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造化之王 作者:豬三不 (連載中)

   
good.bear623 2014-6-19 23:32:4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51 11295597
bpd 發表於 2015-8-18 18:55
第590章 侍女妙玉

  葉真的侍女百草死了,原本,武者靈院之中死個侍女,太平常不過了。而且,由於地位的差距,日月神教武者靈院內的侍女死得再多,也是沒人過問的。

  但是,葉真靈院侍女百草死亡的時間太巧了,尤其是昨晚發生了防務圖洩露的事情情況下,還是橫死!

  所以,刑堂的執事就找上門來了。

  說到底,這還是昨晚事件的餘波,昨晚日月神教雖然沒啥損失,但還有許多未解之謎,例如劉宏到底是誰殺的……等等等等,所以刑堂還是要追查下去的。

  恰好今天封輕月報了百草的橫死,刑堂執事就嗅著味兒找上門來了。

  刑堂那些一個個死人臉的傢伙,可不就是惡客嗎?

  就算是在封輕月的陪同下,詢問葉真的時候,依舊惡狠狠的。那模樣,恨不得直接將葉真搜魂扒出所有的秘密。

  不過,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問問。

  一個侍女之死,實在是牽扯不出多大的問題,尤其是葉真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月華堂堂主封輕月,從程序上,挑不出任何錯。

  讓葉真心驚的是,刑堂的本事還真是不小,這一次查的非常嚴密。竟然連葉真昨夜外出過一趟也查了出來。

  這要是葉真照常回答,怕就要扯不清了。

  所幸葉真此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回答很簡單——他去外邊見了一故人,回來之後,百草就慘死了,不知道遇賊了還是怎地。

  將百草被殺與他離開日月神教的順序顛倒了過來。

  這樣,一切就合理了。

  至於葉真具體出去見什麼人,這個問題,葉真直接拒絕回答,這是葉真的私密。

  刑堂就算再霸道也還沒到這種程度,連這種隱密都要查清。

  送走了刑堂的執事,葉真暗自鬆了一口氣,封輕月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葉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

  「你最近多留心。小心些,神教內最近似乎很不妥當!半年之內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幾個了……可能有什麼事要發生!」

  留下這句話,紫影一動,封輕月就此離去,葉真的眉頭卻是一皺,不太對勁啊,封輕月話裡有話啊!

  「難道封輕月看出了點什麼?」

  疑惑之際,葉真又曬笑著搖了搖頭,昨晚的事。不敢說是天衣無縫,但也絕對懷疑不到他葉真頭上,也壓根沒有任何證據。

  當然,在真正的強者眼裡,哪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只要他認定了,那就是了!

  就如同于寒晶懷疑葉真是殺了他弟弟于懷松的兇手一般,只要她這樣認為了。那就是這樣的,哪怕你有證據不在場。也是白搭!

  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實力強大了,規則就是自己說了算。

  葉真目前的實力,勉強能夠自保,但若想自己制定規則,還差了些。還得葉真努力。

  葉真目前提升實力的途徑,有兩個,一是提升修為!

  只要修為提升了,葉真武技的威力,自然而然的就提升了。若是葉真能夠將修為從魂海境三重突破到魂海境四重。靈力又能雄渾五成,也又凝煉兩成以上,實力自然提升。

  另一個途徑,就是提升武技的境界,葉真目前修煉的武技是碎玉真經,剛剛提升到紫玉境不久。

  正常情況下,碎玉真經剛剛突破到紫玉境,短時間內,葉真是別想再突破了,但是,碎玉真經的第四重碎玉境,跟前三重卻是不一樣。

  碎玉真經的前三重,每一重都需要海量的積累才能突破,但是第四重,卻講究一個『悟』字!

  悟了,就能突破,若是不能悟,那麼修煉一輩子也無法突破!

  從幾個月前突破到紫玉境之後,葉真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參悟第四重碎玉境,但是到目前為止,葉真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碎玉真經的第四重碎玉境,葉真依舊沒有摸到任何門道。

  不過,葉真並不氣餒。

  要是輕而易舉的就突破到了碎玉境,那還真就怪了!紫玉境已經如此恐怖,那麼碎玉境,會有多麼厲害?

  葉真無法預測,所以,在打發人厚葬了百草之後,葉真再次開始了苦修,每天大半的時間都用來修煉,照例,葉真每天都要花一個時辰的時間修煉煉魂秘錄,再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參悟碎玉真經第四重。

  雖然沒有摸到任何門道,但是水滴石穿的道理,葉真是知道的。

  可是修煉沒幾天,葉真就感覺到很不方便!

  真靈域修煉與黑龍域修煉不一樣,黑龍域內修煉,只是修煉而已,雖然說武者還是要吃喝拉撒,但是只要多備點乾糧、清水,照樣可以苦修數月不出門。

  但是真靈域內不一樣,真靈域內,各種各樣的靈植都可以輔助提升修為,雖然就一天來看,服用各色靈植提升的效果很微弱,但長年累月積攢下來,那效果就非常驚人了。

  有點類似於不積跬步無以成千里的效果,半年甚至大半年內,不服用各色靈植輔助修煉差別可能看不出來。

  但若是一兩年甚至三年四年,那不服用靈植修煉的武者跟服用靈植修煉的武者,就會有著明顯的差距。

  問題是,靈植這玩意,並不是你買到了直接吞進去就能管用的。

  例如七妙靈米,它需要先用山中靈脈之內靈泉之水浸泡一天,先用武火煮再用文火蒸等五道程序過後,裡邊蘊含的各種好處才能被激發出來,服用之後,才有效果!

  若是直接吞服下去,那跟普通糧食沒什麼區別,沒多久就會化成五穀輪迴之物。

  又如靈茶,程序也是繁多,不像普通茶葉,一泡就可以飲用。需要煮悶點等七道工序,才能化成靈茶飲用。

  以前百草都是炮製好了靈茶給葉真端上來,葉真直接飲用,但是葉真見過百草炮製靈茶,一道靈茶,沒有一個時辰,是無法炮製好的。

  更別說是其它特殊的靈植,每一種靈植,都有它特殊的烹製方法,才能徹底的激發其中蘊含的能量,要不然,直接吃了也是白吃。

  以前百草在,這些事情,都有百草包辦,葉真就只帶了一張嘴,現在百草被殺,雖然說葉真給百草報了仇,但是這些事,卻是極為繁瑣,非常的佔用修煉時間。

  沒幾天,葉真就煩了。

  而內事堂那邊遲遲沒有派來的新的侍女,葉真就準備催一下的時候。

  正當此時,內事堂的一名執事上門了。

  「葉首席見諒,這幾天培訓好的侍女有些緊張,今天才給你送過來,怠慢了!」告了個罪,那名內事堂的執事就輕拍了掌,一名身穿湖綠色衣裙的少女就梟梟婷婷的上來了。

  看到這名少女的時候,葉真楞了一下,有些發怔。

  不為別的,主要是這侍女的姿容實在是太過驚艷,比起先前的百草,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膚如凝脂,鵝蛋臉,杏眼柳眉,尤其是那含羞帶怯的神情,更令人憑空生出一種憐愛之感。

  神情雖然含羞帶怯,但身材卻非常的有料,前凸後翹,既便比起封輕月,也不遑多讓,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有咬一口的欲望。

  這姿容,在日月神教之中的侍女中,算是極品了。

  但就算如此,那內事堂執事的下一句話,再叫葉真驚了一下。

  「葉首席,此女名為妙玉,乃是內事堂特意給葉首席安排的侍女,葉首席可還滿意?」說著,那內事堂管事衝葉真擠了擠眼睛,「妙玉可還是處子,葉首席儘管享用!」

  一句話,就將這妙玉臊了個大紅臉,恨不得將頭低到胸口裡。

  「這……多謝!」縱然葉真有些詫異,還是道了謝,親自送這內事堂管事出了門口。

  回來之後,葉真卻開始納悶,什麼時候,神教的內事堂需要巴結他一個小小的月華堂首席了?

  像妙玉這般姿容的侍女,大多數時候都會被送去孝敬日月神教的高層們,或者是鑄脈境的強者,哪能輪到葉真一個月華堂的武者?

  像此前的百草那樣的侍女給葉真送過來,才是正理。

  卻送來了妙玉這樣一個絕色,還是處子,這不科學啊。

  不過,疑惑歸疑惑,葉真卻也收下了。

  紅顏禍水葉真是不怕了,瞧著賞心悅目也算不錯,關鍵是葉真手底下需要人手打理一應俗務。

  這妙玉人長得漂亮,處理一應雜務也是極其拿手,很快的,葉真的修煉生活就轉上了正軌。

  但是,這妙玉僅僅在葉真的院子裡待了幾天,葉真就瞧出了些不對勁。

  這天傍晚時分,妙玉炮製好了靈茶,端在小几上請葉真過去享受的時候,葉真剛剛過去,剛剛坐下,就看到一大片雪白雪白,胸口深深的溝壑,跪坐在小几前,身材更顯火爆,令葉真沒來由的一陣口乾舌燥。

  「公子,請用茶!」

  妙玉微微俯身,白藕般的雙臂端起一杯靈茶,遞給了葉真,這俯身一動,胸前洶湧澎湃的雪白呼之欲出,直直的落入葉真眼眸,令葉真呼吸加速,血脈賁張,直有一種就此撲過去,將妙玉撲倒在地的衝動!

bpd 發表於 2015-8-19 17:20
第591章 大戲前幕

  「呼……哧……」

  「呼……哧……」

  葉真鼻子喘著粗氣,定定的盯著妙玉,眼神有些發直,連妙玉遞過來的靈茶,也忘記接了。

  此時的妙玉,也發現了葉真的異常,被葉真盯得粉面通紅,有些羞怯的低下了螓首,神情嬌羞無比。

  這種嬌羞的神情,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是欲望催化劑,更何況是已經獨身了大半年的葉真,而且武者的血氣極為旺盛,對這方面的需求,比之一般人更為強烈。

  鼻息一粗,葉真的手掌就搭到了妙玉裸露的半個香肩之上,肌膚凝滑略帶冰涼。

  「公子!」

  妙玉嬌哼了一聲,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這一剎那間,葉真就有一種不顧一切推倒了妙玉的衝動。

  但是,日前田貴章來訪時留下的一句話,卻適時在葉真腦海中浮現,有若給葉真當頭潑了盆冷水一般,令葉真周身燥動的火氣,立時褪了下去。

  「葉真,你可真是好福氣啊,老夫這個副教主,內事堂都沒給老夫安排過姿容如此出眾的侍女,你就偷著樂吧!」

  這是兩天前田貴章來訪時說過的一句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真心中當時就打了一個結,田貴章算是日月神教的高層了吧,他都沒有的待遇,他葉真卻享受到了,這是什麼情況?

  有人說,可能是運氣,輪到葉真了。

  可是,可能嗎?

  內事堂是幹什麼的,他們就是管各種雜務。各種資源分配等等,他們要是將神教之中的侍女隨機安排,那內事堂之中管侍女事項的執事,也就不要混了。

  優質資源肯定是向著高層傾斜的,斷然不可能隨機安排!

  而且,這妙玉是內事堂執事親自送過來的。斷然不可能是葉真撞大運了。

  既然不是撞大運了,又違反了內事堂優質資源的分配規則,那這件事就值得葉真警醒了。這也是關鍵時刻,葉真能夠冷靜下來的緣故。

  當然,這與葉真的性格有關。

  葉真是那種頗為負責的男人,葉真要是真推倒了妙玉,那就得為妙玉負責,斷然不可能讓妙玉再持賤役。

  但是,若是妙玉真有問題呢?

  此時葉真冷靜下來。這才看到,妙玉今晚的裝扮,與平素不太一樣。

  平素穿的是日月神教中下發的侍女服飾,雖精緻,但並不暴露。但是今晚,妙玉所穿的卻是一件低胸紗裙,雖說裡邊罩了小衣,但是這溝壑隱現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怕都要心生綺念。

  這模樣。隱隱間,就有了幾分勾引的嫌疑。

  雖然葉真覺得一位未經人事的少女不可能如此複雜,但還是起了警惕之心。

  接過靈茶,葉真一飲而盡,然後又將茶壺裡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葉真就冷冷一哼。「好了,你出去吧!」

  妙玉猛地抬起了一頭,看向葉真的目光,滿是愕然,但轉瞬間。就種愕然就變成了羞憤,繼而端著茶盤起身,快步出門。

  臨出門前,回頭看了葉真一眼,那眼神,頗為哀怨。

  那哀怨的眼神,讓葉真稍有些心軟,但轉瞬,就硬起了心腸,「值此關鍵時刻,還是小心些的好!」

  于寒晶與焦烯上一次定下毒計要收拾葉真,沒成想,卻被葉真給狠狠的坑了一把,直接讓焦烯丟官去職,灰頭土臉。

  就算兩人想不到那事情會是葉真幹的,但那件事還是因葉真而想,只會將葉真恨得咬牙切齒,說不定,此時正謀劃著怎麼報復葉真呢,葉真不得不小心。

  當然,除此之外,葉真還有一個不敢沾染妙玉的原因。

  那就是百草之死!

  一旦葉真對妙玉動了情,若是妙玉再如百草般慘遭橫死,或者說,被于寒晶知道葉真對妙玉動了情,他們收拾不了葉真,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粗通武藝,修為在真元境左右的侍女嗎?

  到時候,無論哪種情況,都是葉真所接受不了的。

  所以,葉真目前的情況,還是潔身自好吧!

  就在前天,副教主田貴章親自過來通知了葉真一件事,因為歸靈大會之期臨近的原因,神教內也要將出戰歸靈大會的武者人選確定下來。

  算上葉真,日月神教歸靈大會的侯選人卻有八人,五大勢力每個勢力只能派出五人參加歸靈大會。

  也就是說,八人之中要淘汰掉三人,按田貴章的說法,到時候,可能會有一場內部比武,以比武來確定出戰人選,叫葉真好生準備著。

  這個關鍵的當口,葉真不想出任何意外。

  這些天的時間下來,葉真對歸靈大會的瞭解越來越多,參加歸靈大會對葉真而言,已經不僅僅是對田貴章的一個承諾了,其中,更有著葉真自己的前途。

  不過,越是不想出意外,意外就越多。

  葉真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在外,可以十幾天不洗澡,但只要有條件,晚間總要沐浴的。

  按照葉真此前的規矩,葉真沐浴時,是不需要有人服飾的,此前百草也是,現如今的侍女妙玉也是。

  哪怕這妙玉美艷過人,進入葉真的靈院十天了,葉真也沒有讓她在沐浴時服侍過。

  這天晚上,葉真照例讓妙玉準備好了熱水,在浴桶之中泡著。

  突地,妙玉的聲音就在浴房門外響起,「公子,要不要奴侍浴?」妙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呤,更有著幾分羞意,聽著讓人怦然心動。

  正泡著的葉真半閉著的雙眸驟地睜開,神情有些發冷。

  比起百草來,這妙玉頗不規矩。百草那裡,葉真的規矩只要吩咐過一遍,就絕對對執行下去,不會多問。

  百草第一次伺候葉真沐浴時。葉真就交待過,不需要她伺候,此後的大半年時間來,葉真每次沐浴時,百草只是備好了熱水,從不再問侍浴一事。

  但是這妙玉就不一樣了。第一天來時,葉真就交待過,他洗澡時不需要侍浴,但是今天算起來,已經第十天了,妙玉還在問,而且是第五次在問了。

  按理說,對於妙玉這種未開臉的處子,是絕對不會主動的往主人跟前湊的。尤其是在主人赤身裸體的情況下,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可這妙玉卻不一樣,這已經是第五次開口請求侍浴了,就算是要攀高枝了,也不至於如此這般。

  尤其是昨天奉茶時所穿的暴露的衣服,讓葉真更覺得可疑。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麼,這個妙玉這般做,到底是做什麼呢?

  「不用!」

  葉真冷冷的回了一聲。門外就沒了聲息。不過,門外人影綽綽。不一會,妙玉的身影又蹣跚而來。

  「公子,要不要奴給你再續點熱水!」門外妙玉問道。

  葉真眉頭不經意的一皺,臉色一冷,再次拒絕,「不用!」

  「是。奴知道了!」

  門外妙玉的聲音有些失落,似乎是轉身離去了。

  可就在這一剎那,妙玉突地驚呼一聲,猛地向著門外栽倒過來。

  見狀,葉真猛地從浴桶之站起。有了百草的前車之鑒,如今妙玉一出意外,葉真是非常的擔心。

  砰!

  也就葉真站起的剎那,葉真的浴房門猛地被妙玉跌倒的身形撞開,妙玉手中端著的一大盆熱水就披頭蓋臉的倒澆到了妙玉的身上。

  妙玉今晚所穿的,跟昨天奉茶時所穿的差不多,都是薄紗,原本就有些暴露,極為誘人,如今被水一濕透,紗衣盡濕,盡數貼到了身上,幾近透明。

  這樣一來,妙玉周身上下纖毫畢現,掙扎間,胸前兩點嫣紅若隱若現,雙股交疊,更是直接凸出了平坦小腹下的那一抹春色。

  妙玉的口中,更是發出一聲彷彿被熱水燙到的呻呤聲,極是誘人。

  葉真敢保證,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這場面,都會血脈賁張。

  但是,葉真的神情卻是陡地轉冷。

  神念一動,體內第一劍脈劍心通明微微一振,立時,所有的綺念都在這一剎那煙消去散,然後,葉真就緩級的坐回了浴桶,冷冷的注視著妙玉,看她在那裡搔首弄姿。

  時間稍長,妙玉就受不住了。

  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撲上來,可為什麼沒動靜呢?

  疑惑間,妙玉就偷偷轉頭看向了葉真,看到的,卻是一雙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陡地渾身一震。

  「說吧,你三番五次勾引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葉真斷喝道。

  「勾引?」

  聽到這兩個字,妙玉渾身劇震,粉面立時變得蒼白如紙!

  「說!」

  「我這人雖然平和,但是辣手摧花的事情,也不是不會做!說,你到底存何居心,為何要三番五次的勾引於我!」葉真再次怒喝。

  「勾引……沒錯,是我賤,我確實是在勾引你,那又怎地!」妙玉爽快的承認了這一點,可是淚水,卻是無聲的從俏目中流出。

  「我只恨蒼天不公,我只恨我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要不然,我何須如此之賤的三番五次的勾引於你?」妙玉陡地哭喊起來,葉真卻是怔住了。

  ……

  焦烯的住宅之中,正在吃飯的焦烯突地起身肅立,「夫人,你來了!」卻是于寒晶突然間到了。

  「嗯,準備一下吧,大戲就要上演了!」于寒晶極端自信的說道。

bpd 發表於 2015-8-19 17:33
第592章 我能無動於衷嗎?

  「我只恨蒼天不公,我只恨我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要不然,我何須如此下賤的三番五次的勾引於你?」

  妙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令葉真微微一怔,但也就那麼一瞬間,葉真的心,立時又堅如鐵石,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盯著妙玉,冰冷得沒有任何感情。

  這般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刺痛了眼前的妙玉,猛地一梗脖子,「沒錯,這些天來,我確實是在費盡心思的勾引公子!

  就是方才這跌倒,也是刻意的!甚至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我特意換了輕薄衣衫,就是為了這一刻,來勾引公子你!」

  妙玉的俏臉上滿是淒涼,珠流四流,「我之所以這般下賤,就是因為我唯一能夠出賣的,就是我的色相!

  我全身上下,唯一有用的,也就是這點色相!

  我救助我妹妹的唯一機會,也只能全數賭在這點色相之上!」

  說到這裡,妙玉已經忍不住的伏地嚎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彷彿真欲將心底裡的委屈,心底的哭,全部都傾洩出來。

  不得不說,妙玉的這番話,說得很入人的心坎,就算葉真再鐵石心腸,聽得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但是,葉真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妙玉,看著她在那裡哭,哭得肝腸寸斷……

  漸漸的。妙玉的哭聲也小了起來,許是哭累了,哭得沒勁了,到最後,只是在那裡抽泣著。

  「哭完了,具體怎麼回事。現在說說吧!」

  突然間聽到的聲音,令妙玉極端驚喜的抬頭,她原本以為眼前這主人葉公子是鐵石心腸,不用管她的事,沒想到,終於還是開口了。

  「公子,奴婢要不是為了救我那危在旦夕的親妹妹的命,也不會行此下策,這些天來刻意的勾……」深下的半句話。妙玉此時卻羞怯的說不出口了。

  「奴婢主要是擔心公子不會出手救我那親妹妹,所以就覺得若是用這身子伺候了公子,公子憐惜之下,說不定就能出手救我妹妹一命,所以,我才行此下策的!」妙玉說道。

  妙玉的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通,葉真點了點頭。再次發問,「救你妹妹。她怎麼了?」

  「就在奴婢來到公子院子伺候的第三天,我妹妹就被送到了日耀堂成員朱明旭的院子做侍女!」

  「被送到日耀堂成員朱明旭的院子?這是好事啊,平心而論,攀附上一位鑄脈境的強者,你妹妹基本上一生無憂了。」葉真說道。

  妙玉的神情卻是一緊,「公子。這朱明旭人稱朱九天,我妹妹送到了他的府上,卻是掉進了火坑裡,命在旦夕。」

  「朱九天,怎麼說?」

  「主要是他那裡的侍女。九天一換!每九天,就要送兩個新的侍女過去,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八九年了。」說起這茬,妙玉的神情無比的驚懼,「這樁秘聞,還是教導我們的嬤嬤說的,說是去伺候誰,都不要去伺候朱九天,要不然,無論是誰,都只有九天的命了。」

  「九天一換,八九年了?那麼以前伺候他的侍女呢,可見出來?」

  聽葉真這麼問,妙玉死命的搖起了頭,一雙妙目中,再次噙滿了淚水,「不見了,都不見了!生不人見人,死不見屍!

  有人說,是被朱九天給吃了,他愛吃人,有人說,是被朱九天拿來練功了,還有人說朱九天殺人成癮,反正不見了,八九年了,都快消失了上千人了!

  還有,奴婢被嬤嬤教導的這兩年內,內事堂的管事們,每九天就要選兩個教導完成的侍女送到朱九天的院子裡,兩年了,雷打不動!」說起這些,妙玉滿眼的恐懼。

  「兩年,上千名侍女憑空消失?你們為什麼不上告?你們就算是侍女,這種事情也可以找刑堂上告的,無論如何,朱九天都是在草菅人命。」

  妙玉痛苦的搖起頭來,「沒用的,去年,有個姐姐也是如我這般,為了妹妹,就去找了刑堂,當天晚上,她就被打死了。」

  「噢?」葉真露出了疑惑之色。

  「因為朱九天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他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兒子,所以,刑堂是不敢管的。」

  葉真的神情陡地變冷,「朱九天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兒子,刑堂都不敢管,我一個小小的魂海境武者就敢管了?你這是何居心?」

  聽到這句話,妙玉陡地白了臉,翻身而起,跪在那裡衝著葉真就砰砰砰的磕起了頭。

  「奴婢也是別無法子,既然被送到了公子的院子裡,只能在公子的身上使力!只求公子可憐可憐我妹妹,救救我妹妹,她才十七歲啊,剛剛十七歲啊!」

  轉瞬間,妙玉就磕頭磕得額頭出血,可憐到了極點。

  「十七歲……」

  看著這一模樣,葉真臉上的冰冷漸漸化去,眼中也浮現了一抹同情,不過,葉真眼中的這一抹同情,妙玉卻沒有看到,只是一個勁的在那裡磕頭哀求。

  「公子,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求求你了……」

  「好吧,我這幾天托人問問,你且先起來!」葉真忍不住應了一聲。

  聽到葉真的應聲,妙玉先是一喜,隨後卻又磕起頭來,「公子,時間不等人啊!朱九天九天一換,我妹妹進去已經七天了,還請公子慈悲,救我妹妹一救!

  要是真拖到了九天,我妹妹絕無任何生還的可能!八九年了,近千位妙齡姐妹。朱九天的習慣就從來沒變過,九天一換……你就是當可憐可憐她們吧……」哭泣的妙玉聲音有若杜娟泣血,眼眸中,卻因為妙玉的這最後一句話而閃過一絲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葉真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我一會自有安排!」

  哭得梨花帶雨的妙玉還想再求,但是看了看葉真的神情,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看著離開的妙玉,葉真的腦海中,卻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個妙玉有問題!」

  妙玉跟葉真哭訴的一切,或許應該是真的,但是妙玉的最的一句話,卻讓葉真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前邊的那些話。求葉真救她妹妹的還在理,但是最後一句話,扯到了這八九年來消失的近千位侍女的身上,似乎有種提醒葉真的意思。

  不是葉真硬要懷疑一位弱女子,葉真懷疑妙玉不對勁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妙玉來得太詭異了。

  正如此前副教主田貴章所言,他這個副教主,都沒有被分到過像妙玉這般的侍女。田踏章院子裡的四名侍女。葉真是見過的,個個美艷無比。只是比起妙玉來,還差上幾分。

  如此一來,在日月神教的侍女之中,妙玉就算是絕色了,這樣的絕色侍女,還是處子。本應安排給神教內的高層,但卻是安排給了葉真一個小小的月華堂首席,然後,身上就有著這樣故事。

  給葉真安排了這樣一個絕色侍女本就不尋常,而這名絕色侍女身上還帶有這種不平常的故事。更有著不平常的舉動。

  這種情況下,葉真要是再不起疑心,才怪了。

  「這件事,要是我沒有田貴章的提醒,沒有發現這些疑點,正常的發展下去,結果會是什麼呢?」葉真忽地推理起了這件事。

  要是葉真不起疑心,按葉真的性格,那麼妙玉的遭遇還是妙玉的所講的近千位侍女的慘死,肯定會引得葉真義憤填膺。

  第一種可能,就是葉真會去找那個朱九天要人,或者理論。

  按妙玉所言,這朱九天乃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公子,內事堂是日月神教最有權勢的堂口,朱令這個衙內的脾氣,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然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後不論結果如何,葉真肯定要慘了。刑堂會收拾葉真,內事堂堂主朱令也會收拾葉真。

  第二種可能,就是葉真知道找朱九天要到人的可能性非常小,按葉真以前的作風,肯定是要為民除害的,說不定會悄悄潛過去幹掉這朱九天,徹底的絕了後患。

  等葉真刺殺朱九天之際,或者是剛剛斬殺了朱九天之際,說不定就會有人跳出來,立時指證了葉真!然後,犯了教規,或被格殺當場,就算沒被格殺當場,朱九天可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兒子,日月神教內,內事堂堂主的權勢比兩位副教主還要高。

  到時候,葉真就算沒被格殺當場,怕也離死不遠了。

  嘶!

  推斷到此,葉真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事,只要葉真摻合,無論麼做,絕對沒有下好場,而且,被殺的機率佔九成!

  「好毒的計策啊!」葉真眼中目露駭光。

  更驚人的是,葉真發現,這條計策,竟然隱隱的契合了他的性格,非常之毒辣。

  就是此刻,葉真雖然明知道這是一條針對他的毒計,但是,對於朱九天的所做所為,還是極為憤怒了,有一種迫切的想去查看一下真偽的想法。

  這就是葉真的性格!

  就如同幾年前還在黑龍域時,在星羅城中看到半夏一樣,路見不平,葉真還是毫不猶豫的救人了,後來,半夏一家慘死,葉真怒而斬殺閻少奇與閻琨,才有了今天的死敵閻琮。

  但就算是如此,葉真依舊不悔,這件事再重來一次,葉真還會這樣做,可能會做的更加的徹底!

  「我能無動於衷嗎?」忽地葉真自嘲似的問了自己一句。

  「當然不能!」葉真的神情陡地變得肅然。

  做出了決定,葉真的目光陡地變得悠遠,「于寒晶,既然你要鬥,那我就好好的跟鬥一鬥!」

  毫無疑問,能在日月神教之內安排出這種毒計來對付葉真的,除了于寒晶,葉真想不出第二人!

bpd 發表於 2015-8-19 17:40
第593章 三件事

  讓妙玉離開之後,葉真足足在靜室內苦思了近一個時辰,才踏出了靜室,令一直候在院內等候消息的妙玉猛地站了起來,「公子」,滿臉滿眼都是期待。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可有畫像?」葉真問道。

  「回公子,我妹妹名叫妙珠!畫像沒有,但是我馬上可以畫一幅出來!」妙玉驚喜的說道。

  葉真點頭之際,妙玉就直奔書房,飛快的鋪開紙筆,開始畫起了她妹妹的畫像,下筆雖然有些笨拙,但是半刻鐘都不到,一個美女的雛形就落在了紙上。

  模樣跟妙玉差不多,有著八九分相像,看上去臉頰更顯圓潤,鼻子更挺一點。

  「好了,你安心等候著吧,我去托人看看能不能救你妹妹出來!」葉真說道。

  聞言,妙玉立時衝著葉真跪了下來,沒命的磕起了頭,「多謝公子慈悲,多謝公子慈悲,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要報答……」

  「先不用謝我,能不能救得出,還是兩說,你侯著就是!」交待了一聲,葉真就漫步出門,看著出門的葉真,妙玉的神情變了變,咬著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就在妙玉看著葉真出門的時候,一塊巴掌大小的雲氣,從牆角陰影裡升起,快速的飄上了天空。很快就融入到了天空中大這片大片的煙雲之中。

  此時,剛剛月上柳梢,日月神教的所在嵐山本就多雲多霧,哪怕是白天都是雲霧不斷,更別說是晚上濕氣升騰,霧氣更是連片而過。時不時的遮掩住了月亮。

  這種情況下,雲翼虎王小貓悄悄的隱到天空中,別說是妙玉這樣的真元境的武者,怕主是鑄脈境的武者,也輕鬆發現不了。

  走出靈院,葉真一路上笑呤呤的與碰到的月華堂同僚打招呼,心神卻是緊繫在雲翼虎王小貓身上,緊盯著靈院內妙玉的一舉一動。

  就在方才,葉真在靜室內苦思了一個時辰。想通了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既然于寒晶安排了這條毒計,那麼她對付葉真的方法會是什麼?

  答案並不難想出,礙於神教教規的原因,于寒晶就算再恨葉真,也不能親自出手,對付葉真的手段一個是借刀殺人,另一個就是引葉真犯神教教規。還是犯之必誅的神教教規。

  先前引葉真闖禁地日月神壇,就是這種手段。而這一次,葉真覺得,很有可能是兩者都有。

  既然確定了她對付葉真的方法,就要確定另一個問題,她對付葉真的地點和時機是哪裡?

  相對於這個問題,更容易得出答案。應該就是朱九天的府邸,若是葉真對朱九天動粗,甚至是下死手,然後,就會有人很巧的闖進來。給葉真安上各種罪名。

  這個問題變化由心,可以由于寒晶隨心掌控,但卻離不了那幾個關鍵點。要不然,于寒晶也不會選擇朱九天這個所謂的惡人做冤大頭。

  朱九天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朱九天出了事,以內事堂堂主朱令的身份,既便朱九天沒死,葉真也討不了好,若是朱九天死了,那麼,怕是整個日月神教都會追殺葉真。

  基本上,于寒晶對付葉真的手段,葉真已經看透得差不多了,頂天了是一些細節上有差別。

  但就算哪些,依舊讓葉真吃驚不已,幸運田貴章來時提了那麼一耳朵,令葉真生了想法,要不然,葉真此時怕是已經中計了,那後果……

  這第二個問題想通了,那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既然葉真基本上看透了于寒晶的毒計,怎麼反過來對付她?

  葉真方才在靜室內的一個時辰,大半的時候,倒是用來思考這個問題了,如今,已經有了基本的腹案,不過,還有幾個問題要解決。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葉真此時並不是前往朱九天的府邸,而是去尋日月神教副教主田貴章。

  葉真計劃的幾個關鍵問題,需要田貴章幫忙。

  突然間,葉真的嘴角就浮現了一絲厲然,「果然如此,妙玉果然有問題……」

  葉真的一百號靈院內,在葉真走後不久,妙玉裝模作樣的向外張望了一番,約摸著葉真行遠之後,才抖手發出了一封符訊,發完,還緊張的撫了撫那高聳的胸脯。

  這一幕,妙玉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卻全看在了天空中雲翼虎王小貓的眼眸中,於是,葉真也全部就看到了。

  僅此一幕,就讓葉真更加確定自己推斷的一切,要不然,一個真元境的侍女,除了有人事先提供,哪來的發符訊的能力。

  不出葉真所料,妙玉的符訊發出沒多久,一個身影就鬼鬼祟祟的從天而降,落入了葉真的靈院之中,待了不到百息,就再次急匆匆的沖天而起,離開了葉真的靈院。

  葉真從雲翼虎王小貓的眼眸中認出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焦烯!

  「田副教主,有一件事,我想讓你知道!」

  日月神教副教主田貴章的宅院中,當聽到葉真這句話的時候,田貴章的聲音猛地變得凝重了幾分。

  他與葉真的關係已經頗熟,私下裡葉真都是以老田相稱,今日分明沒有一個旁人,葉真卻鄭重的用『田副教主』這個稱呼,顯然有些不尋常。

  「嗯,我聽著!」

  葉真一抖手,一道凝厚的靜音結界就包裹住了他與田貴章,「那日莫名暴斃的劉宏,是我殺的!」

  「什麼?」

  田貴章的雙手,莫名的顫抖了起來。其實以他的耳力,自然是聽清楚了葉真的話,但是,這件事,卻實在是太過震驚了。

  而且田貴章明白,葉真今天既然找上他的門來。說的絕對是實話。

  「劉宏殺了我的侍女百草,我就斬了他!」

  「用了多少招?在哪裡,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在神教外邊,嗯,用了兩招!」

  「兩招?」田貴章的眼睛再次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劉宏可是鑄脈境四重的修為,就算是他田貴章,想兩招斬殺劉宏。怕也是不容易,要不是相信葉真的為人,田貴章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是兩招,但用了一點手段,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葉真說道。

  縱然葉真解釋了一下,但田貴章的驚訝依舊不減。鑄脈境四重的強者啊,葉真只是魂海境三重的武者而已。

  別說是打個措手不及,換成其它的魂海境五重巔峰的武者。劉宏就算是站著不動被魂海境武者硬轟,怕也不會有事。

  措手不及之下。想直接滅殺鑄脈境四重的劉宏,最不濟,也得鑄脈境二三重的武者才能做到。

  「葉真竟然這般強?」一念及此,田貴章陡地期待起來,葉真既然能斬殺得了劉宏,那麼歸靈大會上。說不定,真能夠奪得一個比較高的名次,那時候,他這個舉薦人,也自是立了大功。在神教中,就能夠力壓副教主姚森一頭。

  看著田貴章神情變化不已,葉真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之所以將這個驚天的消息主動告訴田貴章,只是想提升他在田貴章眼中的價值而已。

  葉真與田貴章有交情嗎?

  有!

  但是,絕對不多,甚至非常少。

  田貴章之所以對葉真如此愛護,處處替葉真出頭,主要是由葉真的價值所決定的,葉真有利用的價值而已。

  與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狐狸談交情,尤其是為神教內權力鬥爭了幾十年的老狐狸談交情,是非常不靠譜的事情。

  跟這類人之間,利益關係反而更加靠譜更加牢固一點。

  葉真與田貴章之間的利益,就是葉真被田貴章利用的價值了,這價值越高,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緊密。

  葉真今晚來,就是要在田貴章這裡刷新一下自己的價值。

  顯然,田貴章這個老狐狸也意識到了什麼。

  「葉真,你今天過來,不會只是對我說劉宏死亡的真相吧?什麼事,說吧?」

  「三件事!」

  「說!」

  「一套衣服,日耀堂成員的服飾,還有一份名貼,一份地圖!」

  僅僅思忖了幾下,田貴章就點頭答應了葉真,順手就遞上了一套天藍色、背心與袖口繡有光芒四射的服飾,這是日耀堂成員特有的服飾!

  「名貼呢,發給誰?」

  「朱九天!我沒他的符引。」

  「朱九天?」田貴章聞言楞了一下,隨即恍然,「你是說朱明旭吧?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兒子?」

  陡地,田貴章臉色一變,「你要給朱九天發名貼,這是要幹什麼?」

  當葉真發現田貴章在聽到朱九天這個綽號之後,立時就明白了葉真所說的是朱明旭,葉真更加的肯定,妙玉所說的是真的。

  不過,面對田貴章的質疑,葉真並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田貴章。

  幾息之後,田貴章輕嘆了一口氣,「好,我可以幫你做,什麼內容,要不要綴名?」

  「拜訪,綴焦烯的名字。」

  「焦烯?」田貴章神情再次一變,不過,還是照做了,數息之後,一張赤玉名貼就遞到了葉真的手裡。

  「既然要的是發給朱九天的名帖,那麼地圖要肯定是朱九天府裡的地圖吧?朱九天乃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兒子,目前就居住在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院內,不過,因為後院有女眷的原因,朱九天這個兒子,是居住在東跨院的。」

  說話間,一份神錄好的地圖就遞到了葉真手中,「朱令那裡,我去過不少次,地圖上基本上差不多!」

  說到這裡,田貴章再也忍不住疑惑的問道,「葉真,你到底要幹什麼?內事堂堂主朱令可不是一般人。」

  「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其實,你也不是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嗎?好了,今天的事,謝了,你尚欠我的那一百四十萬中品靈晶,就此一筆勾消!」

  說完,葉真轉身就走,「對了,今晚,你就當我沒來過。」

  看著葉真離開的身影,田貴章的眼中,滿是複雜,「萬事小心,行事且莫魯莽……」

bpd 發表於 2015-8-19 17:48
第594章 人性

  內事堂堂主朱令在日月神教內地位尊崇,所以宅院的位置,就處於日月神教總壇的最深處,離日月神教總壇的神教大殿亦是不遠。

  神教大殿附近的戒備自然是森嚴無比,壓根不是葉真此前所居的月華堂所能比得了的,每過五百米,葉真就能感覺到一道道極其隱匿的力量波動。

  這還是葉真動用了劍脈神通劍心通明的情況下,才能隱隱約約的在走近的時候,感應到隱藏在那裡的那麼一絲力量波動。

  除了這些暗哨之外,每過三百米,更有一位明哨值守,以示威懾。不過,這些明哨的修為,比起暗哨所散發的力量波動,就少了許多。

  大多都是魂海境五重巔峰的修為,而且個個都是上了年紀的,想來都是日月神教忠心耿耿又無法突破到鑄脈境的武者,在日月神教中大多都是老資格。

  不得不說,葉真此時冒充的焦烯的身份,還是很管用的,暗哨自不用說,都只是看一眼,發現是身著日耀堂服飾的焦烯之後,就再次閉上了眼睛。

  那些明哨,大多卻是與焦烯相熟或者認識。

  關係遠的,就隨口問一句焦烯去哪裡。

  這不是打招呼,這其實是他們這些明哨在盤問了,只是帶著幾分人情罷了,畢竟這裡已經接近神教重地,神教的禁地與神殿俱都在這裡了。

  關係近的,就熱絡的聊上一兩句。葉真也一一都應付了,畢竟這些明哨都只有魂海境五重巔峰的修為,論身份,比起焦烯來都差遠了。

  葉真就算是衝他們點頭回應,也是給了面子。

  以致於葉真一路穿過守衛森嚴的神殿腹地,到達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門前。都沒有任何一個明暗哨懷疑過眼前這『焦烯』的真假。

  當然,葉真的易容術也不是蓋的。

  十幾天前葉真用真變易容術偽裝成焦烯的模樣偷襲劉宏,那時候倉促之間,葉真只能大致的易容成焦烯的模樣,就臉盤像一點。

  其它的頭髮、鬍鬚、服飾、身高等方面都跟真的焦烯差很多,所以當時劉宏僅僅看了第二眼,就發現了異常。

  但是今天不一樣。

  自從葉真在自個的靜室內定下了回敬于寒晶的大計,就早早的準備了一番。

  鬍鬚葉真已經從儲物戒指中存放的易容物品找出一副差不多的假鬚又修剪了一番,髮髻也是精心飾弄過的。

  焦烯的身形較之葉真略矮上近兩寸。葉真動用縮骨術,將全身骨骼縮得噼裡啪啦作響,令身高跟焦烯勉強接近,體型倒是差不多。

  因為焦烯是黑臉,葉真在從田貴章那裡離開後,還用特殊的藥水染黑了臉膛,再穿上日耀堂的服飾,葉真只要不開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焦烯。

  其實就算葉真開口,也沒有多少破綻。真變易容術之中,有變聲之術,葉真雖然與焦烯接觸的不多,但是聲音也能模仿出八九成來。

  葉真唯一的破綻,就是修為氣勢上的破綻,焦烯鑄脈境五重的修為氣息。那不是 模仿能夠模仿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破綻,葉真此時不得不持續的維持著劍脈神通劍心通明。

  劍心通明乃是神通武技,氣勢散發出來,玄奧莫測,卻能將葉真僅僅只有魂海境三重的修為氣息給遮蓋住。

  這林林總總下來,就算葉真碰焦烯的老熟人,也能支撐一會,不會立時露出了破綻。

  而據葉真從田貴章那裡得到的消息是,焦烯對內事堂堂主朱令的關係很一般,不僅是朱令,因為一件極其秘事的原因,焦烯在日月神教內,除了姚森之外,跟其它人的關係都不怎麼樣。

  這也是上一次劉宏出事之後,無人替焦烯說話的原因之一。

  「在下乃是日耀堂焦烯,特來拜訪朱大公子!」在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門前,葉真對朱令府上的管家表明了來意。

  因為是處在日月神教總壇的原因,總壇戒備森嚴,所以日月神教內高層的府邸戒備都很鬆,守衛很少。

  像這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此時也不過是由兩名上了年紀的魂海境武者守著,老管家也是魂海境的武者,不過看那模樣,也是硬熬上來的。

  如此一來,對葉真就沒有了任何威脅。

  「焦爺,你要拜訪大公子?大公子在晚間一般是不見客的?要不我先幫你遞個名貼?」老管家朱福猶豫道。

  做為內事堂堂主朱令的老管家,日月神教的高層,朱福都是認得的,焦烯此前任日月神衛三統領一職,他自然認得。

  「也好!」

  葉真遞上了出自田貴章手裡的名貼,就被老管家朱福請到了客房花廳。

  「請焦爺稍待,我去去便回!」

  幾乎是同時,內事堂堂主朱令府邸上空的雲層中,兩道人影,正隱在雲層中注視著下方,這兩人正是于寒晶與焦烯,方才這一幕,自然也落到兩人眼中,看到有人進入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焦烯不由得用請示的目光看向了于寒晶。

  「葉真已經進去了,你去準備吧,記住,按計劃行事!」于寒晶面無表情的安排道。

  「方才進去的那人,是葉真嗎?」焦烯有些疑惑。

  此時已是夜晚,山中雲霧深重,月光若隱若現的,他們又隱在雲層之中,離得遠,所以方才的那一幕,看得並不是很真切,即便焦烯用盡目力,也無法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葉真。

  「不是葉真,還能是誰?」

  「若是來求見朱令的人。那老管家早就一口回絕,而不會請了進去,朱令身份尊貴,就算是以前的你,怕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想來,葉真應該是借了田貴章名貼來見朱九天。」于寒晶說道。

  「可是。葉真這是來求見朱九天,葉真真的會與朱九天發生衝突,進而被我們利用?」焦烯有些疑惑。

  于寒晶看向焦烯的眼神,陡地變得冰冷,「說你是豬,還真有些高看你了!」

  「我……」

  被這樣侮辱,焦烯的臉色陡地漲得通紅,不過他臉黑,卻是看不出來。但就算如此,也不敢在于寒晶面前炸刺。

  「你從各方弄來的葉真的情報,真是白看了!還有,葉真自在真靈域顯身之後,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你都白看了嗎?

  叫你分析對手,你都分析到豬身上了?」于寒晶厲聲喝叱。

  焦烯總算是有了幾分火氣,「誰說我沒有分析。這葉真常常能夠能人所不能,總能爆給別人驚喜。在有記錄的幾戰,全是以少勝多,而且,此子極為狡詐……」

  聽焦烯說著,于寒晶的臉上,卻是升一抹戲謔。那越來越濃的嘲笑之色,讓焦烯的話音漸漸的慢了下來。

  「你分析的就是這些?這全是情報上的東西,就是豬看了,也能說出來!我要你分析的是情報背後所表現出來的東西!」

  「情報背後所表現出來的東西,不就是那些嗎?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如此篤定葉真會衝朱九天出手,這樣的事,傻子都不會做吧?」

  「哼,白癡!」

  「自萬星樓買來的情報中,有關閻琮與葉真結仇的原因,你可看了?」

  「看了!」

  「你有什麼想法?」

  「傻唄,憑空添了這閻琮這麼一個死敵,幾個普通人,死就死了,幹嘛要殺閻琨與他兒子閻少奇呢?」

  「果然是蠢貨!這件事,說明葉真雖然不一定以正道而自居,但卻頗有俠義之心,行事有俠風,路見不平,必拔刀相助!

  除此之外,葉真情報之中的其它幾件小事,也證明了這一點,而且前些日子葉真能夠因為那個侍女之死,追殺劉宏到禁地之外,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惜,攻敗垂成。」于寒晶說道。

  「俠義之心?這個,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焦烯有些尷尬。

  「這就是人性,別說是葉真一個魂海境武者,就是鑄脈境甚至是開府境武者,也難逃這人性二字!這朱九天的暴行,連本座都有些看不過眼,那閻琨父子比起他,更是差遠了,葉真見了,豈能不動手?

  要不是我早透了人性二字,我在這日月神教之中,豈能有人性二字?」

  聽到這句話,焦烯額頭的青筋陡地暴凸了兩下。

  「還不快去,等什麼?」

  「是!」

  夜空中,看著焦烯落下的身影,于寒晶又叮囑了一句,「一定要把握好時機,在朱九天沒有受重傷之前,萬萬不可行事!」

  「明白了……」

  ……

  內事堂堂主朱令府邸的花廳之內,看著管家朱福離開,葉真神念如水一般散開,靈覺陡地就漫延到了身周千米方圓。

  千米方圓內的一切事物,都在葉真的感應之中。

  「人不多,院內只有兩名守衛……其它的,全是普通侍女……」甚至,葉真的靈覺,還追上了剛剛離開前去通報的老管家。

  神念一動,葉真就遠遠的綴在老管家朱福的身後,走向朱九天所居住的東跨院,一路上,除了遇到了幾個侍女之外,再無旁人。

  越接近朱九天所居住的東跨院,人越少,幾乎不見人影,但是,一種隱隱約約的聲音,卻傳入了葉真的耳內,只是有些聽不真切。

  葉真功聚雙耳,凝神細聽之下,隨著越來越接近東跨院,聲音越來越那清晰,那是一種女子歇斯底里裡的叫喊聲,卻又帶著幾分慘意。

  葉真眉頭一皺,陡地加快了腳步,沒幾息,就行至了東跨院門口,那裡卻有兩名魂海境武者守著。

  看到那兩名魂海境武者的剎那,葉真的神情卻是一呆!

bpd 發表於 2015-8-19 17:56
第595章 公道

  沒有舌頭!

  眼前這兩名魂海境守衛看向葉真的時候,葉真愕然發現,這兩名守衛都沒有舌頭!

  不過,僅僅因為這驚訝了一下,葉真的聲音,就全然被東跨院內傳出的淒厲叫聲給驚住了。

  那叫聲,淒慘到了極點,更要命的是,那淒慘的叫聲正越來越弱,彷彿生命力在不停的流逝一般。

  臉一沉,葉真就向著東跨院內闖去!

  正常情況下,葉真是不會魯莽的,畢竟,只是聽到了慘叫聲而已,但是,現在魯莽的可不是葉真,而是『焦烯』!

  見葉真硬闖,那兩名魂海境的守衛臉色一變,就堵在了門口,其中一人,掌心中已經出現了一枚玉符。

  如果葉真猜得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枚警訊符。

  主要是葉真身上此時散發的氣勢太過駭人,讓他們不得不戒備。

  也就在此時,葉真的臉上突地露出一絲真摯的笑容,衝著兩人身後笑了起來,「朱管家!」

  不由自主的,兩名魂海境守衛就向後看去,轉頭的剎那,兩人就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他們也是魂海境的武者,神念中並沒有感應到朱管家的氣息,已經知道是上當!

  尤其是其中一人,手指一緊,就欲捏爆手中的警訊符。

  砰!

  也就在此時,人影一閃,兩記重手分別狠狠的轟擊在這兩位魂海境守衛的後腦勺之上。那轟響聲,就像是被大鐵錘敲擊了一般。

  眼神一直,兩名魂海境的守衛就軟軟的跌倒在地,葉真就閃身進了東跨院,聽聲辯位之下,就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卻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大屋。

  吱啞!

  葉真走近的時候,門突然看了,內事堂堂主朱令府上的管家朱福從裡邊走了出來,正欲掩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葉真,不,應該是看到了焦烯,神情立馬就不好了!

  幾乎是門開的剎那,那種難以形容像是伸呤又像是在慘叫的叫聲。立時大了三四倍,卻是這間沒有窗戶的大屋隔音效果極好。

  「焦爺,你怎麼跟來了?」

  「我們大公子沒空見你,你還是請吧,這擅闖內事堂……」

  下一剎那,管家朱福的眼神就從驚愕變成了憤怒,因為葉真,不。因為焦烯衝他出手了!

  兩人只有三四米近,葉真發動的又極其突然。而助運用了地磁靈力,葉真這一擊,簡直是閃電般的一擊。不等管家朱福有所反應,腦後遭到重擊,眼前金星亂冒,就像是先前的守衛一般。就此倒了下去。

  「誰?」

  大屋內的人許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輕喝了一聲,喝聲中,葉真邁步走近了大屋。

  大屋內極其明亮,屋頂上。掛滿了碩大的夜明珠,簡直亮如白晝,令葉真震驚的,是大屋內的情形。

  一個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的男人,正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下身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在那裡不停的聳動著下身。

  哪怕是葉真進來,赤身裸體的男子,也沒有停下聳動的動作,下半身不停的聳動著,面上卻是露出了冷厲之情,「焦烯?敢硬闖內事堂堂主居所,膽子不小啊?」

  葉真這時候才發現,這赤身裸體的男子,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這種血紅的雙眼,不是那種熬夜之後滿是血絲的紅眼,而是真正的紅眼,整個眼珠,似乎全是血色。

  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邪法!

  按田貴章的畫像,此人就是朱明旭朱九天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令葉真震驚的,令葉真震驚的,是與朱九天下半身緊緊貼合在一起的那個女子的情況,非常的詭異。

  隨著朱九天的聳動,每聳動一下,那女子就要發出一聲詭異的慘叫,慘叫聲中,那女子周身的血肉,就會肉眼可見的乾癟一些。

  就這會的功夫,朱九天聳動了幾下,那女了豐腴的身材就塌陷了下去,葉真的神魂力量可以感覺到,朱九天似乎在借交合修煉一種秘法,每交合一次,女子體內的精氣神,都會被抽進朱九天的體內。

  地面一旁,還擺著一具皮包骨頭的骷髏,但是那骷髏頭上的一頭黑色長髮,卻是分外詭異,彷彿在訴說著一會之前,她還是一個大活人。

  「看這模樣,你朱九天可不僅僅是朱九天?九天可不止兩女?」葉真的神情陡地變得冰冷無比,就在這說話的當口兒,正在與朱九天交合的少女聲音就開始變得微不可聞,但是,朱九天交合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九天兩女?你以為我朱明旭是你焦烯這般的廢物,空守著一個騷貨,卻連碰也不敢碰?」

  朱九天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沒命的嘲笑起焦烯來,話裡行間,似乎極為看不起焦烯,而且也壓根一點都不怕焦烯。

  「九天兩女,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大爺我如今是一夜三女!怎麼著,姓焦的,你是不是很眼紅,很羨慕?」

  大笑聲中,朱九天雙手一鬆,先前先還貼合在下身的少女就直接墜落在地,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如同地面上的另一具屍體一般,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似乎體內的一切精華,都被朱九天給吸走了。

  得意的笑著,朱九天向著側牆陡手打出一道符光,側牆處光華一變,竟然變成了一排囚室,每個囚室不過兩三米,但令葉真極度震驚的是,除了兩個囚室空著外,其它八個囚室內,全部都囚禁著一名正值妙齡的少女。

  手一招,一個囚室的鐵門陡地打開,裡邊少女的尖叫聲響成一片,猛地被朱九天的掌力給吸了出來。

  衣衫像是花絮一般四散破爛,少女瞬息間就被朱九天給剝得赤身裸體,在少女的尖叫聲中,朱九天衝著葉真得意的一笑。雙手一動,直挺挺的下身就向著少女挺去。

  一種難以形容的頭皮發麻的感覺陡地湧來,令葉真止不住的有一種顫抖的感覺。九天兩女到如今的一夜三女,這朱九天到底造了多少孽,害了多少花季少女!

  「住手!」

  幾乎是同時,血氣直衝腦門的葉真怒吼一聲,一腳就狠踹向了朱九天。

  「焦烯,你敢衝我同手,不想活了?」朱九天雖然看不起『焦烯』。但是對焦烯的實力還是頗為忌憚的。

  見『焦烯』襲來,朱九天慌忙後撤,顯然是在忌憚焦烯的修為。朱九天鑄脈境二重的修為,可不是焦烯鑄脈境五重的對手。

  他修煉的這秘術,同級別武者之中稱霸還可以,對上鑄脈境五重的焦烯,就不夠看了。

  「焦烯,你這是失心瘋了?你他娘的是不是被那個騷貨給氣瘋了。找死不是?」

  一連串惡毒異常的怒罵聲從朱九天嘴裡連串炮的噴了出來,這時候。葉真的耳朵一動,就看到先前昏倒在門外的管家朱福稍稍動了一下,卻是要醒來了。

  葉真方才只是下重手狠拍了一下,又無神魂攻擊,以他們魂海境的修為,昏迷個十幾息。 也就過來了。

  葉真明白,時機已到。

  也就在此時,正在攻擊朱九天的葉真,突地停手,令朱九天緩了一口氣。

  見『焦烯』停止攻擊。朱九天的氣焰更加的囂張,指著『焦烯』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姓焦的,有種你繼續啊?」

  「敢衝我發瘋吡牙,看老子收拾不死你?」說話間,朱九天手裡就捏了一封符訊,「跪下,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

  「要不然,老子這一封符訊發出去,就是于寒晶那婊子,也護不住你!」朱九天囂張無比的衝著焦烯戟指怒喝,「跪下!」

  這一幕,看得葉真卻是暗自冷笑,又是一個無能的二世祖,全靠著那個享有權勢的爹,才成就了朱九天這樣的武二代,真要追根溯源,根子還是壞著內事堂堂主朱令身上。

  不過,既然今天碰到了,朱九天這禍根,必須先得給除了。

  「朱九天,我今天過來,特意來向你討要一樣東西!」『焦烯』突地開口。

  「你死到臨頭,還敢衝我開口討要東西?」

  葉真卻是不管,自顧自的說道,「一個公道而已!我今天就要為這被你害死的成千上萬的少女,為那被你害死的妹妹,討一個公道!」

  「公道?」朱九天的臉色陡地一變。

  鏘!

  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葉真的神念也在同一時間全數落入了第一劍脈劍心通明之中,第一劍脈劍心通明一震,恐怖無匹的氣勢陡地從葉真身上升起,一道巨大的金色劍光陡地從葉真手中的極品寶劍流金劍上劈出。

  劈出的剎那,第一劍脈之內隱藏的一截紫色光華,輕振了一下!

  那金色劍光在極品寶劍流金劍的加持之下,劍光飛出之際,陡地又暴漲了一倍有餘,金色劍光瞬息間就瀰漫滿了整個房間。

  「你敢!」朱九天驚恐的怒吼一聲,閃身疾退,濃厚到極致的血色光華,陡地密佈身前,布了一層又一層,瞬息間就將他護了個嚴嚴實實。

  可是在葉真的心劍神威之下,那護持在朱九天身前一層又一層的血色光華,就像是豆腐一般,被葉真的金色劍光直接撒開。

  「不要……」也就在這一剎那,剛剛翻身起來的內事堂堂主朱令府上的大總管,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就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嗓子。

bpd 發表於 2015-8-19 18:05
第596章 最後一個破綻

  哧!

  劍光入肉的聲音陡地響起,正在疾退中的朱九天眼中身形突地一滯,陡地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死盯著『焦烯』!

  「你……你的修為怎麼……你不是……」

  葉真的神情一厲,轟進朱九天體內的劍光猛地揚起,劍罡一轉,朱九天的腦袋就飛了起來,同時,朱九天已至嘴邊的話,也就此打住。

  轟!

  朱九天這間沒有任何窗戶的淫窟也因為心劍的劍氣而被劈開了一道大裂縫,灰尖漫天,一側囚牢裡少女的尖叫聲響成一片,更顯混亂。

  朱九天的腦袋飛起之後,葉真卻是看也沒看,毅然轉身迎向了剛剛起身的大管家朱福。

  轉身的剎那,葉真的神念已經落到了蜃龍珠內幻魂獸王的精魂珠之上,神念一動,磅礡的神魂力量立時如水一般散了開去,瞬息間就包裹住了驚恐不已的大管家朱福。

  斬殺朱九天完畢,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破綻需要葉真掩飾。

  葉真的心劍斬出,那是何等的神威,但是那力量波動也小不了,幾乎是心劍斬出的剎那,那力量波動就驚動了正隱在內事堂堂主朱令府邸外的焦烯,真正的焦烯。

  「這是動上手了?這動靜,可真夠大的!」

  感應著這驚人的力量波動,焦烯的黑臉上不僅湧出了一絲佩服之色,夫人果真是神機妙算,方才那力量波動。絕對是神通武技的力量波動。

  想來,應該是內事堂堂主朱令兒子的動靜,葉真一個魂海境三重的武者,是絕對搞不出如此大的動靜的。

  「沒想到,這朱九天朱明旭平日不顯山不露水,戰力也是不俗!說不定。不用別人出手,朱九天就能夠收拾了葉真呢?」焦烯不無惡意的揣測著。

  「再讓他們戰上幾息,朱九天能夠滅殺了葉真,那是最好不過的!」忍了忍,焦烯決定還是再等等。

  儘管焦烯決定再等等,但是隱在天空雲層之中觀察的于寒晶卻是急眼了,那麼耀眼的劍罡都從朱令府內爆了出來,焦烯還不發動,這是要幹什麼?

  不過,縱然急歸急,于寒晶還是什麼都沒做,此時此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任何蛛絲螞跡都不能留下。

  所幸的是,焦烯終究不是太笨!

  在感應到院內的動靜有所減弱之後,一抖手,一道符光斜斜飛出。然後就在朱令府邸的上空炸開。

  警訊符!

  這是日月神教內成員求援示警的符訊,日月神教的成員要是看到警訊符。必須盡快援助!如今,這枚警訊符是在神教內響起的,那簡直就是炸了馬蜂窩一般。

  更要命的是,這警訊符的位置,還是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今晚巡邏的日月神衛。立時一窩蜂一般的撲向了警訊符的位置。

  正在巡夜的日月神衛第二衛統領陳長興,看到警訊符的位置,也是一驚,身形立時騰空而起!

  此時,東跨院內,卻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葉真凝神而立,剛剛站起的大管家朱福正站在那裡,視葉真如不見,神情詭異的不停的驚呼著兩個字,「不要!」

  要是有明眼人看到,定會認出這大管家朱福是中了幻境。

  沒錯,葉真此時正在彌補今天的最後一個破綻——功法!

  焦烯修煉的是火系功法,出手時,必是赤光萬丈,葉真修煉的卻是紫玉靈力,護體靈甲呈紫色,攻擊時動用的心劍,卻是金色光華。

  這些特徵,與焦烯的情況卻是不符合。

  這一幕,都被剛剛醒來的管家朱福給看到了,原本,最佳的彌補這個破綻的方法,就是幹掉這大管家朱福。

  而且,這朱九天如此歹毒,為惡日久,手上有著近萬條無辜少女的鮮血,那麼這大管家朱福為虎作倀,也是該死,更該殺!

  但是,真要一劍斬了大管家朱福,葉真的破綻是輕鬆彌補了,但是葉真此前做的種種準備,也就成了無用功。

  兩個啞僕的目睹,還無法置焦烯於死地,那麼這大管家朱福就非常重要了。

  因此,葉真直接催動了幻境。

  通過幻魂獸王幻獸珠佈置幻境的能力,直接佈置出了一個朱九天被一道火色劍罡斬殺的幻境,然後,讓這個幻境在大管家朱福的神魂中不停的重複強化。

  不過,這個過程僅僅持續了五息,葉真就看到一道警訊符在院落上空炸開,葉真估計,應該是那兩名啞奴放的。

  同時,葉真也明白,他必須馬上離開了。

  警訊符升起,此處距離又不遠,十息之內,必有日月神衛趕到。

  身形一動,葉真大步踏出,踏出的剎那,一道劍光一劃而過,大屋內囚牢上的鐵門就紛紛脫落,同時,一道火靈符猛地轟擊在朱九天的屍體上,熾烈的火光爆發開來,瞬息間就將朱九天的屍體燒成了焦炭。

  幾乎是同時,囚牢內僅存的七名少女也從奔了出來,尖叫著,嘶吼著,哭泣著向著四面八方衝去,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立時變得混亂無比。

  而在此時,葉真的身形已經從另一側直接翻出了東跨院,天空中,上百道流光正向著朱令的府邸疾衝而來。

  夜色下,葉真有若一道幻影一般在飛奔著,直接動用著地磁力場給自己加速,甚至連力靈力的波動都掩蓋了下來。

  田貴章給予的朱令府邸的地圖,一一在葉真腦海中浮現,讓葉真按此前規劃好的撤退路線撤退。

  五息之後,一道黑影彷彿大鳥一般掠出了朱令的府邸西邊的院牆,於此同時,天空中第一道流光已經落到了朱令的府邸之內。

  離開了院牆,葉真立時調整呼吸,光明正大的向著西邊急撤,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遠離朱令的府邸。

  日月神教的一間上品靈院內,一道驚鴻般的符光陡地落入,令正在跌坐靜修的中年武者 睜開了眼睛。

  這名中年武者獅眉闊口,鼻若鷹鉤,嘴角下垂,一看就是不好相與之人,這正是日月神教內主管一切內務權力極大的內事堂堂主朱令。

  「這時候打擾本座修煉,真是不知輕重?」看到符訊,朱令本能的皺起了眉毛,但還是查看了一下符訊。

  有他符引的人,不是大事,斷然不會在這時候發符訊給他。

  看到符訊的那一剎那。朱令就楞住了。

  「旭哥兒的東跨院出事了?」

  豁地,朱令陡地站起,身形有若弩炮一般沖天而起,竟然是在急切間,連門也不願意走,直接衝破了所在靜室的屋頂,沖天而起。

  「旭兒,旭兒!你沒事吧?」

  天空中,一道極其耀眼的流光彷彿彗星一般落進了朱令的府邸內,僅僅一瞬,焦急的呼喚聲音就變成了一聲慘嘶,隨後變成了憤怒的咆哮。

  「旭兒!」

  「誰幹的?到底是誰,敢在我朱令的府邸內行兇!」

  「紀元秀,你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有人能在神教內行兇啊?封鎖!封鎖整個神教!」

  內事堂堂主朱令憤怒的咆哮聲眨眼間就傳遍了整個神教,神教總壇上空,就像是刮過了一陣颶風一般。吼聲中,幾乎整個神教的人,都知道內事堂堂主朱令的府邸出事了。

  聽到這動靜,日月神教的高層們,坐不住了。紛紛沖天而起,正在修煉的大統領紀元秀也被朱令的吼聲給驚醒了。

  「朱堂主那裡竟然出事了……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怎麼老出事?」日月神衛的大統領紀元秀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頭,一臉的無奈。

  神教內部出事,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日月神衛。

  不過,既然朱令將這命令都吼出來了,大統領紀元秀還是抖手連了七八道符光,那是封鎖神教總壇,不准任何人出入的符訊!

  「他這是得手了嗎?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一直盯著神教動靜的田貴章,在發現朱令府內出事的消息,第一反應竟然是替葉真擔心。

  「哼,葉真,這一次,看你怎麼逃?就算你能逃出朱令的府邸,能夠逃得出日月神教嗎?」天空中,自以為奸計得逞的于寒晶嘴角一翹,露出一絲自得,「哼,任你奸滑如油,這一次,也得死無葬身之地,朱令豈是好相與的……」

  「朱令這一吼,本座也該現身了,看大戲嘍……」莫名的,于寒晶的心情就愉悅起來,身形一動,逕直衝向了朱令的府邸,看自己導演的大紅,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至於真正的焦烯,在發出那一道警訊符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遠遠離去,他已經失去了統領的身份,在此時,交無出現的資格。

  一念及此,焦烯就將葉真恨得牙癢癢,「哼,姓葉的,你的報應到了!」

  ……

  各方人馬匯聚到內事堂堂主朱令府邸的時候,剛剛離開朱令府邸葉真也有了麻煩了,剛剛光明正大的走了兩步,就被急趕過來的兩名日月神衛給攔了個正著!

  「什麼人,站住?」其中一名日月神衛衝著葉真斷聲厲叱!

bpd 發表於 2015-8-19 18:15
第597章 朱令的鐵證

  「什麼人,站住!」一聲斷喝,兩名日月神衛就堵在了葉真面前。

  葉真心裡咯噔一下,就暗叫不妙。

  這運氣也太背了,葉真本想快步遠離朱令府邸之後,再隱藏氣息慢慢遠離,沒想到,剛離開朱令府邸還沒有一里遠,就被人堵住了。

  措手不及之下,葉真並沒有馬上回答,心思飛速運轉起來,怎麼應付才能脫身呢?

  葉真沉吟的時候,另一名日月神衛,突地有些怯怯的沖葉真拱了拱手,「焦統領,你這是……」

  這名日月神衛剛一開口,葉真就反應了過來,看那神情,莫不是以前焦烯第三衛的屬下?

  「奉于副堂主之命,辦一件要事,正好路過這裡……怎麼?」說完,葉真黑臉一沉,眼睛一瞪,就有發火的跡象。

  不得不說,這焦烯以前在日月神衛第三衛還是頗有威望的,見焦烯臉色一沉,那名焦烯的前屬下就忙不迭的給葉真讓開了路。

  另一名不認識『焦烯』的日月神衛還要說話,卻被認識焦烯的那名日月神衛給扯了一下。

  冷哼一聲,葉真快步通過,剛剛拐了個彎,腳底下就驟地加速,雙肩不晃,整個身形卻有若柳絮一般向前飄去。

  「老何,你攔我幹什麼?上邊的命令不是盤查一切可疑人員嗎?」葉真通過後,被攔的那名日月神衛抱怨道。

  「你作死啊?你不知道焦烯焦統領。難道還不知道日耀堂副堂主于寒晶嗎?敢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再說了,攔誰,也不可能攔到焦統領的頭上!別看焦統領如今去職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又能起復……」

  「快走吧……」

  隨著有驚無險的用焦烯的身份通過了第一道盤查。葉真索性就放開了步子,大大方方的離開,畢竟頂的是焦烯的身份。

  神教中人,只要認識焦烯的人,大多都要賣幾分面子,所以一路行來,暗哨全無動靜,偶有明哨盤查,葉真臉一沉。就能順利通過。

  不過,葉真也不傻,在朱令院內,犯事的可就是焦烯,相信用不了多久,焦烯的身份也就不管用了。

  所以在葉真在頂著焦烯的身份遠離了守衛最森嚴的神殿之後,立時找了一個偏僻處,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本來面目。

  幾乎是三四息的功夫,青春年少英氣勃勃的葉真就出現了,先前那個『焦烯』則憑空消失了。

  只要遠離神殿附近,葉真這個月華堂首席,在神教內自由通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葉真並沒有亂逛,而是疾步向著月華堂返去,那裡,還有最後一個首尾需要處理!

  「什麼,焦烯,你們是說前日月神衛三統領焦烯殺了我旭哥兒?」

  狼籍一片的東跨院內,內事堂堂主朱令有若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冰藍色的靈力在周身上下一閃一閃的。彷彿下一剎那就要暴發一般。

  已經趕過來的幾名日月神教高層都明白,那是修為高絕的武者情緒波動極大的時候,體內的靈力就會隨著情緒的波動而外洩。

  顯然,朱令受不了這中年喪子的打擊。

  因為血脈傳承的原因,武者修為越高,子嗣越艱難,朱令早年醉心武道,無心婚娶,直到有所成就之後,才成家立室,不過一直無子。

  後來拜求各方丹師,各種靈藥,方得一子朱令,血脈傳承的原因,朱明旭也是天脈武者,也算是天才武者,被朱令視若珍寶。

  朱明旭喪盡天良,如此行事,與朱令的溺愛關係非常大。

  現在中年喪子,其傷痛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名管家朱福所說話,令剛剛趕到的日月神衛大統領紀元秀與二統領陳長興詫異不已。

  殺人兇手是焦烯?

  這個答案,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可笑。

  誰行兇,也不可能是焦烯行兇啊。

  「老爺,老奴親眼所見吶,是焦烯遞了名貼求見大公子,老奴通傳的時候,焦烯就尾隨老奴,直接打昏了老奴,闖進了大公子的屋子。老奴醒來時,就看到焦烯那惡賊正在衝大公子下毒手!

  老爺,一定要給大公子報仇啊,大公子他死得好慘吶!」管家朱福聲淚俱下的在那裡哭訴,哭訴得朱令一臉陰寒。

  焦烯下的手,連朱令也想不到更想不通啊。

  朱令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另外兩名啞奴,想從他們那裡驗證。

  須臾間,神魂波動升起,朱令的臉色更見冰寒,整個東跨院內,在這百息的時間內,因為朱令的氣息波動,迅速的罩上了一層寒霜,彷彿下了雪一般,就連趕到的十幾位日月神衛也不例外。

  只有紀元秀、陳長興等人修為亦是不俗,將那層寒氣擋在了體外。

  「喲,朱堂主,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你府裡鬧事,還破壞成了這樣?」于寒晶妖媚的聲音陡地從天而降,「對了,兇手抓住了沒有?」

  「桀桀!」

  朱令突地衝著于寒晶怪笑兩聲,笑聲有若夜梟一般,令人心生恐懼,「還沒有抓住,不過,他跑不掉的!一會,于副堂主你一定要親眼看看本座炮製人的手段!」

  朱令身居日月神教高位多年,城府極深,此時縱然喪子之痛,經歷過最初的極端憤怒之後,已經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眼下,為子報仇才是第一要事!

  于寒晶皺了皺秀眉,朱令平素對她也算客氣,今天這氣氛。不太對頭啊。

  也就在同時,刑堂長老屠德帶著數名刑堂執事趕了過來,副教主田貴章、姚森也帶人趕了過來,日耀堂堂主沈滄,封輕月也在同一時間顯身,日月神教的高層再次齊聚!

  「屠長老。你來得最好!今天小兒慘遭不幸,說不得,還得屠長老才能替本座主持公道!」朱令突地開口說道。

  朱令這句話,卻是有所指,果然,屠德臉色陡地一變,「怎麼,今天這件事,朱堂主認為是神教中人所為?」

  若是神教之外的武者所為,緝兇主要由日耀堂和日月神衛負責,換句話說,只有是神教中人犯事,才用得著刑堂長老屠德出手。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色變,若是神教中人做下的事情,那牽扯就難說了。

  當然,于寒晶聽到這句話。眼眸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事情終究還是成了。這兇手,不就是葉真嗎?

  「沒錯,而且有鐵證!」

  見朱令這般說,于寒晶更喜。

  「誰?朱堂主放心,只要有鐵證,管它是誰。只憑殺害神教兄弟這一條,老夫就管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刑堂長才老屠德喝道。

  「焦烯!」

  「日月神衛前統領焦烯!」

  瞬息間,朱令的話,就彷彿一道晴天霹靂一般,驚得在場眾人吃驚不已。

  焦烯做的?

  據他們所知,焦烯與朱令無怨無仇啊?

  眾人當中,田貴章親自參與此事,已然料到了這個結果,不過他是老狐狸,也隨著眾人的神情一般,驚色掩不住。

  但是于寒晶卻傻眼了。

  此前她還在得意她的算計,怎麼這會殺人兇手成了焦烯。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朱堂主,你是不是搞錯了?」于寒晶極其錯愕的說道。

  「我會搞錯?」

  朱令用一種極度森然的目光死盯向了于寒晶,「殺我獨子的兇手,我豈能搞錯?于副堂主,我倒想問問,我那旭哥兒何處得罪於你,你竟然要致他於死地?」

  說話間,朱令那磅礡如海的氣勢陡地就衝向了于寒晶,森然有若實質的殺意,直接鎖定了于寒晶。

  「怎麼,你還不敢承認吧?焦烯從來都是唯你之命是從,說,為什麼要害我獨子!焦烯在那裡?」朱令陡地發出了一聲沖天的咆哮!

  于寒晶則是直接懵圈了。

  焦烯殺了朱九天?

  她成了幕後指使者?

  兇手不是葉真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啊。

  當然,這種疑問她也只敢存在心裡,要是真說出來,不管兇手是誰,她這個幕後指使者,可就坐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害貴公子之心,兇手也更不可能是焦烯!」

  「哼,別人或許不會無怨無故的害人,但你于寒晶嗎?」冷哼一聲,朱令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向了刑堂長老屠德,「屠長老,還請你主持公道!」

  朱令在日月神教內位高權重,但是于寒晶在日月神教內不僅權勢不差,地位更是特殊,憑他朱令也還動不了,只能向著屠德求助。

  「朱令,你這是血口噴人!證據,要說焦烯殺人,證據在哪裡,證據在哪裡?」于寒晶是徹底的急了,要是真坐實了焦烯的罪名,那焦烯可就真的要完蛋。

  「證據,他們三個親眼所見,這還能有誤?」朱令指著兩名啞僕與管家朱福說道。

  「哼,親眼所見,他們是你的家奴,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想誣陷誰就誣陷誰?要是這樣,我于寒晶的家奴也會,三個家奴的指證,這算什麼證據?」于寒晶直接耍起了無賴,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下焦烯。

  她與焦烯之間的關係,無人能懂!

  「鐵證,沒有鐵證,誰也別想動焦烯一根汗毛!」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了,只能傾力保下焦烯,教規之森嚴,她比誰都懂。

  「好好好!」朱令卻是怒極反笑,「你要鐵證,那我就給你鐵證!」

  此言一出,日月神教高層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朱令身上 ,想看看這鐵證到底是什麼。看著朱令的模樣,連于寒晶心下也是一緊,不安的看向了朱令。

  她也很想知道,朱令的鐵證是什麼?

bpd 發表於 2015-8-19 18:22
第598章 傻眼的焦烯

  「搜魂吧!」

  內事堂堂主朱令僅僅說了三個字,就令在場的所有人吃了一驚,臉色狂變,就連于寒晶,聽到這三個字,神情也是連番劇變!

  朱令府上的大管家朱福與那兩名啞僕,瞬息間面若死灰!

  朱令所指的搜魂,針對的就是他們三個,這也是朱令的鐵證。

  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可以作偽,但是神魂記憶,卻是絕對不會撒慌,只要對他們三個搜魂,從他們的神魂記憶之中找到焦烯下毒手的記憶,這就是鐵證。

  「老爺……」

  大管家朱福眼中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但還是忍不住的乞求了一聲。

  任何一個武者,被搜魂之後,從來沒有哪一個是囫圇的,就算勉強活下來,也比死強不了多少。

  兩名啞奴眼中只剩下恐懼與慌亂,不知所措。

  「屠長老,田副教主、姚副教主,勞煩你們三人對這三人施展搜魂術,搜魂之後,鐵證也就也來了!」朱令說道。

  縱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是聽到朱令親口這樣說,一種難以形容的悲涼還是湧上了大管家朱福的心頭,他可是為朱令辛苦了一輩子啊……

  「哼,對沒有任何過錯的神教教眾施展搜魂之術,你們這是視神教教規如無物嗎?屠長老,你不會知法犯法吧?」于寒晶放聲嗤笑,直接搬出了神教教規,她極力的想阻止搜魂。

  朱令的這般做態,讓于寒晶覺得朱令是胸有成竹,若是真的搜魂之後發現了鐵證,那時候,事態就再也無法阻止了!

  「哼。教眾?」朱令冷笑起來,「于副堂主,你也太高看他們了吧?他們三個,並不是我神教教眾,而是我朱令的私人武奴!

  對他們生殺搜魂,都是我朱令的私事。別說是你,就是神教都無權過問!」

  一句話,就讓于寒晶的算計破滅,也讓朱福與另兩名武奴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破碎。

  「屠長老、田副教主,姚副教主,速速搜魂,免得耽擱了時間!」朱令催促了一聲。

  田貴章與姚森並沒有動,同時將目光看向了刑堂長老屠德。

  「事關重大,搜魂!」

  冷哼一聲,刑堂長老屠德身形一閃,大手就猛地蓋在了大管家朱福的腦殼之上,磅礡的神魂波動陡地從屠德周身散發。

  對視一眼,田貴章與姚森也是各自上前,單掌蓋住兩名啞奴腦門之際,周身散發出了磅礡的神魂波動。

  三個人的身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劇烈的打起了擺子,眼睛陡地瞪大到了極致。眼仁翻白,嘴裡發出咯咯的痛苦到極點的聲音。身體本能的想擺脫頭頂的那雙大手,但卻沒有任何能力。

  這三人淒慘的模樣,讓月華堂堂主封輕月有些不忍的扭過了頭,這就是武者的世界,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就需要強大的實力。

  而想要主宰別人的命運,則需要至強的實力。

  就如此刻一般,封輕月雖然頗為不忍,但依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磅礡的神魂波動中,一圈圈灰濛濛的光華在三人的手上不停的閃爍著,一股股惡臭的味道從三名被搜魂的武奴身下傳出。卻是在搜魂的過程中直接失了禁。

  讓三位魂海境武者失禁,可以想像,搜魂時的痛苦到底有多恐怖?

  漸漸的,三位被搜魂的武奴七竅都流出了鮮血,身體已經變成了軟麵條一般,突地,屠長老、田貴章、姚森三人的手同時一鬆。

  三位被搜魂的武奴身體一軟,就同時倒在了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搐起來,屠長老三人則是有些痛苦的揉起了眉心。

  搜魂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讀取另一名武者的海量記憶,也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情。

  眼看著搜魂完畢,在場日月神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緊張或者說是期待的盯向了屠長老三人,結果即將揭曉。

  于寒晶的神經更是緊繃,焦烯清白與否,就在此刻!

  下一剎那,刑堂長老屠德緊閉的雙目陡地睜開,神光暴射。

  「趙執事,馬上帶領刑堂執法隊前往捉拿焦烯!」

  「遵命!」

  「沈堂主,焦烯修為高強,麻煩你派出日耀堂成員,隨同刑堂執法隊一同捉拿焦烯!」

  「好!」

  「紀大統領,通知神教守衛,若發現焦烯形跡,立時發出警訊符!」眼睛睜開的剎那,刑堂長老屠德就一連頒布了三道命令,顯然,方才搜魂時,刑堂屠長老看到了鐵證!

  「賤人,你幹什麼?你竟然敢通知焦烯,果然,焦烯果然是你指使的!」

  突地,內事堂堂主朱令一聲怒吼,身形暴起,有若一道冰旋風一般撲向了日耀堂副堂主于寒晶!

  眾人轉頭的時候,才看到一道符訊剛剛從于寒晶的掌心之中飛出。

  于寒晶一掌輕輕劃過,一道烈焰之牆陡地橫在了胸前,隔絕了朱令的攻擊,隨後冷笑起來,「朱令,你少血口噴人,本座發一道符訊給教主,向教主稟告此事,有何不可?」

  「天知道你是給教主發符訊還是通知焦烯?」朱令怒嗔雙目。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教主!」

  「你!」

  朱令直接氣結,如今教主權威極盛,就算他是教主的老兄弟,也不敢輕易打擾教主。

  「夠了!」

  朱令還欲動手的時候,刑堂長老屠德冷哼了一聲,「是非曲直,自有我刑堂斷絕,你們無須插手,執法隊已經過去,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天空。

  也就這會的功夫,先前被搜魂的三位魂海境的武奴,那兩名啞奴已經徹底的沒了動靜,肉身已經徹底的僵硬,只剩大管家朱福還活著。

  只是,那模樣。還不如死了。

  身形蜷縮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滯而木然,再無一絲一毫的靈氣,瞧這模樣,十有八九是變成白癡了……

  月華堂內一百號靈院內,妙玉不停的在院子內來回踱步,神情中滿是不安,時不時的,還向著門外張望一下。

  突地,妙玉目光一呆,神情陡地變得僵硬,但僅僅持續了一剎那,就換上了一副期待無比的神情。

  「公子回來了,可有我那妹妹的消息……」

  「進來!」

  葉真只說了兩個字,就獨自走進了靜室,身後,妙玉怔了一下,就有些不安的跟了進去。

  一抖手,一道靈力光幕就以葉真為中心散發出去,將妙玉罩在其中,凝成了一道隔音光幕。

  妙玉只覺得心頭一震,本能的想後退。但卻貼到了靈力光幕之下,心神大慌。

  見狀,葉真更加瞭然於心,就這樣冷冷的盯著妙玉,直接將妙玉盯得汗出如漿,不知所措!

  撲通一聲,妙玉就跪到了葉真面前。

  「怎麼,現在知道錯了?」葉真冷哼。

  妙玉沒說話。只是一張俏臉已經蒼白如紙。

  「說,誰派你來的,老實交待,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妙玉身形一顫,猛地抬起頭來。勉強笑道:「公子,你說什麼,奴婢……不懂……」

  「演技倒是不錯!」

  葉真再逼問,妙玉只是閉口不言。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派你過來的人,無非是焦烯或者是于寒晶?你以為你辦了這種事,于寒晶還能容你?就算成功了,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妙玉陡地抬頭,俏眸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之色,猛地以頭觸地,哀聲求饒起來,「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妙玉再也不敢了,只要公子饒了奴婢這一遭,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公子叫奴婢做什麼都不成……」說著,妙玉抬頭,俏眸中,竟然流露出一絲難得的媚意。

  「可惜,你要是活著,說不定我就得死……」

  「公子饒……」

  妙玉的尖叫聲嘎然而止,輕輕一掌拍下,妙玉立時香消玉隕!

  而此時,葉真也才鬆了一口氣,最後一個首尾也處理乾淨了。

  ……

  剛剛回轉到自己在神教內的宅院,一道符光陡地從天而降,符訊開頭的兩個字,就令焦烯大吃一驚。

  「快逃?」

  「我為什麼要逃?」

  縱然疑惑萬分,但是焦烯還是不得不重視,因為這是于寒晶發給他的符訊,于寒晶是絕對不會誑他的。

  雖然說于寒晶給焦烯發符訊時極為倉促,但由於是神錄的原因,速度極快,所以符訊之中,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了。

  耐著性子看完符訊的全部內容,焦烯不由得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葉真殺的人……兇手怎麼會變成我?」

  「還有鐵證?連刑堂屠長老都認可的鐵證……」

  符訊上的一切,讓焦烯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身為日月神教曾經的高層,他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更要命的是,連于寒晶都沒有任何保住他的把握……

  當看到從遠方直落過來的十幾道流光的時候,焦烯憤怒的爆了一句粗口,「葉真,我操你祖宗!」

  一跺腳,焦烯的身形也是騰空而起,眼眸中,全是不解與恨意,但是下一剎那,焦烯的臉色就變了。

  他已經認出,那疾撲過來的十幾道流光,正是日月神教內人人見之色變的刑堂執法隊。

  神念一動,焦烯立時身化流星……

bpd 發表於 2015-8-19 18:28
第599章 驚人的懸賞

  咻!

  當一道警訊符突兀的在天空中炸開並經久不散的時候,剛剛看到這一幕的葉真不由得楞了楞。

  幾乎是葉真發楞的時候,又一道警訊符在遠方升起,彷彿火把一般高懸在了日月神教上空。

  「這……」

  葉真心思電轉之際,立時輕喝了一聲,「小貓,去!」

  高空雲層之中,縮得只有巴掌大小的雲翼虎王小貓肉翅微微一動,就像是蟲子一般在高空雲層向著警訊符的方向無聲無息的鑽去。

  在今晚這種情況下,警訊符接而連三的出現,那只有一種情況——日月神教已經開始追捕焦烯,葉真是這一切的導演者,豈能不清楚。

  只是,葉真很意外,焦烯竟然沒有被一舉成擒,看來應該是走漏了消息。

  不過,日月神教內守衛森嚴,焦烯想要逃出日月神教,怕是很難。這不,葉真就特意的派雲翼虎王小貓過去,想看看焦烯最後的下場。

  至於安全問題,只要小貓老老實實的隱在高空雲層之中,應該沒什麼問題。

  葉真這邊派出雲翼虎王小貓的時候,朱令府邸內齊聚的日月神教的高層們,也因為這接二連三亮起的警訊符而吃驚不已。

  內事堂堂主朱令更是毫不保留的用殺氣鎖定了于寒晶,「于副堂主,焦烯分明是有人通風報信,提前逃跑,現在,你怎麼說?」

  「咦,朱堂主,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腿長在焦烯身上,關我什麼事?再說。大伙與焦烯共事這麼多年,誰也沒發現他是傻子吧?

  明目張膽的殺了人,乖乖的待在家裡等著刑堂執法隊上門,你不會真以為焦烯是傻子吧?」

  「你!」

  于寒晶卻是好一張利口,朱令再次被氣得語結!

  刑堂長老屠德的神情,卻因為那接連而起的警訊符變得冰寒無比。「還想逃走?走,都隨本座去看一看!」

  說話間,十幾道流光瞬間就跟在刑堂長老屠德身後而去,于寒晶也不例外,只是于寒晶的身形剛剛升上天空,就微微一頓,那雙媚光四射的眸子之中,陡地就寫滿了毒辣。

  「哼,焦烯要變成過街老鼠。你葉真也別想乾淨!只要你葉真與朱明旭之死沾上一點關係,我就不信,朱令還能放過你……」

  額地,正跟上去的于寒晶身形一個轉折,轉身投向了月華堂的方向。

  月華堂一百號靈院之中,葉真正仰頭觀望著神教上空密集閃爍的一道道流光,突地,瞳孔陡地一縮。一道赤色流光,有若火流星一般向著葉真的方向徑直衝來!

  「嗯?于寒晶?」

  葉真神情陡地一凜。神念一動,紫玉戰甲瞬息間就覆蓋了全身。

  幾乎是同時,一團火光向著葉真劈頭蓋臉的轟過來,火光之中,一枚幾近透明卻又佈滿火焰的掌印,向著葉真當胸蓋來!

  火靈手!

  于寒晶的神通武技之一火靈手!

  「滾開!」幾乎火靈手蓋下的同時。于寒晶衝著葉真怒叱了一聲。

  神念一動,地磁力場如期發動,葉真的身形就像是星光一般在火靈手轟到胸前的剎那瞬間轉移。

  俯衝而來的于寒晶眸中,陡地浮現一絲愕然之色,她本想趁勢給葉真一記狠的。沒想到,竟然被葉真給躲開了。

  反正以她的身份,只要不是幹掉葉真,就想揍得葉真吐血,神教之內也沒人能將他怎麼樣!

  「哼,今天一定要出一口惡氣,就算不能殺他,也得讓他躺上幾天!」

  歹念一動,于寒晶俯衝的身形一個旋轉,瞬息間就分出了十幾道火色人影,每一道火色人影都彷彿真的一般,火光流轉,旋風般的轟向了葉真。

  瞬息間,葉真的神情就緊繃到了極致,僅僅那火色人影的威壓,就讓葉真有一種呼吸不暢快的感覺,可以推測,眼前這一招,絕對是于寒晶頂尖的神通武技!

  眼前這位,可是鑄脈境七重的強者!

  叮!

  正在葉真慎重萬分的時候,圓環相撞的清脆清音陡地響起,一青一紫兩道光華有若流星追月一般,猛地轟在了其中一道人影之上。

  砰!

  赤色、青色、紫色光華陡地爆成一團,先前分出的十幾道火色人影,剎那間消失。

  「妖婦,看你折向我月華堂,果然不懷好心!」不知何時,封輕月已經站在了葉真身前,紫青雙環懸浮在胸前,青紫光華流轉,皺是好看。

  「哼,我來這裡乃是奉命查案,你管得著?」于寒晶恨恨的盯了封輕月一眼,身形極其突兀的一個折轉,就衝進了葉真所在的靜室之中。

  見狀,葉真神情一動,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得意,這一次,于寒晶的算計怕是又要落空了,這首尾,葉真早已經處理好了!

  下一剎那,于寒晶就怒氣沖沖的提著死了沒多久的侍女妙玉的屍體衝了過來,「葉真,無辜殺害教內侍女,你是何居心?」

  「這妙玉居心不軌,打擾我修煉,險些讓我走火入魔,自是被我一掌斃了,怎麼,她是你親戚?」

  封輕月秀眉先是輕輕一皺,葉真隨意斬殺身邊侍女,她頗為不喜,不過轉念一想,這當中必有曲折,要不然,以于寒晶的性子,怎麼會刻意的衝進葉真的靜室內,為一個侍女出頭?

  于寒晶的雙目陡地爆射出令人驚駭的神光,秀眸陡地瞪了個滾圓,「好小子,先前,倒是小看你了!不過,我于寒晶盯上的目標,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冷哼一聲,于寒晶沖天而起,匆匆離開。

  「多謝!」

  于寒晶離開之後,葉真衝著封輕月拱了拱手。

  封輕月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臉的疑惑,「我很奇怪。于寒晶為什麼會殺到院子裡,還扯住一個侍女說話?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那侍女妙玉,是于寒晶藉機安排在我跟前的眼線,欲謀害於我!」葉真說道。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應該在這個關鍵時刻前來這裡……」

  話沒說完,一道符訊從天邊飛來,陡地落入了封輕月的手中,僅僅看了一眼,封輕月的神情就陡地一變。

  「逃了?」

  「什麼,誰逃了?」葉真陡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焦烯!焦烯殺了朱明旭之後,刑堂派出了執法隊追捕,焦烯不僅拒捕,在打傷兩名日月神衛之後,逃出了神教!」封輕月秀眉皺了起來。

  「逃出了神教?」這個答案。令葉真很是失望,「沒人去追嗎?」

  「已經失去了蹤跡,屠長老會繼續安排執法隊追殺,但是朱堂主,卻是在暴怒之餘頒下了懸賞令!」封輕月說道。

  「懸賞令?」

  「誰若是能夠提供焦烯的行蹤線索,賞中品靈晶十萬塊,誰要是能將焦烯的人頭送到他面前,賞上品靈晶一萬塊!誰若是能夠生擒焦烯。並送到他面前……賞」說到這裡,封輕月的神情突地變得有些怪異。

  「生擒焦烯賞什麼?」

  「賞下品靈器一件!」

  「下品靈器?」

  葉真猛不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內事堂堂主朱令還真是大手筆,想想自己先前的所做所為,葉真還是忍不住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虧有所發覺,將此事栽贓給了焦烯,要不然,僅僅這幾個懸賞。怕是就能夠將葉真逼入絕境了。

  生擒焦烯,就是一件下品靈器啊!

  下品靈器是什麼概念?

  百位鑄脈境強者之中,持有下品靈器的強者,絕對不會超過五人。換句話說,這個懸賞,足以令大多數鑄脈境強者心動。

  不僅僅是生擒焦烯的懸賞是大手筆,就是焦烯的人頭,也值老錢了!

  一萬塊上品靈晶啊,最少也值一百二十萬塊中品靈晶,甚至更多。

  「沒錯,朱令朱堂主,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封輕月說道。

  「這樣一來,如此重的懸賞之下,焦烯怕是必死無無疑!」葉真說道。

  「那倒未必!」

  「為什麼?」葉真有些愕然。

  「焦烯可是鑄脈境五重的修為,在鑄脈境強者之中,不算是頂尖,也是中上的了!據我所知,其修煉的神通武技,有兩項都是天階中品的神通武技。

  如此強的修為,就算是鑄脈境六重甚至七重的武者,也不見得能夠殺得了他!他要是拚命,怕怎麼都能拼出一條血路吧……

  況且,能夠為了懸賞而去追殺焦烯的武者,其戰力,怕都一般……」

  「啊……」

  葉真一臉的愕然,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葉真先前的算計,就完全白費了。更要命的是,如今叫焦烯逃出生天,葉真憑空增加了一個隱在暗處敵人。

  真要是叫焦烯逃出去,葉真可真的要千日防賊了,尤其是焦烯做過日月神教的三統領,對日月神教的防務都極為熟悉……

  「絕對不能叫焦烯逃出生天……」瞬地,葉真就有了想法。

  「輕月,朱堂主的這懸賞,是針對神教內所有人的吧?」葉真突地問道。

  「當然!」

  應聲之際,封輕月看向葉真的目光陡地變得吃驚無比,「葉真,你不會是想要……」

  「當然,如此誘人的懸賞,怎麼也得碰磁運氣,說不定,被人重傷的焦烯會撞到我手裡呢……」聲音到最後,已經是餘音了,卻是話音響起的時候,葉真已經沖天而起。

  「碰運氣?」

  封輕月看著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的葉真,神情有些複雜,碰運氣,可能嗎?

  同一時刻,一道符訊陡地落入了于寒晶的掌心中。

  看到符訊的剎那,于寒晶立時就鬆了一口氣,「逃出去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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