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逃不了
潘迪的驟然發難,讓這剩下的五個大漢們顯然驚呆了,就在此刻,剩下的五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浮現出了無比的凝重,他們的喉嚨里猛然爆發出齊齊的一聲憤怒的咆哮,如同猛虎一般齊齊向著潘迪猛撲了過來。
來勢洶洶,比先前更加凶猛幾分!
潘迪“我湊”了一聲!不敢硬拼,急忙閃身後退,那一邊,夏唯離已經是配合默契,長發一卷,立刻精準地將潘迪拉出了包圍圈,而這一邊,阿鳳厲喝一聲,接替潘迪繼續上前,阿鳳的身形仿佛如一條魔龍一般在五把刀光中似幻影魔魂般閃身出來,她不時地輕拍雙手,那藤蔓便是在瞬息之間將其中二名漢子送入另三把刀光中去。
“噗!”
兩聲淒厲的慘叫同時響起,只見鮮血飛濺,三把大刀沒刺中阿鳳,反而齊刺中了自己同伴的身子。
那幾個大漢起初以為刺中了這個忽如其來沖進來的女人的身上,一起咧開嘴獰笑起來。當很快,同班的慘叫聲讓他們看清,死去的是自己的同伴後,剩下的三個人全都愕然,臉色唰地一下慘白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阿鳳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她媚眼一撇,緊接著藤蔓繼續漫飛著舞動起來,還剩下的三個男人剛反應過來,轉身一看,就看見如一條蟒蛇一般的藤蔓已經直接逼到了他們身前,幾人眼前一花,便覺得墨綠的的藤蔓在其中二人的眼前一閃而逝!
“噗!”
藤蔓直接插進了漢子們的心髒處,只有一個人反應機敏,躲過了一劫,那兩個沒有躲過去的男人,身體如機器一般劇烈的抽動著,鮮血順著藤蔓不住地流淌了下來,最後,被藤蔓徹底切除了一切的生命征兆。
而此時,距離三十秒還有五秒鐘的時間
三人配合默契,一下就讓五名被柯北視作核心的大漢魂歸西天,僅剩的一名大漢,手舉著大刀,眼看著一男二女虎視眈眈地圍了上來,霎時間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
他顫抖著身體向後退去,忽然,卻見他眼前凶光一閃,手中的大刀立刻脫手而出,筆直地刺向夏唯離!
電光火石之間,夏唯離眉頭一皺,發絲用力一擋,那大刀便霎時間被撕成了幾片掉在了甲板上,她再抬眼望去,卻見那個漢子已經是驚慌失措地轉身,如喪家之犬一樣向著輪船倉皇地逃了回去。
他的速度奇快,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在鐵鏈上蹬踩,很快便是到達了鐵鏈的中間,身影在鐵鏈上搖搖晃晃地飛奔而去。
潘迪收回了大劍,眼看著那道身影越來越遠,重重地唉了一聲︰“本事不怎麼樣,逃跑的還挺快!”
阿鳳顯然有些不開心︰“逃走了一個……但是我的藤蔓沒那麼長,殺不到他。”
夏唯離也是怒氣滿滿,畢竟此人最後一擊是對著她去的,但是她再生氣也沒有辦法,發絲也到不了百米的長度,根本殺不了那最後一個漢子。但是就這麼放他回去,卻是心中難免有些不甘心。
就在這時,那個漢子已經爬到了輪船之上,他轉過了頭來,看到身後三個人沒有追上來,立刻變了衣服惡狠狠的嘴臉,他麻利地松開了幾條鐵鏈,將兩艘船的連接切斷,緊接著在甲板上又蹦又跳地,他像是發泄一般地對著三個人比劃起下流的手勢,看他惡毒的不斷謾罵著,竟是把什麼難听的惡毒的話全罵了出來!
“這孫子還敢挑釁,我沖過去殺了他!”潘迪氣的脖子都紅了起來,喝聲未了,卻見忽然自自己身後,驀然飛出一道白色的光影,有如匹練一般,去勢如虹,如閃電一般!
那漢子嘴里還在不干不淨地罵著,忽然只听“噗”的一聲!
那白光家呆著無盡的殺意,筆直地插入了那漢子的眉心之處,那男子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的愕然起來,手中的動作頓時僵住,就如同斷了電的機器一般!
白光去勢未竭,帶著這個漢子筆直地向後飛去,直將他釘在船艙的門板上,發出了重重的撞擊聲。那漢子無力地釘在門板上掙扎了幾下,便是慘呼一聲,緊接著睜著一雙死不泯目的雙眼,氣絕而亡。
他死的時候都沒想明白,這麼遠的距離,到底是為什麼……就能把自己殺了呢?為什麼呢?
而此時的柯北臉色煞白一片,他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手下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劃過臉面。
滾燙的鮮血甚至飆射到了他的臉上,那種無力的掙扎,讓柯北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危及生命的恐懼,就像是那一次,他無意中听見了船長和大副的爭執,無意中听見了賣魚可以得多少錢後,開始策劃慘案的時候,他親手將刀子送進船長身體里時,那無助的恐懼和慌張。
一塊鐵片!僅僅只是一塊鐵片!就相隔這麼遠,帶著無盡的殺意轟了過來!
這一手,比那一男二女還要恐怖的多!
他猛然撲到了欄桿處,瞪大了眼楮向那艘機帆船上望去,此時的機帆船,根本不像是一艘待宰的羔羊,它懸浮在那,微微的搖晃著,就像一個隱世的高手,又像一個神秘的未知的恐怖源。
忽然,柯北的喉嚨發出了一聲“格格格”的顫抖聲,他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負著手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他的手指尖玩弄這一塊鐵片,顯然,先前那一片鐵片,就是他發射出來的。
柯北看著那一男二女對著那個年輕人很是尊敬的樣子,讓他走到了甲板最前頭。下一刻,那個年輕人忽然微微地抬起了眼楮,目光銳利地對視向了柯北,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柯北卻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看到了自己,是真的把木管給傳遞了過來,就好像是兩個人面對面的對視著一樣!
轟!
一旦接觸到了這樣的眼神,柯北霎時間身體僵硬的如同冰塊石頭,驚惶的感覺便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分明只是一個眼神,可是那無邊無際的懼怕,卻是滲透到皮膚里,幾乎徹骨。
他眼神中傳遞著這樣一個訊息,他想殺的人……逃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