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一劍飛仙 作者:流浪的蛤蟆(已完成)

 
usb123871192 2015-10-11 19:14: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2537055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4 17:26
一劍飛仙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五)

    「爾等!去死吧!」

    許了一推臉上的面具,妖力忽然暴增,他被敵人算計,落入了十二名大衍士圍攻的陷阱,但卻仍舊怡然不懼,爆發了蓬勃的鬥志。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瀟灑,一派文士風範,他態度溫和,低吟一聲,叫道:「大魔主!你忽然落入我們這一方世界,殺伐無數,逆轉人民為妖魔,罪惡纍纍。但我等仍舊希望,能夠讓和平降臨,若是你放棄戰爭,甘願束手,我可以保證你的性命。」

    許了呵呵一笑,直接比了一個馬親王的中指!

    這個侮辱性的手勢,頓時惹怒了其餘人,一個身材雄偉,名為大日烈雄的大衍士,狂喝一聲道:「大魔主!你今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曉月兄,何必還跟他廢話?他殺了我們多少仁人義士,雙手血腥纍纍,如何能夠饒他性命!」

    許了身法忽然加速,一拳就轟中了大日烈雄的面門,兩人雖然都是同一境界,但許了這一擊,卻使用上了兩界幡變化,同時也以九元算經,推算出來這個包圍的陣勢最為薄弱之處,同時也窺破了對方的功法破綻。

    所以這一拳剛猛雄烈,但卻變化精巧內蘊,只一拳就轟爆了大日烈雄的面門。

    大日烈雄被轟中之前,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許了還沒覺得如何,就忽然感覺身外一震,自己跟天地間緊密的聯繫,以及九元算經組成的人工靈識陣列,盡皆被切斷,再無半分感應。

    他雖然算力驟然跌落了一個天壤般的等級,但卻仍舊不曾慌亂,心底也明白,自己不但落入了陷阱,被這些人包圍,還被對方準備的陣法給籠罩了。

    這卻不是他算計不周,而是這個世界也是九元算經之法構造,算力遠在他之上,故而才會生出這般變化,以算破算,給他設下陰謀。

    許了雖然不懼,但他平日裡習慣了以彌天大陣佔上風,如今落到自己被困陣法之中,也是微微心驚,他一擊之後,就發現敵人並未死去,自己被陣法挪移了攻擊力,當即抱元守一,雙手左右一分,把定海神針給取了出來。

    他進入這個世界,隨身只帶了兩件東西,戰鬥獸北冥和定海神針,如今他被困入陣法,切斷了跟天地萬物的聯繫,再也不敢託大。

    定海神針化為一根黑沉沉的鐵棒,在他身前緩緩掠過,只是一瞬間,最少有六七件兵刃跟定海針碰撞了千百次,只是誰也無法突破他這大巧不工,封鎖天地的一棒。

    許了有信心,只要一棒在手,任是什麼陣法,妖法,仙道武學,都只有硬拚一途,再也無法突破自身的防禦。

    這是九玄真法最為犀利之處,也是縱橫天地的上古兩代天帝傳承的無上秘法。

    昊天帝和翻天帝不知擊殺過多少大敵,甚至連天妖之輩,兩人手裡都有隕落,這一套九玄棒法,蘊含不知多少精妙家數,哪裡是九元算經催生出來的大衍士可破?

    許了的妖力變化萬千,施展出九玄真法最玄奧的秘法,跟十二名大衍士惡鬥。

    他雖然歷經無數大戰,但卻很少被人困住,一面以九玄真法禦敵,一面就以九元算經推演這套陣法的破綻。

    許了畢竟是九元算經修成第六章之輩,縱然沒有人工靈識陣列,仍舊是天下罕有其匹的玄機士!

    以神話的內部稱呼,修成九元算經第一章,凝練萬像天球就可被稱作天機士,如能再有突破,修成九元算經第四章,參悟五方法軌,就可以被稱作玄機士。若是還能更進一步,煉成星羅棋具,便是神機士,可以連妖神之輩都算入甕中,也只有天妖之輩才推算不得。

    只是神話如今已經沒有了神機士,玄機士就已經是門中巔峰戰力。

    許了連連推算,但卻總是欠缺了一分,直到跟十二名大衍士交手一千三百招以上,才借助九玄真法的一個變化,引發了對手的失誤,從而推算出來這座陣法的一個陣眼。

    許了想也不想,立刻就施展變化,逆轉妖力,化為搬天龍象之力,遙遙擊出一拳。

    搬天龍像一族的搬天正法,論雄渾剛猛,還在九玄真法之上,許了這一擊,跨越虛空,洞穿陣法,轟在了一名身材高大,但卻年紀老邁的大衍士身上。

    這名大衍士一橫掌中長劍,劍光如水,連續三轉,化去了許了拳力的七分,但最後仍舊給這一擊最後的三分妖力,轟傳了護身的劍光,印入了胸膛。

    這名大衍士狂噴了一口鮮血,不顧自身傷勢,勉力推動了陣勢變化,不至於讓許了乘虛而入,這才重新把陣法的破綻遮掩起來。

    許了也是暗暗佩服,這一擊,他當然不曾留守,這個年邁的大衍士卻以手中的劍術強行化去,這一套劍法縱然不如洞天劍經,但卻絕不在洞玄仙派的玄天白帝劍經和千極磁光劍經之下。

    雖然劍式柔弱,但卻以柔克剛,居然能夠承受搬天正法的狂猛一擊。

    尤其是此人鬥志頑強,身負重傷之後,居然臨危不亂,強行推動陣法,重新把自己困住。若非此人拚死推動陣法,他身為陣眼之一,稍有氣機變化滯澀,許了就能推演出來這套陣法的更多破綻,從而轟傳了大陣。

    許了這一擊,也讓這十二名大衍士各自心驚。

    他們已經覺得許了表現出來的實力,強悍莫名,簡直世間所無,就算十二名大衍士聯手,還有陣法之利,居然仍舊不能將之殺死。沒想到許了還能破陣而出,若非青天懸劍客拚死抵擋,只怕這座大陣就要被破了。

    書生模樣的大衍士,喝道:「大魔主凶橫無邊,我們不可小心大意。」這人就是此番率眾伏擊許了的主持者,也是號稱天下五劍之一的橫天劍客鹿伯碭!也是在場眾人的第一高手,這套陣法也是他設下,並且承擔了壓力最重的部分。

    十二名大衍士各自生出警惕,也都知道許了這頭大魔主果然凶狠,再也不會冒進,牢牢把許了困住陣中,就想要徹底磨滅他的妖力。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4 17:27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六)

    這些人想要把戰鬥拖入持久戰,自然是有十成把握。

    這座大陣可以鎖住天地元氣,讓許了只能不斷消耗自身妖力,不能自天地間借力,損耗了妖力也無法恢復。但是他們卻可以借助大陣之力,不斷恢復靈機,此消彼長之下,只要不是被人迅速破陣,自然是戰鬥越久,贏面就會大增。

    只可惜這些人並不清楚許了底細,許了修成九玄真法,妖力比尋常妖怪渾厚百倍,想要以陣法消耗他的妖力,最少也是數十日,乃至百日以上的苦戰方可。

    只是許了並不會如此被動,他的手一次,就摸清了這座陣法的運轉關鍵,許了本身雖然不是陣法大家,他懂得的陣法卻不少,不管是妖神經,還是玉鼎門下嫡傳,又或者天庭十大神通,本身都有陣法之妙,只是並非單純的陣法。

    許了有如此基礎,輔佐以九元算經,半日後,又復推演出來這座陣法的一處破綻,這一次他卻沒有趁機下殺手,而是彈出了一枚萬象天球。

    這枚萬象天球迅速融入這座大陣,但卻並沒有任何徵兆,圍攻許了的十二名大衍士,自然也不知道被許了切入了一手。

    許了默默推演,幾個小時後,又復彈出了一枚萬象天球!

    有了一絲突破,許了對這座大陣的瞭解就越來越多,推演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三日兩夜之後,他投出了萬象天球已經超過了百枚,對這座陣法的掌握,已經是洞悉於心。

    許了也不遲疑,清喝一聲,立刻就發動了九元算經,勾連了所有的萬象天球,只是一瞬間,這座陣法的掌握就此易手。

    許了催動陣法,反過來把這十二名大衍士困住,拎著定海神針所化的黑沉沉鐵棒喝道:「爾等已經沒甚伎倆,還是都受死吧!」

    許了鐵棒橫掃,直指大日烈雄,這一次沒有了陣法的阻擋,大日烈雄低檔不得,被他一棒就打穿了身體,當場身隕。

    許了一招得手,更不遲疑,九玄真法催運到了極限,三棒之下,就連斃三名大敵。

    他在被敵人圍攻之前,身法變化,遁破虛空,來到了青天懸劍客背後,一掌按下。青天懸劍客長劍倒背,劍光連震,想要化解這一招,但這一次許了卻沒有強攻,而是催動了覆雨翻雲化龍訣,以至大之水勢,破了青天懸劍客至柔水劍,當場把這名名震天下的劍客五臟六腑都逼入了北冥真水。

    青天懸劍客勉強運轉真氣,想要攔下許了,但是他真氣一動,全身就不住道噴射水氣,就宛如一枚人形花灑。雖然看起來可笑,但此時的青天懸劍客卻不顧一切,射出了一道劍氣,阻止了許了對橫天劍客鹿伯碭下手。

    這位天下五劍之一的成名老劍客,死的悲壯無比。

    許了擊斃了此人,忍不住吐了一口真氣,喝道:「若是爾等願意投降,我亦可以饒過你們。」

    橫天劍客鹿伯碭見到同伴慘死,怒喝道:「大魔主!你縱然有翻天覆地的手段,也不能殺滅人族之精血。」

    許了猶豫片刻,提起鐵棒,一棒就把這名大劍客給打死了。

    橫天劍客鹿伯碭一死,剩下的幾名大衍士頓時失去了抵抗之心,許了再次招攬,頓時有兩人露出猶豫之色,許了當即許下大願,不但可以饒恕他們,還是保住他們的家族門人不死,不受任何歧視。

    這兩名大衍士猶豫片刻,只能低頭投降,剩下四人雖然還想頑抗,但明顯更為顧慮,自己的族人和親朋,最後在許了的威脅利誘之下,也一一投降。

    許了當然不會就此相信了他們,而是立刻就實戰手段,將之轉化為妖怪。

    六頭妖將級數的大妖誕生,這方世界微微一震,又復生出了數名大衍士級數的強者來。許了收伏了六名妖將,心底也微微輕鬆,這一次他能夠破局,也算是佔據了先手。

    他跟十二名大衍士的戰鬥,綿延時日甚久,故而他再度觀察手下領地,居然猥瑣了五分之一,被各處強攻陷落的宮塔太多,甚至剩下的宮塔也都岌岌可危。

    許了把收伏的六名妖將派出,自己也投入了戰鬥之中,這一次伏擊雖然沒能奈何的了許了,但卻足足把他的努力逆轉了數十日。許了花費了巨量精力,這才把自己的勢力恢復了原樣。

    有了這數十日的功夫,這座城市又誕生了十餘名大衍士,許了收伏六頭妖將得來的優勢,就此被抵消殆盡。

    好在許了有此一場戰鬥,也不是沒有額外收穫,他參悟這一方世界的規則,領悟出來幾種推演戰局的定式,這些定式本身也不算奧妙,就是通過不斷的兌子,讓自己的勢力不斷擴增。

    許了領悟了定式之後,九元算經的修為隱隱又復提升一層,他連續參悟出來數十種定式,甚至漸漸明了了這些定式最為深邃的玄奧。

    許了參悟出來九元算經最深邃的法門,佔據忽然扭轉,他佔據的宮塔越來越多,年餘之後,他已經參悟出來一百零八種定式,也把佔據的宮塔擴張至十萬座以上。

    雖然這些宮塔仍舊不過佔據這座城市的極小一部分,佔據了相當於十分之一的數量,但卻讓許了見識到了曙光。

    他連番出擊,先後降服了數十名妖將,就在一切戰局都光明燦爛的時候,這座城市又復生出了變化,居然誕生了五大聯盟,每一個聯盟都擁有十萬以上的宮塔,跟原來只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的情況頓時大大不同。

    五大聯盟最強的一個,號為雄郢盟!

    雄郢盟擁有幾近四十萬座宮塔,實力幾乎相當於所有勢力的一半,更有百餘名大衍士,實力雄渾的不像話。

    剩下的四個聯盟和許了,實力都相差無幾,五大聯盟一出,戰局頓時改變,再也不是天下盡皆圍攻許了的場面,反而變成犬牙交錯,勢力盤旋之勢。

    許了也不敢再胡亂發動攻擊,因為聯合起來的宮塔聯盟,若是聯手起來,瞬息間就能平推他的勢力,跟以前散沙般的敵人,既然不同。

    他需要更多的智慧,才能算清楚戰局。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5 17:26
一劍飛仙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七)

    戰局的改變,讓許了推演出來的定式也再無所用,之前算的只是戰鬥,但此種情況,還要推算人心!

    人心難測,遠過戰鬥!

    許了橫縱連橫,搶先拉攏了兩名對手,並且把轉化妖怪之法傳遞了出去。

    這乃是陽謀,但中招卻並不難,只要急功近利,不考慮長遠,就會引入這種可以短時間提升實力的手段。

    只要妖怪增多,許了的優勢便會擴張,但總有人會覺得,自己先過得眼前這一關,總有無數辦法翻盤。

    六方勢力各有打算,這一場戰爭足足進行了數十年之久,饒是許了精通九元算經,也謀算的竭盡心力,這才在屢次大戰之中,佔據了微弱的優勢,吞併了其中一家的勢力,並且把另外一家聯盟,聯合其餘勢力打崩。

    但五大聯盟最後的三家,卻也趁機發展起來,尤其是雄郢盟,吞併的宮塔比許了還多,佔據的地盤已經超過了這座城市的一半以上。

    戰爭進入了這個階段,許了故意設計,讓出了大片地盤,勢力呈現直線下衰之兆,其餘兩家聯盟終於坐不住了,急忙聯合對方,奮力抵抗雄郢盟。

    六大勢力鏖戰的時候,這座城市很多宮塔都被打成了廢墟,再也無人進入,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很多廢棄的宮塔仍舊色做玄金,遺留了大量的萬像天球。

    待得最後的兩大聯盟和雄郢盟惡戰至至為關鍵,決定生死的一戰時,許了奇兵突出,單槍匹馬衝出了雄郢盟的大本營,斬殺了雄郢盟的大首領!

    這一戰之後,雄郢盟頓時分崩列席,勢力也四分五裂,被最後兩家聯盟趁勢鯨吞蠶食了不少勢力,但獲利最豐厚的還是許了,他不但吞下了雄郢盟的大半地盤,更一舉發動了那些廢棄的宮塔,讓整座城市,無數萬像天球一起生出輝映。

    許了的九元算經得了無數人工靈識組成的陣列之助,算力暴增了數以千百倍,在接下來的統一戰爭中,瞬息打崩了最後兩大聯盟,並且完成了整座城市的統治。

    本來許了以為,自己這就算是贏了,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完成了戰爭之後,各處宮塔迅速就掀起了反抗運動,無數反抗軍崛起,甚至這些反抗軍在政治軍事的智慧上,遠超之前的五大聯盟,雖然勢力衰弱,但卻更難對付。

    尤其是這些反抗軍,隱藏在無數人民之中,他們也不在拘泥與宮塔的爭奪,而是散入各處道路切割的方格之中,行蹤詭異,極難捕捉戰機。

    許了跟這些反抗軍鏖戰了數年,反抗軍中忽然產生了一個領袖級人物,名叫太黃極!

    此人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許了幾次抓到了太黃極的行蹤,悍然跟此人單挑,但卻屢戰不勝,太黃極不但已經是妖將巔峰,更精通無數秘法,饒是許了當年能夠橫掃十二名大衍士,但卻拿太黃極無可奈何。

    此人幾乎是跟他一樣的天才人物,所學也是仙人級功法,甚至許了都能窺破此人的功法來歷,此人學的居然是三十三天的鎮派大神通,並且是兼修數門。

    饒是許了也自負軍略戰術,政治軍事,在如此煉獄般的磨練下,已經登峰造極,絕對不輸給歷史上任何一位名將,但太黃極領導下的反抗軍,仍舊屢戰屢勝,實力在悄然擴大。

    這卻是人心向背的問題,這座城市本來都是人類,許了卻把大家都轉生成了妖怪,絕大多數人自然心懷不滿,甚至有很多被新開發出來,迅速從妖怪恢復人身之身的法門,在整座城市裡流傳,很多人甚至把這些法門修煉至,隨時可以在妖怪和人類之間轉化的境界。

    往往血脈變化,不需要一秒。

    許了想要通過血脈來甄別順民和反抗軍,也幾乎都不可能,他也不可能才去屠殺戰術,如果他開始著手屠殺,只怕這個世界很快就反彈,催生出來強大的妖帥級對手,把他轟殺至渣。

    許了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只能跟太黃極和談,太黃極也利用這次和談,爭取了一塊地盤,雙方劃分出來邊界,各自休養生息。

    許了知道,此乃是對方的緩兵之計,也是他翻盤的機會,許了在推演了數十種應對的政略之後,放棄了純妖怪化的社會,開始主動推行各種轉化血脈之法,並且承認了人類的社會地位,只要承認他的統治,人類和妖怪可以擁有一樣的政治權利。

    同時他還大力推行各種先進技術,並且把反抗軍宣揚為純潔,原始,擁有淨化心靈之力的存在,大力鼓動麾下人民去反抗軍的地盤旅遊。

    本來這座城市,就有流浪天涯的習慣,歷經接近百年的戰爭,也阻擋了好多人流浪腳步,許了的大軍和反抗軍的對峙,也讓這種流浪被侷限,但當許了推行這些開明政策,並且加強了統治,比如所有的交通方式,都必須由統一的官方部門掌握。

    許了採取的是馴化大批靈獸,傳授如意金舟變化,組成了官方的船隊,在各處宮塔之間運行,同時也指定私人的交通工具,必然要進行登記,每到一處宮塔都必須要留下記錄。

    反抗軍明知道許了此舉,會讓越來越多的人放棄戰爭,但卻也無可奈何,太黃極苦苦思索,他面前其實就兩個選擇,趁著許了還未讓人民感覺到和平的寶貴,厭倦了戰爭,趕緊發動戰爭,另外一個選擇,卻相對簡單,但卻又極為艱難。

    太黃極在苦思數百日之後,單槍匹馬找上了許了,要求單挑決定反抗軍的未來。

    許了雖然也並無十足把握,還是答應了太黃極的挑戰,雙方惡戰了三十七場,每一場都能鏖戰數十日,乃至上百日之久,每一場決戰之後,雙方都閉關苦修,然後延期再戰。

    待得十餘場戰鬥過後,許了其實就已經明白了太黃極的打算,只是他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跟太黃極不斷的決戰下去。

    雖然連續三十七場決戰,雙方都是不分勝負,但許了卻知道,勝利的天平從未有在自己這一邊過。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5 17:26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八)

    太黃極是大衍士巔峰,四十九條大衍脈全數煉開,隨時都肯能突破道人境界。

    許了卻只是妖將中流,只煉開了二十餘條大衍脈,距離妖將巔峰要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沒有漫長的時光積累,很難完成大境界上的突破。

    儘管在決戰中,許了也屢有進境,甚至還多煉開了七條大衍脈,待得三十七場戰鬥的時候,他已經煉開了整整三十條大衍脈,進境之速,還在太黃極之上,但戰鬥的天平仍舊宛如山一般壓在他的頭上。

    第三十七場決鬥之後,雙方各自閉關,許了甚至隱隱有所預感,這一次太黃極必然會突破,自己卻沒有什麼辦法跨越天關。

    他雙手一分,眼前浮現了一滴黑色的水珠,這就是戰鬥獸北冥!

    戰鬥獸北冥雖然是妖帥級數,但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只能提供兩種龍族的神通,其中操雷控電真訣還不是主修,威力太弱,若是真正的戰鬥,只有北冥真法可用。

    但問題是,以他和太黃極如今的實力,已經非是尋常妖帥能夠匹敵,就算自己使用戰鬥獸北冥,雖然可以拉平境界上的差距,但卻無法使用根本神通和妖族武學,最多只有一兩次機會,太黃極若是能夠扛過去一兩場戰鬥,就能參悟更高境界,一頭只煉開八條道脈的戰鬥獸,就未必還能壓制住此人了。

    但是許了殊無把握,能夠在動用戰鬥獸的情況下,斬殺這名大敵。

    許了平生遭遇無數大敵,也有很多修為比他更強之輩,但卻絕對無有對手像太黃極這般,也精通最頂尖的傳承,在功法上不受自己克制。

    許了默默體察天心,推演過去未來,諸般世界變化,他本來已經佔據了極大優勢,但太黃極居然還能有此手段翻盤,顯然他仍舊未能算盡一切。

    許了閉關數十日,終於到了跟太黃極決戰的日子。

    太黃極仍舊是一派灑脫,作為反抗軍的領袖,他卻顯得平易近人,非是梟雄模樣。尤其是臉上總掛著最能惹動女孩子的淺淺笑容,手邊總有一口長劍,但幾次決戰,始終都未見他拔出來過。

    太黃極見到了許了,陡然精神一振,一拍腰間長劍,喝道:「多謝大魔主屢次賜教,此番決戰,便是你我最後一次大戰,不分勝負,絕不罷手。 」

    許了輕輕一笑,持了定海神針躍上高空,黑沉沉的鐵棒一指,從容不迫的叫道:「太黃極,來罷!」

    兩人決鬥多場,已經非是初哥,當下也不答話,各自谷催妖力,太黃極腰間的長劍,一寸一寸緩緩出鞘,生出輕鳴之聲,悠揚悅耳,宛如仙界大樂。

    許了並不驚訝他以真氣催動長劍,發出飄飄仙樂的手段,但卻他太黃極腰間的長劍生出了駭然之色,這居然也是一件神兵。

    之前太黃極從不曾想要使用這口長劍,是因為這座城還未推算出來反彈的力度,但這一次,許了即將統一天下,這一方世界終於給太黃極一個極給力的支持,讓他腰間的長劍變成了神兵。

    若是之前,太黃極也拔出長劍,必然不是這麼一口絕世神兵。

    許了一壓鐵棒,看著太黃極一劍橫空,斬出萬千變化,神色再度凜然。太黃極之前所使用的三十三天正壓天庭的神通,主要是法天象地和萬化歸真,前者是是力道第一的神通,剛猛尤勝八部龍象,後者號稱一切變化神通悉具自足,最為難纏。偶爾太黃極也會運用其他妙法,但卻遮掩了來歷,許了也推算不出來。

    此時太黃極所用的劍法,竟而讓許了生出熟悉的感覺,似乎跟自己所學的某些功法,如出同源。

    許了黑沉沉鐵棒驟然翻起,宛如怪蟒,瞬息間出擊千百下,甚至有些棒法,傳出虛空,隔破兩界,已經非是物理級數的變化,經常有虛空中一棒點出,毫無徵兆,亦無軌跡。

    太黃極仍舊一劍當空,把許了的諸般棒法變化,盡數接下,手中長劍就好像變化成了千百件兵刃,浩渺無方,兩人一上手,就進入了最慘烈的戰鬥。

    許了和太黃極的身法各自展開,須臾間就巡遊週天,在無數空間跳躍變化,整座城市的上空,每一寸空間,都生出了劍棒交際的燦爛火花,清越靈音。

    許了沉下了心思,不斷催動九元算經,想要在絕境之中,推算出來一場大造化,但卻推算來去,似乎每一個結果都不甚美好。

    太黃極比前幾次戰鬥都不相同,把自己慣用的兩大神通棄而不用,所用的劍法精奇,甚至不在洞天劍經之下,但卻連許了一時間也分辨出來,推算不著,這套劍法是什麼來歷。

    三十三天十大神通,許了雖然不能盡數知道,但卻也都有脈絡,此時卻連推算都不知根基,心下越來越是惶恐。

    雖然他許了仍舊有無數手段,但卻是首次發現,自己的所有手段都不能翻盤。

    許了跟太黃極惡鬥千百招,他使出了周天妖神變,六大天妖變化使出,法術武功幾乎無窮無盡,每一招都有新的變化,每一般變化都聞所未聞,但卻仍舊壓不下太黃極的一套劍法。

    太黃極似乎胸有成竹,每一道劍法都生出一道耀眼光華,劍氣凝練,在空中久久不散,就算斬不中敵人,也凝煉虛空,給許了的身法變化,造成無窮阻礙。

    許了倒也不懼這些劍氣,這些凝聚虛空的劍氣,比起初發出之際,已經衰弱許多,他憑了護體的妖氣,就能將之撞碎,甚至還能隨手收取一兩道,以袖裡乾坤劍的手法積蓄,隨時準備給太黃極一個意外的驚喜。

    這一場惡戰,比以前的三十七場都更漫長,兩人轉瞬間就惡鬥超過了百日。

    許了幾乎把所有壓箱底的本事都使盡了,太黃極的劍法也窮盡一切後招,被許了窺破了好些奧妙,只是這一場戰鬥,其實還只算開始,許了深深知道,太黃極的最後一記大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6 18:30
一劍飛仙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九)

    太黃極長嘯一聲,忽然喝道:「大魔主,你我已經盡興,不如就讓我結束這一場戰鬥吧。」

    許了按住了定海神針,冷冷看著太黃極身上氣息驟然拔升,很快就突破了大衍士級數,踏入了道人境,甚至煉開了第一條道脈之後,仍舊未有停滯,一口煉開了九條道脈這才潛力垂盡,就如當初餘六突破,潛力也讓他煉開了七條道脈一樣。

    許了一顆心緩緩的沉了下去,本來他還有戰鬥獸北冥這個後手,但此時北冥已經用不上了,就算功侯都不如太黃極深厚,更何況北冥所能運用的功法,遠非太黃極的三十三天大神通對手。

    太黃極輕輕一喝,無數遊走虛空的劍光,本來它們只是凝滯,阻擋許了的身法變化,但此刻卻宛如游魚,一起生出變化。

    滿空魚龍舞!

    九天劍光寒!

    許了迅速就明白了一件事兒,太黃極布下的劍光才是最大的殺手,就算太黃極不突破道人境,這一招仍舊會給自己重創,此刻太黃極突破道人境界,這一招更非是自己所能抵禦。

    太黃極沒有發動之前,他怎麼都推算不出來,太黃極所用的功法真面目。

    但此刻,許了幾乎把九元算經推演到了極限,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對太黃極的劍法生出了熟悉的感覺,甚至感覺到此法跟自己同源。

    因為太黃極所用劍法,並非是劍法,而是一套驚天動地,涵蓋古今,煉化虛空,橫渡宇宙的陣法。

    也是他最熟悉,運用最多,也是最大儀仗的陣法!

    彌天大陣!

    只是這套陣法在太黃極手中使出來,跟他所學的截然不同,所以他才完全無法認出,但此刻,太黃極發動了最後的一擊,許了又焉認不出來,這套自己視為最壓箱子底的大神通?

    只是在一瞬間,許了的元神都似乎凝固!

    下一個瞬息,萬千道劍光落下,沒有給許了任何一絲逃脫的空間,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太黃極的彌天大陣造詣似乎更在許了之上,他所學的彌天大陣,精微奧妙,變化之奇異,也遠在許了所學之上。

    許了甚至在彌天大陣的諸般變化中,都找不出來對手的任何一絲破綻。

    劍光落下,許了消失無影無蹤……

    如此數以千萬的劍光,又是最頂尖的大神通,足以把任何敵人斬切至分子,乃至原子至境界。

    許了被斬的徹底湮滅,並不足為奇怪。

    但是……

    太黃極橫劍當胸,卻露出了奇異的神色,顯然並不滿意這一擊。

    他不斷扣指輕彈掌中的長劍,無數劍光自長劍中生出,一道一道,越布越廣,封鎖天地,似乎要把這一方世界全數充塞滿盈。

    以太黃極傲世這一方世界的功力,他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不管他劍光密佈有多廣,都找不出來任何一絲值得懷疑的變化。

    太黃極直到把整座城市都用劍光籠罩,才輕輕嘆息一聲,說道:「雖然我不信,你就此死去,但大魔主……就算你還未死,又如何在我的大天元訣之下重新翻生?」

    太黃極一聲清喝,收了長劍,落在地上,反抗軍呼聲雷動,但是許了的部下,卻盡皆面色如土。

    太黃極眼光緩緩掃盡所有眾人,低吟一聲,忽然拔高了聲浪,喝道:「從今日起,所有妖怪都必須修煉恢復人身的功法,若是一年之後,仍舊不能恢復人身,格殺勿論。一年之後,但有變化妖身之輩,盡數殺之,不容任何藉口。」

    太黃極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無數騷動,但是他以絕大神通,斬殺了許了,擊斃了大魔主,又有何人敢於反抗?

    許了麾下眾妖怪,幾乎人人都有修煉變化人形之法,許了不禁制統治下人妖變化,這些人惦念當初的人身,故而縱然妖身戰力更強,也會兼修人身變化,畢竟這只是一種簡單法術,入手容易。

    太黃極按住腰間長劍,一雙神目望去,無數妖怪沉默了片刻,抖了抖身子,化為了人形。

    一片片一片的妖怪變化,恢復了人類的模樣,雖然這種情況,似乎可喜可賀,但卻沒有多少妖怪和人類露出喜色,許了以懷柔之法,太黃極卻行事霸道。許了給出眾人自行選擇的權力,他統治的時候,沒有人覺得這份權力有多珍貴,甚至覺得許了若是連這點自由都不給,就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但是當太黃極逼著所有妖怪成人,不然就斬盡殺絕,這些人忽然覺得這份權力的寶貴。

    當一座接一座宮塔不斷的變化,恢復了原來古樸之色,太黃極深感滿意的時候,忽然有一座宮塔變化了數次,仍舊化為玄金之色,太黃極臉色一變,把手一按,就有一道劍光落下,頓時把這座宮塔炸成了無數碎片。

    太黃極此舉,似乎引起了連鎖反應,整座城市無數宮塔,忽然都綻放玄金色光明,沒等太黃極催動劍光斬殺,宮塔中的妖怪就都衝入了四面八方,逃出了宮塔。

    太黃極臉色更加的難看,但卻沒有繼續出劍,只是一聲號令,讓反抗軍四下出擊,絞殺那些反抗者。

    許了的部下,從原本佔據主動的大魔主軍,變成了反抗者,太黃極的反抗軍,卻成了統治者,情況變化,奇異之極。

    這一方世界,落入了無窮的征伐,太黃極雖然功法犀利,但卻不懂了九元算經,無法調動一切算力,計算精妙,所以在開始數年,他佔據了大片宮塔,但隨後就陷入了泥潭。

    不管他攻打下多少宮塔,都會被貢獻一部分領土,縱然他妖力無雙,但是卻也不能洞悉每一處角落,當初許了不能以彌天大陣煉化這座城市,太黃極也做不到,故而他無法學步許了,徹底煉化所有生靈和虛空。

    隨著太黃極陷入了苦戰,這個世界漸漸生出了變化,這個變化,幾乎沒有任何生靈能夠覺察,只除了……

    陷入了某種微妙境界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6 18:31
六百六十三、姜尚授法(十)

    許了!

    許了!

    許了!

    許了現在正陷入一種奇妙的境界!

    他曾經親自體驗到,姜尚隱遁在彌天大陣之中,自己卻找不到的奇妙,甚至他曾無數次試圖尋找藏身在彌天大陣的老師,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失望,他做過無數此推演,也運轉過不知多少次陣法,但始終一無所獲。

    只有在剛剛,面對太黃極涵蓋天地,無所不及的劍意,以及催動劍意的大天元訣,他才忽然明悟,踏出了難以想像的一步。

    此時的許了,已經化身為無窮無盡的萬像天球,他埋在這一方世界的萬像天球,以某種神秘的規律連成了一體,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姜尚說,那些不懂得如何凝練星羅棋具的人都是傻子……

    因為這一切都太簡單了!

    這就是星羅棋具!

    九元算經以遠超他算力極限的速度,在不斷推演諸般變化,甚至比他借助人工靈識陣列,還要更超出一籌,凝練星羅棋具,就能修成九元算經的第七章。

    但在這之前,許了正在重新整理九元算經的第一章!

    萬丈高樓,以平地根基為上!

    許了之前的推演算計之法,有無數的漏洞,也有無數的缺陷,更有無數不盡完善的地方,當他每次推演完善一步,九元算經第一章就會脫胎換骨。

    這非是原本他修煉的九元算經不完善,而是他之前腦力不足,根本無法體驗這套神仙武學的最高境界,故而只能以極低的層次運轉。這也是當初創下九元算經的大人物,給後來者按部就班,提升到自己的地步的機會。

    當許了把九元算經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一直推演到第六章,然後就順理成章,再做突破,把九元算經第七章推演完善,幾乎一瞬間就修成此法。

    當許了從最深深的修煉中覺醒,恢復了五感,仍舊能夠感應到無數萬像天球傳遞來的消息,他只是略作一念,這些只是胡亂擺放的萬像天球,就按照某種神秘的規律,重新擺佈,然後算力就再有一個飛躍式的突破。

    許了就好像打開了天地之門,世界之眼,玄妙之關,思維幾近無限的拔升!修成就九元算經第七章,煉就了星羅棋具,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幾乎再沒有了什麼秘密!

    許了的眼中,這座城市,已經再非是原來的模樣,有的只是無數萬像天球,按照某一個規矩不斷的運動,什麼人類,什麼妖怪,什麼太黃極,什麼宮塔,什麼城市,什麼巨藤……全都不存在,存在的只有無數的萬像天球。

    這些萬像天球就是組成這個世界最基本的粒子,微小至不可思議,它們可以推演萬事萬物,也能組成萬事萬物。

    許了在一瞬間就明白,這裡就是姜尚修成的星羅棋具,只是比自己高明了無數倍,顯然這位老師並非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弱小,他豈止不是妖帥中流,甚至妖神都未必是極限,至於是否已經無數年代都沒有出世的仙人,又或者天妖,許了根本無從揣測。

    這一方的世界變化,已經跟許了無關!

    他仍舊不願意離去,因為這是一個觀摩同樣修成九元算經,甚至可能已經修成第九章的絕代老祖,親自演示最高層次的算法。

    許了自己煉製的萬像天球,不斷滲透到各處,觀摩參演這一方星羅棋具的變化,他還加意投注了一部分經歷,放在了太黃極的身上,推演他一切有關的變化。

    也不知多久,他才忽然感應到轟隆一聲,自己脫離了這一方世界,仍舊在自己潛修的洞天之中,姜尚也仍舊含笑坐在他面前。

    「你可明了九元算經的變化?」

    許了恭恭敬敬的施禮,說道:「徒兒已經修成第七章,凝練了星羅棋具,感謝恩師教導!」

    姜尚笑了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仍自潛修去了,待你脫離此處時,我方會出現。」

    姜尚一抖袖袍,仍舊隱去不見,許了卻忍不住微微觀察這位老師,姜尚的變化,卻已經不如原來神妙難測,他可以推算出來,姜尚化為了一道玄妙之意,不停的變化。儘管他已經修成九元算經第七章,但也推算不得多久,只是稍稍放鬆,就再也找不到姜尚的痕跡。

    儘管許了仍舊能夠再次推演,但是他卻沒有繼續那麼多,因為已經毫無意義。

    許了雙手張開,掌心便有一個太黃極,他剝離了太黃極身上與自身無用的部分,很快就只剩下了一道神通種子,正是太黃極仗以斬殺自己的大天元訣!

    大天元訣!

    便是彌天大陣!

    彌天大陣,就是大天元訣,這兩套秘法本是一體,所以許了才會在太黃極使用此法的時候,生出了熟悉之感,似覺兩人的功法同出一源。

    此時他把完整的大天元訣剝離出來,再加推演,頓時明了了彌天大陣的更多變化,也明白了彌天大陣的真正面目,正是三十三天鎮壓天庭的十大神通之一大天元訣。

    此法號稱萬陣之祖,精微奧妙無以倫比。

    玉鼎老祖入魔之後,不知怎麼把這套神通又重新推演了出來,只是這位老祖畢竟被打落魔道,故而彌天大陣並不是完整的大天元訣。

    只是玉鼎老祖畢竟也非是尋常之輩,推演出來許多大天元訣原本也無的精妙變化,這才傳到了許了手中。

    許了得了姜尚暗暗傳授的大天元訣,跟原本彌天大陣的法訣合二為一,頓時推算出來,許多當年的事情。

    三十三天比昊極天還要神秘,許了已經知道了上古的許多秘辛,仍舊不知道三十三天主人是誰,遠不如昊極天兩代天帝傳承清晰明了。

    許了雖然也不覺得上古的事情,會跟自己有關係,但仍舊忍不住生出好奇心。他此時已經知道,姜尚是有意傳授他九元算經和大天元訣,這位老師也知道他的來歷,但許了仍舊猜不透,姜尚和當年的玉鼎老祖究竟什麼身份,為何會精通三十三天的鎮壓天庭的大神通。

    許了思忖良久,一時間不得其解,不由得甚是悵然!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7 17:17
一劍飛仙 六百六十四、群龍無首

    許了出關之後,計算時間,駭然發現,自己在姜尚的一方世界之中過去百年,在四海疆圖之中,亦是過去了百載時光。

    他嘗試溝通了一下餘燼山,百餘年的光陰頓時撲面而來,四海疆圖百餘年的變化,亦讓他分外驚訝。

    如今的餘燼山,幾乎把整座通泉江煉化成了餘燼山的內河,通泉江的源頭已經發祥在餘燼山頭,鎮江侯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遷入了餘燼山,座落在山腳下,通泉江從鎮江侯府旁邊流過,山腳下是六座百萬人口的城市,無數妖怪生活期間,富足而安詳。

    餘燼山腳下就是南海,被彌天大陣煉化的海域雖然不廣,但也有數萬里遼闊,餘燼山所轄的海域和南海交錯,形成了奇異的景緻。

    因為煉化的虛空太廣,如今餘燼山和朝歌城的距離也大大的拉近了,甚至在餘燼山和朝歌城之間,還被建造了一條寬廣的大路,這條千餘公里的大路兩側,星羅棋布的分佈了無數的村落和城鎮,各種妖怪熙熙攘攘,進行著營生,好多都是從朝歌城拿到貨物,分送四方,也有很多是從鎮江侯府拿到貨物,朝歌城和鎮江侯府已經成了最大的貨物集散地,當然主要的生意,還是戰鬥獸,還是各種被開發出來的生活物資。

    餘燼山內部的變化,更比彌天大陣變化還深遠。

    孫宗鬢,忘覺子和雲帥,因為許了不在,餘六又不大管事兒,喜歡自由自在,太生又跟碧玉鯨王潛伏在渾金王和赤屠龍王門下,開始插手餘燼山的事務,已經成了餘燼山一脈的主人。

    如今碧玉鯨王和太生兩頭大妖,已經把彌天大陣遍佈玄天兜,更把兩大反王的部下都傳授了各種法術,只是欠缺了許了的命令,不敢有所動作,也不敢回歸餘燼山。

    消生王仍舊在苦苦祭煉東極嶺,他麾下的妖怪已經超過數千萬頭,雖然不是妖帥級數,卻仍舊憑藉雄厚勢力,成為四海疆圖有數大妖怪之一。

    真龍泰岳在南海龍宮,倒是沒什麼進境,雖然把許了的彌天大陣傳播了出去,讓南海上下有六七成小妖怪修煉此法,但對大妖怪卻甚少影響,仍舊拿南海龍宮無法。

    大祭司倒是在這百年內,終於拿下了南海龍王,徹底掌握了南海龍宮,登基做了新龍王,原來的南海龍宮被他囚禁了起來,真龍泰岳雖然打聽到了消息,但卻沒辦法將之救出,他也因為許了沒有號令,不敢有甚動作。

    除了餘燼山這邊,應王的朝歌城已經成為了大陸上的第一雄城,應王仿照餘燼山的規劃,把朝歌城擴張到了五十七環,妖怪人口超過七千萬,而且極具向現代化風格,完全不是四海疆圖的古板模樣。

    除了許了有關的勢力,四海疆圖也只有混海王和踏海王兩家,因為經常跟餘燼山和朝歌城做生意,如今變化甚大,其餘的反王和三座龍宮,都跟百年前相差不多,就只是多了許多來自餘燼山和朝歌城的貨物。

    唯一讓許了感覺到新奇的是,他在兩座滄海豢龍陣收伏的那些小龍徒兒,居然崛起成了一股新的勢力。

    以黑天為首腦,新招收了無數同族,這股新勢力全部由各自小龍組成,甚至為了標榜身份,加入必須要修煉萬龍煉劍大仙術,黑天甚至帶了這些傢伙,跟幾頭妖帥對陣過,憑了數十條小龍聯手,放出了億萬劍光,居然生生逼退了對敵的妖帥,也是名聲顯赫。

    這個組織就叫做群龍無首!

    黑天雖然是頭腦,但他卻始終堅持,他們唯一的首腦便是許了,其他人根本不配領袖他們,故而才叫做群龍無首。

    就連孫宗鬢和余六都插手不得群龍無首的事情。

    許了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幾十條小龍倒是收徒的值得,他已經有心給些好處。

    遍查百年光陰,許了一聲輕吟,一步就踏出了潛修的洞天,他參悟九元算經,練成第七章,更修成了星羅棋具,百年光陰,修為暴增,在姜尚的一方世界中,得來的修為真實不虛。

    此刻的許了,已經是煉開了三十二條大衍脈的上位妖將,他跟太黃極決鬥的時候,才不過煉開三十條大衍脈,但突破九元算經,功力再次進境,才有如今的修為。

    煉開大衍脈乃是水磨的功夫,許了能夠在百餘年之內,把修為從一無所有,漸次突破到如今境界,已經是罕有其匹的大天才。

    世上能夠跟他相提並論之輩,幾乎沒得幾人,就算當年的萬妖會和十八仙派,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跟他相提並論。

    也只有姜尚以秘法催生的太黃極,根本不需要積蓄,也不用修煉,方能夠在修為境界和速度上壓他一頭,但那非是真實,乃是九元算經之妙,根基還是在姜尚本身的修為。

    許了這邊稍有動作,餘燼山立刻生出了風雷之兆,本來被無數人切割,插入了無數權限,分成了數十區域,早就非是完整一體的餘燼山人工靈識陣列,猛然拔高了一層,也以合乎天地軌儀的方式組合排列,不是原本粗糙的連接,徹底發揮出來算力。

    許了也不去管,自己百年閉關,究竟都是誰對餘燼山的人工靈識陣列動了手腳,他把所有的權限一起打落,也把插入其中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排斥出去,讓餘燼山的人工靈識陣列恢復了最純淨,也是算力最強的狀態。

    他這才傳了一聲號令,給所有的門徒弟子,叫道:「且都來我的洞天!」

    許了任由這些人自行發展,對這些傢伙胡亂搞弄,也沒什麼不滿,只是他既然重新歸來,自然要重新立一下規矩,同時也把自己百年前布下的線索,一一收了回來。

    還未等有人趕到他所潛修的洞天,許了先隔空一抓,也閉關前修理百餘年的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忽然覺得依仗的寶物玄天兜失去了控制,還未等他們催動法力,鎮壓這件寶物,就已經飄飄落入了許了手中,被他順手以彌天大陣鎮壓。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7 17:17
六百六十五、翻手為雲

    許瞭如今精通大天元訣,補全了彌天大陣的所有缺憾,如今餘燼山經過百年積蓄,更是非同小可,隨手就把兩頭妖帥鎮壓,把玄天兜給奪了過來。

    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哪裡知道,居然會禍從天降,事先也沒有徵兆,兩人正催動全身妖力抵抗,卻忽然見到了兩道身影,正是蝗王和真龍泰岳。

    兩人見狀大吃一驚,問道:「蝗王,真龍泰岳,你們兩人卻是怎麼了?」

    真龍泰岳嘆息一聲,說道:「兩位若是掙扎,下場就只怕跟這兩位一般!」,他伸手一點,就有戰鬥獸北冥和戰鬥獸玄鯨號浮現。

    真龍泰岳輕輕一點,說道:「這便是巡海王和玄鯨王,已經化為俗物,再無靈識。」

    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兩頭大妖盡皆驚駭,他們雖然不知道真龍泰岳所言真假,但自己已經身不由己,生殺予奪都要由人,卻是無可改變的事實。若是對方真要把自己煉成什麼寶物,倒也非是恐嚇,而是真的能言而有信,言出法隨。

    真龍泰岳臉上露出憐憫之色,靜候片刻,見兩大反王仍舊不言語,便把手一揮,仍舊無窮陣勢落下,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只覺得全身法力都不由自己控制,但兩人仍舊心存僥倖,想要再抵抗一回兒,待得承受不足,再作打算。

    但許了參悟了大天元訣以後,再也不似以前,對彌天大陣領悟的變化更加精深,兩大妖帥待得神智都有些昏然,這才知道不好,奮力嚎叫,希望有人能來出來拉攏,卻再也等不到人了。

    許了對這兩頭妖帥,也沒什麼利潤之心,伸手一指,就有無數符文落下,他此番是想要把兩頭妖帥煉成活生生的陣眼,配合北冥和玄鯨號,可以生出四象變化。

    經過百年積蓄,再有四頭妖帥級的戰鬥獸坐鎮,彌天大陣本身也可以化為一件戰鬥秘寶,配合大天元訣,許了有信心擒下任何一頭妖帥。四海疆圖本來就只有妖帥,若是能夠把所有妖帥都生擒活捉,他就能掌握四海疆圖所有生靈。

    真龍泰岳雖然瞧著不忍心,畢竟也是跟他同列反王,只能硬著頭皮,對許了說道:「主上可容我再勸說一次?」

    許了沉吟片刻,說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

    -許*了也沒說,若是不成,會是什麼後果,真龍泰岳也知道,若是兩大妖帥再多頑固,只怕也沒什麼挽回餘地了。

    真龍泰岳再次出現,減弱了渾金王和赤屠龍王身上的陣法壓力,低喝一聲,說道:「主上只肯再給一次機會,若是兩位再多猶豫,只怕隨後就要化為俗物了。」

    渾金王和赤屠龍王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各自喝道:「我等願意投降!」

    真龍泰岳隨即傳了一道法訣,讓兩人運轉妖力,吸納陣法,兩頭大妖再無倔強之心,因為他們都曉得,如是不肯認命,就沒有命可言了。

    待得彌天大陣煉入體內,兩頭大妖帥也只能臣服受命,跟著真龍泰岳前來拜見許了。

    許了也不多言,只是吩咐了一句:「爾等也投入南海龍宮,等候消息吧!」同時也把玄天兜還給了赤屠龍王,他並不欠缺這一件法寶,儘管玄天兜已經頗為不凡,但只要被煉入彌天大陣,就如同他手邊一樣,還給赤屠龍王也無妨。

    許了此時手下,已經有了余六,太生,蝗王,真龍泰岳,渾金王,赤屠龍王等六大妖帥,實力隱然已經是四海龍宮之主的級數,與他而言,若能奪取一座龍宮,掌握四海疆圖的樞紐,比什麼都要緊,反而是降服更多反王,已經無關緊要。

    縱然他實力再多增強,只要不能控制四海疆圖,也就無什麼用處。

    打發了三大要帥,許了這探手輕輕一招,整座東極嶺和遍佈嶺上的陣勢,頓時跟他融為一體,化為蜿蜒百萬餘裡的山龍,飛入了餘燼山中,南海就此少了這一片虛空,海域縮小不少。

    許了閉關百年之後,原本的策略都要調整,故而也不需要消生王這一路人馬,此時連東極嶺一併收回,算是做了一個瞭解。

    餘六和太生,還有黑天率領了數十條小龍,都來拜見許了,他們知道許了破關出來,心情各有不同,但都有欣喜之意,畢竟沒有了許了,他們全無主心骨,就算日常諸般事務也應付不來。

    許了對這幾個徒兒,倒是好生安撫了一陣,他知道餘六不合主持事務,此回把太生招了回來,就令他代自己主持餘燼山,太生修煉過九元算經,如今也把第二章修成,謀略卻比餘六這個徒兒強的太多。

    若非太生被他派出,去渾金王和赤屠龍王門下潛伏,餘燼山也不至於讓孫宗鬢掌握。

    許了雖然調整了權限,但卻並無從孫宗鬢手裡收回權柄的意思,如今鎮江侯府和餘燼山已經成了一體,想要再分拆出去,已經不大容易。原本孫宗鬢,忘覺子等人,還有些提防,但此時他們自行融入,許了也就不希望兩家再分開。

    至於孫宗鬢願意操心些日常的事務,對他也算是好事兒,許了的目的就非是爭奪這些普通的權勢。

    許了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善,餘燼山中還有許多人並不知道他已經破關而出,這卻是因為,這些人的權限實在太低,根本無從覺察他的動作。

    許了也不去拜會孫宗鬢,而是徑直離了餘燼山,直奔朝歌城而來。

    他在朝歌城外百餘裡,就看到應王擺了鑾駕出城,見到許了,喚了一聲:「徒兒!」

    許了躬身施禮,叫道:「孫無妄見過師尊。」

    應王嘆息一聲,問道:「你潛修百年,修為長進不俗,卻又有什麼事情?」

    許了直截了當的說道:「徒兒本來以為,準備還不完善,我們師徒應該緩緩圖謀。但此番徒兒潛修,參悟天道,忽然發現某種契機發動,可以奪回南海龍宮了。」

    應王頓時大駭,連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8 00:30
六百六十六、覆手為雨

    許了當下就把自己的計畫,說與了應王知曉,應王如今智慧通達,修煉九元算經,讓他靈識聰慧,倒是很快就明了了許了的算計。

    應王微微沉吟,雖然覺得此舉十分危險,但也並非沒有成功之望,當下就點頭同意,說道:「我也是南海血脈,若是徒兒你能算計了大祭司,我便有辦法控制南海龍宮。只要給我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可。」

    許了當即點頭,試圖兩人計較了半日,就各自回歸,應王回了朝歌城,許了回了餘燼山。

    真龍泰岳如今在南海龍宮也算是有些勢力,雖然還未得到大祭司十成信任,但畢竟他修為高深,故而地位還是頗高,壓過了其餘妖帥一頭。他得了許了的命令,帶了渾金王和赤屠龍王來投靠,頓時讓大祭司喜出望外,在南海的地位又復提升了一層。

    大祭司自然想不到,世上會有彌天大陣這般厲害的道法,只以為這兩大妖帥,是因為遇到了極大危險,不得不投靠自家。

    他也覺察到了,四海中有一股奇異的勢力,這一股勢力連續做翻了巡海王,蝗王,玄鯨王此時又加上了真龍泰岳,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十八家反王只剩下了一十二家,倒有六家莫名其妙的出了情況。

    但大祭司也算不到,居然是許了出手,他雖然跟應王惡鬥過一場,也知道餘燼山的孫宗鬢父子有些古怪,但卻絕不相信,他們能夠壓服這麼多妖帥。尤其是這些計畫狀況頻出,巡海王和玄鯨王是就此失蹤,不見影蹤,蝗王又投入了餘燼山,也看不出好歹。但其餘三大反王,卻並無遇難,都投入了他麾下,所以大祭司也不覺得這股勢力有何厲害。

    他其實更為懷疑,是其餘三座龍宮出手,尤其是東海龍宮,有鳳後和大丞相,兩大高手,這兩人不論實力,還是智謀,都不輸給自己,大祭司十分懷疑是東海有甚動作。

    大祭司當然想不到,自己開門揖盜,已經把內鬼引入了進來。

    許了跟應王辭別之後,回到餘燼山,並未逗留多久,就改換身份,也混入了南海龍宮。如今的南海龍宮,已經被許了滲透的宛如篩子一般,也只有大祭司自己還不知道。真龍泰岳前後援引了數十萬妖怪,甚至還把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帶入了南海龍宮,這兩頭大妖自然也帶了百餘萬部下,這些部下自然都是許了親手調教過,等若把彌天大陣更深一步,引入了南海龍宮。

    有如此便利條件,許了自然潛入龍宮容易,甚至他都沒有驚動自己的手下妖怪,連三頭妖帥也不讓知曉。

    許了只是進過一次東海龍宮,南海龍宮倒是首次闖入,他化身一頭普通的小龍,憑著他週天妖神變,也無人能夠識破他的身份。

    南海龍宮跟東海龍宮有些不同,東海龍宮是瓊瑤玉柱,陳設華美,南海龍宮卻是珊瑚寶樹,赤玉造頂,並無進出的門戶,因為更無一堵圍牆。

    無數珊瑚寶樹支撐著赤玉的穹頂,到有些海邊椰屋的風格,只是要規模龐大了數十萬倍,宏大至不可想像。

    也因為這些珊瑚寶樹,讓南海龍宮宛如迷宮,一步一景,十步一虛界,百步一洞天!

    若非許了這種精通陣法之輩,又復精擅虛空法術,雖然南海龍宮並無圍牆,但闖入其中,不過走上幾步,就自行投入監牢去了,甚至都不用看守龍宮的妖兵捕捉。也只有許了,方能計算精準,推演路徑,可以在南海龍宮暢通無阻。

    許了潛入了南海龍宮數十日,每日都在孤身一人,探索這座龍宮,仗著有彌天大陣掩護,南海龍宮八九成的妖怪都在他掌控之下,倒也無人覺察他的行蹤,被他把南海龍宮徹底探索了一遍。

    也許在大祭司眼中,自己的南海龍宮固若金湯,但對許了來說,卻宛如無人之境。

    他很快就搜探明白南海龍宮共有六大秘處,這六處地方,自己還無法進入,一個便是最關鍵的控制南海龍宮的樞紐,大祭司幾乎日日都在其中,甚少離開。

    還有一處便是囚禁南海龍王之所,大祭司以無上法力,配合南海龍宮之力,將之鎮壓,許了想要闖入,必然會驚動了大祭司,除非改換身份,但把守此地的是南海大祭司手下五大妖帥,每過一段時日,就會輪班一回,就算改換了普通妖怪的身份,也無法接近。

    另外四處,卻是南海龍宮的運轉樞機,也是這座龍宮的最大奧妙,就連大祭司都進不去,是南海龍宮和四海疆圖勾連之所,好似還有無上寶物鎮壓,十分玄妙。

    許了幾次試圖闖入,但都被一股陣法給週轉了出來,就算他以九元算經推演,都找不到路徑。

    許了把南海龍宮打探明白,便按照原來的計畫,決定先把原來的南海龍王救出,若是能搶走南海龍王,許了就有了一張絕世的底牌。大祭司雖然把南海龍宮的權柄從南海龍王手中奪過,但終究不是原主人,南海龍王若是能脫困,說不定還會有些手段。

    但是想要把南海龍王放出來,許了就要把大祭司手下的五大妖帥之一收伏,這本來不是什麼難事兒,但若是在南海龍宮發動什麼攻擊,想要不驚動大祭司,簡直不可能,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南海龍宮之外,將南海大祭司的部眾收降。

    想要做到這一點,本來也算甚難,但許了得了彌天大陣之助,不知多少妖怪,都成為了他通風報信的眼目,所以此節反而不難。

    許了耐心等候了數日,就等到了一個機會,良侯張吉出了南海龍宮,回去自己封地。

    良侯張吉出身尋常海族,只是一頭怪魚,也沒什麼血脈,還是大祭司瞧他天資不俗,傳授的道法,這才修成了妖帥,故而對大祭司忠心不二。他的封地甚遠,平時數年才回南海龍宮一次,這一次也是回歸不久,在龍宮守護了年餘,這才回歸封地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8 17:25
一劍飛仙 六百六十七、南海龍王

    許了雖然沒辦法祭煉南海龍宮,但卻能夠把南海龍宮周圍方圓數萬里內的虛空祭煉,鎖住,故而良侯張吉離開了南海龍宮,就一去不復返,落入了無數洞天和虛界的迷幻之宮。

    這頭妖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許了的甕中,他在數年之中,歷經無數「奇遇」,功力一再大進,待得創出了無數洞天和虛界構成的迷宮,已經今非昔比,修為增長至不可思議的境界……

    當然他全然不知,他所經歷的洞天和虛界,都是彌天大陣所化,經歷的種種奇遇,都是九元算經演化的星羅棋具。

    三十三天所傳的十大神通,互相配合居然有如此妙用,卻是連許了也不曾預料。

    彌天大陣就是大天元訣,乃一切陣法之祖,九元算經到了星羅棋具的境界,可以演化種種世界,就好像最先進的人工智能體系,架構的虛擬網絡遊戲,就算妖帥也覺察不出,這一方世界的真假。

    良侯張吉就好像玩了幾年的網絡遊戲,又把網絡遊戲裡的等級帶回了現實世界,但本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這頭妖帥計算時間,又到了自己回去值日的時候,就匆匆回去封地,處理了數日的公務,便回到了南海龍宮。

    良侯張吉回到了南海龍宮,開始好毫無徵兆,但不過數月之後,就忽然凶性大發,強行劫走了南海龍王,逃出了南海龍宮,並且在離開了南海龍宮之後,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了影蹤。

    南海眾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連真龍泰岳,渾金王和赤屠龍王這三個叛徒,會餘燼山探問,都因為許了又復閉關,所以沒法辦法打聽出來端倪,雖然懷疑是主上出手,但卻沒有了證據。

    大祭司雖然震怒,但幾番探查,也不知道哪個敵人出手,他雖然懷疑應王,但卻知道,此時不合跟朝歌發生爭端,餘燼山如今勢大,應王手下也是不凡,還有個皇伯聞仲在背後撐腰,縱然他得了南海龍宮,仍舊自忖不能把這一股龐大勢力連根拔起,苦於沒有證據,也無法進行交涉,最後也只能含恨罷手。

    許了做了這件事,卻也知道,此時還不合適跟大祭司鬧翻,故而只讓良侯張吉把南海龍王帶到了餘燼山,自己潛修的洞天之中,在這裡誰也找不到蹤跡。

    良侯張吉修煉的諸般功法,自然都是餘燼山一脈,所得奇遇更是許了賜下,此時已經盡為他控制。

    許瞭望著良侯張吉和淒慘無比,被鎮龍柱,鎖龍釘鎮壓的南海龍王。

    他曾今見過這兩件寶物,就連東海龍王,那種大妖神,還是純血龍族,都要為這兩件寶物所克制,何況南海龍王?

    許了倒是有辦法將之解困出來,但他自然不會先這麼做,而是含笑問道:「南海龍王,可願意投入我餘燼山門下?」

    南海龍王乃至赤龍血脈,此刻化為一條小赤龍,盤繞在鎖龍柱上,奄奄一息的說道:「只要你放我出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許了哈哈一笑,他如何瞧不出來,南海龍王是虛與委蛇?但也並不說破,只是指點南海龍王如何修煉彌天大陣,把這套陣法之力煉化入體。南海龍王也不推拒,他知道自己若不留下些把柄,對方也不肯信任,他雖然不知道許了是誰,但猜測他背後必然是宇內大妖,只是不肯露面罷了。

    南海龍王倒也頗為自負,認為自己雖然法力被困,但只要脫困,必然可以恢復力量。就算對方有什麼箝制的手段,但又如何比得上鎖龍柱和鎮龍釘?他只要花些時間,一定可以解脫,恢復自由自在之身。到了那個時候,再來把許了這種小小的妖將,反掌捏殺不遲。

    許了也不說什麼,只是等候了十餘日,待得南海龍王把彌天大陣修煉得遍佈全身,化為了一處陣眼,這才以大天元訣祭鍊鎖龍柱和鎮龍釘,又複數十日過去,這兩件寶物也被祭煉成就,許了這才解去了南海龍王身上的鎖鎮。

    南海龍宮欣喜過望,霹靂一聲,化為一道赤虹,沖霄而走,他知道許了背後,必然有厲害的人物,也不想正面衝突,只想要遁走之後,煉化了體內的禁制,再來找回公道。

    南海龍王所化赤虹才自沖霄,就感覺體內法力涓滴不存,轟隆一聲砸落下來,把許了潛修的洞天,都砸了一個巨坑出來。

    許了含笑說道:「我這陣法,乃是十絕之祖龍,萬仙之源頭,天下陣法無不在其中,你想要脫去,只怕沒有這般可能。還是甘心降服罷!」

    南海龍王還不肯深信,仗著肉身強橫,還想撞了出去,但身軀才動,就兩件寶物落下,鎖龍柱加上鎮龍釘,把他重新鎮壓了一個老老實實。

    南海龍王這才曉得許了手段,雖然還是不甘心,但卻不敢再做掙扎。

    許了去了兩件寶物鎮壓,他化為一個虯髯大漢,精赤了上身,喝道:「你背後乃是何人?我就不信,你一個小小的妖將,能有如此手段?」

    許了也懶得解釋,叫道:「我乃是應王徒兒,你若是願意,可以日後去投奔我師父,但現在卻不成,我要你把南海龍宮的秘密,盡數吐露於我。待我助我師父,把南海龍宮取回,方可容易有了自由之身。」

    南海龍王並不肯信,許了也不多言,當下就把他一袖袍籠了,前去拜望應王,他也沒有跟應王說起南海龍王的事情,只是說些師徒間的閒話,又說起來如何圖謀大祭司的事情。

    待得許了回到了餘燼山,南海龍王這才屈服,他自然不想,這件事乃是許了謀劃,還以為應王這個兒子,已經不希望自己再做龍王,所以才不肯見面,讓一個小徒兒出手。

    他雖然還想南海龍王的權柄,但卻知道,自己已經無望染指,既然如此,把南海龍宮給了應王,自然比給大祭司強上無數倍,當即就把南海秘傳的控制南海龍宮的法門,傳授給了許了。

    他自然以為,這門法訣,會落入應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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