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逆轉1906 作者：神聖智狼（已完成）

第160章 緣何點錯科技樹？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2月25日，聖彼得堡。

    2月的聖彼得堡天氣還是很寒冷，正是冰雪遍地的時候。今天的氣溫也不例外，零下12度，好吧，還不算太誇張。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聖彼得堡人基本上都宅在家裡，除非必要很少外出。

    不過今天有點特殊，起碼有一半聖彼得堡人都離開了溫暖的屋子，跑到城外來了。這都是為了看稀奇，要說這聖彼得堡的市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但誰又見過會飛的艦隊呢？這麼稀奇的事情不可不看，所以他們今天就冒著嚴寒跑到城外的飛艇起降場當圍觀群眾了。

    而且不但普通的市民來了，連沙皇尼古拉二世也忍不住好奇心跑了出來。當然，沙皇陛下不會和那些屁民擠在一起，他和皇室成員以及一幫權貴都在位置最好，視野最佳的飛艇場貴賓樓上。

    此時，六艘體型龐大的飛艇正在緩緩下降，招牌式的鯊魚嘴塗裝和鐮刀錘子五角星，明確的告知了它們的身份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飛艇部隊。這六艘飛艇都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也是最大的專業武裝飛艇雲鰩級。

    這支編隊中國政府派遣的外交團隊，它們將進行一次史無前例的環球訪問。這支空中艦隊是由空軍技術准將謝瓚泰帶隊，他們從武漢空軍基地出發，中途不著陸飛行了81個小時，跨越6800多公里，來到了訪問的第一站聖彼得堡。

    地上大大小小的毛熊們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仰望著它們威武的身影，不斷發出驚呼和喝彩聲。人群裡夾雜著一些中國的外交人員、留學生、商人，他們揮舞著手裡的五星紅旗，激動得難以自禁。

    「哦……哦……好大！它好大！」尼古拉二世舉著望遠鏡，用狂熱的眼神看著正在下降的飛艇，嘴裡念叨著：「……沒錯，就是它！就是它！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接著他就放下望遠鏡，看向大臣會議主席（首相）斯托雷平，有些急躁的說道：「彼得，我們自己的飛艇進度太慢了！我已經從中國人那邊買來了全套圖紙和工藝資料，結果他們到現在就只造出了幾艘一點點大的飛艇！」他用手比了一個「小小的」手勢，強調了自己不滿。

    「你看看德國人和法國人，他們已經造出了30噸的大飛艇！更不用說和中國人比了！飛艇局的傢伙都在幹什麼？這是瀆職！沒錯，這就是瀆職！」尼古拉二世用一種得不到玩具的孩子的語氣抱怨著。

    斯托雷平囧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語氣答道：「我的陛下。法國人和德國人很早就在搞飛艇了，他們在這方面有紮實的基礎，所以他們的進度很快。而我們以前在這方面的經驗很少，即使有了中國人的圖紙和資料，也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陛下，謝苗諾夫他們也非常努力了，請陛下再多給他們一些時間……」

    「好吧，彼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給他們半年時間，如果他們還造不出30噸的大飛艇，就給我滾出飛艇局！飛艇這是未來的，能夠改變戰爭的武器！偉大的俄羅斯絕對不能落在後面，我們也要造這麼大的飛艇，不，要更大的！」尼古拉二世揮舞著拳頭說道。

    一群海軍軍官在貴賓樓的一個角落裡圍觀，他們大多數是校官和尉官，級別差了點只能在靠邊的位置圍觀。這群人當中卻有一位中國人相貌的青年，這青年不到二十歲，卻穿著一身俄羅斯海軍准尉制服。

    「子魚，你們中國的飛艇真是太了不起了！它們看起來比無畏艦還大……」一個上校用流利的漢語對他說道。

    「確實如此，亞歷山大叔叔。據我所知，它們的長度是225米，寬度是45米，比現在最大無畏艦還長。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空中戰艦了……」這少年答道。

    這時，一位少尉軍官跑了過來，對那位上校行了個軍禮，說道：「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上校，別裡年科將軍請您去一下……」

    高爾察克說道：「好的，我馬上去……」又轉身對那個中國青年說道：「子魚，我這幾天會比較忙，你自己回海軍學校，不用等我了……」

    「好的，亞歷山大叔叔……」青年笑著點頭。

    他叫葉目夷，字子魚，祖籍山東滕州，1892年出生於遼寧，今年19歲。葉目夷出身一個買辦家庭，因為他老爸很仰慕春秋時期的宋國大臣目夷（司馬子魚），就給自己兒子取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老葉雖然是個買辦，但年輕時也是個探險愛好者。大概是因為共同愛好，他和老高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日俄戰爭時又幫了老高一些忙，所以兩人關係很好。葉目夷對老高以前的探險經歷也很感興趣，小時候就經常纏著來家裡作客的老高講故事，也算得上是多年的交情了。

    後來，葉目夷在1907年看到了《唯物中國》，正是中二期的少年哪裡扛得住書裡的內容，從此成為了文總的腦殘粉，在1909年文德嗣第四次向全國徵召留學生時，17歲的葉目夷跑去報了名。因為前些時候，葉老闆就和高爾察克聯繫過，準備送兒子去俄國留學，老高也滿口答應，表示願意幫葉目夷去學校活動。

    葉目夷通過考試後，就向星科的負責人說明了這個情況。於是正好，星科就把他安排到俄國。在星科駐俄國分公司的活動下，加上老高的推薦，葉目夷很順利的進入了彼得堡海軍學校。按照老高的安排，他明年畢業後，就會分到波羅的海艦隊實行。

    當時俄國的軍校講究貴族傳統，基本上只收貴族子弟，雖然在無敵的「銀彈」面前，什麼所謂的狗屁貴族傳統都要跪，但總歸是件麻煩事。

    至於貴族身份啥的，對於星科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銀子撒出去，慶那公司就會竭誠為您服務。清廷的爵位含金量比較低，木有領地不說，還承襲一次降一級，也就伯爵以上還值點錢，子爵男爵以下的都是空頭爵位，賣都賣不出去，人家寧可買一個四品候補道，也不願意買便宜得多的輕車都尉（正三品），至於騎都尉（正四品）、雲騎尉（正五品），就更賣不掉了。如果只在國外用用的空頭貴族頭銜，買個子爵、男爵也沒啥了不起的。比如某次清廷出使歐洲，給使團裡面的一堆人都搞了個貴族頭銜。

    所以為了少花冤枉錢，星科派往俄國的軍校留學生極少，到現在為止，文德嗣派車去的留學生已經超過2萬，但到俄*校留學的，兩隻手都數的清楚。

    不過，葉目夷同學倒是省了這個身份的問題，因為老爸是干中俄邊貿的買辦，為了方便辦事，以前就花錢在清廷買了個輕車都尉的貴族頭銜。甚至為了方便在俄國做買賣，他還在沙俄通過賄賂宮廷大臣，搞到了一個爵士頭銜。因為當時洋鬼子就好這口，有沒有貴族頭銜完全是兩種待遇。在葉目夷留學前，葉老闆也給他買了個輕車都尉的頭銜。那時候清廷馬上要掛了，各種官爵完全是賠本清倉大處理，葉目夷同學這個「輕車都尉」只花了800大洋就到手了。

    所以葉目夷同學現在俄國社交圈子裡，被毛熊們稱為「勛爵大人」（俺大清的輕車都尉相當於歐洲的勛爵）。不過在留學生圈子裡，他卻得了個「八百塊」的外號。

    這不，現在就有人叫他「勛爵大人」了。一個皇室侍從走了過來，對他鞠了一躬，說道：「勛爵大人，瑪莉亞女大公請您過去一下，她有些關於中國的問題想諮詢您……」

    「好的……」葉目夷馬上整理了一下儀容，在周圍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跟著侍從一起離開了這個角落。

    …………………………………………………………

    由於尼古拉的個人愛好，俄國對於中國空中艦隊這次訪問給出了很高的規格，儘管帶隊的謝瓚泰只是個准將，卻是由大臣會議主席（首相）斯托雷平親自迎接的。

    第二天，尼古拉就邀請謝瓚泰進宮赴宴。宴會後，尼古拉和謝瓚泰談了幾個小時，表示出了對飛艇的濃厚興趣。在來之前就受了文總暗中指示的謝瓚泰，也就順水推舟的邀請尼古拉上飛艇參觀。

    尼古拉大喜，不但自己欣然前往，而且還帶上一大家子和很多權貴。當然，還有一群技術人員和科學家。

    出於某種考慮，雲鰩級飛艇的內部佈置非常之科幻，按照文德嗣的說法，就是「怎麼科幻怎麼來，最好讓要讓外行人一看就被震得傻掉，要讓內行人也看得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要說怎麼才讓人感覺科幻，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科社黨那幫人知道得更清楚了，他們搞出的佈置，把本時空的土鱉們是震得一愣一愣的。

    比如尼古拉陛下就被震得好半天沒回過神，看著科幻感爆棚的主控室，沙皇陛下眼睛都紅了：「真是太棒了！太棒了！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

    說著，他轉身打斷正在向眾人介紹飛艇的謝瓚泰，急切的問道：「將軍閣下，貴國這種飛艇能出售嗎……」

    「呃，出售？」謝瓚泰一愣，就說道：「沙皇陛下，這不是我的職權範圍，所以我並不清楚是否可以外國出售。如果您想購買的話，需要通過外交部諮詢相關部門……」

    「哦……」尼古拉馬上向跟著來外交大臣下令：「聽到了嗎？馬上向中國外交部確認這種飛艇的軍售事宜……」

    「是，我的陛下……」外交大臣連忙領命。

    尼古拉想了想，又說道：「哦，還有，從現在起，將我國與中國的外交關係提升到大使級……」

    他又向謝瓚泰說道：「將軍閣下，您是貴國最優秀的軍事工程師，也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飛艇專家，我想邀請您到彼得堡大學講演，給我的臣民說說飛艇的事情……」

    「我很榮幸接受您的邀請！」謝瓚泰立即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隨後，謝瓚泰在彼得堡大學進行了一天的演講，主題就是《空中艦隊致勝論》，大吹特吹飛艇如何牛叉，特別強調了只有「飛艇才能對抗飛艇」的理論。他的演講在俄國激起了很大的反響，再加上飛艇編隊連續3天對俄國公眾開放，這使得毛熊的飛艇控們呈幾何級數上漲。

    3天後，中國空中艦隊在萬眾歡呼中離開彼得堡，前往下一站德國首都柏林。之後，他們會陸續訪問維也納、羅馬、巴黎、倫敦，然後越過大西洋，造訪華盛頓，再從美國南下，訪問南美三強，然後到達澳洲，到南洋轉一圈之後回到中國。

    如同總參謀部的預測一樣，謝瓚泰艦隊每到一處，都會引起萬眾圍觀，將人們的情緒挑逗到極點。而「世界首席飛艇專家」謝瓚泰同志每到一處，也都會應邀來一次公開演講，把飛艇吹得神乎其神，不吝詞藻的把飛艇誇讚成「改變戰爭方式的跨世紀武器」。

    隨後，俄國以80萬英鎊的價格向中國訂購一艘雲鰩級戰略飛艇的消息傳開後，各國再也忍不住了。民間輿論紛紛質問：「為什麼中國人都有了戰略飛艇，我們偉光正xx國卻沒有？這是瀆職！」

    不要說中下層被這陣飛艇熱潮搞得狂熱無比，就連很多上層也是熱衷得很。比如英國的外交大臣奧斯丁?張伯倫，就是個狂熱的飛艇控，他聲稱大英帝國有最強的海上艦隊，也要有最強的空中艦隊。其他國家的高層也有很多飛艇控，在這上上下下的推動下，歐美列強立即增大了對飛艇的投入，滿世界都在大建飛艇，無數的人力財力都投了進去，幾乎比得上無畏艦競賽了。

    不過，中國作為這次風潮的始作俑者，卻沒有再給自己建造一艘這種所謂「戰略飛艇」了，反而是使勁造運輸飛艇。

    這股風潮一直持續到幾年之後的一戰爆發，經過戰爭的檢驗後，各國才發現自己被忽悠傻了，點錯了科技樹，紛紛後悔不迭，那就是後話了。

    正是：緣何點錯科技樹？只因當年信磚家。

第161章 接船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3月10日，東太平洋。

    此時，在夏威夷附近洋面，一支艦隊剛剛出了珍珠港，正在向西駛去。艦隊由2艘戰列艦、4艘裝甲巡洋艦、6艘驅逐艦、4艘客輪和4艘輔助船隻組成組成，它們的上層建築都是閃瞎狗眼的「土豪金」塗裝。一看這暴發戶般的騷包塗裝，就知道這毫無疑問是來自中國的「小白艦隊」。

    因為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家這麼騷包的塗裝了，好吧，雖然中*艦的塗裝是山寨了美國的大白艦隊。但人家大白艦隊的上層建築用的是稍微低調一點的屎黃色，哪像中國的土豪金這麼亮瞎狗眼啊？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麼中國的艦隊會跑美國家裡去？這一點不奇怪，此時正是中美兩國的蜜月期，兩家好得穿一條褲子。前不久，兩家才利用橡膠風暴合夥坑了老歐洲一把，尤其是牛牛，被坑慘了。完全可以說現在兩家就只差一張正式的結盟文書了。

    以兩家現在准盟友的關係，不但中*艦經常出現在美國海域，和美國海軍一起訓練、演習什麼的，就連美*艦上也有大把中國官兵在此受訓。

    不過，此時這支艦隊卻不是來訓練或演習的，他們是來接艦的……

    旗艦「祝融號」戰列艦（原英國皇家海軍「老人星號」）。一名軍官匆匆從印刷室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疊還散發著油墨味的報紙。嗯，沒錯，是報紙，還是最新的《中華新聞》。海軍的幾艘戰列艦和萬噸級巡洋艦上都設有印刷室，可以靠電台收到國內最新的新聞，然後自己重新排版印成報紙。當然印刷室也不單單是印報紙，它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印刷艦隊的各種文件、教材什麼的。

    這名軍官拿著報紙匆匆走進艦橋，一進去就嚷嚷道：「喂喂喂，大家快來看，上將評下來了！我們王總和吳總成開國上將了……一共十位開國上將！」

    眾人一擁而上，連忙從他手裡搶報紙。艦長助理李昂少校離得近，又是練過的，反應很快，一把就抓到一張，立即看起來。因為軍艦上的報紙重新排過版，所以版面和原版肯定會有些區別，而且一些不重要的內容，如廣告等等會被刪除，減少工作量嘛，但主要內容肯定是差不多的。

    「……今日，中央軍委公佈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將級軍銜晉陞名單……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辛傑中將、國防部長兼陸軍總司令羅西中將、人民解放軍總政委遲佔江中將、陸軍總政委石摩戒中將、空軍總司令孟蜀中將、空軍總政委田師雄中將、海軍總司令王鐵錘中將、海軍總政委吳耀章中將、西北軍區司令趙爾豐中將、東北軍區司令夏明賢中將等十位同志晉陞上將軍銜……」李昂把頭版的那條新聞念了出來。不過他雖然手腳快，但閱讀速度就算不上快了。

    他還在看上將部分，旁邊的一位軍官就看到後面去了：「我們海軍的三海艦隊司令和政委也晉陞中將了，和總後、總裝的領導，還有陸軍、空軍的將領一起晉陞，一共47位中將。還有128位少將和178位准將……」

    「喂喂喂，大家快看，俺們的高司令和劉政委也是少將了！王參也晉陞准將了！」這時一位看得快的軍官也嚷起來。

    這傢伙，大夥馬上把目光轉向艦橋裡的三巨頭，東海艦隊第一縱隊的司令、政委和參謀長，然後異口同聲的喊道：「首長們，請客啊！」

    「就是，一定要請客！」

    「必須的！首長們一定要請客！」

    艦橋裡頓時像開了鍋一樣鼓噪起來。

    一縱司令高玉潔有些尷尬的說道：「鬼叫什麼啊？軍委剛才宣佈，通知書還沒來呢……」不過，他這話說得很沒底氣。軍委都宣佈了，通知書是早晚的事情。

    果然，他話還沒說完，又一個軍官拿著一份電報，紅光滿臉的跑了進來。

    「報告政委，總部發給我們一縱的晉陞軍銜通知書……你和高司令、王參都有份……」說著，他一臉賊笑的把電報交給政委劉海峰。按照解放軍中的規定，軍銜、軍功等事務都是由政委處理後，再由主官宣佈，所以這份電報是發給政委的。

    「哦……」眾人馬上起鬨了。

    首長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又一個通訊士官跑了進來：「報告司令，共工號發來賀電：祝賀高司令和劉政委晉陞海軍少將！祝賀王參謀長晉陞海軍准將！」頓了頓，賊笑著繼續念道：「……首長們，該請客了！敬禮，共工號全體指戰員……」

    「報告司令，戴雲山號發來賀電……」又一個士官跑了進來。

    「等一下……」高玉潔苦笑道：「如果是要請客的，就別念了，拿過來就是……」

    果然是要請客的，沒過多久，整個艦隊的賀電都過來了，當然相同的是在結尾要求首長請客。

    政委劉海峰搖搖頭笑罵道：「這幫吃貨，請客的事情就這麼上心。好吧，這次咱們去接船也是個喜事，等到了舊金山，我們就請客……」司令和參謀長也點頭同意。

    吃貨們看到領導同意，立即歡呼起來。

    鬧了一會兒後，李昂問道：「哦，司令，這次接回來的六艘大艦，上級是打算怎麼分配？我們能分幾艘？」

    這個問題可是大夥一直關心的，要知道，現在北海、東海、南海三大艦隊都盯著這六塊肥肉，都想吞肚子裡去。關於這艘新艦的分配問題，三大艦隊從去年就開始吵起來了。也還好是共和國海軍，紀律執行得很好，要是換成日本海軍，恐怕早就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

    高玉潔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上級還在考慮，現在沒有決定。這六艘大艦隻是完全了基本建造，副炮和火控系統還要回來舾裝。你們急什麼？估計要等全部完工了才會分配，不過我們東海艦隊是重點，至少能分一半吧。」

    因為日本海軍是現在中國海軍的頭號假想敵，所以在三海艦隊當中，確實是東海艦隊的實力最強、北海艦隊次之，南海艦隊最弱。目前的中國海軍一共擁有6艘戰列艦、6艘重巡、8艘輕巡、15艘驅逐艦、6艘護衛艦（武昌級）。其中東海艦隊就佔了2bb、4ca、2cl、6dd、2ff，全是同級中最強的。而北海艦隊的配置是2bb、2ca、2cl、5dd、2ff，南海艦隊的配置2bb、4cl、4dd、2ff。

    這次接船的艦隊就是東海艦隊的第一縱隊（2bb、2ca、4dd）和第二縱隊（2ca、2cl、2dd）一部組成的。東海艦隊的一縱二縱是主力，第三縱隊是2艘「武昌級」新銳護衛艦帶著一群魚雷艇、炮艇之類的小船，主要是負責日常巡邏和近海防衛，沒事也可以緝個私、護個漁什麼的，兼職一下海警漁政的工作（海警漁政這兩部門現在還沒成立，由海軍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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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4日上午10點，舊金山，海王星造船廠。

    此時，造船廠的舾裝碼頭停著六艘大型戰艦，如果從側面看，它們的側影線型非常接近，長度也差不多，就是孿生姐妹一樣。遠了根本分不出誰是誰。起碼要接近到1公里之內，才能從主炮管的粗細區別出一點細微的端倪，這還是在有對比的情況下，如果單獨拉出來一艘，就極難分別了。

    雖然它們的旗杆上還是空白，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幟，但只要看到那一水亮瞎狗眼的，全世界獨此一家的「土豪金」塗裝，以及艦首那王八氣十足的「金龍抱地球」艦首徽章，就知道這絕逼是中國的軍艦。

    不錯，它們正是中國提供全套圖紙，委託美國船廠建造的主力艦。2艘伏羲級超無畏艦，2艘秦嶺級大型巡洋艦和2艘青城級重巡洋艦。其實按現在的主流標準，秦嶺級應該算是高速無畏艦，或者是決戰型戰列巡洋艦。

    此時的六艘巨艦還沒有完全竣工，它們的副炮、高炮等中小口徑炮，以及火控系統、瞄準儀什麼的，都還沒有安裝。但僅僅是從它們已經安裝好的12門重炮上，也能看出這些巨獸的猙獰氣息。

    按照兩國的「商業協議」，沒錯，確實是「商業協議」。今天中國海軍就要過來接收了，他們要把這些半成品軍艦護送回去，進行最後的舾裝。

    一群美國人此時正在碼頭上圍觀這些軍艦，其中以海軍和幾個造船廠的代表為主，為首的美國海軍部作戰助理（海軍作戰部長這個職位的前身）威廉?本森中將。他們今天來主要是和中國方面進行交接儀式的，順便進行一下兩軍交流。

    「這艘超無畏的設計航速明明是22節，但是它在海試時卻跑出24。7節的速度，這真是個奇蹟……」一個軍官指著「伏羲號」，羨慕的說道。

    「真的有這麼快？你沒有搞錯嗎？」旁邊立即有人發問。

    「絕對沒錯，當時我就在船上。而且不是輕載，是在標準裝載的情況下跑出的這個速度……」

    「噢，上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那個艦首水線下的那個凸出部分嗎？我覺得是那個結構起的作用……中國人叫它球鼻艏，據說可以減少水中阻力，他們已經申請專利了……」

    「哦，我還以為那是撞角呢，我還覺得這撞角的樣子好怪……」

    「現在誰還用撞角啊！」

    「那兩艘秦嶺級高速無畏艦才快，設計航速是25節，但是海試時卻達到了26。5節，都趕得上戰列巡洋艦了……青城級裝甲巡洋艦也是差不多的速度……」

    「它們不是還沒舾裝完嗎？裝完了，速度就不會這麼快了。」

    「那點兒重量才多少？再慢也慢不下來1節吧……」

    美國佬們對著這些軍艦議論紛紛，都是在表達對這幾艘戰艦的羨慕和欣賞。本森中將心裡卻是很糾結。他在考慮怎麼說服國會那幫老爺，把今後的美國戰列艦都換成伏羲級超無畏艦。

    其實在剛開始建造時，美國佬的艦船專家不看好這些戰艦。因為這個時代正是無畏艦開始的時期，對於戰列艦該怎麼設計，幾乎每個設計師都有自己的考慮，而且他們都認為自己的方案才是最好的。而中國在這方面卻是毫無經驗，在國際上沒有任何名氣可言，對於來自中國的設計，這些心高氣傲的傢伙能心服才有鬼了。要不是中國方面堅持，必須完全按照圖紙施工，這些傢伙搞不好還會對圖紙大改特改。

    就連現在成了伏羲級支持者的本森中將，在開始也不看好中國設計的戰列艦。不過，直到戰艦真正造出來進行了各種測試之後，他的態度才在事實面前發生了180度的轉彎，開始轉為遊說國內採取中國人的設計了。

    在本森看來，伏羲級絕對就是當今世界最完美的戰列艦，無論火力、防禦還是機動，都是最完美的組合。現在美軍手裡的戰列艦和它一比，簡直就像是前無畏和無畏艦的差距。

    「這些中國人……他們怎麼可能設計出這麼完美的戰列艦呢？這不科學！一定是碰巧吧，對，他們一定是碰巧！」本森心裡唯一不能釋懷的，就是這麼優秀的戰列艦居然是從沒造過哪怕一艘戰列艦的中國設計出來的。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用「碰巧」來解釋實在太荒唐了，如果一種軍艦超出設計性能是碰巧，可三種都這樣，就不可能是碰巧了。

    這時，有人打斷他的思考：「將軍閣下，中國人的護送艦隊到了……」

    本森抬頭看去，只見天際線處出現了十幾條煙柱，不一會兒，一支艦隊就出現在他視野中。

    他對周圍的部下吩咐道：「開始準備吧，中國人到了……」

    當日中午，美國佬就按他們的習慣在船塢旁邊開了個露天燒烤大會，邀請中國代表團進行聯合聚餐，大夥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愜意。下午，酒足肉飽的兩國代表團舉行了隆重的戰艦交接儀式。

    接下來，搭乘4艘客輪到來的2000名海軍官兵，與前期到達的2000多名海軍官兵，就懷著興奮的心情上了六艘新船，開始熟悉船隻。雖然他們當中一半人在海試時就在船上了，對這些軍艦已經很熟悉了。但現在辦好了正式交接，感覺就是不一樣。

    中國的接船代表團在舊金山停留了三天，起錨回國了。而美國佬一方面為了表示友好，另一方面擔心出什麼意外，畢竟這六艘巨艦是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軍購。就從太平洋艦隊抽調了2艘戰列艦和6艘巡洋艦護航。於是這支龐大的艦隊就這麼耀武揚威的橫渡太平洋，一直開回上海。

    這下子，繼中國空軍環球訪問之後，中國海軍又成了全世界的矚目點。

第162章 臉，就不要了！

    《歸國的子女伏羲、女媧！》、《天下第一戰列艦順利歸國！》、《全球最大、最強、最先進！》、《強大無敵！卅六巨炮！》……

    當六艘新艦歸國後，頓時引發了一股戰列艦狂熱。全國的各家大報小報、各個廣播電台都跟瘋了一樣，全在成篇累牘的報導這六艘巨艦。這些報紙都賣得很火，尤其是幾本知名的軍事類雜誌，更是賣得洛陽紙貴，加印了好幾次才算應付了熱情的讀者。短短半個月不到，就在全國上下製造出了無數「巨艦大炮黨」。

    可能有人覺得奇怪，不是說清末時期，中國的識字率不到10%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買報刊？

    這個不用奇怪，因為文德嗣在1906年開始，就在自己地盤裡強制推行了掃盲制度，並強制推廣標點符號、簡化字和普通話教育，另外對於教育投入的經費之多，也是讓當時的人感動震驚的。之後率先造反的共同社政權，以及後面西南自治政府和南方自治政府也同樣如此，等到了取得全國政權後，掃盲和普及教育的力度更是大大加強。按照去年底的統計，全國平均識字率已經從清末的不到5%，上升到了33。5%。在湖北、四川等幾個老解放區，識字率已經達到了70%以上，復員退伍軍人的識字率更是達到了99%以上。

    呃，有種說法是說清末的識字率有16%-20%，但這明顯是不靠譜的，俺大清連全國多少人口都搞不清楚，像識字率這種更深入的統計就更別指望他們了。當然可能還有種原因，就是兩個政權對於「識字」的統計標準不同造成了。據俺大清的標準，似乎只要會寫自己名字，會寫一到十就算是識字了，而且只算18歲以上的。科社黨對於「識字」的標準可嚴格多了，首先是會讀寫至少2000個常用字，會簡單的四則運算，會寫簡單的信件和看懂簡單的書報。所以按照科社黨的標準，俺大清的識字率確實只有不到5%。

    隨著識字率的提升，以及收入的增加，書報讀物的銷售量也是大幅度上升。就算不識字的人，也能從廣播電台裡瞭解信息。

    儘管這六艘戰艦都還沒有全部竣工，但這並不影響人們的熱情。雖然上次訪問西洋、嚇尿荷蘭，海軍很是出了一把風頭，但那些軍艦基本上都是二手艦，全是過時的玩意兒。而這次的六艘，可是新的不得再新的高級貨了。那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啊。

    而趁著這股風潮，星科集團麾下的幾個玩具公司頓時嗅到了商機，壽星、萬代、樂高（好吧，丹麥和日本人哭了）紛紛推出了各種軍艦玩具和模型，當然按照星科的一貫風格，是高中低通吃。以人偶娃娃等高檔玩具出名的壽星玩具公司，推出了一套中國戰艦的1:400的高仿模型，擁有目前全部中國海軍戰艦。最便宜的魚雷艇模型也要5元一個，最貴的伏羲級戰列艦模型零售價高達120元。原本只是當高檔品，沒準備賣多少，結果卻有不少土豪軍迷花了上千元，攢齊了全套模型。

    這幾艘軍艦不但在國內造成了巨大反響，在國外也引起極大的關注。尤其是2艘伏羲級超無畏艦，更是引起所有列強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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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東京，軍令部。

    「八嘎，支那和米畜都太狡猾了！他們以前公佈的戰艦數據都是縮水的！我們的河內級剛剛下水就已經落後了！」

    「軍事部第五課這幫廢物，連這點兒起碼的情報都搞不到，還得是支那和米畜自己公佈才知道這些數據，他們怎麼不去切腹！」

    「像這樣的超弩級戰艦，我們的金剛級也很難對付！大日本帝國海軍必須要有更強的戰艦！」

    「現在看來，八八艦隊的計畫是不夠用了，必須再增加。支那現在已經有了2艘超弩級戰艦，2艘弩級戰艦，還有2艘超甲巡，全是最新的。他們又和米畜勾結在一起，相當於我們被夾擊了。我們要同時應付兩邊的事態，所以艦艇數量必須增加！」

    一幫日本海軍的少壯派軍官在辦公室裡吵成一片。他們的情緒極度焦躁不安，雖然嘴裡叫囂得厲害，但卻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這時，一個少佐卻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麼擔心，支那人的戰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

    眾人一看，卻是海軍大校的高材生永野修身，就問道：「永野君，你這話什麼意思？」

    永野修身輕蔑一笑，指著桌上的中國戰艦照片說道：「諸君，支那人根本不懂海軍的。你們看看，他們的這批戰艦全是三聯裝炮塔。我們海軍已經做過實驗，由於三聯裝炮塔的炮口間距少，炮口風暴的相互影響很大。所以三聯裝炮塔的射擊散佈非常大，根本不能保證有效的命中率。也就是說，這些戰艦隻是一堆樣子貨。看起來威風罷了，用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永野修身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如夢初醒。沒錯啊，日本海軍已經做過實驗，三聯裝炮塔確實華而不實的東西。不但日本人做過實驗，其他列強也搞過。所以儘管意大利在2年前就搞出了三聯裝炮塔，但至今為止也只有他們自己和隔壁的奧匈帝國才採用了這種佈局，哦，現在還得加上一個中國，其他列強海軍都還是雙聯裝為主。

    這種說法確實沒錯，三聯裝在出現的初期確實不受待見。只不過，這種情況在一戰開始後就會改變了，因為那時美國首先發現，只需要給中間的火炮裝上一個小小的延遲擊發裝置，讓中間的火炮在齊射時延遲幾十毫秒，就能圓滿的解決這個「炮口風暴的相互影響，導致射擊散佈過大」的問題。

    後來其他國家也陸續發現了這個技巧，所以後來的戰艦主炮都以三聯裝為主了，不過這裡不包括德國和日本，德國是因為中間斷了傳承，技術廢得太多，一直到俾斯麥級都還在用雙聯裝。而日本是因為腦子裡只有一根筋，鑽牛角尖去了，直到開發紀伊級的時候，腦子才轉過彎來跑去搞三聯裝。直到大和級才用上三聯裝主炮。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少壯派軍官在一樓吵鬧時，幾個海軍大佬也在樓上商議著。

    軍令部總長伊集院五郎、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吉松茂太郎、海軍大臣齋藤實，日本海軍最頂尖的三個大佬全都聚在這裡，他們正為中國傳來的最新情報大感頭痛。

    「情報已經確認了，這次完全準確。支那已經宣佈繼續建造兩艘伏羲級超弩級戰艦和兩艘青城級超甲巡，這次是支那完全自制，分別在上海江南造船廠、廣州造船廠、連雲港造船廠和天津造船廠開工。」

    伊集院五郎鐵青著臉說道：「還有其他的，支那的珠海級大型驅逐艦已經有4艘下水了，還有8艘在建造中。此外，還有4艘富春江級輕巡洋艦，會在下半年下水……」

    「另外，支那還在防城造船廠建造一艘大型軍艦，因為這個廠是新廠，戒備非常嚴密。我國情報人員現在還不能打探到具體情報，連種類都不知道。從外形上看，應該是一艘萬噸左右的大船……而且，支那還在大造小型艦艇，至今為止，已經建成了至少20艘魚雷快艇和炮艇，還有至少20艘在建造中。被支那稱為護衛艦的武昌級驅逐艦，到今年年底，至少又會有六到八艘服役。」

    「……近兩年，支那造船的規模膨脹得非常驚人，他們在大肆建造軍艦的時候，還有餘力大量建造商船。僅僅去年，他們就下水了10艘解放輪，這種萬噸級商船建造速度非常快，從開工到建成還不到五個月。」

    伊集院五郎說完後，幾個人都沉默下來。這些情報他們都知道了，但是如何應對，卻想不出任何辦法。沒法子，現在日本窮啊，都窮的去賣了。目前都是勒禁了褲腰帶才扣出些錢來造新艦，要像中國那樣下餃子，完全是不敢想的。

    三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齋藤實才用一種悲憤的語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支那會這麼有錢？以前他們也沒錢的，滿清和北洋都找到我們大日本借錢了。為什麼這個科社黨會這麼有錢？」

    眾人繼續沉默，這個話題就大了，想要幾句話說清楚，還真不容易。再說，現在日本對於中國的情報是很模糊的。自從科社黨上台後，以前在中國如魚得水的日本諜報機關都倒了大黴，連續被中國的秘密部門連根拔除，就連那些在中國潛伏了幾十年的組織也無一倖存。

    不但是日本，其他國家也有同樣的感覺。在外國情報部門看來，中國反間諜系統的效率甚至高到可怕的地步，不知多少間諜一旦進入中國，沒多久就失去聯繫了。發展的線人也一樣，一些大路貨情報還能搞到，稍微機密點的，就無能為力了。

    而且現在的中國政府對這些線人完全不講什麼仁慈，文德嗣這幫人信仰的是「嚴刑峻法」，從來不講什麼「罪犯人權」，以及「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他們講的是「一人犯罪，全家倒霉」。中國現在實行的就是連坐法，凡是被定為惡性犯罪的罪行，一旦東窗事發，本人怎麼判且不好說，但肯定會罪及家人，全家老老少少都得進去勞改，搞不好被殺全家都有可能。

    為啥科社黨政權能在短短的2年裡，就把全國的犯罪率從「滿地盜匪、流氓橫行」降低到一個「夜不閉戶」的難以想像的程度。除了他們在公共治安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之外，同時把犯罪成本抬高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程度，也是其中相當重要的原因。而間諜罪和叛國罪，就恰恰屬於「惡性犯罪」，屬於罪在不赦的嚴打對象。

    被科社黨這麼一搞，願意當線人的傢伙就大幅度減少了。畢竟肯來幹這個的，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利益，可這麼高的犯罪成本，這麼低的成功率，只要不傻都會再鄭重考慮，想想到底值不值得擔著配上全家老少的風險去賣國了。即使那極少數還願意幹的，收買成本也大幅度上升了，以前能輕易收買十個線人的經費，現在連一個都收買不到了。這也很正常，人家冒這麼大的風險，你不多出點兒血，鬼才願意呢。現在中國收買線人的成本幾乎呈幾何級數上升，列強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情報獲取的效率自然就低到沒譜了。

    眾人沉默半響，吉松茂太郎才低聲說道：「支那發生了革命，前朝權貴都被一網打盡，他們自然有錢了……」

    科社黨抄了無數權貴的家，從中撈了飽，這在國際上也並不是什麼秘密。這也是正常的，哪個國家改朝換代不抄家殺頭？

    不過，在此時的日本，「革命」這個話題是禁忌，說說就算了，不能太深入了。

    於是，伊集院五郎就岔開話題說道：「帝國現在經濟不景氣，現在撥給我們海軍的經費已經是極限了。為了修改河內級的設計，我們從英國人那裡買圖紙，就花了40萬英鎊。今年在英國建造的2艘金剛級和國內自制的2艘金剛級，總造價800萬英鎊，這些已經花了將近9000萬日元了，帝國政府已經拿不出錢了……皇太子殿下甚至把皇宮中的一批古董都拿出來變賣，為我們籌集資金……」

    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是啊，日本實在太缺錢了！對面的中國下餃子下得不亦樂乎，日本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隔了好半天，吉松茂太郎腦洞開了一下，說道：「支那不是在滿世界買女人嗎？朝鮮那邊起碼有幾百萬，琉球、北海道也是幾十萬，樺太（庫頁島）也能搜出十幾萬吧……」

    伊集院五郎白了他一眼，說道：「沒錯，支那這幾年起碼在各國買了十萬個女人。但是支那的眼光很高，不是什麼女人都看得上的……」

    吉松茂太郎不死心的說道：「我大日本的女人全世界都有名，難道他們不想要些大和撫子嗎？」

    伊集院五郎剛想反駁，齋藤實卻插話道：「吉松桑說得有道理，我們去年就和支那用女人換了飛艇，現在為何不能用女人換來造艦的錢？大和民族的女人為國家犧牲一下，也是很光榮的事情！」

    吉松茂太郎一看海軍大臣支持自己，馬上就來了精神，就大談特談任何賣女人的事情了。齋藤實也加入進來，兩人興奮的大開腦洞，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搞出一個初步方案。伊集院五郎在旁邊本來想說幾句，但是看到這個沒節操的傢伙正在心頭上，而且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後也只好嘆口氣，裝啞巴了。

    你說賣本國女人會不會太過分？切，以日本人的節操，這算個啥呀。反正現在每年都有幾十萬日本妹子下南洋去賣，他們的主要客戶也就是華人。現在無非就是把零售改成批發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只要能賺到足夠的資金，臉皮這東西嘛，就不要了。

第163章 加劇的造艦競賽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9月10日，廣船設計局。

    「哈哈哈……」許維看著報紙，突然大笑起來。

    旁邊的同事問道：「許工，什麼事這麼好笑？」

    「你們看看，這篇文章說，我們伏羲級可以一炮糜爛數十里？哈哈哈哈……」許維捧腹大笑。

    幾個設計師圍過來一看，紛紛表示臥槽，全都大笑起來。

    因為在這個月1號，2艘伏羲級的舾裝全部完工，副炮、高炮等小口徑炮，以及新式火控系統、雷達、計算機等保密設備都安裝好了，前天開始正式海試和對各系統的最後調試。消息傳出後，剛剛有點兒退熱的海軍熱，就又開始升溫了，各大報刊成篇累牘的追蹤報導。另外，2艘秦嶺級和2艘青城級的舾裝在上個月就完成了，正式海試和系統調試已經搞了半個多月了。

    其中一個忍著笑說道：「哎喲我的媽呀！一炮糜爛數十里？這也太玄幻了，這些酸文人真是想得出來，他們這是在寫吧，哈哈哈哈……」

    眾人笑了一會兒，許維接著說道：「看看下一條新聞，法國和意大利都宣佈要建造新的的超無畏艦，英國和德國也緊急修改設計，修改了建造計畫。德國宣佈新一級的國王級戰列艦也採用360毫米級主炮……」

    「360毫米級主炮？這不是和我們的伏羲級一樣嗎？」

    「我們的伏羲級主炮使用的是奧匈帝國斯柯達公司的技術，德國人和奧匈是盟國，他們要的話，奧匈是不會拒絕的……聽說他們之前的拿騷級，就採用了斯柯達公司的310毫米炮……」

    許維笑道：「可不止啊，我聽說，德國建造的皇帝級就已經採用360毫米級主炮了，所以他們開工日期延遲了幾個月，就是為了修改設計。原定09年底開工，結果比我們的伏羲級晚開工一年。另外，美國人也在向我們聯繫，準備購買伏羲級的全套圖紙和計算書……現在各國都在大造超無畏艦啊，看來我們的伏羲級把現在的無畏大賽又推到了一個*……」

    眾人都是內行，就開始議論起來。

    他們畢竟是高級技術人員，一些國外的相關機密情報也會向他們開放，他們現在談論的情報，很多都不是外界普通人能知道的。

    在伏羲級回國不久，這場無畏大賽就開始走向*了。導火索其實是美國人，因為以中國的海軍實力，就算增加幾艘超無畏艦，對於各國的刺激也並不算太大。但美國佬加入之後，事情就變味了。

    1911年1月伏羲級開始海試的時候，美國海軍被伏羲級那碉堡的性能給雷到了，在經過幾個月的討論，他們就決定取消後續的紐約級戰列艦的設計，直接採用伏羲級的設計。於是伏羲級剛回國，美國就派人來聯繫購買設計和相關專利的事宜。

    可能有人會問，伏羲級是在美國建造的，美國人手裡有圖紙，還為什麼還要買呢？沒錯，美國人是有圖紙，但那只是建造圖紙，不是全套圖紙，尤其是沒有計算書。也就是說，他們要繼續建造伏羲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就只能原封不動的造了，想做點稍大的改動都不行。再說，現在兩國是蜜月期，美國佬也不缺那點兒錢，為這點兒事情影響兩國交情是很愚蠢的。

    美國佬求上門後，文德嗣也很爽快的答應了，雙方以450萬美元的價格成交。中國向美國提供提供伏羲級、秦嶺級和青城級三種軍艦的全套圖紙和計算書。而美國也不用付現款，直接從買船的尾款裡扣除。

    於是，美國佬一回頭就馬上宣佈今年開工新的戰列艦，就是伏羲級。當然他們也改了個名字，就直接用了原來取消設計的紐約級。不過，美國佬也做了一些改動，把伏羲級的130毫米副炮改為他們自己的127毫米副炮。

    這次美國佬直接宣佈了新紐約級的真實數據，伏羲級已經找出來，也沒有必要忽悠人了。3。2萬標排，4座3聯360毫米45倍徑炮，首尾背負佈置，8座雙聯裝127mm50倍徑副炮。

    列強們一看，哎喲臥槽，揚基佬上3萬噸、14吋級主炮的超無畏艦了！揚基佬都上了，咱們也不能落後不是？於是就紛紛跟進了。

    尤其是作為世界一哥的牛牛，更是對此表示不能忍啊！

    如果僅僅是中國多幾艘戰列艦改變不了世界格局，牛牛非常清楚，雖然中國這幾年在拚命造船，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陸地上的。海軍對於中國而言，防禦的意味更大，這對大英帝國不會構成多大威脅。再說，中國邊上還有日本這條惡狗呢，要想挑戰大英帝國，就得搞定這條惡狗先。

    但是美國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一個可怕的潛在對手，完全有實力把牛牛踢下寶座的競爭者。是絕對不能大意的。

    於是，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就強烈要求，立即開始研製15英吋口徑主炮，取代現有的13。5英吋口徑主炮。並且立即對預定明年開工的鐵公爵級戰列艦圖紙進行大改，使其能裝上5英吋口徑主炮。為了趕進度，丘胖子下令將15英吋口徑主炮的試制與製造同時進行。出於保密原因，這種新的艦炮被稱為「14英吋炮」。當然，這種保密對於耳目遍天下的中國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列強們都有了動作，中國隔壁的日本也不例外。他們在8月份宣佈了下一級戰列艦扶桑級的建造計畫，具體參數雖然對外保密，但是對於中國的情報能力來說，這種保密完全沒有意義，他們宣佈沒幾天，中國方面就已經得到了很詳細的情報。

    ………………………………………………

    武漢，總統府。

    「真是好玩，你們說，這日本人為何這麼迷戀六炮塔佈局？上一次他們從英國佬那裡買了獵戶座級圖紙，結果還是硬生生的改成了六炮塔，現在這個扶桑級又是六炮塔。他們到底有多喜歡六炮塔啊？」

    文德嗣看著手上的情報有些哭笑不得，日本人對六炮塔的迷戀讓他感到很囧。

    「文總，扶桑級原來還不止六炮塔，是七炮塔……」國安部部長王琦有些好笑的說道：「據我們瞭解，日本海軍一開始提出的七炮塔計畫，但是艦政本部（日本軍艦設計部門）表示現有技術無法滿足海軍的要求，這才退而求次的改為六炮塔……」

    文德嗣搖搖頭：「我不得不說，六炮塔，甚至五炮塔，都是很蠢的佈局，別說七炮塔了。事實證明，戰列艦的主炮塔最好不要超過四個，否則對裝甲的負面影響太大了……」

    顧曉綠答道：「這是當然的，雖然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常識。但本時空的人還沒受到教訓，尤其是日本人，他們有在軍艦上拚命堆砌武器的傳統。」

    「這不奇怪，日本國力不足，但他們野心又太大，所以總喜歡搞些歪門邪道，希望能出奇制勝。但是歷史已經告訴我們，出奇制勝就算成功了，也只能得意一時，最終還是要憑實力說話。更何況，更多所謂『出奇』的例子，都是以失敗告終……」軍務秘書顧曉媛也很鄙視日本的戰略。

    她接著說道：「對了，文總，據我們的情報，日本上個月下水的2艘河內級已經在抓緊舾裝，他們組織5倍的工人，三班倒輪流作業，據我們的專家預計，會在今年年底內竣工。」

    文德嗣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麼快，呵呵，日本受了我們的刺激，也是蠻拼的……」

    他當然不太在意。因為日本的這個所謂「新河內級」就是個應急產品。最初的河內級主炮是菱形佈置的，即前後各一，左右舷側各二，當然這不算錯，這是當時主流佈置，但很讓人無語的是。河內級12門主炮雖然口徑是一樣的305毫米，但倍徑卻不一樣。首尾4門主炮是50倍徑，而舷側8門主炮卻是45倍徑，也就是說，它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無畏艦，最多只能算「准無畏艦」。

    在得到中國委託美國建造戰列艦的消息後，日本人急得跳腳了，因為即使按當時中美兩國故意洩露的縮水數據，也不是河內級能比的。最重要是，中國戰列艦的主炮是採用全中軸線佈局，在側舷射擊時，能夠發揮全部主炮火力，而菱形佈局的河內級，在側舷射擊時卻只能發揮三分之二的主炮火力。

    這下子日本海軍不干了，按照他們的想法，自己的軍艦比英米鬼畜的差點都能勉強接受，但絕逼不能比支那還差啊！於是，他們的中二氣就發作了。

    原先的河內級設計就被直接扔了，甚至連龍骨都快鋪好的攝津號也被緊急停工，軍令部要求艦政本部立即修改，也要那種能發揮全部火力的全中軸線佈局。這下可把艦政本部害慘了，菱形佈局改全中軸線佈局？這還叫改，改你妹啊！這尼瑪是重新設計好吧？

    艦政本部就表示，要大改也行，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1909年之前拿出新的設計。這下聯合艦隊又不干了，老子等不起啊。於是，他們就只好找牛牛買圖紙了。英國佬當時正好設計出了自己的第一種全中軸線佈局戰列艦，就是「獵戶座級」。出於英日同盟、牽制中美的考慮，英國也大方的把獵戶座的圖紙賣給了日本。

    不過，獵戶座級只有五個炮塔，日本對此無法接受，他們就要求英國人再增加一個炮塔，還要求在2個月之內改完。既然是客戶的要求，英國的設計師們也只好囧著臉幹了。他們拉長了獵戶座級的長度，在兩個煙囪中間又硬塞了一個炮塔進去，把標準排水量從22000噸增加到了26000噸。

    不過這麼趕工出來的設計，能有多好大家可以想像。

    而現在日本公佈的扶桑級造艦計畫，就是在河內級的基礎進行了修改。哦，這一次時間比較充足，至少把河內級的那些漏子補上了，但六炮塔這種佈局，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就在各國為戰列艦瘋狂的時候，在中國的兩處大型造船廠卻在建造兩種不起眼的東西……

第164章 兩棲登陸艦和潛艇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10月4日，福州上空

    今年的國慶一週年是放了三天假期，今天正是上班的時候。此時，一艘巨大的飛艇從西北方飛來，在雲層之上高速滑行。它那流線型的身影在雲層中隱現，就像一頭碩大的巨鯨在海浪中遨遊。

    這是一艘「錦雲-1型」客運飛艇，這是一種50噸級飛艇，長200米，寬42米。四個主螺旋槳，六個輔助螺旋槳，最大推進功率6000千瓦。最大時速140公里，巡航速度100公里，最大航程7000公里。艇上可以搭載150名旅客，還配有廚房、洗漱室、娛樂室、電影院等設施，是目前最先進的客運飛艇。

    它的塗裝不是武裝飛艇那種猙獰的鯊魚嘴，而是採用的卡通熊貓鯨塗裝，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圓滾滾肥嘟嘟，憨態可掬的熊貓鯨。在這只造型很萌的「熊貓鯨」的身體兩側，寫著「中國民航」的字樣，不用說，這是中國民航總公司下轄的客運飛艇。

    因為飛艇的空間比較大，比飛機寬鬆多了。所以這裡的座位都很寬大，間距也比較寬鬆，座椅的靠背都是活動式，可以放倒了當床用，這還是只是經濟艙。商務艙就是類似火車臥鋪的佈置，每人一張長沙髮帶一個小桌子。而頭等艙則是包間式，裡面有獨立的床和桌椅。而且吊艙兩邊側舷配有大幅面的觀景窗，可供旅客俯覽地面風景，

    沒錯，這是客運飛艇的國內航班。從今年2月起，從武漢到各個省會及重點城市，都陸續開通了客運飛艇航線。到了8月8日，武漢到歐洲的亞歐航線也開通了，亞歐航線分為兩條，北線是：武漢—西安—蘭州—玉門—哈密—迪化—伊犁—葉卡捷琳堡—彼得堡—斯德哥爾摩—柏林—阿姆斯特丹—巴黎—倫敦。南線前段都一樣，從迪化開始分路，喀什—德黑蘭—巴格達—大馬士革—伊斯坦布爾—索菲亞—貝爾格萊德—維也納—羅馬—馬德里—里斯本。

    按照中國民航總公司公佈的計畫，在今年12月份，就要開通中美太平洋航線了。到那時，從中國上海到美國舊金山只需要五天左右，比起現在坐船動輒一個月可快了五六倍啊。

    這艘標號031的飛艇，是從武漢到福州的航班，全程也不過七八個小時，比起以前的交通方式，真的是非常方便。

    「中國的航空技術真是太棒了！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你們會把飛艇這麼快就用於民用……」愛因斯坦站在觀景窗旁邊，一邊看下面的風景，一邊感嘆著。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笑著說道：「愛因斯坦教授，我們文總統非常重視科學技術，他多次說過，科技的本質就是為人類服務，只有科學技術的發展，才能讓人類生活得更好。」

    「總統閣下確實很重視科學技術，他自己也是一位優秀的科學家和工程師……」愛因斯坦表示贊成。

    在瑞士支部種種或軟或硬的手段之下，愛因斯坦同學終於還是沒能逃出文總的手掌心，在去年11月，就帶著全家老少到了中國，名義上是給兒女治病。不過對於科社黨來說，就怕這些傢伙不來，只要來了就好辦，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些目標人物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所以很快，愛因斯坦同學讓人帶了一封辭職信給伯爾尼大學，辭職原因自然是為了方便治療兒女。這個時期的愛因斯坦還只算是小有名氣的學者，雖然有些天才，但還不是那種不可或缺的學霸學神級人物，所以對於他的去留，瑞士方面也不是太在意，再說人家是為了兒女，這個理由就足夠強大了。

    隨後，愛因斯坦就宣佈接受了中國方面的聘請，擔任華中理工大學物理系教授。他現在擁有一個專用的物理實驗室，其中設備之先進，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還給他配了一個加強連的「助手」，絕對不用發愁沒有足夠的人手。

    這次愛因斯坦到福州，是參加在福建大學舉行的理科學交流會。他現在已經很適應中國的生活了，在他看來，現在的中國雖然很多地區還比較落後，但是發展速度令人咋舌，像他現在居住的武漢市，幾乎每個月都有新的變化，尤其是社會上不斷湧現出的各種高大上的玩意兒，在歐洲也是很少見，甚至根本見不到的。

    「朗智，這下面是造船廠嗎？」突然，愛因斯坦指著下面的一片廠區問道。此時，飛艇已經進入福州範圍，馬上要下降了。在飛艇下面，有一片巨大的廠區，兩個大型船塢裡停著兩艘一模一樣的大船。此外，還有幾間巨大的廠房，看起來像是封閉的船塢。

    朗智看了看下面，答道：「是的，這是馬尾造船廠，這是我國最早的現代化造船廠。不過它還不是最大的，在目前看來，它的規模在全國同行裡面，只能排到第三。廣州造船廠和上海江南造船廠都比它大……」這個叫朗智的青年，德國洪堡大學留學生，目前是愛因斯坦的主要助手之一。

    「他的規模很大啊，完全不亞於歐洲的幾家大型船廠……」愛因斯坦點點頭，和印象中的歐洲船廠進行比較，結果他發現，這家馬尾造船廠的規模真的有點兒出乎意外，其規模絕對不下於德國的伏爾堅造船廠。

    「哦，他們現在造的是什麼船？樣子看起來很奇怪……」愛因斯坦又問道。現在飛艇正在盤旋，準備下降，高度已經比較低了，可以比較清楚的看到，在那兩個船塢裡正有很多工人在忙碌著。

    朗智聳聳肩：「……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看起來不像是軍艦，上層建築都集中在後部，前面都是平的。大概是種特殊的貨船吧，誰知道呢？」

    「我看也像，或者是種大型捕鯨船……」愛因斯坦貌似內行的點點頭，這兩貨看起來確實有些像捕鯨船。前面那麼空的甲板，不就是用來處理鯨魚的嗎？甲板上還有好幾台吊車，應該就是拉起鯨魚用的。沒錯，就是這樣！

    這時廣播裡響起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請各位旅客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飛艇馬上就要降落了！請各位旅客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飛艇馬上就要降落了！」

    朗智連忙說道：「教授，我們回去吧，馬上降落了……」

    「好，先回去……」愛因斯坦對那兩艘怪船也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並沒有太在意，畢竟他的精力大都在理論物理學上。

    ……………………………………………………………………

    馬尾造船廠。

    就在愛因斯坦他們看到的那兩艘建造中的大船上，工人們像勤勞的工蜂一樣，在船體上施工著。

    馬尾造船廠原本也是放了假的，但除了那些離家太久需要回去探親的，大多數員工都選擇了自願加班。就連那些探親的，也在假期後趕了回來上班了。

    因為這次國產戰列艦和重巡洋艦的任務都沒馬尾的份兒，幾乎所有的職工心裡都憋了口氣。要說廣船和江南的實力更強，這還有的說。畢竟廣船是科社黨第一個靠海的造船廠，各種資源和人才的傾斜造就了當前中國的頭號船廠。江南廠的資格老，本錢也很雄厚，算個老二也說得過去。可尼瑪連雲港和天津算個球啊！咱馬尾廠造巡洋艦的時候，這兩個廠還是液體呢。

    憑什麼咱們連重巡洋艦都分不到一艘？是不是上級認為馬尾荒廢了好些年就淪落為二流了？那就把這兩艘船造好，讓大夥看看咱們的本事，知道馬尾雖然荒廢了幾年，但也絕逼不是二流船廠。因為大多數人都抱著這種爭口氣的態度，所以就成了眼下的情況。

    不過，這只是基層的想法，知道內情的船廠高層可不這樣想。這兩艘建造中的船可是國家重點工程，文總親自點名了的，目前只有馬尾一家在造，別的廠都沒份。不但這兩艘船，那幾個封閉式船塢裡的東西，也是重點，上級對它們的重視，絲毫不比戰列艦遜色。但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不可能給工人們說清楚，所以廠領導們也只好裝傻。

    現在一幫船廠高層就在船塢邊上輪流坐鎮，一旦有問題馬上解決。

    這時，廠長走過來換班了。他向前一班的副總工程師問道：「吳總，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

    吳棟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沒有問題，一切順利。現在大夥積極性太高了，進度遠遠超過預期。我估計照這樣下去，這個月中旬就能下水，明年1月份就可以完成舾裝……」

    「但是不能只是快，一定要注意質量啊，要是出了質量問題，那就丟臉了……」廠長不放心的說道。

    「大家都想把這兩艘九鯉湖級搞成模範工程，都很注意質量，要求比國標還高，呵呵……」吳棟自信的答道。

    九鯉湖級。從文德嗣制訂的艦艇命名規則來看，它就是一種兩棲艦艇。沒錯，它們就是中國的第一種大型兩棲登陸艦。

    九鯉湖級的標準排水量6400噸，滿載排水量8800噸，運載量1600噸，最大航速21節，巡航速度14節。可以搭載80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12艘人員車輛登陸艇，也可以搭載衝鋒舟、快艇，以及4架水上飛機。

    毫無疑問，這種大型兩棲登陸艦就是為瞭解放台灣準備的，現在台灣還被日本佔著，文德嗣為首的科社黨對此可是一直記在心裡。

    至於那封閉式船塢裡的東西嘛……

    ……………………………………………………………

    「潛艇！」

    其中一件封閉式船塢裡，躺著兩艘鯊魚一樣的船體。沒錯，馬尾造船廠除了在建造登陸艦，還在造潛艇。這也是為什麼這次的國產戰列艦和重巡洋艦都沒他們的份兒，以馬尾的力量同時建造這兩樣東西，就已經到極限了。

    從今年年初，全封閉式船塢建造完成後，那些經過甄別的造船工人們就已經在生化人工程師的指導下開始建造自制的潛艇了。

    如果是後世的軍迷，一眼就能認出，這些潛艇還不是一戰、二戰這些時間大量使用的傳統式潛艇，而是二戰後期才出現的水滴形潛艇。當然，這種水滴形也是後世潛艇的主流造型。

    水滴形潛艇提前了30多年出世，這當然是在文德嗣這個穿越者的干涉下出現的。因為文總一點兒都看不上傳統式潛艇。他認為這種東西與其說是潛艇，還不如說是會潛水的船，因為它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水面上行駛，只有在攻擊或躲避攻擊時，才會潛入水下。

    大家都知道，在50年代之前，大家對於潛艇這種東東的認識還是很粗糙的，都是把它當作會潛水的軍艦用，所以二戰之前的潛艇基本上還是水上船舶的樣子，包括最有名的u艇。

    後世的人都知道，潛艇要長期潛在水下，才能發揮真正的作用。來自後世的文德嗣當然就不會繞這個彎路了，所以就直接上水滴形潛艇了。水滴形潛艇更多是個思路和戰術問題，在生產技術上並不比傳統的船型潛艇高出太多，以科社黨現有的技術要建造水滴形潛艇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對於目前的中國來說，潛艇其實是比戰列艦還重要的項目。現在中國雖然已經有了一支比較像樣的水上艦隊，但也只是在亞洲而言，而且噸位還不如日本，就更不要說歐美列強了。再說中國的海岸線很長，這點兒戰列艦遠遠不足，所以就還需要一支強力的防禦部隊來防衛，而神出鬼沒的潛艇無疑是最合適的。

    是的，潛艇不足以爭奪海權，只能破壞海權。但中國現在還談不上什麼海權，而中國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英日同盟，這兩家都是海權大國，只要能破壞他們的海權就夠了。而英國日本都熱衷大艦巨炮，看不起潛艇，更缺乏反潛能力。因此若能有一批潛艇，則對英日兩國的威脅是很大的。至少可以讓他們不會做出把戰艦開到中國沿海狂轟濫炸這種事。當然，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幹了，文總也不介意將其擊沉幾艘。

    早在1908年，文德嗣就在美國霍蘭船廠訂購了8艘「一角鯨級」潛艇（後改名為d級），還讓霍蘭把發動機改成了柴油機。09年竣工後，文德嗣就把這8艘潛艇交給幾個船廠，讓他們拆著玩。反正對於文總來說，這東西很便宜，單價才50萬美元而已，玩壞了也不心痛。

    到了現在，8艘「一角鯨級」潛艇全都被大夥玩壞了，不過它們也算不辱使命，中國以此培養出了一批本時空的潛艇設計師和技術工人。其中馬尾分得最多，得了三艘。

    目前建造的這種潛艇，性能還不沒有達到文德嗣的要求，不過在此時的人眼裡，這已經是非常高大上的玩意兒了。

    這級潛艇被定名為「海狗級」。長60米，寬7米，吃水4。5米，標準排水量為水面850噸、水下1000噸。動力為兩台2500千瓦艦用柴油機+400噸蓄電池，電傳推進系統，單軸五葉大螺旋槳推進。最大航速水上16節/水下24節。續航力為水面6000海里/12節、水下120海里/6節、水下急速12海里/24節。安全下潛深度180米，下潛到潛望鏡深度（12米）的時間為20秒。

    主要武裝是6個550mm魚雷發射管，前4後2佈局，配備魚雷18條。在艦橋前面還有一門可收納式75毫米單管艦炮。設定乘員40人，單艘造價0萬元，算得上是價廉物美了。

    不過，馬尾廠在建造的潛艇還不是這一種，在另一個全封閉式船塢裡，還有另一種潛艇在建造。它沒有真實命名的級別名，只有一個代號「901型」，「海狗級」的代號是902型。這就說明901型並不是中國海軍的制式裝備。

    沒錯，「901型」是專門供出口外銷的東東，它的用戶就是德國海軍。呃，事實上，901型就是德國的u艇，只不過這是這是二戰時期的u艇，還是經過生化人工程師們魔改過的，帶有通氣管的後期型號。

    文總準備向二德子們大力推銷這種魔改版u艇，還附帶贈送狼群戰術，哪怕不賺錢都干。毫無疑問，這是文德嗣這個「自干五馬克黨」準備再次狠狠的坑一把牛牛。只要一想到，一戰水平的牛牛遇到二戰水平的狼群，文總心頭就無比的酸爽，那畫面真的太美不敢看啊。

    因為每次看到地圖上那一大票的英國殖民地，文德嗣在咬牙之餘，又是兩眼發綠。東南亞、南亞次大陸、大洋洲、中東、非洲……等等，一片片肥美的土地，真讓人饞涎欲滴！這牛牛佔了這麼多好地，真是太過分了！文總非常清楚，這些地方雖然現在還沒開發，但都是寶地啊，不吃下來就太對不起穿越一場了。

    但是現在的日不落帝國正在巔峰期間，那華麗麗的百多艘戰列艦，強大無比的海軍，想想就讓人肝顫，不把他們搞得慘點，我們敬愛的文總怎麼去混水摸魚啊。在文總看來，原時空的英國在一戰的損失實在太少了，才死了不到100萬人，佔總人口的2。19%。看看他們在一戰後，還能逼全世界簽《華盛頓海軍條約》，就知道他們的底氣還在。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既然文總來了，牛牛就不會再那麼走運了。不說增加個一二十倍的損失，起碼得給他們增加個三倍五倍的吧。他們一夥的公雞死了170萬，毛熊死了330萬，作為帶頭的牛牛，如果不死個三五百萬的，怎麼對得起世界一哥的身份呢？

    「二德子，你們一定要加油啊！我是支持你們的！」文德嗣很誠摯為德意志第二帝國祝福道。

第165章 反華暴亂

    越南，河內。

    在河內城東北郊有一片別墅區，這裡是富裕華僑的聚居點。其中有一棟背靠小山，面朝紅河的歐式別墅，原本是當地一戶林姓富商的外宅，現在是同盟會目前的總部。

    這個林姓富商原本是孫文的粉絲，當時孫文在策劃鎮南關起義時，就把這棟別墅捐了出來，作為同盟會的指揮部。鎮南關失敗後，不死心的同盟會又接著策劃兩廣的反清起義，還是以這裡作為據點。不過孫大炮就是嘴炮厲害，手藝潮得很，又沒節操，國內屢戰屢敗不說，還連接搞出暗殺事件，偏偏又沒成功，反而搞得名聲掃地，最終只得看著科社黨取得天下。

    自從刺陶和刺袁失敗後，他們被中華科社黨和北洋政府列為暴力恐怖犯罪集團，進行全國聯合通緝之後，同盟會就江河日下了，各個加盟組織紛紛脫離，與他們劃清界限。現在就連他們背後的金主日本人也有點看不下去了，這麼廢的傢伙養起來也沒用啊。不過，童萌會雖然廢柴了點兒，但他們多少還能噁心下科社黨政府，日本人倒也沒有斷了他們的資金。但也不好讓他們回日本呆著，畢竟日本現在還是所謂的「憲政時期」，政府還有起碼的臉面，不好明著收留一個公認的恐怖團夥（科社黨掌握的西方媒體早就把同盟會的名聲搞臭了，現在他們已經是民間輿論公認的「暴力恐怖犯罪集團」）。

    對於同盟會來說，國內現在他們肯定是不敢回去的，日本也去不了。在海外華人圈子裡，也早就名聲掃地，人家也不歡迎他們了。就算還有支持他們的，也要考慮來自中國合法政府的壓力，科社黨可不是什麼溫良恭儉讓的組織，他們對於敵人可從來不會客氣的。

    所以，他們也只能呆在河內這裡。現在法國雖然和中國建立了大使級外交關係，還有每年1500萬英鎊的平衡貿易額度。但是中法兩家的關係卻並不算太好，甚至還不如中英關係，這主要是因為他們被英國人壓著，吐出了所有的在華租界和廣州灣租借地，這讓高傲的法國人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所以他們對中國一向是愛理不理的，當然中國的商品和錢他們還是很喜歡的。

    所以，中國和法國交涉了幾次關於引渡同盟會的事宜，都被傲嬌的法國佬拒絕了。他們聲稱印度支那不是法國本土，不適用引渡條例。這明顯就是耍賴，不過文德嗣也沒把童萌會這個廢柴組織當回事，提了幾次也就算了。

    所以，對於同盟會來說，河內這裡還算能住下去。但就算在這裡，他們也是備受冷遇，周圍的華僑都對他們敬而遠之，假裝不認識他們。孫文也曾經準備上門拜訪當地的頭面人物，但那些傢伙不是說「我不在」，就是裝病。以前他們還能借助「反清」、「共和」之類的宣傳，聚攏人氣，可現在連這種藉口也沒有了。

    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通人和，國力蒸蒸日上，形式一片大好，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誰還願意聽炮公的忽悠。別說忽悠不到外人了，就連原有會員也紛紛退會，就連以前加入了同盟會北一輝、宮崎滔天等日本會員，也投奔到科社黨那邊去了。現在的同盟會也就剩下小貓三兩隻了。

    不過，孫文還是不死心。他認為，科社黨的統治不夠「皿煮」，不夠「脂油」，完全就是科社黨的一言堂。雖然名字叫共和國，但文德嗣實行的卻是「毒菜」統治。因此還需要再革命！再革命的領導嘛，當然是他孫大炮當仁不讓了。

    （ps：因為某些屏蔽字的原因，所以某些詞就用諧音詞好了，大夥能看懂就好）

    今天，北一輝和宮崎滔天又來到了同盟會總部，大夥都是熟人，開始同盟會的人都還很熱情。不過當北一輝說明來意之後，孫文就不爽了。

    宮崎滔天很誠懇的說道：「逸仙，文主席說了，只要你們認個錯，對以前的暗殺行為在報紙上公開致歉，並保證今後不再做出任何觸犯法律的事情，並宣佈解散同盟會。他就會撤銷對你們的通緝令，並對你們給出特赦，這樣你們也可以回國了。」

    北一輝也說道：「是啊，現在的中國可是一天一個樣，你要是回去絕對都認不出來了。可見科學社會主義是最適合東方的政治理念……現在的中國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同盟會諸君都是當代人傑，為何不回國共襄義舉？」

    「兩位，你們不用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像文德嗣低頭的！」孫文態度堅決的說道：「他是個欺世盜名的毒菜者！我的志向是建立一個三民主義的新中國！」

    北一輝冷笑幾聲，說道：「逸仙，你提出的平均地權，我們科社黨早就做到了。土地國有，再按人頭分給願意務農的人。我們的人民代表，涵蓋各個階層，各種職業，還不分性別，這就是民主，就連美國也做不到的真正的民主。我們的所有公民，都有參政議政的權力，都有向政府提出建議和意見的權力，而且各級人大都設有民意機構，定期或不定期的進行民意調查，這就是民權……現在中國的發展一日千里，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國營工廠的工人們不但能吃飽，還能天天有肉吃。廣大農民們也擺脫了飢寒交迫的命運，只要他們肯勞動，政府就會向他們通過無息貸款，支持他們發展。據我的調查，各地的農民都能吃飽了，在老解放區，更是每週都能吃幾頓肉……」

    北一輝滔滔不絕的說著：「……另外，我們科社黨對全國所有3到18週歲的兒童都實習義務教育，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都設有免費的營養早點和午餐……去年中國的糧食已經全部實現自給，社會救濟制度相當完善，去今年開始，再也沒有一個因凍餓而死的公民，這就是真正的民生！你主張的民主、民權、民生這些，我們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古代傳說的三代之治也不過如此，我不明白你們還堅持什麼？」

    北一輝這群日本籍黨員，已經被文德嗣和科社黨的奇蹟般的成績徹底征服了，早就成了鐵桿「帶路黨」。他們現在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解放軍東征日本，幹掉日本反動政府，早日讓日本人民也沐浴在科學社會主義的聖光之下。呃，按日本那邊的話說，他們就是群鐵桿的「非國民」。

    北一輝的話讓同盟會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們也不是與世隔絕，中國發生的事情，他們也在報紙上和國內傳來的消息中得到了很多。只是他們因為成見，總是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是真的。

    「北君，你說的都是真的？」蔡元培的態度有點兒動搖了。

    「當然都是真的！北君說得一點不錯，這些都是我們親眼見到的，絕無虛假！」宮崎滔天說道。他是今年1月才到的中國，並沒有立即投入科社黨，而在轉了大半個中國，考察了無數地方後，這才心服口服的找到北一輝，讓他當入黨介紹人。當然，按照流程，他現在還在考察期，只是積極分子。

    看到孫文還是沒表示，宮崎滔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逸仙，我以前就說過。西方社會和東方完全不同，他們的理論不能照搬。我們東方社會只有我們自己的規律和傳統，我們東方人落後了太多，現在就是需要需要一個強力的中央政權，一個鐵腕的統治者才能帶領我們追趕西方。所以，我不認為獨*裁是什麼壞事。再說，文總統的統治根本算不上獨*裁，最多叫做威權主義，或者開明*。我認為這是最適合目前東方國家的政治體制……」

    童萌會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不過孫文還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你以為日本政府支持你們，安了什麼好心？還不是想利用你們搞亂中國，他們好混水摸魚。嘿嘿……」宮崎滔天這時爆了個重磅炸彈。他以前就是奉命加入同盟會的，只不過後來他的思想轉變了，就把日本政府的命令丟到一邊兒去了。

    他這個知情者這麼一說，除了孫文之外的會員都震驚不已。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孫文只好說道：「這個事情我們需要商量一下，要不過幾天給你們答覆……」

    「好吧，逸仙，我希望你不要一時糊塗，做出後悔終生的事情……」北一輝走站起身，說道：「我們現在河內的中國領事館，你們有了答覆就來找我們……」

    臨出門時，他又回過頭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中國領事館有件事要我們轉告，他們收到風聲，最近可能會有一些匪徒針會對富裕華僑採取不友好的行動，你們要小心些。最後能搬到城北的中國城，那裡武力充足，可以保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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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一輝等人走後，同盟會一幫人都沉默下來。

    蔡元培說道：「逸仙，剛才北一輝說越南匪徒可能會來襲擊華僑富人區，我們要不要去中國城？」

    他們說的河內「中國城」是指在科社黨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一個華人聚居區，這個地方幾乎是按塢堡形式修築的，周圍設有厚實的圍牆和護城河，裡面有充足的武器，很多民兵還是國內的退伍軍人。

    孫文笑道：「呵呵，他們這是故意嚇唬我們，中國城是科社黨的地盤，我們要是進去了，要出來恐怕就不那麼方便了？」

    這時，一個會員跑了進來，說道：「總理，我剛才在外面打聽過，這裡的所有住戶都收到了領事館的警告，他們也很多人都準備暫時去中國城住幾天……」

    孫文自信的說道：「不用慌，法國人也不是死人，怎麼可能看著土匪猖狂。放心好了，河內這裡有一個法國步兵營。」

    對於科社黨的安排他是很牴觸的，要是聽了他們的話，搬到中國城去了，豈不是就是明顯示弱嗎？為了面子絕不能干！

    看到眾人有些不放心的樣子，他就打氣道：「我們這裡也有槍，怕什麼？匪徒敢來襲擊，我們自衛就是！大家這幾天把槍準備好，不要出去就是……」

    到了晚上，一個當地人找了過來，他拿出了一個信物，聲稱有急事見孫文。

    「哦，你是義興黨的，黃花探將軍的部下？」孫文看到信物，很快就在客廳見了來人。

    「是的，孫先生。黃將軍要我給你們帶個口信……」來人鞠了個躬，說道：「黃將軍得到一個消息，北圻藍帶兵的頭子黎大水眼紅華僑的資產，他勾結了幾支匪徒，準備打劫富裕華人區，也就是你們這裡。黃將軍說，現在法國人的主力調到太原一帶，準備進攻我們起義軍。現在的河內殖民政府肯定管不到這裡，你們最好快離開這裡。」

    來人交待完了，就告辭而去。

    「總理，看來科社黨說的是真的！我們得早做準備。」蔡元培連忙說道。

    黃花探這個當地人可沒有必要忽悠他，孫文這下子也有些急了。「嗯，那好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河內已經關城門了。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到去河內城裡去。」法國人現在正在防禦黃花探的起義軍，晚上戒備很嚴，可不會給他們這些中國人破例開城門的。

    「我們是中國人，中國城哪裡可以叫開門的……」蔡元培說道，他很擔心夜長夢多。如果不是特別緊急，黃花探也不會派人冒險潛入河內地區來通知他們。

    「不，我們就去河內……」孫文固執的說道。他覺得在條件談妥前，絕對不踏進科社黨的地盤。

    不過他還是警惕起來了，命令同盟會的會員們拿著槍輪流警戒。

    「呯呯呯呯……呯呯呯……」到了凌晨3點左右，孫文突然被一陣槍聲驚醒。

    這時，幾個會員衝了進來，其中一個說道：「總理，匪徒和我們交火了！他們數量很多，趁他們現在沒注意我們，我們趕快從後們離開！」

    說完不由分說的把他從床上拽起來，七手八腳的給他披上衣服。

    孫文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越南語的大喊大叫，還有中國人的哭喊和女人尖叫。雖然這個富人區大多數都跑到中國城去了，但還是有少部分人沒有聽從領事館的安排，繼續留在這裡，結果現在倒霉了。

    這時孫文卻突然熱血了一把，他大聲說道：「我們不能這麼撤了，外面還有很多同胞需要救援。現在這附近就只有我們同盟會力量最強，我們不能只顧自己。快，把槍給我。對了，地下室還藏有一挺機關槍，20條步槍，十幾把手槍，幾十顆手雷，我們拿上這些武器，把同胞們救回來，一起撤退……」

    那些武器都是日本前段時間支援過來的，以前一直沒用上，今天孫文也是拿出血本了。

    胡漢民也說道：「總理說得對！要是我們今天跑了，今後在國人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哪裡還有臉見人……」他是從另一個角度考慮的，現在同盟會的名聲不好，現在如果能打退匪徒，也能刷一下聲望。

    幾個主要人物想了想，都同意了。這裡還有八十多個同盟會員，都是孫文最忠誠的粉絲，孫文決定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會反對。

    很快，眾人商量了一下戰術，就以機槍為核心，打開大門衝了出去……

    同盟會眾人一陣亂槍，打翻了幾個準備翻牆的匪徒，剩下的幾個傢伙一看勢頭不對，馬上拔腿就跑，還大喊大叫。

    「追！衝出巷道，看到拿槍的，一個不留！」孫文拿著手槍下令道。

    眾人連忙追了上去，不料，剛剛衝出門前的巷道，就迎面飛來一陣彈雨。

    「噠噠噠……噠噠噠……」對面馬克沁機槍瘋狂掃射著，同盟會的人不及方便，一下子被打翻了一片。

    同盟會此時剩下的都是精銳，雖然以前屢敗屢戰，但那是大部隊作戰。這些精銳的個體戰鬥力還是槓槓的，反應過來的會員們馬上開始反擊。那挺重機槍是架在一個大門後面，一個擅長投擲的會員，向火力點投出一枚手雷，準確的落在了門後，一聲巨響後，就是幾聲慘叫，幾截殘肢和機槍零件飛了出來。

    「太好了！幹掉了！」

    「老吳好樣的！」

    會員們歡呼起來。

    這時，大家卻聽到胡漢民帶著哭腔的聲音：「總理！總理！你醒醒……」

    眾人回頭一看，卻是孫文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胡漢民和幾個會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急救著。剛才那挺馬克沁掃射的時候，孫文沒能及時隱蔽，很不幸的中了幾槍，最嚴重的一槍是在胸口下方，只見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使勁的冒血。

    孫文這時迴光返照的睜開眼睛，吃力的說道：「我……我沒救了，不要……不要管我……去……去救人……」

    「……還有……答應科社黨……回……回國……」說出這句話後，他就頭一歪。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更劇烈的槍聲，還有汽車的引擎聲。一支車隊從中國城的方向駛來，上面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車輛開著大燈，高速衝進富人區，車上的機關槍拚命朝周圍的匪徒射擊。

    車上的擴音器高喊：「我們是華僑自衛隊！所有同胞守在家裡不要外出！我們是華僑自衛隊！所有同胞守在家裡不要外出！」

    接著又用越南語惡狠狠的喊道：「所有匪徒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則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士兵們跳下車輛，在車上機槍掩護下，衝進每一間別墅清理著。一時間，整個富人區一片槍聲和爆炸聲，還有越南語的慘叫和求饒聲。

    看到一輛車朝他們開來，胡漢民舉連忙起手，跑了上去，對那些士兵大喊：「我是中國人，我中國人，別開槍！我們有人受傷了，需要醫生！我們有人受傷了，需要醫生！」

第166章 武裝干涉（上）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10月24日，防城港。

    防城造船廠位於防城半島最南端，有一部分是人工建造的防波提。這是一個全新的造船廠，它是與廣州造船廠同時開工的，由於本地的基礎建築要比廣州差得多，所以進度要比廣船落後了將近一年。與廣船相比，防城造船廠顯得更加純粹，因為它是專用的軍用船舶製造廠。

    這裡不建造民用船隻，只建造軍用艦艇和保密性質的特種船舶。所以這裡不對外開放，造船廠極其附近地區全都是軍管區域，閒人免入。

    在廣船、江南開工超無畏艦，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時候，這個地處偏僻的海軍造船廠卻在搗鼓一種新型艦艇，這是一種劃時代的，前所未有的新型艦艇。

    此刻，這艘船隻的船體已經接近完工，大致能看出它的外形。首先它與其他軍艦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有著一條距離水面很高，而且貫通全船的超大甲板，這個超大甲板的長度和寬度，都已經超過了船身的長寬，顯得非常另類。第二個不同就是它甲板的上層建築很小，而且位於右側，甚至偏移到甲板外側。第三個不同，就是它的武器顯得極為貧弱，超過萬噸的軍艦上竟然只有幾座130毫米的艦炮和一堆75毫米以下的中小口徑炮，這種火力配置還不如驅逐艦。

    如果是來自後世的軍迷，一眼就會認出，這條軍艦毫無疑問就是航空母艦！

    是的，這就是中國，也是全世界的第一艘航空母艦。而且，這不是用原時空早期那些亂七八糟的航母，而是一艘真正的，純正的航母。在原來的歷史上，第一艘真正的航母，日本的「鳳翔號」要在1922年才會出現在世界上。

    雖然在這個時代，戰列艦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但來自後世文德嗣當然不會忘了，航空母艦才是未來的海上霸主。所以儘管他現在也在大造戰列艦，但航空母艦也是沒有拉下的。

    這艘被命名為「虞朝級」的航空母艦，其實只能算是試驗和訓練性質的航母。大家都知道，航母本身並沒有什麼戰鬥力，它的戰鬥力來源於艦載機。而在目前，中國擁有的航空技術還不能製造出能顛覆戰列艦霸權的艦載機。

    儘管基地主控光腦裡的相關資料應有盡有，連圖紙都是現成的，但要把這些東西變成實物，卻不是那麼簡單。不要說中國的工業底子太薄，就算是列強拿到這些資料，也不可能很快就跨過二十幾年的技術差距。

    當然，以基地自身的設備，少量的製造超越時代的飛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代戰爭拼的是數量，已經不是靠幾件新武器就能取勝的了，再好的武器，數量少了也意義不大。再說，那些「未來」設備都是不可再生的寶貴資源，文德嗣都是用它們來製造機床、生產設備等各種「母雞」，而不是直接製造產品。這種極其不划算的買賣，文德嗣是不會幹的。

    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工藝和技術最好的循序漸進，這樣才能打牢基礎，比現階段主流超前一些的當然是可以，還能拉動技術和工藝的發展，但是超前太多就不是好事了。就好像讓中世紀的人對著圖紙造出一台電視機一樣，根本不現實。

    所以現階段的航母，主要是作為技術儲備和訓練用品。當然以目前艦載機的戰鬥力，雖然對戰列艦威脅不大，但對於巡洋艦以下的輕型艦艇，以及商船還是很有威脅的，哪怕不能用在艦隊決戰中，但用來偵查、破交以及攻擊敵方輕型艦艇還是很不錯的。

    按照中國海軍的命名規則，航母是用朝代名和省級行政單位命名，虞朝是中國的第一個朝代，儘管現在有些學者認為它可能不算一個獨立的朝代，但文總說它算，那它就算了。目前這艘還在船塢中的航母是「虞朝級」的第一艘，如果沒有意外，那麼它今後的名字就是「虞朝號」。

    「虞朝級」的設計特徵為包圍煙囪的右側艦島，全通式甲板，封閉式艦首，大方形艦尾。兩座升降機佈置在艦島前後。標準排水量10500噸，滿載排水量13000噸。水線長180米、寬21米、吃水5米，飛行甲板長185米，寬24米。動力系統為八台重油鍋爐，4台蒸汽輪機，四軸驅動，六萬軸馬力，最大航速31節，航程8000海里/12節。

    主要武器為4座130毫米高平兩用炮，4座75毫米高平兩用炮，4座40毫米雙聯裝機關炮，6座20毫米雙聯裝機關炮，還有10挺12毫米高射機槍。虞朝級可以搭載36架艦載機（含6架備用機）。額定乘員800人，預計造價為814萬元。

    文德嗣此時就在船塢旁邊，他問道：「虞朝號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工？」

    廠長在一邊介紹道：「文總，虞朝號是第一代航母，結構比較簡單，為了加快建造速度，我們把一部分舾裝的工作也轉移到船塢裡。下個月下水後，舾裝的工期就可以壓縮在3個月之內。預計明年2月可以完工……」

    「艦載機呢？」文德嗣又問道。

    旁邊一名軍官連忙答道：「鄂飛的殲-1h和成飛的殲-2h各送了10架樣機，海航還在做進一步測試，以確定具體選用哪一種。現在我們海航的飛行員正在用3號模擬場地進行起降訓練……」

    艦載機飛行員是早就在訓練了，他說的「3號模擬場地」就是一個很先進的模擬場地。整個場地由鋼板構成，和航母飛行甲板的佈局完全一樣，鋼板下面是電機驅動的液壓裝置，可以模擬航母在海浪中起伏搖晃的狀態，非常貼近實際。

    「嗯……」文德嗣滿意的點點頭，又指著舾裝碼頭的兩艘艦艇問道：「徐國號和陳國號快了吧？」

    這也是兩艘武器貧弱的艦艇，排水量大約七八千噸，從船體可以看得出是用商船改造的。徐國號的後甲板很長，上層建築都集中在前部，後甲板上還有幾部吊車。而陳國號的佈局則相反，上層建築都挪到後面去了，前面甲板上卻一前一後的豎著兩根高高的桿子。目前看來，這兩艘船上都在刷漆了，顯然是建造都已經接近尾聲。

    廠長說道：「是的，文總，徐國號水上機母艦下月初就能全國竣工，陳國號飛艇母艦本月底就能竣工……水上飛機和艦載飛艇都已經準備好了……」按照海軍命名規則，水上機母艦和飛艇母艦等搭載普通飛機之外航空器的艦艇，都用春秋戰國時代的古國命名。

    「好，很不錯……」文德嗣今天興致很高，他正想說到水上機母艦和飛艇母艦上去看看，匆匆趕來的機要秘書宮紫穗打斷了他的計畫。

    「文總，河內領事館急電……」宮紫穗臉色難看的拿出一份電報。她是負責東南亞事務的機要秘書。「昨晚，河內發生了針對富裕華人的暴亂……」

    「什麼？」文德嗣接過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馬上回廣州省政府，立即通知相關人員到廣州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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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廣州，廣東省政府。

    接到文德嗣的命令後，以軍委副主席、總參謀長辛傑，國務院總理張立錚等相關人等，連夜從武漢趕到廣州。

    一大早就圍在會議室裡開始了會議。

    中央政府秘書長顧曉綠首先通報了情況：「……據領事館初步統計，此次匪徒襲擊，共有112人遇難，268人受傷，另有17人失蹤，還有5名女性受到歹徒侵犯，財物損失約2630萬元……另外，根據今天早上最新通報，又有2人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與會者在途中就已經知道這些資料內容了，現在不過再次是強調。

    「孫文怎麼也死了？領事館不是已經警告他們了嗎？」羅西有些奇怪的問道。

    顧曉綠答道：「領事館也詢問了同盟會的倖存者，按照他們的說法，孫文不相信我們的警告，認為我們在嚇唬他，所以……」

    文德嗣感嘆道：「真沒想到，孫文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死掉。我原本看在他好歹是個革命先行者，還想放他一馬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我們在越南的情報網還是有很大缺陷的，像這種事情居然臨到頭了才知道。」

    「對不起，文總，這是我們工作不力……」國安部部長王琦和軍情局局長夏天曉這兩個情報頭子都坐不住了。范含倒是很淡定，因為他們中社部不負責國外。

    「你們的工作下來再說，現在是討論這次事件該怎麼處理，我們該怎麼應對……」文德嗣擺擺手，讓他們兩個坐下。

    文德嗣看了看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因為以前的事情，我們組織的很多人都看不慣同盟會。沒錯，我對他們也沒有好感。但是，我在這裡說明一點，同盟會雖然是混蛋，但也是我們的混蛋。即使要處置他們，那也得是我們自己來，不需要別人動手！」

    「而且這次遇害的雖然有很多是同盟會的會員或同情者，但也有很多無辜群眾，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文德嗣面容陰沉的說道：「這一次，法國和越南當局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就給他們一個說法！」

第167章 武裝干涉（下）

    共和2752年（西元1911年）10月26日，西太平洋，特魯克群島海域。

    一支刷著閃瞎狗眼的「土豪金」的艦隊，正在特魯克島附近洋面訓練著。這支艦隊不但塗裝亮眼，種類也相當了得，作為艦隊核心的是兩艘超無畏艦！

    這就是中國海軍新近組建的太平洋特混艦隊，該艦隊直屬海軍司令部，不隸屬三海艦隊，級別比三海艦隊低半級，他們的主基地被安排到舟山群島。

    太平洋特混艦隊的主要艦艇為：2艘「伏羲級」戰列艦、2艘「秦嶺級」大型巡洋艦、2艘「青城級」重巡洋艦、8艘「珠海級」驅逐艦，4艘「武昌級」護衛艦，以及十幾艘輔助艦艇。

    沒錯，這次回國的6艘主力艦全部被配備到了太平洋特混艦隊。不但如此，還把八艘剛入役的「珠海級」驅逐艦也配備給了他們。就連燃料補給船、彈藥補給船、掃雷艦、維修船等等輔助艦艇也都是全新的（其中一些是用商船改裝，但也是完工不久）。也就是說，這是一支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的艦隊。

    最鬱悶的就是三海艦隊的首長們了，他們前面為了六條大艦的歸屬，是爭得天昏地暗，吵得面紅耳赤的，結果誰也沒撈到。按照中央軍委「新銳艦艇應集中使用」的指導方針，這些新銳艦艇被集中到了一起，新組建了一個太平洋特混艦隊。

    司令、政委、參謀長都是原東海艦隊一縱的原班人馬，不過為了平衡大夥的心理，各艘主力艦的的領導班子還是從三海艦隊中抽調的精兵強將。

    因為太平洋特混艦隊都是新銳艦艇，這次到馬紹爾群島海域訓練，就幾乎把全部家當都帶了出來。18作戰艦艇，10艘輔助艦艇（含2艘燃料補給船、2艘彈藥補給船、2艘綜合補給艦、2艘掃雷艦、1艘維修船、1艘醫院船）

    此時，艦隊正在演練戰列線對決，伏羲、女媧、秦嶺、太行四艘主力艦排成戰列線，青城、峨眉兩艘重巡洋艦率領八艘驅逐艦在戰列線附近游弋，四艘護衛艦則保護著輔助艦艇們落在後面當圍觀群眾。

    「密位112，距離16500，風速12，風向210……」隨著旗艦傳來的指令，四艘主力艦的主炮塔在電機作用下，以每秒1。5度的速度轉動起來，並同時調整射角和裝藥。不一會兒，各艦紛紛打出「準備就緒」的信號。

    「報告司令，各艦射擊準備完畢！請指示！」火控官向高玉潔報告道。

    高玉潔點點頭，下令道：「一輪齊射……」

    「轟……轟……轟……」四艘主力艦的24門360毫米主炮和24門280毫米主炮頓時噴出了幾十米長的焰火，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在十幾公里遠的海面上，原本分佈了幾百個顯眼的浮標。這些浮標被故意圍成一個個橄欖核型的圈子，用來模擬軍艦的俯視形狀。每個圈子中間和周圍還放置了十幾個船模一樣的浮筒，這是信號發射器，用來顯示命中情況的。

    只是一瞬間，這些模擬目標就被幾十條水柱淹沒了……儘管肉眼已經完全看不清楚目標了，但浮筒上的信號發射器和艦上的雷達還是把射擊的成績忠實的傳遞了回去。

    「報告司令，剛才的命中情況彙總如下：5發命中，7發近失彈……」火控官帶著興奮的語調說道。

    高玉潔神色不變的點點頭，說道：「比上次有點進步……」

    他真要繼續下達命令，突然譯電官跑了過來：「報告司令，總部急電……」

    高玉潔接過一看，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對傳令官說道：「立即命令各艦，停止訓練。變更為航行隊形……」

    「司令，怎麼了？」艦長龔宇連忙問道。

    高玉潔把電文遞給政委等人傳閱，對艦橋內的眾人說道：「在前天，越南的河內發生了一起*暴動，已經有上百人遇害。總部命令我們，立即前往越南海域，進行武裝護僑……」

    隨後，一連串的命令開始下達。

    「航線確定，目標金蘭灣外海，北緯xxx，東經xxx……」

    「驅逐艦以上的作戰艦艇立即以巡洋隊列起航，速度提升至18節。四艘護衛艦負責回收訓練器材，並保護輔助船隻隨後趕到金蘭灣外海方向，與主力匯合……」

    隨著電波傳來的命令，十餘艘戰艦同時開始了動作，只見它們靈活的調轉艦首，在海面劃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線，整個艦隊同時左轉。隨後按照預定位置，組成了一個長長的巡洋隊列，青城號、峨眉號兩艘重巡洋艦帶著兩艘驅逐艦突前，組成前導隊列，秦嶺、太行、伏羲、女媧四艘主力艦依次排成縱隊，跟在前導隊列後面，其餘六艘驅逐艦，則位於主力艦隊列的兩側和後面。

    隨即，這個長達幾公里的隊形向越南方向，以十八節的速度劈波斬浪的疾馳而去……

    事實上，他們可以更快的。雖然伏羲級戰列艦是以原時空的新墨西哥級為藍本，但卻是經過了魔改，增加了球鼻艏，把原版的巡洋艦艉，改為了大方形艉，僅僅是這兩處改動，就至少可以提升5～7%的速度。另外就是，水下線型也是重新設計過的，當年美國佬在設計原版的時候流體力學才剛剛發芽，能有多高的效率可想而知。而伏羲級的水下線型可是經過了小扉扉的大量模擬運算，再加上水池模型測試，這樣一來，速度又有提升。

    最後就是螺旋槳，這個東西平時都在水裡，很不起眼，但是它對於航速的影響卻是很大的。德國人的軍艦就是螺旋槳設計得非常爛，在相同噸位下，功率更大的德國船卻比英國船慢了一節多。不過比起後世那些花樣繁多的高效率螺旋槳，英國佬此時的設計也就不算什麼了。伏羲級等六艘軍艦在回國之後，就趁著最後舾裝的時候更換了螺旋槳，這個螺旋槳同樣也是經過了小扉扉的模擬運算，效率比起同時代的螺旋槳高了至少一倍。

    現在的伏羲級儘管動力沒有絲毫增加，但是它的真實速度卻遠遠超過了設計航速，達到了25。5節。而秦嶺級達到了28節，最快青城級甚至達到了接近29節的高速。因為這六艘軍艦是美國船廠建造，在設計航速時，是按照當時的慣例計算的，再加上用的老式螺旋槳，所以才有這麼大的差距。而珠海級驅逐艦是國內製造，所以它的設計速度30節就是真實數據。

    也就是說，現在太平洋特混艦隊完全可以25節的高度前進，之所以不跑那麼快，是為了保密。雖然美國佬在海試時跑出了24。7節的速，但那只是海試，而且沒換螺旋槳，他們自己製造的伏羲級真實速度大約就是24節的樣子，不過這也夠了。再說美國佬也不傻，也不會蠢到到處宣揚伏羲級的「真實速度」，他們已經給參加海試的人員下了封口令。

    所以在不知情的列強們看來，現在的太平洋特混艦隊用18節的速度趕路，已經是很快了。雖然最大速度22節，但這個最大速度也不可能保持太久的，機組會受不了，長途航行用70%左右的速度已經相當不錯了。

    …………………………………………………………

    成都空軍基地。

    「菜鳥們，都聽好了！」金海上尉在給一隊新飛行員訓話：「上級命令我們全體轉場文山機場，準備武裝護僑。你們注意，這次可能會有實戰，都給我放精神點，要是誰在戰鬥中把平時學的給忘了，你們懂的……」

    「放心吧，金教官。我們會狠狠踢猴子和公雞們的屁股！」幾個飛行員興奮的大叫起來。

    「好了，全部給我去準備，二十分鐘後出發。我提醒你們，這次轉場距離長，飛行時間比較久，趕快把屎尿解決乾淨，不然就只有拉在尿布里了……好了，解散！」

    金海一聲令下，菜鳥們連忙衝向廁所。

    「中隊長，這些菜鳥去幹什麼？我們還得當保姆啊……」一隻老鳥忍不住慘叫道。

    「你問司令去吧，不想去你可以不去……」金海白了他一眼。

    另一隻老鳥故作老成的說道：「菜鳥們見見血也是好的，只靠練是練不出來的……」

    金海看了看手錶，下令道：「好了，別扯淡了。中隊全部都有，各就各位！準備起飛！」說完就朝自己的座機跑去。

    半小時後，接近二百架戰機從成都空軍基地起飛，它們在以中隊為單位，空中排成十幾個楔形陣向南方飛去。

    金海的中隊作為前導飛在最前面。他打開電台，把頻率調到全體：「菜鳥們注意下面的川滇鐵路，如果你們不小心迷航了，就順著鐵路飛……就算你們飛不到昆明，也能飛回成都……」

    「知道了，金教官！」

    這時，一隻老鳥的聲音響起：「咦，你們看下面，是我們的軍列……哎呀媽呀，還有列車炮，有5門大傢伙，看到這次上面準備大干一場啊！」

    金海伸出頭去一看，果然下面是2列正在向昆明方向行駛的軍列，兩列軍列間距大約5公里，前面那一列明顯是裝甲列車，而後面那一列更誇張，掛著5門大口徑列車炮。

    「看這樣子，應該是陸軍的310毫米重型列車炮……這應該是我軍的第一列車炮團……」金海仔細辨認了一下，就說道：「好了，菜鳥們，你們別只顧著看地面，當心掉下去……」

    他發現，下面軍列上的官兵們也在向他們揮手致意，於是空軍的飛機們也搖了搖翅膀作為回應。

第168章 外交扯皮

    2752年（西元1911年）10月28日，武漢，外交部。

    「卡富爾先生，貴國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一大早，英國駐華大使朱爾典就衝進了外交部長卡富爾的辦公室。朱爾典臉色鐵青，咬著牙說道：「您應該知道，法國在亞洲的利益，是有大英帝國背書的……」

    卡富爾一臉不解的問道：「哦，您這是在說什麼？」

    朱爾典嚴肅的說道：「貴國在中越邊界大肆增兵，並出動艦隊封鎖越南海岸和港口。我希望貴國能解釋這種行為的含義……」

    昨晚朱爾典收到國內的電報，上面說據法國方面反映，中國突然在中越邊境增兵，法國對此表示擔憂。唐寧街的意思就是讓朱爾典來探探底，同時聲明英國的立場。這裡說明高盧雞還是比較精的，第一時間就想拉牛牛下水。

    「哦，原來是這個事情……」卡富爾笑了笑，隨即肅容說道：「您來得正好，我們今天正要向各國通報，在河內時間10月24日凌晨，在越南河內發生了一起******的暴行……」

    隨即，卡富爾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朱爾典：「這是此次事件的相關資料，您可以看看……」

    文件袋裝著一大疊照片和事件調查記錄，所有資料都採用了中英法三種文字書寫。朱爾典不做聲的翻看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這個時代可不是100年後的資訊時代，信息流通速度是很慢的，河內又不是什麼大地方，除非在那裡有情報人員，否則那裡發生的事情，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會被外界知曉。而河內暴動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公雞去向牛牛求援時，對此就是含糊其辭，朱爾典就更不清楚了。

    面對這樣證據確鑿的事情，朱爾典自然不好堅持原先的立場了。

    半小時後，他合上文件，站起來說道：「對於在河內發生此次不幸事件，我在此向貴國的遇害者表示哀悼。」接著他話鋒一轉：「此次事件是令人遺憾和痛心的，但我希望貴國保持克制，不要做出改變亞洲格局的行為……」

    卡富爾冷冷的說道：「大使先生，我想，如果是英國公民在國外遭到野蠻屠殺，貴國難道能保持克制？作為一個主權國家，護僑是我國的權利，也是我們對於人民的義務。此次事件是針對我國公民的一次野蠻的、殘暴的襲擊，我國政府絕對不能容忍，我國130萬解放軍將士也絕對不能容忍……」

    接著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從此次事件可以看出，法國當局對於越南的局勢已經無法掌握，為保證我國在越南的公民以及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國解放軍必須進入越南，行政他們保衛人民的天職……」

    還不等朱爾典說話，卡富爾又接著說道：「……大使先生，必須強調一點，越南並不是法國的本土。根據國際慣例，我國有出兵護僑的權力。現在應該保持冷靜的不是我國，而是法國，我們也不希望因為一小部分越南人的行為，給中法兩國的關係造成損害……」

    朱爾典只覺得心裡一百萬頭神獸狂奔而過，因為這次明顯是越南不佔理，原本準備的很多話就不好出口了。雖然這個時代的帝國主義列強基本上是自認拳頭不講道理的，但也要看情況，如果對方是肉腳，那當然可以為所欲為。但如果對面不是那種幾下就能搞定的硬角色，他們還是要講道理的。

    要是俺大清在的時候，哪有這麼麻煩，只需要恐嚇幾句，對方就乖乖的跪了。而現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可不是俺大清那麼好糊弄，這可是個擁有百萬現代軍隊的國家，公認的世界頭號空軍強國。以現在英國在亞洲的軍事實力，根本就佔不了優勢。別說陸軍和空軍遠遠不如中國，就連海軍，也因為要對付同盟國，遠東艦隊的實力不但沒上升，反而還減弱了。以目前遠東艦隊的實力可對付不了以兩艘超無畏艦為核心的中國海軍。

    既然是這種情況，牛牛就馬上拿出祖傳絕技「賣隊友」了。

    朱爾典眼珠一轉，就模棱兩可的說道：「中國的護僑行動是符合國際慣例的，我國對此表示理解。但是，我們希望貴*隊能夠克制，儘量不與法國方面發生衝突。另外，法國在印度支那的存在，也是必須保證的……」

    卡富爾笑了笑：「大使先生，我國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維護我國公民和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對於法國並沒有敵意，更沒有將他們趕出印支半島的意思……」

    「那就沒有問題了，我們也會勸說法國保持克制……」朱爾典說完就告辭而去。

    英國佬從來就和「義氣」這個詞無關，當然不會為法國人火中取栗。再說了，越南又不是法國的本土，為了法國的殖民地和一個很能打的中國硬扛上，那不是傻子嗎？牛牛又不是國際雷鋒，這種對他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事情，才不會幹呢。何況現在歐洲局勢那麼緊張，要是和中國捏起來了，德國佬會笑得滿地打滾的。更別說，以現在中國的實力，要打贏的話需要派多少軍隊來填，想都不要想！

    隨後，中國外交部就將「河內暴亂」的情況以及中國的反應，向各國使館作了通報。

    現在和中國穿一條褲子的美國自然也是支持的。其他國家裡面最興奮的當然是二德子和奧匈，他們馬上表示了對中國的支持，威廉二世還親自發電給文德嗣，雖然語氣婉轉，但其中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就是「俺支持干翻公雞，千萬不要慫哦！」。

    俄國的本心是願意支持法國的，但他們現在和中國也有很多生意，不得不考慮關係惡化造成的損失。再說，俄國在遠東的基礎建設太差，僅僅一條西伯利亞鐵路，這玩意兒在中國空軍面前就是靶子。要是這條鐵路沒了，俄國的大部分力量都無法投放到遠東，面對強勢的解放軍，他們心裡沒底。

    再說，他們也和牛牛的想法一樣，咱們憑什麼要為了一塊法國的殖民地去和中國捏架？還是在這個馬上和同盟國要開搞的時候。雖然灰色牲口什麼的不值錢，但也不是這麼浪費的。所以，最後俄國的態度也向英國看齊了，就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而其他國家就是打醬油了，紛紛表示「關注」，勸「雙方克制，最後用談判解決問題」……

    ………………………………………………

    法國大使館。

    「請問部長先生，這是最後通牒麼？」法國駐華大使康德面帶怒色。

    卡富爾淡淡的說道：「越南並不是貴國本土，它還有自己的君主，不是嗎？我認為，法國是一個文明國家，不會做出包庇凶手，阻礙救援的事情……」

    康德頓時有些洩氣，這事不佔理啊。他只得說道：「我國有能力抓到凶手，不需貴*隊進入……」

    「事實證明，越南的治安並不像你說的那麼好。而且，我*隊進入越南護僑的行動已經決定了，這只是一個通報，而不是和貴國商量可以不可以……除非貴國能夠答應條款上的條件，我*隊可以不進入……」

    一聽這話，康德頓時火了。

    中國提出的條件有三個，第一，72小時內交出所有凶手，由中國審判。第二，賠償經濟損失8000萬元人民幣。第三，中國在河內、西貢、順化、峴港、會安、海防五個地區駐軍，以保衛中國公民和僑民的安全。

    這尼瑪叫什麼條件？要是一條二條都有得商量，第三條就太尼瑪過分了！

    「很過分嗎？當年貴國在我國不也是這樣做的嗎？再說，越南還不是貴國本土呢……」卡富爾輕飄飄的一句，就把康德噎得說不出話來。

    康德眼睜睜的看著卡富爾告辭而去，心裡一百萬頭神獸在飛奔。他趕緊去聯絡英國俄國的駐華大使，試圖取得他們的支持，卻不想那邊早就商量好了。這兩家不但不肯幫忙，反而勸他暫時對中國讓步，歐洲大局為重嘛，反正中國也保證了不會吞併印支的，讓點利益出來也沒什麼。毛熊大使廓索維慈還向他保證，只要把二德子抽翻了，俄國一定會來幫你們找回場子的。

    大局為重你妹啊！康德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至於毛熊的保證，這個聽聽就算了。這踏馬就是風水輪流轉啊！現在英國俄國都擺明不管了，靠法國哪點兒力量哪裡扛得住？

    最後，跑了一整天的康德懷著悲憤的心情給國內發電了，他已經盡力了，怎麼處理就看國內了。

    當天晚上，他接到印度支那總督的電報，中*隊已經越過邊境了。而且越南還有帶路黨，黃花探這個該死的傢伙，給中國人當了帶路黨。中國動用大口徑列車炮，炮擊了諒山的越軍陣地……現在中*隊佔據了老街和諒山，正在向河內進攻。還有一個壞消息，法國遠東艦隊被堵在了金蘭灣裡面。

    唯一慶幸的是，中國這次行動叫做「武裝護僑」，還沒到宣戰的份兒上，看起來規模還是可以控制。

第169章 勢如破竹

    中國這次進入越南的是第8師、101師以及2個混成旅。按照中國的軍隊編制，序號100以前的是甲種師，序號101及以後的是乙種師。不過甲種師也沒有編滿100個，目前只編成了20個甲種師。乙種師目前有25個，即第101師到第125師。還有20個混成旅。

    甲種師、乙種師、混成旅三種部隊在連排班三個基礎單位的編制是一樣的（步兵連編制人數都是196人，步兵排44人，步兵班12人），其區別主要是在合成化的程度上。

    甲種師從營一級就開始具備合成化部隊的結構，除了「三步一炮」的固定編制外，加入工程兵、防空、後勤、偵查等功能性直屬分隊，具有一定獨立作戰能力。而且炮連和指揮機構的編制也更大。像這樣的一個甲種營人數有1000人，這種營構成的甲種團人數達到4500人左右。合成化更低的乙種營，人數隻有810人左右，乙種團的人數為3500人。

    此時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個甲種師是由3個甲種步兵團，1個炮兵團、1個防空營、1個裝甲偵查營、1個陸航中隊以及若干直屬部隊組成，人數約為27000人。而乙種師則是由3個乙種步兵團，1個炮兵團以及若干直屬部隊組成，人數約為18000人。混成旅則是由2個乙種步兵團，2個炮兵營等部隊組成，人數約為10000人。

    現在的中國陸軍共有20個甲種師（54萬人）、25個乙種師（45萬人）、20個混成旅（20萬人）、5個重炮旅（3。5萬）、4個騎兵旅（2。5萬），正在組建的陸航、各個衛戍部隊，以及各種獨立部隊，總人數已經達到132萬。再加上九萬多空軍和接近十二萬的海軍，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總兵力已經超過150萬。這還不算30多萬預備役和20餘萬的武警部隊。

    也正是這支規模龐大的現代化軍隊，讓協約國的英俄兩國都捏著鼻子默認了這次「中法殖民地衝突」。嗯，在他們官方宣傳中，這就是一個殖民地衝突或者叫殖民地戰爭，而中法兩國此時也很默契的沒有宣戰，儘管兩邊都已經開打了。至於另一個當事人越南怎麼看，呃，他們的意見很重要嗎？

    此時，一支中*隊正在向清化挺進，這是此次入越的第18混成旅。他們的任務就是追擊潰逃的越軍，佔領清化。

    「越南軍隊不經打，可跑得比兔子還快……」旅長王秋上校一臉無奈的說道：「這破路真是夠嗆，法國佬就不知道把路修一下嗎？這還虧得咱們十八旅是山地旅，要是換成其他部隊，恐怕一天都走不了幾里路……」

    旅政委李克澤笑道：「越南是法國佬在中南半島重點經營的地方，這裡的路已經算不錯了，你要去了老撾才是什麼叫破路……」

    王秋同志原本因為解放昆明的戰功，被提拔為正式的某主力團團長。但是他老爹王飛將卻跑到文德嗣面前求情，要求不要把他弄到外地去，也不要去一線部隊。理由很強大，因為王秋是三代單傳，要是有個什麼意外，老王家就絕後了。文德嗣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於是，這下王飛將倒是高興了，但王秋同學就悲劇了，他先是被任命為雲南省軍區訓練部主任，然後又是省軍區副參謀長，接著又進了軍校進修了一年。反正按照文總的意思，就是他在搞出崽子之前，就只能在二線單位了。

    這幾年可把王秋憋慘了，眼看著同時進軍隊的其他同學、校友們南征北戰，自己卻只能鬱悶的蹲在後方畫圈圈，那日子可太踏馬的難過了！王秋就只好化悲憤為床上，晚晚公糧、夜夜深耕。

    直到今年，王秋的辛勞總算得到了回報，家裡七個後宮都瓜熟蒂落，一連串的生下了三男四女。這下子有了後代可以交待，王秋總算擺脫了「二線蹲」的外號，今年月被任命為第十八混成旅旅長，政委還是以前暫編團的老搭檔李克澤。

    王秋接手第十八混成旅還不到2個月，就接到了這次入越護僑的任務，這下可把他高興壞了。尼瑪，憋了好幾年，這下終於可以撈到仗打了。

    在前天，摩拳擦掌的王秋就帶著第十八混成旅第一個衝出國境線，天上的空襲還沒結束，他就帶著部隊衝進了老街。駐守老街的東京第三步兵團是越南官吏指揮的「綠帶兵」（地方部隊），戰鬥力本來就不咋樣，在空襲之後更加混亂，面對如狼似虎的第十八混成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是抵擋了不到半小時，就放羊了。

    不過，這些本地人組成的部隊雖然打仗不行，逃跑功夫卻是一流，趁著第十八混成旅接管城防的功夫，這些傢伙很快就跑了個沒影。

    接下來，配備了大量汽車的第十八混成旅一路高歌猛進，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殺到永安。在永安他們遇到了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北圻保安旅（保安兵，亦稱藍帶兵）。北圻保安旅屬於法屬印支殖民軍隊的第二級，僅次於法*官率領的正規軍（又稱「紅帶兵」），在編制上屬於北圻統使指揮。

    中*隊入越前就已經說了是護僑，北圻保安旅的旅長黎大水也知道事情的緣由，他很清楚這次禍事大了。不過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他自認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畢竟出手的都是盜匪嘛，和盜匪的接頭人也是二轉手。就算那些個被捕的盜匪招供了，也牽連不到他身上。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國家機器發動起來之後的威力。更不要說，還有黃花探這個帶路黨。他自以為秘密的事情，沒幾天就被調查得清清楚楚。於是，他和北圻保安旅都悲劇了，文德嗣親自下令，對於這支北圻保安旅不允許受降。

    第十八混成旅先把北圻保安旅的5000人給包圍了，然後在空軍的支援下，展開了進攻，不，應該說是屠殺。因為對戰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無論人數、裝備還有訓練水平，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勝負完全沒有懸念。

    此役，自旅長黎大水以下，北圻保安旅的5000多人全部被消滅。不是陣亡就是俘虜後被集中處決，沒有留俘虜。

    在第十八混成旅屠戮北圻保安旅的時候，他們身後的第101師就繞過永安，繼續前進。而從鎮南關出兵的第8師和第19混成旅、已經分別拿下太原和海防，正在向河內進發。等到王秋趕到河內，這裡已經被解放軍佔領了。

    北圻地區（越北地區）的絕對主力法屬東京輕步兵軍團（紅帶兵），在河內城外遭到了第101師的立體攻擊，不到半天就跪了，整個部隊約8000多人一個沒跑掉，自法*團長以下被俘5500多人，其餘全部陣亡。隨後，河內守軍投降，整個北圻已經沒有像樣的反抗力量了。

    事後，國內增派了3個守備團和18個武警大隊進入越南維持秩序、清掃匪徒和散兵游勇，幾支主力部隊則繼續向南方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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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法國在印度支那地區部屬的武裝力量很是薄弱。正牌的法*隊還不到5000人，其餘的都是由當地人組成的殖民地部隊，其中正規軍是由法*官和越南本地士兵組成，因其笠帽帶、腰帶為紅色，也被稱為「紅帶兵」。就算是這種部隊也不多，其中北圻1個軍團、中圻1個軍團、南圻2個軍團。這種「軍團」其實只是旅級規模，人數大概4000到6000人。

    北圻的東京輕步兵軍團是法屬印度支那總督手下的主要野戰部隊之一，差不多也是最能打的部隊。這支部隊一完蛋，整個順化以北就沒有像樣的部隊了，因為負責中圻的安南輕步兵軍團主要責任是防守順化。

    「怎麼辦？怎麼辦？」法屬印度支那總督阿爾貝特?薩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總督辦公室團團轉。

    「該死的中國人！這太野蠻了！那些該死的越南猴子，一點兒用都沒有！」他紅著眼睛咒罵著。

    薩羅總督此時真是說不出哀怨，這個總督剛剛才坐上去半個月不到呢，尼瑪這中國人就打過來了。

    「呂斯這個老混蛋，自己不把手下管好，卻是把我害苦了！」他忍不住又開始咒罵前任。

    這時，若斯特?范沃倫霍文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臉色難看的向薩羅總督說道：「總督閣下，我剛才和中國人接觸過了，他們不同意撤軍。我認為他們在佔上風的時候，是肯定不會讓步的。」

    范沃倫霍文是一個退役陸軍上校，目前擔任總督的秘書長。

    中國人的拒絕也在薩羅總督的意料之內，他只得洩氣的說道：「若斯特，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國內那幫老爺，就不要指望，現在他們都沒吵出個結果，就算國內要派援軍，至少也要一個多月。我們怎麼可能堅持得到那個時候？」

    范沃倫霍文聳聳肩：「是啊，中國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裝備了大量汽車和騾馬，還有飛艇和海運，才開戰三天，他們就已經打到南定了。這種速度我們根本來不及動員當地的越南人……」雖然他並不看好越南人的戰鬥力，不過充當炮灰總是可以的。

    他走到牆邊，指著牆上的印支半島地圖說道：「總督，現在要趕緊動員中圻和南圻的越南人！另外，讓范德薩的遠東旅和安南輕步兵軍團立刻北上，在洞海佈防，至少不能讓中國人直接殺到順化……」

    總督說道：「遠東旅北上了，順化的防禦怎麼辦？自從中國人打進來，那些越南大臣現在可很不安分了……」

    「不用擔心，城裡還有順化警備團，只要中國人沒到順化，他們鬧不起來的，他們沒那個膽子。」范沃倫霍文輕蔑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擋不住中國人，什麼話都是北說……」

    「好吧，現在也只好這樣了……」

    薩羅總督剛剛把命令傳達下去，就又收到一個壞消息。

    「什麼？中國人的艦隊在炮擊金蘭灣炮台？」薩羅總督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遠東艦隊！他們的目標是遠東艦隊！炮台最大的火炮是3門1884年型240毫米重型加農炮，根本不是中國超無畏艦360毫米巨炮的對手！」范沃倫霍文急了。他以前是干陸軍的，雖然對於海軍不是很瞭解。但還是知道一些基本情報，1884年型240毫米重型加農炮最大射程也才17公里，比起伏羲級上面的360毫米巨炮35公里射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連忙問道：「水雷呢？他們海軍沒有佈雷嗎？」

    「若斯特，金蘭灣基地是沒有水雷的……」薩羅總督洩氣的說道。以前根本用不上水雷這玩意兒啊，誰會去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