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一千零一個辦法
妖怪和修行者,還有普通人類共處一個世界,互相間的影響和滲透不可避免。
萬妖會也有開發各種科技產品,十八仙派也並不禁止門人弟子使用現代的科技設備,西方的隱宗流派對科技的依賴更深,黑暗法庭甚至開啟了禁忌的人體研究。
西方隱宗流派也並不向萬妖會這樣,非常講究“純粹”,把妖怪和人類修行者區分的很厲害,他們並不介意組織成員都修煉的什麼。
尤其是黑暗法庭這種並不是以“聖光”為主修的組織,成員修煉妖氣,靈氣的也不少。
他們的人體研究主攻方向,其中一項課題就是如何把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
妖怪界認為:自從古至今,妖怪就跟人類生活在一起,並互相通婚,所以一部分人類體內潛藏著妖怪的遺傳基因。有切實的科學調查數據表明,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類擁有妖怪的基因。人類修行界認為:人類起源於上古妖族,根本沒有血統純淨的純人類,只是大部分人類的異種基因潛藏的特別深,現有的法術和科學手段都無法檢測出來,也的確有各種實例支持這種說法。
不管是根據兩種主流理論的哪一種,總之把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理論根據並沒有問題。
黑暗法庭的這種研究,除了西方隱宗流派中,非常強調人權的組織會出手干涉,不管是四大軍團,還是萬妖會都很樂見其成,畢竟妖怪人口增加一直都是個難題。
至於十八仙派,根本就不會去管外面的事兒。
所以黑暗法庭在幾百年的研究中,漸漸取得了突破性成果,已經能夠做到把一部分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儘管這種強行轉化的妖怪,比起天生血脈覺醒的妖怪差之甚遠,幾乎都是連妖核都不能凝聚的五級血脈。
顏色雪是黑暗法庭的一項“研究成果”,她也是罕有的幾個突破了四級血脈的人造妖怪。
所以黑暗法庭在顏色雪覺醒了意誌之後。不惜派出了黑暗魔法師追殺。就算進入萬妖會的地盤也不肯放棄。
許了搖了搖頭,他從龍七兒提供的資料裡得知了顏色雪的來歷,這個女孩子本來身患絕症,是黑暗法庭徵調的一批試驗體中的一員。但在人體妖化的過程中,大多數試驗體都死去了。只有極少一部分活了下來。
顏色雪也因為這種人生經歷,把黑暗法庭當成了世上最強大,最邪惡的勢力。認定其勢力龐大,無可抗衡。
龍七兒淡淡的說道:“崔盈曾遊歷歐洲。跟黑暗法庭有過幾次沖突,很是讓那邊吃了虧頭,所以在黑暗法庭內頗有名聲。當然都是負面的!我猜測她是想要跟崔盈求助……”
顏色雪止不住的驚叫起來,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大叫道:“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是黑暗法庭的奸細!我不會落到你們手裡……”
在許了和白秋練,龍七兒無奈的眼神裡,顏色雪宛如一頭雌豹。雙手一翻,亮出了兩根精鋼短棍,雙棍互相一擊,居然生出耀眼的強光和悶雷般的轟鳴。
耀光和轟鳴漸漸消散,顏色雪卻不見了!
許了忍不住搖了搖頭,衝著龍七兒問道:“這小傻妞真土鱉!”
龍七兒仍舊是雲淡風輕,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這件事已經歸你管了!你來解決黑暗法庭和這個試驗體的事情吧!”
她隨手按動遙控鑰匙,拉開了附近停的一輛銀色跑車,把整個嬌軀都鑽了進去,幾秒鐘之後就駕車揚長而去。
許瞭望著龍七兒消失的跑車影子,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土鱉妞兒,大概覺得黑暗法庭做的事情,會讓人類滅絕,讓世界上都是各種怪物吧?”
白秋練點了點頭,她扑哧一笑,說道:“也許她就是生化危機系列的電影看多了。”
許了自言自語道:“也沒準是遊戲玩多了呢?”
白秋練掩口而笑,說道:“接下來,你想要怎麼辦?”
許了冷冷的說道:“當然是涼拌!黑暗法庭的傢伙居然敢對我出手,這件事兒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先去找黑暗法庭的人問罪,瞧不順眼,就順手殺了,反正這個鍋萬妖會肯定背!”
白秋練又問道:“那顏色雪呢?”
許了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交給崔盈姐姐啊!這種腦子裡有油的傢伙,難道你想去接手不成?”
白秋練俏臉上,全都是繃不住的笑意,因為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不管是許了,還是白秋練,其實都沒有把顏色雪的事兒,當成什麼一回事兒。
顏色雪辛辛苦苦想要保守的秘密,在萬妖會的情報組織下,就好像超市兒裡任人購買的貨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顏色雪覺得強大無比,根本無法抗衡的“世界終極boss”,當初崔盈能憑藉一己之力挑的黑暗法庭人仰馬翻。
一個普通人面對這種情況,一定會擔憂會不會捲入一場極大的陰謀,甚至自身難保,但是對許了和白秋練來說,這就是一種“麻煩”,而不是一種“擔憂”!
白秋練動了惻隱之心,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憐,希望男朋友能出手幫忙,那是建立在許了有強大絕倫的實力,有跟各種魔人鬥智斗勇的經驗,還有玉鼎宮出身的各位師侄兒幫襯的基礎上。
莫要說黑暗法庭,就算四大軍團想要坑許了也得掂量一下,要折損幾成實力才能做到這種“地獄級難度”的任務。
有個叫阿凡提的智者曾說過:有一千個問題,就有一千零一個辦法!
遇到不同的問題,自然有不同的辦法來解決,只會用一個辦法去解決所有問題的人,可以在腦門上書寫兩個大字“蠢貨”!
白秋練一直就覺得,許了會有一千零一種辦法去解決一千的不同的問題!
儘管這件事頗為棘手,但卻仍舊在她男朋友的能力範圍之內,顏色雪在她的眼裡仍舊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