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4172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2 07:48
第三千八百八十一章 特殊的人

  「站住,你是哪裡來的?你不是白熾國的人?」

  白晨愣了一下,他從羅鄴國到白熾國境內,也已經過了十幾座城池了,一路上也問過不少人路,也沒人發現自己不是白熾國的人,怎麼剛到白熾國皇城的城門口,就被發現了?

  「你是外來者!」城門口的這人不似守城士兵,目光如炬,突然變的深冷:「來人,將他拿下!!」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白晨滿臉的奇怪,自己什麼都沒做,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是修士的?

  在這卓瑪之地中,各國之間雖然有走動,可是也不會將對方稱之為外來者,如果是兩個不同的國家,最多也就是稱呼對方為異國人,不會稱為外來者。

  而外來者是對修士的稱呼,也只有進到這裡來的修士,才會被稱之為外來者。

  「少廢話,將他拿下。」

  周圍過來幾個人,直接過來將白晨雙手往後扳。

  白晨沒有反抗,而是看著對方:「我到底什麼地方露陷了?」

  「呵呵……」那人笑著指著白晨腰間的乾坤袋:「我認得此物,只有外來者才會將此物放在身上。」

  原來是乾坤袋露陷了,白晨看著那人:「就算我是外來者,可是我似乎還沒犯事吧,你們憑什麼捉拿我?」

  「憑什麼?什麼都不需要憑,就憑我們神火教的名頭就夠了。」

  「哦,這樣啊。」

  「那麼你現在要把我帶哪裡去?」

  「到了你便知道了。」

  那人帶著幾個手下,將白晨丟進木製的囚車中,押解著白晨去到了郊外,又走了大概十幾里路,隔著數里的距離,遠遠的就看到一座黑色建築。

  那建築位於山澗中間,建築牆壁通體漆黑,就像是潑墨一樣。

  建築上空陰雲密佈,凝聚著一股煞氣。

  「最不喜歡來此地了,頭頂上永遠都凝聚著一股化不開的黑氣,真是糟心。」那人皺了皺眉頭道。

  「大頭目,你還算好了,不用常來此地,我們卻是每日要來七八次,多的時候十幾次。」那頭目的手下說道。

  「大主祭曾經請個相師來,說是此地血腥氣太重,導致這十餘里都被陰氣籠罩,若非無可奈何,誰願意來此地,我們這些只是進出的人還算好了,若是住在這裡的人,每天都有幾個瘋掉。」

  「少說廢話,把人丟給交接的人,我們便走。」大頭目說道。

  大頭目看了眼白晨,此刻白晨坐在一個木製的牢籠中,淡淡的回看了眼大頭目。

  「此地怕是死的人不下十萬人吧。」白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遠超這個數字。」大頭目回答道:「這裡每天都有幾十個人送進來,自我加入神火教,已經三十多年了,從未間斷過,而每天送出去的屍體,至少二十個,而這個地方的歷史,至少有千年。」

  「此地陰煞常年盤踞,久而不散,已經形成陰地,又再反覆的侵蝕,化作大凶之地,魔胎暗結,隱而不發,可是一旦出世,萬里之內生靈塗炭。」

  「嗤嗤……」

  「我說的很好笑嗎?」

  「你不是第一個被送到這裡的外來者,十幾天便會有一個外來者被發現,然後送到此處來,許多被送到這裡來的外來者,都是你這般說辭,可是此地已經存在千年時間了,卻從來沒出現過什麼亂子。」

  「真是可悲啊,在外界不可一世的外來者,來到此地也如螻蟻一般,連苟且都做不到,命啊……」

  「是啊,這是命,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了嗎?」

  白晨深深的看了眼大頭目:「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來這裡多久了?」

  「什麼?」

  「你知道嗎,其實我看人很準的。」白晨笑了笑。

  「你在說什麼?」

  「你也是個外來者吧。」

  「你胡說什麼?」大頭目嚇了一跳,立刻提高音量喝斥道。

  身邊的那些手下,聽到這句話也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大頭目。

  「看什麼!誰都知道,外來者是不可能成為力士的,你們覺得我的實力如何?此人不過是蠱惑人心,以獲取逃跑的機會罷了,區區鬼蜮伎倆,你們也敢輕信。」

  眾人聽到大頭目的話,頓時釋然,也是,外來者是無法修行力士之法,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自己等人差點便上當了,此人當真可惡。

  大頭目看到眾人相信了,這才鬆了口氣,神火教對外來者向來嚴苛,如果被發現自己是外來者的話,那麼勢必也會淪為與此人一樣的下場。

  別人不知道,大頭目會不知道自己的事嗎。

  剛才白晨點破的時候,他幾乎嚇得說不出話,還好自己不蠢,立刻就想到了託詞,不然的話,怕是身邊人要反噬與他了。

  此刻大頭目恨不得李恪就將白晨丟進那裡面的烘爐之中,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

  不過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免得身邊手下生疑。

  只是,他看向白晨的時候,白晨始終帶著那種似是而非的笑容,看的他毛骨悚然。

  「別異想天開了,你那鬼蜮伎倆救不了你。」大頭目鏗鏘有力的說道。

  「不著急,在進到裡面之前,你如果願意坦白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線生機。」

  「無知。」大頭目冷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理會白晨。

  雖然大頭目篤定白晨是在虛張聲勢,可是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眼白晨,越是接近那座黑色建築,就越是不安。

  這時候,他的那幾個手下隱隱察覺到了,雖然大頭目先前已經解釋過了。

  可是此刻大頭目的不安,卻做不了假。

  難道他真的是外來者?

  那幾個手下有意的拉開了與大頭目的距離,而且都有意識的做出防備。

  大頭目察覺到手下的防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苦笑起來。

  錯了,都錯了……

  他們所有人都錯了,都上當了。

  白晨剛才的話,讓大頭目自己先失了分寸,導致他被自己的手下察覺到了。

  而後自己的手下便開始防備自己,如果手下不防備自己,那麼自己什麼都不會做,而自己如果沒有失了分寸,也不會暴露自己的擔心,從而被手下察覺到。

  一步錯,步步錯!

  從他的手下做出防備開始,他就已經沒了退路。

  大頭目毫無徵兆的抽刀,朝著正前方的那個手下斬去。

  周圍的手下嚇了一跳:「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那個手下已經被一刀斬落了肩膀,驚駭的指著大頭目。

  「大頭目……你……為什麼?」

  「唉……這是你們逼我的,抱歉了。」大頭目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你真是外來者?」

  幾個人在大頭目動手後,多少已經知道了,可是臉上依舊難掩震驚。

  「多說無益,死吧!」大頭目急身向前跨出一步,手中大刀朝著那個重傷的人劈去。

  其他人見狀,立刻也揮刀上來,圍攻大頭目。

  可是,大頭目畢竟是千鈞力士,至少他的實力是千鈞力士,其他人全部都是百戰力士,雖然人數佔優,戰局卻無法佔據優勢。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大頭目就已經把五個手下,全數擊殺了。

  「不要怪我,如果你們不與我離心離德,我亦不會對你們下殺手。」大頭目看著五個無法瞑目的屍體,長長的嘆了口氣。

  畢竟是多年的相處,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談天說地,多少都會有些感情,如今自己卻親手將他們殺了。

  大頭目看向囚車中的白晨,眼中更是含恨難消。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怎麼會殺了我的兄弟。」

  「呵呵……」白晨笑了笑:「你若是不抓我,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你說我現在該拿你怎麼辦?殺了你?還是放了你?」

  「隨你。」白晨淡然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你能認得出我,難道我就認不出你?」白晨淡然說道。

  「你到底是如何認出我的?」大頭目追問道。

  「你手上的那個傷疤,普通的兵器可無法造成,那是大能之間的鬥法,才會留下那樣的疤痕,別人認不出來,我卻認得出來。」

  「呵呵……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個疤痕居然成了暴露的關鍵。」大頭目連連苦笑,不過轉眼間,又露出兇狠之色:「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遺言?」

  「你覺得,在這卓瑪之地,只有你有實力嗎?」白晨笑了起來。

  「哦?如果你有實力反抗,怎會安分的任我擒拿?」

  「因為我需要你們帶路啊。」

  「帶路?什麼意思……等等……你是來找神火教的麻煩的?」

  「呵呵……看來你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

  「你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實力?」

  「你可以試一試。」

  大頭目眯起眼睛看著白晨,很顯然,直接殺了白晨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於死掉的那幾個手下,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就可以了。

  可是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白晨既然敢來找神火教的麻煩,那麼實力肯定不弱,自己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再一想,自己能夠在卓瑪之地發揮出些許實力,完全是功法所致,可是眼前這人,當真也有自己這麼特殊嗎?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2-22 08:59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2 23:06
第三千八百八十二章 兵器工廠

  大頭目終於還是劈出了一刀。

  不過他卻不是劈向白晨,而是將白晨的囚車劈開。

  「你走吧。」

  「誰說我要走,我既然上了這車,沒把我送到目的地之前,是不會走的。」白晨淡然說道。

  「你真要去那裡?」

  事實上大頭目也只是試探白晨而已,如果白晨出了囚車就跑,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當然。」

  「那裡常年駐紮著上千的千鈞力士,而且和不同的是,那些千鈞力士是真正為了殺戮而存在的兵器。」

  「我和你不同。」白晨淡然道。

  「既然你想去送死,那就去吧,不過我只會把你送到那裡去,別指望我會參合進去。」

  大頭目自己趕著馬車,向著那個黑色的建築過去。

  越來越接近那座黑色的建築,大頭目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

  「你真的要去嗎?」

  「如果到了那裡,你再後悔可來不及了。」

  「我這輩子有諸多後悔的事,唯獨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從來未曾怯場。」白晨笑著回應道。

  「你在外界有著覆雨翻雲的神通,在卓瑪之地,你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大頭目說道。

  白晨不再說話,坐在囚車內閉目養神,大頭目也不多言。

  到了那黑色建築前,便有兩個人把囚車接手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

  「路上出了狀況,我的手下都死了。」大頭目沒做過多的解釋。

  那兩人點點頭,便把囚車拉進了裡面,大頭目則是留在外面,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裡面,然後轉身離去了。

  在他看來,白晨此去是九死一生,他是進過裡面的,知道里面何其的凶險。

  一個住在一個地方久了的人,是無法察覺到環境中的氣味的。

  可是如果是一個外人,剛到一個地方的話,那麼將會變得非常敏感,特別是氣味。

  白晨進到這建築內部,就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的腐臭。

  昏暗的走道上,兩邊各自修了一條排污溝,可是排污溝所流淌的不是污水,而是血。

  到了一個大房間內,白晨終於被人從囚車中放了出來。

  「吃下去。」帶著白晨的人拿著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東西?」

  那人沒有回答白晨的話,白晨看到了前面站著十幾個表情木訥的人。

  當然了,如果只是看外表,那十幾個人和正常人一樣,可是他們全都沒有表情。

  白晨將藥丸丟進嘴裡,還嚼了嚼:「味道不錯。」

  身邊那人一臉黑線,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白晨。

  突然,白晨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漸漸的變成了與那十幾個人一樣的木訥。

  那人將他領到十幾個人偶旁邊,讓白晨並肩站著。

  沒過多久,又來了另外一個人,將那十幾個人連同白晨,一起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白晨來到的這個房間,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藥爐。

  藥爐微微的傾斜,傾側的爐口倒出一點綠色的藥汁,下面則是有一口木桶接著藥汁。

  那木桶接滿了一桶後,就被人提到最前面的那個人偶的面前。

  「喝下去。」

  那個人偶聽話的提起木桶,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

  可是,剛灌了幾口,木桶就丟在地上,那人突然痛苦的嚎叫起來,倒在地上狂叫著。

  身邊看護的人,直接把那人拖走了。

  「下一個,繼續。」

  吃下那黑色藥丸的人就如同人偶一樣,不懂得反抗,只懂得遵從命令。

  又一個上前喝下綠色藥汁,然後又是同樣的結果,又被拖走。

  一直到白晨前面那個人偶,喝下綠色藥汁後,居然沒事。

  然後輪到白晨了,白晨同樣沒事。

  「不錯,這批居然有兩個半成品,帶到兵器廠內。」

  白晨與另外一個半成品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從帶路的人口中得知了,這裡叫做兵器廠。

  沿途的時候,白晨看到了那些沒有承受住綠色藥汁的人偶的下場,他們被肢解了,白晨看到了堆砌如山的肢體。

  兵器廠內放著一個鍋爐,而白晨以及其他的半成品則是被送到一個跳台前,然後一個跟著一個的推入鍋爐裡面。

  白晨也被推進了鍋爐,這鍋爐之中正熬製著一種特殊的藥劑,其中有金屬成分,也有草藥,可是最讓白晨沒想到的是,這裡面還有一種魔的氣息。

  「奇怪了,怎麼秘藥的含量降低了這麼多?」

  「該死,不會是那些收購藥物的人使了手段,把次品的資源送到這裡來了吧?」

  「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那現在怎麼辦?鍋爐內有十個半成品,如果這時候停下來的話,這十個半成品就浪費了。」

  「沒辦法,只能再加秘藥了。」

  只是,這些人在重新加入秘藥後,卻發現秘藥的含量再次的大幅度減少。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剛加入的秘藥,含量再次減少這麼多?」

  「肯定不是材料的緣故,這次加入的材料,我都檢查過了,都是合格的材料,不存在次品一說。」

  「這樣一鍋材料,至少能夠製造一百個成品,可是現在鍋爐裡就十個半成品,不可能吸收的完,肯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有可能是這十個半成品的問題,也許是其中某個半成品的問題。」

  「把這十個半成品分到十個鍋爐中,看看是哪個有問題。」

  不多時,結果就出來了。

  「是三號鍋爐的那個半成品,裡面的秘藥含量又消失了。」

  「全都被吸收了?」

  「應該是吧。」

  「一個人的容量,不可能這麼龐大吧,一個人吸收了一百人份的秘藥含量……」

  「不,遠遠不止一百人份,這已經是三百人份的秘藥含量了。」

  「尾蛇,去報告大主祭,我這邊繼續增加秘藥,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吸收多少人份的秘藥。」

  幾個旁觀者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鍋爐中的那個身影,在過去的時間裡,從他們手中經手的成品兵器數以十萬,偶爾也會出現幾個,能夠吸收多人份秘藥的高品質兵器。

  可是即便是吸收的數量,也是存在著限制的,按照一人份量的秘藥相當於一個千鈞力士來計算,十個就相當於萬人敵的存在。

  可是到目前為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萬人敵兵器,最多也只能吸收九個人份量的秘藥,絕對沒有人能夠超過這個極限。

  這是每一個兵器的極限,絕對沒有例外的。

  可是今天,他們卻親眼的見證了一個奇蹟的誕生,這個半成品兵器,似乎永無止盡,完全超越了之前的極限,而且是遠遠的超過。

  而且,就目前來說,這還不是極限。

  「還繼續增加嗎?他已經吸收了一千兩百人分額的秘藥了,這幾乎是我們這裡所有的儲備。」

  「還剩下多少?」

  「還有一百多份吧。」

  「全部加進去。」

  「這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沒關係,反正已經用決心丹抹掉了他的意識,再強大也只是兵器。」

  就這樣,手下又加入了最後的一百多份秘藥。

  而在三號鍋爐中,原本渾濁的秘藥漸漸的變得清澈。

  「真是強大,又吸收完了,一點都不剩,這個兵器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也不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這時候,尾蛇領著大主教來了,大主祭聽說了這個工廠內發生的事情,所以心急火燎的趕來。

  「情況怎麼樣?」

  「大人,您來了。」

  「少說廢話,與我說說情況。」

  「這三號鍋爐內的那個兵器,他已經吸收了一千三百人分額的秘藥,而且看起來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一千三百人分額?這麼多?一個人怎麼可能吸收的了這麼多?」

  「是啊,我們也不明白。」

  「那怎麼不繼續提供?」

  「我們這裡已經沒有秘藥了,所有儲存的秘藥材料,都已經用了。」

  「沒了……」

  「是啊,平常我們這邊一年也就用這麼多,可是這次,居然一個人就把一年的份量都用掉了。」

  大主教看著三號鍋爐,目光閃爍不定。

  「普通人怎麼可能吸收的了這麼多的秘藥……除非……」大主教的臉色突然一變:「除非是聖子……」

  「什麼聖子?」這兵器工廠中的人,顯然不明白什麼是聖子,這只有神火教的教主和幾個高層的主祭才知道的秘密。

  突然,三號鍋爐毫無徵兆的崩裂,一個身影站在那裡。

  大主教的心臟都快要炸了,那身影什麼動作都沒有,什麼話都沒說,可是那身上的氣勢卻讓他感覺到窒息一般的難受。

  「這湯水的味道很不錯,能告訴我配方嗎?」白晨扭了扭脖子。

  大主教臉色一沉:「將他毀掉。」

  身邊的那些手下立刻就拿出一個奇怪的哨子,那哨子發出很低沉的嘯聲,很快的,周圍就衝出來大量的兵器。

  這些兵器都是由那些人偶製造而成的,他們都是被哨子的聲音吸引來的。

  「殺了他。」

  那些兵器站在原地,並不動彈,就如木偶一樣,面無表情。

  「殺了他,快點殺了他!」周圍的那些負責人都有些急了,為什麼這些兵器不聽話?

  似乎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2-22 23:1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3 23:48
第三千八百八十三章 回答

  「快點殺了他……」那個負責人大叫著。

  可是下一刻,他身邊的一個兵器,突然抬起手,毫無徵兆的將那個負責人的腦袋劈碎了,無頭的屍體無力的撲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麼回事?

  為什麼兵器失控了?

  大主祭的目光鐵青,甚至還帶著幾分驚恐。

  教主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只是,來勢比想像中的更為兇猛。

  白晨走向大主祭,大主祭退了兩步,身邊跟隨的兩個護衛擋在大主祭的面前。

  可是那些失控的兵器立刻就殺了過來,那兩個護衛雖然實力不弱,卻連一招半式也沒擋住,就已經被成群的兵器淹沒。

  「你是誰?」

  「記得前些日子,被你們追殺的外來者嗎?」

  大主祭的瞳孔驟然收縮,難道那些外來者真的落到他的手中了?

  「那些外來者是我的同門,而你們欺負他們,那就是欺負我,所以我來了。」白晨說道。

  「這是個誤會……」

  同門?大主祭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不過這時候,他還是想先保住性命再說。

  「我不在乎那是不是誤會,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這是誤會,那我就給你們一個道歉的機會,讓你們的教主到我的面前來,自斷一臂,那麼我就接受你們的道歉。」

  「閣下未免太過分了點吧?」大主祭不禁怒由心起,憤怒的看向白晨。

  「一點都不過分,不過是比較誰的拳頭大罷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後勢力的意思?」

  「我背後的勢力?我的背後並沒有什麼勢力。」

  「笑話,你背後如果沒什麼勢力,會成為聖子?」

  「什麼聖子?」白晨愣了一下,滿臉的費解。

  「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沒有聖會的秘法,你怎麼可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

  「額……我大概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說,我是因為你口中的聖會,從而獲得了這樣的實力?你是說,我背後的勢力是聖會?」

  「聖會早已經分崩離析,如今你背後的勢力,應該是聖會的分支吧?」

  「那麼神火教也是聖會的分支?」白晨問道。

  大主祭盯著白晨許久:「你真的不知道神火教和聖會的關係?」

  「呵呵……我想你搞錯了,我是個外來者,就如你們之前追殺的那些外來者一樣,與你口中的聖會無關。」

  大主祭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的複雜:「既然如此,你我之間沒有太多的恩怨,對於先前的衝突,我可以代替教主向你道歉。」

  「你沒這個資格,我已經說過了,讓你們的教主親自來道歉,不然的話,我會親自滅掉你們神火教,也許那時候,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前來道歉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

  「與我說一說,神火教的實力和部署都有哪些吧。」

  「你休想。」

  「冥頑不靈,我不是只能從你的口中才能得到需要的信息,其他人也可以。」白晨轉過頭,看向那些滿臉恐慌的負責人。

  「你大可試一試,他們即便願意開口,也無法提供給你太多有用的信息。」

  白晨扭過頭,看向其中一人:「神火教如他這樣身份的人,一共幾個?」

  沒有人回答白晨的問題,那些人雖然畏懼,可是還有些遲疑。

  「誰如果回答我的問題,誰就可以免於一死。」

  「三個。」一個負責人搶先回答道。

  「除了他之外,另外兩個人在哪裡?」

  「在下願意帶路。」那個負責人說道。

  白晨指頭微微一點,周圍的兵器已經呼嘯著撲向那些負責人,只有開口回答的負責人,沒有收到襲擊。

  不過那個倖免的負責人,也被嚇得夠嗆。

  身畔的慘叫連綿不絕,大主祭也嚇得面無血色。

  而更讓人恐怖的是,那些兵器就如同嗜血的野獸一樣,開始啃食那些屍體。

  這些原本應該毫無意識,也沒有理性的兵器,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嗜血的衝動?

  「小人還知道三處兵器工廠。」那個負責人趕忙說道。

  「與這裡一樣嗎?」

  「其中兩處一樣,不過第三處卻是不同,因為那裡的兵器不是以人為材料,而是以野獸為材料的。」剩下的負責人道:「而主管第三個兵器工廠的人,就是辛戈大主祭。」

  「神火教中這樣的兵器工廠很多嗎?」

  「大概有十個,具體數字應該只有他這種大主祭級別的人才能回答的上來,分部在白熾國不同的地方,我所知道的三個兵器工廠都集中在皇城附近。」

  「你不是神火教的人?」

  「那要看尊駕眼中神火教的人是指什麼了,如果說效忠的話,雖然我效忠於神火教,可是我並不打算為了神火教而拚命。」

  倖存的負責人很坦然的回答道,白晨看了眼負責人,指著大主祭道:「殺了他,我就相信你的話。」

  那個倖存的負責人臉色微微一變:「加入神火教,都是受到限制的,低級成員是不能攻擊高級成員的,我如果向他動手,我會死的更快。」

  「是嗎?」白晨眯起眼睛看著那人:「你叫做?」

  那人目光一凝,略顯緊張的說道:「陰夔。」

  「我之前認識一個神火教的人,他雖然也有限制,可是我還沒聽說過,他的身上有你這種限制,他的限制是上司發佈的命令就需要絕對的完成,而且他還不能說太過關於他機密的內容,可是你卻毫無顧忌的說了那麼多機密,要麼你的身份不低,要麼就是你說出來的這些秘密,別有所圖。」

  「呵呵……我只是為了保命。」陰夔的笑容有些僵硬。

  白晨抬起手指向陰夔,周圍的兵器立刻用冰冷的眼神看向白晨。

  陰夔退了幾步:「尊駕,我已經把消息告訴您了,您應該遵守承諾吧。」

  「可是你應該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是嗎?而不是做隱瞞。」

  陰夔突然張嘴,往嘴裡丟了幾個藥丸。

  正當白晨以為陰夔要拚命的時候,陰夔突然轉身就跑,而且速度快到了極致,直接撞破了工廠的圍牆,橫衝直撞的衝了出去。

  白晨腳挑起一把地上的長刀,掌心在刀柄尾端一拍,長刀破空而出。

  遠處立刻就傳來一聲哀鳴,大主祭一直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陰夔被刀鋒刺入胸口,死死的釘在地上,掙也掙脫不了。

  白晨已經帶著兵器,來到了陰夔的面前。

  「你真是不老實,老老實實的說出實話不好嗎?」

  「你會死的……」陰夔看著白晨的目光裡都是怨恨。

  「可是你會死的比我更快。」

  「慢著……」大主祭叫道:「放過我們,我給你所有,你需要的信息。」

  「我憑什麼相信你?難道讓你如之前他騙我一樣,再讓你騙我一次嗎?」

  「他知道的就那麼多,而且能說的也就那麼多,可是我不同,我的地位僅次於教主,我身上沒有限制,所以我可以說。」

  「那好吧,你說吧,不過希望這次不會讓我失望,不會讓我找到殺你們的藉口。」

  「神火教一共十二個兵器工廠,二十個窩巢。」

  「窩巢是什麼?」

  「培育狂信徒的地方,現在大概有六萬左右的狂信徒,而這種成品兵器則超過百萬,雖然兵器的數量龐大,不過卻沒有自主意識,如果沒有人控制的話,那麼兵器是無法自己行動的,如果在戰時,一個狂信徒會率領著大概二十個兵器作戰,這差不多也是狂信徒所能控制的極限了。」

  「那麼那個野獸的兵器工廠呢?為什麼他想把我引到那裡去。」

  「說是野獸,倒不如說是獸巢,是廢棄的工廠,因為一次意外,導致那些野獸兵器失控,而且將那處完全的佔據,裡面存在著大量狂獸,無法被控制的狂獸,而它們也不外出,平常只會休眠,可是一旦有外人接近,那麼它們就會對外人發動襲擊。」

  「那個獸潮有多少狂獸?」

  「超過十萬。」

  「存在多久了?」

  「數百年了吧。」

  「數百年的時間,那些狂獸還存活著?」

  不同於外界那些動輒成千上萬年的人或者妖,在卓瑪之地內不管是人還是野獸,很少能夠活過百年的,更不用說數百年的時間了。

  「它們在休眠中。」

  「可是它們總需要進食吧?難道它們不外出狩獵?」

  「只要給它們提供足夠的食物,它們就不會出來,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送一些食物給它們,這樣它們就不會外出為禍。」

  「它們的食物是什麼?」

  「活體……活人。」

  「那麼你們就那麼確定,我會死在那個獸巢之中?」

  「不確定,不過在獸巢之中,有一些特別強大的狂獸。」

  「他是什麼人?」白晨指著地上的陰夔問道。

  「候選者,也是我陰族中的子嗣。」

  「什麼候選者?」

  「聖子的候選者。」

  「在神火教中有聖子存在嗎?」

  「沒有,有兩個半成品,其中一個接近完成。」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教主呢?」

  「他平常會在皇城的至高塔中,不過這幾日他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行蹤有些隱秘,我也不知道。」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2-23 23:5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5 17:04
第三千八百八十四章 皇權與神權

  「陛下,至高塔倒了。」

  白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沒回過神。

  不過很快的,白烈就是一個激靈:「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至高塔倒了。」

  「至高塔倒了?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倒了。」

  「那麼至高塔中的人呢?神火教的教主呢?」

  「不知道……」內侍慚愧的說道。

  「一點消息都沒有?」

  「暫時沒消息。」

  白烈有些失望:「算了,加大調查力度。」

  白烈的心情有些糟糕,這段時間他就跟個睜眼瞎一樣,似乎什麼消息都收不到。

  不過並不是完全得不到消息,不過有些消息的傳遞沒那麼快。

  如果是以前,一個消息可能需要兩三天才能到白烈的手中,那時候白烈也沒覺得慢。

  因為消息的時效性沒過,可是現在,白烈總覺得有些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皇城中發生,可是他就是無法得知什麼情況,這就讓他著急了。

  就比如說至高塔的坍塌吧,如果說那是自然發生的,只是個意外。

  恐怕傻子都不會相信,哪怕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所有人也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有預謀的。

  至高塔倒塌,那麼必有事情發生。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白烈也不知道。

  所以他即便想要做出應對,也無從應對。

  是神火教內部發生了騷亂?還是有外敵侵犯神火教?

  沒有,什麼消息都沒有。

  傍晚,白烈聽內侍說,自己的弟弟醒來了。

  白烈匆匆忙的跑去見白羽,剛進內殿,就看到白羽坐在床頭,雖說臉色非常的蒼白,可是至少已經醒來了。

  「大哥。」

  「小弟,你現在怎麼樣了?可還好?」

  「我還好。」白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剛開口就是一口大喘氣。

  「躺下休息吧。」

  「大哥,我讓你準備人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準備人手?做什麼?你那日也沒說清楚。」

  「你到底準備了沒有?」

  如果換個人這麼和白烈說話,白烈會一巴掌扇過去。

  「準備了一點……」白烈含糊的說道,其實他根本沒準備。

  「神火教這次有大劫,怎麼才準備一點,你現在能調動多少人手,全部調動起來,絕對不能讓神火教喘過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火教這次惹了大麻煩,天大的麻煩,我不清楚這個麻煩能不能徹底的滅掉神火教,可是神火教絕對會損失慘重,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徹底的覆滅神火教也不是不可能。」

  白烈都傻眼了,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無條件的相信。

  可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比某個很親很親的人告訴你,月亮要掉下來了,你信麼?

  白烈的第一反應不是白羽騙自己,而是覺得白羽被人騙了。

  「小弟,這事急不來。」白烈不忍心去責備自己的弟弟,畢竟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位置。

  「哥,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再沒其他機會了,這次神火教所招惹的,可是那個屠夫啊。」

  「哪個屠夫?」

  「殺了我們白熾國數十萬大軍的那個屠夫。」

  白烈整個人跳了起來:「什麼?」

  「神火教惹上他了!」白羽的語氣裡難掩激動。

  白烈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眼神裡儘是複雜,有仇恨,有恐慌,還有一絲驚喜。

  「他來了?」

  「他一定會來。」白羽說道:「他是個講道理,又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沒有人惹他,他不會去與人為難,可是誰如果主動招惹到他的頭上,那麼一定會死。」

  「你是怎麼從他手中逃脫的?」

  白烈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強,不過與那個屠夫比起來,顯然還不夠強。

  「他放了我的,我給他帶了一次路。」

  白羽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真有能耐在那個人手中逃命。

  他可是從那修羅場中爬出來的,五百多個人,其中三分之一的人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對方錯漏了自己,而是他有心放自己一條生路。

  雖然這條生路也不是那麼輕鬆……

  「有可能將他收為己用嗎?」白烈目光閃爍的問道。

  白羽苦笑:「大哥,你拿什麼拉攏他?白熾國?你給的起嗎?他又看的上嗎?」

  「額……這……」

  「老老實實的,按照我們自己的路走,那個人和我們不是一條路的,哪怕大哥你真的能夠拉攏他,你能保證他沒其他的心思?這種人我們是拉攏不來的,也壓服不了,反而會被他啃的精光。」

  白烈歎了口氣,最後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他也只是一時興起,白羽說的這些話,他都懂。

  可是作為一個上位者,白烈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收服所有人,所有能夠入他眼界的人。

  當然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時候,內侍又匆匆的闖進來。

  「陛下……」

  「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和提羅親王說話嗎,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陛下……」那內侍還不退出去,滿臉為難的看著白烈。

  「大哥,讓他說吧,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他也不會這麼著急。」

  「那好吧,既然提羅親王都這麼說了,你便說吧,撿要緊的說。」

  「陛下,神火教的三個兵器工廠,全都被夷為平地了。」

  白烈整個人都騰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黑石、紅裂、獸巢,全部被夷為平地了,小人找到了兩個倖存者,從他們的嘴裡得知,黑石和紅裂所製造的兵器似乎失控了,那些負責人無法再控制那些兵器,而且那些兵器在肆意的襲擊工廠裡的活人。」

  「兵器失控了?怎麼會這樣?」

  白烈知道那些兵器是神火教所製造出來的,而且他也曾經得到過一些兵器,知道那些兵器是什麼個狀態。

  「那些兵器呢?」白羽問道。

  「分散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那些兵器在胡亂的闖蕩?」白烈嚇了一跳,那些兵器雖然沒有自我意識,可是如果失控的話,會不會見人就殺?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數以千計的兵器,遊蕩在皇城周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甚至於如果兵器進入皇城之內,恐怕整個皇城數十萬人,都有可能讓皇城變成一座死城。

  他太清楚那數千兵器所能帶來的破壞了,那是一支不知道恐懼的兵團。

  兵器,那就意味著它們不知道恐懼,也不會感覺到痛楚。

  這樣一支兵團,能夠對抗十萬人的精銳。

  而皇城可沒有十萬精銳守備,所以白烈是怕了,真的怕了。

  「他們似乎是被人控制著,沿途有遇到人,也沒有傷人,而是直奔著神火教在皇城的各個據點去的。」

  「他們被人控制了?」

  「是,只不過沒看到控制它們的人。」

  「大哥……肯定是……肯定是那個人,機會,這是機會啊……」白羽激動的叫道。

  「陛下,那些被控制的兵器,似乎對神火教的據點分部並不熟悉,很多據點都漏掉了。」

  白烈眼前一亮:「找到那個人,可以與他合作,把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交給他。」

  對方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明顯是初來乍到,對神火教的分部很陌生。

  而那個人可能是抓到幾個神火教的人,然後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不清不楚的信息。

  這些信息雖然有用,卻不夠全面。

  而白烈卻不一樣,或者說是與那個人完全的相反。

  他掌握著較為全面的情報,可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

  而他們一旦聯合起來……

  白烈越想越說激動,轉頭看向白羽:「白羽,你見過那個人吧?」

  「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便是殺人的時候也是如此。」

  「有什麼特徵?」

  「這……沒特徵……」

  白羽想了想,搖了搖頭,可是突然又眼前一亮:「可是,如果你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會記住他。」

  「沒特點,卻又能讓人記住?」

  「陛下,我讓人去找。」內侍說道。

  「去,多加派一些人手。」

  「是,陛下。」

  內侍匆匆來,又匆匆走。

  白烈心情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沉重,臉色始終展不開。

  「小弟,你說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可能與整個神火教對抗?」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可是這是大哥唯一的機會,也是我皇族唯一的機會,從我們家先祖立國那一日起,我們家就一直與神火教對抗,可是到頭來始終是敗多勝少,我不想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要在神火教的面前唯唯諾諾,稍有不慎,便要被換個傀儡上來,我希望這一切能夠在我們的手中終結。」

  「我知道,我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白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白熾國的立國,神火教也曾經出過力,不過多少年前的恩,該還的也早就還清了。

  如今皇族與神火教,只剩下仇,神火教一直贏,可是他們卻始終不能下死手,因為他們在名義上終歸是臣子。

  可是皇族不同,只要給皇族抓到機會,那麼皇族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6 07:26
第三千八百八十五章 結盟?利用?

  第二日

  「陛下,找到了……」內侍匆匆的跑到白烈的面前,激動的叫道。

  白烈猛然站起來:「找到了?」

  「找到了,是小人親自找到的。」

  「你確定沒找錯人?」

  「小人昨日在城外找了整天,夜裡想回城的時候,已經宵禁了,所以只能去野外將就一個晚上,小人與幾個隨從找到了一個山洞,進去的時候,發現山洞裡已經有人了。」

  內侍頓了頓,繼續道:「小人本來是想給幾個惠幣,讓那個人把山洞讓給我們的,可是這時候我們卻發現周圍突然傳來野獸的聲音,在林間看到了幾個閃爍著幽光的獸瞳,當時我們嚇得連忙逃進山洞裡,發現裡面坐著一個人,燃著火堆……原本我們是想讓他把火堆熄滅,免得把外面的野獸引來,那人卻說,只要在山洞裡就安全了。」

  「當時我們也沒再說什麼,不過那個晚上,我們一直聽到外面有野獸的聲音,所以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一直到早晨的時候,那個人走出山洞,我們當時也打算動身回城,結果出了山洞的時候,看到那個人的身邊跟著大量的野獸,不,那些全是狂獸,就是獸巢中的那種野獸,我們這才意識到,山洞裡的那個人,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

  「他人呢?他人呢?他去了哪裡?你怎麼沒把他帶回來?」白烈激動的叫道。

  「我追了幾里,完全追不上那個人,不過從那個人和獸群留下的痕跡來看,他很可能是從這神火教的烈火分部去了。」

  「烈火分部!」白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是神火教的三大分部之一!那裡可是有兩萬狂信徒。」

  「雖然那個人帶著數以萬計的兵器,可是兵器終歸只是兵器,在實力上或許差不多,可是戰力卻未必等同,那畢竟是沒有意識的兵器,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是無法和經驗豐富的狂信徒作戰的,所以我覺得,那裡會成為一場惡戰。」

  「去烈火分部!」白烈突然簡單的說道。

  「陛下,小人這就帶人過去。」

  「不,我親自去,我要帶人去,把皇族所有能調動的力士,全部給我帶上。」

  「陛下,那太危險了……」內侍勸說道,滿臉的擔憂。

  白烈雖然貴為皇帝,可是他終歸還是沒什麼天賦,靠著龐大的資源也僅僅只是修煉到百戰力士,和千鈞力士的差距太大了,更何況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千鈞力士的戰場,那是數以萬計的千鈞力士。

  場面會何其激烈,即便是他都不敢想像。

  皇族之中的力士有多少?

  大概有上萬人,可是千鈞力士,充其量也就一百多個。

  一百多個千鈞力士,別說是影響整個戰局了,恐怕連白烈都保護不了。

  「必須去,這不只是那個人和神火教的戰爭,也是我皇族與神火教的戰爭,不管於情於理,我都沒有旁觀的理由。」

  白烈根本就不顧內侍的阻攔勸說,一意孤行。

  內侍只能盡力的安排,總算是調出了兩萬人。

  只是,兩萬人裡大部分都是常規的兵種,其中力士只有五千人,而千鈞力士只有一百人。

  而白烈根本就不再掩藏,這兩萬人集結完畢會,便橫穿皇城。

  所有人都知道出大事了,而這種調動,肯定也瞞不過神火教的人。

  白烈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反正這次他是打算直接撕破臉皮。

  再者說,現在的神火教,還有心思關心自己嗎?

  ……

  白烈這一生經歷了很多很多,同樣也曾經上過戰場。

  可是他絕對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整個烈火分部,幾乎被夷為平地。

  烈火分部雖然只是一個分部,可是其規模已經相當於一個小城池了。

  可是如今,三丈高的城牆,出現了一個百丈的斷壁。

  烈火分部的建築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這裡不像是經歷了戰火,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天災。

  烈火分部內部此刻真的是烈焰焚城,衝天的烈焰已經完全吞沒了這座城池。

  不過廝殺的聲音依然沒有平息,在烈焰與硝煙之中,依然能夠看到身影攢動。

  就在這時候,一塊巨石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烈火分部內。

  白烈嚇了一跳,那場面實在是太駭人了。

  很快就有更為激烈的一幕,不遠處的山壁突然大面積的坍塌,幾個身影在塵埃中繼續廝殺。

  而跟在白烈身後的那些人,深刻的認識到一點。

  這裡不是凡人的戰場!

  這裡是怪物的戰場……

  這裡的地形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蒼天大樹被連根拔起,山中的巨石橫飛。

  強者在烈焰中依然戰意滔天,殺意瀰漫戰場。

  這裡沒有人哀鳴,哪怕是死都不曾發出恐懼。

  白烈發現,自己帶來的人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不,準確的說是無法插手進戰場中。

  這是真正的修羅場,就憑他手下的這些人,上去也是送死。

  而且很可能是被交戰的雙方圍攻,因為雙方都已經陷入了一種死鬥之中。

  他們不會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只會認為不是戰友就是敵人。

  哪怕白烈的麾下有一些強者,其中還有幾個是只差一步便能達到萬人敵的境界。

  可是他們的戰意不夠,所以他們同樣沒資格參與到戰場中。

  「陛下……」內侍還跟在白烈的身邊,他看到這慘烈的戰場,心頭在發冷。

  這是根本無法想像的戰爭……

  就在這時候,烈火分部旁邊的山壁突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山體滑坡,大量的碎石泥土夾帶著滔天之勢,從上的翻滾滑落,將整個烈火分部掩埋了。

  白烈的臉色蒼白,如果當時他帶著人參與進去的話,那麼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死了?都死了嗎?

  白烈有些失望,如果僅此而已的話,那麼自己所做的就毫無意義。

  神火教雖然損失了烈火分部和諸多的兵器工廠,可是這些損失神火教都可以承受的起。

  只要神火教還保留著元氣,他們一樣可以重新崛起。

  對他們來說,不管再多的人手損失,都是可以付出的。

  只要他們掌握的秘密還在,那麼他們就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恢復過來。

  正在白烈失望之際,塵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還有一隻巨獸。

  那身影與巨獸正在緩步的走來,白烈麾下的大軍立刻做出戒備之勢。

  白烈看到了那巨獸,應該是一隻被秘藥改造過的大荒獸,大荒獸已經算是非常恐怖的巨獸了,成年的大荒獸便有五六丈體形,而這只被秘藥改造後的大荒獸,全身的筋肉都鼓起,就像是一個發育變形的怪胎一樣,原本應該是毛茸茸的皮膚,此刻卻是光禿禿的,像是一隻被脫毛的怪物。

  大荒獸的身上傷痕纍纍,不過步伐卻沉穩堅定,漫步的走到了白烈前方十幾丈外。

  在大荒獸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身影。

  白晨看了眼眼前的大軍,最後目光鎖定在了為首的那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神火教的人?」

  「我是白熾國皇帝,白烈。」

  「哦,那你們這是?」白晨的語氣很淡。

  「我們應該算是盟友。」

  「嗯,直接說目的吧。」白晨說道。

  「我可以與你聯手,覆滅神火教。」

  「不需要。」白晨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白烈的提議。

  「我手上有神火教的情報。」

  「拿來。」

  「給你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那就算了。」

  「你不想覆滅神火教?」

  「我一個人也能做到。」

  「可是這樣卻不代表你能將神火教連根拔起。」

  「我和神火教的恩怨只是因為我的憤怒,如果在神火教徹底覆滅之前,我發洩完了,那麼我就會停手。」

  「可是這樣不是給了神火教喘息的機會嗎?」

  「我想他們不敢再來招惹我了,而神火教的將來也與我沒什麼關係,反正這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才給了神火教喘息的機會,對我來說,殺一個人是殺,十個人也是殺,並沒有什麼區別。」

  白烈很惱火,這與他預計的劇情完全不同。

  原本他以為,對方應該很樂意與他合作,至於說能夠從中獲取多少好處,也應該能談的下來。

  卻不料對方根本就不打算和他談,甚至連他手中的情報都沒興趣。

  對方不是來復仇的,而是來發洩的。

  這就讓白烈很鬱悶了,如果對方發洩的時候,直接把神火教滅了,那麼一切都好說。

  可是一旦讓神火教喘過氣來,那麼回頭就要先報復皇族。

  所以現在的白烈很為難,他算錯了對方的目的,導致現在進退維谷。

  而對方根本就不與他談,先前的那些說詞也都用不上了。

  「我把情報交給你,你能保證將神火教徹底的滅掉嗎?」

  「我為什麼要向你保證?」

  「額……這……」

  「情報給我吧,至於最後怎麼樣,且看你自己怎麼收尾。」白晨的話很明白。

  白烈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對方沒理由為他負責。

  原本白烈是想相互結盟,而他們如果能夠結盟的話,那麼在沒有利益衝突,又有相同敵人的情況下,至少能夠保證神火教最後的覆滅,而自己又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需要付出。

  可是現在卻只是相互利用,當然了,從根本上來說,與結盟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誰也不知道白晨什麼時候會收手,至於神火教最後還剩多少根基,都需要白烈自己動手清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7 08:00
第三千八百八十六章 密庫

  白烈身邊的內侍,將一份情報放到了白晨手中。

  然後白烈就帶著兩萬大軍撤離了,來的唐突,走的也很突然。

  這次的出征,更像是一場兒戲。

  當然了,甚至都算不上出征,只是一次調兵遣將。

  其實白烈的想法不止於此,他甚至想試一試白晨。

  他甚至想要賭,賭白晨經歷過一場大戰後,還有沒有力氣再與他的兩萬大軍較量一番。

  雖說白晨不是敵人,可是卻不代表他不會成為敵人。

  畢竟白晨手上,還有沾著白熾國的數十萬大軍的血。

  而且,如果能夠將白晨拿下,也許可以加以利用。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賭不起。

  畢竟如果要賭的話,那麼賭注就太大了。

  白烈很清楚,如果他動手的話,那麼就等於是賭國運。

  對方可是有滅國之力!

  而自己如果賭贏了,能夠得到什麼?

  只是一個能夠利用的強者……僅僅只是有可能利用。

  ……

  「白烈果然也不老實了嗎?」神火教的教主此刻正身處於一個暗無天日的地宮之中。

  從他得知第一個兵器工廠被夷為平地的時候,他就直接轉移到這裡來了。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個人來了。

  隨後他又接連的收到情報,不斷的有神火教的機構被蕩平,有兵器工廠,也有分部。

  從白烈調兵遣將的時候,教主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至於意圖,自然是不言自明。

  「教主,小人願意帶人,去警告白烈。」

  教主面前的紅袍老者說道。

  「不用了,讓他去吧。」

  「可是,如今我教大敵當前,卻有白烈這麼一個跳樑小丑在那裡搗亂,雖說未必能夠對我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卻也心煩的很,還不如趁此機會,將他這一脈的置換掉,換一個聽話的上位。」

  「呵呵……」教主笑了笑:「然後呢?第二代後又會如他一樣,背著我教興風作浪嗎?」

  「可是就讓白烈這麼的放肆,實在是有損我教威嚴。」

  「如今可不是去關心我教威嚴的時候,我教大敵當前,首要的任務就是將那大敵滅掉,而不是去理會那個跳樑小丑。」

  「可是……」

  教主擺了擺手:「白熾國立國千年之久,從第一代開始到現在,經歷了將近五十位皇帝,而從我們的手中誕生的皇帝有幾個?被我們置換的皇族血脈又有多少個?哪怕是再聽話的人,依然會不甘屈服我教,你還沒有玩夠這種可笑的把戲嗎?」

  「那依照教主的意思是?」

  「從白烈的太祖父那一代開始,我教與皇族的衝突就已經達到了極致,甚至是已經公開化了,而這種爭鬥無益於我教發展,所以這場鬧劇,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待到我們將大敵滅掉之後,我們便改天換日,從此以後,白熾國不再需要皇族,只要有我神火教就夠了。」

  「教主……您……您是想建立神國?」紅衣老者大駭問道。

  神國?歷史已經說明了,神國是不可行的。

  不只是白熾國和神火教,事實上很早以前就有人嘗試過。

  因為宗教終歸只是宗教,是不適合管理國家的。

  哪怕是再如何英明神武的首領,也無法管理。

  因為制度上就不行,再如何英明的決定,頒佈下去後,下面也會陽奉陰違。

  國家的管理終歸還是需要其他人來管理,他們這些玩宗教的人,根本就玩不來政治,更玩不來治國。

  所以神火教操控著皇室,卻始終不曾取而代之,就因為宗教只懂得如何蠱惑人心,卻不懂得如何管理這個國家。

  「當年的聖會為什麼能夠那麼的壯大?不止是因為聖會有著強大的力量,同時也因為聖會有足夠的人口與財富優勢,這是我們神火教不能比擬的,所以我想,我們神火教要想重複聖會光輝,就必須走聖會的老路,而今我們在戰力上已經落後於人,已經無法再去遲疑,我們必須做出改變。」

  「可是……我們不懂治理國家。」

  「不用治理,直接將國民轉化為戰力,然後發動全面戰爭,以此來加速推動我們的計劃,只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贏取機會。」

  「可是……」

  「不用可是了,按照我說的做,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推動那個計劃,而是將大敵消滅。」

  這次的敵人,雖然教主早就已經猜到了,可是當對方出手的時候,其兇猛之勢依然讓他感到震驚。

  「教主,只怕……此次的敵人戰力,遠超我們的想像。」紅衣老者又言道,語氣裡充滿了沉重。

  「對方畢竟是聖子,那可是唯一能夠掙脫此世之力之人,實力強大毋庸置疑。」教主淡然道:「不過,要論對他的瞭解,恐怕也只有我們了,聖子雖然無敵,卻並非無懈可擊。」

  「聖子有弱點吧?」紅衣老者有些驚詫的問道。

  「有。」教主肯定的說道:「你去做一些準備。」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是的,唯一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聖會最大的秘密,除了如何製造聖子之外的秘密,剋制聖子的秘密。

  製造聖子不止一個人知道,可是剋制聖子,卻只有聖會的教主知道。

  神火教雖然只是聖會的分支之一,而在外面除了八方教和歃血教之外,還有諸多頂著聖會正統名號發展的勢力,可是神火教的教主,卻是真正的聖會繼承人。

  ……

  神火教各地的損失不斷的上報上來,而有些地方則沒有上報。

  不是那些人隱瞞不報,而是因為那些地方已經死絕了,沒有人可以上報。

  兩天的時間,幾乎是遍地硝煙。

  不過對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也只有一些勢力,還有皇族注意到了。

  神火教當然是最關注的,可是他們即便關注,也是於事無補,便是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也是有心無力。

  當然了,神火教不會坐以待斃,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神火教將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反擊。

  白烈一直關注著神火教,身邊的親信不斷的將情報傳給他。

  「神火教最近有什麼行動?」

  「神火教的密庫被發現了。」

  「密庫!?」白烈精神一振,歷代皇族一直在尋找神火教的密庫。

  甚至神火教是否存在著密庫,也一直是爭論的焦點。

  據傳,神火教當年連同著白熾國的開國皇帝,掃蕩了前朝王族,同時席捲天下,將全天下的財富全部都搜刮了一遍,數也數不清的財富不知所蹤。

  而有一些零星的消息傳出來,說是神火教秘密建立了一個密庫,用來藏匿當年所獲得的財富。

  只是,這個密庫到底是否存在,一直都是一個謎。

  而這個密庫中到底保存著多少財富,也一直無從得知。

  可是如今,神火教的密窟終於浮出水面了。

  「怎麼發現的?」

  「不是發現的,是神火教不再隱藏,就在皇城外的黑山之中,整座黑山就是密庫。」

  「你是說,他們故意暴露出密窟的?這怎麼可能?」

  「他們打開了密庫。」

  「那密庫內真的有無盡的財富嗎?」

  「小人麾下的暗石人員,說是看到一車車的惠金被運出來,至於到底是多少數量,恐怕無法統計。」

  惠金?一車車的惠金!?

  這到底要多龐大的財富?

  白烈也不禁心動了:「可知道他們將東西送到哪裡?」

  「國內最大的三家兵器工坊同時開工,全面開工,並且拒絕掉了其他的訂單,明顯是被神火教的人控制了。」

  「那三家兵器工坊裡,能打聽到消息嗎?」

  「打聽不到,除非我們直接撕破臉皮,不然的話……」

  「那麼我們可以直接撕破臉皮嗎?如今神火教已經被那個人接連的襲擊,損失慘重,影響力和實力大不如前,也許是時候動手了。」

  「陛下三思啊,神火教雖然損失慘重,可是小人發現,有大批的戰力消失了,並不是被那個人摧毀,很可能神火教暗中積蓄力量,準備雷霆反擊,這時候如果我們貿然跳出來,很可能會先與神火教正面對抗,我們並沒有足夠的實力與神火教正面對抗。」

  「難道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陛下,神火教在積蓄力量,而我們也應該積蓄力量,待到大局已定後,再出來收拾殘局,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是,如果能夠謀奪到密庫的財富,白熾國當初在羅鄴國的戰爭中受到的損失,也可以彌補回來,這麼等下去,我不甘心啊。」

  「以小人之見,恐怕神火教的行動太遲了,那密庫中的財富必然不止那點,而那個人肯定不會給神火教足夠的準備時間,也許結果會在這三天之內產生。」

  「你確定?」

  「小人只是推測,無法確定。」

  「那好吧,我就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內還是沒有結果,那我就不等了。」

  白烈本不是冒失的人,只不過密庫重現人間,讓他無法不心動。

  那可是無法想像的龐大財富,旁人對密庫是否存在一直不確定,可是白烈一直很確定密庫的存在,甚至他能推測出,密庫中的財富到底有多龐大。

  哪怕是白熾國都賣掉,都未必能夠抵得上那其中的十分之一的財富。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2-27 09:00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2-28 17:53
第三千八百八十七章 死士

  在血與火之中,白晨站在廢墟中。

  不得不說,白晨還是小瞧了神火教的實力。

  他在三個兵器工廠所控制的兵器,居然全部拼光了,可是神火教依然鼎立。

  而神火教的高層,也像是消失了一樣。

  就只是殺一些小角色,顯然是無法滿足白晨的要求。

  白晨心頭的怒火,還無法平息。

  在白晨的面前,還有一個被白晨撕斷手臂的人。

  白晨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才抓住他的。

  神火教的三大主祭之一,婆羅。

  白晨看著婆羅,婆羅的傷勢很重,不過還不足以致命。

  「現在願意說了嗎?」白晨看著婆羅。

  原本婆羅看到白晨身邊的那些兵器死光的時候,他麾下還有兩萬的狂信徒。

  所以當時他還得意洋洋,覺得他能夠為神火教立下大功,可以將白晨這個大敵除掉。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白晨,雖然白晨的兵器都死光了,不過白晨還是親手將那兩萬的狂信徒一個個的斬盡殺絕。

  婆羅這才明白,白晨之所以成為神火教的大敵,不是因為他控制的那些兵器,而是因為他本身。

  這也讓婆羅受到驚嚇,看著這座號稱永不陷入的要塞,如今卻只剩下廢墟,同時一同被毀滅的還有兩萬多的狂信徒。

  因為這座要塞位於荒島之上,導致那些被嚇破膽的人,根本就無路可逃。

  「我說出神火教的高層藏身地,你可以放過我?」

  「之前我已經放過一個,我不介意放過第二個。」

  「我曾經收到指令,是由教主親自頒布的命令,讓我將這座要塞的狂信徒全部調遣到密庫。」

  「密庫?我之前也收到消息,那個密庫好像只是你們神火教存放財富的地方吧?似乎最近才打開的。」

  「沒錯,不過那只是表面,其實那裡才是神火教真正的總部,如果神火教發生意外的話,只要關閉密庫的入口,那麼外人就絕對無法打開密庫,而如果敵人已經進入密庫,那麼也可以用來困住敵人,然後高層再通過密道離開,這樣就能徹底的困死敵人。」

  「既然那個密庫那麼重要,而且又那麼隱蔽,為什麼你們還要打開密庫,同時還暴露了密庫的位置?」

  婆羅不說話了,白晨凝視著婆羅:「這個消息也是你故意說的?為了把我引去密庫?」

  「你怕了嗎?」婆羅抬頭看著白晨。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白晨好奇的問道。

  不得不說,婆羅偽裝的很好,只是白晨能夠感覺的到,婆羅並無恐懼,甚至之前問自己,能否活命的時候,他也未曾真正的恐懼,至少他不畏懼死亡。

  「我所能告訴你的,並且知道的情報就這些,神火教的高層全都藏身於密庫之中,你如果敢去,那就去吧,如果不敢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我倒是很好奇,神火教憑什麼覺得,區區一個密庫,就可以滅掉我。」

  「如果你無所畏懼,大可前去看看。」

  「我賭得起,你們神火教賭得起嗎?用神火教的高層來作為誘餌,如果我將那些人殺光了,神火教應該也會就此覆滅吧。」

  「你可以試一試,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接下來,就不再是我的事了。」婆羅閉上眼睛。

  「嗯,不過你已經看不到結果了。」

  嘭

  婆羅緩緩的倒下,雖然他也是一名強大的力士,可是終歸有限。

  ……

  白烈已經感受到了,局勢正在變的更加緊張。

  或許是那個人對神火教的打擊更為激烈,所以神火教的反應也變得反常。

  不過不是變得更為激烈,而是趨於平靜。

  不,不是趨於平靜,更準確的說是消失。

  神火教的高層,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

  原本部署於皇城周圍的力量,一個個的消失不見。

  白烈終於還是做了一個決定:「阿德,幫我下一個命令。」

  「陛下……三思啊。」

  「我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居然想要靠著一個外人,獲得最終的勝利,這是我們白熾國的戰爭,我沒理由坐視不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也許是時候賭一場了。」

  白烈已經下定決心,這是一場豪賭,贏了,那麼贏家通吃,白熾國重回巔峰,輸了……那就輸掉了一切,也許皇族會從此被屠盡,甚至是整個白熾國都會因此滅亡。

  不過,白烈這次不再選擇逃避,想要看戲贏得最終的勝利,這是不可能的。

  ……

  在一個貧民窟內,張海與他的妻女在吃著晚餐。

  張海只是一個普通的苦力,而他在港口以幫人搬貨物維生,而他的酬勞也僅僅只是夠妻女的吃喝。

  雖然妻子因為生了一個女兒,始終對張海非常的歉意。

  可是對張海來說,他更喜歡女兒。

  甚至他曾經祈禱過,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不過他的妻子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自從女兒出生後,妻子一直試圖勸張海再與她生一個男孩,可是張海始終不願意。

  張海一直說,他們的家庭狀況,再生一個孩子,未必養得起。

  叩叩

  一個敲門聲傳來,張海的妻子站起來,嘴裡嘟囔著:「這時候了,什麼人來我們家?」

  妻子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穿著看起來應該是個權貴。

  妻子嚇了一跳,低聲道:「請問,這位貴人找哪位?」

  這個陌生人看了眼裡面的張海,微微笑了笑:「張兄弟,我欠你的錢,我帶來還你了。」

  說著,這個陌生人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到張海妻子的手中。

  張海的妻子嚇了一跳,就這重量,她就感覺到不對勁,這裡面至少有兩百枚惠幣。

  「海子……」張海的妻子回過頭,求助的看向的自己的丈夫。

  張海淡淡的看了眼門外的陌生人:「多謝。」

  「不客氣,我就不打擾張兄弟你了。」

  說著,那個陌生人就轉身離去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海子,這……」

  張海的妻子將錢袋遞給張海,張海倒出裡面的錢袋。

  除了成堆的惠幣,居然還有一條惠金。

  張海妻子臉色更變:「海子,那是什麼人?怎麼給你這麼多錢?」

  「哦,那是一個兄弟,與你成家之前,我爹曾經給我留下一條惠金,後來那位兄弟急用錢,所以就借給了他,時隔五年,我都還以為他帶著錢跑了,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他居然重新回來了,而且還付了這麼多利息。」

  張海妻子聽到張海的解釋,心中疑惑,公公她也是見過的,畢竟他們兩家人都是在這貧民窟住了不少年頭。

  張海家祖上三代都是貧困線上下掙扎,哪裡來的惠金?

  如果有惠金的話,當初張海他爹也不至於無錢治病而死於病床上。

  可是現在,張海居然說,他爹給他留下一條惠金,這本來就不正常。

  只是這錢現在就擺在她的面前,她想也想不明白。

  不過本能的覺得,這錢似乎不簡單。

  可是,張海說了兩句後,就沒再說,他似乎也不願意多談這件事。

  「把錢都藏好了,惠金等阿花長大後,給她當嫁妝,這些惠幣就留著平常開銷好了。」

  「哦……好……這錢真的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題的,這又不是賊贓,乾淨的很,放心用。」張海微笑的說道。

  那位陌生人離開張海家後,在一張名單張海的名字上打了個勾。

  這份名單上有一百個人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打上勾了,一小半的名字則是打叉。

  「繼續下一家,力莫……」

  他是專門為皇族效力,而他每去到一家,都是以還錢為借口。

  這份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是皇族所培養的死士家族。

  這些四十家族的成員,全部都是父子相傳的。

  每一代的長子,都會作為繼承死士身份,暗中加以培養。

  這個傳統已經傳了數百年的歷史了,而大部分的死士都不會斷絕傳承。

  因為這些死士,不只是普通的死士,同時還是皇族的血脈。

  所以原則上來說,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身份。

  當然了,即便是他們已經對這種傳承疲倦了,也不會背叛。

  而當他們一旦被啟用,那麼他們的妻兒都可以重新獲得皇族的親眷身份,從此不再會受人欺負。

  不過,重新啟用也意味著他們將要執行一項危險的任務。

  如張海這樣的,他本就沒指望依靠皇族的身份來生活,甚至不願意繼續傳承這種身份。

  所以張海寧可只要一個女孩,讓她無憂無慮的成長,而不是要一個男孩來繼承他的身份與傳承。

  與他同樣想法的死士家族不在少數,畢竟人心難定,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過,張海還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法拒絕。

  那個陌生人給他的錢可不是欠款,而是賣命錢,也就是撫恤金。

  當然了,如果能不死最好,就算死了,他也能沒有後顧之憂。

  張海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什麼指望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妻女能夠生活的好一些。

  而有那一條惠金和兩百枚惠幣,以及皇族的身份,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妻女不會被人欺負,這是皇族的承諾,只要皇族還在,那麼他們就不會違背這個承諾,因為如果他們違背了這個承諾,就不會再有人為皇族效力。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2-28 23:4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3-2 08:04
第三千八百八十八章 死士集結

  夜裡,張海的妻子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在黑暗中整理著東西的丈夫。

  妻子知道張海在拿什麼東西,事實上這些東西藏的並不高明。

  再加上家裡就這麼大,偶爾隨便翻一翻,就把一些東西翻出來了。

  那是一對做工很精緻的匕首,妻子也不知道張海為什麼會藏著這種東西。

  「海子,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與我的朋友見個面,他已經走了幾年時間了,這時候回來,也該和他談一談了。」張海一邊收拾,一邊回答道。

  「一定要這時候走嗎?」妻子有些擔心的看著黑暗中的張海。

  「嗯。」張海默默的應了一聲。

  其實從那個陌生人送來那一筆巨額的財富後,妻子就已經有所感覺了。

  「不去可以嗎?或者明天早上去……」

  「有些事需要早點辦妥的好,這樣也能早點回來。」

  張海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提起挎包就推開了房門。

  妻子拉住張海:「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不過早去一刻就能早回來一刻。」

  張海走了,妻子站在門邊,看著丈夫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下,默然無語,只能在心中祈禱,丈夫能夠平安歸來。

  ……

  張海來到了一個集中地,在集中地已經有十幾個死士到場了。

  而張海居然還在這些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同樣住在貧民窟的老乞丐。

  雖然他們不算熟悉,可是至少算是彼此認識。

  老乞丐也很驚訝張海的出現,他們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皇族死士。

  「張海,沒想到居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你。」張海笑了笑,他不善言辭。

  不過他知道老乞丐很能說,老乞丐經常在城中轉悠,也沒見他挨餓,就是因為他會說。

  「你說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老乞丐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知道。」張海回應道。

  皇族死士只隱於市中,而要麼不出手,出手也只會一次,一次後要麼死,要麼就是功成身退。

  只有在白熾國有滅國危險的時候,才會動用皇族死士。

  雖然他們這些死士都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可是他們知道,肯定很危險,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們召集起來。

  只是,他們也沒聽說白熾國有什麼滅國的危機。

  前段時間白熾國三十萬大軍在羅鄴國覆滅,雖說當時有兩個鄰國藉機生事,可是白熾國也撐下來了。

  老乞丐拉著張海東拉西扯,滔滔不絕,彷彿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有講不完的話題。

  不過張海並未排斥,畢竟這種時候,他同樣很緊張,有老乞丐轉移注意力,倒是不錯的選擇。

  隨後的一個小時時間了,又陸陸續續又來了十幾個人。

  不多時,之前找到張海家的那個陌生人來了。

  「我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近侍,也就是閹人,你們可以叫我王管家。」陌生人說道,同時目光看了眼:「這次召集你們來的目的,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你們大部分人想必都已經心知肚明,這次的行動很危險,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當然了,如果你們輸了,也意味著白熾國滅國。」

  「大人,我們要做什麼?」老乞丐高聲問道。

  他並不在乎王管家的身份,他只在乎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王管家說道:「走吧,跟著來就是了。」

  王管家帶著三十多個皇族死士,又去與其他人會和。

  老乞丐一直跟在張海身邊,看著合併進去的大隊伍,這裡少說有一千人,而且這個人數孩子增加,一個又一個的死士小隊被納入大隊伍中。

  一直等到了天明,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千人。

  先前帶他們來的王總管,也不過是個小頭目,真正統領他們的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見過他,可是都聽說過他的綽號。

  就叫做:老太監。

  這可不是五千的正規軍,而是五千的死士,全部都是千鈞力士。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從不表露自己的實力,一直都是隱藏於陰影之中,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到底是什麼行動,居然召集了這麼多人。」

  「滅國之戰,當然不會輕鬆。」張海淡然道。

  五千人個千鈞力士,同時也是皇族死士,這是白烈最後的底牌。

  如果是一個千鈞力士,可以與一百個精兵對抗,不過如果是五千人的話,大概也不超過十萬人,人數的量變是會產生質變的,而如果是千鈞力士的話,人數卻會限制彼此的發揮。

  「好了,出發吧。」

  ……

  「教主,有一支不知名的隊伍,正在朝著密庫的方向過來。」

  「不知名的隊伍?是不是軍隊?是不是皇族的人把軍隊的人脫下了軍裝?」教主問道。

  「不是,他們似乎不是正規軍,數量只有五千多人」

  「哦?不要是軍隊?」教主眯起眼睛:「難道是皇族的死士?」

  教主早前就聽說過,皇家一直有一支神秘的軍團,沒想到現在居然暴露了出來。

  「看來白烈是打算與我神火教徹底翻臉了。」

  「教主,讓屬下帶人去殺了那個昏君。」

  「不用了,這時候帶人去廝殺,如果讓那個大敵遇到了,多半會起疑心,到時候未必敢進來。」

  「那就不管他們嗎?」

  「不用,讓他們進來,進來後再收拾他們。」教主說道。

  ……

  「怎麼走了這麼久,居然跑黑山中來了。」老乞丐有些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為這次要先跑斷腿,沒想到就在皇城外。」

  「這黑山之中有什麼滅國之災?」

  這時候前方一個細作匆匆跑來,來到大太監的面前:「大總管,密庫的入口已經探明。」

  「神火教可有什麼動靜?」

  「似乎沒什麼反應,也許他們還沒發現我們。」大太監道:「你來帶路,其他人都跟上。」

  密庫的入口足有三十丈高,絕對算的上銅牆鐵壁。

  「你們是什麼人……」站在密庫大門外的兩個狂信徒大聲喝斥道。

  「殺……」大總管一聲令下,死士已經將那兩個狂信徒淹沒。

  他們不用去分辨善惡,只要頂頭上司一聲令下,他只需要之下命令即可。

  殺了兩個狂信徒後,當他們進入密庫通道的時候,已經被這通道驚呆了。

  因為這個通道,就像是巨人的通道一樣高大雄偉,通道的弧形穹頂鑲嵌著黯淡的不知名寶石,而看不見道路深處,越是深入就越是昏暗。

  「都小心點,有點不對勁。」為首的是一個英武的中年男子,只是以張海的眼光來看,這個男子要麼實力強的自己看不出深淺,要麼就是弱的自己一隻手就能捏死。

  「我們大舉殺進來,對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為首男子就是白烈,他執意要參與這次行動,身邊的人勸也勸不住。

  「陛……首領……我也覺得情況不對,我們還是撤退吧?」阿德跟在白烈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既然來了,哪裡還有退縮的理由,繼續前進。」白烈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嘭的一聲,身後巨大的金屬門在一聲巨響中關閉了。

  這讓眾人都嚇了一跳,阿德驚駭的叫道:「陛下,這絕對是陷阱……我們……」

  「閉嘴,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唯有進行深入。」

  可是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只是密庫內的通道複雜,七拐八拐,他們也不知道該走哪條路,只能憑著少的可憐的線索推測路線。

  「張海,這裡有點不對勁。」老乞丐來到張海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廢話。」張海白了眼老乞丐,誰知道知道這裡有問題。

  只是這一路上,他們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他們便是想出手也沒機會出手。

  突然,地面震了一下,過了很久的時間,一陣如同雷鳴一般的巨響蔓延過來,這聲音顯然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然後又在通道中傳播了許久,這才到他們的面前。

  「這什麼聲音?」

  「不知道,反正我總覺得我們這次會死在這裡。」老乞丐很坦然的說道。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回去。」

  緊接著,前面突然傳來驚呼聲:「有情況,有情況……」

  老乞丐和張海都看到,前面衝出大量的力士。

  「是神火教的……他們是神火教的……」

  前方集結的人數越來越多,很快就超過了他們這邊的人數。

  與此同時,周圍的穹頂突然射下一道道的光芒,將白烈所帶領的五千人完全的籠罩住。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皇帝陛下,很高興您能拜訪我教重地,我在此深表榮幸。」

  皇族死士一陣騷亂,皇帝陛下?皇帝正與他們同行?

  「哪個是皇帝?」老乞丐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為首的那個,你沒發現他身邊圍著的四個都是內侍宦官嗎,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張海低聲道。

  白烈抬起頭,看向前方的隊伍,是一個白袍的年輕人,非常的年輕,甚至只能算是少年。

  這是白烈第一次見到神火教的教主,不,準確的說是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當初神火教教主傳聖繼位的時候,他曾經前去參拜過,不過那時候隔著百米的距離,即便他是白熾國的皇帝,可是作為神權與皇權的象徵,皇權所代表的皇帝必須距離神權所代表的傳聖百米。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少年,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罪惡滔天的神火教教主。

  傳聖的笑容很淺:「皇帝陛下,不知道你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3-2 09:14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3-3 08:21
第三千八百八十九章 剋制?

  白烈臉色平靜,彷彿萬古不驚,只是眼神裡卻充滿了火焰,凝視著傳聖。

  「教主,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來意了嗎?」

  「自然是知道,不過我還是想給陛下一個機會,你我就此罷手,重歸於好的機會。」傳聖的笑容宛如春風沐浴,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也讓人感到他的信任與誠意。

  可是,這不足以讓白烈罷手,從白烈下令召集皇族死士開始,從他親自帶隊前來開始,他就已經沒想過和平共處。

  他要的只有決絕的死戰,因為妥協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妥協的話,那麼一切都回到原點,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而自己的命運依然被對方操控,乃至自己的子孫後代都是如此。

  這絕對不是他所需要的結果,他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的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傳聖很不滿白烈的選擇,語氣裡多了幾分威逼。

  「我早就知道了,從我登上皇位開始,從我懂事開始,我就知道,我沒有退路,卻是教主還抱著可笑的願望,那麼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吧,跪下!」

  「跪下!」

  「跪下!」

  「跪下……」

  白烈的語氣感染了身後的死士,所有人都在高呼著,同時爆發著驚人的戰意。

  就如白烈一樣,他們也沒有退路。

  他們從出生後,就沒有退路,他們是死士,逃脫不了的命運。

  而他們唯一的機會了就是結束這場戰爭,要麼勝利歸來,要麼就是死。

  他們所繼承的意志,讓他們並不畏懼死亡,也許對他們來說,死亡只是一個解脫。

  承載了幾代人的意志,傾注了無數的資源,所培養出來的強者,全都只是為了這一刻。

  「你想死,我便成全你,而你死後,你的家人、親人,也將與你共赴黃泉。」

  呼

  突然,一陣風呼嘯著從白烈的大後方吹來,這讓死士的隊伍出現了一陣騷亂。

  這裡可是大山的腹內,也許是在地下深處,這裡哪裡來的大風?

  「張海,後面什麼東西?」

  「一個恐怖的東西。」張海低聲說道:「我能感覺的到,那一剎那的壓迫感。」

  老乞丐看了眼張海,這是張海這一路上說的最多的一次。

  「你是心眼分支?」

  在死士之中有幾大分支,毒蛇、陰影、狂躁和心眼,其中心眼分支就是增強死士的感知力,能夠讓死士的五官、五感都有極大的提升,超越常人、超越野獸的感知。

  「嗯。」張海回答道:「而且我是心眼實化。」

  所謂的實化就是絕對的單一體系,一般來說,一個死士並不是擅長唯一體系的,根據他們的天賦,以及提供給他們的資源,從而進行兩項、三項,或者是四項分支的同步強化。

  這就像是某個大學生,這個大學生是文科生,可是不代表他完全不會理科的知識,只不過文科是他的專長。

  可是單體實化,就相當於是完全不接觸其他的分支體系,只單一項進行強化。

  這也意味著,張海的個人戰力會非常的弱,可是因為他的感知已經達到超人地步,所以一旦有人與他配合,那麼兩個人合起來的戰力,同樣遠超1+1的效果。

  這也是白熾國皇族的底牌,如果以他們的真實戰力來說,單對單的情況下,狂信徒遠不是死士的對手。

  而白烈麾下的這五千人,也許無法完全的戰勝對方十倍的敵人,可是一樣也能讓對方損失十之八九。

  「是敵人?」老乞丐的臉色有些難看,眼前的神火教狂信徒,數量已經遠超他們了。

  張海轉過頭,看向後方黑茫茫的通道,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過此刻對面的神火教狂信徒卻亂作一團,傳聖的腳步退了幾步。

  他們同樣感受到了從前方傳來的那股氣息,來了……他來了。

  就在這時候,傳聖突然大喝一聲:「傳靈,動手!」

  只見一個身影掠過眾人頭頂,白烈還以為對方動手了,可是那個身影只是掠過他們的頭頂,朝著通道的深處衝去。

  嘭

  又是一聲巨響,那個身影回來了,不過卻不是跳回來的,而是被擊飛回來的。

  白烈看向那個身影,那是個女人,與傳聖有幾分相似,他們應該有血緣關係,或者直接就是兄妹。

  不過此刻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一條手臂斷了,渾身血淋淋的,頭髮散亂著,可是臉上還露著凶意。

  這個女人重新站了起來,突然一把抓住旁邊的一個狂信徒,然後就那狂信徒在哀嚎中枯萎。

  沒錯,就是枯萎,就如同植物一樣枯萎。

  而那個女人斷掉的手臂,卻重新在蠕動的血肉中生長出來。

  女人的表情兇狠無比,死死的盯著大後方。

  傳聖看向自己的妹妹:「傳靈,怎麼樣?」

  「他很強……比我更強。」

  傳聖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傳靈作為神火教的聖子,雖然是半成品,可是她的實力毋庸置疑,除了無法如同真正的聖子那樣永不停歇的戰鬥,可是她卻能夠通過補充鮮血來恢復身體的機能。

  原本傳聖以為,即便傳靈只是半成品,在短時間的戰力上,應該與成品相差無幾,甚至是沒有差距。

  畢竟傳聖是見識過傳靈的戰鬥力的,那種開山裂海的恐怖力量,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咚咚咚

  腳步聲從通道的深處傳來,在封閉的空間裡不斷的迴蕩著。

  張海和老乞丐轉過頭,看到那個腳步聲已經到來。

  白晨漫步而來,面前的死士主動的退開,顯然是知道白晨不是敵人,至少暫時不是。

  白晨已經走到了白烈的身邊:「白熾國皇帝,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行,你能來,不過你不要礙手礙腳,妨礙到我,我可是不管敵我。」

  「如果可以,我寧可不動手,不過你就要全部接下神火教的攻擊了。」

  「當然,不過這也意味著這裡的寶藏,只屬於我。」

  白烈臉頰一抽,如果不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樹敵的時候,他真想和白晨好好的討論討論歸屬問題。

  「那就看你是否有能力吞下去了。」

  白晨聳聳肩,超前走去,看向傳聖:「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傳聖目光冰冷無比,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逼迫到躲藏在這個陰森的山腹中的大敵,抬手指向白晨:「殺!」

  下一刻,狂信徒衝向了白晨。

  張海和老乞丐都皺了皺眉頭:「他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是援軍,為何陛下不施以援手?」

  「讓他孤身一人面對那麼多狂信徒,怕是凶多吉少吧。」

  「也許是他的實力足夠強大。」

  「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贏的,哪怕他是萬人敵也不可能。」老乞丐道。

  不過,當白晨將第一個狂信徒撕成兩半的時候,張海還是感覺到驚訝。

  「他比想像中的更強。」老乞丐道。

  「比相信中的強很多。」

  轉眼間,已經有十幾個狂信徒被宰殺,而白晨連腳步都沒挪動過。

  傳靈突然大喝一聲,整個人飛躍而起,雙臂揮舞著一把金色大劍,朝著白晨當頭斬落。

  「咦,那是惠金鍛造而成的。」

  「嘶……那麼大一柄劍都是惠金鑄造的?那要多少錢啊?」

  傳聖緊盯著傳靈的身影,那柄惠金大劍,是他特意為傳靈所準備的。

  聖子幾乎是無敵的象徵,可是並非完全無法剋制。

  惠金對聖子具有克製作用,而惠金鑄造的武器對聖子造成的傷害,則可以讓聖子的復原力大幅度降低。

  不止是傳靈攜帶著惠金大劍,其他的狂信徒也都拿著或大或小的惠金武器。

  白晨隨手一掃,傳靈連同著惠金大劍,整個人被拍進洞壁,洞壁大面積的坍塌。

  數十個狂信徒被掩埋,不過當洞壁外表的石殼落下後,裡面居然露出金閃閃的光澤。

  這洞壁內部居然鋪著惠金,而且看起來整個通道似乎都鋪滿了惠金。

  不過傳靈卻毫髮無傷,重新衝了出來,揮劍斬向白晨。

  叮

  揮劍斬在白晨的身上,白晨依然是毫髮無傷,可是傳靈卻被震退了數步。

  她滿臉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哥。

  金剛不壞?惠金大劍居然無法傷到對方?

  要知道,惠金所鑄造的兵器,本來就比尋常的武器要鋒利許多。

  更何況是自己所揮舞的,那力道即便是巨石,也能一分為二,可是劈在白晨的身上,居然反將自己震退。

  傳聖皺了皺眉頭,他對聖子瞭解不淺,可是終歸沒有真正的見識過聖子的可怕。

  他對聖子的瞭解,全部都來自於傳承以及少量的古籍記載,畢竟聖會所存在的時代,距離他實在是太遙遠了。

  他雖然知道惠金武器可以傷到聖子,卻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

  可是現在,他看到傳靈用惠金大劍都無法傷及白晨,他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

  「怎麼會……不應該是這樣的……」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3-4 20:5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3-4 12:38
第三千八百九十章 歲月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牆壁開始崩裂,大面積的露出裡面的惠金層。

  惠金層開始釋放出一股奇怪的氣息,傳聖的臉色變了,他也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怎麼回事……我……我……」傳聖發現,他身邊的一個手下,身體開始縮小,不,準確的說是開始變的年輕,原本四十多歲的人,此刻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還有不遠處的一個人,原本就三十歲左右,此刻卻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者。

  「我感覺……我感覺全身充滿力量……」

  「我的力量呢……我的力量去哪裡了……」

  有人變的強大,有人變的虛弱。

  這股氣息開始作用在每個人的身上,傳聖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不過他的外表並沒有改變,沒有變的年輕,也沒有變的衰老。

  這顯然與他計劃不符,不過就目前來說,他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傳聖看向傳靈:「你怎麼樣?」

  傳靈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傳靈的髮色原本是黑色的,可是此刻卻開始變成白色,又變成紅色,又變成灰色……不斷的變化交織著色彩。

  終於,傳靈感覺身體的變化停下來了:「很奇妙的感覺,我想我已經完成了。」

  傳聖退了兩步,他也感覺到了傳靈身上散發著的駭人氣息。

  傳聖的臉色陰晴不定,這與自己傳承中記載的不一樣。

  惠金不是剋制聖子的嗎?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惠金居然促進了傳靈那不完整的身體,讓她趨於完美。

  此刻的傳靈,強大了何止十倍。

  原來半成品和成品之間的差距,居然這麼大。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對付那個人的時候,也將更有把握。

  傳聖的目光轉向白晨,白晨就站在原地,臉色波瀾不驚,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反倒是他身後的白烈和他的皇族死士,也與狂信徒一樣,有人變的強大,有人變的衰弱,有人變的年老,有人變的年輕甚至年幼。

  白晨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是沒被影響,只不過這種影響對他並沒有什麼意義。

  惠金之中蘊含著的是歲月的力量,這種力量是不可抵抗的。

  不過因為這股歲月的力量不可控的緣故,所以每個人受到的影響都不同。

  有的人被歲月消磨殆盡,有的人則被歲月返老還童。

  而歲月的力量讓白晨年輕了一千歲,只不過一千年前的自己,還處於沉睡之中。

  歲月的力量不可能無止盡,並且也不會直接致死。

  同時,歲月的力量並不每個人平均的分部,就比如說白晨,絕大部分的歲月力量,都作用在了白晨的身上,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才作用在周圍這些人的身上,不然的話,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可能都會變成白骨或者胚胎。

  歲月的力量已經涉及到時間的法則,而時間法則是白晨也無法抵抗的力量,所以白晨也一樣會受到歲月的影響。

  白晨伸手觸摸著牆壁上的惠金,惠金之中的歲月法則正在不斷的被白晨吸納。

  傳聖隱隱感覺到不好,大喝一聲:「傳靈,阻止他!」

  傳聖也不知道白晨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要阻止什麼。

  可是在他看來,白晨正在做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必須阻止。

  傳靈腳下一蹬,比之前更加暴虐百倍的方式撲向白晨。

  白晨只是瞥了眼傳靈,指尖輕輕一點,傳靈直接被震飛出去,她砸在牆壁上,整個洞壁坍塌了一半多,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致命,甚至都算不上傷勢。

  「我都快忘記這種感覺了,歲月,時間。」

  歲月的力量想要從惠金之中掙脫出來,它想要逃!

  雖然它只是一種規則的碎片,可是它卻有著自我意識。

  不,準確的說是法則本體的意識,本體正在試圖抽回碎片。

  也就是說,本體在和白晨爭奪碎片的所有權。

  通道正在發生改變,原本坍塌的山壁居然開始重新的復原。

  周圍那些人都驚奇的看著這一幕,而變化依然在進行,復原後的洞壁開始變得嶄新,然後周圍突然出現了光。

  不,準確的說是洞壁最初的樣子,這裡原本是沒有山的,而是被人故意填上去的。

  這是時間在回溯過去,回溯他原來的樣子。

  而這股力量不作用於人或者這裡的其他生物身上,而是作用於這座山或者這個密庫上。

  眾人都感覺到有些恍惚,傳聖想要阻止白晨,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傳靈帶著一臉的戾氣,凶狠的看著白晨。

  歲月的力量依然在作用著,整座山消失了,密庫也消失了。

  眾人都在經歷著一場滄海桑田,只不過這個滄海桑田的過程是倒退的。

  就在這時候,天空的盡頭處,出現了一道光,那道光正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

  當那道光出現在眾人頭頂上的時候,停了下來,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看不起容貌的人。

  可是那個身影給眾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個人,更像是什麼東西,一個說不清楚的東西,一個身上覆蓋著零零散散的惠金的人。

  那個人低著頭看著白晨,然後眾人看到,周圍的惠金開始剝落下來,一部分向著那個人飛去。

  惠金飛到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居然開始變老,而這個過程一直持續著,當那個人老到了極限後,又開始變化枯敗的身體灰飛煙滅,然後剩下一個金色的種子,金色的種子又開始不斷的蠕動,開始化作一個嬰兒,嬰兒又開始長大。

  就像是在經歷著生老病死一樣,這個過程一直循環著一直變化著。

  這個人就是歲月的本體,歲月本身。

  終於,惠金沒有了,只剩下白晨手中的一塊,而那個人也停止了生老病死,而他也處於年老狀態,身體九成九都已經被惠金覆蓋,不過臉部還缺少了一塊惠金覆蓋。

  顯然,白晨手中的那塊惠金,就是最後的那一塊。

  雙方遙相對視著,畢竟默然無語。

  「張海,這是什麼情況?」老乞丐有點怕。

  這顯然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張海同樣是一臉的茫然,只是,同樣也是惶恐不安。

  這種匪夷所思的景象,讓他感覺到無法理解的同時,也讓他不知所措。

  在過去,他所需要面對的人都很簡單,強、弱、生、死。

  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

  張海並沒有什麼變化,至少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他感覺自己似乎強大了很多很多。

  反觀老乞丐,他倒是年輕了非常多,就如同一個少年一般。

  白晨終於開口了:「我要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個金色的老人沉默良久,開口道:「我如果不想回去呢?」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雖然你是主人,可是我已經產生自我意識,如今的我不再是屬於你的。」

  「我允許你保留自己的意識,允許你繼續著自己的輪迴,不過東西該歸還我。」

  「如果我拒絕呢?」

  「你無力抵抗。」白晨手握著那塊惠金。

  歲月感覺到了身體的召喚,雖然他是本體,他能夠將碎片重新歸於本體,可是卻不代表他不能被奪走。

  他用自己的力量,分散在這卓瑪之地的每一個角落,用歲月的力量鎮壓著,讓其他的道無法介入其中,就是不願意如同其他的開天碎片一樣,成為其他修士手中的法寶、兵器。

  可是,他現在所面對的不是修士,不是一個進入歲月領域的修士,而是他的主人。

  除了自我意識,其他的一切,本就屬於對方的。

  「我有能力,失去了我的鎮壓,這裡不再是修士的禁忌之地,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並不意味著什麼,修士從來不是禍亂之源,即便是沒有修士,這裡也從來未曾有過和平,戰爭也從來不曾平息過,意識本身就是禍亂的起始,除非我徹底的將所有的意識抹去,不然的話,不管是否有修士,災禍總會時不時的降臨,而且我倒是覺得,如果這裡有一些遵守規則的修士管理,至少不會如同過去那樣無休無止的爭鬥。」

  「我拒絕!我不願意……」歲月開始自我分解,他要回歸到原始的狀態,他寧可自我瓦解,也不願意只是作為白晨的一部分力量存在。

  「駁回。」白晨淡然道。

  原本白晨還頭痛於,如何的找到本體,不過密庫中惠金的龐大數量,反而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惠金的數量龐大到一定程度後,惠金之中蘊含著的歲月的力量也將會達到一定的量級。

  當初白晨的想法是讓興茂與他家來賺取足夠多的惠金與惠幣,從而來積累這個財富,如今倒是省卻了這個步驟。

  歲月的碎片與本體,其實就像是兩個相互吸引的個體,正常情況下,碎片自然會被本體所吸引,因為個體的大小決定了引力的大小。

  可是如果碎片被一個更為強大的個體所把持,那就不是碎片被本體吸引,而是本體被碎片強行拉扯。

  至於說還分散在卓瑪之地其他地方的碎片,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白晨不是想完全的毀滅掉歲月的意識,而是只想要取回自己的力量,僅此而已。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3-4 20: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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