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深淵主宰 作者:諸生浮屠 (已完成)

   
mk2258 2014-10-24 18:19:08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2 6231954
kevin12314 發表於 2017-4-11 17:08
後記1。

冰雪國度,阿倫戴爾。

沃德面無表情的從甲板上下來,不理會水手長罵罵咧咧的話,直接拿了點錢便朝著酒館走去。

酒可以麻醉自己。

讓他忘記失去凱特琳的傷痛,忘記那些倒下的戰友,忘記陰森森的亡靈,忘記猙獰的魔鬼,自從聖者浩劫結束以後,孑然一身的沃德便開始了自我流放。 他在惡魔的襲擊下失去了家園,在豺狼人的襲擊中失去了家人,在亡靈的天災中失去了愛人,在擊退魔鬼的戰役中失去了朋友。 一場災難奪走了沃德的一切,讓一個獵人迅速成長為可怕的戰士,他一身的傷疤來自蜥蜴人、來自食人魔、來自豺狼人、來自惡魔、來自亡靈、來自魔鬼、甚至來自其他的人類。 命運似乎拋棄了他,但又眷顧者他,沃德失去了太多太多,但最終他卻從這場災難中倖存下來。

百戰餘生。

在徹底擊退了魔鬼的大軍後,貴族們邀請他前往南方任職,但沃德只是拿上自己的劍踏上了流浪的旅途。

他累了。

不單單是身體,心裡也是異常的疲倦。

他在整個大陸流浪一年多,去過東方的鷹山,到過南海的毒蛇島,最終混入了一支不知名的商隊成為了一個不起眼的水手。

「沃德! 」

對於看似桀驁不馴的沃德,商隊的水手長非常的不滿,不過他還沒說話船長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地搖了搖頭。

整個商隊只有船長知道沃德是誰,因為他見過沃德奮戰在北地一線的身影。

聖者浩劫帶來的傷痛正在被時間治癒,繁榮的阿倫戴爾更是逐漸修復著災難的後遺症,一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勇士們開始重新組建家庭,他們眸中的傷痛被隱藏在最深處,只有夜深人靜時才會傷感地回憶著那些戰鬥中倒下的戰友們。

人類、矮人、精靈、半身人、獸人、蜥蜴人......

無論是善良與邪惡,在最後的交鋒中都站到了同一陣營,他們必須把魔鬼趕出這個世界。

所有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聖者浩劫結束後一年多,阿倫戴爾迎來了一大批的新生兒,港口外的居民區可以看到很多抱著孩子的婦女,放下武器的男人們開始重建家園,適應著已經有點陌生的工作。

戰爭只會帶來毀滅,而創造卻需要雙手與智慧。

沃德就好像是漫步在人群中的幽靈,鬍子拉碴,一身破舊的水手服,看似不起眼卻讓人們保持著一點距離。 他進入了酒館內,將一趟航線獲得的報酬扔到了吧臺上,然後直接抱起一個酒桶便走向角落,一個流鶯瞥了一眼他強壯的身體,但在看到沃德的眼神後還是退去了。
她見過很多人。

毫無疑問,沃德是其中最危險的一類人。

酒館裡面有護衛、居民、水手,各式各樣的人在酒館裡面都可以看到,聖者浩劫已經結束一年多了,酒館裡依舊有人在吹噓過去的經歷。 一個小個子的南境護衛在吹噓他當初是如何干掉一個高大的食人魔,還訴說著自己曾經跟隨摩多城的軍隊戰勝了一群魔鬼。 旁邊的人們聚精會神的聽著,跟魔鬼的最終對決只有不到三成的人活著回來,在阿倫戴爾這樣安全的大後方,在偉大的長公主庇護下,有許多普通人壓根就沒有見過魔鬼。

沃德靜靜地一個人喝酒。

面無表情地聽著其他人吹噓談論,直到所有的錢都花光了,他這才微醺地站了起來,走出酒館朝著小巷子走去。

在摩多城是不允許在小巷內大小便的,但是阿倫戴爾的警備隊卻不會管,他不太喜歡摩多城,那裡雖然繁榮但規矩太嚴了。

「不要! 求求你! ……」
正在對著牆角噓噓的沃德聽到了女人的求饒聲,他抬頭瞥了一眼,看到了兩個兇狠的男子正在拖著一個女人進入後巷。

老鼠。

每個城市中都有這麼一群人,他們不敢踏上戰場上,但卻很喜歡淒厲普通人。

沃德一搖一晃地走了過去,兩個活躍在地下的老鼠頓時警覺了起來,他們從後腰摸出匕首,兇狠道:「滾開! 醉鬼! 這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

聽到老鼠色厲內荏的話,沃德不由笑了笑。

一道寒光劃過。

在女人的驚呼聲中,沃德反手拗斷了對方的胳膊,然後單手將其提了起來,直接砸向了旁邊的老鼠。

「離開這裡。 」

沃德冷冷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女人,中等姿色,有點豐滿,個子不高,年紀大約二十來歲,臉上有著一點小雀斑。

女人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滿身酒氣的沃德,輕輕道謝了一聲便朝著外面跑去。

後巷很快安靜了下來。

沃德一隻手一個提起了暈過去的老鼠,然後朝著更深的黑暗中走去,他去過很多地方,知道這些老鼠應該怎麼處理。 這點娛樂活動對於他來說也許是難得的放鬆消遣,他無數戰友用生命換回來的平靜生活,不應該被這些不入眼的垃圾破壞。

………………

一夜過去。

第二天沃德懶洋洋地躺在碼頭邊的貨物上曬太陽。

他的錢用完了。

水手的報酬並不多,像他這麼花最多隻夠用兩天,溫暖的海風吹來,沃德眯著眼睛回憶過去,一直到一片影子倒影在他面前,有個人,一個女人,站在旁邊看著他。

昨天的那個女人。

她穿著破舊的亞麻裙,手上牽著一個不大的孩子,約莫五六歲的樣子,女人的表情有點局促,孩子卻探頭探腦看著他,一點都不怕生。
「什麼事? 」沃德睜開眼睛看著她。

女人顯得很不安,局促道:「昨天太謝謝你了。 你沒有地方住嗎? 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家住幾天。 等你找到工作可以再搬出去。 」

很清澈的眼神,只有單純的感激。

沃德看著這個女人,顯然對方將他當成了落魄的水手,很多水手花光了錢又沒有找到工作時會露宿街頭,而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船艙裡面的味道。

沃德準備搖頭拒絕,但很快他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

老鼠。

他不由撇了撇眼睛的女人,衣衫破舊,沒有任何首飾,帶著一個孩子,不像是有錢人,這樣的女人除了一點姿色應該沒什麼吸引老鼠的,但比她有姿色的女人很多,酒館附近到處都是,這些老鼠為什麼窮追不捨?

很快,沃德點了點頭。

商隊會在這裡停留三天銷售貨物,也許他也能順便找點樂子。

女人的家不大,但乾淨整潔,傢俱很陳舊,但擦得乾乾淨淨,裡面放著針線活,這是一個勤快的女人。

房子的位置很特殊。

雖然靠近碼頭的邊緣,但旁邊正在大興土木,沃德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原因。

阿倫戴爾正在擴建,這裡很快就會被徵收拆掉,這可以從市政廳拿到不菲的一筆錢和一處新的住處,這筆錢已經可以讓許多老鼠心動了。 這座城市正在向摩多城學習,但很顯然這裡沒有摩多城那麼純粹的法律,老鼠想要分一杯羹,背後可能也有貴族的支援。

「孩子的父親呢? 」

沃德看著這棟老舊的房子,已經有些歷史了。

「死了。 」女人表情黯然,但接著有點固執般抬起頭道:「他是死在南邊的戰場上,是一個英雄。 不是逃跑的膽小鬼......」

這裡面顯然有故事。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對抗魔鬼的,沃德見過很多逃兵,甚至自己都親手處決過一些。

沃德沒有接話,只是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著曬太陽。

「你一定餓了吧。 」女人說完剛剛的話表情又有點黯然起來,眼睛紅紅的,雖然她固執的說丈夫是一個英雄,可是軍隊送回來的消息卻是她丈夫是一個逃兵。 也許她心裡面已經相信了,但是她必須在孩子面前堅持,她不能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一個膽怯的懦夫。

女人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小聲道:「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

沃德沒有接話,也沒有鄙視,因為他知道在戰場上面對可怕的魔鬼需要多大的勇氣,他也感受過恐懼,只不過最終戰勝了它,親手斬下了那頭深獄煉魔的腦袋。

他的戰友都死了。

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剛剛談話讓沃德再度回憶起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在聖者浩劫中有許多如星辰般閃耀的英雄人物,沃德並不是其中的一員,但他們也為此奮戰在第一線,無數袍澤埋骨沙場。 災難已經結束,但留下來傷痛依舊埋藏在這些倖存者的最深處。

「你會武技嗎? 」

旁邊的小男孩看著他,似乎想伸手摸他的劍,這麼大的孩子一點都不怕生,是一個很有膽量的小傢伙。

沃德將劍拿下扔了過去,點點頭道:「小心點,別弄傷了自己。 」

小傢伙好奇地握住劍柄不過臉漲得通紅也拿不起來,不由讓沃德笑了一下,小男孩仰起頭道:「你能教我武技嗎? 」

「咦? 」沃德低頭看著他道:「為什麼? 」

小男孩認真地注視著沃德,握拳道:「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媽媽! 有很多壞人欺負我們,想要搶走我們的房子! 」

沃德平靜的臉龐終於有一絲動容。
kevin12314 發表於 2017-4-11 17:13
後記2。

「學習武技很苦的。 」沃德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小傢伙揚起腦袋認真道:「我不怕吃苦。 您能教我嗎? 」

沃德將劍收了回來,站起來道:「等你長大一點也許可以。 」

大約十來分鐘後,女人端著一大碗魚湯和黑面包從廚房出來,因為靠近大海漁獲豐富,阿倫戴爾的居民都生活的不錯,至少適當的肉食是能滿足的。 鍋裡燉著一些蔬菜雜燴,女人先是給沃德盛了一碗魚湯,然後給小男孩弄了碗菜粥,這才有點局促道:「招待不周,家裡就只有這些吃的。 」

沃德端起魚湯喝了一口,微笑道:「味道很不錯。 」

女人聞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用手掰下一塊黑面包放在碗裡泡軟吃了起來,坐在旁邊的小男孩不時看一眼沃德,又看一眼自己的母親。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女人有點局促,沃德則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當初他還是一個獵戶時,生活跟現在的畫面相差無幾。

突然,他耳朵動了一下,不由皺起眉頭站了起來。

「你們留在這裡不要出去。 」

他起身大步朝著房子外面走去,女人好似猜到了什麼表情顯得有些惶恐。

沃德出門直接伸手一抓,便將一個模樣猥瑣的男子從牆角拎了出來,他隨手關上房門將這個男子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

不遠處,幾個面目兇狠的大漢迅速靠近。

「咳咳......」

被沃頓砸在牆壁上的猥瑣男子表情陰狠,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咬牙切齒道:「你是誰? 居然敢管我們海鯊幫的事,你沒聽過我們老大血鯊的名頭嗎?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小心被丟到海裡喂鯊魚! 」

沃德看起來像個落魄的水手,男子相信他聽說過血鯊的名頭。

但是他失望了,對於沃德來說老鼠就是老鼠,不管取一個多麼威風的綽號都改變不了他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的事實。

三五個兇狠的男子正在靠近,他們身上藏著匕首一類的武器。

貧民區生活的人們對於危險有著明銳的直覺,一看這裡似乎要打架立刻便躲了起來。 這些老鼠拐賣人口逼良為娼無惡不作,任何貧民都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這個時候唯恐躲得不夠快。

沃德眉頭緊鎖了起來。

他隨手扔了下手中的男子,迎面走了過去,一道匕首的寒光浮現,三五個兇悍男子將他包圍了起來。

隱約有女人的驚呼聲傳來。

哢嚓!

但是下一刻,骨骼斷裂的脆響暴起,男子握著匕首的手臂詭異地扭曲著,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沃德一記鞭腿甩出,身後想要偷襲的老鼠直接被踢飛了五米遠,落地時直接暈了過去。 這些不入流的老鼠,欺負欺負平民還可以。

「你等著! 」

滿臉是血的猥瑣男子爬了起來,放下狠話道:「居然敢管海鯊幫的事,你等著下海喂鯊魚吧。 還有那個賤女人,她會被賣到窯子裡面生不如死! 」

還能動的老鼠朝著外面逃去,根本不管其他幾個不能動的傢伙。

沃德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握著劍柄的手在微微顫抖,仿佛極力克制著什麼,這裡是阿倫戴爾,冰雪國度的明珠,安娜女王的領地,他不能亂殺人。

………………

碼頭區。

一艘商船上,魁梧的水手長皺著眉頭看著碼頭那邊,沉聲道:「沃德呢? 怎麼人不見了? 」

旁邊的矮胖水手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道:「剛有人看到他跟著一個大屁股牽著孩子的女人走了。 我還說這傢伙為什麼每次靠岸都不找女人,原來他喜歡這一口。」

水手的生活很枯燥,烈酒和妓女是他們最熱衷的消遣。

水手長的嘴角露出一絲同樣猥瑣的笑意,但接著拉下臉道:「出發時你們記得通知他回來,別在女人的肚皮上玩得時間都忘了。 」

話音剛落。

便看到一個瘦小的水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大聲道:「不好了。 頭兒。 我剛剛在貧民區那邊看到沃德跟海鯊幫的人打起來了。 現在他們去叫人了,估計接下來要出大事。 」

一眾水手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鬍子的水手吐了一口吐沫,沉聲道:「這傢伙真會惹事! 現在怎麼辦? 」

「海鯊幫是這裡的地頭蛇,手上的人命可不少,我們不好跟他們來硬的。 」

水手長的臉色也很難看,罵道:「這個混蛋。 立刻派人去通知船長,貨物儘快脫手。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人,現在我們去帶他回來,脫手貨物後就儘快離開,海鯊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雖然很討厭沃德的桀驁不馴,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把他扔下。

其他人的表情有些猶豫,但很快便動作了起來,一些人罵罵咧咧道:「這個混蛋! 害得老子沒玩兩天就得跑路! 等到了黑水港必須讓他請老子喝酒! 」

「對! 讓他請客! 」

「先抓住打一頓! …… 然後再讓他請客! …… 讓他不准上,就在旁邊看著! ……」

一陣污言穢語。

但儘管口中罵罵咧咧,許多水手都迅速拿起了武器。

他們商隊跑得是北海岸到東方國度的航線,這條航線危機重重,許多水手都是過命的交情。

………………

另外一邊。

仿佛是風雨欲來,一些表情兇狠的男子從陰暗的小巷內走出,他們暗藏著武器朝著貧民區彙聚,一小隊發現異常的巡邏衛隊想要過去看看,但很快便有兩個年輕男子提著錢袋找到了他們的隊長,隊長拿著錢袋掂量了幾下,立刻便是笑眯眯道:「不要鬧太大。 收拾完那個水手就好。 事情鬧大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

幾個水手入城去找船長,而其他人則拿起武器朝著貧民區那邊走去。

「儘量不要跟海鯊幫的人動手,我們直接帶走沃德回船上。 」水手長沉思了一下,咬牙道:「到了船上他們就不敢亂來。 不要管那個女人,把她交給海鯊幫的人處理。 」

他想救下沃德,但也必須對手下人的性命負責。

這個時候只能犧牲那個可憐的女人。

徹底得罪這些地頭蛇後患無窮,以後在阿倫戴爾會有各種各樣的老鼠找他們麻煩。

一個個拿著武器的老鼠從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很快上百個人便彙聚起來,貧民區一陣雞飛狗跳,許多人都嚇得躲在房間裡面緊緊地關上了門窗。 他們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包圍了女人的房子,一直到一個從額骨到脖子都有著傷疤的兇悍男子到來。

「就是你跟我們海鯊幫作對? 」血鯊-維克,北地人,通緝犯,洗白後投靠貴族成了老鼠的頭目,行事殘忍兇悍。

女人不知道何時出現,站在沃德的身後,表情害怕身體顫抖,但並沒有躲在房子裡面。

「對不起。 」她在沃德的身後顫抖道:「都是我連累你了。 你快走吧。 不要管我們了。 」

沃德笑了笑。

他沒有動,只是將顫抖的手掌握在了劍柄上。

「很有勇氣。 」血鯊猙獰地笑了笑,從一開始他就在觀察著眼前的沃德,在看到他顫抖的手掌後,血鯊便肯定了對方的內心並沒有臉上表現的那麼平靜,你看他嚇得聯手都抖起來了,只不過是強行裝作鎮定罷了。

血鯊露出一絲戲謔的獰笑,目光掃了掃四周,雖然門窗緊閉但是很多人都在偷看,這是一個立威的好機會,方便他以後接收這一片的土地。

「我昨天派去抓這個女人的兩個人是你動手的? 」血鯊用兇狠的目光注視著沃德:「他們在哪? 」
沃德面無表情道:「死了。 」

血鯊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猙獰道:「找死! 」

沃德的手臂上青筋爆漲,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可是不可抑止的嗜血興奮已經籠罩他的內心,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渴望鮮血與殺戮,長久以來依靠烈酒被強行壓抑的情緒在沸騰,這讓他的身體不由顫抖。

血鯊很滿意沃德的表現。

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讓眼前看似彪悍的水手嚇得顫抖了起來,他很享受現在的感覺,準備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鼠跑到他身邊低語了幾句,他立刻眯起眼睛沉聲道:「拿下他們。 」

一群水手正在靠近。

很顯然是為了眼前的傢伙,他不能讓這些水手帶走這個男人,所以他要先下手抓住對方。

七八個拿著武器的兇悍打手獰笑著靠近。

沃德顫抖的身體讓他們以為對方感到‘恐懼’,對付這種已經嚇破膽的敵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要不是頭兒為了立威,根本用不著喊這麼多人過來。

一道寒光浮現。

側面的打手最先忍不住拔出短刀沖了上來,而身體一直在顫抖的沃德突然停下了,他的眸中浮現清晰的血絲,側步橫移貼身撞入敵人的身體,接著反手卡住對方的手腕奪刀扭身橫揮,瞬間鮮血噴湧,身後的敵人捂住喉嚨抽搐著倒下了。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而當第一個敵人死亡時,沃德便好似放下了某種枷鎖,他的表情平靜而恐怖,鏗鏘一聲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kevin12314 發表於 2017-4-11 17:21
後記3。

淩厲的劍光仿佛要斬碎一切!

沃德的身影宛若孤狼般飛躍而出,獨自沖向了上百個敵人,遠處傳來水手的驚呼聲,但接著便好似被人扼住喉嚨般戛然而止!

兩個魁梧的漢子朝著沃德撲了過來,但是僅僅在雙方交錯的一瞬間,兩道血光突然浮現,接著便是沉悶地倒地聲,兇悍魁梧的打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咕嚕嚕往外噴血,對方出劍的度太快以至於他們根本看不清動作。

「呲! 」

不遠處的水手長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喃喃道:「沃德這狗娘養的居然有這麼厲害? 」

血鯊這一刻也有點慌了。

因為他同樣沒能看清楚沃德出手的一瞬間,作為一個混跡在灰色地帶的老手,他顯然明白自己遇到了硬點子,這可不是一般水手能有的實力。

「攔住他! 」

血鯊迅地抽身後退,接著扭頭獰笑著對後面的手下道:「上弓弩! 遇到硬茬子了! 」

一個高手。

此刻哪怕是白癡也知道沃德其實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戰士,他砍瓜切菜般就放倒了五六個打手,這種實力血鯊自問自己都辦不到。 不過對付高手有對付高手的辦法,混跡在灰色地帶的人有自己的辦法。 很快後方的一些打手便退了出去,接著他們拿出來一個個帆布包裹,然後將阿倫戴爾被列為禁品的弓弩架了起來。 在面對十多個勁弩手的情況下,別說是一般的高手,就算是一流戰士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小心! 」

水手長出了一聲驚呼,終於咬了咬牙道:「動手! 不管怎麼說沃德都是我們的人! 還輪不到他們這群老鼠對我們指手畫腳! 」

航海是危險的事情。

這些常年漂泊于最危險航線的水手同樣桀驁不馴,他們的忍讓只是為了更好的討生活,但如果別人敢掀桌子,他們就敢抽刀子幹他丫的。 基本上每個城市的碼頭都有老鼠把持,商隊水手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這些地頭蛇的剝削,水手們並非是因為打不過他們,更多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一些行徑只是忍讓,但如果是老鼠的行為太過分了,這些彪悍的水手也不是不敢跟他們正面剛一波。

長劍出鞘的沃德就好像是一匹兇猛的孤狼。

他一躍沖入了數十個老鼠的包圍內,伴隨著淩厲的劍光,一個個敵人捂著傷口倒下。

暴戾、致命、瘋狂、嗜血、恐怖......

沃德的眼睛不知道何時已經泛紅,好似擇人欲噬的惡魔,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許多老鼠嚇得手腳軟。

唆嗦嗦!

淩厲的破空聲響起,沃德抓過一個老鼠擋在了面前,但是伴隨著鮮血飛濺,一支弩失還是射中了他的肩頭。

女人的驚呼聲傳來。

但沃德頭也沒回,只是隨手扔掉了眼前插滿弩失的屍體,笑容有些猙獰地將弩失拔了出來。 他隨手扯掉了自己破爛的上衣,露出來一道道猙獰恐怖的疤痕,而在胸口的位置有著一道長達三十釐米長的可怕傷疤,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留下來的。 無數密密麻麻的傷口遍佈沃德的全身,很多傷勢在其他人看來完全就是絕對致命的,但是他現在卻好好的活著。

「喝! 」

沃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渾身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度膨脹了起來。

劈裡啪啦的爆響聲傳來。

沃德的身影迅變大,轉眼已經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小巨人。

呲!

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接著是血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快射! 射死他! 該死! 居然是一個狂戰士! 」

——「狂暴! 」

沃德猙獰地笑了笑,殺戮讓他放下了心中的枷鎖,也釋放了身體的嗜血,面對迎面射來的弩失,他只是護住了頭部要害,然後直接朝著血鯊沖了過去。

噗嗤噗嗤。

一支支弩失射在了沃德的身上,但是箭矢全部被卡在了肌肉上,沃德此刻身上插著十多個的弩失,渾身鮮血淋漓,可是身上的氣勢卻越恐怖,度沒有任何的降低,相反攻勢越兇猛殘暴。

吼!

沃德撲了過去抓住一個老鼠便是隨手撕成了兩半,長劍單手一揮瞬間將一個敵人攔腰斬斷,品質並不算好的長劍迅出現斷裂的缺口,他毫不在意地隨手一扔,然後拿起來一柄沉重的單手斧。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血鯊。

這些從小混跡在灰色地帶的老鼠領此刻臉色慘白無比,他瘋狂地往後跑,拼命地下令讓手下射箭,但是沃德就好似一個瘋子般撲了過來,然後直接單手將他三百磅的身體好似提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血紅色的瞳孔注視著血鯊,讓他渾身冷手腳癱軟。

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是一隊隊阿倫戴爾的衛兵包圍了過來,隨後一個軍官模樣的魁梧男子出現,大喝道:「統統住手! 」

「否則一律以叛亂罪就地格殺! 」

這邊的動靜終於是驚動了阿倫戴爾的軍隊,不單單是死人甚至就連弓弩都動用了,這種情況已經是普通衛兵壓不住的了。
有救了。

血鯊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每個月都會孝敬的守備官,雖然他並不是領頭的軍官,可是這種情況已經是他唯一的求生機會,他一下子劇烈地掙扎起來,大喊道:「克爾內特大人! 是我! 救救我! 」

克爾內特一下子聽到了血鯊的聲音。

雖然很討厭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但是對方每個月都會給他孝敬一大筆錢,這個時候必須想辦法救一救他。

「放開他! 」

港口區域的守備官低喝了一聲,將手按在了劍柄上,沉聲道:「水手! 我命令你立刻放開他束手就擒! 否則你們所有人都要進監牢! 」
話音剛落。

旁邊的軍官就怒喝了一聲道:「閉嘴! 蠢貨! 」

這句話是沖著克爾內特來的,雖然對方是軍隊的官員,但自己也是港口區的守備官,這次是因為動手的人太多才請求軍隊出手,可是論地位他的官銜還高於對方,於是克爾內特當即朝著對方不滿道:「克爾斯沃! 這一片由我負責管轄!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則我會向你的上官報告。 」

名為克爾斯沃的魁梧軍官冷冷地看了他一樣。

接著他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隨後表情激動地朝著狂暴後的沃德走去,在距離沃德大概十米左右時,他突然立身敬了一個軍禮,接著嚴肅道:「北地第二十七軍團,高地敢死隊,第三十五小隊,士官長-克爾斯沃見過沃德團長! 」

說完,表情激動的魁梧軍官拿出來一枚暗紅色的金屬徽記無比鄭重地佩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認識我? 」沃德血紅色的眼睛轉了過來,他似乎恢復了不少的理智,隨手將癱軟的血鯊扔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死寂。

只有軍隊那邊傳來士兵的低聲驚呼,似乎他們知道點什麼。

克爾斯沃的表情亢奮,沉聲道:「荒蕪戈壁戰役,對魔鬼第五血戰軍團的反攻戰,北地第二十七軍團的高地敢死隊同樣參加了戰鬥。 沃德閣下斬殺深獄煉魔時,我就在附近。 不過閣下應該沒有注意到我。 」

對魔鬼軍團的反攻戰?

血戰軍團?

深獄煉魔?

魁梧軍團的每一句話都讓四周傳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而當聽完他的話時,不遠處的水手們已經驚呆了,而水手長更是哐當一聲聯手裡的彎刀都掉在了地上。

克爾內特此刻更是渾身冷。

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麻煩了,眼前看著粗鄙的水手居然是參加過魔鬼反攻戰的軍團長,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恐怕阿倫戴爾的不少貴族都要倒楣了。 反攻魔鬼的血戰結束後,很多老兵和冒險者都選擇放棄軍隊的職務回歸平淡的生活,但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水手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一位參加過魔鬼反攻戰並且擊殺過深獄煉魔的軍團長,這樣的榮耀都有資格受到阿倫戴爾女王的接見擔任一地城主了。

他居然跑去做了一個落魄的水手,眼前的傢伙難道瘋了嗎?

克爾內特眼珠子轉了一下,接著氣急敗壞地道:「來人! 快點把這些該死的老鼠統統抓起來! 我要親手吊死這些混蛋! 他們居然敢襲擊擊退魔鬼保衛世界的英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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