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吃鬼的男孩 作者:恐怖的阿肥(已完成)

 
Babcorn 2015-10-10 14:06: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3 1571975


【作者概要】:恐怖的阿肥,男,四川 - 成都,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靈異 > 恐怖驚悚

【內容簡介】:

  人類的心性與靈魂相連接,心中負面情緒的擴大會使其靈魂變異,不得前往獄間轉世,而是滯留於人世,化為凶鬼,惡鬼危害人間。

  張陳是金溪縣的一名學生,偶然的機會,得到了獄使的力量。能夠吞食鬼物,獲得其力量和能力,不斷進化自己的肉身。但是能力越大,所見的世界也就越加恐怖……

【其他作品】:《殺神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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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16
第一篇 浸水的嬰兒第一章 自殺的男子


    2006年3月25日晚上9點27分,天府市金溪縣內的一座小山上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跪在兩座墓碑面前,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兩腿上。這座小山上除了這兩座墓碑還伴著不少其他的墳頭。

    男子也不知在這裡跪了多久,身體一動也不動。這時,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一隻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來,速度很慢,漸漸地身體也從墳中慢慢沒了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壽衣的白髮老太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墳前。

    老太的身軀已經有不少地方潰爛,還長滿了蚯蚓和蛆蟲,白色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跪在離她不遠處的黑衣男子。

    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黑衣男子走去,老太的腿上已經腐爛了很大一部分,連發黑的白骨都露在了外面,似乎已經不能支撐她的身軀了一般。

    跪在那裡的黑衣男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變化,雙眼死死地盯著兩個墓碑,淚水一滴一滴的從未停止過掉落。

    而穿著壽衣的老人已經走到了男子身後,頓時兩個只有眼白的眼球中間長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瞳孔,盯著面前的男子。

    老太太的伸出兩隻慘白腐爛的雙手,極快地朝著男子的脖子而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的的勃頸處,居然一下子張開了三個嘴,來不及收手的老人兩隻手直接伸進了嘴巴裡,被一下咬斷。

    老人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恐懼,正想要離開,但時間卻如同定格了一般。那穿壽衣的老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然後身體慢慢化為了白色的粉末湧進了男子脖子上的嘴巴裡。

    男子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脖子上的嘴巴也消失了。最後看了看,面前的兩塊墓碑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金溪縣育方中學初二3班教室時間向前撥動4個小時。

    「陳哥,明天星期五,下午去搞起哦?」反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孩對著他對面的一個帶著橢圓無框眼睛的男子說道。

    陳哥本名張陳,育方中學初二3班的學生,14歲的張陳,身高還行,接近1米75,皮膚偏白,不過微微挺起的肚子和邋遢的髮型讓他周圍的女孩子敬而遠之。

    「譚肥,上次你媽媽才把你給抓,我們在網吧裡都聽到你在外面殺豬一樣的叫聲,你這星期又皮癢咯?」張陳調侃道

    這譚胖子,全名譚耀光,名字貌似正派大氣,但為人卻是一個陰險邪惡的小胖子。

    「我老媽明天加班,老爸不管我,所以你完全不用為我的屁股擔心哦」

    譚胖子也沒有不樂意,繼續興奮地講著,似乎還要站起來把屁股給張陳看看,連旁邊的王班花加學霸都往邊上摞了摞椅子。

    張陳看了看王班花那嫌棄的樣子,雖然自己可能高攀不上,但是也不希望留下壞印象啊,只好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譚胖子這人了。

    「陳哥,二娃他我都通知好了,你看他都要憋不住了,已經進入冥想狀態了」

    坐在兩人左後方不遠處的自然就是譚肥口中二娃了,一個清爽的小平頭,外家一副大大的國字臉,大大的鼻子下面不是馬上隔著嘴巴而是靠著一顆黑色大痣隔著。此時的二娃,兩眼無神的盯著前面,右手似乎還摸著一個空氣鼠標,在那裡緩緩地移動。

    二娃,原名胡大志,二娃這個稱號連張陳和譚肥這兩個死黨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反正一進初中就有人叫,貌似小學就有了,大家也就跟著叫也沒管那麼多。

    張陳搖了搖頭,卻也忍不住暗笑兩聲。

    這時,張陳看見二娃一下子雙目變得有神起來,手也開始拿起筆準備要寫一些什麼。張陳又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18:25」。立刻知道了什麼,轉過身坐的比直,開始尋找自己桌子上的筆。

    「嘎吱」門打開了,清脆的高跟鞋聲傳遍教室,所有同學已經是標準的背挺直,左臂橫在桌子上,右手在寫點什麼。就連那個譚胖子都在瞬間扭過肥胖的身軀,變成了偽學霸。唯有張陳還在課桌上尋找唯一的一根一元錢的中性筆,還不時在桌子下面找。

    「張陳!!」一聲大喝,震得張陳身體坐的比直。

    張陳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穿著一雙至少10釐米的黑色高跟鞋但總身高卻剛好一米六,一頭被燙的卷卷的中發,手持史詩神器」新目標英語」。就知道自己完了。

    「我草!今天星期四,是班主任盧霸的晚自習啊。保佑保佑,千萬別叫我留下了,就現在罵一頓,就現在罵一頓。」張陳心裡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難以平息。

    「大家都在好好看書,就你還想給我裝,剛才還沒走到教室的時候聽的有人吵鬧,那我真的沒辦法了,為了不耽誤大家晚讀的時間,晚上下晚自習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哎,晚上又要晚半個小時回家了。這死女人,有老公不陪,偏偏要陪我,小心老公和別人跑了。」張陳立刻開始抱怨起來

    「張陳,你嘴裡在嘀咕什麼,還不給我讀書」班主任惡狠狠地盯著張陳說道。

    「what'?」「i」

    …………

    離9點也就是下晚自習還有2分鐘,可以感覺到整個教室躁動不安的氛圍,但是由於班主任的緣故,大家還是只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張陳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小腿,自然知道有人找他,便將右手放下去,拿上來時已經多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道

    「陳哥,晚上兄弟們就不陪你了,被盧霸這一叫至少都是半小時。明天下午還有正事,我和二娃就先回去了,陳哥,保重身體!」

    「呤~~~~~」張陳剛看完譚肥給的字條,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便就響起了。連忙將手中的紙條揉搓一坨塞在抽屜裡,然後抬頭看著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猥瑣譚肥和yy二娃的樣子,只好搖搖頭。再看看盧霸盯著自己的眼神,張陳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灰溜溜的跟著盧霸最後出了教室。

    半個小時的臭罵加半個小時的教育,硬是將時間拖到了10點。

    張陳自然是裝作很受教育的樣子與盧霸道了別,那盧霸看自己十分誠懇的樣子,加上時間很晚了,居然提出需不需要送自己回家。張陳自然是一個勁地拒絕,自己出了教學樓。

    10點的育方中學,恐怕排除住校生和門衛就只剩張陳和班主任了,寂靜的學校讓張陳覺得有點害怕,取自行車的時候居然自言自語地說」這也太恐怖了吧,千萬別給哥來個白衣服的女鬼啊,早知道少看點恐怖片了。」

    騎上自行車,張陳立即駛出了育方中學。

    「今天不用陪那兩個燒貨回家就走近路好了,回去晚了還要給爸媽解釋哎。」張陳心裡想到,於是改變了原來的行程,本來從大道中走的,改成了沿著金溪河回家。

    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自己自然加快了踩車子的速度,騎了不到10分鐘就到了一座小橋前。

    張陳突然心中一凝,減慢了車的速度,腦袋裡浮現出來了一些信息

    「和譚肥和二娃一起之後,基本都半年沒晚上過這橋。聽班上人說半年前似乎有個女子在這裡跳河自殺,下去救人的一個男子都跟著一起淹死了。怎麼今天被盧霸這一洗腦,連這事都忘了。現在又不可能回頭去了」張陳嘀咕道,慢慢地騎著車子。

    這橋名為金水橋,也是因河而得名。橋全長也就10來米,張陳慢慢地騎著車子,也快到了橋中間。

    突然,神經高度緊張的張陳在餘光掃過的地方,也就是對面橋欄杆的外面站在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加上男子全身黑的穿著,若是張陳不是很仔細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張陳心裡一個震驚,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車。

    「我勒個媽呀!這男的難到是去救自殺女的那個啊,心有不甘,冤魂不散,要在這裡託人下水啊?我勒個擦,停車幹什麼,還不快走。」

    雖然腳在打顫,但是還是爭氣的踩動了自行車,迅速下了橋,騎了近100米,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張陳自然回頭一看,依稀地看到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裡。

    「等等,世上哪有什麼鬼,說不定那傢伙是真想不通想要投河自盡。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張陳的內心是真的糾結,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回頭。

    「算了,媽媽說過,救人一命什麼什麼葫蘆的,再說這麼晚回家也有個說法」

    張陳心想完便調了個頭,慢慢地騎著車子到了橋上,這一路過來張陳原本稍微平息的心情又是緊張起來。本來時間就很晚了,左右可見範圍一個人沒有加上橋的傳聞,和這個站在欄杆外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張陳嚥了咽喉嚨,抄起一口標準普通話緩慢地對著男子說道。

    「先生,請問……」

    張陳剛說了四個字,那男子盡然動了起來,一下子轉過頭,嚇出張陳一身冷汗。幸好轉過身的男子面部沒什麼異樣。

    男子大大的眼睛,濃濃的橫眉,不高不矮地鼻子接著不大不小的最,菱角分明的臉。盡然還是個型男,而且年齡就可能30左右。

    男子盯著張陳之後,眉毛微微皺起。而此時張陳也不敢說話,被男子這樣盯著,張陳背上竟然浸出了絲絲冷汗。

    「小傢伙,你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男子盯著張陳看了半分鐘,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張陳見男子開口說話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於是開口說道

    「先生,我是想說這麼晚你站在那裡很危險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可以下來說啊。」

    「哈哈,什麼不好說,真是個什麼不好說,小夥子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盡快去一趟寺廟裡。」

    男子又是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張陳聽了還以為此人是神經病呢,剛想說。卻見男子雙臂張開,縱身落入了金溪河中。

    「我勒個擦,還讓我遇上一個瘋子,你要跳也先把話說清楚啊,長得帥了不起啊」張陳一個勁地吐槽。接著摸出了一個微型若基亞準備先打個110,結果按了半天,手機依舊是黑屏。

    「啊~~~居然這時候沒電了。算了,老子一年級就去學了游泳可不是白學的,救了這瘋子說不定到時候中考還給我加50分呢,真是想想都來感啊。」張陳想完便脫了衣褲,站在橋欄杆外看了看河水,居然沒有一絲水紋波動,不像是有人剛跳下去的樣子。

    張陳沒管那麼多,縱身跳下,撲通一聲落入水中。現在的季節是春天,河水的溫度可能就16度,張陳一入水便是寒冷襲來,接著沒有做準備運動的張陳的右腳便抽筋了。

    「咕嚕咕嚕~~」張陳已經沒辦法在水中控制平衡了。

    「媽蛋!來救別人,人沒看到,自己都不行了。」張陳右腿像灌了鉛一樣,整個身體已經開始向下沉了。

    10秒,20秒,30秒……

    大股大股的水已經進入張陳的肺部了,漸漸地張陳的視野越來越暗,水進入肺部的撕裂疼痛感已經感覺不到了,黑暗降臨。

    黑暗中,張陳看到那個自己要救的黑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前,現在的自己不能動,連話都說不了。面前的黑衣男子猛然的將右手戳進了自己的胸膛,鮮血四濺,卻沒有疼痛。然後張陳看到自己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被男子握在手中。

    張陳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心臟,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事情。隨後,男子用左手插入自己的胸膛,挖出了一樣東西,不是心臟,竟然是一顆黑色的圓形珠子。隨後便將珠子放入張陳的胸腔裡。

    …………

    「啊~~~~」張陳突然坐起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雙手在身上摸了又摸,發現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連衣服褲子都沒濕。

    「我勒個去,那黑衣男子肯定是鬼沒得跑,但是卻沒有害我,是說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張陳心想完,便慢慢扶起車子,向家裡駛去。

    而張陳卻沒有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沒用絲毫的害怕。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17
第一篇 第二章 嬰兒的哭聲


    過了橋,張陳騎車不過8分鐘便到了家所在的小區,兩個大大的石柱上頂著四個大字,

    「萬和家園」。張陳快速地騎著車從門衛室經過。

    突然,一道黑影閃出,張陳立即一把捏住了的剎車。停住一看,原來是保安王大叔。

    王大叔40多歲,先天斜視(也就是兩眼的瞳孔不對稱),在這小區當了也近有6年的保安,雖然人長得比較矮,又有斜視,不過為人十分忠厚老實,辦事也負責,硬是堅持從早上6點半守到晚上12點,很少看到他沒有注意大門的情況,小區裡的居民自然都對這王大叔很好,張陳也很敬佩這個人。

    「原來是小張啊,平時你9點就回來了,今天晚了這麼多,燈光又不好,我怕是小偷混進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大叔看攔錯人,很無辜地說道。

    「沒事呢王叔,路上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張陳笑了笑便騎車進了小區。

    停車後,正在爬樓梯的張陳。

    「咕~~~~」一聲長鳴從張陳肚子裡傳來,突然的空腹感讓張陳不盡將手伏在了欄杆上,「這生長期也用不著這麼餓吧。」張陳嘀咕著上了樓梯。

    站在門口依稀地聽到門後面傳出的電視機的聲音,張陳看了看表發現是十點二十,想了想該如何對媽媽解釋後摸出鑰匙打開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給你弄的你喜歡的臊子蒸蛋都冷了,我去給你熱熱吧」張媽媽的聲音從客廳電視機前的一張椅子上傳來。

    「哎呀,我和同學一起回來,那個矮胖的同學半路上騎車出了點事,我們將他送回家才回來的,他家住在XX,離我們這蠻遠就弄得久了點」張陳裝作出一副很無辜地表情說道。說完,張陳不禁想起那黑色風衣男子和自己心臟的事,打了一個寒顫。張媽媽聽了張陳的話也沒有做聲,起身後便向廚房走去。

    張陳聽了母親做了蒸蛋給自己,然後又看到母親向廚房走去的身影,心裡很是很暖和,想起自己雖從不跟父母頂嘴,該做的都會自己做,但是自從迷上了這CS還有魔獸爭霸什麼的,成績就一蹶不振,頓時覺得自己真有愧於父母。

    張陳脫下書包,走到客廳,由於家裡不是很富裕,沙發也沒買,就三個木頭凳子對著一個28吋的彩色電視機。

    不一會兒,張媽媽端著一碗黃嫩嫩的蒸蛋,上面還撒著用油炸過的豬肉臊子。張陳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到兩分鐘,一大碗蒸蛋就被張陳洗劫一空,可奇怪的是,肚子裡雖然感覺都已經裝滿了東西,依舊有一種空腹感。

    自己沒有在意,以為吃的太快還沒有消化。

    「媽,爸怎麼沒有看電視啊?」張陳將吃好的碗筷收拾到廚房後問道。

    「你爸爸也是40的人了,可能工作比較累,搬房子過來後一天比一天睡得早。」

    張陳看著母親回答時候的表情,再說這句話途中閃過了一絲焦慮,但又馬上消失了。

    「爸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張陳皺了皺眉。

    隨後和母親交談了一會兒,便去洗漱準備睡覺了。換上睡衣,什麼都搞定之後,張陳便來到衛生間,來一個睡覺前的最後一泡尿。

    家裡的衛生間沒有裝坐便器,依然是老式的蹲便器。張陳一走進衛生間便由心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明明是自己上過無數次的衛生間,怎麼會有一種這般陌生的感覺,並且還能感覺到左邊的牆體還溢出了絲絲冷氣,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奇怪了,我家的衛生間是這樣的嗎?」張陳左看看右看看也並沒有看出這衛生間有什麼不同,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沒多管,上前幾步走到槽邊開始解決起來。

    上完廁所,準備回臥室休息的張陳,在父母的臥室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打開門。暗暗的臥室裡面,父親已經躺著床上睡得很熟,不過張陳從父親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用一種感覺來形容就是「冰冷」,從父親身上散發出的微弱氣息,竟然和衛生間裡的感覺一樣。

    另外,張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現在也就春天,室內溫度接近20度,而父親身上竟然蓋了兩床被子,在張陳眼裡父親一直是一個身體格外硬朗的人,冬天也沒見父親蓋兩床被子。

    張陳滿臉疑惑的走回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所發生的各種事情。

    「黑衣男子最開始對我說我家有東西讓我小心,然後讓我去燒香拜佛什麼的,難道是真的?」張陳細細地回想突然想到了這點。

    「如果這男子是鬼,說的也是真的,那家裡發生的事,衛生間和父親。」想到這裡張陳竟然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對了,這房子是爸媽為了我能在城鎮裡上學讀書方便點,不用每天大清早去坐車進城才買的。記得買房子的時候,應該是一年前,賣給我們房子的,我跟著爸媽就見過一面,應該二十七八歲,還長得很漂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賣房子。」

    張陳自己也知道,父母兩人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也過不了2500元,加上供自己在縣城裡讀書很不容易,更談不上存錢在縣城裡買下這個近一百平米的洋房,雖然是個二手的。現在想來的確很奇怪,畢竟張陳就14歲,今晚發生了太多事了,擠得自己腦袋都快炸了。

    「媽蛋,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陳把被子一拉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眼瞼擋住眼睛後,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暗,依然可以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光點,而張陳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眼睛閉上後,迎來的卻是真正的黑暗,意識排空,真正要進入睡眠的那一剎那,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裡想起。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0%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張陳被這道聲音驚醒,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抿了抿嘴巴不以為然的又睡了。這次張陳睡得很安穩,漸漸進入夢鄉。

    張陳做了一個夢,他站在自己家門口,應該說是站在一個房屋格局與自己家完全一樣,但是裝飾佈置卻完全不同的一個家。

    這時門開了,屋外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將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抱進了門,兩人應該是新婚的夫妻,而這個家應該就是兩人的婚房。

    兩人看上去十分恩愛,張陳隔著一兩米的位置看去,總是看不清兩人的模樣。想靠近那看清楚他們的樣貌時,卻發現走了許久還是在原地踏步。

    張陳一直原地不動,而眼前的場景卻在變化,似乎像看電影放快進一樣,五分鐘就放完了差不多一天。在張陳看來,兩人關係很好,確切的說應該是女方十分迷戀男方。無時無刻,女子都是挽著男子,靠著男子,甚至一些親吻和過度的動作。

    一直到了某一天,女子手上拿著一張白色紙條,張陳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從女子的動作行為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十分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然後男子回家,看到女子手中的紙張後,先是有些傷心地將女子抱入懷中。而在懷中的女子似乎哭的很傷心,但是張陳感覺到,這個男子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

    不一會,男子攙扶著女子朝著臥室走去,順手將那一張紙揉成坨,朝著張陳的方向扔了過來。而在紙坨上,張陳只能看到「方仁醫院」四個字,自己蹲下身子準備將紙坨撿起,這時……

    「嗚哇~~~~嗚哇~~~~~」一陣嬰兒哭聲傳入張陳的耳膜中,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變成了自己的臥室。

    「剛才那是夢嗎,從來沒有做過那麼清晰的夢啊」醒過來張陳回想了一下剛才夢境中發生的事,完完全全清晰的烙印在了自己腦中。

    「嗚哇~~~~嗚哇~~~~~:」又是一陣聲音傳來,聽到得陳直接從床上坐起,順手將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不是因為嬰兒的哭聲可怕,而是因為聲音的源頭就在這個家裡。

    「這哭聲,似乎不是從樓上或是樓下傳來,而是從我家傳來的。大半夜,難道有人把剛出生的嬰兒放到我家裡,讓我們撫養嗎?也不對啊,這裡可是三樓啊,要放也是放一樓啊」張陳越想越是奇怪,乾脆下床去探個究竟。

    剛穿上鞋子,哭聲又傳來進來,這次張陳敢肯定這聲音絕對來自自己家裡。

    一步一步,張陳慢慢打開自己臥室房門。由於嬰兒的哭聲時大時小,一出臥室門,張陳便聽到那令人全身發冷的哭聲是來自自家的衛生間,而此時衛生間裡的燈已經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我們家不會真鬧鬼吧?」這時的張陳已經神經高度集中,早已沒了睡意

    「媽蛋,今天老子跳河都沒死,我就不信邪了」

    精神一振的張陳,一把抓住衛生間門的把手,猛地一旋,迅速地將門推開。

    紅色,全是紅色,這哪是自家衛生間,簡直就是地獄。10平米大的衛生間,不管是地上還是天花板上還是牆上,滿是稠密的紅色鮮血。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湧入張陳的鼻腔裡,同時其正上方滴下了一滴暗紅的血液,正好落在張陳開門的手背上,然後化為一縷青煙消逝。

    然而這一現象竟然沒有讓張陳後退,此時的張陳目光所至,看到在廁所和右側牆壁之間,趴著一個肥胖的嬰兒,為什麼說是肥胖,因為這嬰兒體態臃腫全身隱隱發青,不像是長得胖,而是像泡出來的胖。

    此時嬰兒正在用腫脹的右手不停地拋打著牆壁,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般。

    張陳看著這個嬰兒,像是沒有察覺這衛生間的異常一般,竟然捂著肚子朝著嬰兒走了過去,嘴裡一直低語著「好餓,好餓,好想吃。」

    反觀這嬰兒似乎察覺到了張陳的靠近,停下了哭泣和拋打牆壁的動作。慢慢地轉過臉,仔細一看,這嬰兒的臉部彷彿浸入水中太久,大部分都已經腐爛,甚至許些水泡,兩隻眼睛都已經翻白並且突出,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但是,張陳看到如此滲人的嬰兒後,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嘴裡嘀咕著「好想吃。」

    嬰兒張開嘴,一排排黃色的牙齒迅速變長變尖,身子轉過來對著張陳,似乎要向其撲來。而張陳卻依舊像是丟了魂一樣,一步一步地朝著嬰兒走去。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嬰兒腐爛的臉部突然顯得有些緊張,尖銳的牙齒也瞬間退去,轉過身一下跳進廁所中。

    「啊~~~~」雜合著無數人的哀嚎聲從廁所洞裡傳了出來,正在靠近廁所的張陳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猛得被推出衛生間,撞擊到門外的牆上。

    這一撞讓張陳一下清醒了過來,看著緊閉的衛生間木門,想起之前自己的詭異,立馬跑回自己臥室,關上了房門。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18
第一篇 第三章 老僧人


    「我勒個去,怎麼那小東西看上去那麼好吃?」張陳回了臥室,用被子蓋住身子和頭後第一個想的居然是吃。

    「我這是怎麼了?這種情況下,我理論上是應該嚇得尿褲子才對啊。我不怕就算了,居然在想吃那東西,而且理論上那麼噁心的東西,我為什麼會覺得好吃?」張陳用力敲了敲自己腦袋,讓自己別再想吃的事情。同時,又慢慢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看自己臥室的情況,發現沒有異常後,又縮回被子裡。

    「如果剛才那些都是真的,那個小東西似乎很怕我的樣子,為什麼?」張陳又把從學校出來到現在的過程全部在腦袋裡回放了一遍。

    「等等,如果我家這發生的都是事實,那橋邊的那個男子將我心臟挖出來,再將一顆黑色珠子放入我心臟的位置,難道都是真的?」

    張陳因為自己的想法不禁背脊一涼。連忙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壓住右手手腕動脈處。10秒鐘過去,張陳臉色大變,因為自己右手脈搏處竟然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難道真的把心臟拿走了,我記得心臟的全身血液流通的中樞啊,沒有心臟,全身血液根本沒法子流動啊。雖然哥讀書打醬油,但是這個基本常識也知道啊。難道現在我把那顆黑色珠子當成心臟再用?」張陳想抓狂,因為今天這麼幾個小時發生的事,他根本承受不了。

    「不管了,反正老子沒死,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死了也能變成鬼,怕個毛線。明天下午只有不和二娃,譚肥去網吧了,得把這個事搞清楚才行。先睡覺吧,明天就要辦正事了。」張陳一下子清空大腦,悶過頭就睡了。

    …………

    「嘀嘀嘀~嘀嘀嘀~」

    張陳習慣性的從床上坐起,現在是6:30,春日的天還未亮。由於對昨天半夜發生的事心有餘悸。穿好衣服後還是緩慢地打開門,發現外面無異樣後,輕輕推開父母的房門,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父母,張陳鬆了一口氣,只是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似乎比昨天入睡時還多了幾分一樣。

    「看來我們家受這個東西影響的就只有父親一個人,為什麼我和母親沒事?看來得快點解決了才行,記得那黑衣男子說過叫我去寺廟看看。那我今天下午只好虧血本不去上網咯,記得媽媽她以前沒事就會去一個什麼三學寺,下午放學去看看吧。」

    想完,張陳便要去洗臉漱口了,走了兩步,來到衛生間門前。

    「我就鬱悶了,為什麼洗漱台要和廁所修在一起呢,以後我掙錢了,買房子一定要把洗漱台和廁所分開。媽蛋,不管了,那小東西再跑出來,老子吃了它。」

    張陳想到那個浮腫的嬰兒,肚子盡然又餓了。只好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打開衛生間的門,昨晚地獄一般的場景已經消失了,換來了原來乾淨的衛生間,只是那冰冷刺骨的氣息依然存在。張陳一邊刷牙一邊看著廁所,總覺得會有東西爬出來。

    「咕嚕」刷牙洗臉就快結束時,張陳肚子裡傳出一陣聲音。

    「這個時候,你居然要我去蹲大號,一會直接被那個小東西爆菊了怎麼辦。算了,忍著去小區裡的公共廁所解決吧。一定要早點解決這個事才行,不然以後上廁所都得跑樓下了。」張陳真是又氣又怕,只好拿上裝備,下樓向學校而去。

    …………

    張陳選擇了走那座橋,若是昨晚那黑衣男子還在那橋邊,能遇到的話儘量打聽一下自己家的事。從WC出來,整個人一陣輕鬆,只是空腹感更為嚴重了,騎著車,想著校門口的肥腸粉,飛馳而去。

    不到5分鐘,張陳就到金水橋前,黑衣男子沒看到,卻看到了藍衣警察。因為時間還早,除了警察就只有張陳和一個七旬老伯。

    張陳自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裝成一副好學生很好奇的模樣,跑到一個年紀30歲左右,長著大眾臉的警察面前。

    「叔叔,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啊?」

    「沒什麼事快去上學」那警察見張陳穿著個校服便敷衍的回答道。

    張陳沒辦法,只好賭一賭,於是裝成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叔叔,我昨天晚上十點下晚自習回家看到橋上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在橋邊站在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鬼呢,是不是這個人出了什麼事啊?」

    這警察一聽,臉色一變,連忙轉過身低聲叫張陳跟他到一邊說話。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路邊的路燈下。

    「小兄弟,麻煩你將昨晚路過這座橋的具體情況向我做一個詳細匯報。」警察說完後從胸前口袋摸出一支筆和一張便簽。

    「我來到橋上時,是十點十分左右,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我上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那個黑衣男子,騎到半中央才看到橋邊站了一個人,下了我一跳,也沒有停留就下了橋回家了。」張陳自然不會將自己和男子對話,男子跳河以及自己跳下去救人的事說出來。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說出來這警察會認為自己在逗他玩,就沒有機會問出情報了。

    「嗯,那個男子是站在橋欄杆裡面還是外面?」警察繼續問道。

    「我想想,嗯……應該是裡面,沒錯是裡面」張陳被這一問愣了一下,連忙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警察也沒太當張陳回事,問清了情況後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叔叔,請問那個黑衣服的男子發生什麼事咯?」張陳見警察要走,便立即問道

    「淹死了。」警察不想多廢話,丟下三個字就離開了。

    張陳聽到後,站在原地愣住了。

    「這黑衣男子居然不是鬼,還真的是自殺,那我是怎麼從水中回到橋上來的?」張陳愣了半宿,又連忙問道:「叔叔,他是自殺的嗎?」

    「初步判定是自殺,不排除他殺的可能,你個小孩子別多問了,快點去上學吧」警察無奈地回答完張陳的問題後,揮了揮手示意張陳離去。

    張陳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逗留,直奔學校而去。校門口的大媽肥腸粉是自己的最愛,餓的不行的張陳上門就點了大碗肥腸粉,幾口下肚,還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後,又是有一種很餓的感覺,但是明明又感覺到自己肚子裡已經裝滿東西了。稍微解釋一下就是「肉體上滿足了,可是精神上沒有滿足。」

    清晨的教室裡,已經有了朗朗地讀書聲,自己也想加入到這些學霸的行列中去,為父母爭一口氣。可是,每當拿起課本,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就來了,光是看到就心煩意亂,更別說去朗讀了。

    這時兩道身影從教室門口,閃到了張陳面前。右邊正在專心讀書的王班花又挪了挪椅子。自然而然,這兩人就是二娃和譚肥了。

    「陳哥,昨天晚上和盧霸玩到幾點啊?」臉上堆滿肉的譚肥邪惡地笑著說道

    「玩你妹夫,昨天哥10點才回家,你們兩個倒是先跑了」張陳習慣了,也懶得和這個無賴胖子計較。

    「哎呀,想到今天下午要去上網,我和二哥就先回去休息咯,我和二哥商量好了,到時候一人出一塊錢給陳哥你買一罐可樂壓壓驚。」譚肥邊說還把手在張陳肩膀上拍來拍去的,別說多噁心了,倒是二娃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似乎看兩人鬥嘴很有意思。

    如果是以前,張陳自然是又會和這兩個兄弟,吵鬧一番。不過,此時張陳兩掌相握,抵著下巴想到「還是不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兩個講了,譚肥肯定不會信,二娃他就算信了可能也幫不了什麼忙,萬一拖累了他們也不好。還是我自己去辦好了。」

    「今天下午我有事,你們兩個去就是了。」張陳突然說道。

    「陳娃子,你都有不去上網的時候,騙哥哥哦。」沒等譚肥開口,二娃倒是先說話了。

    張陳知道這兩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只好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也想去,只是我爸昨晚生病住院,今天我媽媽要上夜班,就讓我去守。」

    「那算了,週末兄弟們再給你打電話」兩人深知張陳上網的癮不比他們少,再說聯繫到親屬的事,那就沒辦法了。

    張陳見兩人回到位置上後,便也不再多說,開始考慮起下午的行程。

    …………

    打醬油的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

    「呤~~~~~」下課鈴響起,二娃和譚肥一人拍了一下張陳的肩膀就像發了瘋一樣跑出教室門。張陳慢慢悠悠地收拾書包,像一個好學生一樣。原本絕對是第一個衝出教室的學渣,居然在這裡仔細地收拾書包,弄的一旁的王班花也傻眼了,不時瞅了瞅張陳。張陳看到王班花詫異的目光,不由產生出一絲幻想。

    「是不是我把遊戲戒了,好好讀書,就能和王班花有一腿啊?要是……」張陳YY完後發現自己目光落在的位置上已經沒了人影。自己笑了笑,摸了摸頭,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這三學寺,聽張陳媽媽說,早在這縣城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縣城裡不少年過半百的人,每年都會去三學寺燒香拜佛,求得新的一年的平安。張媽媽也是十分相信這三學寺,這些年為張陳求過不下十隻簽。

    張陳騎著車,不一會就到了寺廟所在的山下。5分鐘的山路,就看到了寺廟大門,上面寫著「三學寺」三個大字。可能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大門口沒人,門只是依稀的開著。

    先探出頭看了看,院落裡沒有人,很是冷清,不過地上卻是十分乾淨,一片落葉也沒有,明顯剛剛有人才打掃過。張陳輕輕推開大門,跨進院落,一陣風吹了過來。本是帶著沉重的心情,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自己,頓時心境平靜了下來,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看來這個地方很不一般呢,不過這裡的和尚去哪裡了呢,難到下山聚餐,唱K去了?」

    張陳走了兩步,打量著面前的大雄寶殿,一跨入這寶殿之內,張陳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一樣。四處望來望去,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張陳也不管太多,走到佛像面前便雙膝跪地,拜了又拜。

    「小施主真乃非常人也。」一道聲音從張陳身後傳來,張陳一驚連忙轉過身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持竹掃帚的白鬍子僧人。

    「師傅,我看這三學寺裡沒人就私自進來了,還請師傅不要怪罪。」張陳連忙恭敬地站一起身說道。

    「寺廟乃為天下人所有,沒有什麼怪罪不怪罪。小施主是不是感覺到什麼?」老僧人說道。

    「師傅,我走進這大雄寶殿便感覺到有人在注視我一般,感覺也很微弱,時有時無。」張陳老實的回答道。

    「小施主,你可知道,全國寺廟如此多,為何各地都有佛祖顯靈的時候?」老僧人又問道。

    「還請師傅指教。」

    「每個寺廟建成後,都會有眾多佛門弟子在這大雄寶殿的佛像前開壇誦經,也就是開光。隨之,佛祖的一道意識便會附在這佛像之上。只有開過光的寺廟才算是是真正的寺廟。」老僧人望著佛像說道

    「師傅所說,難道是佛祖正在注視著我?」張陳經歷了太多事,這佛祖的存在也是一下就相信了,同時也回頭望瞭望佛像。

    「佛祖注視著所有人,只是小施主感覺到了佛祖的注視,所以老衲才說小施主乃非常人也。」老僧人似乎話中有話,張陳也沒在意太多。

    「師傅,其實我有事相求,不知道師傅能不能相信在下。」張陳正想開口

    「且說來聽聽」

    「事情是這樣的,……」張陳將家中衛生間的事一口道出,但是沒有提起橋上發生的事。

    「師傅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張陳說完後不好意思地說到。

    「只要自己認為存在,那就是存在的,何來什麼胡言亂語。」老僧人摸了摸鬍鬚說道。

    「那老師傅你能否幫幫我去除掉家裡不乾淨的東西呢?」張陳急切的問到。

    「我也是一屆凡夫俗子,幫不了什麼忙。小施主,你可知這寺廟為何取名為三學寺,因為佛門裡有三學,指的是一學用戒止惡修善;二學用定息懸澄心;三學用慧破惑證道。我一開始就說過,小施主乃非常人,若是明白老衲說的話,那定能自己逢凶化吉。而且小施主所描述的那東西,十有八九是怨氣所化的怨鬼,若小施主能尋其根源,斷得怨念,自能化開。」老僧人笑著說道。

    「我能自己解決?但是……」張陳見老師傅不願幫忙便有些急了。正想說,又給老僧人打斷

    「不必多言,看小施主剛進寶殿時,潛心拜佛的份上,這有一道平安符送與你。這道符僅僅能緩解一段時間,剩下的還要看小施主自己,時間不早了,小施主還是快點回家為好。」老僧人說完,從僧袍裡摸出了一道黃色符紙和一個小囊袋,將符紙疊起後放入了囊袋中,地給張陳。

    張陳又撓了撓腦袋,接過小囊袋後放入書包中,也不強求,說了一句「謝謝師傅。」一個鞠躬便是離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問到。

    「師傅,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老衲就一個法號,普虎。」一道聲音從大殿裡傳來。

    張陳點點頭,離開了寺廟。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19
第一篇 第四章 又入夢境


    「不知為什麼,怎麼見到這老僧人時,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張陳下山時心中回憶起寺廟的經歷時想到。

    想著想著,就從書包裡摸出了那小囊袋,仔細一看,兩個大拇指一般大小的紅色囊袋上面還寫著幾個小字,不過好像不是漢字,應該是佛教的梵文吧。張陳看著看著便想將囊袋打開看看裡面的符紙。

    「先是鬼再是佛,佛雖然沒見到,鬼還是見到了的。這東西應該是個正品。算了吧,還是不要打開了,萬一給我來一個什麼靈氣洩露之類的設定,這趟就白跑了。」

    想完,張陳連忙將囊袋收好,騎上自行車就向家中而去。其實張陳並未發現,自己週末沒有去網吧消遣,居然心中也沒有各種不適,自己網癮也在慢慢消逝。

    …………

    「那老師傅說那東西是怨鬼,要我去查清事實,那不是我這整個週末都要賠進去了。」張陳一邊騎著車一邊搖著頭。

    「那麼小的嬰孩,如果像老師傅說的那樣因怨氣而生的話,那是不是因為母親生出孩子後將他扔進下水道啊,而母親就是那個房東?」張陳想著想著大腦裡不禁浮現出什麼高中生宿捨生子後,將孩子弄死扔進廁所的新聞。

    「不對不對,高中生殺死小孩是因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我那晚上做的夢如果是這房子曾經的寫照的話,一個新婚後如此幸福的女人得到小孩更是雙喜臨門,根本找不出理由去殺死小孩。就算小孩是先天殘疾或畸形的話,憑目前的技術也能提前檢查出。對了,那個寫著方仁醫院的白紙到底寫著什麼內容,兩人看了之後都十分奇怪,問題定是有一部分出在這紙上。但是寫的什麼東西會至孩子被殺死呢。」張陳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男方殺死的,男方知道女方在外面有外遇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女子所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孩子未能出世前不能斷定,在孩子出世後做了親子鑑定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回到家中就將襁褓中的孩子殺死了。不管是不是,回家後問問母親這房東的聯繫方式,和這個房東見一面才能弄清楚。」張陳被自己大腦裡冒出的奇怪推理下了一跳,因為知道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於是自己也不再想,回了家再說。

    夕陽已經西下,張陳回到家中已經差不多6點半了,肚子餓的一直叫的張陳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他準備飯菜,因為以往張陳星期五下午都是會玩到很晚回來。

    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口一聲「媽爸,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沒有跟同學出去玩啊?吃飯沒有啊?」張媽媽看見張陳回來一臉詫異。

    「哦,媽,沒有呢,家裡還有沒有飯吃啊?」張陳說道。

    「就煮了你爸和我的飯,你等一下,媽給你下一碗麵吃」張媽媽放下手中的飯碗,就要去廚房給張陳下面了。

    「嗯,好。」張陳走到飯桌面前,看著飯桌上的一碗泡菜和炒的一碗青菜,心裡不禁有點涼。

    張陳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喜歡說話的人,原來要是看到兒子回來也定會噓寒問暖一番,但現在坐在飯桌上慢悠悠的吃著飯,就看了看張陳沒有說話。其實張陳昨晚也沒有仔細看過父親。而現在仔細一看,父親身子依舊很健壯,只是有一種無力額感覺,臉上的血色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紅潤。最重要的,就算坐在這裡吃飯的父親,身上依然是存在那種讓張陳不舒服的冰冷氣息。

    「爸,最近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張陳說道。

    「就一點小感冒,無礙。」張陳的父親回答的時候,臉上也有一絲無奈的表情。

    張陳想把包裡的囊袋拿出來給父親帶上,但是又想了想沒有拿出了,若是自己拿出來,父親也定不會當回事。這個時候,母親煮好了面條給張陳端了過來,張陳自然是已經餓的不行了,端過面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僅僅5分鐘就吃了連湯都不剩了。

    張媽媽是一個比較信佛的人,把握到這一點。張陳擦了擦嘴巴,把麵碗端進廚房之後,靈機一動。張陳順手將書包裡的小囊袋摸了出來,坐到母親身邊,說道。

    「媽,今天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和尚送了一個東西給我,說這東西要收好,什麼對我有用什麼的」張陳自然裝作是很好奇的樣子說道。

    張媽媽接過這東西看了半宿,臉上似乎有些高興,轉過身來問了問張陳。

    「那和尚為什麼會給你這個東西?」

    「不知道,我騎車騎著騎著,在路邊一個對著我走過來的和尚就把我叫住,然後就說了說什麼我身邊的人可能需要這個,就讓我把這個拿著,裡面還塞了一張符紙。」張陳裝作十分自然地說道。

    張媽媽也沒有懷疑自己兒子什麼,便將這囊袋拿在手上後,不時地看了看父親,最後對張爸爸說道

    「你這個身子這幾天都不好,撿了藥給你吃身子也不見好,不如帶帶這個在身上。」

    張陳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在這個家中一直都聽張陳母親的話,這十幾年來很少見過兩人爭吵。這次也一樣,張媽媽將手中的小囊袋掛在其手上時,張爸爸也沒有什麼無奈與推脫,心想就算幫不了自己什麼,但至少也能讓妻子安心一點。

    張陳見父親手上套上這小囊袋後,也安心了不少。這時,咕嚕一聲,張陳一大碗麵下肚居然還沒有吃到飽,又是叫張媽媽去下了一碗麵,吃了個精光。

    …………

    晚飯過後,父母是會出去走動走動,張陳想想,好像自己上了小學五年級後就再也沒有陪父母一起出去散散步什麼的了。

    「媽爸,一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張陳決定陪陪父母,也正好能打聽一下關於房子和房東的事情。

    「嗯」張媽媽只是輕輕地回答了一聲,但心裡卻有一陣暖意襲來。

    張陳家小區是在縣城的外圍,周圍的小區就這一個,而小區後方也是綠化帶。一家三人走在幽靜的綠蔭道旁邊,因為長期沒有出來走動的原因,一家人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對了媽,我們家這個房子是不是買的不貴啊?」走了半宿,張陳也有些憋不住了就說了出來。

    「是啊,我們這房子一年前買的時候,也是通過房介找到的,雖然地方離城區是有些遠,但是價格很便宜,而且房東似乎也很急於將這套房子出手,沒兩天我們就將這個房子買下來了。」張媽媽似乎今天很是高興,就仔細地告訴了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張媽媽的手就問到

    「媽,我們老師這個星期佈置了一個作業,讓我們去調查一個陌生人,說是爭強我們的社交能力,要將調查者的各項信息,包括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越詳細越好。我就想到了賣給我們房子的那個人。」

    張媽媽一聽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時,就開始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後說道

    「當時賣給我們房子的是一個27歲的女士,姓文。當時買好了房子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聯繫方式,只是通過她在房介留下的一個座機號碼來聯繫她,時不時還打不通。這房子買回來一年了,中間也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一年都沒有聯繫過了,也不知道那個號碼還能不能打通。要不要你換個人調查,簡單一點。」

    張陳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也想鍛鍊一下自己,媽,你回去把那個號碼給我就是。」

    張媽媽聽了也十分欣慰,連忙點頭。因為張陳這一開始,這一路上一家人便開始歡笑的聊起天來。

    回到家中張陳便撥通了媽媽給的前任房主的號碼。

    「嘟~~~~嘟~~~~」電話至少還能打得通,這倒是讓張陳鬆了一口氣。

    這時電話接通了,這種情況下張陳還是有些緊張,連忙開口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是文女士嗎?我是一年前買你房子的張先生的兒子。有幾件事想問問你。」

    結果電話那頭硬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張陳又說道「喂,請問有人嗎?」

    「我是文女士的母親,請問有什麼事嗎?」一陣低沉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弄的張陳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哦,婆婆你好,我想問問你女兒關於這房子的事情,不知道她在不在?」張陳緩下心情問到。

    「我女兒死了」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

    張陳大驚失色,硬是幾秒沒說出話來,迅速冷靜下來後張陳想好了對策,於是說道。

    「婆婆,真是對不起。那您能給我一個你們家的住址嗎,我明天來拜訪下您,問問房子的事。」張陳自然不可能傻到直接去問,那文女士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萬一惹著對方母親反感,就查不出這文女士的信息了。

    「XX縣XX鎮下水村5組11號」不一會那老婆婆回答道

    「那打攪您了,再見!」張陳掛了電話,想了想,下水村的話,似乎離自己家原來的村子不是很遠,坐個公交車再走幾百米就能到。這下有了信息,也就是明天的事了。

    …………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父親又是很早上了床,父母兩人都是普通工人,週末也只有星期天一天的假。

    張陳見走進房間的父親手上還是掛著小囊袋,心中不禁放心了些。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樣甚至更多的冰冷氣息充斥著衛生間。迅速洗了臉簌了口之後,跑到臥室的張陳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有什麼等到明天再說咯,今天累死了,二娃和譚肥兩個肯定今天玩得很爽,哎算了算了,睡覺。」張陳躺在床上難得多想就進入睡眠了。

    又是零零碎碎的畫面開始在張陳眼前漸漸構建而成。張陳又回到了上次夢境的房間裡,一樣的裝飾,讓張陳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回來了。先是看了看手中,又看了看地下,那張白色的紙坨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時,門打開了,和上次一樣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麼好,儘管女子用手挽著男子的臂膀,但是從兩人的動作看得出,女子似乎很想接近男子,但又十分猶豫,而男子卻似乎有些顧忌一般,儘管女子挽著自己卻是也想保持距離。

    張陳又是只能站著原地,無論走還是跑始終是離不開原地。而眼前的畫面過得很快,看著兩人一日一日的生活,張陳能夠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出現了吵架。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張陳眼前的畫面變回了正常速度,一陣敲門聲響起了,也是張陳第一次在夢裡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著女子慢悠悠地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也是一個女子,身高身材甚至走路的方式都和房子的女主人基本相近,由於張陳看不清臉也不知道這女子長得什麼樣。

    而這剛來的女子手裡也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似乎要在此長住一般。兩女子見面後就開始開心的聊起來,估計兩人應該是好朋友。而此後,這房子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生活空間,另張陳在意的是,那男子竟然開始和這個新來的女子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而女主人竟然也沒有阻止。

    一天夜裡,那男子竟然跑進了新來女子的房間。而張陳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男子所進房間發生的事,只能看到男子出來的房間的門慢慢打開,女主人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左手抓著一個很大的布娃娃,右手使勁的將布娃娃體內的棉花一坨一坨地扯出來。

    突然,女主人停住了用手扯布娃娃的動作,一下子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張陳所站的位置。兩眼佈滿了血絲,雙唇也是紫色的,瞪地張陳心中一緊。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20
第一篇 第五章 拜訪


    「啊~~~~~!」張陳一下從床上坐起,背上全是冷汗,但是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感覺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過於真實,被那個女主人盯著的時候,就像是陷入無盡深淵一般,讓自己冷汗直流。

    「我勒個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每晚做夢都在重現這個房子以前發生的事。」張陳看了看時間,凌晨3:21。

    「昨天我做完夢後,衛生間就出現了那個小東西。今天難道……」張陳立馬起身,打開自己臥室的門。

    觀察外門無異常後,慢慢來到在父母臥室門前,抬起手指輕輕敲了下臥室門,見沒有回應後,緩緩打開父母的臥室門,看著父母都在安穩地睡眠,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怕吵醒了熟睡的父母,緩慢關上臥室門。沉住氣後,轉過身,徑直走向衛生間。

    「我才是個14歲的初中生啊,怎麼這種事情就讓我遇到了。不知道那小東西還有沒有在裡面」張陳站在衛生間門口深呼吸後,迅速將門把手一旋,直接推開。

    這次打開,沒有了上次地獄般的場景,而是正常的一片黑暗。

    張陳用左手摸開了牆壁上燈的開關,衛生間頂上的燈管電壓不穩的閃爍兩次後,便穩定了。微弱的白光照亮著整個衛生間,除了那個冰冷氣息以外,衛生間都是一切正常。

    正當自己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衛生間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敲擊牆壁的聲音從張陳背後傳來,而且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

    心裡一顫,慢慢地回過頭,但是背後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細細聽去,這敲擊聲是從這牆壁裡傳出來的,而源頭正是昨晚那嬰兒用手拋打的那面牆。

    「難道……」

    「咚咚咚~~~~」不等張陳思考,又是一陣敲擊聲傳出。這種看不見的恐怖,不禁讓張陳有點背部發麻。

    「這…,我還是去睡覺吧,真的有點恐怖了。」張陳倒退了兩步之後,迅速一個轉身,跑出了衛生間,關上自己臥室的門再加以反鎖,直接跳到自己床上把被子蓋住全身。

    「那牆壁裡是什麼東西?是那個嬰兒嗎?不對,那嬰兒上次是跳進了廁所,那牆壁裡的一定是其他東西。」

    「等一下,昨日那嬰兒不停地拋打那面牆,難道里面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說,那妻子將丈夫兒子通通殺了,然後將兒子拋入廁所,再將丈夫封進牆壁裡?原因就是,她丈夫和那個後來的女子關係升級照成的?」

    張陳一下子將發生的事與自己的夢境聯繫了起來,分析出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但是想來想去,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沒有對,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

    「還是有點沒對,那個白紙上到底寫的什麼?還有那後來的女子為什麼能夠住在女子家裡如此長的時間,想必和女主人的關係定是不一般。還是明天去問問那婆婆具體情況再做分析吧。」張陳掃空自己的大腦,漸漸睡了過去。

    …………

    大清早,張陳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就聽見了父母說話的聲音,看了看床邊的黑白若基亞,時間不過才7點半。起床穿好衣服後,張陳打開臥室門,看到父母正坐在四人小桌子上吃著早餐。

    「兒子,今天這麼早就起床了啊?媽去給你弄點豆漿和油條,你爸今天身體好些了,大清早就出去買了早餐回來,那老師傅送給你的東西還真起了作用啊。」張媽媽格外的開心,就進廚房去給張陳端早餐去了。

    「爸,真的好些了嗎?」張陳看著父親說道,同時也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少了許多,又看了看手上的囊袋,似乎沒什麼變化。

    「感覺好多了,前幾天身子一直沒力氣,而且每天都感覺想睡覺,今天起來後精神好多了」父親的臉上也露出來笑容,顯然也相信了掛在手上的囊袋的作用。

    張陳去洗了臉簌了口回來後,看著張媽媽端到餐桌上的豆漿油條,肚子裡的空腹感就一湧而出。連忙坐下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三根油條加兩碗豆漿不過一分鐘就入了張陳的肚子。

    要是換作以前,吃下去這一半的份量張陳就很飽了,可是現在這麼多下肚也只是勉強填飽了肚子,而自己也感覺到似乎還有些沒有吃飽。

    「就算是青春期也吃不了這麼多啊,這是要長成豬的節奏嗎?」張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父母收拾好了東西,出門上班去了後。張陳也拿好手機,從文具盒裡面摸出了這一週省下來的十元錢上網費加上父母今天給的十元生活費,踏上了今天的行程。

    下水村是在金溪縣的另外一頭,而且還要過金溪河,所以坐公交的話基本算是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

    張陳坐上了以前家還沒搬到縣城裡時,每日進城都會坐的七路汽車。看著車子從城區一直開出金溪河,張陳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自己從小以來,家裡情況不好,都在這縣城的外面生活著,每個星期能進一次城都十分開心。

    「都有好久沒有出城了,外面都還是沒什麼變化呢。」張陳看著車窗外的老舊的平房感嘆道。

    看著不斷變化的窗外景色,公交車的廣播響起了。

    「三叉路口到了,去下水村的乘客請下車。」

    張陳一下回過神,慌忙地走下了車。沿著這兩米寬的鄉間小路朝著下水村走去。這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下水村的村委會。

    村委會所在的房屋似乎=是村民近幾年才蓋起的新房子。張陳不知道那文女士具體住在哪個位置,便小跑來到了村委會門口。

    走到一間房門面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頭髮花白的六旬老人將木門緩緩地打開了,開門的手掌上佈滿了老繭,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和藹。

    「小夥子,到我們村子上有什麼事嗎?」老爺爺問道

    「爺爺你好,我有點事想找找你們村的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走才來問問你。」張陳恭敬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正好這上午沒事,我帶你去就是。」老爺爺見張陳彬彬有禮,便熱情的說道。

    「那個具體名字,我不是很清楚,是一個姓文的女士的母親,家住在村子裡的五組11號。」張陳回想著說道。

    這一說完,那老爺爺原本熱情的臉龐,瞬間就沉了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這家人真的是命苦啊,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小夥子你找他們家有什麼事嗎?」

    張陳見到老爺爺的表情也是有些詫異,立即回答道:「我們家是買的那文女士的二手房,最近房子出了點小問題,父親母親都比較忙,就讓我來問問。不知道她們家怎麼了?」

    「我這兒離他們家也有10分鐘的路,我們邊走邊說邊吧。」老爺爺說完就關上門,帶著張陳向村子裡走去。

    老爺爺雙手背在身後,開始和張陳慢慢說來

    「你所說的那個文女士叫文娟,她母親叫余霞芬,他們家還有一個文娟的妹妹,叫文靜,比文娟小了一歲。」

    「這家人真的是苦命,那文娟還沒五歲時,家中的頂樑柱父親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兩個女娃子一手由母親拉扯大,那文娟一直都很堅強,很小就開始幫母親做事,學習也好,人長得也漂亮大方。」

    「可是家中那個妹妹文靜,卻十分調皮,不好好上學讀書,十分貪玩。後來也是這文娟上了大學,找了好工作,又嫁了個好丈夫,這個家才慢慢好了起來。」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一年前,那文娟一個人跑回了這個老家,沒過多久就在家裡面上吊自殺,那老母親也變得整日不說話,將自己獨自關在家裡。那個妹妹文靜卻是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個妹妹長的是什麼心,對自己這麼好的姐姐去世了也不回來看看。現在家裡就剩下那母親一人,真是造孽啊。」

    「有個妹妹,死了以後也沒有回來看過嗎?」張陳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把關鍵的東西記在了心裡。

    沒多久一個標準的兩層農家房就出現在張陳眼前,房門和窗戶都是關得死死的,院落裡也堆滿了塵土和落葉,看上去不僅十分冷清,而且還有一股死氣混搭在裡面。

    「就是這裡了,那余大娘現在也時常有些瘋癲,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早點回去吧。我就先回村委會了。」老爺爺滿臉依舊是十分無奈的表情。

    張陳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後便來到了房子門前,猶豫了一下,抬起右手,邊敲門邊說道:「余大娘,我是昨天打電話過來說關於縣城裡房子的,請開開門。」

    然而敲完門,等了許久這房門依舊紋絲不動,張陳以為余大娘沒聽到,便抬起右手想要再去敲門,就在這右手正要落在門上的時候。

    「嘎吱」一聲,門慢慢打開了,而門後面站著一個面容枯槁,頭髮花白稀疏,身穿一件土黃色衣服的老人,最另張陳心中一緊的是,這老人的右眼球已經發白。

    「要是換成其他人來,肯定已經被嚇跑了吧,這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恐怖。」張陳心中不停地吐槽。

    「余奶奶你好,我是昨天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張陳。」

    「進來吧。」這枯槁老人開口說道

    張陳點了點頭隨著進了門,房子裡很奇怪,大白天的因為全關著窗戶,房屋裡射進來的光線很少,整個房間都比較暗。

    自己隨著老人在一個竹椅子上坐了下來,掃視了一下周圍,什麼電視機,風扇,茶几上都佈滿了灰塵,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余奶奶,其實我過來想問問您關於您女兒的事情」張陳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同時也看了看老人的表情,令張陳奇怪的是老人聽到說自己女兒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張陳繼續說道:「你女兒是不是有一個小孩?」

    聽到這話,老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哈哈大笑起來

    「哪有什麼小孩,不過是孽種,哈哈哈。不是因為這孽種,我女兒怎麼會死。不對,還有那個男人,都是他們才害死了我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都死了,余奶奶,我聽村委會的爺爺說,你的小女兒不是在外面嗎?」

    「死了,都死了,都是被那個孩子和男人害死的,我的文靜雖然什麼都不好,但是對她姐姐真的很好。哈哈。」老人的精神很不穩定。

    「難道夢裡面的那個後來的女子是文娟的妹妹文靜,老人所說的男人應該就是文娟的老公吧」張陳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夢。

    「余奶奶,那個男人現在在哪,你知道嗎?」張陳也想從文娟的老公身上瞭解一點信息。

    「那個男人可能還活著嗎,哈哈,早就死掉了。」老人笑得更加瘋狂。

    張陳見問得也差不多了,要是再問下去怕著老人精神承受不了,便立刻說道:「余奶奶可以看看您女兒的房間嗎?」

    原本笑的十分瘋癲的老人突然平靜了下來,十分和藹地說道:「就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你自己上去看吧。」

    張陳對於這老人瞬間情緒的變化也不以為然,畢竟老人應該是患了精神病。

    然而就在張陳向著二樓走去時,身後面容如同枯柴的老人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21
第一篇 第六章 吃掉了


    由於房屋裡光線不好的原因,張陳下意識地用左手扶著樓梯的護欄,走上二樓時張陳還想拍打掉左手在樓梯護欄上粘上的灰塵,沒想到拿起手一看竟然沒有灰塵。而且整個二樓比起一樓還要黑,讓張陳更加在意的事,這二樓上還有一股讓自己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等等,難道不奇怪嗎?」張陳停下了走向最左邊房間的腳步「先不說,我沒有講清楚來意就提出要去看看她女兒房間,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走上二樓的樓梯和整個二樓的走廊,裝飾品都像是被每天打掃過」張陳順手還摸了摸身邊的一個花壇,果然是十分乾淨。

    「既然都來了,還是去找找看有沒有重要的信息吧?就不信這大白天還能出什麼事。」張陳又抬起腳向著左邊的房間一步一步走過去。房門是關上的,張陳走到這房門面前,身邊感覺到的不適感覺也越來越重。

    沉住氣,張陳握住門把手,向右邊一旋,門慢慢的打開了。一股十分重的花露水味道飄了出來,弄的張陳打了一個噴嚏。這房間裡面竟然是一片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張陳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牆壁上摸著房間裡燈的開關。

    「咔擦」開關被打開,房頂中央亮起了微弱的白色燈光,整個房間的佈局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張陳見到房間內的一切後後極為震驚。

    整個房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整齊的書本,還有床上鋪的十分舒適乾淨的被縟,還有衣櫃前抹得乾乾淨淨的大鏡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這房間的窗子被數個木板用盯著釘的死死地,一絲光線都射不進來,還有就是著濃濃的花露水味道,應該是才潑灑了不久。

    可是張陳感覺的不適卻沒有消失,從站在房門口到走進來,這種不適的感覺甚至壓得張陳有些喘氣。

    看了看這房間裡的佈置,這不是每天都精心打掃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整潔和乾淨。張陳沉住氣,慢慢地走進房間,靠近桌子時,發現上面除了整齊的堆放著書籍之外,還立著一張相框。

    端起這相框一看,豁然是兩個人的結婚照,不用說照片裡的兩人自然就是文娟和她的丈夫,然後兩人的身形和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如出一轍,更加讓張陳肯定了夢境的真實性。

    「對了,剛才聽那老人的言辭,應該對這個男人十分憎恨才是,那為什麼打掃房間的時候會把這照片留著這裡呢?」張陳想到這裡又把相框放了下來。然後又挨個挨個打開了抽屜,裡面全是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一直到了最後一格抽屜,張陳發現了一本相冊集。翻開一開,第一頁豁然是一個七歲大小的小女孩,仔細看來應該是文娟小時候,而她身後站著一個比她矮一些的女孩,拉著她的胳膊。然而,這個女孩的臉卻被黑色的筆塗抹著看不清。第二頁,兩個女孩長大了,背後還站著一個40多歲的女人,這個就應該是余大娘了,妹妹依舊挽著姐姐的胳膊,不過臉還是被塗抹著看不清。

    張陳一直翻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一張照片上,妹妹的臉沒有被塗抹過。但是從身材可以斷定,在夢裡面後來的文娟家的女子就是妹妹文靜。

    「滴答滴答」一陣滴水聲從張陳身後傳來,同時來到的還有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張陳放下相冊,一下轉過身子。然而後面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張整潔的床,不過這滴水聲卻沒有消失。

    突然,燈熄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使得這滴水聲更加明顯。而且,張陳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注視著自己,和在三學寺裡不同的是,這裡的注視還帶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張陳立忙想從包裡摸出手機,想要照明。

    卻不料燈亮了。而在張陳面前的豁然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衣的女子,從天花板吊下的一根麻繩纏著女子的脖子,女子兩眼由於上吊的緣故死死地向外突出,還佈滿了血絲。舌頭伸出了正常人達不到的位置。全身慘白,手臂上還有一道道疤痕新舊不一,明顯是被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突然,女鬼的左手指動了一下,跟著右手臂也動了,同時眼珠不停地轉動,最終將瞳孔轉到了對著張陳。這一變化,讓張陳不禁退了一小步,並用手撐住了身後的桌子。

    「看來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原來不是余大娘打掃的,而是這個『文娟』吧。」張陳回過神,自己離門不過只有兩步之遙,看著在繩子上不斷掙扎的女鬼。

    張陳立即轉過身,朝著門口跑去。然而,就要出門的那一瞬,一股無形的力量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外加上『咔嚓』一聲反鎖了。

    「完了」張陳嘀咕了一聲,轉過身發現,那紅衣女鬼已經掙脫了繩子,整個人倒趴在床上。為什麼倒趴著,因為這女鬼身子依舊是正面朝上,不過四肢都奇怪的扭曲著,像蜘蛛一樣趴在床上,本是倒著的頭旋轉了180度,死死地看著張陳。

    張陳心裡一直唸著怎麼辦怎麼辦,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在床上趴了半餉的女鬼動了,扭曲地爬下了床,然後微微一笑,徑直向著張陳撲來。

    就在要撲到張陳面前時,異變突起,原本不知所措的張陳,一下子笑了,嘴角還有絲絲口水留下,就在女鬼手上長長的指甲插進張陳雙臂的同時,張陳盡然反手抓住女鬼,一下子將其壓倒在地,同時嘴巴張大遠遠超過了正常人,一口朝著女鬼的腦袋咬下。

    然後被按住的女鬼盡然一時間無法動彈,就在要被張陳咬住的一瞬間,才掙脫了一點點。使得這一口咬在了女鬼的肩膀處。

    「咔嚓」女鬼的整個右臂盡然被張陳一口咬斷,掙脫掉的女鬼像蜘蛛一樣爬到了離張陳最遠天花板牆角。

    「啊!~~~~~~」失去右臂的女鬼一聲慘叫,連房間裡的玻璃都給整碎了。可是此時的張陳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大口大口的吃著女鬼的右臂,十分享受的樣子。然而,那女鬼看著張陳竟然在眼中顯出了一絲懼意。

    就在這時,哐噹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余奶奶。此時的余奶奶,右手拿著一把長長的裁縫剪刀,看著張陳

    「你竟然敢弄傷我的女兒」說完便舉起剪刀朝著正在享受美食的張陳跑了過來。

    張陳已經吃了只剩下幾根手指了,感覺到有人靠近才停了下來。然而,老人才跑了兩步,一道黑影閃過將老人抓走,黑影正是『文娟』。老人看著沒有右臂的女兒瞬間哭著摸著女兒的身體,痛哭流涕。

    然而誰都想不到,那女鬼盡然一口咬斷了老人的喉嚨。老人手捂著脖子,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女兒,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女兒盡然殺了自己。

    反觀女鬼,沒有絲毫停頓,用左手將脖子搬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著裡面湧出的鮮血。不一會女鬼慘白的皮膚開始有了一點血色,並且不斷地有血肉從斷開的右臂長出,不過十秒鐘,一隻完美的新手臂長了出來。

    在一旁的張陳也不為所動,似乎在等著女鬼一般,就在女鬼右臂長出來的一瞬間,張陳微微一笑,舌頭還在嘴唇外舔了一圈。女鬼似乎重獲新生,並且比以前更為強大,扔掉手中的屍體,像蜘蛛一樣爬上了牆,一下子跳在衣櫃上,一下跳在窗戶上動作十分快。

    張陳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眼珠卻死死鎖定著女鬼的動向。突然,女鬼跳到了張陳頭頂的天花板上,順勢而下,十指化為利爪想要花開張陳的腦袋。張陳也動了,在女鬼落下的一瞬間後側一步,右手伸出,一下抓住女鬼的腦袋。死死的朝著地上一撞,頓時紅色和黃色的液體濺滿了張陳的身體。

    只剩下身體的女鬼開始一片一片的瓦解,最多不過五分鐘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陳見此情形長嘯一聲,嘴巴變得比之前還要巨大,一口便將地上的女鬼吞進了腹中。

    「嗝~~~~~~」坐在地上的張陳打了一聲飽嗝之後,一陣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屍鬼,獲得飽和度:18%,四肢強化,無技能獲取。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8%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這陣聲音過後,張陳的四肢青筋暴起,肌肉若影若現,整個人似乎都在進行的改造一般。不過半分鐘,張陳似乎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雙手上沾滿的鮮血和腦漿漸漸化為了星星點點消逝在空中。

    「剛才拿到聲音是……」

    張陳站起身隨手一揮盡然有一絲風被撕破的聲音,然後雙腳用力使勁一跳,「嘣」一聲盡然腦袋撞到了足足2.5米高的天花板。

    「這是我幹的,我怎麼這麼猛,但是剛才的事雖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總感覺不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牆角脖子被挖開的余奶奶,心中不禁有點感慨。張陳從地上站起,因為在這裡也花了不少時間,房間裡花露水的味道也已經消散了,換來了出了牆角濃濃的血腥味,還伴隨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張陳走到著床前,雙手抓住上面蓋住的被縟用力一扯。這哪裡是床,分明就是一個棺材。床的中間被挖開了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長方體空間,裡面躺著一個近乎已經只剩白骨的屍體。無數的蛆蟲在她身體裡鑽進鑽出,在她身邊還放了許多雞鴨,有些已經化為白骨,有些還是剛死不久。

    「這就是文娟的真身吧,哎」張陳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張陳走到『文娟』的頭骨面前,伸出雙手,將『文娟』的嘴搬開一開,裡面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紙。張陳用右手將符紙拿了出來,上面的文字和自己從老僧人那裡拿的完全不同,而且是用血液書寫的,收拾好以後,張陳不再久留,立即離開了現場。

    「多半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警察找上我吧,算了先把事情處理完吧。」張陳又想了想那照片和老人說的話。

    「如果文娟的妹妹文靜是夢裡的那個後來的女子,然後夢境裡文娟十分迷戀自己的丈夫,加上那醫院開出的白色紙條,那麼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果然不是我上次想的那麼簡單。」張陳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望著窗外,心裡基本已經有了答案。看了看表,才11點20,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

    「如果事情和我設想的一樣,那我家的衛生間的怨氣可就真的很重了」

    「師傅,三學寺路口有下。」張陳在回家之前還是想去寺廟裡問問老僧人,畢竟當時那老僧人就讓張陳弄清事情的原委,並沒有告訴張陳如何解決,只說了自己是非常之人,只有追根朔底就能搞定這個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22
第一篇 第七章 普虎的過去


    剛下了車,便看到這山下聚集了許多商販,因為週末來三學寺燒香拜佛的人很多,便有很多人冒著被城管打壓的生命危險,打起了在這做生意的念頭。

    看了看表已經是12:32了。自己8點過出的門,到下水村也就9點多一點,居然在那房子裡呆了兩個多小時。摸了摸肚子,理論上應該是很餓的自己,今天卻一點不餓,還有點飽腹的感覺。

    「我擦,難道我真的把那個女鬼吃下去了,不行不行,我得像正常人一點。」但回想起自己啃女鬼手臂的時候,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口腔裡開始分泌唾液。張陳搖了搖頭,走到一個小販的攤位前,叫了一碗排骨麵,便在一旁搭起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如果按照我現在的情況來看,說不定能夠搞定家裡衛生間的事哦,不過……」張陳拿著筷子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想到。

    回想起自己在要被女鬼殺死的前一秒進入的那個狀態,自己還是摸不清頭腦,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沒有食物沒有水的人看見了一個綠洲,另外綠洲旁還有一大桌美味佳餚一般。根本就靠著潛意識在行動。張陳自己也沒有把握,要是在遇到自己衛生間的那個嬰兒時會不會還是能進入這個狀態,若是不能那就可能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個僧人似乎知道我有這般能力一樣,一會吃完一定要上去問問清楚。」張陳也不多想,拆開一次性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一碗麵下肚,肚子變得很撐了,結了賬,便向山頂走去。此時的張陳感覺雙腿有力,若不是上山的人很多,自己一定可以以極快的速度上山。走在半山腰時,張陳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從山上下了,不是二娃也不是譚肥,而是王班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偶遇」張陳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心跳很快。「到底要不要打個招呼呢?還是算了吧,說不定她也看不到我,但是同學一場不打個招呼也太‧……」就在張陳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張陳」這聲音甜中帶柔,正是王班花的聲音。

    「王…王藝芷」張陳抬頭一看發現王班花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了。

    「你怎麼來三學寺了,一個人嗎?」王藝芷問道。

    「嗯,我父親身體不好,我一個人來三學寺給他燒燒香,求一道平安符什麼的」張陳緊張地回答道。

    「想不到你還是蠻好的啊,我週末陪著父母來燒燒香,也是求個平安呢」王藝芷驚訝地說道。

    「伯父伯母,呸呸呸~~叔叔阿姨好…………」張陳一下口誤惹得王藝芷一家人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下山了,你好好去燒香哦」王藝芷揮了揮手與張陳道了別。

    張陳機械一樣地揮了揮手,在原地站了半餉才意識到沒對,利忙轉過身向山上走去。邊走邊想「哎,要是哪天真能叫上伯父伯母就好了。」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張陳就看到了寺廟的大門,頓時也先清空了腦袋裡的白日夢。此時門口便站著兩個年輕的和尚。見張陳過來,便雙手合十,說道:「小施主,若是來燒香請進門右轉在佛香店購買佛香,再到其他大殿去。」

    張陳微笑著恭敬地回答道:「我是來找人的,不知小師傅能不能帶我去找找一個法號叫普虎。」

    小和尚想了一會說道:「小施主,本寺廟好像沒有叫這個法號的人,是不是小施主記錯了?」

    「我昨天下午五點過來寺廟,就是叫普虎的師傅引我進的寺廟,不會記錯的。」

    說完,兩個和尚就笑了起來,說道:「小施主怕是進錯了寺廟,我們三學寺每日下午五點就會關門,而關門的正是我和普平師弟。而且我的師弟入寺一年以來也沒有聽說過叫普虎的人。」

    就在張陳皺眉的時候,一陣聲音從寺廟裡傳出

    「普平,普共,請這小施主進來。」

    張陳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袈裟的白鬚和尚站在門口,雙眼不停地打量著自己。

    「是的,方丈」兩年輕和尚有些驚訝,立刻讓張陳進來大門。

    「方丈?」張陳疑惑著走了進去,來到老者面前,感覺到一股十分舒適的氣息,和自己昨日進入大雄寶殿有些相似,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小施主認識普虎師弟?」方丈微笑著說道。

    「就在昨日下午認識的,普虎師傅還送了我一張符紙和一個囊袋。」張陳答道。

    「小施主隨老衲去一個地方吧,再與你講講普虎師弟的事情。」

    張陳跟著方丈師傅一路走來,走過了許些大小殿堂,都有很多和尚和外來的求佛者,完全不像昨日來的時候那種寂靜的感覺。然而,張陳本以為方丈會帶著自己去一間小殿堂,沒想到兩人一起走到了三學寺的一個小後門。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走出後門,面前是一片竹林。

    這竹林除了竹子就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了,張陳跟著方丈在裡面走了近5分鐘,已經完全摸不著自己目前的方位。就在張陳發愣時,一道聲音傳來

    「到了。」

    張陳穿過身邊緊密的竹子後,便來到了一個山崖邊,肉眼可見,這山崖上有許許多多墳頭,一眼開了至少也有二十個。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問道。

    「這便是最後一次普虎師弟在我寺廟呆過的地方。」方丈道。

    「那普虎師傅他死了嗎?」

    「老衲不知,既然你與普虎師弟有緣,那我就與你講講吧。早在50年前,我那時候二十一歲,就進了寺廟已有兩年。普虎師弟是一個孤兒,當時才10歲大小,無父無母在街上乞討,新中國剛剛成立,大家的生活雖然有好轉,但是也好不了哪裡去。寺裡的師叔看著小孩天性善良便就帶回了寺廟。」方丈沉醉在了回憶之中。

    「普虎師弟那時候剛進來,對所有人都十分好,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卻挑著最重的事情來做。幾十年下來大家都很佩服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怕現在還是普虎師弟再主持著這三學寺廟。」方丈說道這裡不禁嘆息了一聲。

    「老衲一直到記得那一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普虎師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關於自己父母的消息,就早早向方丈說明了情況獨自下山去了。這一去就是四天四夜,就在四天後的晚上,普虎師弟回到了寺廟,身子有些虛弱。在師兄弟的攙扶下用了藥,大家問他關於他父母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閉口不答。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便就都回到房間入睡了。」方丈說道這裡,雙手握的死死地,情緒有些激動。

    「入夜三更,在普虎師兄的房間響起了令人害怕的叫聲,我和其他的師兄弟包括方丈都被驚醒了,拿著火把迅速趕到了普虎師弟所在的房間。推開門一看,裡面鮮血四濺,滿地碎肉,和普虎師弟住在一起的二十四個師兄弟全部身首異處。而房間的一個角落還傳來了一陣陣撕咬聲音,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下,我們看到牆角下,普虎師弟蹲在那裡,啃咬著一位師兄的殘肢,然而轉過身來的普虎師弟,那眼睛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野獸。此時的師弟似乎很怕火光,竟然四肢著地,像一隻老虎一樣從身旁的窗子跳了出去。寺廟上下近百人,結成小隊在寺廟裡和山中找了一夜都沒有發現普虎師弟。」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在眾人以為普虎師弟他已經逃出了山時,大家又重新返回出事的房間時,在房間的正中間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普虎。大家又是生氣,也有害怕,不敢向前。而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已經年過70的方丈走到了普虎師弟面前,看到師弟他雙眼流出的淚水已經浸濕了身上的僧袍。雙手緊握,指甲還深深地插入到了手掌中,並且還在不停地滴著鮮血。嘴裡還一直小聲地叨唸著三個字『對不起』。」

    「當時的方丈可謂是最瞭解普虎的人,而且大家都知道師弟的為人。怕是師弟入了魔,而寺廟上下也想不出辦法。幾日過後,師弟他依然一人跪在那裡,茶飯不思。然而走掉的24位師兄弟都被方丈安排埋葬在了這懸崖上。」說著,方丈便指向了這一個個墳墓。

    「考慮到三學寺的未來,和師弟幾十年為三學寺的奉獻。方丈決定將其逐出寺廟,趕下山。眾人也默然接受了這個方法。而就在決定做出以後,我帶著四位師弟來到普虎師弟的房間,他卻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負責管理竹林的師弟跑到寺廟裡大聲說道普虎他在這崖上,可能要跳崖自殺。」

    「當我們趕到時,這山崖上也已經站滿了寺廟裡的師兄弟和方丈。幾日未進食水的普虎跪在懸崖邊,對著我們眾人說道『這都是他自己的錯,對不起師兄弟,對不起養育自己方丈。』叩了十個頭後,便向後一傾,落下了懸崖。」方丈說完後,一滴老淚沿著臉頰流下,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方丈,你們可有找到普虎師傅的屍體?」張陳聽完後立即問道。

    「當時,方丈就派了數個師弟下手下山搜尋,可是一無所獲。大家便以為師弟落入了這金溪河中。」方丈說道。

    張陳沉默了許久,便將昨日下午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方丈,同時也說明了自己家裡的情況。方丈聽完後微微一笑,似乎在想著什麼,也不說話。然後轉身向著寺廟走去,張陳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地走到了三學寺門口,方丈對著張陳說了一句話:「普虎師弟經常給寺廟裡一些新來的弟子講一個故事,他說有一個林子裡住著一個獵戶家庭,老獵人有兩個兒子,從小就對大兒子百般疼愛,無論做什麼都幫著他,打獵時也是如此,害怕兒子受一點傷,而就在一日,父子兩人在林中遇到一隻老虎,大兒子嚇得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幹什麼,而老獵人只好看著大兒子喪命於虎口,回到家中,看著自己剛滿六歲的小兒子,痛哭一場。從此以後便任憑小兒子獨自一人外出,沒有指導,沒有警示。八年下來,小兒子,小則皮肉掛上,大則斷了手腳,又是幾個月過去,這天下午太陽要落山之時,小兒子拖著當年要死自己哥哥的猛虎回到了家中。」

    張陳自然聽出來方丈的意思,深深鞠了一個躬後便下山而去。

    「若是沒有磨練,要是以後遇到更厲害的鬼怪,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我要加油,成長起來,保護好我身邊的人才行。」張陳雙拳緊握,暗自下了決心。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23
第一篇 第八章 搞定


    「想不到,普虎師傅還有這一段經歷,不管我遇到的是人是鬼,至少老師傅對我還是很好的哎,算了,還是先把當前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吧。」

    張陳坐在回家的車子上,手裡抓著從『文娟』嘴裡拿到的血字符紙,心想道

    「前天晚上那小東西躲起來後就沒有現過身,想必是發現了我身上有讓他感到威脅的東西,就像『文娟』一樣」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上午咬掉女鬼右臂時的情形。

    「只是昨晚那牆壁的敲打聲,恐怕這次比上午的『文娟』還要難搞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入那個狀態。我這下午回去必須把事情解決,若是等到父母回來就難辦了。」

    想到上午女鬼殺掉余奶奶的情形,張陳不想把父母給捲進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就無法挽回了。

    「若是它們不出來,那我也只有用這招了。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我整個推理正確的基礎上才行。」想完,張陳便閉上雙眼開始將整個事情聯繫起來,在自己的思維殿堂裡不斷地梳理,不斷地尋找問題,最後左手一拳敲在右手掌上。

    「等等,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多大問題了,但是我怎麼感覺我自己的變化如此之大,以前連一個語文題目,什麼通過文中的藍色窗簾,你能夠聯想到作者當時是什麼思想感情?這種題目我是想也不想去想,而且想了也答不對。」

    「現在這麼複雜的兇殺案,我怎麼就能一步一步分析呢。難道我天生是當偵探的料子,說不定我好好學習的話,也能有一個好成績哦,說不定到時候王班花會對我有好感哦。」張陳邊想邊笑。似乎忘了一會回家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

    回到家中,張陳將大廳裡的小板凳直接拿進了衛生間,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關上門,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是這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打了冷氣一樣。」

    就這樣坐了有半個小時,衛生間裡還是沒有一點異常,張陳看了看手機,已經下午3:12了。

    「這東西還真是謹慎,看來只好激一下他們了。」

    「文靜!」張陳突然一聲吼道,頓時衛生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3~4c,但是其他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我猜對了」張陳沉住氣繼續說道

    「文靜,你以為你對你姐姐很好嗎?小時候不學無術,弄的你姐姐不但要擔心學習,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來擔心你。長大了你掙不了錢,你姐姐還有掙的錢不僅要拿回給母親,還有分一部分來給你過日子。你沒有家,就跑來你姐姐家,姐姐好心收留了你,你卻搶她最愛的男人,將她的人生逼上絕路。」張陳有條有理的慢慢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敲打牆壁的聲音想了起來。

    「沒有你姐姐,你能活到現在,你姐姐如此對你,你卻要將她逼上絕路。你這個叫做妹妹嗎?你這叫不要臉」牆壁的敲打聲開始加快,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爬出來一樣,同時廁所裡那嬰兒的哭聲又再次傳了出來。

    張陳沉住氣,精神極度集中,若是有什麼東西跑出了就第一時間避開。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姐姐搬回老家後,沒幾天就上吊自殺了。」

    這句話剛說完,洗漱台上的玻璃杯一下子飛了起來撞在了牆壁上,撞得粉碎。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也飛了起來到處亂撞,碎成玻璃渣後紛紛落在地上,隨後衛生間的窗戶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然而這時天花板上的燈也開始無規則的閃爍,顯得十分詭異。若是換做普通人,怕早已嚇得意識全無。但此時的張陳卻是高度集中精神,觀察著衛生間裡面發生的任何事。

    「怎麼還不出來?」此時的張陳也有些著急,「算了,只有這樣了。」張陳摸出了包裡的從『文娟』嘴裡拿出了的符紙。

    「還有一件事,你母親似乎想把你姐姐活養屍,不過你姐姐被我殺掉了」說完,順手將手裡的符紙扔到廁所旁邊,也就是牆壁敲打聲發出的位置。

    頓時,燈停止了閃爍。到處飛行的雜物也紛紛落地。而扔在牆邊的符紙卻浮了起來,頓了一秒後,瞬間符紙被撕得粉碎。

    一股無形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作用在張陳的身體上,原本坐著的張陳一下便被這個力量壓制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被拉到了身後的牆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一隻臃腫腐爛的小手從廁所裡伸了出來,跟著便是和以前一樣腐爛額面龐,嘴裡的牙齒足足有15釐米長,而在嬰兒旁邊站在一個長發女子,頭髮在前擋住了面容。

    不等張陳掙扎,這嬰兒直接一躍撲向了張陳,尖牙對準了張陳脖頸上的大動脈。反觀張陳這邊,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自己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這股無形的力量。

    如果換成一般的青年甚至成人,可能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得死在這裡,不過張陳一用力,右臂瞬間突破了這無形之力,整個人向右一傾,飛來的嬰兒咬在了張陳的左臂上。

    15釐米長的尖牙瞬間穿刺了張陳的左手臂,劇烈的疼痛傳達到了大腦中,不過憑藉著一絲意識,張陳右手抓著咬在自己左臂上的嬰兒,用力一拉,連帶著自己的肉一起扯了下來。

    「怎麼這次進不了上次的狀態了,好疼,我的左手廢了啊。」張陳右手抓著嬰兒,使勁朝著牆上一撞,竟然將嬰兒的頭骨撞裂開來,再順手朝著對面使勁一扔。這一扔竟然將牆壁撞得凹進去。

    「啊~~~」恐怖的哀嚎聲音從嬰兒口中傳了出來,原本碎裂的頭骨在受到第二次撞擊,整個大腦都裂開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腦露在外面,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

    張陳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嬰兒的腹部似乎有一張男子的臉,表情十分痛苦彷彿受著地獄般的煎熬一般。張陳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這裡除了小嬰兒還有一個『文靜』。

    「草,好疼啊!」張陳左手已經沒得了知覺,正想用右手去摀住傷口,突然,牆角的長發女鬼的右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立馬感覺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張陳管不了左臂的疼痛了,整個人朝著左邊一個側翻。不出意料,張陳跳走的一瞬間,原來所站位置的牆壁像是受到劇烈撞擊,深深地凹了進去。

    驚魂未定的張陳因為側翻,整個人斜倒在地,左臂撞在地上,疼得自己近乎要暈了過去,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那顱骨裂開的嬰兒竟然動了,雙腿一蹬地,朝著張陳飛撲來。

    張陳還有一點意識,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嘴巴上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獠牙正對著自己的頭顱。

    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家裡很窮就住在村子裡小小的平房裡,父母早出晚歸,卻不忘每日都讓自己喝上牛奶,收入微薄卻總能湊出錢給自己上學讀書用,自己穿著幾年前的衣服卻要給兒子買好看的新衣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張陳心裡不停地吶喊著。然而異變突起,張陳就在嬰兒的尖牙要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一聲「我不想死」從張陳的嘴裡喊出,瞬間嘴巴長得碩大,就像吞噬『文娟』那時一般大小,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張陳自己讓嘴巴張開的。

    來不及反應的嬰兒直接落入了張陳的嘴裡,再也沒能出來,隨後,張陳左臂也開始迅速長出了新肉。

    牆角的長發女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嬰兒被張陳吞掉,一時間長發飛舞。仔細看去,這女子雙眼竟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深邃的黑暗。

    女鬼顯然不是和『文娟』同類型的鬼物,一下子沒入了牆中,整個衛生間的牆體開始溢出絲絲鮮血,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個鮮血地獄。

    張陳的左臂已經恢復了,從地上站起看著鮮血已經漫沒到了自己的小腿處,不禁也嚥了一口唾液。

    「這『文靜』的兒子被我吃掉了似乎讓她很生氣,她這樣沒入牆中的話,讓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啊。」

    突然,一隻血手從血池裡面伸出了出來,一把拉住張陳的右腿,若是普通人被這一拉定是就會被拉到,可張陳的四肢力量被強化過,穩穩地站住了。

    沉住氣,雙手握住那個血手,借用腰部力量斜著一拉,一下從血池中將這女鬼給拔出來,直接狠狠撞在了洗漱台上面的大玻璃。

    「啊……」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衛生間。張陳並沒有被影響,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立即張大嘴巴朝著女鬼咬去,直接將女鬼的右腿撕咬了下來。

    便隨著女鬼的尖叫,張陳還想在一口咬去,沒想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中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

    「咚」一聲巨響,張陳重重撞在身後牆上,一大口鮮血噴出。

    而失去右腿的女鬼又慢慢沒入了牆體之中。張陳感覺到剛才那一下,使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不少,不過忍著疼痛,用手抓住落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被咬下女鬼的右腿,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身上的傷勢便開始恢復了,兒在這期間,女鬼沒有任何動靜。

    張陳吃完後,發現了這一異常,似乎女鬼不敢再次靠近自己了。「她在等什麼呢?對了……」張陳剛想明白,便意思到了危險,立即向右一個側翻。果然,自己原來位置的牆體又被打的凹了進去。

    「原來如此,這女鬼似乎有著類似念力的能力,不過用過一次以後,有很長一段冷卻時間。」張陳想了想要是沒有冷卻時間可以不停使用的話,自己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但是她這樣一直躲著,我怎麼把她弄出來呢?」張陳雖然知道了女鬼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難題擺在這裡,如何將女鬼弄出來。張陳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媽蛋,這傢伙太賤了吧,還學毛爺爺和我打游擊戰」張陳咬牙切齒,硬是想不出對策。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有傳到張陳腦海中。

    「草,這次是身後」張陳雙拳緊握,用盡全力朝右邊移動,可是距離太近了,一股力量撞擊在張陳的左腰,整個人直接被撞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落入血池之中。

    張陳雙手撐著地從血水中站起,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樣下去會死啊」張陳努力站起身,看著剛才無形之力的攻擊被躲掉了一半,另一半撞擊在了自己面前的牆壁上,一些碎石頭落入血水中。

    「對了,有辦法了」張陳看著被撞擊後凹進去的牆瞬間知道了應對之法。

    忍者疼痛,一步一步朝著廁所的位置走去,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牆壁,一陣回聲傳出

    「果然是空心的。」張陳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了廁所右邊的牆體上。

    「轟隆」一聲,牆被打穿了。接著又是幾拳下去,打得張陳雙手鮮血淋漓,但牆也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在裡面的豁然是一具白骨。

    「把你真身給毀了,看你出不出來」張陳一把拉出了牆體中的白骨,握住天靈蓋想要一把捏爆。這時血水湧起,朝著張陳鋪卷而來,同時一雙手從水中伸出,死死的掐住張陳的脖頸。

    「等的就是你」張陳一聲怒喝,反手抓住女鬼的雙手,嘴巴一張,整個嘴巴竟然達到了半米長,一口將女鬼吞了下去。一時間,血水退去,衛生間便回了原樣。

    「終於搞定了」張陳累得癱倒在地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10 14:23
第一篇 第九章 新能力的獲取


    就在張陳吞掉那女鬼之後,在距離張陳家近三公里的金溪縣公安局的第十一層樓的辦公室中,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年紀三十多歲,高高的鷹鉤鼻,淡淡的眉毛,眉宇之間更有一股銳利的氣息透出,眼睛不大不小,正坐在位置上細細地品味著杯中咖啡。

    男子突然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窗戶走去。眉頭緊鎖地望著窗外,而方向正是對著張陳家。不久後微微一笑,又回到了位置上,繼續喝著咖啡。

    另外一邊,離張陳家更遠的金溪縣的第一小學的操場上面,一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子,25歲上下,瓜子臉蛋,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穿著耐克的一整套的純白帶粉色邊運動服,微卷的褐色頭髮紮成一個輕鬆活潑的辮子,身材也十分惹人。

    此時的她正在教著面前的小朋友做著準備運動。突然,扭過頭,朝著張陳家的方向看了看,又瞬間轉了回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然而,就在萬和家園門口的一棵老樹下,一個衣著僧袍的和尚同樣也望著張陳的家,而此人竟是當日在三學寺裡的普虎。他抬起手,臨空畫了幾下後,便袖袍一拂悄悄離去。

    而張陳累得半死躺著地上,這衛生間已經是體無完膚了,再加上身邊的這具白骨。「哎,一會父母回來要怎麼解釋才好呢?」

    正為這件事情煩惱的時候,周圍地上的碎玻璃,石頭等碎片竟然自動漂浮了起來,一塊塊玻璃開始聚集成玻璃杯,並重新放回了洗漱台上,一塊塊碎石塊也向著碎裂的牆體慢慢聚合,變得完好無損,而身邊的白骨也飄向了原來的位置。一切在張陳看來就猶如時光逆轉一般,唯沒有被逆轉的就是『文靜』和她的兒子。

    張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眼前這一切,剛從鬼門關回來也懶得去想,反正幫自己省了事。

    就在張陳想要起身的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自己腹部衝向腦部,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怨嬰1個,獲得飽和度:12%,咬合能力增強,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殘缺低級鬼魂1個,獲得飽和度:4%,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厲鬼,獲得飽和度:21%,獲取技能:念力。由於厲鬼與身體內一隻屍鬼為雙生之體,技能受到影響。」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55%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1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較差

    這次的聲音傳到張陳的腦袋裡時,突然回想起知道之前最早也有一次,在自己從見了黑衣男子後回到家後,要入睡前時,聽到了這個聲音。

    「看來還真是心臟位置的那顆黑色珠子讓我變成這樣了啊,這個什麼主魂貪吃鬼的,和我的匹配度才35%就這麼猛了,對了我記得以前只有30%的,看來這次搞定著兩隻鬼,讓我和這個什麼主魂匹配度變高了。」

    張陳完全沒有生死一線之後倖存下來的輕鬆感覺。而是十分興奮,因為自己獲得了異能,可以像遊戲裡一樣殺鬼升級了。張陳可不知道,這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對了還獲得了什麼念力的。」張陳站起身後嘀咕了一下。回想起被那女鬼的無形力量擊中一次就差不多要要了自己的命。

    其實,平時在日常生活裡張陳也聽說過念力這種說法,似乎有些人能夠做到隔空移物的能力,然後這些人被中科院的專家分析研究後,發現了他們這群人,無一不是記憶力超群,計算能力驚人,簡直就像一台人型計算機。他們的大腦神經突觸多於常人,信息傳遞十分活躍,能夠在一瞬間產生出大約為正常人7倍的腦電波。而這隔空移物的能力就是來自於這強大的腦電波。可是,專家卻始終得不出這腦電波是如何化為力的。

    張陳看著面前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嘗試著讓玻璃杯飄起來,不一會杯子輕輕地動了,就沒有反應了。但是杯中的牙刷慢慢地飄了起來,速度很慢還在輕微地抖動,順著張陳的意念,牙刷又慢慢回到了杯子中。

    「似乎力量很弱,不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張陳興奮地一躍而起,結果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上,疼得自己不停地摸頭。

    「再來試試呢」張陳說完,又對著一把小梳子集中精神,果然又慢慢浮了起來,但很是勉強。張陳將梳子放回原處後,想到一件事情

    「怎麼沒有使用的冷卻時間,那女鬼用一次後都要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用下一次,難道是那個什麼雙生之力讓技能變異了?」

    張陳想完,又對準了毛巾,精神一集中,突然,毛巾只是輕輕地動了一小下。而張陳感覺自己的鼻孔裡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用手一擦豁然是鮮紅的血液。這時候,一陣暈眩感在腦袋裡產生,自己連忙用雙手撐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而暈眩感始終沒有消失,張陳只好扶著牆,一步一步想外門自己的臥室走去。

    扯出床櫃上的紙張塞住鼻子,一下子倒在床上,看著整個房間像是在坐太空飛船一般,左搖右晃一般,十分難受。足足等了10分多鐘,情況才慢慢緩和。

    「果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能力雖說沒有冷卻時間,但是似乎連續用多了會損傷我的大腦啊。」張陳無奈的從床上坐起,撤掉塞住鼻子的紙張,開始從獲得異能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哎,這件事是真的搞定了,但是回想起這一家人的關係還真複雜,如果推斷的沒有錯的話,文娟也就是姐姐從小就有點嫌棄妹妹的無所事事,不過考慮到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還是十分的關心幫助她,長大以後也更是會寄錢給妹妹。然而姐姐遇到了自己覺得的真命天子,結了婚。由於小時候就沒了父親,文娟是十分可以說是近乎痴迷的依賴著自己的丈夫。」

    「幸福似乎有些短暫,兩人婚姻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後,想要孩子的丈夫卻一直等不到自己妻子懷孕的消息。情急之下帶著妻子去醫院做了檢查,報告單出來了,上面寫得是:女方生育存在問題,無法生育。而在這之後,雖然丈夫當時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裡,夫妻生活是越來越糟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妹妹因為沒地方住投宿到了姐姐的婚房。丈夫看到與自己妻子相貌相似而且更為年輕的文靜,起了異心。同時他在於兩姐妹的生活中發現,妹妹文靜對自己的姐姐十分好,什麼事情都為姐姐著想。藉著這個點,單獨與妹妹文靜相處的時候告訴了她,關於文娟不能懷孕的事,說他們夫妻很想要一個孩子。然而從小依靠姐姐長大的妹妹竟然答應了。」

    「在那丈夫說來,只是借文靜生一個孩子,哪知道他把心也全部放在裡文靜身上,而文靜也有些喜歡上了這個相貌出眾,對自己很好的男人,但是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都心存牴觸,覺得對不起姐姐。不過在這個男人的百般安撫下還是沒有多想。」

    「而一直視丈夫為生命唯一依靠的文娟卻是受到了比起自己無法生育更加難受的現實打擊。她將怨恨全部放在了自己妹妹身上,認為是妹妹奪走了自己的丈夫,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看著妹妹肚子日漸隆起,還跑來安慰自己,她表面裝作出一絲微笑,但心裡卻想著把妹妹給千刀萬剮。」

    「瘋狂的種子被播下以後就無法收回了,文娟在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孩子出世的時候,種子終於長成大樹。在一日夜裡,文娟從寢室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自己的妹妹十分甜蜜的睡在一起,竟然微微一笑。將嬰兒床上的初生嬰兒抱到了衛生間,將其直接塞進了廁所裡,,由於廁所口子比較小,文娟一邊開著水一直猛衝著廁所,一邊使勁地將嬰兒向下塞。」

    「睡眠中的文靜被沖水聲吵醒,看著空無一人的嬰兒床,立即起身來到了廁所,看到了對著廁所哈哈大笑的姐姐文娟。不等文靜問出怎麼回事,文娟從腰裡拿出準備已久的尖刀將自己的妹妹殺死了。」

    「清晨起來,丈夫發現臥室就只有自己一人,來到廁所的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妻子,和倒在血泊中的文靜。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然而這個丈夫卻只有一條路能走,如果報警,那麼得知他在家和自己妻子的妹妹搞在一起,怕是不被法律制裁都會被社會所遺棄。」

    「所以,他假裝很自責,把妻子文娟抱在懷裡,讓妻子覺得自己還是愛她的。隨後兩人把文靜的屍體埋進廁所的牆體裡,以為就什麼事都沒了。」

    「那可憐的文娟卻是一樣的傻,以為這樣就又能和丈夫繼續生活下去了。卻不知,這個男人只要抓到機會就會擺脫她。」

    「然而沒過兩日,這個男人的身體就開始越來越虛弱,漸漸地成了那死嬰的囊中之物」張陳想起怨嬰那肚子上男子痛苦的臉和那道聲音告訴自己除了吞噬掉嬰兒和女鬼之外,還有一個殘缺低級鬼魂,看來那男人被自己兒子吃掉後一直都受著非人的折磨。

    「自作孽不可活。看來被姐姐殺死的妹妹依舊愛著姐姐,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和那個男人的錯,才只將那個男人殺死。哎,這是什麼關係啊」張陳突然想起,為什麼家裡就只有父親有問題,怕是那女人想將所有男人都殺死吧,如果自己再晚幾天怕是父親就已經出事了。

    想起自己要被殺死的那一瞬間,父母曾經的關懷讓自己活了下來。

    「以後還是少玩玩遊戲好了,努力學習看看,至少也能讓父母開心,說不定還能讓王藝芷注意自己哦。」張陳笑了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經快五點了,自己跑進廚房想要今晚為父母弄一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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