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老煉金術師的真面目
魯修斯的一句話，決定了曙光山脈的命運。
也決定了教廷和神殿的命運。
甚至是沙海西邊整個大陸未來的命運。
但是這一刻，沒有人會去質疑和挑戰魯修斯。
因為，就連教廷和神殿的信仰都已經落敗，又有誰還能夠改變什麼呢？
縱然曙光山脈內，教廷和神殿的高層心有不甘。
在面對壓在他們頭頂上的浮空城時，也是無可奈何。
熄滅了曙光山脈號稱永恆不滅的曙光。
對魯修斯來說，威脅便少了一重。
至少魔法天國暫時已經被踢出局了。
回到迪斯特裡的城頭上。
父親靠近魯修斯，俯覽下方寂靜無聲的曙光山脈。
輕聲詢問：「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魯修斯抬起頭目光越過迪斯特裡望了一眼東方。
沉默了良久，魯修斯說：「接下來，我們應該去東方。」
老煉金術師聞言站出來問：「去東方？可是沙海的入口不是被封閉了嗎？」
魯修斯神秘地笑了笑，並沒有回應老煉金術師的話。
不過，看到魯修斯的笑容。
老煉金術師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魯修斯是打算再次從西大陸以西，繞到東方去。
老煉金術師想了想說：「你是想要去平原，看看你那個王血競爭者的妹妹吧？」
魯修斯自然聽得出，老煉金術師的話外音。
老煉金術師實際上是在暗示。
魯修斯可能會去草海平原上，順手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王血競爭者解決掉。
對此，魯修斯並沒有多做什麼辯解。
老煉金術師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魯修斯。
在迪斯特裡騰空緩緩離開曙光山脈上空的時候。
老煉金術師說：「其實你已經給你的那位王血競爭者，留下了不少考驗。」
頓了一下，老煉金術師嘆息道：「你又何必非要去趕盡殺絕呢？」
對於魯修斯和老煉金術師打啞謎般的對話。
魯修斯父親和老獨眼龍都感到有些奇怪。
終於，老獨眼龍忍不住問：「你們兩個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魯修斯聳了聳肩，沒有去回答老獨眼龍的意思。
老獨眼龍也只能將目光投向喋喋不休的老煉金術師。
後者並沒有任何隱瞞，很直接地說：「你應該知道王血後裔吧？」
老獨眼龍看向魯修斯說：「知道，卡牌王族真正有資格繼承王位的血脈後裔嘛。」
老煉金術師繼續說：「嗯。按照傳承來說，每一代應該只有一個，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老獨眼龍還有些渾渾噩噩不明白。
但是魯修斯父親已經立刻明白了過來。
質問老煉金術師：「你的意思是，還有另外一個三葉草王的王血後裔？」
老煉金術師點了點頭：「不錯。就在草海平原上。」
魯修斯的父親看向魯修斯，似乎想要得到魯修斯肯定回答。
魯修斯目光深邃，並沒有扭頭去面對眾人，只是輕輕點頭算是承認。
見到魯修斯點頭，老煉金術師冷笑著揶揄道：「所以。為了獨佔三葉草王的王位，您的兒子是打算順手解決掉競爭者。」
魯修斯父親和老獨眼龍一起看向魯修斯。
似乎想要期待魯修斯會給出解釋。
但是魯修斯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那樣靜靜站著。
老煉金術師不依不饒地說：「必須要承認，你確實更適合繼承王位，但你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便在此時，老獨眼龍和魯修斯的父親，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兩人一起扭頭看向老煉金術師。
魯修斯父親問：「內斯特，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老獨眼龍也非常奇怪：「是啊，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應該知道這些的。」
老煉金術師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僵住了。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倒是魯修斯。此時開口說：「其實你扮的已經很像了。」
沒頭沒腦的話，讓魯修斯父親和老獨眼龍都感到有些驚訝。
而魯修斯沒有多做解釋，繼續像是自言自語。
站在城頭上目視前方說：「你不該試圖破壞掉我的心境，你應該知道，我擁有一顆鋼鐵之心，你所用的那些伎倆，對我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哎……」魯修斯嘆息一聲說：「反倒是把你自己給暴露了，你說是嗎？教宗大人。」
聽聞魯修斯稱呼自己「教宗大人」。
老煉金術師頓時一驚，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
不過那蒼白僅僅只是一瞬間。
老煉金術師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談笑自諾地看著魯修斯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魯修斯有些無奈，終於回過頭來面對老煉金術師。
與老煉金術師直接對視。
魯修斯平靜地說：「其實你一直想要激怒我。你覺得只有激怒我，你才有機會抓到破解我的辦法。」
老煉金術師眼角微微抽動，卻並沒有回應魯修斯。
而魯修斯似乎也不需要老煉金術師給予回應。
又繼續說：「可惜，你的想法難以實現。其實即便你成功激怒我，依然改變不了什麼。」
魯修斯臉上浮現出招牌式的微笑說：「因為，是天國主動放棄了你們。」
至始至終都保持波瀾不驚的老煉金術師。
在聽到魯修斯最後這句話後，突然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壓抑許久的情緒突然全部都爆發出來。
老煉金術師像是換了一個人，瞬間就變得不再那麼和藹。
歇斯底里地對魯修斯咆哮：「不，不可能。神主是不會拋棄我們的。」
看到老煉金術師歇斯底里的樣子。
聽到他口中憤怒的咆哮聲。
魯修斯的父親和老獨眼龍都是目瞪口呆。
若說之前他們還不瞭解老煉金術師的身份。
那麼現在老煉金術師真實身份已經是呼之慾出了。
魯修斯父親沉默良久，有些不可思議看著老煉金術師說：「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你？」
魯修斯平靜地解釋：「每個神都有正反兩面，就像是人的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一樣。」
諸神降世，為了宣揚自己的文明，讓世間的人信陽他們。
自然要將黑暗的一面給隱藏起來。
他們要以光明的一面示人。
因為光明的一面更容易被世人鎖接受。
為了掩飾自己的反面的黑暗，他們便將自己的兩面分隔開。
而且為了讓世人能夠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們。
他們又會用自己的陰暗面，去做一些讓世人厭惡和驚恐的事情。
魯修斯看向老煉金術師，對自己父親和老獨眼龍說：「他，便是教廷和神殿中，那位教宗大人的反面。」
聽到這裡，魯修斯父親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他不是亞伯威華的反面呢？」
魯修斯笑了笑回答：「因為，亞伯威華不過是他自己捏造出來的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