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帝霸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roicq 2014-8-13 13:35:1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43 2565386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3 14:13
正文 第2306章祭祀



    過了好一會兒,梵妙真抬起頭來看著李七夜,目光十分認真。

    “萬一,萬一師尊有事,你,你會出任穀主的位置嗎?”梵妙真說到這話的時候都不由猶豫了一下。

    雖然梵妙真在心裏麵是渴望師尊平安無事,但,她必須為萬一作準備,她必須看得更遠,一旦她師尊出事,必須要有人來接任這個位置,按道理來說,穀主這個位置是由首席大弟子來擔任,那也就是李七夜。

    “放心吧,長生真人會安然無恙的。”李七夜笑了笑,安慰地說道。

    “我說萬一。”梵妙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神態鄭重。這就是梵妙真和秦芍藥、穆雅蘭不同的地方,秦芍藥和穆雅蘭專注於自己的領域,專注於眼前,而梵妙真她看得更遠,所以她是她們之中的大師姐。

    “就算真的有萬一,也不見得輪得到我來去做。”李七夜笑了笑,看著遠處,當然他也不會去稀罕長生穀這麼一個穀主之位。

    “如果你能坐呢?”梵妙真十分認真,目不轉睛是望著李七夜。

    “丫頭,你這想法可不一定是好事。”李七夜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小瑤鼻,淡淡地說道:“我這個便宜的大師兄,來你長生穀可沒多久,如果你真的對我托於希望,那不一定是希望,說不定是萬丈深淵,就如我以前所說的那樣,說不定你是把長生道統交給一個惡魔。”

    “萬事都有可能。”梵妙真看著李七夜,認真而坦然,徐徐地說道:“但,我更相信師尊的眼光,也更相信你,我相信這絕對是不會錯的。”

    看著梵妙真那認真的模樣,李七夜不由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有那麼熱鬧的事情,我不去湊上一湊,不開開殺戒,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毫無疑問,李七夜這樣的話已經是給了梵妙真某一種的承諾了。

    “那就好。”梵妙真展顏而笑,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是那麼的迷人。雖然說李七夜是長生穀的首席大弟子,但直覺告訴她自己,李七夜根本就沒把這個首席大弟子的身份放在心上,他雖然留在了長生穀,但他更像是一個過客,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長生穀。

    但現在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變得不一樣了,這讓梵妙真對於李七夜抱著很大的希望。

    “過些日子便是藥廬祭祀,一直以來都是我們長生穀主持,這次本來是由師尊主持。現在師尊不能親臨,我隻好大諸位師兄妹前去,諸多瑣事我和師姐妹處理便是,但大局那還必須由大師兄你來主持,也需要大師兄你來坐鎮這樣的大局。”梵妙真露出笑容,十分雀躍。

    “說了大半天,還是拿我來當炮灰。”李七夜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香臀,說道:“以後再敢在我麵前耍小聰明,那就沒有那麼好下場的了。”

    梵妙真急忙跳開,粉臉通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啐聲說道:“大色狼!”

    李七夜隻是淡淡一笑而已。

    “諸位老祖隻怕是不能離開長生穀,若是一般的局麵,我與諸位師兄妹以及長老,還能應付得來,但是隻怕萬壽國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是需要大師兄你來主持大局。”梵妙真說道。

    “也罷,我會的。”李七夜隨意地說道:“既然都大開殺戒了,那就做幹脆一點吧,正好把他們一窩端了。”

    李七夜說得是風輕雲淡,似乎他端掉的那隻不過是一隻螞蟻窩而已,而是不像是一個道統的第一大教。

    李七夜如此霸氣十足的話,讓梵妙真吃了安心丸一樣,這讓她對於祭祀更有信心,不怕萬壽國從中作梗。

    祭祀的日子很快就到來,梵妙真帶著秦芍藥、穆雅蘭他們啟程前往藥爐,李七夜也當然是與之同行。

    一直以來,祭祀這樣的一個大典,都是由長生穀的老一輩主持,但這一次梵妙真可謂是臨危受命,肩負起了如此大的重任。

    因為長生真人生死不詳,長生穀的諸位老祖全力搶救!而且發生了萬壽國上門提親這件事情,這徹底讓長生穀警惕,在這個時候長生穀也一樣擔心萬壽國會趁著這個機會向長生穀發動攻擊。

    如果說,在這個時候長生穀還把剩餘的老祖都派往藥廬去主持祭祀大典,那麼整個長生穀就是不設防備,是最為虛弱的時候,整個長生穀都有可能會被敵人攻下。

    所以,長生穀也不得不把這樣一個大典交給了年輕人去主持,交給了梵妙真他們去打理。

    可以說,長生真人被襲擊,那真是一個最適合的時候,她什麼時候都沒有被襲擊,便便是即將在祭祀大典之前被襲擊,這也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要知道,長生道統的每一次祭祀大典都是十分重要的,可以說長生道統之內的多數大教疆國、宗門世家都會出席這樣的一場祭祀大典。

    這樣的一場祭祀大典雖然說是拜祭先祖,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長生穀向長生道統內的所有門派宣示他們的地位與權柄。

    在這樣的祭祀大典之上,也就隻有作為正統的長生穀才能主持,才能執耳牛,所以在這樣的大典之上,長生穀是既是向長生道統的所有門派展示,也是向萬統界的所有道統宣誓,長生道統的權柄依然是握在長生穀的手中,他們才是長生道統的合法掌權人。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主持大典的長生真人被襲擊了,這是多麼巧的事情。如果說萬壽國想要取代長生穀,那麼從祭祀大典開始,那無端是一個很好的一個切入點。

    在祭祀大典之上,如果長生穀是無法主持大局的話,那就必將會由萬壽國主持大局,以他們萬壽國的實力,隻怕長生道統內的任何門派都不敢去反對,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萬壽國通往權柄的合法道路就更進一步了,至於取代長生穀,那未來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太巧了,就如梵妙真所說的那樣,在這件事背後早就有人策劃好了這一切。

    藥廬,乃是長生道統的一大聖地,也是長生道統所有修士的朝聖之地。藥廬在某種意義上不屬於任何人,它既不屬於長生穀,也不屬於其他的任何一個門派,藥廬是屬於整個長生道統,任何人都有份。

    因為藥廬乃是長生道經始祖藥仙的出生之地,也是後來的悟道之地,煉丹之地,傳言說,藥仙一生中有很多時間是在藥廬中度過。

    所以說,在長生道統中也有人把藥廬稱之為祖地,曆年都有著無數的長生道統修士或藥師前來藥廬朝聖。

    藥廬當然不是一座茅廬什麼的,藥廬是條連綿不斷的山脈,在這裏是山巒起伏,百峰擁翠,有飛泉瀑布,有寶樹奇葩。

    更為壯觀的是,在藥廬山脈的深處,竟然有著一座座山峰懸浮在天空上,這一座座山峰高低不一,有石階迤邐而上,直通天宇。

    如此一座座山峰沉浮於天空之上,雲鎖霧繞,宛如是傳說中的神山。這一座座山峰拱護著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這座山峰直入天宇,宛如是天柱一樣,日月出於其中,更是有飛瀑從天而起,白練能在千裏之外都能看得清楚。

    有人說,藥廬指的不是這一條山脈,而是指眼前這一座座懸浮於天空上的山峰,特別是這座直入天宇的主峰,它才是整條山脈的核心。

    關於藥廬,有著一首特別有名的詩,全詩曰: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這首詩所指的“此山”就是指眼前這座直入天宇的主峰。

    傳言說,在遙遠的時代,藥仙曾在這裏修行,在這裏煉丹,更在這裏采藥。藥仙的大名響徹三仙界,甚至有真帝、始祖從仙統界下來,向藥仙求藥。

    但是,求藥的人不僅僅隻有真帝、始祖,還有很多的真神不朽或者同道中人,所以往往很多時候藥仙是避而不見,說是出門采藥,讓求藥者無功而返。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首詩在藥仙的那個時代是十分的有名氣,想來藥廬向藥仙求藥的人都知道這一首詩。

    時間苒荏,當年的風光已經不再,藥廬沒有藥仙居住,也再也沒有真帝、始祖前來求藥,藥廬比起那個時代來,是冷清了很多。

    盡管是如此,在長生道統的修士心目中,藥廬依然是他們心目中的祖地,特別是對於藥師來說,這裏更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很多藥師一生中都會來一次藥廬朝聖,畢竟萬古以來,在藥道上能超越藥仙的人那隻怕是很難找得出來了。

    平日裏藥廬顯得冷清,但是祭祀即將開始,藥廬又熱鬧起來,長生道統的不少大教疆國、宗門世家的弟子早早就趕來了藥廬了。

    在祭祀開始之前,長生穀也有所準備,也早有長生穀的弟子在藥廬侍候著,迎接來自於各方的修士強者。

    當梵妙真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藥廬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已經是井井有條了,畢竟長生穀不是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大典,現在再一次主持祭祀大典,對於長生穀的弟子來說,那是輕車熟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4 09:53
正文 第2307章藥廬



    李七夜他們來到了藥廬之後,長生穀的弟子已經把接待的工作做得井然有序了,擋梵妙真這位大師姐接手的時候,那一切都更是水到渠成了。

    在眼前這樣的局勢而言,如果說僅僅是接待工作,根本就不需要梵妙真他們多操心,更讓梵妙真他們操心的是主持祭祀以及即將發生的種種危機,也正是因為如此,梵妙真會把穆雅蘭和秦芍藥兩個人帶上了。

    因為這一次祭祀很有可能爆發一場血戰,任何戰爭,都少不了穆雅蘭這樣的女神醫。同時為了防備有人使下三濫的手段,秦芍藥這樣的精通藥理的人來監視了。

    可以說,穆雅蘭和秦芍藥都是她們自己所在領域的大師,梵妙真有她們兩個人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

    至於李七夜,那就不用多少了,對於梵妙真而言,李七夜是她的定心丸,隻要李七夜在,整人大局都掌握在手中,就算萬壽國想搞出什麼大動靜了,梵妙真也不擔心。

    來到了藥廬之後,所有事情都無需李七夜操心,一切瑣事都由梵妙真搞定,所以李七夜來到藥廬之後,可以一直閉關不出,安心修行,隻需要祭祀大典上一錘定音就行了。

    長生穀在藥廬有獨立的分舵,依青山而建,李七夜來到藥廬之後,好幾天都足不出戶,閉門修練,整個人都進入了神遊太虛的狀態。

    幾天過後,李七夜突然睜開了雙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有點意思。”說完便出門而去。

    李七夜靜而思動,離開了分舵,在藥廬中閑逛了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宛如閑庭信步一樣。

    藥廬乃是百峰擁翠,處處是老樹參天,古藤成峰,奇木成林,整個藥廬是生機盎然,一股古樸氣息撲麵而來。

    在這樣百峰擁翠的藥廬依然能見紅磚綠瓦、樓宇古刹,在這藥廬之中除了當年藥仙所遺留下來的遺址之外,也建了不少的大殿屋室。

    雖然說,藥廬是屬於長生道統所有人的,長生道統的人任何人都有份,但並不是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在藥廬中結社。

    想在藥廬中結社,那必須得到長生穀的同意,長生穀同意之後,便可以在指定的山頭建立樓宇屋舍或者分舵。

    正是因為如此,在山峰之上,絕壁之下,都能見到一些屋宇樓舍。

    但藥廬最吸引人的還是山脈深處的主峰,李七夜登上一座山峰之後,遠眺山脈深處,隻見那裏天空上是懸浮著一座座的山峰,這一座座的山峰有高有矮,有奇峻秀人,有磅礴大氣,也有平凡不起眼……

    這樣的一座座山峰懸浮在那裏,有石階相連,可以從一座山峰通往另外一座山峰。

    最讓人感覺壯觀的就是那座直通天宇的主峰了,這座主峰沒有人知道有多高,它直入天宇,半山腰開始就直接隱於雲霧之中,讓人難於看得真切。

    如此壯觀的山群,有古藤從天空上垂落,更是有飛瀑從億萬丈的主峰之上傾瀉而下,撞擊過好幾座山峰,最終才飛落於大地之上,形成了河流。

    如此壯觀的景象,李七夜看著好一會兒,徐徐地說道:“藥仙的確是了不得呀,為了這樣的一個道統,隻怕是花費了他一生的心血,這真是處處皆為妙土。”

    雖然說,以始祖的實力而言,藥仙是無法與狂祖這樣的存在相比,但長生道統的底蘊卻不弱於萬統界的任何一個道統。

    這並不是說這長生道統的底蘊的武力有多麼強大,而是說在築煉長生道統的時候,藥仙可以說是窮其一生的心血,走遍三仙界,尋得諸多寶地,然後把這些寶地妙土都煉築入了長生道統之中。

    看著那座直入天宇的主峰,李七夜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一塊寶地呀,珍貴的程度不會比火源之地遜色絲毫,對於長生道統本身來說,特別是對於長生穀來說,其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火源之地,也是長生道統的一塊寶地,但,火源之地更適合於火族或藥師,但眼前這一塊寶地卻不一樣了。

    眼前這一塊寶地藏著很多的秘密,隻不過這些秘密是讓後人難於參詳的。

    李七夜看著天空上的那座主峰,不由淡淡一笑,緩緩地往前而行,往藥廬更深處走去,往主峰的方向走去。

    懸浮於天空上的群山是十分壯觀,讓人有攀登上去的欲望,特別是站在主峰之上,有一覽眾山小的氣魄。

    但,想登上懸浮在天空上的這些山峰,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特別是主峰,更是難於上青天。

    雖然說從離地麵的最底那座山峰開始,就有石階一直迤邐前行,直通往主峰,甚至是最高處。

    但,這石階是很難登得上去的,每走一步都是十分吃力,在這裏登山就像是背著十萬座山峰去攀登一樣,越是往上攀動,越是困難。

    至於飛行,想都不要去想了,有人說,就算是真帝想在主峰上飛行,都是不容易的事情,隻有始祖這樣的存在,才是真正的能來去自由,絲毫不受影響。

    聽說懸浮在天空上的群山有至高無上的力量鎮壓在那裏,任何人想攀登上這裏,都是受到這樣的力量鎮壓,所以這裏也成了長生道統考驗人的最好之處。

    至於這裏是受到什麼樣的力量鎮壓,大家都說不清楚。有人說那是藥仙居住在這裏悟道煉丹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所以用大神通鎮壓了這裏;也有人說,這裏是一塊寶地,是藥仙從仙統界搬來的,本身就有著無上大神通,所以有鎮壓的力量。

    不管是如何,任何人想攀登這座山峰,都受到了強大無比的鎮壓,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是沿著台階一步一步地往上前行。

    李七夜來到了藥廬深處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從離地麵最近的那座山峰開始攀登了,從第一個石階開始,一步步往上攀動。

    因為這裏是有強大無匹的力量去鎮壓,越往上攀登,所受到的鎮壓力量就越大。想攀登得更高,除了以個人的修行有關係之外,同時也與個人的毅力、道心有著很大的關係。

    如果說,同樣的道行,毅力更強、道心更穩的人,能攀登得更高,所以,這裏成了很多修士磨礪的地方,很多長生道統的弟子都來這裏打磨自己的毅力、道心。

    李七夜看了一下,笑了笑,也從第一個石階開始攀登,但是,李七夜並沒有往更高處攀登上去,他攀登了一二座山峰之後,尋到一處絕壁的石洞,封了空間之後,盤坐在那裏,凝神入定。

    在這石洞中入定之後,李七夜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隨著光芒波動的時候,空間也隨之蕩漾,慢慢地,李七夜整個人開始模糊起來,好像與空間融為了一體,最終他整個人都融化掉了,就好像是冰雪融化入水中一樣。

    李七夜在這石洞中入定的時候,一天天過去,藥廬也是變得熱鬧非凡,越來越多的修士湧入了藥廬,長生道統的絕大多數大教疆國、宗門世家都會派人前來,畢竟祭祀大典對於長生道統來說是一件大事,也是一個盛會。

    許多大教疆國、宗門世家的弟子來到,都喜歡相聚在一起,對於老一輩來說這是套套交情的好時機,對於年輕一輩而言,也是結識新朋友的好機會。

    在這一次祭禮大典中,年輕一輩有不少傑出的修士,這些俊傑相聚在一起的時候,不論走到哪裏都能吸引目光,其中最為吸引人的就是要數張岩和胡青牛了。

    胡青牛,乃是長生道統赫赫有名的俊傑,號稱是聖手,醫術絕世無雙,他曾經十分自負地說過,世間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沒有他治不了的傷。

    胡青牛的醫術極為逆天,有人說比起長生穀的穆雅蘭來,一點都不遜色,甚至有可能還要更勝一籌。

    不過,胡青牛與穆雅蘭不一樣,穆雅蘭作為長生穀的弟子,百醫堂的堂主,她可謂是仁心妙手,向她求醫是容易了很多。

    而胡青牛則不一樣,他一向都高傲,若是有人向他求醫,他是很少出手,就算是如此他也會索要天價的報酬。

    盡管說胡青牛高傲,不近人情,但他的醫術的確是了不得,依然是讓他在長生道統享有盛名,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被人列入長生三傑之一。

    長生三傑,萬壽國的毒王黃權威,聖手胡青牛,還有一個便是小丹王張岩了。

    張岩精通於培元丹,曾有人說,張岩的培元丹不見得會比回春公子差,隻可惜張岩的天賦差,所以他在道行上遠遠比不上回春公子,出身也遠沒有回春公子高貴。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岩也隻能是被列入長生三傑之中,而不是被人列入三公子之中。

    張岩出身於百丹門,百丹門的煉丹之術在長生道統乃至是萬統界都是有名氣的,甚至有人說,單是以培元丹的丹術而言,百丹門隻怕是可以媲美於長生穀。

    張岩被人稱之為小丹王,但他自己不敢受這個稱號,原因很簡單,他們百丹門最赫赫有名的老祖風笑塵就是有著“丹王”這樣的稱號,他自認為不敢與老祖宗相比,所以自己不敢稱“小丹王”這樣的稱號。

    胡青牛和張岩的到來,讓不少年輕一輩都是樂意交結,也有很多人討論,既然長生三傑都來了兩個了,那麼毒王黃權威必定也會來參加祭祀大典。

    “長生三傑聚集在一起的話,長生道統年輕一輩的傑出天才都來了,那可謂是奪目耀眼,如果回春公子也來的話,那讓這一場盛會添增了不少的色彩。”有年輕一輩不由為之興奮地說道。

    “何止長生三傑會聚集在一起,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長生穀三美人都來藥廬了。”有消息靈通的修士有點神秘兮兮地說道。

    “長生穀三美人都來了嗎?”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一輩一下子為之興奮起來,有些按捺不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4 18:18
正文 第2308章鬆塔道果



    一聽到長生穀三美人,那不知道是吸引多少人的注意,不知道多少人立即是耳朵豎得長長的,都想打聽點這樣的小道消息。

    長生穀三美人,美名遠播。雖然說梵妙真她們更多的時間是呆在長生穀內,很少拋頭露臉,特別是秦芍藥,更是很少在公眾場合露臉,但依然擋不住她們美名遠播。

    梵妙真她們本來就是美貌絕世,更何況,她們在各自的領域著有十分卓越的成就,梵妙真的丹道,穆雅蘭的醫術,秦芍藥的藥理,這不知道是讓多少長生道統的修士為之津津樂道的。

    美麗,知性,又是成就驚人,再加上她們都是出身於長生穀,可謂是出身高貴,金枝玉葉,這樣的女子,又怎麼不讓外界的男修士為之愛慕,為之想入非非呢。

    長生三傑,長生穀三美人,這都是年輕一輩津津樂道的風雲人物。

    現在很多人一聽到長生穀三美人都來了,那讓多少一下子興奮無比,不少人摩拳擦掌,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想過抱得美人歸。

    “什麼時候能去拜見一下梵師姐他們。”有年輕一輩的修士就心裏麵就一下子活絡起來了,心裏麵的小算盤也一下子打得啪啪啪響了。

    梵妙真她們是長生穀的弟子呀,作為長生道統的掌權人,他們去拜見一下梵妙真也是應該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了,這些年輕的修士所求的不僅是禮數上的往來,更多是想找個機會接近梵妙真她們,希望能得到梵妙真她們的青睞。

    “上次穆神醫救了我一命,我一定要去好好向她道謝。”也有小年輕立即雙目發亮,十分興奮地說道。

    “是呀,去年穆神醫還救了我師叔呢,我正好給有我師叔的謝禮,這正好去答謝她。”一見不少年輕修士都想著接近梵妙真她們,不少年輕一輩的修士都紛紛心有主意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帶有他們師叔的謝禮,那並不重要,就算是沒有機會,也是要給自己創造機會呀,現在長生穀三美人在藥廬,他們都不找機會接近的話,以後她們回到了長生穀,就難有更好的機會了。

    就算是高傲的長生三傑的胡青牛和張岩一聽到秦芍藥和穆雅蘭來了,都一下子來精神了,都想找機會去接近她們。

    胡青牛曾經在一次采藥的時候遇到了也是采藥的穆雅蘭,一下子被秦芍藥的溫柔所迷住了,隻不過秦芍藥隻對藥理感興趣,其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至於張岩曾隨長輩去長生穀,見到了穆雅蘭,可謂是一見傾心,可惜穆雅蘭對誰都是疏離清冷,張岩曾嚐試過去追求穆雅蘭,卻吃了閉門羹。

    在這幾天之內,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一輩的修士都去紛紛的拜訪梵妙真她們,當然這些年輕人口頭上是說代長輩向長生真人問,諸如此類的,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於酒。

    梵妙真她們也不勝其煩,所以索性不見任何人,任何大教疆國、宗門世家的弟子前來拜方,她們都不見。

    梵妙真她們才回過神來沒有一會兒之後,她們突然發現了一件驚天的事情李七夜不見了。

    發現了這件事情了之後,梵妙真她們都不由嚇了一大跳,她們一問分舵的人,沒有人知道李七夜去了哪裏了,而且是一直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

    李七夜突然失蹤,那還真把梵妙真她們嚇得不輕,梵妙真立即讓秦芍藥和穆雅蘭帶人去尋找李七夜的下落。

    穆雅蘭和秦芍藥立即在藥廬尋方李七夜的行蹤,但是這件事太過於敏感了,秦芍藥和穆雅蘭他們兩個人都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李七夜,隻能是私底下尋訪。

    讓穆雅蘭和秦芍藥頭痛的是,不論她們兩個人走到哪裏,都會有一群長生道統的年輕一輩的修士追隨,她們連擺脫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擺脫。

    穆雅蘭和秦芍藥尋找李七夜時候,石洞中的李七夜這才慢慢現形,在這個時候,空間波動,好像是融化掉的李七夜這才慢慢地顯現出來。

    當李七夜身體慢慢顯現之後,他這才緩緩地張開了雙眼,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徐徐地說道:“藥仙這還真是有意思的人,別人把奧妙都藏於道源之中,他卻並非是如此,的確是別具一格。這也決定了長生穀並不去君臨天下,也決定了這是一個盛產靈藥仙草的道統。”

    藥仙是一位藥師出身的始祖,很多始祖都是以修練為第一位,一生更多是征戰攻伐,突破大道,而藥仙一生更多的時間是沉浸在丹藥之上,所以他所創建的道統與其他的道統也是有所不一樣。

    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藥仙比其他的道統更用心去經營自己的道統。對於很多始祖而言,道統那隻不過是他們留下傳承香火的一個手段而已。

    而藥仙不一樣,他首先是一位藥師,他不論是種植靈藥仙草還是煉造仙丹,他都是需要一塊極好極好的寶地,所以在鑄煉長生道統的時候,藥仙可以說是把整個長生道統是當作一塊無上寶地來煉造的。

    所以說,長生道統的武力底蘊或者是比不上其他道統,如陽明教、朱襄武庭。但如果說道統的土地珍貴,道統內所種植的聖樹仙草之多,那隻怕陽明教、朱襄武庭是無法相比的。

    就如李七夜現在所呆的藥廬主峰,那更是貴不可言,這裏麵有著極為珍貴的東西。

    如此珍貴無比的東西,按道理來說,很多始祖隻怕會留在自己的傳承之中,甚至是留在自己的道源之中。

    但藥仙卻沒有把它留在長生穀,因為藥仙在長生穀已經留下了極為逆天的東西,而他在這藥廬留下的東西,需要屬於自有的空間,俗話說得好,一山難容二虎。

    李七夜也不知道穆雅蘭她們找自己,他從次元空間回來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這裏,依然呆在石洞之中。

    此時李七夜入定內視,隻見太初樹的那一朵太初花竟然已經結果了,這片太初花已經結成了一個果實,這個果實還很青嫩,這就像剛掛果的青蘋果一樣,還不能吃。

    這個果實模樣有點獨特,這個果實看起來一座鬆塔,但與鬆塔又不一樣,因為這果實裏麵所藏著的並不是鬆子。

    這像鬆塔一樣的果實看起來晶瑩的光芒閃爍,似乎在這鬆塔之內飽含著一滴又一滴的露珠一樣,但是仔細一看,這裏麵飽含的並不是露珠,更像是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星辰,每一顆星辰晶瑩剔透,好像是一個水星球一樣。

    在這樣的一個個小小星辰之中,竟然包裹著一株又一株的樹土花草,也有的是包裹有一座座神山奇嶽,甚至有的是包裹著日月星辰……

    鬆塔之內的這一切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真實,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虛幻,但它又卻是真實的存在著,如果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絕對是難於相信。

    鬆塔道果,李七夜直接為這個道果取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名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

    但是,李七夜對它的釋義卻不一般,一籽一世界,一籽化萬道!一顆鬆塔,造化古今,通演萬道,一籽落下,便是一個道源。

    這就是李七夜這個第一個道果可怕的地方。就拿現在的長生道統來說,在此之前李七夜曾經掌禦過長生穀的三株祖樹之一的劍鬆,這是因為李七夜得到了承認。

    事實上,李七夜能得到劍鬆這樣的祖樹承認,並不一定需要依靠長生老樹這樣的逆天之物。

    單憑李七夜的這顆鬆塔道果便可以通演長生道統的道源,要知道,一旦李七夜鬆塔道果內的一籽落下,便能通演道源,這就意味著李七夜想掌執長生道統的力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就是李七夜開創的修練係統最可怕的地方,這也是李七夜所證出來的第一個道果最可怕的地方,一旦李七夜的第一顆道果完全成熟,那就好像他手握著一顆萬能匙鑰,可以打開所有的道源奧妙,他的道果可以通演當世的一切大道。

    這就意味著,隻要鬆塔道果成熟,在三仙界中,李七夜可以不修練任何道統的功法,他隻需要用鬆塔道果便可以通演一個道源,掌禦一個道源的力量。

    這樣的一個亙古無雙的修練係統,李七夜是參悟了萬古的奧妙之後,才開創出來的,這樣的一個修練係統,甚至將會越超一切,這也是李七夜未來一戰到底的最大底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從入定之中回過神來,此時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曠神怡,他的目光眺望遠處。

    “一顆道果,便可通一切。隻要證得十二顆道果,不,證得十三顆道果,那必將會一個超越亙古的突破。”李七夜目光深邃。

    這就是李七夜最宏大的構想,也是他開創的修練係統最了不得的地方,每一顆道果都不一樣,都有著它本身的奧妙。

    未來,有人修練他的這一套係統的時候,這將會每一個人證的道果都不一樣。

    當然,他李七夜所證的道證,更是亙古唯一,無人能超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5 10:57
正文 第2309章冷場王



    最後,李七夜離開了石洞,從懸峰上走了下來。

    在主峰之上,有瀑布飛馳而下,而且飛馳而下的瀑布並不僅僅隻有一個,在這一座座懸浮的山峰之上,有不少瀑布從天而降,特別是從主峰傾瀉而下的瀑布,更是如天瀑一樣,一道白練高高掛於天宇之上,宛如大江之水天上來一樣,遠在千裏之外都能看到如此的奇觀。

    一條條瀑布從懸浮的群山中奔馳而下,便在山脈之中彙聚成流,最終彙聚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湖泊,這個湖泊廣袤無比,站在湖旁遠眺的時候,湖水渺渺,宛如是汪洋大海一樣。

    在湖泊之中,乃是島嶼時隱時現,有著一座座島嶼出現在碧波之中的時候,就像是一顆顆明珠。

    這由瀑布流水所彙聚而成的河泊,也有人取名叫它為藥湖。因為在這藥湖之中有不少的島嶼,所以能看到時不時有船隻來往,也有一些小島嶼是有人居住,更多的是隻是遊人修士臨時遊覽而已。

    李七夜看著從瀑布從天而降,他目光深邃,宛如是看穿了這一座座的懸浮於天空上的群山一樣。

    “的確是好地方,單是為了這樣的一塊寶地藥仙都是花費無數心血呀,這樣的一塊寶地還真是處處皆寶。”李七夜不由淡淡一笑,沿著河流往下遊而去。

    在藥廬有很多靈藥丹草,但還有一樣東西是藥廬獨有的,這一樣東西在萬統界的任何地方都是沒有的,這樣東西就是藥木。

    傳言說,懸浮在天空上的主峰某一處生長著一株神樹,這株神樹雲深不知處,但這株神樹每到一年樹齡之時,會有老枝掉落,這些老枝掉落於溪水之中,經從天宇而來的溪水浸泡千百萬年之久,再順著瀑布從天而降,經曆了瀑布的打磨,群山的浸淬。

    這些老枝隨著瀑布從天而降之後,隨順著河流漂流而下,因為老枝沉如鐵石,最後沉於河床之中,沉積於泥土之下。

    再經千百萬年的沉積之後,這樣的老枝最終被稱之為藥木。

    藥木因為是傳說的神樹老枝,又經天上流水浸泡,又經天瀑打磨,再沉於河底泥土,浸淬了無數歲月,可以說是它體內是凝淬了藥廬這片天地的天地精華了。

    正是如此,藥木珍貴如金,甚至比金更珍貴。小小一截的藥木,它價值是十分的高,若是年份太久,甚至是天價。

    長生道統的不少弟子前來藥廬的溪流之中尋找藥木,在藥廬之中溪流眾多,綿延萬裏,而且長生穀不允行大肆采挖,所以藥木極為難求,也格外顯得珍貴。

    盡管是如此,依然有很多修士為之向往,對於一些出身於草根的修士來說,若是能得一根藥木,隻怕是發大財了,從此翻身。

    李七夜沿著河流而下的時候,觀河流大勢,他也對於這藥廬所獨有的藥木是產生了一些興趣,當然讓他感興趣的並不是藥木本身。

    李七夜順流而下,最終來到了河流彙聚的藥湖,藥湖乃是波光粼粼,宛如是金波千裏,十分的美麗。

    但吸引李七夜的不是藥湖的美景,而是一座小小的島嶼,這座小小的島嶼荒蕪,並無人煙,但它卻吸引了李七夜。

    “有意思,天地萬物皆有靈,看來實在是有意思。”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最後李七夜取出了一把藥鏟,在這小島的淺灘上挖掘起來,也不管被泥水濺得一身都是。

    穆雅蘭和秦芍藥尋找李七夜,連尋好幾天,都未李七夜的行蹤,這讓穆雅蘭和秦芍藥心裏麵都不由暗暗著急,後來聽到有門下弟子傳回消息,說李七夜有可能出現在藥湖之中,這讓穆雅蘭和秦芍藥兩個人立即趕往藥湖。

    穆雅蘭和秦芍藥趕往藥湖的時候,她們身邊立即有一些長生道統的年輕一輩修士追隨,其中有不少是她們的愛慕者。

    這些追隨者讓穆雅蘭和秦芍藥十分頭痛,她們並不喜歡這些追隨者如跟屁蟲一般跟在身後,防礙她們辦事情,但她們又無法趕走這些追隨者。

    在這個時候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兩個人都覺得如果此時大師姐在身邊就好了。

    比起冷淡的穆雅蘭、溫柔的秦芍藥來,古靈精怪的梵妙真手段太多了,如果梵妙真在這裏的話,隨隨便便都能把這樣追隨者打發,她隨便出一個主意也便能把這些追隨者丟到天邊。

    穆雅蘭和秦芍藥都沒有她們大師姐這樣的本事,所以有時候她們也頭痛,很多時候她們不願意去拋頭露臉,她們更樂意呆在長生穀研究醫術藥理。

    這一次為了尋找李七夜,穆雅蘭和秦芍藥都不得不出來拋頭露臉,這引來了不少愛慕者跟隨,走到哪裏都有追隨者,這讓穆雅蘭和秦芍藥都為之頭痛。

    在這麼多追隨者中,要數張岩和胡青牛最出眾了,可謂鶴立雞群,力壓眾多情敵。

    此時穆雅蘭和秦芍藥兩個人乘船入湖,尋找李七夜,她們都留意每一座島嶼,希望發現李七夜的行蹤。

    但是,不少追隨者也都跟了上來了,換作是刁鑽的梵妙真說不定早就把他們都扔下水了,而穆雅蘭和秦芍藥卻沒有這樣的手段。

    “穆姑娘是來遊覽藥湖的嗎?”看到穆雅蘭和秦芍藥是觀望一座又一座的島嶼,張岩湊了上來,露出笑容,此時他自認為這個時候的模樣是最瀟脫,也是笑容最為迷人,陽光帥氣。

    張岩也的確是一個開朗帥氣的男子,作為長生三傑之一,又百丹門的傳人,他可以說有著不小的地位,也是不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卻迷戀穆雅蘭。

    “找藥。”對於張岩的熱情,穆雅蘭隻是冷淡地說道。這並非是穆雅蘭做作,事實上她是對於任何人都是如此的冷傲疏離。

    “不知秦姑娘和穆姑娘來找何藥?”在一旁比較寡言的胡青牛也忙是湊了一句,說道:“我對各種靈藥多少有些了解,或許能助兩位姑娘助一臂之力。”

    胡青牛人稱之聖手,十分高傲,他也是一個寡言之人,麵對很多人他甚至是不屑開口與他說話,但是在秦芍藥麵前,他也忍不住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寡言少語的他也想是多湊上幾句,希望能討得秦芍藥的歡心。

    “多謝,不用了。”秦芍藥搖了搖頭。她為人溫柔寬厚,連拒絕人都不夠犀厲,換作是梵妙真,早就把張岩、胡青牛他們甩到天邊去了。

    “兩位姑娘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呢,再說了,長生穀乃是我們長生道統的主宗,我們給長生穀跑跑腿,那也是份內的事情。”張岩忙是說道。

    “我藥庫中收集有天下名藥,不知秦姑娘要的是哪種藥,說不定我正好有。”胡青牛這樣不擅於言辭的人,在這個時候也想著法子去討美人的歡心。

    “是呀,女神醫和秦仙子太客氣了,長生穀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尋藥這樣的事情,隻需要兩位仙子開口便可,何需兩位仙子親自來尋找呢。”立即有其他的年輕修士附和地說道。

    穆雅蘭索性懶得去說話了,她隻是冷淡地看著湖水和遠處的島嶼,而且秦芍藥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了眾人的好意。

    她們也不方便把李七夜的消息透露出去,隻是以采藥的借口來尋找李七夜。

    見穆雅蘭和秦芍藥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張岩和胡青牛都覺得有些冷場,張岩立即目光一轉,對胡青牛說道:“胡兄,你行走天下,救死扶傷,可遇有何奇事?”?“沒多少奇事,隻是忙於采藥和救人,餘事無暇理會。最近遇有幾種奇症,頗是感興趣,所以鑽研了不少時間。”胡青牛想了一想,他隻好這樣說道。

    胡青牛是一個比較寡言的人,不愛與人往來,至於救死扶傷,他更是不屑去做,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要標榜一下,想吸引一個秦芍藥的注意。

    胡青牛這話一說出來,張岩就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因為他不清通醫術,而他想追求醫術的穆雅蘭則是女神醫,如果他再談醫術,反而是被胡青牛搶了風頭了。

    “不過,隻說回春公子回春兄要出關了,會來參加這一次祭祀大典。”張岩隻好聊別其他的話題。

    因為萬壽國與長生穀的關係張岩也知道一些,所以他想挑起一些話題,吸引穆雅蘭的注意。

    “嗯,是的,以前我聽過一個傳言,回春公子曾想向長生真人切磋切磋。”胡青牛立即回話,本是寡言的他此時也想多說些話,多表現一下。

    但胡青牛這話一說出來,一下子把話題說死了,因為長生真人就是穆雅蘭和秦芍藥的師父,現在胡青牛哪一壺都不提即偏偏提這一壺,這不是惹美人不高興嗎?

    張岩都有掐死胡青牛的衝動,這個胡青牛醫術無雙,再難的病症他都是遊刃有餘,但卻偏偏聊起天來那是笨得無可救藥,隨隨便便就能把一個話題聊死,這讓張岩都有點抓狂。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5 18:19
正文 第2310章挖一個洞



    幸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機靈的年輕修士接著說道:“聽說前不久回春公子還去了火源之地,曾遇到了朱襄女武神。”

    “對,這事我也聽說了。”另外一個修士立即說道:“聽說朱襄女武神身邊還有一個男子,與女武神走得很近,好像是姓李,具體是出身於哪個門派不得而知。”

    “姓李——”本來一直遠眺的穆雅蘭也轉過頭來,問道。

    “是的,是一個姓李的男子。”這個青年見女神醫對自己的話題有意思,立即興趣地說道:“女武神太了不起了,是我們年輕一輩唯一追隨聯軍去攻打狂庭的人,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隻不過她身邊這個姓李的男子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與女武神走得很近。”

    “這個我也聽說了,甚至有傳言說,這個姓李的男子與女武神關係不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回春公子對他是特別的不爽,彼此之間引起了不小的衝突。”另一個青年見有這樣的機會,又怎麼會錯過呢,立即搶著說道。

    “這個男子是長得什麼模樣?”秦芍藥和穆雅蘭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在這個時候她們心裏麵都隱隱知道這是誰了。

    “聽說這個姓李的男子長得很一般,十分普通,大家都不明白為何女武神這樣絕世無雙的神女,為何會跟他走在一起,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回春公子特別不爽,甚至有意對他出手。”這個青年忙是接著說道。

    “後來呢?”秦芍藥也一下子感興趣了,因為這件事她也是現在才知道。

    “聽說這個姓李的男子把萬壽國的吳煉公子給燒成灰了,還揚言要滅了萬壽國,霸氣十足,凶猛無比。”一開始談這個話題的那個青年,不甘心話題被搶走,立即接過了話題。

    穆雅蘭和秦芍藥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她們已經知道這個姓李的男子是誰了。

    “世間狂妄的人多如牛毛。”在這個時候,胡青牛冷冷地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太多,隨便一隻蟻螻都敢叫囂滅了萬壽國,那是不自量力。”

    本來胡青牛是想表現一下自己能說會道,但他這話一說出來之後,瞬間冷場了,因為在這裏的修士中,除了穆雅蘭和秦芍藥之外,要以張岩和他的地位最高了。

    現在胡青牛是一錘定音,一下子就把這樣的話擱了出來,其他人都不好去反駁或斥喝他。

    這頓時讓張岩有點抓狂,好不容易才有了點氣氛,好不容易才讓美人有些興趣,就一下子被胡青牛一句話冷場了,這頓時讓人無語了。

    “世間藏龍臥虎。”穆雅蘭當然是力挺這個姓李的男子了,她隻是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對,對,對,穆姑娘一點都沒說錯,說不定這個姓李的有什麼大底蘊呢。”張岩忙是附和地說道:“既然他敢叫囂,說不定的確是有點手段。”

    “有點手段又有什麼用?”胡青牛還沒有反應過來,冷冷地說道:“萬壽國乃是長生道統最強大的疆國,老祖無數,回春公子也是年輕一輩的了不得天才,就憑一個姓李的無名小輩,也想滅萬壽國,那簡直就是癡人做夢,活得不耐煩了。”

    胡青牛這樣的話頓時把張岩氣得吐血,他都不明白胡青牛這樣的醫術天才,為什麼情商會如此的低,一下子又冷場了,這簡直就是冷場王。

    一時之間,張岩都想打開胡青牛的腦子看一看,想看一看他這個天才的腦袋裏麵是裝著什麼東西。

    傻子都知道長生穀和萬壽國是關係不好,現在就算胡青牛實話實說,但也是等於捧了萬壽國,這讓作為長生穀弟子的穆雅蘭和秦芍藥是怎麼樣想的?

    一時之間,張岩都找不到好的話題來說了,都沒辦法聊天了。

    “秦姑娘,你說是不是?”胡青牛還沒有這樣的一個覺悟,本是一向冷漠的他,很難得的露出笑容,說道:“世間有一些人就是不自量力,一個人敢口出狂言滅一國,真是年少輕狂,也不多多看看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沒經曆過風浪的年輕人,都是這樣。”

    秦芍藥沒有說什麼,隻是遠眺江水而已。

    至於其他的人,那都是徹底的無語了,自己說錯話了還不知道,竟然還自我感覺良好,所有人都沒辦法聊天了,有胡青牛這樣的冷場王在,誰都展不開話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觀望湖麵的穆雅蘭秀目為之一亮,她用手肘雲頂了頂身邊的秦芍藥,秦芍藥立即望去,隻見那裏是一個荒蕪的小島,島灘上正有一個人忙碌著呢。

    隻見那是一個平凡的男子,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子,此時他正在島灘上忙碌著,在水中的泥淤之中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泥洞,然後又用手一個又一個泥洞築起來,十分的專注,似乎是在雕塑著一件了不得的藝術品一樣。

    看到這樣忙碌的平凡男子,穆雅蘭和秦芍藥兩個人都不由同時鬆了一口氣,她們都不相由視了一眼,這正是她們要找的大師兄,看到李七夜,她們都不由同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雖然說此時的李七夜一身泥水,全身髒兮兮的模樣,但在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兩個人看來,此時的李七夜那就顯得特別的好看了,隻要李七夜還在,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穆雅蘭乃是寒梅傲雪,秦芍藥乃是深穀幽蘭,她們都少展顏而笑,當此時她們露出淡淡的笑容之時,看得胡青牛、張岩他們這些年輕修士心神搖拽,一時之間被她們的笑容迷住了,看得神魂顛倒,這淡淡一笑,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美麗了。

    看到李七夜仔細小心地塑著一個個泥洞,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們也不敢貿然過去,就吩咐弟子把船停在了一旁,看著李七夜在忙碌。

    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憑欄觀望,看著李七夜在泥灘之中塑著一個又一個的泥洞,當這樣的一個又一個泥洞塑起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煙窗一樣,而每一個泥洞似乎像是相通一般,它就像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巢穴,通往一個巨大無比的世界一樣。

    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兩個人看著李七夜的一舉一動,完全看不明白李七夜這是要幹什麼,但,李七夜總不可能閑得無聊在這裏玩泥巴。

    過了好一會兒,胡青牛、張岩他們從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的傾城一笑之中回過神來,胡青牛和張岩他們在這個時候才發現穆雅蘭和秦芍藥是被在泥灘上玩泥巴的那個平凡男子所吸引住了。

    胡青牛和張岩一看,這個男子平凡到不能再平凡,那隻不過是普羅大眾的一個男子而已,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胡青牛和張岩自認為自己在這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子麵前一站,那絕對會讓他黯然失色,讓他變得微不足道。

    像這樣的平凡男子,扔在大街上,都會泯然於眾,更別說與他們這種人傑俊豪相比了。

    但,就是這麼個平凡的男子,卻讓穆雅蘭和秦芍藥看得津津有味,她們兩個人是目不轉晴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一舉一動,似乎沒有什麼比這個平凡的男子更吸引她們一樣。

    這樣的一幕頓時讓胡青牛和張岩他們兩個人心裏麵泛酸了,這樣的一個平凡男子,有什麼值得好去看的,不值得一提,特別是他全身是泥水,髒兮兮的模樣,就像是街邊的要飯,讓人看了都為之厭惡。

    “喂,你這個人在那裏幹什麼?”張岩見這樣的一個平凡男子吸引住穆雅蘭這樣冷淡疏離的女神的目光,他就不爽,揚聲向李七夜吆喝道。

    “挖寶。”李七夜用泥巴塑著泥洞,隻是隨聲應了一句,神態十分專注,也沒有去多看他們一眼。

    “挖寶?是什麼寶物?”秦芍藥都不由有些小期待了,忍不住問道。

    “好寶物。”在遠處的李七夜隨口應了一聲,依然是忙碌著手上的事情。

    “秦姑娘,就這樣的一個爛泥灘,有什麼寶物。”胡青牛根本就是不會看人的臉色,情商低得一塌糊塗,說道:“對於一些蠢貨而言,那怕是爛泥中的一塊鐵礦石,那也是了不得的寶物。這種出身於底層貧窮的人,根本就是沒見過什麼寶物。如果給他一塊嚼凰木、生藥枝,那是會把他嚇傻。”

    說到這裏,胡青牛挺了挺胸膛,因為他正好有嚼凰木、生藥枝,這是十分珍貴罕見的藥材,都是百萬年一生的老枝,所以他有心在秦芍藥麵前炫耀一下。

    但秦芍藥對於胡青牛所謂的嚼凰木、生藥

    枝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興趣盎然地看著李七夜所塑的泥洞,好奇地問道:“究竟是怎麼樣的好寶物呢?能不能透露一點點?”

    “你是在挖藥木嗎?”比起寡言冷漠、不知道變通的胡青牛來,張岩更會觀顏察色一點,他知道秦芍藥和穆雅蘭對於這個平凡男子所挖的東西感興趣,所以他也想提起一下彼此的氣氛,更能接近一下穆雅蘭。

    至於這個男子是不是真的能挖到寶物,他就一點都不在意了,隻不過是利用一下他而已。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6 13:30
正文 第2311章搏美人一笑


    “算是。”李七夜應了一聲,手上依然忙碌起來。

    “挖藥木嗎?”聽到這樣的話,船上的不少青年都一下子有興趣,對於他們來說,藥木也是十分珍貴罕見的東西。

    “如果你真能挖出一塊藥木,那就真的是發大財了,翻身致富了,說不定能拜個好的門派。”有年輕的修士開玩笑對李七夜說道。

    當然他們都沒有見過李七夜,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平凡的男子就是他們剛剛所談到的那個姓李的男子。

    “一塊藥木而已,值得幾許。”高傲冷漠的胡青牛隻是看了李七夜一眼,不屑地說道:“曾有一位真神抱一箱藥木來向我求醫,我都看不上眼。”說到這裏,他偷偷地瞄了秦芍藥一眼。

    在秦芍藥麵前,平時連話都懶得說的胡青牛都是十分想表現自己,話也多起來了。同時他也想在秦芍藥麵前炫耀一下自己,讓秦芍藥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了不得,擁多少的寶物,擁有多麼高貴的地位。

    但是,對於胡青牛這樣牛氣衝天的話,秦芍藥一點都沒有留意,隻是看著李七夜專注塑泥洞而已。

    胡青牛這十分牛氣的話,讓船上的一些青年心裏麵不爽,好像就隻有他會在秦仙子麵前顯擺一樣,但他們不爽也沒辦法,胡青牛的確是有狂傲的資本,他的醫術的確是了不得,不知道多少人用重寶向他求醫,他都是不屑一顧。

    張岩不由摸了一下頭額,覺得都徹底無語了,胡青牛還真是隨時都能把聊天聊死的人,這樣的冷場本事,那都沒有誰了,如果不是他早就認識胡青牛了,他都想一腳把他踹入湖裏,這簡直就是攪壞了他追求女神醫的大好機會。

    “這樣的地方想挖藥木不容易。”張岩隻好把氣氛調轉一下,笑著說道:“藥木多沉於深潭幽溪之中,你這樣的一個爛泥灘,不可能有藥木了。因為藥木重如鐵,這裏是藥湖,就算真的有藥木,一下子就沉湖底了,怎麼可能浮上來泥,更不可能留在泥灘之中了。”

    “我們這裏的穆神醫和秦仙子都是這領域的大宗師,如果能得到她們指點一二句,說不定你還真能挖到藥木呢。穆神醫可是常以藥木入藥,她隻要輕輕一聞,便知道哪裏有藥木,這樣的一尊真佛在麵前,你倒可以求上一求。”

    在這個時候,張岩是不著痕跡地誇捧穆雅蘭,想討得美人的歡心。

    當然,張岩也並非是好心去指點李七夜,無非是借著這個機會去討美人的歡心而言,把話題扯開,讓氣氛活躍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更有機會去親近美人,否則的話,大家都冷場,氣氛活躍不起來,根本就是沒有親近的機會。

    隻不過,穆雅蘭的反應那是十分的冷淡,依然是疏離地站在那裏,看著李七夜。

    “原來是如此呀。”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穆雅蘭和秦芍藥,笑著說道:“看來我還真的是求一求真佛了。”

    “想得到穆神醫、秦仙子的指點,那也不看是誰。”胡青牛冷冷地說道:“像你這種朽木不可雕的凡人,就算指點你也聽不懂。”

    又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張岩撫著頭額有些痛苦呻吟,遇到這樣的冷場王,他徹底地疑了。

    “有事者事竟成,隻要你努力不懈,說不定還能挖到一點藥木。”最後張岩隻好這樣說道。

    此時他已經沒有話可說了,每次他好不容易把話題扯起來了,胡青牛一句牛氣衝天的話就把氣氛冷了下去。

    張岩十分想說,大哥,就算你想炫耀,那也是看準機會看準時機,每次都把話堵死,大家還能愉快聊天嗎?還能讓氣氛活躍起來嗎?

    “萬事皆有可能。”李七夜淡淡笑著說道。

    “哼,這樣的爛泥灘都能挖得出藥木,那就是天大的奇跡。”胡青牛越看李七夜越不順眼。

    原因很簡單,他如何討好秦芍藥,她對自己都是沒有多看一眼,而這樣的平凡男子就如此輕易地吸引了她的注意,這怎麼不讓胡青牛心裏麵對於眼前這個平凡男子特別的不順眼呢。

    “是嗎?”李七夜也沒在意,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

    “哼,如果都能挖得出藥木,那就是奇跡,我就送你一個造化。”胡青牛不屑,氣勢淩人,冷冷地說道。

    “既然是如此,那不妨賭一下了。”胡青牛這樣的話,讓張岩雙眼一亮,一下子有了更好的想法。

    “胡兄乃是長生道統的人傑,出手非凡,如果你能贏得了他,那將會讓你受益匪淺。”張岩立即笑著對李七夜說道。

    胡青牛冷哼一聲,說道:“賭就賭,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這裏有一瓶虎筋天脂膏,你若能挖得了一塊藥木,它就屬於你的了。”

    “虎筋天脂膏,聖藥呀。”一見到胡青牛隨手把一瓶膏藥放在那裏,引起不小的騷動,不少人為之驚歎了一聲。

    “聽說胡神醫此藥乃是取聖虎之筋熬取而成,可療百傷,膏到傷除,甚至是白骨生肉,十分的神奇。”有青年修士不由驚歎一聲。

    被人如此一讚,胡青牛不由臉露得意之色,冷傲地說道:“此膏乃是我私密所配,可謂無價,曾經有大教以天價購買我這秘方,我一口拒絕了。”說到這裏,他是偷偷地瞄了秦芍藥一眼。

    “看來你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出手如此的奢侈。”李七夜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裝愣賣傻的模樣,讓穆雅蘭和秦芍藥都覺得好笑,他這是又在戲弄人了,她們也不去點破。

    “那是當然。”張岩觀顏察色,笑著說道:“如果胡神醫的大名你都沒聽過,那就是太孤陋寡聞了。胡兄,既然都出手了,那就再加加砝,讓大家都知道胡兄的闊綽。”

    此時張岩也看得出來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都一下子來興趣了,毫無疑問,穆雅蘭和秦芍藥對於這樣的賭局是有興趣了,張岩又怎麼會錯過如此討好美人芳心的好機會呢,所以,立即慫恿起胡青牛來。

    胡青牛根本就是對於眼前這個平凡的男子不屑一顧,對於他來說,拿出這麼一瓶的聖虎天脂膏已經讓他有點小肉痛了,但此時見秦芍藥明顯對這賭注感興趣的模樣,他也是一下子豪氣衝天了。

    “我這裏有一枝離山參,價值不用多說,三十萬年的參齡。如果你能挖得出一塊藥木,這枝離山參和這瓶聖虎天脂膏就是你的。”胡青牛頓時豪氣無比,拿出一個木盒,木盒還沒有打開,便能讓人聞到一股濃濃的參味了,一聞這樣的參味,就讓人感覺舒暢。

    “三十萬年的離山參呀。”胡青牛出手如此的豪氣,都不由讓船上的其他人驚呼了一聲。

    胡青牛也有些小得意,畢竟他寶物很多,能在秦芍藥麵前炫耀一把,那也是十分值得的事情。

    “那我也是添一點。”張岩笑著說道:“我就比不上胡兄了,不過,我這裏有一袋真幣,為胡兄的賭注綿上添花吧。”

    雖然張岩出手比不上胡青牛那麼的豪氣,但他沉甸甸的一袋真幣,隻怕數目也是不小了。

    “我也添一些,這裏有一盒寶鹿之茸。”有青年立即取出一個盒子,放在上麵。

    “那我也添一點。”其他人都紛紛附和,這既能討好美人的芳心,也能交結上胡青牛和張岩,這是何樂不為呢?

    一時之間胡青牛麵前是堆滿了如小山高的賭資,大家都跟隨著胡青牛壓李七夜挖不了一塊藥木。

    “如桌你挖不出來,那就沒有那麼容易下場了。”此時胡青牛冷冷地說道。

    “挖不出來會怎麼樣?要我命吧?”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張岩目光一轉,笑著說道:“要你的命倒不至於,這多麼的大煞風景。如果你沒挖出一塊藥木,那就一口一口地把泥巴吃了,你挖幾個洞,就吃幾口泥巴。”

    張岩無非是把眼前的平凡男子當作猴耍,以搏美人一笑而已。

    “這是有點困難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現在想退縮,那就已經遲了。”胡青牛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在這個時候伸了伸懶腰,看著穆雅蘭和秦芍藥,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喂,兩位美女,你說我賭好,還是不賭好?”

    “放肆——”見李七夜如此調戲穆雅蘭和秦芍藥,胡青牛立即冷喝道。”那就看你有沒有興趣了。“在胡青牛斥喝的時候,秦芍藥抿嘴輕笑,知道大師句子又想捉弄人了。

    就是連穆雅蘭這樣疏離冷漠的人,也都不由為之莞爾一笑。

    “寶物動人心呀。”李七夜笑嘻嘻地說道:“這麼多的寶物,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萬一我真的挖出一塊藥木,好豈不是發大財了。”

    “哼,未免得意得太早了吧。”胡青牛冷冷地說道:“等你能挖出藥木再說吧,否則,就給我啃泥巴吧。”

    對於李七夜竟然能輕而易舉地逗笑秦芍藥,胡青牛嫉妒得眼紅,他怎麼樣討美女芳心,都難搏美女一笑,現在這個平凡的男子隨便幾句話,便讓秦芍藥開顏而笑,這怎麼不讓胡青牛嫉妒得雙眼發紅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6 18:16
正文 第2312章美人一笑



    “啃泥巴?”對於胡青牛的話,李七夜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就需要做點準備才行了。”說著,往大船走去。

    “你這是要幹什麼?”看李七夜要攀上船,張岩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李七夜攀上了大船,笑著說道:“既然都說你們要跟開賭局了,那我豈能一身泥水呢,當我是盛裝出席了。”

    “下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上來的地方。”張岩不悅,吩咐地說道。

    雖然說剛才聽起來張岩是對於李七夜一番好意的模樣,事實上,對於他而言,李七夜隻不過是他拿來活躍氣氛的工具而已,打心裏麵就沒有正眼看過李七夜,也未把李七夜當作一回事。

    現在李七夜要上船,張岩當然不悅了,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焉能有資格跟他們同一條船,更何況他一身泥水,宛如是街上的要飯的乞丐,上船來豈不是弄髒了船隻。

    “是嗎?”李七夜隻是隨意地笑了一下,已經攀上船隻,踏上了甲板,一身泥水的李七夜踏上甲板的時候,那就在甲板上踩下了一個個汙泥的腳印,泥水也滴落到甲板上到處都是。

    “下去”胡青牛見到李七夜全身都是泥水,髒兮兮的,弄髒了甲板,一陣厭惡,斥喝道:“這裏焉是你有資格上來的地上,滾下去。”

    “你立即下去吧。”立即有兩個青年自告奮勇,攔住了李七夜,厲喝道:“否則就把你扔下去。”

    船上的這些青年,不少是青年俊傑,他們根本就看不起那些草根或者散修,在他們眼中那些草根和散修那隻不過是蟻螻而已。

    剛才船上的人那麼的熱切地參加這樣的賭局,無非是看到穆雅蘭和秦芍藥感興趣而已,他們無非是想討得美人的喜歡,想搏得美人一笑而已。

    現在李七夜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一個全身泥水的人竟然想登船,想跟他們同坐一艘船,那是他們不允許的,這種蟻螻怎麼有資格跟他們同坐一艘船呢,更何況,李七夜一身泥水,讓他們看了都厭惡。

    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兩個人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胡青牛他們就立即擅作主張了,這頓時讓她們兩個不悅。

    “就算是賭局,你也隻不過賭局的棋子,焉有資格與賭客同坐,滾下去吧,別讓你的臭腳弄髒了秦仙子的甲板。”這兩個青年中的另一個青年接著厲喝道。

    李七夜沒有理會這兩個青年,吩咐穆雅蘭和秦芍藥說道:“一身都是爛泥,幫我收拾一番。”

    李七夜如此理直氣壯地吩咐穆雅蘭和秦芍藥,這頓時讓在場的所有年輕修士臉色一變,在他們眼中穆神基、秦仙子是何許人也,這個無名小輩竟然敢拿她們當作侍女來使喚。

    “放肆”一時之間,不少年輕修士紛紛出言斥喝。

    胡青牛和張岩更是臉色大變,胡青牛臉色一冷,露出殺機,森然地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瀆褻仙子,要你狗命……”

    但是,胡青牛話還沒有說完,就硬生生地噎住了。

    此時隻見冷淡疏離的穆雅蘭已經上前去挽扶住李七夜的一隻手,好像怕他腳下一滑摔倒一樣,而秦芍藥為李七夜脫下全是泥水的外套。

    在這個時候,穆雅蘭和秦芍藥她們兩個人也不在乎李七夜身上的爛泥已經弄髒了她們的衣裳,就像是李七夜的侍女一般為李七夜整理。

    “你一身是泥,要洗一洗了。”秦芍藥看他一身衣裳都是爛泥,隻好說道。

    “我去準備盥洗之物。”穆雅蘭立即去張羅。

    而秦芍藥扶著李七夜進入了艙內,有些抱怨地說道:“你一下子失蹤了那麼幾天,大師姐都被你嚇了一跳了。”

    “隨便走走而已。”李七夜笑著說道:“這等小事情,何需如此的焦慮,隨手也能橫掃。”

    在他們兩個人談話之間,已經消失在了艙內了。艙外隻留下了呆如木雞的眾人。

    一時之間,船上的所有年輕修士都是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之間都回不過神來,他們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懵傻了。

    穆雅蘭和秦芍藥,乃是長生穀出身,當世赫赫有名,地位也是甚高,更何況她們美貌傾城,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傾倒。在多少人心目中,她們乃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讓人為之傾慕的仙子。

    但此時她們在李七夜身邊宛如是一個婢女一般,是那麼的順從,是那麼的溫柔,又是那麼的體貼。這樣的豔福,是他們永遠所不能享受到的。

    特別是剛才斥喝李七夜的人,此時更是臉頰是火辣辣的,十分的尷尬。

    一時之間,就算是張岩和胡青牛這樣的人傑都說不出話來,神態十分的尷尬,他們想討美人歡心,想搏得美人一笑都難,現在卻對另一個男子是如此的溫柔順從。

    更讓張岩和胡青牛心裏麵不是滋味的是,這個男子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還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卒而已,這怎麼不讓他們心裏麵氣呢?

    在這個時候,張岩和胡青牛心裏麵的滋味都是無法形容,百味紛呈。

    “這,這,這……”有年輕修士嘴巴張得大大的,說了大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甚久之後,李七夜終於洗漱完了,一身清爽的他,長長籲了一口氣,淡淡地笑著說道:“人生洗個熱水澡,再來一杯熱騰騰的好茶,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大家看著站在艙門口伸懶腰的李七夜,心裏麵都不是滋味,覺得李七夜這是特別的礙眼。

    在這個時候,穆雅蘭是溫柔體貼地為他披上了外套。

    “我種的凝雪纖毫正好還有一罐未開封。”秦芍藥露出笑容,說道。如深穀幽蘭的秦芍藥一笑之時,宛如幽蘭盛開,是那麼的清雅脫俗,讓人為之眼前一亮。

    “那就泡來喝喝吧,看一下你茶藝如何。”李七夜笑著吩咐地說道。

    “論茶藝,我就不如大師姐了。”秦芍藥三分嬌羞,七分的謙虛,此時的她是十分的美麗。

    秦芍藥臨窗煮茶,穆雅蘭備了案椅,李七夜舒舒服服地坐在了那裏,當陽光透過窗台灑落在他的臉頰上的時候,懶洋洋有他宛如剛睡醒一樣。

    片刻之後,茶香飄滿了大船,秦芍藥雙手奉上香茶,說道:“這是春茶,你嚐嚐味道如何。”

    穆雅蘭都不由淡淡一笑,點上幽香,為李七夜備上茶點。

    美人在側,素手捧茶,糕酪如酥,這是何等的享受,如此的一幕,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羨慕。

    船上的年輕修士看得都傻傻的,心裏麵特別不是滋味,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茶不錯,不過雅蘭的手藝也很好,點心剛剛好。”李七夜品嚐之後,茶點入口,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候胡青牛和張岩兩個人心裏麵特別不是滋味,事實上其他人都不是滋味,但他們都沒辦法,也唯有胡青牛冷哼一聲。

    聽到胡青牛一聲冷哼,李七夜這才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笑著說道:“我都差點忘了賭局的事情了。”

    “繼續,繼續,我們的賭局繼續。”李七夜笑吟吟地對胡青牛他們說道。

    “師兄,你就別戲弄他們了。”穆雅蘭淡淡一笑,宛如寒梅盛開,美得動人心弦。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等事情,對於你來說那是十拿九穩。”

    穆雅蘭這也算是一番好意,她很清楚,李七夜出手,那必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張岩他們敢與李七夜打賭,那是必輸無疑。

    “這怎麼說是戲弄,又不是我說一定要賭的。”李七夜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既然是輸不起,那我們不賭便是。”

    “誰說不賭?”胡青牛立即站出來,冷冷地哼了一聲。

    胡青牛心裏麵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在秦芍藥麵前他更不能弱了氣勢,不論如何在這個時候他都不能退縮。

    “哦,是你要賭呢,還是所有人要賭?”李七夜笑著說道。

    “隻要你敢賭,又有誰怕了。”胡青牛一挺胸膛,目光犀利,冷聲地說道:“既然都說賭了,我們怎麼都會奉陪到底。”

    雖然說胡青牛這個人是心高氣傲,說話常常冷場,但是他做事是一個十分倔強的人,也是一個十分好勝的人。

    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能是退縮了,更不能在自己喜歡人的麵前弱了氣勢,那怕是硬撐,他也要撐到底。

    “張岩兄,我們就與他一賭到底。”此時胡青牛也拉上了張岩。

    “這個”張岩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後他也一咬牙,與胡青牛共同進退,說道:“那要賭就賭到底,看一看這裏能不能挖出藥木。”

    張岩是比較機靈的人,此時大家都看得出來,李七夜與穆雅蘭、秦芍藥的關係非同小可,更是她們的師兄,這更了不得了。如果是平日裏,張岩當然不願意去與長生穀有什麼衝突。

    但是,現在如果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退縮的話,那他這就成了懦夫了,所以他一咬牙,要與胡青牛共同進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7 09:34
正文 第2313章木蠹虱



    張岩和胡青牛都站出來與李七夜賭一局了,在場的其他年輕修士一時之間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其他的年輕修士都沒有站出來與張岩、胡青牛站在一條陣線上。

    大家都看得出來,李七夜與穆雅蘭、秦芍藥關係不一般嘛,他們何必去招惹長生穀呢,長生穀怎麼說也是長生道統的統治者,同時也沒有必要去惹美人不高興。

    更何況,他們與張岩、胡青牛都是情敵關係,憑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們要與胡青牛、張岩共同進退,如果張岩、胡青牛丟人現眼的話,這將會使得他們在美人心目中的地位有所降低,他們幸災樂禍都還來不及呢,憑什麼要與胡青牛、張岩他們一同進退?

    “胡兄,我們兩個綽綽有餘。”見其他人都不與他們站在一條線上,張岩心有不滿,冷哼一聲,徐徐地說道。

    “那我們就開始賭吧。”胡青牛此時雙目犀利,頗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說道:“如果我們輸了,這些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那就啃泥巴!”

    此時胡青牛就是要爭一口氣,他就是要看到李七夜出醜的模樣,如果說李七夜真的是啃泥巴了,那就是該揚眉吐氣的時候,也是該他在美人麵前揚威的時候。

    李七夜看了一眼胡青牛他們放在桌上的賭注,他笑了一下,說道:“這點賭資也想跟我賭,都是些什麼破爛,不值得一提。”

    “你——”胡青牛臉色十分難看,雖然說他的膏藥和離山參不算是絕世之物,但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現在李七夜竟然如此貶低,他雙目一冷,冷喝道:“好大的口氣,我離山參乃是生於半月幽穀,此參受幽月籠罩,吸月光精華……”

    “一根草參而已,有什麼值得吹噓的。”李七夜打斷了胡青牛的話,說道:“雅蘭,我這裏有根小參須,幫我泡杯參茶。”說著,李七夜隨手就把一個木盒扔在桌上。

    穆雅蘭打開木盒,瞬間仙氣氤氳,隻見木盒之中躺著一條手指大小的參根,這條參根流淌著星耀,宛如是從星辰深處采摘回來的一般。

    “辰月寶參——”一看到條參根,站在旁邊的秦芍藥也不由大吃一驚,說道:“傳言此參隻生於仙統界,無比罕見。”

    一看到木盒中的這條參根,胡青牛也一樣臉色大變,不由吃驚,叫了一聲:“辰月寶參!”

    作為神醫的他,當然知道辰月寶參的價值了,與這辰月寶參一比,他的離山參真的是一根草參了,真的是不值得一提了。

    “辰月寶參。”一聽到這個名字,一些年輕的修士也知道這種寶參的珍貴,他們都不由大吃一驚。

    此時穆雅蘭已經是一杯參茶湯上,李七夜吹了吹,輕輕地啜了一口,淡淡地說道:“年份嫩了點,再老點,就更可口了。”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無語了,一條辰月寶參的參根拿來泡茶喝,這等奢侈已經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這樣的奢侈,那是實在是讓人羨慕得眼紅,就算是他們大教的老祖,都沒有如此的待遇,這實在是讓人嫉妒無比。

    當然,這樣的一條寶參的參根對於李七夜而言,那是根本算不了什麼,當年滅了輪回荒祖,他寶庫的豐厚,那是足可嚇死人,區區一根辰星寶參,那可謂是不入流。

    在場的人都傻傻地看著李七夜喝茶了,就算是胡青牛和張岩都說不上話來了。

    “還要加點賭注什麼的嗎?”李七夜喝著參茶,看著胡青牛他們。

    胡青牛和張岩兩個人一時之間是臉色漲紅,此時他們的那點賭資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因為他們比較珍貴的離山參都還不如李七夜現在喝著這麼一杯茶參呢,甚至他們傾盡所有,都不見得比李七夜這麼一杯參茶好到哪裏去。

    一時之間,胡青牛和張岩兩個人滿臉通紅,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就好像一個人拿出一顆寶石在別人麵前炫富一樣,而人家卻用比他貴十倍的寶石鑲在鞋上,這種被狠狠打一個耳光的滋味那是十分不好受。

    “既然都說賭了,那我也不貪圖你們這點丹藥,也不欺負你們,免得你們說我仗財欺人。”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就把這泥巴啃幹淨,如果你們輸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下去滾泥巴吧。”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賭注,大家都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大家都覺得這樣的賭局並不過份,正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李七夜的確是沒有欺負他們。

    “這的確是可以。”有年輕的修士不由嘀咕一聲,那怕他們看李七夜不順眼了,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賭局也是公平。

    “你們還敢賭嗎?如果不敢賭,那就算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都不要留在這裏礙眼。”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好像是趕蒼蠅一樣。

    “賭有什麼不敢去賭,我輸了,就下去滾泥巴!”胡青牛這個人心高氣傲,但也是敢做敢為,他就是要爭這麼一口氣,那怕是輸了,他都要撐下去。

    “嗯,好膽識。”李七夜鼓掌笑著說道:“你呢?”此時看著張岩。

    “這個——”一時之間張岩猶豫不定了,比起倔強鑽牛角尖的胡青牛來,他更機靈。

    在剛才參加賭局的時候,他都是有些勉強,隻是硬著頭皮來的,現在看到李七夜如此的底氣十足,他心裏麵一下子動搖了,有臨陣退縮的想法。

    “大不了滾泥巴,張兄,賭。”胡青牛立即拉張岩下水,慫恿鼓動他。

    雖然說滾泥巴對於張岩來說是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但是,對他而言,這實在是太損尊嚴了,他堂堂的百丹門傳人,竟然輸得滾爛泥,說出去這隻怕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更重要的是,在美人麵前滾泥巴的話,那以後真的讓他有些難於抬起頭來。

    “我,我賭一把。”最後,張岩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如果說在美人麵前臨陣退縮的話,隻怕他也是顏臉無存,既然是如此,那何不硬撐下去,說不定還有機會贏了李七夜。

    “那我們開始吧。”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一時之間,大家都望著灘塗,在水中李七夜在那裏塑起了一個又一個泥洞,每一個泥洞都十分的古怪。

    大家都還以為李七夜會再次下水去挖,但他隻是掏出一隻金燦燦的葫蘆而已,這正是一陽葫。

    “呼——”的一聲響起,一陽葫打開的時候,竟然噴出了一股小小的流光,這股流光如星辰大海中的碎光一般蕩漾,似乎這就是星耀流水。

    這流水瞬間分作了一股又一股,瞬間流淌入了那一個又一個的泥洞之中,眨眼之間,所有的流光全部都灌注入了其中。

    隨著流光灌注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泥洞之中,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響起,隻見整個泥灘竟然是慢慢地凸了起來,這就好像是蒸籠中的饅頭,那是越蒸就越大。

    看著泥灘越來越鼓,大家都不知道李七夜幹什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啵——”的一聲響起,當泥灘鼓到一定程度之後,鼓起來的泥灘一下了炸開了,爛泥濺射,不少年輕修士都紛紛躲避,怕被爛泥濺到。

    “嗡”的一聲響起,當整個泥灘炸開之後,竟然好像是一下子炸開了馬蜂窩一樣,爛泥之下一下子飛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東西,撲天蓋地,像蟲災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多的小東西一下子從爛泥灘中飛了出來,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紛紛一看,隻見從爛泥灘中飛出來的一個個細小的飛蟲看起來像是水虱,但全身又披著綠光,特別是它們全部都停留在水麵的時候,它們身上的綠光閃爍之時,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細小的綠燈一樣。

    “是木蠹虱。”船上有年輕的修士立即認出這東西,他說道:“木蠹虱是最喜歡啃食陰木了,特別是由藥廬所產的藥木,更是它的最愛,聽我師父說,如果在藥廬的溪水中發現木蠹虱,這一帶一定是沒有藥木,就算曾經是有,也早就被它們啃光了。”

    “的確是木蠹虱。”看到如此撲天蓋地的木蠹虱,胡青牛不由鬆了一口氣,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道:“或許這裏曾經是有過大塊的藥木,可惜現在早就不複存在了。”

    在這個時候,露出笑容的胡青牛不免有幾分得色地望著李七夜。作為神醫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木蠹虱的地方必定沒有沉木之類的陰木,更別說是它們最好的藥木了,那怕曾經是有,隻怕早就被它們啃食光了,往往很多時候木囊虱比修士更早發現藥木。

    毫無疑問,如此撲天蓋地的木蠹虱是在這泥灘中結巢,木蠹虱結巢的地方又怎麼可能還有藥木呢。

    看到如此多的木蠹虱,張岩也鬆了一口氣,感覺是勝券在握,但他依然不放心,立即上前去看,隻見被炸開的泥灘除了爛泥之外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藥木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7 18:19
正文 第2314章青浩神珠


    “沒有藥木,什麼都沒有。”看到被炸開的泥灘什麼都沒有,張岩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退回到船上。

    胡青牛也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作為神醫,他經驗豐富無比,隻要是有藥木,他輕輕一嗅空氣就能聞得到它的木香味,但他仔細地嗅了嗅空氣,除了泥巴的陳腐味之外,什麼木香都沒有。

    “這裏沒有藥木。”最後胡青牛十分果斷地下結論說道。

    聽到胡青牛這樣的結論,大家都望向李七夜,被炸開的泥灘什麼都沒有,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真的是沒有藥木呀。”一時之間,不少年輕修士都相視了一眼,低聲議論,有些人心裏麵有點後悔,早知道沒有藥木他們也是賭上一把,贏了一局,怎麼也是有麵子的事情。

    “看來這裏曾經是有藥木,可惜,木蠹虱結巢,隻怕沉積在這裏的藥木早就被它們啃得精光了,這可是失算呀。”有年輕修士推測地說道。

    “你輸了。”此時胡青牛冷冷地看著李七夜,冷聲地說道:“就算這裏曾經有過藥木,但現在已經沒有了,一步猜錯,全盤皆皆。”

    “我們贏了。”此時張岩不由大喜,剛才還猶豫的他按奈不住心裏麵的興奮,盯著李七夜,說道:“現在該你表演啃泥巴的時間了。”

    “還是神醫了不得,法眼如炬,一看便能識破,了不起。”趁著這個機會,也有年輕的修士拍了一下胡青牛的馬屁,畢竟修士是在刀口上過日子,說不定哪裏受傷有求於胡青牛呢。

    “嘿,胡神醫和小丹王的確是了不得,輕而易舉就贏了。”有年輕修士也落井下石,趁機奚落地說道:“泥巴可不好吃,如果感覺噎口的話,可以拌著湖水來喝的。我們藥湖的湖水乃是從天而降,也是有藥木的味道的。”

    一時之間,大家都看著李七夜,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李七夜竟然能得到穆雅蘭、秦芍藥這兩大美女侍候,這是多麼大的豔福,這怎麼不讓這些愛慕者為之嫉妒呢,他們恨不得李七夜現在就出醜,恨不得胡青牛、張岩能好好羞辱李七夜一番,他們心裏麵也舒坦。

    “大晴天,啃泥巴和喝湖水更配哦。”有年輕修士忍不住低聲地調侃說道。

    李七夜隻是淡淡一笑,喝著手中的參茶,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模樣,依然是那麼的從容,依然是那麼的自在。

    “就算你想拖延時間也是沒有用,輸了,就該兌現諾言,快啃泥巴喲。”看到李七夜依然慢吞吞地喝著參茶,張岩冷哼一聲。

    終於贏了一局,這讓他心裏麵特別的舒暢,有揚眉吐氣的感覺,特別是能讓李七夜在穆雅蘭、秦芍藥麵前出醜,那是多麼痛快的事情。

    “隻能說,你們實在是太年輕了。”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見識淺薄那也就罷了,連最基本的一點煩心都沒有,這點水平,也敢出來混。”

    “我們不是聽你說教的時候,現在是看你啃泥巴的時候……”張岩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嗤——”的一聲響起,就在張岩話還沒有落下之時,爛泥灘中突然噴起了一股水柱,聽到“嘩啦”的聲音響起,爛泥之下有東西張開,掀翻了所有的爛泥,當水柱落下的時候,水流衝走了四周的爛泥。

    “嘩啦——”的一聲響起,最後爛泥之中有東西張開了巨大的嘴巴。

    “那是什麼蚌——”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紛紛望去,隻見爛泥灘中出現了一個巨蚌,這隻巨蚌有一張大桌麵那麼大,當這隻巨蚌張開巨殼的時候,一下子飄起了一股霧氣,宛如是吞雲吐霧一般。

    “好香——”當這股霧氣飄起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木香味,在這刹那之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處身於森林之中,這股木香味是那麼的醇厚,讓人沐浴在這樣的木香味中不能自拔,宛如是老酒一樣讓人陶醉。

    “藥木,極品藥木!”一聞到這股藥香味,作為神醫的胡青牛不由大吃一驚地說道。

    “啵——”的一聲響起,此時巨蚌的殼完完全全打開,在巨殼之中散發出了淡淡的光澤,淺綠的光芒彌漫的時候,宛如是帶來了磅礴無盡的生機,似乎是一個充滿了生命的原野世界被打開一樣。

    大家放眼望去,隻見這淡淡的淺綠光芒乃是由一物散發出來的,這一物被巨蚌含於嘴裏,不知道它是蘊養了多少年了。

    此物長形,不規則,看起來像是一截老木,在重疊的斷層之間隱隱可見一輪又一輪的年輪。隻不過這截老木不知道被流水衝涮了多少歲月,也不知道被巨蚌蘊養了多少的歲月,斷層已經是失去了棱角,十分的圓潤光滑。

    而且這截老木已經石化了,似乎它在泥土之中沉浸了千百萬年的歲月,不再是木質,宛如是化作了玉石一樣。

    這樣的一截老木約有三尺來長,散發出了一股香氣,輕輕聞這股香氣的時候,淨汙滌神,宛如整個人沐浴在神水之中一般。

    “極品,不,可以稱得上是神品藥木。”看到這樣的一截老木,胡青牛都不由為之震撼,看著都不由流口水。

    此時李七夜一伸手,便抓到了這截老木,看了看,笑著說道:“的確是好東西,乃是神樹一截主根,經億萬年蘊養,都快通神了,一段朽木,化作神木,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

    “神品藥木,我們穀中也曾擁有一塊,僅有一塊,沒有這麼大,僅有一尺餘長。諸位老祖奉為圭寶,曾以之養神。”看到李七夜手中這一段藥木,穆雅蘭都不由吃驚。

    當船上的其他年輕修士回過神來的時候,也不由為之震撼。他們都是長生道統的修士,對於藥木的品質了解甚多,他們能明白一段神品藥木的價值,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長生穀擁有的仙藥神品多如牛毛,長生穀的底蘊在長生道統也是沒有任何一個疆國大教所能相比的。

    但是這樣的神品藥木,長生穀那也隻不過是擁有一塊一尺餘長的而已,比起眼前這截三尺餘長的神品藥木來,那不知道是遜色多少。

    “無價之寶。”有年輕修士看著都不由口水直流,口水流到了衣襟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他忙是不好意思擦了擦口水。

    在場的年輕修士都看著李七夜手中的這一截神品藥木直流口水,那怕是他們出身不俗,但如果說他們能得到這樣的一截神品藥木的話,他們也一樣是發大財了。如果說拿回去交給自己的宗門,那絕對會得到驚人無比的獎賞,就算是自己私藏,那也一樣是一段無上神木。

    “青浩神蚌。”就在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李七夜手中這一段神品藥木之上時,秦芍藥的目光卻被爛泥中的那隻巨蚌所吸引,不由吃驚地說道:“這也是神種,此蚌舉世罕見。”

    “沒錯,芍藥的確是有見識。”李七夜笑著說道:“隻不過,它是先了一步得到這截主根,蘊養千萬載,而木蠹虱了想得之,卻不敵此蚌,所以它們不死心結巢於爛泥之中,等待時機而已。”

    “此蚌若熬膏,可製無上聖藥。”聽到秦芍藥說“青浩神蚌”,胡青牛都心裏麵一震,剛才他還沒有留意到此蚌呢,作為神醫的他,知道此蚌,卻從來沒有見過,知道它的價值。

    此時李七夜出手,取出銀刀切開青浩神蚌的蚌肉,他動作行雲流水,如庖丁解牛,動作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噗”的一聲響起,在切開蚌肉的時候,李七夜竟然從蚌肉中取出一物,這竟然是一顆金珠,這金珠一取出來,宛如一顆烈日,散發出了浩然的光芒,這金光閃爍,讓人都難於爭開雙眼來。

    “青浩神珠——”看到這麼一顆金珠,秦芍藥不由失聲地說道:“傳言說千個青浩神蚌才產一隻金珠,此珠無價,穀中曾有老祖苦求而不得。”

    “青浩神珠!”張岩看得都目瞪口呆,喃喃地說道:“我們的老祖宗也有一顆,曾有一位不朽以一顆拇指大小的青浩神珠與之換一瓶長生丹。”

    張岩的老祖宗便是丹王,他在萬統界擁有著崇高無比的地位,他所煉的長生穀更是無價,不知道有多少人求之而不得。

    一顆拇指大小的青浩神珠,竟然可以換一瓶長生丹,這可想而知它的價值是多麼的可怕了。

    然而現在李七夜手中的這顆金珠卻有一顆鴿蛋大小,這可想而知李七夜手中的這顆青浩神珠比起他們老祖宗的那顆來又不知道珍貴多少呢。

    得一截神品藥木那已經讓人震撼了,現在李七夜還得取了一顆青浩神珠,那實在是一箭雙雕,難怪他會在這裏一直挖泥洞,原來不僅僅是為了藥木。

    “呼”的一聲響起,此時李七夜取出一陽葫,收回了神通。當李七夜收回了神通之後,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響起,青浩神蚌立即合上了大嘴,緊接著聽到“噗”的一聲,這隻巨蚌一下子遁入了藥湖深處,眨眼之間消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2-18 10:06
第2315章滾吧

    此時大家都傻傻地看著李七夜,李七夜一手是青浩神珠、一手是神品藥木,不論是哪一件東西,都是無價之寶,讓人垂涎三尺的東西。

    如此珍貴無比的寶物,對於多少人來說那是一輩子都難於求得的事情,然而李七夜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寶物就好像是俯拾皆是一樣,這實在是讓人嫉妒無比。

    “丫頭,你救死扶傷,若有此珠在手,定能事半功倍。”李七夜笑了一下,就把青浩神珠送給了穆雅蘭。

    穆雅蘭拿著手中的青浩神珠,一時之間都回不過神來。

    “你精藥理,種丹草,此物親大地,養木草,你佩於身上再適合不過。”李七夜隨手的把神品藥木送給了秦芍藥。

    一時之間,穆雅蘭和秦芍藥都呆在了那裡了,那怕是她們出身於長生谷,這件寶物對於她們來說都是珍貴無比,但是李七夜就這樣隨手送給了她們。

    看到李七夜隨手就把青浩神珠、神品藥木送給了穆雅蘭、秦芍藥,一時之間讓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也是嫉妒羨慕恨,無法形容心裡面的百般滋味。

    不要說是其他的年輕修士,就算是胡青牛、張岩他們來說,這兩件寶物也是無價之寶,他們一生都不見得能得之,這樣的無價之寶如果他們得到了,肯定會好好珍藏,絕對不可能拿來送人。

    就算是胡青牛、張岩想搏得美人一笑了,也不可能拿這等寶物來送人,這等寶物他們也是送不起,這樣的無價之寶簡直就是比他們命還要珍貴呢。

    但是,現在李七夜卻隨手送給了美人,而且十分的隨意,就好像是送出了兩件微不足道的小禮物一樣,一點都不在意。

    如此大的手筆,如此奢侈的禮物,這樣的男人想沒有魅力都難,這樣的男人想不吸引人都難。

    一時之間胡青牛他們也是羨慕嫉妒恨,他們都不由嫉妒得眼紅。

    “多謝師兄。”秦芍藥和穆雅蘭回過神來之後,深深地向李七夜一鞠身,她們都為之感動,那怕是對於她們而言,這樣的禮物也是太珍貴了。

    李七夜懶洋洋地坐在那裡,輕輕啜著參茶,穆雅蘭、秦芍藥都在旁邊侍候著,這樣的享受實在是羨慕煞旁人了。

    “看來我這是不用啃泥巴了。”李七夜懶洋洋地看著胡青牛和張岩,笑著說道。

    胡青牛和張岩他們兩個人頓時臉色漲紅,毫無疑問,他們兩個人是輸了,而且是輸得一塌糊塗,他們不止是輸了這一場賭局,也一下子輸掉了他們所有的優勢,特別是在美人面前,他們輸掉了不僅僅是這場賭局,李七夜這一出手,就完全鎮壓了他們,讓他們在穆雅蘭、秦芍藥心目中再也難於翻身了。

    “該你們滾泥巴了吧。”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胡青牛和張岩。

    胡青牛和張岩他們兩個人臉色漲紅,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名列長生三傑,稱得上是長生道統的風雲人物,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要爛泥中打滾,這的確是有辱他們。

    但是,他們有言在先,如果耍賴的話,那就更讓他們名聲掃地。

    “我滾就是。”胡青牛一咬牙,雖然他是傲氣十足,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余,但他倒是挺硬氣的,賭得起也輸得起。

    此時胡青牛二話不說“撲嗵”一聲便跳入了爛泥之中,緊接著“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胡青牛在爛泥中打滾起來,眨眼之間便成泥人。

    胡青牛平日是何等的氣勢凌人,他號為聖手,多少人在他面前他都是不屑一顧,多少大人物向他求醫,他都是傲氣十足。今天卻被李七夜逼得當眾在爛泥中打滾,模樣狼狽無比,這以他的身份而言,這的確是一種恥辱,但是胡青牛依然是說得到做得到,那怕是恥辱,依然是一滾到底。

    “呵,呵,呵……”看著胡青牛在眾人面前在爛泥中打滾,張岩一下子就心虛了,畢竟這是十分丟臉的事情。他干笑了幾聲,猶豫起來,對李七夜說道:“道兄,我,我,我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比起胡青牛來,張岩就不如了,至少胡青牛這個人是說得到做得到,倔強無比。

    “滾——”李七夜理都懶得去多理,一腳就踹了過去,張岩想躲都躲不掉,被李七夜一腳踹下了船,“撲嗵”的一聲,整個人都掉入了爛泥之中,撲入爛泥之中,他滿頭滿臉都是污泥。

    “好,我,我滾——”張岩羞恥得無臉見人,只好在爛泥中滾了幾下,比起胡青牛來,他就更加的取巧偷懶了,滾幾下之後便躺在爛泥中裝死。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什麼,只好靜靜地看著這樣的一幕了。

    “可以了嗎?”比起取巧偷懶的張岩來,胡青牛倒是說得到做得到了,他在爛泥中一次又一次打滾,不像張岩隨便滾了幾下就躺著裝死了。

    “滾吧,不要在這裡礙眼。”李七夜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嘩啦”的一聲響起,李七夜話還沒有說完,第一個跑得最快的就是張岩了,眨眼之間衝入了湖水之中,一下子水遁而去,在這個時候他都無臉見人,不敢在這裡多停留半刻。

    比起倉惶而逃的張岩來,胡青牛從爛泥中站了起來,那怕此時他全身都是污泥,依然是傲氣十足,依然是挺著胸膛,直視李七夜。

    “我必定會再找你切磋切磋。”胡青牛還是輸得不服氣,冷視李七夜,依然是無所畏懼。

    這就是胡青牛和張岩最大的區別,胡青牛這是倔強到底,就好像是一頭強牛,一頭扎了進去,怎麼樣都拉不回頭。

    “滾吧,今天沒興趣。”李七夜擺手,懶得理會。

    胡青牛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比起張岩那種無臉見人的狼狽逃遁而去,胡青牛在離開的時候都依然是昂首挺胸,比起張岩來不知道是氣勢強大了多少。

    “都給我滾,不要礙眼,否則我把你們全部扔入爛泥中。”李七夜輕描淡寫地瞄了船上的所有年輕修士一眼。

    所有年輕修士不敢繼續在這裡停留,都一哄而散,急忙離開了。

    “都是一群朽木,不可雕。”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胡青牛都比他們要有個性多了。”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師兄的厲害。”秦芍藥輕輕抿嘴而笑。

    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而已,輕輕地啜著杯中的參茶,陽光灑在臉上,十分的享受。

    “既然找到師兄了,那就先通知大師姐一聲,她都快要抓狂了。”穆雅蘭說道。

    “天又沒塌下來,有什麼好抓狂的。”李七夜笑著說道。

    “沒塌下來,也快了。”穆雅蘭神態嚴肅,說道:“師姐不久前才接到消息,我們的祭禮大典不僅僅只有我們長生道統的大教疆國來參加,連陽明教、朱襄武庭、蟠龍道統……萬統界的不少道統都將會派人來參加,聽說是萬壽國邀請他們來參加的。”

    “萬壽國這是要讓天下人見證這一場奪權政變嗎?”李七夜不由露出笑容,淡淡地笑著說道:“他們是想要當著天下萬統的面讓長生谷讓位嗎?”

    “只怕是差不多了。”穆雅蘭也為之憂心,說道:“所以大師姐向老祖請示能否調動兵馬,以作最壞的打算。”

    梵妙真知道長生谷派兵馬來支援的可能性也不高,畢竟萬壽國要奪權的話,他們一定會攻打長生谷,所以長生谷更需要兵馬布置防御。也正是因為如此,梵妙真找李七夜都快要找瘋了,這次祭祀大典她還有很多地方必須依仗李七夜,否則的話,憑她們只怕也無法力挽狂瀾。

    ”不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李七夜笑著說道,十分隨意。

    “大師姐說,若是找到師兄了,讓師兄去點燃第一柱香,以告示祭祀大典即將開始。”秦芍藥說道:“這次祭祀大典,到時候將會由大師兄來主持。”

    “也罷,那就動身吧。”李七夜笑著吩咐說道。

    秦芍藥和穆雅蘭立即吩咐啟程,找到了李七夜,也算是讓她們一顆高懸的芳心松了下來。

    就如秦芍藥和穆雅蘭所說的那樣,藥廬此時是熱鬧萬分,熱鬧得不得了,因為不僅僅只有長生道統的大教疆國來參加這一次的祭禮大典,萬統界的眾多道統都派人來參加了。

    聽到“轆、轆、轆”的馬車聲響起的時候,有人看到一輛神車駛入了藥廬。

    “陽明教——”看到神車上的標志,長生道統的修士都不由大吃一驚:“陽明教也來參加祭祀大典。”

    “轟——”的一聲響起,當神車剛駛入的時候,有巨獸狂奔而來,撼動天地。

    “蟠龍道統也來了。”見到巨獸狂奔,不少人大吃一驚。

    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朱襄武庭、伏牛道統等等諸多道統的代表都紛紛出現在了藥廬之中了。

    “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看到其他道統的人都來了,真的是把長生道統的很多宗門世家嚇了一大跳。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roicq

LV:7 大臣

追蹤
  • 34

    主題

  • 11867

    回文

  • 4

    粉絲

尋找喜愛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