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商討
「周曉，來，這位就是京樂的社長榎本善紀。」在跟秋元康見面後一個禮拜，二人再度在一個較為高層的自助餐會上見面了，而且這次見面不只是他們二人，更是多了第三個人，京樂的榎本善紀。
其實這樣的參會，不論周曉還是榎本善紀出席得是比較少的，這參會的層次也就只能算是「比較」高而已，而周曉跟榎本善紀二人都已經算是日本最頂級的公司經營者了，其中京樂的總資產可能要比AZX多一些，可AZX的潛力明顯更高，京樂方面，不論製作的東西還是銷售則都屬於比較平緩的類型，基本上不會突然爆發資產翻倍之類的。
周曉跟榎本善紀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餐會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二人想要見面，就SKE的事情聊聊合作而已。
「榎本前輩，久仰久仰。」周曉很尊敬的過去握手道。
「周曉！我這裡才是要請多多關照呢。」榎本善紀則說道。
「哪裡哪裡，不論從什麼方面來看，您都是我的大前輩啊。」周曉道。
「前輩什麼的有什麼用，我們這些老傢伙，最後都是要靠著你這樣有衝勁有創新精神的年輕人的。」榎本善紀說道。
兩個原本陌生的人見面之後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很陌生的各自試探著互相接近，可如果是有些地位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有著很快跟想要接近的人拉關係的能力，他們見面之後會表現的就好像二人真的久仰大名，這次見面是被二人期待了幾十年一樣。
但其實親切的聊了幾個小時的二人可能一轉過身就忘了對方，甚至連要對方電話號碼的興趣都沒有。
周曉跟榎本善紀就是如此，倆人加上秋元康來來往往嘻嘻哈哈的聊了足有十五分鐘，但真要說三人聊得東西，基本上就只有互相吹捧一項而已，十五分鐘之後，榎本善紀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終於開始切入正題了。
「咱們去找個地方聊吧。」榎本善紀說道。
說完，他就叫來了餐會上的服務員，要對方給三人找了個較為私密的房間，這家舉辦自助餐會的地方是業內很有名的餐廳，要找私密房間也是比較容易的。
侍者很快就找到房間，周曉三人卻並未著急過去而是繼續聊天，一直到過一會兒周曉跟榎本善紀的兩個隨行人員在對方給找的房間出來朝著二人點了點頭之後，三人才有說有笑的進入房間。
這兩個人都是以周曉跟榎本善紀司機的身份來的，其實除了司機身份之外。這兩個人還兼任著二人的保鏢身份，剛剛二人進去，就是找找看房間內有沒有竊聽器針孔攝像頭的。
「前幾天我聽秋元說你的AKB會長期做下去，所以想尋找個地元方面的合作者？」榎本善紀一邊走一邊跟身邊的周曉小聲問道。
「是啊，AKB貫徹的就是平民化，隨時都能見到的偶像的概念，可如果只是東京的AKB的話，像名古屋、大阪這些城市如果想見的話不就是見不到了。所以我就想如果可以的話，在這樣的城市也建立AKB一樣的組合也是不錯的。」周曉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大阪看起來應該是比名古屋更好的一個選擇吧？」榎本善紀問道。
「大阪跟名古屋的區別在於，名古屋的偶像文化不多，大阪則有自己的娛樂圈跟明星，兩個地方相比較，我覺得還是從零開始反而比較容易；如果在大阪開始的話，固然在受眾方面會比較容易尋找，可同時也可能遇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問題。」周曉道。
「原來如此，周曉先生看來是有備而來呢。既然這樣的話，您的AZX也並不缺少流動資金，為什麼會想來找我們京樂合作呢？」榎本善紀繼續問道。
「榎本前輩，我想這個問題你不可能不知道答案，我們AZX不缺錢但缺少其它方面的很多東西，比如進入名古屋這件事情，在東京我們AZX可能還有些能力，可到了名古屋，我們在當地的事業跟產業幾乎為零，要從零開始經營的話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卻非常的浪費時間跟精力，所以尋找熟悉當地的公司合作無疑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了。」周曉道。
「可是如果僅僅如此的話，AKB這樣的組合，還有地方偶像這種東西……對人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呢，AKB從建立到現在我也瞭解了一下，無論如何看起來都不像是能紅的樣子。」榎本善紀道。
「榎本前輩，關於AKB能不能紅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需要在意。」周曉頗有些語出驚人的意思。
「哦？」
「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跟貴公司簽訂一個有最高數額的合同，每年我公司會給貴公司不次於那個數值的分紅。」周曉說道。
「哦？與此同時，我們公司還能有SKE的份額嗎？」榎本善紀問道。
「前輩，那可能嗎？」周曉攤手，要股份的時候還要分成？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兒。
「哈哈，好吧，是我太貪婪了，不過如果是分成合同的話，這個合同似乎沒有什麼我們出馬的必要嘛……」榎本善紀問道。
如果只是固定分成，說明兩個公司不是合作而是買賣關係，榎本善紀賣出一定的軟硬件，AZX出錢而已。
「因為我這是來拜碼頭了啊，要進出名古屋什麼的，那可是您榎本前輩的地盤，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跟您合作很顯然是最好的選擇啊。」周曉道。
榎本善紀看了看秋元康道：「真是個會說話的啊，這話聽著我都想乾脆就這麼簽約了，不過……看你這麼做，我反而想看到你日後運營AKB能走到什麼程度呢……所以，你還是跟我說說日後在名古屋運營的事兒吧，我決定要日後你名古屋的組合的股份而不是固定分成！」
周曉被榎本善紀說的一愣，不由得反問道：「你確定？這樣的話，京樂可要跟我們AZX分擔風險了哦？」
「做生意哪有沒風險的，把資源分給你我覺得賺錢的潛力跟機會要比交給那些不靠譜的傢伙好多了。」榎本善紀道。
「真的？我這AKB這兩年可是一直在賠錢哦。」周曉說道。
「用這個攻擊你的人就是白痴，盯著你唯一暫時虧錢的工作，卻忽略了你賺錢的那些工作，而且就算你虧錢的這個AKB，如今還是在運營當中，其實建立兩年還沒賺錢的偶像組合或者出道藝人也還是很正常的啊，似乎只有在你這裡，人們會很苛刻呢。」榎本善紀笑道。
這傢伙笑的跟個老狐狸一樣，而周曉則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情，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啊，進入名古屋的方式，如果AZX每年付出一筆固定加盟費肯定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日後SKE給運營賺錢的時候不需要分京樂哪怕一個日元。
但周曉必須把握好那個度，既不能讓榎本善紀失去興趣，放棄投資，也要讓其覺得SKE只是他一個人的渴望，從而跟他合作才可以。
但要掌握好這個度是非常困難的，周曉使了半天勁兒到底還是讓榎本善紀做出了要SKE股份的決定。
雖然這個決定對於周曉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跟京樂的合作，把兩個公司綁在一條船上，日後SKE在名古屋當地的發展就會少了很多阻力多了很多助力。
所以，榎本善紀雖然做出了這個周曉其實並不怎麼想看到的決定。他卻也並不反對對方入股未來SKE的要求。
「那麼……周曉，建立SKE，你想從我這裡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榎本善紀問道。
「名古屋的栄大樓，是你們京樂公司的吧？」周曉問道。
「哦？你想要那棟樓？」
「不，不需要一整棟樓，我只需要那棟樓的第二層就可以了。」周曉說道。
「哦？就是這樣嗎？」榎本善紀問道。他看上去有些失望，對於他來說是希望自己這邊能付出更多東西的。因為自己這邊出的越多，在SKE的股權上佔用的就更多，偏偏最重要的資金方面AZX又完全不缺少，資金買股份這種事情上不能達到目標，硬件上如果付出的還這麼少的話，日後京樂能在SKE裡佔用的股份會少的多啊。
「沒錯，用一層樓的使用權，換SKE的10%股份怎麼樣，時間一直持續到SKE這個企劃結束，或者你們覺得不想再合作為止。」周曉說道。
「只有百分之十？不不不，咱們兩個怎麼說也是那麼大公司的社長，談一次只是談下10%的合約來未免太小氣了吧，而且一棟樓的使用權，你這個組合只是個地方組合而已啊，怎麼說也要給我四成吧？怎麼樣，你要是給我四成的話，等你這個組合建立，我用京樂的資源給這個組合弄一個當地的冠名番組。」榎本善紀說道。
「四成？不不，那不可能，四成太多了，偶像組合是個很大的投資，一層樓的使用權沒那麼值錢，我們建立AKB的時候可是投資了幾十億哦！」周曉說道。
「那是因為AKB是在東京啊，在地方而且是有了前期AKB投入的情況下會少投資很多吧。」榎本善紀道。
「就算我們少投資了，也應該算在我們的投資裡面啊，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才應該佔據更多的股份嘛。」周曉說道。
「那我們用現金補償一部分怎麼樣？」榎本善紀問道。
「不不不，現金我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投資。」
「要是這麼弄的話咱們可就沒法談下去了，只是百分之十是絕對不行的，這樣吧，我吃點虧，節目還給你們，股份我們佔30%怎麼樣？」榎本善紀道。
「嗯……」周曉想了半天說道：「要不節目我們不要，給你們百分之十五？剛建立的偶像組合，其實在我看來對電視節目的需求並不大，還是要慢慢提升自己的存在感才是。」
「周曉，你這也太沒誠意了，我一次就減了百分之十，你一次才漲百分之五？咱們這麼大的兩個公司的社長，為這一兩個數字爭奪的也太小家子氣了。」榎本善紀道。
「那……百分之二十吧！冠名番組也不需要，不過咱們的合作時間上，我希望最初的合約至少有五年！」周曉說道。長時間的合約可以讓雙方的合作比較穩定，更不需要考慮對方日後的無理要求。
「五年！只是SKE？你想做多久？」榎本善紀問道。
「偶像組合？相比於其它東西，我更希望這才是我的一生事業呢。」周曉笑道。
「好吧，五年就五年，不過咱們話先說在前面，五年內如果你做不下去了怎麼辦？」榎本善紀問道。
「榎本前輩，可是你之前說做生意要承擔風險的，現在又想把風險轉移給我嗎？如果這樣的話，京樂在SKE當中的股份……」周曉說道。
「哦？好吧，算你反應快，不過周曉，你也別怪我太不講情面，如今AKB的狀況我們都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盡快看到AKB的改變，名古屋偶像組合這件事兒。我們京樂會等到進入2008年再簽約，可如果這幾個月內，AKB的銷量仍舊沒有能讓我們滿意的提升的話，簽約這件事兒……我可就需要考慮一下了哦。」榎本善紀道。
「明年之前？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對方的話讓周曉一愣，前世榎本善紀跟秋元康簽約的時候應該是AKB最弱的時間啊，為什麼秋元康那裡，他不需要看到AKB的銷量增長。到了周曉這裡就一定要看了呢？
但是再仔細一想，未來周曉的SKE可是AZX全面控股的，榎本善紀更多只是個股東而已，並不像前世秋元康那樣是個給AKB帶來投資的金主跟有偶像組合之外目的的洗錢組織，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榎本善紀會關注AKB的潛力而前世的他並不太關注潛力這一點的情況。
「那……合作愉快，合同的具體情況，等你們的人跟我們這邊具體商議好了。」榎本善紀站起來跟周曉握手說道。
「合作愉快！請您放心，時間不用太長，一年後，您就會發現您這次做的是個絕好的決定的。」周曉說道。
「希望如此，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榎本善紀說道。
「您慢走。」周曉跟秋元康一起把他送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他跟秋元康又走了回來。
剛剛談生意的過程中，秋元康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他就是個透明的人一樣，這其實讓周曉有些過意不去，畢竟AKB打著雙製作人的名頭，所以回來的時候跟秋元康一邊走一邊道：「秋元老師，我剛剛是不是太過了？對這件事兒您是怎麼想的？」
「不不，這沒什麼，我覺得挺好的，AKB現在是你的，你就應該有著這樣的自信，而且我覺得你談得也不錯。」秋元康笑道。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周曉道。
「我擔心的只是一個問題……」
「什麼？」
「AKB……幾個月內，你真的能把銷量弄上去嗎？」秋元康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我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周曉說道。
「哦？你的自信在那裡？」秋元康問道。
「因為下張單曲，我覺得有個我從建立AKB開始就一直想做的東西可以拿出來用了。」周曉道。
「是什麼？」
「那就是……常態化的握手會以及握手券封入CD。」周曉說道。
「常態化握手會？握手券封入CD？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提升CD銷量嗎？」秋元康問道。
「沒錯。」周曉道。
秋元康並不驚訝的說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常態化的意思是，從下張單曲以後，AKB的所有單曲都要封入握手券開握手會？」
「是的。」周曉道。
「這的確是個只有人多的組合能負擔的活動呢，不過人氣不平均的情況怎麼辦？比如來握啊醬跟優子的人可能佔了來握手會的人的一半。」
「那樣的話，就把其她人拼在一起，比如啊醬一列，優子一列，小嶋跟高橋一列，麻友跟愛理一列這樣子。」周曉說道。
「那握手券的積壓呢？如果飯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參與一張單曲的握手會，難道這個券就過期了嗎？還有如果是外地的飯，總不能讓他們每張單曲發售都來一次東京吧？」秋元康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重要，前世的AKB也有這樣的問題不過沒什麼人在意，但周曉卻並沒有這麼回答。
「這個問題……嘿嘿，我有個很好很好的想法！」周曉神秘的笑道。
「是什麼？」秋元康看著周曉的笑容，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點子嘛……可是非常好玩，而且價值連城的一個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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