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世界第一校長 作者：別人家的小貓咪 (連載中)

第90章 潘駿上場（續）

    「我在中國霧都大學擔任教授三年，發現了一個問題，今天特別明顯，不知道是否是都是室內關上門的教育方式，反正我在霧都大學看到的是這樣。」

    柳生夏夜好歹也是在中國生活了三年的，所以雖然語調有些彆扭，但中國話還是說得一般。

    「沒有經過實地練習，目前上場的都是這樣，讓身上的琴技根本發揮不完全，這點上我們日本的琴師就做得很好，無論是鋼琴還是小提琴，從小學開始就會通過校園祭展現給全校，不多很小的會出現這種情況。」

    柳生夏夜很多地方的用詞奇怪且重複，並且語序反面也有顛倒的地方，但成功的讓在場一千名觀眾，以及另外三名評委聽明白話語中要表達的意思。

    特別是出於二樓的包房，文聯的人直接爆開了。

    秦彌第一個開口：「一個日本人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

    「我們中國有流落魚、有文瑞宇、有秦王上，他們日本只有西村由紀江。」

    「以前還挺喜歡他演奏的鋼琴曲的，現在討厭了。」

    「嘴上說的這樣，換一個他們日本的選手來，一樣被嚇哭。」

    吳濤也皺了皺眉，雖然沒有開口，但心中也想著來一個演奏得好的，狠狠的讓柳生夏夜這個日本人看看，我們大中國的神童也是非常多的。

    突然包房中傳來了一道男聲制止了這次義憤填膺：「柳生夏夜說的有一個部分是實話。」

    就此一言，讓包房安靜了下來，柳生夏夜的話偏頗，就如今這種演奏級的大場面，十一歲左右的小傢伙來演奏，也就只有極少數大心臟的才能夠演奏完好吧。

    他說對的主要是一點，日本校園祭的確搞得如火如荼，讓學生從小就會機會在眾人面前演出，從這方面來說，的的確確是要強些。

    另外就是的的確確連續好幾名參賽選手都因為緊張表現得不佳。

    張科長摻了一腳：「我們一定會有撐得起場面的小選手。」

    「咳咳。那我就來評評這位小朋友的演奏吧。」三騎士琴行杜老闆出言打破了這個僵局：「建議此曲用八分音彈斷奏，十六分音符彈連奏這種方法，其他無論是裝飾音還是指法都挺準確，另外還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不要緊張。」

    杜老闆的評論讓音樂廳響起了稀里嘩啦不統一的掌聲，當然並不是針對評論人與演奏人。

    主持人連忙上來調場：「謝謝這位小朋友為我們帶來精彩的演出，下面有請十二歲的張畫小朋友為各位帶來《布穀鳥》。」

    主持人語罷，共鳴箱中傳出活潑的琴聲，營造出一片冬去春來。布穀鳥鳴叫之聲。

    《布穀鳥》這首曲子來頭就大了，是流落魚所創，張畫這小子長得虎頭虎腦的，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本來就是這樣，面無表情，坐在琴櫈上，從他不安小幅度抖動的腳尖，張畫這小子也是緊張的，但克制得卻非常好。

    三分鐘的演奏完畢，全場響起了掌聲。這小傢伙是目前為止，演奏上沒有因為緊張出錯的人了。

    「小朋友你將這首布穀鳥演奏得很好，十二歲能辦到這步的很少，告訴我你學鋼琴幾年了。」黃葉樓語氣中都透露著一絲欣喜。

    張畫聽見問話好像懵了一樣，大半天不見回話。

    主持人連忙在旁邊提點，張畫這才用蒼蠅一樣的聲音回答：「五年。」也幸好在衣領處佩戴有耳麥，不然這種聲音還真沒人聽得見。

    「手指的靈活度很好，但注意穩健，其他沒什麼好說的了。」另一位教授評價。

    黃葉樓與另一位教授給出的評價很高了，簡單而言進入少年組前百強是妥妥的了。張畫算是板回了一點面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張畫在評委點評的時候，那緊張的表現，一點也不比其他小朋友好。最後下舞台時，由於太沖忙，還差點一個踉蹌。

    實打實來說，張畫的演出並沒有那樣的十全十美，但和其他參賽選手一比起來，差距就出來了。

    有對比才有高度這句話。真的是沒說錯。

    包房

    一直臉色陰沉的秦彌，這會兒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執言道：「這小朋友演奏的布穀鳥挺不錯，有些年少流落魚大師的風範。」

    話音一落，張科長就笑呵呵的道：「代小畫謝謝秦區聯的讚譽。」

    張科長這一眼，就引起了包房中所有人的側目，那光禿禿的腦門，此時格外的引人注目。

    「張科長，那張畫？」秦彌詢問。

    「讓各位同事見笑了，張畫就是我家那個小兔崽子。」張科長嘴上說見笑了，但實際上一張臉都差點笑爛了。

    「虎父無犬子，我就說張畫眉宇之前有老張的影子。」

    「張科長是要培養一個鋼琴家啊。」

    「難怪張科長之前說，會有參賽小選手為我們扳回一程，原來不是空話。」

    「今天該你請客，張科長不能拉稀擺帶。」

    七嘴八舌的讚賞，甚至一激動連拉稀擺帶這種方言都冒出來了。

    「什麼鋼琴家。」張科長道：「只是我那口子喜歡鋼琴，恰好我對鋼琴也有點研究，早年間還認識一位鋼琴教授，所以才把那小子送到鋼琴學院學習。」

    秦彌也回過神，拍了拍張科長的肩膀：「好就是好，說不定我們開放區以後還能出一位世界級的鋼琴家，張科長如此有先見性，發掘人才肯定也有一套，這次區文聯的招聘會就張科長你主持了。」

    「哪裡哪裡，小畫還差得遠。」張科長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要知道最近開放區的副區文聯長退休了，接班人選還沒有固定，現在多做出一些業績，機會肯定是要大很多，所以眾人羨慕不已，包括潘俊傑，雙眼都快瞪出來了。

    心中暗想，要是他沒有請一個假家教，現在潘駿也當很厲害，就在潘俊傑這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秦彌的聲音。

    他興致勃勃的問道：「潘科長聽說你家的小子潘駿，也在學鋼琴，不知道有沒有參加這次鋼琴比賽，為開放區爭爭光。」

    潘俊傑臉色忽白忽青，最終才道：「因為熟人介紹，請了一個技術很差的鋼琴家教，每天都帶著我家那小傢伙，室外教程，耽擱了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就沒有報名這次的青少年鋼琴比賽了。」

    在場的人都不笨，鋼琴訓練，偶爾外出陶冶陶冶情操那是沒問題的，但每次都室外，傻子也知道是這麼回事。

    「哦。」秦彌聞言頓時語氣一垮，不咸不淡的道：「作為區文聯的審核科長在看人方面你還是要想張科長好好學學。」

    潘俊傑嗯嗯應聲，心中那叫一個氣。

    目光回到舞台上，主持人報幕：

    「下面有請十歲的潘駿小朋友，為大家帶來未命名圓舞曲。」

第91章我的老師叫陸釋晨

    「下面有請十歲的潘駿小朋友，為大家帶來……」主持人語氣一頓，好像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話語在嘴邊緩了好幾秒才繼續報幕：「未命名圓舞曲」

    隨著報幕，在包房中的潘俊傑彷彿踩著尾巴的貓，背脊瞬間就立了起來，雙眼瞪得像一對燈籠樣，直勾勾的盯著舞台。

    包房中其他人也奇怪的看著潘俊傑，剛剛說沒參加怎麼話語剛落就報上了，但眾人見潘俊傑比他們還要驚訝，就清楚了個事兒，要麼潘俊傑家小子自己偷偷跑來報名，要麼就是同名同姓的。

    後一種可能挺大的，畢竟中國人口如此多，要找一個沒有同名同姓的才困難。

    一道瘦小的人影走了出來，引起了觀眾竊竊私語。

    「未命名圓舞曲是什麼曲目？」

    「你看這小傢伙好鎮定，比起之前的完全是天壤之別。」

    「說這小傢伙冷靜，我覺得還不如說淡定，並且在淡定中還透露著躍躍欲試，太少見了，有鋼琴大師的風範。

」

    就如觀眾們所說，潘駿太與眾不同了，邁著堅定的步伐，不慌亂也不僵硬，並且並沒有逃命一樣的走到琴凳上，他反而來到了舞台最前方，朝著觀眾鞠了一躬。

    粉嫩嫩的小臉上找不到一丁點的緊張，嘴角洋溢著笑容，目光中不是害怕在眾人面前演奏，而是一種自信，一種我一定能夠演奏好，你們就乖乖聽著這種自信。

    柳生夏夜咦了一聲。看著潘駿，臉上殘留著奇怪的神色。

    其實如果現場有人認識陸釋晨的話，就能夠看出潘駿身上陸釋晨的影子很重，無論是上台，還是坐在琴櫈上的姿勢。

    「終於該我。用我的鋼琴，讓眾人側目了。」潘駿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老師陸釋晨在兩岸咖啡、在考核的時候引起的轟動，清楚記得陸釋晨所說的話，所以潘駿不害怕，甚至於躍躍欲試。

    微微閉上雙目。緩緩張開，潘駿手指在琴鍵上劃過，一段眾人從未聽過的琴聲傳入人們耳中。

    評委席上的黃葉樓、琴行杜老闆所有評委心中一怔，端端的坐立起來，認真傾聽。

    圓舞曲並不是鋼琴曲的名字。圓舞是一種舞蹈，簡單來就是人們常說的華爾茲，顧名思義圓舞曲就是跳華爾茲的曲目，不要以為這是一種小眾鋼琴曲目，實際絕大多數著名鋼琴家都有創作圓舞曲。

    最著名的當屬圓舞曲之王施特勞斯了，世界十大圓舞曲有一半都被他包圓了。

    潘駿這一分鐘的演奏當然不是彈奏的施特勞斯的圓舞曲，更不是藍星有的圓舞曲。

    精美圓滑，帶著一絲挑逗的小歡快。潘駿的演奏也無可挑剔。

    叮。

    隨著最一個音符的落下，一曲結束，潘駿也起身謝禮。

    「嘩！嘩！嘩！……」

    掌聲仿震天雷。要掀翻音樂廳，一千名觀眾，這次的鼓掌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只有短短一分鐘的演繹，但無論是琴技還是態度，甚至於演奏的自信。都是超出這個年齡的。

    掌聲足足持續了三分鐘，就連從後台上來的主持人都吃了一驚。

    不等主持人開口。黃葉樓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第一個問題幾乎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小朋友你難道不緊張？」

    「為什麼要緊張？」潘駿絲毫不怯場的反問。

    聞著清脆的聲音，黃葉樓忍不住繼續道：「舞台如此大。觀眾又如此多，就沒有一點點壓力？」

    「但鋼琴只有一架。」潘駿對答如流：「這是我老師說的。」

    不到二十個字，讓黃葉樓以及其餘三個評委全部都一怔，最終黃葉樓忍不住連連叫好：「不管觀眾再多，舞台再大，但鋼琴只有一架，好真是好，小朋友你的老師說得非常對。」

    「黃教授，讓我問兩句。」三騎士琴行杜老闆忍不住插話：「剛才報幕的時候說這首曲目叫未命名圓舞曲，我雖然不如幾位教授博文，但聽的鋼琴曲也是很多了，但我從未聽過這首，小傢伙能給我們說說嘛？」

    「非要說名字，那麼這首圓舞曲叫做狗尾巴圓舞曲。」潘駿說出名。

    杜老闆先是一愣，然後呵呵笑了起來，這個名字樸素得有些清新脫俗了。

    潘駿卻正色解釋道：「這是我鋼琴老師在家裡看見一隻小狗團團轉的追咬著自己尾巴，而得到靈感所創作的一首圓舞曲。」

    杜老闆臉色變得嚴肅了，在場所有人聽完潘駿這段敘述，就再也沒有人覺得狗尾巴圓舞曲的這個名字俗氣了，能夠從小狗追尾巴生活中如平凡的事情就創作出一首圓舞曲，這絕對是天才人物。

    「曲中有循環轉圈音型，並且是三拍子的圓舞曲，開頭的裝飾音與後面節奏連接了起來，在中間的時候右手彈奏的聲音厚實，這樣的設計與開頭快速的奔跑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編曲巧妙，略帶歡快挑逗的曲調，彷彿真能讓人看到一隻狗笨手笨腳的咬尾巴。」

    「很顯然這並不是為盛大的晚會編寫的舞曲，但卻是休閒聚會舞曲的經典之作，名字好曲更好。」琴行杜老闆狠狠的誇獎了一番這首圓舞曲，然後鄭重的開口。

    他問道：「小傢伙，能告訴我，難道鋼琴老師是那位大師嗎？」

    一千名觀眾都已經紛紛議論開了。

    「難怪這小孩自信冷靜，肯定是大師弟子，才會有這樣大師風範。」

    「就好像廚師，水煮白菜這種簡單到極點的菜式考驗廚師的功底，同樣鋼琴編曲也差不多，這首狗尾巴圓舞曲，雖然名字和編曲都很簡單，但這樣才能夠看出編曲人不簡單的功底，很強！」

    「不知道這小孩的老師是那位，你們說會不會是文六竅啊。」

    「不像，這首圓舞曲顯然不是文瑞宇的風格，並且最近也沒聽說他收弟子了。」

    ……

    潘駿瞧了杜老闆一眼，再環視議論紛紛的觀眾，斬釘截鐵的道：「陸釋晨，我的老師是陸釋晨！」

    陸釋晨？

    一個陌生的名字，不止是一千觀眾了，就連除黃葉樓的三個評委，都在腦海中回憶，不要說著名的鋼琴大師，就連國內教授似乎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不懂就要問，三騎士琴行杜老闆問：「小傢伙這位陸老師是？」

    另一方面在潘駿演奏完之後，包房中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潘俊傑，這還叫老師不好？

第92章 我的老師碉堡了

　　「小傢伙這位陸老師是？」杜老闆問道。

　　「陸老師是我的家庭教師，雖然他的鋼琴技藝是鋼琴大師，但本身名氣卻不是。」潘俊傑道：「這點評委席上的黃葉樓教授是知道的，在高級教師資格考核的時候。」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黃葉樓身上，後者對潘駿看了又看看，最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道：「原來是他。」

　　「黃教授您老就不要賣關子了，給我們大夥兒說說。」琴行杜老闆道。

　　「之前這小朋友上台我還覺得挺眼熟的，現在是記起來了，不過這也就說得通了，他的那位陸老師鋼琴技巧以及鋼琴天賦的確是達到了一個巔峰。」

　　一千名觀眾還有另外三名評委都迫切的想到知道這位陸釋晨到底是誰，但黃葉樓慢悠悠的講道，好像故意賣關子一樣。

　　「諸位可能不知道，我也擔任霧都市文聯鋼琴高級教師考核的主核官，大概在一個多月前也是我當主核官，這小傢伙口中的陸老師來參加考核，但他的實力在任何學院擔任教授都夠了。」

　　「他彈奏了一曲觀看歌劇諾爾瑪所編寫的大幻想曲：諾瑪的回憶，毫無疑問這首幻想曲是我平生所見最難的編曲，而那位陸釋晨琴技之高超，將我還有當時另外兩個評委驚得目瞪口呆，最後我是10.3分演奏級的評價……」

　　三騎士琴行的老闆駭然高聲問道：「等會，黃教授我沒聽錯，或者是您沒說錯，你說的是10.3分演奏？」

　　「沒有錯，並且對於這個評分，另外兩個評委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黃葉樓斬釘截鐵的回答：「我換種方式形容吧，如果讓我或者當時在場任何一個評委，都不可能完美演繹小傢伙老師陸釋晨編寫的《諾瑪的回憶》。」

　　黃葉樓篤定的回答，讓琴行杜老闆驚得都差點跌了一個踉蹌，柳生夏夜有些奇怪，畢竟兩國文聯的規矩不一樣，不理解這是為什麼，所以他用奇怪的國語問。

　　「10.3分演奏代表什麼，為什麼你這麼驚訝？」

　　「我們中國高級教師資格考核，三評委值，每個評委手中有十分，根據考核者的表現評分，最後一平均為演奏分，所以規矩是6演奏分是及格分，10演奏分是滿分。」杜老闆道。

　　柳生夏夜奇怪：「10.3演奏分是怎麼回事？」

　　「主核官手中還有一分，就相當於貴國的大御守表現制度。」杜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直接用島國的制度來說話。

　　日本大御守表現制度，就是在所有評委都認同為滿分，並且都覺得滿分都不能形容之下的完美稱號，柳生夏夜瞬間明白了。

　　「嚴格上來說這種10.3分的評價自中國文聯建立鋼琴制度以來才第二個，第一個是流落魚。」杜老闆再補了一句。

　　黃葉樓的口碑是很好的，名氣也是不小的，並且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說假話的必要，所以可信度方面是沒有問題的。

　　柳生夏夜也驚住了，流落魚在日本被稱為亞洲之王，聲望高得離譜。

　　評委席上是有話麥的，再加上柳生夏夜與杜老闆的這段對話聲音沒有刻意放小，一千名觀眾驚呆了，本來大多數並不知道10.3分演奏的意義，甚至還有人小聲到是不是黃葉樓說錯話了，但這一番對話，連琴王流落魚都扯出來了，個頂個都瞠目結舌。

　　「10.3分……這才真是練過的。」

　　「之前老人們常說高手在民間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我真的信了，但民間高手要不要如此凶殘？！那可是流落魚獨領風.騷保持的記錄啊！」

　　「熊孩子小小年紀就有大師風範，我本來還斬釘截鐵的斷定他一定是某位鋼琴大師的學生，沒想到還真的不是，不過……他的這位老師比鋼琴大師還要厲害。」

　　「能寫出狗尾巴圓舞曲我不奇怪了，沒聽黃教授說，小傢伙老師陸釋晨看諾爾瑪所寫諾瑪的回憶，難度高得連評委都很難演繹，我還能說什麼？我又相信愛情了！」

　　一千名觀眾議論紛紛，不過最後那位我又相信愛情是什麼情況，這個愛情有什麼關係？

　　黃葉樓似乎嫌如此還不夠震撼，慢吞吞的又道：「杜老闆你見多識廣，來猜一猜這小傢伙的老師今年大概多少歲。」

　　「黃教授，是不是剛才搶你的話鋒懷恨在心啊，這不是難為我嗎。」琴行杜老闆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認真分析了一番道：「按照剛才黃教授你的描述，絕高的編曲能力，以及近乎巔峰的鋼琴能力，應當四十多歲左右。」

　　柳生夏夜也不問自答的參與了猜測：「我想我覺得那位老師的年紀應該在四十五歲左右。」他猜測的這個數據，是按照日本獲得大御守表現的考核者年紀來的。

　　黃葉樓公佈答案前，還朝著觀眾的方向問了問：「你們也是這樣覺得的？」

　　下面也是一堆猜測——

　　「五十左右，這個年齡就是鋼琴曲大成的年紀。」

　　「應該年輕點，我們中國也該出一個妖孽了，我猜就三十幾。」一個觀眾滿懷希望的道。

　　「扯淡吧，就算是再天才達到這種能力這麼也得四十多歲，年輕一點四十二三。」另一個戴眼鏡的觀眾馬上反駁。

　　黃葉樓聽著雜七雜八的猜測，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小朋友還是你自己說吧。」

　　潘駿好自己報名來參加這個大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陸釋晨正名，所以當有人問起之時，回答的非常爽快加流利，並且還要從頭開始說。

　　「陸老師今年24歲，不多不少剛剛二十四。」潘駿說的是十分堅定，十分篤定，但隨著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一種情緒——難以置信

　　刷刷！

　　三騎士琴行杜老闆、柳生夏夜、乃至於所有觀眾的目光都融合成一點，聚集在黃葉樓身上。

　　良久，黃葉樓艱難點頭。

　　瞬間音樂廳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空氣般，突然間就沒聲了。

　　靜！一秒……又或者是五秒，音樂廳爆發出巨大的聲浪——

第93章 陸老師比你們想像中還要屌

　　靜！一秒……又或者是五秒，音樂廳爆發出巨大的聲浪，聚成一片直衝雲霄——

　　「24歲，鋼琴技巧巔峰，還能創作教授都不能完美演奏的鋼琴曲，我這是在做夢？找工作，上班累成狗？」

　　「我的內心受到了一噸的打擊，24歲就厲害到這種地步了，我24歲在幹什麼來著？」

　　「如果黃葉樓教授的話沒有水分的話，這個陸老師一定是剛生下來就開始練琴，不然真心想不出為什麼的24歲強得一塌糊塗。」

　　「說什麼傻話，就算是在娘胎中，十個月給他四捨五入，變成一年，即使那個陸老師練了25年的鋼琴，厲害成這樣也不符合達爾文的進化論，也不符合牛頓三定律，也不符合一切自然科學。」

　　「黃葉樓教授的話可信度非常非常高，基本上用不著懷疑，不然也不可能被市文聯任命為主核官，並且之前也在文聯總部當特級教師的考核官，後來因為身體問題，黃葉樓教授自己辭了而已。」

　　「真不知道這小傢伙的父母是上哪找的老師。」

　　……

　　剛才一口否決陸釋晨三十幾的那個眼鏡男，眼鏡都驚得掉下來了，從他的目光中，能夠讀出以下一句話：尼堊瑪這不科學！

　　不要說眼鏡男了，就連那個滿懷希盼說中國鋼琴界該出天才，猜測三十幾歲的年輕人，也呆如木雞了，他原本只是大膽的一想，這樣一意淫，但不曾想到，現實比意淫更意淫，不要說三十了，連二十五都沒滿，這是要逆天啊！

　　「咳咳。

」琴行杜老闆憋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話：「天才的世界，真的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得了的。」

　　柳生夏夜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凡夫俗子，鋼琴我也從小都被稱為天才，但也依舊理解不了那位陸釋晨老師的存在。」

　　「自信，演奏的時候鋒芒畢露，小朋友你很像你的老師。」黃葉樓先誇了一句，這個評價對於潘駿來說可能是最好的評價，規矩的鞠了一躬，口中還說著謝謝評委點評。

　　黃葉樓下一句才是他要說的正事：「上次我厚著臉皮要來了諾瑪的回憶曲譜，回去研究了一番之後，發現還是有些問題，小朋友在大賽後能不能幫忙引見引見你老師。」

　　「黃老，黃教授，我也是愛曲之人，所以把諾瑪的回憶曲譜也給我一份唄，或者是……」琴行杜老闆也將目光轉向了潘駿，道：「或者是小傢伙你也幫我引見引見，之前主持人說了，我是琴行賣琴的，對於厲害的鋼琴師都像要結交，……唉我說這幹什麼，反正小傢伙總的來說就是我很仰慕，你的陸老師，所以想見見。」

　　琴行杜老闆與黃葉樓，兩人都盯著潘駿等著答案，這一幕真是喜聞樂見，評委席上的評委不評參賽選手的表現了，反而一個勁的想要見選手的老師，這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潘駿沉默許久道：「這個沒辦法……」

　　琴行杜老闆心中一緊，道：「我知道陸老師可能喜歡安靜，但我不會打擾的。」

　　黃葉樓則退而求其次：「實在不行，也可以理解，小朋友你幫我帶句話，可好？」

　　潘駿搖頭，搖頭再搖頭，最後都快把人急死了才道：「陸老師已經被我爸爸解僱了。」

　　「哈？！」

　　黃葉樓、琴行杜老闆、柳生夏夜等一千名觀眾，表情很精彩，那是一種好像介於便秘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咳咳…」黃葉樓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問道：「理由是？」

　　「我爸爸說陸老師不是一個合格的好老師，教學進度太慢。」潘駿道。

　　琴行杜老闆理解的點了點頭，補充道：「這不奇怪，很多偉大的鋼琴師都不一定是一個好老師，這點沒問題。」

　　「不是這樣的。」潘駿很激動的道：「陸老師大概教了我兩個半月短時間，每個星期三堂課，我爸爸都知道兩個半月前，我的鋼琴技巧是文聯四級。」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這個事情比剛才陸釋晨二十四歲還要讓人覺得是天方夜譚。

　　「小朋友你陸老師很厲害我們知道，但這話可不能瞎說。」黃葉樓道：「從你剛才彈奏尾巴圓舞曲來看，你的鋼琴技藝文聯七級到八級之間，怎麼可能兩個半月還是文聯四級。」

　　柳生夏夜也補了一句道：「而且小選手你演奏自信，絲毫不像其他小選手樣緊張，比文聯八級的表現的還要很好。」作為外國人他的遣詞雖然奇怪，但理解起來還是沒問題。

　　沒有人相信，其實這也難怪，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潘駿練習鋼琴一年半左右，然後是文聯四級，都還叫天賦不錯，而就算天賦極佳一年文聯四級已經是極限。

　　但潘駿這是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從文聯四級差點到了文聯八級的水準，要知道無論是鋼琴還是小提琴，甚至於就算是打遊戲越到後面都是越難的。

　　君不見，打遊戲開始一天可以升好幾級，後面是幾天升一級，很多從五歲開始練鋼琴，八歲到文聯四級，但十二歲才到文聯七、八級。

　　你這兩個半月的時間就到了，琴技用坐飛機提升都不準確，這尼堊瑪坐火箭都沒怎麼快！

　　見沒人信，潘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兩個半月前我還在彈奏柴可夫斯基《四季》三月雲雀之歌，陸老師就上門，他指點我的第一首曲目是車尼爾849練習曲，當時我媽媽都在旁邊。」

　　說得有條有理，並且看潘駿的樣子也不想說假話，但即使是這樣，依舊讓人難以相信，琴行杜老闆忍不住道了一句：「文聯五六級也能夠彈奏雲雀之歌，我現在也可以彈。」

　　見還是不相信自己，潘駿有些急了，再冷靜說到底也是十歲孩子，不過潘駿靈機一動，想起他老爸的一句話，從而道：「還有一個最直接作證，兩個半月前我全力才考過文聯四級，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這個證據很直接，至於保留實力這種說法，倒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有必要嗎？

　　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情，看來真的可能會發生在這個舞台。

　　包房中，區文聯的人，市文聯的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在了潘俊傑身上，如果說上次的目光是疑問，那麼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代表著一個意思：你他媽在逗我，這叫假老師？

第94章 史上最強老師

    這個證據很直接，讓人無法反駁，柳生夏夜忍不住問道：「小選手能告訴我們，你老師是這麼教學的。」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如果兩個半月從文聯四級升到接近文聯八級，這件事情真的是真的，那麼這個陸老師的教學方式，以及教學效率，不要說華夏了，放眼整個世界也無可匹敵，教育專家中的專家，教授中的教授。

    「陸老師講課非常隨意而又有計畫……」潘駿講故事的水平不行，可從十歲的角度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敘述者，雖然有時候會用詞不恰當，但也緩緩的將陸釋晨那獨特的教學方法講了出來。

    說起第一堂課，是在草坪上躺著無憂無慮的聽鋼琴曲，找出喜歡的曲目，黃葉樓忍不住點了點頭，這是在開闊學生的眼界，打開學生的興趣大門。

    現在很多鋼琴假日學院，還沒等學生喜歡上鋼琴，就是各種指法練習，各種練習曲硬塞著就來了，學生一點興趣都沒有，並且只知道各種練習區，這樣教起來自然進展緩慢。



    然後潘駿說起陸釋晨帶他去兩岸咖啡，親自上台的演奏，獲得極高的評價，就算是毒舌也只能給與讚美。

    音樂廳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聽著舞台上的那小傢伙的講述。

    去托爾國際、三騎士琴行以及其他各種是室外演奏，潘駿講述陸釋晨還會帶他去採訪，很多鋼琴曲是作者在某種環境下，得到的靈感，加以創作，就好像柴可夫斯基的《四季》等等，讓學生知道演奏之時，應當融入什麼樣的感情。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最後結果卻在常理之中的形勢教育風格不禁讓人拍手叫好，黃葉樓更是連連驚嘆。

    潘駿大約講述了十幾分鐘。才大概將這兩個半月陸釋晨的奇特教學方式講述完畢。

    經過數秒的安靜後，音樂廳激起了一片「嘩！嘩！嘩！」的掌聲，如果說上一次是個潘駿完美演出的話，這一次就是給陸釋晨與眾不同的教學方式。

    「媽媽我也要請陸釋晨當我老師。」在觀眾席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扯著自己媽媽的衣服。

    「爸爸我要換老師，我的老師比起這個陸老師來差遠了，我也要一個可以室外教學的老師。」觀眾席中的小男孩年紀大一些，有十六歲比小女孩懂事些，知道請陸釋晨可能心不大。但也吵嚷著父親換一個類似的老師。

    但說實在的，能夠敢像陸釋晨這樣天天帶學生室外教學的老師，恐怕整個世界也找不出來第二個，這就是獨一性。

    所以男孩父親和女孩媽媽，兩人兩人相視，看了看對方的孩子，無奈的笑了笑。

    柳生夏夜霍然從評委席上站了起來，朝著潘駿的方向鞠了一躬，把潘駿嚇了一跳，但旋即就聽到這個日本人道：「請允許我向陸君獻上最懇切的尊敬。」

    好吧。原來他是對著攝影機的，只聽他繼續道：「如此教學方式絕對根本不是一般家庭教師能夠學習的，首先要有絕對的鋼琴技巧，以及等同於鋼琴技巧但絕對自信。」

    「是的自信，我在陸君身上看到了強大的令人膽顫的實力，以及那令人髮指的自信，他自信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場所，任何地點，並且無論有任何人的圍觀或者介入。都能夠按照原計畫讓學生學到東西。」

    「最鮮明的例子，在咖啡廳的時候，我想陸君是沒有並不知道那有一個如此毒舌的評委在，打亂了他的計畫。但他仍舊上場，以一首改編的獵歌同樣達到了他的目的，在自己學生心中種下一棵人生因鋼琴而絢爛的小樹苗。」

    「絕對的自信，絕對是鋼琴實力，獨樹一幟的教育方式，這才是最好的老師。最能帶給學生進步的老師。」說著柳生夏夜又向鏡頭鞠了一躬：「我尊敬這樣的教育者，恐怕也只有陸君這樣的教育者，才能讓學生進步如此快，並且學生如此的自信！」

    柳生夏夜的評價又是激起了掌聲，雖然是日本人，但他分析得很有道理，陸釋晨身上有李斯特和系統兩個近乎於外掛的東西在，一般的老師用這種方法就是作死。

    「我的想法和那個柳生什麼的一樣，這是要有多自信才敢這樣玩？」

    「這是中國第一鋼琴老師了吧，誰可以辦到讓一個外籍教授尊敬得連連鞠躬。」

    「真是流淚滿面，為什麼在我小時候學鋼琴的時候沒有遇到這種好老師，不然說不定我現在就是鋼琴家了。」

    「我今天漲知識了，遇到陸釋晨這種老師，不知道上輩子是扶起了多少跌倒的老人家。」

    「之前這個日本鬼子還說什麼中國選手怎麼怎麼樣，還比不上日本怎麼怎麼樣，結果陸老師的學生一出來直接秒殺好嗎？」

    「那是，陸老師分分鐘教那個柳生夏夜做人。」

    觀眾席議論紛紛，接下來的琴行杜老闆。

    「小傢伙在你講你老師的教學方式之前，其實我還是不相信，什麼老師能夠讓人進步，就算世界級的鋼琴師也一樣，又不是魔法師，但聽完之後我相信了，就想柳生教授說的那樣，這種方法是獨特性的，根本不可能推廣。」琴行杜老闆誠懇的道歉：「小傢伙是我錯了，同時今天也讓我長見識了，鋼琴還可以這樣教。」

    黃葉樓驚嘆連連的道：「我現在心中的心情，也就像剛才杜老闆說的，鋼琴還可以這樣教，家教還可以這樣當，在高級教師資格考核的時候，我只是認為他的編曲、鋼琴達到巔峰，沒想到教學能力同樣舉世無雙，幾年後就是中國的車尼爾！」

    「恐怕這就是這次青少年鋼琴大賽最大的驚喜了。」另外一個很沒存在感的教授的道。

    琴行杜老闆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急忙出言問道：「我真的找不出比陸老師更適合的鋼琴老師了，那麼小傢伙你的爸爸為什麼要辭退他？」

    杜老闆的這個問題讓眾人反應過來了，是啊！為什麼要辭退，如果僅僅是技巧高，但不會教學，那麼為了孩子的進步辭退了還有說法，但事實證明比起琴技，這教學進度以及方法，都是頂尖的啊，幹嘛還要辭退。

    潘駿翻了一個白眼：「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我爸爸覺得陸老師不是一個合格的好老師，教學進度太慢。」

    按照之前的話，潘駿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什麼還沒什麼，但現在音樂廳所有人的腦袋都轉不過彎了。

    進度慢？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

第95章 你爸爸才是最厲害的

    三騎士琴行的杜老闆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並且口中忍不住爆出了霧都方言：「啥玩意？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教學進度太慢？」

    黃葉樓也是錯愕萬分的盯著潘駿，雖然嘴上沒說什麼的，但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現在內心也跟杜老闆一樣翻滾。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

    「嗯」潘駿的鄭重的點了點頭：「反正我爸爸是這樣說的。」

    琴行杜老闆還有黃葉樓等教授評委也算是見過大場面，但對於這種說法也是瞠目結舌，良久前者口中才冒出一句總結性的話語：「小傢伙你爸爸才是最厲害的。」

    柳生夏夜眼中濃烈的疑惑，彷彿能夠將瞳孔撐破，看了看杜老闆又看了看黃葉樓，才難以置信的問道：「黃教授、杜老闆難道貴國教師這個職業競爭已經高到這種地步了嗎？陸君如此的老師面臨著被辭退的危險？！」

    杜老闆嘴角抽了抽，這個這麼說？他都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所以出言敷衍道：「還好，還好。

」

    柳生夏夜目前心中感想只有一個，中國好可怕我想回日本。

    潘駿已經在台上站了好久了，該問的也問完了，下一位小選手估計也等急了，主持人上台報幕，潘駿從容的退下。

    不過即使下一位小選手上台開始演奏，觀眾們的內心還是沒有回過魂來，實際上來說這次比賽雖然是在音樂廳舉辦，但觀眾並沒有那麼高的規格。

    不少觀眾恐怕也是第一次來音樂廳，正在鋼琴家演奏的音樂會，就算再精彩也只有掌聲，但現在嘛……

    「這難道就是世間最科學性的定律『施主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剛才那小選手的老師陸釋晨無論從作曲家、亦或是鋼琴家，甚至於教育家，三個方面來說都強得太裝逼了，所以被辭退了？」

    「真的好可怕。剛才那個杜老闆說凡夫俗子是不可能明白天才的世界，但我現在發現，有時候凡夫俗子的思維也不是能夠理解的，比如……那神奇的爸爸。」

    「小選手的爸這個逼裝得太感人了。我給十分。」

    「我也是家庭教師了，雖然不是教鋼琴的，但我以前當家庭教師是害怕當不好被辭退，現在殘酷的事實告訴了我，就算教得再好。好到世界巔峰，一樣可能被辭退！以我並不高的情商已經不知道到底是教好好，還是教不好好。」

    「要是我兒子有這樣一個老師，一定會向菩薩樣供著，想不透啊想不透。」

    「網絡上一直流傳著一句非常具有哲理，非常經典的話語，以前我一直理解得不透徹，今天神奇爸爸是用行動幫人們豎立了高桿，這句話是：有錢，任性！」

    ……

    音樂廳二樓的包間。包間氣氛很怪異，很凝重。

    所有人臉上都寫著一句話：你他媽在逗我。

    秦彌好像見鬼一樣的看著潘俊傑，非常好奇的問道：「潘科長那位陸老師就你說的那位，技術很差的鋼琴家教，還耽擱了幾個月？」

    不光是區文聯長秦彌，而是在場所有人心中都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就連黃葉樓都自愧不如，創造10.3演奏分與亞洲之王流落魚並列，天資驚豔得都讓人覺得髮指的傢伙都叫技術很差的話。

    那按照潘俊傑的評判標準，誰的技術好？

    「呃……」潘俊傑不知道該時候什麼。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科長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我想問問，潘科你心中的好老師標準是什麼？」

    包間中區文聯的所有人都豎耳傾聽，關於這點誰不想知道？

    張科長原本認識鋼琴教授，然後給兒子做一些指導。讓張畫領先同齡人半步，心中還有一些小得意。

    但現在經過這事，自信心受到了成倍的打擊，他所認識的鋼琴教授比起黃葉樓都差了好長一截，更不要說連黃葉樓都自愧不如的陸釋晨。

    張科長算是潘俊傑的半個師傅，潘俊傑剛入文聯的時候是他帶的。兩人關係是很不錯，但現在他想糊潘駿一臉！

    兩個半月，不到八十天，讓潘家小子從文聯四級飆升到近乎文聯八級，成為這次大賽最閃亮的新星，都他媽是天方夜譚的教學進度了，這還叫耽擱幾個月？

    不耽擱是什麼樣子？！

    潘俊傑漲紅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

    他總不能說，因為聽說陸釋晨每次都帶他兒子室外教學，然後直接就辭退了吧，之前柳生夏夜和其他評委都說了，這種教學方法，不要說一般的老師，就是三班五班畢業的老師，那也是沒方兒。

    所以他的這種做法也不能怪他沒見識，站在潘駿爸的角度是沒錯的，只是在辭退陸釋晨之前沒有做任何調查，總結就是一句話陪孩子以及關心太少了，孩子鋼琴上的進步都不知道，並且還太想當然。

    「潘科長其實如果你看不上陸老師的話，能否把他的聯繫電話給我，我倒是覺得陸老師挺好的。」

    「也給我一個，我家小子最近也在學鋼琴。」

    「潘科長你眼光高，但我們眼光低很多。」

    「嘖嘖，八十天升三級，我的要求不高，一年能夠達到這種效果都非常好了。」

    一個個要電話號碼，就是對潘俊傑在進行補刀，心中那叫一個疼啊，眼淚汪汪，腸子都悔青了，倘若世上有後悔藥吃，他第一個買。

    只見潘俊傑咻的一下起身，低聲說了一句，我要下洗手間，然後出了包間，立即撥通了陸釋晨的電話，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很顯然這次青少年鋼琴比賽是直播，陸釋晨那誇張到虛假，可有偏偏是真的事蹟，已經隨著霧都電視台播出，或許霧都電視台並不好，在全國所佔的收視率並不高，但它在霧都卻很高啊，最重要的是這次舉辦的活動，是受全國關注的。

    毫無疑問，今天過後陸釋晨會爆紅，所以必須趕緊的，麻溜的打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提示音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陸釋晨真的是關機了，因為他正在和出版商談論《妄自尊大的時期》出版事宜……

ㄒ第96章湖邊夫人

    「陸先生你好，我是山海經出版總編酈遠，就是酈道元沒有道」酈遠自我調侃的道：「雖然名字裡面沒有道，但是我們出版社還是很有道理的」

    「你好，我是陸釋晨，就是大文豪蘇釋晨換了一個姓」陸釋晨也起身自我介紹，但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其實從名字就能看出來，他的名字是因為他的父母都非常崇拜蘇釋晨，希望他成為像蘇釋晨那樣偉大的人，所以也取了個釋晨，但結果顯而易見，同名不同命，千百年才出了一個蘇釋晨這種智商高到沒朋友的天才，在地球上顯然不能比，不過穿越後在藍星就不一定了

    「系統為什麼在召喚列表裡面沒有蘇釋晨？」陸釋晨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按理來說無論是在文學系、還是音樂系甚至於化學、物理、軍事系都應當有蘇釋晨存在

    系統冰冷的系統音回答：「大文豪蘇釋晨太特殊，無論是思維或是才能內部系統都不能模仿，所以召喚列表拒絕添加」

    陸釋晨捂額，好蘇釋晨這貨已經屌到一個極限了，就連學神星製作出來神通廣大的系統都不能克隆

    「大文豪蘇釋晨？」酈遠疑惑，找他印象中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有一個叫蘇釋晨的大文豪，眼神看了看旁邊的老生彈琴，他也搖了搖頭，顯然博學如報社總編也不知道這人

    酈遠在疑惑之餘見陸釋晨呆了，不由問道：「陸先生沒事？」

    「沒事，昨天對弗朗茨.舒伯特的《聖母頌》研究了一番睡得挺晚的，沒精神」陸釋晨解釋，說著話還打了一個哈欠

    酈遠點頭表示理解，關係了一句：「陸先生作息真辛苦，研究歸研究但還是要保證身體的」這關係有多少真情實感就不用說了

    「古典音樂的最後一位巨匠舒伯特？」酈遠沒什麼，但身旁的老生彈琴驚了：「陸先生口中的聖母頌，就是那首舒伯特編寫的歌曲？」

    弗朗茨.舒伯特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藝術歌曲之王的名頭不是白來的，論起知名度的話，絕對在鋼琴詩人舒曼之上就連炫技魔王李斯特都根據藝術歌曲，改編創作了四五十首鋼琴曲，雖然兩人素未謀面

    如果能夠將陸釋晨分析舒伯特的藝術歌曲的稿件發佈在華都音樂上，報刊訂閱銷量一定會再上一籌，所以老生彈琴才會如此激動

    酈遠問：「華都音樂報不是只刊登關於鋼琴與小提琴的報刊嗎？」

    「聖母頌是舒伯特藝術歌曲的代表作最重要的是《聖母頌》這首歌曲改編了很多樂器獨奏，其中小提琴最為出名，另外華都音樂報是刊登所有與音樂有關的稿件，並不是只刊登小提琴和鋼琴」

    老生彈琴解釋，然後扭頭問道：「又是用一部小說這種獨特的形式來自然詮釋一首曲子？」

    「總體沒變，只不過這次不是小說，是一首長篇敘事詩」陸釋晨道：「暫定名為《湖邊夫人》」

    「湖邊夫人……」老生彈琴的念叨，和上次一樣從名字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話鋒一轉稱讚道：「沒想到陸先生不止對舒曼深有研究，對於舒伯特也涉及到了」

    「陸先生還會寫敘事詩？」酈遠身處的位置不一樣，決定他們看的方向不一樣中國寫現代詩的不少，但寫敘事詩的真的少，也難怪酈遠會驚訝

    「稍有研究」

    陸釋晨沒有將目標一直放在舒曼身上，畢竟他進化成為大炫技魔王后，鋼琴實力在舒曼之上，如果一直研究舒曼被定性為個舒曼研究者，那不是他想要的

    作為一個校長並且將是一個必定會攀上頂峰的學院，光是一個鋼琴家的身份可太掉價所以陸釋晨還要有音樂評論家、輕音樂大家、作家、詩人這四個身份，目前他的計畫進展得很順利

    「看得多了，筆桿子癢了，再加上我自己也是一位鋼琴師，所以就動筆寫寫」陸釋晨道

    「陸先生你上篇稿件與我們報社合作很愉快，這次湖邊夫人希望也能夠在我們報社刊登」老生彈琴開門見山：「我們報社也會提價」

    詩歌在報刊上連載是論行的，最終陸釋晨與老生彈琴一番談判，取了一個兩人都能接受的價格的

    「恭喜兩位又做成了一樁雙贏的生意，陸先生下面我們是不是來談談小說出版的事情了」

    酈遠誠懇的道：「我們山海經報社是南方出版量最大的出版社，相信報社的出版方式陸先生你也大概知道，一種是買斷，一種是分成，像《妄自尊大的時期》這種文學性的小說，雖然得了茅盾文學獎，但銷量不會太高，所以建議買斷」

    「山海經出版社的買斷是全版權買斷，還是光是簡體版權？」陸釋晨問道

    「這個我們的買斷版權主要是繁體版權和簡體版權，其他的版權我們可以商量」酈遠道，山海經出版社在寶島也有很大的市場

    陸釋晨皺眉思索，妄自尊大的時期最值錢的恐怕也就是簡體與繁體版權了，至於電影版權，又不是鬼吹燈可以將同一本書拆開分別買給中影和萬達

    「如果買斷光買簡體版權是千字多少，買繁體又是多少，全部版權山海經出版社又能給出多少」陸釋晨問

    酈遠作為山海經編輯部的主編，買斷作品手中的權利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思考再三開價道：「考慮到整本書比起其他的文學小說，多了音樂性，以及獲得了茅盾文學獎的曝光度，我們山海經出版社能夠給出的三個價格是：千字600、千字1000，千字1400」

    酈遠話語間都透露著誠懇，並且平均都是千字1000，相當於一個字一塊，聽上去價格就很高，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妄自尊大的時期又不是從零開始，字數上千萬，千字1000直接就能夠撈到上千萬，這本小說一共才十幾萬字，就算是千字1400買斷所有版權，報社也不過花費二十萬的樣子，就能夠捏住一本茅盾文學獎，並且還具有鋼琴音樂性的文學小說

    這種文學書籍定價一般是24.8，拋開成本，出版社只要賣出兩三萬本就能夠不虧本，有茅盾文學獲獎名氣還有鋼琴界的名氣，《妄自尊大的時期》賣個五萬本是沒問題的

    如此一說，還覺得高？

第97章短見與遠視

    「華都音樂報當時購買本書的報刊連載版權時給我開的價格是千字460，山海經出版社是否沒有誠意了一些。」陸釋晨搬出報社來說事。

    說實在的，山海經出版社開的價格算是有誠意了，報刊連載這種是按照稿件給的價格當然不能比，對於此陸釋晨心裡跟明鏡似的，但為了爭取利益話還是要這樣說的。

    酈遠苦笑道：「賬不能這樣算，那這樣我把價格分別抬到800、1250、1500，如果陸先生實在還是不滿意的話，就只能簽約分成了，我們山海經出版社能夠給14%的分成，自然無論那種簽約方式，都會保證署名權。」

    簡體版權千字八百，加上繁體一千二百五，就算陸釋晨選擇全版權小說也只能買個二十五萬左右，這比他想像中的五十萬差了很多。

    至於選擇分成，陸釋晨從來沒那樣想過，即使14%已經是不錯的分成，但算下來賣出一本書才有1、2塊，即使意外的獲得了茅盾文學獎，陸釋晨也不認為《妄自尊大的時期》能夠賣出十幾萬本。



    所以思考再三的陸釋晨報了一個價：「全部版權千字1800」

    一旁的老生彈琴有些詫異，沒想到陸釋晨會買全部版權。

    酈遠的心神定了定，搖了搖頭：「國內圖書市場不景氣，上屆茅盾文學獎的獲獎人今年的新書，在內地才賣出了兩萬七千冊，港台繁體一共六千冊。加起來不到三萬五，千字1800太高了，我們出版社吃不下來。」

    「雖然沒有關註上屆茅盾文學獎得主是誰，但我想他的價格肯定要得不低，並且一定不是全版權。」陸釋晨不傻。一語道破。

    這個沒什麼好猜的，只要已有一點成績，然後不傻都會把電子版權、改編版權等等版權握在手中。

    酈遠見陸釋晨態度很堅決，道：「千字1800我做不了主，我需要打個電話。」

    陸釋晨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千字一千八的這個價格。就相當於出版社要付近三十萬才能夠拿下這本書，超出了的一個主編能夠審核的價格很正常，酈遠鞠了一躬就撥通電話，在一旁交談了起來。

    「《妄自尊大的時期》劇情曲折，並且立意非常好。近些年中國第六代導演很喜歡改編這種類型的小說，等你《湖邊夫人》在我們報刊上刊登之後，鞏固人氣，很有可能被看重，到時改編費都是幾十萬，如果直接但仍影片編劇拿到手裡的錢就更多。」

    老生彈琴從側面勸告道不要買全部版權，的確是為他著想，陸釋晨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將全版權從1500一下子提升三百。

    「謝謝老生總編的提醒，這個我知道。」陸釋晨誠心道謝。

    老生彈琴見陸釋晨雖然誠心道謝但一點也沒有改變主意，不由為微微一嘆。心中暗忖，有時候人啊總是只能看見眼前的利益，而斷送了長遠的利益。

    陸釋晨是短視的人？當然不是，他也非常贊同人不能因為眼前的利益，而葬送長遠的利益，所以才要馬上獲得這近三十萬。

    幾分鐘之後。酈遠急衝沖的回來，先賠了一個笑臉：「兩位久等了。陸先生剛才我們山海經出版社的總編答應了千字1800的要求，不過有一個不是條件的條件。希望陸先生能夠答應。」

    「不是條件的條件還是條件，說說看。」陸釋晨將杯中的龍井茶一飲而盡，真是牛嚼牡丹。

    酈遠道：「如果陸先生還要寫下一本書的話，希望能夠優先考慮我們山海經出版社。」先言小說實體書行業都不景氣，更不要說出版詩歌什麼的了，所以就算聽到陸釋晨已動筆寫一部敘事詩，依舊沒有說要一同簽下。

    「這點會寫到合同裡？」陸釋晨問。

    「不會，我們總編也只是希望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並非強制性要求。」酈遠道。

    「那我也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我的稿費能夠更快時間的到賬。」陸釋晨道。

    「沒問題，只要簽了合約我們馬上就能夠去銀行交易。」這點酈遠答應得非常爽快，也對虧山海經出版社是南方最大的出版社之一，要是那些小蝦米，都是幾個月之後支付的。

    酈遠起身，在茶樓自助商務區使用了傳真，出版社將合約傳了過來。

    陸釋晨仔細看了看，的確是沒問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酈遠也簽名，他簽這個字是相當於山海經出版社的，是有法律效應的。

    合同一式兩份，搞定完這些之後，就與酈遠一同去了銀行，二十七萬多入賬，然後華都音樂報這邊，《湖中夫人》也收入了幾萬。

    原本已經刷空了賬戶上，又變成了六位數，這筆錢如果是普通上班族恐怕是要大半輩子才能積攢。

    陸釋晨不禁道：「腦力寫作是最輕鬆最快捷的賺錢方式……」話還未說完頭就有些暈乎乎的，他昨天真的熬夜了，揉了揉太陽穴，話鋒一轉：「同樣也是最辛苦最緩慢的賺錢方式。」

    辦理跨行轉賬，陸釋晨給自己賬戶上留了10423的生活費，其餘的湊足了三十萬，全部打到索羅斯的賬戶上，銀行有流水記錄，所以在這方面是不擔心的。

    陸釋晨一腳邁出銀行自動門，身體卻停住了，猶豫了會兒，轉身來到自助銀行，把自己卡中剩下的一萬也取出來，還是存入索羅斯的賬號，在一聲提示交易成功後，卡上從六位數銳減為四百二十三塊。

    做完這一切，陸釋晨才安安心心的離開銀行，一個電話給索羅斯打了過去。

    陸釋晨道：「喬治我又匯了三十一萬在你賬戶上。」

    「老闆這筆錢太及時了，井上金屬礦產公司已經請了探測隊，最初一個星期就有結果。」電話那頭索羅斯聲音依舊信心十足。

    「那很好」陸釋晨嘴角露出笑容，索羅斯就是他明明知道保留版權會更好，但依舊套換了現金的原因，既然已經賭上了全部身家，那為何不再加上一個籌碼。

    「老闆要不你湊個整，再打六十九萬過來，這樣我們收益更大。」索羅斯道。

    「如果把我自己賣了值六十九萬，我馬上就打過來。」陸釋晨忍不住翻了白眼，三十一萬湊整一百萬，這真話也真虧索羅斯說得出口，臭不要臉。

    寒暄兩句就掛斷電話，陸釋晨漫步走到公交站，等車。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風閣區，家裡的錦裡人果糖吃完了，這幾個月糖果店都不賣錦裡人牌子了，所以要到風閣區才能買到……

第98章 陸釋晨學生內部競爭大賽

    就如之前所說，霧都衛視的收視率不好，但在霧都總歸算不錯，就像老生彈琴，他每天晚上從報社回到家，都是會看一看。

    「充國回來了？洗手坐會，晚飯馬上就好。」老生妻子豐腴猶存，帶著圍腰，在廚房喊道。

    老夫老妻很有默契，客廳電視已經調到霧都衛視，雖然吃飯看電視不是好習慣，但老生彈琴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正所謂習慣成自然，自然成災害。

    這一家晚飯飯點很早，看牆上的掛鐘，這才六點半，不一會香噴噴飯菜擺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餐桌什麼老生彈琴是很少用的。

    「今天霧都衛視演的是什麼？」老生彈琴一邊吃一遍看著電視，目前是廣告。

    有人說從一個電視台播放的廣告就能看出這個電視台的水準，其實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看看芒果衛視、浙江衛視廣告都是各種化妝品、洗髮露，再看看霧都衛視，什麼『輕輕鬆鬆三分鐘』什麼『媽媽我來了』等等，各種醫院，逼格瞬間被拉低了。



    「青少年鋼琴比賽的直播，都已經好幾個小時了。」老生妻子給老生彈琴夾了一筷子，他最愛吃的鱘魚。

    「哦，有沒有什麼特別驚豔的小選手？」老生彈琴作為華都音樂報總編對於這比賽還蠻關注的。

    「沒注意，好像是有吧。」

    就在老生妻子說話之時，廣告結束，比賽的直播來——

    「歡迎各位繼續收看青少年鋼琴大賽，這裡是少年組百強的比賽，下面的一位小朋友名字有點意思，叫吳中子昊，十一歲的他為各位帶來的是車尼爾快速練習曲299號作品，又是這一首曲子，有一個小選手已經彈奏過。只不過上次我報錯了，這次沒錯了吧。」

    電視中主持人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然後請出了參賽選手……從後台走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墩，賣相也挺可愛。看著電視的老生妻子還真擔心這小傢伙，一個踉蹌圓溜溜的滾下台。

    雖然外表看上去不太靠譜，但卻很鎮定的走到台前鞠了一躬……好吧，就他這個體型彎腰彎了也看不出來。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下面我彈奏你們聽。」後一段有些霸氣側漏的話。從這個圓滾滾的小傢伙口中說出來，總感覺有些彆扭，讓人忍俊不禁，就跟郝邵文小時候一樣，怎麼看這麼有喜感。

    很顯然，吳中子昊那白嫩嫩的手指，雖然看上去不適合演奏，但當一段急促的琴聲從共鳴箱傳出來時，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收了。

    電視機前的老生彈琴忍不住拍手，口中的筷子都差點掉了。道：「小傢伙對的掌握很好，相當紮實的功底。」

    一曲演奏完畢，比第二個上台的小正太喬溱要好得多，鏡頭轉向評委席。

    老生妻子指著電視機道：「幾個評委都是誰？」

    「坐在做評委位上的是黃葉樓，是霧都大學鋼琴系的主任，在整個中國鋼琴界威望很高。」老生彈琴不愧為是主編，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他又指著旁邊道：「在黃葉樓左邊的是日本鋼琴家柳生夏夜，這個人我並不喜歡，原因並不是因為他人品怎麼樣，而是他用鋼琴實力來衡量一個人。你琴技高超他就尊敬你，你琴技低於他，他理都不理。而在黃葉樓右邊的……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三騎士琴行的杜大老闆，至於最邊上那個。我眼拙認不出來。」

    「能認識三個已經很厲害了。」老生妻子道，其實她並不懂鋼琴，只是和老生彈琴一起看個鬧熱。

    電視中，吳中子昊一曲演奏完畢，評委演奏的。

    黃葉樓道：「小朋友學鋼琴幾年了？」

    「五年了，還有我不叫小傢伙。我叫吳中子昊。」吳中子昊莽莽撞撞的回答。

    「好好，子昊你學鋼琴五年，你覺得你剛才的演奏好不好。」黃葉樓和善的問道。

    「好！」這個問題吳中子昊回答得斬釘截鐵，回答完後還補充一句道：「我老師說過，一個鋼琴師如果自己都對自己沒有自信，那還怎麼能讓觀眾們聽出你琴聲的自信。」

    「那老師這話說得好。」黃葉樓也不閒聊了，開始點評：「子昊小朋友你是目前為止表現得第二好的選手，能夠告訴我們你的老師是怎麼教導你鋼琴。」

    「我也可以沒有老師，因為真正教我鋼琴的不是我老師，我老師是我老師，教我鋼琴的老師又是另外一個。」吳中子昊說了一段好像繞口令一樣的話，讓電視機前的老生彈琴有點暈。

    「教導我鋼琴技巧，還有教我剛才那番話的老師，其實是我同學的老師，我只是跟著上了一個月的課，我同學的那個老師姓陸，叫陸釋晨。」

    吳中子昊這話對於現場觀眾以及評委來說，不亞於的七級地震，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只剩下兩個感想。

    其一，這個陸釋晨是那個陸釋晨嗎？

    其二，怎麼又是陸釋晨？

    琴行杜老闆嘴角抽動，笑容有些勉強的問道：「小傢伙你的同學不會是叫潘駿吧。」

    「沒錯就是潘駿。」吳中子昊回答得那叫一個爽快，那叫一個瀟灑，現場觀眾那叫一個無語。

    黃葉樓作為霧都大學鋼琴系的主任，也算是見過大場面了，但此時眼角也忍不住抽搐。

    一場青少年鋼琴比賽，因為場面太大的關係，大多數參賽小選手都緊張，而表現得最好的選手是陸釋晨用兩個半月教出來了，表現第二好的是跟在陸釋晨身旁蹭課的，這你尼瑪是直接包攬冠亞軍的節奏，這還比什麼？！

    直接改個名字算了，叫「陸釋晨學生展示會」，或者叫「陸釋晨學生內部競爭大賽」。

    現場的觀眾、評委感覺不能忍，但在電視機前的老生彈琴聽到陸釋晨的這個名字時卻一愣，然後後面聽到當老師教導等等話，豁然起身。

    「充國幹什麼去，還在吃飯呢。」老生妻子見其急衝沖的衝擊了書房，所以不由問道。

    「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但是現在有大新聞了！」

    跑進書房，老生彈琴第一件事打開電腦，點開華人鋼琴論壇，並且找到零零後小大人發的帖子，點擊視頻緩衝中……

    老生彈琴好久沒有如此激動過了，視頻終於播放了。

    零零後小大人拍攝的視頻本身就用手機，再加上拍得是全身，並且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視頻中男子那神乎其技的技巧上了。

    之前老生彈琴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只覺得有點眼熟，剛才被大賽點醒，仔細一對比……就是了，沒錯了！在論壇中被稱為孤獨的鋼琴家、男神鋼琴家，演奏《百鳥白鳥》甚至超過原著文瑞宇的鋼琴師，就是今天才在茶樓見面的陸釋晨！

    最重要的，此陸釋晨還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青少年鋼琴大賽的那位神級鋼琴老師陸釋晨。

    這真的是要火啊！

第99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早晨是一隻花鹿，踩在人們額上，世界多麼美好。

    當第一縷陽光親吻大地，《霧都日報》給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標題——世界第一鋼琴老師，霧都製造！

    許多路人看見這個標題一怔，新聞報刊標題黨的尿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比如說一個老師腳踩三隻船就可以說成中國最帥老師，還比如說一條狗被人咬了，就能夠說成兩人為了狗爭風吃醋，國外隨便一個網站調侃金三胖最帥就是外媒被三胖的霸氣領導魅力所折服，這個理兒。

    但今天似乎不一樣了，就算新聞報刊再吹，也是什麼什麼中國第一，今天直接世界第一了，這是吹牛邁出國內，衝向世界的節奏？

    一看報刊，昨天沒有關注霧都青少年鋼琴比賽的人都驚住了，上面發佈了如此一條新聞：

    「昨日，由市文聯組織的青少年鋼琴大賽少年組一百強賽區，湧現出許多天賦很高的小選手，但據悉被評委一致認為表現得最好的兩名小選手卻是出自同一位老師——陸釋晨。



    潘駿小選手，兩個半月前鋼琴技藝文聯四級，但在昨日舞台一首原創《狗尾巴圓舞》，鋼琴技藝直逼文聯八級。

    吳中子昊小選手，兩個月前鋼琴技藝文聯五級，但在昨日舞台一曲車尼爾大師的快速練習曲，鋼琴技藝也在文聯七級以上。

    說到這裡相信各位也看出來了，造成這兩位小選手鋼琴技藝如此巨大變化之人就是他們共同的老師：陸釋晨。

    對於學生潘駿、吳中子昊如此高效率的，陸釋晨世界第一鋼琴老師的稱呼當之無愧！」

    看完報導，路人紛紛道：「真的是吹牛不上稅，這也吹噓得太神奇了。」

    「兩個半月鋼琴技藝從文聯四級到近文聯八級，另一個也是兩個月從文聯五級到七級，真當我沒有學過鋼琴不知道？不要說其他，從文聯五級升六級，就算天賦再怎麼高沒有兩三個月可能嗎？」

    「霧都日報怎麼也變成八卦週刊那樣了，各種誇張。各種不切實際，敢不敢來點幹貨。」

    就在他們這樣吐槽霧都日報，但他們漸漸的發現了一件事，報導這個新聞的不僅是霧都日報。還有公正性很高的報刊，都報導了這條新聞，並且內容還都大同小異。

    「雙獨」陸老師，教育方式獨一無二、獨樹一幟，成果也是好的驚人。中國的車尼爾冉冉升起。」——《陽城日報》

    《燕京早報》引用了陽城日報雙獨的稱號，發佈了這樣一個新聞：「陸雙獨，近些年來我國湧現出的教育方式最獨特，並且效果好的驚人的實幹型教育家，讓人為之忍不住高聲喝彩！」

    「陸釋晨，今天全國各地彷彿都只剩下這個名字，要說這個名字為什麼火遍全球，其一他是縱觀國內外的鋼琴教育家都無人能夠出其左右的鋼琴教師，其二他是在中國鋼琴歷史上第二個獲得10.3演奏分的人物，而第一個是流落魚。相信就是這兩個理由已經夠了吧。」——《音樂週報》

    眾多如此的報導猶如排山倒海的湧來，讓吐槽霧都日報的小夥伴遲疑了，心中升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難道今天是愚人節，這些報導都商量好的？」

    一直到看見《人民日報》的文聯副版的新聞，人們才沒聲了。

    「舞台空蕩，坐滿一千人的觀眾席，鋼琴演奏家的規格，場面是非常大，但造成的結果呢？參賽小選手一個個的接連失誤，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巨大壓力。形成的緊張造成的。

    青少年鋼琴比賽是為了發掘好的鋼琴苗子，並不是為了來看舞台有多大，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屆的青少年鋼琴大賽是有史以來舉辦得最差的一屆，關於這點霧都市文聯長該負起所有責任。」

    《人民日報》就是人民日報。一開場就將這次大賽批成了渣渣，如此恐怕也就人民日報嗨得住吧，不少人看到這裡心中嘀咕，其他報刊把這次霧都青少年鋼琴大賽說得多麼多麼好，看看人民日報這才叫公正，這才真相。

    當他們心中如此想。只見人民日報下面話鋒一轉：

    「如果不是陸釋晨，這次青少年鋼琴大賽真的讓人昏昏入睡，他儘管沒到現場，卻成為了鋼琴大賽上唯一的發光點，他編寫了簡單有趣的《狗尾巴圓舞曲》，他成為流落魚之後的10.3演奏分，最重要的是他還能用兩三個月的時間，出兩個優秀的學生。」

    這……

    首先人民日報這種國家性的報刊，基本就排除了收買宣傳的可能性，再加上內容，逐漸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是有這樣一個人物。

    「我好像錯過了什麼大事。」

    「乖乖隆地洞，什麼時候中國鋼琴教育水平領先世界第一了？不行，昨天霧都衛視轉播的大賽我一定要在網上看看。」

    「同去，同去，我也想見識見識世界第一鋼琴教師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

    於是乎，昨天霧都衛視直播大賽的收視率不到0.1%，但上傳到官網的直播視頻，點擊量直接突破一千萬。

    然後潘駿具有大師風範的表演，吳中子昊可喜的演奏，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全國網友面前。

    要知道，「第一」這個稱呼，特別是世界第一，更是容易引發那種自豪感，更何況還是干貨擺在眼前，所以網絡上轟動了，霧都衛視官網「轟」的一聲，直接燃了。

    猶如野火燎原，熊熊火焰——

    「之前看見各種新聞報導說什麼世界第一鋼琴老師，我覺得是瞎說，現在我tm信了，你說如此叼炸天的一個人，就算隨便去星級學院也能當鋼琴教授，幹嘛要當家庭教師？！」

    「陸釋晨你強，在下服了。」

    「說不定這貨不去星級學院當老師是因為想要低調，但他卻不知道，想他這樣拉轟的男人，不管多麼低調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他那神乎其技的眼神，唏噓的鬍渣，神乎其技的鋼琴技巧，都注定了一件事情——你必須牛逼。」

    「新聞報紙上的報導不但不假，反而還減弱了，表現得第二好的吳中子昊明明只是蹭課並不是正式的學生，這才是真心強悍，跪求陸老師開一個學院，我一定把我的兒子送過去。」

    「跪求+1」

    「山外青山樓外樓，裝逼還有更裝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裝逼最高境界：哥不在江湖，江湖卻有哥的傳說？我裝逼王龍傲天，今天是真的服了！」

    「我終於明白廣告詞低調的奢華是什麼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