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藏真 作者:瘋神狂想 (已完結)

   
as000538 2014-7-4 08:49: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02 4516719
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0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古墓

  「這應該是一副民國時期的畫,畫工還算不錯,不過沒有留款,也沒有題字,只是一副裸畫,所以價格不是很高,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要賣?」韓孔雀道。

  「不值錢?」錢混子有點失望的道。

  錢種樹道:「你是想錢想瘋了吧?就像韓先生說的,上面光禿禿的連個字都沒有,又不能證明是名家畫作,這麼一幅畫,難道要人家韓先生出價百萬收購啊?」

  「韓先生,您能出多少錢?」錢混子不甘的道。

  由於自己十分擅長畫老虎,所以韓孔雀實在是看不上這幅畫,但他不想打擊村民的積極性,所以道:「怎麼也有七八十年了,如果你要賣,給你三千吧!」

  「三千?」錢混子更加失望了。

  「你好好收起來,沒準過幾年這種畫還會升值,現在賣了可惜了,好好保存著吧!畢竟在你家傳了七八十年了,賣掉了可惜,留著也是個念想。」本來錢混子還以為是韓孔雀故意砸價,但韓孔雀這麼一說,很明顯是不想要這幅畫了。

  這時錢混子到是急了,三千塊錢不是錢啊?

  「三千塊錢我賣了。」錢混子直接把畫軸仍在了韓孔雀跟前,就等著拿錢了。

  韓孔雀無語,韓星看著韓孔雀,等著指示。

  「給他吧!也就是三千塊錢,如果不是這頭老虎畫的太溫柔,賣個三五萬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啊!」韓孔雀嘆息的道。

  錢種樹一聽韓孔雀的畫,也樂了:「你別說。你這麼一說,我也看著這頭老虎彆扭,你看這頭老虎的眼睛,是不是帶著笑意的?這幅畫還真絕了。」

  韓孔雀嘆息道:「這副畫從畫工上來說,實在是沒有可挑剔的,就算筆法還略顯稚嫩,但也能看出作者的實力不凡,但猛虎下山是這麼畫的嗎?這麼溫柔的一頭老虎,而且眼睛裡還帶著笑意,這是賣萌呢!」

  「咦?這副畫有意思啊!這誰家的畫?難道是你家的?你家有人常年生病吧?不過。從這頭老虎沒有煞氣來看。病人雖然體弱,倒也不致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李信風度翩翩的走進了院子。

  「啊?李大師?你怎麼知道錢混子的爺爺身體不好?你真不愧是大師,自從我記事起。錢混子的爺爺就病病歪歪的。可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說奇不奇怪?」錢種樹道。

  「這就對了,你家應該沒有出過將軍吧?」李信看著錢混子道。

  錢混子有點不好意思,錢種樹道:「他家八輩貧農。哪有可能出將軍。」

  雖然他們都是本家,但早就出五福了,所以雖然同是錢氏一族,但關係已經很疏遠了,畢竟他們錢氏一族,在這裡繁衍了三百多年了,都傳了十幾代了,有些本家的關係已經很遠了。

  「我們家沒出過將軍,好像您老十分光榮似地?難道我們家不姓錢啊?」錢混子不幹了。

  「好了,你們不想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身體虛弱?要知道,平民之家,猛虎上山可以掛,下山圖不是尋常百姓可以頂的主鎮得住的。

  下山圖適合於官宦之家與衙門,特別是軍將之家,這樣的圖如掛在平常百姓家,輕則常年疾病纏身,重則意外傷病,經常破財,年年因財緊張而發生不愉快的事。」李信打斷他們的話道。

  「啊?」所有人都驚叫起來,就算韓孔雀也不例外,他還真不知道,下山猛虎圖平常人家不能懸掛,要知道他手裡就有一副,他還想著掛在家裡呢!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不能自己尋找不自在。

  錢混子道:「次奧,說我我爹娘天天打仗呢!爺爺天天病病歪歪的,父母因為窮,三天兩頭打仗,原來都因為這幅畫,幸虧把他賣了。」

  剛才還因為賣了三千塊,心裡有點不甘,現在聽李信一說,錢混子好像看到了那副下山猛虎圖要咬人,趕忙離得遠了點,等拿到了三千塊錢,立即就跑了,他此時深怕韓孔雀要後悔。

  「這小子?我還沒說完呢?你們看,這副猛虎下山根本就沒有一絲殺氣,雖然對人有所衝撞,應該不算厲害才對。」等錢混子跑了,李信又補充道。

  韓孔雀此時更加苦笑不得,這麼一副猛虎下山圖,還真不知道留著有什麼用,不過想來放在博物館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畢竟畫工在那擺著呢!

  雖然這頭猛虎看著可笑了點,但把他當做一副卡通畫看,還是十分萌噠噠的,想來一些小女孩看了,應該會喜歡。

  李信道:「你們不吃飯啊?這都幾點了?」

  「哎呀!你看,我這一興奮,把吃飯的事情忘了,我們這就去吃飯,幸好我早有安排,今天中午我們吃鐵鍋鯰魚,我們水庫裡土生土長的鯰魚,絕對乾淨。」錢種樹道。

  鯰魚營養豐富,並含有多種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由於是食肉魚類,所以肉質特別好,口感更不錯,不過現在養殖的太多,餵食的東西更是髒,所以在外面,現在還真沒有人敢吃了。

  吃飯時,韓孔雀看到了韓星的那些同學,都是些年輕人,在見到韓孔雀時,都很拘束,韓孔雀只是跟他們簡單了點了點頭,就跟著錢種樹去了另一個房間裡吃飯。

  這是一家農家飯館,雖然不大,但很乾淨,做的都是農家菜,特別是鐵鍋鯰魚,做的特別地道,這讓韓孔雀吃的讚不絕口。

  術業有專攻,熟能生巧,別看人家的飯店小,可抓住了重點,製作一樣菜,生意照樣紅火。

  由於韓孔雀不喝酒,所以眾人吃飯也很快。吃過了飯,韓孔雀道:「韓星,你的那些同學是什麼想法?」

  韓星道:「有不少已經同意加入我們公司,不過,讓他們入我們諮詢公司嗎?」

  「嗯,先讓他們跟著你,等我們的研究所下來了,在把你們全部轉入考古研究所。」韓孔雀道。

  跟韓星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韓孔雀就不再多說,開始跟李信和錢種樹說起了一些其他事情。

  這時。跟他們坐在一桌的錢大說話了:「老闆。水廠那邊在清理真水觀時,發現了一些東西。」

  「發現了一些東西?」韓孔雀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信此時到是十分感興趣的道:「發現了什麼?難道是古墓?」

  「古墓?不是,只是一件暗室。不過暗室已經被破壞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有些石頭上刻了一些字,我知道老闆喜歡石刻,所以就說了出來。」錢大道。

  錢種樹此時道:「真水觀下面的暗室我知道。那地方我小時候還經常去玩,聽說我祖輩搬到這裡住時,那邊就有一座石屋。

  後來修建真水觀,需要平整土地,就把石屋掩埋在了地下,你們發現的應該就是那座石屋,它後來被真水觀的道人圈在了暗室之中。

  那是用整塊石頭掏空了做成的石屋,小時候我們經常爬到石屋頂上玩,如果發現的是這個,應該沒有什麼珍貴的。」

  「那些字跡呢?你們能夠認出來嗎?是跟我從你們這裡買去的石碑上的字跡一樣的?」韓孔雀道。

  錢大摸了摸腦袋道:「那些字跡被土石掩埋,我們沒有清理,也沒有認出是什麼字跡。」

  這時錢種樹又說話了:「如果沒錯,應該是毛zhu席萬歲幾個字,我知道那石屋的內外兩面,在特殊時期雕刻上了這樣的口號的,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這些字。」

  韓孔雀無語,本來他還以為是像他們買的那玉碑上的銘文一樣的古文呢!沒想到是讚美毛爺爺的口號。

  「不是古墓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奇怪的發現呢!」不止是韓孔雀失望,就連李信也失望了。

  韓孔雀此時卻精神了,他對李信道:「你為什麼會認為那邊有古墓?難道真水觀的風水那麼好?」

  「那是當然,那邊是風水大穴,周圍所有龍脈,全都集中在了真水觀那邊,如果這邊有埋人,肯定就埋在了真水觀那邊。」李信道。

  韓孔雀道:「這也不可能啊!錢家三百多年前搬過來就建立了真水觀,那地方可是他們的,他們家不可能讓外人在他們的地頭上埋人。」

  「你先入為主了,怎麼就不是錢家有人埋在了那裡?如果那時候的潛邸金龍沒有被破壞,這樣的龍穴,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還有,如果錢家的祖先沒有什麼發現,怎麼可能搬遷到這裡來定居?」李信道。

  「難道真的有一座古墓?而且是錢家祖先的墓?」韓孔雀看著錢種樹道。

  錢種樹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錢家有人葬在真水觀所在的山頭上,不止是以前沒有,就算是以後,我們錢家的人也沒有葬在這附近的,我們錢家的墓地在村子的大南邊,村子北面,就沒有一座墓地。」

  「這就肯定不正常了,如果剛搬來,沒有發現這裡的風水格局還沒什麼,但以後錢家的後人不管是選陰宅,還是看陽宅,怎麼也要請風水先生。

  就算有的風水先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西貝貨,但總不可能幾百年請的都是不學無術的人吧?

  只要有一個人看出來了,錢家就不可能放著那麼好的墓穴不選,而把先人埋到村子南邊。」李信道。

  韓孔雀此時也反應過來了,風水之術一脈相傳,既然李信能夠看得出來,想得到,那原來的風水先生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樣一來,這片沒有埋一個人的地方,就真有問題了。

  李信看韓孔雀若有所思,他再次道:「所以這裡面就只有一個問題,有人不想破壞錢家角北面的風水格局,所以就規定了北面不能埋人,錢村長,不知道你們錢家有沒有這麼一個規矩?」

  錢種樹膛目結舌的道:「我們錢家還真有這麼一個規矩。雖然不像你說的那樣,但目的是相同的,我們錢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所有錢氏族人,必須臧在家族墓地之中。

  而村子北面不能埋人,說是影響我們錢家的風水,所以外人也不能埋在那裡。

  就算是解放戰爭時期,那邊打仗死了很烈士,被匆匆掩埋在山溝之中,後來還是我爸。帶著人一個個找出來。轉埋在了我們家族墓地旁邊,現在那些烈士的墓碑還在。」

  李信道:「這就沒錯了,如果我沒猜錯,真水觀所在的山頭之下。應該就是一座大墓。」

  「啊!」在做的幾個人都驚叫起來。

  「其實事情很明顯。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錢家怎麼可能在那邊修建道觀?特別是石屋,那應該是守墓人使用的,類似於石雕的祭祀物品。」李信道。

  錢種樹和錢大的臉色不停的變換。好一會兒,錢種樹才對韓孔雀道:「韓先生,我希望我的祖先不被打擾。」

  韓孔雀立即道:「這個沒問題,如果沒有你們同意,我是不會隨意挖掘真水觀那邊的一寸土的,再說,以後水廠建成了,你們村裡肯定有不少人在裡工作,如果有什麼異動,你們村裡的人肯定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韓孔雀剛表完決心,李信就笑了:「錢村長,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我門看錯,那座古墓應該被動過了,而且不止一夥人動過。」

  「啊?被人動過了?」錢種樹驚叫出聲。

  李信肯定的道:「那是肯定的,先說你的祖上,如果建立真水觀是為了守墓祭祀,他們自然不會把真水觀讓給後來的那些道人。

  如果你的祖上不知道,不瞭解情況,那最少那些真水觀的道人是知道情況的,他們肯定知道真水觀修建的原因,也肯定知道真水觀下面有一座古墓,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利用潛邸金龍,挖出一眼靈泉。」

  「你是說,就算原來古墓沒有被動過,後來真水觀的道人也肯定動過?」錢種樹臉色難看的道。

  李信道:「只是看那些道人布的局,就知道,他們在風水之道上的造詣,比我高深多了,如果我能看出來,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

  所以,任何古墓都不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而且他們在這裡那麼多年,更不可能對他們腳底下的古墓不聞不動。

  只是從他們修建密室,把那座石屋藏起來看,他們已經發現了通向古墓都密道,密道就應該在那石屋當中,或者是它周圍。」

  「既然這樣,我們快吃飯,吃完了我們去看看,如果那邊真有通道,我們進去看看,反正是我們錢家的祖先,也沒有人能夠拿我們怎麼樣。」錢種樹還是十分果決的。

  如果古墓沒有動,他自然是不想任何人打擾他祖先的安寧,可既然有可能輕易找到通向古墓的通道,那他還不如自己先進去看看。

  如果他還攔著,那隻能是便宜了韓孔雀,要知道,那地方現在可是韓孔雀的了,如果他現在不讓人發掘,以後韓孔雀總會找到機會發掘的。

  萬一通道很容易找,並不用大動干戈就能進入古墓,那韓孔雀把他們祖先的墓搬空了,他們也不會知道。

  既然需要挖掘真水觀下面的密室,祕密自然也就不可能保留,所以,在錢種樹安排下去之後,真水觀那邊出現古墓的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錢家角村。

  當韓孔雀他們一行人來到真水觀時,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而意外的,韓孔雀還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人。

  「江林你怎麼來了?」韓孔雀看著江林笑道。

  江林也笑道:「我的工地就在那邊,你這邊的動靜這麼大,我自然就被驚動了。」

  「咦?高老您也來了?」韓孔雀看著從江林後面冒出來的高大山,立即驚訝了。

  高大山道:「現在這一片可都屬於魔都市管轄,作為魔都市博物館館長,收藏協會會長,這裡發現了古墓,我自然要到場。」

  韓孔雀無語,不過錢種樹可沒有一點客氣:「這可不是什麼無主古墓,而是我們家先輩的墓地,就是因為古墓受到了破壞,所以我們想要了解一下被破壞的情況,如果有可能我們會修復。」

  「你們家的祖墓?」高大山驚訝的道。

  錢種樹道:「那是當然,你不會不知道這地方的所有權,原來屬於我們錢家的吧?這片遺址,原來也屬於我們家,現在被賣給了韓先生,你說這裡有古墓不是我們錢家的祖先,是誰家的祖先?」

  高大山道:「這個倒是有待考證。」

  「你們不要爭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古墓裡應該沒剩下什麼東西。」李信看著好笑,所以直接把兩個人爭論的目的挑開,如果古墓是空的,這些人也就沒有了爭奪主權的必要了。

  真水觀下面的密室不深,上面的土石本身就被清理了不少,所以很容易就被挖了開來。

  密室當中,就是錢種樹說的那座石屋,而石屋上的字跡,也被水沖刷出來,還真就跟錢種樹說的一樣,就是那種口號。

  「你說這裡有通向古墓的通道?」此時所有人都疑惑了,錢種樹自然也不例外。

  韓孔雀道:「如果有機關,那就只有可能在這石屋上,不過這石屋這麼簡單,機關到底在哪呢?」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5-4 23:30 編輯

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1
第二百八十章 藏書三大厄

  韓孔雀看著這座石屋,石屋只有兩米多高,緊挨著一片青石,可以看出來,這座石屋,原來應該是跟周圍青石是一體的。

  石屋的直徑不會超過一米半,這麼一塊大石頭,只不過被掏空了一米多點的石窟,這石窟,也就小孩子能夠進去,大人要想進去,就只能蜷縮著身體坐進去。

  「把地板清理乾淨,這麼重的一座石屋,一般人可推不動,看樣子,這座石屋上面也不可能有洞穴通向地下,那就只有把他推到一邊了。」李信道。

  「怎麼可能?這麼重的石屋,怎麼可能推得動。」錢種樹道。

  李信道:「不推一推,你們又怎麼知道推不動?」

  看到李信自信的樣子,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等地板清理了一會,李信又開始讓人用水衝。

  「等等。」李信搶過了一個工人手裡的水管,開始對著一個地方猛衝,很快,這邊一個凹槽就被水衝了出來。

  「都過來,在這條凹槽周圍沖洗。」李信指揮著所有工人,全都在他身邊沖刷地板。

  很快,這個用整體青石雕刻出來的地板上,暴露出八條凹槽。

  「所有人使勁把石屋向凹槽這邊推,看看能不能推動。」李信指揮著七八個工人,放下水管開始推動石屋。

  不過這石屋很多年沒動了,就算下面有滑輪,也不是那麼容易推動的,很快,就證實了韓孔雀的這種想法,那七八個工人,確實推不動石屋,不要說推動,就算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石屋也是紋絲不動。

  「不應該啊!難道是方向錯了?」李信自言自語的道。

  韓孔雀道:「應該沒錯,這些凹槽就應該是滑道。你們都讓一下,讓我來試試。」

  那些工人剛剛離開,韓孔雀就虎吼一聲,縱深跳起,他一個虎躍,雙腿蹬在石屋上,只聽砰的一聲。剛才紋絲不動的石屋,就是一陣猛烈的晃悠,只聽吱的一聲,石屋稍微移動了一下。

  「好了,現在你們在推推試試,現在應該能夠推動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好功夫。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你這兩腳足有千斤之力吧?」

  「誇獎了,幾百斤的力氣是有的,千斤之力有點誇張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如果你不借身體的力道,確實沒有千斤之力,就憑你剛才的動作。加上身體的慣性,千斤之力是少不了的。」

  「我們不說這些,還是看看石屋有什麼反應吧!」韓孔雀道。

  七八個工人,再次開始推動石屋,只聽吱吱嘎嘎的一陣亂響,石屋居然真的被推動了。

  所有人都盯著石屋的下面,可在石屋移動了之後,石屋下面卻一點動靜沒有。這塊暴露出來的地面,跟現在被石屋壓住的地方沒有什麼兩樣,也是隻有一些凹槽。

  「機關確實是這座石屋,不過這座石屋下面應該不是通道,畢竟石屋這麼重,在石屋下面挖掘通道不太可能。」韓孔雀道。

  李信指著石屋後面的青石牆壁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面石牆應該是早就存在的。石屋的作用應該是遮擋這面石牆了。」

  韓孔雀過去敲了敲石牆,感覺了一下,他用手推動了一下,沒想到只是稍微使勁。他就被閃了一下,那面石牆居然是能夠轉動的。

  石牆中心有一根軸,只要稍微推動,石牆就會轉動,就好像現代的轉動玻璃門一樣。

  「等等,你們不能進去。」韓孔雀他們正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就有人開口阻止他們了。

  韓孔雀看過去,那是一個老頭,這老頭應該是跟隨高大山來的:「高老,你什麼意思?」

  高大山道:「小韓,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發掘埋藏在我國地下的古墓吧?」

  「我確實沒有資格,所以,我就不進去了。」韓孔雀笑了笑,不再出聲。

  他不用著急,錢種樹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果然,錢種樹一把拉住了幾個老頭:「來人,把他們送出去,如果不服,直接打出去。」

  錢種樹在他們家族的威信還是很高的,他們村子裡也全都是姓錢的,所以他一聲令下,幾乎沒有人猶豫。

  錢種樹話音剛落,幾個年輕的工人,就走上前去,推推搡搡的把幾個老頭向外趕。

  「你們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高大山此時也沒有多少鎮定了。

  江林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等發現有人向他走去,他立即道:「我是韓孔雀的朋友,只是來看望朋友的。」

  「韓先生?」錢種樹看向韓孔雀。

  韓孔雀道:「他確實是我朋友。」

  就在高大山他們那些專家即將被趕走時,李信說話了:「錢村長,最好還是把他們留下,既然是你們家祖上的先輩之墓,就不怕讓他們看,再說,我懷疑這是做空墓,有這些人跟著,還能給你們做個證,也能證明你們什麼也沒有從古墓裡向外拿東西。」

  「空墓?」錢種樹一驚。

  李信道:「真水觀的道人肯定是知道這條通道的,你說古墓裡還能剩下什麼?」

  韓孔雀道:「總會剩下一些的吧?他們不可能連棺槨也動。」

  「還真是這樣,不過棺槨裡面有什麼就不好說了。」李信再次道。

  「不要管他們了,我們下去看看。」錢種樹阻止了趕高大山他們的那些青年。

  李信道:「弄跟火把過來。」

  韓孔雀道:「這條通道被堵了很長時間了,拿根火把進去太危險了。」

  「用火把幹什麼?我們有手電筒。」一個青年道。

  錢種樹道:「你小子不懂不要亂說。」

  「韓星大哥,你說,為什麼要用火把?」青年不服氣的道。

  韓星笑道:「如果火焰在洞裡不會熄滅的話,說明裡面有氧氣,不過,有很多墓穴都有火龍機關,所以帶著明火進古墓,也是十分危險的。」

  「火龍機關?」很多人都不知道這種機關。

  韓星道:「簡單的說就是煤氣或者甲烷。如果洞中有這種東西,或者是特意放進去了這種東西,遇火就會燃燒,如果在面積狹小的洞穴當中,更加危險,會發生爆炸。」

  韓孔雀離門口最近,他的感知最清楚。所以他道:「沒有腐朽的味道,應該沒有多少危險。」

  韓孔雀率先走進去,古墓的結構很簡單,進入之後就是一條狹窄的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好像是從岩石之中掏空出來的。

  韓孔雀首先進入,進來之後。他的身體明顯前傾,他怪異的看了一眼這條通道,門口有一個一平米見方的小平臺,其他地方都是下坡。

  由於進來之後要給後面的人讓路,所以他不能在那塊平地上停留,就直接進入了下坡當中,順著下坡深入了墓穴。

  通過了這一條狹長的通道之後。後面的空間也不大,只有一主二副三間墓室,兩件副墓室空空如野,什麼都沒有,直到進入主墓室,才看到了一座石棺。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爭搶了,一座空的墓室。有價值的東西只是一座石棺,可石棺裡很可能是錢家的老祖宗,這種東西,高大山他們就算是再自以為是,也不敢開口跟這裡的村民搶。

  「開棺看看吧!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裡的格局已經被破壞了,如果錢家的祖上真的知道些什麼。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祖上還留在這裡的,這應該是一副空棺。」李信道。

  石棺很容易就被起開,裡面還有一副木棺,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些衣服,其他再也沒有什麼了,這最多算是一副衣冠冢。

  李信沒有看石棺裡有什麼,看來他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韓孔雀看到那麼多人圍著石棺,所以他也就沒有靠近,他也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韓先生,你有什麼發現沒有?」李信道。

  韓孔雀道:「如果說有什麼發現,那就是這塊地方應該在塌陷,就跟地底下被人挖空之後,出現的斷折一樣,這樣的情形,在很多煤礦開採區經常遇到。」

  「韓先生不學風水之術真是可惜了,你的觀察這麼仔細,真是一言中的,如果我沒看錯,真水觀前的靈泉,應該比真水觀還要古老。」李信道。

  韓孔雀奇怪的道:「不是真水觀的道士來了之後挖出來的?」

  「應該是之前,韓先生既然會看水,你看這墓室下面有沒有水?」李信問道。

  韓孔雀感知了一下週圍的水分,發現下面居然是空的,不過下面可不是墓室,而是一條幹枯了的地下河,地下河成蜂窩狀,把整個墓穴下面掏空了。

  「原來應該有水,不過現在應該乾枯了。」韓孔雀實話實說。

  「這就對了,原來地下有水,所以這上面的墓室沒有一點問題,而且這邊是上佳的墓穴,不管是誰埋在這裡,都會澤被後人。

  可就是由於靈泉的被發現,這裡的水慢慢的被抽空,就算沒有抽空,也讓地下的暗河有了空隙,這樣的情況出現,最先受到破壞的就是這座山丘的結構,地質結構被破壞了,龍脈自然會受到影響。」李信道。

  韓孔雀道:「你是說地下水抽出來的多了,地面也會塌陷吧?」

  「對,這應該才是那條潛邸金龍被破壞的主要原因,要不然,單單依靠炮彈,也不太可能就把這裡打出那麼多斷層。」李信道。

  「就是因為發現了這裡的龍脈遭受了破壞,所以錢氏後人才把祖先的遺骸轉移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我也只想到了這麼一種解釋。」

  「看來這裡遭受破壞之後,後來的真水觀道人,又重新修復了,他們利用完了,現在又輪到我來這裡重新利用一遍。」韓孔雀苦笑著說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āo數百年,他能夠看到想到做到的事情,人家沒準在幾百年前,甚至是千年前就已經做了。

  李信道:「真是可惜了這塊風水寶地。就是因為貪圖一些靈泉,就毀了這裡,要不然......」

  雖然李信沒有說完,但韓孔雀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就算保留下來一條龍脈,現在還能出一位皇帝嗎?

  這一點他可是有點不信,就算錢家的祖先埋在了這裡。他們錢家也沒有出過一位名人吧?

  「韓先生,這裡你學問最高,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封信。」就當韓孔雀和李信推敲這裡的變化時,就聽到錢種樹叫他。

  「我最有學問?錢叔這是在給我拉仇恨啊!」韓孔雀看向眼睛幾乎開始冒火的高大山等人,這些老頭哪一個的學問弱了?

  錢種樹不信任那些老頭,這是肯定的。所以韓孔雀也沒有多說,直接走了過去,看到一封紙張已經發黃了的信封。

  「錢謙益留?錢謙益?這裡是錢家角,你們這裡都姓錢吧?」韓孔雀看著信封上的四個繁體字,有點呆傻了。

  難道這裡真的跟錢謙益牽扯上關係了?如果真是這樣,他上午收的那本九國志就十分有意思了。

  「錢謙益是誰?他十分有名?」錢種樹問道。

  韓孔雀道:「錢叔,這封信你從哪來找到的?」

  錢種樹道:「在衣冠冢裡的衣服裡面發現的。衣服裡面有一個牌位,跟我們祖上的牌位很像,這樣的牌位裡面有暗槽,你看,這封信就被藏在牌位的暗槽裡面。」

  說著,錢種樹遞給韓孔雀一個黑色為底,白字寫就的靈位,靈位在錢種樹手中。瞬間多出一條暗槽,書信應該就是從這裡拿出來的。

  靈位上用白漆書寫的幾個大字:錢謙益之靈位。

  看到這個靈位,韓孔雀不可避免的又是一怔,錢謙益怎麼可能埋在這裡,而且是一副衣冠冢?

  錢謙益在現代也很出名,他最出名的就是老夫少妻,取到了明末四大美女之一的柳如是。

  這個名人可是常、熟人。他死後的墓地也在他的家鄉,柳如是雖然沒有入他的家族墓地,但她的墓地,也離錢謙益的墓地不遠。這樣的名人,所有事情都是透明的,他的靈位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時間也不對。

  這座古墓的年代絕對超過了三百七十年,想到這裡,韓孔雀心中一動,錢謙益死了也有三百七十年了,難道錢謙益的靈位就是那個時候放在這裡的?

  如果是這樣,這錢家角的錢姓族人又跟錢謙益是什麼關係?

  心裡充滿了疑問,韓孔雀打開了那封信,果然,這是錢謙益留下的遺書,而錢家角的錢姓族人,確實是錢謙益的後人。

  「信上寫的什麼?」錢種樹著急的道。

  韓孔雀道:「大體的意思就是說,錢謙益將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害怕禍及九族,所以留下了一條後路,他把家族的一些藏書,藏在了這裡,並且祕密轉移了一個兒子養在這裡,隱姓埋名在這裡落地生根,並且守護著這座古墓。」

  「藏書呢?」高大山忍不住道。

  韓孔雀道:「這裡我們可不是第一個發現的,所以你們也看到了,這裡是一本書都沒有了?」

  「你把信給我們看看,我們可信不過你們,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一個老頭道。

  韓孔雀直接把信還給了錢種樹,道:「錢叔,你自己看著辦。」

  此時錢種樹已經猜到了點什麼,他們村子裡原來可沒有出過幾個文化人,所以出現在他們村裡的古籍就有點問題了。

  他們村原來可有不少古籍,那些古籍是怎麼來的,他比誰都清楚,除了一部分來自真水觀,還有一部分則是祖上傳下來的。

  所以,到了此時,他已經完全清楚的知道,他們從真水觀搶來的古籍是誰的,那些本來就是他們錢家的,只不過是被真水觀的道人,從墓室裡搬了出來。

  這些錢種樹自然不會說出來,而今天韓孔雀從錢大妞家裡收購的那本九國志的來歷,也十分清楚了,那肯定是錢謙益的藏書,因為上面有錢謙益的藏書印。

  錢種樹知道了那些古籍的下落,雖然心裡悔恨異常,但也知道不可能再有所收穫,所以他直接把信封遞給了高大山,讓他們也死了這份心。

  錢謙益年青時即喜古書善本,以藏書富而聞名江南。

  藏書家趙琦美卒後,其「脈望館」所藏之書,以2萬金全歸於他。

  他又購得劉鳳「厞載閣」、錢允治「懸磬室」、楊儀「七檜山房」等知名藏書家的藏書,其中唐寫本、宋元本、珍稀本有萬餘卷。

  其後他又不惜重金,廣收古書,書賈雲集門前,所藏書可於皇室內府藏書相等,超過葉盛、吳寬、朱睦木挈等家藏書。

  錢謙益中年時曾構「拂山水房」藏其所收之書,晚年則居「紅豆山莊」,新建「絳雲樓」,取「真誥絳雲仙姥下降」之意,為「絳雲樓」,中有宋刻孤本,祕冊精槧較多。

  其藏書經重加繕治,區分類聚,分為73大櫃,自稱:「我晚而貧,書則可雲富矣」。

  學者稱「大江以南,藏書之富無過於錢」。

  但順治七年(1650),幼女與乳母在上玩耍,蠟燭誤落入紙堆中,起火被燒。

  自稱絳雲樓之火和梁元帝江陵焚書、李自成文淵閣焚書為「藏書三大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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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文章 宗主

  ***故事雖然是假的,但說的人物品性卻是真的,本章獻給一直被人冤枉的反清英雄錢謙益。

  據說絳雲起火時,錢謙益指揮烈焰上,大叫:『天能燒我屋內書,不能燒我腹內書。『

  事後又痛心疾首地說:『甲申之亂,古今書史圖籍一大劫也,吾家庚寅之火,江左書史圖籍一小劫也。」

  這次絳雲樓之火很出名,所以廣為流傳,但現在看來,這次大火,也許是錢謙益故意為之。

  因為他清楚的說出了九國志是在那次大火中燒燬了的,可現在那本留有錢謙益藏書印的九國志,正在韓孔雀的揹包之中。

  從這裡也可以證明,那次的大火,也不過是錢謙益為了轉移大量藏書玩的小把戲罷了。

  看了這封書信,高大山等人自然也想通了這一點,但他們想不明白的是,這裡的藏書都到哪裡去了。

  看到了高大山的疑惑,韓孔雀道:「這裡的藏書後來應該是被真水觀的道人得到了,但真水觀在抗日戰爭時期,被日本人的炮火毀了。

  所以一部分藏書毀於戰火,而剩下的一部分,被錢家角的村民分的了。

  如果那些書籍一直藏在這裡還沒什麼,其出世了,更是多災多難,由於村民根本不知道那些古籍的重要,所以被毀了一部分。

  幸虧村子裡一位老人喜愛書籍,所以收藏了一部分,但建國之後。又損毀了一部分,留到現在的也許只有那一本九國志了。」

  「九國志?錢謙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國志?」高大山道。

  韓孔雀道:「對,就是那本。今天上午我給村子裡的村民鑑定一些古物,九國志就是其中一件。當時因為上面的錢謙益印,我還懷疑那是高仿之作,不過因為是四十九卷的版本,我才花費了高價買下,沒想到會是真的錢謙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國志。」

  「那其他書呢?錢謙益可是明末藏書大家,如果他要轉移過來書籍,最少也有幾萬本。難道都毀了?」高大山有點不能接受的道。

  韓孔雀道:「這就要問錢村長了,就算有些保存了下來,也只可能在錢家角的村民手裡。」

  在墓室之中的錢家角的村民,全都面面相覷。他們家裡不要說古籍,就算是小孩子的書本,都被他們當破爛賣了,家裡不能說片紙不存,但也絕對沒有什麼古籍善本。

  「你們不會是合起夥來騙我們吧?錢謙益會有一座衣冠冢埋在這裡?你們當我們都是傻瓜啊?」跟高大山一塊來的一個老頭道。

  江林此時也涼涼的道:「我大學選修過歷史。那錢謙益可是個地道的漢奸,他會遇到什麼危險?還在這裡立個衣冠冢,你確定這裡錢姓一族是錢謙益的後人?」

  韓孔雀無所謂的道:「只要這封信是真的,那就有可能,但是不是錢謙益的後人。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這座衣冠冢裡什麼都沒有。」

  「肯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演戲吧?」還是那個老頭道。

  韓孔雀笑道:「你們不用衝著我來,就算這裡有再多的東西,也不是屬於我的,也落不到我的手裡,所以,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

  「我們出去就申請對這裡進行全面考古發掘,希望你們能夠配合。」高大山道。

  韓孔雀道:「考古發掘?你來發掘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如果錢村長願意,你們可以把這座石棺抬出去,只要不耽誤我的水廠建設,你們怎麼考古,怎麼發掘都跟我沒關係。」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老頭,從石棺旁邊站起來,道:「我們還真要研究一下這座石棺,這個石棺的歷史絕對要超過五百年,所以它不是元末製作的就是明初製作的,只是看這座石棺,就跟錢謙益沒有多少關係。」

  「韓先生,難道這封信是假的,我們的祖上真的不是錢謙益?」錢種樹居然開始向韓孔雀詢問起來了。

  韓孔雀道:「我只能說,墓室的第一代主人,肯定不是錢謙益,至於錢謙益怎麼來這裡弄出一個衣冠冢,那我就不知道了。」

  錢種樹道:「那錢謙益有沒有可能在這裡立一個衣冠冢?還有那本九國志,到底是不是錢謙益藏書?」

  韓孔雀道:「如果能夠再找到一本有記載的,在那次絳雲樓大火之中被燒燬的錢謙益藏書,那就能證明,這裡真是錢謙益的衣冠冢。」

  「絳雲樓大火確有其事,但問題是錢謙益為什麼要那麼麻煩,把書藏在這裡,要知道當年他可是開城投降了滿清,在滿清那裡也當了大官的。」江林道。

  韓孔雀看了他一樣道:「你還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你挑事呢?」

  「反正有好處也落不到我手裡,我就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不過,我也是真的好奇啊!一個第一個帶頭剃髮的漢奸,他怕什麼?難道滿清還會抄他的家?所以他處心積慮的把自己的藏書轉移到了這裡,到底是為什麼?」江林道。

  韓孔雀道:「你這樣說可就冤枉路錢謙益,錢謙益這個人在歷史上是個十分有爭議的人物,但說他是漢奸,就有點過了。」

  江林道:「過了?當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沉思無語,最後說: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拉住,最後錢謙益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多鐸迎降。

  你要說柳如是是好人,那我們都沒有什麼話說,但說到錢謙益。這個人可真是個漢奸。

  雖然我歷史學的不好,但錢謙益這個人還是知道的,錢謙益推說水涼。不肯再去投湖自盡,柳如是隻好退讓二步。說:隱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對得起故朝了。

  錢謙益唯唯表示贊同,不長一段時間過去後,錢謙益從外面回來,柳如是發現他竟剃掉了額發,把腦後的頭髮梳成了辮子。這不是降清之舉嗎?

  柳如是氣憤得說不出話來,錢謙益卻抽著光光的腦門,解嘲道:這不也很舒服嗎?

  其實,錢謙益不但是剃了發。他當時已經答應了清廷召他入京為官的意圖,而他後來也確實在清廷為官,這樣的人難道不能稱為漢奸嗎?」

  韓孔雀道:「你說的這些是事實,但錢謙益是位很複雜的歷史人物,他既是封建士大夫。又是學術宗伯;既率先降清,又寄望毫無前途的南明小朝廷。

  既心儀做官為宦的顯赫與榮耀,又不願放棄江左盟主的學術地位;既藏書富甲東南,又不能悉心編一部與其收藏相匹配的藏書目錄。

  既崇尚儒家思想及經史百家,又傾心詩文乃至奉佛信道。凡此種種,在錢謙益身上都交織在一起,使其成為一位非常難以研究和把握的歷史人物。

  前面的功過我們不去評說,最主要的是,後來錢謙益可是一位堅定的反清志士,如果說錢謙益反清你不知道,那顧炎武你可知道?加上呂留良、黃宗羲等人,都十分佩服錢謙益,他們會佩服一個漢奸嗎?」

  南京城破之日,錢謙益的夫人柳如是勸他自殺殉國,「以副盛名」,年逾六旬的他也許真的老了,碰了碰湖水覺得太涼,不敢跳進去。

  不敢好死,就要賴活著,他以之前奉承阮大鋮那樣的曖昧心態,向清朝舉起雙手,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很多南明大臣都死了,活下來的人論輩分和資歷,數得上的就是錢謙益了。

  清政府看中了這一點,於順治三年(1646年)正月下詔封他為禮部侍郎管祕書院事,併兼任《明史》副總裁。

  在清朝中央供職的時間裡,錢謙益目睹了滿人的嗜殺本性,和無數漢人志士的寧死不降,再加上別人對他綿綿不斷的羞辱和恥笑,使他內心所剩不多的良心開始覺悟。

  當年六月,他就稱病回家,祕密投身於反清復明的洪流之中。

  譬如順治三年冬,好友黃毓祺反清起事,急需錢糧,希望他能慷慨解囊。

  錢謙益二話沒說,馬上照辦,不料事情敗漏,錢謙益被捕入獄。

  出獄後,他「賊心不死」,又從順治七年起,多次冒險趕赴金華,策反總兵馬進寶,此間,他多次入獄,但始終不改其志。

  在行動之外,他還用自己的筆鞭撻滿人,咒罵其為「奴」、「虜」、「雜種」等等,大力頌揚抗清志士的英勇事蹟,與之前那個貪生怕死的錢謙益判若兩人。

  這種現象看上去很難理解,其實總結出來就兩個字—本性。

  就如同錢謙益當年背叛東林黨、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樣,他始終追求的無非是心靈上的一種安慰和平衡。

  當初,他一身正氣投入官場為的是實現人生理想,居相位成就一番興國安邦的事業,為此,他苦苦等了30多年,最後一刻,他為了給自己的人生一個交代,所以拋棄了做人的底線,投靠奸黨。

  但錢謙益骨子裡是個文人,血液中時刻流淌著文人的名節和清高,當他做過宰相,滿足了虛榮心之後,他的良心開始極度空虛。

  同鄉的指責、世人的鄙夷,他無法做到充耳不聞,因此,晚年的他明知有殺頭的風險,依然奮力抗爭,不僅多少安慰了自己的良心,也贏得了呂留良、黃宗羲等人的原諒。

  公元1664年,錢謙益病死家鄉,身後留下《初學集》、《有學集》等多部著作,被黃宗羲、顧炎武等尊為「文章宗主」,說到底,錢謙益最在行的還是做學問,但他的這些著作全都在清代被禁燬。

  現代人一提起錢謙益,往往就是一副奸猾老朽,怕死媚敵的形象,但那不是真實的歷史。真實的歷史,錢謙益也不過是一步行差踏錯。

  所以說錢謙益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把自己的一個兒子轉移到錢家角。韓孔雀還真是相信的,而且他也真的知道。錢種樹可沒有跟他串通,能夠在這裡發現了錢謙益的遺書,足可以說明問題。

  都韓孔雀把錢謙益的一生述說清楚,江林傻眼了。

  「你這歷史還真是學的不怎麼樣,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你沒見其他人都沒有懷疑錢謙益的人品,就你拿這點說事?沒文化真可拍。」韓孔雀故意諷刺江林道。

  江林直接惱羞成怒道:「你一箇中學都沒畢業的文盲。居然敢看不起我正宗的大學畢業生?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不信你問高老,他肯定知道。」韓孔雀笑呵呵的道。

  等看到高大山點頭,江林才道:「難道這真是錢謙益留下的一條後路?不如你把那本九國志拿出來我們共同研究一下,如果那真是錢謙益被燒的那本藏書。說不定我就相信這裡是錢謙益的衣冠冢了。」

  韓孔雀鄙夷的道:「你相信了有什麼用?就算你們全都不信又有什麼用?這裡什麼都沒有,爭論這個一點用處也無。」

  「好了,我們還是出去說話,這地方不安全,隨時都有塌方的危險。」這時李信道。

  「塌方?」江林看了一眼四周的石壁道:「這地方怎麼可能塌方?」

  李信道:「下面都被抽空了。看看地面就知道了。」

  江林用手電照了照地面,地面之上有些不平,並沒有什麼一樣。

  李信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沒有發現異常,所以他接著解釋道:「地面上有不少斷層,還有很多裂縫。原來這地面應該是很平整的,現在卻變得凹凸不平,究其原因應該是裂縫和斷層形成的。」

  韓孔雀沒有多少什麼,他直接回身向外走去,既然這裡沒有任何價值,又那麼危險,那再留在這裡的就是傻子。

  走出暗室,高大山還是有點不死心:「小韓,拿出你那本九國志我們看一看,研究一下到底是不是錢謙益的收藏。」

  「你們不是不信錢謙益會在這裡立衣冠冢嗎?」韓孔雀道。

  「看看我們又沒有損失,你也沒有損失,不要吝嗇,畢竟我們這些老東西的眼光還是可以的,正好幫你補充一下不足。」高大山道。

  韓孔雀也不為己甚,他小心點掏出那本九國志,放在了一邊工人休息時喝茶的桌子上。

  幾個明顯是江林找來的老頭,一起圍著那本九國志研究了起來。

  其實,韓孔雀現在已經認定這就是錢謙益收藏的那本九國志了,除了證明錢謙益轉移了那批絳雲樓古籍之外,還有錢謙益的藏書印,和這本九國志本身。

  路振的《九國志》是一本有關五代時南方九國的總體史書,宋版的路振《九國志》為世家38,列傳136,大概是在宋真宗時路振編撰的、只有符合這些條件的才算是真正是宋本,後面的一些抄錄或者整理的九國志,都是不全的。

  「就算有這本錢謙益藏書,也不能證明絳雲樓的藏書被轉移到這裡了。」還是那個老頭,梗著脖子,不想承認這裡的古墓是錢家祖先的。

  「說的也是,如果能夠再找到一本絳雲樓藏書,那就好了,一本可能是意外,如果有兩本,那就只能是故意轉移出來的了。」高大山也道。

  「現在還研究這個有什麼用?反正轉移沒轉移出來,這批書記都毀了,還有,就算這座古墓不是錢家祖先的,你們能夠得到些什麼?」韓孔雀笑著道。

  「你小子就不要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如果這裡真有一批錢謙益的藏書,我們怎麼也要收集整理一下,萬一還有滄海遺珠,我們要不保護,很可能就真的失傳了。」江林道。

  韓孔雀道:「這種好事就不用你們來完成了,今天上午,我已經掃蕩了一遍,如果有好東西,自然也輪不到你們了。」

  「我怎麼最近做什麼的都慢你一步?你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江林有點鬱悶的道。

  韓孔雀鄙夷的道:「我現在才發現你小子最不是東西了,你說,你是不是最近一直派人盯著我呢?我這裡才有了點風吹草動,你就竄來了。」

  江林道:「不要把我想像的那麼下流,我可沒有派人盯著你,只不過我讓人盯著了這裡,沒想到我只是稍微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好處又讓你全劃拉了去了。」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韓孔雀得意的道。

  江林鄙視的道:「就你?還好人?你說你坑了多少人了?」

  韓孔雀道:「那你就說說,我坑過誰?」

  江林一時語塞,韓孔雀道:「沒話說了吧?」

  「我還真不信了,既然好人有好報,你是好人,那你就給我報一個看看,如果現在要是老天回報你了,我立即脫了衣服,從這裡來裸奔回魔都。」江林最後又是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了。

  韓孔雀還沒有說話,外面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韓先生在這裡?韓先生,我找了你很長時間了。」

  韓孔雀一看,是那個錢大妞,看到她,韓孔雀有點心虛,一套醫書花了三百萬還算是公道,可那本九國志宋版孤本,他用二百萬明顯是撿漏了。

  「大嫂找我有事?」本來還心虛的韓孔雀,看到錢大妞手中的一本書之後,立即興奮了。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5-4 23:30 編輯

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3
第二百八十二章 銀元

  「韓先生,給你這個,我祖爺爺說了,你是個好人,他讓我把這本書也給你,你看著給點錢,幫助我們村子裡的一些孤寡就行了。

  我祖爺爺說,這些書也不是全部屬於他,這麼些年,他也就保存起來了這麼兩本,其他的都毀了。」錢大妞直接把一本厚厚的書本,直接拍到了韓孔雀的手上。

  韓孔雀低頭一看:「十國紀年?我曰。」

  韓孔雀直接爆粗,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等看到了那有點暗淡的藏書印之後,他直接把這本書拍到了江林手裡。

  「你看看,這就是回報,趕緊的脫衣服,我也不用你從這裡裸奔回魔都,你就圍著錢家角跑一圈就行了。」

  「我次奧,這又是一本錢謙益藏書?剛才是一本九國志,這十國紀年又是什麼玩意?」江林傻眼了。

  韓孔雀哈哈大笑:「大嫂,我給你開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這種現金支票,去銀行就能換成現金,你們自己看著辦。」

  劉恕的《十國紀年》,也是一本有明確記載,毀於絳雲樓火災的孤本,如果只出現一本九國志,還不能證明錢謙益弄虛作假,藏起來了很多珍貴古籍,那現在十國紀年的出現,就能確定無疑了。

  一本可能是意外流失出來的,兩本就不好解釋了。

  「你小子這是什麼運氣?」江林憤怒的道。

  「不管我是什麼運氣,總歸是我好人有好報,你不會說話當那啥吧?這話音還沒落地呢!如果出爾反爾,那可就太過糟蹋人品了。」韓孔雀死追猛打的道。

  江林道:「算了,哥們認栽,你換個條件,算哥們欠你一次人情。」

  「這樣啊!」韓孔雀摸著下巴,仔細想著,這個人情要怎麼利用。

  「不用這麼認真吧?人情還是要省著點用的好。」看到韓孔雀那副。立即就想要他還人情的樣子,江林有點心中發寒,害怕韓孔雀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韓孔雀道:「你放心,我可沒有你那麼無恥,連朋友都算計,聽說那邊將要蓋房子?你就以成本價給我留幾套吧!

  不過,這個我可是花錢買的。所以不算人情,你看我這邊怎麼樣?在那邊我打算蓋一些員工宿舍,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人才,你支援一下,就當做還我人情了。」

  聽了韓孔雀的條件。江林明顯鬆了口氣,這樣的條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所以江林深怕韓孔雀會反悔,他立即道:「李雲聰你過來,他是我們集團的工程師,你要蓋什麼房子,讓他給你設計規劃一下就行了。

  我那邊蓋的是別墅區,如果你需要。我就給你留幾套,好了,我還有事,李雲聰你留下幫一下他,我走了。」

  「他跑的那麼快乾什麼?」韓孔雀瞪著江林,有點莫名其妙。

  「李先生,以後要麻煩你了,你看我們這邊。要蓋一批小區房,怎麼設計合理?」韓孔雀指著周圍的荒地道。

  這邊出了丘陵就是水庫,沒有利用的也是一些山溝,就算有些平地,平地上也有不少大石頭,這些的石頭跟真水觀地下的石頭是一樣的,都是十分堅硬的青石。所以要想清除這些石頭,花費的代價絕對少不了。

  李雲聰(皇圖哥舍友兄弟友情出演,本書第一龍套)道:「在錢家角北面建房不合適,除非是平整出一座山丘。要不然,那些地方都是不合適的。

  如果是在村子南邊,或者是在村子的原址上蓋房,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邊我們公司早就探測過,有現成的圖紙可以借用。」

  韓孔雀道:「那邊的耕地我們不能用,北面這些屬於我們水廠的商業用地,這邊都是山地,要改變用途建設商品房還行,那面的耕地就不用破壞了,太麻煩了。」

  李雲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成本會很高。」

  「怎麼高也搞不過市區的房價。」韓孔雀道。

  李雲聰笑了:「這倒是,如果您真想在這裡建房,那我就派人過來實地探測一下,看看在哪邊合適。」

  韓孔雀道:「向你們那邊的工地靠攏準沒錯。」

  韓孔雀指著錢家角東面,靠近李家集的地方。

  他雖然不懂怎麼建房,但他知道在他周圍這片不行,地下水源太過豐富,就是因為水太多了,把地下都腐蝕空了,在這樣的地方想要建高樓,那簡直是拿人的生命開玩笑。

  而錢家角東面的小山嶺,雖然平整起來比較麻煩,花錢也不少,但那邊的地質結構卻比這邊穩固的多,所以在那邊建房,應該沒有一點問題。

  而且那邊靠近江林公司建設的別墅區,一些基礎設施他們肯定會跟進的,這樣一來,韓孔雀就能節省下大筆基礎建設的資金。

  看到韓孔雀說起來沒完,韓星急了:「大哥,我們趕緊回村吧!再不回去可就晚了。」

  「晚了?晚什麼?」韓孔雀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韓星說的是什麼。

  韓星道:「大哥,錢謙益的藏書可是都流散到了錢家角村的村民手裡,江林和那些老頭都跑到了村子裡去了。」

  韓孔雀道:「他們去收書了?不要管他們,古籍的保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我手裡的這兩本不是遇到了一個愛書之人,肯定也保存不到現在。」

  「那我們也要儘快過去看看,今天上午大哥出手那麼大方,肯定有人聞風而來,沒準今天下午出現的東西,比上午的還要好。」韓星道。

  韓孔雀一想,還真是這樣,畢竟今天上午他的動作大了點,只是一上午就出去了差不多上千萬,而且收的東西都很不起眼,就是幾本書和一些銀幣。

  這些東西的價格,可是完全出乎錢家角村民的意料之外的,就連比較有見識的錢種樹也沒有想到,這麼點小東西,居然就可以跟他們家那些媲美故宮門海的大銅缸相提並論。

  這樣的事情。原來也不過是從電視上看過,而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他們眼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讓人瘋狂?

  所以當韓孔雀來到錢家角的大隊部的時候,那瘋狂的場面,就連經歷了上午那熱鬧景象的韓孔雀。也有點咋舌。

  只見院子里人山人海,只是粗略算算,人數就不少於千人,這麼多人,圍在五六張桌子外面,直接把整個院子堵得水洩不通。

  「韓先生來了。韓先生來了。」

  「都讓一讓,讓韓先生進去。」

  韓孔雀一邊走一邊看著來的這些村民,雖然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但還是有很多人拿著一些東西,其中鍋碗瓢盆韓孔雀幾乎都看到了。

  香爐銅碗已經不稀奇,茶具餐具都來了,除了這些。還有幾個人居然抬著幾根木頭放在了院子門口。

  韓孔雀走到他原來的位置時,上面已經有人在座了,而且做得很穩當。

  只是看樣子,人家要比韓孔雀更加專業,魔都博物館副館長、魔都收藏協會理事,魔都珠寶協會副會長舒為民。

  這個叫舒為民的老頭,就是除了高大山之外,對韓孔雀最看不上。也是敵意最明顯的一個,就是他認為,韓孔雀和錢種樹,合夥掏空了那座古墓。

  雖然現在韓孔雀的嫌疑好像要洗清,不過他也沒有對韓孔雀擺出好臉色。

  這老頭在看到韓孔雀走到他身邊之後,只是哼了一聲,就繼續觀看他手中的一本書。

  看到他那個樣子。韓孔雀蛋疼了:「對不起這是我的位置。」

  既然人家不給自己面子,韓孔雀自然也不會給他留臉。

  「你的位置?上面刻著你名字了?」舒為民連眼皮都沒翻,直接把韓孔雀堵了回去。

  韓孔雀看著這老頭拿著一本呼家將,在那裡煞有介事的翻看。他笑了:「你別說,我還真是在這裡刻名字了,就在您老的臀部下面。」

  看到韓孔雀指著自己的臀部,舒為民不舒服了,他低頭看了一下,他做的地方墊了幾張白紙。

  他當然不會認為韓孔雀真的在凳子上刻了名字,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理會韓孔雀。

  他就是不讓地方,難道韓孔雀還能把他老人家扔出去?

  「老人家,把別人的名字坐在臀部之下,是很不禮貌的事情。」這次韓孔雀的臉色變了。

  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的高大山和江林,看韓孔雀要翻臉,趕忙看了過來,江林道:「小韓,你不會真把名字刻在了凳子上吧?」

  「我有那麼二嗎?那幾張白紙是我的,上面有我今天中午收購的東西的一些記錄,當然,上面也有我的名字。」韓孔雀臉色難看的道。

  江林和高大山瞪著韓孔雀,說不出話來。

  而韓孔雀看著舒為民還在那裡穩坐如山,他更生氣了:「老人家,我尊敬你,你可以不蹬著鼻子上臉,你問過別人沒有,就可以隨便把別人的東西做在下面?」

  「這位專家,我們可沒有請你們來,您這位大神我們也請不起,您還是趕緊挪挪地方吧!」這時錢種樹走了過來,直接開始趕舒為民了。

  看到舒為民呆呆愣愣的,好像痴傻了,錢種樹更看不上眼了:「這位專家,你手裡拿的就是一本小說,平時我孫子沒事讀著玩的,這是我小時候買的,如果你要喜歡,我就送給你了,你就不要研究了,再研究,他也不過四十年曆史。」

  聽到了錢種樹的話,舒為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而周圍的村民看到他那個樣子,全都笑了,頓時院子裡的笑聲震天。

  呼家將這本章回體的小說,在六七十年代還是十分暢銷的,那個時候正好在動亂時期,可以說文化娛樂活動十分有限,像這樣的小說,在農村都是被一些老人看了用來講古的,所以當時這樣的小說雖然被毀了不少,但也有一部分在農村保存了下來。

  舒為民丟了個大人,這還主要是他根本不是書畫古籍方面的專家,從他的名頭看,他主攻的是珠寶。

  你說一個珠寶方面的專家,抱著一本小說鑑定來鑑定去的。那不丟人才怪了。

  看到舒為民敗退了,韓孔雀笑嘻嘻的坐在了位子上,那幾張紙,被他拿起來隨手撕的粉碎,扔到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裡。

  這張紙上是他上午收藏的一些記錄,還有他對一些東西的一些評語,中午吃飯時放在這裡沒有拿。沒想到被舒為民當做了墊子墊在了凳子上用了。

  「韓先生你看看我這些袁大頭,看看值不值錢,到底值多少錢?」韓孔雀剛坐下,就有一個年輕人竄到了他的跟前,送到他面前一把銀元。

  韓孔雀一看這些銀元就知道是假貨,而且是粗製濫造的一眼假。這樣的東西在八九十年代十分流行,那個時候,很多人都知道了銀元,特別是袁大頭值錢。

  所以就有很多不法之徒,大量製造了走進農村騙人,那時候袁大頭的知名度十分高,就算是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都知道。一枚袁大頭值三百多塊,如果是稀少品種價值能夠上千。

  那個時代,農村當中的萬元戶都不多,一枚袁大頭就有可能上千塊,所以這樣的東西,還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就是藉著這種心理,那些騙子每個人腰裡都會纏上一圈袁大頭,走鄉串戶的騙人。他們會告訴你,缺少路費什麼的,不得以賤賣一些銀元,本來值三百的,他們可以一百賣,當然,如果你講價。五十他們也會賣得。

  這個年輕人拿過來的銀元,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製造的,因為看起來不像是新的。

  韓孔雀心裡有數了,才道:「你這些銀元是從哪裡來的?」

  青年還沒說話。坐在韓孔雀身邊的錢種樹說話了:「這小子鬼迷心竅了,花了三萬多塊,從一個外鄉人手裡買的,我們都說是騙人的,可他就是不信,韓先生,這些銀元有問題吧?」

  這時那個青年道:「村長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買這些銀元?不是我傻,因為是我親眼看到那人從山裡挖出來的。

  那天我在山上放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在河壩邊上那座山丘上忙活,等我趕著羊過去,那人正好從地下挖出來了一個陶罐,陶罐裡裝滿了銀元。」

  「你就這樣把那些銀元全買下來了?」韓孔雀吃驚的道。

  青年道:「挖寶這種事情被我看到了,自然是見面分一半,那人在我們村的地頭上挖出來了寶貝,我當然不可能便宜了他。

  所以最後東西全都留給我,我補償給了他一萬塊,對外面說,我就說我花了三萬買的,其實是從北面小山頭上挖出來的。」

  韓孔雀無語,這樣的騙術屢見不鮮,到了現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會受騙。

  「從山裡挖的?你小子嘴可夠嚴實的,居然藏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外漏。」周圍有村民羨慕的看著青年道。

  韓孔雀對青年道:「你就沒有想到有可能是受騙?那人是不是說,他為了尋寶已經把路費花光了?是不是讓你給他一部分現金,讓他做路費?你認為有便宜可佔,所以就把銀元全部留下了,只給了他一少部分錢,做路費?」

  「就是這樣,你怎麼知道?」青年看著韓孔雀。

  韓孔雀苦笑:「這麼簡單的騙術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

  「真是騙局?」錢種樹驚訝的道。

  韓孔雀道:「這些銀元都有問題,所以應該是受騙了。」

  「不可能,那是我親自看著挖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青年不信。

  韓孔雀道:「其實鑑定真假很容易,真銀圓的成色一般含銀量都在90左右,達到此含銀量的銀圓,色澤潤白柔和,擦去汙鏽後,有很強的光澤。

  而成色低的銀圓或假銀圓,色澤暗淡,你看你拿來的這些銀元,全都帶著灰黑色。

  含紅銅的銀圓帶微紅色,含黃銅的銀圓帶微黃色,含白銅的銀圓帶微青色,含鋅的銀圓帶青灰色,含鉛的銀圓帶灰黑色,很明顯,你這些銀元都含鉛。」

  韓孔雀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看到青年還是不死心,錢種樹道:「剛才韓先生說的這些如果你不信,難道你自己還不能鑑定一下?

  不要說你不知道銀元怎麼鑑定,電視上不上天天演?誰收到了銀元,不都是先使勁吹一下,再快速放在耳邊聽音?」

  韓孔雀笑道:「真銀圓敲擊後發出的聲音純正婉轉、柔和,感覺沉穩,夾銅或夾鉛的假銀圓,聲音呆滯而沒有轉音。

  如果你沒有真品銀元對比,也許感覺不會那麼明顯,但有了對比,你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你那些應該是不對的,這是上午我收的十枚真品袁大頭,你可以吹一下聽聽,比較一下,跟你的那些銀元肯定不同。」

  韓孔雀遞給了那個青年一枚袁大頭,讓他試一試。

  古玩鑑定說簡單很簡單,但只是紙上談兵是絕對不行的,就像鑑定銀元,很多人都知道聽音辨真假,可沒有聽過見過真品,沒有了對比,就算你拿到了假貨,也不能輕鬆辨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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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4
第二百八十三章 珠冠

  *****本章獻給一代奇女子柳如是,一位愧殺絕大多數男兒的奇女子。

  俗活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真品跟贗品一比,就算不用聽音,只是看錶象,也能有所發現,真品的光澤和製造工藝,跟粗製濫造的贗品是沒法比的。

  看著那失魂落魄走出院子的青年,韓孔雀也只能搖頭。

  「你還真是個好人,這種一眼假的東西,你也給他解釋的通透。」江林見過太多的專家教授,也找過很多專業鑑定師外出尋寶。

  那些人的眼睛往往都是長在頭頂上的,他們的鑑定完成之後,絕對不會多說什麼。

  他們信奉少說不錯,一般都是那麼幾個評語,像真的,看不好,就是這麼幾個字,他們是絕對不會給你解釋,這東西怎麼真,又怎麼是假的。

  「你們在幹什麼?那麼多人拿著東西呢?怎麼不鑑定?」韓孔雀看著江林他們,他們身邊雖然也有以些人,但那些人都是沒帶東西過來看熱鬧的。

  而圍攏在他身邊的,卻都拿著東西,這一時之間,韓孔雀有點摸不著頭腦。

  聽到了韓孔雀的問話,江林無語,而他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則道:「剛才七叔又拿來了一隻銅碗,那個老爺子鑑定了一下,說值十塊,所以就沒有人找他們鑑定了。」

  「銅碗?十塊?」韓孔雀還是一頭霧水。

  這時,上午賣給他第一件藏品的那個老頭,又擠到了他身邊:「一百塊,我賣給你。」

  韓孔雀也是無語,這樣的銅碗他實在是不想要啊!

  這時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老頭肯定是不太信任韓孔雀。所以明明有兩隻銅碗,上午也不過是賣給了他一隻。

  下午他看人多了,才又拿來了另外一隻,肯定是想要賣個高價。

  不過,給這老頭做鑑定的鑑定師,也肯定是不想要這東西的,但他也不能明說不要。要不然後面的鑑定就要受影響,所以他就隨口出了一個低價,想要讓老頭知難而退,自己滾蛋。

  不過他這麼一來,可就壞了,這麼做肯定會讓村裡人心存懷疑。畢竟那是銅碗,就算賣廢銅,也能賣個一二十元,你現在出十元,這肯定是要做奸商的節奏啊!

  這些村民雖然不懂古玩的價格,但他們可是知道廢銅的價格,一件就算賣廢銅都能賣二十元的銅碗。你只給十元就想收到手,那不是奸商是什麼?

  所以,受到那位鑑定師的連累,高大山一行人的跟前,現在一個找他們鑑定的也沒有了,當然,偶爾過去一個,也足以把他們氣死。

  因為過去找他們鑑定的人。就算鑑定完了他們出個高價想要收購,人家也不賣給他,全都拿著東西,又跑到韓孔雀這辦排隊來了。

  之所以找他們鑑定,是閒著沒事,先找找自信,反正他們所有人的鑑定都是免費的。

  當韓孔雀鑑定幾個手鐲時。那個舒為民那裡又接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件珠冠,珠冠就是一頂用珠子裝飾的帽子。

  說珠冠也許你還沒有什麼印象,但說起鳳冠你就知道了。放在舒為民桌子上的就是一頂鳳冠,只不過這頂鳳冠不是金玉製品,上面也沒有鑲嵌寶石,而是一頂用珍珠串起來的鳳冠,所以也可直接叫成珠冠。

  本來這頂珠冠是送到了高大山手裡的,因為他對珠寶不算在行,所以就轉給了舒為民,不過此時舒為民被人tiao戲了幾次,正在氣頭上,所以他看到這頂珠冠,根本就沒用正眼看。

  現在誰還用珠冠?

  最後一批用珠冠結婚的,也要追溯道六七十年前。

  保存了最少六七十年的一頂珍珠帽子,而且還保存的不當,上面的珍珠已經完全變黃。

  所以舒為民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珍珠已經沒有了處理修復的必要。

  所以,這麼一頂沒有價值的珠冠,落在了舒為民的手裡,自然是沒有一點讚美。

  「珠冠,上面用珍珠串成,珍珠已經變黃,沒有修復的必要,帽子上使用了一些金銀線,不過不多,這樣的帽子除非是宮裡的鳳冠,要不然是沒有一點價值的。」舒為民幾句話就把那人打發了。

  雖然韓孔雀正在鑑定手鐲,不過這些手鐲不是金銀的,就是玉石翡翠的,民間的東西,質量就沒有很好的,不過東西倒是真的。

  這些東西一般都是祖傳的,所以那些人拿來,也不過是想讓韓孔雀鑑定一下,詢問一下能夠值多少錢,至於賣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韓孔雀鑑定的很輕鬆,那邊舒為民被tiao戲,他自然也看到了,等舒為民幾句話,就把那頂珠冠判了死刑,韓孔雀就樂了。

  另一邊的高大山他們也感覺不好,不過還沒等高大山開口,韓孔雀就先開口了:「那頂珠冠先拿過來給我看一下吧!」

  韓孔雀剛說完,高大山在一邊也開口了:「拿過來我看看吧!」

  那個捧著珠冠的男子,看了看韓孔雀又看了看高大山,最後還是把珠冠送到了韓孔雀面前,畢竟韓孔雀的人品,比那些老傢伙要堅挺點。

  韓孔雀笑呵呵的看著那頂珠冠,只是搭眼一看就能看出,剛才舒為民說的都是對的,雖然是對的,但你不能這麼說,你這麼說不是傷人嗎?

  人家祖輩傳下來的傳家寶,被你貶的一文不值,是誰心裡都不舒服。

  韓孔雀道:「看樣子傳了很多年了。」

  錢種樹又當起瞭解說員:「這是我們家族的長房,別看他比我小不了多少,論輩分他得叫我爺爺。」

  韓孔雀也是農村出身,所以錢種樹一說,他就知道為什麼了,以前長房結婚是最早的,又因為長房分家獲得的財產最多,所以一般長房的日子都比別家要好。

  這條件好了,自然就會早婚早育。這樣經營幾代人,長房每代都會早婚,所以他們這一房傳承的就格外的快,所以歲數相當的人,長房的孩子輩分就要小。

  錢種樹繼續道:「這珠冠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它最少也有三百七八十年的歷史了,是我們錢家世代相傳的寶物。」

  「生綃一幅紅妝影。玉貌珠冠方繡頂。歲月不饒人啊!哪怕你芳華絕代,也經不起歲月沖刷,幾百年光陰一瞬即逝,物雖在人以亡。」韓孔雀看著這頂珠冠,十分感慨的道。

  高大山幾個老頭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幾個人也就大體猜到了這頂鳳冠的來歷。

  「你知道這頂珠冠的來歷?」那個中年漢子道。

  韓孔雀道:「剛才我說的那兩句詩。是清代袁枚贊柳如是的《題柳如是畫像》詩,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珠冠是不是這頂,但柳如是有一頂價值千金的珠冠是肯定的。」

  「柳如是的珠冠,怎麼會是我們家的傳家寶?」錢種樹道。

  韓孔雀笑道:「錢謙益的孩子都是有記錄的,而柳如是歷史上記載只有一個女兒,這說明當時老錢雖然年紀不小,但還是有本事讓柳如是懷孕的。所以,如果錢謙益想要隱藏起一個孩子,自然是隱藏柳如是的孩子最容易。」

  江林嘆道:「錢謙益娶柳如是時已經五十九歲了吧?這樣還能有孩子?」

  「當然有,這個可是有歷史記載的,柳如是死時,她與錢謙益生的女兒已經十七歲,已經嫁人,所以不要懷疑老錢的能力。」韓孔雀道。

  聽到兩個年輕人tiao戲他們可能的祖上。錢種樹乾咳了幾聲。

  韓孔雀一看錢種樹,立即收起笑容,那可是人家的祖宗,他們在這裡調侃人家的祖宗,怎麼說也不是太過尊重人家。

  「韓先生還是先說說這個珠冠,你怎麼會認為是柳如是的呢?」錢謙益道。

  韓孔雀道:「柳如是有一頂價值千金的珠冠,而這頂珠冠上串了那麼多珍珠。這在古代,足可以說是價值千金了。

  再加上你們錢家跟錢謙益的關係,這頂珠冠也就只有可能是柳如是的了。

  要知道錢謙益到了晚年,已經很窮了。他能夠留給後人這麼一頂珠冠,也就應該是柳如是的。

  如果錢謙益真的因為反清被抄家,也只有柳如是的孩子,才能成功隱藏在這裡。

  他的其他孩子,可沒法隱瞞,所以種種原因結合起來,你們也只有是柳如是和錢謙益的後代,才能隱藏在這裡。」

  雖然看不慣韓孔雀的,但高大山他們此時也只有點頭承認,像這種穿滿珍珠的珠冠,在古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戴的起的。

  「剛才那位老專家說這頂珠冠毀了,已經沒有修復的必要,難道這上面的黃色珍珠,還能修復?」這是傳家寶自然是不能賣的,但是能夠讓這頂珠冠重放光芒,他們作為後輩,還是要盡力的。

  韓孔雀道:「珍珠的色澤雖然非常美觀,非常柔和而奪目,但卻經不起長時間的考驗,一般保養的珍珠經過幾十年就會變成普通的黃色,同時失去美麗的珍珠光澤,這就是通常俗話所說的「人老珠黃」。

  這主要原因是組成珍珠的文石礦物的物理性質不穩定,時間一長,它就會變成普通的方解石。

  文石和方解石雖然化學成分一樣都是碳酸鈣成分,然而它們的物理結晶形態和光澤卻大不一樣,這就是時間長久後導致珍珠變色的關鍵原因。

  不過珍珠輕度變黃以後,還有一些補救方法,即用稀鹽酸浸泡,便可溶掉變黃的外殼,而使珍珠重現晶瑩絢麗、光彩迷人的色澤。

  但如果珍珠顏色變得太嚴重了,那這樣子處理也難以逆轉珍珠的靚麗光澤了,深度處理只能破壞珍珠的表皮。

  像這樣的祖輩傳下來的,已經存放幾百年以上的珍珠飾物,已經變成暗淡的黃色,這樣的已經是很嚴重的了,如果深度處理,肯定會破壞珍珠的表皮。

  修復只能對於變黃尚限於表層的珍珠,這樣的已經沒有好辦法修復了。其實這頂珠冠的存在也只是一個紀念,修補修復已經沒有什麼作用。」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是柳如是的後人。」錢種樹幽幽的道。

  韓孔雀道:「柳如是可比錢謙益出名多了,而且她也比錢謙益英雄,她雖然出身低,但她做的事情可是不讓鬚眉。

  柳如是為秦淮八豔之首,明末清初的名妓。她天資聰慧,容貌俏麗。擅長詩文,雖身在青lou,卻憎惡賣笑生涯。

  她喜歡我行我素,儒巾素服做男子打扮,與諸名士高談闊論,寫詩作賦。她的詩哀婉動人。時人稱之『豔過六朝,情深班蔡』。

  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書法也深得後人讚賞,稱其為『鐵腕懷銀鉤,曾將妙蹤收』。她敢愛敢恨,抽刀斷琴,性格剛烈。曾加入抗清的大軍。

  柳如是的一生頗為傳奇,她的情感一波三折,在二十三歲那年嫁與東林黨領袖錢謙益。她以一個卑微的藝妓身份被文壇領袖錢謙益以正妻之禮迎娶過門,成為尚書夫人。

  有這樣一位女子做祖宗,你又有什麼可嘆息的?」

  所有人都瞪著韓孔雀,韓孔雀道:「怎麼了?我有什麼說錯了嗎?」

  江林道:「你更適合當柳如是的後人,你看他們這些姓錢的,有哪一個遺傳了柳如是錢謙益的文采風liu?」

  錢種樹嘆息了一聲站起身道:「我們還真是愧對祖先。韓先生說的真好,有這麼一位祖先,我們應該感到光榮,韓先生,你剛才說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想記下來,給我們的這位老祖宗刻碑立傳。讓我們所有的後人,都看到她的作為,她一位女子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這些後輩都應該做的更好。」

  韓孔雀無語。而江林可是快人快語:「我想你們這點就不要太過認真了,像柳如是那樣的才女,就算送你們架飛機,你們也追不上她。」

  人家柳如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絕,而且豪邁絕倫,英雄無雙,再看她這些後人,一個個畏畏縮縮暮氣沉沉,哪有一點祖輩的風采?

  江林的嘴雖然毒,但他的這些話,也足以鞭策錢家一眾人了。

  正當韓孔雀把那頂珠冠還給中年漢子時,那位中年漢子卻沒有接:「韓先生,剛才那位老先生把我們祖先的這頂珠冠貶的一文不值,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們祖上這頂珠冠,到底值不值錢?」

  韓孔雀拿著珠冠細看:「如果單憑這頂珠冠,價值不會超過五萬,如果加上你祖宗的威名,足值千金。」

  「千金是多少錢?韓先生你不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算。」中年漢子十分執拗,看來剛才被舒為民氣得不輕,現在這是要打舒為民的臉。

  韓孔雀無奈,不過他心中還是很樂意打那些所謂老專家的臉的,所以他立即出口道:「就按照千兩黃金計算,一兩金子就算三十七克,那也是三萬七千多克,按照四百元一克計算的話,價值也超過一千五百萬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韓孔雀在打自己的臉,但舒為民還真沒法反駁,柳如是的鳳冠,值不值一千五百萬?

  這還真不好說,如果這頂鳳冠上拍,肯定有很多人因為柳如是,甘願高價收到手,不說別人,只是韓孔雀就十分想要這頂鳳冠。

  柳如是這個女人雖然現代人都不可能見到,但她實在是太過有名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的東西,只要有點能力的男人,都會想要的吧?

  「謝謝韓先生,晚上韓先生不要走了,到時候我一定敬韓先生一杯酒。」中年漢子道。

  說完,他就想伸手拿回珠冠,就在韓孔雀伸手把珠冠送出時,珠冠居然一軟,一邊塌陷了下去。

  這種情形,立即引起了韓孔雀的注意:「等等。」

  韓孔雀又收回了珠冠:「這珠冠裡面好像藏了東西。」

  「藏了東西?」離韓孔雀最近的中年漢子和錢種樹,同時驚聲問道。

  韓孔雀道:「你們也可以摸摸,這其實就是頂帽子,做出來就是要給人帶的,所以裡面應該是很軟和的,可現在裡面明顯有一處地方很硬,摸著到像是印章之類的。」

  「我看看。」中年漢子拿過那頂鳳冠,仔細看起來。

  「有東西?」錢種樹緊張的問道。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相信自己是錢謙益的後人,但要說是柳如是的後人,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如果在這頂珠冠之中發現了柳如是的印章,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證據。

  作為柳如是和錢謙益的後人,他們錢家可就出名了,他們可是地地道道的名門之後。

  「隱藏在帽子裡面,好像不好拿出來。」中年漢子道。

  錢種樹道:「一定要拿出來,就算破壞一點珠冠也沒事,總是能夠修復的。」

  韓孔雀道:「應該不用破壞珠冠,既然東西能夠完整的放進去,那就應該能夠輕易拿出來。」

  「給韓先生,讓韓先生看看。」錢種樹立即道。

  看到珠冠再次落入韓孔雀的手裡,高大山、江林、舒為民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還能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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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5
第二百八十四章 漢代黑陶

  周圍的村民就更加興奮了,他們這裡差不多都是姓錢的,雖然有的關係遠了,但絕大多數都是很近的,他們都算是一家人。

  雖然認了兩位極其出名的祖先,他們得不到多少好處,但沒有實質的好處,虛名還是能夠獲得一些的,所以他們不能不興奮。

  韓孔雀拿著珠冠細看,特別是裡面,很快,韓孔雀就有了發現。

  珠冠內壁有一溜帽簷,把下面的針腳掩蓋住了,韓孔雀仔細一摸,就摸到了幾個小疙瘩,他把帽簷掀起來,一下就看到了幾個暗釦。

  古代因為沒有塑料扣,所以衣服上的扣都是用布縫出來的,這邊是一個布疙瘩,另一邊是用布,圈起來的圓圈,把小布疙瘩塞入圓圈之,就形成了一個扣。

  這頂珠冠內部,就有這麼兩個扣,韓孔雀輕巧的解開,立即出現了一個暗袋,韓孔雀伸進了兩隻手,一下就夾住了那東西。

  等拿出來看時,卻是一方烏黑的印璽。

  韓孔雀小心翼翼地拿著這方印璽,只是稍微細察,就知道這是一方官印,官印上邊的字很清晰。

  這方官印呈長方形,通體烏黑,應該是白銀鑄造,因為歷史太久的原因,官印的大部分都已經氧化為黑色,儘管如此,官印上的字依然清晰可見。

  這方官印的印面鑄有疊篆字,「禮部尚書」四個大字,背面兩邊分別用隸書字體,刻著「禮部尚書印」「弘光元年月禮部造」的字樣。

  明崇禎十七年甲申三月十日,大順軍攻佔北京,崇禎帝自縊於煤山,明亡。四月,清兵入關,進佔北京。五月十五日,明福王朱由崧即位於南京。改年號弘光。

  這時候的錢謙益利用夫人柳如是與阮大鋮的關係,謀就了禮部尚書的職位,弘光元年月之後的禮部,在這個時期正是錢謙益執掌,所以這方官印就是錢謙益的官印了。

  韓孔雀看著這方官印,道:「這方官印不僅保存完好,而且內容完整。不僅有官印的名稱,而且有制印日期,看樣應該是銀製,明朝的官印均用疊篆,這方面沒有差異。

  這方官印均有刻款,形式都是背刻印、鑄造時間和鑄造機構。形式與明朝的官印一致,因為明後期印編號不純用千字,而用當朝皇帝元號,這一點也對。」

  「禮部尚書印是銀製作的?」江林懷疑的道。

  「就是銀製作的。」韓孔雀肯定的道。

  明印皇帝使用的是金玉製造,正一品官員使用的官印正是銀製,官印的品質有著很嚴格的規定,正一品、正二品、從二品印是銀質。正三品官,除順天、應天二府印銀質外,其餘均銅印,正一品官印邊長明尺三寸四分,以下依官品遞減。

  這方官印,不管是材質還是製作工藝,加上上面的疊篆,還有大小。都可以說明,它是一方地地道道的官印,而且是一方禮部尚書的一品官印。

  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人懷疑錢家角錢氏一族的身份,這錢謙益的官印都出現了,而且是縫在一頂珠冠之被保存下來的。

  這一切,都可以證明。當年錢謙益是鐵了心的要反清復明了,所以他後路準備的才會這麼充分。

  高大山他們嘆息了,江林也嘆息了一句,就連韓孔雀也開始嘆息。

  雖然發現的東西很好。讓他們所有人都很心動,但他們全都知道,這些東西,就算你出價再高,錢家眾人也不可能賣了的。

  這就像韓孔雀得到的那本韓氏家譜,就算人家給他座金山,他也不可能換出去。

  就當所有人都呆呆愣愣的各有所思之時,一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大罐從人群裡鑽了出來。

  「韓先生,你看看我這裡面的銀幣,不可能都是假的吧?」青年一臉期盼的道。

  韓孔雀看著那青年,接著把目光落在了他抱來的東西上:「咦?」

  廣口、短頸、溜肩、斂腹、平底、黑胎、無釉,肩上對稱飾個凸狀釘,這應該是簡單的輔首,這樣的黑陶罐可是不常見。

  韓孔雀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這種陶器這麼特別,只要他見過,他就一定會有記憶。

  「漢代黑陶?」韓孔雀驚愕的看著那個青年。

  雖然青年很期盼的看著韓孔雀,但韓孔雀可沒有向他想的那樣去看黑陶罐裡的銀幣,而是專心開始觀察這只不算小的黑陶罐。

  這件黑陶罐足有四十多公分高,直徑也在三十公分,這麼大的一隻黑陶罐,裝東西可不會少。

  這個傻逼青年,居然用一萬塊買了這麼一罐銀幣,雖然沒有裝滿,但用腳趾頭想,如果是真的銀幣,也不可能是一萬元能夠買下的。

  所以韓孔雀看一眼裡面銀幣的想法都沒有,反而是專心看起這隻黑陶罐,這樣的黑陶罐應該是漢代的。

  漢代是陶器和瓷器並存的時代,及至隋唐,隨著原始青瓷逐漸發展成為成熟青瓷,陶器也就漸漸地退出了歷史舞臺。

  漢代陶器產地大多在原地區,亦有一些地方性的小窖口生產「另類」的陶器,該罐即是一例。

  韓孔雀不知道這隻大罐是怎麼出現在那個騙手裡的,但他知道,這樣的黑陶罐曾經在羊城出現過。

  羊城市的一位古陶瓷愛好者,於2000年3月在羊城市首都路一建築工地內拾獲過一個,同地還出土有類似的漢代完整罐三件,陶瓷碎片一批以及晉、唐各窯口瓷片一大批。

  其有一件唐代長沙窖黃釉貼塑人物紋執壺殘片,上貼有「胡人吹簫」及「彈絃樂伎」各一,那可是國內罕見唐代貼塑人物史料,所以韓孔雀還特別注意了一下。

  這些東西的出土顯示出歷史上,羊城很早以前就是一個外化,貿易交流的熱點,所以那次的發掘在羊城本地還造成了一點轟動,就是這麼一次轟動,讓韓孔雀注意到了。

  「挖掘這隻黑陶罐的人是不是粵省人?」韓孔雀問道。

  青年道:「聽口音肯定是。他說自己是羊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走運了,雖然這黑陶罐裡的銀幣是假的,但這隻黑陶罐是真品,這是一種漢代黑陶罐,市場價在兩萬元左右,這次買賣你沒有賠本。花了一萬,買下這麼一隻黑陶罐,你絕對賺了。」韓孔雀看著這個傻人有傻福的青年,這樣也能讓他翻身。

  而那個用這種黑陶罐騙人的騙,也夠倒黴的,送給人了這麼一大包假銀幣。還奉送了一隻價值更加高的漢代黑陶罐。

  「你是說這隻黑陶罐是漢代的?」青年神情有點呆滯。

  這人生之事大起大落,就好像是演戲,簡直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剛才還是被騙,現在已經翻身。

  看著青年驚喜的樣,韓孔雀只能是感嘆他的好運。

  「那個死騙就是用這隻黑陶罐引我上當的。當時我也懷疑這麼一大罐銀幣,他居然不想要,而是要賣給我,不過這個黑陶罐當時就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所以我就相信了,哈哈,沒想到,黑陶罐是真的。銀幣居然是假的。」說著說著,青年哈哈大笑起來。

  韓孔雀等人全都面面相覷,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喜劇效果強烈,騙用黑陶罐騙人,沒想到真的做出了買櫝送珠的事情。

  「好了,不要在這裡發瘋了,這次你是幸運。以後要是還不注意,沒準要吃大虧。」錢種樹一巴掌把大笑的青年拍醒,讓他給後面的人讓出位置。

  「等等,我要把這黑陶罐賣了啊!」青年收拾好心情道。

  「三萬。」韓孔雀還沒看口。一旁的江林就先開口了。

  「你這也太不守規矩了吧?」韓孔雀怒瞪著江林道。

  江林不甘示弱的道:「好處你已經佔盡了,這次就讓給兄弟我,你看,這位小兄弟也不容易,讓他多賺點錢也好,大不了你的鑑定費我出了。」

  「可以,拿錢吧!」韓孔雀很好說話的道。

  江林看了一眼韓孔雀,不知道他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等江林付了錢,就想過來搬東西。

  韓孔雀道:「鑑定費三千,謝謝惠顧。」

  「你還真要啊?」江林瞪著韓孔雀道。

  韓孔雀道:「那是當然,來,這位兄弟你在這份件上籤個字,要不然你這東西的鑑定就沒有效力。」

  韓孔雀拉住剛剛得到三萬現金的青年,讓他在一份件上籤了字。

  這好像跟江林沒關係,所以江林也不管,他讓人給了韓孔雀三千塊錢,就想把黑陶罐抱走。

  等那青年簽完字,韓孔雀快了一步,把黑陶罐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他身後。

  「你這是幹什麼?」江林看著韓孔雀,有點不知所措。

  韓孔雀道:「交易已經完成,這件漢代黑陶已經是屬於我的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請早行一步。」

  「怎麼回事?等等,我的頭腦有點亂,我付了錢,東西應該是我的對吧?」江林看著韓孔雀道。

  韓孔雀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是我跟那位小兄弟簽訂的轉讓協議,你要不要看看?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轉讓漢代黑陶罐一隻,作價三千元,好像是你代為支付的。」

  韓孔雀笑呵呵的拿著剛才青年簽字的件,笑的極其囂張。

  「你小坑我?」江林惡狠狠的道。

  韓孔雀道:「行了,誰讓你不守規矩,我的博物館要開張,這樣的東西自然也缺乏,你就不要在這裡搗亂了,你們要是真有本事,外面這麼多東西,自己去搶就行了。」

  韓孔雀可不管一邊咬牙切齒的江林,他看著外面不斷湧來的人群,他知道,後面來的人,已經不止是錢家角的村民,因為周圍村民拿來的東西,跟那些人拿來的明顯不同。

  村裡人拿來的東西雖然質量普遍不高,但差不多都是真東西,他們拿來的最多的就是銅盆銅碗銅香爐,其次就是一些首飾。再次就是書本。

  而後來的那些人,拿來的最多的還是瓷器,各式各樣的瓷器,還有書畫,這些人應該是在高大山他們出現之後,得到消息的一些專業人士。

  這些人來這裡肯定是想做免費鑑定的,就算他們有些好東西。也不會在這裡賣,所以韓孔雀看著魚龍混雜的現場,已經沒有多少興趣。

  韓孔雀低聲跟錢種樹說了幾句,讓他指出了一些本村的村民,韓孔雀專門針對這些人,做了一些鑑定。

  幸虧其他人也不是衝著韓孔雀來的。人家來這裡完全是為了那些老專家,所以韓孔雀這邊到是輕鬆了。

  在鑑定了幾個玉石手鐲和掛件之後,韓孔雀又出門看了一些門窗和木材,這些都不是很好的木材,除了一副用橡木打造的床板之外,其他都是些普通木材,並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實際上這樣才算正常。如果這裡不是錢謙益和柳如是隱藏後代的地方,而且錢謙益的衣冠冢也藏在這裡,這個小山村是絕對不可能有多少古玩的。

  這次過來,韓孔雀收到了不少東西,不過都是些普通東西,價值都在幾百上千元之間,真正好東西也不過是那套醫書,還有國志和十國紀年。當然,那枚精美的竹幣也算是這次的重要收穫。

  貴重的東西韓孔雀自己收入了揹包,其他東西讓韓星打包放在了車上,有老張看著,韓孔雀也不怕被人搶了,再說,就算被搶了。也沒有多大損失。

  今天下午雖然沒有收到什麼好東西,不過幫助錢家角認清了自己的祖宗,卻讓他跟錢家角的村民關係更加親近,這從韓孔雀走在錢家角的街道上就能看出來。

  原來他雖然也對錢家角有所幫助。遇到了錢家角的村民,別人也會跟他打招呼,不過那時打招呼,更多的是禮貌,而這時,韓孔雀明顯感覺到了親切。

  韓孔雀微笑著跟遇到的所有人打招呼,直到走出錢家角村。

  休整地下水道的任務已經交給了李信,如果李信能夠完全勝任,韓孔雀也就不再這裡多加停留了,畢竟魔都市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等韓孔雀跟李信做了一次溝通,把他的一些想法全部說清楚,像有的地方,用鑽機打孔疏通水脈已經不行,必須要用到挖井工程隊把地面挖開,這時不管是溝通兩條水道,還是把一條水道堵上,都能輕易而舉的完成。

  通過交談,韓孔雀發現李信這個人雖然有本事,但卻沒有多少傲氣,這讓韓孔雀更加放心的把工程交給他。

  在韓孔雀把整個工程,以五十萬的價格承包給李信之後,這位始終淡然的大師,也不可避免的激動了。

  李信雖然被人尊稱為大師,但他這樣的風水師,畢竟在現代社會沒有多少社會地位,所以平時像水廠確定地基的活,已經算是大活了。

  畢竟這麼做一次,他就可以獲得兩千元的收入,而平時周圍鄉村的村民請他,也不過是給兩百塊。

  所以他就算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超過一萬塊,這樣一算,五十萬的收入,足可以頂上他四五年的收入了,這又怎麼不讓他高興?

  現代的風水師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李信也有老婆孩,也有父母高唐建在,所以他也需要錢財,來讓妻兒老小過上更好的生活。

  看著心滿意足的李信,韓孔雀道:「李大師很需要錢?」

  李信道:「怎麼能不需要?我今年四十八歲了,老母和老父都已高齡,而且孩也要大學畢業了,如果沒有錢預備著,遇到了事情肯定要悲催。」

  「你已經四十八了?真是看不出來。」韓孔雀看著如四十許人的李信,用健壯如牛來形容也不為過,這個樣,你就算是說的三十歲也沒有人有意見,但你說他四十八歲,卻肯定沒有幾人會相信。

  「我修煉的是道家養生功,講究的就是個清靜無為,心靜自然涼,心情平靜了,情緒波動不大,自然就保養的好了點。」李信因為知道韓孔雀也是練武之人,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出來自己也是修煉之人。

  韓孔雀道:「怪不得道家的高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原來跟修煉有關。」韓孔雀道。

  李信笑道:「那樣的人生態度,應該跟修煉沒有多少關係,這不過是道家的養生哲學,道家追求清靜無為,所以真正的道家高手,都是你說的那樣雲淡風輕,一副世外高人狀。」

  「這個倒是不用謙虛,你們確實是高人,不知道李信大師有沒有想法,走出去做些事情?」韓孔雀最後問道。

  李信道:「韓先生在其他地方還有這樣的工程?」

  韓孔雀道:「過一段日,我自己的私人博物館就要批下來了,我需要一些考古方面的專家,我看李大師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考古?」李信懷疑的看了一眼韓孔雀,沒有再說話,他們學風水之術的,被人拉著去考古,那就是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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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張大千與猛虎

  韓孔雀道:「不要誤會,我會拿到正規的國家授權,像發掘權,對出土物的徵集權,我都會獲得合法授權,你也知道,不要說自己挖掘古墓,就算是別人挖出來的出土物,一般人也是沒有權利買賣交易的,這樣做是違反國家法律的。

  我們要做的,可不是盜墓,而是像國家物部門做的那樣,考古,是正規的不能在正規的考古研究,也可以說是保護性發掘,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不是違法的,是合法的。」

  「我知道,合法的就是考古,違法的就是盜墓。」李信道。

  「哈哈,對,簡單的點說就是這樣,我們是考古。」韓孔雀大笑著道。

  李信遲疑了一下道:「私人也能建立考古隊?韓先生不會是哄我的吧?」

  「先前你見到的那個跟我們一塊進古墓的年輕人,就是跟那些討厭的老頭混在一起的那個,他也弄了一傢俬人博物館,他以後也會獲得在我國土地上,自由採集和徵集出土物的全力,所以這一方面,我沒必要騙你。」韓孔雀道。

  李信道:「這樣就好,我也早有想法去全國各地去看看,奈何兜裡沒錢,如果以後有人包吃包住還報銷往返路費,那我是肯定要出去走走的。」

  李信鬆了一口氣,立即同意了韓孔雀的邀請,這樣的好事可不多見,真的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

  安排好了李信的事情,韓孔雀才打算離開錢家角。

  當韓孔雀回到車上時,發現江林居然也在,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一直沒有多說話的老頭,想來是江林請的顧問之類的。

  「找我有事?不會是想搶回那隻漢代黑陶吧?我說,你江林江公最近可是越來越小心眼了。」韓孔雀鄙視的道。

  說完韓孔雀想要上車。一轉身,又看到了高大山和舒為民,他們這是在這裡等著他?

  江林道:「小韓,能不能把你的國志和十國紀年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你想看?你看得懂嗎?」韓孔雀再次鄙視他道。

  江林道:「我看不懂,這不身邊有人看得懂嗎?」

  韓孔雀道:「概不外借。」

  「不要這麼絕情嗎?我們也只是看看,確定一下那座古墓,到底是真的錢謙益的還是別人的。」江林道。

  韓孔雀道:「這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不管是誰的。都不可能落到你的手裡,你還是不要這麼操心的好。」

  「這可不能這麼說,保護物人人有責嘛!」江林道。

  韓孔雀道:「那你們就去保護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們,那塊地被我買下來做了水廠,只要你們不干擾水廠的建設進度,你們隨便怎麼折騰我都不管。」

  這是舒為民走了過來:「實話跟你說了吧!你要把你收到的東西。全都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如果不是剛出土的,那也就算了。

  如果有剛出土的物,這可就設計道盜竊國家物罪了,我們不止是要干擾你的水廠進度,而且還要把你的水廠封了。」

  「哦?你們是警察?有搜查令嗎?居然想看我的東西?」韓孔雀冷笑道。

  高大山此時道:「小韓,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的好。如果我們不能證實一些什麼,我們絕對會申請對那座古墓的發掘權的,如果真的要進行發掘,你的水廠短時間內絕對建不成了。」

  「是這樣嗎?那你們就去申請吧!看看我的水廠到底建的成還是建不成。」韓孔雀還真不怕這樣的威脅。

  如果這些人真這麼做,他們要遇到的困難,肯定比韓孔雀要多,就算韓孔雀不管,錢家角的村民也能整死他們。

  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現在的村民如果不講理起來,絕對比刁民要可怕。

  江林此時道:「不要意氣用事嘛!他們只是想看一下你包裡到底收購了些什麼,只要沒有出土物,就說明那座古墓是空墓,這樣我們不都省事了嗎?」

  韓孔雀鄙視的道:「你們這是什麼智商?就算那座古墓不是空墓,我能把古墓裡的東西這麼隨身攜帶嗎?」

  「既然裡面沒有什麼,那你又為什麼不敢讓我們查看呢?」舒為民道。

  韓孔雀眼珠轉了轉。說的也是,他實在沒必要為這麼點小事,給自己惹麻煩,不過。就這樣服軟,他的臉往哪裡放?

  「這樣吧!既然你們想要鑑定我手裡的東西是不是出土物,那我可就要考一考你們了,只要你們能力足夠,我才能承認你們鑑定的資格。」韓孔雀轉眼就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直接提出了條件。

  「你要考他們?」江林驚訝的道。

  韓孔雀道:「算是吧?怎麼樣,你們不會是欺世盜名之輩吧?」

  「哈哈,你是有什麼拿不準,想要讓我們免費給你鑑定一次吧?拿出來吧?我們這幾個老頭,就自願給你打一次白工。」這時高大山笑了起來。

  韓孔雀道:「薑還是老的辣。」

  韓孔雀從揹包裡,拿出那副猛虎下山卷軸,把他放在了車裡的車座上展開。

  「看看吧!這是一副猛虎下山圖,上面沒有留款,不過作者肯定不是無名之輩,我現在想知道,誰會畫出這種老虎。」韓孔雀道。

  自從得到了這幅猛虎下山圖,韓孔雀就一直在琢磨,這幅畫他雖然看不上眼,但不可否認,這是副好畫,特別是猛虎畫的惟妙惟肖,可以說是異常逼真。

  這樣的猛虎,沒有一定的功底,還真是畫不出來,雖然猛虎已經失去了猛虎的真意,變得溫柔無比,但你絕對不能否認,這副猛虎圖的畫工。

  韓孔雀對書畫的瞭解,還是差了點,就算他得到了張大千的十四副仕女圖。也沒有改變這一點。

  這也是他最近太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充電了,所以關於書畫方面的一些知識,他已經是非常欠缺,可以說是真的書到用時方恨少。

  本來他還打算回家之後,好好研究一下,多多充實一下自己在書畫方面的知識。不過現在有幾個免費的勞工給他利用,他要不用,那可真是棒槌了。

  讓這幾個老傢伙給他鑑定一下,可以節省他很大一部分時間了。

  「你小就是讓這些老專家鑑定這麼一副畫?連個款都沒有,太浪費機會了。」江林憋了一眼那副畫後道。

  韓孔雀小聲道:「廢物利用罷了,我花了一點點錢收上來的。就算不值錢,也沒什麼,現在有人願意給我免費鑑定,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最近的運氣有點火啊!要小心物極必反,如果這幅畫也能賣出天價,那我都懷疑你是老天爺的私生。」江林道。

  韓孔雀道:「我也沒說這幅畫值錢啊?再說,我很確定我不是老天爺的私生。」

  「看看。好像要出結果。」江林指了指那邊那群老頭道。

  「老李,你是書畫方面的專家,你來看看,這副猛虎圖畫的很精彩。」高大山看了幾眼那幅圖,就下了結論。

  舒為民也道:「應該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作者是誰,不過肯定不是無名之輩。」

  江林羨慕的道:「你小就是好運,得到一幅沒有落款的梅花消寒圖。都能是唐伯虎的,真不知道這隻老虎又是誰畫的。」

  「總不可能也是張大千的。」韓孔雀涼涼的道。

  「也是?難道你小得到過張大千的畫?」江林懷疑的道。

  韓孔雀道:「沒有,我是說這一次我不可能有那麼幸運了,這副猛虎下山圖有其天然的瑕疵,而且時間不會太長,這麼一幅畫,不可能是太過出名的近代畫家畫的。」

  「這可不一定。」一直跟隨在江林身邊的李元林道。

  江林道:「李叔看出是誰的作品了?」

  李元林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就是張大千的作品,不過這應該是他少年時代的作品。」

  「什麼?」除了李元林,其他幾人,幾乎同時驚叫出聲。

  韓孔雀看著那副猛虎下山圖道:「你是說張大千?張大千怎麼可能把老虎畫的像只兔?」

  本來幾個人的眼神都盯著那幅畫。但韓孔雀的話一出口,他們幾個就全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韓孔雀的身上。

  「這隻老虎哪裡像只兔?」江林幽幽的問道。

  韓孔雀道:「你看不出來?你看這隻老虎的眼睛,裡面居然帶著笑意,這是下山猛虎嗎?它這是在賣萌吧?」

  「這是勇猛善良,不要不懂裝懂。」李元林不幹了。

  韓孔雀愕然:「勇猛善良?你畫一頭下山的猛虎,居然還要表現出他善良來?你見誰家的下山猛虎是勇猛還帶著善良的?」

  韓孔雀簡直不能接受,張大千居然畫出了這麼一幅畫:「你不會是忽我的吧?張大千會畫出一隻善良可愛的下山猛虎?」

  「這樣的猛虎下山圖,肯定不是無名之輩能夠畫出來的,如果你見過張大千畫過的老虎,就應該知道,這就是張大千的風格,雖然這幅畫沒有落款,但應該就是張大千早年的練習之作。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在網上搜索一下張大千與猛虎,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知道,張大千畫出的猛虎是什麼特點了。」李元林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韓孔雀。

  你媽!這句話韓孔雀感覺十分耳熟啊!好像今天這樣的話,他都沒少跟錢家角的村民說,沒想到他這次也扮演了一次盲。

  韓孔雀掏出手機,直接搜索張大千與猛虎,很快就找到了,關於張大千學習畫老虎的介紹。

  看到了韓孔雀的動作,李元林笑著說了一個故事。

  張大千小時侯住在蘇、州的一個很出名的園林裡。

  一天,他的舅舅從東北帶來了一隻小老虎,養在院裡,張大千十分歡喜。

  那時他正在學畫,他父親就叫他對著老虎畫。

  他夜以繼日的看虎,從沒有間斷過,兩年多時間,小老虎變成了大老虎。大千同老虎也成了好朋友。

  老虎成天搖頭擺尾跟著他,並用頭碰碰大千,表示親熱,還常常陪他接待客人。

  這個時候,他乘機畫下了老虎的各種姿態,而且畫虎的本領越來越高。

  一天,卻發生了意外。原來老虎要吃鮮肉,他們家每天給它喂很多好牛肉。可這件事被一個小偷看見了,他爬到園的矮牆上,用鉤偷去喂老虎的牛肉。

  老虎吃不飽總是走來走去,害的張大千無法做畫,張大千走過去拍拍老虎。想讓他別動,不料老虎不僅沒有安靜下來,還咆哮著撲了過來,一口咬住大千的左臂。

  張大千一點也不慌,沉著的伸出右手,笑瞇瞇的撫摩著老虎。

  老虎看看小主人,這才鬆開嘴。張大千雖然受傷了,卻畫下了老虎發怒的神態。

  有志者事竟成,張大千長年累月的對著真虎作畫,畫出了老虎的勇猛和善良,就這樣畫出的一幅幅神態逼真的虎畫,居然成了世界藝術的珍品。

  就是因為從小養大了那麼一頭猛虎,就是因為被這麼一頭猛虎咬了一口,所以就有了這麼奇葩的事情。張大千確實畫出了老虎的勇猛和善良。

  對這一點,韓孔雀是不得不服,你媽!這樣一頭跟著張大千混的老虎,自然是善良了,怪不得他畫的這副下山猛虎,居然眼睛裡好像帶著笑意,確實是夠善良的。

  韓孔雀苦笑。他是想當然了,就因為這隻老虎不像是下山猛虎,所以他就完全否定了這幅畫,現在看來。是他跟不上時代潮流了,這樣的世界珍品,居然差點被他當垃圾處理了。

  韓孔雀在眾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之下,十分快速的把這幅畫收了起來,雖然看不上這幅畫,但畢竟是張大千的作品,這樣的好東西,遇到了任何一件都是踩了狗屎運。

  「看吧!好東西只有十幾本書和一枚銀幣,其他都是些垃圾。」韓孔雀打開自己的揹包,讓他們檢查,但那副猛虎圖他們是不要想看了。

  「真是好東西啊!」看到了那十本醫書,李元林才放棄了繼續看一下猛虎圖的想法,小心的翻看起來。

  而高大山則拿的是國志,搞古玩的,就沒有一個對歷史不感興趣的,所以只要在鑑定界有所成就,那肯定算是半個歷史學家。

  那個舒為民對書籍不太感興趣,所以他則拿起了那枚竹幣在細看。

  「你小在這錢家角收穫了多少好東西?」江林羨慕嫉妒恨的道。

  韓孔雀道:「這可是我的本事。」

  「屁,如果你不來,我肯定是要來這裡開發房地產的,那時,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的了。」江林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韓孔雀道:「這可不一定,我發現這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算韓孔雀鑑定的本事再厲害,他也沒有一次性在錢家角把所有的東西收到手,他可以說是逐步取得錢家角村民的信任之後,才會收到這麼多搞東西的。

  而且他為了收購到這些東西,可以說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的,就是因為他沒有抱著撿漏的心理,他才能獲得這麼多的收穫。

  如果他跟歐陽龍一樣,想要欺負錢家角村民沒化,不懂古玩,那他就算那十七隻門海都有可能見不到,就不要說那十七隻玉碑了。

  如果沒有上一次的慷慨解囊,今天的鑑定大會也就無從說起。

  如果不是剛開始韓孔雀就表現的誠意十足,不欺不瞞,就算是對一個小姑娘,他也能夠花費極大的代價才收購下竹幣,這才讓他獲得了錢家角村民的信任,把家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就像是十國紀年這本古籍,如果不是他買國志時付出了兩百萬,那本十國紀年,是怎麼也不可能落入他的手的。

  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都不會是幸致的。

  韓孔雀沒有給江林他們太多時間,只是讓他們看了十分鐘,就把他們趕走了。

  韓孔雀坐在車上,想著江林他們的異常,這傢伙堵住他,不可能就想看看那幾本書,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不過韓孔雀還真是想不到他們具體目的何在。

  既然想不明白,那韓孔雀也就不再多想,今天柳絮沒有晚班,韓孔雀回到市區,直接接上了柳絮,想要跟柳絮吃頓飯。

  柳絮喜歡吃魚,所以韓孔雀直接把柳絮接到了侯氏魚館當,吃了一頓全魚宴。

  水煮魚、紅燒魚肚、醋溜魚片和鮮魚湯,柳絮吃了幾口就停下了,而韓孔雀還沒有吃。

  「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對。」韓孔雀看著柳絮有點心思不屬。

  柳絮道:「沒什麼,也許是累了,吃完飯你送我回家好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總感覺睡不夠。」

  「我給你的那些礦泉水不要忘記喝,還有......」韓孔雀還沒有說完,就被柳絮打斷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比我老媽還要囉嗦。」柳絮抱著韓孔雀的胳膊,把頭埋到了韓孔雀的懷裡,不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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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7
第二百八十六章 農村媳婦

  「累了就睡一會,等你休息夠了,我再送你回家。」看到柳柔若無骨的軟倒在自己懷中,韓孔雀知道,她是真累了。

  柳絮不說話,韓孔雀卻心疼的道:「累了我們就不做了吧!」

  「你這話說的太曖mei了,不做醫生我去幹嘛?難道在家當專職太太?」柳絮道。

  韓孔雀道:「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我一樣,遇到機會就搞收藏,遇不到機會就自己雕刻一些東西,這樣的日子既輕鬆又充實,你也應該這樣。」

  「我就想給人治病,而且一定要治好,我不想看到病人家屬那種悲痛欲絕的樣子,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是公主病吧?」柳絮說著,自己都感覺自己好笑。

  「原來你這種人叫道德高尚,叫偉大,只有現在的人,才會說你這種具有崇高理想的人,是精神異常人類。」韓孔雀認真的道。

  柳絮捶打了韓孔雀幾下,才笑著道:「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貧嘴了。」

  「看到你高興我就輕鬆了。」韓孔雀抱著柳絮,雙手在她身上游動,不過他可不是佔便宜,而是在給柳絮按摩。

  「我現在才發現,你的按摩手法真的很高,我想睡覺,你送我回家,再不回去我就要睡著了。」柳絮喃喃的低語,聲音酥軟,好像是在跟韓孔雀撒嬌。

  這讓韓孔雀心中一片柔軟,他輕輕的把柳絮抱起,收在自己懷中。低頭一看,柳絮居然瞇著眼睛,已經睡迷糊了。

  平時在外面人面前,柳絮是絕對不會跟韓孔雀太過親熱的。這一點韓孔雀到是沒有反對,畢竟柳絮柔媚的一面,韓孔雀不想讓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

  可現在,柳絮居然在他壞了睡著了,這讓韓孔雀感到有些擔心。

  把柳絮小心的放進出租車的後座上,無視了出租車司機那曖mei的眼神,韓孔雀看著手中的十六本醫書苦笑,本來是想給柳絮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她這樣就睡著了。

  「哥們去哪?我知道最近一家既乾淨又便宜的賓館。絕對安全,要不要把你送到那裡,放心,那裡不會查身份證,也不用身份證做登記就能開房。」司機啟動車子之後道。

  韓孔雀好笑的道:「這是我老婆,我們直接回家。」

  告訴了司機地址,韓孔雀不再說話。

  「真是你老婆?兄弟你不要不好意思,現在這個年月,撿個美女去開房,玩一ye情的人多了去了。」司機繼續勸道。

  韓孔雀道:「大哥。這真是我老婆,所以謝謝你的好意了。」

  給柳樹打了個電話,等韓孔雀到達時,柳樹已經在他家門口等著了。

  看著韓孔雀把柳絮抱下來,柳樹一驚,趕忙跑了過來:「姐夫,我姐怎麼了。」

  看著安穩的睡在自己懷了的柳絮,韓孔雀有點饒頭,柳絮這是怎麼了

  「你姐太累了。睡著了。」韓孔雀已經給柳絮把過脈。脈象很正常,當然。他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就算這些,也是柳絮教給他的。

  「叫醒。還是我把我姐背上去?」柳樹道。

  韓孔雀道:「我都來了還用你背?我把你姐送上去。」

  柳樹鄙視的道:「姐夫,你這是藉機上去看丈母娘啊?」

  「正好藉此機會,探探你父母的底,我這麼英俊偉岸的女婿可不多見,怎麼你家兩老就是不待見我呢!」韓孔雀有點小鬱悶。

  柳樹悶笑出聲:「我媽在,你確定要上去?」

  「當然。」韓孔雀說完直接抱著柳絮走上了樓。

  柳樹跟在後面道:「你現在把我姐交給我還不晚,要是被我媽看到我姐現在這個狀態,沒準會暴走。」

  韓孔雀一想也對,如果柳絮他媽不分青紅皁白的給他一個耳光,他找誰喊冤去?

  「你在前頭,好好看著點,不要讓你媽做些危險的舉動,看有情況,要第一時間制止。」韓孔雀道。

  本來看到韓孔雀停下了動作,柳樹還當韓孔雀要妥協,沒想到要拿他做擋箭牌。

  「姐夫,你可真不厚道。」柳樹嘟囔著,不過還是走在了前頭。

  韓孔雀道:「你姐夫我可是很厚道的,接著,這東西送給你玩。」

  一個小東西瞬間飛到了柳樹手裡,柳樹低頭一看,藉著樓道之中的暗淡燈光,一枚五顏六色的戒指,看起來漂亮的一塌糊塗。

  「翡翠戒指?」柳樹驚喜的道。

  韓孔雀道:「這麼騷包的戒指,一般人還真是不敢帶,不過我看到挺配你那雞窩頭的,你就帶著玩吧!」

  「嘿嘿,是不是我姐的口水吃多了,居然學到了我姐的毒舌,不過我不跟你們計較,記得以後再有這麼騷包的東西,都可以給我送來,我不怕出風頭。」

  說著,柳樹把那看起來十分耀眼,也十分妖豔的戒指,直接套在了他手指上。

  「雖然種水不算好,但顏色很正,又是五彩,所以你要注意一下,不要讓人惦記了。」柳樹這個年紀的那孩子愛顯擺,但也要注意安全,這麼一枚戒指,價值不下十萬,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招災。

  「你真的被我姐同化了,怎麼說話跟我姐的口氣一樣?我有那麼傻?再說晚上我也不出去,就算出去也不會帶著這東西,這東西帶出去了,不是明告訴別人要來搶我嗎?」柳樹道。

  「你知道就好。」韓孔雀不再多說。

  柳樹道:「姐夫,再給我幾個好東西,我保證不會給人機會搶我的,我知道我姐不讓你給我,你就偷著給我點,到時候我也能夠理直氣壯的給你說好話。要不然你們兩個的事情,我看還要拖一段時間。」

  「怎麼?有情況?你爸媽到底對我有什麼意見?」韓孔雀道。

  柳樹嘿嘿笑著道:「不是我爸媽,而是我媽,我們家的情況你恐怕不知道。我媽是魔都本地人,我爸的老家是農村的,他們在學校裡自由戀愛,而且同時留校任教,並且同時晉升教授,本來他們可以很幸福很悠閒的生活,可在我爺爺奶奶來了之後,他們的平靜生活就被打破了。」

  「嗯?」韓孔雀停下腳步,先聽一下柳家的祕辛再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柳樹道:「我爺爺奶奶封建思想嚴重,想要孫子想瘋了,所以我就出現了,我首先要感謝我爺爺奶奶,要不是他們,我絕對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當然,如果沒有我爺爺奶奶,我四姐也不可能出現。」

  韓孔雀反應很快:「就因為想要個孫子,所以你媽接連生了你們五個?」

  「對。如果我是女孩,我想我媽還會繼續生下去,一直生出一個男孩為止。」柳樹極其肯定的道。

  韓孔雀無語,柳樹則繼續道:「就因為這個,我媽就不想把我的任何一個姐姐嫁給農村戶口的,姐夫,你們家裡不會重男輕女吧?」

  韓孔雀再次無語,現在農村裡還是重視男孩,為了生一個男孩。不惜傾家蕩產。可以說,為了一個男孩。是什麼都敢幹的。

  柳樹道:「我媽就是擔心這個,如果我四姐嫁給你了,第一個孩子是女孩。以後你們可是不能再要了,如果想要,罰款不說,我姐的工作可就沒了,我媽說了,她當年受到的待遇,她的女兒絕對不能再受一遍。」

  生孩子的問題,韓孔雀還真沒有多想,不過他有錢啊!現在有錢什麼辦不成?

  再說柳絮又不是當官的,只是醫生,沒有人會故意為難她,所以只要打點一下,柳絮想生幾個就可以生幾個。

  知道了癥結所在,韓孔雀也不擔心了,直接跟著柳樹走進了他們家的門。

  「小四!」看到柳絮被韓孔雀抱了上來,程明嫿立即驚叫起來。

  「媽,你不要大呼小叫,我姐累了,跟姐夫吃了飯就睡著了。」柳樹趕忙擋住了撲過來的媽媽。

  程明嫿道:「睡著了?我這麼叫都沒有驚醒她?不正常吧?」

  韓孔雀這時道:「伯母,柳絮沒事,睡的很沉穩,也許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覺,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我把她放好,這樣睡著不舒服。」

  看到柳絮那紅彤彤的臉蛋,程明嫿放下心來:「在那邊,快過去放下,她就是太要強了,醫院的工作根本就做不完,到了休息的時候逞強不休息,你看把自己累成什麼樣了。」

  程明嫿抱怨著,把韓孔雀領進了一間小型房間,房間不大,最多隻有二十平方,不過想到柳家兄弟姐們多,能夠一間獨立的房間已經是很不錯了。

  走進柳絮的閨房,韓孔雀差點笑出來,柳絮的房間充滿了暖色調,整個牆壁被刷成了淡淡的粉色,地板和牆壁上的壁紙,都是鵝黃色,看來來雖然舒服,卻顯現出十足的稚嫩。

  最好笑的還是柳絮床上的兩個玩ǒu,一個是小公主,另外一個是大狗熊,可以看出來,那個小公主陪伴柳絮的時間應該很長了,看起來已經有點破舊,而那頭狗熊,卻像是新買的。

  真是沒有想到,柳絮在外面成熟穩重,清冷自持,而在家裡,卻住著這麼一間如同小女孩閨房的房間。

  「我姐的房間特別吧?我就說她裝的好,以她的演技,去演電影一點問題都沒有。」柳樹看到韓孔雀出來,立即說道。

  「你姐那是真性情,是純真。」韓孔雀道。

  「哈哈,你要笑死我,我姐多大了還玩純真?」柳樹笑的在沙發上打滾。

  「你個死小子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四姐?」程明嫿從房間裡走出來道。

  韓孔雀站在房間正中,有點尷尬了,這柳母看來是真的不待見他啊!他都站在這裡了,也不說讓他坐一會。

  「姐夫你做啊!喝什麼?我去給你拿。」柳樹看到了韓孔雀的尷尬,連忙解圍。

  「不要亂叫,你是小韓吧?我家柳絮的房間你也看到了。她雖然不是我最小的孩子,但卻是我最疼愛的孩子,你說,她要嫁去了你們家。你能夠給她提供什麼條件?」程明嫿坐在了沙發上,還是沒有讓韓孔雀坐下。

  韓孔雀道:「條件?您老是說房子車子什麼的?這個沒問題,柳絮想要什麼樣的,我就給她買什麼樣的。」

  「姐夫大氣,買時不要忘了我。」柳樹插科打諢,想要調節氣氛。

  「行了,知道你有點錢,不過你能有多少錢?我們魔都一棟平常的別墅就要四五千萬,好點的車子幾百萬。如果想要找個有錢人,以我們柳絮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程明嫿沒有理會柳樹,反而臉色更沉了,看來韓孔雀在她心裡失分更多了。

  「伯母,我說錯話了,我是說,如果我們結婚了,柳絮絕對不會受到一點委屈。」韓孔雀趕忙開口解釋。

  程明嫿道:「不會受到一點委屈?當年柳絮她爸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是後來呢?為了要小樹。我們兩個的工作都丟了,後來躲躲藏藏的,跟那電視上的超生游擊隊完全沒兩樣,我們只不過是沒有用地名,來給他們姐們命名罷了。」

  韓孔雀立即表態:「我們家沒有一定要男孩,這個伯母放心,再說我們兄弟三個,就算我沒有兒子也沒什麼的,這一點上。絕對沒有人難為柳絮。」

  程明嫿道:「算了。你說這個,以為我會相信嗎?你自己說。你說的這些你父母會認同嗎?他們到時候不會給柳絮難看?

  還有,你那麼多兄弟姐們,以後柳絮不會受欺負嗎?況且你還是老大。以後柳絮進了你們家的門,肯定少不了受累。」

  看到韓孔雀還想解釋,程明嫿道:「你不要說了,柳絮她爸就是農村的,幸虧他不是老大,原來柳絮他們小時,我們每年都會回農村老家過年,那個時候,媳婦要伺候婆婆,大嫂要做全部的家務,當大嫂的可是最累的。」

  韓孔雀冷汗都要下來了,這柳母的怨念很強大啊!

  韓孔雀急忙擺明農村媳婦的優勢:「伯母,這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我們農村的條件可是好多了,而且現在完全翻轉過來了,原來是媳婦伺候婆婆,現在都是婆婆伺候媳婦了。

  我們那裡有一家,婆婆都是做好了飯,等媳婦起床以後吃的,如果媳婦不起,婆婆都不敢亂叫的,害怕打擾了兒媳婦睡懶覺。

  如果你想,媳婦什麼都不用幹,早晨睡懶覺婆婆都不敢說什麼的,而且更不敢給兒媳婦臉色看,現在都是兒媳婦當家了,在農村,兒媳婦可是一點壓力都沒有,比城裡女人可是舒服多了。」

  韓孔雀可沒有撒謊,農村的女人現在可全都是活在蜜罐裡。

  男人一般出外打工,女人在家帶孩子,現在的年輕人可沒有想種地的,自己賺了錢都是自己花,吃飯都會跟著父母吃,可以說生活零成本,地道啃老族,但現在農村裡還真就是這麼過的。

  「你說的是獨生子女家庭吧?你們家可是三兄弟。」程明嫿給農村老太太做了三四十年的媳婦了,對農村老太太的難纏可是深有體會。

  「我們又不靠父母生活,所以兄弟多了沒有麻煩不說,還能互相照顧,還有,如果擔心我媽媽的話,這個伯母完全可以放心,我說什麼您都有可能不信,不如我安排一下,讓您跟我媽媽見見面,只要見幾次面,你就知道,我媽媽是一個很有智慧,而且心地很好的女人。」

  韓孔雀對自己的媽媽可是很有自信,只要避開老韓,柳媽媽很快就會被搞定,所以他直接把老韓忽略了。

  老韓那個人太過自以為是,也很會吸引仇恨,萬一被程明嫿發現了,他以後的日子就會更難過,畢竟現在人家都不太待見自己,如果看到了老韓的作為,肯定直接把韓孔雀趕走。

  看到程明嫿有點心動,韓孔雀趕忙道:「時間我來安排,到時候我讓柳絮跟您溝通,只要你有時間,我就安排你們出去逛逛街,一塊購購物,這樣接觸一下自然知道一個人的品性了。」

  「好吧!有時間了我會讓柳絮告訴你。」程明嫿也是無奈,自己的女兒都能夠放心的睡在他懷裡了,她還能怎麼辦?

  韓孔雀走出柳家之後,嘿嘿傻樂了一會兒,才重新找了輛出租車回家。

  相比原來的周美人,柳絮家裡人的態度已經是好多了,畢竟是要跟柳絮過一輩子,所以柳母就算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如果是自己有女兒要嫁人了,韓孔雀也許做的比柳母過分一萬倍。

  人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嗎?

  韓孔雀心中有了決定,自然全身放鬆了下來。

  回到家時,家裡居然沒人?

  韓孔雀想要回地下室,卻發現地下室門上居然有一張字條:孔雀,你要是回家了就自己找個地方住,你爺爺和大爺都要來,這間房子空出來給你的幾個堂哥住。

  韓孔雀苦笑,不過,這也證實了老韓的窘迫,看來他就要撐不住了,到時候老韓就沒法再護著韓榮耀他們了。

  韓孔雀沒有進房間,直接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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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28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佛背

  古玩街這邊不能住,他自然要去新房那邊了,新房那邊已經裝修好了,鑰匙他也拿回來了,只要他過去開啟一下新房的房門,新房那邊的鎖,就不是裝修鑰匙能夠打得開的了。

  因為那邊是新房,老韓肯定不會安排人去那邊住,所以那些親戚的安排就很有意思了。

  還有兩天就是韓榮耀結婚的日子,最近兩天,雙方的直系親屬都會陸續到來,加上姥姥家,還有一些姑姨等至親之人,這些都是一定要來的。

  原來韓孔雀可沒有給老韓計算住宿費,不過這筆錢的支出又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還只是韓孔雀的爺爺和大爺要來,等到所有親戚要來了,家裡的房間就安排不下了,到時候,肯定要住旅館。

  魔都的旅館,只要是達到平常標準的,每間每天都下不來兩百元,就算雙方親友來十家,一天就算兩千元的支出,如果呆個三五天,就是小一萬塊錢。

  所以,在大城市裡結婚雖然風光,但一般的鄉下人家,還真是風光不起來。

  韓孔雀仔細計算著老韓手裡還有多少錢,他的脊樑還能堅挺多久,如果老韓服軟,他將要怎麼做。

  韓孔雀手裡的錢不少,如果老韓不再管韓榮耀他們,韓孔雀打算給他們老兩口挑個地方養老。

  不管是在家鄉,還是在魔都都可以,如果不想住在大城市。也可以去錢家角那邊,那邊離魔都近,以後韓孔雀都打算長期住在那裡。

  錢家角離魔都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就算住在那裡。早晨來魔都上班,都不算遠。

  如果沒有了老韓嬌慣韓榮耀和韓榮光,韓孔雀打算給他的兩個兄弟好好規劃一下了,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把他們兩個的銳氣消磨光,要不然,這兩個小子肯定不會老實的聽話。

  現在韓榮耀到是好對付多了,他有了老婆孩子,以後有的是難題需要他解決。

  最近好像顧小苗要報一個孕婦助產培訓班。專門幫助孕婦做產前培訓的,特別是第一胎的孕婦,都帶著一些恐懼心理,如果有這種機構做產前培訓,只要是被產婦知道了,肯定就像要去學習一下。

  這樣一種培訓,一個月需要三千元,正好是韓榮耀一個月的工資,這麼多錢,韓榮耀可是沒有的。所以他不得不厚著臉皮跟老韓要。

  雖然老韓把錢給了,但想來韓榮耀已經感受到了壓力。

  韓孔雀想著家裡的事情,不知不覺居然走出了古玩街,他站在路邊,想要找輛出租車去新房那邊睡覺,可一抬頭,居然看到了一家房產中介公司。

  房產中介公司不奇怪,這是一家普通的門店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這家門店背對著玻璃窗的一座高大佛像。

  這樣的佛像一般人還真沒有供奉的。看那樣子。應該不是普通人形佛像,反而像是千手觀音一類的。這樣的佛像現在可沒有多少人偽造,主要是因為沒有多少人買。

  當然,如果這是在古玩街上。韓孔雀是一點都不奇怪的,而出現在一家房產中介公司的門店裡,那就比較奇怪了。

  不用想,如果你要讓這麼一家小門店花費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來請這麼一尊佛像,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當然也沒有那份財力,再說,他們放在這裡不怕被人搶了啊?

  所以,這肯定是沒用多少錢就請來的,這樣一來,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所以韓孔雀看著那佛像的背影心中一動,直接轉身,走向了那家房產中介公司。

  他早就想在附近買一棟房子,不過他一直沒有付諸實施,今天既然有空,就去詢問一下,萬一有人想賣房子,他也可以買下一個落腳之地。

  他們一大家人以後要在魔都生活,房子小了可不行,當然,如果在買房子的時候,還能有點意外收穫,那是最好了。

  「咦?你是林玉嬌,秦明月的朋友?」就在韓孔雀將要走進那間房產中介公司的時候,韓孔雀遇到了同樣走向那間店的林玉嬌。

  「韓先生?」林玉嬌現在也知道韓孔雀這個人了。

  自從第一次在草頭王見過韓孔雀之後,每次看到韓孔雀,他都會給自己帶來不少驚訝。

  第一次穿了一身土布大褂,卻花了上千元買了一些一般人吃不起的肉,而且隔幾天就去一次,這樣的消費水平,可跟他的衣著不相配。

  另一次見面,卻是在龍潭大酒店,那次的高端聚會,就是他帶著秦明月進去的。

  以後林玉嬌又從秦明月那裡知道了一些韓孔雀的事情,雖然秦明月說的語焉不詳,但林玉嬌卻知道,秦明月之所以有錢拍電視,就是因為韓孔雀。

  而今天看到韓孔雀,林玉嬌感覺更是驚訝,這次見到的韓孔雀,給她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不說別的,只是氣度,已經跟原來完全不同,這種感覺雖然說不清楚,但卻可以讓人明顯感覺到。

  「韓先生要去那裡?」林玉嬌指著邊上中介公司的門店道。

  韓孔雀道:「嗯,我想問一下在古玩街兩邊的房子有沒有人想賣。」

  林玉嬌心裡一驚,古玩街的房子每一棟都價值上千萬,這裡雖然不是別墅,但這裡卻是魔都唯一的一片四合院。

  可以說,在這裡買房子,沒有上億的身價,還真是消費不起。

  「韓先生打算買房子?如果是這裡,必須一次性付清,這種房子一般不能拿到房貸的。」李玉嬌道。

  韓孔雀好奇的看著這個小美女,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草頭王做服務員,第二次是在龍潭當禮儀小姐。這次難得她是打算做房產中介?

  「你不會連房產中介也做吧?」韓孔雀有點好奇的道。

  林玉嬌笑道:「韓先生猜的很準,我在這家中介公司做了兩個多月了,如果韓先生需要幫忙,我很樂意效勞。」

  「我要買房子。剛才告訴你了,你知道周圍的房子有人賣嗎?」韓孔雀道。

  聽到了韓孔雀準確的回答,林玉嬌心裡興奮起來。

  房地產中介公司一般都有三個月的實習期,在這三個月裡,如果你能夠完成公司規定的業績,那麼你就可以轉成正式員工,若是在三個月內無法完成規定的業績,在第三個月公司會將你開除。

  林玉嬌從大學畢業留在魔都之後,可以說能夠做的工作她都做了。而這份中介工作,是她所有工作當中最有錢途的一個,但也是最有挑戰性的一個。

  所以她做的很認真,但她一沒關係二沒人脈,三又不想讓人沾點便宜,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業績了。

  來到這家公司已經兩個多月了,但是這兩個多月一單都沒有開,若是在月底再無法開單,那麼只能被公司辭退了。

  而她一直沒有什麼存款,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很有可能連房租都拿不出來,到時候不是會老家,就只能落個露宿街頭的下場。

  「韓先生能不能把這個單子交給我做?你放心我一定認真做,而且我可以給你爭取到最低的中介費。」林玉嬌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自然想要把握住。

  如果這次的生意成了,在公司裡,可就沒有人再敢小看她了,畢竟是上千萬的大單。

  看到韓孔雀好像是在猶豫,林玉嬌道:「韓先生。如果這樣還不行。公司分給我的提成我不要了,等房子買下來了。我得到的那部分提成,我可以返回給你。」

  房產中介這個工作雖然說著聽著都不好聽,就好像賣保險和賣安利的一樣。但這份工作做好了,是十分賺錢的。

  只要有相應的業績,中介費對應的提成是很高的,一般一萬以下的業績提成10;一萬到三萬之間提成15;三萬到五萬之間提成20。

  五萬到十萬之間提成25,十萬到二十萬之間提成30,二十萬到五十萬之間提成35,五十萬道一百萬之間提成40,一百萬道一百五十萬之間提成50,一百五十萬以上的提成在60。

  買賣雙方都需要繳納中介費,如果算百分之一,那價值千萬的房子,買賣雙方都要支付百分之一就是二十萬。

  這二十萬是整個房產中介公司的整體業績,促成單子的中介,可以得到百分之六十,也就是十二萬,如果再加上店裡、區裡、大區、市區的獎勵,拿到的錢還要多。

  因為害怕不能接下這個單子,林玉嬌到是沒有隱瞞,直接對韓孔雀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收入情況。

  這讓韓孔雀哭笑不得:「沒事,只要你能夠幫我買到房子,提成你自己拿著就是。」

  「謝謝韓先生,不過我既然說了,韓先生的提成我就不要了,如果您的親戚朋友需要租房或者是買房時,記得介紹給我就行了。」林玉嬌在社會上鍛鍊了那麼長時間,已經很會說話了。

  韓孔雀一想,他不要自己的,但還能拿到賣方的提成,這樣也有一部分收入,所以他道:「好吧,我就委託給你了。」

  「韓先生能不能等一下再進店,過十分鐘好了,我要先進去確定一下房源,如果有合適的,這可就是我的成績了。」林玉嬌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行,我等一會再進去。」韓孔雀道。

  林玉嬌高興的走進了店裡,店裡的所有經紀人全都可憐的望著她,剛才因為這個月的業績不行,店長可是發了大脾氣。

  在區裡店長捱了訓,到了下面,最先倒黴的就是林玉嬌這樣的,已經快要三個月了,如果再不能完成一單業務,被掃地出門是肯定的了。

  林玉嬌沒有理會店裡的人看她的眼神,她自己做回自己的位子,立即啟動了電腦。想要登陸公司的系統,查看一下有沒有登記的房源。

  公司的這個系統是中介公司常用的軟件系統,可以實現整個公司的聯網,她們每天早上來到門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陸公司系統。系統不僅有記錄考勤的功能,還能夠記錄、查詢、跟進房源和客戶的資料,以達到整個公司資源共享的目的。

  一般來說經紀人在獲得買賣房產的信息之後,按照公司規定都必須錄入到公司系統裡,這樣若是其他同事有客戶的話,就能夠第一時間進行匹配,成單以後會將房源的業績劃分的錄入者的名下。

  促成一個單子籤合同有著各方面的原因,房源、客戶、鑰匙等等缺一不可,所以在這一單的業績也要按照比例分成三分。房源佔百分之二十,鑰匙佔百分之二十,客戶佔百分之六十。

  所以,林玉嬌自己就算沒有房源,他只要在公司信息裡找到,業績也能夠得到百分之六十,是十分合算的。

  然而,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房源業績只能佔到總業績的百分之二十,剩下的都要分給提供客戶和鑰匙的同事。若是沒有收取房子的鑰匙,屬於鑰匙的業績也會被歸到客戶業績裡面。

  所以很多人為了能夠利益最大化,在遇到獨家的房源信息之後,並不會錄入到公司系統裡,而是會留給自己的客戶帶看,這樣一旦成單之後他會得到全部的業績。

  所以,一旦有了好的客戶之後,又在公司系統裡找不到合適的房源,那麼都會詢問自己關係好的同事。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一兩套獨家房源。這也是房地產中介行業的一個潛規則,雖然公司已經明文規定。卻也無法禁絕。

  果然,林玉嬌仔細搜索了一遍後,並沒有找到古玩街附近有合適的房源。沒辦法,林玉嬌只能去找店長李雲軍。

  李雲軍陰沉著臉坐在店長室裡,他們這個區雖然在魔都市最繁華,但這樣的地方越不好做生意,在這種地方,不是一單沒有,要不就是完成一些大單,可以說是兩極分化的厲害。

  最近兩個月,他們的業績實在不像樣,所以他的壓力很大。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把他們手中的資源利用起來時,李雲軍看到了林玉嬌。

  「小林,你過來幹什麼?」李雲軍臉色不善的看著林玉嬌。

  林玉嬌原來是絕對不敢來見李雲軍的,但現在她卻十分有底氣:「店長,我有一個大單,不過沒有合適的房源。」

  「什麼?」李雲軍一呆。

  林玉嬌道:「買主想要買一座古玩街那邊的四合院,可我手裡沒有合適的房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你能夠確定他有錢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項嗎?」李雲軍道。

  林玉嬌道:「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他也明確表示要買四合院,只要有人賣,價錢都說好商量,這個客戶絕對是個不差錢的住,不過中介費我也承諾給他最低。」

  「好。」李雲軍看著嬌俏的林玉嬌,臉上笑開了花:「小林你很不錯,繼續努力,我們這個行業就是這樣,也許兩三個月沒有一單業績,但只要有了,也許就夠你吃三年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句話在我們行業是也適用的。」

  「啪啪啪……」店長李雲軍邁著正步十分有氣勢的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拍了拍巴掌,精神抖擻的說道:「大家停一下手上的工作,我有話要說。」

  「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們說的那個事情嗎?今天小林就找來了一個大客戶,以後就算我們中的一員了,她的客戶需要古玩街兩邊的四合院一棟,手裡有房源的可以過來登記一下了。

  這個客戶絕對靠譜,由於古玩街的房子太貴,一般沒人買,所以有房源一般情況也沒法成交,誰找到的房源一旦簽約了,提成並不低,聽清楚了沒有。」李雲軍大聲喊道。

  按中介費收取百分之二來算,二十萬元佣金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單子,照百分之二十的提成算,若是做成了這一單至少可以得到四萬元,而一個經紀人每月的底薪才不過一千多元,這也由不得眾人不興奮。

  「李哥,你交代的事我們怎麼可能不聽呀!房源我這裡有,關鍵是客戶什麼時候來呀!」聽到了李雲軍的話,一個經紀人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搶著問道。

  「客戶馬上就到,你們現在趕緊約業主看房子,能看的房子今天晚上都談好,明天上午如果順利,就可以直接成交了。」李雲軍鄭重的說道。

  林玉嬌興奮的看著李雲軍,還是店長厲害,她只是提供了一個信息,到了李雲軍嘴裡,就變成了十拿九穩的事情。

  果然,那些老的經紀人,每個人都報出了一兩套房源信息,而這些信息大都是在公司系統中找不到的房源,而林玉嬌早就準備好了筆記本,將這些房源的信息一一記錄了下來,已備自己有合適的客戶了使用。

  「大家再想一下還有什麼合適的信息遺漏了沒有,最好是今天都能約好,古玩街離我們門店並不遠,如果能夠現在過來,就把業主全都叫來。

  古玩街兩邊都是老房子,買主要的只是地方,對房子肯定不會太過重視,雖然要看房,但過程很簡單,所以這次的任務相對輕鬆,可以說只要你們手裡有房源,就有很大的可能要成交。」李雲軍在聽完眾人報房源之後,合上筆記本,掃視著眾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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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000538 發表於 2014-7-8 21:30
第二百八十八章 密集金剛

  「沒了。」眾人或是應答或是搖頭,都沒有在提出新的房源。

  「行了,都把各自報出的房源錄入的系統裡,分業績是按照系統裡的房源歸屬分的,要是被別人搶先將房源信息錄入到自己的名下,這單簽了也沒你的業績分,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以後找到了房源第一時間要錄入系統,否則一旦被公司抽查出你隱藏房源,直接會被公司開除,記住了麼?」李雲軍板著臉,嚴肅的說道。

  韓孔雀走進門店,看到店員們都在看電腦、做筆記,他還沒來得及走進去,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歡迎光臨。」

  女的聲音立刻吸引了韓孔雀的注意,韓孔雀好笑的看著林玉嬌,此時她的聲音即嬌且媚,可以說是充滿了一種誘惑。

  林玉嬌最多二十多歲,而她的皮膚雪白,臉蛋也十分精緻,所以看起來還是十分養眼的。

  「怎麼?成功了?」韓孔雀好笑的道。

  林玉嬌滿臉的笑容:「成功了,希望韓先生能夠達成所願。」

  「這是最好,我在古玩街上住了多年,不過那房是租的,如果能夠在這裡買下一座院,那可真是圓了我一個。」韓孔雀道。

  「這位就是韓先生吧?不如您先看看我們給你選的房?」李雲軍從林玉嬌後面冒了出來道。

  「好,我倒是有點興奮了,不知道誰家的房要賣,這邊的一些房主,我可是都認識的。」韓孔雀笑著道。

  「啊?這樣好,熟悉周圍的房,那也就不用害怕上當受騙了,而且對房也瞭解,這樣會省下雙方很大的麻煩。」李雲軍反應還是很快的。

  韓孔雀轉頭四顧。十分意外的,在店裡反而看不到那尊佛像了,韓孔雀仔細一打量,就知道,這家店專門隔開了一個小單間來供奉佛像。

  他之所以在外面能夠看到,只不過是因為窗上的窗簾被拉開了,要不然從外面也是看不到的。

  「韓先生裡面請。附近一家業主很快就過來,我相信這家韓先生一定喜歡。」林玉嬌給韓孔雀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旁邊。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期待。」韓孔雀高興的道,這難道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本來是衝著人家的佛像來的。如果真能買到一套四合院,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韓先生先看看資料,我們暢通介的實力是很強的,雖然韓先生的需求我們知道的時間不長,但何時的房源,我們卻找到了不少。」李雲軍道。

  韓孔雀拿起一些資料看起來,很快他就把這些資料看完。他只把自己感興趣的周圍的四合院資料留了下來。

  韓孔雀還真沒有想到,古玩街那邊的四合院居然有那麼多人想要賣出。

  這邊可是有人傳說要開發的,那些四合院的主人,可都是抱著從政府那裡獲得一大筆補償金的,現在這麼大面積的出售,好像有點不對勁。

  「古玩街這邊的房怎麼這麼多出售的?」韓孔雀不由的問道。

  李雲軍道:「我也不瞞韓先生,要是一個月之前,古玩街這邊的房還真沒有一個人要賣。可現在不同了,魔都市提出來的衛星城計劃韓先生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計劃,讓魔都市的住房壓力減輕,所以也就沒有了開發這一片的必要,這樣一來,這片四合院的價值就降低了太多,既然不能升值。很多人留著也就沒用,所以就掛在我們這裡,想要儘快處理了。」

  韓孔雀一聽就恍然大悟,原來古玩街的房是貴賤都沒人賣的。現在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讓那些想要憑著一套房發大財的人徹底絕望。

  知道沒有什麼隱患,韓孔雀正打算看看這些四合院在什麼位置,就看到了從外面走來的女人,韓孔雀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李姐?你家的房要賣?」

  「是你買房?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吧?」李爽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韓孔雀。

  被韓孔雀稱為李姐的女名叫李爽,年齡三十五歲,一頭齊耳短髮,帶著一個黑框眼鏡,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穿著一身職業女性套裝,顯得十分乾練。

  韓孔雀道:「你們家老爺知道你要賣房嗎?」

  李爽的房韓孔雀知道,就是他的鄰居,他租的房,跟李爽的房,原來都屬於李爽的爺爺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李爽居然把其一套祖傳的房賣了。

  李爽苦笑道:「我哥在國外惹了事,需要一大筆錢,所以我爺爺就讓我回來處理一套房,這不,本來應該分給我的這套房,卻要賣出去給我哥填坑了。」

  李雲軍此時的臉上簡直要笑開了花,看來這次很有成功的希望,兩個人這麼熟,一方想賣,另一方想買,簡直是天作之合。

  「沒想到你們還真是認識,這就好了,是認識人就不害怕上當了,不如我們坐下談一談?」李雲軍道。

  韓孔雀道:「李姐你真的要賣房?」

  李爽嘆息道:「有什麼辦法?反正這些房我們又不住了,你租的那套房還好,因為你照顧的好,看著還成,可我那套,這些年已經破敗的厲害了,賣了也好,反正我是不想回魔都了。」

  「李姐要是真決定要賣房,那就賣給我吧!」韓孔雀道。

  李爽道:「賣給你好,我回去跟爺爺說一下,他也就放心了。」

  「那棟房我很熟悉,也就不用回去看了,四百平方的院,算一千百萬,畢竟你那套房破敗的太過厲害,再高的價格就不值了。」韓孔雀開口道。

  他剛說完,就把李雲軍驚得一呆,業主的心理價位可是隻有一千二百萬,最低一千萬都可以成交,而這個買主又是怎麼回事?哪有買主先出價的?

  這簡直是白給這個熟婦送錢啊!難道有姦情?李雲軍和林玉嬌都奇怪的看著韓孔雀。

  李爽道:「我可不佔你的便宜,如果你真想幫忙。就按照一千二百萬算吧!院有四百平,按照每平方三萬的價格,已經不低了畢竟那棟房不臨街。」

  「這幾年魔都的地價又長了。」韓孔雀道。

  李爽道:「不要以為我不在國內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最近魔都的房價好像又要降,一千二百萬,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另外找人。」

  韓孔雀苦笑:「那就一千二百萬吧!李姐。如果你回國了,我希望你還能回去住。」

  「放心,回國了不去那裡我也沒地方去,沒想到幾年沒見,你成大款了,早知道你是這種情況。姐就不走了,跟著你多好,看來姐還是沒有眼光。」李爽笑道。

  韓孔雀也笑了:「你現在回來也不晚,本人人傻錢多,正適合被人騙。」

  李雲軍和林玉嬌都不敢說話了,反正看情況這次買賣是成了。

  等韓孔雀把目光落在了李雲軍身上時,李雲軍才重新感覺自己的存在。

  「小林。你去助理的櫃裡,把買賣合同拿一份來。」李雲軍高聲道。

  這種工作原本是助理應該做的,只不過今天是星期天,助理休息,而林玉嬌又有大功,所以才會吩咐林玉嬌準備。

  「好。」林玉嬌站起身來,應了一聲,轉身向後面的排走去。

  「韓先生。李小姐,咱們去會議室談吧!」李雲軍引著眾人來到了左側的會議室,會議室旁邊就是那間供奉佛像的單間。

  會議室是用窗花玻璃隔開的,間放置著一個橢圓形長桌,間和兩旁放著十來把椅,面積不是很大隻有十幾平方米而已,但是相對來說更加的安靜。一般店裡開晚會的時候都會在這裡進行。

  「韓先生,李小姐,地方有點狹小,你們不要見怪。」李雲軍有點不好意思。

  韓孔雀道:「沒什麼。不過我看旁邊還有一個小隔間,怎麼不打通了擴大一下空間?難道那邊是供奉的佛像?」

  韓孔雀一問,李雲軍有點尷尬了:「是啊!現在做生意的都供奉,我們也就請了一尊,哈哈......」

  韓孔雀道:「我可是虔誠的佛教徒,等會兒一定要過去拜拜順便上柱香。」

  李爽詫異的看了一眼韓孔雀,而韓孔雀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攥著一串念珠,在那裡轉動,看著還像是那麼回事。

  也許是看到了李爽的詫異,韓孔雀在李雲軍不注意的時候,對她眨了眨眼,這時李爽知道了,這韓孔雀是要出蛾啊!

  「哈哈!」李雲軍乾笑了幾聲,神情有點不自然,而韓孔雀和李爽兩個人的眉來眼去,也就被打擾了。

  正當三個人都感覺有點尷尬的時候,林玉嬌拿著三分合同走進了會議室,並且分別放到了李雲軍,韓孔雀和李爽面前,兩人瀏覽了一下都沒有提出異議。

  有了先前的交談,只是商量了一些買房的細節和條款,韓孔雀和李爽都不是那種墨跡的人,一些細節問題都按照通常的規定辦理,所以簽約的過程並不複雜,徹底簽約完成之後林玉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很多的單都是在簽約時因為細節問題而談崩,所以不到簽約完成的一刻誰也無法完全放下心來,到了現在,她可以說已經在這個行業當站穩腳跟了,而且還將拿到一個大紅包。

  「孔雀,能這麼快就把房賣了,姐還得謝謝你,走,今天晚上我請客。」簽約完成了之後,李爽笑著道。

  看到合同最終簽了下來,李雲軍也是大鬆了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也徹底放回了肚裡,臉上的一抹欣喜如何也遮掩不住,如果不是有眾人在場,他真的會高興的叫喊出來。

  有了這個合同,他店裡這個月在公司裡的業績,完全可以衝進前幾名了,這樣一來,他面對的壓力就全部轉嫁給了他的對手身上。

  李雲軍現在看林玉嬌的眼神已經不同了,有這麼一個有錢的朋友,以後的業績那是不會愁了。

  簽了買房合同,趁著雙方好說話。李雲軍又拉著雙方談了一下付款方式、時間,以及一些過戶的流程。

  「走,沒事了我們去喝酒,李店長也一塊去吧!」李爽道。

  李雲軍用十分抱歉的語氣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老朋友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說,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而且我還要處理一下合同,畢竟明天就要過戶。」

  正當韓孔雀和李爽要走出這家店的時候,韓孔雀突然停下來了:「等等,剛才我可是說要去你們的小佛堂拜一拜,上一炷香的,在佛前許下的願可不能不還。」

  說著韓孔雀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了李雲軍身上。本來滿面含笑的李雲軍,頓時把笑容停在了臉上,再也笑不出來。

  「怎麼?李店長有難處?」韓孔雀也摸不清是種什麼情況,所以他也有點死纏爛打了。

  李雲軍聽韓孔雀都說許下願了,這可不能不讓他拜了,所以他一狠心道:「韓先生,其實那尊佛像不是我們供奉的......」

  李雲軍還沒說清楚。林玉嬌此時接口了:「韓大哥,其實那尊佛像不好看,因為是總公司分給我們的,所以我們也不能扔了,而店裡也沒有太多的活動經費,所以一直就沒換。」

  「對,對,就是這樣。我們總公司集體請了一批佛像,因為開會我去晚了,其他的都被其他分店請走了,最後就給我剩下了那麼一尊,沒辦法我只能請回來了。」李雲軍苦著臉道。

  韓孔雀此時是真好奇了,看他們的樣難道供奉的是歡、喜佛?

  可如果真是歡、喜佛,就算他們公司的人也不會請來吧?

  「不要緊。我們佛教徒什麼樣的佛都見過,我只是上一炷香罷了,如果李經理想要換一尊佛供奉,我可以捐贈一尊。」韓孔雀道。

  李雲軍一聽。還有這好事?

  「那怎麼好意思。」李雲軍此時也沒有了尷尬,甚至有了點期盼,既然沒有辦法組織,所以他乾脆把韓孔雀領進了那間小佛堂。

  韓孔雀走進去一看,立即驚訝了:「你們這是供奉了一尊金剛?」

  「金剛?不是歡、喜佛啊?」林玉嬌到是快人快語。

  李爽此時也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啊?這是千手觀音嗎?怎麼是兩個人?」

  韓孔雀無語,這是金剛好不好?

  這尊金剛形象為雙身,主尊身藍色,象徵佛教最高諦理。

  有三頭,三面顏色各異,居藍色,右邊白色,左邊紅色,表示慈悲和息災降魔兩種功德。

  每面有三隻眼,頭頂有雙金剛,頭冠由五個花瓣組成,象徵五佛或五菩薩。

  有隻手臂,手都持有法器:居上右手持法輪,象徵佛法不衰,法輪常轉;左手拿寶珠,象徵所求成就。

  居右手是金剛杵,左手為金剛鈴,象徵方法與智慧雙成。

  居下右手拿匕首,象徵割斷一切無明;右手執蓮花,象徵智慧清淨。兩腿結雙跏趺坐於蓮花座上。

  這尊他擁抱的女人叫明妃,被尊稱為「金剛母」,也是三頭臂,冠戴、配飾、持物,乃至一切細微處與主尊一樣。

  這是一尊典型的密集金剛塑像,密集金剛兩主臂擁抱明妃,其餘右手執金剛杵、寶劍,左手持優缽羅花與法輪。

  明妃亦白色身,主面上仰,與本尊脣吻相接,兩主臂環抱主尊頸部,其餘四臂手持物與本尊同。

  這尊密集金剛畫的更加誇張,主尊結跏趺而坐,明妃雙腿盤纏於主尊腰間,與主尊相向而坐。

  這個樣看著有點曖昧,不過這可是很正宗的密宗金剛像,而李雲軍他們肯定是把這密集金剛,看成了歡、喜佛像了。

  「韓先生認識這尊佛像?」李雲軍好奇的道。

  韓孔雀道:「這是藏傳佛教的密集金剛像,男的為主尊是金剛,女的是明妃,這是一尊典型的金剛象,在藏傳佛教當,不僅有常見的釋迦、藥師、長壽諸佛及觀音、殊諸菩薩,更有其獨有的米拉日吧等大成就者。

  還有蓮花生、等上師像,以喜金剛、上樂金剛、密集金剛、金剛橛等本尊和大黑天等諸天護法,李店長應該知道金剛是幹什麼的吧?」

  李雲軍道:「他們是佛門之的執法著吧?專管戰鬥的?」

  「對,金剛是佛門護法,雖然這尊佛像也能求財,不過添加渡邊葵蟹,集古兵要,鈴蓮三個佛押才可除難,求財。

  還有,供奉佛像最好面向東方,這樣我們拜佛,就面向西方了,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想著往生極樂世界。」韓孔雀認真的道。

  此時李爽已經看傻了眼,她可是知道,韓孔雀是從來不信佛的,難道是這些年才信奉的?

  李雲軍被韓孔雀說的不好意思:「只要不是歡喜佛就行,不過,這尊佛像擺放在我們店裡,實在是有點不雅觀。」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5-4 23: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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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