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5072
askl2326 發表於 2014-8-23 00:09
第四百五十章 以退為進

  「你可以治好我祖父身上的傷?」

  「這不可能。」羅布長老當即否定道:「堵塞我的任督二脈的是螢石蟲,這種蟲子一進入體內後,會迅的找尋兩條脈象最激烈的經脈,然後就會在那裡安家,只是螢石甲蟲的生命週期極其之短,幾天的時間就會老死,而它死後就會化為螢石,徹底的堵住經脈,也就相當於堵塞我的任督二脈的,是兩顆石頭,任何的藥石都不可能治得好。」

  「那是你遇到我之前。」白晨淡然說道:「還有,不要影響你孫兒的決定。」

  周木旭遲疑的看著白晨:「石頭,你要我做什麼?」

  「回去幫我傳個信,告訴他們我現在要與他們求和。」白晨微笑的說道。

  「求和?」周木旭和阿古奇蘭都驚奇的看著白晨。

  他們印象裡,白晨一直都是非常強勢的人,怎麼會低頭求和?

  只有老謀深算的羅布長老皺起眉頭,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不過也是因為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才能一眼看出白晨的目的。

  「我可以提前幫你治好羅布長老的傷,只要你別把我的事情忘記了就可以了。」

  周木旭並未想太多就答應了白晨的條件,這個任務不算什麼苦差事。

  白晨也信守承若,幫羅布長老的傷治好,同時也恢復了他的武功。

  周木旭雖然並未完全依附白晨,可是他對白晨更有好感。

  因為白晨的做法與幹布長老截然相反。幹布長老是對他下蠱,以此來控制他。同時還想要留下羅布長老作為人質。

  可是白晨卻先治好羅布長老,而不是說,等到自己完成任務了,再治好羅布長老。

  更沒有以留下羅布長老作為要求,這其中的誠意自然是高下立判。

  回去的路上,周木旭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祖父,石頭為何要與五毒教和解?這與我記憶中的石頭完全不符,而且我看到他雖然在興建觀星鎮。可是三仙教的人馬,已經被他完全的收復,哪怕是無法與五毒教正面對抗,也不至於慘澹收場,再者說,如今五毒教內部三位長老又面對阿古教主的壓迫,不可能還有餘力去對付觀星鎮才對。」

  「那石頭年紀雖然小。可是心思卻極其縝密,細微入至。」羅布長老感慨的說道:「他哪裡是要求和,他分明就是在逼迫那三個老賊與他開戰。」

  「這是何意?他不是要我去與三個老賊求和嗎?」周木旭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站在三個老賊的角度思考問題,同時你又知道觀星鎮的真實情況,所以你覺得石頭根本就沒必要去和解。可是三個老賊不知道,他們會懷疑,是否是自己高估了石頭,是否是石頭徒有虛表,然後就是試探性的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然後石頭一定會在這些要求上滿足他們的條件,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虛與委蛇,等到三個老賊慾求不滿,準備對觀星鎮動手的時候,到時候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周木旭倒吸一口涼氣,聽完羅布長老的分析,他才明白,這其中居然有如此多的門道。

  「祖父您能想通這些,也非等閒之輩啊。」

  羅布長老苦笑:「因為我知道觀星鎮的真實情況,也見識了那個小孩的手段,所以我才能分析出這些東西,可是你覺得那三個老賊知道嗎?你試想一下,如果石頭再適時的放出一些不利於己的風聲,比如說自己還是個五歲的小孩,喜歡胡鬧的小孩,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周木旭忍不住一個冷顫,是啊,五歲的小孩。

  這個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誰會去防備一個五歲的小孩,哪怕這個小孩身懷絕技,依然會讓人不自覺的將他當作一個小孩。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的時間裡,南疆出現了難得的平靜。

  東明城、多明古城、阿古祁蓮派系,以及天一教,都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平靜。

  似乎所有的風波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知道,在東明城外數十里的地方,一個新興的小鎮出現,一個全新的勢力正在崛起。

  阿古祁蓮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因為三族長老失去了三仙教這個後院,讓阿古祁蓮和三族長老的衝突變得更加尖銳。

  雖然白晨已經給她爭取了最大的局勢,可是阿古祁蓮的底子薄,依然不足以與三族長老抗衡。

  三族長老如今是不顧一切,勢必要將阿古祁蓮的勢力剿滅,然後才好騰出手去對付阿古齊蘭。

  「教主,再這麼下去不行啊。」阿莫爾擔憂的看著阿古祁蓮。

  如今三族長老仗著後勁厚實的優勢,不想再拖下去,想要快刀斬亂麻。

  「不行?那怎樣行?」阿古祁蓮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沒好氣的回問道。

  「如今我們的人數佔不到優勢,而三族長老可以源源不絕的補充戰力,而且我們的高手不多,這幾天下來,又損失了不少,反觀三族長老的損失,明顯就要少許多,若是我們再這麼拼下去,恐怕會先被拖死。」阿莫爾直言不諱的說道。

  「那你覺得,本教主應該怎麼辦?」

  「石頭!」阿莫爾知道自己的教主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不行!!」阿古祁蓮想都沒想,直接否決道。

  觀星鎮那邊已經來了消息,同時就連傳遞消息的探子,都已經被觀星鎮的規模驚為天人,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觀星鎮已經初具規模,就連阿古祁蓮都動心了。

  可是,在阿古祁蓮的心目中,石頭就是自己的弟弟,阿古齊蘭是自己的妹妹。

  當初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沒有伸出援手。

  如今自己有麻煩,卻要去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幫忙,這種臉她丟不起。

  「教主,您忘記石頭當初說過的話了嗎,如果您要是有麻煩,就去找他。」阿莫爾提醒道:「石頭建起觀星鎮,又為齊蘭公主收服三仙教,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教主您。」

  「就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能去找他。」阿古祁蓮更加決絕的說道。

  阿莫爾苦笑不已,這顏面問題真的有那麼大嗎?

  「教主,您覺得石頭所作的事情,都是為了誰?」

  「為……為了我……」

  「那,我是說如果……教主與三族長老的爭鬥中失敗了,那麼石頭所作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嗎?」阿莫爾看阿古祁蓮有些意動了,又接著說道:「石頭是因為白公子的原因,所以對教主和齊蘭公主特別照顧,可是如果教主您都失敗了,您覺得齊蘭公主能獨挑大樑嗎?」

  阿古祁蓮搖了搖頭,自己的妹妹,自己太清楚了,如果沒有石頭的主持大局,恐怕能不能活到今天都難說,更別提收服三仙教,建立觀星鎮了。

  「若是教主出事了,您覺得石頭會怎麼樣?」

  「以他的心性,多半就要將整個南疆鬧的天翻地覆了。」

  這對兄弟的性子,阿古祁蓮太瞭解了。

  她還記得,當初因為自己的假死,結果導致白晨性情大變,衝到神策軍的營帳中大開殺戒。

  這石頭的性子,多半也是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石頭的年紀畢竟還小,未必就能像白公子那樣全身而退,而且以他的性格,多半是不死不休,您希望石頭出事嗎?」

  阿古祁蓮再次搖頭,若是石頭出了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晨。

  對於白晨,阿古祁蓮本就心中有愧,對於石頭,更是愛到極點。

  那個壞壞的小子,卻又事事為自己著想考慮的小混蛋。

  每次阿古祁蓮想到石頭,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候,一個親信急匆匆的跑進來。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她已經開始熟悉這個過程,知道了那個叫做石頭的少年。

  知道了那個少年的能力,也知道了那個少年對自己的教主意味著什麼。

  不管自己的教主在談論什麼,只要事關石頭的消息,她都會放下一切事物,第一時間聹聽關於他的消息。

  「教主,石頭少爺那傳來消息了。」

  「什麼消息?」

  「這是石頭少爺親口傳述給屬下的,讓屬下親口轉述給教主。」

  「他說什麼?」阿古祁蓮立刻打起精神。

  雖然他們遠隔千里,可是石頭每次都會遠端操控,指點她如何行動。

  阿古祁蓮很不願意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那就是石頭給她的辦法,總是最有效,最符合時局的辦法。

  最初的那種爭強好勝的心理,如今已經是蕩然無存。

  石頭總能把局勢分析的最透徹,阿古祁蓮甚至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只要每次等待著石頭傳述的計畫就可以,至少這些日子來,石頭給她的計畫,每次都能收到顯著效果,而自己的大部分計畫,都是無功而返,甚至讓自己本就不多的人馬出現損失。

  特別是當石頭特別吩咐過的,親口轉述的消息的時候,阿古祁蓮都要慎重對待。

  「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9 編輯

bbb0258 發表於 2014-8-23 08:38
第四百五十一章 新城初成

  阿古祁蓮非常瞭解石頭,至少瞭解石頭給她的信心。

  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不過石頭每次最多只給她傳遞一句話,四個字。

  比如說第一次是旁敲側擊,在那次中她理解了這句話,避開了三族長老的主力兵力,襲擊了五毒教的側殿,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第二次是聲東擊西,第三次拋磚引玉,第四次是……

  總之每次都讓阿古祁蓮的收穫頗豐,唯獨這次,石頭居然讓自己退。

  「阿穆爾,石頭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

  「好像沒什麼動作,三仙教自從歸附了齊蘭公主後,就完全被約束在觀星鎮上,完全沒踏出方圓十里之外,按說石頭那麼張揚的性子,不可能做個乖寶寶。」阿穆爾疑惑的說道。

  聽到阿穆爾這般評價石頭,阿古祁蓮抿嘴輕笑。

  阿穆爾也發現自己的不當之處,不過還是與阿古祁蓮一樣的表情。

  是啊,那小子就不是個乖寶寶。

  他哥哥去到哪裡,都能颳起一陣血雨腥風,可是這弟弟也不是省心的人。

  「倒是三族長老的人馬有些異動,已經有三批人馬在觀星鎮附近出沒,不過一直沒有對觀星鎮動手。」

  「那三個老頭昏頭了吧?放著我們這麼大的目標不動,居然跑去招惹石頭。」阿古祁蓮一聽,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之色。

  那是種非常不滿的語氣,阿穆爾皺了皺眉頭:「教主,我看那三個老東西多半是被石頭誆了。」

  「這小子是在多管閒事!」阿古祁蓮臉色嗔怒。重重的拍在桌上。

  「東明城那邊也有動靜。天一教在那的掌權者是烏禹。自從烏奎失蹤後,他就從天一教分家,建立了屍神教,霸佔著東明城半壁江山作威作福,聲勢也算相當不俗,三仙教又從東明城消失這麼久,恐怕整個東明城,都已經被烏禹收入囊中。如今觀星鎮突然出現在東明城旁邊,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烏禹性格野蠻衝動,他不可能忍得了石頭這麼久。」阿古祁蓮又說道。

  「除非烏禹已經和三族長老勾搭上了。」阿穆爾補充的說道。

  「那你覺得,石頭是否知道這個情況?」

  「多半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的石頭做好準備了沒有。」

  阿古祁蓮突然露出一絲驚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教主,您明白什麼了?」

  「石頭這分明是在告訴我,等到烏禹攻擊他的時候,讓我們趁機佔據東明城,建立自己的後援基地。」阿古祁蓮這才明白石頭的意思。

  「教主,那我們……」

  阿古祁蓮的臉色並不好看。心中也非常難受。

  她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利用石頭,欺騙石頭。

  石頭對她越好。她就越是難受。

  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石頭甚至把自身當作餌,引誘鄔桑上鉤。

  而且還不斷的給自己出謀劃策,化解自己的危機。

  哪怕是這個時候,依然最大限度的幫助自己,製造出機會。

  阿古祁蓮揉了揉額頭,雖然她現在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本該充滿童真的臉上卻帶著幾分沉著的思索。

  「讓所有人都準備一下,聽從號令行事。」

  「那石頭和齊蘭公主那邊……他們能同時對付三族長老和烏禹的攻擊嗎?」

  阿古祁蓮微微閉上眼睛,許久才開口道:「我希望石頭能讓我幫他一次,如果他能開口的話。」

  阿穆爾苦笑的搖了搖頭,讓石頭求自己的教主,那也要有能讓石頭開口的事情啊。

  可是就目前來說,似乎沒什麼事情能夠難的倒他的。

  阿穆爾甚至有點期待,這次烏禹率領的屍神教,以及三族長老掌控的五毒教,是否真的能給石頭造成麻煩。

  又或者說說,這個麻煩本就是石頭設計好的。

  此刻的觀星鎮,正在一片的忙碌之中。

  三仙教如今已經在白晨和阿古齊蘭的商議中,改了個名字。

  雖然白晨非常不滿意阿古齊蘭起的名字,不過這個教本來就是給阿古齊蘭的,所以白晨並未反對。

  石頭教!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都不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沒氣勢,沒含義,更沒韻味。

  甚至連山賊的山寨都不如,簡直就是丟光了自己的顏面。

  可是阿古齊蘭一句話,我的教派我做主,一句話直接把白晨反駁的啞口無言。

  白晨原本想著,日月教多好,再不濟當初的三仙教也比這石頭門好吧?

  可是阿古齊蘭不管,誰讓她是聖女呢。

  不過石頭教的興起,也創造了一個記錄。

  石頭教是唯一一個教派門派,在興起的時候就憑著一己之力建立一個都城的。

  不論是南疆還是漢唐中原,都是絕無僅有的。

  白晨在想,如果自己的名字是木頭,阿古奇蘭是不是也會取名名頭教。

  雖然石頭教的名字,實在不盡如人意,可是其潛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三仙教的原班人馬,又有觀星城的依憑,可謂是得天獨厚。

  沒有哪個新教興起初期,就有這種優勢。

  白晨、阿古齊蘭,還有三個三仙教原本的長老,不過他們現在換了個稱謂,下面的人都稱呼他們為大主祭。

  每個大主祭都分別管理著觀星城的三個方位,說到觀星城。

  白晨原本是打算把石頭教的地盤打造成一個鎮子的,可是阿古齊蘭說鎮子太沒霸氣了,要建就建城。

  所以觀星鎮就改名觀星城,觀星城是以星辰為依,建成了三角形的樣子。

  同時又將之完美分割為四個三角形區域,其中的三角分別為紫薇區、貪狼區、天罡區,中間則為星辰區,以後也作為整個都城的中樞,由阿古齊蘭掌管。

  整個觀星城正暗合星辰九宮方位,對應天上的二十八星宿。

  而他們原本的稱呼也改為紫薇大主祭、貪狼大主祭和天罡大主祭。

  對於這個以星宿為名,其中又多了個大字,他們三人倒是欣然接受,心中別提多樂滋了。

  阿古齊蘭站在望星樓上,眺望著已經初具規模的觀星城,心中別提有多自豪了。

  雖說這其中大部分的功勞都與她無關,可是這裡是屬於她的。

  這個雖然沒有多明古城浩大古樸的新興小城,卻擁有著非常鮮明的特色。

  每一個建築都具有著非常明顯的時代特徵,整潔平坦的街道,高大而且立體感十足的建築,以及高聳入雲的望星樓。

  當然了,對於阿古齊蘭以及苗人來說,二十層的高樓,已經是高聳入云了。

  這座望星樓,可以說是白晨的傑作,絕對是最完美的傑作。

  「對於自己的城池覺得怎麼樣?」白晨看著遠方的景緻,因為觀星城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從望星樓的頂層眺望過去,很容易就能看到城外的密林。

  「不錯不錯,這裡比五毒教的總壇都要壯闊。」

  「這個可不能做比較,觀星城是以一個城池的規模建造的,而五毒教的總壇再如何壯大,也不可能和一個真正的城池比較。」

  白晨頓了頓,又補充道:「觀星城現在還只是初步完工了主要部分,作為一個都城,還有最主要的城區沒有完成,一個都城最主要的部分就是普通市民的居所和商業的流動性,也就是說,接下來還要修建外城,這個外城的修建,可就不是十幾二十天可以完成的了。」

  紫薇大主祭是原本的撂刺長老,他現在的臉上,帶著幾分春風洋溢。

  當初他身陷小鎮上的時候,本以為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前途都要葬送於此。

  卻不曾想,白晨居然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讓他重回巔峰的機會。

  他也不是沒想過,伺機謀反的可能性。

  可是越是接觸這個小孩,越是​​投入自己的任務,他心中的那種想法就越是消磨。

  隨著觀星城漸漸的成型,每當看到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宏偉建築,每當看到自己無可言喻的未來,他就有一種強烈的希望。

  自己,或許可以過的更好!比以前更好……

  這一切都在白晨的意料之內,沒有人願意輕易的毀掉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心血之作。

  當初的三仙教教眾在投入了心血之後,是很難再為了其他的原因,去毀滅這個宏偉而壯闊的觀星城的。

  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就是凝聚力,將原本三仙教的教眾凝聚在一個叫做家的東西里。

  沒有人會去毀掉自己的家,白晨沒有奪走他們什麼東西,反而給予了他們更多的東西。

  為了自己的家,他們也會更加奮不顧身的保護它。

  「石頭少爺吩咐便是了,如今內城建好了,教中的那些兄弟一個個都不適應了,都想找點事情做。」紫薇大主祭可沒說謊,事實上很多人已經喜歡上了白晨製造的那些機關機械,以往只有絕頂高手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們也可以通過這些機關機械做到,而且做的更好。

  那種快感與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簡單的說,那就是爽!他們還沒有因為建房子建的這麼爽快的。

  「外城不急著建,現在我們可是大敵當前。」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8 編輯

bbb0258 發表於 2014-8-23 08:39
第四百五十二章 開端

  「石頭少爺,那些跳樑小醜就交給我們吧。」

  白晨看了眼三位大主祭:「除了東明城天一教的人,可還有你們以前的同族啊,你真的可以下的了手?」白晨知道苗人對同族的觀念非常注重,所以他也不確定,三仙教的原班人馬面對五毒教三位長老的時候,是否下的了手。

  這也是他最沒把握的一點,如果他們在這關鍵的時刻掉鏈子,白晨就不得不選擇棄用他們,換成其他的方式。

  三位大主祭都笑起來,笑容裡帶著幾分意味的眼神。

  阿古齊蘭卻笑了起來:「石頭,這你就不知道了,三仙教的教眾雖然是三族裡選出來的,可是實際上都是三族的棄民。」

  「什麼意思?」白晨不解的問道。

  「我們阿古部族之所以能夠成為王族,就是因為我們阿古族保持著血脈的純正,而其他三族則不同,在南疆每年都會有許許多多的部族遭到滅頂之災,然後那些難民則是融入三族之中,可是大部分的難民都無法順利的融合,因為三族原本的族人根本就看不起這些小部族的難民,又覺得他們分走了他們的資源,所以在族內造成了許多衝突,三仙教的成立說的好聽是三族勢力的延伸,實際上也算是難民收容所,即便是三仙教的成立,這種衝突依然沒有停歇,隻是略微好轉,三族的高層與三仙教表面上相輔相成,實際上也隻是相互利用罷了,三族的高層將三仙教丟在東明城。為的就是讓這些難民與天一教鬥得你死我活。」

  白晨恍然大悟。難怪三位大主祭都露出這種表情。

  說的難聽點。三仙教其實就是一群喪家犬罷了。

  被收容卻不被接納,寄人籬下又得不到理解。

  暫時的依附三族勢力之下,每天都要為三族的利益拚命,卻是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家。

  「說白了,我們就是三族的高層養的狗,他們對我們這些棄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他們每次的要求。都要付出無數的血淚。」天罡大主祭悲嘆的說道。

  「他們不需要考慮我們的生死,因為南疆有太多的部族,每天都在上演著一個個相似的悲劇,特別是冬季的時候,許許多多的部族因為儲備糧食不夠而全族皆亡,還有大族對小族的屠殺,這種慘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甚至於三族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炮灰,會在幕後操控一切,讓三仙教不至於滅亡。」

  說起感情。三仙教的教眾與三族並無太深厚的感情。

  可是若是說起恩怨,那就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三仙教的曆史。就是一部血淋淋的血淚史。

  白晨也徹底的放心下來,阿古齊蘭對南疆最是熟悉,既然連她都這麼說,那就是確有其事。

  「放心好了,從此以後,你們不再是無根的草,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不止是你們,還有那些與你們同命相連的同胞,隻是,你們的家就要由你們自己守護,觀星城的未來,我也交到你們的手中,傾巢之下無完卵,是要當喪家犬,還是當個人上人,就看你們自己了。」

  「石頭少爺,您給我們的已經夠多了,後面的就交給我們吧。」

  三位大主祭的眼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

  是啊,白晨給他們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多的讓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作為石頭教,自然要有石頭教的特色,為此白晨特別的訓練了一百個教眾,並且給他們編了一個隊伍,名叫隕石兵團。

  這支隕石兵團的單體實力,絕對不是原三仙教教眾中最高的,可是當他們整合在一起,那麼絕對是最高效的殺傷性兵團。

  這支隕石兵團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們不與敵人短兵相接。

  而且完全顛覆了苗人的作戰方式,隕石兵團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們運用機關陣和武陣來殺敵。

  他們可以為大部隊製造有利的地形,可以為大部隊提供有利的武器。

  當然了,他們同樣擁有克敵製勝的能力。

  就在這時候,向曲急匆匆的從樓道跑了上來,看他滿臉興奮的模樣,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少爺……少爺,上鉤了……」

  眾人都轉過頭,看向向曲:「三族長老上鉤了嗎?」

  「我按照石頭少爺您的吩咐,前幾次我都滿足了三族長老的要求,不過這次,他們向我們索要一千萬斤糧草,我裝作為難的樣子幾番推脫,然後再不經意的透露出,其實我們的糧草也不多,自己都快沒吃的,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的糧草給他們。」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淺淺的笑容,顯然,他們很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

  對於這個結果,也沒有任何的意外,這是早就已經注定的結果。

  「他們表面上倒是沒什麼動作,不過暗地裡已經開始限製漢唐商人對我們的糧草收購了。」

  「看來他們也不都是傻子,倒是懂得兵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懂得限製我們的糧草。」

  如今的觀星城內糧食儲備,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糧食多的都能夠當作柴火燒了,更何況如今觀星城內的人口本來就不多。

  隻不過當初白晨為了將來做準備,所以特別的收購了大量的糧草。

  畢竟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將會有大批的苗人湧入觀星城。

  在這個時代,糧草就等於戰略儲備,有糧食哪裡都是天堂。

  若是沒糧食,就算是在皇宮大院,也能變成地獄。

  「然後呢?以他們貪得無厭的性子,應該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敲詐我們的機會吧?」

  「沒錯,他們又接著提出幾個無理取鬧的要求,甚至揚言說,若是我們不滿足他們的要求,那麼他們就要出征征討我們,將觀星城夷為平地。」

  眾人看向向曲的目光裡,都帶著幾分憤怒。

  這個夷為平地在這裡可是一個禁忌,誰願意自己精心佈置的新家,被一群外人窺覷。

  當然了,他們不是對向曲憤怒,而是對說出這番話的人表示憤怒。

  「我按照石頭少爺的吩咐,苦苦哀求他們,同時這些日子還東奔西走,做出想要平息戰火的表現。」

  「你做的很好。」白晨滿意的點點頭。

  原本想要拍一拍向曲的肩膀,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東明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烏禹已經坐不住了,我們直接將在東明城做買賣的漢唐商人的貨全部買斷,直接導致東明城的物價直線上漲,這就等於是掐斷了屍神教的後路,他們是不可能容得下我們的。」

  「少爺,我們是先對付三族還是先對付烏禹?」

  雖說他們剛才豪言壯語,可是要讓他們同時對付烏禹和三族,他們自己也沒多大的把握。

  「第一戰,就由我來指揮,後面的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一聽到白晨出手,眾人心中的石頭頓時落地。

  白晨的話就是定心丸,他們也對白晨有著絕對的信任。

  對於三族來說,烏禹和他的屍神教就是狼,不過這隻狼的牙齒很鋒利,咬人很疼。

  三族對屍神教來說也是同理,隻是雙方誰都想要當那個獵人,所以雙方早早的敲定了意向,卻遲遲不肯動手。

  不過雙方都拖不了太長的時間,對烏禹來說,多拖一天就等於多損失一天的收益。

  獨享東明城的資源,已經讓他嚐到了甜頭。

  可是突然出現的觀星城,卻直接阻斷了他的路子。

  所有的商人都跑去和觀星城做買賣了,他卻無能為力,想了許多法子也無法挽留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

  既然留不住那些漢唐商人,那就儘早的除掉觀星城。

  三族長老也有著一樣的麻煩,雖然他們沒有傾巢而出,可是依然讓多明古城的防線出現空虛。

  阿古祁蓮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如果這時候阿古祁蓮動手的話,肯定損失不小。

  而更讓三族長老擔心的是,阿古祁蓮時至此刻,依然沒有動手。

  阿古祁蓮可不是那種小綿羊,落著這麼大的機會不懂得利用。

  如若她現在還沒動手,那隻能說明她的圖謀更大。

  幹布長老作為這次征討觀星城的人,早早的與烏禹做了接觸,在幾番的磨蹭後,雙方終於敲定了方案。

  今夜子時動手,由烏禹的屍神教打頭陣,以屍人作為先鋒,進行試探性的攻擊。

  雖說苗人對漢唐人的態度不算友善,可是卻又儘可能的學習漢唐人的各類學識,就連行軍打仗也不例外。

  他們充分的認識到,在戰場上計謀遠比他們以往的蠻橫衝殺來的更有效果。

  不過這種軍事計謀,到了南疆後,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比如說苗人的佯攻,有著多樣的變化。

  比如說屍神教,他們就喜歡用屍人大軍來開路。

  而這招在通暢情況下,都是非常的有效。

  古往今來,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並且因為苗人特殊的體質,又或者是因為他們特殊的生活習性,許多人土葬之後,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數百年,身體依然沒有完全的腐化。

  因此每當這片土地上有戰事發生,第一個被打擾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8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8-24 10:04
第四百五十三章 狗咬狗

  夜幕下的觀星城燈火通明,這是這個世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不夜城。

  每一個參與了這項工程的苗人,都感到無比的滿足與自豪。

  這是他們親手為自己打造的家園,當然了,他們也明白,如果沒有白晨的參與,他們是不可能打造出這樣完美的家園的。

  烏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華麗的都城,這座觀星城就如同一座星輝之城,即便是夜幕下,依然是如此的奪目,如此的耀眼,就像是一顆夜明珠一般,讓人過目不忘。

  自己的東明城已經算是南疆的名城了,可是與觀星城相比,簡直就像是鄉下的野莊。

  這是獨一無二的瑰寶,是無與倫比的藝術品。

  在烏禹第一眼看到觀星城的時候,他就喜歡上這座新興的都城。

  他的佔有慾從未有如此的強烈,而且執著。

  這座星輝之城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才有資格擁有這座星輝之城。

  烏禹看了眼身邊的屬下,這些人也已經被觀星城的奪目耀眼所震撼。

  作為屍神教的教主,烏禹很清楚為什麼苗人的屍體長埋地下多年不腐,很大的原因就在於南疆的瘴氣,常年浸染南疆的瘴氣,已經讓苗人的身體產生了一些改變,這種變化屬於人體的一種自然適應性。

  許多漢唐人來南疆都出現了嚴重的水土不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南疆的特殊環境。

  所以烏禹可以在南疆的任何一個地方,喚醒那些長眠地下先輩。

  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不缺屍骸。也為烏禹創造了一個完美的戰場。

  烏禹和他屬下都在默唸著秘法咒文。似是在進行著一場巨大的儀式。

  漸漸的,在他們面前的土地下,開始出現一個個的隆起土堆。

  一個個腐朽的軀體從地下鑽出,成千上萬的屍骸,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些屍骸比起普通的屍人,更加的恐怖,更加慘不忍睹。

  它們的個體戰力可能連一隻普通的狗都不如,可是就憑它們這樣恐怖的外形。就足以讓任何人都望而卻步。

  這些屍骸並非真正的屍人,一個屍人的製成需要依靠依靠屍毒對屍體或者**的侵蝕產生病變,可是這些屍骸則是靠著某種神秘的秘法力量喚醒。

  許多的屍骸,已經是半具骷髏半具腐朽的軀體,用著踉蹌的步伐,向著光輝的城池前進著。

  突然,一個遠光探照燈從遠處的頂樓照射掃來,緊接著整個觀星城響起了巨大的警報聲。

  刺耳的聲響幾乎傳遍了觀星城內外,這個警報聲實在是太尖銳了。

  以至於烏禹的心神一蕩,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教主,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們了。」

  緊接著。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喧天的鼓鳴,咚,咚咚——

  這鼓聲極其的響亮,同時又附帶著強烈的節奏感。

  戰鼓擂動,卻又更像是在演奏著一篇樂章。

  聽到的人每個人都是熱血沸騰,可是作為敵對,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警告,屍神教,你們已經入侵我教領地,限你們在一刻鐘之內退後,不然,本教將發動反擊……」

  烏禹的臉上表情凝固了,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座觀星城。

  這座觀星城的每一處都透著詭異,每一處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可是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退,烏禹一聲令下,所有的屍神教教眾,都開始施展秘術,每個人都召喚起少則數個,多則數十個的屍骸。

  原本的佯攻也變成了全力的攻勢,數不盡的屍骸從地下站起來,如同浪潮一般,向著觀星城前進。

  「時間到,屍神教的入侵者,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麼本教將予以反擊!」

  當反擊的指令下達後,觀星城內突然多出十幾道遠光探照燈,直接將城外的每一個細節都暴露的一覽無遺。

  緊接著,那些原本闌珊步履的屍骸,身上突然發出一陣青煙,嘴裡發出一陣解脫或者痛苦的低嚎。

  只要被遠光探照燈照射到的屍骸,這些屍骸本就是利用地下的陰穢之氣喚醒的。

  而這些遠光探照燈都已經經過了白晨的特殊處理,採用的乃是太陽能。

  陰穢之氣最怕的就是太陽陽氣,哪裡受得了這種光線的照射。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或許只稍有溫熱的光線,可是對於這些行尸來說,就等同於死亡光線。

  白晨坐在靠背椅上,敲著二郎腿,身邊放著一杯果汁,很是愜意的享受著戰場的氛圍。

  他的身邊兩側數丈相隔的距離,各有一個遠光燈,每個遠光燈都有三個操作者。

  其中一個是主燈手,他的手中拿著一本書籍。

  「太陽能三號光!強度一級。」主燈手發號施令,另外兩個操控手則是負責調整角度、距離以及照射的強弱。

  每一個遠光燈都配備了這樣一個三人小分隊,每一個遠光燈都擁有著幾十種不同的作用。

  主燈手就主要是負責下達命令,主要是由頭腦清晰,同時也需要識文斷字的人來擔當。

  對於這些行尸來說,這些遠光探照燈就像是橫掃戰場的終極武器。

  面對這種怪異卻又殺傷力十足的武器,烏禹和一眾屍神教的人都驚呆了。

  看著成片成片的行尸倒下,烏禹的表情已經徹底的凝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烏禹從來不知道,強光可以消滅行尸。

  雖說屍神教的秘術是不能在白天施展,可是這晚上的,誰有用強光來消滅行尸的。

  「屍神教的入侵者,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請放下武器,走到城下等待處理,如若繼續負隅頑抗,那麼我們將發動第二輪的攻勢。」

  烏禹一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直接吭了聲:「撤!」

  上千屍神教教眾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便沒入密林之中。

  屍神教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無窮無盡的行尸,可是如今他們最有利的武器被人破了,撤退是最明智的選擇。

  城牆上,阿古齊蘭大叫起來:「石頭,他們要跑,他們要跑了,快攔住他們。」

  白晨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他們跑不了。」

  「你在外面有埋伏?」

  「在觀星城的週邊十里直徑的範圍,我設置了武陣,鬼打牆。」

  在另外一個方向的密林之中,同樣在上演著一場好戲。

  幹布長老原本一直在等待著烏禹給他發送信號,可是等了許久,依然沒有收到烏禹的信號。

  這讓他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覺得這很可能是烏禹的伎倆。

  幹布長老不是個冒失的人,所以他打算暫時撤退。

  正在這時候,他的人馬遭遇了行尸的襲擊。

  這讓幹布長老感覺自己受騙了,他毫不猶豫的認定,這是烏禹和他的屍神教的襲擊。

  與此同時,幹布長老看到在密林之中,有一支人馬在行尸的後方,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移動。

  「該死,我們被烏禹那個混蛋算計了。」幹布長老大吼一聲,同時命令他的族人釋放伴生蟲,瓦戈部族的族人喜歡將蜈蚣養在身上,比如說幹布長老。

  在他下達命令的同時,他身上的孔洞裡開始爬出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蜈蚣,這些蜈蚣五彩斑斕,這些多足的小東西,攜帶著它們獨有的劇毒與獠牙,遍佈在密林的每一個角落。

  烏禹在一個屬下倒下的時候,驚呼一聲:「該死!幹布老賊這是在暗算我!我早該猜到他沒安好心……」

  烏禹與他的教眾再次喚醒密林中的行尸,這些蜈蚣厭惡死人,可是他們不怕活人,而這些屍人同樣對這些多足蟲子沒什麼興趣,它們更喜歡攻擊活人。

  屍神教的教眾身上爬滿了無數的蜈蚣,這些蜈蚣啃食著他們的血肉,鑽入他們的身體。

  同時另一方面,數不清的行尸也已經與幹布和他的瓦戈部族混雜在一起。

  相較而言,行尸的殺傷力並不如蜈蚣,可是在這種密林之中,行動並不如平坦的地面那麼容易發揮。

  所以最終雙方的廝殺都非常的慘烈,雙方都在大規模的削減人員。

  不論是行尸還是蜈蚣,數量都遠遠要高於雙方的人數。

  哪怕是修為不俗的烏禹和幹布,也只能保證自己的性命,對於整體局勢就顯得有心無力。

  這就是苗人的戰爭方式,有些時候雙方還沒正式交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天色一直到朦朧亮起,這場戰鬥才漸漸平息下來。

  烏禹這次帶來的人,已經一個不剩,而烏禹也已經中毒倒下,奄奄一息的看著踉蹌走上前的幹布。

  此刻幹布雖然撐到了最後一刻,可是他的臉上毫無喜色。

  他帶來的人所剩無幾,全都是族內的高手,勉強撐到了天亮。

  看著地上的烏禹,幹布的臉龐猙獰無比:「烏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烏禹艱難的睜開眼睛:「明明是你們先偷襲我們的,居然還倒打一耙,幹布老賊!我……咳咳……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屁,明明是你先偷襲我們的。」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7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8-24 10:04
第四百五十四章 桀驁不馴

  當然了,這個誤會並未持續太久。

  很快的,他們就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只是這個發現的過程,實在是太坎坷了。

  因為石頭教的人已經來了,阿古齊蘭趾高氣揚的帶著一票人,每個人都是武裝到了牙齒。

  乾布長老在衡量了敵我的實力差距很,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只是,這次押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視為心腹的周木旭。

  「乾布長老,沒想到吧。」周木旭用著從未有過的暢快笑容看著乾布長老。

  乾布長老愕然看著周木旭,然後露出猙獰:「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應該清楚,背叛我,你的下場會比我更糟糕。」

  周木旭掀起手腕:「你想說的是蠱心丹嗎?確實對功力提升很大,如果乾布長老願意多賞賜幾顆,屬下一定會欣然接受的。」

  乾布長老氣的吐血,蠱心丹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獲得的,其珍貴程度,完全可以媲美一顆十階丹藥。

  周木旭居然還想多要幾顆,不過更讓乾布長老憤怒與不敢置信的是,周木旭的蠱心丹的蠱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了。

  要知道蠱心丹的蟲蠱,是需要每隔一個月,向他要一顆解藥壓制的。

  乾布長老就是靠著這種手段,拉攏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

  蠱心丹的功效更是居功至偉,不是沒有人試圖解除蟲蠱。

  只是下場多是以悲劇收場。可是周木旭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蠱心丹的蟲蠱。

  這讓他不敢置信的同時。也非常的絕望。

  向曲踢了踢地上的烏禹,烏禹的身體浮腫,身上更是千瘡百孔,看起來可怖之極。

  「還沒死呢。」

  烏禹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如若不是中了你們的詭計,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的。」乾布長老不甘的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憑著三仙教的實力,可以與我們三族對抗嗎?」

  撲哧一聲,阿古齊蘭沒忍住大笑起來。

  「你真的以為,憑著你這小貓兩三隻,可以攻的下觀星城嗎?」

  阿古齊蘭帶來的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周木旭也笑了起來。

  周木旭實在是為乾布長老的勇氣與信心。從始至終,乾布長老的所有舉動,而觀星城的所有退讓都是一個圈套。

  乾布長老到現在還不明白,不過這也不怪他。

  若是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會如同乾布長老一樣,依然信心十足。

  阿古齊蘭拍了拍乾布長老:「老東西。時代已經不同了。」

  阿古齊蘭的這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時代,真的已經不同了。

  當每個人看到一個新興的觀星城屹立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當每個人感受著家的氣息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巨大的差異。

  以前他們的生活雖然不至於茹毛飲血。可是也絕對談不上富足,三仙教的日子並不好過。

  想要吃得飽點。還要看三族的臉色,過的更是血雨腥風的日子。

  可是如今不同了,只有真正的住進觀星城,才能明白什麼叫做生活。

  哪怕是為了工程而建立的那些臨時住所,都堪比最豪華的客棧,更不要說建成之後的住宅,哪怕是給他們整個皇宮,他們都不想換。

  這樣的一個家,誰願意換?

  更不會容許任何人侵犯他們的家園,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強烈的認同觀星城,認同這個家。

  白晨很清楚人性,和他們談信仰,和他們談理想,也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家來的實際。

  只有每個三仙教的人,都把觀星城當成自己的家,那麼這種凝聚力所產生的力量,將是無堅不摧的。

  這些人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與任何敵人抗爭。

  當乾布和烏禹被押解著進城之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高大的樓宇,嶄新而整潔的街道,縱橫有序的路面,每一處都洋溢著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就連路中間的綠化帶,都能帶來別樣的清新。

  路的盡頭是一片偌大的廣場,然後是一座高聳的高樓。

  那座高樓在一個月前還沒有,可是此刻已經成了標誌性的建築。

  那座高樓帶給乾布和烏禹的是一種壓迫感,就像是一個巨人從上而下的俯視。

  「我要見你們幕後的那個人,我要與他談判!」乾布不甘的大叫起來。

  很顯然,他覺得光憑兩個小孩,是絕對不可能建造出如此宏偉的建築,絕對不可能建造出這樣一個嶄新完美的都城,一定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周木旭也有些呆滯,二十天前,他來的時候,那座高樓還沒有建成。

  如今看到建成後的樣子,那種俯瞰蒼茫的感覺,讓他從心到身的震撼。

  一直到望星樓的下方,他們才能真正的體會到這種宏偉與高大。

  在望星樓的一層,烏禹和乾布被推進一個小門內,乾布發現這個小門內只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在眾人都進入其中後,小門自動關閉,然後他們感覺腳下一陣輕微的顫動。

  兩人都不明白,阿古齊蘭等人是在玩什麼花樣。

  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小門再次打開了,只是眼前的景緻已經完全改變。

  就連周木旭都有些發楞的走出門外,烏禹和乾布則是被推出門的。

  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周木旭終於安奈不住問道。

  「齊蘭公主。我們這是……」

  「哦,你沒來過這裡。所以不知道,這東西叫做升降梯,就是利用機關,將我們從一層拉到二十一層的,我第一次坐升降梯的時候,也覺得這東西很不靠譜,可是用久了也就習慣了。」

  阿古齊蘭隨意的回答道:「以後你在這裡住下了,你就會發現更多新奇的東西。反正都是石頭弄出來的。」

  「我……我也可以住到這裡?」

  「當然了,你可是功臣,我和石頭都不會虧待你的,還有你的祖父,石頭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豪華的套房。」

  即便是到了二十一層,內部的空間依然空曠,牆壁是拋光過的。閃爍著順滑的質感,典雅又不失樸實,每隔幾丈就會掛著一張字畫裱在框中。

  烏禹和乾布想像中陰森的地牢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亮堂的室內。

  「進去吧。」阿古齊蘭推了推有些呆滯的乾布和烏禹。

  當兩人被推入大​​門之內的時候,兩人看到的是一個透明的晶石打造的牆面。

  透過牆面可以眺望到極遠的地方,這個大廳內有些簡單卻又奢華的擺設。

  每一處都透著一種高雅的品味。這些佈置擺設都是出自白晨之手。

  乾布和烏禹都有一種沉迷的感覺,從這裡眺望全城的感覺,一定美妙至極。

  一張背對著他們的轉椅轉了過來,一個孩童的面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周木旭對於這個面孔已經熟悉至極,可是此刻他才明白。這個小孩的手筆有多大。

  如果不是經歷過前面的種種,他也不相信。這個奇蹟一般的都城,這座奇蹟一樣的高樓,出自這個小孩之手。

  乾布和烏禹則是帶著幾分蔑視,甚至是幾分威脅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用眼神來恐嚇白晨。

  「小子,把你後面的人叫出來,老夫倒是想看看,能夠有如此手筆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乾布依然沒有放下他的高傲和尊嚴,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對眼前這個小孩的不屑。

  白晨莞爾一笑:「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輕視?」

  阿古齊蘭和周木旭都是翻了翻白眼,何止是讓人產生輕視,這個外表簡直就是完美的偽裝。

  誰能夠相信,這個小孩就是把南疆的各大勢力攪得天翻地覆的人?

  哪怕是到這個時候,乾布依然不相信,自己是輸給這個小孩的。

  「你是不是很不服氣?」白晨笑容燦爛的看著乾布。

  「哼……老夫只是一時不察罷了,若是再給老夫一個機會,老夫是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的。」

  「嗤嗤,看來你比我還幼稚。」白晨毫不掩飾自己對乾布的嘲諷:「這難道你覺得,你說了這番話,我就會把你放了,然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比我更懂得謀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過是小勝了一把,就如此自命不凡。」

  「倒是比不上你這老不要臉,輸了都輸的這麼的雄糾糾氣昂昂,小子真是佩服,佩服……」

  白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傲氣凜然,那我就不挽留你了,齊蘭,等下你把他丟進萬人坑。」

  阿古齊蘭還在迷茫,觀星城什麼時候有萬人坑,乾布已經臉色驚變,一聽這萬人坑就不是什麼好地方,絕對是九死一生的恐怖絕境。

  「你就這麼對待老夫?老夫乃是五毒教大長老,同時也是瓦戈部族的族長,你殺了我,你就是要與所有苗人為敵!」

  「殺你就殺你,還要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能代表整個南疆苗人了?你都敢公認謀反了,還指望別人留你性命?」

  「等等……老夫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們不傷老夫。」乾布也不敢再以強硬態度託大,這小子可不是大人那麼明白事理,他哪裡懂得什麼後果,若是自己因此丟了性命,實在是不值得:「你若是願意歸附老夫的話,老夫更是可以……」

  「行了行了,你現在還在做夢。」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6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8-24 10:05
第四百五十五章 真相

  阿古祁蓮此刻正站在東明城的城牆上,在失去了三仙教的東明城,又少了烏禹的把持,東明城就像是敞開大門的庭院。

  阿古祁蓮甚至連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浪費,輕而易舉的拿下了東明城。

  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東明城,不要懷疑阿古祁蓮的手腕。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東明城已經徹底的淪為阿古祁蓮的囊中之物。

  「那就是觀星城?」阿古祁蓮依稀能夠看在密林的另外一端,有一個高聳的建築,那個建築以前並未出現。

  「對,那裡就是觀星城。」阿穆爾點點頭。

  「石頭和齊蘭還把三仙教改名成了石頭教?」

  「齊蘭公主說,是她自己的意思,石頭怎麼勸也沒用。」

  阿古祁蓮輕笑的搖了搖頭,阿穆爾顯然是想解​​釋,不過阿古祁蓮也不會去多做懷疑。

  對於石頭,她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石頭對她們姐妹的幫助,對阿古族的幫助,這是毋庸置疑的。

  三仙教、屍神教,乃至三族,都因為這個異類的出現,已經開始出現敗局。

  佔據了東明城之後,阿古祁蓮與三族的局面算是徹底的持平了。

  不,不只是​​持平那麼簡單,應該說是佔據了上風。

  因為還有鄔桑潛伏在天一教中,只是這個暗棋遲遲都沒有使用罷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為那個小孩。

  若是他能夠永遠的留在南疆幫自己就好了,可惜……

  阿古祁蓮知道。這個想法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她。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石頭留下。

  可是現在。她做不出來,那個壞小孩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的駛來,不多時已經到了東明城的城門下。

  「咦……」阿古祁蓮驚奇的看著那輛馬車。

  因為這兩天的局勢未穩,所以很少有外來者進東明城。

  這馬車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很快阿古祁蓮就知道了馬車主人的身份,只見阿古齊蘭從車廂裡探出頭,朝著城牆上揮手。

  「姐姐……是我,我是齊蘭。」

  阿古祁蓮驚喜的看著阿古齊蘭。很快阿古齊蘭就來到城​​牆上。

  「石頭呢?」阿古祁蓮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石頭。

  她本以為石頭應該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來的,可是讓她失望的是,石頭並未出現。

  阿古齊蘭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石頭走了。」

  「走了?他怎麼走了?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就在昨天的時候,他收到一個消息,然後就急匆匆的趕回漢唐中原了,臨走的時候,他還交代了許多事情,他說姐姐如今佔據著東明城,與觀星城遙相呼應,不過東明城實在是太老舊了。所以需要大規模的整改……」

  阿古奇蘭說著,拿出一大疊的圖紙。交到阿古祁蓮的手中。

  「這是他留下的,他說分析過整個南疆的格局,東明城其實比多明古城更有價值,如果好好的開發,絕對比多明古城更有優勢,再與觀星城相依相伴,可以很快的打造成一個不輸給漢唐京城的超級大城,還有就是南疆的局勢,他也做了一些部署,這裡面有他的一些想法,姐姐你看下。」

  阿古祁蓮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多想再見一見那個小壞蛋,可是石頭卻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留下,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一個小孩子,就算再有本事,也會遇到危險,你可有派人保護他嗎?」阿古祁蓮一想到石頭一個人上路,心思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不要,他走的很急,我原本是想派人暗中跟著他,結果沒走幾里路,就被石頭甩掉了。」

  阿古祁蓮一聽,心情更加不佳:「你這丫頭做事還是這麼糊塗,你沒把高手派出去,就派幾個探子跟在石頭身邊,能玩的過石頭?」

  「是高手啊,是三仙教原本的幾個高手,全都派去跟著石頭了,結果還是沒跟上石頭。」阿古齊蘭委屈的說道。

  「算了算了,不提這事了,你可知道石頭是聽到什麼消息,這麼急匆匆離去的?」

  「不知道啊,這兩天觀星城裡來了不少漢唐的商人,昨天的時候,石頭在街上閒逛,回來的時候臉色就變了,當天下午就說要回去,我也找了幾個漢唐商人打聽消息,可是沒發現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小子也真是的,走的這麼急,連個招呼都不打,氣死我了。」阿古祁蓮跺著腳,恨恨的說道。

  「對了姐姐,石頭臨走前說有事要你幫忙。」

  「嗯?有事要我幫忙,快說,什麼事。」阿古祁蓮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激動與焦急之色。

  找自己幫忙,這小子終於肯找自己幫忙了。

  阿古祁蓮心中堅定的想著,不論什麼事,自己都要給他辦的好好的!

  「他說無量宗有兩個人在南疆這邊失蹤了,一個叫做吳德道,是個胖道士,一個叫做關東天,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土匪樣子,石頭說讓姐姐幫忙找這兩個人。」

  「只是這件事?就沒其他的事情了嗎?」阿古祁蓮很是失望,本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誰知道只是這種小事。

  「對了,石頭還交代,西魔魔尊一定要看住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阿古祁蓮倒吸一口涼氣:「魔尊還在你的手中?」

  「是啊,石頭說魔尊還不能殺,所以暫時的被鎮壓在望星樓下面的地牢中,不過他不在的時候,千萬要小心魔尊。這個老魔頭可是詭計多端。還有。如果南疆這邊的局勢有什麼變動,就把消息傳到中原去,他或者他哥哥一定會趕過來幫忙的。」

  聽到這句話,阿古祁蓮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即便是離開了,石頭依然在為自己考慮著。

  「你去把魔尊轉移到東明城來,放在你那裡,我實在不放心。還是由我親自看守他。」阿古祁蓮認真的說道,同時又轉頭對阿穆爾道:「你現在就發動所有的探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石頭要找的人找出來。」

  ……

  白夙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

  那個冷面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兒子?

  時至如今,她依然不敢相信這件事。

  如果不是那天她聽到白星與白清河的對話,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可是白夙依然不敢確定,所以自己必須找白染問個清楚。

  這件事。她一定知道!

  那個叫做白晨的年輕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白夙的淚水就無法自制的流淌下來。

  為什麼自己等到他死了,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

  白夙的心中充滿自責與悔恨,自己早該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奇怪。

  明明冷若冰霜,卻始終暗中保護著白家。

  只是,如今即便是確定白晨是自己的兒子又如何。

  難道要自己再經歷一次喪子之痛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早點告訴自己?」白夙的眼中淚水盈盈。

  這一路上,她聽過太多關於白水城一役。

  東藥、西魔、南道、北狂,中全通,自己兒子的名字,能夠與這些大人物齊名,多少讓她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自豪。

  可是又讓她感到更加的失落與自責。

  不過,江湖上還有另外一個傳聞,據傳南疆那邊出現了白晨的弟弟,親口說過白晨還沒死。

  雖然白夙百分百的肯定,白晨沒有弟弟,可是依然對這個傳聞​​,抱著一絲絲的奢望。

  她是多麼的希望,這個傳聞是真的。

  只是,理智還是告訴她,現實的殘酷。

  迷仙谷雖然神秘,不過對於白夙來說,並不算陌生。

  自己曾經多次的往返這條漫漫山途,這重重深山中,隱藏著一座古殿。

  九媚宮,這個魔門大派,人人聞之色變的魔宮,已經近在咫尺。

  正當白夙考慮著坐下小歇之時,突然一道粉色的輕風呼嘯而過,一個粉妝女子已經擋在了白夙的面前。

  「什麼人,敢闖迷仙谷!」粉妝女子目光傲慢,冷視著白夙。

  白夙雖然武功全失,可是面對粉妝女子卻毫無懼易,眼中帶著幾分高傲。

  「我來找白染,你讓她出來見我。」

  「大膽!宮主的名諱,是你隨意稱呼的嗎?」

  白夙淡然一笑:「我與白染相識之時,都還沒有你這小輩,直呼她名字又如何?」

  「不過一介民婦,便敢口出狂言,宮主是何等身份,如何會與你這民婦相識,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粉妝女子不由分說,舉劍便朝著白夙刺來。

  白夙此刻武功全廢,哪裡擋得住這一劍,一瞬之間,胸口便被粉妝女子刺透。

  白夙腳步踉蹌,沒有吭一聲,粉妝女子一接觸到白夙的眼神,心中更怒,抬起一掌,直接將白夙拍出幾丈外。

  「喲,這不是師姐嗎,你怎麼來我這小廟了,咯咯……」

  在一陣輕笑之中,白染已經從輕風中漫步而出,宣九媚則是跟在白染的身邊。

  「師叔!」宣九媚看到白染的樣子,臉色微微一變。

  粉妝女子一聽到白染和宣九媚的言詞,臉色驚變:「師父……」

  「凌波,做的不錯。」白染微微點點頭,漫步走到白夙的面前:「回頭為師會好好的嘉獎你的。」

  凌波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多謝師父。」

  說完還不忘衝著宣九媚露出得意之色,宣九媚皺著眉頭,沒有理會凌波向自己的挑釁。

  「白染,你還是這般性子,多少年了,都未曾改……咳咳……」白夙艱難的撐起身體,她不願意在白染的面前低頭。

  「師姐,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白染的笑容裡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想殺我,你隨時都可以動手,不過在殺我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哦?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迷仙谷來,想要問我什麼?」

  白染的心情舒暢無比,笑容滿面的看著這位久違的師姐。

  「白晨是不是我的兒子。」

  宣九媚的眉頭皺了皺,白染的笑容更盛,她的笑容裡,充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哈哈……原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也對,白晨剛死在白水城,他是你的兒子!他就是你的兒子!哈哈……當初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目中無人,就連本宮他都敢威脅,可是他現在死了!你兒子死了!哈哈……不是誰都可以經歷兩次的喪子之痛,師姐,你很幸運!」

  白染的笑容突然一滯,帶著幾分陰森可怖的冷酷:「我現在突然不想殺你了,你可還沒品味夠喪子之痛,我怎能讓你如此輕易的死掉,凌波,將她帶進去!我要每天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要每天看著她以淚洗面的樣子!白晨當初帶給我的屈辱,我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5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8-25 08:42
第四百五十六章 黃昏

  淩波押著白夙走入九媚宮中,淩波已經大致知道了白夙的身份。

  淩波的眼中帶著笑意,恥笑的看著白夙:「我聽說當年我們九媚宮出了一個賤婢,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哈哈……你還真是大膽,宮主饒你性命,你卻不知道悔改,敢跑回來放肆。」

  白夙就像是沒聽到淩波的聲音,哀,莫大於心死。

  自己命該如此,自己的辰兒失而複得,可是又得而複失。

  命運似乎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他與自己相見不缺相認。

  整個白家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白夙拖著沈重的身體,腳步也變得無比的沈重。

  九媚宮前的階梯,變得永無止盡般。

  白夙仿如回到了二十年前,可是卻是往事不堪回首。

  「九媚宮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白瓊殿,青石磚,千層梯,青山環抱,風嘯盈盈,可惜少了幾分人氣。」白夙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

  九媚宮沒變,變的是自己,僅此而已。

  「九媚宮有九鎖玄天陣保護,迷仙谷又乃絕世兇地,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淩波冷笑一聲:「外人是闖不進來的。」

  「我這個外人還不是進來了麼?」

  「你是九媚宮的叛徒,你還有臉說出來。」淩波冷哼一聲:「若非宮主有令在先,我現在便殺了你。」

  宣九媚站在階梯的頂端,從上而下的俯視著白夙。

  「師叔。」

  白夙看了眼宣九媚:「很難得。你居然還能稱呼我為師叔。」

  「師叔。你應該清楚。你踏入迷仙谷開始,你就不可能活著離開。」宣九媚的目光有些複雜。

  白夙的目光平淡,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實白夙與白晨一點都不像,可是宣九媚仿如看到了白晨的那個笑容一般。

  「我已經得到了我的答案,我陪了星兒二十年,如今是時候去下面陪一陪辰兒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自尋死路。」

  淩波看到白夙對自己冷冷淡淡,對宣九媚卻是能言善語。心中更加不快。

  「師姐,難道你看上了這個賤婢生的野種了嗎?做師妹的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如這賤婢這般害了自己,毀了一生。」

  宣九媚冷冷的看了眼淩波,淩波貌若天仙,資質在九媚宮中,也算是上乘。

  可惜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太自以為是了。

  這種心智,也配與自己爭少宮主之位。

  「我那辰兒若是在世,也不會再娶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桀驁。

  「哈哈……是不會娶還是沒資格娶?」淩波大笑起來。

  宣九媚掃了眼淩波,微微搖了搖頭:「師叔。我這師妹少不經事,勿怪。」

  「宣九媚,不要以為你在師父面前得寵,就可以隨意汙蔑我!」淩波的臉色頓時陰沈下來。

  宣九媚搖了搖頭,她臨走前的那道輕蔑的目光,幾乎讓淩波抓狂。

  大殿中,白染正坐大殿盡頭的首座之上。

  下方眾弟子正捂琴奏樂,看起來白染的心情極其之好。

  「九媚,你來的正好,為師正想聽你的絕倫琴技。」

  「師父,弟子今日心情欠佳,恐難奏出樂章。」宣九媚已經款款走到白染身邊的座位坐下。

  「嗯?為何心情不好?為師的心情可是相當之好。」

  「弟子是在擔心……」

  「擔心?擔心一個死人嗎?」白染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暢快淋漓的快感。

  宣九媚瞥了眼白染:「師父若是不擔心,為何沒有當場殺了師叔?」

  白染的笑聲愕然而至,臉色漸漸的冷沈下來。

  「我只是不想讓她死的那麼幹脆!」

  「可是弟子聽說,外界有傳聞他沒死。」

  白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不過只是一瞬之間:「這是我親自找魔尊確認過的事情,再者說,哪怕白晨沒死,難道我九媚宮就真的會怕他嗎?我倒是希望他沒死!我真想看看,他是否破的了我們九媚宮的九鎖玄天陣,還有這裡絕世兇地,仙禍。」

  當年九媚宮建立之時,魔威一時無兩,當時曾有正派五大門派聯手攻打九媚宮。

  可是卻是以慘淡收場,那五大門派數萬弟子傾巢而出,結果連九媚宮的宮門都沒摸到,便在迷仙谷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那五大門派也因為實力大減,最終被其他門派吞併,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九媚宮乃是六大魔門之中,雖然實力一直算是中庸,不上不下。

  除了宮主白染算是魔門巨孽之一,九媚宮的實力,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

  可是不論是正派還是魔門,都無法忽略九媚宮這個存在。

  同時,九媚宮的門規也從來不許外人踏足,任何人!

  哪怕是魔門的同澤盟友,也不會容許。

  不論是宣九媚還是白染,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九媚宮的日子都是這般的風和日麗,不會升起任何的波瀾。

  一直到一個月後,白夙病故!

  因為先前的傷,再加上白夙的身體一直不佳,每況愈下。

  白染來看過白夙幾次,每次她都在期待著白夙死。

  可是時至今日,當她發現白夙真的死了,她的心情突然感到一陣的空虛。

  複仇的快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那個張親切同時又蒼白的臉龐,曾經最親近的師姐。

  白染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已經失去了生氣的臉龐。許久未曾說話。

  「死有餘辜。」淩波不適時宜的說了一句話。

  白染慢悠悠的回過頭。看了眼淩波:「去守一個月的谷口。」

  淩波楞了楞。白染的眼光波瀾不驚:「兩個月。」

  淩波低下頭,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毒。

  當她不經意間,撇刀宣九媚的眼神的時候,發現宣九媚看她的目光,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冷蔑。

  淩波低著頭,強忍著心中憤怒:「弟子告退。」

  淩波來到山谷口,絕美的景緻並未平定她心中的憤怒,只是讓她更加的暴躁。

  這時候。淩波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小身影從遠處走來。

  淩波一個掠影踏風,已經落到那個孩子的面前,臉上浮現出獰色:「小子!敢踏入迷仙谷,只能算你倒霉了!」

  淩波此刻本就正值憤怨不平,如今遇到一個外來者,哪裡還管的了對方是大人還是小孩,只要能給她洩憤,無論老弱婦孺都無關緊要。

  白晨看到眼前這粉妝女子,楞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說話的,只是打算把人要回去。

  可是這女子一見面。就對自己下殺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魔門中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

  淩波毫不留情的一劍,直接斬在白晨的肩頭。

  只是,意料中的血肉橫飛並未出現,白晨微笑的擡起頭:「這位姐姐,我是來找人的,如果你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淩波冷哼一聲,白晨肩頭的劍鋒一轉,直接劃向白晨的咽喉。

  可是,一陣金屬的摩擦聲,讓淩波的劍鋒與白晨的皮膚產生一陣火星四濺。

  「找死!」白晨突然一把抓住劍鋒,然後便是用力一拽,將淩波拽倒在自己的跟前,白晨那細小白嫩的手掌,已經抓在淩波的臉皮上:「大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就好欺負?」

  「你……你是誰?你放手!!你給我放手!我是迷仙谷九媚宮的弟子……你……」

  淩波驚駭的看著白晨,這個小人兒哪裡來的這麼厚硬的皮膚,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看起來你還是不明白,回去告訴白染,太陽下山之前,將白夙交出來。」

  「白夙?你是白夙什麼人?」淩波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一楞,是啊,自己是白夙什麼人?

  「我是她兒子……的弟弟……」

  白夙兒子的弟弟……那還不就是她兒子嗎?

  果然是一對母子,居然都是這麼步子死活,自尋死路。

  白晨放淩波離去,他還沒打算開殺戒。

  「記住,太陽下山之前!」

  白晨的聲音縈繞在淩波的耳邊,那個稚氣的聲音,卻給淩波帶來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淩波用最快的速度,逃回九媚宮中。

  就連禮儀都不顧的衝入九媚宮內,大殿內的樂聲驟停。

  白染似是帶著幾分疲色,單手倚靠著臉頰,漫不經心的擡起頭:「淩波,我不是讓你去守兩個月谷口嗎?」

  「師父,外面來了一個小孩……一個四五歲的小孩……」

  「什麼四五歲的小孩,趕走便是了,這種小事也來來向我匯報嗎?」

  「不是的師父,那個小孩的武功很強……弟子……弟子不是對手……」淩波羞愧的低下頭。

  輸給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這種事實在不光榮。

  「那你回來做什麼?讓本宮去對付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白染氣極反笑。

  自己堂堂魔門巨孽,要自己去對付一個小孩子,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不是……那個小孩說要一個人……」

  「要人?那小孩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他要的人是白夙,他……他說太陽下山之前,他要見到人。」

  白染渾身一震,整個人都跳起來:「你說什麼?」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24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8-25 08:44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夜幕

  「那個小孩說,他是白夙兒子的弟弟。」

  淩波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為什麼會因為這幾句話,而表現的如此的不知所措,如此的驚慌失措。
  
  此刻的白染,與她印象裡的那種沈著冷靜,甚至是冷酷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他應該沒有弟弟才對……白夙也沒有第二個兒子。」

  「師父,會不會是白夙的丈夫有其他的妾侍?」

  白染瞥了眼淩波:「你覺得一個死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會有一個四五歲的兒子嗎?」

  「那就是白夙偷人!」淩波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

  「住口!」白染怒喝一聲:「你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

  其實,這個答案已經是最大的可能了。

  可是白染不相信白夙會偷人,白染怎麼也想不明白。

  「跟我出去看看你口中說的那個小孩。」

  白染的臉色凝重,心中開始升起一絲不安。

  白染與淩波順著山路出了山谷,果然,一個孩童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

  「師父,就是他……」淩波指著白晨道。

  白染一步步的走上前,白晨也擡起頭看著白染。

  白染上下打量著白晨,嘴裡念叨著:「像,太像了。」

  「白宮主,我要的人呢。」白晨不想多做廢話,嚴肅的看著白染。

  「小子,你認得我?」

  「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這個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小子。你與白晨是什麼關係?」

  「兄弟。」白晨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據我所知。白晨沒有兄弟,你到底是誰找來的,冒充白晨的弟弟。」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把白夙還給我,我立馬走人,或許是讓我進去親自帶人。」

  白染面對眼前這個小孩的時候,信心與勇氣似乎是恢復了不少:「小子,你是不知道本宮的厲害吧?不要逼著我一掌劈了你。」

  「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已經被我佈置了封靈陣,任何人都無法在這裡運用真氣,所以你不可能一巴掌拍死我,當然了,作為對長輩的尊敬,我就再放你們回去,下一次出來的時候,如果你們沒將白夙帶出來,或者是超過時限,那麼……」

  白晨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冷若寒霜:「那我就親自進去找人。」

  「白夙沒在我九媚宮!」白染暗中運氣,可是正如白晨所說。不管她如何運功,都無法將真氣催出體外,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壓制著她。

  白晨直接坐回地上的大石頭上:「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說過的話!」

  白染冷哼一聲:「那你就等著好了。」

  白染便是不信,這麼一個小鬼,能有什麼能力。

  別說現在的白夙,只是一個屍體,就算是活人,白染也不可能受一個小孩子的威脅。

  當白染踏入迷仙谷前,她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眼遠處的那個小孩。

  「激活仙禍!打開護宮大陣!」

  山裡的夜晚來的格外快,還沒過酉時(傍晚六點左右),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迷仙谷內開始瀰漫著一縷漫漫的煙雲,這些煙雲如仙人漫步,又似神魂飛淩,一切都變得不那麼真切。

  白染面對白晨的時候,明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回到宮中後,心中卻越來越不安起來。

  甚至於,她讓所有的九媚宮弟子,全都整裝待發,準備大戰。

  「師父,您口中的白晨,到底是什麼人?」淩波這兩天,一直從白染、白夙又或者是宣九媚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是她們卻始終未曾提及,這個叫做白晨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不在外走動,說了你也不知道。」

  白染不耐煩的回應道,在她的眼裡,淩波就是這麼個目光短淺,眼界淺薄的弟子,武功修為倒是不弱,可惜就是不夠聰明。

  白染想了想,還是無法讓自己安心下來。

  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僅僅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難道一個小孩,就能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嗎?

  「外面可有動靜?」

  「師父放心便是,師姐妹們都在外輪番職守巡邏,如今仙禍也已經激活了,同時也已經打開了九鎖玄天陣,那個小子便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進的來。」

  淩波自信滿滿的說道,不過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殿外幾個弟子擡著兩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女弟子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白染立刻驚呼的站起來。

  「師父,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們在仙禍中巡視,突然被兇陣攻擊,我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們可都帶著逆仙令,可是兇陣依然攻擊了我們,我們是拚死討回來的,可是這兩位師妹還是受了重傷……」

  其中一個女弟子急促的解釋道,看她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傷。

  那兩個被擡進來的女弟子,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著。

  「怎麼可能,帶著逆仙令怎會被仙禍兇陣攻擊?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白染臉色驚疑不定。

  便在這時候,又是幾個女弟子狼狽不堪的進入大殿:「師父……不好了,外面的仙禍兇陣突然反噬,我們……我們被兇陣攻擊了。」

  白染的臉色蒼白至極,突然想起外面的那個小孩,心中更是驚駭難平。

  「是他……是他……」

  「師父,那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可能讓仙禍兇陣反噬的,天下就不可能有人能夠控制仙禍。」

  「他大哥曾經破過另外一個絕世兇地十方俱滅。雖然一個小孩。幾乎不可能有他大哥的水平。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正當白染驚疑不定之時,一個女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

  「師父……弟子剛才在仙禍兇陣中,遇到一個小孩,弟子本想將那個小孩擒拿住,可是那個小孩武功奇高,反而擊敗了弟子,不過那個小孩沒傷弟子。而是讓弟子回來給您傳話,他說兇地仙禍如今已經被他徹底的掌控,現在,他再給九媚宮一個機會……子夜到來之前,他要見到白夙,如若師父……師父您再執迷不悟的話……那那……」

  「那又如何!?」白染心中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問道。

  「如果師父不把白夙交出來,那麼他就將九媚宮夷為平地。」

  「放肆!」白染一掌拍碎了她的宮主寶座,可見她此刻已經憤怒到何等地步。

  可是,白染又感到一陣無力。那個小子果然和他哥哥一樣,都是怪物。

  這種年紀。就已經將仙禍掌控。

  要知道九媚宮之所以能夠掌控仙禍,完全是因為她們得自先祖傳承。

  裡面記載了關於仙禍的大部分情況,以及如何掌控仙禍的辦法。

  可是,一個小子卻可以反控絕世兇地,仙禍。

  這讓白染如何不驚駭,如何不恐懼。

  「那……那個小孩還說……」

  「他還說了什麼?」白染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說,先前的師姐妹他已經放過她們一馬了,誰若是再敢踏足仙禍一步,他就讓其享受九天焚仙,八方天劫,七星倒置。」

  白染臉色蒼白,身體搖擺著差點便要跌坐在地上。

  仙禍共九劫九禍九難,而所謂的九天焚仙便是九難之首,八方天劫則是九劫之首,七星倒置則是就禍之首。

  九劫九禍九難,每一種都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是深明其意,是不可能知道九天焚仙、八方天劫和七星倒置的。

  「那小子沒在開玩笑……他沒在開玩笑……」白染整個人都失了魂一般,心中驚恐萬分。

  該死,真是該死。

  為什麼這兄弟兩,都是這樣的怪物?

  明明只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小鬼,為什麼會懂得控制仙禍?

  白染不是一個會被仇恨矇蔽理智的人。

  雖然她很白夙,可是如果攸關性命,攸關九媚宮的生死存亡。

  她絕對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

  白夙死了!她死了!

  白染心中惶恐不安,不斷的在大殿內渡來渡去。

  如果那個小子知道,白夙死了的話,他會什麼反應?

  白染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絕不可以!

  白染想了半天,終於,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用白夙引誘那個小子,只要抓住他那麼所有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淩波,你去將白夙的屍體帶來。」

  很快,淩波便帶著白夙的屍體來了,白染看著白夙的屍身,長嘆一口氣。

  白染讓弟子將白夙的衣物換了一套,同時又給白夙的臉上上了點妝,讓她看起來還有那麼點人氣。

  白染同時又給白夙渡了一口真氣,這口真氣只是暫時的激活白夙的心跳。

  只是死人的身體,是不可以停留太久的真氣,很快就會洩光。

  白染盡其可能的將白夙偽裝成還活著的樣子,然後命令兩個弟子擡著白夙的屍身出了大殿。

  白染來到兇陣之前,朝著前方大喊道:「小子出來吧,你要的人就在這裡。」

  那個矮小的身影在朦朧的煙霧中若隱若現,白染的臉色有些凝固,四肢更是有點僵硬。

  這種緊張的感覺,是她多年未曾出現的。

  終於,白晨從煙雲中顯露出來,一步步的走向白夙。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12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8-25 08:46
第四百五十八章 仙祭

  白晨並未理會白染,而是一步步的走到白夙的面前,突然抱住白夙。

  淚水,再也無法自已,這一刻傾瀉而下。

  不管白染想要偽裝的多麼真實,也不可能真正的瞞過白晨的眼睛。

  白染的目光陰晴不定,淩波向白染使了個眼神。

  白染凝視著白晨:"人,我還給你了!將仙禍的控制權還回來。"

  "這就是你的答複嗎?"白晨突然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未曾幹涸的淚痕。

  白染不自覺的退後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這個小孩年紀不大,可是眼神怎麼這麼大的殺性。

  "你想如何?"白染咬著牙看著白晨。

  "你殺了她,我就要整個九媚宮的弟子陪葬!"白晨的眼中突然迸發出騰騰的殺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從今天起,九媚宮除名!"

  "小子,你已經出了仙禍,你覺得你還能辦到嗎?"

  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目光又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那種森然的目光,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慼慼。

  一個小孩子而已,為什麼會給自己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區區一個九媚宮而已!"

  白染終於壓下心中的怒火,掌心中迸發出迫人的勁力,身姿如虹拍向白晨。

  撲哧一聲,白晨小小的身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十幾丈外。

  只是白晨再次站起來,大口的噴出淤血,接連噴吐出幾口,笑容更加猙獰:"這一掌是你最後的機會。可惜你沒能殺了我!"

  白染的臉色僵硬無比,這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恐慌了。

  白晨的這句話,就像是在給她下達了死亡通牒一樣。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這一掌的威力,她沒有半分留手。即便是同階的人。被自己這一掌拍實也要身負重傷,更何況一個小孩子。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

  當她再次接觸到白晨的眼神之時,真的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給我殺了他!"白染的聲音變得尖銳無比,幾乎是用嘶吼的語氣咆哮著。

  恐懼讓她的肌肉完全收縮,就連嗓音都變得尖銳。

  白染幾乎是在撕扯自己的嗓門。她在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淩波當仁不讓,這是一個在白染面前表現自我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所以她的劍鋒幾乎是在白染髮出指令的瞬間,已經刺向白晨。

  只是,當她到達白晨的面前之時,白晨突然變成一個小火人。

  劍鋒與白晨的掌心摩擦之後,帶過一片火星。

  白晨獰笑的抓住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淩波:"小丫頭。你似乎還是沒學乖!"

  白染看到渾身冒火的白晨,臉色再次驚變。

  因為此刻的這個小孩,與她記憶中的白晨,武功如出一轍。

  這更讓她堅信不移。這個小孩與白晨的淵源。

  "住手!"宣九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身如飛淩橫渡而來。

  同時一抹寒光掠過白晨的面前,白晨對這抹寒光不躲不閃,想要以同樣的方式抓住宣九媚。

  可惜,宣九媚遠比淩波難對付百倍,自然不可能犯宣九媚的錯誤。

  宣九媚一感覺到自己的佩劍收不回來,立刻棄劍退後。

  宣九媚心中更是駭然,這小孩怎麼回事。

  哪怕是武林世家的子弟,在這種年紀,也只是剛剛接觸到武道。

  哪怕他就是娘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練到這種恐怖的地步。

  自己與他只是交手一招,就已經被逼得棄劍後退。

  而且這個小孩的手中,還抓著一個人。

  宣九媚胸口氣血不斷的翻滾,如果自己的反應再慢上一拍,恐怕也要如淩波一般,被這個小孩抓在手心中。

  "把人放了,本宮給你一個全屍!"白染冷哼一聲,低吼的叫道。

  "你還是沒學乖!"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

  就在這一瞬,眾人面前的仙禍兇陣之內的雲霧,突然開始翻滾起來。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那協滾著的雲霧,便似具有了生命一般,開始伸出一個個煙雲組成的手掌。

  白染身邊的一個女弟子最是倒霉,一時不察,立刻被那手掌抓住。

  緊接著那女弟子便在驚恐的哀聲中,被拽入仙禍之中。

  眾人都聽到那個女弟子的人影消失後,雲霧之中閃過一道紅芒,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利的悲鳴。

  仙祭!白染整個人彷彿都陷入了無邊的地獄中。

  作為九媚宮宮主,她手中握著一個記載著關於仙禍的典籍。

  這個典籍是祖上流傳下來的,裡面記載著許多仙禍的要點,比如說如何製作一面可以避免仙禍攻擊的逆仙令。

  比如說如何初步的掌控仙禍,又比如說當仙禍出現了什麼樣的。[,!]變化之時,需要特別的註意。

  仙祭便是最需要關註的變化,當出現仙祭之時,那麼就必須進入九鎖玄天陣內躲避,避免被仙祭吞噬。

  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倖免於難。

  整個絕世兇地仙禍,是一個巨大的圓圈,將整個九媚宮包圍在中間的。

  仙禍的存在,讓九媚宮避免了外世的打擾,讓九媚宮安然無恙的存在了數千年之久。

  可是,此刻的仙禍,卻成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將整個九媚宮圍困在中間,就如同孤島一般,求生無門。

  "你這小雜種!"白染此刻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嘶吼的衝向白晨。

  白晨突然轉變方向,抓住白夙的身軀,直接撲入仙禍之中。

  白染的腳步頓時止住,憤怒的看著白晨與白夙消失在仙禍中。

  "白染,若是九媚宮還能留到明天早晨。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全部撤入宮中!快走……"白染不敢再耽擱,多留半刻,仙禍就會多奪走一個弟子的性命。

  九媚宮的弟子陸陸續續的逃入九鎖玄天陣中,白晨扶著白夙的身體。靜靜的站在雲煙之中。看著九媚宮的弟子離去。

  此刻的白晨,已經被仇恨吞沒了理智。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親情。可以放下這個母親。

  可是,當他從他人的口中知道白夙的變故的時候,當他從白星的口中知道白夙來意的時候。

  白晨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走不到真正的絕情。

  以前的種種。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白晨並未盲目的報複,他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先帶白夙離開這裡。

  白星此刻正焦急的等待著,等著那個自稱是白晨弟弟的人出來。

  她不敢向前走一步,那個小孩的眼神與白晨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他說如果自己敢往前走一步,他就會打斷自己的腿。

  這一路上,她已經吃過不少那個小孩的苦頭了。

  子時未到,她突然發現雲霧之中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自己的母親。

  白星欣喜若狂的沖上前,此刻的她哪裡還記得先前白晨的話。

  白清河也一直守在白星的身邊,看到白晨和白夙回來,也是一陣歡喜。

  原本她還在擔心。這個小孩會不會是說大話。

  此刻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只是,她發現這個小孩的臉色有些陰沈。

  那張小臉上,早已被戾氣佈滿。

  "石頭,我娘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受了點傷,昏迷過去了。"白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白清河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白清河雖然不會醫術,可是卻懂得一點觀氣術。

  白夙此刻的身體,毫無知覺,完全是被這個小孩拖著出來的。

  一般人即便是昏迷,身體也會不自覺的邁動步伐。

  可是白夙此刻,卻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白清河走上前,輕聲道:"我來扶白姨。"

  白清河剛接觸到白夙的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

  "走開!"白晨突然發出低吼的喝斥,白清河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

  "她……"

  "石頭,清河姐姐只是想幫忙,你幹嘛這麼兇,你身體這麼小,不會是想拖著我娘離去吧?"

  "你娘她中了奇毒,旁人碰不得。"白晨好言說道,只是眼角的餘光,卻以警告的眼神射向白清河。

  "那你就碰得?"

  "你若是想救你娘,就不要廢話!"白晨本來就已經是在強忍怒火,被白星問的不耐煩了,便立刻原形畢露的怒斥道。

  死了……

  白姨死了!白清河不敢說出來。

  她多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白晨的激烈反應,似乎都在說明著這個事實。

  白清河的嘴唇微微顫抖,這讓她的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一樣。

  三人早前在附近找了一個算是僻靜的山洞,那裡比較適合休息與治療白夙的場所,所以白晨將白夙帶到了山洞中。

  這一路上白清河都沒有開口,只是眼中充滿了驚疑。

  人都死了,這個小孩到底還要做什麼?

  從這個叫做石頭的小孩出現,就讓白清河感覺非常的懷疑。

  雖然石頭長的與白晨很像,可是白清河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白晨和他絕對沒關係。

  不是父子,更不會是父子。

  只是,如果說是師兄弟,他們的氣質與長相,又實在是太像了。

  可是不得不說,石頭的武功很好。

  特別是他的這種年紀,白清河很想請教一下石頭,到底應該怎麼修煉,才能在他這個年紀練出這樣的武功。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11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8-26 00:05
第四百五十九章 似曾相識

  白清河一直看著白晨的舉動,這時候的白晨,並未發現自己的失常。

  這種舉動在白清河看來,是非常的突兀。

  就好像是面對至親的時候,那種沉重的目光,那種慎重的態度,還有眼中的恨意。

  白星此刻的心情完全沉浸在白夙的身上,可是白清河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娘的手好冰。」白星突然觸碰了一下白夙的手心。

  雖然這個小孩說不能觸碰,可是她還是碰了。

  白晨掃了眼白星,並未說話。

  抓起白夙的手掌,掌心開始散發出一股溫熱。

  「白姨還能救……救醒嗎?」白清河忍不住問道。

  這個小子的武功很好,可是醫術呢?

  武道和醫道可沒有半毛錢關係,白清河實在不相信,這個小孩子還會醫術。

  哪怕是會醫術,恐怕也隻是看過一兩本醫書那種水準罷了。

  白晨的臉色非常的沉重,嘴裡發出低吼的聲音,似乎非常的用力。

  雙掌始終抬著白夙的手臂,白夙的臉色依舊蒼白。

  對於迷仙穀內外的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煎熬的時刻。

  白清河始終抱著懷疑,很快的,她就發現,這個孩子的醫術,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白晨將大半的功力渡給白夙之後,開始用造詣準備好的銀針,刺激白夙的周身要穴。

  白夙的死因是心力衰竭,這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她先前的傷勢。遲遲沒有受到治療,再加上長久的心衰。意誌消沉,最後身心的疲憊徹底的拖垮了身體。

  白晨雖然很白染,可是白染還是做了個好事。

  為了矇騙自己,白染用自身真氣渡給白夙,護住了她的心脈。

  而正是這關鍵的護持,並未至少讓白夙的身體保持了一段不短的穩定。

  一個人死後,血液會因為失去循環而逐漸的凝固,體內的器官開始出現連鎖反應。

  比如說體內胃部的胃酸會自我溶解。腎臟停止工作也會導致,毒素開始向著血管擴張。

  而白染的真氣緩解了這個過程,至少並沒有讓『死』的症狀繼續惡化。

  這也給了白晨一個機會,白晨首先要給白夙保持體內的真氣。

  隻是白晨的修為畢竟差之白染太遠,白染隻是用了百分之一的真氣,白晨卻要將近一半的真氣消耗。

  在完成這個過程後,白晨就開始以銀針刺激白夙周身的各大要穴。

  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真氣,幫白夙的身體恢復機能。

  活人的身體,本身就會自動的進行一個完美的運行。

  而白晨所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真氣作為動力,然後再用銀針模擬出一個山寨版的運行。

  隻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在白清河和白星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白夙的死亡時間並未超過三個時辰,再加上白染無意中的舉動,讓白夙的腦死亡時間延後了。

  這也給白晨增加了救活白夙的機會,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從醫學角度來說,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就憑現在的白晨,是不可能有機會救活白夙的。

  隻是。白晨這長達一個時辰的治療,白夙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終於讓白星意識到了不對勁。

  白夙的手腳冰涼,臉色始終蒼白,這讓白星的心中開始驚恐起來。

  「石頭……我娘……我娘她是不是……」

  「閉嘴。」白晨冷冷的哼了一聲,同時瞪了眼白星:「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裡,就不要在這裡打擾我。」

  白星連忙摀住嘴巴,白晨將白夙的身體扶起來,然後開始在白夙的背後輕輕的撫擦著。

  此刻白晨的額頭,已經大汗淋漓,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白清河將白晨的舉動看在眼裡,心中真擔心這個小小的身軀會體力不支倒下去。

  可是這個小孩的意誌力,遠比她想像的更加堅強。

  白清河雖然看不懂整個過程,可是她還是看的出,這個小孩在不斷的給白夙輸送真氣。

  從開始到現在,恐怕早就把自己身體裡的真氣抽空了。

  可是他依然沒有歇息的念頭,白清河的心中更加奇怪。

  很少會有人甘心做到這種地步,特別是為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外人。

  突然,一個強有力的心跳聲打斷了白清河的思緒。

  緊接著便是白夙的一聲輕哼,白清河整個人都懵了。

  她非常確定白夙剛才的情況,那絕對是一個死人。

  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多年,她不可能連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

  同樣的,她不覺得白晨能起死回生。

  至少在這之前,她是這麼認為的。

  江湖上有那麼兩三個人可以做到,其中大部分都是藥王穀,然後便是花間小王子、中全通白晨。

  如果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白清河都不會感到任何的意外。

  可是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孩,如果一個小孩都可以起死回生,那麼這死亡未免太沒意義了吧?

  白晨的身體一軟,然後歪歪的撐住身體,那張小臉上,充滿了疲色與乏力。

  白夙慢慢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了眼周圍:「我不是……我不是死了嗎?」

  「星兒……清河……你們怎麼在這?」

  「娘,你醒了!」白星已經激動的撲入白夙的懷中:「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白夙隻覺得自己是長長的睡了一覺,身體有些乏。卻並未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甚至這種舒適的感覺,是她這些年都未曾有過的。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白夙終於發現,自己的背後坐著一個小孩。

  隻是,當她看到這個小孩的面孔的時候,腦海卻是如雷擊一般,呆呆的看著白晨。

  眼角的淚水不禁流淌而出,白晨的臉色蒼白,就像是剛才的白夙一樣,隻是雙眼也是凝視著白夙。

  「你是……」

  「你們聊。我還有點事。」白晨艱難的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擺。

  「石頭,外面這麼黑,你要去哪裡?」白星疑惑的問道。

  白清河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凝視著眼前這個小孩:「你要去迷仙穀九媚宮?」

  按照白晨剛才的臉色和眼中的戾氣,白清河很輕易就猜到了白晨這深夜出去要做什麼。

  「你叫做石頭?」白夙凝視著白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白夙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便似待嫁的少女那般,煥發生氣。

  「嗯。」

  白晨站在洞口,所以白夙看不清楚,隻是白夙可以感覺到,這個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裡。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你要去九媚宮?」

  「是。」

  「我與你一起去。」

  「娘!」白星立刻驚呼起來。

  「額……阿姨,你應該知道,九媚宮是什麼地方吧,你剛從那裡出來,難道想再把性命丟在裡面?」

  「你一個孩子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何況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你現在的身體剛剛恢復。不宜走動。」白晨推脫道。

  「你若是不願意帶我進去,那便自己進去好了。」

  白晨的臉色更是難看:「你沒看到我現在的臉色麼,再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個累贅,你多少也該有點知恩圖報吧。」

  「既然欠你一條命了,不如便讓我再多欠你一些。」

  白清河和白星都為白夙捏了把冷汗,這小子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性格更是霸道到了極點,這一路上,只要是忤逆他的,他都不會給好臉色。

  可是,讓兩人跌破眼睛的是,白晨對白夙,似乎非常的容忍。

  甚至沒有一點點發脾氣的意思,而是好言說道:「你就一定要跟著去嗎?」

  「一定。」白夙肯定的回答道。

  「那我也去。」白星立刻跑上前說道。

  「我也去。」白清河自然不想被拉下。

  「好吧,不過此刻仙禍已經激活了,所以你們必須緊跟在我的身邊,不能行差半步,不然的話,我也救不了你們。」

  白夙皺了皺眉頭,她曾經是九媚宮的弟子,她對仙禍也有不少的瞭解。

  卻從未聽說過激活仙禍,這是什麼意思?

  九媚宮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剛到迷仙穀口,白夙就發現,仙禍之中的雲霧比平日要濃烈許多。

  就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其中翻攪一樣。

  這多少讓白夙的心中產生幾分警惕心,不過跟隨著這個小孩的腳步,卻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似乎這個孩子,比自己更加瞭解仙禍。

  而且他所走的方位也與先前自己瞭解到的不一樣,可是似乎他的帶路,更安全更方便。

  一路上並沒有出什麼意外,這讓白星和白清河都懷疑,是不是這個小孩誇大其詞了。

  可是只有白夙明白,他們這一路的凶險。

  特別是在仙禍產生了變化之後,其中的凶險,已經讓她都不敢輕易進入其中。

  可是這一路卻是無驚無險,讓白夙開始懷疑,這仙禍的變化,與這個孩子有什麼關係。

  「奇怪,為什麼我們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疑惑的問道。

  「因為她們現在都躲在九媚宮內。」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9 23: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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