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這個寫手是隻貓 作者:月雨白 (連載中)

小蒔繪 2014-6-29 09:06:2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 14914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0:56
第十九章 哪里感情好了?

拉布拉多興奮的在幾人中間撒歡。


余生與它的興奮勁相反,沮喪著低著頭。“丫的,又被狗舔了。這幾乎一天一舔的節奏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棒棒糖,你們舔我干毛。”


“進來吧,站在外面干嘛。我家這狗沒別的,就是熱情了點。”甦雨蕭的奶奶慈眉善目,說起話來不急不緩,說話的速度恰到好處,讓人听了感覺十分舒服。


“老頭子,他們來了!”精神抖擻的老太太喊著自家老伴。堂堂精華大學的數學系泰斗甦教授,身上系著圍裙,手里握著鏟子就出來了。面容笑呵呵的,絲毫不見上課時候的嚴肅勁兒。


甦教授只和劉陽點頭示意了一下,眼楮賊尖的看到了藏在後面,用前爪擦臉的余生。


“喲。這不是那個誰麼?”甦老頭拍著腦子,一時想不起余生的名字。他頓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這不是旺財麼?我的課好不好听。哈哈哈。”


得!這老家伙也是個人來瘋。余生看著張牙舞爪,仿佛一個老小孩的甦教授,余生很是無奈。


一個人講台上,與講台下咋就這麼大的區別呢。


“來,來。劉陽來嘗嘗我炒的菜,你看手藝咋樣。這菜可都是咱們自己種的,剛摘得,新鮮著呢。”甦教授回到廚房,沒多一會,就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出來了。


余生覺得這不是在教授家,而是在農家。因為甦老頭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熱情好客的農民,老實巴交的氣味。


余生仔細想想,確實沒錯。像甦老這個年紀的人,肯定經歷過,朱棟梁爸爸名字里的那個特殊時期。


看來老頭子的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成功嘛。


在甦雨蕭的堅持下,甦奶奶拿了一個干淨的碗,往里面盛上滿滿的飯菜,放到余生面前。


說實話,這些天余生跟著劉陽每天幾乎都是大魚大肉的吃著,讓他對青菜倍感親切。


他臉湊過去,想下口卻被燙了一下,好嘛!吃不到啊。余生吹了吹起,飯還是不見涼一些,索性他趴在了地上,觀察起了四周的狀況。


與他處在同等地位的是那只拉布拉多,它的食盆比余生的大許多。大概有貓和老鼠里,湯姆貓的牛奶盆那麼大。里面的食物是熱騰騰的玉米面粥。以余生的視力看過去,沒有發現糠皮,這可以說是精制的玉米面了,給人吃都可以了。這狗還真是幸福。


拉布拉多可沒余生這麼淡定,猴急的它,不斷的把嘴伸到玉米粥跟前,伸出大舌頭舔一口,然後再燙的在那里手舞足蹈。


還真是二。余生鄙視著愚蠢的汪星人。看著那只傻狗,圍著食盆轉圈,把最表層的不那麼燙的玉米粥舔掉。


余生看了一會傻狗賣蠢之後,就把目光向上抬,看著飯桌上的四個人。


甦雨蕭的爺爺甦老頭坐在主座,甦奶奶,劉陽,甦雨蕭一次而坐。四個人像是打麻將一樣圍著飯桌。


桌上話最多的是甦雨蕭的爺爺,他很健談,扯著劉陽能從天南說道海北。而甦奶奶則一副好女人的架勢,往哪里一坐話不多。一直微笑著,不時的點點頭和為吃完飯的人盛飯。


她吃飯的動作與她整個人的精氣神一樣,很溫雅,但又不讓人覺得做作。


劉陽呢,則像一個提線木偶。僵僵硬硬地,只有在甦教授讓他說話的時候,他才張口,說話的時候也總是把握不好節奏,不時的就會冷場幾下。


甦雨蕭呢,她現在的樣子和余生在一起時的跳脫不同,而是和余生初次見她的時候的樣子是一樣的,就宛如周敦頤《愛蓮說》中的蓮一樣,很清新的感覺。


余生的視線從這幾個人身上挪開,開始打量著屋子里的陳設。


希望能看到一些,比較有特點的東西。


只可惜啊,余生眼拙,發現不了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在觀察完一圈後,飯由滾燙變成了溫熱。余生不急不慢的吃了起來。其實,變成貓之後吃東西是除了上廁所之外,最不能讓它接受的。




因為每次吃完湯水比較多的東西,他就會變成花臉貓,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掌握正確的貓吃食的方法吧。


在這個沒有視頻網站的年代,余生決定哪天沒事的時候,出去向那些野生的同伴們取取經。


不要留剩飯。余生“吭哧吭哧”的把碗里的飯菜都吃了。


甦老頭炒的菜味道不錯,至少舍得放油,而就咸淡來說,余生偏向重口。


甦教授的菜比較符合余生的胃口。


“那天旺財去听您的課,是怎麼听得?”劉陽好不容易開一次口,提到了余生。


一直支著耳朵,听四人動靜的余生,把頭扭向那面。他覺得有些事,有點意思。他估摸著劉陽基本上時官二代,紅三代這個模板走的。可是沒想到有這樣身份的家伙,居然如此內向,甚至害羞。


不自信?


余生搖了搖頭,這肯定不是。余生觀察了劉陽這麼久。知道他干什麼,總是胸有成竹的模樣,沒有畏畏縮縮的時候。


可是為什麼就給人一種這麼弱勢的感覺。說好的衙-內,紈褲子弟呢?余生扶額,他發現他居然很像看劉陽裝-逼打臉的情節。


可能這是上輩子小說看多了,智商被拉低了的緣故吧。或許甦家可以退婚,然後劉陽小宇宙爆發?


余生越想腦洞越大,不過,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知道劉陽的父母是干什麼的。因為他連見都沒見過他們。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為啥不回家,一個人在外面單住。


“它啊。”甦教授瞥了一眼挺著肚皮躺在那的余生,一般的貓估計很少做這個四腳朝天的動作。


成豬八戒狀的余生,試圖伸出前爪撫摸肚皮,可惜他的爪子似乎比較短,夠不到啊,夠不到。


“吃這麼多是不是不太好。”余生歪著頭想道。


“那天,有個學生上廁所,也不知道它是怎麼進來的,坐在桌子上把學生的位置佔了。幾百人瞅著它,它一點都不慌。但它最後听我課听睡著了。我的課有那麼難听麼?貓都能听睡著?你說它可不可惡。”


甦教授像個老小孩,張牙咧嘴,像嚇小孩子一樣嚇著余生。


“您老省省吧。”余生感覺吃的有點多,懶得動,看著老教授諧星一樣的舉動,別過頭,不愛理他。


“小陽子,讓你見笑了啊,我家老頭就這個樣子。沒個正行。”甦奶奶還是在旁邊微笑道,有些寵溺的看著甦教授。


這讓余生感覺有點意思,不過也是。老夫老妻了嘛。


就在余生吃飽喝足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只黑色的拉布拉多從余生看不到的地方襲擊他。


狗狗張開血盆大口,“吧嗒吧嗒”地舔著余生。


“喂!你特麼干啥?”躺在那的余生現在就像四腳朝天的烏龜,想翻身都翻不過來。


“你妹夫的,咋一股玉米糊味?”余生看著身上濕噠噠地皮毛,還有若有若無的玉米的味道。


余生很無奈,很悲觀,很絕望。同時他很氣憤。


因為在上面吃飯的那四個人,居然在看他笑話,連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媽-的。你以為我好欺負啊。”余生忍無可忍,能量條已經沾滿了,就等著爆發小宇宙了。


按照余生腦中的畫面,在子彈時間組成的慢動作里。


他前爪重重的一拍地,掀起地上一片塵埃。而他的身體則借著這股勁道,翻躍到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二百七十度的回旋,恰好騎在狗脖子上。


然後,一個頭槌猛擊狗的七寸,狗就癱軟到地上,完成單殺。



可惜,以上的畫面是他腦補出來的。


事實上,當他前爪剛拍到地面,想翻身而起的時候,余生就覺得肚子一陣晃動,忽然就在惡心。


“我至于這麼廢柴麼?”余生欲哭無淚,他木木的躺在地上,閉上雙眼,“你有能耐弄死我吧,我不反抗。”


“嗯?”余生沒有再次的體會到被大舌頭舔舐的感覺。他睜開眼,發現拉布拉多圍著他,成半月牙裝,趴在那里。


“我臭麼?像屎麼?怎麼我狗緣這麼好麼?”余生狠狠吸了一口氣,“不臭啊。”他心思著。


不過,還沒等他想到結果,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這讓它瞬間眼前一亮,他苦尋了許久的狗騎兵,不!是狼騎兵計劃有著落了。


他挺著微微隆起地肚子,爬到了拉布拉多的身上,整個貓趴在狗的身上。


雖說姿勢不太雅觀,但還是爬上去了不是。


余生遙記母親小時候對他說過,“騎狗爛褲襠。但是我現在是貓啊,沒穿褲子,有啥褲襠可爛?”


想到這里,余生才覺得,自己天天這樣裸奔,是不是不太好?


管他呢!余生轉念一想,自己還有一層皮毛呢,怕啥?


但是,“狗狗你動啊,你動啊。你倒是動啊。”


拉布拉多在余生爬上去之後,就一動不動了,讓辛辛苦苦爬上去的余生覺得很不值。


“你看他們感情很好……。”劉陽笑呵呵的說道。


余生循聲看過去,鄙視了劉陽一眼。


“你哪里看我倆感情好了?”


他的眼神,硬生生地讓劉陽把言語弄得模糊不清。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0:57
第二十章 拉布拉多與鄧布利多與大笨

劉陽訕訕地笑著,他想,“我怕只貓干啥哩?”


余生趴在狗的身上,用爪子拍了又拍,“拉布拉多你到底會不會動啊。”


余生忽然想到,好像還不知道身下這條黑狗的名字,總叫拉布拉多不太好,給他起個外號吧,“鄧布利多怎麼樣?”


余生瞬間腦補出《哈利波特》正鄧布利多白胡子老爺爺的形象,這個名字放到身下的狗身上,還真是有點違和。不過,這不重要,開心就好。


于是,在余生這里這條被家人叫做“大笨”的拉布拉多,成了“鄧布利多”。


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鄧布利多,或許因為余生的打擾,沒有了休息的心情。它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太好了,動了!動了!”余生非常興奮,就像是小孩子玩耍心愛玩具是的那種開心。


趴在狗背上的余生,隨著狗站起來的動作,視角變得高了很多。


以前余生還沒發現身高會對一個人的認知周圍的事物有影響。但他變成貓之後發現了,他那天去湖邊跑步,在近處的視野里,他只能看到一根根腿在移動,想抬頭看到人的屁股都難。


由此余生不由哲思道,“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大腿的世界里?”


因此,余生甚至埋怨自己回來的太早了,要是重生在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十年之後,那些套著五顏六色絲襪的腿,該是多麼的養眼。


“粉紅色的,草莓味的;藍色的,藍莓味的;淡黃色的,香蕉味的……只是不知道有榴蓮味的沒有……”


余生歡樂的腦補中,幻想著一根根色彩艷麗的大腿在眼前晃來晃去。


不對!光有大腿晃動,上面沒有身體,那不成恐怖片了。


想到這里,余生瞬間興致缺缺,自己怎麼能想出這樣一種不和諧的場景。


黑色的鄧布利多慢慢的走了兩步,在它身上的余生,現在感覺和騎馬差不多。都是那種一上一下有規律的顫動。說不上舒服,但一只貓騎著一只狗,想想都很開心呢。


不過,余生的這種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鄧布利多仿佛瞬間充滿了能量,又開始蹦了起來。


趴在它背上的余生,此刻的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不要太刺激。他整個貓在鄧布利多的背上顛抖著。仿佛天旋地轉一般,從余生的貓眼看出去,外面一切的景物,都已經拉出殘影,虛化掉了。


“狗怎麼比貓還精神病。”余生在鄧布利多的背上,不得一刻喘息。


“大笨和旺財玩的真好。”甦雨蕭的眼楮里似是閃爍著小星星。她對這兩只瘋瘋癲癲,長著毛皮的生物,沒有半點抵抗力。


甦爺爺和甦奶奶則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這一貓一狗隨意的在屋子里鬧騰。並沒有訓斥它們,讓它們停下。


兩個老人還挺喜歡這種生氣勃勃的氛圍。不然整天兩個老頭老太太,在家里死氣沉沉的,豈不是很沒意思。


劉陽呢,則是在想著該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本就天色不早了,現在則已經算的上半夜了。大晚上的還麻煩人家,他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而且,他還要回去看書呢,姐姐這周說不定哪天就來了。要是讓她看到自己書沒有讀到該讀的頁數,他會被修理的很慘。


“甦爺爺,甦奶奶,你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吧。”劉陽張開嘴說道。


“哦。也是。”甦爺爺似是恍然大悟,他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確實挺晚的了。那你就回吧。”


甦教授並沒有客套的挽留劉陽。


一是,家里並沒有空閑的房間。二,甦雨蕭和劉陽還沒確定什麼關系,就這樣住這里了,算什麼。


所以說,甦老爺子該保守的時候,還是很保守的嘛。




“那旺財咋辦。”劉陽指著正在乘坐“鄧布利多號”的余生問道。他能看出來,現在那只拉布拉多,正玩的高興,要讓它安靜下來,放走余生可沒那麼容易。


“今天就讓它住著吧。”甦雨蕭適時的出聲道,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現在正好順水推舟說了出來。


“好吧。那我走了。”劉陽稍微有點遲疑,但還是說道。


“甦爺爺,甦奶奶,雨蕭再見。”


劉陽一個人下樓,穿過麥田回到寢室。沒有了余生的家里,他居然感覺有點空落落的。要不然怎麼說人都賤呢。


他手里捏著一把魚食,撒入魚缸中,嘆了一口氣。然後,拎出一本書,拿起一支筆,拉開台燈,開始秉燈夜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回到余生這面。他在狗背上顛簸了一會,逐漸適應了這種狀態,也能在鄧布利多穿梭在各個房間的時候,相對從容的觀察起每個房間的陳設。


在書房他看到了一個令他眼前一亮的東西。房間的一腳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大理石地球儀。


它有多大呢?余生估摸著,大概兩個人合抱能抱住。他想過去看看,但是他在狗背上根本下不來。


“大笨。”甦雨蕭進了書房叫道。


鄧布利多听到小主人招呼它,停止了它無厘頭的撒歡。它三兩步走到甦雨蕭身邊,用身子蹭著甦雨蕭的腿。


甦雨蕭蹲下沈,撫摸著鄧布利多的狗頭,倍感舒服的它,愉悅的趴在了地上。


它身上的乘客終于能下來了。重新四腿觸踫到地面的余生,覺得地面很軟,就像踩在了棉花糖上。


這讓他像只醉貓一樣,走起路來東倒西斜。


“旺財,劉陽走了。”甦雨蕭說道。


“誒?走了?”余生想去客廳看看,可惜他剛走了幾步,就左腳絆右腳,臉部著地,一副狗吃屎的模樣。


不能這樣黑自己,也不能這樣黑鄧布利多。余生想了想,把這句話改成了,“臉部朝地,一副不雅觀的模樣。”


現在走路不太方便的余生,豎起耳朵听外面的聲音,沒有劉陽的說話聲,腳步聲,“嗯,他確實走了。”


他走了,接下來就要干正事了。


還有點暈坐騎的余生,緩慢的移動到了大理石地球儀前。兩只前爪推動石球,他仔細找起了南斯拉夫。


由于大理石球太大,余生推得有點費勁,過了好一會,他才把地球儀面對著他的這一面,由亞洲,推到了歐洲。


但是,南斯拉夫在哪里?


余生困惑了。大理石石球上,只有一條條國界線,卻沒有國家的名字。


這樣余生有點郁悶。南斯拉夫在哪呢?


他一塊一塊分辨著。


“嗯……這個是英國,丟掉!這個……法國丟掉。……冰島丟掉。”


北歐,東歐,西歐找了一遍,余生還是沒有發現南斯拉夫。他睿智的判斷,南斯拉夫在地中海沿岸。


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以余生初中地理的水平,他看地中海沿岸的國家都不認識,看個個都像南斯拉夫。


“好糾結啊。”余生的爪子在那幾塊土地上點了點去,他打算說一句話,每個字點一次,最後停住的那里就當南斯拉夫好了。


“旺財,你在找東西麼?”甦雨蕭問著余生。她身旁的鄧布利多蠢萌的歪著頭,看著在玩弄地球儀的余生。


“它在干嘛?”甦教授從門外進來,看到那只貓在玩他心愛的地球儀有點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爺爺你幫我看看,他在找什麼嘛。”甦雨蕭摟住爺爺的一只胳膊撒嬌道。



她倒不怕余生的秘密泄露,余生卻慌得要死。


他心中有兩個念頭,一是,老爺爺這麼晚了您該睡覺了,您還來干什麼?


二是,抱怨自己剛才為嘛忘關門了。


“我看看。”甦教授對自己孫女的要求自然能夠答應。他身子往前湊湊了,看著余生爪子的位置。


“這是南歐啊,那里是……”甦雨蕭的爺爺在分辨著那是哪里。


就在胃口甦雨蕭和余生的胃口,被吊的差不多的時候,這老家伙說了一句,“我看不太清。”


然後,他去書桌上拿了一副老花鏡,帶上之後看東西明顯清楚了了一切,這回他再湊近看。馬上就說出了那是哪里,“這是南斯拉夫啊。”


“南斯拉夫?”甦雨蕭嘴里小聲重復道。


“乖孫女,你還不如一只貓呢,你不看新聞麼?南斯那夫那地方正打仗呢。據說挺慘烈的呢。”甦教授開玩笑一般的數落了一下自己的孫女,然後在心里說了一句,“戰爭時期,估計都比那個特殊時期好過吧。”


“爺爺你就會欺負我。”甦雨蕭繼續小女生的撒嬌了一會。在把爺爺哄走之後。她問道余生,“旺財,那里要發生什麼?”


余生點點頭。可是來自甦雨蕭的回饋卻久久沒有來,他才發現甦雨蕭盯著自己身上,嘴角掛著幾分不是那麼太正直的笑。


余生扭頭望著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自己身上鄧布利多的口水早已干了,但他口水里的那些玉米糊,卻黏在他的皮毛上。


他抖了抖身子,確實不太舒服。


甦雨蕭看到余生也注意到了,于是就把他拎了起來,往廁所走去。


余生猶記得在洗手池里的事情,他像是古裝電視劇里的犯人,拼命的往後用力著。


“大人,我不要洗澡啊……”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0:58
第二十一章 大幕即將拉起

甦雨蕭或許知道貓兒多怕水。她看到余生對浴缸里不過一指深的水表示抵觸後。就沒有再強迫他入水。


而是弄了一條濕毛巾,擦拭著余生的全身。好在甦雨蕭比較細心,擦的很細致,把余生身上的玉米糊和狗口水擦干淨了。


最後,她噴了點香水到余生身上,惹得余生打了幾個噴嚏,咯咯直笑。


余生無奈的瞅著她笑,腹誹道。“神經病少女!”


余生的身子很快干了,甦雨蕭卻還要給另一個家伙洗澡,沒錯就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或許是愛熱鬧,仿佛什麼事都喜歡攙和一腳。


洗就洗吧。看上去傻乎乎地大黑狗樂呵呵的坐進浴缸里,享受著甦雨蕭的服侍。


余生趁著甦雨蕭給鄧布利多洗澡的時候,靜悄悄地走出浴室,推開書房的門進了去。


他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跳一些不算高的地方,還是很靈活的。輕輕松松地就先跳到椅子上,再跳到書桌上,瀟灑無比的按下開機鍵。



套用後世某知名解說的句式來講,就是“雖然我肥,但很靈敏。”


余生等電腦進入系統,熟練的連上網,卻沒有先進入天涯社區。這是因為他被朱棟梁搞的有點神經質了,你說你被一個陌生網友“人-肉搜索”了,你慌不慌。


所以,余生先是在本地建了一個文本文檔,在里面打起了字。


沒錯,這就是余生想到和甦雨蕭交流的方法。因為,余生口不能言很多事情表達不太清楚,而當著甦雨蕭的面打字,未免太過妖孽。


左右權衡之後,余生決定在甦雨蕭不在的時候把東西發到帖子上,這樣既能讓甦雨蕭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又能為自己扯上一層遮羞布。如此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余生支起耳朵听了听動靜,知道沒有人在往這邊走,于是安心的編起了帖子。


“眾所周知,地球上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從未消停過的能源危機,氣候災變,全球性的饑荒,貧困還有傳染病,以及無盡的戰爭。簡而言之,人類永無寧日。


通常,新聞不會打斷無聊乏味的肥皂劇,除非真有大事發生。比如某些新的病毒爆發,導致人們變異,喪尸圍城,或者另一座城市消失在蘑菇雲之中,諸如此類。


但正是因為人類的短視,我們忽略的很多事情。就比如正發生在南部歐洲的那場戰爭。我不反對戰爭,因為紛爭之後才有和平,才會爭取到穩定發展的機會。但我對生活在那里的同胞擔憂。


我們國家沒有美國那樣強大的軍事實力,如果打算強行介入戰爭,打算獲取戰利品。我不反對,因為我們國家工業太過落後,但只是希望你們慎之又慎,如果獲得了什麼,要小心謹慎,避免出現傷亡。


另外,作為一個生活在中國這片大地上的生物,我希望大家如有可能,在同胞受到迫害之時能夠奮起反擊。


以上。”




余生復制粘貼發表在論壇上,他已經不奢望自己的東西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因為,這是屬于國家戰略層面的事,豈是網上發的一篇小小的帖子就能阻止的。


但是,他缺乏上達天听的手段,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


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希望他們能保佑同胞不受災難吧。


在余生刪除本地文檔,退出論壇賬號,清理完操作痕跡後,他才發現鄧布利多居然在桌子下面。


這一發現,頓時讓余生放棄了從桌子上跳下去的想法。


不過,甦雨蕭呢?


余生左看看,右看看,並沒有發現甦雨蕭在哪里。


于是下不去的余生,只能利用起他的听覺,隱隱約約能听到水的聲音。看來甦雨蕭在洗澡啊。


他的腦中頓時浮現起了,哆啦A夢里“洗澡狂魔”靜香的樣子。再用腦補把靜香換成甦雨蕭,那場景真的有點小香-艷哦。


余生看著鄧布利多有點疲倦的趴在地上,縮成一團,合上了雙眼。


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去做一回撞破靜香洗澡的大雄。不過他馬上搖了搖頭,“想什麼呢,我可是一只正直善良充滿正義感的君貓。”


就這樣,君子貓余生趴在電腦前打了個小盹。



……………………


高三的孩子無疑是很累的。他們就像周扒皮的勞工一樣,每天披星戴月,天不亮就起,天黑了才回。永遠不能在上放學的路上見到太陽。晨曦的朝陽,與傍晚的夕陽都不行。


除非能出現午夜的太陽。


朱棟梁現在就是處于這樣的一個狀態。盡管上次因為學藝不精,有愣頭頭腦的去找“余生”老師,雖然沒有踫一鼻子灰,但也是撞到了一根軟釘子上。


但這沒有有打破他對“余生”的憧憬。他哪怕在學習的閑暇之余,都會情不自禁的思考,“余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高?是矮?是胖?是?是男?是女?


不過,哪怕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余生”是只貓吧。


朱棟梁吃了點夜宵,洗漱完後,慣例打開電腦。好在今天上天沒有辜負他,他看到了“余生”發的新帖子。


只是當朱棟梁看“余生”的狀態時,才發現他不在線。這樣就不能在線查找余生的IP地址了。


不過,朱棟梁不怕。他插入一張軟盤,把里面的一串代碼復制出來。然後,編了一條能夠隱藏這些代碼的消息,發給了“余生”。


只要“余生”打開這條消息,由代碼編織成的特洛伊木馬就會潛伏在他的電腦內,伺機而動,窺探電腦里一切秘密。


這段代碼當然不是朱棟梁編寫的了,但他現在也算小有家財了。在這個網民幾乎全網黑客的狀態下。



想用錢買到這樣一段代碼真的不難,甚至對方表示,如果朱棟梁還有需求,載次找他,會打八折的。


看到這麼輕松的打折,朱棟梁自然知道,他成了冤大頭。不過,他不在意。


一是,他現在壓根不缺錢。他也明白,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二是,相比找到“余生”的這個誘-惑,那些錢實在算不了什麼。


就這樣交易雙方都很滿意,實現了雙贏。


其實,說這個時代中國所有網民都是黑客,其實並不準確,但又不能說不對。


除了像劉陽這類完全對電腦不懂行的小白之外。


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黑客情結。


哪怕他們不懂技術,也樂意像朱棟梁一樣,用現成的軟件“武裝”自己。畢竟,這是個潮流,可以讓自己顯得更高端不是。


就這樣,朱棟梁發出了他的郵件。


睡夢中,他夢到了特洛伊的軍,從木馬中鑽出,大殺四方的場景。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0:58
第二十二章 南斯拉夫的夜

一九九九年五月七日,傍晚。


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集團,已經瘋狂轟炸南斯拉夫地區兩個多月了。


中國方面,未雨綢繆,早已把旅南華僑分批安排撤離。不僅如此,他們還把駐南斯拉夫大使館中的非急需人員撤出到了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


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內,把警衛人員包含在一起,也僅剩不到三十人了。


首席外交官羅亞青,六十多歲了,但是他依舊堅守在崗位上,通過廣播向全管人員同胞戰爭的防衛措施和有關知識。並派人清點生活物資。


整個大使館內十分忙碌,領事部開設的三個熱線服務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每每電話剛撂下,沒過多一會,就有還沒撤離南斯拉夫的華僑打電話來,尋求幫助。


他們或許是因為受到的精神打擊較大,所以他們說話時往往顯得很歇斯底里,語速快,但含糊不清,並不能說清楚想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工作人員只能盡量的安慰著,指導他們如何來到大使館。不是大使館不想主動營救,而是他們的人力不足,外加沒有給力的武器,況且大使館所在地等于該國領土。如果離開了大使館,就等于了離開了國土,再也沒有可以作為保護的東西,完全暴露在了交戰中。


在這場已經持續了幾年的戰斗中,戰斗的幾方已經殺紅了眼。子彈無眼,可沒人會因為你是中國人,而不去射擊你。


大地又一次顫動,坐在椅子上的許杏虎抬起頭望向窗外,目及火光的時候,正好听到傳來的爆炸聲。


他看著外面火光漫天的廢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繼續寫著稿子。


沒錯,他是《光明日報》駐貝爾格萊德的首席記者。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戰火紛飛的日子。


他甚至還在轟炸不激烈的時候,不畏艱險的外出取材,在戰地上采訪南斯拉夫的不同群眾,拍下一組一組的珍貴照片。


他很同情那些普通百姓。盡管他知道他們有著賣-國-賊一樣的心里,並不在乎是誰統治著他們。


但他同時也知道,他們只是想過上,能夠吃飽穿暖,幸福太平的生活。所以,他對這些人很寬容。


事實上,在北約高密度轟炸的日子里,大使館也時常在斷水斷電。


但大使館里的所有人並不在意,全力以赴的工作者。


許杏虎查看一遍稿子,確定沒有紕漏後,讓他的助手朱穎,拿去傳回總社。


朱穎才二十三四歲,但在這個沐浴在戰火的環境中,她已經從一個性格飛揚的小女孩,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記者。


她接過稿子,沒有說什麼話,直接走上樓,將稿子交給發報員。發報員看她正好在,就讓她把一張剛寫好的紙遞給她,讓她交給外交官羅亞青。


由于,這張紙上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保密內容,她在走路的過程中,掃了一眼,憑借著新聞工作者的敏感,她把紙上內容八九不離十的記住了。


朱穎回到許杏虎身邊後,看他雙腮凹陷,眼楮布滿血絲的樣子,不由有點難過,于是決定把紙上那個能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了他。


“許老大,剛才我看電報說,南斯拉夫方面軍,擊毀了一架美國的B2隱形轟炸機,他們正要把飛機墜毀的殘骸送給我們呢。”


許杏虎抬起頭來,看著努力保持著精神狀態的朱穎,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把邵雲環同志請來,說我有事要和他協商。”


“嗯。”朱穎接受命令,去找邵雲環了。許杏虎望著他的背影,滿是愛戀之意。


許杏虎和朱穎二人是夫妻,他們是在南斯拉夫這片土地上,相識,相交,相愛的。




許杏虎大朱穎九歲,他的父母都是農民。作為家里唯一一個男孩的他,不負眾望考上了北-京外國語學院。順利的從學院的東歐語系塞爾維亞語專業畢業。也因此,在他進入光明日報之後,進入國際部,被派往遠離祖國的南斯拉夫。


雖然他的工作不錯,卻因為他被派往這個一直戰亂的國家,而沒找到對象。也因此在這里困頓了幾年後,才終于踫到了他的真愛——朱穎。


兩人算得上干柴烈火,情投意合。


她喜歡他的認真,臨危不懼和沉著冷靜。而他喜歡她的青春活力以及她對于新聞事業的熱愛。


所以,兩人在羅亞青的主持下完婚了,成為了大使館里僅有的一對在一起的夫婦。


旁人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他們能把自己的家人拉到這里來?別鬧了,他們寧可忍受這份孤獨,也不願讓家人置于像他們這樣的危險境地中。


邵雲環來了,他是新華社的記者。


許杏虎把剛才朱穎告訴他的話復述了一遍。


邵雲環听完許杏虎的話,一拍大腿道,“這是好事啊。美國的F-117隱形攻擊機可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的飛機了。如果我們能得到它的殘骸,並將其運回國內,無疑對國內的制造業產生極大的貢獻。”


“小邵別激動。”許杏虎比邵雲環打了兩歲,所以叫他小邵。又因為他在南斯拉夫這一塊做新聞,是出了名的敢拼敢拍,所以邵雲華對這個稱呼也沒什麼抵觸。


“這件事我們該報道麼?”許杏虎說道。


“也是……”邵雲環擺脫了最初的激動,同樣想道。


之所以要他們決斷,而不是交給國內的總社做決定。是因為在發電報回去的過程中,一定會泄密的。他們知道北約一直在監控著中國大使館的通訊,如果如此重要的事,因為發新聞回國內而暴露,簡直得不償失。


兩人沉思了一會後。同時張口道,“去找老羅。”


他們口中的老羅,自然就是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首席外交官羅亞青。


當他們找到了羅亞青之後,說完他們的問題。羅亞青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如果要報到也要等到飛機殘骸安全運送回國後。”


兩人同意。


老羅又害怕有監听,讓兩人用口傳的方式,把大使館內的所有人都召喚在一起。商量如何妥善接受送來的飛機殘骸。


就在羅亞青鏗鏘有力的說,這個飛機殘骸對國內有多麼重大的意義的時候。


下面站著的工程師,卻不斷的從臉上留下冷汗,顫抖著舉起手來。


“孫工你說。”羅亞青注意到了他,讓他說話。


孫姓的工程師帶著顫音的說道,“羅老,能不能先別讓南斯拉夫方面軍,把殘骸運到大使館,我認為殘骸里面應該還有定位器,如果被美國發現,飛機的殘骸運到了咱們這里……”


盡管孫工沒有說完,但大家都知道了,如果讓美國發現中國大使館,接收了殘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美國,日本,以及眾多的歐洲國家,一直對中國實行技術封鎖。


如果中國能得到,美國最先進的F-117隱形攻擊機殘骸。那對國內飛機工業的提升無疑是巨大的。


也正是因為,飛機殘骸對中國將有巨大提升,相信美國一定不會讓殘骸運到中國。


而停放殘骸的大使館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不用想即可得知。


眾人都是從事外交領域工作的,知道政客是的虛偽。


經過簡單的推斷,他們很確定美國會襲擊大使館,徹底消滅殘骸。到時候對國內的解釋,無非就是攻擊了錯誤目標而已。相信以國內現在的形勢,也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至此,連一直鎮定自若的羅老,都留下了冷汗。


大使館內出奇的安靜。忽然大使館門外,一絲似狗叫狼嚎的聲音響過。


羅亞青知道,這是南斯拉夫方面軍的人來了。


哪怕冒著危險,他也不能任由這麼一個大餅從眼前飛走,他快速的安排人手,準備接管飛機殘骸。


同時安排人,為萬一被襲擊做準備。


就這樣在飛機殘骸運了進來,孫工的身體確實不顫抖了,額頭也不往出冒冷汗了。


他攀上飛機的殘骸,冷靜地查看它的每一個部分。有了,他把鉗子伸入飛機殘骸深處,夾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他又拿了一把小工具,阻斷了該設備的電源後說道,“準備逃離吧,我們被發現了。”


在羅亞青的安排下,一部分人盡量把飛機殘骸放置在相對安全的位置,另一部分人則準備撤離的東西。


而許杏虎、朱穎、邵雲環三人,則在樓頂的發射設備前,把飛機殘骸的事情發回國內。冷靜下來的他們想到了當初思維的漏洞,這個飛機殘骸的消息本就是電報發來的。以美國的情報系統,哪怕飛機殘骸不能自會自動發射信號,美國人也會知道的。


所以,為了避免玩意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所有人,都死在這里,沒辦法把真相傳播出去,他們決定親自發報。連發報員都被他們趕走撤離了。


除了這三個人新聞工作者,發報間還有一個人,那是羅亞青安排的保護著三人的武官任寶凱。


就在打完最後一個電碼,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了大地的狂震。


北約的炸彈來了!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0:59
第二十三章  正式開始!

關于南斯拉夫的這個段子,我寫的確實不好,希望大家見諒。另外因為要去上課時間不是很充裕。這章依舊很短。我在這里表示抱歉。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吧。話嘮完畢!請各位大佬看正文!


……………………


說那是炸彈並不準確,因為它是一顆沒有彈頭的鑽地彈,不會爆炸。


炸彈在鑽入建築的過程中,使建築產生了十分巨大的顫動,並且伴隨著很大的聲響。


大使館的玻璃,瞬間碎了一地。


許杏虎,朱穎等四人,是在大使館的最頂層七樓。炸彈絕不會只有一顆,他們打算逃簽去大使館的地下,因為羅老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在那里避難。


可是,相對冷靜的武官任寶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飛下來的炸彈,並沒有爆炸,而是直直的穿透一層又一層的建築。


“這是鑽地彈。”他在巨大的噪音中,大聲的喊著。


“你說什麼?”任寶凱身前的邵雲環回頭問道,現在他的耳朵里滿是嗡鳴聲,很難听清楚任寶凱在說什麼。


“鑽地彈!這是鑽地彈!我們不能去地下!”任寶凱吼道。


“知道了!”邵雲環大聲答道。同時喊住許杏虎和朱穎,商量往哪里逃脫。朱穎不顧玻璃碎片,探出頭向大使館大門望去,發現那里已經被炸塌了,出不去。


“那就去去住宿區。拿床單連起來繩子爬下去!”許杏虎听到朱穎說門那面塌了馬上道。


“行。就這麼辦!”任寶凱同意道。因為這幾乎是唯一能夠逃生的辦法。


因為鑽地彈的襲擊,樓體已經被弄出了一個窟窿。他們一側的樓道恰好被鑽地彈貫穿,所以他們只能走另一側。


住宿區在三樓,他們從七樓往下跑。


“怎麼就一顆炸彈,沒有第二顆?”邵雲環問道。他們已經下到了五樓,離第一顆炸彈襲擊大使館,過去一分多鐘了。


而當邵雲環剛剛說完,第二顆炸彈就襲來了,但是他們沒有人抱怨他的烏鴉嘴。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中,發現那顆炸彈居然是沿著前一顆炸彈的窟窿,接著往下鑽。


這下看起來想要去地下是完全不可能了。


他們在原地不動等待炸彈產生的震顫消失後,他們加快腳步,來到了三樓。


任寶凱一馬當先,先是一腳一腳的踹開所有宿舍的門。




其余三個人則在門開後,進去搜刮床單。一陣手忙腳亂,床單連成的繩子終于初具了規模。


在他們往下放繩子的時候,第三顆第四顆炸彈同時襲來了。


“快!快!”任寶凱催促道。“朱穎你先下。”


“我?”朱穎疑問道,然後反應過來說道,“讓老許先下吧。”


“行!”在這個時間里,不允許他們繼續婆婆媽媽的推讓了。任寶凱甚至都沒有等待許杏虎的回復,就把他拽到繩子前,讓他先下去。


許杏虎知道,他遲疑一刻就是耽誤了所有人生存的幾率。所以,他沒有拒絕,抓住繩子,向下攀下。


就在他下到二樓的時候,听到一聲巨響,他抬頭望去,那三個人頭上的承重梁塌了,現在是夜晚,又掀起了大片灰塵,他看不清他們是死是活。


許杏虎還沒來得及悲傷,床單組成的繩子就斷了。


他從二樓的高度種種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


“爺爺,幫我系里的老師說一聲,今天我不去了。”甦雨蕭一早醒來,迷迷糊糊地和甦教授說道。


“行,你個懶蟲就在家里睡懶覺吧。”甦教授哈哈一笑,沒多嚴厲的批評甦雨蕭,曠課什麼的。


因為一般來說,老人對隔代的孩子都特別寬容溺愛。若是他兒子想犯懶不去上課,看甦老爺子不打斷他的腿。


還有一個原因,倍讓甦老爺子自豪,那就是自家的孫女數學的水平可不低。這固然有他教了孫女的原因在里面,但當年他只在甦雨蕭小的時候教了基礎。


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就送她回了鄉下,離開這片傷心地。而她大部分的知識都是在鄉下靠書本自學的。


甚至,在那所鎮高中里,有時候某個數學老師有事,忙不開的時候。還會讓甦雨蕭去代為上課呢。


那時候還沒有什麼男神,女神的稱呼。比她低一屆的學生,看著講台上能把那些復雜的公式,舉重若輕的表達出來時。多多少少有些崇拜。


不少男生都對這名學姐產生了愛慕之心,但勇于表達的卻並不多。而有勇氣的少年自然值得欽佩,但這些英勇的戰士,卻一個個折戟沙場。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還有極個別的男孩子,以跟學姐學數學的理由接近甦雨蕭。雖然他的數學成績一路飆升,可他還是沒能得到甦雨蕭。


甚至連心中那種佔有的**,也消失殆盡,剩余的只有單純的愛慕之心。


當然,學習很好的甦雨蕭在學校的眼中也是一塊寶。他們還指望她能在高考上出菜呢。所以,在學校老師等半官方的介入下,漸漸杜絕了所有企圖接近甦雨蕭,打擾她學習生活的人。


其實,甦雨蕭對于這些,真的不是很介意。她對這些青春期的小男孩子,沒有擺出一副冰山面孔。


而是和顏悅色的和他們交流,既不讓對方顯得卑微,也不讓自己看上去渺小。一直以平常心待人處事。



所以,知道後來,這些愛慕過她的男孩,結婚生子之後。依然會想起甦雨蕭,沒有情-欲的成分,唯有淡淡的祝福和感激。


因為正是因為那一段日子。


讓這些男孩子們懂得奮斗,擁有目標,大部分爬上了一個各自人生的相對高峰。


而此刻,這個他們眼中很完美的學姐,卻在偷懶。


她洗完臉,走到書房,兩手並上的揉醒了正在睡夢中的余生。


趴在桌子上的余生,悠悠轉醒。突然一個激靈,他才發現已經早上了。


不好!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那場慘劇,估計已經發生了。


自已一個重生者,居然沒能救他們,而是在這里睡覺。實在是可氣啊。


不過雖然他心里這麼想著。他實際上卻並沒有捶胸頓足。因為他知道,他不是聖貓,更不是超威藍貓。每天有那麼多危險發生,那麼多人遭受苦難,他不可能每個人都去幫助。


在強大的現實面前,像他這樣的“弱者”。只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現在,他看甦雨蕭醒了,就知道到了干正事的時間了……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1:00
第二十四章  紅客聯盟

余生歪著頭,一副詢問的樣子。


甦雨蕭當然知道它的意思,她坐在椅子上,扯過桌子上的余生,粗魯的抱住它,不給它一點逃跑的機會。


“我看那個帖子了。不過咱們身邊不也沒發生什麼戰爭麼,你說你只是一只貓,操哪門子心。”


甦雨蕭撫-摸著余生,自言自語道。


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衣,上面滿是草莓圖案,不得不說有些幼稚。


余生歪著頭有點疑惑,難道北約轟炸南斯拉夫大使館的事情沒有發生?不能啊,自己重生沒那麼大威力啊。


“所以說,你每天學好怎麼做一只貓就好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干嘛。”甦雨蕭按下開關,打開電腦。


她左手摸著余生的腦袋,右手握著鼠標。其實,說起鼠標,余生對于這個年代的鼠標還是頗有怨念的。


因為,這個年代的鼠標,還是機械鼠標,听上去和高大上的機械鍵盤很像,不是麼?可惜,實際上卻差的很遠。


機械鼠標的鼠標底部是一個橡膠制的軌跡球。這玩意的結構很容易藏污納垢,看起來很髒。而且移動時的阻力也要比後來的光電鼠標要大很多。


不過,有一點余生比較喜愛這個鼠標的一點就是,當年上微機課的時候,有時候會把鼠標的軌跡球扣下來,當成玻璃球彈著玩。


但這東西不算太好用,所以余生只偷偷拿過一次,就再也沒有拿了。


光電鼠標快出了吧。余生把下巴頦抵在甦雨蕭的大腿上,體會著軟軟的感覺,百無聊賴地想著。


至于南斯拉夫的事情,他早望到一邊了。


“喂!臭貓,醒醒。”甦雨蕭晃動著余生的身體,把險些昏睡過去的余生搖醒。



“怎麼了?”余生用前爪在腦袋上空劃了幾下,“知不知道擾人清夢很煩人吶。”


他的反抗沒啥用,依舊被甦雨蕭強制喚醒了。


“你看,新聞上說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北約‘誤炸’了!”甦雨蕭的語氣倒沒多沉重,或許在她的感覺中,這和過年扔炮仗,炸了一個瓦罐的程度差不多吧。


不過她當她往下看下去,臉色逐漸嚴肅了起來,甚至變得憤怒。


余生湊過頭看著新聞。說實話,他沒有發現什麼過分的地方,只是中國中舉的報道了死了幾個人,多少人受傷等等。


不對,余生在腦中回想著,這里半官方的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事件的解讀。發現了幾個疑點,這些疑點組合在一起,或多或少能讓他嗅到陰謀的氣息。


這時候,余生又想起了那天甦雨蕭在劉陽家,對他的一頓訴說。這……好像和她父親的死有點類似吧。


都像籠罩著黑霧,讓人看不清真相。


糟糕。余生看著甦雨蕭愈發嚴峻的表情,知道這小姑娘認真了起來。說實話,他並不認為甦雨蕭能有多麼厲害的手段。他說“糟糕”,只是怕這孩子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畢竟,余生重生了這麼多天了,能相處融洽的人,一只貓爪就能數清。


他還真的伸出爪子,數道,“劉陽,甦雨蕭,趙美娜……沒了。”


他搖了搖頭,自己的人緣還真是差。


他這回沒有溜號的太遠,注意力馬上移回到了甦雨蕭這邊。


只見甦雨蕭打開網站,上面刷出了“黑客聯盟”四個大字。而她登陸賬號的用戶名,差點嚇掉了余生的貓下巴。


“LION”。




這個名字無疑讓余生驚住了。他原先一時興起,特意研究過紅客聯盟,知道這個網站的站長和發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LION。他甚至有一段時間,把這個人當成了偶像。


天吶,難道眼前的這個神經質少女,就是他昔日的偶像?


余生感覺他的世界觀有了開始崩塌的跡象。


這就像有一天,有個人告訴你二戰中的丘吉爾,是一個矮個子暴脾氣的蘿莉,而羅斯福則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病嬌少女。而蔣委員長,則是童萌會會長,孫大炮的禁臠,你會有什麼想法?很崩壞有沒有。


余生雖然有些宅,但他還遠沒到萬事皆可萌的人生態度。


中毒不深的他,在印象中一直以為LION是一個中年禿頂,土肥略圓的中年大叔。哪想到“他”居然是“她”,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妙齡少女。


甦雨蕭沒空理在一旁的余生。她現在全神貫注,先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軟盤盒,把里面一個個小程序打包上傳。


余生看著這些軟件的名字,臉色都有點不好了,倒不是說這些軟件有多高的技術含量。而是它們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這些都是洪水攻擊的小程序,余生知道她要干什麼了,她要公開這些軟件的下載,讓更多的人用這個軟件去攻擊她的目標。


而由于小水管的上傳速度實在有點慢。甦雨蕭這時候開始改變了她的“黑客聯盟”網站,把“黑”改為“紅”。


余生沒有想到,“紅客聯盟”這個組織就在他眼前出現了。


甦雨蕭只是簡單的先把網站的標志改了,然後,她進入論壇附屬的聊天室,發出了“紅客聯盟”正是成立。


並對聊天室內這些,都稍微有些技術的人進行了一番說明,說明自己接下來要干的事情。


“攻擊美國網絡”。


這些人看到LION大神,親自說了這麼多話,目標又是進攻“美國網絡”這個誘人的目標。都選擇了加入紅色聯盟。



並且這些人在甦雨蕭的組織下,根據各自的優勢,開始了工作。


有的人去改寫論壇的先在紅客聯盟的論壇發表了一封倡議書。在里面強烈斥責了美帝國主義的邪惡,以及對遇難同胞的哀悼,由正反兩方面賦予了紅客聯盟攻擊美國網絡的正義性。


還有同時也喚起了國人的愛國心。用頗有感染力的語句,把網民扇動了起來。


他在紅客聯盟發完後,又去了水清木華、天涯社區等用戶比較多的論壇。還是用這些具有感染力的話,把網友們凝聚在一起。


讓他們能紛紛下載,掛在帖子附件里的軟件,為攻擊美國,做出一份英勇的貢獻。


網絡上沒多久,這件事情就變得如火如荼。甚至引起了官方的注意。但官方並沒有阻止,因為他們心里同樣有火氣。于是,在這種默許的狀態下,這場進攻美國網絡的序曲,有唱的更加洪亮的趨勢。


當然,這些事余生還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在看著身旁的甦雨蕭。


她的水平真的很高。這是余生對于甦雨蕭的評價。為什麼余生說她的水平高,因為他看不懂。


她雙手飛速的在鍵盤上飛舞著,余生瞅了瞅自己的爪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這輩子他是沒希望,到達甦雨蕭現在的高度了。


電腦上的視窗系統,已經完全變成了由字母組成的系統。英語極差的余生,並不能從這些單詞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能不明覺厲的,看著甦雨蕭行雲流水的輸入代碼,然後屏幕上的數字如瀑般劃過。


甦雨蕭大概狂敲的三十分鐘的鍵盤,在“乒乒乓乓”富有節奏性的敲擊聲告一段落後。


她看到了雙眼茫茫然的余生,知道這個聰明的貓,估計看不懂了。


于是,甦雨蕭貼心的用淺顯的語言開始了解說。


她又習慣的掐著余生的腋窩,把它拎起來,與電腦屏幕平行。然後,對余生解釋了起來。



他先用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大塊說道,“這里是我在產看以前我所抓的肉雞,有多少上線。你看這個,這個是日本某大型企業的一個服務器,這個是德國的,哦,還有美國本土的。知道我為什麼愛抓這些‘大個’肉雞麼?因為它們性能又好,又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時在線。用著順手。”


“而我之所以忽悠那些網民,讓他們用最普通的家用機攻擊呢。其實他們的攻擊效果算不上多強。”


“但是啊,你想想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或者一小部分人,強烈的進攻美國的網絡。你說國內是不是會頂不住壓力,把我們抓起來去喝茶呀。”


“而糾集起更多的網游,你說是不是即能掩藏咱,又能法不責眾是吧。”


甦雨蕭絲毫沒有對自己掀起了,這樣一場網絡戰爭的沉重覺悟。


而是悠悠閑閑地在這里為一只貓講解她在干什麼。


余生被她這樣拎著,說實話不太好受。而且他感覺,甦雨蕭說得這麼籠統,雖然听上去很厲害,很魔法。


但是,教一點干貨給我好不好。


仿佛甦雨蕭感受到了余生的訴求。


她現編寫了了一個可視化的小程序。設置好攻擊美國網站的次序。


告訴完余生,什麼時候該點什麼之後。


甦雨蕭說道,“這場戰爭的大旗就交給你啦,不要讓我失望哦。”


余生听到這,驚訝的仰起了頭,“什麼?這中美黑客大戰,中國方面的發起人把指揮權交給一只貓。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余生望著這個少女的腦袋,十分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啥。


不要這麼兒戲吧……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1:03
第二十五章窺視玉米糊



內容後面找到會慢慢補上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1:04
第二十六章  略微囂張旁听貓


余生被鄧布利多盯在了那里,不敢亂動。他不知道這個外表溫順,實際上比自己大了幾倍的狗,究竟是如何想的。


萬一被它咬了呢?


不,不會!


余生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不會被咬了。畢竟這里有三個人看著呢,而且這麼溫順的家伙,不會那麼小氣吧。


于是,余生一改猥瑣的姿態,他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伸出前爪優雅地伸進鄧布利多的食盆里,沾了一點玉米糊出來,伸出舌頭嘗到。


嗯。是咸的!


余生點了點頭,看來他所猜無差啊,猜對了。盡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猜旺財吃的是咸玉米糊,但他現在的樣子很瑟。


甦老頭倒是挺喜歡貓這個樣子的,他放下碗筷說道,“這只旺財不錯嘛。挺有意思的啊。”


“那當然。”甦雨蕭臭屁的挺了挺胸脯,余生看了一眼她的規模。


嗯,貧乳以上,乳牛未滿。


說不上是討兩邊喜歡,還是讓兩邊都不中意。


唉。余生嘆了口氣,多大又如何,反正和自己沒啥關系。


由此他倒是想起了劉陽那小子。話說,那小子什麼時候來接自己走呢。


余生在听甦雨蕭和劉陽以前談話的時候,隱約知道,好像是甦雨蕭說她宿舍里養不了,才養在劉陽那的。


是不是劉陽不知道甦雨蕭爺爺這能養余生,鬧脾氣了,再也不來接余生了?


余生這樣的想著,不過好像哪里出問題了。


他記得當初還是劉陽告訴他,甦雨蕭的爺爺是教授的。


那他當然也應該知道這個住處,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他不來接自己也好,連電腦都搬走了,他那里也沒啥玩的。成天跟個大老爺們混,估計也听沒前途的。”


余生大大方方地趴在鄧布利多的身上,享受著這貨真價實的狗皮沙發。


“旺財,跟我走不?”甦教授吃完飯,看了會電視,並就新聞中的內容對南歐的形勢一頓高談闊論後。


他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他叫上這個讓人比較舒服的貓,看它跟著自己走不。


余生听到甦教授的喊聲。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起身跟了過去。


因為這麼做,符合他的想法。他正要打算去單刷各個老教授,老講師的課呢,讓你們丫的不理我,不和我打招呼。


余生抱著這樣一種心態,跟著甦老頭走了。


在余生離開之前,甦雨蕭告訴它說,“晚上早點回來哦,有好玩的哦。”


于是,她看著余生皺起的貓臉歡樂的笑了。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她對于,她能勾起余生的好奇心而感到高興。


而余生的心則像是被貓撓了一樣,癢癢的,說不出的難受。


跟在甦教授身邊,余生終于听到有人提起他了。


“老甦上課去啊。誒?這貓你家的?伙食挺好的啊,這麼肥。”一個與老甦教授年齡相差不大的老頭與甦老頭相面而過的時候,這樣說道。


“甦教授好!這您家養的貓?”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仿若剛工作的小年輕如此說道。


“不是。不過怎麼樣,這貓不錯吧。”甦教授很熱情的和小年輕交談道。


只是,余生看小年輕看他的眼神不太對。




“特麼的!怎麼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這一路上,余生慢慢由昂首挺胸,改為了垂頭而過。


除了被夸了幾句,“挺乖的!不綁繩還不亂跑。”,之類的話,幾乎都帶有貓身攻擊了色彩。


“丫的!你們記住!”余生在心中咬牙切齒道,“你們這樣侮辱我,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所以,余生開始記住每個人的臉,開始想怎麼報復他們。


其實啊,余生這種生物,性格並不算好。嫉妒什麼的,總是常有的事。但他也不是個壞蛋,所以並不需要過于擔心他的報復。


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余生頂多做幾個惡作劇就完了。


一路走過,甦教授到了他上課的教室,他先拉開門想讓余生先進去,哪想到余生腳底抹油直接跑了。


甦教授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上課有那麼枯燥?貓都不愛上。”


但甦老頭盡管在課堂外很和藹,沒有個正行。但他踏入教室的那一刻,整個人就變成了余生初次看到的那種讓人心生緊張嚴肅的模樣。


話說回來,逃過甦老頭高數荼毒的余生,走出了這個教學樓。他想去講歷史的老師那里看看,據說歷史課很輕松,就像听故事一樣麼。


余生想起了這是北-京,如果上歷史課的老師,是個老北-京,那種話嘮胡侃的感覺,會不會很歡樂?


于是,余生開始了淘課之旅。由于已經是五月份了,天氣開始慢慢熱了起來,所以大多數教室都是開著窗戶,開著門的。


這讓余生的旁听大業,好進行多了。


他只要在走廊側耳一听,就能听清里面是在講什麼,稍微听一會就知道講的有沒有意思了。


不知道余生的這種大浪淘沙的行為,如果讓那些講課的人听到,會不會破口大罵。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能算得上,那個專業里面最頂尖的講師了。被一只貓挑肥揀瘦外加嫌棄,很掉價不是?


余生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一個講歷史的了。在門外听了一會,覺得還行,于是他便走了進去。


等他抬頭一看上面的老師,就樂了。


這就是那個之前和甦老頭踫到的那個小年輕老師。


余生在小年輕轉過身的時候,十分不客氣的跳到了講桌上。不大的教室內,四十多個學生,齊齊的盯著余生。


余生不以為意,安然的在講桌上趴下。不得不說,他還真會找地方。這個地方視野開闊,往下一看一覽無余。


而且,這邊開著窗戶,那邊開著門。過堂風剛好穿過這里,沒有那種因為屋子里人多,產生的憋悶感。


余生倒是沒憋悶,那個上課的小老師,倒是郁悶了。


他寫完板書,看到下面學生的目光炯炯,以為學生們終于開竅了,知道他所講的課樂趣所在了。


但是,當他一低頭,看到趴在講台上的那只貓之後。他就明白了,都是這只貓惹的禍。


可是,他又不能粗魯的趕走它。因為這家伙剛才跟在甦老教授身邊,看甦教授還挺喜歡這只貓。


打狗還要看主人,打這只貓何嘗不是要看主人呢?


在這麼多學生面前,他也不能不上課,溫言相勸讓這位貓大爺走遠的。


所以,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講著他的課。


余生又听了一會,覺得腦子開始變得糨糊了。這和他在窗外听到的不一樣啊,他在窗外听到的是類似于傳奇小說里的東西,言語簡潔流暢。


怎麼到屋里,他說的東西就變成了半白不白,不時間雜著生僻詞匯的樣子。


莫不是這貨還有自動切換語音模式的功能?余生他看著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年輕老師,又看了看講台下面明顯不太專心的學生。感覺他找到了產生這個問題的癥結所在。


就是這貨講的東西,沒有吸引力,不討學生喜歡唄。


按照余生“前生”的記憶。盡管他那所大學,只是一個三流偏上的學校。但是那些老教授,講課基本上都非常吸引人。


往往一個在書本上看起來很枯燥的東西,他都能給你講出花來。而眼前這位,顯然講的不對。


當然,余生並沒有那個水平,有想要指導這家伙的意思。畢竟水平差距在哪里。不過,余生想,旁觀者清,最好能提醒一下他。不然這就是在誤人誤己啊。



正在講課的于正清,剛開始看到貓趴在講台上,沒有什麼動作,挺安心的。過了一會便不再注意它,能好好繼續講課了。


但是,他剛才瞄了一眼這只土貓。他嚇了一跳,這東西正拿爪子踫他的教科書呢。


他暗暗著急,祈禱著這個小祖宗千萬不要拿他的書,磨爪子啊。要知道,他那本書上,可是廢了他好多心血,寫了好多心得重點什麼的。


可不是撓壞了,再換一本那麼簡單。


他只能邊提心吊膽的講課,邊注意著余生的動向,打算一有不測出現的苗頭。他就立馬把書搶回來,管它是誰家的貓。


余生哪有于正清想的那麼不堪了,磨爪子書才不好用呢。最理想的磨爪子的地方,還是劉陽寢室里的電視櫃。木質不軟不硬剛剛好。


只是不知道劉陽發現他的電視櫃後側都是貓的抓痕時,會作如何感想。


當然,大家都這麼熟了,就不要客氣了。余生在心里無恥的想著。


余生在翻于正清課本的時候,也把他擺在一旁的教案拿過來看了。


像是小學老師檢查作業一樣審視著。


不過,他抱得心態不是小學老師檢查作業的心態。而是,很是欣賞的態度,因為他能看出這個小伙子很認真,每個地方都做了細致的準備。


他之所以造成學生不愛听的情況,不是因為他不認真,而只是他因為過于認真,表述方式有問題而已。


說實話,余生看著他的書,不禁有些臉紅。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從小學開始,一直白白淨淨的書本。


據他回憶,歷任教授他的老師,都說他很聰明,有腦子。但是卻不用功。


那時余生不以為然,現在想來確實老師是對的。


如果他有這個小伙子,或者劉陽看書時的認真勁,說不定當年,他就不會險些連本科都考不上了。


余生搖了搖頭,老家伙才喜歡回憶呢,他不想過多的想以前的事情,都過去的事了,又不能改變。


眼下的問題,是幫助這個小老師解決他的問題。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1:05
第二十七章  余生的新故事


余生一直听到下課,並沒有當著這麼多雙眼楮的面,做出很妖孽的事情。


他一路小跑,找到甦教授那邊,打算一會繼續跟著他刷刷臉。讓更多的老師認識自己,不然萬一啥時候旁听被打出來就不好了。


說實話,余生真是個奇葩,深諳出聲作大死的人生態度。因為按照甦雨蕭的分析,他本來就是從哪里逃出來的。


有這樣的因素在,他還不老老實實,消消停停地過日子,反而讓更多人看到他異于常貓的表現,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可是,這麼多天了,卻沒有那些神秘的組織來抓他。這還真是有點奇怪。


唉。其實余生這麼作死,是有他的想法的,他的想法就是,早死早托生。


不然,重生成一只貓,這干不了,那干不了。每天頂多看看風景溜溜彎。實在蠻無聊的。他這麼跳,只是想讓生活變得更驚險刺激,更有意思而已。


“你去听誰的課了?比我的課好听不?”甦教授只要不在講台上,他就是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樣子。所以,他的那些學生,看到老教授這個樣子,並沒有多大的驚奇。


但還是有些人側目的望向這邊。看到這只貓後,就一副諸葛亮的模樣說,“我早知道這只貓和甦教授有關系了。”


余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回答,而只是跟著甦教授在教學樓里走了一圈,在他辦公室里呆了一會,就出來了。


又沒事干了。


余生想到了回劉陽的寢室看看,他嫻熟了開了門之後,房間里並沒有人。


原先放電腦里的地方,空空的,電腦還沒有拿回來。而他,去看了看兩只金魚。然後,鼻子嗅了起來,不對,房間里有陌生的氣味,而且是女人的味道。


余生大膽揣測,是不是這家伙趁他不在**了。不過,看起來劉陽那麼老實,不像是這種人啊。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那個人是誰。”余生決心道。


由于不知道劉陽去哪了,余生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


他退出房間,鎖上門,把鑰匙重新嵌入脖子上的項圈。


他就到了室外,著走一走,那看一看,最後爬上了一顆他叫不上名字的樹上。盡量的把身子藏在樹枝抽出的嫩芽上。眼神如鷹隼一般來回掃視。


余生在樹上蹲了好一會,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個時代的小年輕們,還是太保守。


不然你看那個小路旁的長椅,還有那邊的涼亭,這些人流稀少的地方,不都適合男男女女搞搞故事的地方。


可惜啊。看不到高清**的免費電影咯。


不過,余生也不能變成了貓,就變成了偷窺狂不是。


非禮勿視,非禮勿听。


古人教的最基本的禮儀,他還是懂得。


余生在樹上蹲了半天,連個鳥毛都沒看見。劉陽那死鬼壓根不知道去哪里了。


于是,余生只好抬著頭望向天。


還別說,京華大學這里的天還算蔚藍。至少不像余生所上的大學,那里的天空的顏色幾乎灰黃。


日頭漸漸沉落在山邊,夕陽染紅了晚霞。


余生在樹上呆了能有三四個小時了,可他還沒看到劉陽。


“不知道劉陽那混小子去哪了?”余生邊想著,邊從樹上下來。雖然他記性不咋樣,但是他還記得甦雨蕭說晚上給他的驚喜。




余生沒有去找甦教授,因為那老頭還有一節晚課要教。


余生可對什麼高數興趣不大,不去旁听了,省著那老爺子看到他添堵。


于是,余生便沿著麥田回到了甦教授的家。


其實,余生對一件事感覺很奇怪。那就是為什麼京華大學除了人外,會動的活物很少。


余生今天還特別注意了這件事。


當他在樹上望的時候,他發現他視野里沒有發現一只野貓野狗。


這些動物少,說學校管理嚴格也說得過去。


但是,余生在地上的時候,特意去草叢里,馬路沿的石縫中,還有大樹的根部。都沒有發現螞蟻洞。


若說一個學校嚴苛到,讓一個螞蟻洞都不存在,那是不是太不科學了。


找不到可以**的小動物,余生感覺他的貓生的樂趣少了很多。


不過,既然說到了螞蟻。勵志要當一名寫手貓的余生同學,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好點子。


這是一個與《最高智慧》一脈相承的故事,只是那些聰明的家伙,由狗變成了螞蟻。


余生經過《貨幣戰爭》和《最高智慧》的嘗試,他對故事的掌控能力有了比較大的提高。所以,這個故事很快就成型了。


下面就是余生的這個故事。


“我今年二十三歲,男,只有高中學歷。但我不需要像大多數同齡人那樣,為了生活從早上忙碌到晚上。因為父母給我留下的家產足夠我生活了。


沒錯,我是一名包租公,已經逝去的父母在北上廣這幾個城市各留了一套房子給我。當然,我不喜歡那樣擁擠快節奏的城市。我喜歡的是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


可惜我文化水平不高,出國的話交流是個問題,不然我想去大美麗堅這個國度,或許會不錯吧。


于是,不能出國的我來到了內蒙古。這個在國內,相對來說,地廣人稀風景秀麗的地方。


確實,說的沒錯,這里真的很美。我第一次來就愛上了這里。


買完這處附帶著一大片院子的宅子後,我的存款已經所剩不多了。說實話,我沒有感覺虧。


因為我花的錢,如果在北-京只能在北五環買一處面積不大的蝸居。而在這里,我買到的就是附有一大片院子的宅子。相比之下我覺得很值。


我特意雇工人把我院子的柵欄都拆掉,我喜歡這種,一望沒有邊際的感覺。心滿意足的我,給這塊屬于我的領地,起了高山牧場的這個名字。


雖然這里並沒有山,但我喜歡。


如果說,我到這里有什麼不適應的。那就是飲食了。這的牧民沒吃的東西我實在興趣不大。烤肉什麼的偶爾吃吃還好,但是在我連續吃了一天三頓連吃了三天烤肉之後,再讓我看到烤肉我就開始想嘔吐了。


更別說各種羶味略重的奶制品了。我實在接受不了。所以,我來自房租的收入,大部分都開銷到了,買‘正常’的食品上面。


我現在正躺在太陽椅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杯來之不易的鮮榨果汁,以及一盒我親手做的曲奇餅干。


我就這樣懶散的太陽椅上,抬頭望向藍天中,眼神追隨著漂泊的浮雲。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


我之所以願意總是躺在外面看風景,而不是窩在屋里看電視,是因為這里的景色我真的很喜歡。


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在兩者之間空空蕩蕩,這種空靈的感覺,實在比電視劇上的拙劣演出要好多了。


在我翻個身,去拿果汁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老頭子。


沒錯,他是我的鄰居。準確的說,他是一個留守在這里的蒙古族老人。


他的家人在這個季節都在放牧。事實上我居住的這個房子原先就是他們家的,因為去年的一場雪害,他們凍死了很多牲畜。為了彌補虧空,他們才把這一處不動產的一半賣給了我。


其實,原先我以為內蒙古的牧民多是一輩子都居住在蒙古包里,一生過著居無定所,在草原上飄蕩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居然也建造起了不能在馬背上背走的土石屋子了。


不過正好他們成全了我。


我看了那老爺子一眼,就轉過頭去了。我不喜歡他,因為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一副階級敵人的樣子。而且他還不會說普通話,一口蒙古話,我跟他沒法交流。


所以,我理都沒理他,直接拿過果汁。


當我把果汁杯子拿進了之後,發現上面有個黑點。我把他拉近了看。是一只螞蟻,它被杯壁上殘留的果汁黏住了。


一直附有同情心,熱愛小動物的我,自然輕輕地用指甲劃了一下,然後把它放在桌子上讓它走了。


我的這個善行,讓我想起了動畫版西游記,唐僧放生螞蟻的橋段。


只是不知道,後來唐僧在女兒國喝了子母河水懷孕後,又墮掉了,算不算殺生。


第二天,天空晴朗,我便依照慣例繼續在外面躺著。


不過,在我往桌子上放小吃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小塊金燦燦的東西。


我定楮一看,是一塊黃金。雖然說這塊黃金沒有多大,具體大小只有一個大米粒大小。但是我卻有點慌,這是誰放在我桌子上的。


我可知道不義之財如流水啊。這東西我可不能隨便瞎拿。


就在我舉目四望,尋找它的主人的時候。我听到可一聲很細小微弱的聲音。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是桌子上一個小黑點發出來的。


沒錯,他就是我昨天救得那只螞蟻。


我把耳朵貼近到它邊上,它說這粒金子是它對我救他的酬謝。


這是我拯救生命獲得的報酬,不算不義之財,我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金子。


而這只小螞蟻,則在我收下後,提出了一個卑微的請求……”
小蒔繪 發表於 2014-6-29 11:11
第二十八章 黃金曲奇餅干

那只小螞蟻走在草地上,叼起一塊餅干碎屑。再次傳來聲音。


“希望您給予我們食物的饋贈。”


我蹲下低頭看到它的嘴上的餅干碎屑。我極其大方的拿了一塊餅干,不過我把餅干放下之後,發現對于這些微小的螞蟻來說,它實在太大了。


于是,我讓螞蟻走開一點,然後我用手把一整塊餅干揉碎。


小螞蟻在一旁興奮地呼喊著,在神跡一般的食物雨下,對我頂禮膜拜。


在我下完食物雨後,它召喚了很多同類,把由餅干碎屑堆成的小山搬走。同時向我表達了感謝之情。


我想到了那個小金粒子,于是我對它說道,“你能拿更多的這個,來換取食物麼?”


它說可以,只要我有充足的食物。


又過了一天,我到桌子旁一看,有一塊餅干大小的金子放在那里。


我不敢置信,這就是它們給我的供奉,太豐厚了吧。


我在在顯示了兩塊餅干分量的神跡之後,我選拔第一天我遇到的那只小螞蟻當做我的使者,或許是我眼楮有問題吧。我覺得這只螞蟻比昨天成熟多了。


如果按照人的年齡來形容,昨天他就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而他今天則是一個四十歲的成熟中年人。


不過,我可管不了這麼多。我揣著餅干大的金塊,還有金米粒,來到了縣城。


我找到了一家金店,不過我並沒有先拿出我的金餅干,而是先拿出了金米粒。


金店老板並沒有因為我拿出來的金子很小而懶得看,估計他也知道重頭戲在後面。


他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


“你在哪挖到的?”他問我道。


在和金店老板談話的過程中,經過他的科普,我了解到了。原來,據傳原來這里古時候,就是個盛產黃金的地方。


那時候這里和行商交易,一般除了牛羊,就用黃金。


據說那時候狗頭金什麼的算是很常見的了。


而經過這麼多年的開采,這地方的大塊的天然黃金已經找不到了。


雖然土地里還有金子的存在,但除非大規模工業化開采,不然費時費力,甚至有可能入不敷出。


他還說,最近河里的淘金船也都被政府勒令停運了。因為有小孩子在河里游泳,踩到他們為了淘金弄出的沙坑中淹死了。


我想了想發現了一個問題,于是問道,“為什麼政府不支持采金產業。”


那個老板說,“你別看這里似乎金子不少,其實真的開采起來,並不多。而且需要挖土什麼的,地上的草地都得清干淨。現在不都說什麼可持續發展了麼,傳聞中央特地下達命令說,不讓開采黃金,不然土地會那個什麼來著……”


老板說著說著,顯然忘了那個詞忘了,恰好我高中學過這段,我接著他的話說。


“土地荒漠化。”


“對!對!就是這個。”金店老板直夸我有學問。“他們說,如果地上不長草了,就會那個什麼勞什子荒漠化,到時候咱們這草原就變得跟撒哈拉沙漠似的。”


“你說怎麼可能,咱們這草場這麼好,哪能變成沙漠不是。”


金店老板很喜好說話,其實我也注意到了,他這間金店里,金子飾品倒不多。畢竟這里的人見金子見的比較多,想要啥收拾直接找鐵匠融了,自己打就是了。


那估計他這家店的主要營生,不是賣黃金,而是收黃金吧。


仿佛恰好為了印證我心中所想一樣。


門外進來了個人。




看他的模樣,五大三粗的,脖子上掛著栓小狗鏈子一般粗細的金鏈子。穿著黑色皮夾克,走起路來一副很橫的樣子。看起來倒有點像混社會的。


當然我知道現在真正高端的黑-社會,都是斯斯文文。明面看上去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這種人既能在酒桌上與警察長官們把酒言歡。又能和法學教授面前侃侃而談,坐而論道。這才是混-子的最高境界。


不過,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看不起他,他走到我身邊用力的把我擠開。


他看了看老板手上的金粒子,嘲弄的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老梁,最近生意不好,你也不用看這一小塊金粒子這麼入神吧。”


我才知道姓梁的金店老板,比這個低級混子,會做人的多。


他說道,“蚊子小也是肉啊。再小咱也收,不然咱家店的信譽哪來的。”


“說的是。我就喜歡你這性格才來你家店的。”暴發戶從皮夾克衣服內側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麻布袋。


他把麻布袋放在桌上,解開勒緊袋口的繩子,里面露出了大大小小十余個金粒子。


我看他剛才話說的那麼大,我以為他有多少金子,不過如此嘛。


我把手伸進褲兜,感受著我的金曲奇餅干的大小,比他那幾個金粒子加一起都大了很多麼。


“挺多的啊。你的船隊不是不讓你弄了麼?”梁老板問道。並且用手把金粒子一個個拿起來,放在手心里,通過色澤粗略的判斷著金子的純度。


在這個行當里,有一句老話叫做。


“七青八黃九紫十赤”。


意思就是說,青色的金子的純度是七成,黃色的是八成,紫色的是九成,赤色的是十成。


當然,絕對純淨的物質是不存在的。所以,赤色的金子基本上就是大家通常說的,九九九千足金。


而這個人的金粒子多是黃色的,僅有一個是紫色的。老板用指甲捏了捏這些金粒子。


然後把成色差不多的放在一起,放在小天平上稱量重量。


“還按老價錢算。”老梁心算了一下錢數,從裝錢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沓錢。數出幾張,給了暴發戶。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錢,在心里想著,沒多少嘛。


但是,估計他會意錯了我的眼神。他炫耀般揚了揚手中的幾張票子,嘲諷的說道,“小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吧。你那個金粒子可不值這麼多錢。”


當時,我真想扶額嘆息。現實生活中,怎麼真的能踫到仿若白痴一樣的人,這不是把臉送給我打麼。


我褲兜里的手握緊了,這個人的話惹到我了,一直習慣低調的我,勉強高調一回吧。


經過剛才店主和他的交易,我知道其實這人不過就是個偽暴發戶而已。


但我表面上裝作為難,臉色略微難看的說道,“其實除了那粒金子我還有……”


或是是受了我估計示弱的影響,他倒是沒走,直接開口攛掇我說,“你還有什麼好貨,讓我開開眼!”


我假裝沒听出他語氣中的不屑,同時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唯唯諾諾的把褲兜里的金餅干掏了出來。


果然,他的臉色一變,嘴張的大大的,仿佛能塞進去一枚鵝蛋。


金店老梁也不淡定了。


他幾乎是搶著把我手中的金餅干奪走了。


他的手輕輕地在金餅干身上撫過,我看著他以撫-摸少女光滑的玉-體的情感,摸過我剛才用力握拳,在金子上,握出的掌印。


我不由覺得全身一震發涼,皮膚上升起的雞皮疙瘩肉眼可見。


這是**麼?


我實在受不了。于是,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老梁,你看我這金子作價幾何?”


好在老梁听到了我的說話,從他的那種讓人強烈不適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他激動地說道,“我看你那個金粒子的時候,就感覺純度很高。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一大塊。你等等,我測試一下啊。”



一旁的偽暴發戶兄弟,已經不說話了,他感覺他的臉很疼,呆在這里很尷尬,但是不看到老梁的測試結果,他又不甘心。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態,他幾經猶豫,他還是留在了這里。


老梁從櫃台下面拿出一個錦盒。


他打開錦盒,小心翼翼的把里頭的東西拿了出來,盡量不在上面留下指紋。


從沒接觸過這行的我,根據小時候大人給我講的故事,猜測老梁拿出的這塊烏黑的石頭,是試金石。


雖說這個年代已經有了諸如,電子探針法、X射線熒光法等,名稱高端大氣上檔次,檢測結果更精確的儀器。


但是,老梁這里,顯然不具備那些設備。


所以,他還是采用了老方法中,最為準確的檢測方法。


他拿起帶著我手印的黃金曲奇餅干,在漆黑的試金石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他這一套操作,如果再加一把尺子,就更像裁縫鋪里,裁縫用畫石,在衣服上畫出裁剪線的樣子。


老梁如法炮制,一共畫了三條劃痕。


他先是平看這三道條痕的顏色,然後把試金石舉高,讓他與視線平行的同時,迎著陽光,觀察他的色澤。


“這個數怎麼樣!”老梁擺出一個手勢。


那或許是他們的專業手勢,我看不懂。不過,他前面不是說了他是誠信經營麼,再說我又不懂行情,他怎麼說怎麼是咯。


于是,我在選擇性忘掉無奸不商這句老話後,選擇與老梁完成交易。


等我回過頭,才發現那個偽暴發戶不見了,本來我以為能听到一些,諸如“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諸如此類的場面話。


但沒想到,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實在令我有點失望。


我道別了老梁,手里掐著夠我三套房子,一個月房租總合的錢,出了金店。


我在門外,看到了那個暴發戶。


他正在等我,看到我從金店出來,他便贏了上來,打算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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