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幻想] 我的天下 作者:Michanll&英雄(18禁) (已完成)

 
falconeye 2014-11-30 13:12: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0 1658418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3
第二章  少年復仇

  按我的估計,如果南宮遠月現在出手,憑他的「大羅秘法」應該可以挽救吹石柳生,然而他卻只是嘴角一揚、一縮,「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

  呵!看來局勢也是非常有趣,南宮家也不完全如我想像中那樣。

  當我的注意力再度返回場中時,場中情況早已經發生了急轉。

  吹石柳生的帶鞘長劍,毫無差錯的刺中了恭太郎的左胸、穿胸而出,鮮血滴染下「鬼氣」甚至隱約纏繞在「鬼舞」周圍。

  左手雙指遇到的些微抵抗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了……這次他是動了真怒,也不想和恭太郎多作糾纏,因為他心中真正的對手是那個站在一旁,氣閒神定的藍衣少年——也就是我!

  當長劍在敵人血肉中穿行時,吹石柳生心中輕歎一聲,這個本族青年僅僅二十幾,便將皇族秘籍「傲陽流」刀訣修煉到如此境界,從這一點來看,他是五十年來僅次於自己的愛徒、皇族太子豪葉寺秀吉的扶桑練武奇才。

  不過可惜啊,續上次一劍斷掉秀吉的生機後,另一個有可能復興扶桑武學的奇才又被自己送上了冥途……為了國內的人民,我究竟要殺掉多少族人呢?

  思緒轉瞬即逝,劍神抬目,卻看見那個被刺中心臟、本該早已死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閣下,」恭太郎微笑道,「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恭太郎最敬佩的人之一!」

  吹石柳生覺得他的話像是勝利者對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角色怎麼對換了?

  恭太郎緊接著道:「現在,就請您接受來自秀吉殿下的禮物吧!」他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清。

  「無刀訣!」隨著恭太郎的低吼,他左手化掌為刀,帶起一道炫目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衝擊向劍神柳生。

  震驚之下的吹石柳生聽見這三個字,好像晴天裡打下三個威力巨大的霹震,把他平靜無波的心境打得粉碎。

  他下意識欲攪動鬼舞,卻發現寶劍被恭太郎的肌肉緊緊夾住,一下子掙扎不開。

  好個吹石柳生,他「呔」的低嘯後,一手抽劍後退、一手也化為手刀,「鬼氣」運行到最高峰,希望能暫時抵住恭太郎的攻擊。只要讓他把「鬼舞」拔出手,那敵人再有什麼法寶,也不用怕了。

  但是,他去阻擋恭太郎的左手剛一碰上手刀,便被一股遠勝於他的「鬼氣」的陰毒氣勁侵入體內。

  扶桑第一的「無刀訣」氣勁,是扶桑其它武學不能比擬,它彷彿就是大和武學的總綱,其它所有的功夫都會受控於它。當然,這種情況只是出現在功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

  本來,恭太郎與排各大和第三的劍神之間的功力差距,應該是非常大,可是如果有我的魔教秘功,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恭太郎在出手之際,發現施出的「無刀訣」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都強大,帶出的怨怒悲憤、淒慘殺戮之氣也空前的濃厚。

  在這樣的狀況下,強如劍神的吹石柳生,當然也抵擋不住它如厲鬼般的殺意和怨恨的侵襲。

  苦修數十年的「鬼氣」一碰上它,便像陽春三月的雪遇上太陽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短暫的一刻間,他的內息被打亂,竟有力使不出。

  恭太郎得勢不饒人的手刀反切,劍神手腕一涼之下,左手離身體而去。

  吹石柳生想放開抽出一半的「鬼舞」後退已來不及,恭太郎的手刀一股作氣切入了他的胸口,在場的人只能來得及看見一股白光轉瞬即逝消失在吹石柳生的胸前。

  冷風吹過,連旁邊觀戰的人都為這慘烈的戰況而心寒。

  放眼望去,場中雨人,一人被寶劍穿胸而過,一人卻被對方把左手放進胸膛,而決鬥者自身,卻還是面無表情的對站著。

  一切都是習慣作祟,如果在恭太郎發動「無刀訣」時,劍神不是想按照平時那樣拔劍迎敵、而是飄身後退,他很有可能躲過恭太郎以生命設下的這個局。

  恭太郎以身體作誘餌,既吸?!住了劍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離拉到了最佳位置。

  的確,誰會防備一個心臟被刺穿的將死之人呢?然而就是這個似乎已經消失了危險性的青年,給了大和第三高手、劍道之神最致命的打擊!

  恭太郎的「無刀訣」,並沒有像三月無為那樣練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層,他練成的第三層,原本也無法對付吹石柳生這樣的劍神,或者說,在劍神出劍後,他還沒有機會用到「無刀訣」就會死在「鬼舞」劍下。

  吹石柳生先長歎一聲:「你……」他對著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傾力一搏,讓恭太郎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他心裡暗自慶幸如果不是蘭亭殿下的藥和真氣,恐怕有「無刀訣」也是白費。而即使這樣,現在他全身都還在發抖,嘴唇也變得蒼白。但他明白劍神傷得比他還重,於是他非常高興,不是為了自己能殺死扶桑劍神,而是因為自己幫主人殺掉了一個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問什麼,他略顯沒有力氣地道:「我沒死,是因為我的心臟與常人不同,是生在右邊。」

  「哈哈哈……」和族劍神忽然仰天笑了起來,他感覺到生命正漸漸離他而去。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顯得很是平靜,他看著恭太郎道:「你給我聽著,回去告訴你的新主子,就說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樣與人廝殺,也得保得我扶桑民眾以後不再受苦!」

  「後輩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頭,給你的主子送去吧……跟他說,柳生在地府等著向他賠罪!」吹石柳生說得很輕鬆,彷彿那個被割頭的人不是他一樣。

  「遵命!」

  ……

  「少爺,我做到了!」當恭太郎跌跌撞撞提著人頭來到我面前時,張口就是思心的話,「你看,這就是主人的酒壺了!」

  「打住、打住!」我踢了他一腳,「殺個人也這麼費勁,你還真丟臉!」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飛速點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氣運行後,替他拔出「鬼舞」,完畢又撒了幾把我密制的藥粉在他身上,一陣白煙冒出後,他的傷口全收攏了口子。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絲毫不停頓,充分顯示本小神醫的精妙手藝。

  「啊!啊!」唯一美中不是的是,我撒藥在恭太郎胸口時,他發出這種殺豬般的慘叫。

  「媽的……給我閉嘴,這會比利劍穿胸還疼嗎?」

  「比起少爺你的這個鬼藥粉,我還寧願再挨一刀!」恭太郎實在站不住了,順勢坐在地上,「少爺,喏!」乘我變臉前,他用手指點了點那邊抬起吹石柳生屍身的和族人,「解決了他們,我們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還太嫩,我們的戲還沒到高潮,怎麼能就這樣下場呢?

  我拍拍手上的藥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個和族人,微笑道:「各位遠方來的客人們,別灰心!你們如果打敗了老子,我想,這場比鬥還是算你們贏……對吧,七少爺?」

  看著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劍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勝精目一睜,轉向南宮遠月,得到的是肯走的答覆。於是上衫信勝看著我,冷淡地道:「上衫願以劍陣與先生一會!」

  聽說上衫信勝為人處事情練、快捷,連說話都吝於多說一字。

  「是上衫家族鎮家陣法的『風字陣』吧?」南宮遠月在一旁笑道,「正好,遠月也想見識一下。」他笑著退到了一旁,隨意坐在地上。

  上衫揮揮手,身後的十八名鋼甲鐵衛立即蜂擁上前,在我的身邊圍上了兩個大小不同的圓弧,然後慢慢退開,旋即又恢復原樣。

  「我上衫家」風字陣「乃出雲戰神贈於上衫一門,如果先生能在半個時辰內破去此陣,上衫服輸。」他話音一完,陣勢即已發動。

  風字陣?哼!我倒要看看你的這風到底有多快!

  先是內圈的六人以正八卦的方向急轉,雖然每個人都在高速移動,但是現場他們六個人的影像卻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好高明的移行幻影!六人的影像不變的存在,正是因為他們每次的移動都重疊了前面一人的影子。

  再就是外圈的十二人以反八卦的方位旋轉,移行幻影的功夫和內圈人一樣,可速度卻比內圈六人加快了一倍,如此正旋、反旋,加以速率不統一,功力稍差一點的人不用別人動手,自己便會被這陣勢旋暈過去。但,在我眼裡,還是……太慢!

  媽的,像幾隻小螞蟻一般,慢騰騰在身旁晃來晃去,少爺我看著心煩。

  在上衫下達攻擊命令的同時,我冷笑道:「上衫,你數清楚了!」

  這時,上衫看見了震撼人心的奇景。

  從兩道黑色旋風中,猛地閃亮出光彩炫目的光芒,迅速由旋風中心向四周蔓延。

  「鐺!」、「啷!」……刀劍交錯聲中,白色波瀾層層不絕推散開來,飛速淹沒了兩道小小的黑旋風……

  「嘩!」劍回鞘聲中,——光乍閃乍收,場中恢復了平靜,此時只餘下了一個站立的人和十八具倒得很整齊的屍體。

  「這是第幾招?」我笑著問發呆的上衫。同時我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南宮遠月眼神一亮,旋即掩去目中神光。

  「一……一招!」上衫喃喃道,等其抬頭卻雙眼通紐,「先生既然取走了他們的命,也請成全上衫信勝吧!」他大吼一聲後拔出長刀,騰空而起,雙手持刀以千鈞之勢朝我罩下,我站立的周圍一丈都籠罩著強烈的殺氣與刀意。

  他這樣一出招,短小的身軀上上下下至少有五十一個破綻,可那種捨命相拼,不給自己留後路的氣勢卻讓我也不願輕易出手。不是說他在招數、殺氣上令我顧忌,而是忽然間我有種身處戰場,面對千軍萬馬的感受。

  「不愧是百戰而歸的將軍啊!」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戰場上歸來的勇士總比江湖人多了一些凶狠……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像這一刀,上衫明知道是有去無回,可他依舊揮出了氣勢磅礡的最後一刀。

  等刀氣快要臨身時,我左手後發先至,結出如落花紛飛般的百千手訣。然後我再以道家「卸」字訣化去他的威猛刀氣,在他來不及反應以前,左手又透過刀幕,輕巧而致命的點在了他的腹部,一觸之下便點出了六個梅花小點。

  我知道自己出手的輕重,明明他現在五臟六腑已經碎成了肉泥,可他依然保持著一點生機。

  「你是個真正的武士,無法完成任務那也只是天意,安靜的去吧,不要再理會塵世的紛爭!」望著定立於身前,一臉茫然的上衫,我收回了手指說道。

  說來也怪,經我這麼一說,他即聞聲倒下。嗯……看來我的武學也大成了,居然已經練到說幾句就能殺人的境地了,真值得獎勵!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4
第三章   攔路煞星:

  我和恭太郎大搖大擺離開「魯國公府」時,不僅坐在地上觀戰的南宮遠月沒有阻攔,連先前進屋的幾個老頭子也沒出來說句話。

  沒有首領發話,南宮世家高手們,只好眼睜睜看著我們,施施然走出「魯國公府」大門。也因此,我預想的高潮並沒有出現。

  原本我打算再殺幾個南宮家的嫡系子弟來立威,但別說那些掌權人了,就連先前那個想和我拚命的南宮依賜,也畏畏縮縮站在南宮遠月背後,雙腳發抖、一臉畏懼看著我們。

  看來,先前叫米貝明去福王府辦的事,他倒是費心了不少。我們走上街道時,南城的這幾條街上別說衙役和巡城軍,就連盜夜香的也不見一個。

  才走出兩條街,身上帶傷的恭太郎便開始走兩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扶著你啊?」我望著一臉苦相的恭太郎調笑道。

  現在他最想的應該就是爬上一輛馬車,舒服地躺上一會兒吧!可是現在距離我們的馬車還有好幾里,雖說我替他敷上了藥,但如此傷重下他也是幾乎動彈不得。

  「殿下,你終於良心發現,願意扶我一把啦?不瞞你說,我實在是丁點力氣也沒有了!」面對現在嬉皮笑臉湊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懷疑早先初次遇見的那個穩重堅韌的有為青年,是不是他的孿生兄弟了。

  我搖搖頭:「我倒不行,可現成就有兩個幫手……出來!」我朝著身後一片黑暗叫道。隨著我的叫喚,我和恭太郎身後漸漸影現出兩具模糊的身影。

  恭太郎反應相當快,我話說到一半時,他便警戒地拿起「鬼舞」(和族長刀可以刀、劍兩用)。

  等我說完,看見現身雨人的他卻馬上長劍回鞘,一手指著灰濛濛的天上,充滿感情地道:「啊!今天月色多麼美好……少爺,我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又渾身充滿了力量!……少爺、少夫人,我們走吧!」

  眼前出現的兩人正是大和皇族的美公主、彩公主。

  黑色的勁裝套在兩女身上,把她們凹凸有致的誘人身軀充分展現在我面前。兩女的頭罩已經取下,兩張雪白精緻的俏臉上香汗淋漓,傲人的胸部隨著呼吸一起一落。如此嬌俏美人,在黑夜之中帶給我的誘惑還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麼啊!」兩人的聲音向來都混著說,但此時她們的嗓音中卻帶著一絲不安。

  「了頭們,那三十八個跟著的密探,都處置好了吧?」

  「嗯,全部沒留下!」

  我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叫她們過來,卻學是了魯婕的做法,雙手伸出,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扭住她們的臉上嫩肉,「小妮子,懲麼不聽話?! 」

  兩女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紅,兩行晶瑩的淚珠分別從她們眼眶中掉出。

  「呃?」日少爺天性善良,見不得別人流淚,「別哭,別哭!」

  我慌忙鬆開了扭住俏臉的手,兩女反而變本加厲撲倒在我懷裡:「嗚……嗚……」的哭了出來。

  泣著說出經過後,她們小聲地道:「美和彩……人家……擔心夫君嘛!」

  我早就該想到,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不會那麼聽話。

  她們兩個用「蘭亭公夫人」的名號逼著米貝明陪著在周圍踩點,為我們的撤退想好退路後,再打發米貝明獨自去城外馬車處等候,隨即她們自己便用扶桑忍術潛進南宮府,隨時準備接應我和恭太郎……

  想到她們從前的事跡,我暗暗搖頭,正想給她們一些警告時,卻發現兩人淚眼汪汪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心又軟了下來……唉,這筆帳還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女離懷,回頭望時,恭太郎的嘴巴已經張得可以塞入一個拳頭。

  「這……少爺……公主……」也不怪他,恭太郎從沒見過刁蠻的公主們做錯事後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現。現在他不由感歎,還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

  早就知道回程不會那麼簡單。果然,在我們搭上「麒麟馬車」後,出了八百里,我們終於遇上了敵人。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明,攔路的只有一個人,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官道路一正中,雙手拿著一把白玉為骨、柔絲為面的撂扇,面帶笑容看著停下的馬車。

  其實馬車並不是自己停下來的,米貝明並不是善與之輩。在我下達「盡快趕回流風」的命令後,幾百里的路程,他已經撞倒了十七個行人。

  這次他吆喝自衣公子閃躲、而白衣公子卻並不迴避,米貝明一鞭抽去,欲用巧勁把他捲起,途往道路旁。如此一來雖然摔傷難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馬踐踏的命運——對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這般做。

  可這個人不同,鞭子還沒到他面前便彷彿被刀子切到一樣,有規則的斷成了幾段。

  米貝明還沒來得及反應,「麒麟馬車」的兩匹寶馬便衝至來人之處,□寶馬好像撞到了一堵鐵牆,踏出的雙蹄硬生生被抵住,接著兩具龐大的身軀被掀翻在地。

  「嘶——」兩馬發出一陣悲吟,躺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在馬匹被掀翻的一剎那,從封閉的豪華馬車裡彈出數道指風,繞過米貝明,準確而精細地點斷了六道韁繩,因而馬匹摔下去的時候馬車卻安全停在它們的面前。

  「南宮……遠月?」定下神的米貝明忽然驚叫了起來。

  這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應該身處好幾百里外,東洛城南宮府的「魯國公世子」——「天驕」南宮遠月。

  南宮遠月溫和地點了點頭:「米先生,遠月想見見馬車裡的那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

  「在你來到東洛的第一天,遠月便知道了。監控一個已經暴露身份的密探、總比辛苦搜索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來得容易。遠月既然已經這白相告,還請先生讓車裡的貴人出來一見。」

  「媽的,南宮遠月,我們是不是八字相衝啊,你這樣陰魂不散跟著我們想幹什麼?」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身後站著美、彩二女。

  南宮遠月絲毫不在意我粗俗的話語,他笑道:「一路上,遠月跑死了珍愛的兩匹千里好馬,連趕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們……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始終盯著我,一眼都沒有看向國色天香的美、彩二女。

  傳說南宮遠月「風流瀟灑、借花、愛花」,看來傳言並不屬實吶!此時他看似溫和的笑容背後,實則隱藏著冰冷的殺意——他面上帶笑,眼中無笑,只有殺氣。

  「為什麼想要取我們性命?」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特別是面對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敵人。

  看見取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我,南宮遠月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在此之前,遠月想請問一下閣下的姓名。」

  「任蘭亭,流風國人。」

  「哦?」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三見然是近來流風國聲名最盛的『蘭亭公』親臨東洛,遠月真是幸會!本來看見米先生親駕馬車,遠月便料定閣下身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爺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顯出高絕的武勸,遠月絕對捨不得取你的性命。「$

  去你娘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會這麼眼巴巴跑幾百里路來追我們?

  我心裡暗罵著他的虛假,可馬上又領會到了他話語裡真正的含義。

  思,流風國如果多了一個天之驕子,來牽制楚王世子陳伏月,那麼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會體現在我們身上。

  國內兩大勢力的你爭我奪,只會削弱國力、削弱對外的武力。如此一來,大元便進可攻、退可守,取得主動,他們南宮世家更可利用我們的爭鬥而得私利。

  可是在我暴露武功後,南宮遠月就不得不殺了我。未來的我,肯定比陳伏月的威脅來得大。且不說我與陳伏月相爭時,南宮世家能不從中得利,十幾年後,又有誰能保證我不會把國內反對勢力壓制後,發動對外的侵略,到時羽翼已豐的我就不是現在這麼好應付了。

  在利害權衡之下,南宮遠月自然想先將我除之而後快。只是,現在的「蘭亭公」是你南宮遠月欺辱得了的嗎?

  想通關節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來。

  看見我的神態,南宮遠月道:「公爺想錯了,我殺你,絕不是為了大元。」

  他似乎認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講解著自己的想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南宮遠月志在天下,放眼當今世上,除了寥寥幾人,余子都不放入我的眼內,而你絕對是其中一個,為了將來的天下爭霸,你只好死了。」

  他似乎有十成的把握能留下我們一行五人,所以話語倒也中肯。

  哦?原來他的野心這麼大。

  我看著他道:「南宮少爺,你想除掉我也要些實力吧,你以為憑你『大羅秘法』第八層,就可以把我們放倒嗎?」

  「那就試一試!」南宮遠月飄然而至,手中折扇一張而開,捲起百千扇影飄忽向我襲來,或虛或實的封住了我前後的活動路線。

  我雙手前擊,同時拍出無數掌印,也虛實相加打向南宮遠月。

  「碎!砰!」氣勁撞擊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作為試探,我們兩人一觸即退,分站兩邊,為下一次真正的決鬥做起準備。

  南宮遠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側……看來他的擅長還是在手掌之上,折扇只是平日裡拿來唬人的。

  「你們在旁看著,不許插手。」我吩咐著美、彩、米貝明及聽到聲響後下車的恭太郎。

  剛才南宮遠月也只是用出「大羅秘法」的第七層功力,他是有意隱藏實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擊中給我致命一擊;日少爺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隨意動的天魔氣勁只是堪堪壓制住他,顯示出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那麼大。

  在互相詭異的一笑後,我們飛身上前,毫無聲息地雙掌相接,結結實實地互擊十幾下。

  「轟!」、「轟!」、「轟!」

  巨大的聲浪和氣流響徹天空,兩人所站之處風沙驟起,周圍地面猛然下陷數尺。

  干!南宮遠月在陰老子。感受著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劉大少爺苦不堪言。

  「媽的,什麼第八層……他明明已經練到『大羅秘法』最高境界——第九層了!」

  奶奶的,老子現在算是在面對著第二個南宮月逸。不過,南宮遠月也不好受……廢話!你們沒看見他的臉變得比我還紅、呼吸比我還混濁嗎?

  由於都估錯了對手的實力,都從一開始便使出全身功力、欲全力擊潰敵人,沒想到兩人的功力和實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現在我們兩人都無法再停手,也無法再變用精妙的招式擊倒對方。

  誰一撒手,便會被對方的氣勁壓制,隨之而來的傾力一擊便會取走自己的性命。從南宮遠月緊咬的嘴唇可知,他現時純粹憑著一股毅力和信念在支撐。

  靠!你有目標、有追求,我劉日便沒有了嗎?

  我還要泡盡天下美女、取盡天下財富……美好的人生還等著我去享受。

  掛在這兒?——開什麼玩笑!

  於是我也傾盡吃奶的勁,一掌接一掌和他對掌、對擊。

  二十掌過去了…三二十掌過去了……四十掌過去了……兩人已經接近筋疲力盡。

  我怕什麼,老子倒下了身後還有美、彩這等高手,雖說平日裡美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南宮遠月都不放在眼裡,可現在……哼哼,你等著被砍下腦袋吧!

  南宮遠月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焦急,心神一,他體內的真氣更加混濁。

  終於,在互相掌擊至第五十三掌時,南宮遠月猛地收回手掌,縱身而起,以腰側來接我石破天驚的掌力。

  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重重打在他腰上……媽的!還不打殘了你?

  「砰!」  一擊之下,南宮遠月噴出一日鮮紅的血液,身子卻去勢不減的飛出數丈,足尖再一點地……幾個騰落下,人影迅速消失在朦朧的天色中。

  打在他身上發出的是這種聲響,而不是打在肉上「啪」的聲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條塊狀對象,雖然同樣溫暖,可卻也不對勁……

  赫!少爺我打昏了頭,忘記了南宮遠月方才便是將「撫情扇」放在這左腰上。

  有「撫情扇」的一層阻礙,我當然不能把南宮遠月打成碎渣。

  這把扇子想來不是凡品,它起碼抵消了我八成的力道,真正打在南宮七少爺身上的掌力並不是很是,於是他才有力氣逃走。然而「傲世高手」的實力豈是說著玩,即使是兩成的掌力,也夠現時功力極度消耗的南宮遠月有得受了。

  他吐出的血塊殷紅無比、同時又顯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鎮教神功「天魔氣」的標誌。據我的估算,一年內他別想完好如初。

  哼,也幸虧南宮遠月知機得早,不然今天少爺就要叫海迷的三個月亮變成兩個!

  也不想想,劉家少爺名為日,太陽騎在月亮的頭顱上,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不過我也不好受,真氣急劇消耗,不是一兩天能恢復過來。

  師傅那個老頭子也真的落伍了,他所預料的「練成天魔七層,天下去得;八層一得,縱橫無敵」之類的話險些害苦了我。

  所謂江山代代有才人出,現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光景,再也不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如果是他東方大名對上南宮老七,那「天下第一」的頭銜一定得換人。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5
第四章  魯家遇襲:

  重創了南宮遠月後,這回程的路上竟是異常平靜,我們快馬加鞭下,也還是三日便跑回了益州郡府滄州城。

  中途只出了一個小插曲……恭太郎全身血管爆裂後昏迷不醒。

  這當然是日少爺蓄意而為的。

  我與敬宮秀吉在密室裡詳談時,內容的其中一項便是關於恭太郎。

  敬宮秀吉的膝下皇子已經十二歲,因此他死去後並不擔心皇位繼承的問題,他最擔心的是怎麼才有是夠的實力,去奪回屬於豪葉寺家的江山。

  多年的廝殺爭戰下來,現下他手下的人才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如果「蘭亭公」是和族人的話,他大可以安心托付大任於我,在冥冥之下笑看江山重回豪葉寺家手中。但是他又怕我就此竊佔了好不容易回復的王朝,於是只能借用我的力量,卻得找一個相對的英才來制衡、牽制我——恭太郎肯定是最好的人選。

  因為修煉「無刀訣」的人從來都是短命得緊,所以恭太郎鐵定在四十歲以前魂歸大地。算起來恭太郎只剩十四年不到的壽命了……敬宮秀吉現時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我保住恭太郎的性命。

  我都有些恨自己「小神醫」的名號了,每次都去做一些吃力不利己的事情。可看在敬宮兩女的份上,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不過日少爺提出了一個條件——只保命,不管其它。

  其實要留住恭太郎的命太簡單了,只用廢去他的「無刀訣」便成。然而對習武之人來說,「散功」是非常忌諱的事情。

  據我所知,魔教便有很多分支的弟子因為修煉不得法,最後只能靠散功保命,然即使這樣成功的機率也是少之又少。

  牽一髮而動全身,散功所帶來蝕心裂肺般的痛楚常常讓人半途而廢,而半途停止的結果便是死亡。即使成功散功,帶來的後遺症也讓散功者自殺的機率很高。

  正因為這個原因,敬宮秀吉在中了吹石柳生的致命劍氣時日無多後,我還是遲遲不敢替他散功。

  敬宮秀吉答應了我,只要能保住恭太郎的性命,怎樣都行。

  嘿嘿,但是日少爺有自己的打算,不會直接替恭太郎散功。那樣的結果,即使成功了恭太郎也不會感激我,相反的他不提刀子追著我砍就很好了。當然,前提條件是到時他還能提得起刀子。

  我怎麼能作虧本生意,在每次交易中獲得最大的和益,才是劉家少爺的行事風格。即使他不提起去刺殺大和使團一行的事情,我也設下套子讓他一頭鑽了進去。

  於是,我在恭太郎與吹石柳生對戰之前,給他服下的藥丸也不是什麼「固神、保心」的良藥,而是真正的糖衣毒藥——「一日三秋」。

  「一日三秋」是師父自創的經典藥物之一,用我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吃下去,一天使用九個月的力氣」。它是一種強力的激發人體潛力、預支生命力的藥,當日師傅大人便是吃了它,才逃出那麼多高手的合圍。

  思,他那麼快翹掉,除了傷勢嚴重是主因外,「一日三秋」也是原因之一。

  大家別以為這藥什麼人都可以用,即使是武林高手,一下子預支了九個月的生命力,不當場死亡就該偷笑了——也只有師傅那種頂級高手才可以用它。

  憑恭太郎的實力也承受不住藥力,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之後會在他本經、交會、氣海、陰交、神闕、水分六穴拍出「天泰地寧」的用意了……這才是給他保命的一招。

  「恭太郎啊,你太拚命了,吹石柳生的功力豈是你能比擬?」當車中的恭太郎藥效發作、全身噴血倒下後,美、彩二女驚叫著上前幫他點穴包紮……而我悲天憫人的在一旁看著,沉重地歎息道,「我給你的丹藥和真氣,根本不夠抵制住他的陰毒內勁……」

  恭太郎艱難地說道:「殿下何必在意,恭太郎能夠以一命換得吹石劍神的性命,已經是賺到。」

  少爺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心中暗喜,卻又是沉重地搖搖頭,不再說話。

  「夫君!」雖然止住了血,但看著恭太郎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美、彩更是慌張了起來,「怎麼……怎麼辦?……你、你救……救他吧!」她們左右攙扶著已經無力的恭太郎,美麗的大眼睛已經變得紅通通的了。

  恭太郎從小就背著她們兩個長大,可以說他比敬宮秀吉還要像兩女的哥哥,她們當然捨不得這個哥哥就這麼死了。

  「嗯……三讓我想想!」我裝著思考了一陣,眼看恭太郎就要暈過去了,我才開口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只是很困難,即使救得性命也可能失去武功……」

  「啊?」恭太郎睜大了眼睛,他態度堅決的搖頭說道,「不……身為武士……寧願死,我不能失去武功!……絕對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同時,正想對他開口說什麼的美、彩二女耳中,傳人了一絲細微的聲音……不多時,她們齊齊點頭,對我甜美一笑。

  「恭太郎,你在豪葉寺家這麼多年,我們可有何虧待你的地方?」敬宮彩問恭太郎道。

  「主公待恭太郎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難報其一。」

  「那你說是你留下有用之身來繼續效忠豪葉寺家好呢,還是保持你所謂的武士精神死去的好?」

  「……」恭太郎不語。

  見恭太郎沉默下來,敬宮美聲音低柔地道:「其實,在美和彩心中,恭太郎一直是我們的第二個兄長,我們真的希望你能在以後助皇兄一臂之力、光復河山……再好的武力也只是匹夫之勇罷了,皇兄身邊非常需要一個像你這樣能幹的親信輔佐他。」

  「……」這次他不說話,卻是想到敬宮秀吉不久於人世。

  傳音給美、彩,教會她們怎麼勸說恭太郎後,我悠閒地在旁邊把玩著玉石,心中暗道:哼,一軟一硬,親情的溫暖加重擔的委託,老子才不信你不妥協!

  果然,恭太郎閉上眼睛一會兒後,語氣堅決道:「請殿下救恭太郎一命!」

  因此,在回到滄州以前,我封住了恭太郎的幾大要穴,讓他一直處於昏迷之中,這樣他血脈的運行基本上會大幅減緩,傷勢也不至於進一步惡化。而做好準備工作的我,就等著回滄州城再給他療傷散功了。

  這路途上的幾天我也沒有閒著,除了每天必要的幾個時辰用來療傷修養外,餘下的時間裡,我對兩個和族美少女上下其手,撫摸和摟吻個不停,一路上不僅她們兩眼桃紅,嬌喘連連,我自己也被被逗得很是辛苦。

  兩女已是千依百順,可時機和地點都不對……當然,我是不介意打個「馬車戰役」啦——如果沒有旁邊那個躺著的障礙物存在的話。

  等趕到滄州城門時,已是晌午時分。

  這時,城門口擠滿了進城出城的人群……才幾天的功夫,身為貿易大城的滄州四大城門,居然守衛變得異常森嚴,城旁隱約還有幾簇軍營的影子。

  憑著米貝明的刑部令牌,我們順利地從旁邊小門進入了城內。

  走時耳邊傳來城衛官的笑聲嘀咕:「這幾天是怎麼了,又是摳密院,又是刑部的……」

  嗯?摳密院?!我心中一驚,除非有了什麼非暴露身份不可的事情,平日裡摳密院的密探是禁止顯露身份的,雞道……我猛地打了個冷顫,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偏偏恭太郎的傷勢拖延不得,我只得吩咐米貝明在敬宮美的指?!下,快些趕往位於滄州南城區的「吉舞閣」。

  馬車從「吉舞閣」後門進入,剛關上門,美彩便焦急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恭太郎抬進去,一下子院子裡的下人全都湧了過來。「這

  人慌馬亂之際,冷不防院外掠來一道身影,落在了馬車旁,護衛的人真也是被混亂的情勢攪亂了心神,他們只來得及射出幾十枝雜亂的弓箭,卻全被來人雙手輕鬆抓住。但他剛落地,院中的人便反應了過來,紛紛拔出兵器,圍住了來人。

  「住手!」我微皺眉頭,「金子湖,你在這兒等我?」

  如果不是我早已看清他的面目,他這位「摳密院東南區副統領」還沒落地便已是死人。

  「是。」他恭謹的行禮道,「屬下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稟報!」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焦急。

  「過來吧!」我揮手讓圍住他的人散開。

  他三步作兩步的來到我跟前:「殿下,魯家被襲!」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等我此間事了再說!」即使心一下被揪緊,可我仍然故作輕鬆。

  媽的,要依日少爺的第一反應,那決計是操起刀子,去砍殺那些襲擊魯家的混蛋的全家,再全部吊在城門上示眾。

  但是一則為官之道在於,永遠不能讓下屬知道你的情緒;二則我見金子湖仍有膽.子在此等我,便推算出魯家我所在意的那幾個人仍然安然無恙——如果出了事,他們這些密探除了自己抹脖子、或亡命天涯外,應該沒有閒情來此等候我回報情報。所以,我說完話後即帶著美、彩走了進大廳。

  「老公……好疼!」不知不覺間,握著兩女的手上使起了力道。兩女心裡委屈,嬌聲喊了出來。

  我放開了她們,伸手捏了捏她們滑嫩的小臉:「了頭們,你們去找個不透風的屋子,準備一個注滿水的大鍋,架起柴火,然後把恭太郎放在裡面。記住,火不要太大,水溫熱就行!」

  我頓了頓:「另外,你們把米貝明安置一下,這個人我有用處。」

  「知道了!」美少女們乖巧的點著頭,旋即話題一轉,俏聲道,「那……老公,婕姐姐那邊……」兩個小妮子倒也有情有義,張口就問起了魯婕。

  「放心,等老公我把恭太郎的事安排好後,便帶你們一起去看她……到時,她的那些仇人你們可得多殺幾個!」

  「好!」她們乾脆答應道,「所有得罪婕姐姐的人……我們殺光他們九族!」

  汗……身為魯婕老公的我,也沒有這兩個小魔星這般的火氣和殺意。單只望著她們遠去的婀娜背影,誰敢相信,這兩個年僅十四的嬌媚少女,竟然如此嗜血與冷酷。

  由於心中焦急,我簡單和敬宮秀吉交代了幾句,說好等明天回來處理恭太郎的傷勢後,我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再去看了看被剝光扔進大鍋的恭太郎,吩咐旁邊的人注意好火候後,這才帶著美彩兩人和金子湖乘上「麒麟馬車」離去。

  駿馬好鞍,加上操縱馬車的摳密院東南區副統領技術純熟,不一會兒我們便回到了蓉縣城。

  不出所料,此地的戒備比滄州更加嚴密幾分,但城門旁的軍士自遠處一見金子湖,即趨開排隊欲入城的民眾,讓出一條大道方便我們通過,而金子湖卻理都不理逕自驅車而入。

  進城後,與滄州不同的是,城中也進駐了軍士,成對成列在蓉縣大街小巷巡邏。

  我上車前就從金子湖口中得知,雖然魯家遭受望谷縣嚴家的猛攻,但是由於摳密.院東南區大統領李若水提前一步得到消息,率領手下高手加入魯家、充當了抵禦敵人的主力,因而成功擊退了嚴家的攻打。而我方的人真傷亡雖然不小,可大都集中在密探這方。

  金子湖說由於魯家並沒有參加廝殺,所以全家都無礙,但最後拚殺快結束時,有一小隊人試圖偷襲魯家人所在的地下室,我新收的兩個女奴在抵禦中受到了重創。

  馬車很快就進入了魯家大宅,與府外熱鬧繁華的街市和人潮擁擠相比,魯宅顯得有些冷清。雖然魯家人已進行過全面的打掃,但一下車還是不免看到那種大戰過後的痕跡。

  那條連接主廳的筆直幹道已幾乎不存在,坑坑窪窪,到處黑一片、紅一片;原本整齊風雅的花草更是被摧殘得體無完膚,挺拔的蒼松也渾身是被大火燒過的黑色痕跡,顯得歪歪斜斜……

  「相公…… 」柔媚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沙啞,顯出主人的精神處於極度緊張後又忽然高昂的狀態中。

  正打量著魯府所受創傷的我聞言轉身,不出意外的,懷裡投入一具滑膩香軟的胴體,耳中迅疾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嗚嗚……人家……人家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懷抱著溫暖卻有些顫抖的嬌軀,我伸手在她後背輸入一道安神定心的真氣,連聲低哄著美人兒。日少爺的口才豈是等閒,幾句話間,魯婕便被逗得破涕為笑。

  此時抬頭一望,與她一同出來的李若水、魯忠等人已經來到我的面前。

  「賢婿……」魯忠笑得綻開的圓臉忽地驚疑地望著我背後。這是因為他看見了被我書為刺客的美、彩二女嬌俏地站立在我背後。

  但魯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打個哈哈道:「此地人多言雜,我們還是進屋去再說吧!」

  我點點頭,先吩咐敬宮姐妹回牡丹樓休息,接著牽起魯婕的小手跟在他們身後,走向位於主廳下的地下室。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6
第五章  皇宮內德

  魯忠吩咐魯家三天王在門外守著後,領著我、魯婕、李若水、金子湖及三位總管,進入了四周都是厚厚大理石的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很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點著一個巨大的火炬,讓原本陰暗的密室變得明亮無比。這麼多人待在裡面都不會覺得氣悶和潮濕,可知出氣口修得也在水準之上。

  房間裡左右各擺放著六張椅子,朝南方向還單擺著一張比起其它的都要大一些的椅子,可魯忠還偏偏讓我去坐這明顯的首腦席。

  他笑著道:「賢婿,還是你坐在那兒我們才踏實!」

  「哦!」我不置可不應了一聲,卻不上座,而是轉身向李若水道,「李統領……誰讓你把我的身份告訴他們的?……你好大的膽子!」

  好像早就料到我會發怒一般,李若水與金子湖聞聲跪下,恭聲答道:「回稟殿下……是屬下的錯,請殿下賜罪!」他們竟然一點也不辯解。

  接著,魯忠等人見我臉色不對,也連忙跪下,連聲請罪。

  「老公……」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比先前嬌嗲十倍的聲音伴著濕潤溫熱的氣息傳人我耳朵。說話的自然是房間裡,唯一沒有跪下的魯家大小姐,她輕輕的拉著我的大手,又把身子裹進我的懷裡。

  魯婕小腦袋依偎在我肩頭,小聲道:「是……是……婕兒讓李統領他們來幫忙的……你的事……也是人家跟爹爹說的……」

  她邊說邊察看我的臉色,發現我仍是皺著眉不說話,心裡覺得委屈,聲音逐變得哽咽起來,「你、你……不知道……嘛,那些人好凶……哦……如果不是李統領他們……你回來就見不到……見不到……婕兒了!」

  哼,小了頭!你還不適合在我面前撒謊啊!憑你個姑娘家,無憑無據、無威無權,怎麼能說動堂堂正五品的掌朝廷摳密院大權的官員,冒著株連九族的危險、大肆調動密探、甚至軍隊來保護你們?

  如果不是他自願調動軍隊,哪個防區的將軍敢騷擾地方?

  如果不是他故意調動、配置,蓉縣這個小縣城,怎麼會弄得比滄州府還戒備森嚴,且金子湖城內一路奔馳,竟然沒有一隊士兵前來盤查?

  不過我也不能不認,這的確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若不是調動軍隊來保護魯家,憑剩下的密探們根本無法抵禦宇文勢力的第;次進攻……你不見李若水的左臂都已經纏上了繃帶嗎?

  宇文家、嚴家,這帳少爺記下了!

  我心中打定主意,安慰起了懷中佳人:「好了……乖乖,別哭了……我又沒說要懲罰他們……」

  「真的?」

  「當然!」

  「哇……」美少女歡笑著蹦了起來,狠狠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哥哥……你真好!」不僅是她,下跪的人們人人都鬆了一口氣。

  魯家四位雖然知道朝廷的法規異常嚴格,卻也還是不能完全瞭解官場的殘忍,他們下跪只是因為畏懼我的身份地位,而鬆了口氣也是相同緣由。

  而李若水和金子湖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中大石。深悉為官之道的他們明白,我說的話,既是原諒了他們的擅自行動和暴露我的身份,又代表著我願意幫他們擔下責任。

  「洩漏密探身份」、「私調駐軍」、「朝廷官員公然舉眾參與江湖械鬥」,幾項大罪都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但如有一頂天大柱支撐,相比之下,這些罪自然可忽略不計了——誰吃了豹子膽,敢在「蘭亭公」身上找碴?!

  可不救人、不護衛魯家又不行,長期的密探經驗,讓他們早就查出了我和魯家的關係,況且我也暗示過李若水。

  如果裝聾作啞置之不理,那魯家滅亡後,跟著就會是他們來承接我的怒火——發自當今皇朝任皇后內侄、一品公爵、御賜巡查使的怒火,唯一的後果就是九族株連、滿門抄斬。想來想去,也只有先冒險救人,料來蘭亭殿下也不會翻臉不認。

  而且,保住未來的公爵夫人,結下恩緣……他日於官場上對自己的裨盆豈是尋常?!

  「都起來說話!」我不謙讓地坐上首席道,「李、金二位統領忠心為國,本公已瞭然在胸……爾等口才了得,也令人十分佩服!」

  李、金兩人剛站起的身子又軟了下去:「屬下惶恐!」

  「不必驚惶,單你們勇救無辜百姓,便可免去所有罪狀……但記住,下不為例! 」

  「臣下一定全心報答殿下栽培之恩!」

  「知道了,還是起來罷!」

  「是!」轉眼看看被我們一番話說得雲裡霧裡的魯家人,我放鬆了神態,問起了魯忠此次被襲的狀況。

  他說的和金子湖差不多,但有一點卻是金子湖沒有提起的;春雅和秋碧是因為無意發現來襲的人中混有春秋世家的人,險些被滅口才受傷……

  「哦,那依你看,這次都來了些什麼樣的人?」我轉頭問李若水道。

  「回稟殿下,依臣的觀察和金副統領的情報,來人中既有宇文家、嚴家,又有春秋、神劍二派中人。」

  我點點頭:「岳父,你們帶著婕兒先出去,我有事與他們相商。」話完,卻發現魯忠肥臉上一片癡呆,兩眼發直望著我,眼睛老大而無神……

  「岳父!」我再見到魯家三位總管受寵若驚的表情,便明白了過來。

  「哦……哦!」魯忠身後的大總管魯西古輕輕戳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賢……婿!這就走,這就走!」走出門的時候,他腳下輕飄飄的,似乎忽然之間重量輕減了不少。

  「匡啷!」地下室鐵門再次關閉後,我問起了心中疑問,「李統領,你是怎麼得知悍匪進攻魯家的確切時間和地點?」我奇怪的是,他即使透過調查知道了嚴家的行動,也不應該有時間佈置迎敵、調集軍隊——最近的軍營也處在數百里以外。

  「殿下,這些都是金副統領的功勞……」

  李若水說話中帶著股股酸意,金子湖見我望向他,連忙自動說了出來,「蘭亭殿下,卑職乃是皇宮內使,直接受四位長老管轄,其實卑職是雙重間諜!」

  呵!搞半天居然是這樣!難怪!

  「皇宮內使」是宮裡用來制約摳密院專權而更加秘密的組織,成真都來自於摳密一院。平日裡他們都是普通的密探,但一到了關鍵時刻,他們便擁有在摳密院系統中「見官高一級」的特權。據老師侄們說,現在共有六個皇宮內使分散於各地,沒想到這麼快便見到了一位。

  「卑職之所以敢?!刺客去刺殺殿下,全因為長老們在秘函中提及殿下功高蓋世!」能當上皇宮內使,金子湖也不簡單,他不打自招解釋起了前事,「也因為這樣,宇文家的人才完全信任了卑職,這次行動也才能為卑職所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刺客來行刺本公,不但不該罰,反而該賞?」

  「卑職罪該萬死……但只求殿下念及卑職的一片忠心,賜卑職一個全屍!」

  呵呵,這就是官場的老油條了吧,雖然知道他口不對心,但這話語聽起來還真他媽舒服!

  我心情大暢的說道:「嗯……你沒錯,我很欣賞你,趕明兒我發個官函給宮裡,以後就跟了我吧!」

  「謝殿下!」金子湖在李若水羨慕的眼神裡下跪謝道。

  「至於李統領,你也放心,本公不會忘記你的……來此之前,我聽說明年京城九門張副提督要告老還鄉了……」

  「卑職也叩謝殿下栽培!」李若水喜形於色的曲下雙膝。

  我可不是胡亂許諾,來此之前,對於天下形勢、國內官場情勢、各地風土人情、各種規章法令,各類小道消息,雲芙都強迫我記清楚了。

  唉,老實說,我寧願去挨敵人幾刀,也不願去對著一屋子的資料發愁,所以雲芙和香婷也是費了九半二虎之力,才讓我記住那些該死的東西。

  到了後來,夜裡睡覺,我也能在睡夢中,呢喃著京城兵馬總督統第十一房小妾的乳名——差點燃起後院大火!

  回想起京城及無雙的嬌妻美妾,心中一陣索然,遂揮手讓二人退去,只留下我一人靜靜待在空曠的密室裡……

  「呼……」

  半個時辰後,我走到廳外,吐出胸中廢氣,精神為之一振。

  忽地一個白色俏麗身影走近到跟前,我順勢牽起她潔白的小手道:「婕兒,帶我一去看看春雅和秋碧。」

  「嗯,哥哥,她們可勇敢了呢,受那麼重的傷眉頭都沒皺一下……」在小妮子酥軟的說話聲中,我們來到了牡丹樓。魯婕還是對敬宮美、彩姐妹興趣大些,於是她去了二女房間。

  當我獨自進入春雅和秋碧的房間時,她們正坐在軟楊上低聲交談,見我進來,她們掙扎著想要行禮卻被我一把按住:「好了,別動……」同時,我的大手透過被蓋伸入她們薄薄的單衣裡面,小心把玩著兩女豐潤的胴體。

  不一會兒,她們的身體變得火熱起來,雙唇微微喘息著……打住!想到哪裡去了?我去撫摸她們,只是為了檢查和治療她們的傷勢,才不像你們想得那麼思心!

  「春雅肩上的刀傷已經開始愈口、秋碧腹上的傷復原得也不錯。從明天開始,我用秘藥給你們換敷,大概七天便可痊癒……傷疤不用擔心,少爺我保證到時你們身上潔白如玉……」

  「謝謝主子!」聽出她們語氣中的些許彷徨,我握緊了她們的手,「傷好後,主子我去把你們家人接來可好?」

  「啊?……家主他們會答應嗎?」

  「那倒由不得他們,只是你們願意脫離春秋世家嗎?」

  「……」她們不語。

  「那好,別急著下決定,我們……」

  「不是的!」兩女互相點點頭,由春雅開口道,「我們這些外系弟子,無論付出多少努力……那些嫡系的人總不把我們當人看……這次、這次……」

  春雅和秋碧看來因為這事受了極大的打擊,說著說著,兩人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她們的心情我瞭解,如果一個人忽然發現自己立志效忠的家族,居然只是把自己當成一條可以任意丟棄的狗……那種失去信仰的滋味,或許是我這種局外人不能瞭解的。

  「放心,主子和他們不一樣……我向你們保證,終些生都會疼愛你們,如有負春雅和秋碧,天打雷劈而死!」善於把握時機,一直是日少爺的長項。

  我剛說出這兩句話,本來還在強忍悲傷情緒的春、秋二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倒在我肩膀哭了出來:「嗚……」

  從這一刻起,劉家大少爺又多了兩個忠心耿耿的女奴……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7
第六章   才女在抱

  「乖乖們……在說些什麼?」從春、秋二女房間出來,還沒到美、彩的門口就聽見三個美少女銀鈴般的嬌笑聲,本來就準備今晚圖謀不軌的日少爺胯下一熱,推開房門邪笑道,「今晚你們三人一起上嗎?」

  三女已經換上了輕便的衣服,都是一身嬌爽的翠綠,隨著她們呼吸一起一落,胸前挺立的玉兔也不安分的欲掙脫束縛,跳躍出來。沒料到我說話這般直接,三女一下子都臉紅起來。

  敬宮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嬌俏地問道:「哥哥……三人一起……會不會不那麼疼啊?」

  咦?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我啼笑皆非地道:「小彩兒,你要嘗了才知道……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驗一下?」

  「啊……不行,哥哥,今天讓婕姐姐一個人來吧!」敬宮彩的俏臉上已是躍躍欲試,反對的是敬宮美,畢竟姐姐更懂事一些,「以後再由我們三人一起伺候您!」說完,她拉著妹妹跑出了房間。

  一翻唇舌交纏後,我才饒過氣喘吁吁的魯婕:「妮子……你真不乖啊!」我懷抱著美女,她火熱的俏臉向後依偎在我肩頭。

  「嗯……人家……哪有……嘛……」

  「還不承認啊……下面都出水了!」我的手從她腰間伸入向下,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達到了重要部位,手指不出意料的觸摸到濕濕黏黏的溫熱液體。

  「嗯……討厭!」被揭穿的魯婕小臉更是像被火燒一般,但旋即她又揚起腦袋,「哥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我能知道是因為從前次親熱的經驗中,我發現她的體液裡含有一股花香。本來想告訴她這一點,可美少女迷人的美貌就近在咫尺,瓊鼻的呼吸惹得我的心一顫,便下意識的俯下身去,狠狠含住了她兩片軟綿綿香噴噴的唇兒。

  她馬上環住我的頭子,熱烈地回應起來,小嘴裡還不斷度來香甜的津液供我享用。

  「喔……噢……唔……嗯…………」次我們擁吻得更久,足足兩壺茶時間才停下來——當然,從不浪費時間的我趁這當兒把美少女的衣物脫得乾乾淨淨。

  魯婕的胸脯顯得很鋌而且渾圓,渾身赤裸無物時,酥乳堅鋌而飽滿,粉紅色的乳頭小巧可人,雪白柔嫩的玉膚白晰如雲。

  她纖細如柳的小腹,水草般濃黑亮麗的密草整齊呈倒三角緊貼在上面。

  而美少女的香臀肥白渾圓,又圓又滑,卻絕對不多一絲贅肉.在被愛撫掙扎扭動的時候,搖搖擺擺更加令人愛惜,動人心魄。

  「寶寶……」日少爺最樂意享受的莫過於美女了,眼下一份豐厚大餐擺在面前,哪有不情動的道理?

  褪去衣物的兩人相擁躺上潔白的床,我取來一個橢圓的軟墊,輕輕墊在魯婕的屁股下,讓她動人的陰部顯露得更像美麗的鮮花。

  「嗯!」魯婕的神情中帶有兩分羞澀與八分興奮,「哥哥……今天婕兒……給你……了!」

  劉家日少爺從老爹身上得出了一個經驗,干美女獲得的舒爽,要在情慾合而為一的前提下才最爽快。

  與心愛女人做愛,之所以遠遠勝過去青樓嫖妓,原因是達到高潮、不單純在於性愛交歡的技巧和肉體感覺。精神上全力幹著胯下只屬於自己的淫娃,那種滿是絕對不是操干賣肉的妓女時能夠得到。

  享受妻妾美好的肉體、看著妻妾全力承歡、並在大肉棒的抽插下得到升天般的極樂……怎他媽一個「爽」字了得……

  所以,單是小美女的這句話,就讓胯下霸王龍槍猛地一脹、一硬,真想馬上便提槍上馬,盡情馳騁一番……唉,但是美麗的處女怎能接受狂風暴雨般的摧殘?

  我歎了口氣,還是按照程序開始了艱難的「破處戰役」。

  我一邊親吻著魯婕,舌尖運起天魔氣勁,一股銷魂美妙的感覺頓時從美少女口裡迅速傳遍全身。另外,我手上也按照穴位氣血流動,緩慢刺激著她全身上下……本是本教刑罰之一的「魔女誘天」被魔教奇才日少爺活用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

  小小妮子如何抵擋得住我的高超調情手法?本來就擁有敏感體質的她才一下子便癱倒在我懷裡:「嗯……晤……嗯……喔……」出於本能,她的下體已經主動靠近火熱的肉棒了。

  我見狀一笑,不著痕跡的把陽具抵在了她花徑的入口,輕柔摩擦起她蜜肉上那顆隱約顯現的珍珠。

  「啊……嗯……」美女的反應很大,先是敏感地抖動一下,旋即不受控制的高聲歡叫出聲……與胴體的越發柔軟相對比,小了頭擁著我頸子的小手卻愈發使勁起來。

  漸漸的,雖然從陰唇不斷流出愛液,魯婕也習慣了我的愛撫和刺激,身子變得粉紅有加,呻吟也是越來越淫穢誘人和含糊不清。

  看看是時候了,我含咬住她滑嫩的香舌,含糊地道:「婕兒,哥哥要來了哦!」

  「」 -.「美人兒並沒聽清楚,她早沉迷於巨大的歡愉中,對我的回應也只是下意識的。

  我熟練地把肉棒轉移向下,對準方位頂在魯婕豐美的肉唇上,那濕膩膩、溫熱熱的感覺讓肉棒不自覺撥開兩片阻礙,緩慢刺進了無人進過的蜜穴花徑。

  「哦!」我清楚看見魯婕緋紅的小臉上,眉頭微皺起來,「哥……哥……慢……」

  洞穴裡乾澀緊狹,我好一番努力後,陽具才堪堪抵住一層薄薄的膜狀物體。

  「婕兒,待會兒疼的話就抓住我的背吧!」我深情地看著她。

  咳咳,可不能讓她咬住我的舌頭。幾年前替「美少女性奴組」眾女開苞時,我可憐的舌頭險些被幾個暴力少女咬成幾塊。

  「嗯……啊!……」她剛回應我,卻發現肉穴裡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一個巨大的東西破體而入,像要撐破自己的子宮一樣。

  「嗚……嗚……疼……」幾滴熱淚落在我肩膀的同時,我的背上也隨之二源、一辣……

  「喔……」進入她的處女穴,我卻感覺到與之前渾然不同——美少女處女膜後面的天地竟然如此動人。不但水淋淋的,還充滿了溫暖的彈性,禁錮之中卻不帶壓迫,最裡面的嫩肉居然迅速的「反擊」著入侵的陽具,小口小口地咬著它。這雖不屬於幾大名穴之一,可它絕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我感歎之餘不忘加重手法,舒緩婕兒的痛楚,兇猛的龍槍也暫時潛伏,只是被動接受著來自美人兒小穴的「襲擊」。

  「哥哥……好……脹……難受……」魯婕像小貓一般在我背後抓出道道傷痕後,終於平靜下來。霸王龍槍的特異與「魔女誘天」的混合刺激,使她被塞滿的小穴裡疼痛漸失,代之而起的是些許酥麻悶脹。

  「那婕兒就是說,哥哥可以動了?」魯婕羞澀的點頭應是。

  求之不得的我按住狠插猛干的衝動,緩慢地小幅度聳動著,沒想到美少女的小穴一見我行動,便「大怒」加強了吮吸蝕咬的力度,毫不妥協地反擊起來。

  我暗暗叫爽,抽插也由慢到快,力道也漸漸增加著。

  「老……公……嗯……好……舒服……哎……喲……喲……啊……不……啊……啊……哦……親……親……舒服……了……哦……我……呀……啊……嗯……太……深……漲……」她無師自通地呻吟著,被我壓住的嬌軀偶爾也向上迎合,火熱的雙唇緊緊吸住我的嘴巴,捨不得放開。

  「婕兒,舒服就叫得大聲些!」我繼續挑逗她,「來,把腿捲上來,夾住老公的腰。」她照作了,這樣她整個人除了屁股以外,其它部位都掛在了我的身上。

  由於暫時不再需要愛撫來增加嬌妻的性敏感度,我的大手也移師南下,卡在魯婕的肥臀上,緊緊捏住她白花花的兩片臀肉,不時用上力氣來助她行動。自然,一切都是點綴,最重要的肉棒一直都以各種姿勢、各種力道在干她的小穴。

  集合了劉家日少爺數年的豐富經驗,魯婕很快就抵擋不住敗下陣來。美少女的四肢一下子緊繃起來,本來輕微的挺動迎合忽然變得快速和粗魯……瞭然於心的我當然也不再講究姿勢,大肉棒每一次抽動都一棍到底,頻率也大幅度增加。

  這樣又干了四五十下,婕兒洞穴裡忽的緊縮,再從深處激烈地噴出一道濃精,歡暢地打在我的龜頭上。

  「嗯……啊……噴……啊……」初被破處的美少女叫床也很純潔——嘿嘿,畢竟像蘭兒那樣第一次開苞便叫得驚天動地、蕩氣迴腸的美女,還是不常見!

  婕兒因為高潮,已經進入短暫的失神狀態,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她的四肢隨意擺開,一頭秀髮如絲綢般散落於床上,粉臉上香汗淋漓,小嘴裡呢喃著幾個簡單的字符。

  怎麼可以這樣就完了?我決定給這位「益州郡第一美人」一個難忘的初夜,自然不會一戰便偃旗息鼓。

  擁抱著美人,熟練地在其耳邊說著肉麻的情話,剛成為少婦的魯婕,不久便從高潮的韻味中回復了。看看時機已至,我便把美人兒翻轉過來,讓她上身趴在柔柔的被套裡,把肥美的臀部挺翹起來。

  隨著呼吸變化,美女菊花蕾上的皺褶伸縮也一張一開著,而其上方那兩片微腫、粉紅的肉唇裡,更是不斷流出一股股顏色微白的半透明液體,液體順著深深的臀溝滴到床單上。

  「啪!」、「啪!」……

  我不輕不重拍打著魯婕嬌美肥厚的臀部,才幾下就讓白淨的屁殷變得通紅。

  「嗯……嗯……」美女覺得隨著我的拍打,本來已經漸治的銷魂滋味又重新被喚起,「討……厭……」

  「我真的討厭嗎?」自稱為美女殺手的日少爺,把不斷跳動的龍槍緩緩塞進臀部之間的罅縫,雙手扶掌著她細膩的腰際逗她道,「婕兒……那老公再把它扯出去?」

  「哼……出去便出去……啊……」魯婕正想顯示一下自己並非淫娃蕩婦,卻被我的大肉棒牢牢抵住花心,讓美女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種倔強的女人應該好好教訓!我雙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細腰,陽具每每抽出三分之二、卻又次次直頂花心。

  雖然婕兒的花心忠實捍衛著主人,不停抓咬我的肉棒,可兩相接觸所產生的巨大快感,讓我都有些飄飄欲仙,何況是這個小了頭……

  「啊……老公……我……錯了……你……別用……用力……啊……呀……酸……酸……嗚……嗚……嗚……啊……停……停……嘛……我……好難受……哦……求……求你……喔……噢……啊……嗚……嗚……」

  媽的,幸好沒有旁人,不然誰還以為少爺我在辣手摧花呢!

  我低笑道:「小了頭你那種難受,老公是很瞭解,不過不聽話的寶寶就要接受懲罰!」說完,大肉棒停止了抽插,而是頂在她嬌柔的子宮裡,轉動著頂部,不住「欺負」著花心。

  美女流出的淫水已經潤濕了我們倆的結合處,此時我的恥骨緊貼著肥美多肉的大白屁股,那種柔媚舒暢的感覺讓我也忍不住的大喝:「操!」

  「啊……」魯婕的天分也不差,隨著一聲尖叫,她也開始胡言亂語了,「啊……酸……麻……升天了……死了……哎……喲……晴……嗯……哥哥……你……好死……婕兒……嗯……呀……婕……兒……哦……飄……飄起……來……了……天……」

  一百來下的抽插,加上一壺茶時間的磨鑽,剛洩了一次的美少女便承受不住,兩片美美的臀肉忽然變得火熱,無力的雙膝再也頂不住酥麻到極點的蝕心快感,竟直撲撲的倒在床上。而我的霸王槍,也如影附隨就那般插在她的小穴裡,隨同倒在了床土。

  「噗!」雖然聽不見,可我的肉棒明顯感覺到,從美人兒子宮深處又噴出一股濃濃的陰精,熱爽爽打在陽具上。

  「她又洩了!」有此明悟的我連忙把雙手撐在床上,不再磨擦,而是用力幹著,那比先前還要緊縮千百倍的感覺,更是讓陽具費盡力氣才能開疆拓土。

  「啊……啊……啊……」簡單明瞭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婕兒原本無力的手腳忽然緊繃、旋即又飛快鬆開……

  「哦……」她又洩出了第三次。

  我知道不能再讓她洩身了——雖然我有這個實力,可美女是用來慢慢疼愛和享受的,不能殺雞取卯。因而我也落下身子,在一桿到底後,激射出白濁的精液,一陣滾燙的力道讓美婕兒又是一聲軟弱的悶叫。

  好一會兒,魯婕才回過神來,她第一反應便是嬌聲道:「哥哥……你壓得……人家……喘不過氣來啦!」

  我為之氣結翻下身來,小妮子也緊挨著進入了我的懷裡;「嘻嘻,哥哥的懷裡好暖和!」

  我笑了笑,感受著美麗的少女情懷,卻不料小妮子才一下便不老實了,小手悄悄摸著霸王龍槍,「哥哥,它好長,好大哦!」

  「那是當然,你現在還吃不完它。」

  「討厭!胡說!剛才……剛才人家……不是都插到人家裡面了嘛!」

  「呵呵,寶寶,那得感謝媽媽生給你一個肥美的大屁股,有它頂著,你自然感覺不出來喏!」

  「嗯……那……還有多少嘛!」

  「四分之一吧!本來你的陰道便狹長,不然連這也吃不下去。」

  「哼!神氣什麼?下次人家就行了的!」

  看她說得嬌俏可愛,我低下頭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8
第七章  一個不留

  給魯婕開苞結束,已是接近傍晚。

  勞累的劉家少爺卻不能摟著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也不能摸進敬宮姐妹花房間去再行開苞大計。先前李、金二人說這次抓到三名受傷的敵人,現在關於牢房之中,靜候我的審訊。

  原本用不著流風一等公爵來親審,但因為連出自血淚江湖的李若水與大內深宮的金子湖,也無法從其口中敲出一個字眼來,他們怕被我責備成「辦事不力」,所以請我「去看看」。

  看?哪用那麼麻煩,以少爺之見,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腦全部殺頭問罪才是簡捷之道……但心裡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腳步還是邁向魯傢俬牢。

  老遠就聽見慘叫與鞭笞聲,不時還加上幾句怒吼。

  「稟姑爺,是三位少爺在裡面。」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稟姑爺,三位少爺晌午便過來了,現在還沒晚膳呢!」

  「知道了。開門!」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麗堂皇,到處是火把,牆壁上還有八成新。

  聲音從左邊第三間房子傳出來,前面兩間分別關押著一老一少,看來也是用刑過度的原因,兩人都癱倒在地,觀其呼吸氣脈,已經傷及肺腑,時日無多了。

  哼,三個小子倒是個酷吏啊!

  我微歎著輕推開門,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綁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傷纍纍,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團烏黑……靠!竟是被燒烤過!

  他的神志還算清醒,不然也不會發出中氣不減的慘叫了,不過在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會變得和另外兩人一樣。而魯家三人全背對著我,只有那個受刑之人能看見我。

  「給我停手!」我實在聽不下三人毫無技巧的拷打與咒罵,打斷他們說道。

  「哪個王八……哦!」老大魯天陷是處在隨時爆發的狀態,轉過頭還沒罵完,卻像被人硬生生揚了一耳光的閉上了嘴,他尷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這個混蛋,快氣死我了!」

  天羅、天隙兩兄弟也過來見禮賠罪。

  「你才要氣死我!」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眼中殺氣一閃便逝。

  魯天隙見我眼神凌厲,馬上想起了我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本性,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妹夫……我們……是一家人啊!」屋裡氣氛一下子冰凍起來。

  「我方沒有興趣殺你!」我旋即綻開笑容,「他們還是一個字也不說?」

  我的反覆無常讓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們對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穩的魯天羅開口:「是的,我們一下午都沒問出一個字。」

  下你們哪裡行,閃開!「三人連忙站在我的背後。我走上前,抬起那個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呸!」他張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這痰還沒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樣停頓在那裡,然後緩緩跌落在地。

  「啊……」敵我雙方四個人一同驚叫道。

  嘿嘿,你當少爺我沒看過英雄傳記嗎?那上面的英雄在就義前都會以這種行為來蔑視敵人,我怎麼能讓他得逞?

  「很好,這樣說來,你是拒絕我的好意囉?」我仍舊那般彬彬有禮,甚至還流露出一股無邪的微笑。可這種和善的舉動看在魯家三兄弟眼裡卻成了惡魔的微笑,他們不由自主退後了幾步。

  受刑中年人雖然驚訝於我的神功,也從魯家三人對我的態度中知道我遠遠比他們可怕,但他卻還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後低下頭去。

  我沒有立即逼供,而是扭過頭去道:「你們記住,待會誰要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別怪我無情!」

  「是!」他們拘謹卻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中年人雖然明知不該按我說的做,可那輕柔的聲音中彷彿帶有一股魔力,讓他的眼睛對上了一潭深邃無底的深泉。

  「達生之情者,不務生之所無以為;達命之情者,不務知之所無奈何。養形必先之以物,物有餘而形不養者有之矣。有生必先無離形,形不離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實也是講究技巧的,我魔教雖然以暴戾與殘忍聞名於世,可在逼供這方面,我們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銷魂宗的「天魔攝魂」我已經運用得出神入化,這個中年人神志還算堅韌,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攝取了腦中所有資料,接著我趁熱打鐵又攝取到其餘兩人的腦中秘密。

  或許是嚴刑拷打耗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做完這些,時間也才過了半個時辰。

  「都記下了?」我滿意的回頭,卻看見三張蒼白的臉,「怕什麼,又沒有對你們攝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厲害!」他們畏懼的臉上更多的還是敬佩,因為我畢竟是他們鐵板釘釘的妹夫,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們身上。

  「你們三兄弟整理一下、寫出來,明天早餐時,我要看見他們說的資料擺在桌上。」

  「好!」

  「另外,這三個刁民也失去用處了,你們把他們吊在城門口示眾!」

  「是!」

  我走出門,不是回房享受溫柔,而是換上黑色緊身衣,叫上敬宮美、彩,跨上快馬,一路絕塵而去。我們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嚴家的隱匿之地。

  坐守挨打並不是日少爺的行事風格,要在敵人襲擊之前打得他們趴下,那才痛快!

  至於神劍和春秋兩家……你們既然來玩陰的,少爺這個魔門子弟自是甘於奉陪——媽的,老子沒剁了你們,你們倒橫起來了!

  ……

  這次俘獲的俘虜身份不低,分別是嚴家的一位堂主與兩位香主。

  據他們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動的是他們長老堂的「宇文雙毒」宇文松、宇文石兩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絕的弟子,而嚴家是舉家出動,四個首腦與兩百名弟子傾巢而至,力求一戰功成。

  本來以這等實力,加上神劍、春秋兩家的配合,拿下魯家是把握十是,沒想到在摳密院高手的拚死反擊下功敗垂成。

  滄州城和蓉縣交界地段處有個小鎮,小鎮名為「長富」,宇文和嚴家的殘餘力量一便隱匿於這個小鎮的一座莊院裡。懷著滿心怨恨的我也顧不上什麼小心行事,騎著駿,馬一路猛衝進了小鎮。

  夜晚中,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長富鎮的寧靜……而這,只是開始。

  ※※※

  「砰!」

  在我的驅使下,駿馬直接衝向府門,有天魔真氣的助陣,紅木製的堅固大門彷彿成了一層薄紙,才一下便被馬的前蹄踢出一個大洞。等莊院裡的人反應過來,三匹駿馬已經靜靜停在寬大的院子裡。

  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著黑裝,臉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一道耀眼的煙火閃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於我們的長驅直入,佈置在小鎮周圍的耳目們明顯失去了效用,他們只得倉皇迎敵。

  我不急不怕,該怕該急的是他們。

  直到他們點起火把,圍住我們,全部人都到齊後,我才望向眾人圍擁著的兩個同樣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我手指挨著點了過去。

  「閣下是誰,深夜闖我民宅意欲何為?」開口的是另一個白髮老者,他的周圍也有兩個歲數差不多的老者。

  「閣下是強盜,深夜闖民宅自然是為了殺人掠貨。」

  「噗哧……」身後的兩女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此一來,再好的涵養也頂不住,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善人。

  白髮老者眼中寒芒凌厲:「小輩,今天你們就留在此地吧!」一揮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壯漢子上前來。

  「慢著!」我沒等他們長劍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陣不成,還是直接來大周天陣有把握些!」

  「什麼?小輩,你……你怎麼知道?」他們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說些廢話。

  但我還是很有耐心的替他們解答道:「因為老子我在古木縣也殺了些懂大、小周天劍陣的傢伙。」

  「原來是你!」為首老者厲嘯一聲後,雙眼赤紅的道:「嚴家弟子聽著,遠組大周天劍陣,屠掉這些個害我家人的歹徒!」隨著他的話,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個人加入劍陣。

  「等等!」我搖搖手,「你說錯了話!」

  「小子休得狡辯,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萬剛!」

  「老人家別動氣,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話。老子在古木縣殺的並不是人……不過是他媽的一群野獸罷了!」

  「你……」不只他說不出話,我們周圍上上下下的嚴家人沒有一個不紅丁眼。

  正這當兒,一個陰柔難聽的嗓音傳了過來:「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們的嗎?這般心浮氣躁,怎麼報得了仇?」

  「噢?」我笑著看看識破我計策的「宇文雙毒」之一,「縮頭烏龜……有種你下來,別在旁說三道四。」

  「哼!小子,過得了這關再說吧,我宇文松等著你!嚴家子弟,面對著殺害你們親人的兇徒,還等什麼?」大世家出來的人確實有兩手,短短幾句便把失去理智的嚴家人調動起來。

  不過這有何用!還沒等他們合圍上前,身後的美彩姐妹就躍身而起,在空中交匯出兩道寒光,驟然而下,好幾個嚴家弟子長劍剛舉起便失去了腦袋。

  「和寇忍術!」宇文松首次動容,他迅速作出對策,「嚴家三兄弟上去纏住她們,我和二弟去殺男的。」

  隨著他的命令,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動了起來,嚴家幾十名弟子和三個首腦圍住了敬宮二女,「宇文雙毒」則帶領剩下的宇文家高手衝向我。

  旁邊兩個嗜血的小魔女施展開扶桑秘術,得心應手的以少打多。由於她們有異於大陸的武學和孿生子之間獨有的配合,嚴家人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過。

  我這邊也打得非常輕鬆。一則雙方的水準不可相提並論,二來是因為我對宇文家的「斷玉訣」和「斷玉劍法」早就瞭然於心,甚至可以說比「宇文雙毒」還來得熟練——在京中,我便是以這兩項絕技襲殺兵部尚書付基堂。

  於是,宇文兄弟的劍法在我面前處處受制,我的雙手卻不時在他們身上切下一塊肉來;至於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說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殺了一半多。

  場中火把閃耀,刀劍交錯聲與慘叫殺喊聲此起彼落,圍攻方的人卻飛快減少著,任憑他們如何的吶喊激憤,實力的差異早就決定了他們今日的毀滅。

  兩個魔女的扶桑刀法講究一刀擊殺,很多時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對手的頭頗,或者是削去敵人的一半身軀;相比之下少爺我就斯文得多了,這邊倒下的每個人都是被我點破了百匯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滿身傷痕的宇文松也瞧見了那邊的慘況,他失聲吼道,「逃出的便去給我宇文家報信,魔教和扶桑和寇與魯家勾結……」話一完宇文兄弟虛晃一劍,再往後一退,率先往裡面逃去。

  眾人一看領頭的都跑了,軍心立刻潰散,「轟!」的一聲四處散開,爭先恐後想逃出這個屠場。

  「老婆們,一個不留!」我的聲音清晰的傳遞整個大院。

  兩女本來就沒有放過敵人的打算,一聲嬌叱後化成兩個黑色的追魂使者,閃電般追殺著逃逸的嚴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厲的刀光不停閃起,每動一下,便有一個生命離開,失去了反抗心理的嚴、宇文兩家人,更是死傷慘重。除了幾個腿快的仗著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條人命,全被留在了這個院子裡。

  別誤會……我沒有偷懶,你看,那邊倒下的幾個人都是我留下的。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嚴家四個老頭,「宇文雙毒」。一共六個,一個不少。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8
第八章-苗族聖女

  滄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個小村莊,村中最有名氣的大概要算東邊老楚的包子了,過往的小客販們總趁中途打尖的當兒來吃上幾個。

  物美價優加之佔盡地勢,便保證了老楚包子店的興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

  老楚比往日早一個時辰開門,外面東方露出一抹紅光,預示著今日艷陽高照。

  這天是老楚四十八歲生日,老楚生日這天的運氣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賺到了四十個金幣。

  老楚扯開了嗓子指使著三個夥計開灶、起火,把昨日揉好發酵的麵團取出,剁上先前宰殺的肥豬……一切都是駕輕就熟,有條不紊。不到一個時辰,第一籠包子便熱滾滾地出爐了。一時間,肉香滿湓。

  剛好在這時,遠處官道傳來慢悠悠的馬蹄聲。老楚聞聲一喜,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種不急於趕路的人才是財神爺。

  如他所料的,馬匹在他小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老楚定神一看,來人是三人三騎、兩女一男。那高駿神氣的大馬、白嫩稚氣的膚色、不凡的氣質……看著看著,老楚眼中笑意濃厚起來,他大步走到門口吆喝道:「公子小姐們請進來歇歇腳。」

  來人自然是剛剛殺人千里行後返回的劉氏夫婦。

  我和敬宮姐妹本來可以快馬加鞭趕回滄州,但天色過早,我們趕回去時城門必然沒開。雖說我能憑借身份勒令城衛開門,可如此一來顯得過於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個話柄。

  於是我帶著兩個美少女一路悠閒地邊聊邊行,陪著她們說說知心話兒,走了一夜才來到這包子店。

  我還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過來。從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爺的嗜好之一,老爹網羅的九個大廚,其中五個都是給我用的。

  日少爺吃東西只講究味道,什麼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風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進入我肚子裡的簡直數不勝數。

  昨日給魯婕開苞後接著便夜審囚犯,然後又奔襲百里廝殺了一夜,沒有時間吃東西,即使憑我的功力已經可以十日不食,但怎麼可以委屈自己?

  美味照吃、曲兒照唱、妞兒照泡……才是人生一大樂事呀!

  一夜下來,敬宮姐妹想來也累了。想起她們年僅十四便跟著我到處顛簸,心中一陣不忍,回頭握住她們略微冰冷的小手,對她們笑道:「了頭們,我們在這歇歇吧?」

  「好!」嬌脆的嗓音回傳過來。

  這家小店的主人愛乾淨,幾張小桌上擦得先亮亮的,三副筷碗、薑蔥蒜醬擺得整整齊齊。

  我拉著兩女坐下,笑問道:「掌櫃的,如果我們真的只是歇歇腳,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嗎?」

  「哪兒的話,公子爺您說笑了,你們就是只在這兒坐坐,小店也是蓬華生輝啊!」老楚一張臉都要笑爛了。

  「你倒會做生意。」我笑著道,「揀你們這兒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們稍候。」老楚利落地吩咐夥計了一陣,然後親自給我們端了上來。

  三碗豆漿和六個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瀰漫在我們周圍,讓人食指大動。

  「吃!吃!」我拿起一顆包子就往嘴裡途,那大口大口吞嚥的模樣逗得兩女嬌笑起來。

  敬宮美笑著端了豆漿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

  「慢?現在吃得已經夠慢的了!」我沒有騙她,當年在先生的學堂時,吃早餐全是搶的,少爺我剛開始還吃了不少虧。當然,天才的日少爺後來還是鍛煉出「見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至高境界。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途至嘴邊的豆漿,舒服地歎了口氣,再任由敬宮彩拿出手絹抹去唇角肉末……

  都說和族女人天生適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兩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來。

  「老闆,請給我一份食物。」我們吃得高興的當兒,門口進來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地坐在了我們的座位旁邊。

  眼光老道的劉家大少爺只看了一眼便得出「這是個美女」的結論。

  「好勒,馬上來!……這位姑娘,旁邊有空位,你用不著往那邊擠!」

  「嗯,不用了,我和他們坐一起,大家熱鬧些。」她說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卻一直打量著我——還是肆無忌憚的那種。

  本來欲在兩位小嬌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風度,但她那種奇異的眼神讓我老大不自在,心中隱約感覺到什麼:「姑娘,小生與你認識?」

  咳咳,大家別這樣看著我,少爺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禮。

  她看若我,沒有回答,卻緩緩拉下了面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

  「我好看嗎?」面紗下露出的是一張國色天香、美麗非常的俏臉,亮長的雙眉下那雙眼睛更顯得動人。肌膚異常的白嫩,比起我身邊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讓。

  這個美女最厲害的應該是她超凡脫俗的氣質,如同一朵潔白迷人的空谷幽蘭。

  她的語調很平靜,但是我卻觀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幾倍,美女雖然笑臉迷人,可心中氣息煩亂……她在掩飾著什麼呢?

  「你當然好看!」我笑著說道,「可這與我無關吧?」把問題推回給她,至少我就佔了主動。

  「如果我以處子之身和你交換一樣東西,你看合算嗎?」白衣美女把絲織長袖捲起,右邊肩上赫然露出一顆鮮紅的「守宮砂」。

  什麼東西,值得一個美麗的少女用珍貴的處子之身來交換呢?

  在大陸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藝高膽大的俠女便是身份尊貴的女子。前者是因為武功能夠自保,後者則是因為有高手保護。總之行走於天下的女子,都是有靠山。

  那些美女寵物會飼養在家中,不會拿出來獻寶,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裡,不輕易出門。

  奴僕婢女之流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沒有主人的許可認同,她們很可能一輩子也邁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別一看見美女便飛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個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場。

  這個美女雖然氣息煩亂,但同時我能察覺她擁有高深的武學——至少不在小龜、小鳥之下。而她的穿著打扮雖然簡單,可做工精細無比,選材用料又是上等,加以氣質的高貴脫俗,充分表現出她的出身來歷不凡。

  一個絕色美女本來已經夠吸?!人了,一個神秘的絕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停下了吃東西,仔細打量著她,而絕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爍爍的目光。

  敬宮姐妹看見這麼有趣的事情,也跟著我興致勃勃觀察著她,結果還是她們看出了絕色少女的來歷。

  敬宮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這個姐姐是苗族的人呢!」

  「了頭,你怎麼知道?』

  「人家和師父去過大元國東南部的南花山脈,那兒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樣在手上紋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嘛!」

  順著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宮砂」的旁邊果然有個長相惡獰的精繪昆蟲……等等!苗族?蟲?

  經敬宮彩一點撥,我的心豁然開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不出所料的,當我眼中露出笑容時,少女卻避開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東西我沒法給你。」我裝作惋惜地道,「它已經不存在了。」

  「撒謊!」少女眼神中一陣慌亂,「如果它死了,我會有感應的。」

  頓了頓她又道:「你說出條件,只要你肯把它還給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沒有問題。」她的臉上一片聖潔,不過卻進一步增強了我收服她的信念。美女嘛,當然是越多越好,何況是這種品質優良的。

  「我怎麼捨得要你的命?不過我們是可以談談。」我笑笑,「在這之前,我想問問,為什麼你知道我和『金蠱王』有關?」

  媽的,莫不成這世界真的有鬼?她還沒看見我就已經知道我和「金蠱王」有關了,不問清這個,以後少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見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麼緊張。

  她放鬆握緊的拳頭說道:「我飼養的『小蟬兒』是景『蓮』的女兒,剛才走過這家店時,它忽然有很強烈的感應,我便知道店裡有人會沾染過』雪蓮』的精血。」

  她看了我一眼:「小蟬兒』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險氣息,令它躁動不安……」

  哦,原來她有一個「小金蠱王」啊!聽說一些動物之間有很強的感應。「小金蠱王」便是根據我與「金蠱王」激戰遺留下的種種跡象來判斷出我的深淺。也因為它的提醒,少女才決定不用強硬的方法來取回「金蠱王」。

  算你識相,如果是一上來就和少爺對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美女,先打成豬頭再說——對待敵人,日少爺從不手軟。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心中隱約猜到她的身份。卻還要她來證實。

  「我叫斯夕瓊,苗族總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兒。」小妮子還真可愛,我只問她姓名卻差點連祖宗三代的底細都報了出來……噢,原來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麗的花朵——聖女夕瓊!

  「『金蠱王』是……」

  下它是我母親的!求求你還給我吧,媽媽都快死了……「她亮麗的眼眶紅通通的,珠淚欲滴,」母親是為了我們全族才出借『雪蓮』給別人,她……「$

  「是誰借的?」

  H逼……我不能說!「$

  「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小手握得緊緊的,「我們……我們不可以出賣別人。」

  也許是我太過分了吧!望著俏臉蒼白的絕色少女,以憐香惜玉著稱的日少爺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說!」

  感覺到我語氣的緩和,苗族少女盯著我看了許久才緩緩坐下。

  我劉日今年已經十七了,嬌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財富、美女、地位本來是人生快事,但相應的,我身上的責任和負擔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單純憑喜好去做,需要考慮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這次對待差點置我於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態度那麼曖昧是經過深思熟慮,決不像你們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新歡舊愛,我都得去珍惜她們、去保護她們。

  如果是以前,少爺我犯了事,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帶上老爹和大伯兩家人——不過二三十下個,大陸這麼大,我們隨便找個人煙罕至的山谷,買上幾十個奴僕,那是照樣幸福的生活。

  但是現在,我劉日又攤上了一個尚書之女、兩個宰相之女……最誇張的是還找到一個公主!這副擔子真的不輕!

  他們幾家都家大業大,做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除了雞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斬,沒有第三條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們一榮俱榮、一損滿損。

  所以,乾爹兼老丈人的話得聽,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難我也得幫著解決……媽的!老子現在腦子裡全是漿糊。

  但是,熱愛美女與財寶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隨之而來的一切責任,我也得一肩扛下。

  與其被重重的困難壓住,還不如積極克服它僻——如同征服每個美女一樣……咳咳,當然,兩者之間的娛樂性不能相提並論。

  要克服困難,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納百川地利用手中每一分資源。

  當初在宮中制服「金蠱王」時,幾個老師侄就給了我建議:留下金蠱王,以觀其變。因為本任的苗強大祭司斯水書,在江湖上的聲譽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許多珍寶和秘藥都是世間罕見,苗族的男子驍勇善戰,如果收為己用,將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書上老說那些少數民族雖然生活不如我們,但他們的宗教信仰很強烈,可以說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們嘲笑他們過得貧窮時,他們卻又反過來諷刺我們在精神上比他們貧窮了不止百倍,說我們是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靠!什麼話?!

  最後,我還是留下「金蠱王」。

  不過我沒告訴老師侄們的是,除了我確實想得到苗疆的助力這一因素以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正是因為苗疆的美麗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絕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沒興趣去記,但對於江湖上四年一變的「化鸞嬌鳳榜」,少爺可是看一遞就能倒背如流。算算這個「花鸞嬌鳳榜」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評論世家——霧家評選出來,所以品質自然有所保證。當然,霧家還評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經不是我注意的重點了。

  「化鸞嬌鳳榜」評選的當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

  為了品質的優良,採取了四年一變的評選。

  在每四年中,變老變醜的下榜,結婚嫁人的下榜,一點人情都不講。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雲國獨孤家的獨孤小花,二十六歲。

  今年已經是她連續第四屆排名第一了,獨孤小花以二十六歲的高齡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國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麼迷人。

  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來是她眼光太高,二來是因為凡是看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自覺慚愧,不用說提親,就連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當然,那是因為劉日沒去。日少爺的臉皮可是比城牆還厚,再加以我哄騙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馬,哪能不奪得美人歸?不過。我這個「奪」,是指全力獲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著少爺想強搶美女。

  獨孤家是皇族,獨孤小花是花雲國皇后的乾女兒,她的哥哥又是花雲第一戰神花雲國平安王獨孤傷月,他手下的四十萬鐵騎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歲的「龍女」關婉兒。

  傳說即使是天上飛的小鳥,也會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這個小妮子已經自小就被神尼許配給「聖門三神」中另一位觀憫神憎的徒兒。不過我可沒有氣餒,她又沒有嫁過去,我還是有機會的。

  破壞他人家庭?別說笑了,我們魔教平日裡不就是乾的這些勾當嗎,何況少爺我還是未來天魔道的尊主!

  況且,這麼一搶,那可是給我們魔教露了臉、爭了氣,說不定大家還會頒個獎章給給我劉日,以表彰我對魔教發展作出的貢獻。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聖女,今年十八歲的斯夕瓊。

  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脈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開滿了美麗的鮮花,於是苗人們都說,聖女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今日一看,她果真長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麗。不過我沒有忘記,聖女夕瓊的醫術、蠱術都與她的美貌齊名。

  第四名是今年二十歲的東方敏敏,少爺師父的女兒,被評為最有陽剛之美的美女。

  第五的是流風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歲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數一數二。

  第六的是魔教銷魂宗宗主周靈靜,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

  第七的是花雲第二大族鐵穆族的莉亞郡主,今年十九歲的她,可能是天下最會跳舞的美女。

  第八是花云「彩虹門」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雲有數的富豪之一。

  第九的是今年二十歲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鏢局」鏢局主的女兒,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

  第十的是流風十八歲的鄭小曼,她是最著名的美女強盜。

  在十大之外,有個很特別的人是人們呼聲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鄭小曼的母親鄭曼。

  其實,如果不是鄭曼結婚生下鄭小曼,又是個寡婦,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選……因為憑著鄭曼的那種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拋排在第十,和鄭小曼一起,並稱為「嬌艷母女花」——忘了說了,在二十年前,鄭曼會排過兩屆的「花鸞嬌鳳榜」第一。

  還用說什麼嗎?劉日少爺自然是這十個都要。

  至於以後的那些「化鸞嬌鳳榜」美女,我倒沒有想那麼多,先把眼前的十個美女解決了才是正事……這是從出了無雙後便已經決定了的。

  憑著少爺我在花叢中打滾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我的源兒至少能排進前三,可因為她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也就藏在深山無人知了。

  至於後來的雲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實力,至於其它老婆們,雖然不能排上前十,可個個也都是人比花嬌的美人兒啊!

  今日見到斯夕瓊,一方面驚艷於「花鸞嬌鳳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堅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決心。

  我倒期盼著以後的每一天,都把「花鸞嬌鳳榜」的十嬌和老婆們擺在一起,看看百花爭艷的美景。那種日子,想想都興奮得不得了。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09
第九章  逢場作戲

  斯夕瓊顯得很是委屈坐在我們的對面,嬌嫩的俏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焦急。

  她催促處於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蓮』還給我,夕瓊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萬人都會記住您的恩情。」

  「我用不了他們,你也做不了事。」

  我記得老爹對我說過,越是在乎一樣東西,就越不要讓人知道你喜歡,那麼到最後,你得到這樣東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雖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舊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著。

  敬宮兩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沒有插嘴。

  「我、我怎麼做不了事?針線女紅、琴棋書畫,我樣樣都會!」美麗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臉不服氣,「我們苗疆不但盛產藥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當十的呢!」

  這些我當然知道!我心裡暗接了一句,臉色卻沒有改變:「我不會因為這些而答應你。」

  看著她又要哭泣的樣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個理由。」

  「沒有了媽媽,我也不想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蓮』還給我……夕瓊就是你的了!……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幫幫我。」

  媽的,我怎麼看見美女臉上有種「壯士斷腕」、  「捨身喂狼」的犧牲表情啊?少爺雖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麼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過來:「我們的說話你都聽到了?」

  「小人……聽得不是很清楚。」其實他聽得一清二楚。就因為太清楚,老楚心中緊捏了一把汗,怕我殺人滅口,卻又不能不答。

  他知道了斯夕瓊的身份尊貴,可居然她還在我面前低聲下氣,他越發覺得我的可怕……遠遠不如我這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來得親近。

  「那你給我一個建議!」我似笑非笑說道。

  「小人……小人認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來公子也不是殘忍之人……」他想,我誇你不殘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煩了罷,「小人覺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給府上老爺夫人積下一點功德。」

  我聽了後沒說話,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放在桌上,笑著道:「老闆,嘴巴緊一些的人通常都會長壽……我希望下次來此時,你依然安好!」說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斯夕瓊剛剛叫了一句便被敬宮美攔了下來。

  敬宮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說話,便是答應了你的要求了!我們一同出去吧!」說著,她們姐妹陪著斯夕瓊快步跟在了我的後面……

  「媽呀……」我們的馬匹聲消失了好一陣,老楚才大鬆一口氣癱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總算是保住了。」

  他見識過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識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這時,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種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覺讓他心中一喜,他迅速打開袋子一看、一數,不由樂開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個金幣,我老楚今兒可真是遇上了途財童子……」此時的他已經渾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憂,腦袋裡已經被黃澄澄的金幣塞滿……

  敬宮姐妹讓出一匹馬給斯夕瓊,半個時辰後,我們回到了滄州城門口。

  在滄州城門,除了看見增加了許多的士兵外,還看見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

  我們放緩了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逕自向我走來,臉上卻有著一種焦急之色。

  果然,他來到面前,行了一禮後小聲道:「殿下,呂律國呂將軍來了。」

  呂律國,字顧戶,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舉狀元,現任東南上木郡鎮守將軍一職。為人公正嚴明,賞罰分明,不但在軍中很有聲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鐵面著稱。

  「他怎麼會來?難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嗎?」我皺皺眉,「你沒跟他說本公辦案不喜旁人打擾?」

  「殿下……呂將軍是奉了聖旨來的!」金子湖道,「朝中鎮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聯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說是,說是殿下您在此騷擾民眾,擾亂地方官府行政……他們要求調您回京述職。」

  媽的!我第一個念頭便是拿出「絕天劍」,衝回京城,砍掉這三個老王八蛋!    一

  少爺我才剛有了點頭緒和成績,你們就來搗亂!

  按下心中殺意,我點頭示意他繼續。

  「皇上當然沒有同意。」作為皇宮內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與三位親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地把自己歸類與我一起,「但我們這次調動軍隊實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們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將軍來接管軍防……皇上只好答應了!至於為什麼派以嚴厲著稱的呂將軍,卑職便不如了。」

  「這原因本公知道!」我接口道,「呂律國他沒有任何背景,也不屬於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來一則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則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我現在有些同情康宗——這位我的奮鬥目標。

  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卻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殺,卻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還沒有我劉日活得痛快啊……念頭一閃而過。

  「殿下,呂將軍昨日一到滄州便趕到蓉縣去拜見您,見您不在就托卑職等轉告。他還說等您回來後,他還會來……我和統領商量後決定,他在蓉縣,我來滄州,力求第一時間告知您這個消息。」

  「做得好!……」時我們已經在他的帶領下,不經過盤查進入了城內。

  誇了他一句後,我回頭吩咐美、綵帶著斯夕瓊回「吉舞閣」等我,接著又對金子湖道:「那現在你帶我去見呂律國!」

  我在滄州郡守府裡的內堂見到了呂律國,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軍人,身上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戰袍,五官線條分明,剛毅的眼睛透露出軍人獨有的氣質。

  「卑職呂律國參見『蘭亭公』千歲殿下!」說完,他剛要下跪,卻被我一把扶住。

  看著他驚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賞賜的,不作數……要將軍這種透過自己的努力和軍功得來的官位才令人敬佩……蘭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漢,將軍這樣,豈不折殺我嗎?」

  經過多次的鍛煉:「逢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的道理,已經被我練得駕輕就熟了。說這話時,日少爺不但臉沒紅,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反而是從臉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

  我也不全是假裝,少爺對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者的好感,向來比對那些絨褲子弟的來得要多。或許是我的表演打動了他,呂律國的背脊忽然直了起來。

  我握著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問道:「呂將軍,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嚴叱我胡鬧?」

  他沒料到我的開門見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職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軍隊管理權限,其它的聖旨上倒沒說什麼……不過皇上的口諭卻是殿下『見好就收』!」最後一句話他壓低了聲音。

  「蘭亭受教了!」我恭謹說道,心裡卻咬牙切齒連康宗都罵了一通。

  見好就收?那怎麼行!老子要幹就幹得轟轟烈烈……不把東南三郡鬧得天翻地覆,少爺怎麼能報答三位王爺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聽完了康宗的口諭,再和呂律國說了些閒話,其間我故意討好的撿出他幾件得意的戰績和軍功,把他大大誇讚了一番……雖然我在他臉上沒有看見笑容,但卻發現他的眼睛溫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經差不多時,我便站起來告別,並邀請呂律國常來我處把酒暢談,他痛快答應了。

  「呂將軍,這份禮物,當是我給嫂子的見面禮。」走出去之前,我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說道。

  不出所料,呂律國的臉一下拉長了,他不悅地道:「殿下,呂律國無功不敢受祿。」

  據我得到的資料上稱,呂律國從軍二十年以來,從沒有受過任何人的禮物,但少爺今天卻要他非收不可。

  「蘭亭今日與呂將軍一見如故,身上卻無長物相贈,深感慚愧……這瓶藥丸是蘭亭自己煉製的『清心明露丹」聽說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給她補補身子。「$

  呂律國自小父母雙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來並中了武狀元,所以他發誓終身不娶二妻。

  但他的夫人是個藥罈子,呂律國為了她的病,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卻毫無辦法,如今他夫人仍然臥病在床。那些賄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銀財寶,就是給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許以高官厚祿……

  他們從來不肯承認,呂律國真正在意的是那個連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貴族的眼中,那可是愚蠢無比的。

  所以,一個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動,不是不能收買。做事應該因人而異,不同的人就該以不同的手段去對付……

  咳咳,如果你要對付日少爺,只要隨便來幾百上千個像源兒她們那樣的美女就行了……什麼?要價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殺?……這個,一分價一分貨嘛,是不是?

  我算定呂律國最大的罩門在他老婆,所以拿出「造化丹」。當然不是什麼「清心明露丹」,我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去煉藥?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內深宮裡的秘藥——反正是花別人的,自己肉又不會疼。

  果然,他臉色有些鬆動了。

  我趁熱打鐵道:「呂將軍,想來你也知道是我醫好任皇后的傷的吧?……蘭亭出身醫學世家,對於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

  我看著他心動的表情,說得更是義正詞嚴:「呂將軍如果不把蘭亭當成談得來的知己,便請把我當成一個單純的醫生……一個醫生替病人治病,該不需要過多的理由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個月旬句吃一粒,第二個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個月則是三日一粒……藥吃完後如果還不能治本,呂將軍可帶夫人來京城再找蘭亭……」

  吃藥的時間是有講究的,「造化丹」的藥效可是異常強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藥力,一命嗚呼哀哉,那我的靈藥便白費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諸東流。

  直到我出門,呂律國沒有再說什麼,但告別時,他用軍人的禮節,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門,只覺得一身暢快。

  媽的,要我劉日每天都這麼文縐縐的說話,那真的算是謀殺了!少爺還是喜歡江湖人的直來直去:看不慣就去他媽的,想要美女就搶他娘的……多麼痛快!

  「殿下!蘭亭殿下!」

  我才走出內堂,就有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員向我跑來,看見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來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錢財來了!看著他,我眼睛裡泛起一堆堆金幣的模樣,腳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才幾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氣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地半跪行禮,然後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駕光臨益州郡,迎接來遲,萬望千歲殿下恕罪!」

  「你來見我,不只是說這幾句廢話吧?」我很冷淡地道,「本公調動駐軍的事情,是麻大人上報朝廷的吧?……你還真是忠於職守啊!」我越說越生氣,眼睛射出如電的光芒,倒也顯得威武凌人。

  見我勃然大怒,麻常目雙腿一軟,心中一陣發虛:「卑職不敢!卑職不敢!」他心裡暗暗叫苦:我怎麼這麼倒霉!

  我流風國常備軍隊分為「金龍」、「銀虎」、「銅豹」、「鐵狼」四大編製。

  「金龍軍團」坐鎮東北與大元、花雲交界之處;「銀虎軍團」駐紮在西北,現由萣世子陳伏月統領;「銅豹軍團」部署在東部、南部,負責這兩處邊防;「鐵狼軍團」則輪值天下,駐紮在各地的軍政要鎮。當然,守衛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軍。

  李若水和金子湖就近調來的駐軍,正是益州城附近的「鐵狼軍團」中的一部,直屬於益州郡鎮守將軍章薄。

  章薄生性貪婪,與麻常目也一直不和,由於軍政一向分離,所以兩人誰也不能奈何誰,可一有機會他們一定會狗咬狗。

  這次李若水用摳密院的名義、加上金子湖用皇宮內使的特權,才調動章薄的軍隊。他們本來只想用軍隊保衛蓉縣不再受攻擊便行,可魯婕考慮到益州的「吉舞閣」。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來就要靠她說話的二人當然毫不猶豫同意了。

  由於益州本來有官衙的衙差在維持治安,所以兩人下令軍隊在城外駐紮待命就行,其中一個原因也是不願過度驚擾地方。

  麻常目第一時間接到軍隊駐紮在城外的消息。如果換成別人,肯定會先去求證一番,瞭解情況再上報。可麻常目對於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話不說用「緊急千里飛鴿」來直稟朝庭,痛訴章薄騷擾地方的罪行。

  朝中鎮南、楚、唐三王本來就對我這個新冒出的「蘭亭公」有點感冒,他們也早從秘密的管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壯舉,也猜測這次調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們不約而同聯手打壓我,不欲讓我繼續青雲直上。於是便有了呂律國越界代理兵權的事情。

  當「緊急千里飛鴿」把朝廷對這次擾民事件的回復帶回給麻常目時,剛好是我來到郡守府和呂律國見面的時候。

  那時他正想去拜見我,可手上一接到朝報,腿就怎麼也抬不起來了。最後,等他躲在一旁,看見我走出內堂直步向外,一點沒有找他的意思時,他才咬咬牙,硬起頭皮跑了過來。

  我沒有太責怪他的意思,這件事即使他不彈劾,自有御史或者其它官員捅出來。況且單憑他,是無法令皇帝老丈人嚴厲叱責我的,真正搞起風浪的是那幾個親王——我的仇恨大多部計算在他們頭上。

  但少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質上的補償,而這個榮幸,我就交給麻郡守了!

  我看都不看他,移開幾步,做勢要跨過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這一郡之首,當然有些本事。他一見賠罪無效,馬上便雙手抱住我的雙腿,大聲哭出來:「殿下啊……卑職冤枉啊……卑職……」

  他痛哭流涕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堂堂三品大真、封疆大吏……這是因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門檻,那我和他之間再沒有回轉的餘地,所以他不顧形象抱著我,不讓我離開。

  「去你的!」我一腳把他輕輕踢開,「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員的樣子,給我站起來說話!」

  「是……殿下!」他回答的聲音之哀怨,讓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

  他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慢慢起身站在我的旁邊:「千歲殿下,卑職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調動軍隊啊……要是卑職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老虎膽,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啊!我……」他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

  「給我打住!」我眼睛一瞪,讓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作戲。

  我森然道:「麻大人,本公本來打算回京後,向皇上參奏你忠於職守、廉潔奉公,是現代官員的典範……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廣明郡郡守這個職位可適合你發展?」

  麻常相當然聽得懂我的反話,特別是當他聽到「廣明郡」三字時,雙膝又是一軟再度跪下,他顫聲的叫喚道:「千歲殿下!」

  廣明郡是我流風最貧困的郡省,是被歷代郡守稱為「鳥不拉屎」的荒涼之地,被任命為廣明郡的官員,無一不是得罪權貴的流放官員。要麻常目離開富饒的益州郡到那兒去,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嚇他也嚇夠了,我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你對本公還算恭敬,認錯態度還算不錯,調任的事,我會考慮考慮。」

  「是!是!小人對蘭亭殿下的景仰,簡直是把您當成我的爹媽來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的分上,饒了小人一絛狗命吧!」

  我怎麼聽著這話像是在罵我啊:日少爺有你爸媽那麼老嗎?再說了,我哪能有你這麼不成器的子孫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還要寫奏折給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會在呈星外閣』等著麻大人用實際行動來表現你還想繼續做官的誠意!」我丟下這句話後,走出了郡守府。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11
第十章 敬宮托孤

  回到「吉舞閣」,門口便是敬宮姐妹和斯夕瓊在候著,我叫上她們一起來到恭太郎所在的小庭院。

  這個庭院四四方方,天井露空,中間如我要求架上了一口大鍋,而恭太郎也就躺在這口鍋裡被蒸了一天一夜。

  大鍋旁邊站有兩個下人,他們負責大鍋的火候和照顧恭太郎。

  難得的是恭太郎現在居然已經恢復了神志,雖然仍然是面無血色,但畢竟是醒過來了。見到我來了,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像往日般抬槓。

  我上前打趣道:「恭太郎,這種洗澡的滋味不錯吧?比起你扶桑的特色溫泉,也是不差多少吧?」

  他苦笑一聲,氣息微弱回答道:「殿下,你……你就別打趣我了。恭太郎復原的機會到底有多大,望殿下以實相告。」他自從清醒後,越發明白到傷勢的嚴重,對我的信心也減弱了不少。

  「我保證三個月內,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喝花酒!」我望著他道,「不過治傷的過程很是艱苦……」

  「殿下放心,恭太郎別的不會,這忍耐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他打斷了我的話。

  「那好,我們開始吧,你盤坐好!」我吩咐下人道,「你們去拿兩大罐燒酒來。」

  他們很快拿來,在我的指揮下慢慢倒進鍋裡,並加強了火力,才一會兒,酒香就滿溢在整個「吉舞閣」裡。

  我一直在看著恭太郎的臉色,等他雙頰紅得發亮時,我對他道:「恭太郎,我現在給你施展針灸之術,你自行運功,覺得身上哪裡發熱就大聲叫出來!」說著,我手一揚,一枚銀針準確紮在他的腧穴上。

  我學到的東西,都是經過前人千百次實踐過的,針灸之術更是如此,幾百年魔門醫者的實驗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針灸治療歷來注重「形」與「神」為主,(靈摳,九針十二原)說:「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門。」從「守形」與「守神」的不同來區分粗工與上工。

  神氣,在全身中代表正氣,與客邪相對抗。人身的腧穴就是「神氣之所遊行出入」的所在,也是針灸等治法「扶正祛邪」的所在。

  我止住恭太郎身體中神氣游離出體,便是要靠他自身的潛力與「鬼氣」和「無刀訣」兩者結合的陰冷之氣戰鬥。

  燒酒的功效,只是在外部給他創造一個有利的外部環境罷了,我的針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最主要是靠他自己。

  如果恭太郎不堪陰毒的侵襲,身體最終被險毒的氣息所佔據,那有我的針灸和至陽的天魔功,他最壞的下場也只是失去武功,成為一個常人,性命決計無憂……小神醫的稱號豈是浪得虛名?

  果然,我才封住他的腧穴不久,恭太郎便一聲大吼:「丹田!」我會意的揮針過去,紮在他的丹田穴裡。

  銀針帶有天魔功至剛至陽的氣勁,功用是幫他驅趕陰毒內勁。

  「大椎!」、三叩門!「、」靈台!「,

  恭太郎的叫聲越來越微弱,即使下半身被浸泡在滾酒中,旁人也能發覺他不停的打著冷顫。

  我也不好受,連續發出十幾枚滿含真氣的銀針,花費了我大量的真氣。但是我的疲憊不只是因為這個,還在於我正在偷學「無刀訣」。

  現在恭太郎體內共有兩道陰毒之氣,威力最大、佔據主權的自然是「無刀訣」,「鬼氣」只是一種附庸。所以,我的「一日三秋」藥丸,就是過度使用了他還不成熟的「無刀訣」功力,?!得他真氣潰散,造成他的散功。

  散功後殘留的「無刀訣」功力,依然潛伏在他體中,不過這次卻不是作為苦修的內力,而是成為了讓他「全身血管爆裂後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

  我逼迫他還要按「無刀訣」要訣運功,正是想靠他的神氣和我的陽剛之氣,逼出殘剩的「無刀訣」陰毒氣勁,同時也是徹底破壞他的「無刀訣」修行。

  每個門派內功的運行方法都有不同,而天資聰慧的武學奇才,只要能掌握一種內功的運行次序和線路,他便能學得這套內功的七八成。而日少爺便是一位武學天才,不然我也不會超越師傅,攻破天魔第八層的壁障了。

  短短十幾個穴道,就讓我悟通了大半「無刀訣」的修行要訣。我記住它,並不代表我想要修習它,只是作為一種武學資源的儲備而已,將來要傳給我的手下或是什麼的,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只過了小半個時辰,恭太郎體內的「無刀訣」內力便被我逼了出來,一股至陰至寒的真氣從他口中激射而出,我伸手一接,白手心把「無刀真氣」?!接進體內。

  饒是早有準備,我也被這股至陰之氣激得一個冷顫,貝敢緩慢?!之入任脈一處。

  任脈主任受諸陰,為「陰脈之海」,我把「無刀真氣」藏入這裡,作為日後修煉「無刀一訣」所用。

  吐出這口真氣後,恭太郎馬上就昏厥了過去,但他勻稱的呼吸和逐漸紅暈的臉色,讓一直站在一旁的敬宮秀吉心中一喜。

  「蘭亭,多虧你了!」敬宮秀吉身著華麗的長袍,雍容華貴,一點都看不出他時日無多。

  「哪裡哪裡!」我笑笑,「舅兄,我還得送你一份禮物,不然豈不枉自你我的親nc?」說著把今晚麻常目會來此地之事……我劉日可是恩怨分明,人家把花溜溜的兩個美女送給少爺,哪能不有點表示!

  我讓麻常目來:「吉舞閣」送禮,便是讓他知曉我與「吉舞閣」主人關係非淺。「吉舞閣」有了當朝紅人的照應,日後在這滄州的一畝三分地上,麻常目就知道該怎麼做事了。

  敬宮秀吉怎麼會不明白,他上來牽著我的手道:「蘭亭,我們去內堂,為兄要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我們回到主廳大堂,發現大廳上站滿了人。十二位或老或小,或俊或醜的白衣人站立在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少年身後。這個錦袍少年身子不算高,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陰冷氣息。

  「參見主公!」十二位白衣人躬身行禮,錦袍少年也回過頭來叫道:「父王!」

  敬宮秀吉揮手對白衣人們道:「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衣人們都出去並關好大門後:「玉兒,來見過你姑丈!」敬宮秀吉一臉溺愛,「蘭亭,這是我的王兒,敬宮玉。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敬宮玉五官長得很清秀,甚至有一點像敬宮姐妹,但是他骨子裡卻彷彿透露出淫邪的氣息,讓我看了就不舒服。

  敬宮玉走上前來,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見過姑丈!」

  看他神情,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本來我是沒有關係的啦,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惹怒了我:「父王,你怎麼把兩個姑姑嫁給他這個異族?真是浪費!」

  異族?劉家少爺還沒有嫌棄你是個異族呢!浪費?少爺長得有那麼差嗎!

  我暗中傳音給面現尷尬之色的敬宮秀吉:「舅兄,你可是要蘭亭日後多管教他?」見他點頭,我又道,「那蘭亭今日是不能管教他?」見敬宮秀吉又點點頭,我嘴角露出一揀微笑。

  小子,你慘了。

  看見我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敬宮玉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別過頭去一臉得意的道:「父王,我昨日回來時,在『奴隸市場』看中了兩個女奴,素質可高了呢!」

  「買成多少?」我接口道。

  「才三萬,那可是做美女犬的好素材!」他得意地順口說道,「在培養美女犬這一方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混帳東西!」我大聲呵斥道,「難道你的心思只會花在這方面嗎?」說話的同時我運起了天魔秘功,眼睛中雨道精光直射進了他的心裡,用意是在敬宮玉的心裡深處製造出一個不可磨滅的恐怖烙印。

  敬宮玉果然身子站立不穩退後兩步,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道:「父王,他想殺我,快拿下他!」

  「胡鬧!」敬宮秀吉這次沒有幫他,「你姑夫乃是『流風王朝』的一品公爵,日後他也將是你的先生,怎可如此無禮?趕快上來重新見過!」

  「不用了!」我抬手阻止敬宮秀吉,「都交給我來!」說完我抬手點出一道指風,封住了敬宮玉的麻穴。

  不能動彈的敬宮玉哇哇大叫道:「放開我!不然我叫父王殺了你。」

  「你可以說話,但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我接著點了他胸腹六處穴道,把減小了九成九的「蝕骨傷心」刑法施展到了他的身上,然後拍拍手對敬宮秀吉道,「大功告成,我們去喝酒罷!」

  說著便硬拉著敬宮秀吉出門而去,走到門口關上廳門,我還讓敬宮秀吉對看守大廳的吩咐:「無論聽到什麼叫聲,都當沒聽見……實在不行的話,就權當在唱歌好了!」

  「這樣真的行嗎?」敬宮秀吉不時回望大廳,「我怕玉兒受不了這種苦。」

  我翻了翻白眼,秀吉平日看來精明,可一牽扯到他的寶貝兒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想想又釋然:天下父母心啊,老爹當年還不是我要什麼他便給什麼——劉日就是他的寶。

  「放心,我任微易保證玉兒成為東瀛帝王,一生榮華富貴。」我難得端正態度的看著他道。

  他禁皺的眉頭頓時松展開來:「蘭亭,玉兒就交給你了!」

  接下來,我和敬宮秀吉來到另一個佈置豪華的小間。坐上扶桑獨有的小矮桌,一邊喝著旁邊美侍女遞上的清酒,一邊吃著精美的小菜,再交談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等我回到主廳時,廳外已經聚滿了敬宮家的武士,這十二個正是先前陪著敬宮玉在大廳拜見敬宮秀吉的人。

  見我前來他們不但不露出尊重的表情,反而個個都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一臉想殺人的看著我。只因為他們聽見少主人已經在內裡痛苦嚎叫了幾個時辰,而造成這一人間慘劇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因為敬宮秀吉吩咐要他們尊從我,他們早就揮刀向前;要不是敬宮秀吉下令,任由敬宮玉獨自在大廳裡嚎叫的話,他們也早就衝進去救出少主人了。

  也罷,少爺我剛剛喝了一點酒,就拿你們來練練身好了。

  我走到他們面前,卻沒有一個人讓開進入大廳的路。我冷笑一聲,右拳揮出,如重錘一般敲擊在面前一人的小腹上。

  「梆!」恐怖的力道,打得他身上的銅甲牢實地凹下去一大塊,他的人更不用說了,被一拳擊飛,在撞翻了後面幾個人才消減後墜的去勢,但卻再也爬不起來。

  「嘩!」圍著我的人一下就全部散開了,等他們下次聚攏時,已經拔出和寇長刀向我砍來,一圈白閃閃的刀光耀眼在夜色之中。

  我身子急撞向左邊一人,用左肩乘著時間差把他撞翻在地後,突出包圍圍,再飛躍而起,雙腿猛踢在左右二人的助骨,「卡嚓」兩聲,他們已經慘叫著搗住助腰處退了下去。

  我順手接過他們手中長刀,大喝一聲,長刀一把接一把捲起眾人的長刀,四兩撥千斤,一舉把剩下的九把長刀卷在周圍,然後輕鬆擲入旁邊的大樹樹身。

  手中沒有了兵器的他們頓時像沒有了牙的老虎,在我的三拳兩腿下便一個個被打成了豬頭,傷勢遠遠超過了前面三人。

  他們的盔甲更是見證「天魔舞影拳」無堅不摧的威力。這十二個人身體只是受了皮外傷,但他們一看見身上已成爛銅廢鐵的盔甲,就絕對不會懷疑我有把他們打成粉末的實力。

  扶桑人最注重的便是實力,他們天生喜歡依附強人,所以此時十二人紛紛跪在我面前,請求我原諒他們先前的冒犯。

  對付惡人,日少爺從來都是不留情的,我挨著一個個踢翻了十二個人,腳下用力很重,把他們踢得東倒西歪,讓他們在呻吟的同時身上的銅甲又破損了一大塊。

  不料這次他們爬回原處後,居然更加溫順的雙手伏前,腦袋前傾,貼在手掌上,一句話都不吭……

  哼,我還以為他們多麼硬朗呢!

  「給我起來!」我冷森地說道,「下次再敢不分尊卑,本公滅了你們。」說完抬手對著旁邊三丈遠的大樹虛空一按,「轟!」健壯的大樹樹身像被天雷炸過一樣,裂成了四五塊。

  「奴才不敢!」異口同聲的顫抖聲音顯示了我立威的絕佳效果。

  「那給我滾開,別像狗一樣擋著路。」

  他們慌忙移開,靠門最近的兩人迅速爬了起來,一左一右躬身為我打開廳門。

  看見廳裡敬宮玉的模樣,我不禁被逗樂了。這位身份尊貴的扶桑王子,因為連續幾個時辰被「蝕骨傷心」刑法折磨,現在已是口吐白沫的一臉癡呆樣。「身價值不菲的華衣也被口水完全毀了,他之所以能不倒下,全是因為被點穴,而他已經快虛脫卻還能嘶喊,則是由於少爺暗中贈送的禮物了。

  我伸手凌空解去敬宮玉受的禁制和「蝕骨傷心」,得到自由的敬宮玉頓時如失去骨頭一樣癱倒在地,全然不顧地上都是他的口水。

  劉家日少爺不能這樣就放過他,我彈手揮出五道指風分點敬宮玉胸前大穴,使出魔教秘技「亢精奮神」,讓他萎靡的精神瞬間亢奮起來——但這樣強行提神,來日必使他元氣大傷。

  敬宮玉馬上恢復了神智,見我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摸出腰間一把刀身晶瑩的短刀,一跳而起直刺我胸腹,但他才躍在空中,卻又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掉了下來。

  「哎喲!」他痛叫一聲,「混蛋!本王要活剮了你!」那怨恨陰毒的眼神,簡直可以把膽子小的人嚇死。

  本王?你小子還他媽真的沒有自覺,敢在我面起耀武揚威!

  我明白要管教他,讓他馴服,最好方法就是不拿他當身份尊貴的扶桑王子,而是把他當成平常的小孩來看待……對付不聽話的小孩,在流風國裡,任微易任公爵可是數得上號的。

  「想動我?」我陰笑著走上前,一腳踢飛他仍然緊握在手中的「斷雲寶刀」,踢得他又是一陣哇哇大叫,口裡嚷嚷個不停。

  「媽的,你還敢叫?」我又是一輪拳打腳踢,沒打著他的筋骨,卻拳拳打在他的皮肉上。這種侮辱般的疼痛讓尊貴的王子嚎啕大哭起來。

  敬宮玉不是不想還手,他身子一動我的拳頭便又把他打趴在地——他哪個地方動我打哪兒,到了後來,他只有雙手緊抱腦袋,全身縮成一團橫在地上哭喊。

  本來我在遠處即可用高深的武學折磨敬宮玉——隔著三丈遠日少爺也能搧他耳光。

  我這樣像街市流氓一般粗野地毆打他,只是從精神和肉體上進一步侮辱他罷了,高貴的身份和被粗魯的毆打,形成兩個鮮明的對比,只會讓他心裡更加委屈和屈辱。

  見到他漸漸的只有低微呻吟,而口中再也吐不出狠話來,覺得差不多了的劉日少爺停下手腳來。

  「小子,再給我叫啊……媽的,老子叫你說話,聽見沒有?」

  不知不覺,拳腳不留情的打了他許久,看著本來干精火旺的少年被我打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青腫,成就感也是很強的。

  「本王……本王要殺了你!」聲音雖然微弱,但語調卻是斬釘截鐵。

  「哼!」我冷笑一聲:你狠老子也不是善心人,幾百個土匪強盜老子都收拾了,還料理不了你這小兔崽子?

  「住手!」

  我剛抬起腳,卻聽見一個嬌媚的聲音。舉頭回望,卻看見一個千嬌百媚的華裝美少婦人站立在門口,她嫵媚動人的臉上此時充滿了怒氣,美麗含淚的大眼睛正憤怒交加的盯著我。

jfkkkk 發表於 2015-2-28 23:12
第十一章  臨別一言

  「媽媽!」臉上淚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宮玉看見了救星,連忙大喊起來,「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媽媽你快來救我啊!」

  他倒不笨,知道我敢這麼毆打他,是因為有了敬宮秀吉的默許。

  看在來人是個美女的份上,我收起了拳腳,退在一旁,看著華裝美少婦快步上來把敬宮玉扶坐在了椅子上。

  細細打量了一下美婦人,她除了粉臉嫵媚動人外,身材也是頂好。雖然嬌小玲瓏卻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因為男人的長期滋潤,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誘人氣息……這,便是馬小華他們所說的極品少婦了吧?

  從美少婦進門的那刻開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宮秀吉的正妻、敬宮玉的生母敬宮幽(和族女子出嫁後便捨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個姓)。

  敬宮幽不但是扶桑有數的美女之一,娘家聽說也是什麼王公貴族一類,敬宮姐妹對敬宮幽有點感冒,說她「傲慢自大,生性狹隘」。

  哦,對了,她倆對敬宮玉的評語是「陰毒寡情,奢華好色」。

  「你是何人,竟敢毆打皇子,可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剛才沒有看我,敬宮幽安頓好兒子,轉臉過來就沒有給我好臉色,「還不快跪下領罰?」她語氣震怒無比,彷彿真是鳳顏大怒。

  「你還真以為這是扶桑小島啊?」我沒好氣地坐在他們對面,懶散地道,「收起你的架子,現在爾等是在本公的地盤上!」

  對付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開他們的傷疤。也不想想少爺是誰,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個精光,現在教訓一個落難的小王子,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混帳……」敬宮幽才止住的淚水眼看又要流下,卻被我銳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後面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現在,帶著你的兒子滾出去……下次如再這般目無尊長,小心本公打斷他的狗腿!」我才不信敬宮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會一人進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王妃娘娘帶著一群虎狼侍衛惡狠狠的破門而入」才對。

  果然,美少婦嘴角動動,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後,怒氣匆匆攙扶著敬宮玉走出了大廳,一旁還摻雜著敬宮玉痛叫的聲音。

  後悔?內疚?我怎麼會!

  這還只是教訓了他一下,只是下馬威,以後如不聽我管教,那懲罰會來得更重。

  媽的,本來日少爺對和族男人就沒有什麼好感!

  和寇們應該慶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憑著他們在沿海一帶搶劫財物、肆意屠殺大陸上的百姓,我劉日便滅了他們全族。

  不是只育和寇們,老子連他們小島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腦的逮來殺了……咳咳,當然,有素質的美女還是可以適當留下一些的嘛!

  閉上眼,不再想這些煩人的東西,在調息之餘,又想起家裡和現在的美嬌妻們,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傍晚時分,我在一間佈置素雅的和式房間裡,召見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長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臉上一塊青色的胎記幾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壞了。

  同時,他從一進房門開始便低垂著腦袋,讓我十分好奇,在滄州城的傳聞中,麻九爺那可是水裡來火裡去的豪猛漢子!

  「麻九!」

  「小人在。」

  「為何一直低頭啊,莫非本公讓你很不層?」

  「殿下誤會了,小人只是因為從前會冒犯過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頭,以辱尊顏。」

  「哦?你冒犯了本公?怎麼我不知道啊?」

  「回稟千歲,小人在日前因為利益蒙心,曾派出殺手來襲擊呈昱外閣』,幸好沒有成功,不然小人真是萬死不能謝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產業,給麻九以天做膽,小人也不敢騷擾此地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笑著點點頭:「麻郡守,你有一個很好的兄弟,你們都可算是俊傑。」看著他們倆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釋道,「因為你們都很識實務,知道進退的人任蘭亭一直都很喜歡。」

  「小人惶恐。」大鬆了一口氣的麻常目開始發揮起他的官場才華來。「小人等冒犯了千歲殿下,本該自刎以謝天下,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殘軀,盡忠為殿下、為朝廷辦事或許會來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來。今後,殿下如有什麼吩咐,卑職等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麻常目在派繫上是屬於鎮南王一系,但鎮南王已經離開東南三郡這麼久了,麻常目漸漸就淡出了鎮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鬥爭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瓏,多攀上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動聲色點頭道:「對朝廷是不有用,那要看麻都守以後的表現了。」

  「對朝廷效忠,那是我等為官的準則和義務,但為殿下效死,卻是卑職往後做人的宗旨啊!」麻常目說完,便和麻九各從懷裡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錦盒,恭敬地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對於歲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請殿下笑納。」

  還別說,麻常目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說的話還確實乖巧,聽得我心裡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臉上神色依舊很平淡——身居高位的人,什麼心情都決不能讓下屬看出來。老爹說過,越是滿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樣子來,這樣才能讓下面的人不起驕縱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開錦盒,裡面並排擺著三疊厚厚的金票,第一張的面額是一萬。

  麻常目陪笑著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這些俗物,但是這區區六百萬的金票,權當給殿下的下人們零花吧。」

  給下人們零花?嘿嘿,虧他說得出來。劉大少爺的老爹身為正七品知縣老爺,一年的俸祿也只是一百二十個金幣。

  你麻常目雖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真,可俸祿也應該和我大伯圖易郡郡守劉報國的一千二百個金幣差不多吧?這六百萬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媽的,難怪麻常目不想去「廣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開了他帶來的錦盒,裡面卻是正擺著十二顆晶瑩剔透、流光四湓的玉骰子。

  麻九拿起骰子,扯開舖墊的錦布,隨意在黑漆盒子裡一灑,「叮叮噹噹」的清脆碰擊聲頓時不絕於耳。

  細聽之下,覺得骰子相撞發出的聲音雖然清脆卻不震耳,同時竟然透過撞擊自動發出有節奏的音律,讓人為之一振。

  「這是賭壇裡薄有名氣的『夜夜碧心』。」聰明人從來不會在權勢者面前賣弄,麻九這點也顯得很乖巧,「雖然不知道殿下對賭術的興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這樣東西能拿得出手,還請殿下笑納。」

  「骰子」、「麻將」、「牌九」、「賭鬥雞」……之類的賭博,在大陸各個角落都是很風行的,每個城裡都會有大小幾家的賭場,生意向來不錯。

  我平日裡不喜歡什麼賭錢,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東西沒有人會嫌多嘛!

  「嗯,你們的心意,本公已經瞭解,夜色不早,還是回去休息吧。」再聽了麻常目一會兒諶歌頌德後,我漸感不耐煩,卻不能隨意的發脾氣,於是只好打起官腔攆人。

  「是!是!是!卑職等就不敢打擾殿下休息了……」他們連忙站起來,話都不敢多說的倒退出門。

  麻家兩兄弟剛剛出門一會兒,敬宮秀吉便獨自走了進來。看他順手關上房門,我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跟我在一起,敬宮秀吉根本不用多說廢話,他直奔主題道,「蘭亭,我準備今晚啟程,去我們的各個基地做一些部署。」我聞言一驚,伸手想幫他把脈卻被他閃脫。

  「沒有的……已經萎縮到了心脈。」敬宮秀吉臉上一點異樣的神色都看不出來,反倒是他來安慰我道,「蘭亭,臨別之際,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應該放開,是如何,非又如何?關鍵是在你的內心。」

  「我的內心?」

  「你責任太多,因而內心遠不如表面那樣輕鬆;你太注重成敗,做事功利急進;你感情豐厚卻用情太員……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敬宮秀吉這番話顯得意味深長,乃是由於這話是他告別人世前對我最後的忠告。

  「哈哈,嘿嘿……」我尷尬地打了個哈哈,卻一時找不著反駁的話語。

  「論武功人品家世,蘭亭你都是上上之選,但是你的內心其實充滿了矛盾。」我還想說些什麼,敬宮秀吉卻抬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不知道你為何從京城來到此處,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憑為兄多年的經驗看得出來,現在你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你自己屢正想做的。」

  說到這兒,他語氣漸漸嚴厲起來:「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認清方向,然後勇往直前、萬折不回!往後,蘭亭你的內心如果依舊混亂不堪,必將遭遇橫禍。到時,你想要保護的東西都會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混亂?充滿矛盾?你敬宮秀吉只和我見過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結論……該不會是唬我吧?

  我搖搖頭,馬上推翻了念頭—人之將死,其書也善,既然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員的內心不願做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嗎?

  我閉上眼睛:心裡不斷閃過老婆們嬌美的臉龐和可人的性格,再後來回憶起自我習成天魔絕學以來做的每件事情……

  或許吧!或許我不願意殺那麼多人,或許我不想那麼趕盡殺絕,或許我不願捲入複雜的政治鬥爭,或許我更喜歡青山綠水的迫遙日子而不是不斷的江湖仇殺……

  但是,我劉日從來不後悔過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歡不喜歡。

  敬宮秀吉說人生應該是先豎立目標。

  而我人生的目標,早在十二年前、我五歲時就已經定好..美女和錢財。

  兩者之間,最重要的還是老婆們。正是因為老婆們,我才有了「屠殺嚴家「 、「暗殺兵部尚書」、「斬絕大刀門」、」夜襲長富鎮」這些殺人如殺雞的血腥行為。

  如果說我有錯,就是如敬宮秀吉所說的那樣、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我,沒有堅定好信念!

  既然決定保護好身邊的人,那麼其它一切都應該放開,不該再有婦人之仁。既然決定要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那麼就一定要行事冷靜謹慣,時時提高自己……

  有錯並不可怕,但一錯再錯、錯不悔改、不能從錯誤中找出問題解決才是最可怕的……劉家日少爺有這麼多缺點,是該好好修正的時候了。

  忽然之間,我覺得身子輕鬆了不少。睜開眼睛,對敬宮秀吉點點頭。

  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帶感慨道:「你知道嗎,蘭亭!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因為美和彩,而答應輔助玉兒成王這種鏡花水月的事情……不過,作為敬宮家的主人,我在此謝謝你了。」

  「哪裡哪裡,」我笑道,「我這也是在幫美、彩她們啊。」

  敬宮秀吉剛才怎麼沒有提到,我說話謙虛誠懇的優點呢?

  敬宮秀吉也笑了起來:弋看來,蘭亭你員的不是當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這句話,你會付出多少的心血?」他忽然退後三步,彎下腰來,深深鞠了三次躬,「那麼,敬宮家就拜託給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內,我一定讓玉兒登上王位。」我心中早有了底子,雖然手段兄不得人,甚至可以說有點陰險毒辣,但達成目標綽綽有餘。我答應敬宮秀吉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好!功成之日,盼蘭亭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讓為兄能給祖宗一個交待!」他說完就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雖然相處不久,但我心中還是有一絲難捨和難過。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無預兆浮起一個念頭,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敬宮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話,他……應該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沒了他這種雄才偉略的君王,對大陸人民來說,未嘗不算一種好事啊!

  「啟稟殿下,魯家有人求見。」

  第三大早晨,剛剛調息完畢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接到了這個消息。

  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護蘭亭公安危」的名義,率領幾個心腹駐進了「吉舞閣」,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實力,也是昨晚敬宮秀吉率眾離開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這座小築的庭院裡,卻看見魯婕、魯忠和魯家三大天王站在那裡。

  「參見蘭亭千歲!」朝廷禮制所在,即使是我的老婆、岳父和內兄們,在李若水的面前,也要規矩的行禮。

  看見有李若水在讓他們渾身不自在,我揮手讓李若水退出去把風。

  「老公!」李若水的身影剛走出庭院,一陣香風便撲入懷裡,一個豐滿迷人的嬌軀頓時抱了個滿懷。

  我的心裡也是一熱—昨晚因為要恢復這幾日消耗的精力,我沒來得及把敬宮兩位公主搞定,待有時間,就讓婕兒和兩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爺的大肉棒吧!

  「你們也起來!」我抱著魯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麼動靜了?」

  看著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種操縱眾生的飄然感覺。其實,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還知道來的是付家四長老付仁鶴一行八人——並不是我未卜先知,這些都是無孔不入的朝廷密探查出來的。

  魯天陷一臉崇拜說道:「是的,千歲。付仁鶴長老早晨知會我們魯家,說今晚他在『滄州樓』款待我們和神劍、春秋兩家。」

  「那你們的意思呢?」

  「我們全部聽從千歲的意思。」魯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於我的表情。

  「你們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嗎?」我沒好氣的閉上眼睛,呼昅著懷裡佳人的芳香,開始思考起來。

  魯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懷裡,小手輕輕把玩著我垂下的鬢髮。

  「這樣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再做打算。」我想了一會兒後說道。

  「好!」魯忠等的就是這話,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的靠山再硬,也得先斟酌斟酌。

  他笑道:「那我就先去準備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著他急匆匆走了出去,我又開始思索起來。付家、春秋、神劍,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如果讓他們三家連手起來打壓魯家,那麼益州又將回到他們的掌握中,而我這段時間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絕對不能容忍這種可能的發生,但是現在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對付三家連手。

  動用樞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魯家就落下話柄了,這次再讓他們參與江湖械鬥,大概又有人要參我一本了。

  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計,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動用人手,那還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沒有可用之人,最親密的小龜、小鳥又不在身邊……是時候多培養一些心腹了!

  這個念頭再次閃現在我腦海中……因而,我睜眼看見魯家三兄弟時,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三人不約而同的打個冷顫,一臉嚇壞了的表情。

  怎麼,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打量起自己來: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啊?

  「你們三人由明天開始,接受我的魔鬼訓練,本公在一個月之內要把你們培養成一流高手,

  「魔鬼訓練?……那我們前幾天的練武呢?」

  「哦,那只是熱身罷了!」我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轉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下,三人心裡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們頓時回想起我拷打嚴家俘虜時的表現,但當魯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妹子,卻得來這樣一句話:「玉不琢,不成器。大哥你們受點苦是應該的。」

  這次連我的眼光都變得很詫異,美少女卻杏眼一瞪:「看人家幹嘛,相公你該怎麼實行就怎麼辦!」

  「好!好!好!」在大笑聲中,我牽著魯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T一臉慘相的三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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