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聲的警告
廠房裡距離伊万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人，同樣在維護一台被掛在維修架上的鋼鐵戰甲。鷹眼認不出這個人，只能通過圖像勉強辨認出那是個亞洲人。還有就是通過兩人的動作熟練度看出那個亞洲人的戰甲維護水平遠沒有伊万那麼高。
而那個沒被鷹眼認出來的人正是站在一旁幫忙打下手的宋岩。本來，伊万是只允許他旁觀自己的工作，而不允許他碰自己的工具和戰甲的，但是自從昨天宋岩想辦法把他留在俄國的那隻鸚鵡找來後，伊万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
現在伊万已經願意給予宋岩一些技術上的指導，讓他幫自己裝配和調試戰甲了。當然了，伊万委託宋岩調試和裝配的是那些準備移交給漢默的“次品”戰甲。
他自己的那套專屬戰甲還沒完工，他也不會讓任何人代替自己裝配調試這套專屬戰甲。把宋岩拉過來幫忙只是為了加快進度，減輕自己的工足量。
為此，伊万把戰甲調試的一些簡單工序和注意事項教給了宋岩，還把自己寫的戰甲操作系統交給他，讓他去“裝機”。總裝的一些關鍵步驟也都有意無意的教給了宋岩。
經過這樣的近距離學習，宋岩雖然還是不可能像是伊万和托尼那樣自己憑空造出來一套外骨骼，但是再有了配套零件的情況下進行組裝和維護卻不再是問題了。
宋岩之所以能這麼快的學到這些，和他之前在明日邊緣位面就有計劃的學過外骨骼的維護和拼裝密不可分。雖然那種批量生產的外骨骼和這些造價堪比戰機，能跑、能跳還能飛的高級戰甲比起來比較原始，但是還是有很多共通的經驗可以藉鑑和利用的。
伊万就是發現了宋岩在這方面的經驗後才允許他幫忙裝配的。此時的宋岩就在調試一台戰甲的操作系統。這工作聽起來很複雜，但是實際上屬於總裝完成後的收尾雜活。
本質上就和給一台PC安裝操作系統一樣，並不是什麼十分複雜的工作，只是要耗上不少的時間。就是因為不願意幹這種低技術活，同時這批戰甲也不是自己要用的，伊万才這麼放心的把調試工作交給宋岩去做。
對於宋岩的“多才多藝”，他也不是沒懷疑過，但是就像是宋岩之前跟他說過的那樣，自己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幫助他向斯塔克復仇。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伊万也相信了著點兒。因為宋岩給他提供了很多情報上的幫助，還幫他打掩護，讓他能順利的在交付漢默演示的那些戰甲上安裝遠程控制用的後門程序。
這些舉動都證明了宋岩是站在他這邊兒的，也在實實在在的幫助他向托尼.斯塔克復仇。其他的確實不是很重要。此時，兩人均未察覺鷹眼的監視，都正在調試自己面前的戰甲，並在同時進行著一場有趣的學術探討。
討論的主題是他們正在改造的這些戰甲是否具備實戰價值，能否在未來普及？“恕我直言，伊万，你雖然奇蹟般地把這些戰甲都改造成了可以用的類型，但是它們還只是土豪的玩具，到了戰場上可能會成為累贅……”
很顯然，宋岩是持比較悲觀的態度的，因為他本人就見到過那樣的“未來”，雖然外骨骼最終裝備了軍隊，也在戰場上發揮了很大作用，但是並非是這樣華麗的“玩具”。
漢默集團製造的這些原型戰甲雖然比不上托尼正在使用的馬克4型那麼複雜，但是相比於宋岩自己在明日邊緣位面使用過的外骨骼還是複雜數十倍以上。裝備和維修難度高出幾個檔次。
明日邊緣位面的那種戰鬥外骨骼放棄了外部防護，犧牲了大部分機動性，全部戰鬥潛力用於火力提升。但是畢竟是一種很成功的可以大規模應用於戰場的裝備。
為了適應大規模生產和裝備的需求，那種外骨骼極大地簡化了機體結構和生產流程，在不裝備武器，也不算主控電腦的電子元件的的情況下，整個外骨骼用到的零部件只有不到2000個，比一輛越野車的零部件數量還要少不少。
結構上的極端簡化雖然犧牲了少部分的戰鬥力，但是卻極大的提升了那種外骨骼的結構強度並顯著降低了維護難度，就過就是，規模化使用時，其戰場適應性也大大的提升。
有修車經驗的人經過一兩個月訓練就能熟練的維修那種水平的外骨骼，進而使得維護成本降到了幾乎人人可用的程度。而此時宋岩面前的這些鋼鐵戰甲則不一樣，它們都是高科技的結晶，也是維護方的噩夢
這些戰甲上應用了大量新材料和新技術，他們的複雜程度極高，平均每套戰甲都有3萬多個零部件，其中有超過5000個是可動部件，極易出問題。
就這還只是算了機械性的硬件部分，算上控制系統，一件戰甲的零部件數量直追一架武裝直升機，考慮到它相對嬌小的體積，維護起來的難度更是幾何倍數提升，一般的技術人員根本沒有能力維修這些複雜的“藝術品”。
有過維修電腦的人都知道，傳統的台式機維護起來要比筆記本和平板類的電腦容易得多，原因就在於內部空間大小上。較大的內部空間意味著更好的散熱和容錯率的提高。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這些高科技戰甲上，它們的內部空間越小，集成部件越多，出問題的概率就越大，維護難度就越高。任何地方出個小問題都會很快演變成大問題。
即便是很快就有人檢測，通常也要檢測很長時間才能確定具體的問題位置，維修就更是體力、腦力和技術都要用到的高難度活計了。反正宋岩是暫時放棄了學習這種戰甲的維護方式了，因為實在是太複雜了。
：“你太悲觀了，再說了，即便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也無所謂，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成為實用的戰爭機器，那是漢默要操心的事情。我只需要它們能夠協助我復仇……”伊万說到這裡加重語氣，可見他對托尼的憎恨。
：“對了，說到這裡，你還從來沒有試用過這些戰甲呢，調試好後就穿上去試試看吧，那是檢測你調試結果的唯一辦法。”伊万說完後饒有興致的看向宋岩這裡。
他之前註意觀察過，松岩並不會像是其他人那樣看到一件鋼鐵戰衣就表現出想要穿上的興趣，甚至在自己和漢默主動邀請的情況下也是一樣，這可是反常現象，畢竟，鋼鐵戰甲可是有著正常男人都難以抗拒的幾乎所有元素。
鋼鐵、機械、武器，還能像是衣服一樣穿在身上，這些東西集合在一起簡直可以算是男人的終極理想了。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當然了，他是不知道，在宋岩的眼中，類似的外骨骼戰甲其實更像是棺材。他自己就在明日邊緣裡死在外骨骼設備內好幾十次了，如果不是戰鬥需要，他是絕不想再穿上類似的東西的。
當然了，不願意試也要試，就像是伊万說的那樣，這是檢驗他剛剛學會的調試技能的唯一方法，最終，在伊万的要求下，宋岩穿上那件自己剛剛調試好的戰甲，做了些簡單的動作，並打開助推器，在廠房內做了一次非常短途的滑行。
就在他做完這些常規檢測，準備脫下戰甲時，突然，他的眼角掃過了那個被監視的窗戶，他的面甲HUD上突然出現一個“異常物體”的標示，那個標示還立即從出現時的綠色變成了紅色。
顯然，系統將窗口的什麼東西識別成了危險物品。一開始，宋岩還以為這是他調試失敗的產物，軟件的識別系統出現了故障什麼的。但是很快，就在他將視角移過去放大後，他意識到這不是什麼故障。
一支造型奇特的箭矢就插在那個位置，雖然嚴格意義上是在廠房的外面，但是用意卻不用多說，松岩甚至一瞬間就腦補出了射出這箭的人應該是誰。
：“有人監視！”宋岩喊了這麼一句，然後操作著這件只裝備了應急電池的戰甲衝了出去。伊万聽到他的警告也立即開始穿戴自己的專屬戰甲。
他的專屬戰甲雖然還沒有完全完工，但是已經可以使用，而且是可以快速穿戴的類型，10秒鐘之內就能套在身上，不像是一般的戰甲那麼麻煩的需要機械臂或者人員輔助。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他們呆了幾天的裝配廠房，搜索異常，但是鷹眼此時卻已經趁著夜色逃掉。他在走之前還操作控制終端，按動了箭頭控制界面的自毀按鈕，
那支特種箭矢的箭頭隨著自毀按鈕的按下自動燃燒起來，兩秒內就把那個偵查用的箭頭燒成了一小堆黑色的電子垃圾。但是他還是暴漏了，雖然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臉，但是事後宋岩看到那半支箭頭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神盾局已經介入了……”這時他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
PS：感謝“wa666386”在昨天更新後的打賞，也感謝今天早些時候“EricViola”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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