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洪荒元符錄 作者:無極書蟲 (連載中)

 
Samchanaaa 2014-10-5 14:14:5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6 149387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5
第七十二章純陽帝君





一個是歷劫天帝,經歷四十九劫而重歸天宇,一個是人族出身,經歷三皇五帝諸般磨難而有如此成就。一個是玉京門人,紫霄出身,一個是太古傳承,九頭嫡傳。兩人皆是天帝格位,大羅道果,實力倒也旗鼓相當。

這是仙神之爭嗎?諸多大能原本對此沒有在意的人,也不由將注意力投了過來。

昊天是當之無愧的仙道嫡傳,就算只是鴻鈞身邊一個道童,但是聖人道童本來就很有含金量。而風燁乃是九頭嫡傳,代表神族正統,人皇一脈。兩人這次單單是顯化出兩方天宇也看出仙神之別了。

一個是玄門秘法,三十三天演化三十三位天帝。一方是神族無上傳承,三才五行就此而歸於一元。

昊天的三十三天極盡玄門輕靈飄渺之意,太極兩儀而化生四象,盡顯仙法玄妙。至於風燁的青天之上,有九皇帝君拱衛,按混元三才五行之勢,諸多先天神祗布下混元大陣。三才五行這是神族的根本**。風燁此法門大開大合,無數神光自青天中而出,彰顯神道威儀,力壓天下。

「皇兄這方天宇是仿照盤古天王開天闢地而來嗎?」打量了一下風燁頭頂那片青天,昊天開口道:「現如今,天界之上以三十三天為構架,皇兄的遠古青天恐怕不得天界本源加持,比起小弟來還是差了一籌!」

諸多大能聽聞昊天所言,也不由點點頭。南極長生大帝的位格比起昊天上帝來說,確實要差了點。但是昊天重歸天界才有多久,要說對天界本源的掌控上,未必有風燁自太昊之時就在天庭來的熟悉。要是風燁也顯化三十三天兩人之間或許還有一搏。但是現在在諸人看來。還是昊天勝算更大些。

「你盡可一試好了!看看貧道能不能藉助這遠古青天將天界本源勾引過來。」風燁頂著青天自通道。

昊天遲疑了一下,溝通三十三天本源,將三十三天法相向風燁壓過去。「那皇弟就拭目以待了!」

藉助天帝之威,整個天界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風燁碾壓過去。風燁頭頂青天上也傳來一股莫大的力量,一朵巨大的青蓮綻放將昊天調集的天界本源給抗住。接著朵朵青蓮從遠古青天中飛出。將昊天的三十三天托起慢慢壓了回去。不但如此甚至昊天頭頂的三十三天中,最重要的大羅天本源力量也開始被剝離出來。

「這是大羅天本源?玄極怎麼也能掌控大羅天?」太清老子白眉一挑,不由看向媧皇宮方向。當初,女媧就是藉助大羅天硬生生跟三清坐地起價,分去一部分天庭氣運,現在居然還有人會掌控大羅天本源?什麼時候大羅天是這麼容易掌控的了?這是女媧娘娘教的?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能調動大羅天本源!」昊天大驚失色。與老子一般質疑道。要知道,就算是昊天這位天帝也沒有完全掌控大羅天啊。

「怎麼不能!」風燁冷然道:「大羅天傳自太古之時,太古三皇皆數在此坐鎮,乃是神族祖庭所在。貧道作為九頭人皇嫡系,難道大羅天的掌控法門會不知道?太古三皇誰沒在大羅天中留下手腳?

後來上古之時,太一等三皇再度將大羅天作為九天之首。重新祭練之後,掌控密法三皇自然曉得。

貧道和羲皇那是什麼關係!還有東皇太一將掌控之法傳授與九皇真母,憑著貧道和皇母的關係,這掌控之法貧道怎麼可能不會?

就算玄門拿去其他八天重塑三十二天又如何?大羅天在神族手中,看你等如何作為?逼急貧道直接引爆大羅天,你這位天帝也別幹了!大不了天界破滅大家一拍兩散!」

天命宮在大羅天,讓你在這裡開闢戰場。不是活該嗎!風燁心中暗暗慶幸,要是在其他三十二天,風燁說不得還比不得昊天,但是這裡的話,地利可不見得在昊天那邊。

昊天騎虎難下,雖然知道大羅天不在手中,但是調控其他諸天本源開始和風燁爭奪天界的掌控權。

風燁頭頂的青天,漸漸化作外界大羅天的模樣和外界大羅天相重合,風燁將自己的精氣不斷打入大羅天中。而昊天則藉助其他諸天的力量來干擾風燁,將風燁的烙印再度從大羅天中抹消。

看到因為兩人相爭。天界本源也開始重新分離。命運長河中兩條青龍漸漸成形,開始廝殺起來,一條是大羅天風燁掌控的本源,一部分是玄門後來演化的三十二天本源。

隨著昊天與風燁的爭鬥,三十三天搖搖欲墜。其中那些仙神可是受不了了。而太清聖人也坐不住了,那裡會看著玄門天庭就此分崩離析?老子手中太極圖拋落,一座金橋浩浩蕩蕩從天外天落下鎮壓三十三天。將昊天風燁兩人對天界的掌控暫時隔斷。

不過雖然老君插手,但是兩人也不想就此停下,仍要藉此分下一個高低。

兩人也明白,昊天上帝和長生大帝相鬥,對於天庭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就算兩者真的不合,也要在面子上給洪荒眾生一個假象,天庭上帝和四御大帝團結一心,造福洪荒。不然眾生離心還是小的,那天庭說不得也要被兩者這番拉扯化作塵埃了。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招來兩朵青雲將此處遮掩起來,屏蔽那些大能的目光,然後憑藉本身神通爭鬥起來,。

昊天散去三十三天法相,拿出昊天鏡對著風燁一照,一道神光便向風燁元神攝去。而風燁看著神光射來,一指頭頂青天,那純陽帝君身後刷出一道金光將昊天的神光擊散。

風燁這門神通可不是完全依賴天界本源啊,這是風燁在玄清塔上的一種延伸神通,上面那純陽帝君可是能作為身外化身甚至用來斬屍的。

接著,昊天雙手一開,無數金刃火石向風燁擊去。風燁伸手一點。虛空之上周天星斗之上,無數銀色光輝垂下,化作一張巨網向金刃火石網了起來。風燁隨手一抖,那些金刃火石返本歸元化作元氣就此消散。

「皇弟對大禹動手,不知道大禹現如今如何?」風燁一邊問道。一邊將星網化作銀針三百六十五枚小銀針就對著昊天刺了過去。

「皇弟那裡對大禹動手了?天人分立,孤乃是天帝怎麼會擅自插手人道之事?」昊天口中辯解,手中也不停歇。昊天看到星光銀針刺來,垂手一指,玄門秘法垂手白光將那些銀針紛紛溶解。

風燁冷哼道:「砸向大禹的那塊神木是金光木吧?那東西不知從何而來?莫不是自己長腿跑到大禹那裡的?」大禹有黃龍、黃能兩種變化之法,肉身堅固那裡是普通木材就能砸暈的?

「金光木?莫不是孤喝茶的時候不小心從茶盞裡面掉出來了?那真是罪過罪過了!」昊天佯裝吃驚道。

金光木泡茶。那東西也能喝?風燁心中一陣暗罵,金光木是洪荒最為堅硬的幾種神木木料之一,此物不焚不腐,不怕水火,都是用來煉器或者蓋房所用。用這種東西泡茶,根本就泡不開啊!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風燁聽到昊天的話也明白昊天的意思了。只是一個無心巧合罷了。

當然,要是昊天一個不小心將一杯玉盞打翻,玉盞掉落凡間化作瓢潑大雨,正好落在大禹頭上,絕對不是昊天的錯。昊天準備收回玉盞的時候,偏巧大禹踩了上去,一腳踩滑自然也和昊天無關。而那玉盞中一根茶葉梗突然化作一塊神木。浮在水面上砸向大禹更不是昊天的錯了。

兩人打了一會兒,陷入僵持狀態,風燁思緒不由開始琢磨,接下來怎麼尋找大禹。畢竟被昊天這一阻擋,天命宮定然是去不成了,那麼還是暫時退去另尋他法吧。一邊想著,風燁手上動作不由放緩下來。

而昊天卻是全心全意琢磨著怎麼將風燁擊敗,給自己長臉。一開始昊天沒有察覺,但是過了半天,昊天也琢磨明白風燁的弱點了。

肉體。雖然符修的肉體孱弱是公認的,但是昊天也真沒和符修交過手,經驗不足。只是看到風燁舉手投足間召集星辰之光,四大元氣等等法術遠程對自己打來,而從來不肯和自己近身打。昊天也明白幾分了。

凡是敵人防備的,就是自己要做的,至少也有一試的可能!於是昊天窺准空隙,將風燁注意力引開,昊天一記鐵拳迅疾如奔雷之勢破空便向風燁頭顱砸去。

「小心!」紫陽洞天,九皇真母不由自主從座椅上站起來驚呼道。然後才反應過來風燁那裡聽得到自己的聲音?雖然昊天風燁將戰場遮蔽,但是這些混元境大能還是能夠神念窺探一二的。

九皇真母猶豫了下,右手伸出就要幫上一把。就算是玄門三清也總不能阻止自己救人吧!

不過就在這時,場上又有變故了。風燁的確來不及阻擋,那隻鐵拳的拳風已經逼近風燁臉頰,風燁的頭髮也被吹散掉落。

不過就在這時,風燁頭頂青天中諸多神祗化作一體,融入純陽帝君體內,帝君手中撼天鞭一劃,在鐵拳和風燁鼻樑之間化出一道銀河。

咫尺天涯,不過如此。一條銀河浩浩蕩蕩將鐵拳隔開。隨後風燁向後退去,與昊天隔著銀河遙遙相對。幾滴鮮血落下,卻是剛才被昊天的拳風給劃破的。

昊天看著風燁臉頰上一道血痕,心中一陣滿意。有一得必有一失,風燁身法自然,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天道偉力,便是昊天也自嘆不如。但是以此同時,那孱弱的肉身就是天道與符修一脈的轄制。不然的話,符修豈不是太逆天了?

好好好!風燁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鮮血,然後看向昊天,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殺機。

接著一股殺氣衝天而起,昊天和風燁兩人布下的迷障直接就被衝散。先天三才殺陣終於第一次正式在洪荒眾生眼前出現。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6

第七十三章青丘怪談




先天殺陣?諸多大能為之一驚,很多人不由向東海金鰲島看去。雖然這座殺陣比起誅仙劍陣還是差了許多,但是也是洪荒少有的先天殺陣。日後要是發展的好了,未必不能和誅仙劍陣一別苗頭。

金鰲島,通天撫著誅仙劍,不由看向天界那邊。原本以為這廝性子謙和,一個好好先生才和二兄關係不錯,沒想到現在看來這廝的殺性也不弱啊。被昊天一逼,居然就亮出一座殺陣來,這位也是夠狠了。誅仙劍一陣劍吟聲,好似要和那劍陣一決高下一般。

不急不急,日後來日方長啊,通天意味深長的看著三才殺陣。

三才殺陣,自從共工伐天之後,那最後一把天劍也已然練成。三劍圓滿,加上三才陣圖,這座大陣也可說是圓滿布下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陣殺氣太過凶厲,傷人傷己,雖然大羅一級皆數抗不過此劍陣,但是風燁自己也要小心幾分。

一個時辰,大陣布下一個時辰,諸多大能的神念在陣外觀摩不敢進入陣中。有幾個膽大的,神念進入大陣直接就被劍氣給絞碎了。

一個時辰之後,天界之上一截斷臂落入凡間,昊天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回了龍德宮,至於風燁將大陣收起閑庭信步走回神霄府。

諸多神念在風燁身邊打量了半天,尤其是看著風燁的右臂。風燁啞然失笑,拱拱手:「諸位放心,貧道雙臂可是齊全的很!」

不是他的?那麼就是昊天了?這座大陣真是厲害啊。諸人對風燁有了新的認識,神念又徘徊了一會兒,便就此離開了。

……

天庭龍德宮中,昊天大發雷霆無數玉盞金杯被摔碎。其中的瓊漿玉露流落凡間,為水族又增添了一部分兵力。至於昊天這是有意施為還是無心之失意在發泄,便不為人知了。接著,又隨口找了一些理由一口氣將十多位天神打入輪迴去了。

而風燁剛剛回到神霄府寢殿中,一個踉蹌直接趴到地上。將殿門一關。癱在雲床上,一口鮮血噴出,喘著氣勉強坐了起來。

風燁將嘴角的鮮血抹去,不由苦笑。昊天雖然還不是混元大能,但是作為大羅一級也是頂級的高手了。兩人這一戰,雖然最後仗著三才殺陣將他右臂斬下。但是自己也不好受。就是殺陣的反噬也夠風燁喝一壺的了。加上昊天最後一擊,風燁的五臟六腑一陣翻滾。

到底這殺劍不是風燁的殺氣自行修鍊而來,是風燁採集外界的三才殺氣而成,自然便會反噬其主。

看來日後還要利用神火將其上的戾氣重新洗鍊一番才是。不然每次反噬一次,便是自己的性格也會受到影響啊。嗯,正好按照謀划。和河圖洛書一起重練一番正好。風燁默默想道。

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血痕,風燁拿出辰光鏡照了照。真是萬幸,只是被拳風擦了一下,過上數十年想來就好了。

這時候,風燁感到外面有人正在叩門,連忙收拾一下,將鮮血擦乾淨:「何人在外?進來吧!」

壽陽子走了進來:「小神見過玄極老師!」

「起來吧。你這次來所謂何事?」

「聽聞老師有所損傷,特地送來一瓶玉髓苓膏,於外傷頗具神效。」壽陽子從袖中拿出一瓶藥膏道。

風燁手一挑,那藥膏飛到手中,打開在鼻尖一問,風燁不由用異樣的眼色看著壽陽子:「你倒是有孝心,此物便賜予你吧!」說完,風燁從一旁取出一柄白玉如意,拋向壽陽子。「回去之後,也好生代吾謝謝天尊。」

壽陽子接過白玉如意。然後聽到風燁的話,手一顫,抬頭看向風燁,諾諾道:「弟子知道了。」

待壽陽子走後,風燁把玩著手中的藥膏。天尊這是要探口風嗎?自己將象徵權柄的如意交給壽陽子想來也能消除他的疑慮了吧?貧道真的對天帝之位沒什麼心思啊。

然後風燁有所察覺,一抬頭,直接看到十數道神光落入幽冥中。昊天這是作甚?居然將自己的部下打落紅塵?隨後,風燁神色一動,一道神念直接投入輪迴中去了。

幽冥輪迴,後土娘娘正在翻看一封書信,突然接到風燁的傳音。後土看了看自己手中這份書信,踹入懷中,孤身一人來到陰山背面。而風燁神念也在此暫時凝聚肉身。

「恭喜帝君,威名赫赫一時無兩,將昊天上帝給斬斷一臂!日後諸天大帝當以帝君為首啊!」後土看到風燁來此,面帶笑容道。

「力壓上帝哪裡是那般容易的?不過兩敗俱傷罷了,不然貧道也不會來此求娘娘幫忙了?」風燁唉聲唉氣道。

兩敗俱傷?這倒也是,昊天也不是廢物,怎麼也能讓風燁有所損傷吧。後土一邊盤算一邊問道:「怎麼?帝君有何事要妾身幫忙的?」要是你的私事的話,吾還可以幫上一點,要是關係到那位的話,那麼也別怪吾暗中壞事了。

風燁揮揮手:「娘娘的肉身可曾活化成功了?距離娘娘復生還有多久?」

後土一挑眉,語氣有些發冷:「帝君問這個作甚!」這種隱私也敢亂問?

「三十年內,吾可助娘娘重獲新生,娘娘以為如何?」風燁直言道。

「這麼好心?」後土一愣,心中思索起來,要是自己奮鬥,怎麼著也要三百年的時候,而且還要不出意外才是。不過,三十年,那裡有這般便宜的事情?

「妾身和姐姐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帝君怎麼會這麼好心幫吾?」後土眼睛一眯,質疑道。「帝君要和姐姐鬧翻了?」

「吾等人皇一脈同氣連枝怎麼會鬧翻?不過是因為吾等對此有著更大一筆謀划,所以想要娘娘出分力罷了。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是嗎?」後土托著腮問道:「那帝君要妾身怎麼做?」

「昊天那廝必然會借著這次失利的機會,將一些心腹之臣打入輪迴,藉此入駐人族為他作為內應。還請娘娘出手。將他們統統送入畜生道,或者早夭命格,將他們早早歸天。」

後土默默不語,將懷中書信交給風燁:「帝君自己看吧。」你們兩個可真能斗啊。

風燁接過一看,正是昊天上帝的符印。一挑眉:「上帝動手夠快的啊!娘娘可否將那些名單給孤列一份?也不用娘娘動手了。孤要親自將他等的命程好生安排一下,他們皆是上帝的股肱之臣福緣深厚,可不是畜生道和早夭命格配得起的。

那麼,孤便大開綠燈給他等一個仙緣,送他們成仙上天好了。」

昊天的算計不過就是要插手人族罷了,陽謀不成就要暗中派遣人手。轉世進入人族,這些小心思如何瞞得過風燁?

風燁也不用給他們在凡間的時候穿小鞋了,只要根據他等的功德氣運,直接將命程一排,送他們一個仙緣就好了,日後升仙自然就從人道脫離了出來。對昊天那裡也有話說。也彰顯自己雍容大度。

「除此之外,還請娘娘幫忙追查一個人的下落。」

「那個大禹?」後土自然知道風燁上天是為的什麼。

「那個大禹與日後娘娘復活也有所關聯,還請娘娘出手。」風燁點頭道。

……

青丘,月落日出,百花之上露珠未乾。一隻小白狐叼著一個玉瓶,在花叢中穿梭將那些晨露給收集了起來。

這些晨露在這些靈花之中吸取靈氣,又有日精月華照耀。是療傷之上品。小白狐在花叢中打滾了一陣終於將玉瓶裝滿。走出草叢,甩甩自己身上的露珠,一溜小跑便回了去。不過,看其身後的尾巴居然有九條在不斷搖晃,居然是神獸九尾狐一脈。

一個茅草屋中,小白狐叼著玉瓶來到床邊,雙足站立效仿人類,拿起玉瓶喂著床上昏迷中的那名男子。

那男子眉頭緊皺,好似有夢靨一般,小白狐看到這情形。毛茸茸的尾巴在男子臉上掃了掃,將男子陷入沉睡。

鬱悶啊,將他撿回來也有一個月了。本來是一時好奇從水中將其打撈起來。看到是人類,原本要再度扔回水中,結果被姐姐攔住了。老姐那個人類痴到底多麼喜愛人族啊。居然還要自己跟她一起搬到這裡結廬而居。

一個人族,老姐居然還要幫其療傷,而且還是住的吾這裡,真是麻煩死了!老姐怎麼不放到自己那裡去啊!真是嘴皮子一動,自己就要忙活半天啊!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整他一頓,才能消氣啊,小白狐搖著九條狐尾不由想到。

白狐精心照顧了有十幾天的功夫,有時候也會顯現人形照顧這男子。終於有一日,這男子醒了。

大禹不知道昏迷好多久,只是恍惚中看到了一位美人在不斷照顧自己,還有一隻白狐時不時喂自己吃東西。那白狐通曉人性,機靈可人。美人雌雄莫辨,但是媚眼勾魂,姿態翩然,便是大禹看過洛神之美貌,對此有些免疫力也不由有一種驚艷之感。

大禹剛剛起身,躺在大禹肚皮上的白狐直接就被驚醒,看到大禹醒來直接就跑了出去。

我說怎麼這麼暖和,原來是這隻白狐幫自己取暖啊。大禹撓撓頭,看到白狐逃跑,便下地追了過去。

剛剛走出茅草屋,耀陽的陽光直接刺得大禹睜不開眼。大禹揉揉眼,就看到一位麗人抱著白狐緩緩走了過來。看其樣貌倒是和夢中自己夢見那美人有七分相仿,大禹心中好感大起。

「吾名大禹,多謝姑娘這些日子的照顧了?」大禹上前拱手道。

女子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懷中的白狐,白狐拿尾巴將自己小腦袋捂住,女子不由咯咯笑道:「閣下不必如此,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兩人客氣了一會兒,大禹問道:「敢問姑娘此處是何地?不知姑娘芳名?」

「此處是青丘之國,吾名女嬌。」

「青丘?這裡是青丘狐國?」大禹從小在龍宮長大,那些洪荒異聞也是知道不少。青丘啊,那裡可是狐狸一族的天下,為首的便是九尾狐一脈,而每一代首領都叫做塗山氏。

「不錯,只是吾喜好清凈,思慕凡人生活,於是便和弟弟兩人在此結廬而居。不知道閣下可否為吾等講解一下人族的風情?」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7
第七十四章大禹成婚



「你…你…你再說一遍!」小白狐舀著毛茸茸的小爪子顫抖著指向女嬌:「你說你要和大禹成親?」

「不錯!」女嬌一臉淡然:「跟他認識一個月有餘,吾自信對於他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

「可是你也說了才一個月啊!你就要跟他成親不成?」小白狐抓狂道。「你可是這任的塗山氏啊!要執掌整個青丘之國,你認為族人會放任你與凡人成親不成?」

「只是第一候選人罷了,你不也是候選人嗎?只要你繼承青丘之國不也可以了?」女嬌看向白狐道。

「吾?吾才幾歲啊!放到人族才不過十三四歲啊!」小白狐急的四處打轉,心中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為了嘴饞吃大魚,跑到河邊去抓魚了,結果大魚沒抓到,反而撿來大禹這個麻煩精。早知道那個叫大禹的這麼麻煩,直接扔回水裡好了,也省得姐姐在這裡發春了。還讓自己在那裡照顧了他那麼久!白狐一邊想著一邊撅著小屁股搖著尾巴。

小白狐抱怨一會兒突然一愣,看著女嬌不由想起一件事。「姐姐,莫不是你的情劫來了?」

情劫,乃是三界有情眾生所有的一道劫難,但是更多的是針對那些女性修士。狐族聰慧,頗具靈性,所以修行起來也是極為便利,但是一得必有一失,狐族修行必有七劫臨身。水、火、風、雷、犬、兵戈還有情劫。此七劫是狐狸一族必然要經歷的七劫,而其中便是九尾狐一脈也難以逃脫此劫數。而且對於情劫來說。雌性狐狸也要比雄性要重上幾分。

小白狐一臉難看化作人形,跑到女嬌身邊,依偎在自己姐姐身邊:「姐姐,你確定你情劫所牽連的那人就是大禹?」

「就是他。」女嬌一臉淡然道:「大凡情劫,要不看透情劫破劫而出,要不便與其共結良緣。吾想與其成親隨他到凡間走一遭,正好藉此磨礪道心,感悟人道眾生。凡人的笀命不過百載,吾是看破也好,待其笀元終老也可。總之這次情劫總也能安然度過。」

「就怕你到時候放心不下。有所牽扯,又和大禹糾纏到來世了!」白狐一臉擔憂道。

「最多一世情緣,緣起緣滅,這點吾還是看得開的。而且就目前來看。大禹並不喜歡吾。」女嬌悠然道。

「不喜歡?吾看他對姐姐你不錯啊!」小白狐迷糊道。

女嬌摸了摸白狐的小腦袋:「夙兒。你道行淺薄。情之一字你還不懂。」

「吾是不懂,但是情之一字吾等九尾一族多少先輩都沒有看透,最後還落得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這吾還是知道的!」白狐將女嬌的手拍開:「別碰頭!會長不高的!」

然後,小白狐又化作狐狸形態跑了:「吾說不過你,吾去請大長老過來!」

……

將大長老帶了過來勸說女嬌,小白狐一溜煙跑到河邊又去捉魚吃了,這次小白狐決心抓一條大魚。大魚、大禹,諧音相同,正好可以幻想將大禹吃入腹中,消解心頭之恨。

嗯,要多抓一些大魚,炸蒸燉煮燒烤,每個都要來上一遍啊。小白狐回憶起大禹給自己說的人間做飯的方法,口中不由滴下涎水,就開始在河邊抓魚。

小尾巴一甩,河裡那些大魚直接就被水柱擊打上岸,然後小白狐雙足站立學著人類在河邊生火做魚。

不過到底是烹飪新手那裡能夠做好,單單一個烤魚也烤的儘是焦炭。這時候,大禹走了過來,看到小白狐在此,周圍橫七豎八放著不少魚形焦炭,不由笑道:「你怎麼沒跟你姐姐在一起?」

大禹跟女嬌姐弟生活了許久,自然也知道這隻小白狐就是女嬌的弟弟了,而小白狐修行尚淺,也不願意在大禹面前顯化真身。所以大禹一直以為白狐尚不能化形,那照顧自己的人就是女嬌。

大禹從一旁舀過一條活魚,隨手將鱗片內臟去掉,便開始給白狐烤魚。

「小舅子!吾幫你烤魚,你幫吾追你姐姐怎麼樣?」大禹舔著臉巴結道。

……

茅草屋旁,女嬌和一個青袍老翁站在這裡商談。

「你真的決定下嫁給一個凡人?」青丘大長老一跺拐杖,皺眉質問女嬌。

「他不是什麼凡人,他是黃龍之身乃是天人半神之屬,顓頊上帝之血裔,吾也不算下嫁了。」 「不過才一個月,你就要嫁給他?什麼時候你這麼草率了。」

女嬌搖搖頭,對大長老道:「吾若不在,夙兒就請長老多多照顧了。日後他要繼承塗山氏之位,還請長老多多輔佐。」

「他離成年還早,資歷尚淺,如何能夠繼承首領之位?吾等長老會最屬意的還是你啊!你就不能為了族中,為了你弟弟顏夙考慮一下?」

「就是為了這個不省心的傢伙,吾才要與人族走一遭啊。」女嬌嘆了一口氣:「現如今吾和大禹情劫相連,若是日後渡劫功成,自然會迴轉青丘,那首領之位由吾接掌就是。但是要是回不來,還請長老多多輔佐顏夙了。」女嬌說完,對著大長老一拜。

「少主趕緊起來!」大長老將女嬌扶起:「哎呦!好歹你也是吾看著長大的,怎能如此?」

大長老心中一嘆,可惜現如今的青丘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現如今,居然一個金仙級別的狐妖都沒有了。上代國主早死,只留下女嬌顏夙兩條血脈,而他二人倒也爭氣,紛紛覺醒遠古傳承,被視為下任國主之人選。不過,相較於更為年幼的顏夙,那女嬌才是長老會一致認定的人選。只待女嬌經過成人禮便可繼承塗山之名號,成為一國之主。

所以。在未成年之前,女嬌還是很自由的。女嬌喜愛凡人文化,那些長老也頗為縱容,也就任由她帶著顏夙兩人在青丘邊緣結廬而居了。

「你是下一任青丘之主可曾對大禹言明過?」大長老一臉嚴肅道。

女嬌遲疑了一下:「吾和夙兒都沒有提及,大禹應該仍然以為吾等只是兩隻普通的九尾狐吧。」九尾狐雖然是狐中異種,但是在沒有覺醒傳承的情況下也不怎麼稀奇。大禹有黃龍之身,黃能神相,本身也身具神獸血脈,對於九尾狐也不怎麼在意。

「那就好,只是你這次情劫有幾分把握?」

「未來之事誰能說得准呢?只是大禹不喜歡吾。吾自也不會交心與他。情緣一斷,吾自歸青丘就是。」

「他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你還要嫁他?要是天定緣分。吾等自有秘法將此斬斷就是!」大長老臉色一變。拉著女嬌就要回去。狐族經歷情劫。有了無數經驗,自然知道女嬌這種情況要如何應對。

女嬌掙扎了下:「長老且慢,吾不過是代人應劫。還有幾分勝算,要是他應劫,恐怕便是一點勝算也無了!」

「他?」大長老將女嬌鬆開,不由琢磨起來:「你說的他,該不會是——」

女嬌嘆了口氣也不否認,大長老知道結果,不由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女嬌連忙將大長老扶起,大長老揮手道:「罷了,這件事既然你有所算計,那麼吾也不干涉了,你自己注意就是。至於顏夙吾自會帶回去好生調教!」大長老咬牙道。

……

一陣烤魚香味飄來,白狐顏夙不由伸鼻嗅了嗅,口中涎水滴落。看到大禹將烤魚放在自己面前,顏夙直接就要下嘴。

這時候,大禹立馬又把烤魚舀走,在顏夙面前晃了晃:「烤魚給你,你幫我追你姐姐怎麼樣?」

一隻烤魚就要吾將自己老姐賣了?開玩笑,白狐看著大禹的笑臉,心中一陣窩火,再聯想當初自己怎麼辛苦照料大禹,每日採集露水為其療傷,而大禹如何跟自己搶姐姐。顏夙一陣火起,張口一噴,一道狐火就燒到大禹身上。

所幸大禹是黃龍之身,顏夙又道行淺薄,倒也沒受傷,只是那烤魚直接化作灰燼,而大禹身上的衣服也被點燃。「喂!吾就這一套衣服啊!你燒著了吾可怎麼換洗啊!日後怎麼跟你姐姐見面啊!」

白狐看到大禹慌張的模樣,不由眯了眯狐眼,搖著尾巴一陣歡愉。

……

女嬌和大長老在不遠處看到此景不由搖搖頭。大長老暗嘆:「這廝真是沒心沒肺,也罷,如此赤子之心倒也不錯,傻人有傻福不是?日後要是女嬌應劫,這塗山之位也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大長老一把將顏夙抓住,便帶回青丘山去了。

而女嬌看到大禹在滅火,便行走了過去,屈指一彈,顏夙的狐火就被撲滅了。

而狐火撲滅,大禹看到女嬌過來,且自己身無寸縷,心下一慌,直接跳下河中。「女嬌妹子還是轉過頭去吧,別讓吾這粗野之人污了眼睛!」

女嬌一愣,然後咯咯直笑:「吾是九尾狐,可不是人族,人族那套禮儀與吾何干?」女嬌隨手變出一套衣物放在一邊:「你既然如此害羞,那麼衣服吾就先放在這裡了。」

有了這一出,兩人的關係是日漸升溫。沒過多久,兩人便天地為證,山水為媒,就此拜堂成親了。

你倒是清閑!風燁看著後土的傳書總算將大禹的位置給找到了。於是神念搜尋過來。正好看到大禹和女嬌正在拜堂成親。

一次失蹤居然娶了一個美女老婆,這是吉人自有天相,還是因禍得福?風燁失笑道。神念一動,一旁的河水突然飛出一對水龍水鳳,在女嬌大禹兩人頭頂揮灑盤旋,然後一道彩虹懸挂在兩人頭頂,算是風燁祝福這對新人吧。

美人關是英雄冢,大禹!貧道先給爾等一個月的蜜月時間,日後你也要繼續去治水才行啊。風燁站在天元峰上悠然道。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8
第七十五章洞陰真君




新婚蜜月,風燁也不是不知情趣之人,於是便留給大禹一個月的時間,讓這對新婚夫妻相聚。而風燁趁著這段時間,也開始串聯四方做著各方準備。

一個月後,大禹正和女嬌兩人在青丘賞花,大禹剛剛采了一朵牡丹,別在女嬌鬢髮中。

突然天空中飄落一道符詔,一個清亮的神音從中傳來:「如今赤縣神州水患四起,妖邪當道,肆布**,陸地生靈為此慘遭禍害。特封大禹為洞陰真君,監控五湖四瀆,九江八河,斬殺不從之水妖,協力河伯理順河道,兼掌水域。自此水陸分離,還兩域生靈一個和睦安寧。」

大禹接過符詔,心神大動,默默反省自己這段時間的所為。目前無數生靈收洪水之災,正背井離鄉,而自己怎能偏居一偶之地,自享安樂?

是夜,大禹與女嬌交談了一夜,第二天,大禹就起程去黃河龍宮了。而女嬌站在小丘上遠遠望向大禹離去的方向,不由摸了摸肚子。

罷了,既然要忙正事,吾也不能因為兒女私情阻礙了你才是,不過日後你回來看到自己多了一個孩兒可莫要驚訝啊。

大禹乃是黃龍之屬,某方面的能力自然強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已經使女嬌胎結受孕。原本女嬌要給大禹報喜的,但是大禹直言要去治水,女嬌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怕他分心便沒有多言。

天庭,昊天上帝看著自己面前的萬神譜,臉色一陣陰沉。風燁這廝居然敢越過自己擅自封神?要是封自己的神職屬神倒也罷了,昊天也不會如此憤怒,但是風燁作為福神。居然是冊封的河道水神?水神在劃分中是紫微大帝或者地皇祈的權柄範圍。這是誰給他的權柄!

「陛下,文案已經從文庫中提取出來了。」太白金星拿出一份文案交給昊天過目,這份文案正是昨天剛剛封存入文庫中,上面所述正是大禹的神職冊封符詔。

隨著符詔誦讀完畢,最後落款上幾個帝印。不由讓昊天又是一驚:「南極長生大帝、北極紫微大帝、幽冥後土地皇祈、西極天皇大帝!」昊天將最後四道帝印一個個念了出來,「好好好!原來是四御聯手啊,難怪沒有孤的帝璽,他們也敢封神!」昊天直接將文書摔到地上。

前幾任上帝就算再怎麼是傀儡,但是最後總也要拿著帝璽蓋章吧!但是自己這裡別說蓋章了,連過目文案居然都不讓自己看。直到在萬神譜上看到有大禹的神位,昊天才驚覺過來,連忙讓太白金星去調閱文案。

自己這天帝真夠可以的啊!昊天左手不由摸向右臂,便是一條手臂也被斬斷了,沒有一位天帝有自己這麼悲催吧,就連當初公認的最倒霉天帝帝俊也比自己強吧。看來帝俊倒是可以瞑目了。

「罷了罷了。四御分權,三清聖人也靠不住,看到自己也只有——」昊天一念至此,換上道袍,直接向天外天紫霄宮而去。

……

大禹得到天庭冊封的神位,別管是誰冊封的,經沒經過上帝審核。那也是領著神祿的正經神位。

目前水族為禍,便是陸地上那些走獸也跟著一併倒了血霉。這已經不是人族一家的事情了,天庭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天庭順天應命冊封大禹處置這些水族,自然沒人能夠反駁。為此,風燁命洛神去火雲洞拿來伏羲女當初所用的尺規,連著洛神的避水劍一併暫時借給大禹。

元馗賜下的龍川河圖,洛神的避水劍還有風燁的開山斧一併作為治水神器,被稱為治水三寶。此外又有伏羲的尺規測量深度尺距規劃,元馗的玄水玉圭作為水神之盟約,代表大禹的權柄。

而打著天庭的名頭。大禹也可以名正言順邀請仙神來人族幫忙治水了。風燁門下那些弟子紛紛前來,還有五湖四海諸多散仙,便是闡截兩教也有人前來。

玥萱和女娃剛剛來此之後,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男子轉身直接就要離開。玥萱上前一步,將那人叫住「姜熊?」

那人身形一頓。漸漸扭過身子對玥萱拱手道:「姜熊見過長公主殿下。」

「還真是你?」玥萱打量了那人一下:「看起來你比當初要蒼老了多了。」那姜熊看起來四十來歲左右,不過在玥萱的印象中姜熊還是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自然不能和公主比了,公主風采仍似昔年。」姜熊小小的讚美下,眼珠子不由向四周看去。

玥萱知道姜熊在想什麼,直言道:「別看了,兄長不在這裡!都幾百年了,你怎麼還這麼怕他?都是幾百歲的人了,兄長自然不會如當初那般對你了。」

姜熊和玥萱他們這一家子也算是有些淵源,單單一個姜姓就表明了這位的來歷。此人乃是烈山部落之人,年齡比炎居玥萱等人還要大幾歲。當初風燁曾在烈山部落住過一段時間,姜熊便是風燁身邊服侍的道童,為此得到風燁提點,也學過一些練氣之法。

後來炎居玥萱出世,沒過幾年風燁重歸天極山,這道童沒有一併帶走,便留在烈山部落。由於在風燁身邊渡過金,神農對其也是青眼有加,加上此子雙親早亡,所以神農就帶在自己身邊,時常照拂。憑藉當初風燁傳授的一點練氣法門,姜熊也曾是烈山部落第一勇士,直到後來被小他六歲的炎居直接打敗。

說起來,炎居和姜熊也是一番孽緣。姜熊年齡比炎居大六歲,又得到神農青眼,而且還得到過風燁的親自指點。

別忘了,炎居對風燁可是很崇拜的,還有自己父親,看到有人分去自己的寵愛,年少無知的炎居自然嫉妒之心大起,可是跟姜熊私底下打過好幾次架。為了不讓神農發覺。都是玥萱在一旁打圓場,幫他們打掩護。

姜熊炎居兩人一來二去也算是打出來交情了。於是從某種意義上講,姜熊是炎居在人族少有的幾個玩伴,所以玥萱跟他也是相熟,至於後來的雲桑等人與他就只是點頭之交。交情泛泛了。而在炎居作為臨魁氏的時候,姜熊也在一旁輔佐炎居。到了甲子之年,姜熊便隱居山林,尋仙求道去了。

「數百年不見,沒想到姜大哥居然也已經成仙了。」玥萱看了看姜熊說道:「這次你也是為大禹治水而來?」

「嗯,不錯。這次是跟幾位同道一起來的。」姜熊點點頭,草草和玥萱聊了幾句,臉色一變就離開了。而姜熊剛走,炎居和耀陽兩人就回來了。

「妹妹剛才在跟誰聊天?」炎居看著遠處離開的背影不由若有所思,總感覺有幾分熟悉啊。

「一個老朋友罷了?」玥萱不欲多言,然後問道炎居:「兄長和耀陽師弟去母后那邊。情況如何?」

老朋友?你有什麼老朋友是吾這個做兄長不認識的?不會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戀人吧?到底是哪個癩蛤蟆居然想要垂涎自己的妹妹?炎居深知玥萱的脾氣,知道她不欲多言,心中打定主意日後勘探一二。嘴上就著玥萱的問題回答道:「母后那邊的情況倒是不錯,魔龍一族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母后帶著鴻鵠一族也是平分秋色。還有師叔祖時不時幫上一把,暫時將魔龍一族的氣焰壓制下去了。」

炎居看了看左右,附在玥萱耳邊道:「這次居然也把那天洪的原因給找出來了。果然是魔龍一族在不周遺址那邊借天行事。這其中有一場大機緣,太泓、太洛、太玄三位師叔也都紛紛趕過去了。」

「三位師叔都去了?」玥萱面色一驚:「那水族這邊要如何是好?」

「闡截兩教不是也來人了?有他們在水族自然掀不起什麼大浪。」

……

「好險好險!」不遠處的姜熊看到炎居來了,不由暗自慶幸自己走得快。這時,一隻手拍在姜熊肩上。姜熊一驚連忙回頭,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道兄啊!」

只見那男子丰神俊朗,神態冷峻,一襲白衣,腰間有一柄長劍,給人一種孤山寒峰之意。白衣男子順著姜熊的目光看向玥萱那邊:「那抱琴女子道友也認識?」

「嗯,認識。那人是當初吾烈山部落的公主。」姜熊順口道,隨即反應過來:「『也』?道兄你也認識她?」

「曾經聽她彈過琴。」白袍男子不欲多言,只是若有所思看了玥萱一眼。

「道兄千萬別動那些歪心思!」姜熊連忙勸解道:「吾和炎居相交多年,炎居那廝可不是易於之輩,對他妹妹可是寶貝的緊。要是知道有人打他妹妹主意恐怕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

「哦?」男子也不多言,直直盯著玥萱不知道想些什麼。

「師兄,道友,原來你們在這裡啊!」一個青衫道人手持一柄羽扇走了過來。「師兄你也真是的,沉默寡言,板著長臉,平白教人尷尬。那三人好歹也是師叔的門下,吾等的師妹,師兄也不說過去打聲招呼。」

「師弟去就夠了。」白袍男子了無興趣,隨口道。

「真是的,也就是師兄這份執拗脾氣當初才頂撞老師,被老師鎮壓在山腹之中百年。」

……

玥萱感到有人看向自己,不由向那個方向看去,但是只看到一個青袍道人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玥萱目光看到他手中的羽扇,眉頭一皺。

那扇子上有七種靈禽神鳳之羽毛,其中居然也有鴻鵠之羽。玥萱的神相與其母一般都是鴻鵠,對此自然有所抵觸。

「妹妹?怎麼了?」

「沒什麼,兄長接著說,那麼機緣怎麼了?」玥萱將注意力轉了回來。

「母后等人在那裡發現了先天坎水之精!」炎居眉飛色舞道。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8
第七十六章坎水之精





先天五行精華,震木、離火、艮土、兌金、坎水。除了離火之精在祝融也就是目前的陸壓身上,被祝融用來重塑肉身。兌金之精被准提聖人融入自己的金身之中,也因此五行衝突道基不穩。震木之精所化的建木在火雲洞重新種植,而另一部分便是太泓手中的建木神杖。剩下的艮土、坎水兩種精華卻是從未在洪荒現世。

而現如今坎水之精出世,對於太泓等人誘惑力可是極大的。太泓要補全先天五行,必然需要坎水之精;聽訞行的是陰陽坎離之道,對於坎水之精也很是迫切;洛神、太玄皆是水行自然對於這種水中至寶很是垂涎。於是四人直接跑到不周山遺址去了,至於後來怎麼分,反正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之間總比外人來的親近不是?

當務之急還是將魔龍一脈的覆海大陣給破去才是。四人神念一陣交談,便紛紛出手。

聽訞搶先一步,將自己的三頭六臂法相都亮了出來。三頭之下,六隻玉臂上持有六件功德聖器。觀容鏡、裁衣剪、雲鬢梳、量天尺、衡天枰、承天斗,六件功德之物直接對著大陣打了下去。

隨後,太泓手中神杖擎天立地對著大陣就捅了下去。

原本大陣在聽訞率領鴻鵠一族的攻擊下便岌岌可危,這一下更是直接破開一個大洞,其中坎水之精的氣息直接外泄出來。

諸天大能神色一動,對此有些需求的紛紛向不周山趕過來。

神霄府上,風燁半倚在雲床之上,看到不周山異變,招出三才殺陣圖包裹著三口殺劍就直接拋了過去。然後風燁目光投下大殿中央。

神霄府正殿之上,神霄府、天命宮的神祗都趕過來了,一個個昂首挺立,大氣不敢喘,紛紛看向大殿中央下跪的那人。

「施文!」

「小神在!」施文在風燁左首出列道。

風燁將撼天鞭遞給施文:「既然姻緣司命說是一時誤事。但是人間姻緣也為此更改,不得不罰,你拿著孤的撼天鞭打他三十下好了。」

施文接過撼天鞭,一股莫大的力道傳了過來,施文心中一顫,憐憫的看向大殿中央下跪的姻緣司命。「小神領命。」

「啊——!」施文剛剛打了一下。姻緣司命便是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地。

「陛下——」施文遲疑的看著風燁。

「孤將撼天鞭的威力禁錮了七成,根本打不死他!你接著行刑就是!」風燁托腮冷冷道。

作為孤的屬下,居然敢私通昊天,要是昊天那廝明面上發來文案,經由天命宮審批倒也罷了。居然暗中動手腳收買姻緣司君,篡改了大禹的姻緣命數。

要不是女嬌反應快,直接將姻緣命數牽引到自己身上。大禹真要被昊天算計,氣運大衰,風燁在其身上的謀划至少要破壞大半。

女嬌到底是青丘一族近百年來根基最深之人了,就憑這次這件事,貧道也要幫她一把。

聽到風燁如此說。施文也只好繼續行刑。看了一眼姻緣司命如今的模樣,也不由暗嘆一口氣。你是姻緣司命,是陛下門下神祗,居然聽昊天的話,擅自更改他人命數。幸好陛下發現的及時,女嬌反應夠快。不然的話大禹的命數被改變,日後說不得真的讓昊天佔據先機,壞了陛下算計了。

一聲慘過一聲。

風燁看著在場諸神道:「爾等既然為神就當明白,神祗司掌天地法則當一心為公,不可出一絲半毫的差池。不然的話。為此遭罪的是天地眾生。

尤其是諸位司命神君,爾等司掌眾生命數,乃是眾生之福祉,自然更要慎之又慎,因為爾等一個念頭。眾生的命途也會就是更改!」

諸神連忙躬身應道。然後看向中央的姻緣司命不由引以為戒。刑罰完畢,可憐一身修行竟然被化去了一半,整個人的精神萎靡了下來,連站都站不住了。

施文將撼天鞭交還給風燁復命。風燁悠悠道:「既然這次姻緣司命說是一時失誤,那就小懲一番就是。

既然眾生姻緣太過繁瑣複雜,司命一人忙不過來,那麼就再行添加幾人吧!女媧娘娘乃是最高的姻緣之神,日後孤自會和娘娘商議,再立下幾位姻緣之神幫忙分擔重任。你覺得如何?」風燁最後一句問向中央的姻緣司命。

姻緣司命整個人一顫,臉色不由又白了幾分,這是要分權嗎?司命一臉苦澀,斷斷續續道:「小神…並無…意…見。」然後就昏死過去。

「你將他帶下去吧!」風燁順手指了一個神祗說道。那神祗心中不由一顫,莫不是陛下知道昊天上帝這段時間也找自己了嗎?

「孤也乏了,爾等都散了吧。」說完,風燁首先從雲床上消失了。

看到諸神就將離開,施文一咬牙,衡量了一下,再度將諸神叫住:「諸位等下,小弟有事要說!」

諸神扭過了頭看向施文,施文道:「諸位都是陛下所屬,也當知曉,目前天命宮是陛下執掌,眾生之命途也要由陛下過問才是!這次姻緣大司命擅自修改人道姻緣,到底是一時失誤還是受人指使,大家也都心中有數。

陛下仁慈不願就此繼續追究,但是吾等乃是陛下之臣,自當為陛下分憂。還請諸位將招子放亮點站對位置,不然吾等一脈絕不會對諸位留手!」施文慷鏘道。

諸神散去,一些與施文關係交好的神祗將施文圍了起來:「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當眾威脅諸神?」

「做得好!吾等力挺你!吾等乃是陛下之臣,那昊天算什麼!」一個粗獷的聲音道。

施文將腦門的冷汗擦去,還來不及說什麼,突然就看到殿後一個金童走了過來:「傳陛下口諭,施文神官謹小慎微。深得孤意,特賜下青玉如意一柄,以作表彰。」

剩下的神祗一愣,紛紛對施文道賀。施文心中一喜,果然自己這下子碰對了啊。作為屬神不單單要做好分內之事,也要懂得揣摩上意才是。

……

不周山,太泓拿著建木神杖一掃將兩條魔龍給打成肉糜。然後,看到天空一道流光飛來下意識一接,這是老師的殺陣?

太泓將陣圖接過,自然明白老師的意思了。太泓拿著天道殺劍,將地殺交給聽訞,人殺交給洛神,而陣圖則交給太玄。

「師弟師妹,吾等也讓他等看看吾天極山的手段吧!」太泓一聲大喝。太玄顯化玄武真身,將陣圖布下。而聽訞洛神分別與太泓站在三個陣眼處。將大陣運轉起來。一道黑光衝天,將整個不周山遺址籠罩起來。

三才殺陣?玄極道君?諸多大能有所顧忌,停下腳步,便不由思量起來,自己前去得罪天極山一脈到底值不值。

而且殺陣布下,金仙主持大陣,大羅以下前去都是送菜。而大羅之流恐怕也討不了好。那大陣可是連昊天上帝都被擊敗了,更何況他們?

至於混元級數的大能,偏向於水行的也就是兩位,鯤鵬老祖和玄武神君。鯤鵬老祖本來有所動作,但是玄武神直接化身前來將鯤鵬給阻住。畢竟太玄也是玄武之身,一份香火情,加上玄武坐鎮極北之地,對坎水之精也不怎麼在乎,也樂得賣天極山一個人情。而鯤鵬老祖眼見事不可為,也不再計較。反而拉著玄武神君入北冥宮喝茶去了。

鯤鵬老祖能夠從太古末年掙扎出來,存留至今,對於保命做人之道可是深諳的很。既然不可成事,那就瀟洒放下就是,也不要就此結仇。

除了這兩位大能。玄冥對坎水之精也是很在意,但是看著眼前的元馗也是眉頭緊皺,只能暫時退去。到底後土與風燁正在聯手階段,玄冥也不好跟元馗撕破臉,壞了兩方的算計。

……

雲霄三人正在一旁正在閑聊,雲霄突然有感,直徑從蘆蓬中走出,抬眼向不周山方向看去。

「姐姐你也感應到了?」碧霄也跟著出來道。

「應該是先天坎水之精出世了。」雲霄愣愣出神。

「那吾等三人要不要去一試機緣?」瓊霄問道:「吾等三姐妹雖然乃是水雲得道,但是在人族轉劫一次根基受損,正要藉此坎水之精補全自身啊!」

「算了,去了吾等也搶不到!」雲霄沉吟了一下搖頭道。「諸多大能都在,就是那三才殺陣吾等也破不得,何苦去那裡丟人現眼?還是專心在大禹這裡幫忙治水吧,按照師兄所言,謀取一份實在功德不是更好?」

「姐姐這話就過了!」碧霄快嘴道:「姐姐如今已是太乙金仙,比起天極山那幾位還要更勝一分,何必怕了他們?而且吾等還有姐姐參悟的『九曲黃河陣』!」

道行是不弱,雲霄心中搖搖頭,但是比起手段,殺陣一立,大羅以下去就是找死!至於九曲黃河陣,雲霄可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可以勝過天極山一脈的正版。

「咦?三位妹妹也在?」不遠處一個宮裝女子走了過來,叫道。

三人扭頭看了過去,迎道:「見過龜靈師姐!」

龜靈點點頭:「你們三人也是被金玄子那廝請過來的?」

雲霄點點頭:「金玄師兄去峨眉邀請兄長出山,吾等也一併跟過來了。」

碧霄盯著龜靈聖母手中四象塔不由問道「師姐,金靈師姐的靈寶怎麼在你這裡?」

「哦,師姐曾演算天機,說金玄師兄此次出山當有一劫。聽聞吾也要來,所以讓吾帶著此物前來幫助。」

「金玄道兄當有一劫?」碧霄一愣,隨之又拋諸腦後,金玄師兄何等人物,又有四象塔護身,那裡需要她們擔憂。「師姐也是水行,可曾感到坎水之精?」

龜靈笑道:「自然感覺到了,不過此物非吾等可以窺視。幾位混元境大能也紛紛出手,相互牽制,要是吾等橫插一腳反而多生事端。還不如在此幫助大禹治水,順便將金玄師兄的死劫一併度過才是。」

「那就這麼放棄了?」碧霄一臉不甘心:「闡教玉鼎、清虛幾位道兄也在,吾等不若請他們出面?」

「妹妹!」雲霄皺眉斥責道:「一切隨緣就是,而且闡教諸位師兄也都曾在玄極道君門下聽過講,一份香火情也未必會幫吾等。」

請闡教幾人幫忙,讓他等背上一份忘恩負義的罵名,結果坎水之精他們也用不上,都給了截教四位仙姑,碧霄這主意也敢想。也索性太乙真人沒在,不然的話恐怕闡教幫誰還是兩說呢!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9
第七十七章截教門人




看到雲霄在斥責碧霄,龜靈聖母連忙轉移話題:「爾等來此這麼久,可知金玄道兄在何處?吾好將四象塔與他。」

雲霄想了想:「金玄師兄和兄長去大禹那裡探討水族分佈去了,可能要等一會兒,師姐不妨進來坐吧,等師兄回來再說。」

龜靈四人進入蘆蓬上座,瓊霄向龜靈聖母問道:「師姐,說起來為何金靈師姐不親自前來?畢竟金靈師姐和金玄師兄乃是一體同出,既然師兄有難,師姐安能在金鰲島潛修?」

「倒不是師姐不想來,而是金靈師姐實在脫不開身,師姐目前正在閉關突破大羅境界分身乏術,所以再請吾代為轉交給金玄師兄。」

金靈聖母和金玄道君兩人乃是先天一朵金雲化生而出的一對姐弟,同時拜入通天教主門下,被收為親傳弟子。至於金玄子入門甚早,但是卻因為各種緣故沒有被通天列為入室弟子。

截教雖然號稱有教無類,但是其中門人要是不加以篩選,隨便收錄。那通天就真是傻子了,真是嫌自己氣運多的沒處使了。

截教的門人分為三類,第一類便是入室弟子。通天門下入室弟子只有四人: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還有龜靈聖母。這四位便是通天教主的衣缽傳人,執掌截教教務。

除此之外便是親傳弟子,教主門下親傳弟子不少,金玄子、趙公明、三霄、烏雲仙、羽翼仙等等約莫也有近百人。親傳弟子也都是通天教主親自教導的嫡傳門人,其中自然投注了許多感情,還有通天教主親自賜下的靈寶。

再其次便是記名弟子,這個檔次的人就更多了,算下來怎麼也有上千人。這些人未必都是通天教主親自教導。只是掛有一個師徒名分罷了。單就情感上來說,通天教主對他們的感情並不多麼親厚。只是他等資質不錯,而教主也願意給他們一個上進的機會。更多的時候是四大弟子代師傳授,還有就是通天教主講道的時候有一個正式座位。單就福利來說,這些記名弟子通天教主可就沒有賜下什麼先天靈寶了。畢竟先天靈寶再怎麼說也不是路邊的白菜。就是通天教主手中又有多少?能夠供近百親傳門人使用就很不錯了。

至於不記名的弟子,通天教主那就更多了。每逢金鰲島講道,都有無數仙人慕名而來,在一旁旁聽。通天教主對此也不加理會,任他等來去自如,只要不破壞自己的講道就是。

不止通天教主如此。便是元始天尊還有太清老子也會時不時在道場講道。修行前輩提攜後輩是仙道的一個默契,當然真正的傳承是不會傳授,只是講解天道,講解境界法門,說不得其中發現一個奇才就可以收錄門下。通天教主門下的諸多記名弟子,都是因為在講道的時候。看其根基不錯就收入門下,藉此廣大道統罷了。姜熊也是因此在玉虛宮旁聽,才和闡教諸多仙人相熟,這次也一併跟著玉鼎和清虛兩人來幫助大禹治水來了。

仙道傳承多以師徒傳承,弟子之間也有所分化。入室弟子、親傳弟子、記名弟子是師徒一般的三種模式。入室弟子登堂入室,繼承衣缽,可以說是道統的真正傳人。而親傳弟子也是嫡傳門人。就算不能繼承本門道統也可開闢支脈算是自己這一枝所處。

打個比方,趙公明等人不是入室弟子,但是也是截教二代親傳,日後要是開闢道統也被算入截教門下。但是記名弟子就不同了,雖然兩者之間有了師徒名分,但是要是開闢道統,也不能算入截教嫡系,只能歸入外門。

而記名弟子更慘的就是,入室弟子還有親傳弟子都是可以在玉牒金冊上記錄名諱的,但是記名弟子便不可以。

玉牒金冊是記錄道統傳承的寶物。其上有著每一個門人的名諱道統傳承。不但截教有「都天玉牒」,闡教也有「彌羅金冊」,便是風燁一脈也按照「玄元太靈,明真廣靜」的順序,有一道「玄元法牒」其上記錄風燁諸大弟子還有諸多再傳門人。

風燁原本就不想多收門人。因此五位弟子皆是親傳,就算記名和入室都沒有區分,為了防止同門內鬥,風燁決定五位弟子一視同仁。至於他們的弟子,也都被風燁在天極山「玄元法牒」上記錄名諱。

截教萬仙來朝,這可不單單是指通天教主的三種門人,還有那些三代再傳弟子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才有上萬之數。單單要說教主的弟子也不過數千人罷了,其中也多是記名弟子,教主真正的親傳弟子也不過百人。

「這麼說來,金靈師姐果然是要證道大羅了?」瓊霄不由羨慕道:「金靈師姐不愧是吾等截教第一女仙,大師姐果然是道行高深。」

「三位妹妹也是不差。」龜靈笑道:「師姐常和吾說起,要說吾等截教女仙之中根性道基深厚者,除了吾等三位入室以外,唯有雲霄師妹一人矣。只是師妹就吃虧在這轉世重生上面,才沒有被老師列為入室弟子。」

「師姐真是過贊了。」雲霄謙虛道:「老師門下四大入室弟子各有千秋,吾還有所不如的。入室弟子,便是金玄道兄也沒有登堂入室,小妹那裡有那個資格?」

「咦?龜靈師妹居然也來了?」這時,金玄子和趙公明兩人走進蘆蓬。金玄子看到龜靈聖母前來,訝然道。

「小妹是受金靈師姐之託,為師兄送來四象塔的。」龜靈指了指桌上的四象塔道。

「姐姐?」金玄琢磨了一下:「姐姐還是不放心吾?」

「金靈師姐臨閉關前,請老師為你卜算,這次大禹治水當有你一道死劫,你還是小心注意才是!」龜靈擔憂道。金玄子當初幫助倉頡造字也曾護持龜靈聖母轉世,兩人的關係也是不錯。

「好了好了!替貧道謝謝姐姐了。」金玄子擺擺手:「有雲霄等三位師妹的混元金斗和金蛟剪。加上公明師弟的落寶金錢,便是龍潭虎穴也可闖得,區區一道劫難不在話下。現在又有了姐姐的四象塔,自保也是有餘。嗯,還有龜靈師妹的日月珠。吾等六人聯手。區區水妖何足道哉?」

雲霄搖搖頭,扭頭問向趙公明:「大兄,不知道吾等分配的水域是哪裡?」

大禹廣邀三界仙神來此誅殺水妖,自然也要有個章程,每一個仙神都有自己負責的水域才是。

趙公明面色古怪:「吾等截教一脈並不是負責某一處水域,而是負責針對九龍子。」

「九龍子?」瓊霄問道:「這是什麼地嗎?」

「不是。這是太古一位龍神所生的九位龍子。」龜靈聖母若有所思:「吾曾聽大師兄說起過。龍族傳承不絕,以祖龍為尊。當初始祖雙龍算是初代龍族,其後始祖雙龍曾生有一子繼承祖龍名號,此為二代祖龍。此祖龍與鳳凰一族的玄母乃是同時化生,是天命註定龍鳳之主,吾等目前所言的祖龍便是這位祖龍皇。

這位祖龍皇生有諸多子嗣。長子便是蒼龍神君,現如今四極神君之首。不過其還有其他子嗣,四海龍宮所尊奉的龍母便是祖龍皇某一個子嗣的女兒,是祖龍皇的孫女。至於九龍子也是如此,乃是祖龍皇某一個龍子的後裔。

此九龍子乃是祖龍之子與其他種族交合而出,皆非真龍之身,向來受正統龍族鄙夷。這次莫不是想要相仿蛟龍一族。藉助行洪之際一舉化作真龍?」龜靈聖母猜測道。

「管他等如何,直接斬殺了就是!九龍子號稱一胞所出,九子合體有大羅的實力,但是分散開來才不過九個金仙罷了。吾等六人,公明、雲霄、龜靈加上貧道一共是四位太乙金仙,還有碧霄瓊霄兩位師妹幫忙。」

金玄師兄果然是繼承老師劍道修行啊,這股子殺氣可是不弱。雲霄問道:「適才,清虛道兄也曾來訪,不知道闡教諸位道兄分到何處?」

金玄子一陣幸災樂禍:「他們分到的也不是某處水域,而是巫神相柳。那可是一位巔峰大巫。就算如今勢力大衰也不是闡教那幾人可以應對的。」

「到時候,闡教燃燈道兄絕不會坐視不理!」龜靈聖母看了金玄子一眼道,真不知道為什麼,金玄子與闡教很不對頭。

「那麼,吾等便快些行動吧。九龍子分散各處可是不好抓啊!」趙公明說道。

走出蘆蓬,雲霄抬眼看了不周山方向一眼,然後就跟趙公明等人去斬殺水妖去了。

……

不周山遺址下面橫躺著無數魔龍的屍體,場上只有太泓師兄弟四人連帶幾隻鴻鵠在此站立。

聽訞將其餘戰死的鴻鵠元神收起,對玄昊道:「爾等也不必過於悲傷,他等的元神被吾留下,日後可就此封神也算是一個正果。至於這鴻鵠真身也給他們留著吧,日後指不定能夠用到呢。」

洛神拿出九宮洛書就將這些魔龍的屍體統統收攏了起來,至於他等的龍魂也被太玄用真武塔鎮壓了起來。洛神清點了下人數:「可惜還是跑了幾條魔龍,為首的那位魔龍一族首領也不曾出現。」

吸收了一道坎水之精,太玄不由樂呵呵道:「師姐放心,魔龍一族如今折損這麼多人手,那裡還會再攙和這次的事情?至於那位魔龍首領,當初是師叔的手下敗將,這次來了也討不了好!」也由不得太玄不高興,藉助坎水精華一步跨越金仙道果,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連天魔阻道時候的那隻天魔也一併被太玄給吞了。天生克魔,也難怪日後會被尊為盪魔大帝了。

坎水之精被太泓等四人均分,太泓煉入建木杖中,提升品質,演化五行之道。聽訞藉此調和坎離,為日後突破做準備。洛神則是收入玉瓶中,留待日後慢慢修行之用。只有太玄仗著自己諸多師兄師姐在此,臨陣突破金仙境界。

「師弟師妹,為兄先回去復命了。」太泓將陣圖殺劍收起,對三人道。

「師兄自便,吾也要去天鵝湖一趟。」聽訞看著身後幾人道。

「那吾等二人也去師叔那裡了,沒有魔龍一族搗亂天洪消散,剩下那些水族妖邪,吾等也好斬殺了。」洛神與太玄對視一眼,然後洛神道。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29
第七十八章年少輕狂




相柳乃是共工門下的巔峰大巫,單單說他的毒素便是一般混元上清境的大能也不願輕易招惹。現如今讓闡教一群人應對,分明是強人所難,也難怪金玄子在一旁幸災樂禍了。

不過,大禹還有其身後的元馗可不是想要藉助玉鼎、清虛兩人就把相柳斬殺。就算他們借來元始天尊的盤古幡估計也不過三成勝算罷了。

元馗的意思是讓他們作餌將相柳的下落找出來,至於剩下的便由元馗親自出手了。當初相柳跟風燁立下賭約,相柳在沒有把握破除九曲黃河陣的情況下,自然會避著元馗走了。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清虛喘著氣對玥萱問道。

「沒事!」玥萱一捋鬢髮道,看著空中的相柳。

說起來,玥萱也挺倒霉的,原本是玉鼎和清虛兩人尋找相柳的蹤跡,結果被相柳一同戲弄,兩人直接逃跑到玥萱負責的水域來了。見此,玥萱自然不能不救,於是三人就和相柳僵持起來了,玥萱才不過一個玄仙啊,比起相柳那是差遠了比起玉鼎清虛兩人也是多有不如。但是架不住玥萱有一個好哥哥啊,炎居和玥萱的水域沒有分到一處,所以擔憂之下,炎居給了玥萱一袋子符籙。這些符籙不單單是炎居自己書寫的,還有太泓、太玄兩人書寫的符籙,便是風燁親手撰寫的符籙也有十幾道。玥萱三人藉助風燁留下的符籙算是勉強撐住了,還有玉鼎清虛手上也有元始天尊賜下的玉清神符。三人聯手將相柳的下落傳遞出去,便一邊防禦,一邊等待救援。

說起來,玥萱與玉鼎也算是相識。當初神農四女當有四劫。玥萱正好應了「地劫」,於是被埋入山腹之中數日。

而玉鼎,當初也因為衝撞元始天尊被天尊順手壓入山腹之中,靜思己過。在其頭頂留下一道符籙,什麼時候頭頂的符籙被揭去。什麼時候才能破封出世。

為此,玉鼎整整被關押了一甲子,直到玥萱的到來。

……

「嗯——」一聲呻吟,玥萱從昏迷中醒來,想起原本自己被山石滾落壓入山腹之中,不由放下心來。

周圍的人族都被自己疏散了。應該就只有自己一人遭劫了吧?玥萱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看向四周。

雖然玥萱一心喜愛琴道,但所幸玥萱跟炎居日久也學會一些小法術,學著其兄長的模樣,打了一個響指。一朵火焰從食指上飛出,將四周照亮。便開始尋找其他的族人。

「喲!沒想到,這裡居然也要人來陪吾了!」遠處一個聲音突然傳來。一開始玉鼎看到有人前來,還以為是同門師兄弟奉老師之命來釋放他的,結果一看居然是一個凡人女子,不過有人來了正好可以陪自己說說話不是?

沒錯,凡人!這時候的玥萱雖然有些道行,但是確實是連金丹都沒有的**凡胎。

聽見有人的聲音。玥萱猶豫了一下,抱著燧琴向聲音的來源走去。火光一照,就看到在山腹最深處,居然有一個少年盤坐在一個玉壇上。那少年長相俊美,長發披肩,意氣風發,看起來到和自家兄長有幾分相似。

不過此子被關押至此,但是一身英氣不減,眉宇間仍有一縷銳氣,或者說其桀驁之氣。倒是兄長所沒有的了。兄長行事大氣,但是為人行事卻沒此子這麼倨傲。

玥萱仔細打量了下少年周圍,發現少年被軟禁在玉壇周圍而不能四處走動,玥萱的神色就變了:「神仙?妖怪?魔修?鬼靈?」被人封印至此,怎麼看不是一個普通人族吧?

「喂喂!吾說姑娘。吾可是正經的人族啊!」少年玉鼎從玉壇上跳起,對著玥萱道。不過玉鼎剛剛跳起,觸碰到玉壇的光罩,直接就被打了回來。少年玉鼎捂著腦門,在玉壇上不斷打滾喊疼。不過看著玥萱一點反應也無,只能自討沒趣的又坐了起來。

「吾說,你也太沒同情心了吧!看到吾這般情景居然也不說問候一句?」

同情心那是什麼?能當飯吃嗎?玥萱響起自家兄長常說的這句話,在心中吐槽道。

「你周圍先天之氣皆通,沒有一絲後天濁氣,也敢說是人族?而且看樣子你至少也是一個天仙吧,被撞擊兩下就喊疼,誰信啊?莫不是那個妖魔被大能封鎮於此,想要誆吾救你?」說完,玥萱不在理會少年玉鼎,便又開始在四周尋找起其他人。

「喂!吾才不是什麼妖魔,吾這是被師尊鎮壓在此的!」

「師尊?」玥萱眼也不抬:「那就更不能救了,定然是那種欺師滅祖之人,被自家師尊懲處於此吧。」好了,沒有其他人遭劫,玥萱放下心來,便開始思索自己如何逃生了,至於這莫名少年,這都是浮雲啊。

玉鼎一陣泄氣,不由托腮看著玥萱在不斷翻找出路:「吾說姑娘,你知道這麼多仙魔之事,看到吾這人被封禁在此,也不為所動,既不驚訝也不恐懼,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不過,你的修為怎麼只是剛剛踏入求道之門,連練氣都沒有完成?」

「與你何干?」玥萱在四處走了走,看著玉壇上空有一道符籙不由若有所思,就是這道符籙將這少年鎮壓於此的?

「喂,別找了,要是你放吾出來,或許你吾二人還能一起出去。不過現如今,你連金丹都沒有,根本不能將吾放出。嗯,就在此陪吾說說話吧!」

玥萱懶得理少年玉鼎,繼續想辦法。

「姑娘,你來評評理。吾家師尊也真是的,不過就是在講道的時候頂撞了一句,他就把吾這般處罰是不是有些過了?」

說起來,也不是玉鼎嘴碎,實在是被關押至今沒見過一個活人。至於打坐練氣也很是枯燥的。而且一來,就是這種冷熱不侵的女人,玉鼎實在想要看看玥萱的變臉破功啊。

玥萱一邊找一邊聽少年玉鼎訴苦。也算是明白一個大概了。他家師尊不知道和哪位道友論道,結果參悟出符咒之法。於是他家老師一臉興緻勃勃的召集諸多弟子給他們講解符咒之法,為他們增添一道修行法門。結果剛剛講到一半,玉鼎便睡著了,於是他家老師一臉不高興的。將他叫起來提問。

結果玉鼎回答不上來,還直接說:符咒之法,假借外物,不如不修。吾只需仙劍一口,斬仙誅神,自可護持本身。不受外劫。

這話固然挺傲氣的,但是也把他老師的顏面給打了,於是他家老師就用一道符籙把他關押至此了。說是什麼時候能夠解開這符籙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那是你不明白你家師尊一片苦心!你雖然能夠藉助劍術護持己身,但是你家師兄弟可未必都是如此。能夠藉助符籙之法,也是一條通天大道!」玥萱聽玉鼎說了半天,不就是說劍道如何如何好。符修怎麼怎麼差嗎?

天極山乃是符修源流,自家兄長可是符修的推崇者,玥萱自然也忍不住要幫符修說話了。

一陣沉默,道不同不相為謀,眼見兩人話不投機,玥萱沉下心思,拿起燧琴便開始彈琴定神。一曲之後。玥萱沉下心思,不再和玉鼎計較。

但是「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姑娘你的琴藝不錯啊!閑暇之時用來養性倒是不錯。」玉鼎讚許道。

養性?這是吾的修行之法?他這張嘴真是得罪人啊,要是吾是他老師,直接就把他那張嘴給撕了。玥萱看著玉鼎一陣窩火,不再理他,便開始琢磨接下來該如何做。

「喂!你生氣了?」少年玉鼎等了半天不見玥萱說話,於是開口道。

「你倒是說話啊!吾真不是什麼妖魔啊!」

「喂,其實吾真是人族的。」玉鼎自語道:「吾也是母親懷胎十月出生的,憑什麼族人都把吾視作妖邪啊!」

玉鼎繼續碎碎念:

「當初師尊所言,在吾出世之前。吾母曾偶遇一個玉鼎。日後靈光感懷,玉鼎投入腹中,才有了吾的出生。只是,母親無故懷孕被族人視為妖邪,就被趕了出來。後來生下吾之後。也因為難產而死。正好師尊路過就把吾救了下來。師尊說,吾自出生之時就曾懷抱一個小鼎,所以才取名為玉鼎。」

「靈寶轉世?」玥萱的注意力倒是被引了過來。如此說來,其身世為真,倒真不是妖魔之屬,只是靈寶轉世人族罷了,也算是人族之屬啊。

「師尊也這麼說,說起來倒是吾將母親給害死了,也難怪師尊老是說吾,身帶一道先天殺氣。比起師尊的法門,其實師叔的誅仙劍法才更合吾用。」玉鼎性情低落道。

靈寶轉世,洪荒天地生養有諸多先天靈寶,這些靈寶都是修士所垂涎之物。但是萬物有靈,此靈寶日久天長也自會誕生靈智。但是為了不被那些修士祭練、捕獲,從而抹消自己的靈識。這些靈寶大多會用轉世或者奪舍的法門,蛻下靈胎,再行修行。

而玉鼎的前身則是一口先天玉鼎,只是此物因共工洪水之災,直接被打斷了出世,靈氣漸漸消散。正巧玉鼎的人族母親,在此時經過觸碰到那玉鼎,其中那即將消散的靈識,直接順著母體進入體內,孕育靈胎。

在補天之後,這種感靈胎受孕的事情,不要太多!人族之中粗略統計不下上千件。都是因為共工洪水之禍,那些轉世的仙神藉助人族再度化生。當初伏羲不也是被女媧如此作為,才在人族重生嗎?

只是,人族各個部落對此的態度各異。有的便是將母子直接趕出部落,有的則是被視為神異得到尊崇,等等情況不一而足。玉鼎母子的情況就屬於前者,被部落中巫師所言,此子乃是妖孽,其母乃是妖女,便直接趕出部落自生自滅。

不過其母倒也算堅韌,自己一人挺著大肚子,在外艱難生存。也慶幸腹中有玉鼎的靈氣滋養,那些野獸也不敢近身。居住山洞中,採集野果勉強度日,將玉鼎生了下來。

不過本人到底體弱,又沒有什麼營養補充,九個月大的時候,還要出門去採集野果,對於一個孕婦來說還是很艱難的。傷及元氣,當生下玉鼎之後,其母便撒手人寰。只留一個小嬰兒,懷抱一個玉鼎在山洞中獨自哭啼。

正巧元始天尊路過,算到於此子有緣,就把這個嬰兒給抱走撫養,看到其懷中的玉鼎便給其取名為「玉鼎」作為道號。

聽到如此,玥萱也不由想起自己的母親,雖然自己與母妃也不常見面,不過母妃對其自己等人也算是不錯了吧。母愛嗎?玥萱不由思緒飄向遠處。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31
第七十九章相柳俯首





「咕嚕……」腹中一陣響動將玥萱驚醒。玥萱臉色一紅,到底是肉體凡胎,這食物還是需要的。不過玥萱放眼四周,這裡連一點雜草苔蘚都沒有,如何可以果腹?

無奈之下,玥萱便又開始彈奏燧琴,一方面是要藉此將飢餓忘卻,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藉此吸收靈氣。

過了一會兒,玥萱驚訝的停下演奏,向一旁的一個小水潭看去。

「對了!不若吾叫你修仙之法吧?」玉壇中的玉鼎雙手一擊:「吾教你修仙之法,你日後修鍊有成,放吾出來如何?」

「這水潭是什麼地方?」玥萱指著那水潭道。

少年玉鼎看到玥萱不採納自己的建議,不由撇撇嘴。不過還是對這個好不容易碰到的活人解惑道:「你以為師尊是隨便將吾封禁的嗎?這裡是山中靈脈之匯聚,就算是封禁期間也可以藉助山中靈氣修行。那口水潭乃是山中玉髓所化的玉泉,對於修鍊有極大幫助。」

是嗎?玥萱若有所思,難怪剛剛自己只是彈奏了一曲,就直接不再感覺飢餓了,原來是靈泉的幫助嗎?

玥萱來到玉泉旁邊,屈指一彈。一滴玉泉水從水潭中飛出,投入玥萱口中。一股磅的靈氣直接從舌尖湧入四肢百骸,玥萱連忙開始打坐練氣。

看到玥萱如此,玉鼎也開始盤算起來。她也會練氣修仙之法?那麼自己怎麼打動她將自己放出來呢?玉鼎一邊苦惱一邊看著玥萱一滴一滴服食玉液,到了後來玥萱便直接開始大口飲用。

「喂。吾說你小心點啊!時間多的是!你慢慢來啊!」玉鼎看到玥萱如此不由勸阻道。倒是她被靈氣撐爆了,自己不是也少了一個脫困的希望嗎?

玥萱看了玉鼎一眼,嘴角流下乳白色的玉液,玥萱隨手一擦:「吾跟你不同,吾還有一大家子等著吾呢,還是早些回去報平安的好!不然要是兄長知道吾久不歸家。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呢!」

到了最後,玥萱布下屏障阻隔玉鼎的目光,脫下白紗,身體整個人沉入玉泉中,藉此修鍊起來。

為了家人嗎?玉鼎面色複雜,不過你也真強悍啊。藉助玉泉煉體洗髓,這份痛楚你也忍住了?玉鼎側耳聽了半天。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原本還想看你驚叫一聲的,少年玉鼎托腮想道。

玉鼎掐算時間,大概過了一天一夜:「莫不是她已經死了?」玉鼎不由有了這種猜測。「喂!你倒是出個聲啊!」

又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玉泉那裡終於有了變故。一陣漩渦涌動,玉泉上空突然有風火涌動。

少年玉鼎臉色大變,跳了起來。卻又撞到了屏障上:「喂喂,你到底做了什麼啊!連動風火二劫,這種事你也敢做?日後要是死了可別來找吾!」風火兩劫一起引動?玉鼎臉色難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活人,莫不是就要死在風火劫中?

不過,還沒等玉鼎驚訝完,接著天雷滾滾從虛空落下,在玉泉上空結成一朵雷雲。

「風火雷三劫齊動?一步成仙?」玉鼎口中乾澀道。沒見過,真是沒見過,居然有人敢連度三劫!真是不知死活。就不怕被劫難直接抹消嗎!三劫齊動,玉鼎連聽都沒有也聽過!這絕對是十死無生之局啊!

玥萱從水中走出,披上白沙將燧琴抱起,也不看上面的風火雷三道劫雲,徑自開始彈奏起來。

長發披肩。水珠滴落,白紗也遮掩不住其下的白嫩肌膚。不過在場兩人,玥萱不是那種自戀之人,玉鼎也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男人。畢竟成仙了,就算性格有些問題,但是這個還是看得開的。而且危難關頭,誰還記得其他?

「喂!你到玉壇這邊來吧,藉助老師的符籙,說不得還有一道生機!」玉鼎不由出言勸道。

玥萱也不理會玉鼎,只見十指連動,一枚枚音符從燧琴上落了下來在玥萱身邊飛舞。玥萱雖然不如炎居那般精通符籙之法,但是玥萱也算是天縱之才,居然想到藉助琴音的音符來演化符籙。

那些琴音自燧琴上飛落,在玥萱身旁結成一道屏障將她護住。看到風火雷三劫撞擊到音符屏障上被不斷抵消,玥萱也按下心來繼續彈奏。

玉鼎看著玥萱的舉動暗自嘀咕道:「對天彈奏,難道老天爺一高興,就會將你的劫難消除了不成?」

隨著那些普通音符之後,燧琴之上又有四十九道金色音符化作蝴蝶在玥萱身邊飛舞,最後在玥萱頭頂結成一張金網,最後化作一個光繭,四十九隻金蝶沒入其中。過了一會兒,光繭消散,金絲脫落,一枚巨大的音符在玥萱頭頂結成。

隨著巨大金色音符上縷縷天音奏起,玥萱的身形漸漸消散,與天地化作一體。

「這是天人合一?」玉鼎一陣遲疑,突然想起元始天尊曾經給他說起過的事情:「不對!這是道化天地!」太古上古多少大神就此如此消散於天地的?

「喂,你小心點!再跨入一步,你就要徹底被天地同化了!」玉鼎不由起身喊道。

「哎呦!」又是被頂上的屏障打了一下。玉鼎老實盤坐起來,靜看場中的情況。

玥萱的身體隨著金色的音符彈奏漸漸消散於天地,不過就在雙腿連著整個下半身已經完全融入天地的時候。玥萱左手一頓,使勁一撥琴弦,一道雜音響起,金色音符的演奏隨之一斷。然後玥萱和金色音符再度同時演奏起來。

不過和一開始不同,那金色音符的節奏漸漸被玥萱的燧琴所干擾,到了最後與玥萱演奏的琴音融為一體。

玉鼎抹了把冷汗,真是厲害啊。玉鼎到底是聖人門下,眼界還是有的。一開始玥萱彈奏的四十九枚金色音符到了最後。居然和天道相契合化作一枚天音神符。此音符之後演奏的樂曲便是天道的天音道韻。

要是玥萱跟著天音的節奏走,到了最後只會被天地所同化,成為日後天地之中的一種天女幻象,成為天地意志所灌輸的傀儡。這時候就應該直接將天音打碎才是,不過玥萱也是信心十足,居然想要自己感悟一下天音的韻律。

一開始玥萱居然利用燧琴跟著天音的節奏演奏起來。直到即將被完全同化的時候。才直接將天音打斷,將天音的韻律按照自己的步調走。

真是夠狠的!對人狠,對自己更狠!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江水漫其身而其身不動。上面天劫在外,又有天音阻道,不好好渡劫。居然也要去學習天音的節奏。如此行事不單單是道心堅固,也是對於自己的信心,對於音律的極高把控。看到玥萱作為,玉鼎也不由讚歎,好一塊修道璞玉!要是將其拉入師尊門下的話——

最後,金色天音神符的韻律和玥萱一致,然後音符化作一道印記飛入玥萱眉心處。

「金仙依憑!」玉鼎表示。觀看玥萱渡劫自己的壓力很大啊。最後天音神符進入玥萱眉心,日後便是玥萱的修行道標,按照天音上面的道韻修行,可以說金仙可期了。

人比人氣死人!玉鼎原本心中還有一些浮躁,認為自己作為闡教弟子,聖人門下乃是天之驕子。但是看到玥萱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一次偶遇,就能碰到這種一舉連度三劫,天音入體,日後金仙可期的奇女子,就是自己諸多同門也沒有一人可以如此吧。

天音消散。玥萱睜開眼看向頭頂的三道劫難,屈指一彈,新的樂曲奏響。天仙之境,地籟自然之音,隨著自然音律那三劫隨之就消散於無影。

度過三劫。玥萱也算是天仙之屬,翩然走到玉鼎身邊,仔細打量了下玉鼎頭頂的符籙。

「好姑娘,不,好妹子,咱倆打個商量,把吾放出來唄?」玉鼎貼著玉壇屏障,舔著臉道。

玥萱輕輕一笑,隨手刻錄了一枚玉簡,直接扔了過去:「天知道,你剛才說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要是那個妖魔騙人,將你放出來,倒霉的不就是吾了嗎?不過得你之助,吾才能達到地籟之音的境界。這玉簡上面有破解之法,你自己看吧!」

說完,玥萱撥動琴弦,音符在周圍飛舞,白衣飄飄,仿若天女一般,向上空升起。

「喂!你叫什麼名字!」

玥萱看了玉鼎一眼,嫣然一笑,直接穿透山腹從中而出。

玉鼎看著玥萱飛走,不由摸了摸鼻樑,連名字都不說啊!然後看向玥萱留下的玉簡,神念一掃,玉鼎面色古怪,這是符修的書寫符籙之法?老天!這不公平!到最後還是要吾參悟符道,然後慢慢破封嗎?

……

「師兄?師兄」清虛看著玉鼎一直盯著玥萱看,不由推了他一下。玉鼎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對清虛表示自己沒事。

一旁的玥萱倒是沒這閑工夫,看這倆師兄弟的動作。眼看防禦一層層被相柳打破,玥萱一咬牙又開始彈奏燧琴。一枚枚音符在玥萱身邊匯聚,最後在頭頂形成一道巨大的音符,天道之音——萬物寂滅!

音符形成,周圍無數道韻匯聚,種種聲音在周圍奏起。

一縷金戈之聲響起,燧琴之上所有琴弦同時而斷,那天道殺音響動,在場諸人同時耳邊一震。不過,這殺音針對的還是相柳,只見相柳一聲痛嚎,心臟同時炸碎。

相柳身軀一滯,連忙用神力匯聚到心臟處,將心臟重新修復。不過這也給了清虛玉鼎兩人重新修補防禦的時間,而援兵在這時也來了。

諸人下面的河水一陣翻滾,黃蒙蒙的霧氣將四周籠罩。相柳見此,臉面一變,連忙就要起身離開。九曲黃河陣!除了那位水君,還能有誰?自己可沒有想到破解的法門呢!相柳在這段時間,雖然藉助黃河邊上的石碑好生參悟了一番,還暗中引導無數修士來此參悟,但是除了截教一位女仙以外,都沒人能夠參悟九曲黃河陣的奧秘。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這便是第三次大陣了吧,大巫不妨好生鑒賞一下吧!」元馗從遠處大浪而來,遙遙對相柳道。

接著看到相柳想要逃跑,元馗揮動手中的「玄冥皂雕旗」一股黑水漫去將相柳後路堵住。接著鎮海珠打去,相柳直接就跌入大陣中。

「當初的賭約,大巫可別忘了!」元馗負手道。

沒過多久,大陣停止轉動,相柳直接昏死過去。元馗信手一招,左手中出現一個黃色水晶,其中正有一道相柳的影像。

被算計了!玉鼎、清虛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不過是被元馗當做誘餌來引出相柳罷了。

「久聞河伯法力通天,恕小子冒犯了。」玉鼎二話不說,揮動斬仙劍向元馗斬去。

「不可!」玥萱、清虛齊聲叫道。

不過,眼看玉鼎對元馗發動攻擊,清虛連忙道:「玉鼎師兄乃是武痴,看到河伯如此神通,自然想要切磋一二。不單單是師兄,小道也想請河伯指點一二!」說完,清虛道君站在玉鼎身邊將五火七禽扇揮動,石中火、木中火、空中火,三火齊動向元馗燒去。

到底玉鼎和清虛是師兄弟,看到玉鼎出手,清虛也只好趕鴨子上架了。

不過,同樣的境界,其間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別。元馗只是將左手抬起,食指中指輕輕一夾,就把玉鼎的斬仙劍止住。「你倒是傲氣,不過剛極易折,忍讓有時候遠比正面衝突來得好用!」元馗屈指一彈將斬仙劍震退。

接著三昧真火招來,元馗只是張口輕輕一吹,一股真水直接將三昧真火撲滅。元馗看向清虛:「即便知道無法應對也與同門共進退,這份情誼倒是不錯,元始天尊倒是收的好徒弟。」

斬仙劍被打回,玉鼎面色一白,到底也知道進退,雖然一時氣不過。但是元馗也是留手了。「多謝河伯賜教!」

清虛跟著也施了一禮。「多謝河伯手下留情。」「你又何必做這個惡人?」笑聲傳來,風燁飄然而至。風燁本尊在養傷不便行走,於是便用箕山之上的化身作為暫時行走洪荒之用。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31
第八十章見面不識人




風燁與昊天一戰,風燁自身也是受傷不輕,畢竟昊天也不是那種廢物,破船還有三分釘呢,何況是昊天。

按照洪荒潛規則,除非殺劫將至,不然像這種大能甚少有生死之爭。沒有一位大能是易於之輩,死前一擊,對手少不得也要脫層皮。就風燁目前的傷勢,沒有十幾年是好不了了。於是風燁也只能化身與洪荒行走了。不過既然不打鬥,化身與本尊的差別也不算很大。

風燁化身而來,對元馗拱拱手:「倒是有勞賢弟了,沒想到賢弟的修為是越發精深了,不過神君境界,就能將相柳這位大羅輕鬆擊敗了。」

元馗擺擺手:「這些客套話也就罷了!這作為誘餌的主意,不就是你請吾做的?」元馗指著風燁對玉鼎清虛兩人道:「看清楚了,拿你等兩人作為誘餌的主意是這廝出的,你們要算賬也去找這位去,別在心中暗暗罵孤就是!」

玉鼎清虛扭頭看向笑眯眯的風燁,不由默然。原本還想回去跟老師訴苦呢!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這位出的主意,怎麼可能不經過自家老師的同意?果然,接下來就聽風燁道:

「貧道也是為你們好!這次歷練貧道也與天尊商量過了,你等也算是得了一個教訓。洪荒險惡,就算你是聖人門下又如何?稍不提防便是被人算計,身死道消的下場。爾等且謹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玉鼎和清虛躬身道,「多謝玄極老師教誨!」

風燁扭頭看向玥萱,只見玥萱十根手指筋骨俱斷,手指之上也有割傷的血痕。

「弟子損了師祖賜下的燧琴。還請師祖降罪!」玥萱見到風燁看向自己,連忙下跪道。

「啟稟玄極老師,公主的燧琴也是為了救吾等師兄弟才碎的,還請老師從輕發落。」清虛連忙道。

玉鼎拱手對風燁承諾:「燧琴破碎,吾願尋遍洪荒再為雲瑤公主尋一張神琴。」

風燁深深看了玉鼎一眼。玉鼎傲骨挺立,抬頭與風燁四目對視。風燁展顏一笑,意有所指:「真是天尊的好弟子啊,不過這事還用不到你來做。」

風燁將玥萱扶起:「罷了!你既然已經受傷,還是趕緊回龍宮去吧,你洛神師姑自會為你療傷。至於燧琴嘛。吾等也自會為你想辦法再行製作一張琴。大不了貧道厚著老臉,去火雲洞請陛下出面。陛下是琴道大家,讓他幫你重做一張琴就是。他要是不做,貧道直接將他的伏羲琴搶過來,看他如何!」

「玥萱回龍宮,那這處水域便無人清理了。」元馗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兩人自然也不是傻子。

「吾等二人自然代公主做的。」清虛苦笑道。

……

匆匆十數年的時間過去,諸多水域被清理乾淨。期間大禹也曾三次臨近青丘,但是卻三次止步沒有回家探望女嬌。

第三次,當大禹走後,一隻小白狐從草叢中跑了出來,看了看大禹的背影,惡狠狠做了一個鬼臉。就回去向女嬌報信去了。

「姐姐,那廝又是在門口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女嬌手中的梭子一頓,然後又繼續織布。

「哦!知道了。」女嬌隨口應了一聲。女嬌自從生下啟以後,便直接封印了自己的法力,就此體驗人類的生活,以此磨礪道心。

「姐姐,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去外面看看吧!」顏夙遲疑了一下道:「外甥現如今也已經懂事了,不若你帶著他去大禹那混蛋身邊去吧。」

「兒女私情只會壞了他的大事,而且吾二人種族有別。恐怕會被人詬病。吾雖然不懼,但是也要為他和啟兒想一想。

況且大禹言而有信,相信他日後自會回來接吾。」女嬌淡淡道:「時候也不早了,也該去給婆婆和啟兒送飯了。」

婆婆,這可不是大禹的老娘。大禹是太泓從大鯀肚子里剖出來的,那裡有親生母親?這位婆婆是十年前,女嬌在河岸邊救回來的一位人族老嫗。

那時候,女嬌正大著肚子,原本想要從青丘找幾個有經驗的母狐狸幫忙。但是一打聽,大家的經驗都是針對小狐狸的,誰會照顧人族的胎兒啊。畢竟大禹的基因在那裡擺著,怎麼生也不會生下一隻狐狸不是?於是,這位人族老歐就被留了下來。不但是後來幫助女嬌生產,就是後來養育大啟也是老嫗在一旁指點。

這老歐也是不凡,不但指點女嬌如何照顧大啟,就算文字學問,也一併交給兩人。神農的《連山》《百草經》,軒轅的《歸藏》還有許多人族事情也一併傳授予女嬌和大啟。就連養蠶織布,築房編製,烹飪食物等等事情都交給幾人。後來這些文化也流傳入整個青丘之國,此為後話,暫歇不表。

一旁的顏夙也是受益匪淺,當然顏夙是個吃貨,他所學的就是如何做飯吃魚罷了。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顏夙對吃魚情有獨鍾,可能是這裡靠近河岸?或者這裡沒有山雞?

顏夙負責做飯,女嬌負責送飯,當女嬌來到老嫗處時,老嫗正在教啟做人的道理,

「婆婆,該吃飯了!」女嬌走過去道。

「嗯,又是顏夙煮的魚?」老嫗鼻子聞了聞道,然後拍了拍一旁大啟的腦袋:「你母親來送飯了,來,一起吃法吧。」

……

女嬌幾人的小日子過的很平淡。但是過了沒幾日,顏夙突然跑了進來:「姐姐不好了!吾抓魚的時候又在河邊發現一個人族老翁。」

又一個?女嬌心中一愣,這是第三個了吧。第一個大禹,第二個老嫗,現在又有了第三個?

一邊想著,女嬌連忙跟著小白狐就跑了出來,將岸邊的老翁救起。那老翁身著赤色祥雲袍,一旁還有一根雕龍赤木杖,不用問,這就是風燁的化身了。赤色祥雲袍是當初女媧證道地皇的時候,所得的那件功德靈袍,赤木杖是用燧木枝雕琢而成的法杖。

女嬌背起老翁直接就向自己所居住的茅草屋走去。

……

風燁的化身躺在床上,抬眼看了看四周。看樣子女嬌母子兩人的生活倒是不錯啊。自己這番點化,直接讓女嬌悟道最好,也算是對她的補償了。

說起來,風燁挺欣賞女嬌的,當初姻緣大司命暗中動了大禹的姻緣線,將他的姻緣和青丘牽連到一起,為的也是藉助狐族的情劫對大禹有所損害罷了。

不過也是天意如此,正巧顏夙去河邊吃魚,把大禹拖了回來,將姻緣線給擾亂。也正是這一亂,風燁才有所察覺,連忙翻查了起來,才有了當初在神霄府的那一出。

不過,姻緣線已經牽扯上,女嬌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希望自己弟弟倒霉作為他人的棋子。而且看著姻緣線是連著整個青丘一脈,就算自己弟弟逃過一劫,其他族人說不得也會應劫。而且後面必然有一位大能算計,女嬌自知無法反抗,不然整個青丘一脈便要倒霉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這個即將迎來情劫的人將這劫給頂了。

為弟弟和族人捨身應劫,單單是這一點便無愧青丘下任國主之選。加上女嬌的資質確實是高,風燁也不由動了愛才之心。於是風燁便化身前來要幫女嬌一把,而且大啟是日後的人主夏啟,風燁也想為此結下一份善緣。

「姐姐,這老頭子醒了。」小白狐原本正在打盹,被風燁驚醒,看到風燁起身連忙跑出去向女嬌報告。

沒一會兒,女嬌帶著啟兒還有那老嫗一併走了過來。風燁這化身看著女嬌身邊那老嫗,面色一陣古怪。

「老人家可算是醒了。」女嬌看著老人不斷打量自己等人,大大方方介紹道:「吾名女嬌,是大禹之妻,這是吾等的孩兒啟,至於這位婆婆——」

「老身名諱里希!」那老嫗一臉笑意看先風燁。

里希?風燁心中一陣呵呵。
Samchanaaa 發表於 2014-12-23 22:32
第八十一章女媧顯聖





女媧廟,風燁和女媧兩人相繼無語。到最後還是風燁打破僵局:「娘娘怎麼也去女嬌那裡了?」

「本宮和初代塗山有舊,曾答應他要照顧青丘狐族。女嬌是目前青丘根基最好的九尾狐,自然也要照顧一二。而且昊天這廝平白將青丘一脈牽扯進來,也是本宮疏忽了。」

所以也要補救一下嗎?風燁不由苦笑。

每一位大能都不單單隻有一個名號,真名、道號、尊號等等少說也有四五個名號。單說風燁也有好幾個名號,風燁的真名在天道之上就是一個「曄」字,為光輝絢爛之意。但是很多時候,風燁都會用「燁」字作為混淆來隱藏真名。真名與天道相合,對於大能來說自然會有所感應。除了較為親近的人之外很多人都是不會念誦真名的,就連真名也不會輕易告知他人。風燁的真名,除了伏羲、女媧、九皇真母這些少數人之外也就是幾位聖人能夠推演出來了。

接著,風燁在人族有燁龍氏的稱號,仙道之中也要玄極這個道號,天庭之上也有帝君之名。女媧娘娘也有媧皇等等封號。

但是風燁、風棲、風裡希這是風燁、伏羲還有女媧三人在人族的名字,里希這是女媧的名諱啊。

聽到老嫗用這個名字的時候,風燁臉頰一陣抽動。難怪在自己算來,這裡只有女嬌母子還有顏夙,根本沒有算到這個老婦人。女媧娘娘要是遮掩天機,自己算不到也是正常。

兩人一陣對視,風燁隨口找了一個借口,美名其曰考驗女嬌的善心,隨後留下一篇道經,就化風而去。

之後風燁也不停留,到了人族居住地風燁隨便找了一個女媧神廟就來叩門了。

女媧娘娘化身萬千,她的廟宇也是很多。就目前粗略統計,女媧娘娘的廟宇應該是人族最多。香火最旺盛的。除了全祀女媧的女媧廟還有地皇神位的火雲祠以及供奉大地社稷之神的社稷神廟。

每一個正統神廟中也自會有女媧娘娘的神念依附,可以說這就是和女媧娘娘打交道最簡便的方法。說起來,當今幾位聖人也就是女媧娘娘最好打交道了。女媧娘娘的神廟廣布赤縣神州人族居地,要是在此虔誠膜拜,感動了娘娘,說不得真的還有一番機緣呢。君不見風燁這些年要找娘娘也不去媧皇宮,直接隨便找一座神廟就來叩門嗎?這可比去混沌中要方便多了。不過也是親近一些的人才能如此,不然要是有損禮數。

風燁前來,女媧自然也早有預料,神念化身直接把風燁請入神域,於是才有了一開始的相顧無言。

「也是貧道疏忽了,沒想到昊天居然敢擅自干涉眾生姻緣。貧道也已經想好了。在姻緣宮中再設立月合老人和符元仙翁之神位。月和老人負責牽引姻緣線,符元仙翁負責主婚姻合籍,兩人分權將姻緣宮重新梳理一遍。娘娘乃是姻緣之主神,這件事還要娘娘點頭才是。」

「如此倒也可行,那本宮與你就各出一人好了。」女媧思量了一下,然後看到女媧廟裡面一個老廟祝,女媧指著他道:「這廟祝自幼便侍奉與本宮。算起來也有五十年了。其前世亦是本宮之廟祝,蘀本宮打理香火。兩世之緣,作為本宮廟祝也有一紀了,足見其虔誠,正好便賜他一個神位吧。」

「也好,月和老人之神位交予他就是」女媧廟的的女媧神像權能最廣,大地社稷、五穀豐收、姻緣婚姻、求子順產、家庭保護等等都能算到女媧頭上。那廟祝在此五十多年也接待不少求姻緣的男女,加上其前世的經驗。月和老人的神位交給他也可以。

「後面的符元仙翁之位,貧道從諸多下屬中調集一人就是。」風燁看了看那廟祝,果然是宰相門下七品官,單單一個廟祝得到女媧娘娘垂青,居然也能一步封神。而且對太陰星動手又多了一個理由。

風燁順手寫了一道敕封交給女媧:「日後還請娘娘主持封神吧。」

女媧將敕封收起,風燁又道:「既然娘娘在照顧女嬌,貧道也不便多管。」風燁正要告辭離去。突然一拍腦門問道:「說起來,娘娘本尊不是和陛下在推演河洛大道嗎?不知道結果如何?」

「別提了!」女媧揉了揉眉心,一臉抱怨:「本宮雖然貴為聖人,但卻是擅長造化。對於太易推演之道的確不怎麼精通。目前來看兄長推演起來很是得心應手,但是本宮卻是頗耗心力。」

「娘娘化身億萬兼顧諸多神廟,還有在女嬌那裡也有一個化身,林林總總雜事太多,分心之下自然不行。」風燁還要說些什麼,突然臉色一變,看向女媧廟外面。

女媧也是不由看向外面,冷笑道:「真以為本宮是泥塑木胎不成?本宮焉能看著你屠殺本宮的子女?」女媧扭頭對風燁道:「道友可要同去?」

「也好!」風燁點點頭,跟女媧一併離開女媧廟去了附近的江邊。

只見江中惡浪翻滾,一隻白鱷在江中不斷驅動江水,將水面上的木舟木筏紛紛擊沉。

女媧乃是人族聖母,就算因為不能以大欺小,不能擅自干擾人族進程等等理由借口,但是一隻鱷魚跑到自家神廟門口搗亂,吞噬女媧的子女,還不讓娘娘動手可能嗎?便是鴻鈞也說不出來這話。

神廟不管怎麼說,那是一位神祗的顏面,在神廟附近搗亂,輕了是一時失態訓斥幾句,重了那就是辱神大罪!而且還是當著女媧娘娘的面對人族動手?旁邊還有風燁看著,女媧要是什麼都不錯,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人族聖母她好意思嗎。

女媧順手從女媧廟將一段紅綾取來向下一拋,紅綾飛入水中一卷將那些落水之人救起。那鱷魚精看到有人動手救人,直接就要對女媧咬了過來。

女媧風燁兩人顯出法身,女媧將諸多人族送上岸,紅綾直接就對鱷魚抽去。一聲哀嚎,鱷魚就被抽回水中。那紅綾雖然只是凡物,但是披在女媧娘娘的神像上也沾染了一點神光,也得到一點香火滋潤,又是在女媧手中施為威力更大。

不過……風燁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到底只是女媧娘娘一縷神念啊,完全藉助這裡的香火匯聚出的一個臨時法身,應對起來還是麻煩的很。畢竟女媧娘娘每百年收割一次凡間香火,加上這裡的香火原本就不多,女媧的法力還不如一個天仙,只是藉助聖人境界壓制而已。

想到此,風燁也忍不住出手了,風燁這化身再慘也有元神期,好歹也舀著兩件法器,比起女媧還要稍微強上一點。風燁上前一步,手中赤龍杖一拋,一條赤龍飛出直接將白鱷咬住。拋落岸邊,真火一燒,直接化作焦炭。

兩人降下雲頭,把諸人安撫一番,便再度隱退身形。那些百姓看到一段紅綾飄落,還有地上那堆焦炭,知道剛才之事不是眾人的幻覺。

「這紅綾不就是附近女媧廟中聖母娘娘身上披著的那件嗎?」突然有一個圍觀婦人道。「對了!」另一個路人道:「這紅綾不是張家大嬸當初還願的時候親手紡織的嗎?」

諸人議論紛紛,直接帶著紅綾去了女媧廟,果然女媧娘娘身上披著的那段紅綾不見了蹤影。

老廟祝聽到前面的動靜,連忙從後面走來聽聞諸人一陣言語,笑道:「依諸位所說,那可能真是女媧娘娘顯聖了,不過旁邊那人可不是什麼護法神將。赤龍杖,火雲袍,應該是燁龍大神在人間的顯化法身吧。」

聽到諸人腦補,女媧娘娘帶著自己的神將來誅妖云云,廟祝趕緊將他們的腦補打斷,並且糾正道。

廟祝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至少也要會聆聽神諭,對於眾神之事要有些了解。就算不祀奉其他神祗,但是正神邪神也要分清。哪位神祗跟自家主神關係好,哪位是敵對神也要分清楚。燁龍氏毫無疑問跟女媧娘娘那是站在同一個陣營的,在曾經某個時代,他們的神像都曾一併在火雲祠放置過。

而且廟祝對於其他正神的樣貌也要知曉一二,不然就會出現這次的烏龍。將燁龍氏作為女媧娘娘的守護神將,在女媧廟中再塑一個護法法相?那就是**裸打臉了,不但風燁顏面無光,女媧也要掉了顏面。

……

不說後來,附近人族商議為女媧風燁兩人又要如何蓋廟,如何修繕廟宇。女媧和風燁兩人看著那白鱷也不由琢磨起來。

「這白鱷果然是太湖那隻妖王的後嗣。」風燁掐算一下道。

「嗯,現如今大禹治水也漸漸落下尾聲,那些大妖也大多被誅殺,倒是這些小妖重新四散到各個水域。」

「太湖那隻鱷王是目前水族諸妖的首領,不若誘導一番,讓其將所有為禍水族統領起來。最後與大禹做過一場,一舉定下水陸之勝負。一次將水妖斬盡殺絕,也省得日後再起紛爭。」風燁冷冷道。

「元馗也要將諸多水神重新冊封才是,不然的話水道之中沒有水神庇護到底不好。行雲布雨,調理四時,還有疏導河道都要水神做主才是。」女媧風燁兩人一邊議論,一邊也將整個赤縣神州勘察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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