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一劍飛仙 作者:流浪的蛤蟆(已完成)

 
usb123871192 2015-10-11 19:14: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2537020
coral2 發表於 2015-12-17 19:21
一百四十二、化月式


九玄真法太過霸道,它未有做出突破,就把天妖誅仙法也牢牢壓制,不得突破,如今沒了壓制,天妖誅仙法也安奈不在,想要更上層樓了。

許了當然樂見其成,也不壓制,任由天妖誅仙法催動了黑光妖氣,層層拔升,在吞星式之外,又復衍生出來一式《化月式》。

化月式一出,黑光妖氣中的金星銀毫就驟然大盛,最后金星隱去,銀毫攢聚,化為一輪明月,把所有的黑光妖氣都遮掩了起來。

這一輪明月之中,有山有水,有樹有木,宛如世外桃源,更勝似廣寒仙宮,月光清冷,但卻蘊含無窮肅殺陰寒之氣。

吞星式是化為黑氣漩渦,吞攝萬物,是用來淬煉妖氣之法,化月式卻是化為一輪明月,朗照乾坤,億萬銀毫化光,是殺伐之術。

許了在一輪明月籠罩之下,宛如月中仙人,飄然浮起,他心念一動,就有一道月光射下,把他在洞府里堆放的垃圾化為虛無。

許了小試身手,不由得心頭歡喜,化月式是運用牛毛還細碎百倍的億萬銀毫,對目標攢射,看似輕柔月光,實際上卻霸道無比,可以把敵人攢射成比灰塵還小的碎末。

天妖誅仙法的頭兩式配合起來,亦是一套凝練罡脈之法,比九玄真法更為簡潔,雖然未有九玄真法變化莫測,威能無窮,但亦是絕頂心法。

沒有了玄金鐵線妖核的壓制,天妖誅仙法的突破輕而易舉,許了只是稍加運轉黑光妖氣,就突破至了九級妖士。

黑光妖氣雖然也玄妙無比,但卻能夠被戰斗獸掃描出來,他突破之后,妖氣輕松突破至一萬三千大關,而且行有余力,還能再增長幾分。只不過九玄真法還未突破至妖王級數,天妖誅仙法雖然還能增長幾分妖力。卻不能凝練罡脈。

這一次閉關收獲極大,許了也頗歡喜,但也有些煩惱。

他已經有了三套凝練罡脈的法門,九玄真法有一篇。吞星式和化月式相合也是一篇,洞玄仙派的十二劍關,學成十二套劍法,十二劍芒歸一氣也是一篇。但這一關極為危險,機緣不到。縱然強行凝練,也只會毀去經脈,落得一個前途盡喪的下場。

在洞玄仙派,若是誰真氣積蓄到了,就可以進入洗髓池去,借助洗髓池的力量洗練經脈,褪去凡脈,凝練罡脈。

許了雖然知道這個法門,卻不敢去嘗試,他若是被洗髓池化去了幾分血脈。轉化妖氣,不要說突破境界了,只怕現在這點本事都要折損大半。

許了暗暗忖道:“看來我也只能去參加七日戰爭,借助魔獄的來歷突破了。如今我已經有了兩個隊員,有白秋練,還有石嘰,但還差兩人,不知該邀請誰人?”

許了如今已經知道七日戰爭邀請函的珍貴,這一份人情送出去,說不定就能讓人突破境界。這種人情當然只能給親近的人。

許了閉關突破的事兒,自然沒什么人知道,但是總有人不想他這般逍遙。

許了突破境界才兩三天的光景,就有人前來拜訪。他的洞府大門被敲的震天價響亮,縱然不想理會,也是沒法!

許了開了洞府大門,就有一個雄壯的身影闖了進來,見到了許了,此人咧嘴一笑。說道:“今日就是論劍大典,許了師弟怎么不去?”

許了心下不悅,反問道:“為何我就一定要去?”

闖進許了洞府的人正是王超,他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都傳說你跟杰孫打賭,誰人在論劍大典上贏了對方,就能抱得美人歸,賭的彩頭就是白秋練。如今你不去,杰孫他又鼓動了幾個人在逼白秋練答應她呢!”

許了微微吃驚,叫道:“白秋練師妹怎么不來找我?”

王超哈哈一笑,說道:“白秋練師妹性子剛強,怎么會拉下面子,為了這種事兒來找你?我也是瞧不慣杰孫那廝,最近他的嘴臉變化甚大,才跑過來找你,看你愿不愿意出頭。你若是不肯出頭,我可就當仁不讓了……”

王超話音還未落,許了就旋風一樣沖了出去,他雖然并不喜歡論劍大典這種慶典,但若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朋友,就再也不可能無視。

王超目送許了遠去,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英薔非要讓我來傳這個話,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這小子瞧來倒也不俗,面對杰孫都不怯場,但他真的能打過那廝嗎?杰孫可以一直都憋著把白仙嵇挑落馬下。”

許了把身法展至極限,但仍舊覺得不夠快,心頭一熱,就再也顧不得其他,大喝道:“筋斗云!快來助我。”

一團白云從他的領口飛出,迅速變大,許了一步踏了上去,這頭云兮獸立刻就把速度飆升到了最快,從靜止狀態提速到了時速百公里,連十分之一秒都不用。

虧得許了這段時日努力修煉,進境不俗,要不然,光是這一個瞬間加速,迎面的沖擊力就能把他拍飛出去。

許了催動了黑光妖氣,體外現出一輪明月,頓時把罡風排斥在外,他飛出去了十多公里,才想起來云兮獸可以不這么用,自己完全可以藏在云兮獸體內,但一想到腳踏祥云更有氣勢,就咬牙恨苦忍了。

筋斗云得了許了的玄金妖血,又經過洗髓池的蛻變,速度已經超過了音速,可以跟青銅圣斗士的拳速相媲美,只是眨眨眼的功夫,許了就看到了論劍大典的場地。

為了保護門中弟子,論劍大典一直都在洞玄仙派的一件法寶上舉行,這件法寶名為萬里飛云臺,也是一頭云兮獸煉就的法寶,只不過這頭云兮獸生前活了超過三千年,體型龐大,讓這座萬里飛云臺足足有直徑三公里有余,除了中央的比武場地,旁邊還能富裕出來幾百個座位。

每次論劍大典,洞玄仙派都會派出三名以上的長老坐鎮,有三名長老催動萬里飛云臺上的陣法,讓論劍大典幾乎不會出現生死之戰,最多也就是受傷而已。(未完待續。)
coral2 發表於 2015-12-18 15:57
一百四十三、十輪

洞玄仙派年輕一代的弟子,幾乎來了九成,許了放眼放去,自己熟悉的同門幾乎都來了。

在萬里飛云臺上方,三位長老懸空飄蕩,或坐或臥,各有不同姿態。

一個青衫年輕人,穿著古典,身下一張蒲團,盤腿而坐,背后斜插一口寶劍,就如畫上的神仙,這名長老叫做云青客,修煉已經有六百年,兩百年前凝練大衍脈,如今已經是大衍士中有數強者。

還有一個巧笑倩兮,但卻怎么看都覺得“過氣”很多人的年輕女子,她雖然極力追求現代打扮,但卻怎么也遮蓋不住身上的“歷史滄桑”,手里拎了一個香奈兒的帽子,還是一九一零年代初代版!

這位長老也是一名大衍士,資格比云青客還要老,今年已經超過千歲,名叫李青涯,她最討厭別人提及年紀,也最不喜歡別人說她打扮的老氣。

另外一位長老可就時尚的很了,一身英倫范的西裝,足下一把飛天掃把,還有兩對小翅膀裝飾,又前衛。

這家伙也最年輕,名叫路明池,才三百歲,也是洞玄仙派最年輕的大衍士。

洞玄仙派除了四位大長老都是道人境界,尚有一十四名大衍士,這三位長老都是其中之一。修道之輩,功力越是高深壽元就越長,功力淺壽元就短,這才有大衍士比天罡士還多一倍的情況。

至于道人以上,修行太過艱難,無論什么時候,數量都多不起來。

許了催動了云兮獸,一路闖入論劍大典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騙了,因為并沒有王超所說,有人在逼白秋練,白秋練正在跟幾個同門閑聊,顯得頗為悠閑。

白秋練可不像許了。拜師這么久了,大部分女弟子都已經認得,關系也處的不錯。許了除了學習過劍法的幾個師兄,也就是同在云嵐峰上受過苦的荀景。陳吉等幾人還算熟,其他同門是一概不認識。

許了足下云兮獸,風馳電掣的闖進來,威風氣派,甚至比三位長老還要更勝。頓時惹起了所有同門的注意。

許了本來是打定了主意,到場后就給杰孫一個下馬威,然后直接催動九玄真法硬拼,雖然杰孫已經突破天罡境界,又有可能煉就六絕藝的山海經,但許了九玄真法蛻變之后,妖氣暴漲,倒也不懼區區一個天罡士。

但現在,情況遠不是許了所想,論劍大典還未正式開始。他這么闖進來,可就有很濃的挑釁意味了,就連三位長老都對他“另眼相看”。

路明池朗笑一聲,說道:“本門論劍大典,本來是研討劍法的盛會,比武斗劍只是余興,本意是演練劍法,讓同門和長輩品評。但多年過去,論劍大典已經成了爭奪大師兄和大師姐名頭的比武斗劍。本屆大會仍舊是按照舊有規矩,既然這位弟子急匆匆趕來。就是你第一個上臺吧!”

許了被路明知一指,頓時頭皮發炸,他倒是想不上去,但是這種場面。又怎么好意思說不?

他硬著頭皮在萬里飛云臺上落下,筋斗云也乖巧,又復化為團團云霧,鉆入了他的衣領,看起來倒也氣勢十足。

云青客也清喝一聲,說道:“誰人上臺挑戰?”

他本來想叫許了的名字。問誰來挑戰,但許了是個新人,云青客并不識得,就只能含糊過去。

許了微微凝神,心道:“來都來了!又何必畏畏縮縮?”

他提起清喝一聲道:“萬妖會進修弟子許了,愿意先挑個開場,不知哪一位師兄愿意賜教?”

許了一上臺,臺下的荀景就忍不住噗嗤一笑,捅了捅身邊的陳吉和吳凡說道:“沒想到許了第一個上臺,就憑他的劍術,等閑之輩絕贏不了,除了我們幾個,只怕就只有那七個人才夠資格教訓他了。”

陳吉額頭上也是無數黑線,他還想上臺去露臉呢,本來論劍大典的規矩就比較松散,開頭幾天根本就不會有真正的強手上去。但許了一出現,就意味著九級妖士以下都根本不用上去了,因為肯定打不過許了。

陳吉惡狠狠的說道:“這小子還是一貫的囂張,我看他能撐過幾輪!”

荀景說道:“要不要打個賭?”

陳吉微微一愣,說道:“我賭十輪!”

荀景罵道:“這還打賭什么了?我也賭他最少能撐過十輪。”

兩人說話的聲音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就頗不是滋味,有人接話道:“十輪未免太多,我賭他撐不過三輪!”

荀景回頭望去,見是風于兮,就忍不住說道:“你跟許了也算是同時駐守過云嵐峰,居然還能有如此結論?”

風于兮頗不服氣的說道:“怎么?我這個評價還低了不成?陳吉你居然賭他十輪之內下臺,也未免太過高看這個新人了吧?”

陳吉微微訝然,說道:“誰說我賭他十輪內下臺?我賭他最少撐過十輪!荀景不是都說了,已經沒法跟我押注?”

風于兮臉色飛紅,忍不住反駁道:“你們兩個也是七大天罡弟子以下,本門有數的人物,怎么也這般不靠譜?敢登臺論劍的同門,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就算實力稍強,但比劍難道不消耗真氣嗎?”

坐在不遠處的卓爵,忍不住嘟囔道:“許了若是劍術全開,還需要浪費多少妖氣嗎?本門除了有數的幾人,大概都在他面前撐不過十招。”

風于兮冷笑數聲,雖然再不爭辯了,但卻怎么也不肯相信許了真有如此實力。

風于兮對許了沒什么惡感,雖然他弟弟風飛黃被許了擊敗,但是他問過了風飛黃之后,只許了并沒有耍什么手段,純粹是劍術更勝。他也不知道許了底細,就自動腦補許了是拜師洞玄仙派之前,學過本門劍法,說什么也不肯信許了是天賦異稟。故而風于兮雖然也高看許了一眼,但卻沒有荀景,陳吉這些人,直接把許了當作了最大的對手,還是覺得自己遠遠勝過這個新人。

許了連喝三聲,也無人應他,就不由得微微有些尷尬,就好像放學后,連問了幾句誰跟我一起回家,同學們無人作答一般。
coral2 發表於 2015-12-19 17:04
一百四十四、一劍一劍又一劍

若是換一個囂張的,此刻必然大放厥詞,說什么:莫非臺下無人邪?

但這種拉仇恨的技能,許了是真的不會,他只會搔了搔頭,傻站在臺上,望望臺下,望望三位長老,十足一個新手姿態。

風于兮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對風飛黃說道:“你上去再試試他!”

風飛黃被許了擊敗之后,也是臥薪嘗膽,苦修劍法,還跟哥哥討教了數十次,自忖劍術已經大進。雖然他上次輸的一塌糊涂,甚至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會連敗數十場,但卻仍有幾分信心。

風于兮令他上去跟許了比劍,風飛黃也沒多想,一聲清嘯就沖上了比武場。

許了正在百無聊賴,不知該怎生下場,忽然有人沖上來挑戰,他心頭歡喜,虛虛一抓,就有一口金矛草所化的長劍在手,一劍就斬了出去,根本連風飛黃通報名姓的時間都沒給。

風飛黃縱深躍上比武場,人在半空就看到一點劍光直奔自己眉心,不由得身法連晃,旁觀的弟子都忍不住大聲叫好。

妖士和靈士的級數,除非種族關系,不然都沒有辦法飛空,躍起半空,往往就無法變招。風飛黃人在半空,居然還能施展身法,兼且是高明莫測的身法,洞玄仙派的弟子中識貨的不少,都深深覺得此人了得。

但風飛黃也沒有想到,旁觀的人也沒有想到……

許了這一劍輕柔如風,吹拂不寒,但卻撲面而來,無可抵擋。

風飛黃的身法變幻雖然精妙,但仍舊沒得甚卵用,被許了一劍點在眉心,一道劍氣送了過去,當即就把他點暈了過去,一個筋斗就栽倒在比武場上。

許了收手之后,才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出手太快,不合規矩,訕訕一笑。對三位長老說道:“我最近練劍的太辛苦,下意識的就出手了,是否出手的太快,導致風飛黃師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若是壞了比武規矩。讓我們兩人再來一場如何?”

許了生怕三位長老說他出手偷襲,不合規矩,取消他比武的資格,那就丟人大了。

云青客,李青涯和路明池,三位長老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卻從未有見過這種比武。一劍下去,勝負兩分,勝了的那個居然還擔心,自己是否沒合了規矩。

三名長老面面相覷,好一會兒云青客才清喝一聲,說道:“此戰!許了勝!”

許了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這般出手沒什么問題。”

他橫劍當胸,想要再多挑戰一人,但想著剛才沒人上來的尷尬。頓時有些不好開口,但他又不大了解論劍大典的規矩,不知道沒人上來應戰,該怎么下臺,一時間還是有些小尷尬。

許了表情古怪,橫劍當胸,對論劍大典上的洞玄仙派眾多弟子,都是一個強烈的心理沖擊。

風飛黃是老資格,洞玄仙派的門人本來就不多,至少也有二三百人識得他。

此人已經學了八門劍法。純以劍術而論,在新生代弟子中排入前五十絕無問題,但就是這樣一個素以劍術稱雄的人物,居然連一劍都沒撐過,那些實力不如風飛黃,或者自問跟風飛黃也就只差上下一線的弟子,自然也都沒膽子上去挑戰。

許了只出了這一劍,就讓數百名洞玄仙派的弟子中,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再有挑戰他的資格。

許了等了好久,也無人上臺,忍不住抬頭瞧了一眼三位長老,三位長老也頗尷尬,他們活了這么久,也沒見過幾次這種場面。

還是路明池清喝一聲,叫道:“若再無人挑戰,許了便是這一屆的大師兄!”

這句話出口,頓時一石激起千重浪,但凡有資格爭奪大師兄位子的人都不淡定了。

按照歷屆論劍大典的規矩,真正有資格爭奪大師兄位子的人,都要在二三天后才出場,但若是現在沒人上去,大師兄的位子就要拱手讓許了這個小子拿走了,誰人肯?

風于兮整了整衣衫,正要從容上去,他雖然也自問沒什么把握,許了那一劍實在太過驚艷,但卻總覺得自己未必會輸。

但是他才整理完衣裳,就有一件讓風于兮憋悶的事情發生了,一道清越的劍鳴響起,自詡劍法第一的胡秀清,身劍合一,化為清光,直指許了。

胡秀清這一出手,再有資格參加論劍大典的人,就不出五人之數了。

天罡弟子以下都再沒機會出場,去掉英薔和任靈萱兩位女弟子,就只剩下了大師兄白仙嵇,杰孫,等寥寥數人。

風于兮本來還覺得,自己跟許了誰人勝負,還要比過方知,但胡秀清一出手,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了,因為不管接下來誰人輸贏,他都再沒機會出手。

本來也自覺,可以算作一個主角,但轉眼就淪落成了雜魚,風于兮大大的接受不了,雙眼一下子就發赤了,但是他縱然多了十個膽子,也不敢上臺去,跟胡秀清爭奪什么。

許了雖然有跟孫仲虎爭斗,但也不過就是見了孫仲虎,就駕馭了飛盾妖逃竄,真正的交手也并沒有。

孫仲虎修成了六魔訣中的妖魔真身,實力深不可測,許了的攻擊手段對他完全沒用。

如今許了實力大增,手段也多了很多,面對胡秀清這精純無匹的一劍,他想也不想就雙手一推,把積蓄了幾個月的誅魔劍氣釋放出去十分之一。

胡秀清本擬跟許了惡斗一番,他也想知道許了的劍術究竟到了什么境界,但仍舊有自信,可以戰勝許了,畢竟他已經是天罡士,許了還只是妖士的級數。

胡秀清可沒有想到,許了出手就是這么無賴的打法,任靈萱知道許了選修了洞天劍經和袖里乾坤劍,但卻沒有跟他提過,所以在面對數百道劍氣飛舞的時候,胡秀清是在心底罵娘的。

就算許了全力出手,胡秀清也絕對不怕,就算有十個許了全力出手,胡秀清也一樣不懼,就算有上百個許了出手……胡秀清就只能望風而逃了,何況許了放出來十分之一的積蓄,足有數百個自己全力一擊。
coral2 發表於 2015-12-19 17:16
一百四十五、斬落飛花都不見

胡秀清不愧是洞玄仙派唯一一個修成玄天白帝劍經的人,臨危不亂,一聲清嘯,比沖上比武場的速度更快幾分往后退卻,甚至一口氣都退出了萬里飛云臺。

許了的誅魔劍氣橫空,頓時被萬里飛云臺上的陣法禁制攔截,數百道清冽劍光,猶如離弦之箭,射得萬里飛云臺上的無形禁制,就好像隨時都要被炸開一般。

許了終究還是小氣,眼瞧胡秀清推開,連忙一招手,把自己放出的誅魔劍氣又都收了回來,雖然剛才一擊,把這些劍氣消耗了兩三成,但收回之后,還能再用個一兩次,多少也算是填補。

畢竟袖里乾坤劍的威力,要看平日積蓄,一旦積蓄放空了,就連普通的劍訣都不如。

云青客,李青涯和路明池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號稱年輕一代劍術第一的胡秀清居然也敵不住許了的一劍,他們更沒有想到,許了居然能使出袖里乾坤劍。

云青客沉默了半晌,才忽然若有所思的問道:“剛才這個孩子使出的劍氣,是否本門誅魔劍?”

李青涯稍作回憶,就肯定的說道:“正是:十二劍芒歸一氣,千錘百煉轉誅魔!的誅魔劍氣。這孩子真了不得!我記得不久前,有兩個弟子求得了三經六絕藝的修煉法門,其中一個就是他罷?”

云青客微微遲疑,說道:“當時還是我主持觀潮樓,瞧他劍氣羸弱,還覺得不夠資格修煉三經六絕藝。此時想來,我當真疏忽了,他還未成就天罡就能練成十二劍芒歸一氣,豈不是絕世天才!”

李青涯苦笑一聲,說道:“豈止!他不但練成十二劍芒歸一氣,還能千錘百煉轉誅魔!復原了咱們祖師所傳的誅魔劍訣!甚至連袖里乾坤劍都練成了。”

路明池清喝一聲,叫道:“此戰!還是許了勝!”

宣布了比賽勝負。他才插嘴說道:“若是許了真的修成了誅魔劍訣,又練成了袖里乾坤劍,只怕本次論劍大典無人是他對手。”

胡秀清心中憋悶之極。他也知道大師兄白仙嵇的袖里乾坤劍難纏,但總覺得若是自己再能突破境界,袖里乾坤劍的優勢便不算什么,一直都不把大師兄白仙嵇放在眼里。

但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遇到大師兄白仙嵇之前,就遇到了另外一個精通袖里乾坤劍的人,許了把袖里乾坤劍的無賴打法,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功力不及你,劍法不及你,但我的劍氣多呀!

胡秀清在白仙嵇的面前都沒有輸到這么慘。居然連比武場都沒搶上去。

但是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催動劍氣,飛回了萬里飛云臺,沖著許了點頭,臉色難看的說道:“許了師弟!你劍術了得,算我輸了!”

許了訕訕的說道:“還多虧了胡秀清師兄指點我劍術,不然小弟……”

說到這里,許了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等于在放嘲諷嗎?胡秀清也比剛才更郁悶了,我指點過你劍術。然后你就勝過了我,這特么的是炫耀“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嗎?

胡秀清終究涵養甚佳,也知道許了不是有心拉仇恨,擺了擺手,一道劍光飛遠,一去不回頭。

許了勝過了胡秀清,心頭頗有些不自在,胡秀清其實人很不錯,又指點過他雷音絕劍,若是有所選擇。他絕不愿意當眾擊敗這位師兄,畢竟這種事兒太掃面子。

胡秀清一劍落敗,頓時讓洞玄仙派諸多弟子都面面相覷,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下子,這一輩的年輕弟子就只剩下一二人夠資格挑戰許了。

杰孫沉默了片刻,環視左右,卻沒見到大師兄白仙嵇。

按照歷屆規矩,要兩三天后才會有天罡弟子入場,白仙嵇第一天沒有出現倒也算正常。

杰孫在這個時候,終于發現一件事兒,若是自己再不上場,只怕就可以宣布此屆大師兄再也跟他無緣!

“白仙嵇沒來,我再不上去……這一屆論劍大典就要結束了啊!”

按照杰孫的性格,他更愿意等白仙嵇跟許了硬拼一場,再上去撿便宜,但現在的情況時,若是他不上去,許了就揀了個大便宜。

杰孫咬著牙,斟酌了好幾回,這才清喝一聲,躍上了比武場。

許了不恨風飛黃,也不恨胡秀清,但是他可恨杰孫,雖然沒什么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大大的不爽卻是塞滿胸懷,他想也不想就把兩處小乾坤界暗藏的劍氣,一口氣都釋放了出去。

許了一揮手,就是漫天的劍光,如狂風暴雨,如雷轟電閃!

杰孫閉關苦修多日,敢來爭奪大師兄之位,自然也是有幾分壓箱底的本錢。

他知道白仙嵇的袖里乾坤劍威力實在太大,就放棄了蹈海八法,專修鎮岳八法,一出手就是八座山峰的虛影,想要撐過許了的劍雨。

許了并不知道一件事兒,洞玄仙派所傳的袖里乾坤劍出力仍有上限,能發出五十道劍光便算不俗,一百道劍光已經是極限。白仙嵇雖然坐上了大師兄的位子,但卻并不算太穩固,就是因為胡秀清,杰孫等人,都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勝過大師兄。

許了都不知道的事兒,杰孫當然更不知道了!

許了的袖里乾坤劍經過重新演化,開辟的小乾坤界,可分可合,不但可以收容劍氣,亦能收攝諸般事物,比原版奧妙的多,也少了許多缺憾……最重要的,許了的袖里乾坤劍沒有出力上限,他可以把六個小乾坤界中的劍氣一股腦的都發出去。

許了之所以只把兩處小乾坤界積蓄的劍氣發出去,是因為他辛辛苦苦,也就積蓄了這么多,另外四處小乾坤界還都是空的。

杰孫催動鎮岳八法之后,就覺察出來不對,他可是跟白仙嵇交過手的人,許了放出的劍光,簡直狂霸絕天,根本不是白仙嵇的那種路數,他就連心底叫一聲“不好”都來不及,就給數千道劍光給轟飛出了萬里飛云臺……
coral2 發表於 2015-12-19 17:29
一百四十六、棍挑五獄

“許了勝……”

路明池大喝一聲,宣布了許了的勝利,同時出手,一道劍光化為銀龍,插入了數千道劍光之中,又轉極烈陽剛為陰柔,把杰孫從數千劍光中扯了出來。●⌒,

饒是這位長老,已經凝練大衍脈,數百年苦修的劍術亦復出神入化,仍舊禁不住背后冒出了冷汗,剛才他出手稍微慢一點,杰孫只怕就要被萬劍分尸了。

云青客和李青涯也先后出手,但都比路明池慢了一線,倆人的護身劍光才離身,就又都悄然撤了回去。

李青涯忍不住輕呼一聲,對兩位同門說道:“難道修成了誅魔劍訣,就能把袖里乾坤劍谷催至如此恐怖的境界嗎?正常情況下,袖里乾坤劍不是只能發出數十道劍光,極限也不過百余道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洞玄仙派修成誅魔劍訣之人,當代沒有……

路明池隨手把杰孫放下,有些不大肯定,但卻實在找不出懷疑理由的說道:“難道……這一屆論劍大典的結果就是許了贏了不成?”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按照道理,胡秀清輸了,杰孫也輸了,白仙嵇根本沒有到場,等同于棄權,不是許了贏了,還能是誰?

但許了才拜入洞玄仙派多久?還不是天罡道士,最重要的是,他并非洞玄仙派弟子,他只是萬妖會的進修弟子……

三位長老家里養的草泥馬,也都開始會飛了,心底不約而同冒出了一句話:“這特么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兒啊?”

杰孫被路明池隨手扔在地上,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說什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許了手底下,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心頭憋悶的就好像壓了幾十座山峰,**都不舒服。

杰孫猛然抬頭,只覺得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譏諷。每個人都好像在嘲笑他,不由得狂吼一聲,再次沖上了比武場。

許了被路明池插手救人,驚的心神散亂。不知道這一局該怎么算,還未來得及把所有的劍氣收回,實力已經跌落到了九級妖士的正常境界。

杰孫雙手捏了法訣,把鎮岳八法威力最大的一招“五獄鎮妖魔”發揮的淋漓盡致,正面轟向了許了。

許了微微一仰頭。欲待再出一劍,但是他立刻就醒悟過來,自己已經發不出剛才那般輝煌的一劍,也絕無可能靠袖里乾坤劍逼退杰孫。

面對天罡道士驚天動地的一擊,許了幾乎是不假思索,玄金妖氣凝變的鐵棍就如自虛空中出現,被他輕輕探手握在掌心筆直搗出,使出了平生最強的一棍!

黑沉沉的鐵棍卷起一道狂潮,千變萬化歸于一式,蘊含了他畢生所學仙道武功的一切精華。超脫任何招數之上,狠狠的斬在杰孫掌中幻化的五獄虛影。

許了的鐵棍就好似一條狂龍,接觸到了五獄虛影的時候,發出了千百次輕微震蕩,一面化去了五獄鎮妖魔這一招的剛猛大力,一面以無間入有間,轟入了杰孫真氣變化的縫隙。

兩人狠狠的一招硬拼,杰孫的五獄鎮妖魔給許了的大巧不工的棒法破去了大半,鐵棍長驅直入,沖突了層層真氣點中了他的胸口。

許了劍術雖強。但也沒能徹底卸去杰孫剛猛無匹的一招五獄鎮妖魔,被剩下小半威力的五獄虛影,也同時轟中了他的胸膛。

在一瞬間,兩人居然都悍不畏死的用了兩敗俱傷的打法。誰也沒有在最后關頭收手。

五獄鎮妖魔換驚天動地的一棍!

杰孫當場被劈的滾地葫蘆一般,轟下了比武場。

許了卻身子一晃,硬生生撐住了這一招。

杰孫一聲厲嘯,從地上彈起化為一道清光,轉瞬走的無影無蹤,顯然受創極重。再無戰斗之力。

許了的九玄真法蛻變之后,護體功力之強,比合金不壞體和玉鼎心法總綱加起來還要更強數倍,他硬接了杰孫一招五獄鎮妖魔的小半功力,雖然五臟翻騰,妖氣翻涌,不克自制,但卻毫發無傷。

許了兀自有些發懵,不敢相信,自己在沒有袖里乾坤劍的情況下,居然也贏了杰孫一招。

他自己心知肚明,剛才那一棍雖然強橫,但真正重創杰孫還是因為對方不知道他底細,氣急敗壞之下居然用來兩敗俱傷的打法,輸在了玄金妖身的強橫之下。

若是大家心平氣和,平手相斗,杰孫知道他護體神通厲害,只用鎮岳八法硬拼,磨損他的妖氣,在沒有袖里乾坤劍的情況下,勝負還未可知。

許了花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把妖氣平復了下去,他抬頭望去,路明池,李青涯和云青客三人互相望了幾眼,還是李青涯提氣喝道:“本屆論劍大典,許了獨得鰲頭,可為本門新任大師兄!”

三位長老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承認了許了的地位!

許了也頗吃驚,他可從沒想過當大師兄,但既然三位長老宣布了結果,也只能接受下來。

三位長老宣布許了成為新一屆大師兄之后,萬里飛云臺上歡聲雷動。

許了三劍敗三敵,最后又一棍破去杰孫的偷襲,硬憑功力贏了一招,而不是靠袖里乾坤劍,頓時贏得了大多數洞玄仙派弟子的愛戴,每個人都覺得許了的確夠資格成為本屆大師兄。

風于兮眼睜睜的看著許了,先擊敗了胡秀清,又擊敗了杰孫,而且兩次擊敗杰孫都只用了一招,不由得嗟吁不已,為自己連上臺的資格都沒有,生出了沮喪之意。

荀景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我們還是小瞧了許了,他根本沒有讓人撐過十輪啊!而且還是我們全部都加起來,也在他面前撐不過十輪。”

陳吉臉色十分難看,他雖然也看好許了,但卻沒有想到許了居然厲害到這個地步,就連天罡弟子都不是對手,他冷哼一聲,頗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荀景你倒是抱得好大腿!憑你跟許了在云嵐峰上的交情,今后這位新任大師兄,肯定事事都護著你了。”

荀景哈哈一笑,說道:“我還真用不著誰來護著!陳吉你想要改換門庭還來得及,不用扯上我來!”

陳吉惱怒的叫道:“我有那般沒節操嗎?我跟了胡秀清師兄,就絕對不會轉投到別的師兄門下。
coral2 發表於 2015-12-20 18:42
一百四十七、一劫一運一神通


路明池瞧著這些弟子狂喝高呼,顯然對許了這位大師兄十分愛戴,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小家伙,真的敢拼命,剛才若不是我施展法術護住了他們兩個,這兩個小東西怕是就兩敗俱傷,同歸于盡了。”

杰孫挨了許了一劍,若是光憑自身妖氣,當然早就給許了斬殺了。

路明池施展法術護住了兩人,杰孫沒有被許了一劍斬殺,卻還是受了劍氣震蕩,受傷不淺。許了卻沒有半點事兒,他也只以為是許了沒有化去妖氣,保留了天賦血脈的緣故,妖怪的身體的確比較強橫,并沒有想到他身懷七大妖策最強的九玄真法。

至于許了最后使出的棍法,三位長老反而不在意,洞玄仙派收錄的弟子,很多都習有家傳的仙道武功和仙家法術。

許了這種帶藝投師的家伙在十八仙派都是常態,三位長老誰也沒想去追究他棍法的來歷。

許了手拎黑黝黝的鐵棍,游目四顧,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就贏了。

他舉起粗長沉重的鐵棒,想了想,又把此物收了起來,沖著臺下高呼的同門大力揮手,盡量做出“親民姿態”,他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不但贏了,還成為了洞玄仙派的大師兄。

許了緩步走下比武場的時候,已經有十余人簇擁了上來,你一言我一句,各種吹捧和馬屁滾滾如潮,說的許了自己都不好意思。

實際上,跟許了比較熟的那幾個人都沒有湊上去,這種明顯抱大腿的行為,這些自負優秀的弟子根本做不出來。

許了雖然經歷過些事情,但畢竟沒受過這種被人吹捧的場面,不由得微微有些飄飄欲仙,很有些自己已經成了“星宿老仙”的感覺,直到他在簇擁自己的人群里,發現了楊寒。這才頂門一涼,清醒了下來。

許了伸手把這些人拂開,走去了荀景和陳吉那邊。他覺得自己很需要跟幾個妥帖人在一起想一會兒“靜靜”。

荀景咧嘴一笑,拍了拍許了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么,但眼神里頗有喜意。

陳吉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情緒放松不少。

任靈萱瞧了許了一眼,但卻沒有也簇擁上去,而是甜甜一笑,虛空踏步,宛如足下有層層無形臺階,托著她走上了比武場。

任靈萱站在比武場上。隨手一甩。就有一頭宛如冰雪般透明的短劍,夾在指掌間,這口短劍實在太短了,幾乎沒有比鉛筆長多少,精致秀美,完全不像是能用來比武的東西。

任靈萱一上場,英薔就感應到了這股針對自己的洶洶戰意,她也不用任靈萱邀請,就雙臂一抬。輕飄飄的飛上了半空,纖纖五指一抓,就有一口長劍握在了手中,這口長劍古拙寬大,更像是戰場上兵刃。

任靈萱輕輕一笑,喝道:“大師兄已經決定了出來,我們也把大師姐誰屬定下來吧!就讓我的玲瓏斬碎你的虛空,讓大師姐的位子也換一個人罷。”

英薔清嘯一聲,喝道:“手下敗將,何談言勇!”

英薔雖然是大師姐。但也很少這么咄咄逼人,今天她特意挑了一套暗紅色的獵裝,緊身的馬甲,搭配長褲,馬靴,頭發仍舊編成長辮,盤繞在天鵝般優美的長頸上,英姿颯爽,殺氣騰騰。

任靈萱卻換了一套裙裝,應該某種妖怪世家的傳統武斗裝,雖然長裙飄飄,姿態若仙,但卻十分利落,很適合跑跳躥蹦。

英薔掌中長劍“虛空”往下一壓,頓時生出了六個無形氣流漩渦,這口長劍似有操縱虛空之能,無形氣流漩渦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粉碎。

任靈萱掌中短劍“玲瓏”隨意點戳,瞬息間連刺一百零八記,劍光交織成網,無形氣流漩渦才一接近,就被一股力量化于無形。

許了見識不多,瞧不出來兩人用的什么劍法,但身邊的荀景卻低呼了一聲,叫道:“大師姐的英家祖傳劫虛劍法越發高妙,任靈萱師姐的家傳相思劍法也超乎想像,這一場比武可有趣的緊了。”

許了忍不住問道:“劫虛劍法和相思劍法都是什么功夫?”

荀景微微一笑,說道:“英家和任家都是七大純血世家之一,自然有祖傳的功夫。”

“劫虛劍法最能招來劫數,也最能化解劫數,號稱:一劫一運一神通!修習此門劍法,每次遭遇劫數,并且化解,就能感悟一門天賦血脈神通,端的了得,威能不在本門的三部劍經之下。”

“相思劍法以情入劍,拔劍斬情,須得傾心愛上某人,然后再拔劍斬情絲,破去心中執障。追求的是玄之又玄的無上境界,是最深邃的精神秘法。有詩云:素手青梅種紅豆,郎情妾意兩相依。一劍玲瓏斬恩愛,入骨相思君不知?”

許了聽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訕笑說道:“這兩門劍法怎么聽起來都十分邪門?虧得本門劍法沒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法門,只須按部就班,就能修煉有成!”

荀景瞧了許了一眼,陳吉也瞧了許了一眼,然后附近每個人都瞧了許了一眼……

許了幾乎在每個人的眼神里,都讀出來一句話:“你丫不裝逼能死嗎?”

許了想起自己學劍以來進境迅速,不但沒幾個月就把十二劍關突破,還練成了袖里乾坤劍,并不覺得自己有說錯話。洞玄仙派的劍法,的確是按部就班“很容易練成”,但是瞧這些同門的眼神,這位淳樸的少年還是明智的決定不裝這個逼了。

許了嘿嘿傻笑數聲,倒也頗緩和氣氛,大家都不在瞧他,繼續關注比武場上英薔和任靈萱的比武爭鋒。

許了瞧了一會兒,就覺得沒甚意思,在他想來,不管對手多厲害,把所有的劍氣都發出去轟他娘,自然便贏了,若是幾千道劍氣都干不掉,輸也輸的痛快,哪里有這么不耐煩?他左顧右盼了幾眼,見左右無人關注,就悄悄的溜了……

英薔和任靈萱的劍術都十分出色,英薔以劫數入劍,每一劍都生出虛無之氣,無形無相無色,萬物皆滅。

任靈萱以玲瓏小劍為筆鋒,每一招都宛如最出色的山水畫卷,每一劍都能生出山水青青,風光如畫的玄妙,盡管英薔的劫虛劍法威力強橫,卻也盡能接的住!

兩人惡斗百余招,一時間也不分上下,洞玄仙派眾弟子被兩位師姐的比武斗劍吸引,也沒有人注意到“大師兄”已經溜走了。

許了偷偷下了萬里飛云臺,走出不遠,就見到一個軒昂的男子傲然走來,舉手投足間充滿自信,正是“原大師兄”白仙嵇!
coral2 發表於 2015-12-20 18:47
一百四十八、前大師兄

許了認識這位“前大師兄”,上一次白仙嵇主持洗髓池,白秋練化去妖氣的時候,他也在場。白仙嵇也識得許了,只不過許了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普通弟子,他并沒有太多關注,只是隱約記得名字。

白仙嵇看到許了從萬里飛云臺上下來,也并沒有覺得奇怪,他只以為許了上去比武輸了,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觀看論劍大典,這種弟子每一屆都有甚多,對他來說已經不足為奇。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白仙嵇忽然想起一事兒,叫住了許了,問道:“現在已經比武了幾場?”

許了本想偷偷的溜過去,他現在雖然是“大師兄”了,但是見到了白仙嵇卻微覺有些不好意思,并不想耀武揚威。但被白仙嵇叫住,他也沒奈何,只能答道:“一共比了四場,如今是兩位師姐在斗劍!”

許了可沒說謊,他跟風飛黃,胡秀清,杰孫斗了三場,現在是英薔跟任靈萱在比武斗劍,加起來的確是四場。

白仙嵇聽在耳朵里,不由得大為放心,暗暗忖道:“我為了閉關修煉,把袖里乾坤劍再推高一層境界,晚來了幾個時辰,本來還有些擔心,萬一胡秀清和杰孫師弟按耐不住已經上去比武。雖然幾百年都沒有人因為來得遲了,無法參與論劍大典的事情,但終究有此可能,既然只比試了四場,我來的絕對不晚。為了把袖里乾坤劍的威力推上一層,我此次閉關還是頗為值得!”

白仙嵇信心滿滿,放過了許了,繼續向萬里飛云臺上走去。

許了吐了口氣,剛才他深覺“壓力山大”,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白仙嵇說:“你現在上去已經沒用了,我已經成為了本屆論劍大典的大師兄。”

許了暗暗忖道:“這么掃人面子的勾當,還是讓別人去做吧!我還是回去洞府,先把損耗的劍氣補充圓滿再說。”

白仙嵇健步如飛,到了萬里飛云臺下。就一催罡氣,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當他點塵不驚的落在比武場外,卻驚訝的發現上面不是兩位無名的女弟子在比武,居然是英薔在跟任靈萱斗劍。

白仙嵇心里微微一緊。但隨即就暗笑一聲,心道:“女弟子里,只有任靈萱師妹有資格挑戰英薔師妹,兩人提前斗劍倒也不足為奇。男弟子里,夠資格挑戰我的還有四人。怎么也不可能只三場就分出來勝負。”

白仙嵇忽然出現,大多數弟子都還未覺察,他們被臺上比武的兩位師姐精妙劍法,如仙身姿吸引,但也有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前大師兄”的出現。

風于兮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尷尬的迎了上去。

白仙嵇招了招手,氣度雍容,舉止也沉穩異常,他以為風于兮是擔心自己,還特意淡淡的一笑。用不算太大,但修為稍高之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風于兮師弟!你不必擔心為兄。我閉關近月,已經把袖里乾坤劍推高了一層,已能一口氣發出一百零三道劍光,比上次論劍大典一口氣發出七十二道劍光進步甚多,就算其余幾位師兄,劍術也甚了得,我一樣有把握贏得此戰。”

風于兮若是手腳快些,恨不得幫“前大師兄”把嘴捂上,但是他畢竟沒有那種本事。也只能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師兄!且收聲,我們去一旁說話。”

白仙嵇笑道:“我又需要隱瞞什么了?”

這一句白仙嵇說的就更大聲了些,附近聽到的人更多,但瞧向他的古怪眼神也多了無數。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位“前大師兄”提起,他已經是“過氣王紅”了。

風于兮也擔心,若是當眾說明,許了已經一劍一場連敗三人,已經爭得了大師兄之位,白仙嵇會非常尷尬。只能連連暗示,昔日這位“前大師兄”莫要丟太多的臉面。

白仙嵇畢竟不是傻瓜,他也發現周圍的人眼色不對,就任由風于兮把他扯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風于兮師弟!究竟怎么回事兒?為何你也怪怪的,其他師弟們也怪怪的?難道出了什么大事兒?”

白仙嵇還特意掃了一眼三位長老,三位長老各守其位,護持比武場,也不像出了甚么事兒的樣子。

風于兮苦笑一聲道:“剛才有個叫許了的……”

白仙嵇點了點頭,說道:“我來的時候,見到了許了溜出比武場。他怎么了?難道是輸的太慘,丟了什么特別大的臉面不成?”

風于兮連連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他并不曾輸,就只是……”

白仙嵇更奇怪了,問道:“難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跟我有些關聯,所以大家瞧我,眼神就這般奇怪?”

風于兮實在不忍心,但憋了又憋,最后還是把實話說了:“剛才許了連勝三場,已經成了本屆論劍大典的魁首,新一代的大師兄!”

白仙嵇微微一愣,不由得啞然失笑,說道:“就算這位許了師弟劍術通天,總也要連勝四場才成。本門除了我之外,可是還有四位男性的天罡弟子,風于兮師弟你這等玩笑是什么意思?”

風于兮苦著臉說道:“許了第一場勝了我弟弟風飛黃!”

白仙嵇點了點頭,說道:“也算他不俗,你弟弟劍術可算本門出色人物,就算我贏他,不用功力壓制,不用袖里乾坤劍,也得一二十招。”

白仙嵇自覺風度翩翩,并不會因為風飛黃功力太低,就瞧他不起,還自承純以劍術,贏風飛黃要有些招數,但卻忽然感覺周圍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了。

他微覺不妙,不敢再開口打斷風于兮,只把眼神暗示,讓他趕緊說完。

風于兮臉色已經比苦瓜還苦,匆忙說道:“第二場他贏了胡秀清,第三場他贏了杰孫,其余兩位師兄沒敢上場,您又沒來,所以三位長老已經判定他贏得本次論劍大典的魁首,成為了新的大師兄!”

白仙嵇哎呀一聲,游目四顧,瞧了周圍所有人的眼色,終于相信風于兮不是騙他,臉色就是微微一變,眼前黑乎乎的,險些氣暈了過去……
coral2 發表於 2015-12-21 13:16
一百四十九、霜打的白仙嵇

白仙嵇強催真氣,緩解了心頭急火,臉色鐵青,拉著風于兮下了萬里飛云臺,找了沒人的地方,才壓低了聲音問道:“許了才拜入本門應該沒多久吧?能贏風飛黃已經算的奇跡,為何居然還能勝過胡秀清和杰孫?”

風于兮訕訕的說道:“此人也修煉了袖里乾坤劍!”

白仙嵇驚道:“怎么可能?想要修煉本門三經六絕藝,須得把十二劍關通過,還得十二劍芒歸一氣,原本就只有我和胡秀清,英薔師妹能做到,他是怎么做成?就算他通過了十二劍關,又能把十二劍芒練成一道劍氣,又如何在短短時日把袖里乾坤劍練成?當初我也是閉關七年光陰,才能把袖里乾坤劍修煉的略有小成。”

風于兮頓時不知道怎么說,他也無法想像,許了究竟是怎么做到。

兩人相對發呆了片刻,白仙嵇也只能長嘆一聲,說道:“這卻是怪我了!若是我不是想把袖里乾坤劍威力再提升幾分,早一步趕來,本門大師兄之位絕逃不脫我手。我就不信許了才修煉幾日,就能比我的袖里乾坤劍造詣更深。”

風于兮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叫道:“他的袖里乾坤劍修為未必更深,但卻能把數千道劍氣一口氣逼出來,胡秀清和杰孫就是慘敗在這一招之下,連一招都沒能撐過去。”

白仙嵇頓時就變得猶如霜打的蛤蟆,呆若木雞,半晌才喃喃自語道:“這卻怎么可能?這卻怎么可能……”

白仙嵇是修煉過袖里乾坤劍的人,自然知道想要多逼出一道劍氣,有多么艱難,他此番閉關甚久。也才多逼出十余道劍氣。甚至白仙嵇都覺得,自己已經把袖里乾坤劍修煉到了天罡士境界的極致,除非能夠再有突破。踏入大衍士的層次,已經很難再把袖里乾坤劍更進一步。

白仙嵇并不知道。許了把所有的劍氣逼空,現在就連一道劍氣都發的勉強。若是他來的早一點,憑著袖里乾坤劍的修為,幾乎可以把許了吊著打。玄金妖身對付遠程火力并無擅長,百余道劍氣一波一波的轟,足可以把許了轟出翔來。要是他知道這一點,此刻就算捶胸頓足都不足以表達那股悔恨。

許了施施然回到了自己洞府,過沒的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他開了洞府,卻見到王超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拱了拱手,說道:“許了師兄!你沒有繼續觀瞧論劍大典,真是個遺憾。”

許了此時已經知道,他剛才被此人騙了,但也說不上生氣,隨口問道:“不知道大師姐花落誰人?”

王超答道:“還是英薔表姐更勝一籌,擊敗了任靈萱。捍衛了大師姐的寶座。”

許了頗為可惜,他跟英薔的關系甚淡,倒是跟任靈萱稍微親近一些。自然有些偏向,很想任靈萱能夠挑戰成功。

王超察言觀色,似乎知道許了在想什么,笑瞇瞇的說道:“十八仙派每年都有一場內部比武,每家仙派的名目都不盡相同,我們洞玄仙派就是論劍大典了,以此比武定奪大師兄和大師姐的位子!”

許了微微驚訝,問道:“這又跟我有甚關系?”

王超一笑說道:“內部比武之后就是十八仙派的大師兄和大師姐湊到一起的龍華會。誰若能夠在龍華會上大出風頭,才是新生代最強。此前我們洞玄仙派人才凋零,幾次都鎩羽而歸。”

許了微微吃驚。問道:“大師兄那么強的人物,居然在龍華會上也沒取得什么成績嗎?”

許了自己也修煉了袖里乾坤劍。自然知道這一門絕藝的強橫,在他想來白仙嵇已經是天罡道士,縱然不能一次性谷催千余道劍光,但總也該比自己強才對,若是連這前大師兄都不能占得鰲頭,自己肯定也是不成。

王超哈哈一笑,說道:“大師兄的袖里乾坤劍雖然能多發幾道劍氣,但終究并不是天下無敵,連續兩屆龍華會都輸在了神話的蘇斬手下。蘇斬一手九元算經,鬼神莫測,算得上新生代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許了聽得蘇斬的名字,不由得微微動容,他還記得自己的九元算經,還是蔣真以他名義送來,雖然后來他并沒有拜入神話,但仍舊頗領這份情。

許了有心想要問一句,十八仙派新生代究竟誰人最強,但一想到自己才是九級妖士,不由得十分沮喪,心道:“不成妖王,終究還是差了一籌,洞玄仙派內還能耀武揚威,龍華會上都是絕代天才,憑了一手袖里乾坤劍,就未必能到處吃的開了。”

許了也自知短板,他功力不足,積蓄的劍氣最多也就能正面轟敗七八個胡秀清那個級數的對手,再多就“存貨告罄”了。

許了能連勝三場,除了風飛黃是被他壓著揍,主要還是因為胡秀清和杰孫都不了解他的底細,若是胡秀清和杰孫知道他的袖里乾坤劍法這么“猛”,不正面硬抗,施展身法游斗,他還真未必就一定能贏。

袖里乾坤劍雖然厲害,但也須得對手不曾防備,讓他輸出最大功率,若是對手有了準備,不跟他硬碰硬,再強的招數打不到人也是枉然。

王超見許了似乎半點也不興奮,不由得微生奇怪,轉過了話題,不再提及龍華會,而是笑呵呵的說道:“許了師兄!你許還不知道,成為本門大師兄有許多便利之處,其中一項就是可以執掌清虛洞天,還可以去領一件護身的法寶,本門典籍浩如煙海,除了三經六絕藝之外,尚有熟悉秘法傳承,你如今也有資格去學兩門秘法。”

“雖然退下大師兄的位子,就要卸去清虛洞天的大部分權限,但始終會保留一些,日后可以隨意出入清虛洞天,不似別的弟子,一旦離開本門,想要再回來就千難萬難。領到的護身法寶若是大衍級數,就要交還,換一件天罡級數的法寶,但若是天罡級數的法寶,就可以自行留下。學到的秘法更是可以傳承后代,不受門規限制。”

許了大吃一驚,還未有想到,洞玄仙派的大師兄居然還有這等特權。
coral2 發表於 2015-12-21 13:34
一百五十、威儀


王超見許了如此,自告奮勇,要帶他去觀潮樓領取大師兄的“威儀”!

許了也是心下好奇,想著自己也沒什么事兒,就跟著他去了。兩人并肩走至了觀潮樓,卻見云青客,李青涯,路明池都在樓前,似乎在商議什么,見到了許了,這三位長老一起住嘴,臉上的表情都頗古怪。

不等許了開口,云青客就咳嗽一聲,說道:“按照本門規矩,你身為大師兄可以領得一套威儀。只是你并非本門弟子,乃是萬妖會的進修弟子,所以我們三人商討決定,扣下你執掌清虛洞天的權限,把本該領的護身法寶提為大衍級數,而且不必歸還,作為補償!其他威儀不變,你覺得如何?”

許了對清虛洞天的執掌權限,倒也沒什么特殊要求,倒是聽說可以護身法寶提升為大衍級數,日后也不必歸還,更換天罡級數的法寶,不由得喜不自勝,連聲答道:“如此甚好!”

云青客這才松了一口氣,沖他一招手,說道:“你且跟我進來!”他又瞧了一眼王超,搖了搖頭,嘆息道:“你怎么還是這般沒出息?已經連續其次論劍大典都沒參與了罷?”

王超笑嘻嘻的說道:“反正也贏不了大師兄,我又何必上去丟那個人!”

云青客搖了搖頭,頗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你天資驚人!若是肯努力修煉,必然會大放異彩,不輸給白仙嵇,胡秀清之流,但偏偏自甘墮落,本門七大天罡弟子就數你不成器。聽說你最近還弄個馬甲,自號半只青蛙,去寫網上寫了一本什么《鋼鐵雄心之艦男穿越記》,如今成績撲街了罷?”

王超笑嘻嘻的說道:“這本書成績也還可以。哪里有撲街!我絕非半只青蛙!云長老勿要輕信謠言。”

云青客拂袖而去,顯然對他失望到了極點,許了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相貌堂堂。英武過人,但卻十分憊賴,看起來各種沒出息的家伙,居然也是七大天罡弟子之一。

他挑了個大拇指,想了想又換成了中指。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天罡弟子。”

王超只做沒看到,沖著三位長老拱了拱手,就揚長去了。

李青涯也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他有大好前途,卻偏偏荒擲,整天的游手好閑,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明池搖了搖頭,顯然已經懶得說此人,淡淡的說道:“我去把本屆論劍大典的事情,稟報大長老。你們陪許了去挑選威儀罷!”說罷,這位長老就施施然去了。

李青涯也找了一個借口,把事情都丟給了云青客,也悠然自得的走了。

云青客倒是很認命,帶了許了,晃悠悠的進了觀潮樓。

觀潮樓內別有洞天,地域廣大不說,到處都是亭臺樓閣,跟清虛洞天那種散養的狀態,到處都是原生態的情況截然不同。

云青客給許了介紹道:“觀潮樓乃是本門根本重地。本門的劍潭,洗髓池等寶物,平時盡在此樓深處。我先帶你去取一套威儀,然后再去挑選法寶和兩門秘法吧!”

許了也不知道什么是威儀。他跟著云青客在觀潮樓內繞了七八十個圈,走了有五六個小時,這才到了一座黑色宮殿之前。

云青客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訣,不過一會兒,就有一道金光飛出,把十八張各色錦帕丟落下來。

云青客招呼許了。說道:“你且在每張錦帕上灑一滴鮮血。”

許了依言而行,待得十八滴玄金妖血撒過,十八張錦帕就化為一車輦,一傘蓋,兩靈獸,七名童子,七名侍女,各捧金盆玉碟站立左右。

因為有過滴血烙印,許了立刻就知道了三位長老說的“威儀”是什么東西。

洞玄仙派是上古天庭的傳承,故而還保留了許多故老傳統,作為洞玄仙派大師兄出行時自然就有些儀仗。

車輦傘蓋,拉車的靈獸,也只算最基本的配置。那七對仙童和侍女都相當于黃巾力士一般的存在,實力也大略等于九級妖士,不過他們日常的主要工作是用來替許了辟塵,催雨,呼風,送暖,掌燈,捧果……

許了若是熱了,自然有呼風的童子鼓送清風徐來;許了若是冷了,自然有送暖的童子釋放初陽溫火符提升溫度;若是許了干燥了,就有催雨的童子生出一團煙雨;若是許了覺得天色黯淡,自然有掌燈的童子撥亮光明……

盡管這些車輦傘蓋靈獸童子侍女都是法寶所化,但靈性生動,足能服侍主人,甚至有些年久的錦帕童子,青巾侍女年候老熟,已經有了自己的靈識,成了精怪,智慧比普通的同類更高。

云青客一指這隊儀仗,對許了說道:“這就是你應得的威儀了。雖然本門規矩如此,成為了大師兄就能來領一套,但也并不提倡這種豪奢**的行為,畢竟跟修道之士的風范不符。”

云青客給許了領了威儀之后,就帶他去了附近一座青色大殿,領了五千“符錢”。這些符錢每一枚都靈光四射,霞彩熠熠,分成十八種類,各有不同款式。

云青客給許了介紹道:“本來我們修行之士,流通的貨幣便是符錢,一枚符錢內蘊一道法術,扔出去就能使用,頗為便利。只是煉制符錢消耗的法力,大約等若使出同樣一道法術的十倍法力,故而各大仙派煉制的也極少,后來社會發展,人工靈識技術蓬勃,符錢就給時幣取代,如今已經見不到人用了。”

“原本這些符錢是給門下大弟子手頭寬裕,買些東西,現在卻成了一道護身的手段。”

云青客言下之意,頗為嗟吁,許了卻已經喜到心翻,這五千符錢就等于五千道法術,遇到強敵,走投無路之際,甚至有機會反殺。

云青客交代了威儀和符錢,就帶了許了直奔一座三十六層的黑色高樓,古意盎然,屋檐上有飛龍走獸,各色靈禽。

兩人接近了這座黑樓,就有一道光華閃過,浮現出來十六尊背上掛劍的道人!
coral2 發表於 2015-12-21 13:38
一百五十一、挑花眼

云青客捏了一個法訣,這十六尊掛劍道人就又復隱去,他頗有些自豪的說道:“這里便是我們洞玄仙派的玄天多寶樓!這十六位玄天道兵,每一位都有大衍士級數的實力,等閑人物不能逾越雷池半步。

許了若是沒有見識過石嘰的黃巾力士,還真不容易理解啥叫道兵,他頗為艷羨的心道:“若是我有十六位大衍級數的玄天道兵,根本也不用害怕孫仲虎了。也不用十六位,只要有一位,我就能把他打的親媽都不認得。”

許了之所以來洞玄仙派進修,也有小半原因是想要躲避孫仲虎的尋仇。

孫仲虎修成了六魔訣,煉就妖魔真身,實力強橫過他不知多少倍,若是真的一門心思要殺他,許了還真沒什么保命的辦法,就算有萬妖會罩著也不頂用,唯一的辦法還是自身變得厲害起來。

云青客帶了許了,進了玄天多寶樓,直接帶了他上第十四層,對他說道:“其他樓層你不能去,這一層的法寶盡可隨便挑選,但記得只能選一件。”

玄天多寶樓的十四層,有數十塊透明的水晶,每一塊水晶都封印了一件寶物,許了湊近了去,水晶上浮現出來該寶物的名字,來歷,功能,祭煉法訣……各種資料詳盡備至。

許了倒也看過甚多網絡小說,很多主角發家致富就是因為在門派的藏寶閣里撿到了一件無人問津,但卻來頭奇大,妙用無窮的寶物,從此開啟了人生的金手指,一路上升級爽的不要不要的。

洞玄仙派的玄天多寶樓,卻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人家收藏的寶貝,沒有一件是來歷不明,甚至連祭煉的材料和手法都有。看了這些法寶的資料,如果不差那點功力。也不差那點材料,祭煉個幾百年,甚至都能祭煉出一件來。

當然許了還是差那點功力,也很差那點材料。大衍士級數的法寶,沒有凝練開大衍脈的功力,絕對沒有辦法著手祭煉,連大衍士級數的法術都練不成,怎么能給法寶上烙印法力?

許了繞了一圈。簡直目迷五色,第十四層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艘龍船,分有十八層,能容納數千人,若是原樣放開,噸位絕對不輸給全球任何一艘超級游輪,設施豪奢更是難以想象,就算地球上最先進的航海設備也難以望其項背。

只不過許了更需要戰斗系的法寶,這種奢侈系的寶物,對他來說沒得鳥用。

第二件讓許了關注的法寶是一卷畫軸。上面有一十八個神仙,個個神采飛揚,栩栩如生。這一卷畫軸上的神仙,只要催動法力,就能從畫面上走下來,化身一十八名道兵,雖然每一名道兵都只有天罡道士的級數,但威力也算極不俗。

唯一讓許了沮喪的是,催動這卷畫軸所需法力,實在太過浩瀚。他才是九級妖士,給一名畫上的神仙道兵補充法力,也得十多天,這十八名神仙道兵。他不吃不喝干上大半年,才能盡數補充圓滿。

許了繞了幾圈,又看上了另外一件寶物,這件寶物倒是簡簡單單,就是一口連鞘的長劍,這口長劍的品級比他的靈狐還要高上兩個級數。是一口實打實的大衍士級數的靈兵,但許了試著將之取出,卻遭到了這口靈兵的抵觸。

這種級別的靈兵,不得其認可,根本無法駕馭,許了試了幾次,甚至就連袖里乾坤劍和誅魔劍訣都使出來了,但這口靈兵只有愈發的抵觸。

還是旁觀的云青客看不過去了,給他解釋道:“這口靈兵是上古時,一家被洞玄仙派滅了門的小門派的鎮派之寶,所以極端抵觸本門的法力。你修為不俗,本門的劍訣修煉的精深,它絕對不會認你為主。”

許了這才怏怏的放棄,轉了幾圈,比較了幾回,才挑中的第四件寶物。

這件寶物黑沉沉的是一根鐵棒也無別的威能,就是本身重量會隨主人心意變化,可以極沉重,如山如巒,也可以輕如燈草,柔若飄絮,重量可以在十八萬公斤和三點五克之間波動。

這件寶物實在太合適九玄真法了,但唯一讓許了之前不曾選他的原因就是,這件寶物并不能迅速的提升他的實力。

許了也并不缺武器,而且他拜入了洞玄仙派之后,也開始轉修劍法,如今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劍修。

所以他對這種重型武器,天然沒有好感,他用九玄真法抽取妖氣化現的鐵棒,一樣威力無窮,也不見得就差過這件鐵棒了。

許了摩梭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暫且看看其他寶物再說,實在沒有選擇,再來選這件寶物不遲。

許了繞了幾圈,又看過了一套三十六口青虹飛刀。

這套飛刀可以布成陣法,還能合璧,若是落在大衍士級數的劍修手里,甚至能單打獨斗七八個同級數的敵人。

只是這套青虹飛刀許了根本用不起來,他有袖里乾坤劍了,憑這套劍法也能做到這種程度,跟這套飛刀的妙用重合。

許了再去看了一包袱捆仙索,這套法寶倒是合他使用,此物最能捆縛敵人。也不須什么法力,只要用法訣祭出去,就能破去敵人的護身法術,把敵人捆縛起來,還能順帶鎮壓敵人的一身法力,就算敵人精通變化,一旦被捆縛上來也絕掙扎不脫。

一包袱捆仙索有十八根,不拘是單打獨斗,還是混戰群戰,都能混水摸魚。

如果不是玉鼎心法里,也有一門法訣,能憑空變化鎮魔鎖一條,許了選這包袱捆仙索絕對不帶猶豫的。

許了再繞了幾圈,又復在一塊拳頭大小的水晶面前站定,這塊水晶里封印了一套戰甲,雖然縮小到只有指頭大小,但仍舊黃金燦爛,威風凜凜。

正因為這件法寶實在太小,許了開始才沒有注意到,當他伸手觸點,查看這套黃金戰甲的資料時,卻不由得一愣,因為這套黃金戰甲很有點像網絡小說里主角專用“撿漏”款。

資料上就只有名字——黃金鎖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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