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級整形師 作者:完顏小白 (已完成)

 
mk2258 2015-12-6 08:22: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4 177013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09:53
第七百章 趕集

貝一銘雖然睡了六七個小時,但晚上喝了些酒,回到家洗洗後還是睡著了,薩沙本來就是個懶貓,覺多得很,基本上是想睡就睡,絕對沒有因為睡多了而睡不著情況出現,於是也是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貝一銘起床後跟父母說了老姑一家晚上要過來,詢問了下他們的意見,是出去吃,還是在家吃,換成其他楊思嘉這種貴婦,絕對不會在家裏吃,太麻煩,她還得做,但楊思嘉卻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這種富足的生活,而是最近這兩年因為貝一銘的發跡才有的,所以她身上還保持了很多她這種普通人家婦人的樸素習慣,感覺出去吃不劃算,貴不說,吃的也不幹淨,便決定在家吃。

    這天正好是集市,靖寶坡每個五天就有集,周邊的縣、鎮、鄉也有,於是就出現了一種職業——趕集商人,這些商人都有自己的車拉著貨物今天去這個鎮,明天去那個鎮,後天又去了一個縣,總之一年倒頭基本閑不住,賺點辛苦錢。

    貝一銘已經有很多年沒趕過集了,在他的印象中當年靖寶坡銅礦最紅火那些年,趕集不亞於警察的年會,那是人山人害,別說推個自行車了,你就算多拿點東西都隨時可能被人擠掉,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得一眼望不到頭,多得人挨人、人擠人,那時候米子軒上小學,他最喜歡在人群中跟小夥伴瘋跑,左突右閃的,但人實在是太多,別說跑了,走兩步都費勁,於是經常出現他撞了人、踩了人,被人嗬斥的情況,但他們那群孩子卻樂此不疲,那個年代的孩子也實在沒什麼可玩的。

    但是靖寶坡銅礦倒閉後,靖寶坡日益沒落後趕集的人大幅度減少,在加上現在電商發達,別說穿的、用的了,汽車都能在網上購買,於是趕集人越發的少了,連貝長峰、楊思嘉這代人都習慣網購了,誰還沒事去集市上買東西?

    所以集市上買衣服、日用品的越發的少了,但蔬菜、肉類、魚類以及一些點心、零食還是有的,沒辦法貝長峰這類人思想保守,不敢在網上買吃的,生怕到家壞了,所以還保持著五天就去一次集市買一些蔬菜、肉等食物的習慣。

    對集市貝一銘現在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但薩沙聽他解釋後卻非常感興趣,對於一個異國他鄉的小姑娘來說,這樣富有華夏特色的集市對她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於是便纏著貝一銘帶她一塊去。

    正好父母也要去采購一些蔬菜什麼的,貝一銘也就答應了,出發之前給薩沙打扮了一下,給她帶了棒球帽、口罩,這麼幹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辦法,滿大街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華夏人,薩沙這麼個異域小美女一出現,還沒得不像話,肯定會引來圍觀,貝一銘可不想她被人當猴看。

    貝一銘到沒帶個墨鏡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隻要他跟著父母出門,尤其是在靖寶坡出現,肯定會被認出來,他也懶的費這勁了,直接開車帶著楊思嘉他們上了街。

    藥廠以及藥材種植基地沒有落戶靖寶坡之前集市很冷清,一般到上午十點多就沒什麼人了,可是現在因為藥廠與藥材種植基地的落戶投產,為靖寶坡帶來了將近五千多的常駐人口,甚至更多,還有每天都會有車隊過來運輸藥品以及藥材,流動人口也就有了,現在又臨近過年,集市上的人比往常多了很多、很多。

    多得讓貝一銘差點又一種回到兒時的感覺,車是沒辦法開了,人太多,他隻能停在路邊,但心裏卻並沒有半分不滿,反而心中充斥著驕傲與欣喜,誰不想自己的家鄉繁榮昌盛,誰想看到自己的家鄉落魄?

    家鄉的繁榮還是貝一銘一手促成的,他怎能不驕傲?

    一家人步行往裏走,太陽出來後氣溫上升一些,但還是冷,但也沒冷到讓人受不了的地步,反而陽光曬在身上,讓人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很舒服,舒服到有種在陽光下眯一小覺的衝動。

    薩沙依舊是那副沒見識的樣子,看什麼都新鮮,哪怕看到買小米的她都想過去仔細看看那黃橙橙的小米,貝一銘死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亂跑,她連華夏話都不會說,人有太多,真跑丟了,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貝一銘拉著薩沙的行為讓她很是不滿,瞪著貝一銘抗議道:“我就是過去看看,你為什麼拽著我不讓我去?”

    貝一銘仰著頭不看他,很霸道的道:“因為這是在我的家鄉,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

    薩沙一跺腳,很是氣憤,但卻拿貝一銘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她來到了貝一銘的地盤?她隻能跟個發怒的小母牛似的喘著粗氣,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不滿,以及表達自己的憤怒。

    一路上果然如貝一銘所料他父母遇到了不少熟人,見到了就要寒暄,寒暄了就把他認出來了,然後對方自然不會忘記好好誇獎下貝一銘幾句,被人誇獎是好事,但走幾步就要被人誇上半天這顯然就是麻煩事了。

    貝一銘受不了,按照這種遇熟人的頻率,以及寒暄的時間,估計到晚上菜都買不到,他便跟母親打了個招呼讓他們慢慢走,他先帶著薩沙進去買晚餐需要的食材。

    兩個人單獨行動就好了很多,地方太小,大家沒那閑心總是關心國家大事以及明星的八卦新聞,主要關心的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所以到是沒人把貝一銘認出來。

    貝一銘看薩沙大眼睛裏滿是憤憤之色,知道她還在發脾氣,便給她買了個糖人,這種東西現在也隻在快過年的時候才有人賣,平時根本就見不到。

    果然如貝一銘所料,一個小小的糖人立刻讓薩沙興奮得不要、不要的,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拿著糖人膩在貝一銘身邊,就跟個小貓似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用這種方式討好貝一銘希望他把那個攤位上的糖人都買來送給她。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09:54
第七百零一章 晚餐

小丫頭很貪心,貝一銘直接選擇了無視又拉著她往前走,結果就弄得薩沙老大不痛快,她甚至想去自己買了,但最後卻無奈的放棄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錢,誰見過公主出行還隨身帶錢帶卡的?薩沙要憑什麼要買什麼東西自然會有人送到她的家來,任由她挑選,哪怕她去逛街,身邊也總有個大錢包艾爾文。

    可現在是在華夏,身邊是貝一銘這個討厭家夥,根本就不給她一分錢,看著漸漸遠去的糖人,薩沙公主終於知道了錢的重要性了,但似乎晚了點。

    不過小姑娘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她看到帶魚這種奇怪的生物時立刻把糖人拋到了腦後,興奮的喊道:“這是什麼?是蛇嗎?不是很像啊!”說到這她歪著頭很萌很萌的道:“你快告訴我它到底是什麼?”

    貝一銘徹底被沒見識的薩沙打敗了,很無語道:“這是魚,帶魚,用來吃的,懂?”

    薩沙立刻嫌棄的撇撇嘴道:“樣子太難看了,肯定不好吃,我不吃。”

    貝一銘很無語,直接跟攤主要了一小箱最好的帶魚,看起來一箱很多,其實也沒多少,還不到二十斤,貝一銘一家人都挺喜歡吃帶魚的,幹榨、糖醋、家常燉在加點當地的豆腐,絕對是人間美味。

    貝一銘又選了一些看起來新鮮些的海魚,海鮮類算是有了,然後就是肉,見到豬頭的薩沙還是老樣子,興奮得厲害,指著豬頭道:“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豬頭,對就是豬頭。”

    貝一銘有些納悶,薩沙不是阿拉伯人嘛?阿拉伯人不是信******教嗎?信******教的人不是不吃豬肉嗎?這丫頭怎麼見到豬頭都興奮成這樣?

    薩沙看懂了貝一銘眼裏詫異之色是什麼意思,這次換成她一連嫌棄的對貝一銘道:“我信耶穌,笨蛋。”

    這次換成貝一銘無語了,好吧,關於信仰的問題他不是很懂,既然她說能吃那就能吃吧,於是貝一銘買了一些豬肉以及排骨,薩沙嚷嚷著非要把那個豬頭買了,貝一銘被她煩得沒辦法,也隻能跟老板說:“把這個豬頭給我切一半了”!

    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滿載而歸,貝一銘兩隻手裏全是各種食材,沉甸甸的,薩沙一手拿著她的糖人,一手拿著個大大的蘋果很氣人的走在前頭讓貝一銘追她,貝一銘很想把她抓住,按在床上拔掉她的褲子打她屁股,這想法很邪惡,但也很刺激不是嗎?打公主的屁股,還是個美得不像話的公主的屁股,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但貝一銘也就隻能想想,薩沙太小了,隻有十九歲,好吧十九歲已經是大姑娘了,但他還是下不去那手,總感覺幹了那樣的事太禽獸了。

    回了家楊思嘉忙活著做午飯,貝長峰依舊是老三樣——報紙、茶、眼。

    而貝一銘則在自己房間裏玩電腦,薩沙則跟個小瘋子似的一會跑去廚房看看,一會又雞同鴨講的問貝長峰看的是什麼,結果倆人連比劃歹說的誰也沒聽懂對方說的是什麼,最後全都是一臉的懵逼。

    貝一銘算是看出來了,薩沙就是個自來熟,第一次來她緊張、忐忑,可就過了一夜她發現自己父母對她很好,也沒有任何的敵意時,她就完全把這當成自己家了,穿堂過室的亂跑,還亂翻貝一銘的東西,就跟探險的小姑娘似的,總是希望在貝一銘的房間裏能發現一些寶藏。

    寶藏真的被她找到了,一盒tt。

    薩沙一臉壞笑的拿著這東西丟到貝一銘麵前梗著小脖子道:“色狼、流氓。”

    看到這東西貝一銘震驚了,他已經想不起來這東西到底是自己拿來的,還是別人帶來的,現在被薩沙鄙視了,弄得貝一銘老臉一紅,飛快的把那玩意收起來,然後喊道:“不許在亂動我的東西,聽到沒,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

    薩沙立刻做了個鬼臉,調頭就跑,很快她就把一臉茫然的楊思嘉給喊來了,兩個人之間存在這語言障礙,但並不能阻擋薩沙用自己委屈得都快哭了表情向楊思嘉傳達貝一銘欺負她的中心思想。

    於是貝一銘悲劇了,被楊思嘉好一通訓斥,說他這麼大人了,還欺負人一小姑娘,是越活越回去了。

    薩沙躲在楊思嘉身後幸災樂禍的看著貝一銘挨批,而貝一銘心裏這個窩火,這丫頭跟誰學的告狀?難道女人天生就會?

    楊思嘉還要做飯,說了貝一銘一句就走了,薩沙立刻跟著她離開,她很清楚留下後果很不美好,還是跟著自己的保護神吧,最少安全。

    吃了飯,貝一銘繼續無聊的玩電腦,薩沙則去午睡了,她有很好的作息時間,這點是很多人都沒有,也保持不了的。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貝素香跟丈夫到了,兩人自然沒空手來,帶了一些好酒以及一些鎮上買不到的食材。

    一家人開始忙活著準備豐盛的晚餐,興奮得剛起來的薩沙又開始撒謊,滿屋子亂跑,貝一銘現在很懷疑她的實際年齡隻有五歲,不然那會幹出這麼幼稚的事,但其實薩沙隻是興奮而已,為即將到來的華夏美食而感到興奮。

    四點多的時候李元水到了,當然少不了他老婆袁雪慧,貝一銘並沒見過他,他們兩個談戀愛的時候貝一銘在省城,他們領證的時候他在美國,而李元水也很少主動聯係貝一銘,更別說跟他說自己有女朋友、結婚證都領了的事。

    正如貝素香所說袁雪慧是個很喜歡打扮,也很會打扮的人,她臉上化著妝,說是淡妝談不上,說濃妝還是談不上,不知道是她本身的底子就不錯,還是因為化妝了,總之還是挺漂亮的,身材還行,就是個子不是太高也就一米六多點。

    袁雪慧見到貝一銘很拘束也很緊張,李元水也是這樣,眼前的人是他表哥沒錯,但在也不是小時候帶他一塊玩的那個表哥了,他現在是大人物,大到李元水連仰視的資格都沒有的程度。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00
第七百零二章 有些人有些事在也回不去了

貝一銘看到從小跟自己玩大的表弟拘束而討好的衝自己笑,心裏很不是個滋味,權利、財富確實是好東西,但當你得到這些的時候,它們會改變你的生活,改變你周圍親人對你的態度,他們在不會也不敢跟從前一樣指著你鼻子尖笑罵你是兔崽子,在也不會跟從前一樣嬉皮笑臉的湊到你身邊纏著你陪他們玩,甚至就算是說一句很簡單的話,他們也會想半天,琢磨著這句話會不會惹你不快,會不會讓你厭煩,然後才會說。

    權利、財富讓親情變了味道,變得勢力,變得市儈,貝一銘不想看到這樣的改變,但改變已經發生,並且他沒辦法在讓一切回到從前,莫名貝一銘心裏有一種悲哀的感覺,為自己悲哀,為自己身邊的親人感到悲哀,更為所有的改變而悲哀。

    他歎口氣伸出手拍拍李元水的肩膀道:“進來吧。”

    本來貝一銘肚子裏一肚子火,見到李元水就要數落他一頓,數落他的不孝,數落他取了媳婦忘了娘,數落他不承認,但所有的話在見到李元水的那一霎那,貝一銘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看著他諂媚討好的臉,貝一銘心裏是那麼的難過,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回到曾經,那個日子過得不舒服,但卻純真的年代,最少在那個年代他可以看到很多人真誠的笑容,而不是現在這種臉譜化、麵具化的笑容。

    李元水依舊拘束,就跟來到了領導家似的遲遲不敢進來,他左顧右盼的找拖鞋,他在也不敢跟以前一樣哪怕滿腳是泥也往不換鞋,踩得屋裏到處都是黑腳印,被楊思嘉追得滿屋子跑,也一副笑嘻嘻惡作劇得逞的得意表情。

    楊思嘉趕緊給李元水兩口子拿來拖鞋,張羅著他們進來,李元水兩口子嘴跟抹了蜜似的跟楊思嘉、貝長峰說好話,就好像他們才是他們的親生父母一般,從進來竟然看到沒看貝素香兩口子一眼,這讓想兒子的貝素香想上前幾步跟兒子說說話的念頭僵硬在腦海中,最後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

    在李元水兩口子看來楊思嘉跟貝長峰能給他們更好的生活,甚至現在好生活也是他們給的,而貝素香兩口子則什麼都給不了他們,隻會給他們添麻煩,人隨著長大,變得就是這麼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有時候連父母都顧不上了。

    這樣的李元水,這樣的袁雪慧讓貝一銘感覺到很陌生,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給了他們富足的生活,但卻讓他們變成這樣,貝一銘感覺自己錯了,真的錯了。

    晚餐就在貝一銘這種懊悔而悲傷的情緒下開始了,他這個樣子,弄得誰都不敢說話,一時間屋裏連動筷子的聲音都沒有。

    貝一銘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他站起來對李元水道:“你跟我出來下。”然後強顏歡笑的對眾人道:“爸媽、老姑父、老姑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去跟他說點事,別等我們了。”

    仍下這句話貝一銘邁步就走,李元水一臉忐忑的表情跟在他身後,時不時看向自己的妻子袁雪慧,而袁雪慧也感覺到了貝一銘找自己丈夫談話不那麼簡單,她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想讓李元水去,但卻怎麼也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隻因為讓李元水出去的人叫做貝一銘!

    到了外邊貝一銘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感覺心裏稍稍舒服一些,他停下腳步道:“有煙嗎?”

    李元水一愣,隨即道:“有,有。”然後小心翼翼的道:“哥你不是、不是不抽煙嗎?”

    貝一銘點點頭歎口氣道:“突然想抽,給我一根。”

    李元水摸出兜裏的煙但卻不好意思給貝一銘,因為煙太差了,以貝一銘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抽煙應該抽那種普通人別說買了,見都沒見過的特供煙草,而不是抽他兜裏這種三十多塊的廉價煙。

    貝一銘道:“沒事,來吧。”

    貝一銘點燃一根一邊抽一邊咳嗽,一邊往外走,李元水不敢問貝一銘要帶他去那裏,隻能小心翼翼的追在他後邊。

    兩個人走走停停來到了貝素香的燒烤店門前,貝一銘看著禁閉的大門長長歎口氣,他從兜裏摸出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來之前他跟貝素香要了鑰匙。

    李元水不知道貝一銘帶他來這裏幹什麼,但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貝一銘找出一代花生米打開放帶桌子上,隨手拿來兩瓶白酒往桌子上一放道:“陪我喝點。”

    李元水看著桌子上的花生米,以及那兩瓶廉價白酒,訕訕笑道:“哥你要喝咱們回去喝,我拿了好酒,咱們沒必要在這裏吃這東西喝這麼差的酒吧?”

    貝一銘搖搖頭道:“你拿的那些酒好是好,但我喝不出味道來,這酒雖然差,但我能喝出味道來,坐吧。”

    李元水忐忑的坐下,然後趕緊給貝一銘倒上酒。

    貝一銘端起來道:“來幹一個。”說完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可嚇壞了李元水,那有這麼喝酒的,剛要說話,但貝一銘一瞪眼,他立刻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趕緊把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白酒下肚,貝一銘感覺肚子裏跟著火似的,李元水也是這種感覺。

    貝一銘道:“我們多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李元水訕訕笑道:“那可好久了,上次喝酒還是三年前你實習結束回來咱倆喝的。”

    貝一銘指著桌子上的酒瓶道:“酒還是那終酒,菜也是當初的下酒菜,人還是咱們兩個個,但還是當初那種感覺嗎?”

    李元水一愣,心裏琢磨著貝一銘這話的意思,也不敢說什麼,隻能陪著笑坐在那。

    貝一銘拿起酒瓶給李元水倒酒,李元水立刻站起來搶過酒瓶道:“那能讓哥給我倒酒,我來,我來。”

    貝一銘也沒退讓,任憑給他自己倒酒,一滿拿起來就喝,還是一口喝幹,這種喝法分明是要把自己喝醉,李元水酒量一般,但也不敢勸,更不敢不喝,隻能陪著喝。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03
第七百零三章 人生不過是一道選擇題

貝一銘跟李元水都是空著肚子喝酒,又是兩大杯白酒下肚,足足半斤酒,喝得又快又急,現在都有了幾分醉態。

    貝一銘突然道:“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我卻不敢跟她說一句話,我隻敢遠遠的看著她嗎?”

    李元水記憶力不錯,立刻笑道:“記得,記得,叫蘇……”說到這他一邊給貝一銘倒酒一邊道:“蘇什麼著?”

    貝一銘幫他補充道:“蘇慕雪。”

    李元水放下酒瓶道:“對,蘇慕雪。”說到這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哥你現在不會還惦記著她吧?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我記得那會你上高中啊。”

    貝一銘苦笑道:“我跟你說兩年前我們走到了一塊你信嗎?”

    李元水一愣道:“你又遇到她了?我當然信啊,她能跟了你是她的福氣,就哥你現在這樣的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我要是女的我也樂意找你這樣的。”

    貝一銘歎口氣道:“但是我們還是分開了。”

    李元水驚呼道:“分開了?哥你把她甩了?”說完他自圓其說的道:“也對,高中時代遇到的女孩當時感覺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她,感覺會永遠跟她在一起。”說到這李元水自嘲一笑道:“可實際那?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並沒有那麼的完美,她有這樣、那樣的缺點,看到這些的時候,突然發現當年的自己很幼稚,其實她並不是最適合自己的那個。”

    貝一銘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李元水看得直咋舌,想勸貝一銘慢點喝,但他一瞪眼,李元水又不敢說什麼了,隻能陪著他求醉——把酒一飲而盡。

    貝一銘呼出一口酒氣道:“說說你,袁雪慧是最適合你的那個嗎?”

    李元水突然不說話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短暫的忘記了眼前的貝一銘是需要他巴結、討好的存在,在也不是曾經那個在他麵前李元水敢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什麼都敢說的貝一銘了。

    過了一小會,李元水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兩口突然道:“我說不是哥你信嗎?”

    貝一銘道:“我信,那最適合你的那個是誰?”

    李元水臉上有了追憶之色,他望著已經被油煙熏成焦黃色的天花板道:“她叫舒曉菲,我大學同學,跟其他人一樣畢業就等於分手了。”說到這李元水主動的給自己倒了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道:“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我沒什麼錢,她也沒什麼錢,我又不想花她的錢,就跟家裏騙,今天說要報這個輔導班學什麼英語,明天說要考什麼駕照,後天又說買什麼輔導書,跟家裏騙錢。

    哥你知道嘛,為這事她經常跟我鬧,埋怨我不應該騙家裏的錢給她買衣服,帶她去吃好的,看電影什麼的。

    當時我特不明白,我不跟家裏騙錢,就靠我自己這點生活費怎麼給她買衣服,怎麼在她過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什麼的,難道我帶著她整天吃食堂,窮得隻能在學校裏壓馬路她就開心了?

    我以為女人都喜歡過好日子,就是那種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日子,我認為她是在跟我裝,大學畢業後她給我發了個微信,說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

    希望?狗屁的希望啊,什麼叫希望,我特麼的現在都不知道,她還說我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隻能靠家裏,我就是寄生蟲。

    哈哈,現在想想,我特麼的還真是。

    遇到袁雪慧後,我發現她跟我才是一樣的人,她從來不會為了我跟家裏要錢、騙錢而埋怨我,反而攛掇我跟家裏鬧,要錢、要房、要車、要店,她跟我是一類人,我以為我找到了同類,可實際那?根本就不是這樣,到現在我才發現舒曉菲才是那個最適合我的,我是個孩子,而她則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說我不喜歡聽的話,催促著我盡快長大。

    但我想她還有什麼用那?我結婚了,她估計孩子都挺大了,我跟她此生或許都在也沒辦法見到了。”

    說到這李元水落下兩滴眼淚。

    貝一銘突然道:“如果讓你現在去見她,你敢嗎?”

    李元水自嘲一笑道:“我就一廢物,我去見她?還是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貝一銘看著他的眼睛道:“現在的生活你真的滿意嗎?你真的不想在見她一次了嗎?”

    李元水愣住了,他突然側過頭有捂住臉無聲的哭了起來,哭聲一點點出現,最後變成嚎啕大哭,他嘴裏不斷的說著:“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可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想見她,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貝一銘長長呼出一口酒氣道:“有時候生活就像是一道選擇題,隻有兩個選項,無非就是a,或者b,我們做出了選擇,感覺回不去了,其實仔細想想還有c這個答案,你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選擇你自己生活的機會,現在我把這個c放在你麵前,就看你選是不選了。”

    李元水的哭聲戛然而止,他轉過頭來愣愣的看著貝一銘道:“哥我真的還有選擇嗎?”

    貝一銘點點頭道:“有,你可以選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是那個陪你一直到老的那個女人,你也說了袁雪慧並不適合你,他隻會讓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無情無義的廢物,這樣的女人你真的那麼愛她嗎?”

    李元水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很討厭現在的生活,討厭她整天在我耳邊說這說那,一會說我應該去找我父母在要點錢,他們一把年紀了留那麼多錢沒用,一會又讓我去找你,讓你在你們公司給我安排個職務,我感覺她不是愛我,她是愛我的錢,又或者是愛我有你這樣一個表哥吧。”

    貝一銘沒在說話,給他倒上一杯酒道:“喝了這一杯,我們回去,你晚上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複。”

    通過李元水的話貝一銘徹底對袁雪慧絕望了,她不適合李元水,跟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他有自己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表哥而已。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08
第七百零四章 隻手遮天

    三天後李元水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想見見舒曉菲,貝一銘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點頭,然後打了個電話,兩個多小時後三輛黑色的賓利慕尚駛進靖寶坡。

    李元水不是曾經的李元水,貝一銘也不是曾經的貝一銘了,他在不可能跟曾經一樣想走就一個人開車走了,現在他的身份太特殊,甚至特殊到牽涉到了國家利益的地步,到了今天他在也能跟一樣一個人說走就走,走到那都要有人跟著他,集團的保安要跟著,軍方的安保人員還要跟著,生怕他在外邊遇到什麼意外。

    在有薩沙也在他身邊,雖然華夏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富有而高貴的公主跟著貝一銘來了華夏,但高層是知道的,薩沙是外賓,還是身份特殊而尊貴的外賓,自然不能讓她在華夏出什麼意外,所以貝一銘跟她出行身邊必須有人,別看前幾天他們去趕集就是一家人,但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護著他們的安全。

    這次貝一銘隻要了三台車,已經算是夠低調的了,但他清楚此次跟隨他去京城的車絕對不止三輛,隻是其他車都在暗處罷了。

    貝一銘也沒那麼強的好奇心,非問出暗處的人在那才罷休,他直接帶著薩沙上了車,小丫頭是絕對不肯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反正這次去京城主角是李元水,安排他見一下舒曉菲就可以了,貝一銘跟薩沙隻是陪他去,順便在京城轉轉。

    說實話貝一銘不想去京城,因為蘇慕雪在,但這次為了李元水的事他卻不得不去,他隻希望不要那麼巧在京城遇到蘇慕雪,那會讓他感覺很尷尬,也很別扭,有些人已經走遠了,此生已經沒有在見的必要了。

    曾經的海誓山盟,今天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以及年少無知而已,人總會長大,長大後會得到一些,但也會失去一些,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成長。

    一路上李元水很沉默,也很忐忑,他幻想著跟舒曉菲見麵的情景,既期望,又膽怯。

    而貝一銘也沒有說話,京城對於他來說是個傷心地,那沒有功成名就後去前女友麵前炫耀的想法,他想的隻是躲開在躲開,直到自己離開這個世界,老死不相往來有時候對於曾經的情侶來說也是好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三兩賓利駛進京城,天氣灰蒙蒙的,到處都是霧霾,這樣的天氣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好起來,貝一銘心情不好,李元水同樣心情也不怎麼好,反倒是薩沙在這樣的天氣裏依舊很是興奮,坐在那看什麼都好奇,看什麼都要問幾句。

    到了酒店春之韻大中華區的行政總裁水勝輝親自帶著大中華區的高層在外邊迎接。

    貝一銘這一走就是半年多,而春之韻集團在費佳音的帶領下日益壯大了,早已經不甘心偏居一偶,正好貝一銘在美國搞出了偌大的動靜,借助貝一銘的名氣,費佳音趁機侵入歐美市場,到今天已經逐漸站穩腳跟了,隨即春之韻集團的戰略布局也初見規模,亞洲直接劃歸大中華區,費佳音交給了水勝輝,水勝輝是費佳音的老相識,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持續了七八年之久,在華夏市場趨於飽和的時候費佳音就幾次趕赴美國去見水勝輝。

    終於在進軍歐美市場之前成功勸服水勝輝,邀請他以及他的團隊加入春之韻集團,掌管大中華區市場,如此重大的人事任命費佳音自然要請示貝一銘,她以為會費一番口舌,誰想貝一銘直接就答應了,連水勝輝與他的團隊見都沒見,這份魄力可不是誰都有的,華夏畢竟是貝一銘的根基,他竟然敢放手交給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別人處在他這個位置,絕對是萬萬不敢的。

    但貝一銘敢,因為集團的命脈從始至終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裏,並且軍方如今跟春之韻之間的合作日益加深,每個月春之韻下屬的藥品公司都會為軍方帶來龐大的科研經費,到了現在這筆錢已經不是光一個軍區就能吃得下的,實在是數額太過巨大,陳大炮隻能請示上級領導,於是這筆錢少部分留在陳大炮這當做科研經費,大部分上交軍委。

    等於是貝一銘徹底跟整個軍方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貝一銘當初走下的一步棋,在今天終於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軍方是不希望春之韻集團出現內亂的,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把手深到春之韻集團來,所以水勝輝如果膽敢玩什麼貓膩,都不用貝一銘出手,軍方的人立刻用雷霆手段澆滅。

    這也是貝一銘敢不見水勝輝就把偌大的大中華區交給水勝輝管理的另一個原因。

    費佳音是聰明人,她認識的人自然也是聰明人,水勝輝一到春之韻集團沒多久,就發現貝一銘看似是甩手掌櫃,基本不過問集團的任何事,全部放手、放權交給手下的人來辦,但實則春之韻集團被他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裏。

    並且集團內部高層派係間的平衡被他玩得爐火純青,看似費佳音掌管全局,可實際上財政這塊被唐子琪死死的控製著,認識大全則被鄒維葉死死的攥在手裏,安保的劉岩,公關的秦武,執掌集團車隊的蔣興紅這些人看似沒什麼太大的權利,可這三個人等同於公司的執法隊,專門是幹髒活、累活的,一旦費佳音有任何不軌的企圖,這些人立刻會抱成團頃刻間就能架空費佳音,她就算是想拿著錢跑路,秦武這些人都能立刻把她控製住。

    而這些人之間也是存在這派係之分的,唐子琪自成一脈,對貝一銘忠心耿耿,跟秦武這些人交集不大,而秦武、劉岩、蔣興紅是一個派係,他們又瞧不起老騙子鄒維葉,鄒維葉看似執掌集團的人事大權,可要是真玩點什麼貓膩來個任人唯親之類的壞死,秦武這些人就敢把下黑手,弄得鄒維葉也不敢胡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11
第七百零五章 氣場

    這些貝一銘帶入集團的老人互相製衡,達成了一個為妙的局麵,而隨後加入集團的高層想自成一派是不可能的,必須屈居於一派,不然在集團的日子會很不好過,這種派係之爭看似對集團的發展沒任何的好處,但不要忘記了,這些派係的領導者對貝一銘的忠心程度是相當高的。

    他們這些派係間會因為一些事爭上一爭、鬥上一鬥,但絕對不會損害集團的利益,派係間爭鬥產生的內耗確實有,但絕對不會太大,一旦內耗過大,這些人就會出麵,以雷霆手段滅殺在萌芽狀態。

    有這些老人來,就算水勝輝想玩什麼花樣,也玩不出來,這個龐然大物被貝一銘死死的攥在手裏,沒有任何人能撼動這家集團,內部的人不行,外部的人也不行。

    水勝輝搞清楚這些情況後也是暗暗心驚,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有這份手腕,連那些商海沉浮一輩子的老狐狸都沒這份手腕,水勝輝心驚的同時就是好奇,好奇貝一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怎麼就能在二十多歲的年紀牢牢的掌握著這麼大一家集團,還有這家集團走到今天也才用了兩年多的時間而已。

    僅僅兩年,春之韻卻成了美容、醫藥市場中的龐然大物,大得嚇人,水勝輝真的很想知道貝一銘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還是人嗎?

    在今天水勝輝終於是見到了貝一銘本人,很英俊的年輕人,年輕得不像話,他走在大街上,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兩年多的時間裏做出了其他人十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跟水勝輝一樣,見到貝一銘的高層又興奮又緊張,終於是見到這個天天出現在媒體上,卻基本集團裏見不到的老板了。

    貝一銘一下車,水勝輝這些人立刻迎接了上去,水勝輝不卑不恭的道:“老板。”

    貝一銘看看水勝輝,這是個身材保持得很好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可實際上已經四十五歲了,氣質不錯,不像是雙手沾滿銅臭味的市儈商人,反到是像個學者,儒商兩個字出現在貝一銘的腦海裏,他喜歡這樣的人,於是他笑著衝水勝輝點點頭。

    貝一銘的笑容很溫和,看起來一點架子都沒有,可實際上水勝輝等人看到這笑容的時候,心裏就四個字——高深莫測,就這一個簡單的笑容,便讓他們知道這年輕得不像話的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水勝輝道:“老板都安排好了,您是先休息下,還是開個會,我們像您彙報下大中華區的情況。”

    貝一銘搖搖頭道:“開會就算了,有什麼事你向費佳音彙報,不用跟我說。”

    說完貝一銘當先向前走去,薩沙緊隨其後,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的李元水緊張而忐忑的跟在貝一銘身邊,同時心裏又有一種興奮感,對就是興奮。

    水勝輝等人緊隨其後,四十多人衣著不凡一看就是商務精英的人就這麼簇擁著貝一銘號浩浩蕩蕩的進了酒店。

    他們一進去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詫異而好奇的看著貝一銘一行人,心裏猜測著這是那家財團的公子出行啊,好大的陣勢。

    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貝一銘,一個女孩忍不住驚呼道;“是貝一銘。”

    這話一出不要緊,立刻是滿場嘩然,誰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貝一銘,還有他身邊那個美得不像話的公主——薩沙。

    大家終於知道是誰出行才有這麼大的陣勢了,一時間所有人臉上都有羨慕之色,羨慕貝一銘出行的陣勢,羨慕陪在他身邊那名沒美得不像話,身份也高貴得不像話的薩沙公主。

    同樣受到注目禮的李元水下意識的就停職了腰杆,心裏有一種自豪感,為有這樣一個表哥而自豪。

    酒店的高層也迎了出來,貝一銘這樣的人物能入住他們的酒店那簡直是莫大的榮譽,他們怎麼可能端著架子不出來迎接?

    於是簇擁著貝一銘的人更多了,陣勢大得嚇人。

    貝一銘上了專用電梯終於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有人懊悔道:“我擦,忘記拍照了。”

    這話一出懊悔的人可更多了,見到貝一銘跟薩沙公主的機會可不多,現在竟然放過了拍照發到微博、朋友圈顯唄的機會怎能不讓大家懊悔。

    而進去到頂層的總統套房的貝一銘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水勝輝等人道:“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水勝輝立刻一伸手,他的助理遞過去一份文件,水勝輝又把文件交給貝一銘道:“找到了,這是她全部的資料。”

    貝一銘並沒有看,而是給了李元水道:“你看看吧。”

    李元水臉色鄭重起來,他沒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有些事還是要他自己去麵對的,貝一銘能幫的也隻有這些了。

    貝一銘對水勝輝等人道:“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們該忙就去忙吧,有事我會給你們打電話。”

    水勝輝等人點點頭退了出去。

    一到外邊水勝輝的助理立刻長出一口氣道:“老板的氣場太強了,弄得我這個緊張,大冷天出了一身的汗。”

    其他人立刻點頭稱是。

    水勝輝則苦笑道:“他能在這個年紀執掌這麼大的集團,你們說能是普通人嗎?有這樣的氣勢很正常,好了,我們回去工作,沒事不要來打擾老板。”

    今天水勝輝算是見識到了貝一銘的風采,雖然一臉吻合的笑容,但其中卻有一種壓得人喘不上氣來的威壓之感,氣場強得不能在強了。

    貝一銘脫了外套琢磨著帶薩沙去那裏玩玩,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打來的是陳大炮,難得一見的是陳大炮一改往日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口頭禪,很鄭重的對貝一銘:“有人要見你,時間、地點我會發到你手機上,你不要遲到。”

    貝一銘一愣,有人要見我?還讓陳大炮說話不帶老子,看來這人身份、地位不簡單啊!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13
第七百零六章 老者

   當天貝一銘讓水勝輝安排專人陪著薩沙在京城遊玩,而他明天則要去郊區見見那個人。

    次日一早薩沙很不情願的一個人去玩了,而貝一銘卻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趕赴京城郊區,他很好奇那位到底是誰,但貝一銘不是個好奇心大得拿出來能把貓活活嚇死的人,反正一會就知道了,他索性閉上眼開始養神。

    而在今天李元水也給舒曉菲打了個電話,約在今天晚上見麵,這些貝一銘並不知道。

    京城的路況並不好,很是擁堵,所以貝一銘的車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玉泉山。

    要見他的人並沒在山下,而是山上,車是開不上去的,貝一銘隻能徒步走上去,好在他體力好,不然光是爬上就能累得跟一條死狗似的,也沒精力在跟對方談什麼了。

    玉泉山山頂有個亭子,此時裏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穿著白色的練功夫正打著太極,亭子周圍看似沒人,但貝一銘卻發現暗處有很多人在密切注意著這邊的東西,隻是他們不像獻身打擾到老者而已。

    貝一銘的到來很快讓老者察覺到了,他衝貝一銘笑笑道:“小夥子來坐。”看到貝一銘額頭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汗水,臉色也沒有潮紅色讓老者心中對貝一銘的欣賞又多了幾分,他更喜歡貝一銘這種經常鍛煉的年輕人,而不是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

    貝一銘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過去,亭子的中間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壺熱茶,順著壺嘴正冒著陣陣白煙,老者拿過一個茶杯放在貝一銘麵前給他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滿後笑道:“嚐嚐。”

    貝一銘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喝,茶是好茶,喝了一小口隻感覺唇齒留香、回味無窮,他仔細的品品後讚歎道:“好茶。”

    老者看出貝一銘也是個喜歡茶也懂得怎麼喝茶的人,這讓他更是喜歡眼前這個年輕人了,現在這年頭像貝一銘這年紀的人喜歡茶的已經不太多了。

    老者笑道:“知道這是什麼茶嗎?”

    貝一銘又品了一小口後道:“武夷山的大紅袍。”這可是茶葉之王,最好的大紅袍,在上海一個拍賣會上,這種被譽為“茶葉之王”的武夷山名茶“大紅袍”,當時20克賣了20.8萬,一公斤可是1040萬元。

    而貝一銘此時喝的大紅袍比那天價茶葉還要好,這是特供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需要身份,身份低了也絕對喝不到,因為太稀少,一年就產那麼點,也就夠國家幾位大佬喝的。

    一喝這茶貝一銘便把老者的身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老者哈哈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懂茶的。”說到這老者也沒繼續扯什麼茶葉,因為他找貝一銘來可不是以茶會友,而是有正事要說的。

    老者臉色鄭重起來,道:“聽說你要跟那個小公主結婚了?”

    貝一銘苦笑道:“如果我說我不想跟她結婚您信嗎?如果我說是她的父親丹在沒經過我的允許下便用皇室的名義發布了結婚的信息,您信嗎?”

    老者哈哈笑道:“我信。”

    這話一出貝一銘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隻能等著老者說下去。

    老者道:“我不反對你娶一名外國姑娘,哪怕她是王室的公主,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娶一名華夏姑娘。”

    貝一銘現在就是人形醫藥核武器,國家自然更希望他永遠留在中國,而把他拴在國內,除了給他更好的發展空間與條件外,那就是讓他娶一名華夏女子,當然這名女子的身份不能太簡單。

    不等貝一銘說什麼老者突然道:“你跟蘇家丫頭的事我知道。”

    貝一銘臉色一下沉重起來,他看著老者道:“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老者站起來站在亭子邊緣向遠處看去,過了一會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埋怨蘇家的市儈,也埋怨蘇家丫頭的絕情,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處在蘇家的位置,你會怎麼做?老蘇家可不是平民百姓,結婚也好,上學也罷,每一步都是棋啊,小夥子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貝一銘苦笑道:“我懂,但是我們不可能了。”後邊這句貝一銘說得很認真。

    老者轉過頭看著他道:“你真的對蘇家那丫頭在沒有一點情義了?”

    貝一銘想說是,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他長歎一口氣道:“有些事過去就是過去了,有些人離開了就是離開了,破鏡不能重圓,覆水難收。”

    老者似乎很不喜歡貝一銘這小年輕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態跟他說話,他一皺眉道:“小夥子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不懂,但我就跟你說一句話,有些事有些人如果你現在錯過了,那就真的是一輩子都錯過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貝一銘站了起來看向遠方枯黃的山脈,有些落寞道:“其實早就已經錯過了,一輩子就一輩子吧。”說到這貝一銘道:“告辭。”他清楚話說到這幾乎就已經談完了。

    老者見他的意思其實在明顯不過,明麵上勸他跟蘇慕雪複合,實際上是希望用蘇慕雪拴住他,讓他永遠的留在華夏,成為國家戰略層次上的醫藥核武,對周邊的國家起到威懾作用。

    說得在簡單點就是試探他的態度,留在華夏的態度,以及娶不娶蘇慕雪的態度。

    這種試探貝一銘不喜歡,他並沒有想過離家背井去國外生活,哪怕他現在的財力也能讓他在國外活得很好,但他還是不樂意去,他舍不得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這個他出生的國家。

    今天如果老者不用蘇慕雪的事試探他,他會給他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我不會背叛自己祖國,也不會離開自己的祖國,但老者偏偏用蘇慕雪試探他,這讓貝一銘心裏非常的不爽,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沒人瞧得起我,蘇家更是一百八十個看不上我,現在我功成名就了,又看上我了,當我是什麼?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13
第七百零七章 攤牌

這次談話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老者在貝一銘離開後感歎道:“情之一個字真是害人不淺啊。”

    老者坐在亭子裏把一壺茶喝進這才離開,但卻並沒回自己的家,而是蘇家,現在他需要蘇家拿出態度來,平息貝一銘心頭積蓄很久的怒火,說白了,蘇家現在該低頭了,也必須低頭了,大家族又怎麼樣?在國家利益麵前依舊要選擇低頭、臣服、順從,現在貝一銘的事已經不單單是人才去留的問題,已經上升到國家利益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包括貝一銘在內,恐怕也絕對不會想到他會有幾天,他一個人就牽涉到了國家利益層麵上的問題。

    老者到的時候是蘇振清親自把他迎進去的,蘇老爺子也出了屋迎接這位在華夏打個噴嚏都能讓整個國家顫三顫的人。

    老者姓張,蘇老爺子隨是喊他老張頭,但心裏很清楚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如何顯赫。

    賓主雙方坐好後,張大業很唐突的道:“你們家那丫頭在家嗎?”

    蘇老爺子一愣,這老張頭一進門就問慕雪幹嘛?難不成想給他家的那幾個孫子、外孫子做媒?這也不對啊,他是知道自己家慕雪跟穆家是有婚約在身的,雖然誰都知道自己已經瞧不上穆家了,但知道是知道,婚約還在,誰也不能在婚約沒解除前就跑到自家來提親,這太不喝規矩了,張大業是個守規矩也懂規矩的人,這樣的事他應該做不出來,那他問慕雪幹嘛?

    蘇老爺子搞不懂張大業是什麼意思,便道:“在家,你要見我家那丫頭?”

    張大業點點頭,陪在一邊的蘇振清也是一頭的誤會,他見我侄女幹什麼?蘇老爺子這時候衝他揮揮手,示意他去把蘇慕雪喊來,一頭誤會的蘇振清就出去了,沒多久蘇慕雪就到了,她比半年前多錢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憔悴,顯然這半年多來她過得並不好,當然主要是精神上的,蘇家家大業大,物質上肯定虧欠不了蘇慕雪。

    蘇慕雪見到張大業也沒個小摸樣,依舊是那副高冷範,隻是很禮貌的跟張大業問好,然後就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了。

    張大業看看蘇慕雪,心裏到是讚歎貝一銘這臭小子眼光還真好,蘇家這姑娘相貌放眼整個華夏也是上上之選,家世也好,從這樣人家出來的女孩接人待物絕對不會有半分問題,他也了解過蘇慕雪,這丫頭品性也是相當不錯,沒有別家那些丫頭的臭毛病。

    張大業點點頭笑道:“不錯,老蘇啊,你有個好孫女啊。”這話是一語雙光,意思張大業自己明白,但蘇老爺子等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都納悶這張大業是怎麼了,沒頭沒腦說這些幹什麼?真的就是說的客套話?看他那樣不像啊。

    蘇老爺子看張大業沒什麼事問蘇慕雪了,便讓她先下去了,她一走,蘇老爺子便道:“老張頭你突然跑我家裏,不會就為了看我孫女一眼吧?”

    張大業伸手點著蘇老爺子的鼻子尖道:“你個老家夥,還是這麼雞賊,看出來我是有事?”

    蘇老爺子點點頭道:“你個老東西肯定是有事,不然你才不會跑我這來,快說,來我家到底是什麼事。”

    張大業鄭重道:“提親。”

    蘇老爺子立刻驚呼道:“什麼玩意?提親?你個老東西……你……”

    蘇老爺子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張大業真的是來提親的,這可太不合規矩了。

    蘇振清也是一臉震驚之色,蘇慕雪跟穆元飛可還有婚約在身,這事誰不知道?你張大業不可能不知道,你過來提親這不是壞規矩嗎?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張大業道:“沒錯,就是提親。”

    蘇老爺子急道:“給誰提?你孫子還是外孫子?”

    張大業一字一頓道:“貝一銘。”

    一聽到這三個字蘇老爺子蹭的就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貝一銘?你老糊塗了吧?給他提親?他算是個什麼東西?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請動了?”

    張大業就知道蘇老爺子會是這個反應,他靜靜的坐在那等蘇老爺子把話說完,這才道:“貝一銘可不是以前的貝一銘了,他手裏掌握這兩項技術,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技術吧?”

    蘇老爺子皺著眉頭道:“不就是治愈一種什麼絕症的藥,還有能讓殘疾人變成健康人,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大業哈哈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這兩種技術已經變成了藥品銷往世界各地。”

    蘇老爺子撇著大嘴道:“那也就是賺點錢而已。”

    張大業突然神色鄭重道:“可貝一銘那小子要是把那個國家的藥斷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蘇老爺子臉色頃刻間巨變,一邊的蘇振清也是如此。

    是啊,這兩種技術全世界隻有貝一銘有,如果他斷掉那個國家的藥,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後果?後果見識不是這個國家政府能承擔得氣的,因為在他們國家有十萬甚至更多的人需要貝一銘的藥物救命,還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殘疾人需用貝一銘的藥物讓他們變成正常人,一旦斷藥,這些人肯定要鬧,動蕩肯定會出現的,任何國家都是如此。

    每個國家的政府最不想看到的是什麼?就是時局動蕩,現在大家都需要穩定的時局發展經濟,擴張國力,絕對不會允許時局出現動蕩,但偏偏貝一銘就是一個可以讓任何國家出現時局震蕩的人。

    想清楚這點,蘇老爺子跟蘇振清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他們終於發現那個一向被他們瞧不起的貝一銘,突然變成了一個擁有讓任何國家時局出現震蕩存在。

    張大業道:“老蘇他的情況你相比也知道,現在他需要一個把他栓在華夏的人,而那個人就是你的孫女。”

    蘇老爺子為難道:“可,可……”

    張大業打斷他道:“跟穆家的婚姻?還是你們蘇家的臉麵?”

    兩者都有,但後者對蘇老爺子更為重要一些。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14
第七百零八章 低頭


    蘇老爺子跟蘇振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震驚,以及……以及為難,以前蘇家是下了死命令不許蘇慕雪跟貝一銘在一起,如果他們還在一起,蘇家不介意動用自己的力量讓貝一銘身敗名裂,當時的貝一銘對於蘇家來說弱小的連隻螞蟻都不如,可現在那?僅僅就過了一年,當年那隻渺小到卑微的螞蟻卻成了另一個龐然大物,大到張大業這個級別的大佬親自來蘇家幫他提親,並且是逼著蘇家低頭,給貝一銘出了當年心底的惡氣。

    這是蘇老爺子跟蘇振清完全沒有想到的,他們不想低頭,尤其是向貝一銘低頭,一旦低頭老蘇家的臉就丟盡了,以後還怎麼在其他家族麵前抬得起頭來?還不得成為京城這些權貴的笑柄啊?

    張大業冷冷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加重了籌碼道:“他才二十多歲,如此的年輕就取得了今天的成就,誰能保證若幹年後他不會在攻克其他醫學上的絕症?如果他攻克了癌症怎麼辦?如果他能治愈高血壓、糖尿病怎麼辦?

    老蘇你敢說他做不到嗎?如果你敢,當我今天的話沒說,我調頭就走。”

    換成以前蘇老爺子聽到張大業這些話肯定會嗤之以鼻,就他?還治愈癌症?他咋不上天那,可現在他說不出來,事實擺在那,貝一銘二十多歲的年紀,兩年多的時間白手起家,身家過百億,按照春之韻集團的發展速度,貝一銘的身價過千億、萬億隻是時間的問題,兩年內他接連研發出了治愈係統性紅斑狼瘡的特效藥,讓殘疾人重新成為正常人的自體幹細跑新器官培育。

    他才二十多歲,誰敢說他以後不能攻克癌症?誰敢說他不能找到徹底治愈高血壓、糖尿病這些目前沒辦法治愈疾病的辦法?沒人敢說。

    蘇老爺子沉默了,蘇振清同樣也沉默了,其實現在想想貝一銘甚至比什麼穆元飛這些人要優秀太多、太多了,穆元飛這些京城大少,含著金鑰匙出生,先天就比普通人起點要高得多,無論是人脈,還是資金上,家族的大力扶持,他們也達到貝一銘現在的成就。

    而貝一銘那?普通人家出身,家裏根本就沒能力扶持他,他能有今天全靠自己,並且更為恐怖的是,他有了今天的成就隻用了兩年多點的時間,如此短的時間身價過百億,拿到諾貝爾醫學獎,接連攻克兩種當前醫療界束手無策的疾病,這種成就簡直驚人,甚至是恐怖,他撅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令人發指。

    如果當初同意他們的事,現在蘇家也不會如此的被動了,張大業都親自登門了,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以前這件事牽涉到了國家利益,別說一個蘇家了,十個蘇家綁在一起,也必須低頭,服從國家利益的需求。

    但低頭了,臉可丟得太大了,蘇老爺子很是為難。

    張大業看他不說話,又道:“放眼整個華夏能把那小子牢牢拴住的隻有你那寶貝孫女,迪拜的王室已經發表了他跟薩沙公主要舉行婚禮的消息,如果不能搶在他們前頭,後果老蘇你自己想吧。”

    前邊張大業的話還是勸說,但這句明顯就是威脅了,明擺著告訴蘇家,不把蘇慕雪嫁給貝一銘,如果讓他真的跟迪拜的公主結婚了,你們蘇家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張大業該說的都說了,態度也擺明了,接下來就是蘇家自己的事了,張大業起身告辭,留下蘇老爺子跟蘇振清犯愁。

    過了好一會蘇振清道:“爸這事怎麼辦?”

    蘇老爺子一瞪眼暴躁道:“我特娘的那知道怎麼辦?你搞出來的事,你自己解決,老子不管了。”

    蘇老爺子是有火沒處發,隻能發泄到兒子身上,來個不講理。

    蘇振清臉上全是苦色,其實他很清楚,臉麵跟家族的延續相比屁都不是,到了今天蘇家必須低頭,不然後果會非常嚴重,隻是一低頭,蘇家這人算是丟盡了,他遲遲下不了決心。

    蘇老爺子煩躁下本想調頭就走,可最後還是坐了下來,長長歎口氣道:“去把慕雪給我喊來。”

    蘇振清知道自己父親這是要低頭了,他歎口氣邁步出去了,很快蘇慕雪再次出現在蘇老爺子麵前,看著憔悴了很多蘇慕雪,蘇老爺子心疼了一下,到底是他的親孫女,看到她這樣,當爺爺在怎麼鐵石心腸也會心疼。

    蘇老爺子歎口氣道:“他來京城了,你有空可以去見見他。”

    蘇慕雪淒然一笑道:“他恨我,他不會見我的。”

    蘇老爺子仰著頭歎口氣道:“我不會在阻攔你們在一起了,蘇家上上下下也沒人敢在阻攔你們的事。”

    蘇慕雪仰起頭不解的看著爺爺道:“不阻攔?”說到這她突然笑了,但這份笑容中卻隱藏了太多的苦澀,她大聲道:“現在不阻攔還有什麼用?他就要跟哪個公主結婚了,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在也回不去了。”

    蘇老爺子突然怒吼道:“回不去也得回去,蘇家不能倒,你必須為這個家跟他在一起。”

    蘇慕雪有些瘋狂的喊道:“為了這個家我要跟沉存劍在一起,為了這個家我要跟穆元飛在一起,為了這個家,我現在又必須跟他在一起,我是什麼?我就是一件東西,我連個人都算不上,我就是你們交換利益的籌碼而已,你們從來就沒把我當成過一個人。”

    蘇老爺子怒發衝冠道:“你給我閉嘴,去找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嫁給他。”

    蘇慕雪淒然的笑著,眼前的爺爺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得就仿佛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蘇振清歎口氣道:“慕雪就當大伯求求你了,你就去見見他吧。”

    蘇慕雪哈哈笑道:“好,我去,但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說完蘇慕雪轉身就走,在沒看蘇老爺子跟蘇振清一眼,孤單而消瘦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0 10:15
第七百零九章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回不去了

    薩沙去玩了,從玉泉山回來的貝一銘坐在酒店的咖啡廳中對著一杯早已經凉了的咖啡在發呆,他沒想什麼事,此時他的大腦處於一種空白的真空狀態。

    以前的貝一銘喜歡白襯衣黑色的休閑商務褲,但是跟蘇慕雪分開後,他更加偏愛黑色,黑色的休閑西褲,黑色的襯衫,還有黑色的皮鞋,一身的黑色讓為貝一銘平添幾分憂鬱,此時的他更像是哪個憂鬱的音樂家,坐在那裏想著自己的夢想,還有音樂。

    這樣的男人很吸引女人的目光,也很能勾起女人的好奇心,她們想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的憂鬱,咖啡廳中很多麗人都想過去坐在貝一銘對麵跟這個憂鬱的男人聊聊,她們甚至不介意很快就去酒店的房間裏跟他春風一度,如此英俊男人可太罕見了,跟這樣的男人發生點什麼絕對不是壞事,而是美事。

    但卻沒任何女人敢走近貝一銘的身邊,因為每當有那位靚麗的美女有所行動的時候,坐在貝一銘周圍的一些人立刻會用戒備、警惕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些狼一樣的目光把這些女人嚇壞了,嚇得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退回去遠遠的看著那個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

    有的人認出了貝一銘拿出手機想偷偷拍一張他的照片,但一拍攝立刻就有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精壯漢子來到他們的身邊,語氣森冷的讓他們把照片刪除,誰也不想惹麻煩,所以隻能照做。

    一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著,咖啡廳裏除了輕柔舒緩的音樂外,其他的聲音幾乎沒有,就在這時候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音想起。

    蘇慕雪一席黑色長裙的走了進來,她直奔貝一銘而去,而保護貝一銘的那些保鏢這次卻沒用警惕的眼神看她,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中排除蘇慕雪還有薩沙。

    蘇慕雪輕輕的坐在貝一銘的對麵,打破了貝一銘的思緒,他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蘇慕雪,臉色很平靜,沒有相逢的喜悅,也沒有狠意,他臉色平靜得就像是古井不波的潭水,他看蘇慕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貝一銘歎口氣微微搖搖頭緩緩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周圍的保鏢立刻站起來跟上,就在貝一銘快要出咖啡廳的時候蘇慕雪清冷的聲音響起:“貝一銘我要跟你談談。”

    貝一銘的腳步一滯,隨即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一如當初他絕望的離開華夏趕赴美國,不曾回頭,也不曾留戀的在看一眼這座城市。

    咖啡廳裏的蘇慕雪頃刻間淚如雨下,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她把貝一銘傷得太厲害了,是她親手把他趕走的,就如同驅趕一頭受傷的小狗,一腳把它踹開,它哀鳴著一瘸一拐的跑掉,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中哀鳴著舔著自己的傷口。

    蘇慕雪無功而返,但蘇家顯然不能就這麼放棄,不然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於是蘇振峰、蘇正羽以及黨浩都被喊了回來。

    第二天貝一銘就見到了胖了很多的蘇正羽,以及瘦了很多的黨浩,他們的到來貝一銘並不驚訝,他知道他們會來的。

    見到貝一銘的蘇正羽臉色很是尷尬,他很清楚是蘇家對不起貝一銘,當初毅然決然的拆散了他們,但是現在卻又要讓他來當說客,讓貝一銘在跟蘇慕雪在一起,這種反複無常的行為讓蘇正羽很不齒,但為了家族,他又沒什麼辦法,隻能來見貝一銘,去當那個被他心裏狠狠鄙視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說客。

    跟蘇正羽一樣尷尬的還有黨浩,他同樣知道自己這次來是要幹什麼。

    貝一銘歎口氣道:“我們去酒吧喝一杯吧。”

    麵對蘇慕雪他可以保持冷漠,毅然決然的離開,但他卻不能這麼對蘇正羽跟黨浩,因為他們是貝一銘為數不多的朋友,他不能那麼冷漠的對自己的朋友,還是曾經幫了他很大忙的朋友。

    三個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直到一瓶啤酒喝下去蘇正羽才歎口氣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貝一銘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就不用說了,我們隻敘舊喝酒,其他的我不想聽。”

    黨浩急道:“我就說一句,你真的徹底放下了嗎?”

    貝一銘側過頭逼視著黨浩道:“我放下了,被你們逼的。”

    黨浩聽到這句話立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高腳椅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事本來就是老蘇家辦的不地道,對不起貝一銘,現在貝一銘功成名就了,蘇家又跑來央求他要了蘇慕雪,這把他什麼了?別說貝一銘了,就算換了自己心裏肯定也有很大的怨氣。

    蘇正羽歎口氣道:“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公主結婚跟我說一聲,哥們給你捧場去。”

    貝一銘笑笑道:“到時候肯定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也知道我的朋友不算多。”

    黨浩一臉焦急之色的看著蘇正羽,伸手拉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你跟他說這個幹嘛?

    蘇正羽無奈的苦笑著搖搖頭,意思也很明顯,這事他勸不了,貝一銘當初被傷得太深,現在不管蘇家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不會在跟蘇慕雪在一起了,人被傷得太深心就死了,心都死了,那還會對以前的人跟事還有留戀?

    黨浩歎口氣,也知道自己是無力回天了,他看著貝一銘苦笑道:“我從來沒想到我跟正羽會跟你說這些的話,做夢都沒夢到過。”

    貝一銘拿起酒道:“喝酒吧,就不要說其他的事了,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三個人喝的都是悶酒,話也不多,很快就有了幾分醉意,也沒了繼續喝下去的心思,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因為蘇慕雪的事,他們的友情上出現了一道沒辦法彌合的裂痕。

    他們也都清楚,從今天開始他們會漸行漸遠,最終成為陌生人,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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