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醫鼎 作者:茗夜 (連載中)

 
東南發發發 2015-7-18 22:04: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5 2512426


【小說書名】:醫鼎 

【作者概要】:茗夜,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異術超能

【內容簡介】:

  天才少年,得上古傳承,醫必死之病,滅至強之人。
  武聖之拳,華佗之針,北踢蒙教,南降巫蠱,東滅倭寇,西抗十字教,坐鎮神州。
  這是一個少年的逆天之路。

【其他作品】:[都市] 重生那些年、[玄幻] 星空聖尊、[玄幻] 毀滅天王、[遊戲] 靈動獵人、[玄幻] 雷破、[玄幻] 幻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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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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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23
第一章 武聖山,藏鼎觀


  江州市位于長江中部以北,算是一座古城,靠近長江水域,有了發展的資本,不過歷史上卻是沒有出過什麼了不得的大名人,所以在史書當中是名聲不顯,但是卻也有實實在在的近五千年的歷史,根據傳說,江州市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的黃帝蚩尤之戰當中去。

  據說,這里曾經是黃帝修建起來的進軍九黎蚩尤部落的一個大本營,可惜不久就被蚩尤毀滅,然後九黎大軍一路北上,進軍中原,可惜,最後蚩尤失敗,敗退的時候再次途徑這里,最後退居到了長江以南。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

  不過,江州的歷史的確是源遠流長。

  所以,這里算是古風很盛的一個小城,人口兩百萬,到處都能見到一些蘊含了文化歷史的東西,或是門牌坊,或是街道邊的青石柱子,或者是山腳下的土地廟,還有就是那古董街上的諸多老物件。

  除了這些文人玩兒的東西以及神神怪怪的,還有就是幾個比較出名的學武之地。

  江州有三大學武之地,除了坐落在城北武聖山上的藏鼎觀之外,還有城中從北方流傳過來的六合拳館,以及太極拳館。

  六合拳館和太極拳館都有近百年的歷史,是清末民初開設的,歷史上也有過不少的名人來這里切磋,留下許多美名。

  不過,藏鼎觀卻是江州歷史最悠久的建築,同時也傳授一些養生武學,據說這個道觀從三國時期就存在了,似乎還是武聖關羽執政荊州時命令修建的,這也是這座山的名字的由來,取名武聖山。同時道觀後山上有一座巨大的關二爺的雕像,道觀典籍上記載,是唐朝時期的一位道長親自雕刻,經歷了千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屹立,散發著凌冽的氣勢。

  這座關二爺的雕像,是一座罕見的無刀武聖像,也就是,這座關二爺的雕像沒有帶刀,而是一個站馬步出拳的姿勢。

  很多人根據這個雕像的姿勢來質疑這座雕像的來歷,斷言不是唐朝的,而是宋朝的,甚至是南宋末年的。

  因為,很多人說,拳法是從宋朝才開始流行,並且宋太祖還創造出趙氏太祖長拳,一代太極拳宗師張三豐也是在元朝才出現。
  王程當初聽說別人說起此事,也是一笑而過。

  關二爺的雕像是藏鼎觀的,觀內典籍也的確明明確確地記載了,是唐高祖年間,觀內一位道號長松子的真人在四十歲年紀雕刻的,耗時三年才完成,甚至觀內典籍還記載,唐朝著名的兩大天師,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曾經到此來觀摩過。

  不過,王程從典籍上看到,袁天罡和李淳風來此觀摩關二爺的雕像只是順道,因為他們和長松子是認識的。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來研究觀看豎立在藏鼎觀門前廣場上的巨大青銅鼎。

  這才是藏鼎觀的由來,當年武聖關羽在此地修建這座道館取名藏鼎觀,也是因為這座青銅鼎。

  王程看過典籍,其內記載,武聖關羽是從YN一個部落掠奪過來的這座巨大青銅鼎,耗費很多人力運回了荊州,可是荊州卻不適合放置,因為那地方是借來的,于是就安放在了江州,並且修建了一座道觀,邀請了幾個道士駐扎在這里。

  傳說,這個青銅鼎隱藏了一些秘密,可是幾千年來,無人知道,或許那費盡心思從南部蠻族部落搶奪回來這座青銅鼎的武聖關羽知道,但是他卻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更沒有留下文字說明。

  所以,這是千古之謎。

  而這座青銅大鼎,也就叫做藏鼎,這座道觀,也就叫做藏鼎觀。

  王程是一個暑假打工的高中生,既然來道觀打工,自然是入鄉隨俗,穿著道士服裝,成為了一名小道士,而他的工作就是在藏鼎觀打掃衛生,整理書籍文獻等等,這樣的差事可不好做,當初就有幾十個人來爭搶這個職位,雖然比不上那些政府部門熱門崗位萬人競爭的盛況,可是這一個山上的清苦職位,也有這麼多人來競爭,可見現在的就業壓力有多大。

  不過,這可能也和待遇有關系,三個月的工作,卻有近一萬元的收入,讓很多不想長期工作的年輕人趨之若鶩。最後,道觀的道士在十幾個高中學生當中選出了王程,這讓王程很興奮,一萬元的收入足夠他和妹妹下學期的花銷了。

  一清早,王程就提著一桶水和一個大掃帚,來到道觀門前的廣場上打掃衛生,這是他每天上的工作之一,這個廣場要打掃完至少要一個多小時,還要將那青銅大鼎擦拭一遍,基本上半天就過去了,下午就去後院的藏書室打掃,整理文獻典籍。

  兩個多月,王程就是這麼過來的。

  匆匆將廣場掃了一遍,灑了水,王程用一個爬梯來到藏鼎上,擦拭上面的灰塵,這是藏鼎觀的招牌,同時也是江州最著名的文物,根據鑒定表明至少是戰國年間的巨大青銅器,在國寶譜上都是有名有姓的,在藏鼎觀下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二十四小時值班的派出所,專門就是為了守護這個青銅鼎而設的,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這個青銅鼎。

  王程打掃衛生的過程自然也是有人盯著,那桶水,都是專門有人送過來的,專門用來擦拭這藏鼎的。除了王程,還有幾個道士一起打掃,畢竟這藏鼎的個頭可不小,近十米高,九根直徑五十公分的青銅柱子分立九個方向,柱子有五米左右高,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條張牙舞爪的龍,柱子上的鼎有八九米直徑,上面雕刻著諸多複雜的花紋,有人物和動物的畫像,都非常的猙獰粗狂,一看就是上古年間的風格,也有一些古代的象形文字,寫著山林風雨什麼的。

  不遠處,就有幾個警察在來回走動,這是那派出所每天早上的任務──巡邏整座山。

  “小橙子,上去里面擦一擦。”

  在藏鼎觀工作有十年的長虛道長站在下面對王程說道,他是監工,也是這座藏鼎觀的文物保管員,在國家是有公務員編制的體制內人員,這年頭,道士和尚也都是金飯碗。

  穿著道袍,帶著金絲邊眼鏡,頭上帶著頭冠,長虛道長很是有些氣度和風範,在南方文化圈內算是有些名氣,所以平時姿態比較高,尋常人都不理會。

  王程答應一聲,就順著梯子跑到了鼎內,兩個多月來,他每天都會爭取親自來鼎內打掃,因為鼎內有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
  根據考証,這座藏鼎已經確認是戰國之前的東西,有可能是商周時期的老東西,具體的年限沒法考証,因為上面沒有明確的標志能証明是哪一個時期的東西。

  王程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武術和古代文化,也可以說是武術是最大的興趣,古文化是為了能更好的的學武而順帶學習的。畢竟,很多古代的書籍都是寫的雲里霧里的,如果對古文化沒點了解,根本看不懂,甚至字體都認不全。

  他暑假來藏鼎觀打工,除了一萬元的工資之外,就是因為藏鼎觀的武術也是頗有名聲,所以想來學。

  這座大鼎內部,就刻著許多上古象形文字,與下面的九根雕龍腿柱子對應,有九個大字,分別是天,地,人,風,雨,山,澤,氣,火。每個大字周圍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以及一些或是人,或是動物的圖案。

  這些字體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現在還沒人能認全,不過那些考古專家們已經複印了好幾份出去。

  王程自然不可能比那些考古專家們還厲害,只是他本能的覺得這藏鼎內的文字肯定有什麼秘密,所以每天都會仔細的觀看,記憶下來,通過上網,或者是在藏鼎觀內的文獻當中尋找答案,這麼久了,顯然是沒找到答案。

  仔細的按照長虛道長第一次的吩咐,一步步清理藏鼎觀的內部,擦拭到中間的地方,有一個直徑五十厘米左右的半圓形凸起,上面刻畫著一個猙獰的野獸頭像,王程匆匆的擦拭了一遍,突然看到那野獸頭像好像動了一下,兩個眼睛似乎眨了眨。

  一驚!

  王程愣住了,隨後仔細地看,那野獸頭像卻是安靜的在半圓形的凸起上面,一動也不動。

  難道自己眼花看錯了?

  再次看了兩眼,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和以前一樣,王程只能歸結于自己昨天晚上練拳太晚沒睡好的緣故了,當下迅速的擦拭清洗其他的地方。

  不過,這時,藏鼎觀來了一波客人。

  “長虛道長,在下六合拳館劉青,來貴觀討教一些武學經驗,不知可否讓長鶴道長出來賜教一番。”

  一聲中氣十足而且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程聽到,頓時再次一驚,低聲喃喃道:“劉師傅怎麼來了?”

  當下一個轉身就要去看看,可是腳下擦到了藏鼎內的一個青銅凹痕,一個踉蹌就摔倒了,腦袋直直的撞在了中間的圓形凸起上年,砰的一聲悶響,好像少林寺的撞鐘聲音一樣,整個藏鼎都震動了一下。長虛道長等人站在下面都是嚇了一跳,急忙喝道:“快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轉頭對劉青說道:“劉師傅,你要來討教武學,可直接去找我師兄。”說完,他自己不放心,親自爬上藏鼎去看看。

  只見小道士王程一腦袋撞在了藏鼎中間的青銅半圓球上面,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將那青銅半圓球都染紅大半。

  “快送醫院。”

  長虛道長急切地叫了一聲。

  幾個道士急急忙忙的將王程抬起來,小心的放下去,送上車向醫院開去。

  長虛道長留在藏鼎上,用王程工作的抹布將中間的半圓球擦拭了一下,將上面的血跡擦幹淨,頓時愣住了。

  “這上面的野獸頭像雕刻去哪兒了?”

  長虛道長看著光滑如鏡的青銅半圓球面,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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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29
第二章 兄妹

 (第一章在審核。。。悶……重新上傳了一次,還是不行,大家先收藏著,晚點再看吧,謝謝支持的童鞋們。)

  武聖山到醫院有將近十公里的路程。

  半小時後,王程被送到了醫院,額頭上的獻血已經被處理幹淨了,雙眼緊閉,急救醫生急匆匆的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對送來的道士說道:“沒事兒,就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去拍個片子再檢查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幾個道士也是滿臉輕松下來,這藏鼎觀是江州市的重點關注地方,如果出現了重大傷亡事故,他們可是要負責的。

  “可是,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道士問道。

  醫生無奈地道:“這個不知道,要看看片子,看看有沒有腦震蕩什麼的,不過以我的經驗,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你們來簽個字。”

  道士簽了個字,看到家屬一欄,轉身對一個道士說道:“去通知他的家屬來照顧他,醫藥費算我們的。”

  王程被送去檢查了。

  幾個道士也是給王程的親人,也就是工作資料上填寫的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很清脆,還帶著稚嫩的女孩子聲音:“喂,你是誰?”

  青松道士楞了一下,因為這聲音很好聽,可是年齡似乎有些小?猶豫了一下,道:“請問是王程的家屬嗎?”

  “嗯,對,我就是,我哥怎麼了?”

  清脆的聲音聽到王程,立即焦急地問道。

  青松道士說道:“沒事,就是打掃衛生的時候摔了一跤,昏了過去,現在在市醫院,你過來看看吧。”

  “啊,昏過去了?沒什麼事吧?” 

清脆的聲音立即帶了一絲哭腔:“肯定是你們這些臭道士欺負他了是不是?我就說不讓他去……嗚嗚……”

  青松道士楞了一下,聽到哭聲,也是慌了一下,急忙說道:“沒有,沒有,小妹妹,我們沒有欺負你哥哥,你哥哥工作表現很好,今天就是去清理藏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腦袋,受了點輕傷,我們藏鼎觀會負責醫藥費,醫生說了沒什麼大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哭聲壓制了下來,不過還是帶著一絲嗚咽:“真的?你沒騙我?你沒欺負我哥哥?”

  青松道士感覺頭大,只想早點結束這個電話,說道:“沒有,我對三清道祖發誓,肯定沒有,你哥哥很聽話,工作表現很好,我師傅都誇了他有悟性,衛生打掃的很好,典籍整理的也很有條理,還抄寫了不少道藏。”

  “我們不會欺負你哥哥的,你哥哥現在去檢查了,你過來看看吧。”

  ………………

  在一個比較破舊的居住樓內,一個十來歲的少女帶著一雙淚痕,拿著老舊的諾基亞電話,說道:“好,好,我這就過去,你別走。”

  說完,少女挂了電話,胳膊一橫,在臉上掃了一下,將淚痕擦了擦,拿起鑰匙就跑出房子,下樓騎上一個有些年歲,但是很幹淨的鳳凰牌自行車,使勁的踩著,朝著市醫院的方向跑去,清秀白淨的小臉上帶著焦急,只差將我很著急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王媛媛,你去哪兒?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一聲招呼,不遠處,小區內的一個大叔坐在一輛桑塔納內,伸出腦袋對少女說道。

  少女王媛媛小臉嚴肅,喊道:“不用了,李叔叔。”

  “媛媛,我看你有急事,有事兒就說呀,你李叔叔也不是外人。”

  老李開著車追上王媛媛的自行車,熱心地說道,他幾乎是看著王程和王媛媛兩兄妹長大的,也是看著他們的家庭發生劇變的,所以平常幾乎是能幫到這兩兄妹的,他都沒客氣過,小區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但是,兩兄妹從沒接受過小區內的其他人的幫助,王程是如此,王媛媛也是如此。

  王媛媛緊繃著小臉,對老李說道:“李叔叔,不用了,我們沒事兒,您去忙吧。”

  哥哥說過,不要接受其他人的幫助,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也幸好是一個小區的老李,她才會說上幾句,如果是路上的陌生人,王媛媛估計理都不會理。

  兩兄妹相依為命七八年,王媛媛從小就很乖巧,對哥哥王程的話都記在心里,不做讓哥哥不高興的事情。

  哥哥說不讓,那就是不行。

  老李搖搖頭,滿臉的無奈,這兩兄妹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樣的倔性子,哥哥是這樣,妹妹也是這樣,也沒父母教,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哎,要是我們家的那小子有這麼聽話堅強就好了,不,有一半也能放心了。

  老李再次說了一句:“媛媛,叔叔不是外人,有事兒就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王媛媛點點頭,老李開著車走了。

  騎著自行車,王媛媛按照哥哥教的呼吸頻率,和手腳動作,不是很累,過了半個小時,反而渾身輕松起來,好像很享受一般,渾身暖洋洋的,這樣的感覺,她都已經逐漸的習慣了,每天她上學放學都是如此堅持的。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來到市醫院。

  將自行車放好,王媛媛小跑著來到醫院內的前台詢問哥哥的病房,藏鼎觀送來的病人,很好查,很快就得到哥哥的病房位置,王媛媛再次急匆匆的跑向四樓的高級病房。

  病房門口,就剩下青松道士一個人,其他幾個人回去忙活去了,實際上是回去看熱鬧去了,因為剛才他們都看到了,六合拳館的劉青又來和長鶴師叔切磋了,這個熱鬧沒人願意錯過,青松道士也想快點回去,可是沒親自將王程交給他的家人,他還不敢離開,這是責任心在作怪,不過,這是美德。

  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青色長褲的少女焦急的跑過來,甩動著烏黑的馬尾,滿臉焦慮,青松道士知道自己終于可以脫手了,可以早點回去看看精彩的比武了,就是不知道還能看到多少,可別已經結束了。

  正要說話,少女先開口了,雖然跑的急,小臉通紅,但是卻是氣息均勻,這讓青松道士有些驚奇。

  “道長,我哥哥呢,我哥哥呢。”

  王媛媛開口就急匆匆地問道。

  青松道士打開病房的門,道:“在里面來,你來了就好,有你照顧他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

  王媛媛沒理會青松,轉身急忙跑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王程安靜的睡著了,面容很平靜,額頭上包扎著一圈紗布。

  看到哥哥,王媛媛終于安靜了下來,雖然哥哥是閉著眼睛的,但是只要看到了,心中就會一片安靜,好像一切都不再可怕。

  “我哥哥怎麼樣了?檢查了沒有?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王媛媛一開口就問了幾個問題,仔細看了看,這青松道長不是那種惡人,應該不會欺負哥哥。

  青松苦笑,王程在道觀呆了快三個月了,他也比較熟悉,平時很少說話,就是安靜的工作,沒想到他妹妹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因為關心則亂吧。

  “沒事,剛剛拍了片子,醫生說了沒事,就是擦破了皮,已經包扎了,暫時還沒醒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過會兒就醒了。”

  青松有些疑惑地說道。

  醫生說了沒事兒,就好像平時人走路摔了一跤磕到了腦袋一樣,平常人估計就是會叫一聲,擦擦血跡就沒事了。

  可是這小子昏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也沒見醒過來。

  或許是這小子的身體太弱了,可是青松記得,這小子的飯量可不小,每頓吃的都不少的,就是身體看起來好像很瘦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先天體質的問題。

  王媛媛頓時松了口氣,既然醫生說了沒事兒了,那應該就沒事兒了。

  “哦,那謝謝你了,道長。”

  王媛媛展現出了很良好的家教:“謝謝你送我哥哥來醫院。”

  “沒事,他是工作中受傷的,算是工傷,我已經交了醫藥費,足夠你哥哥修養一個星期,我師傅說了,不會扣你哥哥的工資,出院了直接去結算工資就可以了,你哥哥表現很好,要是你哥哥願意的話,我師傅就收他做關門弟子了,可惜他不願意。”

  青松看了看昏迷的王程,有些遺憾地說道。

  他和他師傅長虛道長都是很喜歡王程這個臨時小道士的,幹工作很勤快,幾乎是搶著幹,對道藏典籍也很有興趣,小小年紀就能耐得住寂寞整理枯燥的典籍,抄寫典籍,再加上勤奮的天性,幾乎天生就是修道的人才,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道士界的新星,將藏鼎觀發揚光大,長虛道長有想法將王程收做關門弟子,作為自己的衣缽傳人了。

  可惜,王程很堅決的拒絕了。

  王媛媛很隨意地哦了一聲,道:“我哥哥肯定不會去當道士的,他還有我呢。”

  青松苦笑了一下,這還是真的是兩兄妹,說話內容和語氣都一樣。

  當初,王程也是如此輕描淡寫地說:“我還有妹妹要照顧。”

  道觀是清修之地,而且藏鼎觀還是江州的文化聖地,不可能長期居住女性,所以也不可能讓王程帶著妹妹居住在這里,所以長虛道長後來也就不再提了。

  看到王媛媛不再理會自己,直接坐在王程躺著的病床前將被子整了整,然後就安靜地看著睡著的王程,青松只能轉身輕輕的關上病房門,然後急匆匆的離開醫院,還想去看看長鶴師叔和劉青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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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34
第三章 醒來
更新時間2014-11-20 21:43:15 字數: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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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媛媛伸手摸了摸哥哥王程的額頭,沒發燒,按著哥哥的手腕聽了聽脈,也很平穩,而且很強勁,絕對是很健康的樣子。

  “哥哥,你一定要沒事呀。”

  雖然自己也確定了哥哥沒事了,但是王媛媛還是擔心,因為哥哥畢竟是沒醒過來。

  看著哥哥昏迷中安靜的面孔,和平時的哥哥一樣,在她心中,哥哥幾乎任何時候都是很平靜的,王媛媛一雙小手撐起下巴,就這麼看著哥哥,回憶著從記事起,哥哥對自己細心的照顧。

  血緣上來說,兩人不是親兄妹。

  王程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因為先天性心髒病去世了,父親去南方打工的時候認識了王媛媛的母親一個人帶著孩子,兩人惺惺相惜就結合了,王媛媛也就成為了王程的妹妹,那時候王程剛剛九歲,王媛媛三歲。

  江州不是一個經濟很發達的城市,王程的家里在這里也沒有多少關系,所以為了找到比較好的工作,王程的父親還是去了南方的大城市,王媛媛的母親本來是想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的,可最後王程說自己可以帶著妹妹在家里好好的生活,父親相信王程的獨立能力,所以帶著王媛媛的母親一起去了南方。

  已經過去了八年。

  王程已經十七歲即將上高三了,王媛媛也十一歲快十二歲,馬上上初中了。

  這八年時間,前兩年,兩人的父母每年都回來好幾趟,因為擔心兩人的生活,不過看兩人生活的很不錯,王程好像小大人一樣照顧妹妹,也就逐漸的放心了。直到四年前,父母在南方又生了一個妹妹,兩人就回來的比較少了,在那邊也買了房子,有了一個新的家,只是過年才回來一趟,一家人團聚一下,帶回來一些禮物,給兩人留下一些錢。

  可是,父母留下的錢,王程幾乎沒用過,因為他從十二歲開始就利用暑假寒假去做簡單的工作,能賺到一些錢,到了高中之後,賺到的錢就能自給自足了,還能給妹妹買一些零食和衣服。

  王媛媛自從記事起,幾乎就是和哥哥王程一起生活的。她還記得,小時候連擦鼻涕都是哥哥幫忙的。

  她沒上過幼兒園,哥哥上學的時候,她就在哥哥的學校玩兒,聽哥哥的話絕對不出校門,也不聽任何人的話,等哥哥放學了就一起回家。

  上小學了,哥哥每天都把自己送到教室門口,放學了在也在門口等著自己,教自己洗衣服,教自己做飯,教自己要堅強,不要對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抱有僥幸心理。

王媛媛好奇哥哥為什麼懂的這麼多,好像世界上任何事情他都知道一樣,可是他在學校的成績不是很好,初中的時候學習成績很一般,甚至靠後,算是差生一類,那時候學校的老師因為知道哥哥和自己的情況,所以沒責怪過哥哥,將之放棄。

  可是,中考的時候,哥哥突然驚呆了所有人,考了一個全市第一名,進入江州市第一高中,以特招生的身份,享受三年學雜費全免的待遇。

  進入高中之後,奇怪的是,哥哥的成績沒有如中考成績那般耀眼,好像就歸于平靜了,和初中一樣了,很多人都說哥哥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哼,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哥哥是天才,想考好就能考好,考的差了,那是哥哥不想考好。

  在很多學生的嘲笑聲中,王媛媛親眼目睹了哥哥從一中尖子班掉到了平行班,可是她知道哥哥對此毫不在乎,依舊做自己的事情,看看課外書,假期了就出去找工作,對學習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

  回到家就會給自己講故事,講他愛看的書上的故事,教自己一些好玩兒的東西。

  小學三年級開始,王媛媛就自己一個人上學了,但是她每天放學都會最快速度回到家,因為她很想和哥哥在一起,享受兩兄妹一起做家務做作業的過程。

  想著那些時光和畫面,王媛媛臉色逐漸平靜下來,她相信哥哥不會有事的,伸出小手在哥哥安靜的臉頰上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很光滑,手感很好,而且現在哥哥感覺不到,平時她可不敢隨便對哥哥動手動腳的。

  用哥哥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是個大姑娘了,男女有別,保持距離,自己才不在乎那些。

  不過。

  就在這時。

  躺在病床上的王程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一張開,就異常的明亮,好像兩顆星星一樣,刺的王媛媛差點不忍直視的閉上眼睛。

  不過,驚喜的王媛媛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激動的撲到床上,趴在王程的臉前,笑著說道:“哥,你醒了!”

  王程睜著雙眼看著醫院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細小到微不可查的裂紋,要放大鏡才看的清楚的,可是他此時躺在病床上,卻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道道的裂紋,還能透過那一道道微不可查的裂紋看到天花板上面的漆黑空間,那里有一些蜘蛛和蟲子在來回悉悉索索的爬來爬去。

  聽到妹妹王媛媛的聲音,王程楞了一下,一低頭,頓時看到王媛媛近在咫尺的俊俏小臉,腦袋里稍微一想,頓時明白過來,估計是道觀的人將自己送到醫院通知了自己的家屬,這小丫頭估計擔心壞了吧?看臉上還有已經幹了的淚痕,很不明顯,如果是以前的王程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此時卻是能清楚地看到妹妹王媛媛白淨的臉蛋上有一些淚痕。

  “嗯,我醒了,你哭了?”

  王程語氣平靜地說道。

  王媛媛頓時癟起了小嘴,有些忐忑地低聲道:“我,我就是擔心你,聽到你受傷了我很害怕,害怕……”

  她想說,害怕你會像媽媽一樣離開我。可是一想如此說出來很不吉利,所以沒說出口。

  可是,看著哥哥王程古井無波的眼神,王媛媛嘟著嘴,滿臉不情願地道:“好嘛,我錯了,我以後不哭了。”

  小時候,王媛媛的母親剛剛離開,小姑娘天天哭鼻子,想見媽媽。王程想了很多辦法來哄她,很多辦法都試了也沒效果,小姑娘還是哭個不停,王程于是一狠心,就將剛剛四歲的小媛媛丟在小區門口,狠狠地說道:“再哭,就把你丟掉不要你了。”

那種感覺,王媛媛很害怕,嚇的立馬不哭了,急忙淚眼朦朧的跟王程回家,以後也盡量的不哭了,一看哥哥嚴肅的面孔,比什麼都有威懾力。

  八年來,王程對王媛媛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有了任何人,你都能活下去,不要害怕,不要哭,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即使這個人可能是你最親近的人。

  母親的去世,父親的拋棄,讓王程從小就記住了一條信念:只能相信自己,只能靠自己。所以,他也是這麼教育妹妹的。

  只是,他也知道,這些年來,妹妹對自己過于依賴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去給醫院說我要出院。”

  王程點點頭,沒多說什麼,讓王媛媛去找醫生。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沒事,就是摔倒磕了一下腦袋而已,雖然昏迷之後,腦袋里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畫面和夢境,可是身體是很好的,就是額頭還有一點點疼,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王媛媛撅著嘴,道:“那個道長說你可以在醫院休養一個星期,他已經付了醫藥費了,說你受傷很奇怪,要好好觀察一下。”

  她是想讓王程多在醫院休養一下。

  王程笑了笑,捏了捏小姑娘的手,道:“你哥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沒事兒,不能白白浪費道觀的錢,你去找醫生就說我沒事兒,我要求出院。”

  王媛媛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去找醫生,她知道哥哥王程的本事,家里有很多古書,有武術方面的,有中醫方面的,還有考古方面的,知道王程對醫術似乎是很有研究,經常還讀給自己聽,讓自己對把脈也有點了解,所以她一開始才會給王程把了把脈,感覺哥哥王程沒事。

  而哥哥王程的醫術,她也是相信的,因為她和哥哥兩人從來沒生過病,吃飯一直都很規律而且是按照哥哥從某個古書上的食譜來的,說是能強身健體。

  她小時候似乎記得媽媽和爸爸說過,哥哥身體有些病,她不知道具體情況,後來哥哥也沒說過。

  不一會兒,王媛媛找來了醫生,醫生看到清醒過來的王程,笑道:“我就說你沒事,果然就醒過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疼不疼?我是說,除了傷口,腦袋里面有沒有疼痛的感覺。”

  王程搖頭,也笑道:“沒事兒,就是傷口這里有一點疼,其他都沒事兒,所以我想和您說一聲,我想出院了。”

  醫生點點頭,再次親自檢查了一下,隨後點頭道:“嗯,你的確沒什麼事兒,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多在醫院休養一下,畢竟傷了頭部,可能有些後遺症短期內不會有什麼表現和征兆。”

  “呵呵,謝謝醫生,不過我不太習慣在醫院,所以我還是想回去,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我肯定再回來,到時候再麻煩您。”

  王程堅持出院,他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

  醫生遺憾地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回家注意休息,如果有不舒服,就馬上回醫院。”

  王程點頭。

王媛媛聽到醫生的話,幾次都想開口勸哥哥再住院觀察幾天,不過看到哥哥堅持,她沒多說,當下就去和醫生辦理了出院手續,十分鐘後,兩兄妹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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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班長
更新時間2014-11-21 19:35:50 字數:3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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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

  站在醫院門口,王程正想叫輛車回家,明天再去道觀報道,還有最後一個星期就完成工作了,最後一段時間,他可不想錯過,讓自己的暑假工作不完美,更何況,他還有些道觀的典籍沒看完。

  不過,小姑娘王媛媛捂著肚子,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小臉上頓時有些尷尬,感覺哥哥的眼神在看著自己,低下頭,道:“我,我還沒吃飯,聽說你受傷了,我就來了醫院,現在餓了。”

  王程長長的嘆一口氣,伸手將王媛媛的腦袋摟在腋下,微笑道:“好,是我害的你沒吃飯,走,今天請你去吃肯德基,你不是一直想吃漢堡包?”

  王媛媛狠狠地點頭,笑顏如花,雙手抱著哥哥的胳膊,她記憶中,很久沒有和哥哥這親密過了,笑道:“嗯,我要吃肯德基。”

  醫院對面的步行街盡頭,就是肯德基在江州的總店,王程帶著王媛媛朝著馬路對面走過去,小姑娘高興的蹦蹦跳跳的,沒有小孩子不喜歡吃肯德基的,王媛媛也不例外,聽到同學都說起肯德基如何如何好吃,她聽了也是饞得很,但是哥哥一直告訴她,不准吃那些垃圾食品。

  所以,幾年來,這是兩兄妹第一次去肯德基吃東西。

  王程也是突然想通了,自己對妹妹太過嚴苛了,有些東西,讓她自己慢慢懂了就好了,不需要強制性的去壓制她,她既然想吃肯德基,那就讓她去試試,然後就知道差距了。

  那些快餐食品,比起王程自己配制的食譜,差距不可計算。

  昏迷之後醒過來,王程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首先視力變得非常的好,能看到很遠的東西,而且看的很清楚。

  一百多米外的牆壁上趴著幾個蟲子,都能看清楚。

  讓王程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眼睛看到的一切都色彩不一樣了,還有就是,呼吸非常的流暢,體內氣息流轉很順暢,沒有絲毫的滯礙,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哥……看,是張璇姐姐。”

  王媛媛拉著王程的胳膊,指著街上的一個白衣少女高興地說道,可是看到王程臉色,急忙掩飾住自己的笑容。

  張璇,是王程的老同學,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初中開始展示出了女王範兒,一直擔任王程班上的班長,小時候知道王程家里的事情之後,張班長經常關心王程的生活,督促他學習之類的。

  可是,王程當年心思不在學習上,所以在中考之前,成績一直都是靠後的,張璇為王程做了很多事,抄筆記,補課,在班主任面前說好話等等。王程對此一直是冷漠處理的,塞給他的筆記,隨手扔在家里,至于補課……沒時間,還要去上班呢。

  後來,王程中考爆發,成為全市第一名,張璇還親自給王程打電話慶祝,想請王程吃飯,沒想到王程竟然拒絕了。因為張璇當時也是全市前十名的,兩人去了一中可能會是一個班。

  兩人的確分到了一個班,全校最好的尖子班,張璇還是班長,可王程僅僅待了一個學期就因為成績太差掉到平行班去了。

  一中的尖子班競爭是很激烈的,奉行的是能者上,弱者下,每學期重新按照成績劃分,尾巴上的幾個基本上都會位置不保,被平行班的尖子生追上並且淘汰掉。

  王程看到張璇沒看到自己,急忙拉著王媛媛要繞道,王媛媛立即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也是閉上嘴不說話,兩兄妹安靜地走向另一邊。

  可秦始皇說過,該來的你躲不掉。

  張璇一轉頭,就看到了這兩兄妹,王程那身影,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雖然不知道為何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但是那絕對是他,還有他妹妹王媛媛。

  “喂,王程。”

  大街上,張璇要顧忌淑女形象不好大聲喊,可是王程明顯不為所動,朝著另一邊走去。

  張璇不能忍了,當下也不要淑女形象了,撒開步子就跑了出去,大聲喊道:“王程,給我站住。”

  想要裝作沒看到的王程知道躲不掉了,轉過頭,看到張璇帶著一些憤怒的臉,立即很驚訝地道:“咦?張璇,好巧呀。”

  “嗯,很巧。”

  張璇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她面對這個王程的時候,就會心中不舒服,她小時候也愛玩兒,被叫做假小子,可是看到王程那幾乎萬年不會變的平靜面孔,還有好像時刻都在看書的情形,讓她當時覺得自己不能被這個安靜的男生拉開距離,所以,那時候才上三年級的張璇就發瘋圖強了,兩個學期內就成為了年紀第一,並且被評選三好學生,當上班幹部……

  這是一個勵志的故事,站在講台上,對著許多師生,肯定能贏得一片罵聲,老師和家長都會說,一個小姑娘腦袋想的什麼?小小年紀就注意異性。

  可對張璇來說,也是一悲傷的故事。

  小時候以為王程是理想中的優秀男生,愛讀書,安靜,不吵鬧。可是,她發現,這家伙的成績爛的一塌糊塗,每次班上最後十名當中必定有他的名字。

  一股失望滋生,隨後張璇想知道王程更多的事情,知道了他家里的情況,以為他是被家里壓抑成這樣的,所以想幫助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學習委員,班長,年級第一的三好學生去幫他,他竟然拒絕。

  不知好歹,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狼心狗肺……

  那時候起,張璇看到王程就有些不舒服。

  這種心理很奇怪。

  王程雖然老成,可是畢竟年紀小,不知道這個在別人眼里的天之驕女,學習好,長的漂亮,能力強的小美女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所以每次都躲著她。

  “王程,還有一年就高考了,你准備的怎麼樣?”

  張璇直接問道。

  自從王程去了平行班,兩人幾乎就沒見過面了,只是張璇偶爾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會從王程的班級門口路過,隨意的朝里面看一眼,想看看他在不在,可是大部分時間都是不在的。

高中之後,老師對學生的管理可以說是高壓,也可以說是寬松。對成績不錯,有希望出成績的學生,老師管理很嚴,因為這是他們的希望,出了成績,才能証明他們的教學質量,才能証明學校的強大,關鍵是,才能得到獎金。

  而那些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差生,老師也是聽之任之,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只要不鬧出亂子來就好了。

  王程落到了平行班,成績依舊是墊底之後,老師和學校對他幾乎是放棄了。他經常缺課,也沒人管,老師聽班幹部報告了,也就是點點頭。

  就像上學期,最後一個月,王程就沒去上課,直接去了藏鼎觀,一呆就是三個月,老師僅僅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就沒有再說過什麼,期末考試都沒參加。

  “文具什麼的都買好了,高考的時候直接去考場就是了,都准備好了。”

  王程信心滿滿地對張璇說道。

  張璇聽到王程這話,心中有些委屈,很認真地看著王程,說道:“王程,我知道你很聰明,你不要自暴自棄,現在好好複習,還能考一個不錯的學校。”

  王程聽到這認真的話,他心中還是有些觸動,笑道:“我知道了,謝謝班長大人的關心,我妹妹餓了,我們先去吃飯了。”

  王媛媛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確有點餓。

  張璇看了看王媛媛,她們認識,摸了摸王媛媛的腦袋,道:“好,我正好也要去吃飯,一起,你們准備吃什麼?”

  王媛媛不滿的將頭頂張璇的手拍掉,低聲道:“我們去吃肯德基。”

  “好呀,我也好久沒吃過了。”

  張璇自來熟地拉著王媛媛地手,朝著不遠處的肯德基走去。

  王程無奈,只能把這個老班長帶上。

  “對了,王程,你頭上怎麼了?剛才你們是從醫院出來的?”

  不得不說,張璇的思維也是比較大條的,現在才問起這個,之前關注的不是這個。

  王程點點頭,道:“嗯,剛出院,摔了一跤,頭上撞了個口子,就是流了點血,沒事兒。”

  張璇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

  進入肯德基,這里似乎任何時候都是擁擠的,王程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愛吃這個玩意兒,除了口感稍微好一點,沒有其他任何的可取之處,或者快也是一個優勢。

  “你們自己去叫,我在這里等你們。”

  王程給了妹妹兩百塊,坐在角落的一個位置說道。

  張璇白了王程一眼,道:“無趣。”多少男生想請她吃飯都沒機會呢,現在竟然人家愛理不理的,好在王程從小就這樣,她也習慣了。

  還是王媛媛聽話,拿著錢轉身就蹦蹦跳跳地跑向櫃台,張璇也立即跟上。

  王程見兩人都走了,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手脈搏上,脈象非常的平穩,而且強勁有力,前所未有的發現了淳厚的感覺。

  眼中精光一閃,王程壓制住心中的激動,他從小就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右手再次搭在左手的脈搏上,發現依舊如右手脈象一樣,也是平穩強勁有力,散發著朝氣。

  “怎麼變了?”

  王程面色平靜,可是內心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兩歲的時候檢查出,遺傳了母親的先天性心髒病,身體從小就很弱,母親去世的時候,醫生就說王程也養不活,最多也活不過二十歲,王程的父親甚至想過將當時幾歲的王程扔掉,任其自生自滅的打算,反正也養不活。

  後來還是沒下去手,任由王程自己長大,可是王程的父親也幾乎不過問關心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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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44
第五章 身體變化
更新時間2014-11-22 12:56:35 字數: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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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先天性心髒病。

  王程從小就不能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樣瘋狂的去奔跑,瘋狂的去玩耍,只能一個人安靜的呆在一邊看著。

  身體不能劇烈的運動,同時還要控制情緒也不要激動,這些都是能讓心髒病爆發的因素。

  所以,很小就懂事的王程,按照醫生的囑咐,減少運動,控制情緒,這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是很殘忍的,但是王程做到了。從小,就顯得和周圍其他的伙伴們不一樣,別人都在玩兒,在跑,在跳,就他安靜的坐著,大多數時候拿著一本書在看。

  王程小時候相信自己能治好自己的病,所以看各種醫書,但是了解的越多,就越知道希望的渺茫,可是他不曾放棄。從小就找機會去江州的兩個中醫堂打工,向里面的老中醫請教,老中醫告訴他,練武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于是他寒暑假的時候,又去了江州的兩個拳館打工學習,觀摩他們練武打拳。

  幾年下來,他將六合拳館和太極拳館的拳法都看了個七七八八,這個暑假的時候,他找機會應聘了武聖山藏鼎觀的職位,也是想學習藏鼎觀的養生武學。

  多年練拳的堅持,王程的身體逐漸的好轉了,不像小時候,走快幾步都會氣喘籲籲,情緒激動還會呼吸困難,身體弱的不像樣子。

  現在,王程能參加平時普通的運動了,可是還是不能像普通人一樣。

  小時候,醫生所說的,最多活二十年的話還在耳邊,好像一把一直懸挂在王程頭頂的利劍,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現在,自己的脈象竟然正常了?

  那困擾了自己十幾年的極品消失不見了?

  王程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害怕是自己誤診了,當下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再次給自己雙手把了把脈,的確脈象非常的穩定,而且非常的有朝氣,這是他以前的脈象不具備的,以前的脈象雖然大多數時候也是很平穩的,但是卻沒有尋常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反而像是老年人一樣有些暮氣沉沉的。

  脈象是最能反應心髒的情況,因為脈象是脈搏跳動,也就是血液流動的表現,其根本就是心髒每次跳動所帶動的血液的波動。

  心髒如果有問題,脈象上會有明顯的顯示。

  張璇和王媛媛端著食物走了過來,王媛媛給王程買了兩個漢堡和兩個雞翅,自己吃一個漢堡和一個雞翅,因為哥哥受傷了,要多吃點。

  張璇看到王媛媛懂事的給哥哥多買一些,心頭羨慕,自己有這麼乖巧懂事的妹妹就好了。想到自己妹妹那調皮搗蛋的樣子,就是頭疼。

  “哥哥,給你。”

  王媛媛笑呵呵地對哥哥說道,小姑娘還是喜歡熱鬧的,來到這里,看到周圍很多八九歲十來歲的小孩子,心情很不錯。

  王程眉頭微微皺著,將食物推過去,道:“我沒胃口,不吃了,你多吃點吧。”

  張璇心中再次感動,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個好哥哥就好了,她沒想過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會有不愛吃肯德基的,所以肯定是看到妹妹喜歡吃,寧可自己不吃,也給妹妹多吃點,多好的人,多好的哥哥。

王媛媛看到哥哥眉頭微皺,關心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不舒服?”

  張璇也看到王程的面色似乎不對,只是平時這家伙都是面無表情,所以不注意看不出來,不像他們兩兄妹,朝夕相處好多年,所以很感覺的出來。

  “是呀,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臉色很難看,如果不舒服就去醫院再看看吧?”

  張璇也關心地說道。

  王程眉頭舒展,笑了笑,深深的呼吸幾口氣,感覺到自己體內奔騰的血液,心髒似乎也強有力的跳動著,道:“我沒事,就是想起等下還要去仁和堂看看。”

  仁和堂?

  張璇知道,這是江州最大的中醫館,他去那里做什麼?

  王媛媛疑惑地問道:“哥,你不是不去李爺爺那里工作了嗎?”

  王媛媛知道哥哥前幾年,經常去仁和堂打雜工作,堅持了五六年,周末和寒暑假都會去,有時候下午放學了就會去。可是,這兩年似乎去的少了,她以為哥哥不去那里上班了。

  張璇一驚,道:“你在仁和堂上班?”

  仁和堂的李老爺子,全名李牧山,可是遠近聞名的國手級別的老中醫。

  張璇知道王程放假了都會去打工賺錢,可是不知道他去那里打工賺錢,不過按照他們的想來,最多就是去一些餐館,或者是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快餐店端端盤子倒倒茶水什麼的。

  一個小孩子,去中醫館能幹什麼?

  王程看了張璇一眼,點頭,平靜地道:“嗯,以前跟李老爺子學習過一段時間,有時間會去那里幫幫忙,賺點零花錢。”

  張璇沉默了下來,感覺自己拿著家里的錢,買著肯德基,買著漂亮的衣服,和對面這個安靜的男生比起來,一時間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那驕傲的學習成績,似乎也無足輕重了。

  “你經常假期去打工,那寒假了,你能不能幫我也介紹一個?我也想試試,我自己賺錢自己花。”

  張璇馬上興奮地說道。

  王程看了這興奮的老班長,笑著搖頭,道:“我做的你做不了,你到時候想體驗生活,可以來肯德基,他們肯定願意招你這樣漂亮好看的美女當服務員,能吸引顧客。”

  聽到張璇難得的誇獎自己長的漂亮,張璇笑著眼睛瞇了起來,笑道:“我才不來這里,這麼多人,你以前打工都去哪里?好不好玩兒?”

  “仁和堂,六合拳館,太極拳館,圖書館,博物館,藏鼎觀,都去過。”

  王程簡單的說道,沒有詳細地說什麼。

  王媛媛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哥哥可厲害了。”

  她知道哥哥厲害,其他的不知道太多。

  王程看了看表,調整自己的呼吸,試著讓自己的血液加速,心跳也會跟著加速,如果自己承受不了,那麼說明脈象是錯的。

  幾年來,王程一直都是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來保持平穩的,此時卻是嘗試著讓心髒激動起來。

 接連幾個呼吸組合,體內血液好像燃燒起來,王程臉色微微泛紅,不過他沒心情關注這些,一手摸著另一只手的脈搏,脈象的確加速,自己也能感覺到心髒加速跳動起來,可是自己卻沒有感到難受和心髒刺痛的感覺。

  呼吸很順暢,渾身都很舒服,就是有些燥熱。

  王程知道,可能是真的。

  自己的身體真的好了。

  不過,他還是不敢如此輕易的斷定,還是要去仁和堂找李老爺子看看才行。俗話說,醫不自醫,行醫之人給自己或者自己親人診斷的時候,很容易會出現誤診,因為會出現主觀情緒的影響,所以還是找其他人看看才放心。

  張璇看王程比記憶中一年多以前更加的無趣無聊,就一個人坐在那里不知道琢磨什麼,也不知道和自己說話,也賭氣的不去和王程說話,和王媛媛開心的聊了起來,問王媛媛上幾年級了,在哪個學校,學習成績好不好之類的。

  不問不知道,一問,張璇是嚇了一跳。

  王媛媛在市一中對面的一小上完小學,剛剛畢業,進入一中初中部,而且也是以特招生的身份,學費全免。因為,這丫頭小學畢業的成績全是滿分,作文都沒扣分,比第二名高三分,這三分就是作文上體現出來的差距。

  “喂,你妹妹考了全市第一,作文都是滿分,你有沒有給你妹妹獎勵?”

  張璇打斷王程的沉思,不客氣地為王媛媛謀取福利來了。

  王程看了妹妹一眼,笑道:“考了第一?不錯。”

  王媛媛得到哥哥的誇獎,頓時笑的比得到什麼都開心。

  張璇頓時捂著頭,感覺自己要敗給這兩兄妹了,這還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兩兄妹?他們不應該很溫馨,互相關注學習成績,哥哥聽到妹妹考了第一,不應該使勁的誇獎,然後高興的跳起來嗎?

  “就一句不錯?你妹妹比你強多了,看你上學期都沒參加期末考試。”

  張璇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班主任每次說我們班那些貪玩兒荒廢學業的學生,就拿你來舉例子?”

  “你們都好好學習,不要自以為很聰明,可以偷懶,不然就像那個中考狀元王程一樣。”

  張璇學著班主任說了一句。

  王程奇怪地看了張璇一眼,尖子班的班主任他也是認識的,畢竟他也在那個班呆了一學期,當初他也是班主任馬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道:“馬老師這麼說我?”

  張璇點點頭,表情也不好,她也一直為王程感覺到很惋惜,道:“嗯。”

  王程無所謂,對妹妹說道:“快吃完,我們去仁和堂,晚上給你做大餐。”

  王媛媛將剩下一半的東西丟在一邊,用紙巾擦幹淨嘴和手,道:“我不吃了,不好吃,沒有哥哥做的飯好吃。”

  這快餐,也就是吃那頭兩次感覺不錯,也就是在西方國家能流行起來,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少做飯的天賦。而在東方,各種風格的菜肴味道百變,絕對不是這吃多了和吃豆腐一樣的快餐能比的。

  王媛媛吃了兩個漢堡就感覺出和哥哥做的菜的差距,當下就不吃了。

  王程拉著王媛媛就要走了,張璇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急忙說道:“喂,我呢?”

  王程疑惑地道:“你要幹嘛?”

  “我和你去看看。”

  張璇忍不住說道,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思沒那麼複雜,所以能說出口來。

  如果大一點,被諸多男生追捧慣出毛病的女人絕對不會主動跟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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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50
第六章 仁和堂
更新時間2014-11-22 22:20:54 字數:4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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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和堂位于江州古街這邊。

  作為一個古城,江州對文化方面的保護還是很不錯的,很多古建築都完美的保留了下來,走到古街這邊,就好像回到了清明時代一樣,如果不看那些夏天白花花的大腿的話。

  王程帶著妹妹王媛,和自己跟著來的張璇來到了仁和堂門口。

  “小程來了,快進來,老爺子剛才還念叨你呢。”

  王程剛剛出現在大堂,今天坐堂的馮習和急忙上前來親熱地說道,他是李牧山老爺子的三弟子。

  看到王程頭上的紗布,馮習和關心地道:“你頭上怎麼了?

  王程笑道:“我就是感覺到了老爺子的念叨,這不就來了?就是今天下山的時候,走的急,摔了一跤,頭上磕著了,沒事兒。”

  馮習和的眼光自然看出王程頭部就是皮肉傷,也就笑呵呵地點頭,看了看王媛媛,笑道:“沒事兒就好,這是媛媛吧,好漂亮,今天和你哥哥出來玩兒了?”

  王媛媛乖巧地點點頭,她來這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嗯,馮叔叔好。”

  “哈哈哈,媛媛終于開口說話了,好,走,我們進去,今天來了客人,和師傅在喝茶,我們正好進去。”

  馮習和笑呵呵的說著,很是高興。

  因為,王媛媛和王程來過幾次,都是閉嘴不說話,不和任何人說話,任由這里的人如何逗她,就是看著你。

  可是,這小姑娘又長的如此可愛。

  王媛媛和馮習和問了一聲好,就讓他如此高興,可見這老馮對王媛媛有多喜愛。

  王程好奇地道:“誰來了?又是黃老?”想了想,應該不是,如果是黃老,老馮不會故意帶著他們去打擾,應該是李老爺子不太喜歡招待的人。

  而黃老全名黃保國,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名字,也是杏林高手,不過不是江州的,而是和江州有一江之隔的慶州市人,因為距離近,坐船過來就到江州了,所以經常過來和李老交流,王程也見過幾次,知道黃老在抓藥配方上有些造詣,還有幾個家傳的配方,在南方比較吃香。

  馮習和搖了搖頭,道:“不是黃老,是市醫院的張院長,下個月想請師傅去醫院坐個專家診。”

  王程挑了一下眉毛,笑道:“他們還不死心?”

  馮習和也是無奈地點點頭。

  市人民醫院早就想將仁和堂的李老和其幾位弟子都收入麾下,多次拜訪李老,先是想購買仁和堂,出價很高,是這地價的十倍左右,但是李老也直接拒絕了,只說這是祖業,絕對不可能賣掉。

  然後,又多次邀請李老去人民醫院坐診,也都被拒絕了。

  只是有一次,市醫院的院長帶著一位據說來自北方的病人來求醫,李老見其已經上門了,也就不好拒絕,出手將那位病人治好了,整個市醫院檢查了近一個月,各種高科技手段都用遍了都沒查出病因來,卻是被李老一副藥治好了,于是市醫院的張院長對李老更加的渴求,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會過來。

  王程上次來幫忙抓藥的時候,見過那張院長,喜歡拿架子,擺派頭,心中不喜。

  “這是我同學,跟著玩兒的。”

  看到張璇,王程隨意解釋了一句,馮習和點點頭,帶著三人進入後堂。

  張璇咬了咬嘴唇,跟著走了過去,心道好像你們都是大人,就我是小孩子一樣,哼。

  後面穿過一個走廊,來到一個書房,書香氣息撲面而來,兩面牆的暑假上幾乎都是線裝古書,還有一些精裝的現代印刷版的各類醫學資料。

  中間一張紅木茶幾上,放著兩杯茶,李老穿著一身白色唐裝,與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喝茶低聲說著什麼,聽到腳步聲,李老抬頭起來,看到王程三人,本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顯得慈祥了很多。

  “小程受傷了?”

  首先還是看到了王程腦袋上的紗布。

  李牧山關心地問道。

  馮習和將王程送到這里就離開了,他還要去前面坐堂呢。

  “李老,我想讓你給我把把脈。”

  王程直接說明了來意,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西裝中年人,也就是市人民醫院的張院長,張強遠,對其視而不見。

  李牧山眼神深深地看著王程,查看了一下王程的氣色和呼吸頻率,面色逐漸凝重起來,道:“你過來。”

  王程走上前去,將手腕伸出,李牧山伸出有了老人斑的手,輕輕地搭在王程的手腕上,脈搏強有力的跳動,刺激著他的手指。
  這和王程以前的脈象絕對不一樣。

  李牧山面色更加的凝重了,他自然知道王程的身體情況,先天心髒病,這種先天遺傳的疾病,他也是束手無策的。好在,王程自己鑽研諸多醫書,自己調理身體,控制情緒,幾年下來,效果也還不錯,和普通人差不多了,肯定能活個三十歲沒問題的。

  可是,現在,王程的脈象明顯就是一個青少年的朝氣蓬勃的脈象,心髒上毫無問題,比一般的青少年更加的強壯,比起那幾個武夫都不差。

  “發生了什麼?”

  李牧山急忙問道,眉頭緊皺,這事兒有些說不通,先天疾病,而且是心髒上的,幾乎是無法可治,即使是換心髒,也活不久,可是現在無緣無故的就好了?

  王程如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摔了一跤,昏了過去,然後醒過來,我就感覺不一樣了,我不不敢相信,所以找李老你給我診斷一下,是不是真的好了?”

  李牧山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肯定地點點頭,道:“是真的好了,摔了一跤就好了,看來這是老天爺不希望看到你過早夭折呀,呵呵!”說著,李老爺子撫摸著下巴的幾縷胡須,笑了起來,很是欣慰,他一直都很喜歡王程這少年,安靜好學,小小年紀就能沉得住氣,假以時日,將來必成大器,只是敗給了老天爺給的身體,現在好了。

  這事雖然詭異,可的確是好事。

  他最近這些年也是鑽研許多醫書古本,也是因為替王程感覺到惋惜,不想如此天才人物過早夭折,想要尋找續命之法,卻是一直找尋不到,所以心中一直都有一些擔憂。

  現在看來,自己可以放心了。

  王媛媛和張璇聽的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好像大概的意思知道,好像是說,王程身上的病好了。

  是什麼病?

  王媛媛不知道,張璇就更不知道了。

  原來他身上還有病,難怪他學習成績越來越差,還要照顧妹妹,四處打工,自己還有病!

  張璇心中柔軟之處被撥動,差點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身上究竟承受了多少?和他一比,自己真的好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樣,僅僅享受了陽光,沒有經歷任何風霜,張璇心中慚愧,自己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貪玩兒荒廢學業的不良少年,自己錯怪他了。

  王程渾身一陣輕松,多年來壓在頭頂的奪命之劍消失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道:“李老你可別誇我了,呵呵,也是意外,說不定是什麼新的病情暫時隱藏起來沒有爆發,以後我還是要多多注意。”

  李牧山欣賞的點頭,他最看重的就是王程這一點,沉穩,不急躁,可惜,自己沒能將他收入門下作為關門弟子。

  想到這,如果自己收下王程,該教他什麼?

  他還真的是有些束手無策,自己這滿屋子的醫書,王程比他還熟悉,幾乎都能倒背如流,對中醫的理解可謂是深刻到了骨子里。

  “好了,身體好了就好,老頭子我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李牧山也放松地說道。

  王媛媛突然開口問道:“李爺爺,我哥哥的病真的好了?”

  李牧山慈愛地看著小姑娘,笑道:“好了,你哥哥以後可以跑可以跳,可以飛了,沒有任何東西能限制他了。”

  張璇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難道他從小就很安靜,不玩兒不鬧,就是因為身體有病的原因?

  咳咳!

  旁邊的市醫院的院長張強遠咳嗽了一聲,幾個小家伙進來了,李老就不理會自己了,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見幾人都看向自己了,保持著微笑,道:“李老,這幾位是您的?”

  他記憶中沒有王程三個小家伙,即使見過王程,心中也沒記下過,因為王程之前偶爾來仁和堂,也是按方抓藥,沒出過聲,像是一個小伙計,張院長身居高位,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人物的。

  李老笑道:“張院長,這位小兄弟叫王程,有時間會來我鋪子里幫忙。”

  張強遠好奇看著王程,道:“哦?是李老的關門弟子?”

  李老搖頭,苦笑道:“我倒想,可惜沒那個命,小程的醫術不會比我差多少了,就是少一些實際操作經驗,張院長如果能聘請小程去你醫院,不比我去差多少。”

  張璇聽的愣住了,王程有這麼厲害?能獨立坐診?還不比仁和堂的李老差多少?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驚叫出聲了。

  只有王媛媛理所當然的點著頭,人為自己的哥哥肯定最厲害。

  張強遠卻是臉色難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你推給我讓他去當專家坐診?李老你就算不願意去,也不用如此糊弄我。

  強忍著怒氣,張強遠不想再呆下去了,剛才李老已經拒絕了,站起來,淡淡地道:“我還有事,李老,我就先告辭了,醫院還有一攤子事,我剛才的提議,還希望李老好好的考慮一下。”

  對王程只字不提,眼神都沒有多看一眼。

  王程安靜地坐著,態度無所謂,目光掃向那書架,看看還有那本書自己沒看過,或者沒吃透,等下可以拿回去再研究一下。

  李老微微皺眉,知道張強遠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話,以為自己在糊弄他,嘆口氣,沒有解釋爭辯,只是道:“既然張院長有事,那我也不留你了,我習慣自由了,只怕是不適合去你們那體制內,所以,謝謝張院長的好意了。”

  剛才,張院長給他許諾了一個副院長的職位,而且主管中醫領域。

  張院長點點頭,瞟了王程一眼,起身就要走。

  這時候,外面大堂傳出了嘈雜的聲音。

  “快幫忙救我師兄,救不好我砸了你們這鋪子。”

  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從前面傳了過來。

  李牧山的面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仁和堂在江州是百年老字號,任何人來這里都會給個面子不大聲喧嘩,更何況,他李老爺子還是國手級別的中醫,這年頭,誰不想認識一兩個神醫,給自己的生命買個保險?

  所以,沒人敢在仁和堂放肆,更沒人敢在李牧山面前放肆。

  “哼。”

  李牧山哼了一聲,起身朝著前堂走去。

  王程也帶著兩個小姑娘跟了上去,低聲說道:“病人可能是受了重傷,家屬情緒很激動,李老您別往心里去。”

  李牧山沒說話。

  來到前面的大堂,一群人在這里吵吵鬧鬧的,坐堂的馮習和正在查看一個在擔架上躺著的傷員,幾個抓藥的伙計在安撫其他人的情緒。

  李牧山一出現,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那幾個穿著馬甲露出肌肉的大漢也是安靜下來,不敢吵鬧,幾個伙計頓時松了口氣。

  “怎麼樣?”

  李牧山沒有追究這些人吵鬧的事情,看向正在查看病人的馮習和,醫者仁心,李牧山身上是可以看到的。

  躺在擔架上的是一個身材很勻稱的中年男子,看露出的胳膊上的肌肉,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事實上,王程認識他。

  這就是六合拳館的劉青,今天上午還去藏鼎觀挑戰來著,王程當時也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才會在藏鼎內摔倒的,然後才會昏迷,之後莫名其妙的先天性心髒病就好了。

  說起來,還要感激這個劉青。

  此時,劉青躺在擔架上,臉色微微發青,雙眼緊閉,渾身上下沒有傷口。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來到馮習和和李老這里,說道:“李老,不好意思,唐突了。實在是我們太心急了。”

  六合拳館在江州也有些年頭,對仁和堂是知道的,而且作為武者,難免有個跌打損傷的,所以不能得罪大夫。

  李牧山面色如常,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道歉,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子說道:“今天上午,劉師傅去藏鼎觀挑戰長鶴道長,兩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然後劉師傅就倒地不起昏迷了,長鶴道長說到仁和堂可以救治,所以我們就帶劉師傅過來了。”

  江州三大學武之地,六合拳館和太極拳館互相之間有很多摩擦,因為都是靠這個吃飯的,但是藏鼎觀卻是對六合拳館和太極拳館不怎麼理會,因為人家是國家文化單位,是有文物牌照的,吃的是國家糧,鐵飯碗,偶爾還會有大筆文化補貼,根本不會去混江湖搶飯吃。

  但是練武之人就沒有不爭強好斗的,藏鼎觀長鶴道長就是掌管道觀武學傳承的,和另外兩個拳館的高手有時候會切磋一下,一來二去,就有了一些糾葛,埋下了一些仇恨。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練武之人都想爭第一,做最強者。

  切磋之間有時候也會收不住手,所以,藏鼎觀和另外兩個拳館之間也逐漸有了矛盾,隔些時日,就會有人上山去向長鶴道長討教武學,說是討教,實際上是想給長鶴道長一些顏色看看,打壓武聖山的氣勢。

  長鶴道長下手也越來越重,因為來者不善。

  馮習和檢查了一番,對李牧山搖搖頭,示意這劉青已經沒有了氣息,心跳也停止了,這是死了的狀態。

  李牧山微微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小事,人命關天。

  如果劉青真的死在了他這里,固然主要責任還是在藏鼎觀的長鶴道長,但是仁和堂也會名聲不好,畢竟人是死在這里的。

  李牧山抓起劉青的手,把了把脈,的確沒有動靜了,探了探鼻息,也沒有氣息,脖頸上的大動脈更是沒有跳動。

  真的死了?

  可是那老道士為何要讓人送到我這里?

  難道是故意惡心我?

  李牧山疑惑,他也認識長鶴道長,不知道這老牛鼻子要幹什麼。

  六合拳館的其他人都滿臉的緊張。

  李牧山正要親口宣布劉青的死訊,雖然不願,但他不是逃避的人。

  “李老,我來看看?”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說話的正是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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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2:57
第七章 武聖山獨門手法
更新時間2014-11-23 19:43:07 字數: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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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看向王程。

  那一直守護在劉青身邊的漢子頓時瞪著眼睛,看著王程,喝道:“誰家的小孩子?你看什麼?你懂什麼?去一邊玩兒去。”

  還沒走的張強遠也是搖頭,沉聲道:“小孩子,不要光想出風頭,學了點皮毛就以為很厲害,出了事,你自己很麻煩,還會砸了李老的招牌,李老,難道你不管管?”

  張璇拉了拉王程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出頭,她不認為王程真的能做什麼,畢竟李老爺子都搖頭了,只是她有些不懂王程平時這麼安靜低調的性格,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出頭?

  李老保持著平靜,對張強遠的話沒做評論,沉默不語。

  王程也沒理會張強遠,對那說話的漢子道:“你要是想劉青沒事,那就讓我來。”

  那漢子和其身後的同伴還要說話,李老還是開口了,說道:“讓他來,我是沒辦法,不然你們就抬走,准備後事吧。”

  其他人立即不說話了。

  張強遠急忙對李老說道:“李老,你怎麼能這樣?人命關天,不是兒戲,這小孩子才幾歲?藥材都不認識,如何會救人?”

  李老對張強遠搖搖頭,還是不理會他,張強遠也是沒轍,畢竟這里是李老的地盤,他不可能強行上去做什麼,那樣的話,只怕和李老成為對頭了,他以後還會有求于李老,所以不能如此做。

  “你怎麼知道我哥哥不認識藥材?我看你才不認識,哼。”

  小姑娘王媛媛瞪了張強遠一眼,不滿地說道,護著哥哥。

  “李老,你是說,劉師傅?”

  那漢子聽了李老的話,滿臉的憤怒傷心,以為劉師傅死了。

  他們都是練武之人,自然了解一些常識,沒脈搏了,沒心跳了,不是死了,還是什麼?

  王程一步來到劉青的身邊,道:“未必。”

  李牧山和馮習和都讓開了,看看這個少年要如何做。張強遠也滿臉沉重,已經做好了准備,等會兒如果真的在這個少年手下出了人命,自己就報警,作証是這個少年自己的行為,和李老沒關系,想來李老會記得自己的好的,保住了仁和堂的招牌,下次再來招攬李老,難度就小了許多。

  其他的六合拳館的弟子們也都紛紛讓開了,被此時王程身上展示出的一股氣度所震懾,自然而然的不敢阻擋在他面前。

  王程心底其實也有些好笑的,沒有其他人這麼嚴肅,因為他知道劉青肯定是沒死,他沒想到,當初自己和長鶴道長開了一個玩笑,那家伙竟然記仇,現在送來了一個燙手山芋,而且還是必須接手的燙手山芋,不然他也不想出這個風頭。

  他必須出手。

  一個月前,王程從武聖山下來,在仁和堂救治了一個太極拳館的師傅,那是武聖山藏鼎觀特殊的武學手法制造出來的傷勢,除了武聖山上的高手,其他人還真的是沒辦法救治。王程那時候在藏鼎觀呆了兩個月,每天隨著其他的道士練武,再加上查看藏鼎觀的典籍,對其武學已經是了然于胸,所以很輕易的就讓那位太極拳館的高手痊愈了,隨後那家伙再次上山挑戰長鶴道長,將此事說了出去。

  現在,長鶴道長將這劉青打的生死不知,點名道姓地說了要送來仁和堂,顯然是為了一個月前的那件事。

  武聖山的獨門武學,可不是誰都能學到的,更不是學了就能了解精髓的,而要解開這種獨門手法的傷勢,更加的難。

  王程知道,這是長鶴道長的一次試探。

  試探仁和堂的那位大夫對武聖山武學的了解程度,所以這次的傷勢比上次的更加嚴重,幾乎就是死亡狀態。

  周圍的人看到王程氣定神閒,頓時都心中安穩不少,這就是大多數的醫生都給人慢條斯理的感覺的原因,因為這樣會讓病人和病人家屬覺得很安心,自然而然的產生信任感。

  王程伸出右手,緊握成拳,大拇指伸出,使勁的在劉青的身上胸口幾處大穴按了下去,效果很明顯,隨著王程大拇指的按下去,劉青泛青的臉色逐漸好看起來,有了一絲紅潤,青色在消散。

  一共按了十處大穴,最後,王程在顫中穴位置使勁的用拳頭捶了一下。

  啪!

  所有人都看的一愣,包括李牧山這位國手級別的中醫,因為這按摩穴位的方式好像全無章法,而且都是很重要的胸部大穴,即使是李牧山給人扎針,也不敢在胸口動這麼多大穴,搞不好引起髒器的劇烈反抗,就一命嗚呼了。

  但是,隨著王程這一拳捶下去,躺在擔架上的劉青突然直接坐了起來,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吐出,噴射出五六米遠,灑落在地上,形狀如箭,可見髒腑之間積鬱了諸多氣息。

  “疼死老子了。”

  劉青低聲喊了一句。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和長鶴道長比試的時候,那長鶴道長的武學流派不是三大內家拳的體系,最後一套招式,直接將他打的昏迷過去,當時更是刺痛難當。

  即使昏迷了,現在醒過來,那刺痛的感覺好像還在身體內散發,可見那有多疼。

  “劉師傅,你醒了?你沒事了?”

  之前一直守護在這里的大漢高興的上前去扶著劉青的肩膀說道。

  劉青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知道自己受傷了來到了仁和堂,急忙跳下來,手腳還算利索,抱拳對李牧山說道:“多謝李老的救命之恩,剛才這些家伙肯定有冒犯之處,還請不要見怪,我代他們向李老道歉。”

  劉青不是愣頭兒青,了解跟著自己學武的這十來個弟子,絕對的是火爆脾氣,只希望這些家伙不要把這位老人家得罪狠了,不然以後在江州就難混了。

  李老揮揮手,多年來,他什麼都見慣了,所以也沒有為此小事情而計較,道:“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他。”

  指了指王程。

  劉青看到王程,眼睛一亮,笑道:“原來是你,小橙子,真的是你救了我?”

  張璇有些無語,怎麼好像誰都和這個家伙認識一樣?

  王程在六合拳館做過雜工,自然認識劉青,還向劉青等幾位師傅討教過形意拳里面的東西,而且問的還都是很關鍵的內容,所以留下很深的印象,可惜王程當時身體太弱,只能練,而不能打,所以讓劉青等師傅都是很遺憾,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王程迎著劉青的眼神,笑道:“是我救了你,不過也是個意外,看來長鶴道長是故意為難我。”

  “你們以後不要再去藏鼎觀了,下次可能我也救不了了。”

  剛才那一套手法,就是王程此時的極限了,也是他了解的武聖山武學當中的獨家奧秘之一,畢竟他沒能將武聖山武學修煉到高深處,絕對不可能了解所有的秘密和手法的。下次如果長鶴道長再出個更難的題,他就只能束手無策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和長鶴道長的暗中斗法而讓其他人遭了秧,稍不注意就會小命玩完了。

  劉青笑呵呵地說道:“我已經失敗了,自然不會再去了,小橙子,這次多謝你出手救我,不然我這條小命估計就懸了,下次來拳館,我傳你幾招。”

  他自家事自己知道,如果再晚點醒過來,估計就是神仙難救了,也是趕巧了王程就在這里,算是命不該絕的一類人了。

  不然,長鶴道長雖然無心殺他,讓他去仁和堂找上次解開他手法的人去救治,但是長鶴道長如何知道這人是誰?下意識的以為是李牧山,可是實際上卻是王程,王程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仁和堂。

  所以,這劉青能活下來,真的是命不該絕。

  送走了劉青一行人,仁和堂也安靜下來。

  張強遠臉色漲紅尷尬不已,看到王媛媛這個小丫頭毫不掩飾的鄙視地看著自己,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急忙對李老說道:“李老,下次我有時間再過來拜訪。”說完,也不等李老說話,轉身就走了。

  門口那和劉青一起的一個小伙子認出了張強遠,忍不住說了一句:“劉師傅,這是市醫院的院長。”

  另一個小伙子笑道:“市醫院,除了騙老百姓的錢,還能幹什麼?”

  “他們治治感冒還是可以的。”

  “沒有,人家把感冒會說成絕症,然後給你吃的都是進口藥,打的是吊針,藥物成分直接輸到血液,治不好才怪。”

  這幾個人的對話都被張院長聽到了,張院長滿臉怒火,卻是不敢發作,因為這幾個武夫所的的確是事實,當下冷哼一聲,急匆匆地叫了輛車就走了。

  這邊,王程和李老坐下來。

  伙計送上來茶水給王程三人和李牧山,李牧山好奇地問道:“小程,你剛才那是什麼手法?”

  “獨門手法,而且是練武的手法,李老你不了解很正常。”

  王程也不隱瞞地說道,不過沒有明說,畢竟那是武聖山的獨門武學,要是經過自己傳出去,長鶴道長肯定會廢了自己。

  李牧山也是明白人,立即想到了那是武聖山的獨門手法,不由地說道:“這老道士發什麼瘋?”

  他以為長鶴道長是真的起了殺心,才會如此做,王程上次解開武聖山的獨門手法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王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想試試仁和堂和李老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那老牛鼻子不都知道,我對他們武聖山的武學可不了解,那小程你如何會解?”

  李牧山好奇地問道,他年輕的時候和長鶴道長是認識的,彼此之間的底細算是很了解,對對方的武學實力是絕對的認可,絕對算是國內有數的宗師級人物之一,只是常年隱居在武聖山上,所以沒人知道而已。

  王程如實說道:“我在武聖山上學來的,見過幾次長鶴道長,可惜沒機會向他請教武學。”

  李牧山笑道:“這老牛鼻子,除了神神叨叨,也就會兩下手上功夫。”

  “下學期來不來我這里坐坐?”

  李牧山隨即問道。

  他有意讓王程來坐堂,成為真正的可以診斷開方的醫生,手續方面的問題,以他的身份,去和市政府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只有他知道,王程在醫術方面的造詣有多深,他不想王程如此埋沒。

  至于上學?

  不上也罷。

  王程笑呵呵的將茶水一飲而盡,笑道:“李老您就饒了我吧,到時候我坐在這里,人家一看我一個小孩子,還不都跑了,還砸了你的招牌,我現在是一個學生,任務是好好學習,下學期就高考了,爭取考上一所名牌大學,以後找個好工作,攢點錢買個房子,付個首付,然後騙個女朋友娶了做老婆,兩口子一輩子開開心心的還房貸。”

  “此生無憾呀~!”

  說完,王程長嘆一口氣,滿臉感慨,好像已經過完了一輩子一樣。

  李老也是露出苦笑,伸出手輕輕地拍了這小子腦袋一下,笑道:“你這個滑頭,不來就不來吧,好好學習也是個出路。”

  “可惜呀!”

  可惜什麼,他沒有說,不過他和王程都明白,馮習和也隱約知道。

  “好了,李老,不和你說了,你看我頭上還有傷,就先回去了,我拖家帶口的,不方便。”

  王程站起來,拉起妹妹王媛媛的手,向李老告辭。

  李老點點頭,親自將王程三人送到門口才回去。

  “李爺爺再見。”

  “呵呵,媛媛有時間來李爺爺這里玩兒。”

  李牧山也很喜愛媛媛這丫頭。

  …………

  “哥,你真棒。”

  王媛媛跳起來給哥哥豎起大拇指。

  王程笑道:“一般般。”

  “哼!”

  張璇冷哼一聲,想說什麼,可是害怕會引起王程的反感,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就是很在乎這個,想到自己前面見到王程的時候,心中還是恨鐵不成鋼,怒其不爭,現在面對他卻是有些自卑,不敢正面看他,嘴唇動了動,只是說道:“王程,你說過你要好好學習考大學的。”

  王程點頭,理所當然地道:“這個當然,我要考就考最好的大學。”

  “那你想考什麼大學?”

  “這個呀,看心情咯,就是最好的……”

  “什麼心情?最好的是京城大學?還是青木大學?”

  “就是心情好不好呀,那兩個,沒興趣,太遠了,去北方也容易水土不服,老師生命感冒什麼的就不好了……”

  壓在身上十幾年的病終于好了,王程也心情輕松的難得的**了張璇兩句。

  張璇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她是真心關心王程,可是王程好像不在乎她,讓她心中難受,眼淚在眼眶打了一轉又咽下去了,低著頭不說話了。

  走過兩個路口,張璇回家了,留下一句話:“開學了我去找你。”

  王程楞了一下:“好。”目送張璇消失在路口。

  “哥,張璇姐姐喜歡你。”

  小丫頭王媛媛突然認真地說道,仰著腦袋看著哥哥。

  王程頓時輕輕地敲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笑道:“胡說什麼,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是喜歡?我們很多年老同學,關心一下而已。”
  王媛媛一本正經地道:“我就知道,我不是小孩子,張璇姐姐以前就很關心你。哥,你長大了會不會娶張璇姐姐做老婆?”

  王程滿頭黑線,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了?

  “你哥的終生大事你都關心了?你張璇姐姐可看不上你哥哥,你哥哥沒錢學習成績也不好,配不上她。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小丫頭,作業寫完了沒有?”

  王程無奈地說道,這丫頭。

  王媛媛驕傲地道:“我肯定寫完作業了,那麼簡單,早就寫完了,都開學了,你才關心你妹妹的作業,你不是好哥哥。”

  “去,你哥哥我以前就沒問過,我是相信媛媛是一個好學生。”

  王程立即說道,他以前的確關注過王媛媛的學習,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他希望妹妹王媛媛能慢慢獨立,即使哪天自己突然離開了她,她也能堅強的一個人生活下去。

  王媛媛搖晃著哥哥地手,笑道:“哥哥,你說我好不好看。”

  這個問題,絕對不能遲疑,王程當即開口:“好看,沒有誰比我們家媛媛好看。”

  王媛媛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那張璇姐姐好看,還是我好看。”

  “肯定媛媛好看,你還年輕,你張璇姐姐都老了。”

  王程笑道,這小丫頭,兩兄妹很久沒有這麼輕松地說這麼多話了,身上的疾病去了,王程渾身輕松,心中壓抑著的對妹妹的關心也都爆發了出來,手一直摸著王媛媛的後腦勺。

  王媛媛一本正經地道:“那我長大了嫁給哥哥好不好?”

  王程頓時哭笑不得,這小丫頭,滿腦子都裝的什麼,當下就再次一巴掌輕輕地拍了她腦袋一下,道:“小小年紀,胡思亂想些什麼,這麼小就想這些,你是我妹妹,知道嗎?”

  王媛媛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道:“哼,我比你聰明,我什麼都知道,我不是你親妹妹,我們可以結婚的,哼,你不願意娶我,是不喜歡我,你喜歡張璇姐姐。”

  “胡說八道!”

  王程無奈。

  “那你不喜歡張璇姐姐,為什麼不娶我?”

  “因為你是我妹妹。”

  “這個理由不成立,我不是你親妹妹,你不娶我,就是不喜歡我,就是討厭我。”

  “你太小了。”

  “哼,我說的是等我長大了你再娶我。”

  “長大了再說。”

  “那不管,哥哥,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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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3:02
第八章 馬步,馬步
更新時間2014-11-24 14:59:56 字數:3299

  王程背著這丫頭走了好一段路,才回到家,小丫頭賴在王程的背上就不下來了。

  “哼,以前你都不背我,現在你身體好了,要補回來,每天都要背我一會兒。”

  小姑娘的理由很充分,語氣很肯定。

  王程笑了笑,道:“這麼蠻不講理,以後嫁不出去。”

  “我嫁給你就是了。”

  小姑娘立即說道。

  “我也不要。”

  王程立即搖頭,一本正經:“不聽話,還不講理,哎,娶回家可不好養。”

  小姑娘不說話了,思索著哥哥這番話的真實性,想想好像蠻有道理的,因為讓她無言以對,在王程耳邊輕聲說道:“那你把我背到樓下就好了,我自己走上去。”

  聽這語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王程笑了笑,不再說這些,和小丫頭聊了許多她學習和暑假的事情上,以前沒關心過她的學習,因為一般的小孩子都是被家長天天嘮叨學習學習成績成績的,心中壓力都很大,所以他從沒在小丫頭面前說你應該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只要她自己過的開心就好。

  而寒暑假的時候,王程一般都會去找工作,所以也很少有時間陪著她,就是每天下班休息的時候,才陪著她玩一會兒,說說話,給她做飯吃。

  這個暑假,王程更是在武聖山上幾乎沒下來過,心中一直都很擔心小丫頭一個人在家能不能照顧好自己,不過想到這也是對她的一個鍛煉,讓她能獨立起來,以後自己走了,她也能自己生活,所以,一個星期才打個電話問問。

  “我自己會做飯呀,每次看哥哥你做飯,我也學會了。”

  “作業我早就做完了,下學期我就要換學校了,我還去一中看了看,到時候可以和哥哥在一個學校了。”

  兄妹兩走到小區門口,就碰到了幾個鄰居,看到王程頭上纏著紗布,都紛紛關心的詢問。

  “小程你頭怎麼了?”

  “呵呵,陳叔叔,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就好,媛媛,你哥哥都受傷了,快下來。”

  王媛媛輕巧地從王程的背上溜下來,笑瞇瞇地道:“陳叔叔好。”

  老陳點點頭,道:“你哥哥受傷了,你要聽話一點,晚上來我家吃飯吧,別做飯了。”

  王程搖搖頭,笑道:“陳叔叔不用了,我就是皮外傷,沒啥事兒,我們先回家了,您先忙去吧。”

  老陳嘆口氣,知道這兩兄妹外表很善良隨和,但是心底里都是很固執的,點點頭,叮囑了兩句轉身就出去了。

  王媛媛還說起自己剛出來的時候碰到老李的事兒,王程聽著沒說話,這周圍的鄰居,都是老鄰居,關系都還不錯,對兩兄妹平時都很照顧,這是真的,王程一直都記在心里,基本上都是拒絕鄰居們的幫助的,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有沒有機會去還這些人情。

  剛到家,還沒坐下來,王程就接到了長虛道長打來的電話。

  “王程,醫院說你出院了,現在沒事了吧?”

  長虛道長問道,藏鼎觀的病人出院了,醫院會給道觀通知一聲,長虛道長比較擔心王程,畢竟摔著了腦袋,這傷勢可大可小,最好是住院觀察幾天,以免留下暗傷,以後要是爆發出來,可能會致命。

  王程笑道:“沒事,就是磕了一下頭,沒什麼大事,就不住院浪費錢了。”

  “哦,那你自己注意,如果明天還能上班的話,就來一趟,過幾天有個歐洲交流團過來參觀,我們人手有些不夠。”

  長虛道長說道,他此時手中還拿著一張張高清照片,而且是近照,是從各個角度拍攝的藏鼎的圖片,他將內部的圖片都找了出來,尤其是那中間的半圓球凸起的照片。

  所有照片上都清晰的顯示,上面是有一個巨獸頭像雕刻的,他也是從小就在道觀長大的,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清楚,也可以肯定那藏鼎中央的圓球上是有一個凶手的雕刻。

  可是,現在這個雕刻為什麼沒了?

  那小伙子摔了一跤,把雕刻碰沒了?

  這明顯不可能,不僅僅科學解釋不了,其他什麼都無法解釋。

  但是,沒了的確是沒了,長虛道長也不可能要求王程來賠償,這個也賠償不出來,老道士只能接受現實,所以心情不好,讓王程明天過去,也是想問問具體情況。

  王程和長虛道長挂了電話,心想明天還要去藏鼎觀,就給妹妹做一頓好吃的,帶著王媛媛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材料,一只雞,一只魚,還有許多蔬菜,多做點,吃不完放在冰箱里,自己去道觀上班的話,估計要上班時間結束了才能回來。

  “哥,我陪你一起去上班好不好?”

  王媛媛不舍得和哥哥分開,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撒嬌地拉著王程的胳膊搖晃著,以前哥哥王程總是面色嚴肅,不容置疑,說什麼她也不敢反對,腦袋聰慧的她知道哥哥不想自己過于依賴他,因為哥哥生病了。

  但是,現在哥哥的病好了,可以背自己了,也不凶自己了,于是,小姑娘就開始撒嬌要求更多了。

  這是在廚房呢,王程手中拿著菜刀,晃了晃白花花的刀刃:“一邊玩兒去,等下別傷著你,藏鼎觀是嚴肅的地方,你一個小丫頭去幹什麼,沒什麼玩兒的,再說過兩天有外國考察團過來,肯定要封閉幾天,你去不了,在家乖乖呆著,看看書,練練拳,別偷懶。”

  “哼。”

  小姑娘哼了一聲,沒有走開,反而一把抱住哥哥的腰,皺著鼻子:“不去就不去,那晚上我要和你睡。”

  王程不能忍了,今天才給你小丫頭幾分好臉色,就開始得寸進尺了,放下菜刀,腦袋上就是輕輕的一巴掌:“胡說八道,你都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快去看電視去,少在這里礙手礙腳,去等著吃就好了。”

  “我不,小時候你也不要我和你一起睡,不答應我就不走。”

  小姑娘也堅決不退讓。

  王程來了點火,稍微用了點勁,在腦門兒上拍了一下:“少廢話,不行就是不行,再胡攪蠻纏,就去站五個小時馬步才能吃飯。”

  小姑娘撅了撅嘴,捂著腦門兒:“哼,就會欺負你妹妹,長大了我不嫁給你。”說完,轉身蹬蹬蹬地走了,去看電視去了。

  王程無奈,這丫頭在外面像個小大人似的,不像其他小孩子那麼喜歡玩兒,跳得很,見誰都很有禮貌,可一道自己跟前就原形畢露了。

  咚咚咚……

  哢哢哢……

  不一會兒,王程就在廚房做出了幾個菜,他做菜不喜歡放辣椒等辛辣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吃到肚子里會刺激身體內分泌,影響氣血循環,放些蔥姜蒜一類的調味品,就能做出味道很好的菜式了。

  兩兄妹吃這樣的飯菜已經習慣了,不像一些人,吃慣了辣椒等辛辣的東西,再吃其他的就沒味道,這就是典型的無辣不歡。

  “過來吃飯。”

  王程招呼看動畫片的王媛媛,小姑娘還是撅著嘴,不說話,氣呼呼地坐下來,悶頭就開始吃飯。

  王程笑了笑,今天,他的笑容很多,也不多說,樂得清閒,開動起來,他現在感覺肚子特別餓。

  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半條魚,半只雞,還有許多蔬菜,再喝了一大碗湯,王程才感覺到了八分飽。

  小姑娘王媛媛哼道:“豬才吃這麼多。”

  王程瞪了小姑娘一眼,沒有和她爭吵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心中喜悅,這樣的飯量對長身體的小伙子來說,也不算是很大。以前王程身體很弱,飯量也一直不大,現在飯量大增,說明身體真的恢複了。

  “吃完收拾幹淨了過來跟我練拳。”

  王程吃完了,開始布置任務。

  王媛媛皺了皺眉眉頭:“哦。”

  兩兄妹分工明確,每次都是哥哥做飯,妹妹洗碗。

  吃了飯,王程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泡的藥酒,一口喝了下去,這是他以前配制的調理體內氣血循環的藥酒,因為他心髒功能偏弱,所以醫生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到了十八九歲左右的時候,心髒可能就會虛弱的無法將血液送到全身各處了,于是他自己配制了一些要求來增強血液循環功能,補充心髒功能衰弱的不足,這也是十來年,他的身體一直還不錯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口酒下肚,王程感覺到體內氣血循環開始加速,心髒咚咚咚,強有力的跳動,身體微微燥熱,立馬就在客廳扎起了馬步,乃是從六合拳館學習到的形意拳三體式,身體微微晃動,顯然已經得到三體式的精髓。

  這次扎馬步,王程感覺到了和以前明顯不一樣的感覺,隨著身體的晃動,下盤越加的穩固,氣血充盈在雙足之間,加固下盤,這時候即使他站著不動,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使出全身力氣來推他,估計也推不動。

  這在以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變了。

  王程心中激動起來,心中體會三體式的神髓,胯下好像真的有一匹馬一樣,馬步,馬步,扎出一匹馬來,才算是真正的馬步,以前他身體虛弱,氣血不足,所以不能堅持很久,也不曾有這種體會,現在,他一上來就感覺到了。

  王媛媛把碗筷洗刷完畢,慢吞吞地過來看到哥哥在扎馬步,也看出了不一樣,以前,哥哥扎馬步好像輕飄飄的,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而現在卻感覺好像一根柱子一樣,哥哥身體輕搖,好像真的在騎馬一樣。

  好奇妙,首次,她對練拳也不是那麼的抵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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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發發發 發表於 2015-7-18 23:08
第九章 唐樂樂
更新時間2014-11-25 21:25:52 字數:3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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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王程叫醒了想賴床的王媛媛,兩兄妹換上寬松的衣服,出門跑步去了。

  “我還想睡會兒嘛。”

  “哥~~~~~”

  “哥~你欺負我……”

  小丫頭說什麼都沒用,被王程一把拉起來,再隨便把頭發扎了一個馬尾,才不情不願的出門了。

  “就知道我不在,你肯定偷懶了,這兩個月都沒鍛煉吧?”

  王程看這丫頭,就知道是這樣,昨天晚上站了兩個小時的馬步就累的不行,他決定還是不能讓這丫頭逍遙,從小鍛煉有個好身體,是最大的財富,經歷過一場生死的疾病,王程最清楚健康的重要性。

  王媛媛撅著嘴:“哼,就知道找借口欺負我,別人都睡到中午才起來。”

  “那你去別人家。”

  王程當即回應。

  王媛媛立即不說話了:“哼,哼!”哼哼了兩聲,默默地跟在哥哥身後邁著小步子,她知道,自己現在身體比大多數的男同學都要好,就是因為從小就被哥哥帶著鍛煉的原因,所以她找不到借口反駁。


  “記得調整呼吸……”
  王程提醒道:“要不要我再教你?”

  “不要,我才沒那麼笨。”

  王媛媛不屑地道:“這麼簡單的幾個呼吸規律,我早就記下來了,每天都保持。”

  這是王程小時候在李老那里的醫術上看到的一種調節氣血的呼吸方式,九下呼吸,每下呼吸間隔都不一樣,每次都會提升氣血運轉,一次比一次快,第九次能將氣血運轉提升到一種巔峰,然後再倒序循序漸進的慢下來,如此循環往複,能一直讓體內氣息都保持在一種高低起伏的規律,整個身體內部的運轉也能保持一種平衡的狀態。

  這種呼吸方式,是東漢年間張仲景所寫的一本醫術上記載的。

  王程能在有先天心髒病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身體健康,這種奇妙的呼吸調整方式功不可沒,一直保持著體內氣血的活性和平衡,讓心髒上的衰弱沒有致命的作用。


  也是從那時候起,王程意識到老祖宗留下來的許多財富是可以救命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鑽研古代文化,李老的那些古本醫術都被看完了,並且基本上都吃透了。

  上個學期去藏鼎觀,也是因為被里面的道藏藏書所吸引,其次才是藏鼎觀的獨門武學。

  呼哧呼哧……

  兄妹兩一前一後,慢慢的在小路上跑著,王媛媛步伐小,速度慢,所以王程也放慢了速度,不一會兒就跑出了小區範圍,到了一個公園內。

  “小程又出來溜媛媛了呀~”

  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從另一個小道上傳過來,王媛媛立即就再次撅起小嘴,嘟囔道:“你才是小狗。”

  來人是一個穿著白色緊身運動裝的年輕女子,緊繃的白色運動褲將長腿修長的線條都勾勒了出來,上身是一件短袖T恤,比長腿更加誘人,慢慢的跑過來,每一步都帶動著胸前的跳動。

  “樂姐……”

  王程硬著頭皮,無奈地叫了一聲。

  此女子名叫唐樂樂,就住在不遠處的高檔小區,年僅二十五六歲,每天早上也會來附近跑步健身,王程和王媛媛以前經常碰到,一來二去就熟悉了,經常開開玩笑,每次看到王媛媛乖巧地跟在王程後面的小模樣,就說王程出來溜媛媛了,王媛媛很不樂意,她知道這是把她比喻做了小狗。

  唐樂樂扎著馬尾,姣好的臉上不施粉黛,很是清爽,跑過來,摸了摸媛媛的腦袋,笑道:“聽媛媛說你去山上當道士了?”

  王媛媛吐了吐舌頭,當時她就是隨口一說,晃了晃腦袋,掙脫了唐樂樂的手,跑到哥哥的身後。

  王程:“什麼當道士,這小丫頭就胡說,就是去上班去了,三個月的時間,馬上結束了,昨天受了點傷,所以下山來休息。”

  唐樂樂恍然:“我說呢,媛媛還這麼小,也沒人照顧,你怎麼可能當道士,再說,你本事那麼厲害,何必去當道士,浪費人才,是不是學校開除你了?”

  她可是知道,王程這家伙是三天兩頭的曠課,各種請假的理由都用遍了,最後幹脆就直接請假都不用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班里老師也拿他沒轍,當初王程是全市第一名,被市一中高調特招進來的,如果現在再把王程開除,只怕不一會兒就會傳遍整個江州市教育界。

  當初全市的滿分天才,兩年之後被一中教育成了不良少年……

  這樣的話題絕對會被挑起來,一中絕對不想丟這個人。

  所以,即使王程一學期僅僅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在班級上課,學校也拿他沒轍,班主任都無視了,已經徹底的放棄了。

  唐樂樂懷疑是不是一中忍不住了,所以把王程開除了,上學期這家伙期末考試都沒參加。

  “沒呢,怎麼可能開除我,我還要考東海涪陵大學,下學期就發瘋圖強,到時候還是全市第一名。”

  王程輕松地說道。

  唐樂樂笑了笑,媚眼瞥了他一眼:“我不相信,涪陵大學可不好考,全國也就京城的兩所大學能比,你姐我當年埋頭苦讀五年的時間,最後才考進去,又埋頭苦讀四年時間,才通過碩博連讀的考試,你以為你是誰?”

  “我哥比你厲害!”

  王媛媛不樂意了,立即說道,小臉滿是對唐樂樂的不屑:“我以後也比你厲害。”

 唐樂樂:“哎喲,媛媛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過來給姐姐看看。”說著,兩只手就要捧著王媛媛的小臉蛋看看,王媛媛急忙跑到前面去,躲開這個女魔頭的魔爪。
  “小程,過來停下來,給姐姐

  我把把脈,我說你還讀什麼書,醫術這麼厲害,直接去給人看病不就行了?我們上學讀書不就是想以後有個好工作,多賺點錢,你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給那些有錢人看個病,就比我以後工作一年的工資還多了。要不要姐姐我哥你找個賺錢的機會?”

  唐樂樂拉了王程一把,坐在路邊的凳子上說道,舒展著修長的雙腿。

  王程苦笑道:“我這個年紀,去給人看病,誰相信?都把我當騙子,還是最不專業的騙子,起碼人家裝裝中醫,都會先活幾十年,我連這個都沒做到。”

  “你的身體沒事兒,上次不是給你說了一些注意的事?如果都做到了,堅持兩個月就沒啥事兒了。”

  王程說道,其實是不想過去把脈,唐樂樂伸著嫩白的胳膊,亮出雪白的手腕:“讓你給我把脈,我又不吃了你,多少男人排著隊想砰我一下都沒門兒,給你便宜你都不占,你是不是男人。”

  得!

  這姐真的潑辣,所以這是王程一開始就小心翼翼的原因,他這小小年紀和閱歷,還真的是招架不住。

  “姐,這在路上呢,咱能小聲點不?我給你把脈就是了。”

  王程急忙投降,周圍幾個打拳的老頭老太太看著呢。

  王媛媛癟癟嘴:“不知道是誰占便宜,哼,纏著我哥哥。”

  聽到這話,唐樂樂也難得的臉紅了一下,不過沒說話,將胳膊伸給王程。

  王程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在唐樂樂的手腕上搭著,過了一秒鐘,就收回來了,好像觸電了一樣收了回來:“樂樂姐,你真沒事兒了。”

  “真沒事兒了?”

  唐樂樂歪著腦袋問道。

  王程肯定的點頭:“沒事兒了,你這麼年輕,身體本來就沒啥大事兒,上次就是因為你飲食作息不規律造成的,改過來很快就能恢複了。”

  唐樂樂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笑道:“別的醫生我還信不過,小程你這麼本事,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說著話,唐樂樂就伸手抓著王程的胳膊不放了。

  王程急忙將胳膊掙脫出來:“別,姐,有什麼事你直說,能幫你的,我幫你就是了,這里人多,別這樣。”

  “呵呵,那是說,人少的地方就可以了?”

  唐樂樂笑瞇瞇的問道。

  王程苦笑:“姐,你再這樣,我可走了,我還去古街李老那里有點事。”

  唐樂樂收起笑容:“好吧,那我說了,我爺爺身體有些不好,你醫術這麼好,幫我去看看唄。”

  王程皺了皺眉:“唐爺爺多大了?”

  “七十六!”

  “身體怎麼不好了?”

  “以前一直身體就不好,上個月一次暈倒了,然後就沒下過床,醫院檢查說是腦溢血導致半身不遂。”

  說起爺爺,唐樂樂也沒有了玩笑的表情,滿臉的嚴肅:“小程你要是幫我爺爺把病治好了,我就給你一百萬當診金。”

  王程挑了挑眉毛,面色依舊平靜,唐樂樂看的心中贊嘆,她從沒見過王程這樣的少年,家境困難,自己身上還有先天性疾病,可是從不貪,也不怨天尤人,就是自己努力,帶著妹妹兩個人獨自生活,這幾年,她知道王程做了許多工作,掙錢養活自己和妹妹,可是現在面對一百萬,也毫不動聲色。

  有時候,唐樂樂想,自己要是有王程一半的心性,可能還會更加的優秀,是的,她認為自己也很優秀。

  嗯,一般女人都會這麼想,自己很優秀,或者是,自己最優秀!

  但是,很少有女人如唐樂樂這樣,認為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會比自己更優秀,雖然僅僅說的是性格和心性。

  如果王程的學習成績再好點,那就徹底的超過她了。

  “樂樂姐,腦溢血,這個病可不好說,那是腦血管破裂,血液溢出,堵塞了腦神經造成半身不遂……你相信我能行?”

  王程笑了笑,問道,其實她心底還挺享受被人看重和相信的感覺。

  唐樂樂肯定的點頭:“我肯定相信你,上次我的身體不好,找了不少醫院和中醫,都說不出什麼,你給我扎了兩針立馬就好了。”

  上次她就是很簡單的內分泌失調導致的月經不調和失眠而已,這樣的病,一般的醫院和中醫都只能讓她慢慢調理,一兩星期才能見效,王程給扎了兩針,第二天就好了,她一下子就對王程的醫術很有信心。

  “這個,再說吧,我去古街找李老,你能找到李老出手給唐爺爺治病最好了。”

  王程不知道唐樂樂的家庭,但是從她的穿著打扮,語言舉止,以及剛才開口就說一百萬的診金,就知道,她家里應該不是一般的家庭,不是富豪之家,就是權貴,他一個十七歲的小子參合進去,搞不好下場就會很淒慘。

  王媛媛一直都和唐樂樂不對付,不想讓王程幫唐樂樂,拉著王程地手,晃了晃:“哥,我餓了。”

  唐樂樂急忙起身道:“我請你們吃飯,媛媛,你想吃什麼和姐姐說。”

  “我不想和你吃飯。”

  王媛媛回應道。

  唐樂樂頓時鬱悶了:“媛媛,姐姐可沒欺負你哦。”

  “你就是欺負我了。”

  王媛媛撅著嘴。

  王程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瞪著眼,一個頭兩個大,拉著媛媛就朝著古街的方向走去:“樂樂姐,我們先走了,你要給唐爺爺看病,去找找李老。”

  唐樂樂可不想這麼輕松的放過王程,她暑假這一個月每天都到附近來,今天才抓到王程,要是今天錯過了,過幾天她就要回東海市去上學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王程了,而且,她心中有莫名的信心,王程真的可以治好爺爺的病,即使有兩個名醫都給爺爺下了定論治不好了,她也相信王程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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