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吹灰之力
衛無雙正發愁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燕飛揚的房間裡又一次發出了聲響。
但是這次動靜和之前也不一樣，明顯能聽出很多不同的衛無雙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沒有輕易靠近房間，而是站在窗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但是當衛無雙已經做好準備之後，房門內卻又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衛無雙正納悶，門卻突然從裡面被拉開了。
她眉頭微皺，兩眼一眨不眨地直盯著那扇門後，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
不過又一次出乎衛無雙的意料，那扇門背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燕飛揚從那扇門後走了出來，一臉的波瀾不驚。
衛無雙仔細上下打量著燕飛揚，說不上來自己的什麼感覺，但她能明顯察覺燕飛揚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她正想要再進一步更加仔細地觀察時，就被走出門外的燕飛揚打斷了。
“久等了。我這就找隱身制服的下落。”燕飛揚打開門幾步走到客廳之後，先是和微微怔愣的衛無雙道了歉。
燕飛揚對時間自然心裡有數，他在房間裡待了多久，他內力和境界的恢復才能達到現在的程度，都精確到每一分一秒。
我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機緣到了，燕飛揚終於突破四脈瓶頸多消耗了一些時間的話，他能更早走出房門。
燕飛揚正式開始卜算之前先給衛無雙一顆定心丸，因為他非常清楚衛無雙的急脾氣。要是他一直一聲不吭地待在房間裡，保不准衛無雙會一時衝動就把房間門推開了。
所以為了安撫衛無雙的情緒，燕飛揚很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出現，至少能告訴衛無雙，他只有恢復到最佳狀態，找人的時候才能事半功倍。
事實證明，這招確實奏效了。衛無雙看到燕飛揚讓人安心的狀態就已經放下心來。燕飛揚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嗯，多謝。”衛無雙回答地乾脆，鄭重地點了點頭。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明目張膽地盯著燕飛揚看。
就憑藉她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人還是有些門道的。燕飛揚身上的氣勢比起之前確實更強了。
而且燕飛揚整個人也越發淡定了，周身散發著一種安定的氛圍，這種感覺讓衛無雙一直半懸著的心也放鬆不少。
她幾乎是深信不疑。只要有眼前這人在，不論發生什麼麻煩都可以完美解決。
衛無雙也不知道自己對燕飛揚是哪來的自信，可能是因為之前已經見識過他本事的關係。
但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燕飛揚也更加成熟，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了。
想到這，衛無雙使勁搖了搖頭。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自己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衛無雙趕忙讓自己把精力都集中到至今還沒有一點線索的隱身制服上。
燕飛揚注意到衛無雙的動作，隨口關心了一句問道：“怎麼了？”
衛無雙臉頰微微一紅，急忙搖頭道：“沒事，你快開始吧。有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燕飛揚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沒有多問。
他重新走回房間，這次只是輕輕帶上房門，沒有完全關上。從虛掩的門縫裡，外面的人能清楚看到門內人在做什麼。
燕飛揚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讓衛無雙能安心。這麼做也是為了讓燕飛揚自己能有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不然衛無雙的情緒很容易讓她無意識做出什麼干擾燕飛揚的行為。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麻煩，燕飛揚就採取了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反正衛無雙也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燕飛揚蔔算的過程了，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她想要湊近看個清楚也沒關係。
衛無雙機靈，很快就明白了燕飛揚的用意。她有點不好意思，但神情中帶著幾分笑意，感謝的話自然也不用說出口。
她還有點愧疚，要不是她剛才在客廳差點惹出麻煩，燕飛揚應該也不會為了照顧她想出這個辦法。
衛無雙也不知道剛才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能一個勁兒在心裡默念不要給燕飛揚添麻煩。
半掩的門代表燕飛揚對衛無雙的信任，她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就因為這樣，這一次衛無雙決定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兩條腿，堅決不會靠近房門半步，更不會湊上去看個清楚。
她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客廳，靜靜等待燕飛揚的結果。
衛無雙絲毫不懷疑燕飛揚能知曉間諜的下落，她在意的只是時間長短。
眼前就是一場硬仗。只要燕飛揚那邊有了結果，衛無雙就會立刻通知衛周的同事，讓他們抓緊時間行動。
按照衛無雙的推測，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今天之內就能有結果。
衛無雙所想的“結果”是指間諜和隱身制服的蹤跡。她絲毫不懷疑燕飛揚得出的結論，這不是她擔心的事。
一門之隔，燕飛揚也大概能猜到衛無雙的心思。經過他主動的暗示之後，門外的人明顯平靜多了。
沒有外界的干擾，燕飛揚也能更加集中精力到卜算中。想要在偌大的益東省這一個隨時可能變換位置的人，和找一隻螞蟻的難度差不了多少。
如果是以前的燕飛揚，想要不借助任何外物，單憑自己的力量想要找到那人的下落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過程也會耗費燕飛揚大部分內力。這樣的話就會形成惡性循環。
但是現在不同了，燕飛揚五脈術師的身份，再卜算的時候就沒有什麼難度了。他甚至可以不依靠任何外力，僅憑銅錢就能算出具體的位置。
而且隨著燕飛揚境界的提升，他卜算的結果也會更加精確，限制條件也越來越少。
之前若是想要得到精准的答案，就必須提供一樣和失蹤人相關的物件。當然是越貼身越好。
燕飛揚每一次卜算的時候，都會先問有沒有這種東西。因為有了這個助力，既能縮短時間，又能增加勝算。
不過現在不用這麼麻煩了，就算沒有這種東西，燕飛揚也可以算出來。
所以燕飛揚這次連問都沒問衛無雙。衛無雙這次匆匆忙忙從衛周來到京城，關於間諜的物證絕對不可能帶到這邊來。
所有和間諜相關的證據都在衛周，燕飛揚沒有時間，也等不起。
只能說老天爺又一次站在了燕飛揚這邊，讓他順利地升到五脈術師不說，還讓他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算出那人的下落。
每個時間點都配合得剛剛好。要是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燕飛揚都很難和衛無雙打包票他能找出間諜。
現在則完全不同了，燕飛揚相信這個過程不會花太多時間。
就像燕飛揚想的那樣，他盤腿坐在原來的位置，從懷裡掏出兩枚銅錢平放在掌心。
原本燕飛揚只想用一枚銅錢，但因為他才剛剛提升到五脈術師的境界，他對自己的力量多少有數。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自己增加了一枚銅錢。
這樣的話，得出的結果會比之前更加精確。而且這是燕飛揚正兒八經第一次運力，算是試探自己的程度。
三枚銅錢就沒有必要全都派上用場了。這次之後，燕飛揚就對自己的內力和境界有足夠的認識，把控起來也會更加容易。
這次投石問路必不可少。燕飛揚面色沉靜，隨手就將手中兩枚銅錢拋起。
隨著兩道破空之聲想起，兩枚銅錢直直向上。它們在空中不停旋轉著，速度太快以至於只能看到兩道殘影。
和以前一樣，到達一定的高度之後，兩枚銅錢就像是在空中受到了阻力，齊刷刷下落。
沒等兩枚銅錢掉落在手中，燕飛揚伸手一甩，兩枚銅錢瞬間就消失無蹤影。
原來兩枚銅錢都重新回到了燕飛揚的手掌之中。
燕飛揚沒有急著看銅錢表現出的資訊，而是閉目養神片刻。他先是確定了益東的方位，然後聚氣到自己的丹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像這種大海撈針似的尋人，更要耐得住性子。
燕飛揚也沒打算一口吃個胖子。他不想把大部分內力都浪費在這一次機會中。若是指望拋一次銅錢，就能找到間諜下落的話，大概燕飛揚的內力也會耗費大半。
所以退而求其次，燕飛揚改為徐徐漸進的計畫。他要先確定益東秘密基地的位置，然後再以此為提示，進而開始尋找間諜的位置。
已經是五脈術師的燕飛揚，卜算起來果然事半功倍，而且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算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益東省。
燕飛揚抬起眼皮，飛快地看了一眼掌中銅錢的位置，眼珠微微晃動。
銅錢上的資訊不少，對燕飛揚的幫助更大。至少他看完銅錢之後就已經確定接下來尋找的大致方向了。
秘密基地的所在地確實足夠隱秘，讓人難以發現。
燕飛揚有足夠的信心，如果不是他依靠這種力量，常人是無法輕易發現這處秘密基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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