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比鬥
“好了，閑話就到這裏吧。我們之間的戰鬥也該開始了。你和妾身，哪邊的武力強，是你成為我的屬神，還是我輸給一個條件，在這裏弄個清楚吧。”
黑色的能量在手中匯聚，形成黑色的鐮刀，雅典娜優雅宣言道。
“行啊！就在這裏一決雌雄吧，雅典娜！”零觀嘿嘿笑道，目光不懷好意的在雅典娜身上遊移，“我已經想好打贏你以後該讓你做什麽了。”
“唔！？”
雅典娜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臉色隱隱有些怒色，鐮刀一揚，高聲喊道。
“出來吧，妾身的仆人！！”
嘩啦啦啦！！
這是羽毛的翅膀扇動空氣的聲音。
沙沙沙沙！！
這是濕膩的軀體互相摩擦的聲音。
在這樣雜亂的聲音當中，從黑暗的深處飛來了無數的貓頭鷹，如同密集的箭雨一般向零觀飛射而去。同時，海水中沖出同樣數量的蛇，從下方夾擊。
這些貓頭鷹擁有著銳利的爪子和嘴，就算是世界上最兇惡的猛禽也不是它們的對手，下方的蛇是身長都超過了五六米的大蛇，擁有著五顏六色的鱗片。而且這些蛇都是毒蛇，就算抗毒性再怎麽高的生物，一旦被咬中了，過不久也得挺屍！
“哇哦！一開場就用這種手段，你也太狠了吧！”
轟！！
神性的氣息釋放出來，水之術式啟動，身後的大海突然暴動，一條條粗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在身後上方的空氣裏匯聚成一個覆雜、玄奧的魔法陣。
咻咻咻咻！！
魔法陣光芒連閃。頃刻間，一道道水箭破空激射而出。
水之術式是魔禁世界天使使用的天使術式，在這個世界裏雖然少了某種重要的加成，但是在零觀神性的加持下，其威力依舊足以匹敵神明的權能。
比神兵利器也不遜色的水箭鋪天蓋地的疾襲而出，悍然沖入貓頭鷹群和蛇群裏。霎時間，水箭命中目標和目標的慘呼聲響了起來。
等到一輪水箭攻擊過後，雅典娜召喚出來的仆人們已經被水箭亂箭穿身而死。不過這些貓頭鷹和蛇都是權能使用之後的產物，死掉後的屍體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謔……”
雅典娜很不淑女的咋了下舌，“操縱水的能力，不過又並非是神明的權能……原來如此，這是你結合神性與魔法的參悟嗎？”。
“沒錯。”零觀坦然的點點頭。
雅典娜道：“如果你以為結合神性與魔法就能勝過妾身，那就太天真了！沒有操縱和兼容權能的神格，你的力量浪費情況一定會很嚴重。”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那麽。妾身可就不客氣了。”
雅典娜看著被水之魔法陣籠罩的零觀，手舉著鐮刀猛的一劃，漆黑如墨的黑暗力量如同細線一般的劍痕，啪的一聲，徑直將魔法陣切成兩半。
然後，雅典娜握著鐮刀從上而下的對準零觀豎著就是一劈。
嗡！！
萬象之金分散重組，一劍擊潰薩爾瓦托雷的撕裂的銀之手權能的劍之神器再次出現，輕輕落入零觀伸開的手中。
手掌抓住劍柄的瞬間。零觀看似輕松的揮劍迎擊。
轟！！
斬裂一切的劍氣與黑色力量正面對撞，在互相碰觸的剎那間。劍氣徑直破開黑暗力量，朝左右兩方分射。然後劍氣則時繼續前進。
見狀，雅典娜再次揮舞鐮刀，一連兩道，這才將劍的力量擊潰。
“……果然有著奇妙的武器道具嘛！”雅典娜收回鐮刀，“能斬裂和切斷我的力量。你手中的劍應該是正品的神器吧？”
“沒錯。”零觀輕松有余的點頭道，“這柄劍是真正的神器，有著提爾鋒這樣的大名哦！”
“提爾鋒？原來是那把劍！”
雅典娜稍稍訝然，然後恍然的點頭了。
提爾鋒是北歐神話中的魔劍，又名斬裂劍。其本身代表的力量就是斬裂與撕裂，是一把出鞘就得吸血，雖然會帶給持有者大量榮光，但也會使持有者陷入毀滅的妨主之劍。
相傳，主神奧丁的後裔斯瓦弗爾拉梅王逮到了外出的黑侏儒杜華林和杜林，以他們的性命要挾他們打造一把“用黃金鑄造劍柄和腰帶，無堅不摧，百發百中的神劍”。被威脅的兩個黑侏儒雖然不甘願地將劍完成，但也報覆性的在劍上下了“絕嗣、衰敗、內鬥”以及“只要出鞘就必帶走生命，而且遲早會使持有者步向滅亡”這樣的詛咒。
提爾鋒是雙手劍，有雙面刃，劍刃是鐵鑄，但絕對不會銹蝕。劍柄是黃金鑄造，鑲有寶石，刻有盧文字，也許就是詛咒的咒文。據說只要沒有血的餵養，提爾鋒就會傷主，使主人“絕嗣、衰敗、內鬥”。
後來，斯瓦弗爾拉梅王與進攻的狂戰士進行殊死戰鬥，結果自己反而死在此劍之下。黑侏儒的詛咒應驗，提爾鋒從此便成為了人人懼怕的魔劍。
在零觀得到的黑侏儒的技術當中，有一部分就是專門記載提爾鋒鑄造技術的篇章，依據這些知識，零觀重新了這柄魔劍。
當然，他可不會吃飽撐了的為自己施加什麽“詛咒”。再說了，那東西本來就是杜華林和杜林這兩名黑侏儒為了報覆斯瓦弗爾拉梅王而追加的效果，對於提爾鋒本身的性能其實並沒有什麽增益，就算取消了也不會影響其“斬裂”、“撕裂”的作用。
雅典娜知道這柄劍的大名，因此開始覺得這是個麻煩的東西。
北歐系神話中的神大都是通過武器展現自己威能的，雖說最重要的東西仍是神格和神性，但是他們的武器卻比其他神系的神明具備格外的殺傷力。
“要是一不小心被斬到，說不定妾身有可能會死在這裏呢！”
銀發隨風飛舞的雅典娜仍是一臉冷靜而優雅的站著，看著零觀。“你不應該這麽早揭露這柄劍的真名，這下你沒出其不意的時機了。”
零觀淡淡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抱這種奢望。”
“小心了！”
雅典娜嬌喝一聲，手中的鐮刀突然變成長弓和箭矢，握在手中，拉開弓弦，一支有恐怖能量所組成的箭矢出現在弓弦上。
咻！！
手指一松。箭矢激射而出。
超越音速的速度在箭矢身上盡展無疑，一瞬間便已到達零觀面前，目標正是心口要害。
“不愧是擁有戰神別號的神明，連弓箭都會嗎？！”口中這樣說著，零觀舉劍一劈，啪的一聲，箭矢被擊偏軌跡。
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落入海中，往下一直沖出數百米之深，然後轟的一聲。海面震動，無數水花朝著天空飛濺出去。
嘩啦啦！！
海水如同雨點一般打落在這片海域上。
在這雨點之中，零觀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在海面上奔走，水浪在後方奔湧緊隨。來到雅典娜身前，提爾鋒一揮，魔劍直取對方腦袋。
見狀，雅典娜手中的弓箭和箭矢重新變為鐮刀，朝魔劍劍鋒迎去。
鏘！！
兩柄武器正面相交。火星四濺之中，海水被勁力遠遠推開。一條人影以比海水更快的速度倒退，直到退後數百米才堪堪止住去勢。
退後的人當然是雅典娜了。
取回了遠古之身的她雖然還具備著戰爭的神職，但她實際上並不是精通正面戰鬥的戰士型神明，而是偏向於智慧的謀略軍師型人物，與零觀正面想鬥，怎麽看都是很吃虧的事兒。
“不愧是魔劍提爾鋒。連妾身的鐮刀都斬裂了。”雅典娜低頭打量鐮刀，鐮刀的柄已經被斬斷，切口平滑如鏡，足見其鋒利是何等驚人。
手中的武器根本不是魔劍的對手，如果是神體被斬中……
絕對不能被砍中！
一瞬間。雅典娜心中生出這個念頭。
轟！！
就在雅典娜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那邊的零觀已經引領著引爆和如龍一般的浪費疾奔而來，魔劍閃爍著冰冷無情的寒光，令雅典娜不禁有些忌憚。
“不能讓他近身！”
雅典娜心中如此念叨著，斷掉的鐮刀迅速轉變成弓箭，然後身形沖天而起，拉弓射箭，一支又一支弓箭如同導彈似地發射出去。
轟轟轟轟轟！！
零觀的身影一邊閃躲一邊拉近與雅典娜的距離，蘊含著恐怖力量的箭矢不斷落在海面上，炸出一朵又一朵巨大的浪花。
雅典娜刻意回避與零觀打近戰，只是以弓箭不斷的進攻，而零觀則試圖以速度拉近距離，以提爾鋒的鋒利擊敗雅典娜。兩者一進一退，就這麽僵持起來了。
“長時間戰鬥對我不利，還是速戰速決吧。”這樣想著，零觀果然催動空間轉移魔術，人影瞬間來到雅典娜身前，提劍就砍。
“什！？”
雅典娜心中一驚，然而此時想要躲避已經晚了，只得將雙手舉起，用弓身變成美杜莎的盾牌去擋魔劍劍鋒。然而提爾鋒的鋒利足以擊潰神王級的權能，美杜莎的盾又怎麽擋得住魔劍的鋒利，當即嗤的一聲被幹凈利落的切成兩半。
就在盾牌被切開的瞬間，雅典娜反應極快的用手中那一片盾牌去砸劍鋒。
這一反應本來沒有什麽，對於緩解局勢有著很顯著的效果，然而零觀刺出的劍實在太快，當盾牌砸到劍鋒時，最前方的劍尖已經觸及到了雅典娜身上的白色袍子。
被盾牌這麽一砸，劍身前進的方向頓時朝外邊傾斜
咳！
再輸一遍，提爾鋒非常鋒利，連一般的神器都能切開，更何況是區區的白色長袍。
於是，喜聞樂見的一幕出現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