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大宋高手在都市 作者︰多寶道人02(已完成)

 
ajong 2015-9-7 18:03: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0 138039

大宋高手在都市

大宋高手在都市

【小說作者】:多寶道人02

【作者簡介】:該作者暫未發表公告

【小說類型】:都市言情

【內容簡介】
  宋朝徽宗年間,一代高手林驚寶因不慎捲入皇家恩怨,被多位大內供奉圍攻跳崖自盡,靈魂穿越至現代。
    林驚寶一代奇人高手,武功已是世間有數的高手,琴棋書畫、醫卜相武,無所不精,且看他如何在现在都市中笑傲江湖,遊戲風塵,盡在《大宋高手在都市》
    牛頭馬面來相喚,送君落碧照鄉忘。盼得来世多積善,莫等催判早下斷。---林驚寶

【其他作品】:唐伯基傳奇 本帖最後由 ajong 於 2015-9-11 15: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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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03
楔子︰高手隕落

     趙匡胤杯酒解兵權,黃袍加身後,建立大宋皇朝。宋太祖趙匡胤為避免唐朝時期安史之亂悲劇,采取重內輕外與重文抑武的國家政策,對後世影響十分長遠,大宋前期由于內亂少有,經濟發展與文化傳播繁榮使得民間大富之家不在少數,但也因此導致國家軍隊積弱不堪難以抵御外族侵略,然並不能否定大宋皇朝時期是中國古代史上經濟與文化最繁榮鼎盛的時代。

    大雪紛飛,京城已入冬二月有余,路上已然不見多少行人,可在繁華之大內宮闕中還是人來人往,忙碌異常。

    身穿黃色繡龍綢袍,身材肥胖臃腫的中年男子與宮中宦官和太醫等人不住交談,低喝之聲頻頻傳出。

    「如何,朕之愛妃身子可好,為何病體久不復初?」

    「皇上,許妃寒邪入體甚重,腹中皇子已六月有余,太醫局群醫金針湯濟均用之無效,苦無良方。」宦官低首顫聲答道。

    黃袍男子眉目緊皺,怒目而視眾人,沉聲喝道︰「朕之太醫局居天下之首,局醫者百人,何如無一人可用?朕要汝等何用?!」

    「皇上息怒,興然知一人可為皇上解憂。」皇後輕聲說道。

    黃袍男子雙目見喜,快步上前捉住皇後雙手,顫聲問道︰「皇後可知何人可解許妃之難,速速道來!」

    皇後眼角殺機一閃而逝,輕眉低語,應聲答道︰「興然常听人提起,京城中居有奇人,其名林斌字驚寶,弱冠之年,琴棋書畫、醫卜相武無一不精,有宗師之才。常年在民間問癥施藥,不收分文,在其手中無不可治之病,人送‘小閻王’之雅號。」

    黃袍男子驚喜異常對身邊人高聲喝道︰「傳朕口諭︰速招林驚寶入宮與朕之愛妃癥病!」

    皇後默默地注視著天空飄下的雪花,雙目中一絲不忍,可轉瞬之間又換以堅毅之色,轉身帶著身邊宮女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雪花之中。

    十天後,京城汴梁城外三十里芒山中,數十人圍著一弱冠少年,少年神色堅毅,面冠如玉,身材挺撥,對著數十人圍攻面不改色,刀劍相交與呼喝之聲不住傳出。

    人群中手提利劍,身著勁裝的中年男子抑首喝道︰「林驚寶,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看在同屬武林同道的面子上,可以留你全尸,或把《擲象功》交出來,可留你一命!」

    林驚語手持斷劍望著男子,眼神堅毅,面帶著不屑,嘲諷笑道︰「黃玄貅,你也配與某稱武林同道?同道就是帶著皇室大內供奉圍攻某一人,今日也許某在劫難逃,爾等宵小之徒還不配取某之性命!」

    說完,把斷劍丟向身側之人,右腳尖在地上用力一蹬,地面上沙石立刻炸開,人如箭般激射而出,黃玄貅面露驚色,提劍迎擊,劍尖未即人身,林驚寶突然矮身人如大鳥般在地面平掠滑行,竄出丈余。

    雙手一撐地,雙膝曲身,雙足猛蹬。身如烈馬,人如猛虎,雙拳搗出,馬勢「烈馬踏」猛擊身前之人胸口,只听胸骨碎裂之聲不斷,那人如被奔馬猛撞般飛出五米之外,人在空中狂噴數口鮮血,倒地後數息便再無聲息。出招後,步不停,貓勢「靈貓動」,快的只見其影未見其人,如靈貓般無聲無息的身法趁到另一大內侍衛身側,身影一矮,左腳猛地一踏地,擰腰挺身右肩以熊勢「暴熊膀」突然靠在大內侍衛身後,那名大內侍衛身體被「暴熊膀」靠中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打橫飛出去,撞飛四五人後才落地,整條身軀脊椎盡碎,身體呈現扭驅,背部靠著大腿後方,口中還有內髒碎塊吐出,情形慘不忍睹。

    林驚寶身影在人群中忽閃忽現,驚呼與慘叫聲不斷傳出,只要被他拳腳擊中,便就是骨斷身亡,林驚寶完全不理會兵刃,只是將拳腳往人的要害擊出,雙目,太陽,咽喉,羶中,兩肋,會陰,雙耳等地,都成了他的攻擊之處。

    數名供奉與大內侍衛與之交手,數十息間便被打殺十余人,無不骨斷身亡,還有一名供奉被林驚寶以馬勢「烈馬崩」,瞬息中向胸腹處狂擊十余拳,暴烈地崩勁崩斷胸肋骨從身後刺出,人並無被擊飛,而好似泥般軟倒地,再也沒見他站起。

    林驚寶殺性正濃,轉身避過身後偷襲的鋼刀,右手抓著那人手腕,左手成掌,以熊勢「暴熊擊」從那人頭頂百會穴上擊下,便把頭顱以下直拍入胸中,不見勃頸。

    見到此景,除了供奉五人,剩余的二十余大內侍衛無不膽寒,不是沒見過血,只是沒見過這麼凶狠的場面,這時,供奉黃玄貅身邊一人隱蔽地從數名侍衛中竄出,右掌不帶任何風聲地擊向林驚寶的後腰。

    林驚寶感覺後腰似有威脅,也不驚慌,身形一矮,以犬勢「賴犬趟」向前側身一滾,雙掌撐地,收腹曲膝,以馬勢「烈馬蹬」猛地扭身,雙腿好似烈馬後蹄猛蹬,被烈馬那後蹄蹬中哪是好受的,只見那名供奉胸肋之骨盡斷,人向空中竄上數尺,口中狂噴鮮血。在身亡之前,左手向下灑出白色粉塵。

    林驚寶只覺鼻中一香,便知不妙,腳步不停且戰且退,往山涯邊狂奔而去。

    一柱香後,戰至最後,只余三名供奉與林驚寶,林驚寶全身大汗淋灕,呼吸有如風箱般拉扯,全身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林驚寶,你中了‘十香軟筋散’你那身巨力也再無用處,還是束手就擒,也許皇後看在你這身技藝上有所重用也說不定。」

    林驚寶感覺內力漸空,身子也越來越重,听了黃玄貅的話,嘴角慢慢地向上翹,低笑聲慢慢從口傳出,笑聲越來越大,直至狂笑:「哈哈~~~王皇後那個賤人,還想招攬我不成?滑天下之大稽,招某進宮,誣陷某害死許妃與二皇子,到頭來還想招攬某,當某與爾等之豬狗之輩同伍不成!哇哈哈哈哈~~~」

    林驚寶笑罷,眼神從肅殺慢慢變的留念,不舍之神情流露而出,十年的學藝生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論酷或夏嚴寒從無間斷,只待藝成之後尋找生父生母身側,以奉二老百年,不甘心啊,只想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喊聲爹娘。

    慢慢地抬起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轉身背對著黃玄貅等人,用蹣跚的腳步走到懸崖邊口中輕聲道︰「十年春秋習藝成,待尋雙親奉百年。未能屠盡豬狗輩,含恨不甘落九泉。」

    林驚寶說完,抬起雙眸留戀般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眼,輕聲道︰「師父,寶兒下來陪您老人家了。」便提足跳下。



第一章 驚寶重生

     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暗,夜色重新穿上黑衣靚裝,月亮從天邊掛起,準備著照亮整個夜空,一切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南州市市立醫院產科手術室外,已經等候了一天的男人顯露出十分焦色的神態,在產房門口不安地來回走動,手中拿著未點著的香煙,不停著吸著,過濾嘴早已被唾液泡濕,可是男人好像不知一般,也許所有第一次當父親的男人都無法在這時候冷靜下來。

    「都快一天了,怎麼還沒出來。」林向榮焦慮地吼道。

    林成發老兩口面色也顯出不耐煩地神色,對兒子安慰道︰「坐下吧,你娘當時生你的時候不一個樣,急什麼!」

    話音剛落,只听見產房里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似乎帶著不甘與驚喜。

    林向榮那個激動啊,渾身顫抖,手里的煙由于太興奮被捏成煙絲掉落在地上,只能听見他嘴里不停地嘀咕著︰「老子也當爹了!老子也當爹了!」

    三人在產房門口又等了好些功夫,就不見有人出來,大家都感覺奇怪,林向榮提腿就準備沖進去,被父母攔著,林向榮腦子一片空白,就在這時候,產房里又傳出一聲孩子哭啼之聲,三人互相的呆看著,都傻了,林向榮這時嘴里又不停地嘀咕著︰「老子又當爹了!老子又當爹了!」

    等貼著手術室的大門從里面打開時,林向榮感覺心被打開了一道亮光,護士從里面走出來對著傻傻的還在嘀咕著的林向榮說道︰「恭喜你了,是雙胞胎,都是男孩,母子三人平安!」

    五年後……

    林向榮騎著永久二八自行車,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屁顛屁顛的往家里趕,正高興著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有群小屁孩在瘋跑著,邊跑邊喊︰「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林向榮一眼就看到打頭的小子是自己的二兒子,于是便落車喊道︰「小勾,小勾!」

    打頭的小孩听見有人喊自己,轉過頭來看到是自己老爸,怪叫一聲沖過來叫道︰「爸爸,爸爸,帶我騎車!」

    林向榮笑著看自己二兒子,溫和說道︰「又在外面瘋,不怕你媽抽你**蛋子!」

    小勾笑嘻嘻地不以為然道︰「媽不會打我啦,媽是最好的媽,才不會打小勾呢!鋼爸抱,我要坐車!」

    林向榮呵呵笑著把小勾抱起來放到橫杠上,推著車子向前走,問道︰「你哥呢?」

    小勾興奮的哇哇叫著,雙手抓著自行車的龍頭,興奮的說道︰「我哥不和我們玩,一個人又跑山上去了,我讓他帶著我玩,他都不讓,爸,回家讓媽媽抽他的**蛋子,狠狠的抽,這樣下次上山就可以讓哥帶我一塊兒玩了!」

    「哈哈,你個小兔崽子,自己做好人,讓你媽做壞人是吧,你有能耐怎麼不自個兒讓你哥帶你上山。」

    小勾小嘴一翹,哼了一聲道︰「哥他欺負我,丈著是我哥,力氣比我大,說山上有狼,會吃小孩,就不讓我去!他怎麼不說他自己也是個小屁孩!」

    林向榮听了便大笑起來,推著車快步往家里走去。

    林家住的是單位宿舍,去年剛分的新房,有單獨的衛生間與廚房,六十多平方,在當時算是非常牛的,普通人家的廚房都是在走道里,衛生間都也是共用的。

    抱著兒子進了門,就看到老婆顧婉珍在廚房里忙碌著晚餐,對妻子溫柔的說道︰「回來的路上買了些肉,等會給孩子們做紅燒肉吃。」

    顧婉珍接過肉,放在盆里邊整邊說道︰「又花了不少錢吧,上個月咱家的開支用度都超了,咱倆的工資都剩不了多少,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得想點法子,要不和咱爸媽說說?」

    林向榮坐在客廳皺著眉頭,抽出根煙點上說道︰「咱爸媽的日子也過得緊,再說咱倆個孩子都這麼大了,那能再給二老添麻煩,下個月出差我再省省,差旅費還能多出些。」

    「你那點差旅費能省出多少?你說你一個采購科科長,隨便拿些回扣不比什麼都強,非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年頭那個單位不拿回扣,就你這木魚腦瓜子不開竅!」

    「別說了,別家是怎麼樣那是別家的事,咱不做那事!這事沒的說!」

    小勾正在屋里玩著玩具,听到父母的爭吵聲,眼珠子咕嚕一轉跑出來說道︰「爸、媽,不吵架,媽不是說了嗎,好孩子從不吵架的!」

    林向榮與顧婉珍听兒子說話的樣子臉上的烏雲和煩惱頓時不見,呵呵笑了起來。

    顧婉珍抱起兒子,溺愛著用鼻子踫著小勾的鼻子,逗著小兒子,說道︰「還是小勾最乖了,媽最疼小勾了!」

    說完轉過著對著丈夫說道︰「哎,家里有什麼煩心事,看到小功和小勾倆孩子,什麼煩惱和心酸都沒了,心里啊感覺所有的苦都值.」

    林向榮目光也露出慈愛的神色,堅定地對著妻子相視一笑。

    「對了,小勾你哥呢?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哥他又跑山上玩去了,媽,你一定要抽他的**蛋子,他最壞,最不听爸媽的話,抽他!」說完小勾還狠狠的揮了揮小拳頭。

    呵呵,林向榮與顧婉珍都大笑起來。

    顧婉珍用手來回搓著小勾的臉,說道︰「你就知道讓媽抽你哥,你上回讓老徐家的小虎欺負的時候,你哥幫你打小虎**,那會兒你怎麼不說讓媽娘抽你哥啊?」

    「我才不用哥幫我呢!」小勾紅著臉,不甘地說道︰「小虎那小屁孩那用我哥出手,他不來我自己也能整得他滿街跑!」

    顧婉珍和林向榮听得都呵呵大笑起來。

    「爸、媽,小功回來了!」門外響起童聲,只見一五歲左右頑童,長得與小勾幾乎一模一樣,身上枯葉與茅草混著貼在衣上,雙足凌亂不堪,異常明亮地雙眼上掛著一對劍眉,十分清秀。一只山雞與兔子用樹藤綁在一塊放在肩膀上,腰間掛著一自制小布袋,里面裝著指頭大小的鵝卵石,手上還抓著個彈弓,被汗水泡得油光發亮顯出老色,邊說邊自顧自地脫去鞋子走進廚房。

    小勾這時眼楮放出精光,從母親的懷抱中掙扎出來,跑到廚房,好奇的看著兔子和山雞,還時不時拿腳踢著。

    顧婉珍看大兒子回來,起身走過牽著兒子的手,向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說道︰「看你,像只泥猴似的,又跑山上去了吧,我就不懂了,那山上有什麼好玩的,改天讓狼叼走,做狼的孩子去!」

    「呵呵,媽你這招對我不管用,用來嚇唬嚇唬小勾還行,再說了,這山那有狼啊,又不是深山,野豬倒有,改天給媽抓來!」

    顧婉珍笑著蹲下來,用手指點了點小功的頭,說道︰「瞧把你能的,還抓豬呢,我看豬抓你吧!」說完便幫兒子換衣洗澡。

    林向榮抽著煙,臉上洋溢著溫心地笑容,好像心里的滿足與家庭的愛把心都填滿了。

    回想起第一次小功四歲時,拿著偷偷做的彈弓,跑到山上打了幾只麻雀起,時不時都會給家里帶來些野味。

    剛開始時,他和妻子都說過小功,可是沒什麼用處。後來,林向榮還特意請假,偷偷的跟在小功後頭,怕小功出現意外,可沒想到打一開始就讓兒子發現了,便一塊兒進了山。

    進山後,才明白自己兒子的本事,好多事都是兒子給老子上課,林向榮算是看明白了,兒子比老子有能耐,心里那個高興勁啊,誰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有本事啊,回到家給老婆說起這事,臉上那得意勁不住的表現出來。

    小功懂事,打小廣不哭不鬧,從不讓家里人操心,知道家里生活條件有限,便自己上山給家里添伙,久而久之,也就隨他自己玩去了。哎,還是得怪自己沒本事。

    一家子在愉快和睦的氣氛中渡過,飯後,小功抱著頭躺在自己床上,床是林向榮找朋友幫忙做的上下鋪,帶著小樓梯的,小功睡上鋪,小勾睡下鋪,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好像白雲一般,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大宋芒山上,不甘與不舍,不知道前世的爹娘過的如何,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這一切的一切現在已與自己不再有關系,轉瞬之間,已時過千年,回想起似夢似幻。

    小功轉了個身,側著身,拿手墊著腦袋,看著窗外路燈下的人們,感到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慈愛的父母,調皮搗蛋的弟弟,想著想著,嘴角不知不覺的笑了,現在身子骨開始長起,《擲象功》外功篇也可以開始慢慢練習,雖然三歲時開始練習內功篇,現在內功已經有了小小成就,可外功卻沒有辦法練,為什麼?沒長開唄,強練變成畸形兒怎麼辦,五歲開始就可以慢慢的練習,邊練邊長。上一世練習從十歲才遇見師父,錯過了最佳練武時期,這一世定不會有這種遺憾。

    想著想著,便沉沉地睡去。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5-9-7 22:46 編輯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08
第二章 《擲象功》


     清晨,天還未完全開亮,小功便醒來,習慣地生物時鐘養成,下床幫小勾被子蓋好,洗漱完後爬回自己床上,盤膝打坐,練習《擲象功》內功篇。

    從三歲起,小功已有感覺自己經脈成形後,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無間斷停歇,慢慢感覺自己內力從無至有,從最初的沒有一絲氣感,至現在氣感十足,丹田溫熱微微發燙,燙的心里十分舒服,在修習《擲象功》微燙的內力燙過身上的經脈,時好像冬天里有人用熱水袋放在身上一般,燙的心里暖暖地,渾身透爽,腦中達到空明之境。短短的二年時間,內力的修習就進入了第二層中期,現在感覺似乎可以進行第三層的經絡運行圖。由于年幼,經脈中後天雜質沒有太多,內功修習十分快速。

    《擲象功》相傳于唐朝太宗年間,木彖道人所創,取九龍擲象之力演化而來,修練至大成時,可得九龍擲象之力,力大無比,無窮無盡,與佛家的一力降十會同樣之理。

    《擲象功》分為內功篇、外功篇、湯藥篇。內功篇分為十層之境,共十圖,最初第一層圖只需孩童經脈完全長成便可修習,因為人體在胎兒時期居于母體之內便是先天之境,經脈沒有完全成形,沒有任何堵塞,連呼吸都是以母體之臍帶進行胎吸,出生把臍帶減斷後,哭聲響起那一刻才進入後天,隨著年齡不斷增長,作息時間不規律,酒色過度等不良習慣使體內經脈堵塞越來越嚴重,才出現身體老化,百病加身,所以內功篇第十層圖大成便是完全進入先天之境,全身經脈返先天母體之初,全身毛孔完全包括呼吸可完全關閉,進行體內循環,以天地之靈氣補充,成就不漏之軀,《黃帝內經》雲︰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就是這個道理,當然,成就先天之境人也會死,只不過壽命要遠遠超過常人。外功篇,就不能年紀過小修習,要不就象哪吒般永遠那樣長不大,變成畸形兒童。

    《擲象功》外功篇同樣十層,每層擬一種動物之勢,一勢分為三圖,分別是貓、犬、熊、馬、象、兔、虎、蛇、鷹、龍,每一層必須將內功修為達到同樣層次時才可以練習,比如內功修為才三層,就修習第四層外功圖的話,會造成身體虧損,氣血不暢,等等問題,嚴重的會造成身體局部癱瘓,或全身癱瘓也不是不可能。而林驚寶重生前只不過修習四層罷了。因為修煉的時間晚,十歲才開始練習,修煉的時間也短,只十來年光景。

    也許有人會問為何會分外功篇與內功篇,取其一練習不就行了嗎?

    如果說關練習外功不練內功,會有什麼情況呢?外功練習無不是以自身精血為引,無論怎樣,練習所有的外功都會消耗自身精血,精血虧損如何補?如不修習內功,就只能通過外物補充,比如加大食物攝入,多吃高蛋白高脂肪含量食物,或者通過藥物來恢復元氣,外功練習越猛,消耗的精血越多,這就是為什麼古人說︰窮文富武。你如果沒錢,怎麼買食物,怎麼買藥材,如何修習武功。

    唐朝時期大將軍薛仁貴,從軍前的家庭條件,按現在來說算是地主成份,家中有田有房,唐朝時期重武,薛仁貴天生神力,練武時期精血消耗又十分巨大,一人食量近十幾個成年壯漢,婚後更是把田產與房屋賣了,換成錢買糧,這還是他省著吃,還經常的上山打獵,傳說他進軍隊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痛痛快快的吃一頓飽飯,進入軍隊時候,才敢放開肚皮吃,吃了十五人左右的飯量,把當時的軍官都看傻了。

    如果只修習外功不修習內功的話,精血耗盡,也許肉體的力量十分強大,可生命也同樣到了盡頭,因為把人體的精血都消耗完了,練的越凶狠,壽命同樣也就越短。修習內功可以把消耗的精血補充回來,當然如果要長命百歲或者更長的話,要按三分練七分養來進行。

    當然如果每天只是適當的煆練身體,時不時的補充自身營養,多喝補藥當然也行,可是肉體的力量就不是那麼強大,同時,也隨著年齡不斷地增長,生體機能不斷地衰老,力量也不像年輕那般強力,俗語雲︰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只修習內功不修習外功的話,命很長身體也很好,可是肉體與骨格都無法進行高強度格斗,就好像一個薄紙杯里裝著油,加熱的話,那麼紙杯子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就是這例子。

    站樁功,基本上是每一門武技都有的基本功法,也是每門武技的基本,《擲象功》中的站樁十分奇特,稱為「伏虎樁」,這門樁功是擬猛虎伏食前的勢,在修習時可以把人的精氣神與肉體和骨格完美結合,同時也可以刺激骨格生長,用來調理內腑,用來打外功根基和使內功與外勁之結合再好不過。

    湯藥篇,記載了木彖道人收集之所有強身健體,去除體內之堵塞淤血之物,增強內力與養生調理髒腑等藥方,其中大多為各門各派不傳之密。

    小功修習了小鴿個時辰也就是近一個小時內功,便起身喊父母起床上班,至于小勾同志,每天不睡到自然醒是不會起床的,顧婉珍和林向榮也知道小孩子貪睡,也不去管他。吃過早飯後,就直接上山了。

    南州市依山伴水,南山山峰連綿起伏,峰雖不高,然山勢奇美,風景十分秀麗,進山不一會兒,小功便來到自己經常練習的地點。

    感覺身體放松後,便雙手雙腳著地,擬伏虎猛擊前之勢,修習起伏虎樁功,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練習樁功,只感覺全身氣血運行明顯加速,內力慢慢與身體結合,全身骨格感到微微癢癢的感覺,便知這是骨格生長之狀,便不在意,直到身體感覺不支,由于身體還只是五歲孩童,無法久練,只練習了半個小時左右,便起身回家。

    到家後,見小勾正在打著哈欠穿著睡衣吃早餐,便走到小勾身邊坐下,拿著個饅頭,看似隨意邊吃邊說道︰「小勾,想不想進山去玩啊?」

    小勾正一手抓著饅頭一手拿著筷子,頭埋在碗里喝著稀飯,眼還沒完全張開,正迷迷糊糊與早餐做奮斗,乍一听見小功說讓自己跟著進山,便所有的動作停止,眼楮突然張的大大的,閃著發亮的光芒,口中還含著稀飯與饅頭,飯汁正在往桌上滴,就這樣傻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進山!在小勾心里那是多麼美好的事啊,自從小功四歲時自己進山玩,不帶著小勾,認為自己也是男子漢的小勾就一個人進山了,可是之後就杯具了……

    在山里迷路了近一個小時,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小手都被磨破了,身上也髒兮兮的,就這樣,又渴又餓又累的小勾同志哭了,哭的那是天暈地暗,日月無光,鬼哭狼嚎的,足足哭了有五分鐘,小功才從樹林中漫步出來,帶著小勾出去。

    當然小功從頭到尾都跟在小勾身後,他不會讓自己的親弟弟發生任何危險。

    自從那次後小勾再也不敢一個人進山,看大山好像大怪獸一般可怕,就是集合了自己那幫子小屁孩,也不敢進,所以小勾心里十分佩服自己的哥哥,也同樣認為自己的哥哥十分強大,因為自己差點被大山給「吃」了,哥哥隨便進出大山,好像自己家一般,當然嘴上是不承認哥哥比自己強,老是叫囂著讓老娘抽小功**。

    「咬!咬!」小勾急忙把口中的饅頭與稀飯吞下肚皮,急忙說道︰「要,要!哥你肯帶我進山?!」

    「當然,只要你能听我的話,我不但能帶你進山玩,還能給你做個彈弓給你,只要你听我的話,怎麼樣?」小功吃著饅頭徐徐說道。

    小勾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抱著小功的雙腿,用大大的眼楮並閃著萌萌的目光看著小功,叫道︰「真的!哈哈,我也能有皮彈皮了?哈哈~~~」

    小勾高興地又喊又叫,饅頭和筷子早被小勾丟的不知蹤影,小功看著自己弟弟的樣子搖頭苦笑,不知道自己帶他進山是對是錯。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09
第三章 進山(上)


     看著小勾吃完早飯,再把進山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因為今天林向榮和顧婉珍單位有事,都沒辦法回家做飯,只好給小功點錢,讓小功帶著小勾自己開伙。

    準備好東西,小功便帶著小勾一起向大山走,路上不停著叮囑小勾,在小勾看來,答應了哥哥N條「霸王條約」之後,便屁顛屁顛地跟著小功向神秘的大山中前進。

    小功背後背著一小布包手里拎著條小樹枝熟練地在前面帶路,而小勾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小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點緊張,手心里還微微出汗,隨之進山沒多久,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對什麼東西都好奇,時不時就問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

    看到一只松鼠在樹枝上好奇地看著倆人,就喊著讓小功看︰「哥,快看,那有只老鼠爬樹上去了,還看著咱們呢,哇!它、它尾巴好大!哥,你說這老鼠怎麼和咱家院子里的老鼠長的不一樣啊?」

    給小勾解釋清楚松鼠和老鼠的區別後,便帶著小勾來到自己經常活動的那塊區域,憑小功現在的本事,根本不能進入大山深處,因為小功自己也不清楚這南州大山深有什麼猛獸。

    小功領著小勾找到一片平坦的草地坐著休息,小勾的興奮勁顯然還沒過去,看著在草地上打滾的弟弟,和聲說道︰「小勾,你也五歲了,哥有些話也能和你說說,咱家的情況你知道一些,家里的條件不好,爸媽也常常因為缺錢的事爭吵的比較厲害,呃,我和你說這些你能听的懂對吧?」

    小勾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雙肘撐在地上,用手托著小腦袋眨著大眼楮,說道︰「我知道,爸媽這二年經常吵架,好像是因為家里錢不多了,哥,你說爸媽會不要我們嗎?」

    「呵呵~」小功听完便呵呵笑了起來,說道︰「那有這回事,我就想告訴你,咱爸媽不容易,我們做兒子的也應該幫家里減輕些負擔,就是咱們自己幫家里賺些錢,讓爸媽不要為了點錢財之事而爭吵。」

    說完,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起前世「小閻王」林驚寶,那有為孔方之事而發過愁,田地近二千畝,在京城中有二座大戶宅院,三家酒樓,就算這些都沒有,隨便書寫些字畫,拿出手去換錢,也餓不著自己。

    可林驚寶從沒有心生怨恨,而是十分珍惜現在的日子,有疼愛自己的父母,調皮可愛的弟弟,唯一的願望就是讓自己父母不用為了錢財之事而影響了這寧靜平和的日子。

    「嗯嗯!」小勾努力點著小腦袋,牛氣轟轟地說道︰「我可以讓小虎、小胖他們把錢給咱家,這樣家里就有錢了!」

    小功拍了拍頭,果然,和五歲的小孩說什麼錢,看著有潑皮無賴傾向的弟弟,搖頭苦笑道︰「小勾啊,這樣不行,小虎小胖他們家的錢憑什麼給你,再說他們家也不富裕,我有辦法咱們自己就能賺錢,但是不能和爸媽說,要不我就不帶著你了。」

    小勾興奮的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怪叫道︰「賺錢!咱自己賺錢,不給爸媽說!」低頭想了想,又抬頭說道︰「可是哥,為什麼不能和爸媽說?」

    「你想啊,如果爸媽知道我們賺錢養家,他們會怎麼想?這年頭那有五歲的孩子賺錢養家的?到時父母的臉往哪擱?」

    小勾听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小功本來是想自己單干的,可是想自己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小調皮搗蛋那是必須的,腦袋瓜子也是機靈的很,要是發現自己干了些什麼事,那一定會給父母打小龔告,這樣自己的發財大計就得破產,所以只有無奈的拉著弟弟做一條船上。

    錢啊,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家里需要,自己也需要,如果身體長開,修習外功之後,那錢花的就像流水一般大,只是吃飯一項,那就要花老鼻子錢。更別說需要大量的藥材了。

    「可是哥,咱們怎麼賺錢?」

    小功從沉思中醒過來,拿起水壺喝了口水,看了四周如青蔥般的大山,放聲說道︰「大山中有的是寶,咱們就在大山里取功!」

    小勾好似很認同的不住點頭,現在小勾同志印象中的哥哥比老爸更牛氣,老爸都做不到的事,哥要帶自己做到了,想著想著小臉就興奮的紅通通的,鼻孔也不覺地喘著粗氣,把小拳頭握著緊緊的,好像誰不同意就把他打倒。

    休息了一會兒,便和小勾一起向山里進發,路上小功用皮彈弓打了只傻山雞,哥倆就地取材準備午飯。

    小勾還是第一次在野外吃飯,現在還沒有上學,當然也沒春游秋游之類的活動,平時就和一群小屁孩在外邊瘋玩。心里美滋滋的,又有了和同伴吹牛侃大山的資本。

    看著小功熟練的用小刀在地上挖坑,然後把山雞的尾巴毛撥了下來,又跑到河邊取了些紅泥土,和著泥把山雞搗鼓成了個泥球,放入坑中,再堆上枯枝枯葉等物。

    小勾看傻傻呆呆的看著,眼楮一眨一眨的,歪著腦袋不明所以的看著小功一個人在那里忙活,忍不住問道︰「哥,你怎麼殺雞不撥毛,還把泥弄上去,咱們一會兒怎麼吃啊?」

    小功也不看弟弟,自顧自地拾柴點火,拿著根長樹枝在那里撥弄著火堆,淡然的說道︰「這玩意兒稱為‘叫化雞’,不需要撥毛那麼麻煩,烤好之後你就懂了。」

    邊烤邊教小勾認識一藥材,小功打算在山里就地取功,大山中藥材多不勝數,在山里時不時的看到些夠年頭的藥材,有些還算是較為罕見。

    現在七月份,各種山貨正是生長時期,這大山中一般不是很多人來,當然也不乏靠山吃山的人們。

    邊烤邊聊,二人在樹蔭下避光之處,也不會被當空的烈日曬著,涼風習習吹過,聞著火堆里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肉香,小勾一個勁地吞著口水,怕哥哥笑話自己,就抱著水壺喝著水卻目不轉楮的盯著火堆。

    待二人吃飽喝足之後,便啟程上路,邊走邊聊,還抽空用小刀幫小勾取了個樹丫,準備回家做皮彈弓送給弟弟,這是答應小勾的條件。

    小勾看見什麼都會興奮,這年齡的小孩都是活潑好動的,小功與小勾二人在路上不時的采著草藥,看采了差不多就用樹藤打一小更,放在地上,做上記號,回頭的時候再取。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09
第四章 進山(下)


     就這樣兜兜轉轉時間也到了下午二點來鐘,小功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回家了,還要去老中藥店賣藥材。

    于是就和小勾順著原路返回,順道取回采好的藥材。算算也差不多有十來斤的重量,用樹藤做個褡褳放在肩上,牽著小勾,溜溜達達的往城里方向走著。

    這條小徑小功也沒走過,只不過看方向知道這條小徑可以通向城里,又離城里的老中藥店近,便領著弟弟往回走。

    突然小勾興奮的叫了起來,也听不清他嘴里喊著什麼,猛的向右邊一個小山溝里跑去。小功心里一驚,趕忙追著小勾的身影,心里同時後悔帶著小勾進山,真是個調皮搗蛋的小鬼。

    趕著腳步,不一會兒便追上小勾,責備地問到怎麼回事,小勾說看到只紅色狐狸,便追著跑了進過來。

    小功看著弟弟,不忍心看到弟弟失望的樣子,便牽著弟弟的手走過去,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轉過叢林的灌木,這時天空的陽光被高大的樹木蓋著,只有點點陽光灑落在地面,四周山流水溪不斷,各種叢林草木隨風吹蕩,搖搖晃晃。

    一進入小山谷小功就感覺山谷內天地靈氣十分充足,這樣的氣候條件下,各種草木生長的一定十分茂盛。心下也不由高興起來。

    二人走了不一會兒,放眼放去,不時看到胡枝子、刺五加、雞樹條、山梅花、金剛鼠李,山芍藥等藥材,年份都十分老,心下暗喜,發財大計又可以更進一步。

    「在哪里!」小勾興奮的叫著,小手指著前方四十米處一只火紅的狐狸,用力拉著小功就要跑過去。

    小功不動聲色的拉著弟弟,無論怎樣都不放手,開玩笑,在不熟悉的地方,弟弟發生什麼意外,自己非後悔死不可,心下也十分清楚,憑借自己現在的身手,如何捕抓狡猾的狐狸。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弟弟失望罷了。

    慢慢地邁著步子緩步向前,目光不住打量著四周,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始終把小勾擋在自己身後,無論小勾怎麼掙扎都沒用,穿過小谷外徑,進入谷中後,小功就直接傻眼了,眼珠子都快瞪出目眶。

    放眼望去四周,各種藥材林嵐滿目如鐵線蕨、山芍藥、百合、細辛等,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除了這些小功還看到許多高約尺許,綠油油的葉子,頂著醒目的一朵朵紅色小花果,分散在四周。

    野山參!小功一目就認出了這東西,小紅帽十分好認,四周零零散散的生長著有四五十株的樣子,「四品葉」與「五品葉」都有十來株「六品葉」也有二三侏的樣子,最不可思意的是還在一處蔭萌之地發現了一株「七品葉」

    「我的老天爺!這、這不是做夢吧!」小功頓時驚呼而出。不過還是沒有放開小勾的手,拉著弟弟在四周緩緩渡起步子,不住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時可以肯定這里的藥材異常充足,活了二世的林驚寶也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形。野山參可以算是人間至寶,有補虛救脫、大補元氣之功效,能強精健體益壽延年。味︰甘、微苦、平。

    野生人參五至十年才可以長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狀復葉,俗稱「巴掌」。

    十至二十年後才可以有兩枚掌狀復葉,俗稱「二甲子」。三十年後才有可能,也只是有可能長有三枚掌狀復葉,俗稱「燈台子」,這時野山參長有三枚掌狀復葉,主根已經懼有明顯的野山參特征,進入成熟期,長有圓蘆,會開花結果。

    五十年後長有四個掌狀復葉,俗稱「四品葉」,進入健壯期,長出「四品葉」的野山參幾乎都有五十年至八十年,這時周圍一般來說都有些「四品葉」的「兒女」開花結果後會隨著風雨而散落在四周。

    長有五個掌狀復葉的野生人參,俗稱「五品葉」,約有近百年的參齡了,周圍也有幾十年的兒孫輩。

    長有六個掌狀復葉的野生人參,俗稱「六品葉」,參齡定百年以上,極為少見,一般人稱「六品葉」為「一片」,寓意見此「老漢」,周圍定是「兒孫滿堂」。

    「七品葉」更是傳說中的「老祖宗」,前世林驚寶也沒見過,听是听過,當時被人以十萬貫天價買走,事後還有人打听。

    小功這時已停下了步子,低頭沉思著,心里默默的盤算起來。

    小勾這時也懂事的不出聲,紅狐狸也早已不見了蹤影,看著哥哥的樣子,也知道哥哥在考慮事情。就讓他拉著小手,大大的眼楮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里還不止有數十株高品野山參,還有自己以後所需的一些上了年份的珍貴藥材,現在藥材大多是人工培種,藥效比野外生長的要差上許多,看來今世的運氣比前世好上許多,上一世為了湊齊修煉的藥物,可是花費了好大力氣,也才湊足七七八八,有些藥方更是只聞其名不見其物,可是在這藥谷中就見著不少。

    小功知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樣的藥谷放在任何一世都會讓一般人瘋狂起來,價值雖然不是非常的高,可是可以讓現在的自己一家一生過的無憂無慮,再也不需要為錢發愁,可是如何最有效的利用這里的資源才是關鍵,心中不斷的盤算著。

    看著這些野山參群,心里也暗暗吃驚,以現在的身手,想要保護這些野山參一直不被人發現顯然是不現實的,只有盡快把有年頭的挖起才是現在關鍵的事情,打定主意之後,便拿著今天和小勾二人的收獲,慢慢的緩步出山,路上還不斷的叮囑小勾,讓他不許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

    別看小勾年齡幼小,可是古靈精怪,懂事的很,不住點頭表決心,不過小功還是給小勾「甜頭」,回家就把皮彈弓做好交給小勾,不過條件是,不許拿皮彈弓打人家窗戶,不許用皮彈弓打人,要不就把皮彈弓收回去,就在小功和小勾不斷的討價還價中,二人就這樣快步走出山去。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09
第五章 惠民堂

  

     出山前小功帶著小勾在小溪邊稍稍清洗了一番,使得二人比剛從藥谷出來的時候好上不少,至少不像是兩個逃荒小孩。

    小勾現在興奮勁頭早已過去,走了半天的山路,對個五歲的小孩來說算是挻了不起的,小功現在內功修為到了第二層,還沒有太累的感覺,就是小腿有些酸脹感,小勾就差多了,雖然平日里到處瘋跑,可平時玩耍與走山道差別太大,導致小勾現在叫苦連天,走幾步路就要停下來休息,小功被他搞的沒辦法,只得停下來等小勾,總不能把弟弟一個人丟下,自己去藥店賣藥吧。

    小勾耷拉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這會兒死活都不走了,小功也被小勾搞的沒法子,花二分錢,買了根冰棍,這個年代,林向榮與顧婉珍二夫妻工資加起來只不過才一百多塊錢,拿著冰棍的小勾又恢復了些精神,邊舔邊讓小功牽著手慢慢騰騰的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城北區,只見一間二層高的老牌中藥店,里面還有不少人在尋醫問癥,看得出來這間老藥店有年頭了。

    其實這間老藥店在南州市也算出了名的,七十年代,文化時期,這家老藥店都沒人敢去禍害,只因受過這家藥店的恩慧之人實在太多,如果誰家里實在困難,癥金與藥金都是全免的,加上醫術又高,聲望和口碑在民間非常高。

    導致動亂時期,無論外面多亂,這家藥店始終照常營業,當時的革委會主任還特地下令,誰敢去藥店里搗蛋,直接抓起來批斗。

    藥店前仿古屋檐伸出,上面的瓦片還長著青苔,下方一牌匾上正楷體寫著︰「惠民堂」,低首望去,藥店前堂左邊是一長溜櫃台,櫃台後碼著一排排整整齊齊的藥櫃,陣陣草藥的清香,淡淡地似有似無般飄進小功與小勾鼻中。

    藥店前堂右邊有三位醫者正在癥治病人,分別是一老者與二位中年男子,從面相上就可以看出,老者與二位中年男子是父子關系,堂中病患者還不是很多,只有十幾人而以,小功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就領著小勾走了進去。

    陳子明從小跟著父親走南竄北,懸壺濟世。解放後,便與父親回到老家南州市開了「惠民堂」,一生治病救人無數,今年已七十八歲高齡,可看上去像六十歲左右的人,頭上白發也不是很多,長眉白須,面色紅潤,氣色看起來十分的好,臉上更是沒一丁點兒老人斑。

    今天陳子明與兩個兒子坐堂開癥,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後便想回後堂歇息片刻,剛站起身就看到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小娃子走了進來,前面的小娃子肩上還背著個樹藤編的褡褳,褡褳上綁滿著草藥。

    看著這對哥倆,陳子明就笑了,活到這歲數處事閱人無數,一看便知這對雙生哥兒是來賣藥賺零花錢的,以前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年歲這般小的還真沒有,于是便抬步迎了上去。

    「呵呵,這倆位小哥兒,來到小店有何貴干?」陳子明蹲下來,看著小功與小勾呵呵笑著問道。

    小功和小勾看著陳子明先是有禮貌的道了聲老爺爺好,再把肩上的草藥遞給陳子明說道︰「老爺爺,您堂子里收草藥吧?您給看看,這些貴堂收不收?」

    「嗯,不錯!這些草藥雖然都沒經過晾曬與泡制,不過年份夠足,加上是野生的,藥性足,年頭夠,不錯,是你倆人上山采的?你家大人呢?」

    「老爺爺,當然是我和我哥一塊兒上山采,都采了一天,走的腳都走酸死了!」小勾一**做到長椅上,一手拿著冰棍舔著,一手握成拳頭不住的敲打著雙腿,說道︰「您給看看,可以賣多少錢?」

    「呵呵,不急不急。」轉身對著堂里面喊著道︰「小張,沏兩杯好茶!再把這里的藥材送到後堂來。」

    陳子明望著小功與小勾和藹可親的說道︰「我看你倆也走累了,咱倆到後堂喝點茶,歇歇腳,如何?」

    看到小功與小勾都點了點頭,就笑呵呵的抱起小功和小勾,邁步走向後堂,還不忘給自己兩個兒子招呼,讓他們看好前堂,沒事別來打憂自己。

    「惠民堂」坐北朝南,這時後院中陽光早已不見,陳子明把小功和小勾倆人放到石凳上,還特地拿出水果召待二人,就拉起了家常。

    「哦,小勾你說這些草藥是小功教你采的,那你知道這些草藥有什麼用處嗎?」

    小勾正在大吃大喝著,看到老爺爺問自己話,趕忙把口中的西瓜咽了下去,說道:「知道,我哥都告訴我了,這些草藥是可以賣錢的。」說完還轉過頭看向小功,一臉得意的樣子。而小功現在正一手拿看茶杯,一手拿著蓋子,正慢條絲理的品著茶,根本不理會小勾。

    陳子明打從這對哥倆進門開始就注意小功,這孩子給人感覺很特別,讓人覺得好像小大人一樣,遇事處變不驚,說話也十分有條理,沒有一絲做作,不知誰能教出來。

    想了想便和聲問道︰「小功,你認得這些藥材,那你明白它們的用處嗎?呃,當然,除了賣錢這個用途之外。」

    小功慢慢的放下茶杯。這類情況早已在自己意料之中,裝著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陳爺爺,這些藥材我知道叫什麼名字,可是讓我說它們是干什麼用的,那小功就真不清楚了。」

    這時小勾抬頭看了看哥哥,楞了會兒便又拿起桌上的紫葡萄吃起來。

    陳子明想了想也是,這兩孩子不過五六歲,能認得這麼多草藥已是了不得,哪能知道藥性如何,那還不得是天才,暗笑自己老糊涂。

    小功這時看看天色,便起身說道︰「陳爺爺,我們在您老這兒打擾了這麼久,也該告辭了,還要麻煩爺爺您把那些藥材給看看。」

    陳子明想了想便道︰「嗯,好吧,天色也不早啦,我老頭子也就不留你們在這里吃飯,這藥材嘛,都不差,年頭也足,有些價格還要高點。」

    頓了頓又說道︰「這樣吧,給你們三塊錢,以後有空多過來爺爺這里坐坐,呵呵,如果還有這樣的藥材便都拿來,都按這個價走,怎麼樣?」

    小功听到三塊錢便笑眯眯的說道︰「謝謝陳爺爺!」

    心里卻暗道︰按現在的物價,三塊錢夠自己做不少的事,價格合理,還有些高,惠民堂並沒有看自己是小孩子而壓價,本打算來踩踩盤子,試試水,看來可以長期合作。

    說完便帶著小勾告辭出門,陳老爺子親自送二人出門,還不忘叮囑路上小心,有空常來坐坐。

    回家途中看著小勾低頭不語,時不時看著自己,小功便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告訴陳爺爺,說知道那些藥材的用處?」

    小勾忙不住點頭,好奇的說道︰「嗯嗯,哥,你不是教我那些草藥的用處嗎?為什麼不和陳爺爺說呢?」

    「小勾,你要記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看著小勾一臉不解的樣子,繼續說道︰「一片樹林里要是有哪棵樹長得太高而突出于其它的樹木,大風刮過來必定最容易吹斷這棵突出的樹,不要太過在眾人里出風頭,風頭出多了,別人會想盡胳法來加害于你。」

    「哦!我明白了!」小勾听完哥哥的解釋,興奮的揮著小手說道︰「就像小胖他爸,在廠里牛氣轟轟的,要搞什麼改革,然後被調去看倉庫了!」

    「嗯嗯,是這個理,不過你也要記得,咱們不主動犯事,可也不怕事。明白嗎?」

    看著小勾似懂非懂的樣子,小功又道︰「得,現在和你說這些還早了點,慢慢你就會懂了。」

    在回家的路上,又給小勾買了好多零嘴,看小勾高興的樣子,小功也不由的笑出聲來,就這樣,二人邊吃邊聊的往家里走去。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10
第六章 家有喜事


     光陰似箭,轉瞬間便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小功時不時的帶著小勾上山采藥,不過基本上都是小功在采,小勾在邊上拿著皮彈弓瞎瞄。彈子打出去十多米便掉在地上,人小,力氣不夠,小勾剛開始還認為可以打幾只鳥回家玩,可打了幾個月,連根鳥毛都沒打著一根。

    自從發現野山參後,以免夜長夢多,小功第二天,便慢慢的把「七品葉」起了出來。然後又用了十多天把「四品葉」以上的野山參盡數挖了,晾曬後用紅布包著放在箱子里保存著。

    自己親力親為,小心翼翼的,不讓小勾動手,野山參葉根須繁多,一不小心就可能弄斷,價值也會大打折扣,所以寧願慢慢來,反正時間有的是,盡量保證全須全尾,每株品相都十分完美。

    收獲「四品葉」十株,「五品葉」七株,「六品葉」三株,「七品葉」一株,其余的價值就不是很高,也就不去動,就放在那里讓它們慢慢生長。

    三個月時間,小功帶著小勾把大山外部周圍幾乎掃蕩了個遍,包括藥谷里面的一些上了年份的珍貴藥材都被二人盡數挖起,晾曬後封存,一些沒夠年份的,有些幼嫩的都留在藥谷中,讓其慢慢生長,采藥人都不會把幼苗挖走,這是這行的行規,以免挖斷根了,沒地方尋。

    藥材也都在「惠民堂」盡數出手,好東西都留了下來,野山參一株沒出,都留著以後自己用,三月間哥倆從大山里取功,賺了有近二百多塊錢,這在當時來說算是很了不得的。這時普通工人工資才三十八塊錢左右。

    小勾也分到些錢,所以這三個月來,小勾活的十分瀟灑,非常滋潤。不進山時就帶著那幫小子從城南吃到城西。見什麼好吃就買什麼。活脫脫一小「款爺」。

    今天小功下午就從山里回來,近幾天也不挖藥,有價值的幾乎也被他整光了,早早的回到家,在房間里搗鼓著那些草藥,做著防蟲防腐等處理。林向榮與顧婉珍也知道點這事,也不太在意,大兒子有分寸,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怎麼管。

    林向榮與顧婉珍下班回來後,就坐在客廳里悶著。林向榮不停的抽煙,一句話也不吭,眉頭緊鎖,滿面愁雲。顧婉珍在那里自顧自地不斷埋怨著廠里的事。

    夫妻二人都是南州市第二制藥廠廠里的職工,林向榮是采購科副科長,顧婉珍是工廠里的會計,算是雙職工。從去年建職工宿舍,廠里把帳上的幾十萬資金幾乎都花了個干淨,廠里的主要領導算是「福利」了一把,所以當時廠里稱這次建房稱為「福利房」。

    從建房之後,廠里的資金開始緊張起來,那時改革開放的春風剛剛刮起,還沒怎麼吹到南州市這里,當時大大小小的工廠、公司都是國有資產,三角債問題十分嚴重,都是「一家人」,廠子也都是姓「公」的,大家也都習慣了。

    原來帳上還有富余,現在「福利房」一分,這幾個月工資又時常推遲發放,這個月更是打上白條了。

    雖然家里還有些存款,可也不多,誰知道今後的日子如何,顧婉珍本身就在廠里做會計,更是清楚廠里的情況,夫妻二人就這事回家也沒心情做飯,就在客廳里悶頭商量這事。

    「你說這日子怎麼過是好,小功和小勾還這麼小,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看看別人家過的日子,三轉一響,樣樣都齊,可咱家呢?現在單位連工資都發不出來,當時跟著你,我也就沒涂跟著你享福,可是我真是怕苦了咱兩個孩子!」說著顧婉珍心里感到十分委屈,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

    「特麼的,都是陳立國那班孫子,也不管廠里的事,天天在外面大吃大喝,還不忘往自個兜里裝錢,你看他那肚子,和小王媳婦五個月那肚子有什麼區別!過幾天我向上面領導反映去!」林向榮氣憤的高聲說道。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听見,如果讓人告到廠里去,你這個采購科副科長也得被頂下去。」顧婉珍趕忙讓丈夫消停下來。

    這時緊鎖的大門砰、砰的被人砸著,二人的心都快頂到嗓子眼了,顧婉珍的眼淚也頓時止住,不能這麼巧吧?陳立國那家伙是屬「曹操」的不成,說他壞話,他還立馬就知道了?

    「開門啊,哥,你沒事鎖門干嘛!」

    原來是小勾這家伙,夫妻二人的心頓時又回到了肚子里面,互相看了一眼,都相視而笑起來,顧婉珍邊笑邊把眼淚擦干起身開門,便看到小勾渾身髒兮兮的,臉也和小花貓一般,手上更是黑的白的紅的黏黏稠稠,都快認不出人樣來。

    「喲,這是誰家的小孩啊?不會是街邊耍猴的猴崽子穿上衣服跑出來吧!」顧婉珍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便抱著雙手,站在門口打趣道。

    小勾看到自己的媽媽站在門口,還不讓自己進門,便腆著臉,笑嘻嘻的說道︰「呀~媽你今天這麼早就回家啦,我當然是你兒子啦,難道還能是別家的不成?」

    說完便伸出髒的看不出顏色的小手,就要往媽媽身上趁,喊著要抱。

    顧婉珍也看得笑了出來,轉到小勾身後左手抱起小勾,右手做勢輕輕拍了拍小勾**,埋怨道︰「去,臭小子,你還知道是我兒子啊,整天搞的和泥猴一樣,以後你的衣服你自個兒洗,也不知道整天瘋跑著去哪兒玩!」

    小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的和自己老爸打了聲招呼,就讓顧婉珍抱著進衛生間洗澡。被林向榮笑罵他沒臉沒皮的。

    林向榮呵呵笑著,把煙按在煙灰缸里,擰了擰,起身向廚房走去,心里自己安慰自己,不管如何,這日子還是得過,沒有過不去的坎。

    小功在房里早已听到客廳里發生的一切,心里也有了計較,便從床下大箱子中找出一株五品葉來,準備一會兒給父母。不是不可以拿出更好的,只是沒那個必要,如果把七品葉拿出來,那不是幫家里,而是害家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還少嗎?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飯,只有小勾抱怨著桌上的紅燒肉比平時少了。顧婉珍沒說話,眼眸里明顯有些霧氣,林向榮也低著頭不支聲,只有小功說道︰「你吃就是了,哪這麼多話,我的那份肉都給你吃,我今天沒胃口!」

    小勾听完便眯著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林向榮和顧婉珍對視一眼,心里也明白了些,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便又慢慢吃了起來。

    飯後,林向榮和顧婉珍都做在客廳不出聲,小勾讓媽媽抱著,這時小功從屋里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輕輕地放在爸媽面前。

    林向榮和顧婉珍都看著奇怪,今天自己兒子是怎麼了?還拿東西給自己。林向榮拿起盒子,不解地看著兒子,慢慢打開來。

    突然一股淡淡的人參特有的香味飄進林向榮鼻中,使他腦子一輕,立刻精神了許多,低首便看到一株全須全尾的野山人參躺在盒子里的紅綢中,根須完整繁多錯雜,主體部有成人小指般粗細,品相全,完好無缺。

    「呃,這……」林向榮噪子眼里好像卡了濃痰一般,只能發出單字節。

    顧婉珍這時也看了過來,不過反映沒丈夫那麼大,畢竟顧她是搞財務的,不清楚這株野山參的價值。

    于是便問小功︰「小功,這是人參?好像不大吧?」

    小功也不答,只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顧婉珍這時也有點懷疑這人參有點不一般,便看著自己的丈夫,可是看到丈夫那個激動的勁頭,面色潮紅,額頭微有汗出,嘴張的老大,雙手拿著盒子不斷的顫抖著。

    顧婉珍看到這樣,便拿手拍了拍丈夫,想把他打醒過來。

    正在沉醉于手中寶貝的林向榮被妻子從夢幻中拉到現實,驚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這寶貝是咱家的?」

    「寶貝?你說這是寶貝?這人參看著不大嘛。人家老王拿來泡藥酒的那株比這還大呢。」

    林向榮听到這話,便不干了,立刻反駁妻子,激動地吼道︰「那能一樣嗎!!!」

    于是就給妻子解釋園參和野山參的區別和不同,指著那株「五品葉」的蘆、芋、體、須、紋不斷的給妻子講解,顧婉珍越听越驚,越驚嘴就張的越大,樣子和剛才的林向榮一個樣。

    小勾這時也不鬧,偷偷跑到哥哥旁邊,悄聲道︰「哥,爸媽他們沒事吧?」

    小功淡定的看著父母,這一切反映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轉過頭來對著小勾說道︰「沒事,按我昨天和你說的辦。」

    小勾懂事的點了點腦袋就坐在小功身邊不說話。

    激動了好一會兒的林向榮與顧婉珍二人才反映過來,轉過頭來望著小功,同時問道︰「這哪來的?」

    「呵呵~」小功與小勾看著父母的樣子,也同時笑了起來。

    「還能那來的,你們也知道我和小勾這陣子經常在山里玩,時不時按著書上圖片采些藥材去藥店換些零用錢。」

    林向榮與顧婉珍相視一眼,都點頭認同,因為都是制藥廠的,家里有些中藥材圖書,林向榮也時不時的翻看,有閑暇時還教小功小勾識字,這不奇怪。于是便示意小功繼續說。

    「後來有一天,我和小勾便在山上看到一株紅色的小花,很漂亮,就帶著小勾過去,越看越怪,很像書上畫的人參的樣子,就領著小勾慢慢的挖了出來。」

    听著自己兒子說的輕描淡寫的樣子,林向榮與顧婉珍越听越激動,真是自己家的,開始還認為是兒子從別人那里拿來給家里,還有些擔心,林向榮這時趕忙問道︰「你看到時是幾葉兒?就是小紅花下幾個分枝?」

    「五品葉!」小功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果然,果然啊!!哈哈哈!!」林向榮激動地狂笑道。

    顧婉珍不明所以,趕忙拉著丈夫的手問什麼是五品葉。

    林向榮稍稍穩定了下情緒,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慈愛地看了看自己的二個兒子,才對妻子說道︰「野山參長到一定的參齡時就會分出小枝來,參齡越大,分的枝也就越多,看這只野山參個頭這麼大,開始我也猜測有百年左右的參齡,現在听小功說道是「五品葉」,那定不會錯了!」

    然後便與顧婉珍二人一直深聊,直到深夜也沒聊完,小功與小勾早就躺在床上,小勾早就呼呼大睡起來。

    小功也躺在床上,嘴角帶著淺笑,腦子中可以想像的到家里以後日子的改變,便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11
第七章 快樂的童年(上)


     白駒過隙,光陰荏苒。在不知不覺中,今小功與小勾二人已經十歲了。

    林向榮與顧婉珍夫妻二人在五年前便把那株「五品葉」賣給了「惠民堂」,當時夫妻二人拿著「五品葉」問了不下十家中藥店,給出的價都不靠譜,有些人還直接說這是假貨,是自己拿膠水粘的,氣的林向榮差點沒和那人打起來。

    而又不能直接賣給制藥廠里,兩人都清楚「公家」收購價格定在那里,想賣高價根本不可能。

    最後還是問到了「惠民堂」陳子明那里,陳子明一看便知這是真正的百年野山參,正宗的老東西,

    一開價就是一萬塊,夫妻兩一兩也是個實在人,當下便一合計,直接到銀行,銀貨兩清,雙方都滿意,陳子明藥店也需要這個寶貝來「鎮店」,百年野山參可遇不可求,從來都是當佐藥配之,或者直接拿來吊命用的,再者野山人參加四逆湯,回陽固脫,可收之奇效。

    這玩意兒很多時候有錢都沒地方兒買,從古至今都和黃金一樣,都是保值待升之物。

    自從林向榮與顧婉珍二人得到在當時足可稱為「巨款」的一萬塊錢,生活也變的寬裕起來,也再沒因為錢財之事所爭吵,一家人和睦融融,在這幾年中也添了幾樣「大件」,如︰電視機,冰箱,縫紉機,瑞士進口手表等等,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親戚好友都十分羨慕,林向榮與顧婉珍二人連走路都昂著頭。

    小功與小勾二人在六周歲時上了南州市實驗小字一年級,之後二人的聰明才智便馬上體現出來。二人幾乎發了新書本後,隨便翻了翻書,看了幾眼後便不去理會,老師就問小功小勾二人為什麼上課時不注意听講。

    小功回答說平時把隔壁鄰居家小學課本看了些,這些知識都學過,都明白,小勾則更牛氣的回答這些書上的東西太簡單,根本不削去學。

    好嘛,因為當時是下課時間,在教師辦公室里問二人的,這一家伙周圍的老師都圍過來看著這對雙胞胎,因為二人長的十分漂亮可愛,加上年齡幼小,一個沉穩一個牛氣,當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主。

    當時實驗小學教務處侯主任便讓人拿出去年一年級考卷讓二人做答,二人都答了雙百,這讓這群號稱「園丁」的老師吃驚不小,侯主任又開口讓人找來二年級期末考卷,二人還是答了個雙百。

    直到寫三年級考卷時小勾才咬著筆頭思考著,而小功也裝模作樣的和小勾幾乎一樣的表情,但二人也把語文與數學考都了個八十多分,把整個實驗小學都「震」的不輕。

    而真正把眾人「震」倒的還不是二人的學習成績,而小功的「瘦金體」書法,按老侯同志的說法,他教書育人近二十年,從沒一個六歲孩童能把「瘦金體」寫的比字帖都漂亮,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豎鉤細長,用來比喻小功的書法再貼切不過。這三張語文卷子也被老侯同志真接拿走,還美其名曰拿回家「研究、研究」。

    就這樣,一年級開學沒二天,小功和小勾就被南州市實驗小學「放養」了,小勾直接和原來一樣,在外面瘋玩,每天幾乎就到學校報個道,就不見了蹤影,小功則直接經常被老侯請到家里,說是「教育書法」。

    當時還有些人在背後議論紛紛,老侯直接火了,指著那些人鼻子開罵,讓他們找一年級的孩子去做三年級的期末試卷,如果都可以作到八十分以上,也可以同樣待遇,這才讓那些人閉口不言。

    這期間小功也時不時的去「惠民堂」,賣些藥材,陳子明每次都是親自接待,合適更是按高價走,三人便慢慢熟悉起來,小勾有時也會跟著一塊兒蹭吃蹭喝。

    當小功滿六歲時就開始慢慢修習起外功,一開始上的量很小,基本上都是按著自己身體來調整量,湯藥也隨之而動。

    由于修習外功需要泡藥浴和煎煮湯藥,在家里十分不方便,又不想讓家里人擔心,于是就讓好友小虎的哥哥,馬大海幫忙租了套老宅子,就離自家百來米遠,老宅子也不大才三十多個平方,不過足夠小功使用,而後把常用藥和從「惠民堂」購來的藥材都放在這里。

    小勾由于天天與小功混在一起兒,關于這些事他當然清楚,于是就問起這事。小功也知道瞞是根本瞞不住,就實話實說告訴小勾。

    這時李連杰版《少林寺》早已紅遍大江南北,足以用萬人空巷來形容,林向發和顧婉珍也帶著小功與小勾二人看了一次又一次,也造成這時候功夫的熱潮壓都壓不住,全國無數的少年與孩童也吵著要讓自己的父母送他們上少林寺學武。

    同時也造成了大量和尚出現在全國各地,各種打著少林寺的東西如潮水般涌現出來,這種情況後世某些磚家,叫獸稱為「少林寺現象」。

    听了小功的回答,小勾又不干了,哭著求著耍死狗讓小功教他武功,說如果不答應就告訴爸媽,如果答應教他就會听話,幫哥哥瞞著父母保證不出賣他。

    小功被他鬧的沒法子,只有答應下來,其實小功早就想教小勾習武,只等小勾年齡再大些。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無論什麼時期,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桃花村」也只存在于書本之中,有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退出江湖只不過是說說罷了。

    《擲象功》小勾是練習不了得,與他性子不合,因為《擲象功》內功修習的時候需要人心平氣和,腦中只有一個字︰空!像小勾這樣跳脫的性子,根本不能做到。

    思來想去,便教授小勾當年無意中得到一門絕學《劈空拳》。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12
第八章 快樂的童年(下)


     《劈空拳》是隋末名將「囚龍棒」楊林所創,這門拳法分十層境界,但功法卻只有八張圖,心法口決也只不過十來句歌訣,但勇猛剛勁,十分霸道,打斗起來便虎虎生風,大開大合,修習內功也只需練拳時將練拳速度減緩下來,引導內力順著功法上標記的經脈運行便可。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這門拳法由于過于剛猛,練功或與人打斗時身體會有許多暗傷,內力不修至先天之境無法去除,附錄之湯藥篇早已不知所蹤,所以修習之人壽命都不太長,久而久之便失傳了。當時林驚寶得到時,也練習了一陣子,可是總感覺功法與自己不相符,便棄之不練,可是對于這門功法的評價卻著實不低。

    《劈空拳》缺點對于小功來說不算什麼缺點,《擲象功》之湯藥篇里多的是對付這樣問題的藥方,到時候自己幫小勾就是,對于自己家人小功從來不吝嗇。

    于是小功就天天帶著小勾每天定時來老宅子這里泡藥浴和練功,小勾這練武也十分有天份,不比小功差到哪里去。

    這樣日子過了半年左右,小功便發現了個問題,錢不夠用了……

    原本打算進山采藥賣錢足夠這時期自己練武用,怎樣也能收支平衡,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上學後也沒什麼時間跑山上去采藥,再者近山這片年份足的藥材幾乎都被自己采了個遍,還沒能力進入深山之中。

    其它的不是年份不夠不能用,要不就是價值太低,隨處可見那種,還有個因素就是多了小勾這個家伙,花費直接多了一番。

    實在沒辦法只有把手里的野山參再出手,出手的對象當然是陳子明陳老爺子。

    直接拿了二株五品葉和三株四品葉來到惠民堂,找到陳老爺子後拉著他來到僻靜處,把貨拿出來。

    陳子明雖然見多識廣,可是也給他嚇了一跳,還好養氣功夫十足,沒出什麼丑。

    訝道︰「我說小功,你小子這手筆有些驚人啊,可著實把老頭子我給驚著了。怎麼著,想考校考校我這把老骨頭?」

    「呵呵,陳爺爺過獎了,說句不夸張的話,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多的去了,就這小手筆還能把您這尊大佛給驚著?」

    陳老爺子听罷便哈哈大笑起來,中氣十足,聲若洪鐘,氣息幽長,看來也是有修習華佗五禽戲之類的養生功法,沉聲道︰「這五株野山參全部品相十足,無破相之處,看起來你處理的很好,不用否認,這二年來我也曉得你的事情,咱爺倆就不玩那套虛的,三萬塊,一會兒和我一塊去銀行。就這麼定了!」

    林小功听了後,直接下凳,抱拳躬身,執晚輩之禮,這也是有講究的,是以江湖之人對江湖之前輩行禮,也可以說間接默認了陳老爺子對自己的猜測。

    陳老爺子哈哈大笑,顯得十分開心,讓小功辦完事後,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小功也就沒有推遲,忙答應下來。

    下午拿著三萬塊錢的存折,上面寫著開戶人是林驚寶,整個心就放進了肚子里面,至少這幾年不用為了錢而發愁,那時開戶還不用身份證,小孩拿著一塊錢都可以給開戶。

    就在這樣的日子中,小功和小勾從一年級學期過完直接跳級升到三年級,再讀完三年級後再跳級升五年級,然後便老實的讀書,正常的升六年級。要不是小功與小勾說要低調點,搞不好直接考初中都有可能。這當時整個教育系統都知道二人的大名。

    二人整個童年可以說比任何孩子過的都快樂,小功也把前世遇見師父之前,灰色的童年記憶徹底被今世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代替,在童年的生活中再也沒有任何遺憾,心境也隨之更為圓滿。

    可是小勾那真就和下了山的猴崽子一樣,除了練武、吃飯、睡覺外,不是帶著他那邊小屁孩瘋跑,就是跟新認識的同學賭貼貼紙或者是彈珠,幾乎天天都一身汗水和灰塵與干淨整潔的小功一塊兒到家,沒少讓顧婉珍數落。

    二人回家洗完澡吃過晚飯後就去老宅子里泡藥浴和練武,完了就回家看電視,小功還抽空把家里的藏書全都看了個遍,也在外面買了許多書籍回來,有時小勾閑下心來的時候也會挑幾本感興趣的書來看,不懂就問小功。反正在小勾的眼中,哥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之一。

    回家寫作業,在小功與小勾眼中,出了學校那就要與學校的事情說再見,家庭作業早就在上課的時候做完了,就算不交老師也不太管,因為現在全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二人都是天才兒童,只需要考試時候成績不掉就行。

    至于林向榮與顧婉珍夫妻二人,剛開始還讓小功與小勾認認真真學習,每天溫書,最後小功直接把從隔壁鄰居家里借來小學六年級的語文、數學書拿出來,讓父母隨便考校自己。

    考完之後,林向榮與顧婉珍再也話可說,問過小勾後,也知道小兒子也自學到了小學六年級課程,反正不懂有小功這個現成的老師問。

    知道兩個兒子都是天才之後,林向榮和顧婉珍也感覺是不是老林家祖墳風水變的好了,有空要回去看看,但林向榮還是咳了咳,拿出做父親的威嚴說道︰「嗯,不錯!可還要再接再厲,不能驕傲自滿!」

    小勾直接回了句︰「哥打算過陣子去向小雲姐姐借初中的課本回來學呢!」

    林向榮與顧婉珍被小勾說的啞口無言,還能說什麼呢?天才兒童,就讓他們自己發展吧,反正咱們二人是教不了。

    就這樣,小功與小勾的童年生活在無數同齡人期望與羨慕的目光中,無憂無慮渡過。
ajong 發表於 2015-9-7 18:12
第九章 馬大海


     自從有一位老人在南海那邊畫了個圈後,一切都變的不一樣起來。改革的春風刮向大江南北,「萬元戶」這個詞也漸漸的被大家所認同,大家聊天的話題也從哪家單位好,哪家工廠福利高,變成了哪家又成了「萬元戶」,哪家又做什麼生意發財了。

    而這天下午,從南州市實驗小學校門口走出一堆學生,背著書包,興奮的互相聊天,勾肩搭背,一波一波的魚貫而出。

    在這群孩子中有一對雙胞胎少年十分顯眼,身高明顯比周圍的孩子高出一個頭,約有一米五左右,體格健壯,寬肩窄腰,露在短袖外的臂膀精肉線條分明,看上去像是小牛犢似的,只是臉上仍然稚氣未脫。

    同樣的短發與衣著,同樣的臉龐與身材,不同的只是走路的姿勢與神情,一個雙手自然擺動,顯的風輕雲淡,神采飄逸,另一個雙手插兜,走路搖搖晃晃,眼楮東看西看,嘴里還吹著口哨。

    這時從後面快步跑出來個小子,沖出來竄到這對哥倆中間,攬著兩人的肩膀,興奮地說道︰「小功,小勾,期末考考完了,咱們去痛痛快快的玩吧!我听說了,小學升初中沒有暑期作業,這個暑假可以玩到爽!哈哈」

    林驚貝看著這小子說道︰「小虎,你說玩什麼,別又是什麼賭彈子,打貼紙之類,這些玩意兒我家太多了,咱哥倆就等著你整點有創意的事出來,要不這日子過的忒沒激情!」

    「當然想到了,前一陣子,我去城西那頭玩,看到新開了家游藝機店,里面好多新游戲,咱們去玩玩吧,怎麼樣?」

    「新游戲!沒騙人?」

    馬小虎拍了拍胸口,說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林驚寶听了也感興趣,便道︰「好,去瞧瞧,叫上小胖一塊兒去,我請客。」

    林驚貝與馬小虎听到這話,激動的跑到人群中找到小胖,四個人便有說有笑的往城西游藝機店走去。

    四人由于剛考完期末升學考試,心里的壓力一掃而空,雖然成績還沒有發放,但還是和脫僵的野馬似的瘋跑起來。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這家開了沒多久的游藝機店,店子約有一百平米左右,這時才下午三點多鐘,天氣正熱著,里面沒多少人,時不時的傳出游戲音樂和拍擊按鍵聲。店里四台大吊扇呼呼轉著,讓人感覺涼爽了不少。

    林驚寶走到售幣台前掏兜準備買幣,可邊上的小虎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林驚寶轉身便看到一台機子前坐著一年輕男子,正是馬小虎的哥哥馬大海。

    馬大海與馬小虎的父親是南山機械廠里的工人,家里也是住城北這片,與林向榮家十分近,兩家人時常走動,馬大海初中讀完便沒再讀書,整天在社會上瞎混,經常與人打架,但為人講義氣,在社會上的朋友很多。

    馬小虎與林家哥倆關系又特別好,練功的老宅子也是馬大海幫忙租的。

    馬大海這時轉過身來看到小虎他們四人,叼著煙便呵呵笑道︰「原來是你們這群小子,怎麼著,書考完了?考的怎麼樣?」

    馬小虎呵呵笑著摸著頭,說道︰「感覺還行,今天的題好像不難。哥,你怎麼沒上班?」

    「不難就好,你小子給我好好讀書,別長大了像我一樣,知道不?」說完狠狠的抽了口煙,目光看到了林家雙胞胎,便道︰「小功、小勾也在啊,來今天你們考完試了,放松放松,」

    便沖著售幣的那邊喊道︰「柱子!給我弟他們拿十塊錢幣。」

    林驚寶他們都楞了,平時也不見得大海哥多有錢,怎麼今天發財了?

    「大海哥,不用了,我有錢。」

    「你有錢那是你的事,今天我請客,隨便玩哈,不夠再來找我,玩的痛快點!」

    說完便拿了個盒子過來,一人分了一把游戲幣。

    小胖小虎小勾三人都興奮的哇哇怪叫,急急忙忙的開機坐下,不住的談論著自己的游戲水平多牛,全游藝機店他們的聲最大。

    林驚寶手里拿著一把游戲幣心里也在奇怪,怎麼才幾天時間,大海哥就發了?看了看便找了個雷電飛機的機子坐了下去,也高興的玩了起來。

    過了半小時左右,馬大海領著一中年男進來,指著游藝機說道︰「這些機子剛買沒半年還嶄新著,平時人也多,轉過來不虧,別看這會兒人不多,到了晚上那店里都是人,店子也剛翻新過,轉過來直接可以賺錢。」

    中年男子便說道︰「店子是蠻新的,可是機子太差,你看要都像這幫小子似的瘋玩,不得壞上幾台,那邊兩台機器不都壞了。你要的價太高,如果低點我還可以考慮。」

    大海哥攬著中年男子的肩笑嘻嘻的向外走去,邊走邊聊,說什麼機器壞了找人修修就好,哪家游藝機店不壞機器,價錢可以量商什麼的。

    林驚寶听到這些之後,心里就暗暗盤算起來。

    不一會兒,馬大海便一個人走了進來,坐到一台機器前正準備投幣打游戲,林驚寶走了過來,拉著馬大海到一沒人的角落里坐下。

    馬大海不明的看著林驚寶,問道︰「小功,什麼事這麼神秘,還拉我到這兒?」

    「大海哥,你不是在南機廠里當學徒嗎?怎麼跑這來了?」

    「嗨,我還認為是什麼事,就這事啊!當學徒,當個屁!就是一打雜加搬運工,工資還低的要死,一個月才六十多塊,還不夠我抽煙的,曰他娘!」

    馬大海父親是南機廠的技術工人,工人子弟可以進廠,不過是臨時工,只有等上一輩退休後,才有名額轉成正式工人,可以拿到二百多塊錢,那時工資才提高,要不然也就混個溫保。

    「那這店子是怎麼回事?」林驚寶出聲問道。

    「這店子是我一哥們半年前弄的,當時花了三萬多,搞了十幾台機器,前一陣子這家伙犯了事,正在老家那里貓著,讓我幫他把店子轉了,這不,我帶著幾個哥們在幫忙看著,錢都從店子里出,比去工廠上班舒服多了。怎麼,你家想做這行?」

    林驚寶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游戲台面,心里盤算著得失,想了想道︰「大海哥,晚上一塊兒上老宅子那里吃個飯,咱再商量商量這事,你看如何?」

    「行啊,反正這店子問的人多,可真拿得下來的人沒多少,行,那咱晚上再談,哦對了,吳嬸手藝怎麼樣?還行吧?」

    吳嬸是馬大海幫林家哥倆請的保姆,其實也不算是保姆,就是幫二人在老宅子買菜做飯,平時沒事的時候幫著做做衛生。七歲時,林驚寶與林驚貝哥倆的食量開始猛增,家里也感覺兩個兒子好像也太能吃了些,後來想想也許在長個子,就不太在意。

    當時林驚寶就知道,不能在家里正常開伙,平時在家里吃完飯不到二小時又餓了,想想就是吃飯的時候就沒吃飽,就和馬大海讓找個平時幫忙買菜做飯的,一個月開五十塊錢,工作時間每天不到二小時。

    就這樣,平時林驚寶與林驚貝在家里墊了墊肚子,便到老宅子大吃大喝,每餐吳嬸都買十人的菜,飯也是做十人的,這是小功要求的,大多是肉,現在還好肉已經不需要肉票買,有錢就行。

    剛開始吳嬸還吃驚這麼多菜就兩孩子會不會太浪費,這麼多菜吃不掉多可惜。後來才知道這哥倆是大肚漢,平時做的菜都吃了精光。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還行,就比我媽差點,呵呵」

    晚上,在老宅子里,馬大海看著林家哥倆一人拿著一海碗在那里胡吃海喝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桌上的四菜一湯都是用大湯盆裝的,馬大海也拿著個海碗,里面裝了點飯,吃驚的問道︰「我說小功小勾,這麼多菜你們吃的完嗎?浪費可不是好事啊。」

    林驚貝喝了口湯,把嘴里的肉塊咽下去,抹了把嘴,訝道︰「浪費?怎麼可能,今晚的菜不多,剛好夠我和哥吃的,回來太遲了,沒交待吳嬸多加個人的菜,也許還不夠吃……」

    馬大海心想︰娘的,這哥倆要放我家,只要半個月就可以把我家吃窮了!

    三人把桌上的湯湯水水全干光,林驚寶便問道︰「大海哥,咱們就不整那些虛的,你是從小看著我和小勾長大,我們也打心眼里把你當成我們親哥,我就想知道那個店子的具體情況!」

    馬大海表情也認真起來,點了根煙,說道︰「當初那店子也我也幫了把,心里也清楚的很,機器是新的不假,就是壞了不好修,就你們剛才看的那邊上的二台機器,當時找人過來瞧了,可那家伙是個半桶子,瞎整了一天,就說徹底壞球了,修不了,回頭還往里搭了包煙。」

    「那店子里每個月收入大約有多少?」林驚寶想了想又問道。

    「這倒不是非常清楚,不過我在店子里待了三四天,每天大約能有一百來塊錢,主要是這陣子期末考試,孩子都沒時間來玩,要不會更好。」

    末了又想起什麼于是便道︰「對了,你如果真想搞這店子,哥給你支個招,你剛才也看到店里角落有個小機器了吧,那玩意來錢快,我前一陣子經常玩,就是玩水果的那個,叫隻果機,我見過一家伙玩一天輸了八十多塊錢,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那個機器很來錢,可就是只有一台,前天剛壞。還沒來的急找人修。」

    林驚寶听罷便來了精神,問清什麼是隻果機後,沉思了會兒,問道︰「搞這玩意兒,派出所管不?」

    馬大海听了也楞了會兒,說道︰「派出所管這干嘛,這是玩游戲,又不犯法。不過說起來這和賭也差不了多少。」

    林驚寶心想什麼叫差不了多少,這他娘的就是,只不過派出所還沒反映過來,前世的時候什麼行當最賺錢,除了開青樓就是賭場,現在法律禁娼禁賭,可是好像這會兒還沒說不讓玩游戲,想著心下就有了計較。

    「大海哥,你那哥們的底價是多少?」

    「我哥們他搞這個店子一共花了三萬多,店子也是租的,簽了二年合同,現在剛半年,他現在犯了事,等著用錢準備跑到南邊去避避,讓我自己看著辦,我估摸著二萬左右就成。」

    林驚寶想了想,就這事要干就趁早干,遲了就不是自個兒的事了,于是就對馬大海說道:「這樣,明天大海哥你和我去銀行提錢,完事了直接把轉讓合同簽了,就寫你的名字,再找一懂電子這塊的,直接招進來,工資你看著開。」

    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再把賣機器的廠家聯系方式要過來,這事要盡快做好。」

    馬大海直接呆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這事不和林叔林嬸說說再定?還有這二萬塊錢……」

    林驚寶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淡然道︰「這事是我自己的意思,錢也是我自己的,和家里沒關系,錢的事大海哥你就不要多問了,到時候我也沒空整這個店子,都交給你,每月給你開八百塊,再抽二成純利給你分紅。這事就這樣定了。」

    馬大海這時候真傻了,好像天上真掉了塊餡餅,把自己砸的暈暈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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