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級整形師 作者:完顏小白 (已完成)

 
mk2258 2015-12-6 08:22: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4 176437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四十九章打到他說為止

  秦武確實是大意了,他以為在零點酒吧沒人敢打阿雅的主意,這場子可是他看的,但誰想余志強根本就不是山城人,那知道零點酒吧是山城大名鼎鼎的五哥看的?其實就算是知道以余志強的德行也不會太當回事,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余志強自認為自己這條強龍足夠強,地頭蛇也得向他低頭。

  秦武看貝一銘的臉色難看起來,立刻把孟澤成從地上拉起來上去就是一記耳光,爆呵道:「說,人你們帶那去了?」

  孟澤成到也不是被嚇大的,自持有餘志強給他撐腰根本就不怕秦武,扯著嗓子罵道:「你特麼的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現在立刻放了過,跪下給老子賠罪,不然我讓你們誰都好不了。」

  在孟澤成看來余志強跟山城那些大佬都說得上話,更是他們的座上賓,想整死秦武這些看場子的混子只需要一句話。

  貝一銘沒心思跟孟澤成在這玩語言遊戲,阿雅被人灌醉帶走,會發生什麼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必須要盡快把人救出來,讓貝一銘憤怒的是竟然有人打一個盲女的主意,還有沒有人性?

  在這一刻貝一銘的狠辣一面展現出來,冷冷的道:「打到他說為之。」

  孟澤成是認識貝一銘的,他現在可是名人,他怎麼也沒想到貝一銘這小醫生竟然比他還要跋扈、囂張,根本就不管你是誰,上來就讓人動手,他剛要放點狠話讓貝一銘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誰想秦武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舉起手掄圓了就抽,「啪啪」的聲響一時間不絕於耳。

  幾個膽小的女人都不敢看了,這下手也太狠了,根本就不把人當人看。

  秦武抽了孟澤成十幾個耳光後道:「說不說?」

  孟澤成被打得滿眼冒金星,終於是怕了,剛要說:「我說。」結果就說出個「我」字來。秦武的耳光又下來了,一下比一下重,秦武也是動了真火了,剛跟貝一銘保證阿雅不會出事。誰想就這麼大功夫她就被人灌醉帶走了,這不是打他秦武的臉嗎?

  貝一銘看孟澤成被抽得滿嘴的牙都要掉了,立刻喊停,上前一步看著他道:「人帶去那了?」

  孟澤成只不過是余志強的一條狗,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遇到秦武這麼個一副要活活抽死他的狠人,那還敢嘴硬?在說了他又不是什麼堅貞不屈的英烈,這次也學乖了,用跑風的嘴變腔變調急道:「我說,我說,別打了。」

  老馮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孟澤成的衣領怒吼道:「你快說把我女兒帶那去了?」

  孟澤成口齒不清道:「帝豪、帝豪酒店。」

  貝一銘道:「走。」現在時間緊迫,在耽誤會阿雅非得被他們給糟蹋了不可,貝一銘也不穿衣服邁步就往外走。

  這會黨浩、蘇正羽的酒也都醒了一些,趕緊跟上,秦武留下幾個人看著酒吧帶著蔣興紅、劉巖等人也追了出去。

  一行人開著四輛車趕赴帝豪酒店。

  帝豪酒店是山城最好的酒店。對外說是五星,其實也就四星,平時也是政府部門招待上級領導的定點酒店,整個酒店高達二十六層,裝修得不敢說跟京城那些大酒店一樣,但也不會差太多。

  門口轉門前的保安看貝一銘這些人氣勢洶洶要往裡走立刻上前攔住,把他們當成鬧事的人了,這次不用秦武出頭了,黨浩上前一步掏出證件道:「警察辦公,讓開。」

  保安一看證件那還敢攔?飛快的讓到一邊。不過看貝一銘這些人進去了,還是用對講機跟大堂經理匯報了一下。

  田子行一聽來了不少警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那還敢耽擱,不等貝一銘他們到前台他就到了。田子行迎了上去笑道:「警察同志出什麼事了?」

  老馮太擔心女兒上前一步急道:「我女兒被帶到這來了,你快帶我去找她。」

  田子行一聽就是一愣,道:「大爺您別著急,慢慢說,你說你女兒被帶到這了,誰帶她來的?她在那個房間?」

  老馮急得一跺腳道:「我那知道啊?知道就不問你了。」

  黨浩看老馮說不清楚上前一步道:「他女兒是個盲女。被人灌醉了帶到這裡,你幫我查一下。」

  田子行為難道:「警察同志幫你們查可以,但我得知道帶她來的人叫什麼吧?」

  這一句話把貝一銘等人都給問住了,來得太匆忙,都忘了問孟澤成帶阿雅來這的人叫什麼,住幾號房間。

  黨浩看貝一銘等人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他立刻道:「帶我查監控。」

  余志強也是剛帶阿雅過來,所以很快就從監控上查到了,田子行一看是余志強把人帶回來的又犯難了,余志強可是市委領導特別關照過要好好招待的貴賓,這要是讓眼前這些人上去壞了余志強的好事,他肯定會遷怒自己啊,那可是市委領導親自陪著過來的大人物,田子行那得罪得起?自己這經理還干是不幹了?

  黨浩急道:「他住那個房間你到是說啊?」

  田子行看看黨浩,也知道不說不行,但有些話要提前說下,於是道;「警察同志這位先生叫余志強,是市委領導特別囑咐要好好招待的貴賓,你們要去找他,是不是也請示下你們的領導?」

  貝一銘看田子行磨磨唧唧的不肯說出余志強到底住在那,在耽誤下去阿雅可就被糟蹋了,他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我不管他是什麼貴賓,現在立刻告送我他住在那個房間?」

  酒還沒徹底醒的蘇正羽突然在後邊叫罵道:「狗屁的貴賓,老子今天就要打貴賓。」

  田子行一看醉醺醺的蘇正羽立刻起了疑心,警察辦案怎麼還會帶個醉鬼?他留了個心眼道:「警察同志能讓我看看你們的證件嗎?」

  黨浩剛要掏出自己的警官證,蘇正羽大喊道:「老子不是警察,他們也不是,你特麼的費什麼話,趕緊說那孫子住那個房間,快特麼的說,不然老子砸了你這狗屁酒店!」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五十章指鹿為馬

  貝一銘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趕緊把扯了一把蘇正羽讓他少說幾句,但卻已經晚了,田子行在看看秦武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警察,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江湖氣,在加上他們沒穿警服,田子行心裡就是咯登一下,這些人不會是來綁架余志強的吧?

  想到這田子行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余志強在他當班的時候被綁走了,他能好得了?想到這田子行笑道:「我去查,我去查。」

  說到這田子行就要出監控室,貝一銘知道他絕對不是去查余志強住那個房間,而是去找保安甚至是報警,貝一銘想也不想邁步就追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田子行已經舉起對講機喊道:「報警,通知保安,讓他們……」說到這貝一銘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對講機,急道:「我們不是什麼歹徒,我們是想救人。」

  田子行一喊,貝一銘又搶了他手裡的對講機,監控室裡幾個工作人員立刻動了,貝一銘狠狠瞪了一眼還在晃悠的蘇正羽,這貨真是會給他找麻煩,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麼都晚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人救出來。

  想到這貝一銘道:「控制住他們,黨浩跟我走。」

  秦武等人一擁而上把田子行這些人都控制在保安室,貝一銘跟黨浩、老馮三個人邁步往前台跑,貝一銘一邊跑一邊道:「一會用你警察的身份讓前台說出余志強住那個房間。」

  黨浩的酒算是徹底醒了,而蘇正羽這貨本來因為跟人打了一架酒醒了一些,但一出酒吧被冷風一吹酒勁又上來了,這會還在監控室裡鬧騰,貝一銘也沒時間管他,任由他折騰去吧。

  三個人剛到前台就看到十幾個保安奔著監控室跑去,貝一銘只能讓秦武他們自求多福,黨浩也不耽擱上來把警官證拍在前台上,喊道:「給我查余志強住在那個房間,快。」

  前台的接待小姐嚇了一跳。探過頭看看警官證,又看看黨浩,發現是一個人,又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也不敢耽擱趕緊在電腦上查到余志強住那個房間告訴了他們。

  貝一銘三個人上了電梯直奔余志強所住的二十六層。老馮急得在電梯裡直跺腳,心裡這個後悔自己為了那點駐唱費讓女兒去酒吧唱歌,要是不貪那點錢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帝豪酒店到底是山城最好的酒店,也是政府部門定點的招待酒店,酒店一報警、警察們自然不敢耽擱。不到五分鐘就到了,秦武等人剛跟保安對峙,可警察一到他們也不能跟警察對峙吧?真要是這樣的話罪名可就大了,只能放棄抵抗任由警察把他們銬住。

  蘇正羽這貨還在耍酒瘋,來的警察又不認識他,於是蘇正羽悲催的挨了幾下,然後被銬住雙手按在了地上。

  田子行帶著警察們出了監控室到前台一問得知貝一銘他們上去了,趕緊帶著警察往上趕。

  而這時候貝一銘三個人已經到了余志強的房間外邊,酒店的門隔音很好,他們在外邊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老馮狠砸了幾下門後也沒人開門一下就慌了。

  貝一銘跟黨浩對視一眼後道:「咱們把門撞開。」

  黨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點頭,兩個人後退幾步,數到「3」猛的往前衝,「砰」的一聲悶響堅固的門被兩個人給合力撞開了,不等貝一銘跟黨浩衝進去,老馮就衝了進去。

  余志強剛洗過澡正在脫阿雅的裙子,敲門聲他沒理,這時候他那還會管誰敲門?滿腦子想的就是把床上那個千嬌百媚讓他心裡癢得不行的女孩上了在說,可就在這時候門被撞開了,被擾了好事的余志強自然大為惱火。破口大罵道:「草泥馬的。」剛罵到這老馮就衝了進去,一看到女兒躺在床上,裙子下擺被掀起來一塊,老馮就感覺血一股股的往腦門上衝。

  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嘴裡怒吼道:「我打死你個畜生。」

  老馮到底年老體弱。那是余志強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這時候貝一銘跟黨浩揉著酸疼的肩膀也衝了進來,看到阿雅的衣服還算完整是長出一口氣,看余志強正在踢倒在地上的老馮,黨浩立刻喊道:「住手。」

  余志強身上就穿著個白色的睡袍。剛才廝打中被老馮扯掉了繫在腰間的帶子,露出裡邊油膩膩的肚子,余志強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遇到個極品,不用藥就有了反應,結果還不等他提槍上馬就衝進來三個人,惱火下他指著黨浩的鼻子就罵道:「你特麼的誰啊?給我滾,滾,不然我特麼的弄死你。」

  老馮這時候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余志強了,幾步來到床前搖晃著阿雅急道:「阿雅你醒醒,醒醒,爸來了。」這會阿雅酒勁是徹底上來了,睡得很沉,老馮根本就叫不醒她。

  余志強上前一步揪住老馮的頭髮就往牆壁上撞去,嘴裡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我特麼的弄死你。」

  眼看著老馮的頭就要撞到牆上,貝一銘突然一個加助跑衝過去一腳踹到余志強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這時候田子行也帶著警車跟保安上來了,帶隊項晨笙大喊道:「住手。」

  田子行在旁邊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剛才冒充警察要找余先生。」

  余志強忍著疼大喊道:「你們還看什麼?他們要綁架我,你們還不把他們抓起來。」

  余志強是什麼人項晨笙在上來的時候已經聽田子行說了,哪敢怠慢,立刻喊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幾名警察一擁而上,黨浩趕緊亮出警官證道:「自己人,別動手。」

  余志強立刻喊道:「他不是警察,那是假的,他們就是用這警官證騙我開的門。」

  黨浩所在的派出所負責的轄區可不在這裡,所以項晨笙等人根本就不認識他,余志強這麼一喊幾名警察在不猶豫上去就把黨浩跟貝一銘以及老馮給拷上了,扭著胳膊就要帶他們走,老馮急道:「我們不是壞人,我女兒還在。」

  余志強從地上爬起來道:「警察同志別聽老騙子的,那是我秘書。」

  項晨笙自然是信余志強的話,喊道:「帶走,帶走。」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五十一章形勢所逼

  貝一銘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麻煩,更沒想到警察因為余志強的身份竟然問都不問就信了他的話,這會要是自己這些人被帶走的話阿雅肯定難逃余志強的毒手,他急道:「警察同志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把床上那個女……」

  余志強那裡能讓貝一銘把話說清楚,立刻大聲呵斥道:「你們山城的治安太差了吧?朗朗乾坤下竟然有歹徒大模大樣的闖到酒店來綁架我?你們這些警察的工作是怎麼做的?山城的治安差成這樣,我得好好考下我到底要不要在你們這投資了,這事我得問問你們的市委領導,他們的工作是怎麼做的!」

  項晨笙知道余志強是市領導親自陪同來這裡入住的貴賓,對他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麼疑心,一聽他說要撤資,還要跟市委領導說今天的事,那最後倒霉的是誰?還不是自己,在自己的轄區裡出了這麼惡劣的事,市領導一旦怪罪下來他這所長也當到頭了。

  想到這項晨笙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急道:「余先生您消消氣,這事我們一定嚴肅處理,嚴懲兇手,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說到這項晨笙惡狠狠的瞪了貝一銘這三個給他惹了天大麻煩的人,心裡琢磨著一會回去非得給他們點厲害看看不可,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假冒警察來帝豪酒店想要綁架余志強,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你們給我找麻煩,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項晨笙在氣頭上,心裡又擔心余志強揪著這事不放,上頭處理自己怎麼辦,到是沒仔細看貝一銘這名人,惡狠狠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給我帶走?」

  貝一銘一看項晨笙根本就不聽自己解釋,知道一旦走了阿雅非得被余志強這王八蛋給糟蹋了不可,這會也管不了太多了,貝一銘一咬牙用力甩開扭著他胳膊的兩名警察,幾步跑到余志強跟前。先是用肩膀狠狠的撞到他的胸口,趁著他沒辦法反抗的功夫來到他身後,帶著手銬的雙手套在余志強的脖子上一用力喊道:「別過來,過來我勒死他。」

  貝一銘突然發作。動作又太快,項晨笙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項晨笙怒道:「你放開他。」

  貝一銘那裡肯聽雙手一用力余志強就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了,一張胖臉頃刻間脹得通紅,貝一銘喊道:「出去。不然我真勒死他。」

  項晨笙一看余志強被勒得都快翻白眼了,一時間是投鼠忌器,也不敢輕舉妄動,在看貝一銘雙眸中滿是厲色,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在不出去,他真的可能勒死余志強,他要是死了,這責任項晨笙可負不起,趕緊急道:「我們出去。你別亂來。」

  黨浩呆愣愣的看著貝一銘,突然幸災樂禍的笑道:「我擦,小貝子你牛逼,你敢拘捕,你等著進去吧。」

  貝一銘狠狠瞪了一眼黨浩,真想給他一腳,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還不趕緊想辦法。

  黨浩也不用扭著他胳膊的警察把他往外推,很自覺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外邊等你啊。」

  項晨笙看黨浩這沒事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裡打定主意等把他們帶到所裡非得好好收拾下不可,在看余志強真的翻白眼了,他也不敢耽擱趕緊帶人出去了。

  貝一銘手上鬆了下力道,余志強急促的吸了幾口氣舒服了一點後立刻罵道:「你特麼的是不是想死?你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不然我他麼的弄死你全家。」

  貝一銘本就在氣頭上,他是來救人的,不是歹徒,而余志強這人渣才是歹徒,結果警察因為他的身份根本就不聽自己這些人解釋,把自己當成了歹徒。現在余志強又威脅他,貝一銘的火一下就上來了,想也不想勒住余志強的脖子就把他弄到了牆邊,雙手猛的一用力,余志強的頭就狠狠撞在牆上。

  余志強也是跋扈慣了,根本就沒想到剛敢當著警察面都要勒死他的貝一銘是你能威脅的?你還要殺人全家,他不打你打誰?

  貝一銘心裡憋著的火全全發洩到余志強的身上,狠撞了幾下,余志強立刻如一灘爛肉般癱在地上,貝一銘不解氣上去又是幾腳,他正打得過癮門開了,黨浩大模大樣的走進來道:「行了,這人渣雖然該打,但你也別弄死他啊?差不多得了!」

  貝一銘也不想把事鬧大,又給了他一腳才算罷手。

  項晨笙一臉苦澀的跟了進來,剛才黨浩直接讓他用自己的手機跟所裡聯繫下,這一聯繫是確認了黨浩的身份,更令項晨笙鬱悶的是蘇書記的秘書也打來打電話關注這件事,點明了他今天抓的人裡有蘇正羽這市委書記的公子。

  項晨笙此時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余志強他惹不起,黨浩、蘇正羽這些人他還是惹不起,現在是一群神仙打架,他這小鬼夾在中間是那邊也不敢得罪。

  項晨笙一進來看余志強被貝一銘打得都暈過去了,心裡更是咯登一下。

  黨浩這時候道:「項所長給我朋友把手銬打開吧?」

  項晨笙歎口氣上前把貝一銘的手銬給打開了,貝一銘上前幾步把還昏睡不醒的阿雅抱了起來,看她睡得跟個孩子似的他是苦笑連連,你到是睡得香,我們差點被當綁架的歹徒給抓起來。

  貝一銘抱著阿雅就往外邊走,到了外邊把他交給了老馮,貝一銘認為事情到了這裡也就沒事了,他又沒把余志強打死,這事還是他有錯先,他挨打也是活該,他就想開車先把老馮他們父女給送回去。

  出了酒店到也沒人攔他,把他們父女送回去後貝一銘開車剛到自己家小區樓下黨浩的電話就到了。

  「小貝子事麻煩了,你這會趕緊來裕華路派出所吧。」

  貝一銘一愣道:「怎麼了?」

  黨浩苦笑道:「那王八蛋來頭不小,省裡有人遞話了,這下麻煩了,你先過來,到了我們在說。」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五十二章值得嗎?

  貝一銘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余志強對阿雅意圖不軌在先,如果不是他跟黨浩等人趕到,如果當時他不控制住余志強任由自己等人被警察帶走,阿雅會怎麼樣?她一個無權無勢的盲女,下場注定會很淒涼,就算事後去告余志強,但余志強這種人會留下證據嗎?如果他是這種人的話早死了一百遍了,也不會逍遙到現在。

  貝一銘以為余志強吃了這次虧會灰溜溜滾蛋,但他想錯了,余志強從來就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人,永遠都不是,當他到了派出所後,黨浩苦笑著告訴他余志強狀告他們入室搶劫。

  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余志強是練得如火純清,更讓他有恃無恐的是這次有蘇振峰的兒子參與,當時在監控室裡蘇正羽耍酒瘋揚言要砸了酒店,雖然他就是說說,並沒付諸行動,從始至終也沒幹什麼打砸的事,但他身份特殊,就沖這句話,在有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作證,蘇振峰就得迴避,免得讓縱子行兇的罪名落到政敵的手裡。

  還有長虹實業集團是山城開發區的最大投資商、開發商,而開發區是未來山城重要的經濟增長點,一旦因為這次事余志強單方面撤資的話,蘇振峰一干市裡領導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一個阻礙山城經濟發展的大帽子摳下來誰能扛得住?把他們都捆一塊也扛不住。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山城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經濟發展在一直滯後,在省裡從來都是吊車尾的,這次開發區的興建是省裡牽頭,要給山城的經濟找一個增長點,也正是因為省裡的介入,才把長虹實業集團這大財團引入到山城。

  也正是因為省委的高度關注,余志強才放下高層剛發生巨大變化、急需他穩固的集團來到山城解決開發區的一些問題,並跟政府積極協商,拿出個態度來讓政府放心開發區的各項工程進度不會受到影響。

  他是長虹實業集團的CEO,財大勢粗,從某方面來講山城市政府是有求於他,一旦開發區落成,對於山城市政府的各位領導來說,都是一份不菲的政績,在加上他在省裡也有很深厚的關係,這才敢在山城肆無忌憚的把阿雅帶走。

  如果換成是京城,余志強絕對不敢這麼胡來,他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在什麼地方能飛揚跋扈,在什麼地方要夾起尾巴在做人他在清楚不過。

  綜上種種余志強非但不肯吃這個虧,還要把場子找回來,一個電話打到省裡,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說他在山城遭到了入室搶劫,現在人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打人的兇手卻被警察給放了。

  長虹實業集團的CEO在山城遭遇了入室搶劫,人都打到醫院去了,省委如何不震動?一個電話打下來要求蘇振峰徹查此事、嚴懲兇手,因為蘇正羽的關係,蘇振峰就是想幫貝一銘捂蓋子也不可能了,只能迴避,交給其他人來處理這件事。

  於是貝一銘被喊到了派出所做筆錄,秦武這些人是一個也沒跑了,他們到底是打了孟澤成,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雖然還沒做法醫鑒定看他到底是受了什麼程度的傷,但光是一個聚眾鬥毆的罪名就夠拘秦武這些人十五天的了。

  孟澤成到是咬死了貝一銘也打了他,但秦武這些人把事都抗了下來,在加上酒吧的監控顯示貝一銘並沒動手,還把打人的蘇正羽給拉到了一邊,這罪名他到是逃過一劫。

  不過他打余志強的事是怎麼也逃不過去了,還有黨浩,哥倆今天晚上是別想走了,老實在派出所裡過夜吧,當然因為蘇振峰的關係,兩人到不會在這被嚴刑逼供,只是不能走而已。

  項晨笙到沒為難他們,給他們哥倆弄到了值班室裡,讓他們在這湊合一夜,有什麼事明天在說。

  倆人一人一張床,待遇算是相當不錯了,黨浩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突然道:「小貝子你後悔管這閒事不?這次咱們麻煩可大了,老蘇他爸是管不了咱們了,余志強那邊又死咬著不放,生說咱們是入室搶劫,我有點後悔管這事了。」

  也難怪黨浩後悔,換成是誰也這樣,本是好心救人,結果給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煩,一個不好,就是鋃鐺入獄的下場,誰遇到這事不後悔?

  貝一銘歎口氣坐起來道:「我們跟阿雅是非親非故的,我們確實可以不管這件事,但我們不管的話阿雅怎麼辦?她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你想過沒有?」

  黨浩也坐了起來,伸手用力的揉揉頭道:「可為了一個盲女,我們惹這麼大的麻煩值得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入室搶劫的罪名成立的話,我們會坐牢的,我們的前程可就全毀了,我感覺不值。」

  貝一銘看看黨浩,雙手抱住膝蓋看向外邊的夜空道:「當初我為了一個女孩,我跟她並不熟,我為了救她用酒瓶在腹部用半截啤酒瓶滑了幾個大大的口子,事後我也問我為一個不熟悉的女孩管這閒事值得嗎?

  還有你們,因為你們的事我得罪了張建,酒吧開不下去了,後來差點把命都丟了,我也問過我自己值得嗎?

  現在又出了阿雅這件事,你又問我值得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但我知道,如果我在遇到這些事我還是會管,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

  說到這貝一銘颯然一笑,伸出手錘錘自己的胸口道:「只因為我做事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不想過了很多年後,想起我沒管這些事讓我良心難安,人活這一輩子為什麼?為了錢?還是為了權?

  別人為了什麼活著我不知道,但我就知道我活著是為讓我身邊的人知道明天會很美好。

  如果我今天不管阿雅,她的明天會是什麼樣那?」

  黨浩歎口氣黯然道:「這個世界上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多了,你就一個人,你能管得了多少?」

  貝一銘笑著搖搖頭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人,但我能管我遇到的人,世間人管世間不平事。」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五十三章峰迴路轉

  世間人管世間不平事?黨浩很想說貝一銘:你以為你是誰?武俠小說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嘛?但這句話到最了嘴邊黨浩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黨浩肯定是嗤之以鼻,說不得還要嘲諷幾句,但這句話是貝一銘說的,黨浩很清楚貝一銘就是這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當初也不會為蘇振峰的事冒著生命危險四處奔走。

  有這樣的一個朋友黨浩不知道是好是壞,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會惹很多、很多的麻煩,就像是一枚炸彈,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連累親人、連累朋友,這是壞的一面,但同樣有了這樣的朋友也有好的一面,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都不用你張嘴,他便會為你兩肋插刀。

  黨浩很清楚這不是哥們義氣,而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想到這黨浩苦笑道:「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的人生估計會多災多難,不過也會很精彩吧?」

  貝一銘笑道:「連累你了。」

  黨浩搖搖頭道:「別跟我說連累倆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說到這黨浩站起來伸出手。

  貝一銘也站起來伸出手跟他重重握在一起,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笑了,但沒多久黨浩就一臉愁色的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貝一銘搖搖頭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次的對手我沒想到會這麼難纏,走一步算一步吧。」

  黨浩是苦笑連連,笑罵道:「你大爺的你都沒想好退路就多管閒事,我真是被你連累死了。」

  貝一銘爽朗一笑道:「誰讓你是我朋友那?睡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這個世界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們會沒事的。」

  貝一銘想的很好,但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你認為怎麼樣它就會怎麼樣,第二天壞消息傳來,老馮來派出所作證說他跟貝一銘、黨浩就是入室搶劫,是在酒吧看余志強是個有錢人,就動了歪念頭,想弄點錢花花。

  這證詞簡直是漏洞百出,貝一銘缺錢嗎?顯然不缺,黨浩缺錢嗎?也不卻,兩個人都有大好的前程有必要為了那點錢幹出入室搶劫的事來嗎?

  但偏偏老馮這證詞卻讓他們沒辦法反駁,因為是他們三個去的余志強的房間,撞開門的是貝一銘、黨浩,打人的是貝一銘,老馮也打了余志強,他們是一夥的,現在老馮承認他們是入室搶劫,貝一銘跟黨浩怎麼反駁?說我們沒去搶劫,那你們跑到余志強的房間幹什麼?說為了救阿雅?可阿雅的父親都承認你們是去搶劫的,而阿雅卻不見人影,貝一銘跟黨浩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黨浩聽到這消息後勃然大怒,罵道:「王八蛋,他怎麼能這樣說?要不是為了救他女兒我們會去找余志強的麻煩?這老東西還是人嗎?他這是恩將仇報,媽的這事不算完,老子找他去。」

  憤怒的黨浩仍下這句話就要出去,貝一銘皺著眉頭一把拉住他道:「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你找他他就能改口供嗎?這事肯定是余志強在後邊搞鬼,王八蛋。」

  黨浩急道:「我們就這麼認了?小貝子這是入室搶劫,你知道這多大的罪名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找那老王八蛋,我要問問他、他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說完黨浩又要往外衝。

  貝一銘再次攔住他道:「你這會出去什麼用都沒有,等等在說,還有阿雅,只要她出來作證,我們就沒事了。」

  貝一銘的希望阿雅此時被母親關在了房裡,阿雅「砰砰」的拍著門哭喊道:「媽你讓我出去,媽你讓我出去。」

  阿雅的母親江建蘭靠在門上歎口氣道:「阿雅你聽媽一句,這事你就別管了,他是那麼大的酒吧老闆,賠對方點錢就沒事了。」

  阿雅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她哀聲道:「媽你跟爸怎麼能這麼做?是他們救了我,爸卻做假證誣陷他們,媽我們不能這麼幹,你讓我出去。」

  江建蘭用力搖搖頭喊道:「我知道我跟你爸做這個決定是缺了大德的,我們是要遭報應的,但為了你,讓我們遭多大的報應我們都認了,那個余志強昨天派來的人說了會幫你找到眼角膜,還會付全部的醫藥費,只要你的眼睛能好,就算是讓我跟你爸出門就被車撞死,我們都認了。」

  說到這江建蘭的眼淚也下來了,她跟老馮都是老實人,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人,從來沒做過害人的事,可現在為了女兒卻誣陷她的恩人,這讓江建蘭在心裡上接受不了,但一想到女兒的眼睛就是因為自己跟丈夫沒錢,耽誤了治療,她才看不見的,對於女兒的虧欠,以及迫切的希望女兒眼睛能好壓倒了她心中良知的天平。

  正如她所說,只要女兒的眼睛能好,她跟丈夫出門被車撞死她都認了。

  老馮跟江建蘭的恩將仇報確實讓人義憤填膺,別人幫了他們,他們卻反咬一口,良心都讓狗吃了,但他們這麼做卻是想治好女兒的眼睛,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對夫妻讓人感覺又可憐、又可恨。

  阿雅哭喊道:「媽我寧願眼睛治不好,也不想你們這麼做,我們出門會被人戳脊樑骨的,媽,求求你了讓我出去。」

  江建蘭擦了擦眼角的淚強硬道:「誰樂意戳就讓他戳,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跟你爸造的孽,遭報應也是我們,只要你眼睛能好,讓我們立刻死了都行。」

  案子到了這裡對貝一銘跟黨浩非常不利,老馮的證詞,在加上酒店的監控作為證據,兩個人入室搶劫的罪名算是要坐實了。

  蘇振峰那邊也派人去找余志強說情,但余志強現在是有恃無恐,根本就不見,一點面子都不給蘇振峰。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貝一銘跟黨浩要被坐實入室搶劫這罪名的時候,余志強卻突然出現在派出所推翻了他以前的證詞,說貝一銘跟黨浩沒有入室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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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迷霧重重

  蘇振峰的辦公室裡茶香四溢,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口口抿著茶,左越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辦公室裡除了蘇振峰「稀溜稀溜」喝茶的聲音再無任何聲響。

  茶杯中白色的熱氣裊裊升起,讓左越有些看不清楚蘇振峰的表情,陽光透過窗戶透進來在地上形成一片白色的光幕,一隻不知名的鳥躍上枝頭歪著頭看向屋裡的人。

  過了良久蘇振峰把那個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的大茶葉缸子放在茶几上,老舊得漆都快掉光的老式茶葉缸子跟房間裡的擺設格格不入。

  蘇振峰呼出一口氣道:「你說余志強突然推翻了他以前的證詞?」

  左越點點頭有些不解道:「我前天去醫院看他,雖然他沒見我,但是在病房外我聽到他嚷嚷著一定要追究到底,語氣相當強硬,這是說給我聽的,我也不明白怎麼今天他就改口了。」

  蘇振峰也是一頭霧水,余志強前後的態度實在是太怪了,一開始強硬的要求市政府嚴查到底、嚴懲兇手,沒有一絲一毫和解的可能,但就過了這麼兩天他卻態度大變,不但出院了,並且親自去派出所改了口供,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振峰想不明白只能歎口氣道:「你去告訴蘇正羽那小兔崽子這幾天下班就給我回家,不許亂跑,還有……」說到這蘇振峰有些煩躁,捏了捏手道:「告訴貝一銘讓他老實點,別在多管閒事了,他在這樣早晚會出大事的。」

  左越點點頭出去了。

  另一邊被放出來的貝一銘、黨浩、秦武也是一頭霧水,從他們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次余志強是要跟他們死磕到底的,不管誰去做說客,要麼不見,要麼就揚言要把貝一銘跟黨浩弄進監獄,態度相當囂張、跋扈,可今天怎就改了口供?

  貝一銘看看黨浩剛要說話。黨浩就搶在他前頭道:「這事不是我家,也不是老蘇家出面解決的,你別看我,我現在還迷糊那。」

  ……

  ……

  貝一銘等人都釋放了。老馮自然也被放了出來,他一出來看到貝一銘等人立刻滿臉愧疚的往牆角走,想走旁邊溜走,但秦武眼尖一看到老馮就是氣不打一出來,也不管這裡是派出所了。幾步過去一把揪住老馮怒道:「你特麼的是人嗎?我們老闆好心救你女兒,你特麼的卻反咬一口,我特麼的今非抽死你不可。」

  老馮嚇得趕緊閉上眼,但卻沒反抗,也沒叫警察,他也知道自己這事辦的缺德到家了,心中愧疚,就想著挨打就挨打了,這樣他心裡也能舒服點。

  貝一銘歎口氣道:「算了。」

  秦武憤憤不平的喊道:「老闆你救他女兒,他卻害你。就這麼算了?」

  貝一銘苦笑道:「他這麼做應該有他的理由,在說了,我不是沒事了嗎?」

  一句話讓老馮頃刻間紅了眼圈,他伸出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哽咽道:「貝老闆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我……」說到這老馮以是泣不成聲。

  他跟江建蘭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一被子老老實實做人,就沒幹過害人的事,可現在卻昧著良心誣陷貝一銘,老馮心裡也不好受。這幾天他是吃不下、睡不著,心中的煎熬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在聽到貝一銘並沒怪他,反而說算了,老馮是在也忍不住落了眼淚。七尺的漢子本該打碎了牙含著血往肚子裡咽,可現在他卻哭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這一幕哪怕是秦武這樣心比鐵都硬的漢子也是唏噓不已,舉起來的手是怎麼也落不下去了,揪著老馮衣領的手也逐漸鬆開。

  貝一銘看老馮哭成這樣,他也是心裡不好受。輕聲道:「別哭了,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馮抹了一把眼淚低著頭哽咽道:「余志強讓人去我們家,說只要我說你們是入室搶劫,他就幫阿雅找到眼角膜,還負擔所有的手術費,我……我……!」

  貝一銘仰天長長歎口氣呢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算了,你回去吧。」說到這貝一銘轉身向外走去。

  上了車黨浩看貝一銘遲遲沒發動車子道:「你想什麼那?」

  貝一銘看了一眼黨浩笑道:「我在想余志強為什麼就這麼放過我們了。」

  黨浩咧咧嘴道:「可能是良心發現了吧。」

  貝一銘反問道:「這話你信?」

  黨浩一時語塞,搖搖頭表示他也不信。

  貝一銘沒在說什麼發動車子開出派出所,在這裡待了好幾天,科裡估計都快亂套了,他必須趕緊回去看看。

  事前貝一銘給喬子恆打了個電話只說他有事要請幾天假,醫院到不知道他是被抓起來了。

  一到科裡胡傑就跑過來一副苦孩子見到親人的樣子道:「你可回來了,在不回來科裡就亂套了。」

  貝一銘詫異道:「出什麼事了?」

  胡傑苦笑道:「事到是沒出,只是患者太多,還都是奔著你來的,我實在是應付不過來。」

  貝一銘點點頭道:「行,你安排下,讓我見見這些患者,讓他們去門診。」

  經歷過狄佳瑩事件貝一銘跟他的整形外科算是徹底打響了名氣,年後患者是大批湧入,有本地的,有外地的,人數不少。

  但整形外科架子太過單薄,能做整形手術的就貝一銘,胡傑是負責牙齒矯形這塊,病人這麼多,可夠貝一銘忙的,接下來的時間他見了一部分患者,根據他們的情況安排了手術,在來就得等了,人太多,貝一銘一個人手術那做得過來,他琢磨著是該跟喬子坤要人了,不然他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下了班貝一銘本想回家看看父母,這幾天他是打著醫院事情多,超市也有很多的事等著他處理的幌子才沒回去,今天在不回去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可貝一銘剛到自家小區樓下手機就響了。

  打來的是郁芷若,貝一銘接聽後郁芷若立刻道:「貝大醫生無罪釋放了?」

  貝一銘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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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荒山、佳人

  貝一銘收起電話抬頭看看自己家窗口透出的燈光歎口氣,今天他又不能陪父母吃飯了,以前跟父母吃飯在貝一銘看來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但是現在卻感覺有些奢侈,他越來越忙,父母年紀越來越大,貝一銘不知道還能跟父母一塊吃多少次飯。

  他長大了,得到了很多,但同時也在失去了很多東西,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貝一銘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了,楊思嘉一聽兒子又不回來有些不高興,但卻沒表現出來,只是囑咐兒子少喝酒、多吃飯。

  貝一銘收起手機發動車子開出了小區,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青松山,這座山並沒什麼馳名中外的名勝古跡,但要是生說有也有一個,山裡有個妙月庵,興建於清末,動亂的時候破四舊被一把火燒了,改革開放後不知道誰出錢重建了妙月庵,不過知道這地方的人不是太多,連山城本地人都沒多少知道的。

  沒人知道妙月庵自然沒什麼香火,不過卻始終有幾個尼姑守在著,平時也會出去化緣,但更多的是自給自足,這裡有自己的小菜園,幾乎是與世隔絕。

  如果不是郁芷若跟貝一銘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裡。

  車開到半山腰路就窄得不能走了,貝一銘停下車,在他車的前邊有一輛黑色的商務奔馳,貝一銘的車一到郁芷若就從車上下來了。

  貝一銘現在是身處荒山野嶺,一條坑坑窪窪的土路,周圍就全是光禿禿的樹了,寒風一吹,立刻傳來滲人的怪聲。

  郁芷若人未到,香氣先傳來,貝一銘看著她道:「大晚上的你把我喊到這地方幹什麼?難不成你想帶著我大半夜去上香?」

  郁芷若幽幽的歎口氣道:「我讓你來,是想帶你見一個人,你能平安無事你得好好謝謝她。」

  貝一銘當時就是一愣,難道余志強改了口供是以為郁芷若口中的那個他?他是誰?自己認識?

  郁芷若今天到是沒戴墨鏡、口罩。漆黑的長髮上罩著個紫色毛茸茸的貝雷帽,月光下不施薄粉的俏臉上閃著銀色的光澤,讓她彷彿就像那月宮中的嫦娥仙子,但她眉宇間卻有著淡淡的憂色。讓身為男人的貝一銘莫名心裡升起心疼的感覺。

  郁芷若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運動款羽絨服,胸前的曲線並沒被遮擋住,反而越發的突出了,纖細的腰肢下是一條黑色的運動長褲,兩條又長又直的****被包裹住。她腳下是一雙白色的慢跑鞋,這樣的裝束讓郁芷若很想是個象牙塔中的女大學生。

  郁芷若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手電道:「我們走吧。」

  在郁芷若的帶領下兩個人上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枯黃的雜草刮在兩個人的腿上發出「嘩嘩」的聲響,路上還有未曾融化的積雪,腳踩在上邊會發書「唦唦」的聲音。

  荒山、小路、枯黃的雜草以及兩邊光禿禿的樹木,還有前邊那個宛如嫦娥仙子的絕世佳人,竟然讓貝一銘有一種置身聊齋誌異中的荒誕感。

  他看著在前邊帶路的郁芷若那搖曳的腰臀,突然想她那挺翹的臀兒上會不會突然出現一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想到這貝一銘也開始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之豐富,怎麼就想到了聊齋誌異?怎麼就想到了狐女?

  郁芷若似乎察覺到了貝一銘的目光很不規矩,猛然的轉過頭瞪這他嗔怪道:「你往那看那?」

  貝一銘嚇了一條。她怎麼知道我在看不該看的地方?女人的第六感都這麼強嗎?想到這他趕緊轉移話題打著哈哈道:「你不是最怕黑嗎?怎麼敢大晚上的帶我上山?」

  郁芷若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因為我是女人。」

  貝一銘聽得是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啊?

  郁芷若側過頭看向從光禿禿樹幹上探出頭的一輪彎月語氣淒然而又含有怨氣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就是女人,最可恨的就是男人。」說到這憤憤不平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貝一銘大感鬱悶,我怎麼著你了?怎麼連我一塊罵?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動物。

  郁芷若突然上前一步仰起頭直視著貝一銘明亮的眼睛道:「如果一個女人跟你過了半輩子,當她老了,不在年輕,不在漂亮,成了黃臉婆你會離開她嗎?」

  突如其來而又莫名其妙的問題讓貝一銘抓不著頭腦,他剛要回答,郁芷若突然輕輕撲到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道:「別回答我,我不想知道答案。」

  貝一銘鼻息中滿是郁芷若身上散發的馨香味,一時間讓他如同喝醉了一般,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了好幾分。似乎隨時都能飛起來一般,懷中那具柔軟的身體讓貝一銘渾身上下的肌肉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他想伸出手攬住郁芷若纖細而富有彈性的腰肢,但手舉起來卻怎麼也放不下去。

  郁芷若長長的歎息聲傳來,她輕輕推開貝一銘,看著他微赫的臉突然笑道:「別亂想。那個擁抱只是朋友之間的擁抱而已,我今天心情不好。」

  說到這郁芷若轉身帶著貝一銘繼續往前走,兩個人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這樣前邊出現了一棟黑乎乎的建築物,走到近前貝一銘終於看到了被風沙侵蝕得漆都掉光了的牌匾,上邊有三個字妙月庵。

  木門在這時候「吱」的一聲開了,門裡是個舉著油燈的老尼姑,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深深皺紋,老尼姑沒頌佛號只是衝他們點點頭。

  郁芷若雙手合十對老尼姑拜了拜,然後邁步往裡走,貝一銘趕緊跟上。

  妙月庵並不大,進了門距離供奉佛像的大殿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兩邊是低矮的房子,古色古香根本談不上,破破爛爛到是能形容這兩排房子。

  兩個人進了大殿,說是大殿其實也不大,充其量也就六十多平的樣子,當中供奉著觀音像,佛像前跪著一個穿著灰色衣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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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時間、金錢、權利一

  大殿中充斥著檀香味,那是香燭燃燒後留下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也說不上難聞,觀音像寶相尊嚴,兩邊垂著明黃色的紗幔,佛像前燃著香,白煙裊裊升起。

  一個老尼姑手裡握著念珠站在佛像左側,跪在蒲團上的女子發出長長的歎息聲道:「你還是來了。」

  郁芷若上前幾步淒聲道:「向姐你這又是何必那?」

  一聽這話貝一銘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向雪飛的模樣,難道余志強推翻了以前的口供,不在死咬著自己跟黨浩不放是因為她?但她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尼姑庵中?

  站在佛現前的老尼姑頌了一聲佛號退了出去,向雪飛又是歎口氣向觀音像拜了拜然後長身而起,她看到貝一銘眼中滿是訝色,但很快就釋然了,沖貝一銘微微一笑道:「貝醫生大晚上的又打擾你休息了。」

  此時的向雪飛跟貝一銘初見她時不一樣,那時的向雪飛滿臉的愁色,眼中滿是不甘,甚至有怨毒之色,可現在卻是一臉的平靜,雙眸中的神色更是古井不波,如果剃去她的長髮,她真的就是個皈依佛門之人了。

  向雪飛短短幾天的變化太大,讓貝一銘都有些吃驚。

  向雪飛沖貝一銘又點點頭然後對郁芷若道:「你們隨我來,寺中清苦,沒什麼好招待的,但粗茶一碗還是有的。」

  幾分鐘後三個人來到一間低矮的小屋裡,裡邊只有一張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木桌,以及同樣老舊的幾把椅子,一盞油燈被放到桌子上,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三盞熱茶散發著白色的霧氣。

  郁芷若心疼的看著向雪飛道:「向姐就算你心灰意冷了。也沒必要出家吧?這裡的生活太苦了,你會受不了的。」

  向雪飛洒然一笑道:「我只聽說過人有享不了的福,沒聽過人有受不了的苦。你別在勸我了,我就想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郁芷若看向貝一銘突然道:「你知道不知道向姐為了你的事把他祖宅都過給了余志強?」

  貝一銘一愣。側頭不解的看向向雪飛。

  向雪飛苦笑一聲道:「芷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拿她當親生女兒看待,你幫了她,我理所當然的要幫你,用一座老房子換你平安,值得。」

  貝一銘是越聽越迷糊,張嘴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雪飛一聽這話臉上有了淒然之色,但很快掏出念珠閉上了眼睛。然後郁芷若跟貝一銘說了前因後果。

  向雪飛的父親曾是一方大員,就向雪飛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視她為掌上明珠,向雪飛年輕的時候也是位絕色佳人,向父一直想給她找個青年才俊當丈夫,可向父找來的那些人向雪飛就沒一個看上的,為這事父女倆鬧了好幾回彆扭。

  就在這個時候農村出生的余志強考上了大學,向雪飛跟朋友去學校玩,無意中認識了余志強,那時候的余志強有著農人的質樸、靦腆。看一眼向雪飛都會臉紅半天,而他那時候也沒現在這麼胖,身材高大而壯實。濃眉大眼很是精神。

  向雪飛當時是個古靈精怪的性子,看余志強這麼靦腆、老實,忍不住就捉弄了他幾次,看他被自己捉弄後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樣子大感有趣,打那後向雪飛沒事就去余志強的學校找他玩,其實就是去捉弄他。

  不管被向雪飛怎麼捉弄余志強他從來都是不急也不惱,只會憨憨的傻笑,這樣的男孩是向雪飛從來不曾接觸過的,她認識的男孩要麼仗著家世傲氣得不得了。要麼就是一副精明相,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也正是因為余志強是向雪飛沒接觸過的男孩類型。她越發的感覺他與眾不同,一來而去兩個人就談起了朋友。當時余志強笨得像一隻蠢熊,根本就不會哄向雪飛,那次她生氣耍小性子,他只會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圍著向雪飛轉。

  當時余志強的憨厚、老實、嘴笨越發的讓向雪飛喜歡他,兩個人一談就是四年,向雪飛本就比余志強大五歲,這時候都快成老姑娘了,向父急得不行,整天不是給她介紹男朋友,就是催著她結婚。

  向雪飛被父親逼得不行只能一咬牙向父親攤牌,向父到底是一方大員,那會看得上只會傻笑話都不會說的余志強?他自然是極力反對。

  當時向雪飛被關在家裡不讓她出去,余志強見不到他,最後是跪在了向家門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讓向父認可他。

  當時向父說了一句話:「你就是跪死在這,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

  余志強並沒走,這一跪就是七天,要不是向母真怕他死在家門口偷偷給了他一點水喝,余志強真得跪死在向家門前。

  向雪飛也是不吃不喝,向父一看這情況,最後是真沒辦法了,總不能真讓他們兩個活活餓死吧?只能是答應了。

  結婚後向雪飛跟余志強的感情很好,整天是形影不離的,向父一看婚都結了,這女婿也只能認了,看余志強工作也不好,便跟余志強談,問他是想從商還是從政,余志強跟向雪飛一商量最後決定從商。

  長虹實業集團的前身就這麼出現了,但余志強當時真不是經商的材料,嘴太笨,一見生人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長虹實業集團一直就是向雪飛在打理,從有到無,從一家民營小企業發展到現在的大財團,傾注了向雪飛太多的心血。

  二十多年過去了,余志強也在變化,在也不是當初那個見到女孩笑,臉都會紅半天的質樸農家小子,他變得能說會道,他變得貪戀權利,他變得喜歡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

  向雪飛一直認為丈夫永遠都不會背叛他,認為他還是曾經那個見到自己臉就紅得說不出話的淳樸小伙子,但時間、金錢、權利改變了他,只是余志強隱藏得太好,向雪飛一直就沒發現,直到余志強架空了向雪飛,竊取了整個長虹實業集團她才驚醒,但她驚醒得太晚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2
第二百五十七章時間、金錢、權利二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屹立億萬年的山因為一場地震頃刻間便能倒塌,蔚藍大海下的深深海溝,幾億年甚至十幾億年前這裡是恐龍與各種植物的天堂,但是現在那?留下的只有游弋的魚兒。

  而人更是多變的動物,他們很容易被外界的種種因素改變,出生的時候是一張白紙,但歲月會在這張白紙上作畫,每個人都會變成不同的畫,有的時候歲月是丹青高手,它畫的畫落墨為蠅、栩栩如生、翩若驚鴻,有的時候歲月又成了調皮的孩童,在畫紙上亂寫亂畫,最後這幅畫是亂七八糟、難入人眼。

  很多人都在被歲月改變著,貝一銘是這樣,余志強也同樣如此,打他跪在向家門前的那天起,他的心就變了,仇恨的種子植入了他的心中,他恨向父的狗眼看人低,他恨自己為什麼愛上了向雪飛,他恨這個世界為什麼是如此的不公,有的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輩子衣食無憂,有的人卻要在這個世界上苦苦掙扎,只圖三餐之飽,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時間在流逝著,歲月讓向雪飛變老了,在不是當初那個巧笑嬉嬉、古靈精貴的俏佳人,她變成了黃臉婆,她甚至晚上打呼嚕、放屁,余志強越發的沒辦法忍受她,但他偏偏還要仰向雪飛的鼻息,因為長虹實業集團是她的,沒了她他什麼都不是。

  余志強越發的不甘心了,他渴望權利,渴望財富,渴望年輕、貌美的女子,於是他苦心經營、佈局,終於在向雪飛的信任下把她一腳踢出了長虹實業集團。

  余志強********、風光無限,但是他心中卻還有一根刺,他忘不了跪在向家門前的七天七夜,那所老宅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要親手把這所讓他經受屈辱的老宅夷為平地。但偏偏這所老宅是屬於向雪飛的,他想買,但向雪飛卻不賣。

  但阿雅的事給了他契機,向雪飛此時以是心灰意冷。就想在她父親出資重建的妙月庵裡了此一生,當她得知貝一銘的事後,向雪飛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然後去找余志強,答應把老宅給他。讓他放過貝一銘。

  向雪飛這一生都沒有生育,郁芷若算是她的忘年交,更被她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貝一銘對郁芷若有恩,向雪飛想帶郁芷若報答他,也是了卻她在塵世的所有塵緣。

  郁芷若說到這,貝一銘算是明白余志強為什麼放過他跟黨浩了,他看看閉著眼捻動著佛珠的向雪飛道:「向姐謝謝你。」

  向雪飛沒睜開眼,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郁芷若急道:「貝一銘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向姐變得年輕、漂亮嗎?」

  貝一銘徹底迷糊了,他搞不懂郁芷若為什麼就非要讓向雪飛恢復成二十多歲的樣子。她不甘心被余志強搶了一手創辦的長虹實業集團?可這跟她變得年輕、漂亮有什麼關係?變得年輕、漂亮了就能從余志強手裡拿回長虹實業集團了嗎?這根本就不可能。

  讓向雪飛變得年輕、漂亮阻止她出家為尼?這到是能說得通,一個女人恢復了青春,那還肯待在這荒山的小小尼姑庵中?可看向雪飛一副心灰意冷、皈依佛門的樣子,先不說自己有沒有辦法把她變得年輕漂亮,就算自己有辦法,但這就能阻止向雪飛出家了?一個人的心死了,對這個世界在無牽掛,哪怕讓她恢復年輕,他就不出家了嗎?

  貝一銘不解道:「你為什麼一定讓我把向姐變得年輕、漂亮?」

  郁芷若皺著好看的眉頭道:「因為……」

  向雪飛突然睜開眼打斷郁芷若的話道:「芷若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心意已決,你就別在說了。」

  郁芷若伸出手拉住向雪飛的衣袖道:「向姐你真的甘心在這裡了此一生?」

  向雪飛伸出手跟一位母親般輕輕的撫摸著郁芷若的黑亮長髮,慈愛的笑道:「芷若我甘心又怎麼樣?不甘心又怎麼樣?一切的一切我都放下了,你就別在勸我了。有空長來看看我就是了。」

  郁芷若紅了眼圈道:「向姐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向雪飛笑著搖搖頭道:「太晚了,山路難走,你們早點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們了。」說到這向雪飛看了一眼郁芷若點點頭轉身離去,在沒看她一眼。

  郁芷若哽咽的喊道:「向姐。」

  這時候向雪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留下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郁芷若猛的側過頭瞪著貝一銘道:「你剛才為什麼不答應?」

  貝一銘苦笑道:「我是真的沒辦法啊。要是我有這個能力我肯定就答應了。」

  郁芷若突然發起了小脾氣,恨恨道:「貝一銘你這人是木頭不成?你沒辦法就不能先答應下來?你就忍心看著向姐在這裡受苦?」

  貝一銘歎口氣第二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為什麼非讓我答應把她變得年輕、漂亮那?她還忘不了余志強?」

  郁芷若一聽余志強立刻一臉的鄙夷之色,厭惡的喊道:「別跟我提那個王八蛋,你就說有沒有辦法吧?」

  貝一銘無奈道:「我真的沒辦法。」

  那天向雪飛從他家離開他也去過實驗室,從目前得到的傳承來看他沒有這個能力,至於以後得到更多的傳承有沒有辦法讓向雪飛恢復年輕就不知道了。

  他也問過老蜜蜂,但這傢伙當時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滾蛋,有多遠就滾多遠,別在問我這個該死的問題。」

  郁芷若「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走,根本就不等貝一銘。

  貝一銘趕緊跟上,這荒山野嶺的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從妙月庵到上車郁芷若都沒跟他說半句話,弄得貝一銘也很是鬱悶。

  貝一銘開車剛到市區手機又響了,打來的是黨浩,上來他就急道:「老馮兩口子死了,阿雅跳樓了,正在搶救,你趕緊來。」

  貝一銘一聽就驚呼道:「什麼?」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33
第二百五十八章慘劇

  老馮夫妻的死亡,阿雅的跳樓太難以讓貝一銘接受,上午他們還都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就成了這個樣子?

  貝一銘急道:「到底怎麼回事?」

  黨浩呼出一口氣道:「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吧,就在你們醫院。」

  貝一銘放下手機趕赴醫院,到了手術室外邊就看到黨浩跟幾個警察坐在橫椅上,黨浩看貝一銘到了趕緊迎了過來,貝一銘上來就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黨浩把貝一銘拉到一邊道:「老馮兩口子的死應該是意外,他們突然衝上馬路,被車給撞了,我問過老馮家的鄰居,他們說似乎聽到爭吵的聲音,過了會還有老馮兩口子呼救的聲音,鄰居們出來的時候看到老馮兩口子追出了胡同,然後就被車給撞了。

  肇事司機不像是蓄意謀殺,整個人當時都傻了,我們也查過他,很普通的一個人,從當時的監控錄像上來看也是一起意外。」

  貝一銘突然道:「有沒有可能是余志強這王八蛋干的?」

  通過郁芷若剛才的講述,貝一銘知道余志強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枉費了向雪飛對他的一片癡心,當初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而向雪飛卻是天之嬌女,兩個人身份差距如此之大,但向雪飛卻還是要跟他在一起,為了余志強她不惜對父母以死相逼。

  但余志強是怎麼對她的那?看她老了,厭煩她了,就架空了她,利用向雪飛對他的信任竊取了整個長虹實業集團,把向雪飛掃地出門,最後連她最後的老宅都不放過,非要弄到手,就為洩當初跪在她家七日之恥,那是恥辱嗎?你余志強是跪在門前七天,她向雪飛難道在家吃山珍海味嗎?她不同樣陪著你七日幾乎水米未進嗎?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跟你在一起。

  但最後你就這麼對她。這是人幹的事?

  前幾天他看上了阿雅,鬧出了很大的事,結果今天老馮兩口子出了車禍死於非命,阿雅跳樓還在搶救。貝一銘不懷疑余志強懷疑誰?

  黨浩想了想道:「現在還不好說,等阿雅醒了我們就知道了。」

  兩個人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開了,阿雅被推了出來,貝一銘跟黨浩趕緊迎了出去,推阿雅出來的護士貝一銘認識。是邢璐瑤,她看到貝一銘在也很詫異。

  貝一銘急道:「她怎麼樣?」

  邢璐瑤歎口氣道:「雙腿骨折,脾臟破裂,剛做完手術命保住了。」

  貝一銘看了看臉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阿雅歎口氣道:「先送她去病房吧,估計她醒來需要一段時間。」

  邢璐瑤看看貝一銘突然有些為難道:「貝主任她家屬怎麼還沒來?住院費、手術費可都還沒交,你要是認識她的話,趕緊聯繫下她的家屬吧,她也需要家屬照料。」

  阿雅那還有家人?父母剛死,她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想到這貝一銘道:「住院費什麼的我給她出了。先送她回病房,今天我照顧她,明天在給她請個護工。」

  邢璐瑤差異的看了看貝一銘,搞不懂他為什麼大包大攬,難道那女孩是他的親戚?

  ……

  阿雅被送到病房,黨浩跟貝一銘都沒走,一直守在她身邊,到第二天早上她也沒醒,貝一銘科裡還有事只能囑咐黨浩在這看著她,他先回科裡了。

  另一邊余志強抽著煙道:「都安排好了嗎?」

  傷還沒好。說話還是跑風的孟澤成趕緊道:「都安排好了,不管那個瞎子說什麼都不會跟您扯上關係,老闆,我聽說姓貝的去了醫院。照顧了那瞎子一夜。」

  余志強有些煩躁道:「他樂意看就讓他看,他的賬我特麼的早晚跟他算,敢特麼的動我真是活膩歪了,這次要不是向雪飛這****把老宅讓了出來,我非得玩死他不可。」

  孟澤成一想到那天在酒吧貝一銘囂張的說「打到他說為止」這句話就恨得牙癢癢,看看余志強突然道:「要不要找人打斷他的腿?」

  余志強到是很想這麼幹。但阿雅一家的事還沒平息,這時候在出什麼風波,難保不會牽連到他,想到這他道:「先讓他蹦達幾天,等那事平息了,我在特麼的跟他算賬,車安排好了嗎?集團裡還有幾個老東西等著我去收拾他們。」

  ……

  晚上的時候阿雅醒了,貝一銘關切道:「阿雅你沒事吧?」

  阿雅虛弱的搖搖頭,第一話就是:「我爸媽那?」

  貝一銘跟黨浩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貝一銘道:「他們沒事,在這守了你一天一夜太累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阿雅並沒起疑,輕聲道:「謝謝你貝老闆。」

  貝一銘一愣,他跟阿雅並沒什麼交集,連話都沒說過,她又看不見,怎麼知道自己是誰?他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阿雅道:「我眼睛看不見,但我耳朵很靈,聽人說話聽一遍就能記住,那天我聽過你唱歌。」

  貝一銘也沒心思糾纏這個問題,趕緊道:「你怎麼跳樓了?」

  阿雅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有了驚恐之色,她嘴唇有些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貝一銘跟黨浩勸了好半天阿雅才把昨夜的事說了出來。

  余志強派人去阿雅家接她,說找到了眼角膜要立刻帶她去,老馮夫妻起了疑心,但心裡又抱著女兒眼睛能好的希望,就跟來人說能不能明天天亮他們陪著阿雅去。

  誰想來的那幾個人一聽這話一言不把老馮兩口子打倒在地,架住阿雅就走。

  阿雅被帶到了一家酒店裡,她聽到了余志強的聲音,他上來撕扯阿雅的衣服,阿雅推開他,靠到窗邊,打開窗戶就跳了下去。

  阿雅說到這臉上的驚恐之色越的濃郁了,顯然昨夜的經歷徹底把她嚇壞了。

  貝一銘捏緊了拳頭眼睛裡滿是怒火,他把黨浩拉到一邊道:「證詞有了,你還等什麼?趕緊把那王八蛋抓起來啊!」

  黨浩也是一肚子火,邁步就走,三個小時後黨浩的電話打了過來,憤憤不平的道:「余志強那王八蛋有人證,證明他昨夜在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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