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級整形師 作者:完顏小白 (已完成)

 
mk2258 2015-12-6 08:22: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4 176449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33
第三百三十九章 酒局

喬子坤說是工作餐,那可能真的是工作餐,方誌華到底是上級領導,以後說不得就要求到他,現在他來到山城,喬子坤自然要招待好他。

    “工作餐”選擇的地點是市招待所,這餐廳的名字富含八十年代的氣息,現在看來很是土氣,但土氣並不代表著市招待所是誰都可以進的小館子,名字土氣不代表著這裏的裝修土氣、服務差。

    正相反這裏除了名字土氣外,裝修也好,服務員也罷,都是全市最好的,當然這裏的廚師也是山城最好的廚師,做出來的菜肴不敢說用珍饈美味來形容,但也相差不多,不然那可能成為市政府招待賓客的定點飯店?當然這裏的價格也相當不便宜,一般人還真不敢來,有點錢敢來的還不一定有地方。

    貝一銘也是頭一次來市招待所,以前是隻聽其名,不見其實,今天算是看到了市招待所的真容,先說大堂,一點不比五星酒店差,甚至在某些方麵上比五星酒店做得更好,五星酒店的大堂一般不會擺放太多的東西,雖然顯得空曠,但卻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但這裏的大堂不但有噴泉,還有假山、綠樹、草坪,這麼多東西堆在大堂裏,一下讓麵積不小的大堂顯得有些擁擠。

    但要的就是這份擁擠,因為來這裏吃飯的大多數都是官員,在這裏他們有喜歡見到的人,有不喜歡見到的,不喜歡見到的遠遠看到對方立刻就可以躲開,不至於跟在五星酒店那空曠的大堂似的躲都沒地方躲,噴泉、綠樹、草坪給了他們太多躲避的地點,喜歡見到的就簡單了,直接迎過去就是了。

    並且大堂裏通道很多。不管你在那個地方走都有通往樓上的電梯,方便了一些官員躲避政敵、記者偷拍的需求,迎合了他們的心裏。自然會經常來捧場,所以這裏生意興隆。

    大堂裏的服務員也受到過良好的訓練。不該看的絕對不看,不該聽的絕對不會聽,隻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並且相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來這裏吃飯不但環境好,還有這麼多美女,誰不樂意來?

    貝一銘感覺這地方不錯。以後公司開個年會,或者招待合作夥伴都可以選擇這裏。

    一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直接去了包間,喬子坤很會做人,沒選那種能容納二十多人的大桌,也沒選就能容下他們這六七個人的小桌,而是選了個十個台,這樣大家之間的距離既不會太遠,顯得生疏、疏遠,更不會因為距離太近,讓不是很熟悉的諸位感覺別扭。

    方誌華是客人自然坐在主位上。按理說應該喬子坤跟貝一銘一左一右的坐在他兩邊陪酒,但喬子坤很有眼力見的坐到了貝一銘身邊,方誌華另一邊讓給了他那名秘書。

    喬子坤活了這把年紀要還是一眼看不出點什麼來。那這把年紀可真活到狗身上去了。

    大家落座後喬子坤讓方誌華點菜,方誌華推辭了幾次後也就把菜點了,服務員一走大家便圍繞著方誌華聊了起來,這時候方誌華才給喬子坤、貝一銘等人介紹了他的秘書,這姑娘確實挺漂亮的,相貌好,身材也好,還很會穿衣打扮,絕對屬於那種帶得出去不會丟麵子的那種姑娘。她叫烏麗晴,以前是方誌華的學生。研究生畢業後就成了他的秘書。

    聽到這貝一銘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位不舉的齊橙教授,莫非這方誌華跟他一個操行。潛規則了自己的學生後,感覺活不錯,就留在了身邊?

    當然貝一銘也就想想,是不會說出來的,他還沒那麼缺心眼。

    很快各色製作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端了上來,烏麗晴很得體的給大家倒酒,輪到貝一銘的時候,他推辭不喝,說下午還有患者要處置,烏麗晴落落大方的笑道:“喬院長您今天就給貝主任放半天假吧,當醫生的都很辛苦,一年到頭也沒什麼假期,您體恤、體恤下屬唄?”

    喬子坤自然不會拒絕,大笑道:“行,那就給他放半天假。”說到這對貝一銘道:“小貝陪方教授喝一杯。“

    喬子坤在醫院喊方誌華方處長,可到了酒桌上可就不會這麼喊了,真要是喊了這不是提醒方誌華你是官員,不能多喝嘛,喊方院長也不好,方教授最好,一會在無恥的說我也看過您的醫學著作,算是您半個學生,學生請老師喝酒這有什麼關係?學生敬老師一杯酒您得喝吧?

    喬子坤這樣的老官油子這一套玩得是爐火純青,貝一銘拍馬都跟他比不了。

    果然如喬子坤所想,一句方教授立刻讓方誌華笑了,看看貝一銘道:”小貝就喝點吧,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喝點也沒什麼的。”

    剛在醫院方誌華說話辦事還一副處長的派頭,但這一到酒桌上,聽了喬子坤那一句“方教授”,立刻把架子仍到一邊,跟個想讓晚輩陪他喝幾杯的長輩似的開始勸酒。

    不等貝一銘說什麼烏麗晴立刻眼疾手快的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酒是好酒,上好的特供茅台,人是佳人,香氣撩人、秀色可餐。

    酒都倒上了貝一銘也不好在說不喝,隻能是這樣了。

    烏麗晴坐回到方誌華身邊的時候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方誌華微微點頭示意他明白。

    酒局正式開始,作為東道主的喬子坤端起杯熱情洋溢的發表了歡迎方教授來山城的賀酒詞,在醫院還說歡迎方誌華來指導醫院的工作,酒桌上卻是絕口不提,老官油子就是這麼油滑,就是這麼會說話、會辦事。

    大家前進三後烏麗晴主動端起杯對貝一銘笑道:“貝主任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一直無緣相見,今天總算是有了這個機會,我借喬院長的酒敬您一杯,您不會不給小女子這個麵子吧?”

    貝一銘還能說什麼?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隻能是跟烏麗晴喝了一口。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34
第三百四十章 人活一世求的是什麼?

  華夏有獨特的酒桌文化,聯絡感情也好,談生意也罷,哪怕是官員們製定什麼政策,大家似乎也都願意在酒桌上進行,這是華夏獨有的文化。

    不懂得華夏酒桌文化的人是沒有辦法在華夏辦事的,尤其是在華夏的官場,假如你不懂得吃喝宴請其中的奧妙是斷然沒有辦法左右逢源的。

    身在華夏的官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飯局不是萬能的,但假如沒有了飯局則是萬萬不能的。

    在華夏官場的酒桌上自古以來就流傳著一個用人的哲理,這種哲理就包含在“酒風可見工作作風”和“酒品說明人品”之中。

    從你什麼時間接到吃飯通知可以看出其中的玄妙。提前一天預約是真的請你,提前半天約你是想讓你作陪,到點了才通知你則完全是由於人數不夠而讓你去湊數。

    敬酒時不能喧賓奪主。隻有領導們相互敬完才可以輪到自己去敬,除非你是領導,否則敬酒時最好逐個按順時針秩序方向敬酒,避免出現厚此薄彼的誤解。

    但今天烏麗晴似乎有點喧賓奪主了,她隻是方誌華的秘書,就算私下裏啊關係不一般,但在酒桌上方誌華等一幹領導沒互敬酒,她就搶在前邊敬貝一銘酒,這有點壞規矩了。

    但看方誌華的臉色似乎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喬子坤人老成精,更是確信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他也不點破,笑著跟方誌華閑聊,絕口不提工作上的事,談的是山城的風土人情,說的是風花雪月。一時間是賓主盡歡。

    烏麗晴也不是一點分寸沒有的人,知道這次來是有求於貝一銘,但也不能冷落了其他人。於是端起杯打圈敬酒,一兩一杯的酒她是舉起就幹。豪爽勁連男人都自愧不如。

    貝一銘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更不是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雖然不精通酒局之道,但參加過幾次也略知一二,方誌華是有求於他沒錯,但身份、地位擺在那,他應該主動敬酒才是,可貝一銘就是不動。他不是不懂規矩,而是故意為之,這杯酒一敬可就代表著他同意了,說實話現在他心裏還別扭,憑什麼要分出去一半的功勞給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方誌華?

    就因為他許諾的出國進修機會?說實話貝一銘還真看不上,在一個如果出國的話最少一年,他的產業現在正是發展的關鍵時期,他也實在是走不開,更不放心,甩手掌櫃也不能總當不是。自己的產業還是要多上心的。

    方誌華自持身份也沒端杯,但他看貝一銘一直端著、拿著就是不跟他喝酒,心裏也有點著急。這次他說什麼也得在貝一銘取得的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的成果上分一半的功勞,這關乎他在醫學學術界的地位,以及日後的仕途,對他相當重要。

    看貝一銘這麼不會來事,方誌華看了喬子坤一眼,心說是不是你沒跟他說我許諾的好處?

    大家都是官場老司機了,一個眼神就夠了,根本就不用說出來。

    喬子坤立刻端起杯笑道:“方教授小貝到美國進修的事您多費心吧。”喬子坤這是一語雙關,既告送方誌華你交代的事我都辦了。也是提醒貝一銘識趣一點,別在端著架子了。該放下就放下,對你沒壞處。那可是去美國進修,別人求爺爺告奶奶都求不來的好事。

    貝一銘心裏不想就這麼把功勞分一份力都沒出的方誌華,憑什麼讓他不勞而獲?憑什麼讓他利用政府賦予他的權利、資源為他謀好處?

    但如果還這麼端著一點鬆口的意思都沒有的話,可就把方誌華給得罪了,其實得罪他也就得罪了,他在省城,又不在山城,能把貝一銘怎樣?縣官可不如現管,他拿貝一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但同樣也把喬子坤給得罪了,喬院長眼巴巴的希望醫院能獲得省醫院提供的出國進修名額,為山城第一人民醫院天光增彩,貝一銘可是在喬子坤手下混飯吃的,真把喬子坤得罪狠了,他以後在醫院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

    貝一銘需要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讓他放手施展自己的才華、技術,他不想有什麼肘製。

    但現在難題來了,這讓他很為難,換成其他人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不就是分點功勞給領導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又不是一點好處沒有,最少也能撈點獎金跟出國進修的機會。

    但貝一銘實在做不出這樣的決定,這跟他的性格有關,如果沒有得到阿斯洛爾的實驗室,他會為了生活會彎腰,他會委曲求全,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但他得到了,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強大的依靠,他不想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他一直追求的不就是順心意嗎?

    貝一銘很清楚,如果他今天低頭了,以後在出現這樣的事,他還會低頭,他的心會逐漸變化,變得汙濁,變得冷漠,這不是他想要的。

    人活一世求的是什麼?功名利祿?其實不然,在貝一銘看來,求的就是順心意,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自己想做的,想說的,不用考慮太多的外在因素,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考慮太多的外在因素,這樣的人生太憋屈了,他想要的人生是率性而為,是做真正的自己,他不想帶著麵具,他就是他!

    貝一銘做出了決定,沒端杯,笑道:“方教授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目前沒有出國深造的想法,國內的技術我還沒吃透,底子太差,去了國外不但學不到東西,還給咱們國家丟人,出國的事就算了。”

    貝一銘話音一落,房間中立刻安靜下來,靜得落針可聞,貝一銘竟然拒絕了,這……

    方誌華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卻沒發作,喬子坤臉色也好不到那去,他看向貝一銘急道:“小貝你喝多了吧?可別說什麼醉話啊。”

    方誌華突然側頭看向烏麗晴,烏麗晴看到他的眼神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換上笑容道:“貝主任怎麼可能喝多那?來,我在敬您一杯酒,這酒您無論如何也得喝,您可是我的偶像!”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36
第三百四十一章 灌酒

    剛一句話弄得熱烈的酒局冷了場,方誌華一個字也沒說,更沒給貝一銘什麼臉色看,喬子坤也沒說過分的話,現在烏麗晴跳出來打圓場,貝一銘隻能端起杯,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不能太過分,接過這一茬正好。

    剛才跟烏麗晴第一次喝酒貝一銘就喝了一口,這次他還是這樣,但烏麗晴卻不跟剛才似的當作沒看見,呼出一口酒氣巧笑嬉嬉道:“偶像,我是女孩都一口幹了,你一個大男人就喝一口,這不合適吧?”

    喬子坤也在邊上打圓場道:“對,對,小貝我下午都給你放假了,你敞開喝,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幹了,幹了。”

    喬子坤這院長都以身作則了,其他人自然是加入到勸酒的行列中,方誌華臉色恢複如常,麵帶微笑,似乎剛才貝一銘的拒絕讓他下不台的事根本就不發生過一般。

    貝一銘沒辦法隻能端起杯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他以為酒喝到這就算完了,誰想那有這麼容易,沒過多大會喬子坤就端杯了,笑道:“小貝這杯酒我敬你,整形外科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你,以後你就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不管出現什麼問題我給你解決。”

    喬子坤不是真心感謝貝一銘,其中也揣著灌他酒的念頭,他就想貝一銘喝多了,然後把事應承下來,他實在不想失去十一個出國進修的名額,整形外科早已經開始盈利了,這個手術科室是他力排眾議創建的,現在效益相當好,病源很多,還有很多從其他城市慕名而來的患者。這是喬子坤的一份政績。

    但他還想錦上添花,如果在他的任期內能有十一名醫生出國深造,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喬子坤是很有能力的人。不然市裏其他三甲醫院怎麼沒這個能力送他們的醫生去國外深造?有了這十一名出國鑲金的醫生,山城第一人民醫院將會徹底坐穩山城醫療係統龍頭老大的位置。誰也撼動不了,而這些都是喬子坤在任期內取得的成績。

    在有了這份政績,喬子坤能爬得更高、更快,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介意把貝一銘灌多了,促成這件事。

    他到不怕貝一銘事後反悔,在坐的可有不少醫院的領導,有他們作證,貝一銘就算想反悔也得考慮下事後的不良反應。他肯定不想背上一個出爾反爾的罵名,隻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喬子坤是院長,貝一銘隻是主任,整形外科也確實是在喬子坤的大力支持下才有今天的成績,這酒貝一銘不得不喝,於是一杯酒下了肚。

    酒桌上的氣氛很快恢複如初,就好像貝一銘根本就不曾說過拒絕的話一般。

    大家都是人精,裝傻充愣、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比普通人強得多,喬子坤都敬貝一銘酒了,他們如何猜不到喬院長的意思?於是每隔一會就有人端起杯敬貝一銘酒。一時間貝一銘成了主角。

    貝一銘隻是個酒場菜鳥,阿斯洛爾的實驗室在強大,也不可能讓他成為酒場老將。而其他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酒油子,合起夥來對付貝一銘這菜鳥自然手到擒來,他們說的那些敬酒詞,讓貝一銘感覺這杯酒要不喝,自己就是千古罪人,沒辦法,隻能硬挺,但他一個人,也沒人為他擋酒。酒量又一般,沒多大會就被灌得醉了六分。坐在那都有些晃悠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誌華出去了,烏麗晴坐到他旁邊又開始敬酒。已經喝得迷糊的貝一銘這次竟然很痛快的就喝了一杯,看他是徹底醉了,喬子坤便笑道:“小貝你出國的事抓緊辦,快去快回,整形外科可離不開你。”

    貝一銘坐在那晃悠著道:“我不出國。”

    大家一看,得,還是沒喝多,繼續吧。

    可剛有人端杯貝一銘突然“碰”的一聲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這可打了喬子坤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總不能把他弄到醫院打兩針納諾酮醒酒後在弄來繼續喝吧?看他這樣子是真醉了,你把他拉起來他也喝不了了。

    貝一銘不是真喝得不醒人事了,他確實喝醉了,但還沒到徹底喝大的地步,心中還有幾分清明,由於酒場經驗不足的原因,一開始著了喬子坤這些人的道,也沒看出他們的深意,還天真的以為他們頻頻向自己敬酒就是想搞活酒桌氣氛,把剛才的不愉快揭過去。

    但喬子坤一言點醒夢中人,一下讓貝一銘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了,他索性來個裝醉。

    烏麗晴搖了搖貝一銘,看他毫無反應一時間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這時候方誌華走進來,看了一眼烏麗晴,看她搖頭,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衝烏麗晴招招手示意有話要說,烏麗晴站起來跟他耳語幾句,方誌華呼出一口氣看看貝一銘心道:還真是個不識抬舉的。

    想到這他換上笑容道:“既然小貝喝多了,今天就到這吧,他喝成這樣也別走了,就在這住吧,小烏你扶他上去。”

    烏麗晴微不可查的歎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注定是躲不過去了。想到這立刻換上笑臉把貝一銘拉起來往外攙。

    喬子坤安排方誌華等人住的地方就是這,現在方誌華讓貝一銘在這睡,喬子坤也沒多想,就以為方誌華是要等貝一銘醒酒了在跟他談談,許諾好處,盡快把那件事敲定。

    於是喬子坤等人也沒說什麼就這麼離開了。

    烏麗晴把貝一銘攙扶到房間出了一頭的汗,把他放到床上後還抱怨道:“沉死了。”說到這歎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到了方誌華的房間烏麗晴道:“真的一定要這樣做嘛?”

    方誌華看看烏麗晴道:“怎麼?你不願意?”

    烏麗晴麵對方誌華森冷的目光低下了頭。

    方誌華站起來走到窗前俯視著山城輕聲道:“他真的很不簡單,他做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我需要他!”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37
第三百四十二章 病態

貝一銘確實很不簡單,隻存在於理想狀態減張刀法他用了出來,他治好了其他整形專家束手無策的外傷,他在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而他才多大?隻有二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醫學上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他足夠耀眼,足夠驚豔整個世界。

    這樣的人想不引起其他人的關注都不可能,尤其是醫療圈裏的人,這些人中就有方誌華,他需要貝一銘這樣的醫療人才為他的仕途之路添磚加瓦,需要借助他成為醫療界的權威。

    於是方誌華來了,如果貝一銘在酒桌上答應下來,方誌華不光會送他出國,等他回國後更會把他調到自己身邊工作,讓他負責省醫院下屬的整形醫院,讓他從一個小城市的整形外科主任,一躍成為省醫院整形醫院的院長,這對於貝一銘來說是事業上的飛躍。

    但方誌華卻決口不跟貝一銘提這些好處,因為他拒絕了,因為方誌華看得出來貝一銘不是個可以任人擺布的人,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方誌華為貝一銘做了這麼多,肯定是需要回報的,從把貝一銘調到省醫院工作的那天起,他取得的所有成績都不在是他的,而是方誌華的,說白了貝一銘會成為方誌華擺布的傀儡,他會搶奪、占有他取得的一切成果。

    從那天開始貝一銘永遠是付出的那個,而方誌華卻是永遠享受榮譽、掌聲的哪個,前期看似對貝一銘有莫大的好處,但往長遠了看,對於貝一銘的事業卻損害極大,他永遠默默無聞。方誌華卻永遠光彩照人,他一直付出,方誌華一直索取。用不了多久貝一銘就泯然眾人,被這個世界遺忘。可以說一旦他成為方誌華的傀儡,他為之努力、奮鬥的醫療事業就徹底毀了。

    貝一銘是個不肯任由別人擺布的人怎麼可能甘心成為傀儡?所以方誌華沒說這些好處,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但是方誌華還是想控製貝一銘,清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控製住了貝一銘方誌華會擁有很多,財富、權利,一個男人渴望擁有的他都會得到,所以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控製住貝一銘。

    於是烏麗晴得到授意。酒局剛開始的時候不等方誌華等一幹領導互敬完畢,烏麗晴就站出來主動跟貝一銘喝酒,方誌華就是要看貝一銘是不是個狂妄之人,領導們還沒喝,烏麗晴就敬他酒,這是喧賓奪主沒錯,但也是把貝一銘當成在坐的人最有身份、最有地位的,如果貝一銘喝了這杯酒後臉上稍有點得意的笑容,那他就是個狂妄之人,這樣的人更好控製。

    但貝一銘酒是喝了。可臉上從始至終也沒什麼表情流露,很平淡,很自然。也沒說任何話。

    方誌華沒想到貝一銘在二十多歲就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尾巴竟然沒翹起半分,這讓他有些失望,更讓他失望的是他似乎對烏麗晴沒有半分想法。

    酒色財氣這是人生四戒,話是這麼說,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麵對酒色財氣無動於衷?

    酒沒讓貝一銘得意忘形,色似乎對他也沒什麼吸引力,烏麗晴相貌、身材、氣質都是上上之選,可對上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佳人貝一銘竟然無動於衷。這讓當初想靠色控製貝一銘的方誌華如何不失望?

    前途他許諾給貝一銘了,一個去美國進修的絕好機會。女人雖然沒明確表示,但也展示在貝一銘麵前。可他還是不為所動,這之後更是直接挑明不同意承認跟方誌華聯合在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這麼一個不好控製的人,方誌華隻能用非常手段,實施這個手段的人就是烏麗晴,說實話方誌華是不舍得犧牲烏麗晴的,他對她有一種特殊而病態的感情,既有男女之愛,又有父女之愛,這種複雜的感情讓方誌華的心靈已經扭曲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男人對女人都是有占有欲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這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父親對女兒的愛更是讓父親警惕、敵視所有敢於接近女兒的男孩,雖然最終還是會有那麼一個男孩會牽起自己女兒的手相守一生,但這個男孩必須是父親滿意的。

    而方誌華隻是第一次見貝一銘,了解談不上,欣賞到是有些,但這絕對達不到讓他在初次見到貝一銘,就把被他視為女兒的烏麗晴送到他身邊的程度。

    可是對於權利、身份、地位、榮譽的極度渴望卻讓他不得不這麼做,此時方誌華是極度痛苦的,是煎熬的,他看似平靜,但內心卻在不斷做著掙紮。

    烏麗晴淒然一笑道:“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怎麼忍心讓我去做那肮髒的事?你……”

    方誌華猛然轉過身,表情猙獰的怒吼道:“你給閉嘴。”

    方誌華此時雙眼血紅,表情猙獰可怖得就像是一隻隨時要暴起傷人的凶獸,他貪婪的看著烏麗晴的身體,雙眸中有****,有瘋狂,還有——痛苦!

    方誌華突然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此時的他那還是那個儒雅的方處長、方院長、方教授,他是一頭野獸,要吃人的餓狼。

    方誌華幾步撲了過去開始撕扯烏麗晴的衣服,烏麗晴一動不動,眼淚卻潺潺而下,方誌華的動作很粗暴,他扯壞了烏麗晴的衣服,他要粗暴的占有烏麗晴。

    烏麗晴沒有看眼前這個可憐而又可恨的男人,她仰起頭突然笑了,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這方誌華的頭發輕蔑道:“不要在費勁了,你很清楚,你不行!”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方誌華的心,讓他粗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後退兩步狂笑道:“哈哈,我是不行。”說到這表情猙獰的怒吼道:“但是他行,去找他,立刻,馬上。”看到烏麗晴冷冷的看著他一動不動,方誌華感覺自己內心的痛苦達到了一個極致,他瘋狂的叫喊道:“去啊!”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41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人生如戲

烏麗晴臉色淒然的看著方誌華,臉上有笑容,但這份笑容中卻隱藏著太多的東西,有失望、有痛苦、有不解、有茫然、有不甘、有疲倦,很難想象僅僅是一個笑容卻包含著這麼多的情緒,但也正是這份笑容讓方誌華心中更加痛苦,他甚至有一種拉開窗戶一躍而出,用死亡的方式尋求靈魂上的解脫。

    但他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反複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你渴望的權利、名望、身份、地位就要得到了,如果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方誌華不甘心,他已經失去了獨屬於男人的自尊與驕傲,他需要用身份、地位上的成就來彌補失去的自尊與驕傲,填補內心的不甘、屈辱。

    此時的方誌華就像是古代的那些太監,失去了男人獨有的自尊與驕傲,為了彌補這份缺失,他迷戀財富、迷戀權利,以此填補自身的缺陷,他需要位高權重,讓人仰望,不敢直言不諱取消他身體上的缺陷。

    烏麗晴沒在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服靜靜的轉身離開,方誌華聽到關門的聲音,一想到隔壁一會將要發生的事身體顫抖起來,他雙腿一軟緩緩滑倒在地上,痛苦的伸出雙手抱住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此時的方誌華在不是人前那個意氣風發儒雅的方科長、方教授、方院長,他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卻無處傾訴的孩子。

    烏麗晴一走貝一銘就起來了,但喝得太多他走路有些不穩,頭也昏沉沉的,他也沒急著離開,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那喝,打算清醒下在離開。一杯熱水不等喝完門就開了,烏麗晴走了進來。

    看到她進來貝一銘很詫異,烏麗晴同樣詫異。貝一銘詫異的是她臉上有淚痕,衣服也有些淩亂。似乎剛剛被誰撕扯過一般,烏麗晴詫異的是貝一銘不是喝得人事不省了嘛,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兩個人愣在那裏誰也沒說話,氣氛一時間很是怪異。

    烏麗晴最先打破了沉默,看著貝一銘她認命一笑邁步走了過來,但不是走到貝一銘的身邊,而是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了,房間裏的光線一下暗淡下來。

    烏麗晴轉身的時候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正對床的電視櫥。那裏有方誌華在酒局中借口上衛生間時上來安的攝像頭,方誌華讓烏麗晴幹什麼,又采用什麼手段控製貝一銘已經不言而喻了。

    貝一銘頭還是暈沉沉的,聲音有些嘶啞道:“你拉上窗簾幹什麼?”

    烏麗晴微微一笑邁動兩條包裹在黑色絲襪的長腿優雅而充滿魅惑的走了過來,她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幹練而又不失嫵媚,端莊而又不失性感。

    她漆黑的長發盤成清新可愛的花苞頭,讓穿著職業套裝的烏麗晴又有一種少女的俏皮、可愛,本是修身的白色短袖外套腰部的扣子被撤掉了,裏邊黑色打底衫包裹住的挺翹****讓人一覽無遺。

    烏麗晴坐到了貝一銘身邊她伸出手把盤好的長發打開。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中飛流而下的激流般頃刻間散落下來,貝一銘鼻中立刻有了烏麗晴長發散發出好聞的發香味,此時的她身體中散發出驚人的嫵媚、妖嬈之意。喝了不少酒的貝一銘隻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一顆心砰砰亂跳,空氣中此時彌漫著一種稱之為曖昧的味道。

    烏麗晴白色短裙下兩條包裹在黑絲中的****優雅而性感的疊在一起,她突然雙腿交換位置,隱約間貝一銘看到了一抹讓他心跳再次劇烈加速的紫色。

    烏麗晴側頭看向貝一銘突然伸出一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放在他臉上緩緩的滑動,媚眼如絲道:“我美嗎?”

    貝一銘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烏麗晴確實很美,在這樣的密閉空間中,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挑動男人早已經變得相當敏感的神經,甚至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男人立刻燃燒起來。

    貝一銘本就喝了不少酒。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更是個沒嚐過女人滋味的菜鳥。異性,尤其是年輕貌美的異性對他的誘惑力是相當大的。跟何況是跟烏麗晴這樣的佳人同處一室,而她還在用語氣、用手勢甚至是身體挑逗著貝一銘。

    貝一銘的呼吸頃刻間急促起來,他直感覺大腦中一片空白,燥熱的身體蠢蠢欲動,他甚至有一種撲過去把烏麗晴壓在身下的衝動。

    感受到貝一銘變化的烏麗晴臉上的笑容越發嫵媚起來,她突然站起來跨坐到貝一銘的腿上,把粉嫩的唇瓣湊到他的耳旁先是吹了一口香氣,隨即低聲道:“你想要我嗎?”

    貝一銘此時是如遭雷擊,腿部傳來軟軟、彈彈的感覺,以及耳朵上傳來的酥麻感讓他渾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變得僵硬無比。

    烏麗晴頭稍稍向後揚去,雙手抱在他的脖子上看著早已變得滿臉通紅的貝一銘笑道:“貝主任你還在等什麼?難道我不美嗎?難道你不想要我嗎?隻要你願意,今天我是你的,以後我也是你的。”

    說出這句話時烏麗晴雙眸中閃現出痛苦、落寞、失望之色,但卻轉瞬即逝,已經處於意亂情迷狀態中的貝一銘並沒察覺到。

    換成其他男人聽到這句話恐怕早就撲過去了,沒幾個還會有耐心在跟烏麗晴說什麼,貝一銘也想這樣,但他到底是個初哥,對於這樣的事沒有任何經驗,他緊張而興奮,還有膽怯,他不敢真的把烏麗晴推倒。

    而此時烏麗晴已經閉上眼了,等待這身邊男人對她的蹂躪,但是過了很久貝一銘也沒有任何動作,心中詫異的烏麗晴睜開了眼,她看到的是緊張得額頭都滲出汗水的貝一銘。

    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她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換成其他男人恐怕早已經把她就地正法了,可是貝一銘卻毫無動作,詫異後烏麗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是他不想要自己,而是他應該是第一次,緊張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烏麗晴呼出一口氣,一咬牙把貝一銘推倒在床上。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47
第三百四十四章 工具?人?

在倒在柔軟床上的一霎那貝一銘感覺自己的靈魂突然飛了起來,在烏麗晴俯下身的那一霎那又狠狠撞回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開始燃燒,他的血液開始沸騰,大腦中昏沉沉的感覺頃刻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進攻,是占有!

    潛伏在貝一銘身體內被稱之為*的東西在這一刻終於被烏麗晴喚醒!

    就在貝一銘伸出手狠狠的向烏麗晴柔軟的身體抓去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臉上一涼,那是眼淚滴落在炙熱臉頰上傳來的感覺,雖然微弱,但卻足夠讓貝一銘身上燃燒的火焰一滯,可他的大腦還沒恢複清明,又是一滴眼淚低落,頃刻間貝一銘的雙眼恢複了幾分清明,他看清楚了烏麗晴的臉,那是帶有淚痕還有痛苦、絕望表情的臉。

    眼淚是實質的,而痛苦與絕望是抽象的,但三者卻有緊密的聯係,融合在一起立刻給貝一銘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撼感,燃燒著的身體、沸騰的血液在這一刻被澆上了一盆刺骨的寒水,火焰頃刻間熄滅,沸騰眨眼間平息,他突然一把推開烏麗晴站了起來道:“對不起!”說完貝一銘就要逃離這裏。

    烏麗晴一把抓住貝一銘的胳膊急道:“你要去那?”

    貝一銘似乎猜測到了烏麗晴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沒回頭,輕聲道:“你沒必要這樣。”

    一句話刺痛了烏麗晴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揭開了上邊所有的傷疤,讓這顆傷痕累累心不斷留著鮮紅的血液,她的心在抽搐,在痛,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烏麗晴抓著貝一銘的手越發用力了。用力到她的指甲刺入到了他的皮膚中。

    烏麗晴猛的一用力把貝一銘扯了回來,笑容有些瘋狂道:“沒必要?為什麼沒必要?隻要你答應他,我是你的。你可以出國進修,等你學成歸來他還可以把你調到他的身邊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你會成為省醫院整形醫院最年輕的院長,這些難道你不想要嗎?”

    貝一銘沒想到烏麗晴會代方誌華許諾出這麼多的好處,他不得不承認方誌華給的好處足夠多,也足夠好,誘惑力很大,但那是對於其他人,對於貝一銘來說,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說不是他想追求的。

    財富、權利包括女人這些對於其他男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甚至是遙不可及的東西,但是對於貝一銘來說,這些東西他已經有了一部分,財富他有,女人他有蘇慕雪,至於權利,隨著他的實力增長,他早晚會得到,他沒必要昧著良心,忍著惡心跟方誌華做這樣齷齪而肮髒的交易。

    貝一銘呼出一口氣轉過頭道:“這些不是我想要的。你也沒必要這樣做,你不是工具,你是個活生生的人。”

    最後的一句話讓烏麗晴愣住了。她已經好久沒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有獨立相思的人了,自打跟方誌華認識後,她似乎就是一件工具,一件方誌華喜歡,有時候卻又拿出去交換利益的工具。

    她的人生早已經失去了意義,她茫然無措的站在人生的旅途中隨波逐流,不知道何去何從,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她已經沒了屬於自己的靈魂。掌控她靈魂的人叫做方誌華,那個用愛的名義奪取了她靈魂的人。

    烏麗晴突然哈哈大笑道:“人?對。我是人。”說到這她猛然站起來撲向貝一銘,貝一銘措不及防下被她撲到牆上。烏麗晴跟一條蛇一般纏在他的身體中呼吸急促,語氣充斥著誘惑與*的道:“你讓我當一回真正的女人好不好?求你,就一次。”

    貝一銘一把推開烏麗晴道:“請你自重。”

    仍下這句話貝一銘調頭就走,關門的那一霎那他似乎聽到了烏麗晴哽咽的哭聲,但是貝一銘沒有回頭,一個醫政處的處長,一個省醫院的院長,一個掛著各種教授、專家頭銜的人竟然用一個女人的身體為自己賺取榮譽,這讓貝一銘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惡心。

    而就在烏麗晴進到貝一銘所在的房間沒多久,方誌華就打開了房間裏的小冰箱,他把所有的酒都打開,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他內心極度痛苦,他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但不管他喝了多少酒,隻要一想到烏麗晴此時正在跟貝一銘在隔壁做的事,他就心就跟刀絞了一般的疼,同時他還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憤怒。

    無論是疼痛,還是憤怒,他都沒辦法用任何辦法緩解,他隻能一口口的喝著酒,他要大醉一場,此時隻有酒精才能讓他得到短暫的解脫。

    貝一銘離開後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烏麗晴走進了方誌華的房間,此時他坐在地上,旁邊全是空酒瓶,他的白襯衫被自己粗暴的撕開了,****的胸膛上滿是滴落的酒水。

    方誌華雙眼血紅的抬起頭看著烏麗晴聲音嘶啞道:“你特麼的爽了吧?終於特麼的當了一回女人,滋味如何?被他幹的感覺是不是爽翻天了?”

    此時方誌華那還是那個儒雅的方教授,完全就是一個醉鬼,一個滿嘴惡毒之言的混蛋、流氓。

    烏麗晴伸手優雅的捋了一下頭發道:“是啊,很爽,你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你是不是感覺你自己很沒用?”

    方誌華雙眸猛的收縮,突然把手裏的酒瓶砸了過去,烏麗晴根本就沒躲,任由酒瓶砸在自己的額頭上,任由鮮血潺潺留下。

    方誌華怒吼道:“****,你就是個****!”

    烏麗晴笑得越發燦爛了:“對,我是個****,那你又是什麼?你是個男人嗎?”

    方誌華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幾步過去一把掐住烏麗晴的脖子嘶吼道:“我特麼的弄死你!”

    ……

    貝一銘回了家睡了一覺,下午四點的時候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拿起來一看是喬子坤打來的,貝一銘不想接,他知道肯定是為方誌華的事,可喬子坤似乎跟貝一銘較上勁了,他不接他就不停的打。

    貝一銘沒辦法隻能接聽了電話,不等他說話,喬子坤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貝出事了,趕緊來醫院!”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48
第三百四十五章 冷漠

貝一銘一愣道:“出什麼事了?”

    喬子坤語氣相當急躁道:“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趕緊來你們科就知道了,快點。”

    貝一銘聽得出來確實是出事了,不然喬子坤不可能急成這樣,他也沒耽擱簡單洗把臉就往醫院趕,到了科裏貝一銘就看到不光喬子坤在,還有幾名警察,黨浩也在其中正坐在一身血的方誌華身邊問著什麼。

    喬子坤看貝一銘到了跟他麵前的警察說了幾句就走了過來,不等貝一銘問直接道:“方教授帶來的那秘書不知道是瘋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用玻璃碴把臉給劃花了,還不接受治療,這會還在處置室跟胡傑鬧。”

    整形外科的隔音效果很好,在走廊裏根本就聽不到病房裏發出聲響,哪怕你大喊大叫外邊也聽不到。

    貝一銘一聽這話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他側頭向方誌華看去,他突然站起來暴躁道:“我說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那樣,她就是瘋了,瘋了!”

    市招待所一個女客人的臉被劃花了,這可不是小事,警察自然要來。

    貝一銘對喬子坤道:“我進去看看。”貝一銘不相信烏麗晴會把自己的臉劃花了,但到底是她自己弄的,還是其他人弄的,這事不歸他管,歸的他管的是烏麗晴的治療。

    貝一銘邁步經過方誌華身邊的時候察覺到了他臉色變化,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嫉妒、怨毒,這讓貝一銘的腳步一滯,但就在這時候方誌華雙眸中那些負麵情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冷意。

    黨浩看看貝一銘點點頭卻沒說話,他在辦案。可不是跟貝一銘閑聊套交情的時候,其實黨浩也有很多話要跟他說,關於沉存劍沉家的。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隻能回頭在說。

    貝一銘也衝黨浩點點頭然後邁步進了處置室。烏麗晴滿臉的血,臉上全是皮肉翻卷的血口子,樣子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她手裏拿著注射器對準了胡傑、項貝妮,瘋狂的喊道:“你們別過來,我不接受治療,不接受。”

    胡傑、項貝妮兩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不停的勸她。胡傑聽到開門的聲音側頭發現貝一銘到了,長出一口氣道:“你可來了,這患者說什麼也不讓我們給她治療,還搶走了打安定的注射器,這事鬧的。”

    烏麗晴看到貝一銘後情緒更加激動了,狀若瘋癲的叫喊道:“你出去,出去,快點出去。”

    就在剛剛兩個人還同處一室,那個時候的烏麗晴風情萬種,嫵媚而妖嬈。可現在卻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時間讓貝一銘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烏麗晴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感覺她很可憐。

    想到這貝一銘歎口氣對胡傑跟項貝妮道:“你們先出去,我跟他談談。”

    胡傑有些擔心的看著貝一銘剛要說話,就看到他揮手表示沒事,這胡傑才跟項貝妮離開。

    貝一銘也沒往烏麗晴那裏去,他突然很想抽煙,他衝門外喊道:“黨浩給我跟煙,還有火。”

    很快黨浩把頭探了進來,但一看到烏麗晴猙獰可怖的樣子就嚇了一跳,直接把煙跟火仍給貝一銘後就把門關上了。烏麗晴的樣子是真的把他給嚇到了。

    貝一銘抽出一根煙自顧的點燃道:“你要不要來一跟?”

    烏麗晴看貝一銘一點沒有過來的意思,情緒稍稍穩定一些。伸出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道:“給我一根。”

    貝一銘沒過去,而是把手裏的煙跟火仍了過去。烏麗晴就跟臉上沒有道道皮肉翻卷的可怖外傷一般點燃了煙大口、大口的吸著。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口口的吸著煙,黨浩沒把處置室的門關嚴,順著門縫傳來方誌華的怒吼聲:“是她自己弄的,你們還要我說多少次?”

    聽到這句話烏麗晴不屑的撇撇嘴,牽動了傷口臉上的血流得更快了,她突然道:“跟外邊的警察說,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弄的,跟他沒關係,讓他走吧!”

    貝一銘詫異的看看她沒說話扭頭把黨浩喊了進來,烏麗晴當著他們的麵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黨浩跟他的同事都是滿臉的不信,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怎麼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她怎麼下得去手?

    黨浩跟同事對視一眼道:“小姐你真的確定你臉上的傷是自己弄的?你這傷可夠重的,如果是別人傷害了你,你應該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讓犯罪凶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烏麗晴血肉模糊的臉上有了笑容,但怎麼看卻怎麼可怖而猙獰,她輕聲道:“就是我自己能的,跟他沒關係,讓他走。”說到這烏麗晴的情緒又激動起來,瘋狂的大喊道:“讓他走,讓他走啊!”

    方誌華的聲音傳來:“我就說是她自己發瘋自己弄的嘛?你們還不信,現在她都親口承認了,我可以走了吧?”

    黨浩看她這樣也不好在說什麼,看了貝一銘一眼轉身出去了,很快方誌華就離開了,他甚至都沒進來看自己的學生、秘書一眼。

    烏麗晴扔掉手裏的煙頭又點燃了一根道:“我不想治療,你給我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

    貝一銘也把手裏的煙頭扔掉碾滅道:“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接受治療,你的臉就毀了。”

    烏麗晴自嘲一笑,樣子說不出的猙獰可怖,道:“毀了好,毀了我才是個人,不是一件工具,你應該明白。”

    貝一銘看著她道:“為什麼?”

    烏麗晴仰起頭看向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道:“女人太漂亮不是什麼好事,我想當一個醜八怪,這樣我才能知道我是誰,我要走什麼樣子的路,我才能知道我是個人,不是一件工具。”

    貝一銘呼出一口氣道:“因為他你這樣做值得嗎?”

    烏麗晴的眼淚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隻是她的臉還在出血,眼淚混雜在血中並不明顯,但烏麗晴卻感受到了眼淚流入傷口帶來的火辣辣的痛!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48
第三百四十六章 他跟她

眼淚落入傷口帶來的火辣辣的痛卻讓烏麗晴感覺自己更真實,更像是個人,而不是一件工具,她的耳邊似乎響起了方誌華遠去的腳步聲,那是皮鞋與地板磚接觸發出的“啪啪”聲,這聲音她很熟悉,因為她經常聽到,因為那雙鞋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說他很喜歡,他笑得很開心。

    她又仿佛看到了此時方誌華的表情,他在笑,隻是不在溫暖,不在讓她迷戀,他的笑很冷漠,冷漠得讓烏麗晴感覺害怕,感覺恐懼,他走了,而烏麗晴的心空了,她的世界開始坍塌,她突然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這個世界在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跟事了。

    貝一銘看到了烏麗晴大大的眼睛不在明亮,變得汙濁,變得灰蒙蒙,他知道此時眼前這個女孩有了尋死的念頭,他突然道:“是不是想一死了之?”

    烏麗晴茫然的看向貝一銘,隨即輕輕點點頭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值得我留戀的嗎?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走了,因為我不在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現在我連成為他工具的資格都沒有,我是不是很可憐?很下賤?都這樣了我還在想著他,念著他?”

    貝一銘用力的搖搖頭道:“你並不可憐,至少你不在想當一件工具,至少你想離開他,你想當一個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你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活下去,你不想看看沒了他你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嗎?”

    烏麗晴迷茫道:“我還有未來嗎?我的未來在那裏?沒了他,我還有什麼未來!”

    貝一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歎口氣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烏麗晴本是暗淡的雙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了光澤,這是懷念、溫暖的光澤,她雙眼看向貝一銘。眼神穿透了時空,來到那個炎熱的夏季,她提著大大的皮箱穿著土氣的衣服。一頭汗的在學校裏找報名處,可是學校太大了。她找不到,其他打扮時尚的女孩有師兄、師姐們的指點,甚至是親自帶她們去。

    隻有她沒有,大家都嫌棄她,嫌棄她的土氣,嫌棄她包裏帶著的那一捆大蔥散發出的刺鼻味道,她接連攔住好幾個人想要問問路,但每一個都掩住鼻子滿臉厭惡的搖頭然後跑開。

    她心中滿是委屈。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就像現在一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候他出現了,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臉上有著比陽光還溫暖的笑容,他不嫌棄她的土氣,不嫌棄她包裏那一捆大蔥散發出的刺鼻味道,幫著她提著行李去報名,辦理入學手續,帶著她去宿舍,把她安頓好。

    後來她知道他是自己的老師。她很喜歡他的課,從不缺席,但他似乎很忙。他要去醫院工作,他要做手術,他沒多少時間來上課,她為不能經常見到他而沮喪,足足沮喪了四年,但當她實習的時候她欣喜的發現他是她所在科室的主任,是醫院的副院長,她還知道他是研究生導師。

    於是她拚命的學習、表現,終於成了他真正的學生。他是個很好的老師,也是個很關心學生的老師。看她家裏困難,經常請她去家裏吃飯。她沒看到過自己的師母,她問過他,他淒然一笑什麼都不說,然後默默的做飯,看到她吃得香甜,他會露出很滿足的笑容,就像是一個父親看到女兒吃了好多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時露出的那種笑容。

    他很疼她,給她買漂亮的衣服,把她打扮得跟個公主似的,他喜歡讓她挎著他的手去公園散步,逢人便說這是我女兒,那一刻他很得意,是那種跟朋友炫耀自己的珍寶時的那種得意。

    她是他的得意門生,被他視為自己的女兒,但她卻不滿足,她感覺他很可憐,她感覺他應該是她的男人,而不是父親。

    她努力接近他,尋求感情上的突破,他開始躲避她,逃避她,但最終還是淪陷了,他也渴望愛,他也發現了她的美,她已經從一隻醜小鴨變成了一隻白天鵝。

    這段注定是畸形而沒有結局的感情就這麼開始了,她知道了他很多的秘密,包括他不是一個真正男人的秘密,但是她不在乎,可他在乎,於是他渴望權利,渴望地位,更渴望財富,他需要這些來填補自己內心中的那種巨大的空虛。

    他變了,她也變了,他變得把她當成自己追尋權利、地位、財富的工具,她變得迷失了自己,為了他不惜去做任何事,兩個人越走越遠,矛盾越來越大,到今天終於爆發了,他希望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控製住一個人,她去了,但是卻沒成功。

    而他卻處於瘋狂的嫉妒中,他想殺了她,但最後沒有,他放開了手,她是他的最愛,是他視為女兒的女人,他下不去這個手。

    情緒激動下她說他不是個男人,她說她在隔壁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身上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她頭一次知道當女人原來是這麼快樂的事。

    於是慘劇發生了,他把她的臉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口子,當時他認為,隻有這樣她才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別人在別想搶走她。

    但是當他清醒後,他發現自己厭惡這個醜八怪,他不在需要她了,她沒有利用價值了,於是他離開了,他相信她不會出賣他,他相信這個傻得可憐的女人會說是自己劃花了自己的臉。

    這樣的故事讓人聽來很不舒服,但他跟她淪落到現在的地步,這是愛的代價。

    貝一銘又點燃一根煙道:“你恨他嗎?”

    烏麗晴茫然的點頭又搖頭,然後用一種空靈的聲音道:“我不知道。”說到這她淒然一笑道:“你讓我走吧。”

    貝一銘搖搖頭道:“你能走去那裏?”

    說到這貝一銘突然走到烏麗晴的跟前把她從診療床上拉到窗口指著外邊炙熱的太陽,以及藍天白雲道:“仔細看看這個世界,然後在做出決定!”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49
第三百四十七章 陽光、藍天、白雲

烏麗晴不敢直視那明媚而刺眼的陽光,她甚至不敢看藍天白雲,她不知道有多久不曾這樣置身在陽光下,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太陽的顏色,藍天的顏色,白雲的顏色她感覺好陌生,似乎她的世界就不曾出現過這些讓人感到真實、感到還活著的色彩,她的世界隻有那個他,他的笑,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他的黑發,他白色的襯衫,這是她的全部,是她整個世界。

    她活在另一個世界中,這是由感情鑄造的世界,虛幻而不真實,而現在她所處的這個有陽光、有藍天、有白雲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

    每天都能見到的陽光,每天都能看到的藍天白雲,以及每天都能見到的人群竟然讓烏麗晴淚如雨下,她的哭聲由哽咽到嚎啕大哭,貝一銘默默站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沒安慰,沒有勸解,有的隻是靜靜站在這裏陪著這個可憐的女孩,用自己的身影告訴她——她並不孤單,最少他還陪在她身邊。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處置室裏響起,這哭聲包含了太多的委屈、絕望,但同時仿佛又如新生嬰兒的啼哭,似乎在向這個世界宣告重獲新生的她——烏麗晴!

    哭聲逐漸小了,烏麗晴緩緩轉過頭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大聲道:“我想活下去,我想每天看到陽光,看到藍天,看到白雲!”

    貝一銘點點頭伸出一隻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有些事是必須經曆的,經曆了就長大了,雖然這個過程很痛苦,會付出了很多的代價,但是經曆過風雨人才真的長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活,該如何享受這個世界。這才是人生,你的人生。我的人生!”

    烏麗晴的眼淚再次落下,她哽咽著拚命點頭,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走出有他的那個世界,回歸到這個真實的世界,屬於她的世界,她會給自己的心找一個家,她會堅強。她會勇敢,因為——她想活下去。

    其實有的時勸一個輕生的人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讓他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可以了,這裏有他們經常見到的陽光,藍天白雲,有綠草,有大樹,當他們看到這些的時候會想如果死了就在也看不到了,有的時候越是普通常見的東西,反而越讓人留戀割舍不下。例如父母,活著的時候你嫌棄他們嘮叨,可真有一天當他們離開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才知道他們是你最割舍不下的人。

    烏麗晴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但治療卻並不複雜,美容縫合就好,這樣小的手術本不該貝一銘親自做,但他還是做了,他隻是想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烏麗晴,他會治好她,她可以恢複如常,然後好好的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快樂的活下去!

    兩個小時後烏麗晴被送入了病房。貝一銘沒有離開處置室,摘下手套、口罩站在窗前看著夕陽。看著被夕陽染成火紅色的天空,以及天邊掛著的幾朵雲彩。

    他在想對於這份感情烏麗晴錯了嗎?方誌華錯了嗎?其實他們都沒錯,烏麗晴喜歡成熟、穩重、儒雅的方誌華沒錯,方誌華喜歡上青春浪漫、年少美麗的烏麗晴也沒錯,愛情那有誰對誰錯?愛了就是愛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什麼年齡,什麼地位、什麼世俗眼光,對於愛情來說都無關緊要。

    錯的不是他們,錯的是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帶來的種種誘惑,錯的是人的心沒辦法抵抗這些誘惑,錯的是人靈魂中的貪婪,錯的是人總要為成長付出代價,錯的是人生總要經曆苦痛掙紮。

    於是才有了今天的事,烏麗晴可憐,方誌華可恨,他們沒錯,但他們又錯了,沒錯的是他們之間的愛情,錯的是他們沒能守住本心都被這個世界改變了,在沒有回頭路,隻會越行越遠,這是愛的代價,這是成長的代價,這是靈魂中的醜陋為他們帶來的痛苦與折磨。

    貝一銘突然感覺方誌華很可憐,一個男人竟然到了為了得到權利、榮譽、身份、地位,付出自己心愛女人的地步,他真的很失敗,很可憐!

    什麼是男人?是打碎了牙就著血往肚子裏咽,不管在外邊受了多大的委屈,遭受了怎樣的屈辱,回到家也會對自己的妻子、孩子露出最溫暖的笑容,對他在外邊所受的不公不說一個字,是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整個世界,把妻子、孩子護在身後不讓他們經曆任何的風雨,這才是男人。

    方誌華算什麼男人?他不配當個男人,他隻是個用權利、財富、身份、地位的外衣披在身上的可憐蟲而已。

    處置室的門被打開了,喬子坤走了進來,來到貝一銘身邊他道:“方教授還想見見你!”

    貝一銘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不悅道:“他還有臉見我?”

    喬子坤一愣,他可不知道方誌華、烏麗晴之間發生的事,他不解道:“你生什麼氣?他那秘書發瘋刮花了自己的臉跟你又沒關係,去吧,出國進修多難得的機會啊!”

    貝一銘心裏一陣厭煩,但當著喬子坤的麵也不好直接拒絕,他到底是院長,對他還有的尊敬還是必須要有的,想到這貝一銘歎口氣道:“好吧,在那?”

    喬子坤一看貝一銘答應了立刻道:“晚上8點,在良品咖啡館,我就不去了,方教授的意思是單獨跟你聊聊。”

    山城就是個小城市,可沒什麼星巴克這種高檔咖啡館,良品咖啡館在山城就算是最好的咖啡館了。

    貝一銘點頭答應下來。

    下班之前貝一銘看了看烏麗晴,她早已心力憔悴,現在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貝一銘也沒叫醒她,囑咐值班的胡傑還有護士看好她,貝一銘還是怕烏麗晴想不開幹出什麼傻事來。

    回家了吃了飯,又親自把阿雅送去酒吧演唱,阿雅的傷已經徹底好了,但說什麼也不在貝一銘家吃白飯,非要出去賺錢,貝一銘沒辦法就把她安置到了酒吧,讓專人看護好她。

    8點貝一銘準時到了咖啡館。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12 17:50
第三百四十八章 垃圾


    良品咖啡館位於山城人民廣場東側盡頭,雖說這家咖啡館不是什麼星巴克這樣的大品牌,但卻獨具特色,當初人民廣場興建的時候良品咖啡館的老板買下了廣場東側盡頭這塊地,建了個兩層很特殊的建築物,為什麼說特殊?因為二層選用的建築材料全是鋼化玻璃,冬天鋼化玻璃會合攏,坐在裏邊左可看廣場,右可看美輪美奐的冬日河景。

    夏天鋼化玻璃會外展,成為一個比冬天更大的露天咖啡廳,這樣有特色而富含科技感的建築恐怕全國也不多見,於是良品咖啡館成了山城的特色建築,來山城遊玩的遊客都會來這裏喝上一杯咖啡,賞一下夏日裏的河景,尤其是晚上,河兩邊亮起了各色的彩燈,一閃一閃的,景色霎是美麗,沒來過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出那美輪美奐的河景是多麼的瑰麗、壯觀。

    這裏也是山城白領的聚集地,同樣也是戀愛聖地,每天都會有很多戀人、白領來這裏喝上一杯咖啡。

    現在已經是夏天,今天又沒下雨,良品咖啡館的二層自然成了露天咖啡館,貝一銘到的時候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他的到來到是吸引了很多女*慕的目光,經曆過狄佳瑩事件貝一銘本以逐漸被大家忘記,但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的事又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貝一銘再次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身為山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山城有這麼一個號稱全國最帥醫生的貝一銘?

    今天看到他出現在咖啡館,大家到沒感到詫異,貝一銘也是人,還是個年輕人,來這裏跟女朋友喝上一杯咖啡是很正常的事,但大家都很好奇這樣一個帥哥的女朋友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美女。但很快大家就失望了,因為貝一銘跟一個男人坐到了一塊。

    女人們是長出一口氣,生怕山城這顆帥氣的草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看到他跟個大男人坐到一起算是放心了,很多女孩都從包裏拿出粉底這些東西給自己補補妝。想著能吸引一下這全國最帥醫生的目光,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可是賺翻了,這家夥可不光帥,還很有錢,網上早把他拔得一幹二淨,一輛路虎不算什麼,但那輛全亞洲、全華夏獨一輛的邁巴赫exelero可是把所有人都給震了。

    誰也沒想到貝一銘能有錢到這種地步。竟然能買到這麼一輛全球也才兩輛的豪車,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家夥不是一般的有錢,並且還非常有勢,那樣的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這家夥簡直就是所有男性的公敵,長的帥也就算了,還特麼的這麼有錢、有勢,讓其他男人還怎麼活?

    男人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女人們卻是巴不得有貝一銘這樣一個帥氣而多金的男朋友,以前沒接觸的機會,但是今天卻有了。大家怎麼能不鉚足了勁表現一下?

    連有男朋友、老公的女人都在補妝,這可讓她們的男朋友、老公醋勁大發,同時恨上了貝一銘這個禍害。你說你老實在家待著唄,出來瞎跑什麼?真是有病。

    方誌華沒了下午在醫院的歇斯底裏,又成了儒雅的方教授,他優雅的端著咖啡杯小口的抿了一口笑道:“你很受歡迎啊,從你進來到坐下,所有的女孩都在看你。”

    如果貝一銘下午沒看到方誌華的冷漠、絕情,如果他沒從烏麗晴口中知道他的無恥,此時看到儒雅的方誌華他肯定會心生好感,但他偏偏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個可憐而無恥的人渣。他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反而是心生厭惡。貝一銘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找我什麼事?”

    貝一銘連個方教授都不喊,臉上有著難掩的厭惡。方誌華卻不惱,放下咖啡杯淡淡一笑道:“自然是談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的事,隻要你答應了,我不但給你出國進修的機會,等你學成歸國我會讓你當上省醫院下屬整形醫院的主任,你才二十多歲,就能當上省級醫院的院長,前途不可限量啊。”

    貝一銘冷冷的看著方誌華道:“對不起,我沒興趣。”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方誌華臉上的笑容突然不見了,寒聲道:“貝一銘你別給臉不要。”

    貝一銘猛的轉過頭道:“方誌華你別太過分。”

    方誌華鼻子裏噴出一股氣,哼了一聲道:“人要識抬舉,別以為我在省裏就整治不了你。”

    貝一銘突然笑了,看著方誌華道:“你能把我怎麼樣?讓我這醫生當不下去?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方誌華確實沒這個本事,被貝一銘一句話噎得就說出一個“你”字來!

    方誌華捏緊了拳頭,怒視著貝一銘,眼裏有著難掩的怨毒,他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道:“貝一銘烏麗晴你看不上,我可以給你找更漂亮的女人,省醫院的護士,省城醫科大學的女大學生隨便你挑。”顯然方誌華知道了下午貝一銘跟烏麗晴什麼都沒發生。

    貝一銘冷冷的看著方誌華道:“人怎麼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你算是人嘛?”

    方誌華在難忍住心中的怒火,蹭的站起來道:“貝一銘我特麼的給你臉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方誌華這麼一喊咖啡館裏立刻安靜下來,也不知道是那個服務員把輕緩的音樂都給關了,所有人都看向貝一銘跟方誌華。

    女人們擔憂的看著貝一銘,怨恨的看著方誌華,顯然很厭惡敢欺負她們男神的方誌華。

    男人們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巴不得方誌華戰鬥力爆表把貝一銘那漂亮的小臉蛋打成豬頭。

    貝一銘不屑的看著方誌華吐出兩個字:“垃圾。”說完在沒了留在這裏心思,調頭就要走。

    方誌華經曆過下午的事,已經有些失控了,垃圾兩個字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突然怒吼道:“你跟烏麗晴一樣都是****,****,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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