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關於成為魔王這件事 作者：貓寬 (連載中)

第476章 一飛衝天

    人的情緒會被他人以及身處場合所影響。

    在大多時候，凡是身處營火晚會及演唱會等場合，就算是一個平素相當文靜的學生，也將會隨著現場氣氛起舞，導致整個人變得較以往要high上許多。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該怎麽做才最能調動起人們的情緒呢？

    說實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算是問我這名出題者，我恐怕一時之間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是感性的生物，很多時候哪怕並不具備該方面的知識，在無意之間也將下意識採取最貼合情境的行動，就好比說冷了會知道要保暖又或穿衣服，等等之類的。

    出於模糊的直覺本能，當遇到現在這樣需要炒熱氣氛的情況時，我首先下意識就認為必須創造出個足以讓所有目睹觀眾看了瞠目結舌的大場面，至於後續該做些什麽，就等先第一輪登場完過後再做思考吧！

    利用法則掀起一道足以被稱為海嘯規模的大浪並且進行加固，而為了怕只有浪而沒有其他東西太過單調，我順道在海面上卷起了兩道小型的龍卷風，看著吸飽了海水的旋風卷起，其中甚至還夾雜了著大量看不出品種的魚類，我不禁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開著雙臂，兩手五指成爪狀，我仰天發出一陣沒有絲毫品味可言的狂笑，然後用眼角餘光偷瞄了下底下在浪潮間險象環生的工作船，相信引起了這麽大的騷動，轉播現場的鏡頭肯定全對準了我才對。

    自認笑得差不多了，我遵循著路卡利歐曾經教過的登場美學迎風而站，讓風帶著披風飛揚起來，基本上不管正派還是反派。出場時能做到這種程度給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不會差了，最少不會被人當成一般那種出場就忘的串場角色。

    「參賽者許墨，我以大會工作人員的身分進行宣告，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干擾到了比賽進行以及其他參賽者的安危，如果再不主動撤銷魔法，我等司令部將會取消你的參賽資格。視作危險分子驅離出境！」

    當我心裏正揣摩著該說哪一句話好的時候，下方忽然傳來了陌生的喊話聲，低頭一看，卻是司令部戰鬥組的成員現身了。

    從話中內容聽起來對方可說氣勢十足，只可惜我身在浪頭頂端的高處，由上而下望去，高低差所帶來的優越感絕非只是一星半點。

    「試問一句，我一切行為都沒有違反狂飆大會的比賽規則，按照第四關卡要求。我也不過是在允許的範圍內施展魔法，試圖使用它橫渡前方海域罷了。」

    該名司令部的戰鬥組員氣勢不弱的回道：「雖然沒有違反規則，但像你這樣施展魔法卻依舊停留原地的行為已經對他人造成了影響。」

    「抱歉呐，不過就視線所及之處，目前還在第四關卡逗留的領先集團就只剩下我這一隊伍了，就算是想騷擾其他參賽者也沒有下手目標啊。」畢竟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司令部的人多做糾纏，因此我並沒有繼續和那名戰鬥組代表耍嘴皮子，兩手一攤便表示：「大不了我不留在原地就是了。」

    「什麽？」

    這句話冒的無跡可尋。使得戰鬥組代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她意識到問題所在之處。我已經大手一揮，率領著巨浪向前行軍。

    就在這一刻，滔天大浪直撲海上之都。

    就在大浪移動的同時，下方的司令部戰鬥組員也被逼到了要緊關頭。

    「警告確認無效，隊長請下判斷。」

    「情況允許直接對目標發起攻擊。」

    「隊長！」

    底下的戰鬥組成員你一言我一語的喊叫起來，但是沒有代表的命令。她們臉上即使焦急萬分也沒有擅自採取行動。

    狠狠咬了咬牙，戰鬥組方才代表喊話的那名女子露出決絕的神色，喊道：「大浪規模已確定會對海上之都沿岸造成衝擊，經警告未果，接下來准許各位自由攻擊。聽我倒數，五、四、三……」

    就在司令部戰鬥組的成員們嘴裏開始詠唱各自所擅長的法術，然而我卻不感到絲毫的驚慌。

    「露薇卡，還記得我先前問過你的事？」

    「嗯？」縱然乘坐在位於巨浪頂端的小船上，露薇卡依舊不改她那雲淡風輕的淡漠表情。

    「不管是大爆炸還是3D特效都好，你喜不喜歡大場面？」不等露薇卡答話，我臉上先一步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個人而言，我簡直愛死它了。」

    打起響指，下一刻異變驟生。

    ─────────

    打從剛才開始，狂飆大賽的觀賽會場便陸陸續續地傳出騷動以及瑣碎的交談聲。

    理由不用多說，觀眾們所討論的議題已經從「誰才是第一名」，換作第四關卡賽道外的異常這件事情。

    「你瞧這浪，看起來威力挺大的啊。」

    「就是不知道衝到城市裡頭會死多少人。」

    「咈咈咈，反正我是海族人，就算浪再大個十倍也淹不死我啦！」

    如同上述那般思維，即便目睹了足以將半座城市掀翻的巨浪，現場的海族人卻是一個要比一個淡定，有些懂得動商業頭腦的還和其他種族的觀眾拉起了生意，討論等會兒若是大浪來襲，將收取多少援救費用，若是提前下單還可享受三人同行一人免費的促銷方案……

    海族人的逗逼個性在這裏一覽無遺，他們為了湊熱鬧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就像過去曾提及的，這些好事份子等了一整晚就是為了看這大場面，屆時就算司令部的人真進到會場進行疏散好了，海族人到時估計也不願意挪動腳步。

    目不轉睛的盯著轉播用地的大型螢幕，會場內的觀眾此時就像極了颱風天跑去海邊觀浪的遊客。

    海族人冷靜地模樣大概傳染給了其他人，看當地人都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少來自其他地方的觀光客們為了被藉機嘲笑，哪怕有少數人察覺到了情況並不對勁，卻仍然選擇留在了原地。

    當會場觀眾尚在猶豫進退之間，不受弱魔禁制影響的巨浪已經推過了近半的關卡距離，而這時的畫面上，鏡頭正好對準了位於大浪頂端的小船，而上頭的黑髮青年左眼眶中跳動著不自然的火焰，伸手打了個響指。

    以此為信號，不知何時布滿了天空的雲層降下了細雪，白色冰層從巨浪與大海銜接著的海平面為圓心開始朝著四周蔓延，大浪解體，但是海水卻凝結成冰，在空中製造出了螺旋狀的滑雪道。

    黑髮青年與銀髮少女搭乘的小船落在由冰構成的通道上，以高速向前滑行。

    旋轉、旋轉、旋轉！

    接連三百六十度的大迴圈，狂飆大賽會場內的觀眾目光追隨著小船，腦袋跟著它一併轉動。

    冰雪滑道的最後，是一個上升的弧線坡。

    經過先前加速，小船速度這時早已到達高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舉衝上弧線坡。

    一

    飛

    衝

    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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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上依然還是菜逼巴一隻。

第477章 給我把電吉他就好

    寒風如刀。

    腳下搭乘的小船如今卻是被我當成了滑板一樣的存在，原先掀起的巨浪則成了玩具黏土，隨著我的心念變化，並在銀白色的冰層覆蓋下成為海面上最搶眼的一處景觀。

    螺旋狀的滑道以傾斜角度向天空延伸，在加速度的作用下，就算我沒有額外施加推進力，小船也達到了難以置信的高速。

    有了法則固定，我也不怕會被高速運動中的小船甩下，就這麽抱著雙臂維持著站姿，只可惜沒有鏡子，導致沒法看見自己的臉現在究竟是掛著什麽樣表情，不過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亢奮勁正順著經脈在體內擴散開來。

    沒有說腎上腺素分泌，是因為經由多次的法則化以及重塑，即便是我自個兒也說不準體內目前是呈現怎麽一個模樣。

    若是問說人類體內擁有哪些器官，這些器官又分別在身體什麽位置這樣的問題，從小沒認真學好健康教育的我恐怕只能勉強混個及格分。

    肢體重塑是法則操作的其中一環，而法則操作提取的又是當事人腦內思維，拿最不重要的盲腸做舉例好了，假使在重塑時忘記了正常人都擁有盲腸這一個概念，屆時解除法則化恢復實體的肉身也將不會盲腸這一器官存在。

    人類體內就那麽幾個器官，盲腸也就罷了，天曉得接下來會不會在無意間又扔掉些什麽……

    雖然說自從晉升成為亞神後，貌似五臟六腑哪天不想幹了宣告罷工我也依然能活得好好的，可是出於從小養成的價值觀，對於擺脫人類種族範疇這件事我真心感到敬謝不敏，用露薇卡的話來講，這同樣是因為年紀太輕所犯下的錯誤……不對。是因為年紀太輕才會產生的不必要堅持。

    當然根據慣例，露薇卡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反正吾擁有永恒的時間等汝成長。」隨後對此事就不再多做理會。

    將視點先切回到現實當中吧，冰雪構築而成的滑道已經到了盡頭，在經歷最後一段俯衝過後，小船的船底貼著冰面衝上了上揚的弧線坡，然後騰空飛起。

    滔天巨浪轉眼間變成了壯闊的冰雕。底下的司令部戰鬥員們詠唱的咒語到這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前喊話的女子代表無法收回先前自由開火的命令，無奈地舉手一揮，算是讓底下的戰鬥組成員恣意發揮了。

    沒有明確的攻擊目標，準備好的魔法卻是成了毫無殺傷效果的場景特效，要知道魔法普遍等級越高施展效果越是華麗，於是刹時間水柱、火花，旋風等透過神秘力量引發的自然現象相繼出現，為原先存在於第四關卡處的巨型冰雕藝術添上各式聲光特效。

    往昔現代地球的電影中曾有駕車飛越雙子塔的情境。而將當時飛車撞破窗戶，五花四濺的玻璃碎片迎面飛來的震撼照搬，我想這大概就是此刻狂飆大賽會場內目睹這副畫面觀眾們的心理寫照吧。

    猜測歸猜測，真實情形如何我其實不得而知，只能在盡可能的範圍內將一切做得最好。

    登場的聲勢以及特效是足夠了的，可是要想讓說話氣勢更強，最佳的舞台還是狂飆大賽的冠軍受獎席。

    從天空居高臨下，我能夠看見先前趁著我方觀察情勢時搶先超船的隊伍。而在更遠一些的半空，司令部隊伍也即將結束他們的短程滑翔。進入終點線前的最後衝刺。

    在司令部隊伍的小船與水面接觸的那一刻，狂飆大賽一切限制也正式解禁，然後小船上的參賽隊伍代表回過頭，與我的視線正好產生了交集。

    雙方間距離注定了我們無法使用言語進行對話，取而代之的招呼則是兩顆帶著極低溫的冰球魔法，以上、中、下三路分別朝著仍位於高空的魔王城小船激射而來。

    沒有了人類女孩規格的響以及會暈船的史塔夏。船上此時只剩下露薇卡一人可謂不幸中的大幸，原因在於說以熾天使的強大，即便我再怎麽折騰，又或是操縱小船作出足以讓一般乘坐者吐得昏天黑地的花式操作，人家也仍然不動如山。

    側過身子。兩腳微蹲呈一前一後的弓箭步，同時張開雙臂作勢用作平衡，就好像衝浪一般，讓風屬魔法帶著小船在空中飛行。

    我是風中落葉，且看我如何飛翔！

    雙眼間所捕捉到的魔法以及自身動作全被調成了慢速撥放，唯一不變的只有腦中的反應思維。

    三連發的冰球乍看之下是直線飛行，然而仔細觀察下卻還是有著些微的角度傾斜，憑藉著意識調動船體，讓小船打橫過來，並等冰球靠近時以四十五度角傾斜，同時出手以火焰打消中路的冰球魔法。

    繼冰球之後的是火焰漩渦，針對這種以打擊面廣為賣點的魔法，最好應對方式是集中火力鎖定一個點進行突破，而要說到穿透效果，我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曾經一擊將轟龍烤得外交內脆的風雷複合魔法───雷神殺手。

    基於沒有實質武器作為載體以及時間不足，倉促成型的雷神殺手自然沒有當初用來對付轟龍時的威力，不過要想射穿區區的火焰漩渦卻不成任何問題。

    後仰著身子，將雷神殺手擲出貫穿阻攔在前的火焰魔法，然而司令部作為海上之都政府認同的情報組織，對於我的魔法造詣早有預測，先前兩道魔法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殺手鐧爭取時間。

    司令部隊伍內除了打醬油的曉之外，另外三人口中吐出的生澀咒文詠唱到了最後一個音節，在魔法的作用下，海上之都的水道好似間歇泉一樣的噴發，然後在空中聚合成一名形體模糊的巨人。

    名為水元素的魔法生物被招喚了出來，以它龐大的身軀充當城牆，攔阻在魔王城隊伍的前方。

    「需要吾出手嗎？」待在旁當壓艙物已久的露薇卡冷不防地開口問道。

    「不需要，給我把電吉他就可以了。」

    露薇卡有求必應，轉手抓開空間夾縫便取出一把電吉他拋來，入手後試著刷了下弦，明明上頭沒有接電，聲音卻與一般演唱會上聽到的沒有兩樣。

    從某種角度而言，露薇卡確實和哆啦a夢沒什麽兩樣，只是她用的不是四次元空間口袋，而是空間夾層。

    嘛，暫且不討論這類超出常識之外的黑科技或神秘領域，電吉他入手之後我也釋懷的鬆了口氣，如此一來表演所欠缺的最後一塊拚圖碎片終於是湊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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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行後的首次加班，遊戲業貌似很可怕啊

第478章 一劍光寒

    前方是足有數十公尺高度的水元素巨人，由於對方體積龐大，若換作是普通的魔法師來操縱小船，這時候要想再進行閃避恐怕相當勉強。

    然而我明顯不被歸類在普通魔法師這一範疇當中，嚴格說來甚至連法師的邊都沾不上，因為我的一切魔法皆是借助元素之瞳以及法則操作施展出來的，既不存在元素知識，就連對魔法的理解也相當薄弱，最多只能稱作是施法者。

    唔，姑且不談這些題外話，前有巨浪冰雕以及魔法煙火，後有體型龐大的水元素巨人，即便說這次狂飆大會是近幾年來聲勢最華麗的一屆也絲毫不為過。

    水元素的存在就像一堵高聳的城牆，在我腦中百般念頭流轉之際，水元素巨人已經抬起了左手，好似搧蒼蠅一般直直朝著魔王城隊伍所在半空揮來。

    小船後方有著露薇卡這個人型核彈坐鎮，因此如今的我內心不僅沒有半分恐慌，反倒是即將登台的緊張情緒要占了大半。

    深吸口氣，唱出記憶中那首歌曲。

    「當一座城牆，只為了阻擋，所有自由渴望。」

    拿撥弦刷動手中電吉他，音樂透過空氣振動朝著四面八放傳播出去。

    「當一份信仰，再不能抵抗，遍地戰亂饑荒。」

    水元素的手掌逼近到麵前，眼前視線盡是一片水藍。

    「蘭陵撩亂茫，天地離人忘……」

    心情保持平靜，沒什麽好怕的，這不過就是一場演唱會之中的特效，有了它才能將氣氛炒熱到更高點。

    「無畏孤塚葬，只怕蒼生殤───」

    用力刷下琴弦。曲風變奏，腳下踩著的小船刹時間加速，傾斜著從水元素巨人的手掌下方穿過。

    水元素轉動身軀。龐大的體型卻未必代表著笨拙，在巴掌落空的下一刻它已經準備好下一波攻勢。趁著小船尚未脫離攻擊範圍，左手化掌為爪，從後方再次抓來。

    「夜未央，天未亮，我在倖存的沙場。只盼望，此生再，奔向思念的臉龐。」

    船首翹起，小船高度猛然拔升衝向更高的藍天。緊接著回轉掉頭，趁著水元素巨人來不及重整姿態，筆直地朝著它露出空檔的背部衝去。

    「淚未乾，心未涼，是什麽依然在滾燙！」

    唱完這句同時，左手用力抓緊琴弦尚在震動的電吉他琴頭，用力朝著前方高空擲去，兩手在此恢複自由，然後彷彿像是對著神祉獻上祈禱的合十。

    左眼眶中神火燃燒更盛，在法則操作之下。待緊密貼合的手掌重新分開，一把外觀不算亮眼的長劍憑空而現，而趁著它在被地心引力捕捉之前。我已經將長劍抄在手裏。

    「高殿之王，遵照契約服從於我，來吧！足以毀滅聚神的雷電，重疊成幾千幾百層盡情奔馳吧！」

    縱然沒有詠唱的必要，但在現場氣氛作用下，我仍舊念出了深埋腦海記憶深處的咒語，而長劍的劍身也在這時候伴隨著劈啪作響的雷鳴，被一道白光緊密纏繞住。

    緊握住劍柄，雙足在船上借力一踏。強化過的肉身讓我輕而易舉躍出超長距離。

    在半空中切換為將劍背負身後的架式，朝向水元素快速逼近。

    三十公尺。

    二十公尺。

    還沒。還要再更加靠近一些。

    與水元素的差距最終接近到隻剩十公尺不足的差距，對方由海水構築成的龐大軀體近在眼前。

    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咬緊牙。榨取肺部內所有的氧氣發出怒吼：「解放吧，雷神槍───千雷招來！」

    積蓄的雷電在我喊出關鍵詞後解除了一切限制，不再保留的釋放出了其猙獰的真面目。

    雖然是喊作雷神槍，但藉由雷電外放而加長、加粗的卻只有劍身部分，在改良法術加持下，長劍化身雷神所持的雷霆巨劍，挾萬鈞之力斬向水元素。

    一劍光寒。

    只有實際體驗過後才能真正明白，到底電視內那些劍客拔劍錯身而過後是什麽樣感受。

    原來當揮出斬擊那瞬間，大腦真的會變得一片空白，原因是所有專注力全都投注到了那一下斬擊上頭，導致再也無暇關注其他事情。

    僅只使出一次攻擊，無法負荷魔法輸出的長劍便徹底化為齋粉隨風逝去，同時水元素巨人在陷入片刻僵直後，終於再也無法維持住形體，巨大的身形從被雷劍切開的腰腹開始崩潰，最後變成漫天水花傾盆而下。

    成功將水元素巨人擊倒，我搶在被重力抓住之前用法則賦予了自己飛行能力，接著將右手攤開，掌心向上對準藍天。

    相信這時在會場內收看轉播的觀眾都還沒回過神來，造勢可說一舉做了個十足十。

    以十分制為例，剛才到現在的表現已經能打上九分，最後一分之所以克扣著，理由在於仍有伏筆尚未收回。

    沒有讓我等待太久，一顆細小的黑點總算出現，並且不斷變得更加清晰。

    其來歷為何不用多加敘述，除了稍早被我扔上天的那把電吉他外不作第二者之想。

    將電吉他接住，然後變魔術般的取出嶄新的弦片，用力刷下替這表演劃上進入間奏的休止符。

    「入陣曲，伴我無悔的狂妄！」

    曲子驟停，朝右側橫向邁出腳步，正好重新乘上慢我動作一拍的小船，從頭到尾一切舉止皆流暢且毫無凝滯，就差沒順道清理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

    「汝其實沒必要特別將水元素擊破，由於召喚的術法以及供給魔力並不完全，只要躲過它第二下的抓擊，即便不予理會它也會自行消散。」忠實履行壓艙物職責的露薇卡在我出完風頭後，毫不給面子的闡述真相：「斬擊真正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比起外在施加的傷害，水元素解體更多是因為自我毀滅。」

    我沒好氣地翻起白眼：「就不能讓我好好耍個帥，裝上幾十秒的酷嗎？」

    「可以。」露薇卡低頭，嘴裏喃喃道：「一、二、三……」

    當我沒說這話。無奈地左右搖頭，果然帥氣路線不適合我。

    追溯到穿越第一天，恐怕當迎接我到來的賽諾頭顱在下跪同時掉下來的那一刻起，這趟異界旅程的畫風就拍板敲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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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後台今天頗lag啊。

第479章 你贏了

    水元素巨人即使只是不完全的召喚，仍然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而司令部的三名施法者大概也沒想到水元素巨人會如此不禁打，出場氣勢是足夠了，可是在外頭晃的時間甚至連三分鐘都不到，簡直比奧特曼和泡麵還要不如。

    至於另一邊，盡管我人是回到了小船上沒錯，可是在剛才離開期間露薇卡並沒有替小船提供動力，因此這時候的小船高度也開始下降，畢竟和司令部的改造滑翔船不同，當初魔王城製造的只是很普通的帆船，並不存在像是滑翔翼又或翅膀之類能夠增加滯空時間的零件。

    調整方向，這一回我沒有再施加風系魔法讓小船繼續向前飛行，而是讓它像雲霄飛車一樣，傾斜著栽進了狂飆大會的第五關卡，就是冠軍水道之中，當然最後我也沒有忘記要在接觸水面前緊急拉升船頭，省得到時候真的一頭衝進了水裡。

    在解除比賽規則限制的冠軍水道上，我想就算成員落水應該也不會被判失去參賽資格，可是在剛才那串刻意的賣弄鏡頭後，下一秒立即摔個落湯雞難免有損顏面，所以只好在這些平日不會注意到的繁瑣細節上多費了一些心思。

    第五關卡走的是海上之都平常都在使用的交通水道，而交通水道最大的特點便是四通八達，距離水道不遠的就是城內的各項功能街，而從這回降落地點觀察，這裡應該是住宅區的其中一部份，而與住宅區銜接的是目前正舉辦慶典特售會還有嘉年華的商店街，可以說是人流最密集的地區。

    腦子才剛轉活過來，一旁岸邊的街道上就已經出現了旁觀路人，多虧了水元素巨人的龐大體型。我與它方才在空中激戰的畫面估計半座城的人都看見了，而目睹了剛才那一切經過，路人們顯然認得了我。縱然因為距離問題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從動作上仍可以看出他們正對著我與露薇卡指指點點。

    無暇顧及旁觀路人。由於史塔夏被我用斯巴達的教育方式踹下船了，導致布置船帆的粗活被迫落到了我自個兒頭上，在三兩下把船帆撐開後，我操縱著小船讓它重新動起來，朝向終點線所在的比賽會場邁進。

    先前在第四關卡耽擱太長時間，搞得即使抄捷徑走了空中路線，司令部的人依然領先魔王城隊伍好一段距離。

    小船加速，如同箭頭似的將水面劃開。而兩側住宅區街道的民宅住戶也推開了窗子，在家裡頭看著熱鬧。

    沿岸邊幾位熱血的路人追著船奔跑起來，而在看完一場驚天對戰之後，還忙著與身旁小夥伴討論的孩子發現正主出現，無一例外的停下了口頭上的話題，朝著水道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在前頭不遠處是以龜速行駛的司令部船隊，消耗大量魔力的後遺症在此刻體現得一覽無遺，僅存的魔力已經無法支撐她們隊伍以通過前幾道關卡的速度前進，從後方看上去，她們小船就像是給老牛拉著的破車。

    岸上幾個閒得蛋疼的孩童渾然不懂體諒人家心情。他們先是在沿岸處用著快走方式追趕司令部船隊，等超過就停下來先讓小船再走段距離，接著再一次從後頭超車。通過嬉戲的方式不斷朝著司令部隊伍成員傷口上灑鹽。

    如果搭乘的真是一般的牛車，嫌車慢直接下來步行自然就能解決問題，可惜現在偏偏是比賽途中，即便第五關卡解禁一切規則，凡只要通過前四道關卡的隊伍只要能穿過終點線就算是冠軍，但總不能讓人下船改用游泳方式衝線吧？

    一來面子掛不住，二來是司令部這次參賽成員沒有海族，就算棄船改以游泳前進，提升的速度仍然相當有限。還不如就這麽待在船上，透過冥想盡可能恢復魔力。

    當與司令部的船隊擦肩而過時。縱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我的視線卻與對方船隊上那名之前代表發話的女子交會而過。她臉上並沒有強裝笑顏，而是掛著參雜著一絲苦笑的釋懷表情對我點了點頭。

    「許墨大人，您贏了。」

    小船行駛得飛快，以至於對方這句話傳入耳裏，並讓我反射性轉過身的時候，兩邊船隊早已拉開了距離，唯能看見司令部隊伍的那位代表女子目送魔王城隊伍離開方向，將右手舉至胸前位置為小幅度的左右揮著。

    剛才那句話的涵義到底是在暗示我通過了司令部的考驗，又或只是單純在祝賀我即將拿下狂飆大會的冠軍呢？

    沒法問當事人，自己一個在這邊瞎猜也是無濟於事，索性將它放置不管，排入之後日程再上司令部去詢問。

    前方水道一片坦途，不過由於是城內在用的交通水道，在狂飆大會期間仍有少數幾艘小船在上頭行駛，他們不是狂飆大會的參賽者，純粹是湊巧經過，要知道慶典期間來了不少的外來觀光客，其中自然不乏想乘船，從水路漫遊海上之都的風雅人士。

    看到魔王城疾駛的帆船，原本待在水道上的幾艘交通船頓時靠邊讓出一道筆直大道，甚至還主動替船上的觀光客進行解說，接著在船主的帶領下，幾名個性較熱情的觀光客還朝魔王城隊伍的方向揮起了手臂。

    繼續向前，前方就是連接住宅街與商業街的拱橋，其高度約莫是四公尺，在原先時候大家通常很少會在上頭駐足，不過如今拱橋上卻是站了不少民眾，正向著我高聲呼喊。

    從理智上我是明白的，他們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亢奮並不是因為見到了我這個人，而是因為目睹了狂飆大會的參賽者，但是從感性上出發，我還是難掩激動心情。

    「露薇卡，沒問題吧？」我側過身明知故問的向小船後方的熾天使問道。

    沒有意義的提問換來冷漠目光一道。

    嘿嘿乾笑兩聲，露薇卡不說話就權當作她不反對了，於是我雙手向上一抬，一股力量將小船推得彈跳起來，並從拱橋上方飛越而過。

    從上俯瞰而下，底下所有待在拱橋上的人無一例外，全都仰起了頭以目光追隨小船。

    待重新落回水面，小船激起了大量的水花，然後一騎絕塵的高速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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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這一刻，我是冠軍

   「出現了！這次可不光只是屏幕上的投影，狂飆大賽第一位回來的參賽者即將穿越冠軍之路正式出現在我們面前！」

    離會場還隔著好一段距離，外頭就已經能聽見會場內轉播員語氣高亢的呐喊，而這聲音並不陌生，記得她是由大會舉辦方邀請來的吟遊詩人，專門負責全程比賽的轉播以及解說。

    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在前幾個賽道工作人員抬出火箭筒攻擊參賽者時，就是由她與另一名老人對工作人員做出裁判，至於最終裁判結果如何大家自然再清楚不過。

    老人那悠哉的那一聲沒關係啦，以及夏洛特毫不作為的表現讓我徹底記住了他倆，出於敬老尊賢的良好禮儀，事後報仇就免了他一份，不過聽聲音明顯還處於妙齡的夏洛特嘛……嘿嘿，她如果不遭點罪，我以後就不姓許！

    咳，我承認自己在平日處事上有些鼠肚雞腸，不過同樣自豪的是，我報復的對象無關性別，絕不會看對方是美女就手下留情，假使對方真漂亮得讓人下不了手……呃，到時就交給碧翠絲處理吧，反正當問題牽涉到戀人的時候，花精靈肚量一向小氣得緊，絕不存在絲毫心慈手軟的可能性。

    腦子裏裝著的是這般無關緊要的瑣事，維持速度不減的情況下，狂飆大賽會場拉起的終點線終於出現在眼前，於此同時，會場內的歡呼聲浪也不斷向上攀升。

    追著船奔跑的民眾依然數量不少，然而組成內容卻換了不知多少批，從住宅區就跟著的人到現在屈指可數，基本上有這樣驚人體力或能力的，用腦內系統的分級制度。最差起碼都是菁英以上級別。

    海上之都的氣氛具有強大的渲染力，跟上來的竟不完全都是整天湊熱鬧的海族人，從外觀看上去種族各異，戰士靠著強大的肉身能力，好似古代俠客施展輕功一樣的踩著屋頂騰空飛躍，而魔力強大的法師則直接施展飛行魔法。跟著小船後方直線追來。

    領著不斷增長的隊伍，在冠軍之路的最後，大概是心理錯覺，耳邊呼嘯的風聲竟是短暫隔絕了群眾的歡呼。

    我單膝蹲在船頭，親眼盯著白色的終點線在眼前放大、放大、放大……

    在船身觸線的那一刹那，整個世界就像靜止下來，盡管知道這不過是情緒激昂之下產生的錯覺，但我依舊感覺到自己彷彿切換成了上帝視角，以三百六十度回轉。將周遭所有人、景色都一覽無遺。

    秒針喀噠向前，停滯的時間再度流動。

    「大爆冷門！冠軍竟然是成員只剩兩人的隊伍！他們創下了狂飆大賽多年以來前所未見的新紀錄！」在會場舞台上的女子表現得甚至比我還要激動，不過在誇張表現之餘，她至少是沒有像現代地球的男轉播一樣瘋狂得跳腳、扯頭髮，總算是保留了最後一絲風度。

    停下小船，右手扶著帆軌撐起了身子，強烈的成就感好似大浪撲來，一舉將我整個人淹沒。原來當面臨重大時刻時腦袋會呈空白狀並不是說謊，而是真有其事。

    好半倘我仍傻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慌亂之際，忽然背後傳來了一股推力，回過頭看卻是露薇卡走上前用手輕輕推了我一把。

    沒有使用法則，而是實質的肢體接觸。

    我依然無法看出露薇卡眼眸深處那抹除淡漠之外的其餘情緒，可是從方才舉動來看，她大概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鼓勵我吧？

    多虧露薇卡推了這麽一下。本來停擺的大腦終於恢復了功能，我將右手握成拳頭，然後對著觀眾席方向高高舉起。

    重新運轉的大腦容不得我思考太多東西，然而有件事就算不經思考也再明白不過。

    這一刻，我是冠軍！

    ──────────

    司令部。會議室內。

    「是，我明白了，稍後我會將情報轉告給提督，你也辛苦了。」

    喀嚓一聲，秘書官伸手將通信裝置掛斷，轉身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大叔提督，而後者此時正閉著眼睛，將身子深埋座椅的靠背裏頭，貌似仍沉浸在個人的思緒當中。

    輕了下嗓子，秘書官開口道：「提督，狂飆大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這樣啊。」以低沉的嗓音開了口，大叔提督緩慢睜開了雙眼，問道：「結果就像預料之中的一樣嗎？」

    秘書官沉默片刻，左右搖頭：「不是這樣的，應海上之都政府派出的司令部狙擊隊最後在冠軍之路上耗盡魔力，不僅沒保住冠軍之位，就連亞軍都沒能沾上邊。」

    「詳情呢？」大叔提督提問時語氣穩重，沒有絲毫驚訝神色，看模樣對結局竟然沒有感到太多意外，僅只是單純順著話題做出詢問。

    由於這次傳達的消息是以口頭報告，秘書官沒有機會藉由偷瞄手中文件轉移緊張情緒，只能強提精神，嚴肅道：「針對海上之都政府發布的攔截令，司令部小組於冠軍之路上為了阻攔目標，透過共聯協力施放了召喚水元素的魔法，然而水元素最終卻反被攔截目標所擊破，耗盡了魔力的司令部組員之後無力再戰，只能無奈放棄任務。」

    大叔低督頷首：「這部分我明白了，那麽名次部分又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如上所說由於司令部隊伍將魔力全投入到水元素的召喚上，導致事後再也沒有多餘魔力製造動力推動船隻，而趁著成員冥想恢復魔力期間，領主大人的隊伍後來居上，在超船之前甚至還停下來與我方隊伍寒暄了一番……」

    「既然是領主那位調皮的小姑娘，那也是沒轍了。」大概是想起了什麽關於賽塔光的趣事，大叔提督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很快便又收斂起來。

    拿拇指及食指揉了揉眼角，待手放下時，大叔提督臉上已然換上了副肅然麵容，然而眼神間流露的除了堅毅神色，更帶著一絲解脫。

    「吩咐下去，準備啟用封塵的m計畫，接下來我們將視新任魔王決策，決定究竟是要繼續在海上之都潛伏，亦或進行搬遷。」

    秘書官躬身鞠躬，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而獨留在室內的大叔提督轉頭將目光投向桌上相框，那裡頭裝著的是一張經由剪貼，將歷代所有提督集合在一塊的照片。

    長出口氣，大叔提督伸手撫摸相框，呢喃道：「前輩，我等背負百年的重擔，終於能夠放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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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誰是犯人

    狂飆大賽結束數日之後，魔王城海上之都臨時據點───咖啡廳。

    坐在吧台裡頭的專屬位子上，我拿手托著下巴，百般無聊地望著窗外景色，藉由觀察形形色色的路人來打發時間。

    穿著紅色衣服的禿頭、戴著毛線帽的地中海禿、發量稀疏的四眼中年……難不成異界生活壓力真這麽大，怎麽一眼望去，十個路人裡頭就有五個都是禿頭？

    「許墨大人！」

    當我認真思索之際，身邊卻忽然傳來了女孩的稚嫩嗓音，掉頭一看，視線中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許墨大人，我在下面啦！」

    遵照著聲音來源低頭一看，只看見當初從司令部連同響一塊拐來的雙胞胎姐姐正蹲在吧台下頭，總是活力十足的臉上難得堆著的竟是哭喪表情。

    「怎麽搞的，誰又欺負你了？」我伸手一拍桌面，裸露在外的右眼露出凶狠神色，迅速掃過咖啡廳每個角落。

    檢查完咖啡廳內，出乎意料的是當與我視線交會時沒有一位客人心虛地閃躲目光，一個個全都坦然得很，甚至不少人除了好奇之外，還抱著幾分戲謔神情，一副就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撓了撓頭，由於狂飆大賽冠軍這一名頭成了最佳的對外宣傳，咖啡廳這幾天都是高朋滿座，不再像以往那樣整天下來就隻有兩三隻小貓，因此在客人數量眾多的情況下，總不可能真一個個上前盤查，於是在發現視線搜查成效不彰之後，我果斷換了方針，再次伸手怒拍桌面。

    「你不說話不代表就沒有事情，當然你有權保持緘默。然而這裏可是老子地盤，沒找出犯人之前大家別走了！」我伸手打個響指，對工作態度不佳，連倒水都愛做不做的看板娘露薇卡道：「關門，放狗！」

    露薇卡將手上雜誌放下，走到門前將營業中的門牌翻轉變為休業。然後轉過頭正經補充道：「門關了，不過沒有狗。」

    「……這只是一個梗，不用太較真，不懂就算了。」在這件事上我注定和露薇卡等人沒法擁有共同話題，於是只好摸著鼻子，把這苦澀的感覺悶聲咽下。

    看我神情不似開玩笑，查覺不對勁的客人間頓時出現了一陣騷動，其中更有激動者站起身來，想要出來向我理論。不過卻是被身邊友人給強行拉住，在掙扎半倘發現甩不脫後，只好借驢下坡，牙疼的哼了聲才重新坐下。

    「你憑什麽關押我們！」

    「還想不想做生意啊！你知道我是跟哪位大哥混的嗎？」

    獨自一人的反抗行動遭到鎮壓，但群眾們並沒有因此放棄自身權利，在默契十足的眼神交流下，顧客們選擇了抱團以對抗不人道的咖啡廳店長。

    看顧客們群情激憤，幸好我早料到會有這種情形發生。提前準備了對策。

    「大家先聽我兩句，有什麽不滿等我講完再提。」輕了輕嗓子。我舉起兩手安撫道：「不說其他廢話，總之我在這裡以店長的身分宣布，只要抓到了犯人，那麽今天大家消費額通通由犯人買單！」

    此話一出，原先的反對聲頓時通通不見了。

    「居然敢把純真的小女孩弄哭，這簡直不能忍。」

    「是啊。我體內的正義之心正蠢蠢欲動啊！」

    「蠢蠢欲動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吧……」某路人臉客人混雜在人群間吐槽了一句，理所當然的，他這話在場沒有半個人聽見。

    「好吧，既然大家都願意配合，那麽我們直接就進入刑偵環節。」看顧客們沒了異議。我先是滿意的點了下頭後，這才伸手將雙胞胎姐姐，也就是那名叫雷的女孩拉起來，和藹問道：「來，剛才是哪個人欺負你了？」

    雷對我眨眨眼，其頻率之快就彷彿眼裡進了沙子。

   「 呃，你倒是別只是眨眼啊。」我當下愣了會兒，片刻後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小女孩的怕事心理作祟，之所以不當場說破肯定是怕被人事後找麻煩。

    想通了這點，我頓時伸手拍了拍雷的肩膀，以肢體接觸的方式借予她自信，話又說回來，雷的妹妹不知道為什麽半藏匿的縮在廚房門口，一個勁朝我使眼色，看起來就像眼皮抽筋似的，難不成這對雙胞胎姐妹之間存在著什麽神秘的聯系，姐姐眼睛進了沙子，結果連本來沒事的妹妹也受了影響。

    眨眼環節持續了約莫快半分鍾，最終雷忽然閉上眼睛深深歎了口氣，語氣間帶著一股自暴自棄：「沒人欺負我。」

    我想了想，不解地反問道：「沒人欺負你，那你剛才幹嘛一副委屈快哭出來的樣子？」

    聽我這麽問，雷那張嬌小臉蛋上的五官當場皺成了一團，兩隻小手攥緊滾滿了荷葉邊的女僕裝裙擺不放，扁著嘴與我僵持了好片刻才終於敗下陣來，鬆口道：「許墨大人。」

    「嗯？」

    「是許墨大人欺負我啦。」雷用著極大的音量喊道，看上去就像不計後果豁出了一切：「廚房裡頭的食材用完了，可是備用材料全放在您後頭的櫥櫃裡頭，然後不管我剛才怎麽喊您，您都像入定了一樣毫無反應，於是當我放棄打算蹲下身從您底下鑽過去時，您卻又突然清醒過來，不等我解釋就自顧自抓起了不存在的犯人……」

    聽完雷的告白，現場一片靜默。

    「所以意思是店長就是犯人嗎？」

    有一顧客挺身做出了結論，但立馬就被他身邊友人捂住了嘴，摁住就是一頓暴打，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半點眼色都沒有。

   「 ……做人靠的是誠信，話既然出口了就要辦到。」我伸手抹了下臉，向雷吩咐道：「今天在場所有客人免單，等等記個帳，就不和他們收費了。」

    「店長英明。」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店長這麽帥。」

    聞言，作為既得利益者的顧客們立刻拍起了馬屁，只是聽著這些奉承話我卻實在沒法開心起來。

    在廚房，有著奇怪口辟的雙胞胎妹妹表情沉痛：「哈哇哇，這星期的營收又打水漂了……」

    眾人各自沉浸在不同的思緒當中，然而這時候門邊的風鈴卻響了起來，順著聲源看去，一名穿著白衫的中年男子無視於門口懸掛著的休業門牌，竟是推開了門。

    而白衫男子莫名成了咖啡廳內所有人的目光焦點，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張了張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道：「要不我出去轉個兩圈，待會兒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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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司令部的投誠

    「司令部的提督今天怎麽有空到這裡來串門子？」

    「唔，關於這件事卻是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因為一些原因，今天我也沒心情繼續做生意了，正好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慢慢聽你說。」

    在咖啡廳搜查案件結束的半個鐘頭後，先前店裡的客人已經全數離開，而由於店門口掛著的牌子依然是休業中，因此除了司令部的大叔提督外，再也沒有下一位進門者。

    送走最後一位拿了免單許可的客人，雙胞胎姐妹注意到大叔提督今天並非只是單純的上門閒聊，於是索性拉下了店門，咖啡廳到這裡也算徹底淨空，至少目前在場的沒有一個是無關人士。

    「提督，您的咖啡。」

    面對以前的上司，穿著女僕裝的雙胞胎姐姐在態度上難免顯得有些拘束，而等送完咖啡以後，她立刻效仿自己妹妹，頭也不回的鑽進廚房裡頭，只露出半顆腦袋，做賊似的躲藏門後，以這般詭異的形式參與旁聽。

    「謝謝。」捏住咖啡杯的杯嘴，大叔提督朝向廚房方向遠遠舉杯，然後轉過頭對我露出了苦笑，自嘲道：「你看看，當領導的壞處就是容易沒人緣，就連純真的小女孩沒事都不願意靠近我。」

    「我想你對過去的下屬有些誤解，人是小女孩沒有錯，不過人家可絕對稱不上純真兩個字。」擺了擺手，我可沒有和不熟對象閒話家常的習慣，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回歸正題吧，今天你上門來有什麽事情？」

    聽我這麽問道，大叔提督先是抬頭望向了被放在透明展示櫃裡頭的金黃色獎盃，這東西原本店裡是沒有的。是參加狂飆大賽得了冠軍，才由大會一方頒發的紀念獎品。

    第一名是金獎盃，第二名是銀獎盃，但是第三名和第四名就只剩下了銅獎牌以及一紙獎狀，其差距之大不禁令人感慨。

    「要說的話還真是讓是出人意料之外啊，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在司令部的成員狙擊下成功奪下冠軍。」大叔提督自顧自地說著，接著又搖了搖頭，矛盾的駁斥了自己：「可是換個念頭一想，這樣的結局或許早在賭局開始的當下就已經注定，不管怎麽講你畢竟是一名魔王。縱然在過去的紀錄從未展現過實力，但若是認真起來的話，區區召喚不完全水元素肯定是攔不住你的。」

    我挑起眉毛。記得以前他對我的稱呼是魔王候補，如今候補被他刪掉了，前後兩者雖然僅相差兩字，然而在意義上卻是截然不同。

    「還記得我曾和你提及過的司令部歷史嗎？」大叔提督收回目光，握拳槌了下自己的左胸口，帶著緬懷的目光道：「在許多人眼裡。司令部的成立不過是因為第三任魔王大人的一句戲言。如今提督之位已經更迭了數十代，我們一直未曾忘卻司令部不為外界所知的成立宗旨。」

    聽大叔提督說得嚴肅。我心知接下來內容將會是今天的重頭戲。

    「司令部是直屬於魔王的暗棋，只要你展現出魔王的氣度以及企圖心。不管最終是否成功通過魔界五大勢力的試煉，我等也將效忠於你。」將這不知道埋藏了多少歲月的真相吐露出來，大叔提督神情間少了抑鬱。卻多了一分釋懷以及坦然。「請容許我不用您而是用對待平輩的你來作為稱呼，因為這是專屬於第三任魔王大人的敬稱，待日後許墨大人成長到能夠率領整個魔界之時，我才會將這敬稱奉獻與你。」

    扯動下嘴角，對此沒有感到不滿一事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魔王這一職位對我而言更像是一個強制性工作，消極怠工在所難免，相對之下，前任魔王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為了能讓異界得以延續，甚至連自個兒的小命都賠上了。

    付出與收獲成正比，第三任魔王會受到整個魔界從上到下的愛戴也不是毫無道理。

    坐在位置上，我一時之間忽然有些惆悵，哪怕這股情緒來得莫名。

    看我陷入深沉模樣，大叔提督也不打擾，就這麽在旁邊默默待著，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過後，我長出口氣結束了這短暫的放空，用簡單的三個字作為回應：「知道了。」

    大叔提督起身向我行了一禮：「那麽從今日起，司令部將正式回歸魔王城旗下，一切掌握信息以及情報也將……」

    「這些不用特別和我報告就是了，關於這部分稍後我會派專人與你們進行接洽。」明明收攏了前任魔王留下來的暗棋勢力，但我非但無法開心起來，反而還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至於決策什麽的，我個人方面只會有大方向的戰略目標，相關細節的填補得由你們自行研擬，這樣還有其他問題嗎？」

    這末尾的提問只是客套話，沒想到大叔提督還真的摸了摸鼻子，毫不客氣地問道：「您不打算把司令部的戰鬥部隊以及情報組成員組織起來嗎？」

    我皺起眉頭，反問道：「這不用我插手，你們自個兒不就已經組織得很好了嗎？沒必要因為上頭多了個領導，就刻意打散完整的既有體系。」

    大叔提督必恭必敬道：「那司令部這邊就先按兵不動，等待您下一步指示了。」

    「不，你們盡管按照過去的模式行動吧。」防範於未然，我還刻意提及一句：「和海上之都政府的聯系也沒有中止必要，除非有什麽特別指示，剩下一切照舊就可以了。」

    大叔提督臉上的模樣明顯是不明其意，但最終還是點頭表示了理解。

    「我不是戰爭狂。」沒頭沒尾的冒出這句話來，我自顧自地接續說道：「凡只要是能用和平手段解決的問題，就沒有開啟爭端的必要。司令部現在的運作模式很好，一個組織能把永續經營貫徹得這麽徹底可不簡單，若是因為一紙調令而打破未免也太過可惜。」

    大叔提督張嘴正想發言，可是卻被我先行伸手制止。

    「當然我也不怕戰爭，有必要的話該打的仗還是會打的，所以你也不需要特別擔心，只是在未來戰爭到來之前，還請你們別打亂持續百年之久的生活步調，要知道這種傳遞一旦出了問題，要想再恢復就非常困難了。」我把自己杯子內的茶水一飲而盡，為避免失眠問題，我一向很少會喝咖啡。

    話止於此，再待下去雙方也沒有了談興，因此大叔提督識相的起身告辭。

    伴隨著懸掛門上的風鈴聲響起，咖啡廳只剩下了魔王城的成員，而我伸手將茶杯推到桌旁，起身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梯。

    內心這股莫名的抑鬱著實讓人難受，在思考下一步對策之前，最好還是想辦法將它先抒發掉來得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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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雖然更新速度變慢了，但還是和各位求個票吧。

第483章 看起來很雄偉的樣子

    大叔提督的造訪是必然，然而這樣的投誠方式卻是把我的心情弄得非常糟糕。

    從理性上我能夠接受對方說法，但內心感到不暢快卻在所難免。

    海上之都臨時據點的編製人員中明顯沒一個人能開解我，哪怕是關係已經算作相當親近的露薇卡也包括在內。

    熾天使比起剛降臨時已經人性化了許多，可是太過複雜的情緒仍然無法理解，她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向簡潔俐落，凡是阻礙或讓她心情不好的目標，除了變作飛灰幾乎沒有第二下場。

    和露薇卡討論這問題，她最多就是為人類的多愁善感而覺得莫名其妙，而視她當下心情，在話題結束後只會有兩個結果。

    結果一，聊完後各自回房間睡覺，第二天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切照常。

    結果二，露薇卡在話題結束後出門夜遊，順手把海上之都的司令部輾為平地，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回來，而被蒙在鼓裡的我必須要等到第二天起床，才終於得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嚴重災情。

    別以為結果二不可能發生，生命層次的不同將會導致思維上產生差異，露薇卡以前打的仗可都是位面戰爭的級別，把司令部從地圖上抹掉對她而言還真算不上什麽大事。

    為了避免前任魔王的暗棋消失得不明不白，最好還是別和露薇卡提到這件事，一來沒有幫助，二來還有非常大的風險。

    夜幕降臨，在海上之都用過晚餐之後，我通過地下室設置的傳送陣返回了提姆萊斯城，不過並不是為了向碧翠絲傳達司令部投靠的消息，純粹只是想走一走。舒緩一下心裏的抑鬱。

    與露薇卡相同，整個魔王城內第二不合適談心的人就是碧翠絲，雖然說以她的能力確實能輕鬆勝任開導工作。可是碧翠絲最擅長做的事就是秋後算帳，以花精靈那股瘋狂勁。其報復手段絕對比露薇卡一招秒殺更加不人道。

    如今已經從情報人員進階轉職為地下工作者的自然之風又直屬於碧翠絲，他們精通各種暗算手法，並且善於掩埋線索，在有了這張底牌的狀況下，即便交代了碧翠絲不準下黑手，司令部勢力肯定也會因為種種巧合遭逢大難。

    通過刪去法，能找的人也不剩幾個，考慮到狄亞娜的城管工作繁忙。我最後選擇前往了城市附近的臨時魔王城，並成功見到了留守的賽諾。

    「魔王大人，許久不見了。」一如既往地單膝下跪，在我進入臨時魔王城沒過多久，賽諾便自發性的找了上來。

    「最近海上之都發生不少事情，結果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過了這麽長日子。」我感慨的搖了搖頭，向賽諾招呼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賽諾正想說些什麽，不過由於無頭騎士的頭顱並非是固定的，以導致當視線與地面角度越是垂直，其頭顱鬆脫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此隨著低頭這一舉動，賽諾的腦袋頓時咕咚的從脖頸接合處掉了下來，在石質的地板上滾啊滾……

    明明隔了好段時間沒有碰面。但是畫風依然是如此熟悉。

    就連這個橋段也是久違了。強自按耐住把賽諾頭顱拿來開球的慾望，我將頭顱撿起後塞回到賽諾身體的手裡，因為這起突發事件，我情緒也已經沒有像先前那樣低落。

    「屬下惶恐。」把頭顱安回脖頸與頭顱之間的切口處，賽諾躬身道歉，語氣誠懇說道：「為了彰顯歉意，屬下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處置的心理準備，即便是魔王大人想要在侍寢中加入獵奇玩法，又或是灌、灌、灌……灌腸。屬下都能百分之百配合。」

    「明明獵奇玩法肯定是比灌腸更重口味，但你反而是對後者更加恐懼啊！」當意識到自己開口第一句竟然是這段話。我不由得悲從中來，瞧瞧人類的習慣性對我做了些什麽。連和異性討論黃段子都變得面不改色了。

    賽諾沒有察覺我此刻內心的糾結，尚自沉浸在對灌腸的恐懼中，極其罕見的忐忑道：「屬下會如此失態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後面的器官除了排泄外就沒了其他用途，如今用這、這樣骯髒的地方來取悅魔王大人，實在是缺乏恭敬。」

    「所謂對我的恭敬，早在你成天把黃腔掛在嘴上時就不剩一星半點了啦！」我齜牙咧嘴道：「而且對於男性來說，只要對象臉長得還行，那麽只要有洞的地方就都通通可以用。」

    「……屬下不太明白。」

    「我舉個讓人生理上會感到不舒服的例子，試著想想第二任魔王的遺毒吧，提姆萊斯倒還還好，但是換在作風自由的海上之都，她開創的bl同人本簡直泛濫成災，而在那些被掰歪的人口中，有著一句經典名言兼口頭禪───男的也好，不會懷孕。」我深吸口氣，心有餘悸地道：「前半段不重要，關鍵是男性可沒有前面的洞，能插的自然只剩後面，從這點來看你的心理負擔完全是多餘的。」

    賽諾目光飄移，心虛地道：「屬下還是覺得不大好。」

    「胡說，我連狄亞娜都可以接受了，差的只是還沒有真槍實彈上場，區區後門根本毫無壓力！」我的口氣顯得有些憤慨，就差沒當場高歌艸馬的漢子你雄壯威武。

    「魔王大人您心胸遼闊，絕非屬下能及。」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收獲了尊敬值。

    「不對，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和你爭論這個。」發現回到臨時魔王城的本意在不知不覺中竟是偏了十萬八千里，我先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強行改變話題道：「賽諾，我想要嚴肅問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認真回答。」

    「屬下必定毫無保留的回答您。」

    「嘛，對於我作為魔王的器量，不知道你有什麽樣看法？」

    賽諾視線緩慢下移，最後停在我的褲襠位置，抿了下嘴角，徐徐開口道：「看起來……很雄偉的樣子……」

    「我問的才不是那方面的器量！！！」(未完待續)

    ps：感謝圖靈斯圖亞特的打賞，以及本人是係統、紅藥生、誰幹的站出來、無所謂的月票支持。

   PS1:看起來?那就是實際並沒有很雄偉囉XD

第484章 你拿個布條把眼睛蒙起來，看會不會好過一些

    抬腳踹了賽諾一下，我沒好氣的咬牙道：「和你說正經的，別再把什麽東西都往黃段子方向扯。」

    明明我根本沒有用上多少力道，但賽諾還是做出個踉蹌動作，就差沒直接呈大字型撲倒在地上，待重新調整好姿勢之後，賽諾這才正色回道：「屬下遵命。」

    仔細打量了下賽諾，盡管個性上有些問題，但無論怎麽她說好歹也是名騎士，當認真起來時還是挺正常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盡管站姿端正，但眼角餘光依然老是在飄移。

    我將雙手背在身後繞著賽諾轉了一圈，由於無頭騎士的頭顱和脖頸本來就沒有連接著，即便身體面朝方向不改，只需要拿一手扶著頭顱轉動，便能輕鬆突破正常生物的限製，而且哪怕追隨目標物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也沒有會折斷脖頸的顧忌。

    我剛才就好似繞著地球公轉的月亮，待停下腳步後也差不多分析出了賽諾視線的落點位置。

    人是安靜下來了沒錯，可是那灼熱的目光實在令我無法放鬆下來。

    在小說中經常能看到「假使目光能化為實質殺傷，某某肯定早已被戳得千瘡百孔」這樣的橋段，事到如今能夠親身體驗，我的內心著實五味雜陳。

    至於原因嘛，相信就算換作任何一名男性，當自己的小夥伴被其他人以盯著獵物的虎狼眼神持續注視，難免都會感到幾分不自在。

    代入上面的橋段，我想現在的情況應該可以這麽說明───假使賽諾侵略的目光具有實際殺傷力，那麽我的小夥伴恐怕早已被它戳得千瘡百孔。

    ……還是別想了，越想越是覺得蛋疼。

    「你願意克制暫時不講黃段子這一點自然是很好，不過麻煩別老是拿眼神瞄我跨下好嗎？」我深深歎了口氣，現階段能找到最適合談心的人也就只有賽諾一個。在沒有其他替補的情況，也只能稍微將就一下。

    賽諾神色一凜，很是艱難的道：「非常抱歉，關於這點屬下實在難以克致……」

    「畢竟都一個月沒『進食』了，於是戒斷症狀又出現了是吧？」我恍然點頭，不死生物攝取生氣的手段雖然不少。然而一旦出現對象，口味就會被固定下來，其他生氣也會變得難以下咽。

    「不過暫時還是先忍一忍吧，就如剛剛說過的，今天回來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找人商量，露薇卡不懂人情世故，碧翠絲又會事後找人報復，也就是你比較讓我放心一些，至少不會連說一聲都沒有就擅自採取行動。」我揉了揉眼角。和賽諾說了掏心話。

    「您如此看重屬下，令屬下感到欣喜非常。」賽諾再次單膝下跪，以實際行動來取代她因為肌肉僵硬而無法做出明顯表情的遺憾，可是認真沒有幾秒，卻看她又抬起頭來，艱難的道：「可是屬下大概得讓您失望了，受限於種族天性，屬下實在沒有辦法違逆本能。何況魔王大人今日尚未入浴，對屬下而言。此刻的您就像是一道不斷散發香氣的美味佳餚，而屬下又久未進食……」

    喉嚨一陣收縮，即使自身並不會分泌唾液，賽諾依然做了個吞咽動作。

    好吧，換一個角度，就連我自己都同樣覺得把美食放在一個餓了許多天的人面前。偏偏又不準他吃這樣的行為相當惡劣，可是若是在這時候退讓了，往後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總之開先例這種事無論如何都得盡量避免，因此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讓賽諾繼續苦苦熬著。

    「不然這樣吧，你拿個布條把眼睛蒙起來，看會不會好過一些？」基於賽諾看起來的模樣真的不太對勁，我終究是找了個自認還算恰當的妥協點。

    「是，請您在王座之間稍等下，屬下去去就來。」賽諾躬身行禮，隨後快步離去。

    趁著賽諾去取布條的這段期間，我先行前往了臨時魔王城的謁見大廳，而過後沒多久，外頭便傳來了沉重鎧甲的金屬碰撞聲。

    「魔王大人，屬下已經用布條將眼睛蒙好了。」出現在大廳門口的賽諾這回的頭顱並沒有接在頸子上，而是直接讓身體抱在了懷中，而雙眼位置也確實蒙上了遮眼布。

    「很好，那麽你現在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

    「魔王大人，相當抱歉，事實上問題反而變得較先前更加嚴重了。」賽諾呼嗤呼嗤的喘著氣，就連從脖頸切口處的黑煙也不像往常那樣平均朝著四周擴散，而是彙聚在了一塊，好似黑蛇般不規則的抖動。

    「從畫面上來看，確實體現得非常徹底。」我本來想深吸口氣，但是考慮到室內有著一個排放廢氣的汙染源，還是打消了這道念頭，開口道：「所以這一回發生什麽事情了。」

    「魔王大人，相信您也知道不死生物就算沒有了雙眼，也依然能透過感知來辨別方位以及物體，而為了分辨不死者以及活體之間的差異，不死生物對於生氣的感應要較大陸其他種族特別敏感。」賽諾頓了一頓，接續說道：「屬下平時主要都是利用雙眼探查四周，感知能力則是作為輔助使用，然而現在切斷了視覺，集中力全放到了感知上，對生氣的感應甚至要較以往靈敏數倍，在這樣的狀況下接觸魔王大人，屬下光只是遏止自身不要擅舉妄動就必須耗費大量心力，思考部分幾近停擺……」

    「還真是徹頭徹尾的癡女發言啊，因為表情非常正經，險些就讓人無法察覺話語內容的不正常性。」

    「呼、呼、呼哈。」

    「現在居然連一般的對話都無法維持了嗎？！」

    「不，您多心了。」

    剛才還發出危險且意味不明喘息的賽諾忽然恢復正常，前後變化只在一秒之間，迥異的懸殊差距不由得讓我為之一愣，但隨即賽諾卻又補充了一句。

    「屬下只是通過大力的吸吐，攝取魔王大人您呼出的空氣，以此聊以慰藉。」賽諾泰然說道，絲毫不覺得有何處不對。

    「……我錯了，果然在談話之前最好還是先餵飽你，被你這樣前前後後岔開話題，我險些都忘了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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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我心理建設還沒做好

    我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糾結的事情挺沒意義的。

    待在臨時魔王城的寢室，我坐在足可供三名成人呈大字橫躺的巨型床鋪床沿處，整個人處於一種澄澈通明的狀態，用著好似頓悟了什麽的語氣感慨著過去。

    嘛，雖然說距離剛才與賽諾在謁見大廳的對話也才經過了三個鐘頭時間。

    至於作為歪樓的始作俑者，賽諾此時並沒有出現在床鋪上，而是以護衛之姿拄著巨劍在床邊侍候著。

    在經過補給後，賽諾明顯要較戒斷症狀發作時正常許多，縱然說她一絲不掛的模樣與臉上那凜然的神情著實充滿了違和感。

    「方才真是失禮了，多虧了您的生氣滋潤，屬下現在就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唔，不好！」本來維持挺立站姿的賽諾臉色忽然生變，然後騰出一手，彎腰針對鼠蹊部附近的某處做了個不太雅觀的動作。

    這個動作主要是針對某液體沿著大腿內側流淌而下，不屬於賽諾本人分泌的白濁生命精華做出的整理，縱使說這舉動在愛情動作片中相當常見，可是當真實在自己面前上演時，這畫面實在不存在絲毫能套上賞心悅目這一形容詞的要素。

    「險些就浪費了魔王大人您賜予的寶貴糧食，如果真發生這樣的憾事可就太讓人惋惜了，好在發現得及時。」面不改色的將某白濁生命精華以手動方式塞回到成為不死生物後就已經失去了九成功能的器官當中，並且為了怕再次流出，賽諾這回還替該器官加了塞子，等確認開口堵得嚴實之後這才重新抬頭道「言歸正傳，所以說魔王大人您先前是遇到了什麽困惑，導致需要與屬下做討論才能理清頭緒？」

    「原本問題是存在的。可是多虧有你，我倒是自個兒把事情想通了。」我拿雙手拍打了下臉頰，重重吐出口氣，就像要將之前的鬱悶一同宣泄出來。

    「屬下已經幫助到您了嗎？」賽諾困惑的傾斜著腦袋，然而角度又不敢過大，就生怕腦袋一不小心又掉了下來。

    「這麽說吧。簡而言之我發現了與其有空思考些有的沒有的，還不如乾脆訴諸行動，只要等身體動起來以後，自然就沒了其他餘力再去關注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反正一切最終都是以結果論說話。」

    「屬下愚昧，一時之間還無法理解魔王大人您所想表達的意思。」

    皺了下眉頭，假若情況允許的話我還真不想用上這個說詞，但為了方便賽諾明白，貌似也沒有其他辦法可選。

    「……看在是賽諾你問的份上。我就破例講得直白一些，不過這段話你最好出了這間房門後就立刻忘掉。」

    用著好像是要抓破一層皮的力道撓了撓鼻頭，在開口瞬間，我忽然覺得有一種名叫節操的東西正離我而去。

    「總而言之就是我吃飽撐著了，在閒來無事精力無處發泄的狀況下，理所當然情緒起伏開始變得不穩定，而解決辦法也簡單得很，找個管道把過量的精力宣泄掉就行。只能說你歪打正著了。』看賽諾仍舊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我咬咬牙。終於是拋掉最後一絲僥倖：「之所以會陷入低潮期，純粹就只是我因為累積了太多的量，然而又沒有好好的自力發電，結果長期的欲求不滿爆發，內分泌失調導致情緒不穩啦！」

    講了這麽一大長串，賽諾終歸是明白了。只見她在一陣恍然之後又換上了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直點頭，大有馬後炮嫌疑的說道：「魔王大人您就是平日太過拘束自身言行，不懂得妥善釋放心靈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從今以後您應該過得更自由一些才是。」

    無語片刻，真不愧是放縱派的賽諾。比起穿越以前，如今的我幾乎已經是處於無視大半社會常識的暴走狀態，但是現在聽她意思，敢情是跑車以時速兩百公里開上快速道路這樣還不足夠，必須連著刹車杆也一併拔掉才能算是真正的解放。

    「關於這部分還是算了吧，捫心自問我確實是喜歡胡鬧不假，但要是鬧的問題太大，會讓善後工作變得太過麻煩的。」我擺了擺手，當場否決掉賽諾的提案。

    別忘了魔王城麾下中還有個守序善良陣營的狄亞娜，如今這位聖騎士沒有緊迫盯人，完全是建立在我沒有失控得太誇張的前提上，假使日後胡鬧得太過頭，狄亞娜肯定立刻丟下城管工作，哪怕沒有傳送陣可用，也依然會一路殺到海上之都來，接著我就能和自由生活徹底說再見了。

    我認同狄亞娜是個好人這件事，若是忽略身體下半段是馬身這點的話她也稱得上是美少女，不過就是為人太囉嗦了些，一會兒耳提面命要遵守某某規矩，不然就是卯足了勁的上諫，魔王城的良心這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狄亞娜不在現場，和賽諾討論她難免有背後嚼耳根子之嫌，更何況賽諾雖然不像碧翠絲對他人的厭惡感這麽明顯，可是如果有詆毀其他高層的機會，她也不會白白錯過，姑且就不談論這件話題了。

    「和你實話實說，關於剛才那個讓自身行為更加放縱的提案總之是別想了，最多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我自己想辦法動手解決……」我話還沒說完，賽諾立即就有了意見。

    「魔王大人，您既然有了屬下，為何還需要自己費心解決！」賽諾的語氣略帶激動：「退一步講，您就算不中意屬下，這不是還有其他對象可選嗎？」

    「就使用效果來說，有反應的人體當然是比五姑娘更帶感一些，只是問題在於你們一個比一個麻煩，碧翠絲老愛玩重口味的play，賽諾你從頭到尾就只會那幾招，而且還老是跑到上位去，至於露薇卡基本上就和死魚一樣，與其說我在享受，還不如說是在服務她更為恰當。」

    「那人馬呢？」注意到名單中有人被遺漏了，賽諾突然開口問道。

    「咳，她沒有問題，就是我心理建設還沒做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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