿過去,就是離開光暗宇宙的地方。」

  踏幕指著聖域河波紋水面的說道。

  寧城點點頭,事實上他也感受到了。這個地方的確是有無數位面構建而成的,等他將聖域河化成六道輪迴後,這些面都將消失不見。除了他之外,就算是秦幕天想要回到光暗宇宙,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踏幕道友,我馬上要在聖域河構建光暗宇宙的六道輪迴。你對聖域河比較熟悉,我還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寧城抱拳說道。

  踏幕點點頭,「寧道君儘管吩咐,我在光暗宇宙所得甚多,就算是寧道君不說讓我幫忙,我也想略盡微薄之力。」

  寧城略有訝異的看了踏幕一眼,他感覺踏幕有了一些變化。

  踏幕明白寧城的訝異,毫不諱言的說道:「我對大道的理解比之前更為寬闊,這是寧道君給我的啟發。道之所以為大,不是為我。」

  寧城很是讚賞的點頭,踏幕的話表明了他對大道的理解的確是更上一層樓。踏幕原來的大道,是吸收天地間一切可以吸收的道韻,凝聚自己的世界。對他來說,只要自己的道能大成,世界的一切都是為我而服務。

  現在他能認識到不屑宇宙一切,為自己而形成的道,也不算是真正的大道,這本身就是一種進步。

  「寧道君認同我對道的認識?」

  踏幕見寧城點頭,欣喜的問道。

  寧城略一沉吟,「每一個人的道,都會因為自己的感悟,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變化。你能達到大道之所以為大,不是為我,已是非常了不起。」

  「還請寧道君指點。」

  踏幕恭謹的說道。他知道寧城的大道比他的道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這種天賜機會如果不請教寧城,將來可沒有這種好的指點人。

  寧城感受到了踏幕的變化,也有意指點幾句,「踏幕道友,我說一個故事。有一天,一個叫慧的修道者路過一家酒肆。看見兩名年輕修道者為一個旗旛爭論,其中一人說旗旛之所以會動,是因為風吹來,認為風在動。另外一人卻說是因為旗旛動,才知道風吹來,認為旗旛在動。慧說,二位皆錯,此不是風在動,亦不是幡在動,乃二位心動而已。」

  踏幕嘆道:「果然是心動,這慧實在是得道者。」

  說完,他見寧城並沒有說話,心裡一動,隨即問道:「在道君看來,是誰在動?」

  寧城笑了笑,「大道和人的眼光一樣,有幾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我認為慧的境界已經到了第二重,但他還需要進步。」

  踏幕瞬間就明白過來,無論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或者是心在動,都不是最高境界。最高的道,是自己看見的,不是別人說的。

  「踏幕請教道君之道?」踏幕語氣更是恭謹。

  我之道!寧城抬頭看向浩瀚的聖域河水,沒有說話。

  在很久之前,他的道就是歸一。宇宙生萬物,萬物最後皆為一。而在他邁入第三步後,他的道就不再是歸一。

  「若是道君不方便說,踏幕也可理解。」踏幕見寧城久久不說話,心裡惶恐,趕緊說道。

  寧城收回目光,看著踏幕陽光的一笑,「我在,道就在!」

  我在!道就在!這就是我的道!

  我在!道就在!

  猶如一聲驚雷轟在了踏幕的心間,這一刻,踏幕就好像看見了浩瀚無邊的宇宙,看見了浩瀚無邊的混沌氣勢。

  他還在感悟到大道之所以為大,不是為我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寧城的大道讓他振聾發聵。

  也許他永生也無法明白『我在,道就在』真正含義在什麼地方。可是他卻能感受到那一種宇宙之中的磅礴氣勢。

  這才是真正的至強者,這才是真正的大道歸途。

  「寧道君,踏幕受教了。請道君衍化六道,構建輪迴界。踏幕就算是身殞此地,也是心滿意足。」踏幕恭謹的說道。

  所謂朝聞道,夕可死亦夕死可矣,就是踏幕此刻的心情。如果這次構建了輪迴界,他踏幕還能活著,他有一種預感,他將攀到一個更新的高峰。

  他看著寧城,心裡充滿了欽佩和敬意。我踏幕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寧道君這種高度,那就讓我踏幕成為你的一個追隨者。

本帖最後由 wenguey 於 2016-3-25 01: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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