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高不高,挺嬌小的,有著鵝蛋型的臉龐和纖細的身材。
她的手指細長,就像鋼琴家般的優雅,披著一頭直髮。
她的眼眸深遂,短巧鼻子又稍微尖挺,嘴唇常保持桃紅色的光澤令人垂涎欲滴。
她有著哲學家的頭腦,成天說著柏拉圖和亞里斯多德。
她正向著我走來。
「等很久了嗎?」她帶著歉意說著。
「不,剛到不久。」我邊說邊偷偷將整缸煙灰倒進口袋。
「抱歉,因為有些事耽擱了。」她低下頭看著地板。
「因為他?」我指向窗外一個偷偷往這裡望的男人,那男人依靠著AUDI的跑車。「新男友?」我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
「嗯...」
我跟她已經分手三個月了。今天之所以會約在餐廳見面,純粹只是將她遺忘在我家的物品拿給她。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我看著腳邊的牛皮紙袋。她沒回話,僅是默默的看著我桌上的咖啡杯。
「我覺得,我們沒有未來性可言...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她慢慢的吐出幾句話,讓我僅存的一些希望都破滅了。
「還記得三個月前嗎?我們還約好將來要結婚,生2女1男,然後搬到曼哈頓。我當工程師,妳當程式設計師,然後--」我有點激動,手裡緊握著桌角。「妳說『似乎』那並不代表真的結束啊!」
「我還愛你啊!不過真的...我們沒有未來性可言。你還不懂嗎?」她抬起頭來看著我。
她哭了。
我愣住了。
她起身,跑出門口。
窗外的男子,看著這一幕卻毫無舉動的繼續抽著他的煙。
我掩著眼,手裡觸摸到濕濕的感覺。
之後幾天,我完全聯絡不到她的人。我才了解到那男人只是路人,她騙了我。手機關機,她的新住處總是深鎖,到了夜裡也不見一盞燈。我絲毫沒有挽留的餘地,我開始詛咒自己,怨恨那日對她的不成熟。她哭了,我卻束手無策。
幾個禮拜後,我已經放棄聯絡她了。
我退出。退出妳的過去,現在及未來...永遠永遠不會再參與。
愛妳,就要讓妳自由的飛。
* * *
幾個月後,我已經恢復正常的生活了,雖然偶爾會想起她。不過比起當初的心痛,現在已經好多了。
有天,我收到一封信,那是她母親寄來的。
裡面附了一些醫療文件及她在世上最後寫的幾句話。
看完,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失去控制的放聲哭泣。
彷彿跌進好深好深的海溝,永遠深陷不出。
”別因為我的消逝,而迷失自己。
你要知道這世上還有更美的事物值得你去追尋。
別因為我漫長的離別,而憎恨自己。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漫長的離去。
是夢,也是真理。
愛戀。
純粹。只是一種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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