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4228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6 23:01
第三千八百三十一章 去白鹿城

  那女子就像是做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一樣,拿起搶來的乾坤袋,直接破開乾坤袋的禁制。

  眾人眼中再次露出一絲驚疑,元宗的修士追問道:「你怎麼能打開禁制的?你明明只有築基修為,怎麼可能破的了一個元嬰修士的禁制?」

  「嗤……這種垃圾禁制,本姑娘三年前閉著眼睛都能破開了。」女子不屑的說道。

  「小丫頭,與我元宗做對,我看你是不打算出鐵鏽嶺了。」

  「我也不想和你們做對啊,我搶了幾個乾坤袋,值錢的東西少之又少,你們元宗的人都這麼窮嗎?堂堂元嬰修士,居然連三色花這種級別的靈花都還保留著,你們到底是有多窮啊?」

  說著,女子將乾坤袋中的三色花丟在地上,一臉嫌棄的表情。

  結果她的同伴將三色花撿起來,自己收了起來。

  「你是看不上,你不看看你這一路上殺了多少元嬰修士,搶了多少東西,這歲三色花好歹也值得五百下品靈石,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殺人如麻嗎?」男子翻了翻白眼。

  「要不他們讓給你?」

  「不要,我們說好的,你出手一次,我出手一次。」

  「你剛才不是沒出手嗎。」

  「他們不是敵人,對我們沒惡意,可是至少我起身過。」

  「算了算了。」女子一臉的不耐煩,轉頭看向那四個元宗的修士:「你們要不自裁吧,這樣你們痛快,我也痛快。」

  「小丫頭,你真以為殺了我元宗一人,就真能橫行無忌了嗎?」

  「不行嗎?一個人不行的話,那就多殺幾個。」女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看招!」突然,元宗的修士出手了,而且還是偷襲,說話的那修士突然擲出一道紅光。

  「血赑。」慕子眉頭一皺。

  寧靈、空山與羅浩也是一驚,血赑是一種相當陰毒的妖蟲。

  這種血赑只要觸及修士的身體,就會鑽到修士的皮膚下,瘋狂的吞噬修士的精血與真元法力。

  而豢養血赑,也是需要同樣的方法,並且血赑每日都要吸食精血與真元法力,一日不吸都不成,所以沒有人願意與豢養血赑的修士交流,怕什麼時候就會被偷襲淪為血赑的食糧。

  可是那女子卻一把抓住血赑,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如同血饅頭一樣大的血赑。

  那血赑想要鑽入女子的手掌之中,可是那女子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將血赑牢牢的控住,根本就不給它機會。

  「好東西啊,給我吧。」男子雙眼放光的看著女子手中的血赑。

  「才不要,上次那隻已經被你吃了,這次說什麼也不給你。」

  「我拿驚髓和你換。」

  「我也有驚髓,這血赑的味道可是冠絕天下,區區驚髓怎麼換的到,這只血赑這麼肥大,味道肯定比上次你抓的那隻更美味。」

  「還我!」元宗的修士驚怒交加。

  「好啊,還你。」女子突然將血赑擲向那修士。

  那個修士伸手去抓血赑,可是下一瞬突然慘叫一聲,血赑已經鑽進了那個修士的手掌,而且以極快的速度順著手臂鑽到胸前。

  「啊……你……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明白,血赑為什麼會反噬自己。

  「真笨,剛才她既然能夠瞬間破掉那個乾坤袋的禁制,你留在血赑體內的禁制,她自然也能輕易破掉,這麼點小伎倆你都沒轉過彎,活該你倒霉……可惜了血赑……」

  「這種以活人精血喂食的血赑,我一點都沒胃口,我寧可去抓野生的血赑。」女子撇了撇嘴道:「你如果捨不得,就去把他身體裡的那隻血赑挖出來好了。」

  「算了,想一想也的確夠噁心的。」

  「快走,此女手段高明,心狠手辣,我們回總壇求援……」

  「想走?晚了……」女子三步邁出,已經殺到其中一個元宗修士面前。

  那元宗修士飛劍射向女子,女子輕鬆的避開飛劍,大喝一聲:「看掌……」

  女子嘴裡叫著看掌,可是卻是一招撩陰腿。

  那元宗修士痛苦的捂著下身,憤恨的指著女子:「你……卑鄙……」

  「呵呵……只准許你們偷襲,還不准我暗算嗎?」女子一腳踏在那修士的腹部,一腳踏碎的對方的元嬰。

  「跑了兩個。」男修士看著已經逃走的兩人。

  「我故意放跑的,放長線釣大魚。」

  「明明就是沒留下,還在給自己臉上貼金。」男修士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你明明可以留下,還不是冷眼旁觀,明知道我攔截不及,也不懂得幫忙。」

  「反正下次來找麻煩,也是我出手,你急什麼。」

  「可是他們可是元嬰修士,肯定有一些身家。」

  「你不是看不上嗎?」

  「看不上是一回事,可是在我面前跑掉,還是很不爽。」

  慕子四個人已經看傻眼了,這兩人明明只是築基的小修士,可是對元嬰修士卻像是土雞瓦狗一樣,說殺就殺。

  要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寧靈他們三兄妹,可都是需要依靠法寶,勉強能勝,卻無法做到如同那個女子那樣輕描淡寫。

  不管是修為還是人數,都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依然輕易的擊殺了三人。

  這等手段,他們是自愧不如。

  慕子小心翼翼的落到兩人的面前:「在下慕子,這三位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我叫華陰,他叫死人臉。」

  「我什麼時候叫死人臉了?」

  「不是嗎?你不是永遠都板著臉嗎?」

  「這是我師尊說的,要不將喜怒形於色。」

  「你師尊明顯沒我師尊強,我師尊說要將喜怒藏於心中,掩於形色之間,我師尊永遠都是嬉皮笑臉,讓人看了就想一巴掌糊他臉上,就算是殺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嘻笑。」

  「我不與你爭辯。」黃衫冷著臉說道。

  「四位,你們來自哪裡?」華陰打量著眼前的四人。

  她與黃衫一樣,都分的出敵友。

  雖然對方四人都是陌生人,不過她看的出來,四個人的身上都沒有血煞之氣。

  而黃衫在這方面比她更厲害,他能夠一眼就分辨的出善意與惡意。

  「我們來自白鹿城。」

  「白鹿城,我們正想去白鹿城稍作休整,可否告知我們在什麼方向?」

  「以此為點,向東南方向行進三萬里即可到達。」

  「多謝告知。」

  「死人臉,我們不等那個元宗的人帶人來嗎?」

  「等個屁,如果他們找一個化神修士,我們連跑都跑不掉,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為好。」黃衫看向慕子四人:「你們最好也快些離開,剛才逃走兩人看到你們也在場,多半會把你們當作與我們的同夥。」

  慕子與四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不有此擔心。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去白鹿城吧,道友,不知道願意同行否?」

  「也好,對了,我叫黃衫。」

  「黃衫道友與華陰道友身手不凡,不知道貴門是何出處?」

  「我們都是散修,被師尊趕出來歷練的,我和她都是如此,都沒有宗門。」

  「兩位能夠越階戰勝元嬰修士,想必兩位道友的師尊也必定不凡吧。」

  慕子四個人越發的羨慕,這有師尊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不說白鹿城如意坊的那個小姑娘,即便是這兩人,師尊同樣不凡。

  一般的築基小修士,遇到金丹修士都要繞著走,可是這兩人倒好,正面對上元嬰修士一點都不懼,直接便動手,而且還能輕易取勝。

  而且從他們的交談中聽的出來,他們這一路上沒少遇到元嬰修士。

  「我們兩個雖然來歷不同,不過我們的師尊傳授我們的,都是殺人技,其實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強,我們更擅於一招見勝負,如果那些人先前對我們事先有所防備,不至於被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即便如此,也足夠強橫了。」

  「不說我們了,我感覺到你們身上各有異樣的氣息,想必你們也都有重寶在身吧。」

  慕子四個人心頭一緊,他們還真怕了這兩人,會不會突然升起奪寶之意。

  要與這兩人交手,他們即便修為境界高出不少,可是心頭還是有點慫。

  「放心吧,我們的師尊不允許我們主動的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們殺過的人,全部都是主動挑釁我們,我們才能夠被動的反擊。」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正直,上次你遇到的那個魔修,你還故意用法寶引誘對方動手,按照我師尊的話說,這叫做釣魚執法。」

  「對方若是沒有貪念,也不會被我引誘。」

  慕子四人都是一陣冷汗,這兩人還真不是好人啊。

  「話雖如此,可是你挑選的人差點把我們兩個都坑了,結果那魔修帶著長輩來尋仇,我們兩人還不是屁股尿流的逃跑。」

  「我若是有一件趁手的劍,未必就會敗給他。」

  「輸了就是輸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藉口。」

  「你若是想要一件飛劍的話,白鹿城中有一家如意坊,出售的法寶品質不凡,我們的法寶都是從如意坊中購得,不管是品質是還是威力都是相當不俗,我推薦兩位可以去那如意坊轉一轉。」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6 23:2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7 22:03
第三千八百三十二章 奇葩師徒重逢

  一路上,華陰與黃衫都在聽著四個人介紹如意坊出品的法寶。

  他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四個人收了如意坊的好處,或者說他們就是如意坊的人。

  「那如意坊的法寶真有這麼好?」

  「那是自然,現如今如意坊的法寶,在白鹿城可是最為搶手的。」

  「對方既然開店舖,只要出的起價錢,就可以買的到吧,何至於搶手?」

  「最搶手的其實還是定製法寶,一個月只接受十件法寶定製,不過沒定製法寶也沒事,如果能夠挑選到一件適合的法寶,當然可以皆大歡喜,可是如意坊出售的法寶數量有限,所以並非每個人都能夠買的到適合的法寶,這也導致有些已經出售的法寶,可是某些修士在發現別人擁有自己適合的法寶,並且還是如意坊出品的後,便會高價求購,一般價格會高上兩三倍,甚至更高也有可能。」

  「那也就是說,即便我們去如意坊,也未必能夠找到一件趁手的法寶?」

  「這是當然,畢竟如意坊的法寶全部都是不同的,沒有重複性的。」

  「不過你需要的是飛劍,應該不難吧,我記得如意坊中有幾把飛劍都沒售出,也許有適合你的,如果真沒有的話,就定製一柄飛劍,只是這定製的名額卻是很難搶得到。」

  「這定製名額還需要搶?」

  「這是當然,每個月如意坊的定製名額就十個,可是白鹿城中千千萬萬的修士都想要定製名額,你說能不搶嗎?」

  「那要怎麼搶?總不能大修士和我們這樣的小修士鬥法,誰贏了誰得名額吧?這樣還不都是大修士獲得名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到頭來還不是誰的拳頭大歸誰,如果有人的拳頭比如意坊大,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將名額都拿走?」

  「當然不是,首先一點,如意坊雖說名不見經傳,可是在白鹿城中可以說是凶名赫赫,如意坊的主人修為深不可測,甚至比城主更強,所以沒有人敢對如意坊用強,至少在白鹿城中沒有,在白鹿城裡,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如意坊,畢竟有前車之鑑,如果得罪其他人,大不了一死,可是得罪了如意坊,那可是生不如死,之前就有兩個得罪如意坊的人,結果直接被如意坊懸賞通緝了兩個月多了,現在還在繼續,這兩人都被困在白鹿城中,無法逃脫,每天如意坊就發佈一個懸賞,你們可以想像的到那兩個人的慘境嗎?」

  聽到慕子的話,華陰和黃衫都不由得臉色一變。

  「這如意坊還真夠狠的,天天發佈懸賞,完全是不給他們活路,可是又不讓他們死,這作風倒是和我的師尊很像,都是一樣的陰險狠毒。」

  黃衫聽到華陰的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有這麼說自己師尊的嗎。」

  「你是不知道我的師尊有多壞,他可是無惡不作。」

  「如意坊最近公佈下個月的發布名額方式,也就在懸賞之中,每隔幾日就會將懸賞賞金換成定製名額,誰若是完成了懸賞,就可以獲得定製名額。」

  「這如意坊的招牌這麼大嗎?如果完成懸賞的人,不願意要定製名額呢?」

  「當然也可以直接領取賞金,至少十萬下品靈石,可是沒有人會拒絕這個定製名額,因為如果其他人購買這個名額的話,那麼價錢能翻上數倍。」

  「這定製名額居然這麼搶手?十萬下品靈石的數倍?」

  「這是當然,不少大修士可都盯著定製名額的。」

  「那個懸賞任務很難嗎?」

  「不難,偶爾就是割下被通緝者的一塊肉,可是競爭者卻很多,你可以想一下,白鹿城數萬修士,九成的修士每日都盯著懸賞任務,競爭何其激烈。」

  原本黃衫和華陰都還想,憑著自己的手段,也許還能爭上一爭,卻沒想到,競爭激烈到這種程度。

  他們也不會狂妄自大的以為,自己真的運氣這麼好,可以在數萬人的競爭裡,搶到手。

  「我倒是對法寶不是很在乎,反正我家那個混蛋師尊說了,下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幫我弄個本命法寶。」

  「我師尊卻從來沒給我法寶,我苦命啊。」

  ……

  「終於到白鹿城了。」

  這一路上,他們都聽著慕子四個人說白鹿城的一些禁忌,比如說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不能在白鹿城中隨意出手。

  白鹿城內和白鹿城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白鹿城中的一切都代表著秩序,沒有人可以在這裡肆意妄為。

  一路走一路逛,倒是相當的愜意。

  突然,華陰的腳步一頓,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

  緊接著,華陰突然加快腳步。

  身邊眾人大驚,華陰這分明就是要動手的樣子:「華陰,你要做什麼……別在城裡動手……」

  可是華陰卻不管不顧,朝著前面那人直接拍出一掌:「狗賊,給我死!」

  這一日,李元周陪著白晨逛街,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偶爾有一些如意坊的顧客,認識白晨的,會來和白晨見禮,不過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白晨,所以都是相安無事。

  可是他沒料到,回府的途中,居然遇到一個女人,一個修為弱的不能再弱的小修士。

  一個修為只有築基的小修士,她居然朝著白晨襲來。

  是敵人嗎?李元周當即擋在白晨的身前。

  他不覺得這個小修士會對白晨造成什麼威脅,可是卻肯定能夠影響白晨的心情。

  不過這時候,白晨卻拉住李元周的肩膀,李元周疑惑的轉頭看向白晨。

  「主人?」

  「不用你動手。」白晨微笑的說道,然後上前一步。

  這時候華陰已經殺到了白晨的面前,掌心朝著白晨的胸口拍過來。

  可是白晨抬起一腳,直接就把華陰踹飛出去。

  華陰捂著肚子,痛苦的看著白晨:「你下手好狠啊……」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沒有半點長進,都和你說了,在沒有報仇能力之前,不要貿然的動手,你怎麼就是學不乖。」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華陰滿臉不忿的說道:「誰讓你總是帶著那種欠揍的笑容。」

  這時候李元周已經弄不明白他們的關係了,聽他們的語氣,他們應該是仇敵吧?

  可是為什麼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我在白鹿城的?」

  「我自然有我的情報,你沒想到吧,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白晨翻了翻白眼:「行了,少在那吹牛皮了,跟我回去,見見你的師妹。」

  「你又收弟子了?是不是又把人家害的家破人亡?」

  「你非要當眾揭我短是不是?」

  這時候李元周搞清楚了,這女的是白晨的弟子。

  他聽說過,白晨還有一個弟子,是阿珠和阿山的師姐。

  不過看起來,阿珠的這個師姐好像有點人來瘋。

  「前輩……」慕子四人連忙跑到白晨面前。

  「你們認識我這個大弟子?」白晨有些意外的看著四人。

  「我們是機緣巧合下認識的。」

  白晨的目光又落在黃衫的身上,黃衫也看向白晨。

  「是你啊,你沒跟在你師尊的身邊嗎?」

  黃衫這時候也走過來:「見過前輩。」

  「你認識他?」華陰驚奇的問道,他們在一起闖蕩數年,她都不知道,原來黃衫認識白晨。

  「有過一面之緣。」黃衫回答道。

  「你的劍太冷了,太獨了。」

  「不是我選擇了劍,是劍選擇了我。」

  「那你幹嘛非要接受這把劍,自己換一柄劍不行嗎?」

  「可以換嗎?」

  「為什麼不可以?遵循自己的本心,想換就換,不想換,那就咬著牙走下去。」白晨瞥了瞥嘴。

  「師尊,你們在討論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這時候華陰也跟沒事人一樣,來到白晨的面前。

  「把你袖子裡的藏頭釘收起來,再敢在大庭廣眾下對我下黑手,我饒不了你。」

  「你怎麼知道藏頭釘的?藏頭釘應該無法被氣息探尋到的吧?」

  「廢話,就你這幾斤幾兩,也好意思跟我玩這手,等下見到你師妹的時候,別丟了自己的臉面。」

  「師尊,給我點好東西,我給師妹當見面禮。」

  「你要給師妹見面禮,找我要?你這師姐當的也太沒誠意了吧?」

  「我這不是窮嗎。」

  「是嗎?我看看。」白晨手上拿著一個乾坤袋,然後將之打開。

  「啊……我的乾坤袋,還給我。」

  「你這幾年不會是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居然積攢了不少的身家。」

  「被我殺的人,每一個都是死有餘辜。」

  「這還差不多,這件不錯,半生花,正好給你師妹當見面禮。」

  「還給我啊,你怎麼當師尊的,我們數年不見,你不給我點好處就算了,居然還搶弟子的寶貝,而且你答應過我的,這次見面,要給我本命法寶,我的法寶呢?」

  「額……這個……放在家裡了,回頭給你。」

  「我看你根本就忘記了吧?」華陰不爽的看著白晨。

  「怎麼可能忘記,你可是我的寶貝徒弟,我怎麼可能把重寶放身上,不信你問我的管家,李元周,你說是吧。」

  「額……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8 23:28
第三千八百三十三章 求親?

  「這個如意坊是你開的?」

  「你聽說過如意坊嗎?」白晨和華陰的目光同時落在跟在後面的慕子四個人身上:「哦,你聽他們說的吧。」

  「難怪,我就想到底誰這麼惡劣,那兩個被你懸賞的人和你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吧?」

  「怎麼樣,要不要借鑑一下?」

  這時候阿珠跑了出來:「師尊,你回來啦。」

  阿珠看到與白晨並肩站著的華陰,滿臉的好奇。

  因為她很少看到有人會與白晨並肩走,所以不禁好奇的看著華陰。

  「你就是阿珠師妹吧?我是你的大師姐。」

  「大師姐,你好。」阿珠巴眨著大眼睛,很恭敬的向華陰行禮。

  「乖。」華陰摸了摸阿珠的腦袋。

  阿珠有點認生,悄悄的拉了拉白晨的手掌:「師尊,您什麼時候再收個弟子?」

  「為什麼?」

  「這樣我就能摸師弟或者師妹的腦袋了。」

  「額……」白晨轉頭看了眼華陰,摸了摸華陰的腦袋:「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被人摸腦袋的。」

  「知道你還摸。」華陰很不忿的拍開白晨的手:「師妹,師姐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摸你的腦袋了。」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歡,只是上次有個大叔來店裡,我問他為什麼是光頭,他說小時候被師尊摸的太多,所以摸成了光頭,阿珠不想以後也和那個大叔一樣光頭。」

  「……」

  「師尊,我朋友需要一柄飛劍,你看是不是幫個忙煉製一柄飛劍。」華陰指著黃衫道。

  「要什麼價位的?」

  「我朋友還要收費?而且你不是認識他和他的師尊嗎?」

  「哦,那就不收費了,就當你師尊欠我一個人情吧。」

  黃衫的臉頰微微抽了抽:「不敢麻煩前輩,還是按照如意坊的規矩吧。」

  這人情他可不敢欠,黃衫原本也沒想過,要白拿法寶的。

  如果華陰沒說的話,他也不會主動去乞討法寶。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破例。」白晨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華陰一臉不爽的看著白晨,白晨對她的朋友還這麼斤斤計較,完全不給自己面子。

  「你要是想刁難我朋友的話,就直接說,不用那麼拐彎抹角的。」

  「什麼叫我刁難你朋友了,我這是按照規矩辦事,我想黃衫小朋友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黃衫當初遇到華陰,覺得華陰古怪,一直在想什麼樣的師尊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如今看到白晨和華陰的相處方式,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華陰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氣質,完全是被白晨教歪了。

  「你幫我一個小忙,我便免費幫你煉製法寶,當然了,材料你出。」

  「前輩修為高深莫測,怎麼可能需要晚輩幫忙,如果連前輩都做不到的事情,晚輩更不可能做到了。」

  「我不是做不到,是不方便出面,你明白嗎。」

  「那前輩需要晚輩做什麼?」黃衫不敢輕易答應。

  這位白前輩可是能夠與自己的師尊爭鋒的存在,黃衫不敢有半點的輕視。

  白晨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很簡單……」

  「等等……黃衫,不要答應他,我看他這笑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你這吃裡爬外的小丫頭,有你這麼說你師尊的嗎?」

  「我是實話直說,你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就算了,原本我還想幫黃衫小朋友煉製一件,完美劍胚的,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

  黃衫眉頭一挑:「前輩能夠煉製劍胚?」

  「是完美劍胚!」白晨說道。

  劍胚,不是一般的飛劍,也不是法寶,而是一種專為劍修容納劍道的寶器,而劍胚與劍修的劍道越是契合,那麼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也將越強。

  可是這世上懂得煉製劍胚的煉器師卻少之又少,可以說是萬中無一。

  而完美劍胚,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雖然理論上是可以煉製出完美劍胚的,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夠煉製的出來,因為完美劍胚需要所有細節,所有的計算推衍都達到完美。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煉器師,可以真正的做到完美。

  「前輩要晚輩做什麼?」

  「向我求親。」

  「啊?」

  「你和華陰相處了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吧,怎麼樣,你們難道就沒發展出超友誼的關係嗎?」

  啪

  白晨握住了華陰羞怒下揮出的拳頭:「幹嘛?羞澀啊?還是激動的不知所以?」

  「前輩,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啊,你看我這表情,是不是非常認真。」

  「姓白的,你夠了。」華陰怒吼道。

  「你閉嘴。」白晨直接禁制了華陰,讓她發不出聲音,繼而道:「黃衫,我看你和我的大弟子是真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難道你就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嗎?」

  「沒……」黃衫的目光不由得瞟了眼華陰,可是後半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華陰滿臉的羞紅,口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你夠了!」

  華陰強行衝破了白晨的禁制,白晨眉頭一挑,指頭一點華陰的胸前,治癒了華陰的傷勢。

  「別那麼激動,你如果沒這個想法,你也不會這麼激動,小丫頭,你與為師說句實話,你對黃衫到底有沒有意思?」

  「沒有!」華陰的回答非常的肯定與決絕。

  「沒有嗎?那算了,黃衫,滾蛋吧,如意坊不歡迎你,從現在開始,你被如意坊懸賞通緝了,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衫傻眼了,華陰更是怒不可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為你解決終生大事,既然你沒這個想法,那他就沒存在的價值了。」

  華陰冷冷的看著白晨,白晨無奈的聳聳肩:「好吧好吧,其實我要黃衫做的事情,就是讓他裝作被我懸賞。」

  「為什麼?」

  「我需要他去和其中一個被我懸賞的人接觸,就是那個陳開衫。」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因為這樣很有趣。」

  「有趣個屁,如果你再開這種玩笑,我……我就死給你看。」

  「黃衫,你真的對華陰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我不理你了。」華陰氣的直哆嗦,直接衝進後堂,阿珠也跟著跑進去。

  黃衫滿臉的尷尬:「還請前輩自重。」

  「好了,就算你有意,我也沒打算把華陰許配給你。」白晨突然恢復了冷峻之色:「你現在可以跑了,最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下我就會發佈懸賞。」

  「額……前輩,我還沒答應……」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求娶我的弟子不成,在如意坊中大放厥詞,激怒了我,然後被我懸賞,你要是配合的話,那麼事成之後,我幫你煉製一個劍胚,如果你拒絕,那麼你就等著天天被我懸賞。」

  「你們幾個,等下出去後,幫我放出這個消息,就說有個無知的小修士,居然跑如意坊來,求娶本座弟子。」

  慕子等人面面相覷,頗為無奈的看著黃衫。

  黃衫無奈的看著白晨:「前輩……既然如此,要我怎麼做?」

  形勢比人強,黃衫勇於挑戰更強者,勇於面對更強者,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白晨的修為太高,根本就不是他能抗拒,能夠拒絕的。

  「帶著他逃離白鹿城。」白晨說道。

  「那如何帶他離開白鹿城?」

  「自己想辦法。」

  「可是……如果我想不到辦法,不是耽誤了前輩的要事?」

  「我並不急,所以即便你想不到辦法,對我也沒什麼損失,你多受幾次的懸賞就是了,我這是代你師尊教導你,不用太感謝我。」

  我感謝你大爺……

  黃衫一臉的黑線,心中在罵娘。

  黃衫無奈的出了如意坊,慕子等人也按照白晨的要求,離開如意坊,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白晨返身進了後堂,看著華陰還在那生悶氣,阿珠則在一旁安慰著華陰。

  華陰臭著臉,冷冷的看著白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與他將來必定是爭道的宿命之敵,要不要我幫你弄死他?」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與為師說句實話,你對黃衫到底有沒有感情?」

  「沒有。」

  「真的?」

  「沒有沒有沒有……你要我說幾次。」

  「沒有就沒有,幹嘛這麼激動,你越是激動,我就越是懷疑,為師是擔心你所托非人嘛。」

  「你最該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擔心我所拜的師尊不靠譜,我到底有沒有可能登頂。」

  「你這是懷疑為師的能力啊,這不應該,非常的不應該。」

  「你實話與我說,你要黃衫做什麼?我總覺得你的計劃還有什麼沒說出來。」

  「我與他師尊好歹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我不會害他的。」

  「我信你才有鬼。」

  「好吧,你與他爭道,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懶得插手。」

  華陰伸出手:「我的法寶呢,你答應我的。」

  「阿珠,我上次交代你,讓你幫你大師姐煉製法寶,你煉製好了嗎?」

  「啊?」

  「是不是給忘記了?我再三的叮囑你,讓你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你居然忘記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點都不把大師姐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立刻給大師姐煉製法寶去。」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0 05:04
第三千八百三十四章 戲弄

  阿珠很委屈,挺著小鼻子抽了抽,眼眶裡似是要掉眼淚了。

  白晨一見這狀況,頓時頭大起來。

  華陰看阿珠要哭,立刻上前安撫,同時惡狠狠的瞪了眼白晨:「你怎麼當師尊的,以前對我如此也就罷了,如今還把黑鍋甩給阿珠,你還敢再混蛋一點嗎?」

  「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看到白晨逃跑,華陰突然忍不住笑出聲,雖然幾年不見,可是師尊還是那個師尊。

  「大師姐,您放心,阿珠一定幫你煉製一個全天下最好的法寶。」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阿珠突然糾結起來。

  「怎麼?」華陰原本就沒指望阿珠,不過是順著阿珠的罷了。

  看著阿珠那糾結的表情,華陰不禁好笑起來:「是不是缺什麼東西?」

  「不是,是阿珠的煉器手段沒師尊的好,如果是師尊的話,肯定比阿珠煉製的更好,所以這全天下最好的法寶肯定是算不上,只能算是天下第二好的法寶。」阿珠抬起頭,雙眼水汪汪的看著華陰:「大師姐,你要不要天下第二好的法寶。」

  撲哧

  華陰忍不住笑出聲來,摸了摸阿珠的腦袋:「只要是阿珠煉製的法寶,師姐都喜歡。」

  「嗯,那我就幫大師姐煉製天下第二好的法寶,不過……不過……大師姐能不能答應阿珠一件事。」

  「什麼事?」

  「能不能不要再摸阿珠的腦袋了,阿珠不想變成光頭。」

  傍晚,阿珠帶著華陰回府了。

  陳汐琴和陳長媛兩女也早早的恭候華陰大駕,而且是誠惶誠恐的態度。

  「大小姐,準備晚膳了,您請移駕。」

  華陰到了餐廳,發現晚上的飯菜豐盛無比。

  「師尊沒回來嗎?」

  「啟稟大今天不回來了。」

  華陰已經許久沒吃的這麼豐盛了,只是,她總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汐琴姐姐,長媛姐姐,你們不坐過來一起吃嗎?」阿珠不解的看著兩女。

  「奴婢不敢,請兩位小姐先行用膳。」

  兩女表現的誠惶誠恐,突然,陳汐琴手頭一抖,手中的盤子突然砸在地上。

  哐當

  陳汐琴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小姐饒命,奴婢罪該萬死,大小姐饒命……」

  華陰張著嘴,愕然道:「不就是一個盤子嗎,不必如此。」

  陳汐琴聽到華陰的話,更加的惶恐,腦袋不斷的磕在地上,額頭都磕青了:「大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且起來,只是小事而已。」

  「大師姐,你要責罰汐琴姐姐嗎?汐琴姐姐人很好的,大師姐,你不要責罰汐琴姐姐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要責罰她了,我根本就沒打算責罰她。」華陰黑著臉說道:「而且她是師尊的婢女,我也沒資格責罰她。」

  華陰揉了揉額頭,突然,華陰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是不是師尊與你們說了什麼?」

  兩女瑟瑟發抖,不敢去接觸華陰的目光。

  「他與你們說了什麼?」

  「沒……沒……沒說什麼……」兩女的腦袋低的更低了。

  「說!」華陰臉色一沉,身上放出了一點氣息,壓得兩女喘不過氣來。

  「主……主人說……說大小姐您出身高貴……只是……只是脾氣有些蠻橫,些許小錯就會……就會打斷下人手腳,若是您越是和顏悅色,就越是在心中打算下重罰……他……他便是懼怕您……這才……才躲到府外的……」

  華陰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那個混蛋!他在污衊我!」

  聽到此處,華陰哪裡還不知道,白晨這分明就是故意噁心自己的。

  這很符合白晨一貫的風格,反正他就喜歡搞這種下作的手段。

  「你們且起來。」

  「奴婢不敢。」

  「起來,這是你們主子騙你們的,那個混蛋是故意污衊我。」

  華陰好說歹說,解釋了半天,總算是讓陳汐琴與陳長媛明白了。

  自己被白晨騙了,這位大小姐脾氣極好,根本就不似白晨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惡劣。

  華陰為瞭解釋清楚,差點就要給兩女端茶遞水了。

  兩女心中明白,這師徒幾個人,向來性格安好溫和,作為主人的白晨,更是待人寬厚,只是偶爾會說一些不著邊的話。

  平日裡也從不拿主人的身份拿捏她們,不可能會收一個自己都壓不住的弟子。

  而白晨用這種惡劣的謊言戲弄她們,倒是很符合白晨的一貫作風。

  晚飯過後,白晨就哼著小曲回來了。

  陳長媛和陳汐琴兩女看到白晨,一臉的無語。

  說好的不敢回家,說好的要在府外躲幾日呢?

  「怎麼樣?長媛、汐琴,那個惡女可有責罰你們?」白晨笑嘻嘻的看著兩女。

  「主人莫要再戲弄奴婢了。」

  「哈哈……」

  「惡賊,給我去死!」

  華陰已經殺了過來,此刻的她在見到白晨後,瞬間就點燃了炸藥桶,手段齊施,恨不得將白晨碎屍萬段。

  白晨被華陰一掌劈飛出去,然後撞在身後的牆上,一口鮮血噴出來。

  「你……你很……你很好……」

  「啊,師尊……你怎麼樣?你不會死了吧?」阿珠看到白晨重傷,連忙上前扶起白晨。

  「你……終於如願以償了……」白晨的氣息孱弱,彷彿下一刻就要瀕死一般。

  陳長媛和陳汐琴看呆了,這在她們的面前要上演弒師的大戲嗎?

  只有華陰站在原地,滿臉的黑線。

  「你夠了,從見面開始,你就在不斷戲弄我了,整天下來,你還沒玩夠嗎?」

  白晨抹了把嘴邊的血跡,突然咧嘴一笑,抱起阿珠重新站了起來。

  「呵呵……怎麼樣,剛才那一瞬,你有沒有驚喜?」

  華陰翻了翻白眼:「你戲弄我就戲弄我,不要嚇唬阿珠,阿珠可不經嚇。」

  阿珠看到白晨沒事,也隨之破涕而笑。

  「我早就知道師尊沒事,師尊最厲害了。」

  「你知道歸知道,不要把鼻涕抹我身上好不好。」

  阿珠羞得將腦袋埋在白晨胸口,華陰一陣無語,今天整天下來,自己被這個混蛋戲弄了多少次了?

  這讓華陰又想起了過去,想起了被白晨摧殘折磨的日子。

  反正白晨永遠都能夠想出最新鮮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花樣,變著法子的戲弄人。

  今天自己所經歷的這些,都還只算是開胃菜而已。

  半夜把人叫醒,擾人清夢,那都只算是小兒科。

  甚至有一次,白晨與一個大能鬥法,結果被那個大能『擊殺』,不但把自己騙了,就連那個大能都騙了,讓她都沒來得及歡欣鼓舞,那個大能就轉頭追殺她了,那次是真的把她玩掉了半條命。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華陰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永遠不要小瞧白晨的創新精神,而他的惡劣行徑,是永無止盡的。

  而且還是那麼的讓人防不勝防,陳汐琴和陳長媛發現,自家的主人以前雖說偶爾會說幾句不著邊際的話,可是大部分時候,都還是比較正常的。

  可是自從華陰來了之後,府內就開始雞飛狗跳了,『惡性事件』頻頻發生。

  似乎白晨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據華陰所說,她早就已經習慣。

  這讓兩女都感到瑟瑟寒意,同時也對華陰報以由衷的敬佩,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而同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還有黃衫。

  黃衫很鬱悶,因為他已經初步的嘗到了被如意坊懸賞通緝的感覺。

  簡單的一句話,那就是痛苦。

  第一天的時候,他還覺得,如果換做自己被懸賞通緝,即便白鹿城被翻過來,也休想找到自己。

  可是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白鹿城修士對懸賞賞金的重視。

  第一天他就被熱情的修士找到了,當時他自以為很隱蔽的地方,其實早就被兩位被通緝了兩個月的前輩玩膩了。

  兩個月的懸賞,陳開衫和瘟疫道人早就把能夠藏身的地方都嘗試了一次,而白鹿城的修士,也已經有了更為豐富的經驗。

  黃衫藏身的地方,白鹿城大部分修士都知道。

  而他僅僅只躲了半個時辰,就被路過的修士發現了。

  而且找到他的還是一個大修士,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那位大修士在得手後,很同情的拍了拍黃衫的肩膀,還給了他一枚療傷的丹藥,就像是在補償他一樣。

  而後又有修士找到他,不過在發現他已經被人搶先一步後,指著黃衫破口大罵,說他廢物無能,比前面兩個弱了太多了。

  氣的黃衫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讓所有人空手而歸。

  可是結果卻是,第二天的懸賞,他連半個時辰都沒堅持住,再次被人找到。

  至於後面幾天,他倒是多堅持了一些時間,可是結果並沒有改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找到他的修士都很有經驗,沒有人下殺手,全都很有分寸。

  畢竟,黃衫也是他們的財源,誰都不想做竭澤而漁的事情。

  黃衫雖然氣憤,不過並未忘記自己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並非他所願。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0 09:40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0 23:50
第三千八百三十五章 跳樑小丑

  黃衫知道白晨修為通天,比自己那位深不可測的師尊更加強。

  自己師尊曾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得證大道,那麼方可與她一爭高下,黃衫隱隱約約的察覺到,自己的師尊到底是什麼境界。

  而他當日也親眼目睹了自己師尊與白晨爭鋒的畫面,而自己師尊亦被白晨所迫。

  只是,他並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師尊與白晨,難道都是萬世之尊?

  這似乎又不大可能,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收回那些紊亂的思緒,黃衫吃過早點。

  這時候已經有三個不同來歷的修士盯上他了,黃衫離開早點攤的時候,抬頭看了眼三人。

  三人也沒避諱黃衫的目光,以前他們就有過眼緣。

  「大清早的,你們不先去如意坊那邊看今天的懸賞內容,盯著我有什麼用?」

  其中一人也不避諱的走到黃衫的面前:「如意坊那邊有人盯著,我先看著你,等著那邊傳消息過來,然後就可以第一時間動手了。」

  其他兩人雖然沒出現在黃衫面前,不過彼此也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你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在這白鹿城中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如意坊,那如意坊是你能招惹的嗎?」

  「我可聽說了,你似乎是求娶如意坊主人的弟子,遭到拒絕後在如意坊中撒潑,這才激怒了如意坊的主人,我說你這人,也算是年少有為了,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黃衫聽到那人的話,滿臉的羞紅。

  誰撒潑了?誰求娶華陰了,這完全就是在潑髒水好不好。

  「不過我也知道你的想法,若是真能求娶到如意坊主人的弟子,那自然是能夠得到一個靠山,試想誰不想當如意坊的女婿,哈哈」

  黃衫聽著這越來越不中聽的話,臉色頓時發黑起來。

  這時候前方多了幾個身影,很明顯是衝著黃衫來的。

  黃衫很淡定:「今天要我哪個部位?」

  「一根指頭即可。」

  黃衫拔劍,直接削掉一根指頭,指頭衝天而起,可是卻沒有人去搶。

  「怎麼今天不搶了?」

  「如意坊的懸賞說,先騙你自己削了一根指頭,其實真正的懸賞是你自己削了一根指頭後才開始的,需要將你剃光頭,免得讓你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玉樹臨風,妄圖登臨貴門。」

  黃衫大怒,怒吼道:「如意坊欺人太甚!」

  眾人也覺得如意坊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至如此羞辱人。

  不過他們倒是希望如意坊永遠這麼過分,雖說狼多肉少,可是好歹也能給他們枯燥的修士生涯帶來幾分樂趣。

  在眾修士的哄搶中,黃衫被摁在地上,剃了個光頭。

  黃衫恨得牙癢癢,不過這又能如何呢。

  總不能跑到如意坊破口大罵吧,若是壞了白晨的計劃,指不定他會怎麼折騰自己。

  雖說黃衫相信白晨不會傷及自己性命,可是那傢伙絕非善類。

  「道友,今日受苦了,找個地方放鬆一下吧。」

  那得手的修士拍了拍黃衫的肩膀,那些修士爭鬥爭的狠,不過對黃衫下手卻是很有分寸。

  因為如意坊已經放出了消息,三個被懸賞的人,只能執行懸賞的內容,不能多傷他們一根指頭,誰敢傷及他們的性命,那麼如意坊就直接懸賞那個人。

  這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黃衫的面前。

  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氣質非凡,便是金鳳飄臨。

  黃衫看人一向很準,而這個女人絕非池中物。

  「你是誰?」

  「我叫皓煙。」

  「嗯。」黃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斷審視著皓煙。

  「我們認識嗎?」

  「你可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聽。」

  「簡單的說,我們是朋友。」

  「我不認識你。」黃衫轉頭就走。

  「你不想報仇?」

  黃衫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皓煙:「你是誰?」

  這次黃衫問的是她的身份,皓煙微微一笑:「大磐的公主。」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所面對的敵人是誰吧。」

  「我知道,過去我低估了他,現在我已經正視他了,我有把握擊敗他,甚至將他徹底的抹殺。」

  「呵呵大磐的公主?即便是你們的皇帝也不敢說這種話吧,那位只要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

  「大能並非絕對無敵的,除非是那萬世之尊,不然的話,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也許他不是萬世之尊,可是他可能僅差一步。」

  皓煙的臉色變了變,她過去以為白晨是合道大修士,到了白鹿城後,她才知道對方是大能,至於是哪個境界的大能,她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此刻,她終於明白了,對方不僅僅是大能那麼簡單。

  「即便他修為通天,我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呵呵我說過,他不是普通的大能,不是普通的至強者,你明白嗎?哦你不明白,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讓我來和你說明一下這個意思,天元至強者也是有強弱之分的,而到他這種境界的存在,也許十個百個同境界者,也未必能勝的過他,除非是萬世之尊親自降臨,才有可能鎮壓的了他,可是你能請的動萬世之尊嗎?如果你真的請的動萬世之尊的話,那麼你也不需要我這個朋友了。」

  「我也許無法請動萬世之尊,可是我能夠獲得萬世之尊的力量。」

  黃衫愣了一下:「獲得萬世之尊的力量?」

  「古往今來,三位至尊,第一為劫,第二為魔,第三為陰,而第二魔在證得大道之時,曾經蛻下人身,化身為真正的魔,而他的人身亦在人世之中,據說那人身亦蘊含有至尊之力,你說,若是得到那人身,可否勝過他?」

  的確有這個可能,只是,黃衫卻用很淡然的目光瞥了眼皓煙。

  皓煙被黃衫這種眼神激怒了,她已經不止一次受到這種目光的羞辱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所有拒絕她的人,都帶著這種眼神。

  白晨也就罷了,那是最絕頂的修士,那個可惡的陳開衫狡猾無比,自己亦拿他沒辦法。

  可是這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居然也在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雖然自己毫無修為,可是自己麾下亦有不少修士,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保準很多人都願意為自己效勞,即便是在白鹿城中。

  黃衫的確是在輕視皓煙,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或者憧憬,就比如說每個修士的目標,就是證得大道。

  可是這種目標不是一開始就標榜的,而是一步步的向前邁步,一步步的堅定自己的大道。

  可是皓煙卻不是這樣,這完全就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

  她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奪取那個第二魔的人身?

  想來那個東西也不會是輕易可以得到的,一個毫無修為的公主,居然妄圖奪取一個神物,這不可笑嗎?

  當然了,目標宏遠偉大沒有錯,把目標定的大一點,可以激勵自己。

  可是自己卻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她想拉攏自己,為她奪取第二魔的人身,難道就僅僅是憑藉這三言兩語嗎?

  這不會太兒戲了吧?

  人是不可能一步登天的,就如同那些原本出身平凡,最後能夠成為一方霸主的存在,他們不是一開始就以成為霸主為目標,而是到了某個階段後,順勢而上,而不是一撅而成。

  這個世界可沒有乞丐中五百萬的事情,和那個第二魔的人身比起來,中五百萬的概率都要高許多。

  哪怕她能夠集結一票實力強大的修士,為她奪取第二魔人身,她又拿什麼來駕馭那些修士?

  任何一個修士,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她誅滅。

  她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憑什麼去謀取那等神物?

  這麼淺顯的問題她都沒解決,還想去找白晨報仇。

  「我與如意坊雖然有大仇,可是我卻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傻女人的身上。」

  皓煙怒了,她幾乎要抓狂了,一個小修士居然說自己是傻女人?

  很快的,黃衫就上了皓煙的黑名單。

  在那份黑名單上,白晨排在第一位,陳開衫排在第二位,現在黃衫榮登第三位。

  「你連你的敵人真實的實力都沒搞清楚,就想要尋他復仇?真是兒戲,恐怕他知道你存在吧?只不過他沒理會你,應該是把你當作猴子一樣看戲,你跳的越是歡,他看的就越是高興。」

  皓煙的臉都黑了:「你說我是猴子!?你信不信,我若是要你死,你絕對活不過明天。」

  「你信不信,我若是要你死,你連一刻鐘都活不了。」黃衫冷笑道。

  「你敢動手嗎?你若是現在動手,你必死無疑。」

  「哈哈你忘記了嗎,在這城中,我是少數幾個可以動手的人,雖然被如意坊懸賞,可是卻也代表我獲得了另外一個特權,在白鹿城中動手,亦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畢竟如意坊還要我活著,不是嗎?」

  皓煙的臉色驚變,轉身就跑,黃衫沒有追擊,只是用嘲弄的目光看著皓煙的背影。

  「愚蠢的女人。」

  「她是蠢女人,不過你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啊。」白晨的聲音突然在黃衫背後傳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2 00:11
第三千八百三十六章 碰頭

  白晨等了幾天,可是黃衫一直沒有動作,就連見都沒去見陳開衫,這讓白晨很不爽,黃衫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黃衫也很無奈:「前輩似乎沒什麼耐心。」

  「沒錯,我性子急。」

  「我在等一個機會,等陳開衫自己來找我。」黃衫解釋道。

  「你倒是很小心。」

  「我只是不想把事情辦砸了。」

  主動去找陳開衫遠沒有陳開衫主動來找黃衫更穩妥,不過這樣一來,時間卻耗費的更多。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黃衫主動說道。

  他不想一直被蒙在鼓裡,這樣他連應變的能力都沒有。

  「陳開衫的身後還有一個大能,匪號千面大盜,至於他的修為強弱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沒我強,而我與另外一個道友在圖謀他的家底,陳開衫雖然是個小角色,可是他似乎身負著一個任務,你要做的就是查出他的任務,如果能夠取得他的信任,進入千面大盜的隊伍裡更好。」

  聽到白晨說,他真正的目標是個大能,黃衫就一陣頭痛。

  什麼事能參與,什麼事不能參與,他非常清楚。

  自己只是個築基的小修士,參與到大能之間的爭鬥,幾乎是九死一生。

  哪怕白晨有絕對的勝算,可是如果兩個大能爭鬥起來,他與一介螻蟻並無區別。

  「前輩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見我,不怕被對方察覺到嗎?」

  「呵呵……這不是的真身,而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看的見我。」

  說完,白晨的身影便隨之淡化消散。

  黃衫愣了一下,隨即便一陣莞爾,大能的手段非自己能夠揣測。

  又是幾日的時間,黃衫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尋思著是不是應該主動去找陳開衫。

  這日,黃衫剛剛被削掉一支耳朵,心頭正鬱悶著。

  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黃衫的面前,這人身上有諸多的殘缺。

  黃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人的身份,陳開衫。

  他終於來找自己了!

  黃衫打量著陳開衫,陳開衫也在打量著黃衫。

  在這之前陳開衫去找過瘟疫道人,雖然他們同命相連,可是瘟疫道人顯然沒將陳開衫放在眼裡,畢竟陳開衫在瘟疫道人的眼中,實在是不值一提。

  瘟疫道人自己面對白晨的時候,尚且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是陳開衫這種小修士。

  瘟疫道人覺得,自己定能破解白晨留在他身上的禁制,然後逃出白鹿城,所以更不願意與陳開衫合作,免得被白晨察覺到。

  陳開衫之前也一直在觀察黃衫,他知道陳開衫被懸賞的原因。

  雖然他也知道,其實就算多一個幫手,對自己逃出白鹿城的用處並不大。

  可是他就是想找一個同伴,一個同命相連的人。

  人就是這樣,在某些時候,就是需要一個交流的同伴。

  這與善惡無關,僅僅只是心理的訴求。

  當然了,對於逃出白鹿城,陳開衫一直在謀劃著。

  鬼先生自那日離去後,便再無音信。

  這讓陳開衫不得不自己想辦法,不過他相信鬼先生不會就此放棄他。

  因為他的手上還拿著大當家需要的東西,碧波劍。

  這柄碧波劍算是他手上最後的底牌,只要碧波劍在手,大當家就勢必不能放棄他。

  「跟我來。」陳開衫一瘸一拐走著。

  他比黃衫要悽慘的多,不過黃衫也沒資格嘲笑陳開衫。

  如果這個懸賞繼續持續下去,那麼自己早晚也會變成陳開衫這樣。

  到了落腳的破廟後,陳開衫就生起火,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在日常的懸賞結束後,就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他。

  「知道我的身份吧?」

  「你是陳開衫?第一個被如意坊懸賞的人。」

  「我前幾日看到你和那個女人磨嘰了許久,你與她說了什麼?」

  「怎麼?她是你的女人?」

  陳開衫瞥了眼黃衫:「那是個蠢女人,我勸你離她遠一點。」

  「關於這點,我同意。」

  「說說你吧,你對如意坊的那個人瞭解多少?」

  「不多,我與他的大弟子結交多年,我們已經暗生情愫許久,這次來白鹿城,本是向她的師尊求親,誰料他居然看不起我的出身,我不忿與他爭吵起來,而後他便將我趕出如意坊,並且還懸賞通緝我。」

  雖說黃衫並不是很願意這麼說,可是誰讓外面就是這麼傳的,如意坊傳出的消息早就坐實了這個傳聞。

  「你能聯絡上他的弟子嗎?」陳開衫眼前一亮,如果能夠聯繫上那個人的弟子,也許能夠從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沒辦法,那日之後,她就被她師尊禁足了,根本就不許我們見面。」

  「你就甘心永遠被如意坊如此羞辱嗎?」

  「不甘心又如何,我們不過是他人眼中的魚肉罷了。」

  陳開衫舉起手臂,露出手上扣著的護腕:「這是他留給我的禁制,若是能夠脫掉這個禁制,那麼我就能逃出白鹿城,你身上應該也有一個吧。」

  黃衫也舉起手臂,露出手上的護腕。

  陳開衫嘆了口氣:「對方是煉器大師,據說白鹿城中無人能出其右,這法寶若是用的好,那麼價值連城,可是如今卻成了我們的鐐銬。」

  「你找城中的煉器大師嘗試過嗎?」黃衫問道。

  陳開衫點點頭:「沒有人能夠解得開,而大部分煉器師在第一時間就將我驅逐了,他們根本就不敢與如意坊為敵。」

  這件護腕就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法寶,幾乎能夠擋住一切的攻擊,至少他們目前遇到的少數幾次想要斬殺他們的攻擊,這件法寶都能夠輕鬆擋下來。

  可是也正因為這件法寶的強大,讓他們走投無路。

  甚至他們想要斬斷自己的手臂都做不到,這個護腕一樣會自動的啟動,擋住他們的攻擊。

  「可惜,我聯絡不到她。」

  「我倒是知道他的府邸在哪裡。」陳開衫說道,同時目光射向黃衫。

  「知道又如何,如果我們闖入他的府邸,根本就躲不開他的探查。」

  是啊,對方可是一個大能,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躲開對方的探查。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黃衫是真的把自己融入這個角色之中,畢竟和陳開衫一起逃離白鹿城,這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形影不離,倒是讓那些追擊他們的人開心不已。

  畢竟一次就能拿到兩個人,比較如意坊的懸賞並沒有數量限制。

  這日,兩人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回到破廟。

  「再這麼下去,我要瘋掉了。」陳開衫無力的說道。

  黃衫默默的坐在地上,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

  「去如意坊,抓住那個小丫頭,逼迫那個人將我們的禁制解開。」陳開衫突然發起狠。

  黃衫嚇了一跳:「千萬不要魯莽!那完全是自尋死路,你想死也別拉上我。」

  開玩笑,阿珠可是白晨的命根子,不說自己只不過是個臥底,哪怕真的和白晨反目成仇,也不敢對阿珠下手。

  如果傷了阿珠分毫,白晨還不把自己大卸八塊了。

  「總比這樣每天被不斷的折磨要強吧,總有一天,我會被這種歲月逼瘋。」

  「好死不如賴活,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想找死。」

  陳開衫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厲:「那就我去如意坊搗亂,能抓住那個小丫頭最好,就算不能抓住那個小丫頭,也能把那個人引出了,你去他的府邸,趁機去見你那個小情人,我們分頭行動。」

  這讓黃衫為難起來,雖說這計劃不錯,可是他擔心陳開衫去如意坊,真的把阿珠傷到了。

  而且,陳開衫真的會這麼偉大?

  這幾乎就是自我犧牲,根據他之前從寧靈等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陳開衫此人無惡不作,可絕非善男信女,他會為了一個相識了幾天的人,就自我犧牲?

  這肯定不可能,除非他有其他的計劃。

  「我不覺得這個計劃行得通,一個大能修士的速度何其之快,他的府邸與如意坊相距不過二十里,轉瞬即至,分頭行動,根本就毫無意義,而你我這麼做,只會真正的激怒那個人,到時候我們將要面臨他的雷霆怒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拿出一個計劃出來。」陳開衫滿臉猙獰的看著黃衫。

  他當然沒打算自我犧牲,他說的計劃雖說是他把白晨引到如意坊來。

  實際上他的想法是讓黃衫闖入白晨的府邸,然後他趁機抓住阿珠,只要用阿珠作為人質,要挾對方放自己出城,出了城之後,自己就能給大當家他們發信號,讓他們來救自己。

  黃衫的拒絕讓他很不滿,眼角射出一絲陰翳。

  這小子膽小如鼠,居然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

  黃衫沉默了許久,一直盯著護腕。

  白晨讓自己想辦法,那就說明,這絕對不是絕境,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自己逃脫升天。

  可是,到底是什麼辦法呢?

  那個混蛋,他怎麼就沒有一點前輩的風範,為什麼一點提示都不給自己。

  黃衫覺得,這個機會也許就在這個護腕上。

  可是他琢磨了許多天,依然沒有半點頭緒。

  「...」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2 00:2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3 05:04
第三千八百三十七章 逃出生天

  又是一天過去,兩人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破廟。

  今天他們的懸賞有些殘酷,那就是毆打他們。

  誰能把他們打到瀕死,然後再喂一顆還魂丹,誰就完成任務。

  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至少在任務完成之前,每個人都有機會。

  不過如果下手太重,觸發了他們的法寶護主,那麼就算任務失敗,需要讓給下一個人。

  這也導致他們今日接連多次被毆打的半死不活,兩個人至少被一百個人以上打過。

  有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直接就激發了法寶護主。

  可是有些人卻是相當謹慎,攻擊力度也非常有限,一兩次都不一定能夠傷到他們,可是如果接連的攻擊,卻讓他們非常痛苦。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以說是經歷了最為痛苦的一天。

  好在撐下來了,陳開衫回到破廟,直接躺在地上,目光有些渙散。

  黃衫同樣心情低落,自己好歹也算是如意坊的臥底,可是白晨卻用這種手段折磨他,這讓他相當沮喪。

  只是,一轉念間,黃衫又覺得不對。

  白晨應該知道自己與陳開衫碰頭了,那麼他現在需要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帶著陳開衫離開白鹿城,而不是折磨自己的意志,折磨的連一點精力都沒有。

  今天的這個懸賞,應該不是為了折磨自己。

  會不會今天的這個懸賞,與離開白鹿城有關?

  可是怎麼想,黃衫始終想不明白,這個任務到底和離開白鹿城有什麼關聯。

  那個混蛋……

  黃衫心中憤憤不平,為什麼就不能直接給一點提示,非要折磨自己。

  「我不想活了,我要死!讓我死啊!」陳開衫突然發狂,拿出碧波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斬去。

  黃衫一臉的平靜,反正有這個護腕在,他就是想自殺也死不了。

  果然,劍鋒在接觸到陳開衫脖子的瞬間,就被彈開了,根本就死不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黃衫的眉頭卻是一挑。

  陳開衫剛才自殺,在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雖然很淺,就連陳開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可是黃衫注意到了。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一旦有致命的攻擊,不管對方多高的修為,不管是多強力的攻擊,都會直接被格擋下來,而不會傷及自身份毫。

  可是剛才陳開衫居然傷到自己了,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他能傷到自己?

  法寶失效了?

  不對,不是失效了,是削弱了。

  黃衫突然想明白了,對了,是今天的懸賞,這件法寶經歷了多次的觸發,抵擋了多次致命的攻擊,所以防禦力大幅度的削弱,導致這件法寶的防禦力也降低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如果攻擊達到一定的次數,法寶就會完全的失效?

  想到這裡,陳開衫猛的提劍,朝著陳開衫刺去。

  陳開衫並未躲避,因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不過他胸口突然一痛,黃衫的劍尖刺入了半寸,然後黃衫就被震開了。

  「果然!」黃衫卻是滿臉的驚喜。

  「果然什麼?」

  「我找到辦法了,我找到辦法逃出白鹿城了。」黃衫驚喜的說道。

  「什麼?你有辦法了?」

  「關鍵就是我們的護腕,每次受到致命攻擊的時候,都會自動的啟動護主,可是法寶不可能無窮無盡,必定也有上限的。」

  「可是有一次,我被一個大能襲擊,這件法寶都能夠抵擋下來,即便這件法寶有上限,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達的到吧。」

  「不,我們可以達到,這件法寶的確非常強,可是卻有一個缺點。」

  「什麼缺點?」

  「這件法寶會對致命的攻擊自動發動,可是這種致命的攻擊,不管是強與弱,法寶發動的威力都是相同的,比如說一個大能的致命攻擊法寶消耗的靈氣和我對你的致命攻擊所消耗的靈氣都一樣。」

  「我明白了。」

  經過黃衫的解釋,陳開衫在瞬間就聽明白了。

  他們並不需要探出這件法寶所能承受的攻擊力上限,只需要探出這件法寶抵擋攻擊次數上限即可。

  「你斬我一劍,我斬你一劍。」黃衫說道。

  陳開衫立刻提起碧波劍,先一步斬向黃衫。

  兩人就這麼你一劍,我一劍的劈斬下去,沒有絲毫留手,全都是奔著殺死對方去的。

  而幾十劍後,他們明顯的感覺到法寶在削弱,他們已經被彼此的劍鋒傷到了,而且每一次過後,受到的傷害就會更大。

  雖然這個過程非常痛苦,可是他們卻看到了希望。

  「不要留手,繼續。」

  陳開衫和黃衫都有點血肉模糊了,可是兩人卻樂在其中。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天!

  他們即將解脫!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鏘

  黃衫手中的護腕先脫落了,掉在地上,失去了光澤。

  黃衫愣了一下,陳開衫瞬間大喜:「快,再來。」

  在斬到一百三十五次後,陳開衫的護腕也脫落了,還好黃衫及時的止住劍勢,這才沒一劍殺了陳開衫。

  「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找到機會再出城,我怕那個人會感應的到。」黃衫說道。

  「嗯。」

  只要沒有護腕的定位,那麼他們就徹底的安全了。

  而次日,如意坊發佈了一個懸賞,找到陳開衫與黃衫,殺死他們。

  兩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驚悚的同時也在慶幸。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都窩在隱蔽的地點,不敢現身,也不敢貿然出城。

  因為這幾日的時間裡,整個白鹿城的修士都已經瘋了。

  因為懸賞的賞金是一枚可以直接晉陞天人境的無上寶丹,不止是天人境下的修士,即便是天人境之上的大能也為之動容。

  畢竟那些大能也有一些後輩,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法晉陞大能。

  可是現在能夠得到這樣一枚無上寶丹,他們自然無法拒絕。

  所以兩人一直在藏身點躲了八天的時間,兩人在躲藏的同時,也在養傷。

  在傷勢好的差不多之後,兩人這才動身,輕鬆的逃出白鹿城。

  在出了白鹿城後,黃衫回頭看了眼白鹿城的城門。

  「我還會回來的!」黃衫咬著牙說道。

  陳開衫看了眼黃衫:「怎麼,你想找他報仇?」

  「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想,可是很難。」陳開衫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當然也恨,可是他這種人更為理智,他不會為了報仇而犧牲性命。

  「只要他不是天尊,那就有希望。」

  「呵呵……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找個地方閉關些許時日,打算衝擊金丹境界。」

  「可缺什麼?」

  「缺的多了,這二十天下來,我所有身家都丟了,乾坤袋都被人奪走了,現在只剩下這把劍。」黃衫臉色鐵青的說道,他的損失是真的,不可謂不大。

  「想不想把失去的賺回來?」

  「怎麼賺回禮?」黃衫抬頭問道。

  「跟我走。」

  黃衫卻站定原地,沒有立刻跟上去。

  陳開衫轉頭看向黃衫:「怎麼?不相信我?」

  「之前在白鹿城,我們是同命相連,所以只能彼此相信彼此,可是現在我們卻毫無關係,而且我也聽說過你的為人,我憑什麼信你?」

  「哈哈……你既然知道我的為人,那應該知道,我殺人奪寶是為了利益,而不是平白無故的殺人,你現在一身孑然,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算計你的。」陳開衫大笑道。

  「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身後有個大勢力,其中的成員都與我一樣,都是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你若是有興趣,那就隨我來,我引薦你加入其中,若是沒興趣,那麼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瓜葛。」

  「我距離結丹為期不遠,真的能夠在這之前,就弄到足夠的資源嗎?」黃衫有些遲疑的問道。

  「可以,正好近來有個大買賣。」陳開衫點頭道。

  「什麼買賣?」

  「等到了地方再說,現在不方便與你說的太多。」

  黃衫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陳開衫的話。

  這也是白晨教他的策略,要想不被懷疑,那就先去懷疑對方。

  陳開衫信任黃衫,黃衫感覺的出來。

  當然了,這種信任是指陳開衫沒有懷疑黃衫的動機。

  而黃衫感覺的出來,陳開衫似乎需要自己,或者說他需要一個幫手。

  幾日的時間,黃衫跟著陳開衫一路向南,飛了大概有十萬里,一直飛到一片大漠。

  「到地方了嗎?」

  「就在下面。」

  黃衫看向下方,一片沙海,卻什麼都沒有。

  「在地下?」

  「對,你會土遁嗎?」

  「不會。」

  「那你閉氣,我帶你下去。」

  陳開衫對黃衫頗為照顧,直接帶著黃衫土遁進入到地下的地宮中。

  「等下見了首領,別亂說話,一切由我來應付。」

  「知道了。」黃衫應聲道。

  這時候,通道前方過來一個人,一臉笑意的看著陳開衫:「咦,你居然逃回來了。」

  陳開衫的臉色當即就黑下來了,看來自己在白鹿城中的遭遇,在組織內也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4 02:26
第三千八百三十八章 怪異的大當家

  看到陳開衫變色,那人更是張狂。

  「哈哈……怎麼,你還想動手?在白鹿城我割過你幾刀,怎麼在這裡你還沒學乖?」

  黃衫拉了拉陳開衫,對方是元嬰修士,陳開衫在這裡與對方發生衝突尤為不智。

  他倒是有把握,可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戰力。

  陳開衫強摁下怒火,的確,他和黃衫的修為都不夠,與眼前這個元嬰修士衝突,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這裡可是強盜窩,可沒有什麼法律可以約束他們,技不如人,被殺了也是活該。

  「我們走。」陳開衫陰著臉色離去。

  雖然心頭火冒三丈,可是他還是摁下怒火。

  黃衫看著眼前的地宮,這地宮沒有出入口,要想進來出去,只能使用土遁。

  這也讓這裡尤為隱蔽,外人如果沒有人領路,根本就找不到這個地宮。

  這個地宮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小型城池,估計這裡有數千人居住。

  而這裡也崇尚著另外一種秩序,強者為尊。

  突然,黃衫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逼近,黃衫猛的抽劍。

  「怎麼了?」陳開衫不明白,黃衫為什麼抽劍,不過他倒是沒懷疑黃衫,更不會以為黃衫要與他動手。

  黃衫卻猛的轉身,一劍朝著空氣劈去。

  「桀桀……好凌厲的劍氣,好敏銳的感知。」

  「鬼先生!」陳開衫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陳開衫,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從白鹿城逃出來。」

  「是不是很失望?」

  「怎麼會呢,本座可是非常的關心你這小輩,尋思著如何將你救出來,卻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倒是省了本座的一番手腳。」

  「有勞鬼先生費心了。」陳開衫一點都不信。

  事實上,鬼先生的確是在謀劃救出陳開衫,不過主要不是為了陳開衫,而是碧波劍。

  大當家派了不少人搜尋碧波劍,可是誰又能料得到,碧波劍會被自己麾下的陳開衫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搶先一步弄到手。

  在千面大盜團夥中,每一個當家都有一支人馬,鬼先生作為軍師,自然也有一支人馬。

  而陳開衫就是鬼先生的直隸麾下,只不過大家都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有好處不可能讓出來,不要指望強盜會忠誠,陳開衫對鬼先生也沒有絲毫的忠誠可言。

  所以之前鬼先生與陳開衫接觸,就是想獨佔找到碧波劍的功勞,可是陳開衫卻要求鬼先生先把他救出白鹿城。

  這也讓他不得不想辦法先把陳開衫弄出白鹿城,卻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執行,陳開衫就自己逃出來了。

  自己倒是小瞧了他,鬼先生此刻雖說看不清楚容貌,可是想必心情是極度不爽。

  「這個小傢伙是誰?」

  「與我一樣,被白鹿城如意坊懸賞的,我們是一起逃出來的,而他現在走投無路,所以我引薦他加入我們。」

  「呵呵……這個小傢伙倒是不凡,雖說修為不高,可是實力卻不在你之下。」

  陳開衫不由得多看了眼黃衫,他倒是沒想到,黃衫居然有此等戰力。

  接觸了這麼多日,他都以為黃衫的修為一般,戰力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卻不曾想,鬼先生居然有如此評價。

  「小傢伙,要不入本座門下,本座定然將一身神通法術傾囊相授,如何?」

  「我的師承不弱,不需要雜七雜八的傳承。」黃衫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

  鬼先生愣了一下,陳開衫卻是一陣暗笑,沒想到鬼先生主動想要收對方為弟子,黃衫居然這麼乾脆的拒絕,這可是讓鬼先生顏面無存了。

  鬼先生雖然有些惱怒,不過並未失了分寸。

  「罷了,本座不過是看你小子天賦不錯,才升起幾分愛才之心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本座亦不願意強人所難。」說完,鬼先生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黃衫問道:「此人修為如何?」

  「他叫鬼先生,是大當家的軍師,合道渡劫,距離大能只差一步之遙。」陳開衫說道。

  「我剛才那番話,可會有什麼後患?」

  「有又怎麼樣,以你我修為,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便是想除掉後患也辦不到,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他直接對你出手,此人行事向來鬼祟,卻鮮少正面與人動手的。」

  「先去見你說的那位大當家,可有什麼忌諱的地方,先與我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惹怒大當家。」

  「沒什麼避諱的,只要你沒異心便無事。」

  「異心?沒有異心是指要絕對的忠於他嗎?」

  「呵呵……這世上哪裡有絕對的忠誠,如果大當家要絕對的忠誠,恐怕麾下就完全沒有人了,大當家可以容忍麾下人的野心,只要不對組織產生威脅,他可以放任一切私底下的手段。」

  「這位大當家還真是心胸寬廣。」

  黃衫心頭卻是在打鼓,不會是這個大當家有什麼神通吧?

  陳開衫帶著黃衫到了一個大殿上,大殿上空無一人,而且也沒有掌燈,雖說昏暗的環境與他們兩個來說,並不影響視力,可是這種氣氛卻讓人非常壓抑。

  「小人,陳開衫,求見大當家。」

  剎那間,大殿亮了起來,一盞盞燈火點燃,然後大殿席位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然後樂聲響起,大殿中央幾個婀娜身姿在擺動著,周圍席位上的人在喝酒吃肉。

  黃衫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陳開衫卻完全沒有意外,理所當然一般。

  顯然,他不止一次的遇到過這種奇景。

  這些人並非幻象,他們是一個個的,真實的人,真實存在著。

  「陳開衫,你小子回來啦,來來來,喝過這碗酒……」一個大漢醉顛顛的跑到陳開衫面前,拉過陳開衫,就將碗裡的酒往陳開衫的嘴裡灌,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

  陳開衫根本就躲不開,修為差距太大了,灌的滿嘴滿臉都是。

  「哈哈……這才乖。」那大漢拍了拍陳開衫的肩膀,轉身回到席位上,與身邊人飲酒作樂。

  黃衫低聲問道:「這是什麼神通?先前明明空無一人,怎麼轉眼間,大殿上便出現這麼多人。」

  「不知道,不過他們都是我們組織的人。」

  陳開衫搖了搖頭,雖說他不止一次的見過此情此景,可是他依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法術神通。

  陳開衫轉頭看向大殿主座上,主座上依然空空如也。

  陳開衫再次道:「小人陳開衫,求見大當家。」

  大殿的場景再次變幻,那些飲酒作樂的人消失了,不過燈火未息,大殿主座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青年書生模樣。

  那書生手握一柄長劍,另一隻手握著綢布在輕緩而認真的擦拭著劍鋒。

  「見過大當家。」

  黃衫打量著這個書生,這個就是大當家嗎?

  與他以為的音容完全不同,原本黃衫以為,會是與之前那些人一樣五大三粗,卻不曾想居然是一個翩翩公子。

  當然了,大家都是修士,黃衫也不會以為,書生的打扮就真是書生。

  那劍只是一柄普通的兵器,並無什麼出奇之處。

  陳開衫站定了原地,那書生不回應,他也不說話。

  過了半晌,書生丟掉手中的劍,從主座上走了下來。

  先是隨意的看了眼陳開衫,然後又來到黃衫的面前,黃衫不敢動,那書生就直接俯身將耳朵貼在黃衫的胸口。

  黃衫頓時大囧,這大當家不會是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吧?

  大當家抬起頭看了眼黃衫:「我沒有不良嗜好。」

  黃衫愕然:「你怎麼知道……」

  「噓……」大當家做了個噓聲,然後繼續的貼耳在黃衫胸口。

  黃衫心中大驚,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好……

  不能想……不能想……

  可是越是不想,黃衫就越是害怕,害怕大當家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奇怪,怎麼聽不到了?你身上有禁制?」

  黃衫愣了一下:「什麼禁制?」

  「呵呵……沒什麼。」大當家笑了笑。

  「來,坐。」大當家返身回到主座上,而歌舞再次出現,只是那些飲酒作樂的人卻不再出現。

  黃衫與陳開衫落座的時候,面前出現了滿桌的酒菜。

  「隨意,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幻術。」

  陳開衫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黃衫一想,也不知道大當家是什麼想法,他到底從自己心中聽到多少秘密,不過這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哪怕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大不了一死,就算死也做個飽死鬼。

  黃衫也開始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起來,吃飽喝足後,陳開衫這才開口道。

  「大當家,小人幸不辱命,已經拿到碧波劍了。」

  「哦。」大當家似乎是走神了,沒怎麼注意陳開衫的話。

  陳開衫拿出碧波劍,雙手捧著呈上。

  「做的好。」大當家的回應很平淡,也很敷衍:「我麾下能人不少,卻沒想到被你小子辦成了。」

  「是小人應該做的。」

  「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你既然立了功,那就必須重賞,賞什麼好呢。」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4 15:00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5 03:13
第三千八百三十九章 無量

  大當家賞了陳開衫不少好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對陳開衫來說是好東西,可是對於一個大能來說,卻跟廢品收購站裡的雜貨差不多。

  不過陳開衫對此賞賜卻很滿意,畢竟這些都是他衝擊元嬰境所需要的丹藥。

  大當家的目光又落在黃衫身上,坐在主座上,沉吟了許久,始終不曾開口。

  終於,大當家深吸一口氣:「陳開衫,殺了他。」

  陳開衫毫不猶豫,手中法寶射向黃衫。

  黃衫驚怒,手中劍鋒也在瞬間出鞘,剎那間斬壞陳開衫的法寶。

  陳開衫噴出一口鮮血,連退兩步,驚疑的看著黃衫。

  先前鬼先生就說過黃衫的戰力不俗,卻不曾想他的修為居然強到如此地步。

  「小傢伙,你師承何人?」大當家問道。

  黃衫閉口不言,面容冷峻。

  他不知道大當家心中所想,所以也無從猜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暴露沒暴露,所以他也懶得辯解。

  至於大當家要殺他,他還真沒轍。

  對方是大能,他哪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全力以赴,也不可能起到半點效果。

  「罷了,你走吧。」大當家似乎有些倦了,揮了揮手:「離開我的地宮,從此不再回來。」

  「為什麼?」

  「本座聽不到你的聲音,這說明有一個手段比我更高明的人掩去了,我不放心你,也不願意得罪你背後的大能,所以你只能離開這裡。」

  「那就送我離開這裡吧。」黃衫說道。

  大當家揮了揮手:「送他出去。」

  陳開衫就像是渾然沒發生過衝突一樣,微笑的看著黃衫:「黃衫兄弟,剛才真是抱歉了,形勢所逼,非我所願。」

  黃衫點點頭,沒有多言。

  陳開衫這人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三分真情三分虛偽。

  陳開衫施展土遁,將黃衫送到了地面。

  「黃衫兄弟,保重了。」說罷,陳開衫就直接鑽回地下去了。

  留下黃衫一人,默默的站在金色茫茫的沙海中央。

  黃衫的臉色陰晴不定,這任務算是失敗了吧?

  如果就此回到白鹿城,白晨會不會弄死自己?

  可是就在這時候,天色突然一黯。

  黃衫抬起頭望向天空,卻見一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

  黃衫的臉色劇變,駕馭起飛劍就飛速的逃跑。

  只是,那巨大的陰影實在是太龐大了,他的速度根本就不足以在巨物落下之前逃出範圍。

  不會是要死在這裡了吧?

  就在黃衫絕望之際,突然一股力量從後方傳遞過來,一把將他推出了巨物所籠罩的範圍。

  轟

  黃衫回過頭,看那巨物已經落了下來。

  那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嶽,覆蓋至少百里範圍,這是何人以如此神通將這巨峰砸落下來的?

  黃衫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已經落地的山嶽,山嶽之上有兩個身影懸立。

  其中一人黃衫認識,自然就是白晨,另外一個卻很陌生。

  荒道人和白晨懸立於沙漠上空,兩人都緊緊的盯著下方。

  「確定那個大當家既是千面大盜?」白晨問道:「我總感覺有點急了。」

  荒道人說道:「應該是吧,我不確定。」

  「那你這麼急著動手做什麼。」

  「你不是沒看到,那個大當家把你安插進去的小子趕出來後,直接就打算逃走,明顯是發現了什麼痕跡,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急著出手阻攔。」

  荒道人手一抬:「收。」

  那山嶽說罷,直接縮小,化作琉光回到荒道人手中。

  「你這法寶威力很一般啊。」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這一擊驚天動地,移山倒海,可是在白晨和荒道人的眼中,也就那麼回事,砸個普通的大能綽綽有餘,可是對上他們這種級別的修士,連皮都蹭不破。

  「我這件法寶名為無定山,威力尚且不說,卻是能鎮壓萬里玄黃之氣,在無定山的鎮壓範圍內,沒有人能夠施展土遁遁法逃走。」

  無定山從天上砸下來,地上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沙坑,藏身在地宮中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

  不過倒是有十幾個大能修士逃過一劫,此刻正一個個的從地下冒出來,說不出的狼狽。

  因為他們無法使用土遁,只能強行鑽出地面。

  其中一個就是大當家,不過此刻他顯然無法再保持翩翩公子的樣子,灰頭土臉的看著上空的白晨和荒道人,還有不遠處的黃衫。

  跟著大當家一起鑽出來的還有陳開衫,他的運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當時荒道人發動攻擊的時候,大當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所以直接撐起了護盾,正好把陳開衫籠罩在其中。

  也正是受到大當家的庇護,所以才逃過一劫。

  可是,他現在卻要面對著更惡劣的情況。

  白晨!這個讓他記憶深刻的仇敵。

  他在看到白晨的瞬間,脖子一縮,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這時候他想,還不如就死在地底下得了。

  大當家的臉色當然更不好看:「果然有問題。」

  白晨卻咧了咧嘴:「不是本體,是個分身。」

  「你看的出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此人身上精氣神俱全,根本就不像是分身神通。」

  「這說是分身神通又不算,不過確實是分身,我算是弄清楚了這個千面大盜的底細,他是以自己的血肉催生而成的分身,與一般的分身神通不同,他這種手段說是分身倒不如說是子孫,每一個分身都具備著獨立人格,每一個分身都有著各自的機緣因果,可是他們卻與本體存在著聯繫,不得不說,這種法術的確非常強大,分身還能再通過血肉再催生新的分身,永不絕盡。」

  「那不是說,本體近乎無敵,無法抹滅?」荒道人大衛驚奇。

  「也不是完全無法抹滅,要想抹滅還是有辦法的,只不過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什麼手段?」

  「挺麻煩的,就是製造一種會傳染的術法,這種術法只有在特定的人身上會發作,不過如果這個千面大盜的分身份部在整個穹天大荒,估計沒個幾百年,是無法全部傳染到每一個分身身上的。」

  「還有這種法術?」

  「這種特定的法術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傳染,我把這種術法施加在你身上,你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你與其他人接觸交流,術法就會傳播給對方,而那些被你身上的術法傳播的人也會傳播給其他人,而且會永遠的傳播下去,無窮無盡,這種術法也和千面大盜的血肉分身手段一樣,沒有盡頭,某個被傳播的對象某一天接觸到一個千面大盜的分身,然後千面大盜的分身又接觸到另外一個分身,那麼終有一天,所有的分身都會被這個術法所傳染,然後我只要發動術法,那麼所有的分身會在瞬間滅亡。」

  荒道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術法還真夠霸道的。

  下方的大當家臉色顯然也是非常的驚怒,還有恐懼。

  他聽到了白晨的話,他之所以無所畏懼,正是依仗著自己是個分身的緣故。

  可是現在聽到白晨的話,他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兩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是打家劫舍的,怎麼還說這種蠢話,你打殺別人不需要理由,正如我們打殺你也不需要理由一樣,財帛動人心,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白晨嗤笑道。

  「兩位雖然神通廣大,可是我亦非毫無還手之力,閣下既然知曉我的分身法術,那麼也該知道,我的分身千千萬萬,難道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

  「我們既然來了,那就沒在怕的,你不妨多叫一些分身來,我們倒是好一塊收拾了。」

  「這種粗活還是你來吧,我現在可沒把握了,單是一個分身就有天元境的修為,來幾個還好,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天元境的分身,我可不覺得我能招架的住。」荒道人說道。

  不過在白晨看來,荒道人是在自謙罷了,如果單憑眼前的這個大當家的修為來說,來三五十個,荒道人也能一口氣都收拾了。

  「肯定不可能每個分身都修的到天元境的,就算他把全天下的財富都收刮了,也不可能讓全部分身都達到天元境,他的分身估計沒幾百萬個是下不來吧。」

  「可是只要萬中存一,那也足夠可怕了吧,幾百個天元境至強者,你有把握嗎?」

  「來再多也不怕,只有藏起來才是最麻煩的。」白晨說道。

  「你倒是有魄力,我是沒那魄力,來幾十個我就要逃,而如果他本體來的話,估計也不會弱我吧,他的這種分身法術,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法術吧,這應該是他的道。」

  「尊駕倒是好眼力,居然看出這是我的道。」

  「你的道是量,也是無量,可惜,你卻永遠都踏不出最後的道。」白晨笑道。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你我道不同,誰又敢說對方的道是絕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所以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道是對的,別人的道是錯的。

  大當家自然也是如此認為,所以白晨所言,他也不過是嗤之以鼻。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9 16:4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6 08:21
第三千八百四十章 背叛本體

  「的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妄言你道,確實是我失言了。」

  荒道人看了眼白晨:「你怎麼這麼果斷的承認錯誤?」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的確失言,可是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只要把他和本體都殺了,自然就不算失言。」

  「可是你也說了,若是你要殺他,需要那個特殊的術法吧,而那個術法沒幾百年恐怕是無法見效的,更何況,如果他的本體察覺到這個術法,並且將之破解的話,那麼幾百年的努力亦化為烏有,可見,這個千面大盜真當是難以抹殺。」

  「呵呵,我剛才說的是術法需要幾百年的時間,這個術法可以傳給任何人,任何人學了這個術法,都能夠殺他,可是我不需要術法,我要殺他,還是非常簡單的。」

  「哦?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你自己說他的這個道,只有這個術法能殺的死,現在又說你不用這個術法也能殺死他,這不是前後矛盾是什麼?」

  「我既然能夠創造一門專門殺他的法術,為什麼就不能創造第二種?」白晨笑了。

  「第二種?有第二種方法嗎?」

  「自然有,這世上本就沒有無敵的道,世上萬物相生相剋,而每個人的道亦有諸多缺點。」

  「可是除了你先前說過的那種詭異的術法,我想不出如何殺他。」

  「他與本體存在著聯繫,這種聯繫是無法斷開的,所以只要順著這種聯繫,很容易就找到本體,只要本體一死,那麼餘者皆死。」

  「那如何找到這種聯繫?」

  「我看的到。」白晨說道:「世上的一切都如同一條條細絲,相互交織纏繞著,這些絲線又相互交織交縱,最終形成了因果,而他與本體存在著的因果,除非死,不然的話是不會消失的。」

  「那如果他現在自殺的話,你就無能為力了吧?」

  「這有什麼難的,他死了就用他的屍體血肉再催生出一個分身就是了。」

  大當家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不敢說絕對不懼,可是亦沒有完全相信白晨的話。

  「你若是辦得到,那便動手,用不著危言聳聽。」大當家冷哼道。

  「你自然是要死的,不過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大當家冷笑道。

  他知道白晨和荒道人,都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除非本體親自出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不過是一個分身,雖然具備著獨立人格,可是卻只是本體的附庸罷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畏死亡。

  荒道人看向白晨:「你有什麼辦法讓他開口?」

  「他的計劃倒是其次,關鍵是我們兩個圖謀了那麼久他的寶藏,這才是重中之重,千面大盜的分身那麼多,所能匯聚的財富可是相當可觀,你是不是也該自己出點力。」

  「你佔大頭,自然要出更多力氣,再說了,我剛才也不是沒出力。」

  「就拿法寶砸一下,那就叫出力?」白晨翻了翻白眼。

  「當然算,如果沒有我用無定山鎮壓附近的玄黃之力,他早就跑了。」

  「不用無定山,我也能做到。」

  「可是你沒出手,是我出手的。」荒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真恨不得把你也打殺了算了。」

  「我們還是不聊了吧,我怕這位大當家已經火冒三丈了。」

  大當家的臉色早就已經陰雲密佈,只不過形勢所迫,白晨和荒道人不動,他自然也無法動。

  白晨和荒道人看似在閒聊,不過都是在思索,要怎麼從他的嘴裡套出需要的情報。

  這很麻煩,原本計劃不是這樣的。

  實在是大當家太警覺了,發現無法聽到黃衫的心聲後,當機立斷,直接捨棄這個地宮,這份果斷絕非尋常人能夠有的。

  而黃衫的禁制其實根本就不是白晨佈置的,而是黃衫的那位師尊設置的,以至於白晨根本就不知道黃衫身上還有禁制。

  而大當家也不是發現黃衫的禁制,而是發現無法聽到黃衫心聲,所以知道黃衫身後站著一個實力不弱自己的人,這才主動避讓的。

  荒道人和白晨在發現大當家要跑後,這才不得已下發動攻擊,直接現身。

  「前輩,能讓晚輩問幾個問題嗎?」這時候黃衫來到白晨和荒道人的面前。

  「嗯?你要問他問題嗎?」

  「是。」

  「行吧,看在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問吧。」

  黃衫看向大當家:「大當家,我想請問,你剛才是否聽到在下的心聲。」

  大當家冷淡的看了眼黃衫:「現在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嗎?」

  「在下想知道。」

  「我聽的不是心聲,我這個法術名為迴響,聽的是你過去的聲音,可是你的身上的禁制,讓我只能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而且是斷斷續續的,無法拼湊起來。」

  「原來如此,在下以為是自己的表現出了紕漏。」黃衫點點頭:「大當家,你那把碧波劍,雖然稱之為劍,可是應該不是劍吧?」

  大當家眉頭一挑,白晨和荒道人都有些詫異,他們兩個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而且他們也沒真正的見過碧波劍,白晨是通過黃衫的視野共享,知道他們的對話,能夠感知到的東西很有限。

  卻沒想到,黃衫居然察覺到了他們兩個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他們從先前的對話中知道了,這個碧波劍似乎是大當家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只是,不知道這個碧波劍在其中起到什麼作用。

  「你怎麼知道?」

  「這件法寶先前我就在陳開衫的手中見過多次,雖然靈氣充盈,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凌厲感覺,先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此刻想來,這柄碧波劍更像是某個法寶中拆卸下來的零件。」

  白晨和荒道人都從黃衫的口中聽出了一點端疑,黃衫顯然是在提醒他們兩個。

  大當家的臉色也是一陣的猶豫,目光閃爍不定。

  黃衫的推敲已經接近了事實,現如今更是脫身不了,心中更是幾分沉重。

  「兩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大當家突然開口道。

  「做什麼交易?你又有什麼資格與我做交易?」

  「我自然有你們想要的情報,比如說本體的寶藏。」

  「呵呵……你要背叛本體?別開玩笑了。」

  「先前又逼迫我說出寶藏,如今我主動一些,你們又不信了?」大當家冷笑道。

  「你也說了你是分身,主次有序,你背叛的了嗎?」

  「那位也說了,雖然我是分身,可是我也存在著獨立人格,有獨立人格,為什麼就不能有背叛的想法?」大當家指著白晨道。

  「那你先說說,交易什麼?」

  「自然是本體的寶藏下落,這是我的籌碼。」

  「那麼我們又拿什麼與你交易?難不成要把寶藏分你一份?」

  「不,本體的寶藏我分文不要。」

  「那你要什麼?」

  「只要你不插手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你什麼計劃?」

  「不能說,你們只要回答我,這個條件是否接受。」大當家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

  「我不信你。」荒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既然是分身,那麼應該是無法違背,無法背叛本體的,可是如今你卻要背叛本體,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有可能。」白晨說道:「除非這個計劃是為了擺脫本體而進行的,就有這個可能。」

  果然,白晨話音剛落,大當家的臉色就風雲突變。

  「這般大費周章,又要背叛本體,除了這件事,再無其他事情比這件事更重要了,而他也說了,每個分身都有獨立人格,自然不甘心被本體所制約,那麼背叛是理所當然的。」

  「你怎麼肯定他說的是實話?也許只是糊弄我們兩個的呢。」

  「因為我也會啊。」白晨說道。

  「你會?這是道,你怎麼可能會?」

  「道生法,法生術,所以道亦能成術,我會一樣的法術有什麼好奇怪的,就比如你的道是速度,難道還不許別人的速度比你更快嗎?」

  荒道人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可是又些懷疑,畢竟道能生法,法能生術,可是術卻與道不同。

  道與法相通,卻不相同,道可以為術,術卻不能為道。

  「別懷疑,強大到我這等地步,道與術可順可逆。」

  「強大到你這地步?你又什麼境界?雖然比我強,卻也不過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區別罷了。」

  「呵呵……我可比你強大太多了。」

  「我承認你比我強大,可是我不承認你的境界比我高多少。」

  「那你施展一下他的道,給我看看。」

  「施展這種道,用自己的血肉催生出來的,就相當於自己的後代,難道我施展出來後,再將之打殺了?要不用你的血肉吧,我倒是不介意再催生出另外一個你來,至於你將另外一個你是留還是殺,都是你的事情。」

  荒道人的臉色陰晴半餉,遲疑了許久後,還是搖了搖頭:「那算了。」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6 09: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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