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趕工《笑傲江湖》
沒有人知道,他這輩子做的最後一件事將會是什麼,也許吃的普通的一頓飯,就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一頓飯,聽的一首歌就是他這輩子最後聽的一首歌。
《平凡之路》是杜星河在上個位面聽過的最後一首歌,而《星運裡的錯》則是他上輩子看過的最後一部電影——當然,這指的是在電腦上看的,而不是去電影院看的。
如果不是方雅君提起許願基金會的事,杜星河都不會記起自己在上一世看的最後一部電影竟是這樣一部傷感的電影。
《星運裡的錯》是上個位面2014年喬什-波恩執導的青少年浪漫愛情片,由謝琳-伍德蕾、安塞爾-埃爾格特等主演,根據約翰-格林同名小說改編,講述了兩個患有癌症的青少年間有關愛情,生命和死亡的故事。
杜星河上一世時對這片子的影響其實並不是很深刻,因為他不曾對有過局中人的經歷,只是對劇中的「神燈會」暨許願基金會的事影響比較深。
不過現在也經歷到了重病、生死,他對這部劇算是有了重新的認識。
在腦海裡又看了一遍這部電影後,杜星河覺得自己有點被觸動。
這部《星運裡的錯》,英文原名叫做《the-fault-in-our-stars》,取自莎士比亞的悲劇《凱撒大帝》(《julius-caesar》)第一幕的第二場,cassius策動brutus去刺殺caesar時說的一段話——
「men-at-some-time-are-masters-of-their-fates:the-fault,dear-brutus,is-not-in-our-stars,but-in-ourselves,that-we-are-underlings。」
這段話翻譯成人們常能聽到的格言。即——人們可支配自己的命運,若我們受制於人, 那錯不在命運,而在我們自己。
《the-fault-in-our-stars》的意思便是如此,被翻譯成《星運裡的錯》,實在有些牽強,但也想不出更好的翻譯了。
可能因為和成長的經歷有關,曾經的杜星河並不喜歡看悲劇,書也好,電影也好,一旦知道是悲劇。他一般都不會看。但沒想到的是。他在上一世的人生就宛如一場悲劇,看的最後一部電影,也是這樣一個悲劇。
這部劇中,謝琳伍德利扮演的角色hazelgracelancaster十三歲診斷出來肺癌。十八歲已經是肺癌晚期。有嚴重的肺積水。常年要背著一個氧氣罐子帶著軟管才能呼吸,在一個癌症康復中心遇到了一個為了防止癌細胞擴散而鋸了一條小腿的少年agustuswaters,摩擦出了一段火花。
具體的內容就不贅述了。既是癌症劇,大家也肯定能對劇情猜出個八九不離十,雖然這部已經算是有點翻轉的了。
安靜下來了,在腦海裡重看一遍這部《星運裡的錯》,杜星河比之前那次看的感悟多了許多,這部電影的愛情講述的可謂誠然感人,但更讓他感動的是影片對生死的處理。
也許是經歷過真正的生死了,杜星河現在再看待這種問題,已經有了很深刻的領悟。
影片裡有一句常見的對白,來自女主最喜歡的一本書:thats-the-thing--felt。——你的痛苦就是要被感知,被所有人愛你的人感知。
片中女主說話總是大大咧咧,她說自己其實並不抑鬱,但是她媽總覺得她是抑鬱症,因為抑鬱是癌症常見的併發症。但抑鬱不是癌症的併發症,抑鬱是將死之人的併發症(depression-is-a-side-effect-of-dying)。影片中的痛苦都是清楚可見的,女主的絕望,女主病發時狠命的蹂躪肺部,爸爸媽媽痛苦的目送她進急救室,男主的好朋友失去雙眼後果斷被女友拋棄,憤怒的砸爛了男主所有的獎盃,男主深夜去買菸透析針感染他低啞的嘶吼。他們有時因為病痛互相傷害著,但又因為無限的愛所以互相感知對方的疼痛而彼此包容。
重看一遍這部電影,杜星河最大的觸動就是,疾病和死亡都不意味著終結。片中的男主曾經是運動全才,籃球健將,卻不得不因病鋸掉小腿,裝上假肢,與運動無緣。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消沉,在他好朋友生氣的想要砸東西的時候,他輕鬆地說那你砸掉我所有的籃球獎盃把,隨便砸。疾病只是意味著和過去揮揮手,雖然說來輕鬆,可能過去你愛的事情你都再也幹不成了,但是疾病他不是死刑,生命中還有更多美好的事物。
同理,死亡也不是。當女主的媽媽勸女主多吃點晚飯保持健康的時候,女主嘲諷的喊著:保持健康?你讓一個肺癌晚期保持健康?意義何在?我馬上就要死了,到那時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媽媽,你也不再擁有你的生活,你只能對著一個充滿回憶的房子呆坐一整天懷念我。一般電視劇裡遇到這種情節媽媽都會無話可說默默流淚,試圖逃避現實,但是這裡女主的媽媽毫不退讓的說,不,我們的確知道你的病情,可是在你死之後,我依然是你的媽媽,永遠是你的媽媽,而我的生活在你死之後不僅不會停止,而且會有不同的意義。你爸爸和我都在上一些社會學的課,這樣將來我們作為經歷過的過來人。可以幫助開導更多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你看,一個人的死亡,為他自己的生命畫上了句號,但並不是終結,反而是活著的人的新的開始。
影片中女主也說過,葬禮不是為了那個死去的人,相反是為還活著的人準備的。葬禮給活著的人一個機會,刻骨銘心的記住那個棺材裡已經逝去的生命,然後帶著天堂的愛重新開始。影片中男主最害怕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然後被世人遺忘,女主說。我愛你。你的家庭也愛你,我們記得你就好。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只需要被我們愛的和愛我們的人記得,這就已經足夠了。
比起影片的愛情。杜星河猛然醒悟。影片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探究疾病與死亡的新視角。曾幾何時。他都在為自己在上一位面的逝去而感到痛心,但其實仔細去想像,誰人不會死去?親人的離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作為生者,他們也都會做好他們能做的那一部分。
再看一遍,杜星河仍舊對劇中的「神燈會」印象深刻,在那些得了絕症的孩子的生活中,切實的出現一個類似「神燈會」「許願基金會」這樣的公益組織,那真的會讓他們匆匆走過的一生銘留下許多珍貴的記憶,甚至可能是最珍貴的記憶。
就杜星河所知,在上個位面的國內,並沒有這樣的公益組織,可能是上個位面的國民經濟水平還不足以給龐大的人口基數提供這種高端的服務。
但在這個位面的中國,高速發展了近百年後,強大的國家基礎已經足以為超過20億人口的中國,包括亞洲其他國家提供這種上層建築級的公益服務。
中華神龍許願基金會的規模要比雅君基金在許願基金方面的投入大n倍,其在國內已經有非常成熟的組織結構,深受廣大民眾推崇與愛戴,許多基金也都加入了中華神龍許願基金的名錄,雲世界公益基金才剛準備成立,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中華神龍許願基金合作。
杜星河真的很想擴展一下這方面的公益效力,將許願的對象延伸到那些逝去孩子的父母身上,也為他們的人生增添一道雨後的彩虹。
不過做好公益,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特別是對企業來說,必須有強大的經濟基礎,才能更好的回報社會。所以杜星河很清楚,現在雲世界的首要發展中心還是他們自身的業務,只有將雲世界真正打造成一艘涵蓋多方面的文娛巨艦,才能更好的為社會大眾創造福報。
所以,他還是先努力做好本分的工作吧,公益的事,一步一步來,循序漸進。
這晚杜星河不浪費時間,精神頭很足的熬了一夜,趕工金大俠的《笑傲江湖》。
對於這部小說,裡面的經典人物無須贅述,杜星河看過兩遍這部武俠經典,至今印象最深的卻不是東方不敗、任我行等大反派,而是田伯光這個搞笑的淫-賊。
特別是田伯光和令狐沖坐斗的一段,由小尼姑儀琳之口講出來,每次都給杜星河看的忍俊不禁。
這晚上抄這段時,杜星河便特意放慢了速度,碼著字又好好的重新品讀了一遍這段內容……
「站著打,我不是你對手。坐著打,你便不是我對手。」眾人先前聽儀琳述說,田伯光坐在椅上一直沒站起身,卻擋架了泰山派好手天松道人二三十招凌厲的攻勢,則他善於坐著而斗,可想而知,令狐沖說「站著打,我不是你對手;坐著打,你不是我對手。」這句話,自是為了故意激惱他而說。何三七點頭道:「遇上了這等惡徒淫賊,先將他激得暴跳如雷,然後乘機下手,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儀琳續道:「田伯光聽了,也不生氣,只笑嘻嘻的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氣膽識,可不是你的武功。』令狐大哥道:『令狐沖佩服你的,乃是你站著打的快刀,卻不是坐著打的刀法。』
田伯光道:『你這個可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時,腿上得過寒疾,有兩年時光我坐著練習刀法,坐著打正是我拿手好戲。適才我和那泰山派的牛……牛……道人拆招,倒不是輕視於他。只是我坐著使刀使得慣了,也就懶得站將起來。令狐兄,這一門功夫,你是不如我的。』
令狐大哥道:『田兄,你這個可不知道了。你不過少年之時為了腿患寒疾,坐著練了兩年刀法,時候再多,也不過兩年。我別的功夫不如你,這坐著使劍,卻比你強。我天天坐著練劍。』」
眾人聽到這裡。目光都向勞德諾瞧去。均想:「可不知華山派武功之中,有沒這樣一項坐著練劍的法門?」勞德諾搖頭道:「大師哥騙他的,敝派沒這一門功夫。」
儀琳道:「田伯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說道:『當真有這回事?在下這可是孤陋寡聞了。倒想見識見識華山派的坐……坐……甚麼劍法啊?』令狐大哥笑道:『這些劍法不是我恩師所授。是我自己創出來的。』
田伯光一聽。登時臉色一變,道:『原來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眾人均知田伯光何以動容。
武學之中,要新創一路拳法劍法,當真談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過人的才智學識,決難別開蹊徑,另創新招。像華山派這等開山立派數百年的名門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無不經過千錘百煉,要將其中一招稍加變易,也已極難,何況另創一路劍法?
勞德諾心想:「原來大師哥暗中創了一套劍法,怎地不跟師父說?」
只聽儀琳續道:「當時令狐大哥嘻嘻一笑,說道:『這路劍法臭氣衝天。有甚麼值得佩服之處?』
田伯光大感詫異,問道:『怎地臭氣衝天?』
我也是好生奇怪,劍法最多是不高明,哪會有甚麼臭氣?
令狐大哥道:『不瞞田兄說,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廁之中,到處蒼蠅飛來飛去,好生討厭,於是我便提起劍來擊刺蒼蠅。初時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劍便刺到蒼蠅,漸漸意與神會,從這些擊刺蒼蠅的劍招之中,悟出一套劍法來。使這套劍法之時,一直坐著出恭,豈不是臭氣有點難聞麼?』「他說到這裡,我忍不住便笑了出來,這位令狐大哥真是滑稽,天下哪有這樣練劍的。
田伯光聽了,卻臉色鐵青,怒道:『令狐兄,我當你是個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當我田伯光是茅廁中的蒼蠅,是不是?好,我便領教領教你這路……你這路……』」
眾人聽到這話,都暗暗點頭,均知高手比武,倘若心意浮躁,可說已先自輸了三成,令狐沖這些言語顯然意在激怒對方,現下田伯光終於發怒,那是第一步已中計了。定逸道:「很好!後來怎樣?」
儀琳道:「令狐大哥笑嘻嘻的道:『在下練這路劍法,不過是為了好玩,絕無與人爭勝拚鬥之意。田兄千萬不可誤會,小弟決不敢將你當作是茅廁裡的蒼蠅。』我忍不住又笑了一聲。田伯光更加惱怒,抽出單刀,放在桌上,說道:『好,咱們便大家坐著,比上一比。』我見到他眼中露出凶光,很是害怕,他顯然已動殺機,要將令狐大哥殺了。
令狐大哥笑道:『坐著使刀使劍,你沒我功夫深,你是比不過我的,令狐沖今日新交了田兄這個朋友,又何必傷了兩家和氣?再說,令狐沖堂堂丈夫,不肯在自己最擅勝場的功夫上佔朋友的便宜。』田伯光道:『這是田伯光自甘情願,不能說是你佔了我便宜。』令狐大哥道:『如此說來,田兄一定要比?』田伯光道:『一定要比!』令狐大哥道:『一定要坐著比!』田伯光道:「對了,一定要坐著比!』令狐大哥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得訂下一個規條,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先站了起來,便算輸。』田伯光道:『不錯!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先站起身,便算輸了。』
令狐大哥又問:『輸了的便怎樣?』田伯光道:『你說如何便如何?』令狐大哥道:『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輸之人,今後見到這個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無禮的言語行動,一見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說道:「小師父,弟子田伯光拜見。」』田伯光道:『呸!你怎知定是我輸?要是你輸呢?』令狐大哥道:『我也一樣。是誰輸了,誰便得改投恆山派門下,做定逸老師太的徒孫,做這小尼姑的徒弟。』師父,你想令狐大哥說得滑稽不滑稽?他二人比武,怎地輸了要改投恆山派門下?我又怎能收他們做徒弟?」她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一直愁容不展,此刻微現笑靨,更增秀色。
定逸道:「這些江湖上的粗魯漢子,甚麼話都說得出。你又怎地當真了?這令狐沖存心是在激怒田伯光。」她說到這裡。抬起頭來,微閉雙目,思索令狐沖用甚麼法子能夠取勝,倘若他比武敗了。又如何自食其言?想了一會。知道自己的智力跟這些無賴流氓相比實在差得太遠。不必徒傷腦筋,便問:「那田伯光卻又怎樣回答?」
儀琳道:「田伯光見令狐大哥說得這般有恃無恐,臉上現出遲疑之色。我料他有一些擔心了,大概在想:莫非令狐沖坐著使劍,當真有過人之長?令狐大哥又激他:『倘若你決意不肯改投恆山派門下,那麼咱們也不用比了。』田伯光怒道:『胡說八道!好,就是這樣,輸了的拜這小尼姑為師!』我道:『我可不能收你們做徒弟,我功夫不配,再說,我師父也不許。我恆山派不論出家人、在家人,個個都是女子,怎能夠……怎能夠……』「令狐大哥將手一揮,說道:『我和田兄商量定的,你不收也得收,哪由得你作主?』他轉頭向田伯光道:『第二,輸了之人,就得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師父,不知道甚麼是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
她這麼一問,眾人都笑了起來。定逸也忍不住好笑,嚴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那些流氓的粗話,好孩子,你不懂就不用問,沒甚麼好事。」
儀琳道:「噢,原來是粗話。我本來想有皇帝就有太監,沒甚麼了不起。田伯光聽了這話後,斜眼向著令狐大哥問道:『令狐兄,你當真有必勝的把握?』令狐大哥道:『這個自然,站著打,我令狐沖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著打,排名第二!』
田伯光甚是好奇,問道:『你第二?第一是誰?』令狐大哥道:『那是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眾人聽她提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八字,臉色都為之一變。儀琳察覺到眾人神色突然間大變,既感詫異,又有些害怕,深恐自己說錯了話,問道:「師父,這話不對麼?」
定逸道:「你別提這人的名字。田伯光卻怎麼說?」
儀琳道:「田伯光點點頭,道:『你說東方教主第一,我沒異言,可是閣下自居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難道你還勝得過尊師岳先生?』令狐大哥道:『我是說坐著打啊。站著打,我師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遠了。』
田伯光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麼站著打,我排名第幾?這又是誰排的?』令狐大哥道:『這是一個大秘密,田兄,我跟你言語投機,說便跟你說了,可千萬不能洩漏出去,否則定要惹起武林中老大一場風波。三個月之前,我五嶽劍派五位掌門師尊在華山聚會,談論當今武林名手的高下。五位師尊一時高興,便將普天下眾高手排了一排。田兄,不瞞你說,五位尊師對你的人品罵得一錢不值,說到你的武功,大家認為還真不含糊,站著打,天下可以排到第十四。』」
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齊聲道:「令狐沖胡說八道,哪有此事?」
儀琳道:「原來令狐大哥是騙他的。田伯光也有些將信將疑,但道:「五嶽劍派掌門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高人。居然將田伯光排名第十四,那是過獎了。令狐兄,你是否當著五位掌門人之面,施展你那套臭不可聞的茅廁劍法,否則他們何以許你天下第二?』「令狐大哥笑道:『這套茅廁劍法嗎?當眾施展,太過不雅,如何敢在五位尊師面前獻醜?這路劍法姿勢難看,可是十分厲害。令狐沖和一些旁門左道的高手談論,大家認為除了東方教主之外,天下無人能敵。不過,田兄,話又得說回來,我這路劍法雖然了得,除了出恭時擊刺蒼蠅之外,卻無實用。你想想,當真與人動手比武,又有誰肯大家坐著不動?就算我和你約好了非坐著比不可,等到你一輸,你自然老羞成怒,站起身來,你站著的打天下第十四,輕而易舉,便能將我這坐著打的天下第二一刀殺了。所以嘛,你這站著打天下第十四是真的,我這坐著打的天下第二卻是徒有虛名,毫不足道。』「田伯光冷哼一聲,說道:『令狐兄,你這張嘴當真會說。你又怎知我坐著打一定會輸給你,又怎知我會老羞成怒,站起身來殺你?』
令狐大哥道:『你若答應輸了之後不來殺我,那麼做太……太監之約,也可不算,免得你絕子絕孫,沒了後代。好罷,廢話少說,這就動手!』他手一掀,將桌子連酒壺、酒碗都掀得飛了出去,兩個人就面對面的坐著,一個手中提了把刀,一個手中握了柄劍。「令狐大哥道:『進招罷!是誰先站起身來,屁股離開了椅子,誰就輸了。』田伯光道:『好,瞧是誰先站起身來!』
他二人剛要動手,田伯光向我瞧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說道:『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來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來跟田伯光為難,我和你坐著相鬥,誰都不許離開椅子,別說你的幫手一擁而出,單是這小尼姑在我背後動手動腳,說不定便逼得我站起身來。』
令狐大哥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只教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沖輸了。小尼姑,你盼我打勝呢,還是打敗?』我道:『自然盼你打勝。你坐著打,天下第二,決不能輸了給他。』令狐大哥道:『好,那麼你請罷!走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這麼一個光頭小尼姑站在我眼前,令狐沖不用打便輸了。』
他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刷的一劍,便向他刺去。「田伯光揮刀擋開,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條救小尼姑脫身的妙計。令狐兄,你當真是個多……多情種子。只是這一場凶險,冒得忒也大了些。』我那時才明白,原來令狐大哥一再說誰先站起誰輸,是要我有機會逃走。田伯光身子不能離椅,自然無法來捉我了。」
……
後面便是令狐沖和田伯光的坐斗。已經讀過這段很多次,但杜星河總也不覺得乏味,他很欽佩金大仙的想像力。
受著小說精彩內容的刺激和感召,這晚他一直熬夜,來趕工《笑傲江湖》,到清晨時,已經高效率完成了《笑傲江湖》將近三分之一的篇章。
徐諾因為要出發去華南,五點多就起床了,六點就有雲世界的保姆車過來接徐諾了,杜星河等徐諾走了以後,才出門去吊嗓子,之後回來又在徐諾家客廳眯了一小覺,一直到上午九點,才趕去公司上班。
明天就是伊彥的新專輯發佈會了,22號這天雲世界員工們精神崩的都很緊,在發佈會即將舉辦的前一天,他們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杜星河也親自在公司坐鎮,和林建國一起指揮調度驗收各部門的工作成果。
中午,杜星河本想和林建國吃個飯聊聊羔羊影業那邊的事,但十一點半時,他接到了張一揚的電話,張氏兄妹要請他吃飯,來感謝他上週救張一揚和卞思亮的事,張一揚要他務必赴這個謝宴。
從電話裡,也不知道張一揚在憋什麼事,但杜星河聽得出來,這對兄妹今天中午約他肯定有比較重要的事。
他看看手頭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了,中午便開車去赴張氏兄妹的謝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