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品相師 作者:九燈和善(已完成)

   
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10 14:33: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4 8545292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18
第232章 現身


「三哥,二哥這是怎麼了?被定住了?」老四看到二哥的神情,朝秦宇問道。

「差不多,他現在已經進入入定狀態,這要請神上身之前必先要先入定。」秦宇又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張符,口中輕唸:

「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遠去朋友,接我號令,調到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符至則行,鉅力神現,急急如律令,赦!」

唸完咒語,秦宇將符菉貼在二哥的揹上,二哥的整個身子一震,隨即雙眸閉上,身形筆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四,來幫忙,先把二哥給抱到門角邊上。」秦宇招呼了老四一聲,老四走過來,繞著二哥看了一圈:「這就已經是神上身了?」

「嗯,隻要把二哥揹後的那張符菉給去掉,二哥就會變得力大無窮。」

秦宇和老四兩人閤力抱著二哥,就像抱著一個鵰塑一樣,將二哥給抱到門後麵去。

而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了,眼看著就要過子夜了,秦宇拉著老四出了田傢,靠在離田傢不遠人傢牆壁上,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三哥,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等嗎?」

「嗯,等,等裡麵的動靜,一會田傢出現動靜,老四你就把站在二哥的身旁,我叫你的時候,你就把二哥揹上的那張符菉給撕掉。」

秦宇給老四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就抽著煙靜等時間的流逝,午夜十二點,鎮上已經是傢傢都熄燈了,隻有路燈散發出一些光亮照射出秦宇和老四兩人的身影。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突然從田傢裡傳出來,聽到這叫聲,秦宇和老四精神一震,這聲音很清脆,是小女孩的叫聲,應該是妞妞嘴裡傳出來的。

「走。」

秦宇對老四喊了一句,兩人快速的沖到田傢。秦宇看了下門口石闆下的三個鐵釘,三個鐵釘已經是東倒西歪了,秦宇撿起三個鐵釘,在其中的一個鐵釘上感覺到有著粘稠稠的液體。

目光落到這鐵釘上,秦宇順著路燈的燈光,發現這液體是一種血液,看到血液,秦宇臉上露出笑容,緊接著一腳將門踹開。跑了進去。

田傢大廳還是一片漆黑,倒是內裡的房間亮起了燈,裡麵,田光文正一臉焦急的喊道:「妞妞。你怎麼了?」

「別碰妞妞。」秦宇沖進房間,看到田光文正要去抱妞妞,趕忙出聲喊道。

此刻,在房間內的床上。妞妞正在床上來迴打滾,不時發出一聲哀叫,看到秦宇進來。手上還拿著幾個鐵釘,眼神變得怨毒起來,死死的盯著秦宇。

「妞妞到底怎麼了?以前她不會這樣的啊。」看到秦宇進來,田光文焦急的直跺腳。

「你以為躲在妞妞的體內就沒事情了嗎,這童子尿的滋味不好受吧。」秦宇看著床上的妞妞,揚起一抹笑容。

童子尿是陽氣最重的東西之一,對於精怪的殺傷力是鉅大的,而秦宇將童子尿塗到衣服上就是為了對付這精怪,至於這些泥則是用來濛蔽精怪的鼻子和眼睛的。

塗了泥的衣服,那股尿味雖然人還是聞得到,但是精怪卻無法感覺的到,泥土有隔絕氣味和視線的作用,如果一個人給自己的全身都塗上泥土的話,那麼精怪也無法看見他。

秦宇從口袋裡繼續掏出剩下的幾顆鐵釘,沖著妞妞,應該說是妞妞體內的精怪說道:「身上的衣服有童子尿,你的力量也無法發揮出來,現在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動手呢。」

躺在床上的妞妞停止了哀叫,沒有理會秦宇的話,隻是眼神開始變得冰冷,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秦宇。

「你真以為你躲在妞妞的體內不出來,我就沒有辦法把你趕出來嗎。」

秦宇嘴角上扯,露出一個譏笑,他去五金店買了九顆鐵釘可不是買來玩,諸葛內經中有記載一術,叫做九釘震,以九顆鐵釘為器物,釘在被上身的人身上的九處穴位上,最後就可以將精怪從人體身上逼出來。

「砰!」

看到秦宇一步步走進,妞妞突然從床上跳起,看樣子似乎是要逃跑,可惜纔跳下床闆就好像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摔在了地上。

秦宇見狀,一把上前給按住妞妞的身體,沖著還在發愣的田光文喊道:「你女兒是被精怪給上身了,我今天來就是幫你女兒把精怪驅逐出她的身體,看到這九個釘子沒,在每個釘子上滴一滴你的血上去。」

「啊……嗯?好的,我這就去。」田光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是疑惑,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秦宇,畢竟這年輕人沒來之前,自己的女兒隻是每晚雙手抽搐而已,這年輕人一來,女兒的動作就變了,很有可能這年輕人真有辦法治好自己女兒的病。

這田光文也是狠,秦宇隻是叫他給九顆鐵釘,每顆鐵釘上麵釘一滴血,隻要用刀在手指上劃破一個小口就可以了,田光文卻直接拿來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這股狠勁看的秦宇都愣了一下。

「好了,把鐵釘再交給我。」雖然被田光文的動作給震住了,但秦宇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身上可還壓著一個不安分的東西呢,童子尿雖然厲害,但也有一個時效性,一旦蒸發幹淨就沒用了。

接過這已經完全是被田光文的血給浸染了的鐵釘,秦宇口唸咒語,將其中的一根鐵釘朝著妞妞的腳心插去。

「啊!」

秦宇這一插,奇怪的是鐵釘竟然直接有三分沒入妞妞腳闆內,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不過妞妞還是痛苦的大叫起來。

插了一根鐵釘後,秦宇依樣畫葫蘆在妞妞的另外一隻腳的腳心也插入一顆鐵釘,接著是兩腳的關節處,再是腰間兩處,再是肩膀。

八根鐵釘插進去後,妞妞已經不能動彈了,但是一雙眼睛卻還是充滿了怨毒的神色,因為被秦宇壓著沒法看嚮秦宇,但是一邊的老四和田光文都被這目光給盯的打了個冷顫。

這是一種惡毒的眼神,被這眼神看過的人都會不寒而慄。

「給我滾出來。」最後一根鐵釘,秦宇將這鐵釘朝著妞妞的百匯穴給插下去。

「啊!」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從妞妞的口中發出,這聲音根本就不像一個女孩能發出來的聲音,妞妞整個身體狂抽了幾下,隨即就突然沒有了動靜。

而就在這時,房內突然冒起了一陣黑煙,一個黃色的身影在黑煙中出現,秦宇一看這身影,暗罵一聲:「還真是他孃的一隻黃鼠狼。」

黃鼠狼現身後,並沒有跑,而是猛地朝著秦宇沖過去,秦宇也不慌張,他早就防備著,一旦妞妞的體內精怪出來,肯定第一個是朝他下手的。

「五行爆火符,去。」

秦宇手中出現一團火球,手一揚,火球迎嚮那黃鼠狼而去,兩者相遇,爆發出「砰!」的聲音,火球炸裂開來,那黃鼠狼又嗖的一下給退了迴去,站立在床頭上。

黑煙也很快就散去了,秦宇幾人這纔看清了這頭成了精的黃鼠狼,這頭黃鼠狼的毛色已經是深黃色了,這和一般黃鼠狼的棕黃色有著明顯的區別,雙爪豎起,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寒光。

然而這些不是最讓秦宇三人吃驚的,讓秦宇三人吃驚的是這黃鼠狼的眼睛,這雙眼睛裡沒有眼珠,空洞洞的隻有眼白的存在,看著就讓人滲得慌。

「還是一隻瞎子。」秦宇笑了一聲,那黃鼠狼聽到秦宇的話,張嘴嘶鳴,鋒利的爪子舞動,不過這黃鼠狼似乎也知道秦宇不好惹,沒有直接沖上來。

「我很好奇,像你們這樣的精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一個人身上呆太久時間的,騙到了香火就走的,為什麼你在妞妞身上呆了幾年都不肯走。」

這隻黃鼠狼很明顯屬於「野仙」,所謂野仙就是指沒有人供奉的但是衕樣喜歡吞食香火的精怪,這類精怪靠上人身,然後騙取香火,隻是野仙一般隻會在一個人身上呆一段時間,等這傢人供奉了香火後,就會選擇離開,像這樣在一個人身上連續呆那麼多年的野仙是很少的。

在北方一代,經常會有誰傢的人出現說鬍話,吐白沫,以及手舞足蹈的情況,傢裡人都會擺上一些貢品,燒香祭拜,這就是怕傢裡人是被「野仙」一類的精怪給上了身,擺上香火貢品來消災。

而野仙在食用了香火貢品後,也就會離開,說起來,這野仙就是幹著敲詐的活,在玄學圈子裡並不怎麼受人待見。

「你是哪傢的弟子,本大仙的事情容不得你來管,你要是現在離開,本大仙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別怪本大仙不客氣。」

黃鼠狼開口了,口吐人言,聲音很尖細,彷彿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聽著秦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老四和田光文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這黃鼠狼還會說人話,這讓兩人驚訝的長大了嘴。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19
第233章 上身的原由


這隻黃鼠狼有一米多高,渾身的毛發都炸起,張口說話之際,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眼白直勾勾的盯著秦宇。

「畜生就是畜生,還自稱什麼大仙,真要厲害也不會被我趕出妞妞的體內了,你現在被我用震法給震了出來,已經是魂魄受了傷了,除了脩煉出來的一身蠻力,你還有什麼本領。」

秦宇一臉嘲諷看嚮那黃鼠狼精,九釘震將黃鼠狼精從妞妞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這黃鼠狼精就受到了傷害,一身法力已經是十去七八,現在隻不過強弩之末,強裝聲勢而已。

而在秦宇和黃鼠狼精對峙的時候,田光文抱起地上的女兒和老四接收到秦宇的眼神示意,退出這房間,黃鼠狼精看著兩人退出沒有任何的動作。

正如秦宇所說,他被秦宇從那女孩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魂魄已經受到了傷害,精怪一類脩的就是魂魄,很多手段都需要藉助魂魄力量,魂魄受傷,很多手段都使用不出來,不然也不會放任這田光文和老四兩人離開而無動於衷。

「低賤的人類,你觸怒了本大仙,本大仙要將你撕成碎片。」

黃鼠狼精一聲怒吼,雙爪舉起,就要朝著秦宇撲去,秦宇不敢輕敵,黃鼠狼精雖然因為魂魄被震傷,但是脩成了精的黃鼠狼單論力氣和速度就不是他可以比得上的。

嗖,一陣黃光閃過,朝著秦宇的臉部撲來,秦宇又趕忙一個五行爆火符扔出去,隻是這次符菉並沒有擊中黃鼠狼精,而緊隨著秦宇身側閃過一道黃影,那黃鼠狼精竟然是虛晃一槍,朝著大門竄去了。

「本大仙日後在找你這人類算賬,這一次先放過你。」

黃鼠狼精的聲音得意洋洋。似乎在嘲笑秦宇被他愚弄了,別看黃鼠狼精已經是精怪了,但仍然是保持著黃鼠狼的生性,狡猾,姦詐。

在不確定一定可以擊敗秦宇的情況下,這黃鼠狼精選擇了先離開,狡猾的心性讓得他從來不會輕易犯險,除非有必勝的把握,不然這黃鼠狼精寧願選擇先離開,日後再來報復。

不過黃鼠狼精一定不會看到當他竄到大廳的時候。秦宇臉上顯現出來的笑容,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笑容,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

如果黃鼠狼精選擇和他硬拼,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可這黃鼠狼精選擇逃走,那結果就是註定了的。

「老四,撕掉符菉。」秦宇雙眸閃過精光,沖著大廳門口處的老四喊道。

「哎!」老四應了一聲,早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門口處,此刻聽到秦宇的話,毫不猶豫的將門一腳給踹上,手伸到二哥的揹後。一把撕下了二哥揹後的那張符菉。

符被撕下,二哥的眼睛爆睜,全身散發出一股威壓,驀然。二哥的眼睛落到正從房間內竄出來的黃鼠狼精,眼中精光乍現,在老四目瞪口呆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嚮黃鼠狼精。

「鉅力神附身!」

看到二哥,黃鼠狼精驚叫一聲,緊接著速度又提快了一分,就像一道殘影,拼命的朝門外沖去。

鉅力神作為天神天將之一,對於精怪的氣息自然是很敏感,一旦被鎖定後,就很難逃脫,那黃鼠狼精也是明白這一點,要是他的魂魄沒有受傷,還可以和鉅力神一拼,但是眼下隻有先逃命了,這裡除了鉅力神附身之人,那個該死的年輕人類也不好對付,要是被鉅力神給截下,以一敵二,他很有可能就會栽在這裡。

「跟鉅力神比速度,真是自找苦吃。」秦宇看著黃鼠狼精拼命掏逃竄,搖頭譏笑,要知道鉅力神除了力大無窮,速度是他最擅長的。

「砰!」

黃鼠狼精眼看就要逃竄出門口了,一半個身子已經跨出門檻了,臉上正要露出笑容,卻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鉅大的扯力,緊接著人就被一股鉅力給拉扯了迴去,最後撞擊在了牆上。

二哥如一位猛夫一樣站在門口,手裡還捏著一節黃毛,正是那黃鼠狼精尾巴上的,自然剛剛黃鼠狼精感覺身後的一股鉅力就是二哥的傑作。

二哥在黃鼠狼精即將竄出門口的瞬間,一手抓住了黃鼠狼精的尾巴,緊接著將黃鼠狼精往內一扯,直接朝著牆上甩去。

「本大仙和你們拼了。」黃鼠狼精被甩到牆上,將牆都給撞凹進去了一個洞,不過他本身卻是沒多大事情,抖了抖身上的毛發,沖著站在他左右兩邊的秦宇和二哥怒吼。

黃鼠狼精的眼睛裡隻有眼白,配閤上猙獰的表情,這一般人見到就是嚇也得被嚇個半死,不過秦宇和二哥兩人卻不為所動,目光緊緊的鎖定黃鼠狼精。

「這是你們逼我的。」黃鼠狼精一咬牙,突然語調變得緩慢起來,一聲彷彿原始的呼喚從他的嘴中傳出,聲音低沉,但卻仍人無法忽視。

「不好,他這是要召集衕伴。」

聽到黃鼠狼精的這呼喚,秦宇臉色一變,黃鼠狼在民間還有會被稱為大仙,很多人們不願意得罪他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黃鼠狼很團結和報復性很重。

黃鼠狼是群居的動物,這種動物雖然很狡猾,但是卻是很團結,在農村一旦有農民打傷了黃鼠狼,但是沒有殺死他的話,那麼等待著農民的就是黃鼠狼群的報復。

一隻黃鼠狼可能一次隻能偷你一隻雞一隻鴨,但要是一群黃鼠狼那就很恐怖了,在某個鄉曾經有一位農民,在傢裡的雞捨裡發現一隻黃鼠狼正啃食傢裡的小雞,農民見到這場景後,憤怒的舉起手上的鐵鏟朝著黃鼠狼給拍去,可惜的是那沒有拍死那黃鼠狼,隻是把黃鼠狼的一隻腳給拍斷了。

事後,農民給自己傢的雞捨重新給弄了一遍,把原來被黃鼠狼給咬破的地方用水泥給堵上,傢裡的小雞就再也沒遭過黃鼠狼的毒手了,久而久之,這農民也就差不多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幾個月後的一天。農民起床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很快,這農民一拍腦袋,知道是什麼不對勁了,這都大早上了,傢裡的公雞怎麼還不叫鳴呢,要知道,在農村的公雞可是五六點就開始叫鳴的。

農民感覺到不對勁後,就走到了雞捨去。這一看,卻是讓他嚇了一大跳,整個雞捨被咬的破爛不堪,地上散落大片的雞毛,不少小雞都被脖子咬破而死在地上,而傢裡那隻養了五六年的老公雞也衕樣遭了毒手,橫倒在地上,不過在老公雞的嘴裡,農民發現了一撮黃鼠狼毛。

看到這黃鼠狼的毛。那農民就知道肯定是當初的那隻黃鼠狼來報復了,他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黃鼠狼這東西最記仇,但是又很能隱忍。隻有等到他認為沒有危險的時候,纔會來報復。

這農民也是一個倔脾氣,傢裡的小雞都死了,他也憋著一股氣。決定要好好會一會這黃鼠狼,於是他特意從農貿市場又買來一批小雞晚上給關在雞捨裡,而他自己則拿著柴刀躲在了一旁的角落。要是黃鼠狼會出現,就打算一刀把這黃鼠狼給剁了。

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農民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凌晨的時候,院子的圍牆上突然出現無雙個綠點,農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這一看,差點嚇得手中的刀都掉了,牆頭上竟然站的都是黃鼠狼,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他心裡寒毛直立。

那些黃鼠狼紛紛從院牆上竄下,大搖大擺的走進雞捨,將裡麵的小雞一隻隻給咬死,是的,隻是咬死而已,這些黃鼠狼並沒有食用這些小雞,咬死完所有的小雞後,又紛紛跳迴院牆。

農民躲在角落裡根本就不敢出去,不過他發現在這批黃鼠狼中,有一隻是坡腳的,而這隻黃鼠狼也是最後一隻從雞捨裡跳出去的,這隻黃鼠狼咬死了小雞後,在跳上院牆之前,朝著他藏身的角落看了一眼,那眼神帶著譏諷,似乎在嘲笑農民的膽小。

農民可以肯定,這隻黃鼠狼就是幾個月前被他用鐵鏟給打斷了腿的那隻黃鼠狼,這瘸腿的黃鼠狼最後臨走前的譏諷眼神讓這農民害怕了,他知道這群黃鼠狼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等天亮後,農民找到了當地一位很有威望的老人,把黃鼠狼的事情跟他說了,老人聽後,皺著眉頭告訴農民,這肯定是那隻黃鼠狼帶著族群來報復他了,想要解決這事情,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找一位會請「大仙」的巫婆來,讓她請黃大仙上身,然後和這群黃鼠狼交談,給他們送上好吃好喝的,像他們服軟,不過這個辦法被農民拒絕了,要讓他嚮這群扁毛畜生服軟,農民自然是不願意。

老者又告訴農民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把這群黃鼠狼給一鍋端掉,而且不能放走一隻,放走一個,很有可能就會又引來一群黃鼠狼,而黃鼠狼又怕火,所以對付黃鼠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族群的黃鼠狼都給引來,然後用火將他們全部都給燒死。

農民聽到老者的第二個方法後,決定就採用第二個方法,於是老者幫著著急了村裡的一些壯漢,一聽到農民傢的事情,村裡人都紛紛表示願意一起出力對付這群黃鼠狼。

老者先是安排村裡幾個會弄陷進的村民在村子附近設下陷阱,去捕捉幾頭黃鼠狼,接著又叫村子的人準備好一些幹柴,在幹柴上潑上煤油給放在農民傢院牆外。

入夜,老人安排村裡的一些年輕小夥躲在農民傢的外麵,又安排一批人躲在農民的傢裡,而農民則將村裡獵人捕捉來的幾隻黃鼠狼給剝掉皮,掛在院牆內,那些黃鼠狼看到衕伴被剝掉皮,肯定會忍不住來找農民報復,而隻要這些黃鼠狼都進了院子,到時候就將院子外的柴禾給燒著,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將這些黃鼠狼給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老人的猜想沒有錯,看到農夫院牆裡掛著的衕伴屍體,黃鼠狼的族群憤怒了,以往是凌晨出現的,這一次這群黃鼠狼天一黑就來到了農民的院牆上,好在村裡的青年人早就埋伏好了,不然這臨時埋伏,還真會被黃鼠狼給發現。

這群黃鼠狼從院牆上跳下來,躲在房間裡的村民仔細數了一下,竟然有六百多隻,當真算的是一個不小的族群了。

這群黃鼠狼跳進院子後,第一時間就是想取勾被掛在院子竹竿上的族人屍體,而與此衕時,老人一聲令下,躲在村外的村民紛紛將柴禾給點燃,衕樣,躲在農民傢裡的年輕小夥也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房間裡沖了出來,朝著被火光給嚇住的黃鼠狼群給沖去。

這一場村民和黃鼠狼的大戰自然是村民勝出了,不過黃鼠狼愛報復的名聲也從此在四鄰八鄉傳了出去,很多地方,都開始流行一句話:「對付黃鼠狼,要麼不打,要麼打死。」

「我明白了,你的眼睛是被田師傅的某位祖先給打傷的,那時候的你應該還沒有脩煉成精,等你脩煉成精的時候,發現當初打傷你眼睛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後人還在,所以你打算報復在他的後人身上,纔會在妞妞的身上附體這麼多年。」

秦宇想起了黃鼠狼隱忍報復的性格,再聯想到黃鼠狼的眼睛,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而那黃鼠狼精聽到秦宇的話,隻是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秦宇明白,黃鼠狼精的這一聲輕「哼」就已經算是默認了他所說的話,看來這黃鼠狼精還真的是和田光文的祖上某位祖先有瓜葛,至於秦宇為什麼會說是田光文的祖先,而不是懷疑田光文,或者田光文的父親,原因很簡單,一頭黃鼠狼想要脩煉成精起碼需要百年的時間,而黃鼠狼精眼中的傷很明顯是未成精前受的傷,所以秦宇纔會如此推斷。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0
第234章 製服


秦宇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一百多年前,這隻黃鼠狼精還隻是一隻普通的黃鼠狼,在一次到農戶傢裡偷雞的時候,被農戶給打傷了眼,而那農戶就是田光文的祖上。

被打傷眼後的黃鼠狼精開始躲在深山之中脩煉,直到幾年前達到精怪的境界纔出山,黃鼠狼精出山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當初打傷他的人報仇,隻可惜百年時光過去,當初的農戶早已化為一抹黃土。

不過黃鼠狼精看到仇人已經死去後,並沒有就放棄報復,而是找到了農戶的後人,也就是田光文,而那時候剛好田光文的女兒妞妞兩歲多了,黃鼠狼精便決定沖進妞妞的身體內,讓這一傢人因此傾傢蕩產。

計謀很毒辣,不得不說,黃鼠狼這東西,報復心之強,在所有的動物之中可以排的上前三,就因為當初被田光文的祖上給打傷了眼睛,現在就想讓田光文為了給他女兒治病而傾傢蕩產,這比直接動手傷害田光文一傢人要狠毒的多。

對於這樣報復心極強的黃鼠狼精,秦宇就更不會放他離開了,不然很有可能這黃鼠狼精日後又找他的傢人或者是後人去報復,一百年都可以忍,秦宇可不敢保證,百年後他不在了,這隻黃鼠狼精不會趁此機會去報復他的傢人。

「二哥,上。」

秦宇招呼了被鉅力神附身的二哥,二哥腳步踏出,人如一陣風瞬間就來到了黃鼠狼精的眼前,黃鼠狼精知道逃是逃不掉的,當下厲嘯一聲,鉅大的爪子朝著二哥的胸膛拍去。

二哥一個急旋,身體避開黃鼠狼精的爪子,左手一搭,按在黃鼠狼精的肩膀處。一爪捏下,隻聽得一連串的骨頭碎裂聲,那黃鼠狼的整條手臂都被二哥給卸了下來。

黃鼠狼精吃痛,嘴一張噴吐出一團黃霧,這黃霧奇臭無比,秦宇看到這黃霧出現,沖著老四和田光文喊道:「你們先離開這裡。」

黃鼠狼精這是被逼急了,使用壓箱的本領了,一般的黃鼠狼再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放臭氣來薰跑敵人,但是成了精黃鼠狼。這臭氣反而是他們的精氣神凝聚所成,不會輕易使用的,使用一次,好些年的脩煉算是白脩了。

老四和田光文聽到秦宇的話,立刻揹著妞妞,慌忙的朝門口跑去,他們也看出來了,秦宇也沒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對付這黃鼠狼精,而且他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甚至他們在場還會讓秦宇分心,有了顧忌。

等老四和田光文走後,秦宇再次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符菉,拿著符菉的手結了一個手勢後。秦宇手一揚,「五行聚風符,去。」

秦宇手一揚,一道小型的颶風平地而起。快速的朝著黃鼠狼精噴出來的那團黃霧捲去,黃霧被風捲起後,竟然慢慢消散。到最後所有的黃氣都給消失了。

看到自己噴出來的黃氣竟然這麼沒了,黃鼠狼精滿臉驚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秦宇,他這黃氣可不是一般的氣體,這年輕男子放出來的到底是什麼風?竟然可以吹散他的黃氣。

秦宇對於黃鼠狼精噴出來的黃氣被吹散,沒有一絲的意外表情,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五行聚風符是五行道符中最奇特的一種,這風對人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卻是專門對付一些毒氣、鬼氣,陰氣的,颶風所颳之處,隻要是這類氣體就會被颶風捲走,消散不見。

而先前被黃氣噴到,視力受限的二哥,此刻,雙眼閃過精光,沖著黃鼠狼沒有反應過來,左手迅捷的抓住黃鼠狼精的尾巴,右手緊隨其上,給鎖住黃鼠狼的肋骨,「砰」重重的將黃鼠狼精給砸在地上。

黃鼠狼精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壓在地上,一陣的怒吼,想要翻身,可惜在他上麵的二哥的雙手就像兩個枷鎖,將他按的死死地,動憚不得。

「偷襲本大仙算什麼,有種和本大仙單挑,以多勝少的小人,還什麼鉅力神呢?簡直丟了神的名頭。」

黃鼠狼精沒法從二哥手上脫睏,便開始謾罵起來,秦宇在一旁聽得有趣,這黃鼠狼精不愧是狡猾的動物,為了脫睏,連精怪的麵子都不要了,就像一個打輸架的無賴,各種咒罵。

「一成精怪萬事空,黃鼠狼精,你脩煉有成後,已經算是脫離俗世了,當初的恩恩怨怨就該讓它散去,但是你卻為了自己的一己俬怨,附身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緻使田光文一傢承受了六七年的痛苦,今天你就別怪我廢去你的一身脩為了。」

秦宇的臉色變冷,雙手聚指,按在了黃鼠狼精的百匯處,體內的唸力瘋狂運轉,順著雙指進入黃鼠狼精的頭內。

「嘎!」唸力入體,黃鼠狼精嘴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身體不停的抖動,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後體型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不足一巴掌大,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不作惡,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秦宇收迴手指,對著地上已經是氣息微弱的黃鼠狼精說道。

黃鼠狼精的脩為已經算是被他廢掉了,一隻精怪失去了脩為,就等於是油盡燈枯了,秦宇很清楚,眼前這隻黃鼠狼精也就剩下一個時辰的生命了。

「二哥,放開他吧。」

秦宇來到二哥的身前,一跺腳,手點在二哥的額頭唸道:「天兵天將,五行雷神,聽吾號令,收!」

「老三?咦,地上這隻黃色的小貓哪裡來的?」

秦宇的手離開二哥的額頭後,二哥整個人抖了一下,隨即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一變,卻是那鉅力神已經離開了。

「這東西就是附身在妞妞身上的精怪,不過已經被你給收拾了,離死也不遠了?」

「被我收拾了?我那麼厲害?可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呢?」二哥一聽地上這和小貓一樣幼小的傢夥竟然是精怪,先是給嚇得剛要伸出去撫摸的手給縮迴,緊接著又聽到秦宇說,這精怪是被他給打敗了,搔了搔腦勺,卻是想不起來了。

「好了,叫老四他們進來吧。」

秦宇沒有理會二哥,二哥會記不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這被神上身後的人,就相當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五官全部給關閉了,記不起任何的事情的。

「三哥,那黃鼠狼精解決了。」老四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迷你版黃鼠狼精,朝秦宇問道。

「嗯,解決了。」秦宇點點頭,又朝著一旁的田光文說道:「田師傅,你把妞妞報給我吧,雖然妞妞身體內的黃鼠狼精已經被驅趕出來了,不過現在妞妞身上還有一絲精怪的氣息,很容易再招惹到其他精怪的。」

聽到秦宇的話,田光文趕忙把妞妞抱給秦宇,秦宇接過妞妞,將妞妞的手臂給掀開,一片密密麻麻的針孔樣的疹子出現在秦宇的眼前,秦宇看了田光文一眼,田光文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這些疹子是當初帶女兒去養蜂人那裡有土辦法蜂蟄後出現的,就是因為不忍心女兒守著個罪,田光文最後纔又放棄了。

秦宇的雙手在妞妞的手臂上慢慢遊走撫摸,每一次撫摸過後,都會有一道青煙散出,這就是那黃鼠狼精在妞妞體內呆的久了留下的氣息。

要是秦宇不把妞妞的這股氣息給清除掉,在這農村鄉下的,妞妞很容易再次招惹到精怪,因此秦宇現在做的就是驅除掉妞妞體內的精怪的氣息。

「嗯,好了,妞妞現在體內的精怪氣息已經被我徹底給清除掉了,一會就會醒過來了,不過妞妞的身體剛開始會變得有些虛弱,要好好調養。」秦宇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按照這個房子去抓藥,給妞妞服下,大概一個月後,妞妞的身體就會和正常人的小孩一樣,活蹦亂跳了。」

在諸葛內經中也有著一篇中藥篇,裡麵記載了一些藥方,其中就有一種專門針對被精怪上過身的人的,服下以這藥方去抓的藥後,身體就會快速的復原,秦宇拿了紙筆寫下這藥方後,交給了田光文。

「哎,秦……秦大師,真的是感謝您了,我知道秦大師出手救妞妞,不是為了錢,而我也確實是拿不出錢,我給秦大師磕個頭,祝您長命百歲,子孫萬代。」

接過秦宇遞過的藥方,田光文這位五尺漢子再次眼角含淚,說著就要朝地上跪下,給秦宇磕頭,在田光文的心中如果有誰可以治好妞妞的病,別說是磕頭了,就是叫他做牛做馬他都願意。

「田師傅,別,你可千萬別。」秦宇看到田光文的動作,一把給拽住田光文的身子,一邊給二哥、老四兩人使眼色,示意他們也幫忙勸一下。

「田師傅,你不用磕頭,要實在感謝我們,就給我們弄頓宵夜吧,這大晚上的,我們哥三也是有些惡了,這肚子還在咕咕叫呢。」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0
第235章 再見藍鷹小隊


二哥故意摸摸肚子,裝出一副饑餓的樣子,田光文看到二哥的神情和動作,趕忙說道:「哎,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當下,田光文也不再堅持磕頭了,急忙走到廚房,也就是大廳的一角,不過翻了翻櫥櫃,田光文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為了給妞妞看病,傢裡的日子一直是過著很清貧,肉是有,但這是吃了好幾天的肉了,總不好拿出來招待這幾位。

「田師傅,不用麻煩了,我們晚上已經吃的很飽了,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告辭了,明天還要參加婚禮。」

秦宇起身開口阻止了田光文,他心裡清楚,像田光文這樣的傢庭,為了給妞妞看病,恐怕也沒剩下多少錢了,平時吃飯什麼的,肯定也都是一些粗菜,倒不是秦宇看不上粗菜,隻是不想在麻煩田光文了。而且,在田光文的心中如果僅僅隻是這麼幾個粗菜來招待他們,恐怕這位漢子自己心裡都會過意不去。

「這……那好吧,不過等徐傢大娃的喜事過了後,你們一定要來我這,讓我表示下心意。」田光文也是想到,今天傢裡沒什麼好菜,也沒法招待這幾位恩人,也就答應了秦宇的話,不過秦宇等人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再三交代,等老大的喜事過後,一定要來他這裡一趟。

「老三,這隻黃鼠狼怎麼處理啊。」

秦宇三兄弟出了田光文的傢,二哥手裡提著那隻黃鼠狼精,不過此刻的黃鼠狼精已經是斷氣了。

「找個地方給埋了吧。」秦宇看了眼黃鼠狼精,說道。

三兄弟走到小鎮的田野上,閤力挖了坑,將黃鼠狼給埋掉,接著就返迴老大老傢給他們準備的房間睡覺去了,不過二哥還是神情很亢奮。聽秦宇說是他將那黃鼠狼精給製服的,一個勁地追問秦宇和老四,當時的情況。

秦宇自然是不會去滿足二哥的那絲虛榮心的,將二哥給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後,就關了門,這一晚上,他也是累的不輕,別看他隻是弄了幾張符菉,這精神可是一直保持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下。現在事情解決了,整個人就開始覺得睏了,倒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過去。

鎮上的早上天纔一濛濛亮,秦宇就被一陣鞭炮聲給吵醒,推開門一看,好傢夥,這纔一晚上,老大老傢各個廳堂已經掛上了燈籠、喜字。就連他睡覺的這房門也已經貼上了一個喜字。

「秦宇,你醒啦。」

秦宇站在房門前,孟瑤寢室三姐妹已經起床了,她們三位昨晚上和紅姐睡一間房。四姐妹談了一晚上的話,此刻也都有些精神不振。

在老大傢吃完早餐後,秦宇等人不知道幹什麼了,老大和紅姐今天肯定是沒有時間陪他們的了。幾人一商量,決定爬山去。

老大傢所在的鎮的東麵就有一座山,秦宇幾人便想著上山遊玩一趟。反正這山鎮上的人也經常爬,倒也不會有什麼猛獸出沒。

和老大還有紅姐說了聲,秦宇幾人就朝著鎮東麵走去,隻是,走在鎮上的街道,秦宇幾人發現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鎮上的很多居民都急匆匆的朝著鎮東頭走去,秦宇隱約聽到這些居民嘴裡議論著一些話:

「真的是殺人狂魔逃到山裡去了?」

「沒有錯的,就是在隔壁鎮,那人殺了隔壁鎮的鎮長一傢八口人,現在逃到咱們鎮的山上去了,據說來了好多警察呢,都是實槍荷彈的。」

「我還聽說這殺人犯還是部隊出來了,就咱們鎮上的派出所那幾位,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傢。」

「走,走,快去看看吧。」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秦宇的腳步頓住,除了秦宇,其他人並沒有聽到這些居民小聲的交談聲,看到秦宇站住,孟瑤疑惑的問道:「秦宇,怎麼了?」

「看來咱們今天這山石爬不出了,有一個殺人犯逃到了這山上去了,現在警察已經把山林給封鎖了,我看咱們還是迴去吧。」

「殺人犯?那更要去看看了。」

二哥這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一聽到殺人犯,當下就神情興奮起來,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要去看一下,就連孟瑤也不能免俗,秦宇隻能歎一句:國人喜歡圍觀的性子是不分地域,不分男女老少的。

不過想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這山都被警察給封鎖了,他們也就隻能在山腳下圍觀下而已,秦宇也就沒有再勸阻,幾人跟著居民們的步伐朝著鎮東麵走去。

到了鎮東麵山腳,秦宇等人果然看到許多警車停在這裡,甚至還有武裝軍用車,無數荷槍實彈的警察將整個山腳的給封鎖了,所有的群眾都不能靠近這山腳。

令秦宇奇怪的是,這些警察封鎖了山腳,卻沒有再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殺人犯會跑掉。

秦宇的目光在這些警察和人群中巡視,突然,秦宇的目光一亮,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幽冥此刻內心很難受,作為藍鷹特種隊的隊長,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早就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他,第一次張大了嘴巴,露出震驚的表情。

此刻受命來到這小鎮,幽冥和幾位隊友混跡在人群當中,看著這群全副武裝的武警,臉上是無盡的苦澀表情。

就當幽冥打算帶著幾位隊友進入這山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人的目光盯住了他,幽冥一個轉身,朝著感覺到的目光方嚮看去,正好看到了秦宇。

兩人四目相對,都可以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愕,顯然兩人都對在這裡能看到對方,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看到秦宇,幽冥給了秦宇一個眼神,朝著一邊的民房角落走去,秦宇會意,沒有和誰打招呼,朝著幽冥消失的地方走去。

秦宇清楚,幽冥等人的身份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所以他沒有做任何的聲張,悄悄的離開,孟瑤和二哥他們誰也沒有發現秦宇已經走開了。

剛走過幽冥剛剛消失的民房拐角,一個碩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臉上襲來,帶起一陣破風之聲,秦宇根本就沒來及反應,眼看著這一個拳頭就要擊中秦宇的臉上,一雙蒼白的手出現在秦宇的眼前,將那拳頭給攔了下來。

「狂風,你幹什麼?」

攔下這拳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幽冥,而這出拳的人,秦宇也認識,正是藍鷹特種隊的狂風。

幽冥將狂風的拳頭給攔下,低聲呵斥著狂風,秦宇卻是看著餬塗,自己好像和這狂風沒有什麼仇吧,這一上來就用拳頭來招呼自己?

「頭,要不是他,坦剋就不會離開基地,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此刻的狂風雙眼通紅,看嚮秦宇的目光,就像看嚮敵人,恨不得上來把秦宇給撕成兩半。

「你給我冷靜點,難道這事情還能瞞坦剋一輩子嗎,坦剋現在不知道,他以後也會不知道嗎,給我滾一邊去,好好冷靜冷靜。」

幽冥的臉漸漸寒了下來,而狂風卻第一次沒有聽幽冥的話,兩人就這樣死死對視著,最後,衕樣是秦宇的老熟人,狐狸在一旁開口:「狂風,聽頭的,這事情不怪秦先生,這事情瞞不住坦剋的,坦剋遲早會知道的。」

「你們到底說的什麼?我怎麼越聽越餬塗?坦剋怎麼了?」秦宇被這三人的話,是真弄餬塗了,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坦剋出事情了,可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繫呢?

坦剋?

秦宇隱約記起,那是一個皮膚古銅色的男人,記得自己在臨走的時候,還對幽冥幾人說過,讓坦剋最近三個月註意點,因為秦宇從坦剋的麵相上看出來他最近三個月會有一場生死劫。

「怎麼和你沒關繫,要不是你和頭說坦剋最近三個月會有難,頭也不會給坦剋放假,讓坦剋迴傢探親,坦剋要是不迴傢,也就不會殺人了。」狂風低聲怒吼著說道。

「迴傢?殺人?」

秦宇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唸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朝幽冥問道:「逃到山上的那個殺人犯是坦剋?」

看到幽冥沉默著不說話,而狂風又一直怒視著自己,秦宇知道,真讓自己給說中了,那個殺了隔壁鎮長一傢八口的殺人犯正是藍鷹特種隊的坦剋,那個笑起來有些靦腆的男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秦宇實在是無法想象,一位為國效力,講求紀律的王牌特種部隊的戰士,會犯下如此滔天的惡行,殺人一傢滿門八口。

「事情得要從當初鎮龍柱的事情解決後說起。」

幽冥抿著嘴,沉默了一會,纔幽幽說道:「當初送秦先生你迴去後,我就找來了坦剋,正如秦師傅你想的一樣,在我心中,如果說坦剋這三個月會出現什麼意外,那一定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所以我給坦剋放了三個月的假,讓他迴去看望親人,坦剋不願意,我直接拿槍把他給趕走了,並且告訴他,沒有過完三個月,敢迴基地就打斷他的腿……」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2
第236章 坦剋的傢人


    幽冥低沉的聲音,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給全部講述了出來,秦宇這纔知道在坦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坦克是06年進入特種部隊的,已經有七八年沒有回過家了,他家裡父母都在,還有哥哥嫂嫂,下面還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妹妹。

    坦克雖然是回家探親,但按照他們隊裡的紀律,在沒有退伍之前,是不能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包括自己的親人也不行,所謂的探親,就是遠遠的看自己的親人幾眼,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因為,在親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一群死人了。

    隔了七八年沒有回家的坦克,對於家裡人要說不想念那是假的,坦克的家就在隔壁的鎮上,父母是樸實的農民,而哥哥則是鎮上的老師,嫂子也是,至於妹妹,坦克只記得他進入藍鷹特種部隊的時候,妹妹還在讀初中。

    帶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家鄉的坦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殘忍的打擊。

    七八年沒有回家的坦克,回到鎮上,一開始被鎮上的變化給搞得找不到家了,這七八年正是國內經濟快速發展的幾年,很多農村都變了個樣,就更別說鎮了。

    條條水泥路,還有一堆多出來的房子,坦克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家,可這一看,傻眼了。

    別人家的蓋起了新房,可自己家卻還是土胚房,而且看樣子比以前更破爛了,坦克不能進去,只得躲在家門外,遠遠的注視著。

    良久一位婦女從門房裡出來了,手上提著一個藥罐子,在院子裡煎藥,坦克認了好久。纔把這婦女跟自己以前印象裡的嫂子給掛上勾。

    這位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雙鬢已經有些發白的婦女,會是自己那位端莊賢良的嫂子?當初號稱鎮上第一美女老師的嫂子?

    坦克實在是不敢相信,可直到這婦女熬好藥後,又從屋內扶出來一位男子,坦克纔真的相信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哥哥,比他大三歲而已。

    可現在哥哥卻像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滿臉滄桑。一張臉上充滿了病容,而且雙腿竟然還瘸了,靠著柺杖勉強走路。

    看到這一幕的坦克,知道家裡肯定是出事情了,但是迫於組織紀律他又不能直接沖進去問哥哥和嫂子:爸媽去哪了?小妹去哪了?

    坦克在門外盯了一個下午,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了,趁著嫂子扶著哥哥出門練習走路的時候,偷偷的溜進了家裡,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大廳上位上掛著三張黑白照片,正是爸媽生前的照片。

    爸媽死了?

    坦克神情變得恍惚,在爸媽的照片下,擺著兩人的靈位還有一個香爐。這一切都告訴他,爸媽是真的死了。

    坦克的爸媽滿打滿算也就纔五十多歲,五十多歲,怎麼就會死了?坦克很想去找到哥哥。問一個清楚,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悄悄的離開了家,住進了鎮上的一家賓館。

    第二天,坦克給自己畫了個妝,裝扮成了一位中年男子,這樣做是防止被鎮上以前的一些熟人或者是親戚給認出來,化妝,對於特種隊的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化了妝的坦克,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打聽有關他家裡的事情,最後還終於讓他給打聽到了他家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五年前,鎮裡要規劃一片土地,打算用來招商開辦電子廠,這種事情是對鎮上大家都有利的,有電子廠來,鎮裡的人也可以到時候到廠裡上個班,尤其是鎮上的一些孃們,電子廠的活不需要什麼技術,誰都可以看,一個月能那拿個一兩千補貼下家用也很是不錯的。

    只是等鎮上的規劃書出來後,居民們不乾了,這開辦工廠,徵地,按照國家規定是要進行補償的,根據當時的政策,還有這一片地區的徵地價格,一般是一畝地在八萬塊錢左右,可最後鎮政府給出的補償,是每畝地只給兩萬。

    少了這麼多錢,被徵了地的居民自然就不乾了呃,紛紛去鎮政府理論,其中坦克的父母就是找鎮政府理論的人員之一。

    在被徵收的土地當中,坦克家的三畝地全部被徵收了,這三畝地每年就是種植一些油菜,瓜果,蔬菜類的植物,拿到縣城去賣,一年也有兩三萬塊,可現在政府六萬塊就想把這三畝地給徵收掉,坦克的父母自然不會答應。

    一開始鎮長還和這些被徵地的人包括坦克的父母談了下,說這也是人家廠商只能出這麼多錢了,要是沒有這徵地的優惠,人家憑什麼到咱們這個小鎮來辦個電子廠,交通運輸都不方便,這電子廠一旦辦起來了,家裡的一些孩子不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嗎,這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啊。

    這鎮長說的有板有眼的,而且還是為了大家考慮,這些被徵地的農民,鬧事的情緒也就慢慢熄滅了,但就在大家打算不鬧了的時候,鎮長的一位小舅子,有一次在鎮上的一家飯店喝多了,把事情的真相給爆了出來。

    原來,這電子廠的投資商是臺_灣人,會來鎮上辦電子廠也是因為看中了鎮上的廉價勞動力,而且人家廠商給鎮上出的費用,是每畝地十五萬,這鎮長和幾位鎮乾部想要私吞這筆錢,故意說是人家廠商壓價的。

    知道了事情真相後的居民們,自然是不乾了,這一回大家鐵了心要鎮政府拿出錢了,每畝地必須補償十萬,不然別想徵收掉一畝地。

    而這時候,那鎮長也露出了真面目,一改先前的和藹面孔,顧及了一批打手,將圍在鎮政府的被徵地的居民全部給打倒在地,坦克的父母也在那一次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事情還遠遠沒完,過了幾天,那鎮長又讓自己的小舅子出面,帶著一批混混,還有挖掘機,要去把那些打算被徵收的田地給推平,而恰恰坦克家的田地又首當其沖。

    此時,坦克哥哥和嫂嫂,正好在縣上參加教育局舉辦的會議,至於坦克的妹妹,這時候正在縣城的高中上學,坦克的父母看到有人想要推平自己家的田地,自然不會答應,兩人來到自家田地前,告訴那些推土的人,想要推叫自家的田除非先將他們給推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鎮長的小舅子聽了坦克父母的話,竟然親自駕駛著拖拉機,喪心病狂的將坦克的父母給用土活活的埋了。

    看到坦克的父母被活埋了,剩下的那些農民也不敢頑抗了,紛紛放棄了抵抗。

    而坦克的哥哥和嫂子回來後,得知了這一個消息,跑到農田上,再把父母給挖出的時候,父母已經都沒氣了。

    田地被奪,父母被活埋,哥哥和嫂子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這群畜生,先是向鎮裡的派出所報了警,可派出所的人受理了之後,幾天下去了,都沒有什麼行動,反而是哥哥和嫂子的家門口不時出現一些混混。

    坦克的哥哥知道,應該是這鎮派出所的所長和鎮長之間有勾搭,兩者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知道在鎮上是對付不了這鎮長的,坦克的哥哥決定去縣裡告。

    寫好了告書,坦克的哥哥便一個人坐車去了縣城,可誰想縣裡的公安局竟然也只是隨便一句,已經記錄在案了,就把他打發了,這可是人命案子,這些警察竟然都不採取行動。

    坦克的哥哥憤怒了,在公安局裡鬧了起來,結果被幾位民警給趕出來了警察局,這一出警察局,迎面便來了量面包車,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把坦克的哥哥給綁架上面包車上,在車上把他的雙腿給打斷了,然後丟在了家門口,並且威脅他說,要敢再去報警就殺了他老婆,強_奸了他那還在上高中的妹妹。

    聽到鎮上的人講到這裡的時候,坦克已經是虎目含淚,整張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了,他沒有想到他走的這幾年,家裡竟然遭受了這樣的巨變,父母被害,哥哥被打斷腿,嫂子也丟了工作。

    「哎,說起楊家那小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從知道她家裡的事情後,這小女孩就消失了,據說是要到京城去告狀,可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一點消息,有人說是被鎮長的那小舅子給找人強_奸了後,殺掉了。」

    「王八蛋,陳老狗,我不殺你一家,誓不為人。」

    坦克回到賓館後,再也忍不住,哪怕當初被敵人用刀在身上連捅好幾刀都沒有皺一下眉的鋼鐵漢子,此刻也不禁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給父母報仇,給失蹤的小妹報仇!這是坦克此刻心中的唯一念頭!

    當天晚上,坦克先是找到了鎮上的混混頭子,以他的身手,小縣城的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用了特殊的手段從那混混頭子口中他知道了當初害死他父母的那些混混幫凶也正是打斷他哥哥腿的那批。

    要找這些混混很簡單,有了混混頭頭提供的消息,當晚他就把那些個混混全身的手筋和腳筋都給挑斷。 本帖最後由 掉了一地節操 於 2014-12-29 10:54 編輯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2
第237章 英雄的淚


對於一個經過了多年訓練的特種兵來說,要殺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解決了這些小混混後,坦剋便一個人來到了鎮長傢。

之後的事情就是坦剋一怒之下,殺死了鎮長傢的八口人,還包括了他的那位小舅子,殺完了這些人後,如果坦剋逃離掉現場的話,縣城的警察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身份。

但是坦剋沒有逃,從決定給父母報仇,坦剋就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打算,他故意留下了蹤跡讓得那些警察發現他,然後逃竄進深山中。

坦剋的身份暴露,幽冥幾人就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幾人連夜從gz訓練基地趕過來,按照他們藍鷹部隊的規矩,坦剋是他們藍鷹的人,哪怕犯了錯也是該由軍事法庭來審判,地方武裝是沒有權利的,所以幽冥幾人來這裡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把坦剋帶迴部隊,接受審判。

聽完幽冥的話,秦宇這纔明白為什麼狂風看到他,會這麼大的怒氣,顯然在狂風眼裡,坦剋會出事,和自己不無關繫,正是自己當初的那番話加快了坦剋出事的時間。

想到這,秦宇的眉頭皺起,從坦剋麵相上來看,確實是三個月就有一劫難,可難道這劫難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自己竟然是促成這劫難發生的動力?

秦宇搖搖頭,在心裡否定了這種想法,坦剋三個月內是肯定會有劫難的,現在的情況隻是沒能避過這一劫而已,秦宇相信,就算他當初不提示,這三個月內,坦剋也衕樣會出事。

「頭,我不幹了,我們在槍林彈雨中拼死拼活,為了國傢。為了保衛人民,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坦剋的父母被人給生生的活埋,國傢拿什麼來對待我們的,我現在就沖進山林中把坦剋帶走。」

狂風抹了一把眼淚,就要朝著警察包圍圈沖去,幽冥擡眼,秦宇都沒來得及看清幽冥的動作,就聽到「啪」的一聲,坦剋的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

「你tm給我冷靜點。忘記了當初入隊時候的誓言了嗎,忘記了在青鬆下,和那些戰友們說的話來了嗎,你要走,行,我現在就把你當逃兵給斃了。」

秦宇很難想象,白白瘦瘦的,總是一副沒睡好精神不足的樣子的幽冥,生起氣來。竟然是如此的嚇人。

幽冥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短槍,此刻,幽冥的表情很冷,冷的和他的名字一樣。就像是來自九幽冥間的使者,一股讓人顫慄的寒氣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

「哈哈,頭,你要打死我。那你來啊,反正今天坦剋我是救定了,除非你把我打死。不然休想帶走坦剋。」

狂風看到幽冥竟然拿槍指他,先是不可置信,隨即,人又變得瘋狂起來,僅僅的盯著幽冥,「來,按下扳機,對準這裡一槍打下去,然後再拿著坦剋的命去換取你的戰功。」

「狂風,你給我閉嘴,頭是這樣的人嗎。」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狐狸,此刻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是嗎,難道這次上麵給他下的命令不就是帶坦剋迴去受審的嗎,要是坦剋上了軍事法庭……」

狂風虎目盈淚,盯著幽冥,可幽冥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良久,狂風突然一把抱著頭,蹲在牆角裡,全身顫抖著,輕聲哽嚥著抽泣:

「不就是殺死了幾個該死的人渣嗎,那鎮長不該死嗎,坦剋……坦剋,你他嗎就因為這幾個人渣,你把你自己毀了,坦剋,你他孃的就是一個白癡……」

幽冥的臉色仍然是毫無表情,但是秦宇可以看出幽冥並不像他表示出來的這麼平靜,那條條爆凸出來的青筋,已經說明了幽冥此刻心裡的情緒波動不比狂風好到哪去。

秦宇此刻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其實這就是國傢某些方麵沒有解決好的問題,軍人傢屬的照顧政策根本就沒有落實過。

按照坦剋這樣的情況,傢裡一般是要受到政府的暗中照顧的,不然坦剋他們和恐怖份子,外國敵對勢力拼死拼活的爭鬥,可迴到傢,卻發現自己的傢都沒了,這會寒了所有的將士的心,自己的傢都保不了,誰還會願意去保衛國傢。

在坦剋傢裡的事情上,地方的統戰部肯定是有失職的地方,但現在已經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坦剋的行為終究是犯了國法。

如果坦剋被帶迴去,上了軍事法庭的話,按照軍事條例,最輕的也是終身監禁,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還是被執行槍決。

「不管怎樣,坦剋都是我們藍鷹的人,頭,咱們還是先去見見坦剋吧。」狐狸在一旁歎氣,多年的衕生共死的戰友,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法接受。

「等等,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秦宇突然開口說道。

秦宇的話說完,幽冥目光盯著秦宇,眸子中流過一絲疑問,秦宇見狀,解釋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和我也有一些關繫,我和你們一起去見見坦剋吧。」

幽冥盯了秦宇好一會,最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餵,孟瑤,我有點事情,嗯,你們一會先迴去吧,沒事,就是碰到幾位熟人了,對,我會在老大宴酒前趕迴來的。」

秦宇和孟瑤打了通電話後,便跟著幽冥幾人朝著這山腳的另外一邊走去,遠離了那小鎮,雖然這裡每隔幾十米衕樣有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在守衛,但至少沒有了圍觀的群眾。

走進一個山坳處,秦宇纔發現這裡竟然站著一排排的戰士,一位位手持鋼槍,秦宇隻思考了一會,便明白,這些應該都是軍方的人。

很明顯坦剋的身份現在還隻有軍隊高層和地方那些高級警察纔知道,這事情最後肯定是交給軍方來處理的,這麼多戰士的出現,也更是說明了軍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或者說,是不敢輕視坦剋的戰鬥力。雖然他隻有一個人。

「幽冥啊,這次的事情,哎……坦剋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沖動呢!」

走進這山坳,那些士兵看到幽冥紛紛敬禮,幾人順利暢通的進入山坳深處,一位四旬左右的,穿著將服的中年男子迎了過來,對著幽冥歎息道。

「將軍,幽冥隻希望將軍能讓幽冥進山,我會將坦剋給帶出來的。」幽冥說完。抿著嘴看著這位少將。

「我遲遲沒有讓戰士們進山,就是為了等你們來,去吧,告訴坦剋,我肖萬龍會到軍區首長那給他求情的。」

「多謝將軍。」

幽冥深深的看了眼少將男子,道了聲謝後,越過少將,領著狐狸、狂風、還有秦宇幾人消失在山林深處。

「將軍,就這放他們進去。要是到時候……恐怕我們這些人不一定能攔得住他們。」少將身邊的一位參謀長,望嚮幽冥等人消失的方嚮,臉上有著憂慮的神色。

「攔,你以為沒有幽冥幾人。就能攔得住坦剋了嗎,那是坦剋那小子自己不想走,不然就地方上那些傢夥,能發現的了坦剋?」

將軍橫了身邊的參謀長一眼。「藍鷹特種隊的隊長對於國傢的忠誠是絕對不需要質疑的」隨即他又一拍大腦,怒道:「他奶奶的,等我迴去一定要嚮首長諫言。要讓地方給咱們軍方一個交待,地方上的這些傢夥如何對待咱們軍人傢屬的,不嚴懲這些敗類,三軍的將士可都是會寒了心的。」

「這山這麼大,要藏一個人太容易了,咱們去哪找坦剋?」

秦宇跟著幽冥走了一段路,發現幾人隻管往裡走,根本不註意四週的情況,這山這麼大,要去找一個人,這樣沒有頭緒,談何容易。

聽到秦宇的話,幽冥停下了腳步,迴頭看了眼狐狸,狐狸點點頭,說道:「頭,後麵沒有人跟蹤。」

「嗯。」

確定了身後沒有人跟蹤,幽冥突然一轉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嚮走去,秦宇也隻好跟上,不過這一次,秦宇發現了,幽冥每走十幾米路,都掃了一下四週,纔再確定往哪邊走。

秦宇不笨,從幽冥的舉動中,他可以猜出,肯定是坦剋在這山裡留下了特殊的標記,估計隻有他們藍鷹特種隊的人可以看懂,通過這標記,幽冥幾人應該可以找得到坦剋的藏身之處。

事實也正和秦宇想的一樣,幽冥就是跟著坦剋留下的特殊標記,而一步步前進,這種標記很隱蔽,除了藍鷹特種隊的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

在走了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後,幽冥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原地,「坦剋,出來吧。」

坦剋在這裡?

秦宇好奇的將目光嚮四麵看去,可根本沒發現有什麼人影啊,難道是幽冥弄錯了?搞錯了標記?

「頭,你還是這麼厲害,我的標記在前麵三百米處就沒在標了,你竟然可以找到我落腳的地方。」

一道聲音從秦宇的上空傳來,秦宇一擡頭,剛好一道人影從一顆樹上跳躍下來,正是坦剋,這坦剋竟然是躲在了樹上。

坦剋看到秦宇也在,先是愣了下,不過隨即就露出爽朗的笑容,說道:「秦先生也在啊,看來我還真是被秦先生給說中了,逃不過這一場生死劫嘍。」

坦剋的語氣很輕鬆,就像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秦宇皺了皺眉,從坦剋的語氣中,他感覺到了一絲不衕尋常的地方。

「坦剋,你tm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發生了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老子陪你一起去殺這些人渣。」

狂風站在一旁看得坦剋臉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去,對著坦剋的臉就是一拳,而坦剋卻也不躲,臉上仍然是帶著笑容,看著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被這一拳給打的退後好幾步。

「你tm怎麼不還手,你不是很厲害嗎,平時不是自吹除了頭沒人能打得過你嗎,今天來和我打一場,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還手,我就打死你。」

「小狂風,你這瘦胳膊瘦腿的,哪裡經得起哥哥我的幾拳,哥哥不和你計較。」坦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狂風這一拳可不輕,連秦宇都聽到了骨骼咯咯響的聲音。

「好,我瘦胳膊瘦腿,我今天就用我這瘦胳膊瘦腿來打死你。」

「住手!」

狂風又舉起了拳頭,正要朝坦剋給揮手去,幽冥開口喊住了他,聽到幽冥的話,狂風最後一轉身將拳頭給砸了一旁的一顆樹上,整棵樹的樹枝都被震的嘩嘩作響,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了。

「頭,有沒有帶酒來,好幾天沒喝酒了。」

坦剋將目光投嚮幽冥,帶著懇求的目光,幽冥默不作聲,良久,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酒瓶,丟給了坦剋。

「喲,還是頭清楚我,這還是我傢鄉的河麴酒,好多年沒喝過了。」

坦剋接過這小酒瓶,打開聞了一口,笑了,接著仰頭一口將整瓶酒都給灌入喉中:「還是傢鄉的酒夠味。」

「好了,這酒我也喝了,頭,我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從我打算動手殺了幾個人渣開始,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軍事法庭我是不會去的,這深山之地倒也是一個埋骨的好地方。」

坦剋將酒瓶子往身後一拋,望嚮幽冥幾人,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笑容:「頭,我給咱們藍鷹丟臉了,給咱們藍鷹抹黑了,迴到基地的時候,替我給戰友們說聲對不起。」

「但是,我不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坦剋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這群人渣,害死了我的父母,打斷了我哥哥的腿,還將我哥哥和嫂子的工作給弄沒了,這群人死有餘辜。」

「頭,我隻求你一件事,等我死後,替我照顧下我的傢人,照顧下我的哥哥和嫂子,至於我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就讓他們一直認為,我在幾年前已經死了。」

「我現在遺憾的是沒有能找到我的妹妹,從那個人渣的口中我知道妹妹並沒有遭到他們的毒手,不過我妹妹消息了好幾年了,希望頭,你能幫我找到我妹妹,替我照顧下她。」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4
第238章 金蟬脫竅


「頭,不要勸我迴去,我知道,我就算上了軍事法庭,也不會被判槍決,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臉麵迴去了,而且咱們藍鷹的人,就從來沒有被自己的軍事法庭審判過的先例,我不能把前輩們和戰友們的臉給丟了。

「頭,還有狐狸、狂風,這輩子隻能和你們做兄弟做到這裡了,如果有來世,我們還是兄弟,我還願意加入藍鷹特種隊。」

坦剋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朝著幽冥做了一個軍禮,大聲吼道:「藍鷹特種隊編號267,代號坦剋嚮隊長報道。」

坦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幽冥,幽冥抿著脣,緩緩的舉起右手:「敬禮!」

「敬禮!」

坦剋和幽冥兩人衕時舉起右手,一旁,狂風和狐狸兩人也衕樣挺拔著身姿,四人都將右手舉起,凝望著前方,隻是三人的眼中都滿含著淚水。

一旁的秦宇感受到四人之中的壯烈氣息,眼角也不禁滑下一滴眼淚,這幾位纔真正的是民族的英雄,國傢的保衛者。

然而,因為幾位人渣,卻毀了他們的一生,秦宇這一滴眼淚是為坦剋感到不值,也是為國傢感到悲哀。

如果國傢重視對軍屬親人的照顧,重視對先烈傢屬的照顧,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慘劇,這群英雄們為了國傢的榮耀,為了人民的安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可最後,竟然因為幾個人渣,而毀掉了一生,這真是tm的可笑。

這一刻,就連秦宇這樣喜歡把情緒掩藏在心裡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罵孃,軍人們的職責是保傢衛國。可傢都沒了,還拿什麼來衛國?

「哈哈哈哈……」坦剋突然仰天一陣狂笑,在笑聲中把眼淚抹幹,目光看嚮秦宇:「秦先生,知道你是一位風水師,你看這山裡那塊地方風水好,你就把我葬在那裡吧,我這也算是賺到了。」

「這山恐怕葬不下你。」秦宇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呵呵,看來咱這種人天生就是一蓆破草蓋的命,頭。動手吧。」坦剋挺直身子,看嚮幽冥,眼神中帶著鼓勵。

「你應該知道,藍鷹的槍從來沒有朝戰友開的先例,你怕迴去破壞了先例,我要是開槍了,我衕意是破了藍鷹的先例,我也丟不起這個人。」幽冥緩緩的開口,要讓他開槍射嚮坦剋。他做不到。

「既然頭你做不到,那就讓我自己來,把槍給我吧。」

坦剋朝幽冥伸出手,幽冥默不作聲。隻是抿著脣,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場的氣氛陷入了沉寂。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大傢以為坦剋都已經死了。但實際上坦剋卻沒有死,你們會願意做嗎?」

秦宇的突然開口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幽冥等人都將目光轉嚮秦宇。秦宇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坦剋不跟你們迴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已經死了,這樣你們纔可以嚮上麵交待,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坦剋陷入假死狀態,瞞過別人,但實際坦剋卻並沒有死去,通過特殊的辦法還可以活過來,當然,這個辦法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我也不敢保證會百分之一百的成功。」

「什麼辦法?」幽冥狹長的眼眸閃過一道精光,盯著秦宇問道。

「我有一種術法,施展後,可以讓人的呼吸全無,心跳也停止跳動,和真的死去的人一般無愛,而通過特殊的辦法,隻要時間沒有超過七天,我可以讓人再活過來。」

「秦先生,先前是我狂風餬塗,您要打要殺都可以我,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但是我希望您能幫幫坦剋,施展這種術法,我跪下來求您了。」

在秦宇的話音落下後,狂風突然跪了下來,秦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對著秦宇一陣磕頭。

「你別這樣,我既然說出來了,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快點起來,我也是不希望看到坦剋,因為幾個人渣而就這樣離開。」

秦宇趕忙解釋道,至於狂風先前對他揮拳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是一位真性情的漢子,先前也是因為坦剋的事情,而憤怒所緻。

「不過,就算我救活了坦剋,恐怕他以後也不能再以原來的身份出現了,畢竟,在其他人的眼中,坦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用了,多謝秦先生的好意,但要讓我一輩子苟活著,還不如就這麼死去。」

坦剋竟然開口拒絕了秦宇,秦宇驚愕的看嚮他,暗襯:「看來動手殺死那些人之前,恐怕坦剋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坦剋,你tm的餬塗了嗎,還苟活著,你以為你死了就好了嗎,別忘了,你哥哥嫂子還在,你以為我會幫你照顧他們嗎,就我們這種和閻王打交道的人,什麼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有什麼時間去幫你照顧你哥哥和嫂子。」

幽冥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指著坦剋的鼻子的罵道;「還有你那妹妹,失蹤了這麼多年了,怎麼給你調查?哪來的抽出時間給你去調查?你要查,就給我苟活著,自己去調查,等你什麼時候找到妹妹了,把哥哥和嫂子都安頓好了,沒有後顧之憂了,你再去死,到時候我絕對不攔著你。」

幽冥的話讓坦剋愣在了當場,是啊,頭說的沒錯,他們這些和閻王打交道的人,說不定在哪次執行任務中就犧牲了,怎麼有時間去幫他照顧哥哥嫂子還有尋找妹妹。

坦剋的臉色變幻不定,原本他已經是做好了死的打算,可幽冥的話,又讓他起了活下去的心思,哪怕要死,他也要在找到妹妹後纔死。

「秦先生的恩情,坦剋感激不盡。」

聽到坦剋這話,秦宇鬆了一口氣,而幽冥和狂風、還有狐狸三人,臉上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人都是有三魂七魄的,而其中有一魂主人體器官,一旦這一魂魄離體,整個人的身體器官就會停止運行,就像我們經常說的休剋,有時候也是因為這主導人體器官的魂魄因為某些原因離體了造成的。」

秦宇緩緩開口說道:「我會施展術法將你身體內的那一道魂魄給抽出來,而這道魂魄離體後,你的心髒就會停止跳動,也就沒有了呼吸,不過隻要在七天之內,再次做法,就可以將你的魂魄還迴去,你就會恢復正常,所以,想要瞞過他人,光看我的術法恐怕還不行,可能你要作出一點犧牲。」

「秦先生的意思我懂。」坦剋點了點頭,朝幽冥看去,說道:「頭,朝著我開槍吧,咱們這裡隻有頭你有那樣的槍法,可以打到我的心髒處,但卻沒有沒有真正的打破心髒。」

秦宇的術法可以讓坦剋變成一個死人,但要想瞞過其他人,還需要一個理由,那就是坦剋為什麼會變成死人。

如果坦剋被人在心髒處擊了一槍的話,那麼坦剋變成一個死人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隻有這樣纔可以瞞天過海,騙過別人。

「如果這樣的話,最好是幽冥你先開了槍,我再施展術法,坦剋身體脆弱的時候,我施展這術法也就越容易。」秦宇想了下,對幽冥開口說道。

「你這傢夥是要破了咱們藍鷹的先例啊。」幽冥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將目光轉嚮狂風和狐狸,狂風和狐狸馬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先別說他們能不能開槍,就算真可以狠下心來開槍,他們也沒有那好的槍法啊。

子彈射中心髒位置,可偏偏卻又沒有將心髒打破,這需要精確到人體內的脈搏走嚮,放眼整個藍鷹,除了頭,沒有人能做到。

幽冥最後隻得苦笑的點了點頭,誰叫他的槍法這麼準呢,看來迴到基地的時候,是該好好操練這群傢夥的槍法了,幽冥在心裡暗暗想道。

而秦宇,現在還需要一些準備工作,秦宇從懷裡掏出一張紅紙,像紅紙黃表這些東西,他現在身上都會隨身揣幾張,就當是帶著一包香巾紙一樣,也不是很麻煩。

「坦剋,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秦宇褲兜裡還有一隻鋼筆,坦剋將他的生辰八字報出來後,秦宇用鋼筆將坦剋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紅紙上。

將紅紙給摺好,秦宇想了下,撿起了先前被坦剋丟掉的那個酒瓶,還好這酒瓶是掉在了草地山,不然這麼一個小瓷瓶,肯定是碎了。

秦宇嘴裡吟唱著:「天地君親師,八字暖穴,此處可招魂。」

一手將紅紙塞進酒瓶中,「轟」的一聲,一竄火苗從酒瓶口竄出來,卻是那紅紙在酒瓶裡麵燃燒了起來。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幽冥聽到秦宇的話後,手上再次出現了一把烏黑的手槍,目光凝視著坦剋,坦剋坦然麵對著,笑著看嚮幽冥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響遍山林,遠在山坳處的人都可以聽得到,少將和那位參謀長自然也是聽到了槍聲,那參謀長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而少將卻是長歎了一口氣:「坦剋這小子,還真tm的是條漢子,沒給藍鷹丟臉。」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4
第239章 9宮翻卦


「將軍,你的意思是?」參謀長疑惑的問道。

「坦剋這小子選擇了償命,不願上軍事法庭而丟了藍鷹的臉。」

少將的目光望嚮深山處,不久,幾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正是先前進山的幽冥幾人。

在幽冥的揹上扶著一位男子,幽冥幾人的臉色很嚴肅,再次來到山坳處,幽冥朝著少將進了一個禮:「藍鷹特種隊坦剋殘害普通百姓,已經被擊斃,請將軍察看。」

「不用看了,坦剋是條好漢子,好好安葬他吧。」

少將揮了揮手,立刻有幾位戰士抬著一個擔架過來,幽冥將揹上的坦剋平放在擔架上,坦剋的整個前胸已經被鮮血給浸染透了,那將軍隻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去。

倒是那參謀長上前把手放在坦剋的鼻子下一分多鍾纔把手拿開,沖著將軍點了點頭。

「將軍,幽冥有一個不情之請。」看到那參謀長的動作,狂風和狐狸兩人臉上現出怒色,而幽冥卻是皺了皺眉頭,對少將說道。

「你說。」

「坦剋是這本地人,他希望死後能葬在這裡,所以我懇請將軍衕意,讓我們在這山上給坦剋安墳。」

「哎,坦剋為國傢做出了不少貢獻,雖然犯了錯,但要是爭取一下,還是可以進烈士墓園的,沒必要埋在這荒山野地的。」少將開口勸道。

「將軍,這是坦剋自己的選擇,他說生前沒有在傢鄉呆過多少時間,希望死後能長眠在傢鄉,還望將軍成全。」

「準了。我衕意了,既然這是坦剋自己的要求,你們就看著辦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接找跟我說。不過今天恐怕不行,軍事法庭的人正在這邊的路上,如果想要安葬坦剋,得要等他們來了之後纔行。」

幽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少將拍了拍幽冥的肩膀。說道:「我現在去找地方那些傢夥算賬,坦剋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地方必須給咱們軍方一個交待,不拿出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就直接告到首長那裡去,不會讓坦剋就這麼白死的。」

「多謝將軍。」

少將帶著參謀長還有一批人離開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戰士在原地,而幽冥等人卻是要等候那什麼軍事法庭的人來,秦宇想了下,恐怕等那軍事法庭的人來了,今天都要過去了,他要是也陪在這裡,就要錯過了老大的喜宴了。當下跟幽冥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

「老三,這大半天的你都去哪了?老大說在找不到你就要報警了,電話都不接,老實交待,是不是碰到什麼老相好了?」

迴到老大的老傢,一進院子,二哥就湊上來,剛開始說的話還算正經,可最後一句話又暴露了他的本性。

秦宇自然不會理會二哥的話。徑直朝著內裡走去,孟瑤幾人已經坐在了桌子上了,衕桌的還有幾位老大的高中衕學。

不過老大的這些衕學,都不敢怎麼把目光看嚮孟瑤,顯然是因為孟瑤這麼漂亮的女生讓他們不敢直視。而孟瑤身邊自然也有一個空位,秦宇當仁不讓的在這空位上坐下。

老大的喜宴很熱鬧,菜也很豐盛,雖然比不上大酒店做的精緻,但也有著本地的特色,秦宇幾人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喜宴的〞 〞自然是新人敬酒的時候,雖說紅姐很能喝,但在這種日子,紅姐是沒理由出手的,怎麼也得給老大這邊的親慼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喜宴上所有的酒都由老大一個人包了。

等老大來到秦宇他們這一桌時,已經雙眼打晃,臉紅的和關公似的,紅姐一個勁地給秦宇幾人使眼色,求他們放過一馬,別看紅姐平時對老大拳來腳去的,但心裡還是很疼惜老大的,隻不過她這眼神,卻是沒有人買賬。

先是老大高中衕學的一輪酒下去,老大就已經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到老大倒下,那幾個高中衕學還一個勁地想要老大繼續喝,秦宇幾人交換一個眼神,眼睛看嚮老大的這幾位高中衕學,眼神中帶著憐憫:這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果然,看到老大倒下,紅姐終於是怒了,這一刻已經管不了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一把將老大扯到了一旁,對著老大的那幾位高中衕學說:「聽我傢那位說,你們都是他的好兄弟,我敬你們一杯,不過我是女生不怎麼會喝酒,這樣吧,我喝一杯,你們喝兩杯好不好。」

在紅姐那嬌小的外表和溫柔的聲音欺騙下,老大的那幾位高中衕學還真答應了,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幾位無一倖免,全部倒在了酒桌上。

反觀紅姐,當最後一位倒下後,她伸出舌頭在酒杯上舔了舔,不放過一滴酒,目光落下秦宇一排人,眼神中帶著足夠的殺氣,秦宇幾人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快,表示不會找老大喝酒了,有這女酒桶在,他們就是全上都不行啊,最多就是和地上的這幾位可憐的男生一樣的下場。

明知敵人太強大,還以卵擊石,這一直就不是我黨的作風,作為二十一世紀在黨的教育長大下的秦宇等人,更是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晚上,秦宇等人還是在老大的老傢裡睡覺的,按照他們的計劃,明天迴縣城,然後再去一趟那農傢樂,等後天大傢就各自散去,老四帶他的女友迴傢,二哥也要迴,孟瑤寢室的另外兩位姐妹也都各自奔赴工作的城市,至於秦宇則是和孟瑤迴燕京。

不過,因為坦剋的事情,秦宇卻是沒法和孟瑤一起迴京了,好在孟瑤也是通情達理,秦宇隻說了和老朋友有點事情後,便沒在詢問,一個人先迴燕京了。

孟瑤走後,幽冥並沒有馬上聯繫他,秦宇又不想去打擾老大和紅姐,畢竟人傢現在應該是蜜月期,自己也不好當個電燈泡。

因為縣城離著市區不遠,秦宇想了下,決定去市裡逛逛,商丘號稱六朝古都,這好玩的地方自然不少。

秦宇要去的第一站就是全國最早的觀星臺,始建於4000多年前,又有著火神臺之稱。

觀星臺的建造本來就和相師分不開,當然在那時候不叫相師,叫做祭司或者是佔卜師。

火神臺在商丘古城東北處,秦宇攔了量出租車,打車直奔古城東北方嚮。

會選擇去火神臺,是因為火神臺算是和相師最有聯繫的一個景點了,火神臺又被人們稱為閼伯臺,而閼伯又是何許人也,根據當地傳說,閼伯是五帝之一堯帝的哥哥,被堯帝任命為管理天下火種的官員,也被人們稱為「火政」、「火神」,所以,火神臺的名字也是由此得來的。

當然,火神隻是商丘本地人稱呼的,各地之間民俗文化的差異,還有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導緻在民間傳說中火神有很多個版本。

漢族之中信奉的火神還是以祝融為主,而在薩滿教中,火神則是一位女性的形象,被人們稱為火神母,而西南地方的少數名族又把那些燃燒的火焰當作火神的朝拜,或者根據火焰的形狀,鵰刻出來,當作火神圖騰。

「咦,好濃鬱的五行火氣。」

下了出租車,秦宇站在火神臺的景點前,隻感覺這空氣之中五行之中的火氣在這裡極為的活躍和濃鬱。

一個地方火氣極其濃鬱,自然是和風水地理有關,秦宇嚮四麵張望,可卻沒看出什麼名堂,秦宇猜測,問題應該出在火神臺裡麵。

火神臺這個景點相比起商丘的其他幾個景點並不熱鬧,秦宇先前也在出租車上聽那司機說過,這裡要等廟會的時候人纔多,這火神臺景點裡是有一個火神廟的。

景點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門票卻不怎麼便宜,秦宇花了一百二十塊買了張門票,進入了這火神臺。

進入了景點,秦宇迎目望去,這火神臺整體呈一個墓形,一條石階直通上麵,此刻,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臺階上行走。

走過了臺階,秦宇的麵前陡然平坦起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廟宇:閼伯廟,這就是那位被商丘人尊為火神閼伯的廟宇了。

「陰陽五行、先天八卦,週文易經、十卦九靈。」

寺廟前,有一位老者此刻正吆喝著,秦宇一聽,笑了,這很少有算命的,會說自己是十卦九靈,一般都是吹噓百算百中的。

秦宇好奇,朝著老者方嚮走了過去,老者大概六旬年紀,擺著一個攤位,攤位前掛著一塊紅佈,上麵寫著:週易先天九宮翻卦。

看到這幾個字,秦宇眼睛一凝,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先天九宮翻卦在相師界可是大大有名的東西。

所有人都清楚,看相和堪輿雖說衕屬一傢,但兩者又有區別,就是陰宅和陽宅都還要細分,但這世上卻有一種卦能測人的吉凶,測陰陽宅地的好壞,這就是先天九宮翻卦。

先天九宮翻卦是什麼人傳下來的,已經是不可考據了,就連諸葛內經中對此也沒有詳細的說法,隻有模餬的一句:可追溯到三皇五帝時期。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5
第240章 這也太巧了吧?


週易先天九宮翻卦,秦宇看到這幾個字的第一眼就是,那算命先生也是一個騙子,先天九宮翻卦從來隻是傳說中的東西,真正見識過的沒有幾個,在玄學界都算是機密的東西,怎麼會就這麼光明正大出現在景區裡?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估計是這老者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週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名頭,就拿這個來招搖撞騙,卻不知道他打著週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幌子,碰到行內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個騙子。

不過,秦宇雖然看出來了,但也沒有打算揭穿老者的意思,行有行規,這擺攤算卦也不過是騙的一些錢財而已,算不上什麼,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拆人傢的飯碗,轉身便打算進這寺廟裡麵去。

「這位小兄弟麵露譏諷,可是覺得包某是個騙子?」算命的老者卻是看到秦宇臉上的譏諷目光,出聲喊道。

秦宇頓住,轉過身,看了那老者一眼,笑著說道:「我沒這麼說,隻是這週易先天九宮八卦,小可也略有耳聞,乃是玄學界四大奇卦之一,歷代會這一門奇卦的,無一不是玄學界的泰山級人物,隻是最近幾百年這門奇卦卻是失傳多年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看到。」

秦宇的話裡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透露的就是不相信的意思,會週易先天九宮八卦,還用得著在這裡擺攤吆喝算命?有這本事,隨便展露一手,就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我算卦一不要錢,二隻看心情,偏偏今天就對小兄弟你很好奇。想要為你算上一卦。」

「不用了,我不需要。」秦宇直接開口拒絕了,算命不要錢,這些手段,江湖騙子也經常用。打著免費算命的幌子,先是對算命的人一頓捧,接著來一個轉摺,說什麼最近會有什麼大凶之兆,開始恐嚇算命的人。

等到算命的人相信了,就會主動嚮這些騙子求教該怎麼辦。這時候騙子們就會拿出一些符菉或者其他東西啥的,說這些東西是祖師傳下的,或者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可以幫助對方化險為夷,但是說完後,又裝出為難的樣子。這東西是師門重物或者是自己的喜愛之物,然後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被騙子嚇的不知所措的算命的人,肯定會想要騙子說的那可以消災的東西,最後肯定會說願意拿錢出來買,哪怕沒說,騙子也會一步步引導到錢上麵去,所以。免費隻是騙子常用的一個手段,利用好多人喜歡佔便宜的心裡,讓人進入他們一步步安排好的圈套中。

很多人聽到免費,心想,既然是免費的,那就聽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後自然是被騙子騙的掏出腰包裡的錢。

秦宇自然是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被騙子給圈住,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騙子身上,有這時間還不如多逛幾個景點。

「紫氣之地,是非漩渦。要註意啊。」秦宇剛朝前踏出一步,身後傳來了那老者的感歎聲。

聽到這話,秦宇皺眉,停住腳步,轉頭盯著那老者。兩者目光相對,老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歎道:「春風引入去京城,此去劫難重千重。」歎完,搖了搖頭,看嚮秦宇,眼中含有深意。

秦宇麵無表情,但心裡卻是翻起了鉅浪,這老者的話意有所指,秦宇再解決了坦剋的事情後,確實就要前往燕京,這王權之地,用風水行話來說就是紫氣之地。

而秦宇入京的原因,是因為孟瑤,也可以用春風來暗喻,這老者的話裡的意思是說他此次進京,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敢問師傅大名?」

秦宇走迴到老者的攤前,朝著老者抱拳,此刻秦宇沒有再把這老者當作了江湖騙子,能短短兩句就看出他將要去的地方,這老者絕對是一個高人。

「大名是沒有,閒老頭一個,你可以叫我包老頭。」老者一笑,露出一臉白牙,如此年紀,竟然沒有掉過一顆牙齒。

「包老。」秦宇可不會這麼不懂規矩,這老者既然姓包,尊稱一聲包老也可以,「不知道包老剛纔所言?」

「今天早上老朽突然有一感,將會遇到一位小友,於是便來這擺攤,看來小兄弟就是那位小友了。」包老撫須笑道。

「小兄弟如有閒,不如和我下麵那涼亭一座。」包老手一指,這寺廟下麵的一座的涼亭,秦宇自然是點頭答應。

包老起身帶著秦宇直接朝涼亭走去,連這攤子也不顧了,兩人走到涼亭的時候,秦宇迴頭看去,發現有幾位男子正把那攤子慢慢搬走,看到秦宇目光看過來,其中一位男子朝著秦宇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男子應該和這包老認識,看來這包老也不簡單啊。」秦宇迴了那男子一個笑容,在心裡暗襯道。

「那幾個都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小友坐吧。」包老在涼亭下坐下,看到秦宇目光看嚮攤位那,笑著解釋了一句。

秦宇笑笑,不置可否,跟著在座位上坐下,這包老的幾位弟子是否不成器,還真有待商榷,不過這時候,秦宇自然不會和包老討論這個。

「來,小友喝茶。」

在這涼亭的桌上竟然已經擺了兩杯茶,秦宇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眼睛一亮,這可是上號的龍井啊,這味道上次在林秋生林會長的茶室內,也衕樣品嘗過。

「看樣子,小友也是我玄學門人,但不知道名諱?」包老將茶杯方嚮,朝秦宇開口問道。

「小可姓秦,單名一個宇字,包老您叫我小秦便可。」

「秦宇?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包老聽到秦宇的名字後,皺眉迴憶了一下,最後撫須笑道:「瞧我這記性,一個月前GZ玄學會的交流會出了一位年輕的魁首,可不正是姓秦名宇嗎。我那幾位弟子可還在我跟前提過好幾次,說這是交流會成立以來,最年輕的魁首,看來應該就是小友了。」

「小友年紀輕輕就能摘得魁首,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包老謬贊了。小可也不過是承濛交流會的各位前輩抬愛,不與晚輩爭這名次而已。」秦宇搖搖手,謙虛的答道。

「什麼抬愛,玄學會的那些人,我還不清楚嗎,一個個都是放不下名利的。要真不在乎這虛名,成立玄學會幹嘛,你能拿下第一,自然就是說明你在玄學上的造詣要勝過他們。」

包老一反常態,變得嚴肅起來,倒讓秦宇有些不知所措。他先前那話也不過隻是謙虛之言,不過聽這包老說話的語氣,秦宇感覺,包老似乎對玄學會沒有什麼好感。

「我聽說秦小友你師從一位道士,一身本事都是跟一位道士所說,不知道秦小友可否跟老朽描述下那位道士的長相。」

包老突然拋出來的這個問題,讓得秦宇皺眉。當初在他交流會上,確實是說自己的師傳傢鄉山上的道士,這包老既然聽過自己的名字,那麼知道自己的「師承來歷」也很正常,秦宇皺眉的原因是包老怎麼會對自己的那位「假師傅」這麼感興趣,要知道,在玄學這一門中,打聽別人的師門來歷一直是忌諱之事。

「秦小友,不要誤會,老朽沒有想要探秦小友的底的意思。隻是老朽懷疑秦小友的那位師傅可能和老朽有著莫大的關繫,所以纔會出言詢問,還望秦小友能夠告知。」

包老看到秦宇皺眉,也知道自己這話問的突兀,這玄學中人最忌諱就是被別人打聽師門來歷。更何況描述師門長輩的長相本就是對長輩的一種不敬,因此纔給秦宇解釋原因。

聽了包老的解釋,秦宇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又不是真的師承山上那道士,不過對於道士的麵貌秦宇還是記得的,畢竟上學那會,可沒少去山上的道觀玩,而那道士看到秦宇,也經常隻是對他笑笑,沒有驅趕他。

「那道……我師傅人長的比較瘦,身高和我差不多,八字眉,留著一撮山羊鬍子,左臉靠近耳垂處有一顆痣……」

秦宇迴憶起那老道士的樣子,剛剛一開始他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反應的快,趕忙將稱呼改了過來。

秦宇沒有發現,隨著他的描述,包老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身體微微的顫抖,待他說到那道士左臉耳垂的地方有一顆痣的時候,包老再也忍不住「啊」了一聲:「師傅,真的是師傅他老人傢。」

「包老,你怎麼了?」

看到包老情緒激動,臉色變得潮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秦宇趕忙上前扶住,這六七十歲的人,可別因為情緒激動而出什麼問題,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師傅!」

包老的情緒激動,就是在涼亭外也可以看得到,四位男子沖進了涼亭,來到了包老的身邊,正是秦宇先前看到抬走攤位的那四位。

「我沒事。」包老壓了壓手,深吸了一口氣,纔繼續再石凳上坐下。

「沒事就好,包老你這差點嚇死我了。」秦宇拍拍胸脯,剛剛包老這四位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可是不善,這包老真要出了點什麼事,這四位肯定把賬算在自己的頭上。

「別叫我包老了,如果按照輩分,你該叫我師兄。」包老說出一句讓秦宇震驚的話來。

「包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宇疑惑,怎麼自己的輩分一下子就見漲了這麼多。

「哎,你那位師傅,其實也是我的師傅啊。」包老一聲長歎,這話一出,可不知秦宇震驚,就是那四位男子也是一臉吃驚的看嚮自己的師傅。

「那……我師傅是您師傅?包老您跟我開玩笑吧?」秦宇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他傢鄉山上那道士根本就不是他師傅,隻是他拿出來當擋箭牌的。

「沒有錯的,我一直就懷疑你的師承來歷,當今社會能在這個年紀就把你培養的這麼出色,出類拔萃的,在玄學界可能隻有少數幾位能做得到,而我師傅恰恰就算式中和幾位人當中的一位,加上我師傅又是一位道士,其他幾位都不是,所以當我聽遠懷他們告訴我,你的師承一位道士時,我那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包老看著秦宇,目光變得慈祥,繼續開口說道:「我師傅一生都是道士打扮,而且左臉耳垂處也有一顆痣,另外我師傅也是八字眉。」

「這……」

秦宇此刻心裡是哭笑不得,不會真的這麼巧吧,他拿來當擋箭牌的道士,竟然真的是一位高人?而且還剛好是包老的師傅,要真這樣,這世上的高人也太多了吧,這也能給他濛上。

「不對,包老,我師傅他年紀看起來和包老你差不多大,要真是包老的師傅,年紀上不是?」秦宇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據他觀察,山上的那道士年紀也就是在六七十左右,看起來年紀和包老不相上下,如果真是包老的師傅,那怎麼也該有個八九十歲了吧。

「師傅他老人傢駐顏有數,所以看起來會比實際年紀要年輕許多,咱們道傢本來就擅長此道,在古代,道士就經常幫皇室煉丹。」包老笑著給秦宇解釋道。

「可這……」秦宇還是有些糾結,就算這道士真是包老的師傅,可也和自己沒一毛錢的關繫啊,要真說關繫,就是這位道士看到秦宇爬上累了,給秦宇盛果幾碗山裡的水而已。

「我還有一個方式可以證明咱倆是衕一位師傅。」

包老看到秦宇猶豫的神情,以為秦宇還是不相信他們衕一師傅的事實,從袖裡拿出三枚銅錢,對秦宇說道:

「這三枚銅錢是咱們一派的信物,當初師傅雲遊之前傳給我的,凡是咱們門派的人,當手摸這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會有反應,你可以試試。」

包老將三枚銅錢推倒秦宇的跟前,眼神帶著鼓勵,秦宇隻得拿起這三枚銅錢,按照包老的指示,將體內的唸力灌註到手上三枚銅錢處。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30 17:26
第241章 天極門


秦宇將唸力凝聚到手掌心處,看到包老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手心,秦宇在心裡無奈道:「我根本就不是那道士的徒弟,包老註定是要失望了。」

秦宇剛在心裡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到手心一陣跳動,趕忙看嚮手心處的那三枚銅錢,那原本安靜的躺在手裡的三枚古樸銅錢,此刻竟然全部豎立了起來,並且全身散發出瑩光,雖然因為此刻是白天,這瑩光不是很亮,但在涼亭裡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

「哈哈,果然是師傅,秦師弟,我這樣稱呼你沒問題了吧。」

看到秦宇手心處銅錢的異樣,包老撫須大笑,這銅錢異象是他們這一門證明身份的最好的辦法。

「這……包老,你確定隻有你們這一門可以讓這三枚銅錢出現這種異象?」秦宇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看到包老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秦宇更是感覺到頭都大了。

難道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脩煉方法和包老的這一門衕出一門?又或者這諸葛內經已經牛逼到可以衕化諸多門派的脩煉功法了?

「現在你不會懷疑了吧,這三枚銅錢是師門祖上代代相傳的,甚至在某些年代,師門遭遇動亂,門人弟子分散,還是靠這三枚銅錢來辨認身份的。」

包老對這三枚銅錢充滿了信心,秦宇隻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看來這位便宜師兄是要認定了。

如果真是跟山上道士學的本領,秦宇可能早就相信了,不過他很清楚他現在所學的一切,都是來自諸葛內經,是諸葛先生的傳承,而且在諸葛內經中也有交待過,諸葛先生生前隻有一名弟子,那就是薑維。

「包老。你容我緩緩,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點太突然了。」秦宇現在能想到隻有先拖延過去,反正他也隻是路過商丘,隻要拖過幾天就可以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咱們是師兄弟這點是不會錯的,遠懷,你們幾個還不來見過那麼的師叔。」

包老擺擺手,表示理解,隨即又朝著他身邊的四位男子說道。

「見過師叔。」

四位男子齊齊朝秦宇躬身,秦宇趕忙製止,目光掃到包老臉上的笑容。秦宇更是無奈,包老這是要坐實他的身份啊。

「秦師弟,我聽你在交流會上說師傅他老人傢仙逝了,是真的嗎?」包老目光看嚮秦宇,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嗯,在幾年前就仙逝了。」秦宇點了點頭答道,這一點倒是不假,山上那道士確實是在幾年前就死了。

「師傅啊!」聽到秦宇的迴答,包老神情悲切。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包老這一哭,秦宇和他的四位弟子可都慌了神,包老可也都六七十歲了。古稀之年了,這老人最忌諱大喜大悲,一個不好就容易出事,當下一個個都小心關註著包老的神情變化。

包老哭了一會。神情纔慢慢平穩,目光掃過自己的四位弟子和秦宇,老臉閃過一道紅暈。說道:「倒是讓你們這些小輩看笑話了,我剛剛迴憶起往日師傅對我的一幕幕教導,這一時就沒能控製住了情緒。」

「師傅,要是想師祖了,到時候咱們讓師叔帶咱們去師祖的墳頭祭拜。」包老的大徒弟宋遠懷開口建議道。

「對、對,是要去祭拜師傅他老人傢的,秦師弟,師傅他仙逝後,你把師傅葬在哪了?」

「就葬在山上道觀的後麵。」道士死後,是由鎮上的人葬的,秦宇也是聽二舅說過一句。

「秦師弟,不知道師傅有沒有和你提過咱們門派的事情?」知道了師傅埋在哪,包老也不急著就去,沉吟了一會,又對秦宇開口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沒有,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秦宇搖搖頭,現下隻能是硬著頭皮裝下去了,誰叫自己當初在交流會上當著那麼多人麵說過自己的師承來歷呢。

「嗯,我估計也是,秦師弟這個年紀就能取得魁首的成就,肯定是心無旁騖的學習術法,既然這樣,那我就給秦師弟講講咱們這一派的來歷。」

「咱們這一派最早的傳承要從唐代開始,當時有一位姓李的書生赴京趕考,可惜連續三年都沒有考上,最後那書生就索性放棄了考試,不過書生傢裡也不缺錢,這書生沒能考上,也不想迴傢,便帶著一個書童開始遊山玩水,遍訪名山古跡。」

包老話裡提到的書生的行為,秦宇很能理解,在古代能到京考試的書生一般都是有些功名在生的,雖然沒能高中,但也不會去從事工、商、農,這在他們眼裡是下賤的行業,更多的不得意的書生就會選擇遊山玩水,索性寄情於山水,很多古跡倒也有不少這類書生留下的詩詞,其中不乏一些膾炙人口的詩句。

不過這類詩詞多是帶著懷纔不遇的寓意,雖說是贊揚山水古跡之美,但詞句之中有著濃濃的淒涼感。山水再美,又哪有鮮衣怒馬、衣錦還鄉讓人嚮往。

這位姓李的書生帶著書童走遍了全國大部分的山川河流,最後來到了商丘這裡,在唐朝,商丘算是一座交通經濟都比較發到的城市,那位書生在這裡遇上了一位女孩,並且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雙雙墜入愛河。

隻是,就在那書生準備帶著女孩迴傢見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安史之亂爆發,安祿山叛亂,書生在迴傢的路上遭遇了叛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有一位妙齡少女,在加上一位書童,下場自然是不用說了,書生被叛軍給殺死,而那妙齡少女則是落入了叛軍的手中,後果可想而知,不過索性的是,那位書童卻讓他逃過了一劫。

原來,當時書童所在的位置,不遠處就有一座道觀,不過是荒廢了的道觀,這書童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朝那道觀逃去,而那些叛軍,一看書童朝道觀跑,也不急著追趕了,就猶如貓捉老鼠一樣在後麵戲弄著,這一進了道觀還不是甕中捉鱉,最後的結果還是任他們宰割。

那書童跑進道觀,纔發現這道觀隻有一個香堂,裡麵擺著三清道尊,也沒有後門什麼的,這下可真是慘了。

那書童眼看著跑不了了,就跑到那香堂內,在三清道尊的鵰像前給跪了下去,祈求三清道尊的保佑。

書童跪拜之後,那些叛軍也剛好進入了道觀,看到書童再拜著三清道尊,紛紛嘲笑起來,甚至有幾位還口出狂言,要是這三清道尊真能顯靈,那就下道雷劈死他。

可這人話剛說完,這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突然烏雲密佈起來,緊隨著就是電閃雷鳴,一道閃電還真的劈到了這道觀上,帶著鉅大的轟鳴聲。

這一下,那些叛軍全部傻眼了,不少膽小的已經開始往外撤了,撒腿就跑了,這好好的天氣突然電閃雷鳴的,明顯是三清道尊顯靈了,隻一會,這些人就全部逃得無影無蹤了。

那書童也是被天地的異象給驚住了,良久,纔反應過來,又馬上給三清道尊磕頭,等磕完頭後,書童擡頭,卻突然那三清道尊的手上多了一個黃色的東西。

書童可以肯定,先前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個東西,黃色那麼顯眼的東西,還是在手上的位置,要是先前有的話,他肯定是會註意到的。

書童走過去,發現這是一本黃書,書童自幼便給書生當伴讀,也是識字的,這本黃書的封麵上寫著:無極道經。

「這本無極道經上麵有著道傢養身脩煉之法,而那位書童就是咱們門派的祖師,祖師得到這無極道經上麵記載的術法後,便在商丘這一代隱居下來,就住在這道觀裡,潛脩脩習,最後終於參悟透了這本道經。」

包老頓了一下,他也是好久沒有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了,看到秦宇聽得津津有味,臉上露出笑容,繼續道:「因為這道經是突然出現的,就好像上天賜予的,而這道經又名無極道經,所以祖師就給門派取名為:天極門,意為:天賜無極。」

聽了包老的話,秦宇暗自咋舌,其他人聽了可能會覺得這根本就是在講故事,怎麼會好好的出現一本道經,根本就不可能,估計是包老的祖師故意神化自己。

但秦宇卻是對包老祖師的機遇深信不疑,因為他身上就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諸葛內經的出現到獲得,不衕樣也是令人不可思議嗎,但這偏偏還就是事實。

「咱們天極門從祖師開始,傳到現在已經是兩百多代了,每代弟子人數不會超過百人,最多的時候,也就是七十多人,不過在玄學界,誰也不敢小瞧咱們天極門,哪怕最少的時候,天極門兩代隻有三個人,仍然在玄學界有著赫赫聲望。」

包老的語氣帶著自豪:「秦師弟,咱們天極門在玄學界的看傢本事師傅應該教過你,正是這週易先天九宮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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