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守墓人 作者:憤怒的老煙(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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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ps90067 2015-12-21 18:26: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126715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10
第一百二十三章狂暴的反擊
    我草,這該死的女鬼!

    本以為已經虎口脫險,沒想到眼看著勝利在即,我卻重新落入了女鬼的魔爪之中。

    女鬼那隻蒼白纖弱的手,充滿了非人的強大力量,我被掐的眼前陣陣金星亂冒。只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它就提著我飛出了房間,飄到了樓道之上。

    我在半空中手腳並用的亂踢亂抓,想擊中這狡猾陰險的女鬼,不過全部都落在了空氣之中。

    我的身體隨著它快速的向上飛行。一種令人絕望的失重感充塞了我的全身,此刻我感受到了一種比雲霄飛車還要刺激的重力加速度。

    隱約間,我聽到苗可大呼小叫的緊隨而來,威脅女鬼得立馬放了我,否則一定要打的它魂飛魄散。可是苗可的威脅卻反而激怒了女鬼,卡住我脖子的首更加用力了。

    轟隆一聲巨響,女鬼拖著我撞開了一扇鐵門。隨後又接連在走廊中東碰西撞的奔走。我就像是一臺碰碰車一般,連續不斷地發生劇烈碰撞。饒是我經過妖王石的改造,身體素質比以前強大數倍,還是被撞得死去活來。

    最終,根生和苗可把女鬼逼入了一間房間之中,與它緊張的對峙了起來。而我仍被它掐著脖子,神智都幾乎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混沌中。

    “你們都該死,全都該死!”女鬼發出了尖利刺耳的詛咒。

    “你這個該死的髒東西,趕緊給老孃我放人,否則我把你封印在糞坑裡,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聽著苗可那嬌滴滴的聲音,蹦出如此霸氣十足的威脅。幾欲昏迷的我,精神反而變得清醒了一些。若不是被掐著脖子,恐怕我還會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可下一刻,我的表情就擰成了一團麻花。一股比之前大上數倍的力量,猛然箍祝了我的脖頸,使我的頸骨都在不堪重負的咔咔作響。眼球的壓力也驟然升高,感覺下一秒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恍惚中,我感到體內傳來了一聲宛若蛋殼碎裂的聲響,隨即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轟然爆發開來。

    我渾身的肌肉,開始誇張的隆起,骨骼也發出噼噼啪啪清脆的爆響。箍住我脖頸的鬼手,也被一道磅礴之力彈開。這一瞬間,我感覺我已不再是我。

    紛繁的腦海中,一幅幅上古大戰的慘烈景象,電光火石般的飛掠而過。蒼茫的大地上,鮮血匯成河流,屍體堆成高山,硝煙瀰漫的天空一片昏暗。妖族戰神蚩尤矗立敵軍的重圍中,發出悲憤的怒吼。

    我猛然睜開眼。


    剎那間,腦中的幻象盡數退去,但眼中所視之物,全都蒙上了一層血一般的紅色。

    場間的兩人一鬼,全都被我此時的模樣給驚呆了,呆立在原地,竟沒有絲毫反應。

    我緩緩的轉過身,暴虐弒殺的目光罩住了女鬼的全身。此刻,它以全然沒有了此前的凶厲,只是驚惶無措的想要越窗逃跑。但我的目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地將它罩住。縱使它拼命掙扎尖叫,也無法挪開半步。

    噗嗤……

    我的手深深地插入了那隻女鬼的心窩,直接從它的背後穿出,將它如一面旗幟一般掛在了我的手臂之上。它的鬼血剛剛流出,就被我身上散發出的煞氣所蒸發帶勁。幾個眨眼間,它的身體就以變成了不真切的半透明色。

    我掛著殘酷暴虐的冷笑,藐視的望著即將消散的女鬼,惡狠狠地說道:“得罪我的人都必須死。”

    眼看著,這女鬼就要魂飛魄散,歸於天地之間。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緊接著它卻發出了一聲厲嘯。隨著這一聲厲嘯迸發而出,它的腦袋就猶如被一隻巨手扯斷似的蠻橫的脫離了它的軀體。隨即一個眨眼間,它的腦袋就飛出了窗外,遁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失去了頭顱的女鬼軀體,最終則化作了一縷青煙,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真沒想到,這區區小鬼,還懂得如此保命織法。”我的聲帶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聲音。

    隨後,一陣天昏地暗的虛弱狂暴的席捲而來,我就兩眼一黑的跌坐在了地上,險些就此昏迷過去。

    好半晌之後,我才勉強恢復了些許經歷。我怔怔的盯著我的雙手,呢喃的問著自己:“我剛才這是怎麼了?”

    苗可和根生躲在房間的角落,緊張兮兮的望著我,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頭從上古走來的洪荒巨獸。

    過了片刻之後,苗可才首先撞著膽子走上前來,語氣忐忑的問我:“陳爻,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語氣很是懊喪:“還好,現在沒事。”

    根生也踟躕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我,隨即苗可猶豫了下之後,也扶住了我的另一隻胳膊。

    我面色苦澀的看著他們,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的樣子吧你們嚇到了吧?”

    苗可表情驚疑的點了點頭:“你剛才的樣子的確很可怕。你是沒看到,你那時候,眼睛都變成血紅色的了,連眼白都沒有,就和那女鬼一樣。”

    我聽了苗可的敘述,不太置信的問了一句:“有這麼誇張嗎?”

    “你不信問他啊。”苗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根生。

    我轉頭望了一眼根生,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恐懼之色,衝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告訴苗可,我的體內有某種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每到危急時刻,它就會冒出來保護我。可是我那時候的心態就會發生逆轉,變得暴力弒殺。

    不過有一點我並沒有告訴她。就在剛才,我並非是單純的感到我的情緒有所變化,而是感覺彷彿有另一個人主宰了我的身體。

    以前的那幾次被妖王石控制,儘管我的心態變得很是殘暴,可是我依然感到我就是我。妖王石只不過是釋放了我心裡的負面情緒。可是剛才的那一次,我卻是感到我的自我存在都變得很是模糊,已經全然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想到此,我便不禁渾身劇烈的打了個寒顫。趕緊猛甩腦袋,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大腦。

    “你幹什麼呢?”苗可詫異的看著我的舉動,不解的問。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苗可聽罷,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沒有在往下追問。稍請,她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輕疑了一聲:“疑,你怎麼變得這麼弱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比起剛才的我來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說的不是那個。”苗可很認真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的體內有一種很讓我忌憚的力量,包括今天剛看到你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就在你剛才發完神經後,我就感覺你弱的不得了了。”

    說完,她還伸出手,做了一個捏爆的動作:“現在的你啊,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捏爆。你信不?”

    “草,你這也太打擊人了。”我很是不忿地說。

    聽了我的辯解,苗可還要說些什麼。可我的心中忽的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於是趕緊擺手打斷了她。

    “苗可,你說現在以感受不到我體內的那股力量了是嗎?”

    “是啊,怎麼了?”

    “那我以前都是靠著這個神祕力量保命的。那現在你感受不到了,是不是就不行了?”我憂心忡忡的看著苗可。

    “對啊。”苗可一把甩脫我的胳膊,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你體內的那個不知名力量,被你耍的虛脫了,人家肯定要休眠啊,你當那是永動機呢?物理課沒好好學習吧,少年?”

    我並沒有理會苗可刻薄的吐槽,依然憂慮的在問道:“那它還會在出現嗎?”

    儘管我之前還對妖王石的殘暴和邪惡感到恐懼,想抗拒它的侵蝕。可是如今得知它有可能不再出現,我心中還是升起了極大地擔憂。

    “腦殘吧你?”苗可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剛才不是說了,那只是休眠。你懂不懂什麼叫休眠,那就是說明睡醒後就好了嗎。”

    聽了苗可的回答,雖然我的心理還是有些不安,但總算是安定了不少。 [^*]

    “那就好,如果沒了這股力量,我還真就難辦了。”

    她很是鄙夷的橋了我一眼,隨後便甩開我和根生,淨值朝樓道的方向走去:“切,我本來還以為你挺了不起,想和你打一場。沒想到現在變得那麼廢柴,弱者死開,不要讓姐姐我看到你。”

    我無語的醜了眼攙扶著我的根生,低聲的對他說道:“這女人真是個神經病。”

    根生笑了笑,給了我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也沒辦法,誰讓我也打不過她。”

    這時,苗可突然迴轉過身,沒好氣的衝我問道:“喂,弱者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趕緊走,不要拖姐姐的後腿。”

    我輕輕地推開了根生的首,活動了下稍顯痠軟的四肢,咬牙無聲地對苗可點了個頭,然後便搶先走在了三人前面。

    雖然之前的打鬥,讓我瘦了不少傷,體力也消耗了許多。可是我畢竟現在體質異於常人,短短兩三分鐘,也足夠讓我恢復行動能力了。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13
第一百二十三章狂暴的反擊
    我草,這該死的女鬼!

    本以為已經虎口脫險,沒想到眼看著勝利在即,我卻重新落入了女鬼的魔爪之中。

    女鬼那隻蒼白纖弱的手,充滿了非人的強大力量,我被掐的眼前陣陣金星亂冒。只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它就提著我飛出了房間,飄到了樓道之上。

    我在半空中手腳並用的亂踢亂抓,想擊中這狡猾陰險的女鬼,不過全部都落在了空氣之中。

    我的身體隨著它快速的向上飛行。一種令人絕望的失重感充塞了我的全身,此刻我感受到了一種比雲霄飛車還要刺激的重力加速度。

    隱約間,我聽到苗可大呼小叫的緊隨而來,威脅女鬼得立馬放了我,否則一定要打的它魂飛魄散。可是苗可的威脅卻反而激怒了女鬼,卡住我脖子的首更加用力了。

    轟隆一聲巨響,女鬼拖著我撞開了一扇鐵門。隨後又接連在走廊中東碰西撞的奔走。我就像是一臺碰碰車一般,連續不斷地發生劇烈碰撞。饒是我經過妖王石的改造,身體素質比以前強大數倍,還是被撞得死去活來。

    最終,根生和苗可把女鬼逼入了一間房間之中,與它緊張的對峙了起來。而我仍被它掐著脖子,神智都幾乎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混沌中。

    “你們都該死,全都該死!”女鬼發出了尖利刺耳的詛咒。

    “你這個該死的髒東西,趕緊給老孃我放人,否則我把你封印在糞坑裡,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聽著苗可那嬌滴滴的聲音,蹦出如此霸氣十足的威脅。幾欲昏迷的我,精神反而變得清醒了一些。若不是被掐著脖子,恐怕我還會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可下一刻,我的表情就擰成了一團麻花。一股比之前大上數倍的力量,猛然箍祝了我的脖頸,使我的頸骨都在不堪重負的咔咔作響。眼球的壓力也驟然升高,感覺下一秒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恍惚中,我感到體內傳來了一聲宛若蛋殼碎裂的聲響,隨即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轟然爆發開來。

    我渾身的肌肉,開始誇張的隆起,骨骼也發出噼噼啪啪清脆的爆響。箍住我脖頸的鬼手,也被一道磅礴之力彈開。這一瞬間,我感覺我已不再是我。

    紛繁的腦海中,一幅幅上古大戰的慘烈景象,電光火石般的飛掠而過。蒼茫的大地上,鮮血匯成河流,屍體堆成高山,硝煙瀰漫的天空一片昏暗。妖族戰神蚩尤矗立敵軍的重圍中,發出悲憤的怒吼。

    我猛然睜開眼。


    剎那間,腦中的幻象盡數退去,但眼中所視之物,全都蒙上了一層血一般的紅色。

    場間的兩人一鬼,全都被我此時的模樣給驚呆了,呆立在原地,竟沒有絲毫反應。

    我緩緩的轉過身,暴虐弒殺的目光罩住了女鬼的全身。此刻,它以全然沒有了此前的凶厲,只是驚惶無措的想要越窗逃跑。但我的目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地將它罩住。縱使它拼命掙扎尖叫,也無法挪開半步。

    噗嗤……

    我的手深深地插入了那隻女鬼的心窩,直接從它的背後穿出,將它如一面旗幟一般掛在了我的手臂之上。它的鬼血剛剛流出,就被我身上散發出的煞氣所蒸發帶勁。幾個眨眼間,它的身體就以變成了不真切的半透明色。

    我掛著殘酷暴虐的冷笑,藐視的望著即將消散的女鬼,惡狠狠地說道:“得罪我的人都必須死。”

    眼看著,這女鬼就要魂飛魄散,歸於天地之間。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緊接著它卻發出了一聲厲嘯。隨著這一聲厲嘯迸發而出,它的腦袋就猶如被一隻巨手扯斷似的蠻橫的脫離了它的軀體。隨即一個眨眼間,它的腦袋就飛出了窗外,遁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失去了頭顱的女鬼軀體,最終則化作了一縷青煙,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真沒想到,這區區小鬼,還懂得如此保命織法。”我的聲帶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聲音。

    隨後,一陣天昏地暗的虛弱狂暴的席捲而來,我就兩眼一黑的跌坐在了地上,險些就此昏迷過去。

    好半晌之後,我才勉強恢復了些許經歷。我怔怔的盯著我的雙手,呢喃的問著自己:“我剛才這是怎麼了?”

    苗可和根生躲在房間的角落,緊張兮兮的望著我,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頭從上古走來的洪荒巨獸。

    過了片刻之後,苗可才首先撞著膽子走上前來,語氣忐忑的問我:“陳爻,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語氣很是懊喪:“還好,現在沒事。”

    根生也踟躕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我,隨即苗可猶豫了下之後,也扶住了我的另一隻胳膊。

    我面色苦澀的看著他們,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的樣子吧你們嚇到了吧?”

    苗可表情驚疑的點了點頭:“你剛才的樣子的確很可怕。你是沒看到,你那時候,眼睛都變成血紅色的了,連眼白都沒有,就和那女鬼一樣。”

    我聽了苗可的敘述,不太置信的問了一句:“有這麼誇張嗎?”

    “你不信問他啊。”苗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根生。

    我轉頭望了一眼根生,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恐懼之色,衝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告訴苗可,我的體內有某種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每到危急時刻,它就會冒出來保護我。可是我那時候的心態就會發生逆轉,變得暴力弒殺。

    不過有一點我並沒有告訴她。就在剛才,我並非是單純的感到我的情緒有所變化,而是感覺彷彿有另一個人主宰了我的身體。

    以前的那幾次被妖王石控制,儘管我的心態變得很是殘暴,可是我依然感到我就是我。妖王石只不過是釋放了我心裡的負面情緒。可是剛才的那一次,我卻是感到我的自我存在都變得很是模糊,已經全然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想到此,我便不禁渾身劇烈的打了個寒顫。趕緊猛甩腦袋,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大腦。

    “你幹什麼呢?”苗可詫異的看著我的舉動,不解的問。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苗可聽罷,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沒有在往下追問。稍請,她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輕疑了一聲:“疑,你怎麼變得這麼弱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比起剛才的我來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說的不是那個。”苗可很認真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的體內有一種很讓我忌憚的力量,包括今天剛看到你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就在你剛才發完神經後,我就感覺你弱的不得了了。”

    說完,她還伸出手,做了一個捏爆的動作:“現在的你啊,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捏爆。你信不?”

    “草,你這也太打擊人了。”我很是不忿地說。

    聽了我的辯解,苗可還要說些什麼。可我的心中忽的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於是趕緊擺手打斷了她。

    “苗可,你說現在以感受不到我體內的那股力量了是嗎?”

    “是啊,怎麼了?”

    “那我以前都是靠著這個神祕力量保命的。那現在你感受不到了,是不是就不行了?”我憂心忡忡的看著苗可。

    “對啊。”苗可一把甩脫我的胳膊,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你體內的那個不知名力量,被你耍的虛脫了,人家肯定要休眠啊,你當那是永動機呢?物理課沒好好學習吧,少年?”

    我並沒有理會苗可刻薄的吐槽,依然憂慮的在問道:“那它還會在出現嗎?”

    儘管我之前還對妖王石的殘暴和邪惡感到恐懼,想抗拒它的侵蝕。可是如今得知它有可能不再出現,我心中還是升起了極大地擔憂。

    “腦殘吧你?”苗可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剛才不是說了,那只是休眠。你懂不懂什麼叫休眠,那就是說明睡醒後就好了嗎。”

    聽了苗可的回答,雖然我的心理還是有些不安,但總算是安定了不少。 [^*]

    “那就好,如果沒了這股力量,我還真就難辦了。”

    她很是鄙夷的橋了我一眼,隨後便甩開我和根生,淨值朝樓道的方向走去:“切,我本來還以為你挺了不起,想和你打一場。沒想到現在變得那麼廢柴,弱者死開,不要讓姐姐我看到你。”

    我無語的醜了眼攙扶著我的根生,低聲的對他說道:“這女人真是個神經病。”

    根生笑了笑,給了我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也沒辦法,誰讓我也打不過她。”

    這時,苗可突然迴轉過身,沒好氣的衝我問道:“喂,弱者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趕緊走,不要拖姐姐的後腿。”

    我輕輕地推開了根生的首,活動了下稍顯痠軟的四肢,咬牙無聲地對苗可點了個頭,然後便搶先走在了三人前面。

    雖然之前的打鬥,讓我瘦了不少傷,體力也消耗了許多。可是我畢竟現在體質異於常人,短短兩三分鐘,也足夠讓我恢復行動能力了。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16
第一百二十四章神祕失蹤
    我們三人悄然無聲的在樓道中攀行。當我們走到第二十層的時候,樓上再次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狼嚎,隱約間似乎還能聽到打鬥之聲。

    我的精神不禁猛地一震。還好,他們還沒死。

    我急忙緊走幾步,甩開了苗可和根生,急衝衝的朝樓上跑去。苗可見此,一個閃身來到我的身後,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後脖頸,低喝道:“不要命啦。在這種鬼地方,你也敢跑那麼快。”

    “可是他們……”我伸手指了指樓上,表情充滿了擔憂。

    “那也得慢慢來。”苗可握緊了手中的彎刀,在我的身後方一米處緩步前行:“剛才我和那倒黴孩子就是因為太著急,所以中了幻境。要不是後來我們僥倖脫困,你就死定了。”

    聽了此話,我禁不住大驚失色:“什麼!這裡還有別的鬼魂?”

    “廢話。你當這裡是啥好地方?”苗可對我表示了不屑。

    之後,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中,小心翼翼的爬起樓梯。不多時,我們就以來到了二十九樓。

    苗可首先來到了鐵門之前,把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然後又湊到我的身前,與我耳語道:“這幫雜碎就住在這層樓。不過裡頭現在沒有一點動靜,得小心了,別中了埋伏。”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根生打了幾句手語,將事情對他也交代了一番。為了能和根生更好的交流,最近我也學了些手語,如今我也能用手語和她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了。

    接著,苗可輕輕地推動了鏽跡斑斑的鐵門。門被無聲地推開,並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門後的景象,和此前的樓層也並無差別。一條幽深比值的通道,兩旁是一扇扇緊閉的大門。我們三人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逐一走了進去。

    狹長的通道中,非常的安靜,除了我們的鞋底與地面輕輕相碰的聲音,沒有絲毫聲響。

    走在前頭的苗可忽然半轉過身,對我和根生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又指了指通道盡頭的一側,暗示我們妖狼就住在那邊。

    我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慢慢的逼近盡頭處的房間。可就在我們距離通道盡頭只剩下七八米距離之時,身後猛然傳來了一聲震天的巨響。

    龐大的音浪化作一場大風,從通道的出口處席捲而來。我們嚇得的差點失聲驚叫出來,趕緊轉頭回望。


    鐵門被鎖上了。

    我們望著遠處莫名鎖上的鐵門,面面相覷。樓道里的窗戶,早已被封死,根本就無法開啟;而這條通道里,也是死寂的沒有半點風吹過的痕跡。

    可既然沒有風,鐵門怎麼會莫名的被大力關上呢?

    難道,這樓道里,還有別的人?

    亦或是,某些非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空曠的通道中,響起了液體低落的聲音。滴答、滴答……每一聲低落,都彷彿重重的錘在了我們的心頭,使我們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被揪緊。

    隨著這詭異的液體低落聲響起,空氣中漠然的飄蕩起一股獨屬於鮮血的腥甜之氣。

    起初,只有淡淡的一縷血腥味,順著冰冷的空氣緩緩的飄入我們的鼻腔,似有似無的很不真切。可幾個呼吸之後,空氣中就瀰漫起了極為濃烈刺鼻的血腥之氣。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我忍不住的低聲發問。

    我轉頭望向苗可的方向,想聽聽她有何高見。雖然這女人腦袋似乎時常脫線,但見識和閱歷的確不俗。

    可是我剛轉過頭,目光就立馬僵住了。空蕩蕩的通道里,哪有苗可的身影?

    我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因為緊張過度而眼花了。可是我又在來來回回的瞅了幾次,依然沒有看到苗可,她就像已蒸發在了這瀰漫著血腥之氣的空氣之中。

    粘稠冰冷的汗水再次湧出,打溼了我那風乾著血水和汗水的衣服。我感到喉頭一陣陣發乾,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裡蹦跳而出。

    “根生,好像我們又遇到麻煩了?”我嘶啞著嗓子,六神無主的對根生說道。

    不對,根生去哪兒了?

    就在剛才,我還明明看到根生就在我的身邊,和我一同如臨大敵的尋找苗可的蹤跡。怎麼就這一個眨眼的功夫,他也跟著一同人間蒸發了?

    並且,就連之前一直騎在根生肩膀上的小猴子,也一起神祕的失蹤不見。

    剎那間,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從我的腳跟迅速的蜿蜒直上,衝向了我的天靈蓋,渾身彷彿浸泡在絕望的冰潭裡面。那緊張過度的神經,就像是崩斷的琴絃,在嘎嘣嘎嘣的彈響中逐一斷裂。

    我再也忍受不住這絕望的恐懼,終於在這陰森可怖的通道里狂奔了起來。一邊瘋狂奔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喊叫。

    “根生,苗可,你們在哪兒?”

    我的喊叫,在只有我一人的通道里不停的迴盪,重重疊疊的好似幽靈的召喚。使得這陰森的環境更增添了幾分不屬於人間的幽冥之氣。

    我瘋魔似的跑到了通道的出口處,用力的擰著鐵門的把手,想要出去看看。可是門卻打不開。

    隨後我用力的拍著鐵門,對著外頭大喊大叫:“喂,根生,苗可,你們在不在外面?”

    可依然沒有迴應。

    忽然,我想起了通道兩側那些緊閉的房門。他們會不會是被某種神祕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進了房間之中,故此才會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一拍腦門,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遇到事情太不冷靜了,差點把這個可能給忽略掉。”

    隨即我又在想到,如今我的視覺和聽覺儘管比不上某些野獸那般敏銳,但是想在我的身旁無聲無息的帶走兩人。縱使那幕後凶手再神祕非凡,也不可能拖行到太遠的地方,必定是當時我們所在處附近的幾間房間。

    於是,我立馬掉頭往回跑。可是剛沒跑出幾部,我就被一個柔軟的物體給絆倒在了地上。

    我踉蹌的爬起身,在心理罵了一聲草你娘。可接著我猛然回憶起,剛才絆倒我的東西,給我的感覺像極了一具人體。

    我不由得一驚,趕忙伸手朝絆倒我的東西摸了過去。那果然是一具人體,而且是一具男人的身體。

    我的心臟開始猛烈地跳動,難道那是根生?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17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遇見了我
    此時,通道內的光線極為黑暗。

    在我的腳旁,只能見到一團朦朧的黑影,看不清輪廓。而且由於妖王石陷入休眠,我的感知力也被大幅削弱,根本無法看清細節。所以,我只能把手伸向了地上的人體。

    不,不對,那不是根生。

    他臉朝下趴著,我先是觸碰到了一隻健壯的胳膊,隨後我的手向上延伸,又觸碰到了他那結實的背闊肌。顯然,這是一名身材健壯的成年男子。而根生只不過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不可能擁有如此健碩的肌肉。

    他到底是誰?

    我的心中驀地籠罩上了一層不祥的疑團。直覺告訴我,即將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可無論如何,我需要先弄清地上的男子到底是何身份。

    我把他的身體翻了過來。這時,窗外的烏雲忽的消散了,清冷皎潔的月光重又撒入通道之內。藉著月光,我望向了那人的臉。

    最終,我看清了她的臉。但隨即,一聲宛若女高音一般的高亢尖叫,就從我的聲帶中迸發而出。

    我大叫著把他一把推開,隨後又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後挪動,想要儘可能離他遠一點兒。

    我居然,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臉。一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那個作為我替身的陳爻,他不是死了嗎?我分明親眼看著他被深埋在了土裡,這麼長的時間,屍體早該腐朽。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也不對,那不是他。

    因為倒在地上的那人,不僅臉孔和我一般無二,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與我完全一致。甚至,那衣服上風乾的血跡,也並無區別。

    也就是說,這人是我!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慢慢的轉過了頭,咧嘴朝我笑了起來。隨即,一串如銀鈴似的“咯咯咯咯”的女人笑聲,詭異的從他的嘴裡飄了出來。


    “陳爻,快來吃我呀……”

    “你……你到底是誰?”此時此刻,我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了,我語帶哭腔的衝他喊道:“你說,你到底是誰?你說啊!”

    他聽了我的話,嘴裡又在發出了“咯咯咯咯”的女子般的笑聲,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接著,他翻了一個身,趴伏在了地上,仰著臉,雙手並用的朝我爬了過來。

    “我就是你呀。你仔細看看,我就是你。”

    我感到四肢發軟,渾身的力氣都已蕩然無存,甚至就連慘叫的力氣也不復存在了。我只能一邊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後挪動,一邊驚惶失措的對他說別過來。

    猛然間,我注意到了他的腿。我草,那竟然從臀部以下,都只剩下了白慘慘的骨骼!

    見我注意到了他的腿,那人再一次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並對我說道:“你看,那都是被你吃掉的。”

    說罷,他又在向我爬了過來,臉上仍就掛著癲狂不似常人的瘋笑。慢慢的,我們兩人的距離在不斷縮短。終於,他一口咬在了我的鞋頭上。

    “我草你娘,全都是幻覺!”

    好不容易,我總算積攢出了一絲力量,擡起另一條腿賣力的朝他臉上踢去。砰地一聲,他的頭向後仰了仰,鬆開了我的鞋子。緊接著,我便連滾帶爬的朝後跑去。

    那人見我逃跑,並沒有追上來,只是趴在地上繼續發著笑。笑得如瘋似魔,笑得陰森邪祟,笑得快要斷氣,還要繼續不停地瘋狂發笑。

    我被他笑得頭皮陣陣發麻,奔逃的腳步也不覺更快了幾分。我就這麼跑著跑著,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我猛然反應過來,我奔跑的距離居然已超出了這條通道本身應有的長度。

    我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扶著牆壁喘著粗氣。稍事片刻之後,我轉頭望向出口的方向,或許是通道以被無線延伸,距離過於遙遠,我已看不到那長得和我一樣的人了。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我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口裡喃喃自語的給自己打氣。

    滴答、滴答、滴答……

    耳畔又在傳來了液體低落的聲響,一滴又一滴,緩緩的低落。我緊張的四下回顧,想找出聲音的來源。

    與此同時,啪嗒一聲,一滴冰冷粘稠的液體,恰好滴落在了我的臉上。我趕緊用手擦了擦,放到眼前端詳了起來。

    紅色,如血一般的紅色。我的心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趕忙把手指貼近了鼻子,嗅聞了起來。

    隨即,一股血液的刺鼻氣味就衝入了我的鼻腔,嗆得我頭腦一陣發昏。那果然是血!

    此時,四周此起彼伏的想起了液體低落的聲音,噼噼啪啪,連綿不絕的響成了一片。空氣中的血腥之氣也是驟然變得濃烈起來,讓我感覺彷彿來到了一潭血池旁邊。

    “怎……怎麼回事?”我聲音發抖的自言自語道。 百度嫂索#>筆>閣 —守墓人

    就在這短短一兩分鐘裡,我的身上就滴上了許多滴鮮血。而且,這些莫名出現的鮮血,竟是冷冰冰、涼颼颼的,沒有絲毫鮮血應有的溫度。

    忽然,我的腳底一滑,差點重又摔倒在地。我勉強站穩後,朝地上一望。就只見地上以彙集了好幾公分的鮮血,還時不時的翻湧起氣泡,發出咕咚咕咚的響動。

    我的鞋子和庫管,已經被完全的浸透了,陰冷滑膩的緊貼在我的面板上。從天花板上低落的血液,頻率也變得更加的急促,如同小雨般潑灑在了我的身上,把我變成了一個血人。

    面對這種看似無解的可怖場面,我的心中充斥了憤怒與恐懼交織的情緒。我寧可此時眼前立馬蹦出一個厲鬼,或是狼妖,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也好過如此沒完沒了的精神折磨。

    地上的積血,已經淹沒了我的小腿,大有繼續向上蔓延之勢。我慌不擇路的前行,藉著那被染成血色的月光,掃視房門上的門牌號。

    我大概記得,當時我們是走到了2916還是2919的房門前,根生和苗可才神祕的失蹤的。或許,找到他們並逃出生天的辦法,就隱藏在這某一扇房門之後。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19
第一百二十六章無數個我
    血雨依舊綿綿密密的下著,落在我的身上,迷濛了我的雙眼。

    我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起兩側的門牌號。這條恐怖的通道,自從被無端的延長以後,門牌號也變得絮亂,沒有規律可循。

    此刻我所在的樓層是二十九樓。原本二十九樓的門牌號,全是以29打頭的號碼,兩側分別以偶數和奇數依次排序。可是現在,那雜亂無序的門牌號中,卻出現了其他樓層的門牌號碼。

    我咬著牙,強撐著幾欲昏迷的神經,在那已蔓到我膝蓋處的血水裡行走,不肯放過出現在眼前的任何一張門牌號碼。

    忽然,血雨停止了。通道之內,重又復歸寂靜。

    我擡頭仰望天花板。這高高的天花板,大半輪廓隱在朦朧的陰影裡,看的不是很真切。於是,我遂放棄了對其的探究,繼續尋找門牌號。

    謝天謝地!大約又在走出四五十米後,我總算看到了2916號房間。

    我就像是在沙漠中看到綠洲的旅人一般,急吼吼的衝上前去。伸手緊握住了門把手,就要嘗試著扭開。

    可是我尚未來得及扭動把手,門把就自動的旋轉了起來。緊接著,門軸就傳來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門被打開了。

    我警惕的退後了兩部,身後帶起了一片小小的血浪。我凝神向裡張望,只見門內有個黑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又朝後退了兩步,身體幾乎快靠在了對面的房門上。趕緊從兜裡掏出了匕首,做好了防衛的架勢。

    月光傾瀉在黑影上,終於勾勒出了他猙獰的輪廓。只見那是一個身材和我極為酷似的男人,身穿一身與我一般無二的衣服。可更為可怕的是,他裸露在外的軀體,竟然沒有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休想……休想給我裝神弄鬼,我……我我不怕你”我目不轉睛的瞪著眼前裸露著暗紅色肌肉的怪人,語無倫次的威脅道。

    突然,他臉上的肌肉動了起來,嘴角向上一咧,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又見他動作遲緩的擡起了右手,把手中的一個東西舉到了我的面前。聲音嘶啞的緩緩對我說:

    “你要穿衣服嗎?”

    我下意識的朝他的手上一望。我草,那哪是衣服,分明是一張剛剝下的血淋淋的人皮!


    我驚駭欲絕的失聲驚叫,手腕一抖,匕首還差點失手飛出。我恐懼的看著步步逼近的無皮怪人,口裡大呼小叫的讓他不要過來。

    “你要穿衣服嗎?這可是你的衣服啊。”那個怪人,又一次把手中的人皮舉到了我的面前,陰測測的對我問道。

    我背靠在對面的房門上,毫無章法的揮動起手裡的匕首,帶著哭腔怒罵道:“我草,我草,你給我死開。”

    可就在這時,我身後猛然感到一空,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跌了進去。我踉蹌著在齊膝的血水中站住,慌亂的檢視起房間內的光景。

    房間中,除了一地腥紅的血水,別無他物。

    接著,我又神態瘋狂的回望向無故洞開的房門。還好,那個手拿人皮的怪人並沒有進來。

    嘩啦啦……

    猛然間,在房間的中央,血水開始洶湧的盪漾了起來,一波.波的血浪朝四周翻湧。

    我躡手躡腳的退到了房間的一角,眼睛死死地盯著房間的中央。突然,一個人影從血水中冒了出來。

    我緊咬住下嘴脣,好讓自己不要發出驚叫。但是當我看清楚了此人的相貌後,我的牙冠還是控制不住的打起顫來。

    這個人,怎麼又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他微微的挪動了下身體,將蒼白的正臉面向了我,也對我詭祕的一笑。隨後,他便擡起了左手,將手裡拖著之物平端在了我的眼前。

    “你要吃蛋糕嗎?”他悠悠的對我說。

    我清楚的明白,他手中端著的東西,肯定極為的可怕。可是我卻沒法控制住我自己,眼睛還是著魔般的望了過去。在他的手中,放著一個形似雙層生日蛋糕的東西,可是那卻是用一具肝臟雕刻而成!我甚至還絕望的發現,這個“生日蛋糕”的頂部,還插著許多根人的手指頭!

    他把手中的肝臟擡高了一些,舉到了與我鼻樑齊高的位置。語氣得意洋洋的說:“這可是用你的肝臟做成的蛋糕,上面的二十五根蠟燭,是用你的兩個朋友的手指頭做成。你,喜歡嗎?”

    我再也承受不住如此血腥的刺激,一彎腰便嘔吐了起來。“草他媽,著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我一邊嘔吐,一邊大聲的重複道。

    “這不是幻覺,這全都是真的。”那人陰測測的笑了一聲,走到我的面前,俯身看著我的臉:“你自己摸摸看,你現在的肝臟還在不在呀?”

    我一把推開了他,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跑去。剛出門口,我就遇到了那個手拿人皮的怪人,依然舉著人皮想對我說些什麼。我一腳踹翻了他,繼續胡亂的向前奔走。

    不過我還沒跑出幾步,通道上的一扇扇房門,就猶如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般,連續不斷地打了開來。

    隨著這許多扇房門的開啟,裡面都接連不斷的走出了一個個外形酷似我的殘屍,朝著我的方向聚攏而來。

    他們有的手提著自己的腦袋,有的玩弄著自己的腸子,還有的吃著自己的心臟,種種殘虐可怖之場景,紛紛鬼叫著衝入我的眼簾。

    我不斷地後退,可越來越多的殘屍卻緊隨其上。我的眼角還瞥見,在被殘屍激起道道血浪的血水中,那錄著森白腿骨的怪物,還漂浮在其中,正對我咧嘴大笑。

    “你們別過來,都給我去死!”我聲嘶力竭的大吼,不斷地揮舞手中的匕首,想要逼退越聚越多的殘屍。

    “可我們就是你呀……”

    通道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了他們鬼氣森森的話語。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20
第一百二十七章空屋裡的咀嚼聲
    我真的是快逼瘋了!我為什麼會遇到這樣恐怖的事情?

    我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逼退那些自稱是我的殘屍,惶惶如喪家之犬般朝後撤退。最終,我退到了通道的盡頭。

    我絕望的一眼掃過,在前方的通道中,至少有著幾十具殘屍向我逼來。他們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或大笑,或暴怒,或悲哭,或憎恨……簡直就像是以我為主題的人類表情包。

    眼看著,這群怪物就以來到了我身前不足幾米的地方,伸出密密匝匝的手臂,口裡發出宛若亡靈哭嚎般的召喚。

    “快來呀,快來加入我們。”

    我發出巨大的嚎叫,聲帶在劇烈的震動中撕裂,也依舊不肯停止。手中的匕首大開大合的揮舞,如同一個陷入癲狂情緒的瘋子。或許是被我的瘋狂鎮住,那群殘屍稍稍往後退出了幾米,但是仍然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口裡發出陰森的召喚。

    在我的身後,是一扇緊閉的窗戶。我倉惶轉身,開始用拳頭狠命的重擊窗玻璃。我寧可死,也絕不願落入這幫怪物的手裡。所以,我要從樓上跳下去。

    窗玻璃非常的厚實,我拼盡全力的重擊也只不過出現了幾條彎曲的裂紋。我不甘心的咬緊了牙關,繼續猛擊著玻璃,一次又一次,哪怕拳頭上已滲出了血也惘然不覺。

    終於,在我的拳頭猛擊了十幾次以後,這厚重的窗戶玻璃,總算在一聲清脆的哀鳴中碎裂成片。

    我不顧手上的傷勢,奮力的撐起身體,想要翻出窗臺,縱身躍下。就當我剛把一條腿越過窗臺的邊緣時,窗臺外忽的冒出了一道人影。

    “你要去哪裡啊?”那人陰森森的對我說。

    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低頭向下看去。我草,怎麼又是一個和我長得完全一樣的怪物?

    他雙手牢牢地攀著窗沿,雙腳懸空的掛在外頭,笑嘻嘻的看著我。可下一刻,他卻猛然單手揪住自己的臉皮,在一聲乾脆利落的皮肉撕裂生中,一把就將臉皮扯了下來!

    我目睹此番血腥暴虐的場景,雙腿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緊握窗沿的手也漸漸變得鬆軟無力。

    隨後,他擡起手中滴血的臉皮,湊到了我的臉前,笑著對我說到:“這是你的臉,快帶上吧。”

    我雙眼一陣發黑,慘叫著從窗臺上跌落而下,重重的跌回了通道之中。緊接著,我不顧摔得生疼的膝蓋與臀部,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窗戶。


    但是與此同時,那群和我擁有同樣相貌、體型和聲音的殘屍,又像是聞到了新鮮血肉的餓狼一般,怪笑著重又湊了上來。

    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看來這一回我已經無路可逃。

    我怔怔的瞅著手中血漬斑駁的匕首,臉上露出了苦澀的慘笑。隨即我就擡起了匕首,就要割斷我的喉管,好結束這絕望無助的生命。

    就在匕首距離我的咽喉僅剩下幾個釐米的瞬間,我的眼角餘光驀地瞟見了一扇緊閉的房門。霎時間,心中的死志驟然退卻,一絲希望重又悄然升起。

    我立馬止住了匕首回刺的動作,但是因為收勢不及,咽喉處的面板還是被割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接下來我不敢怠慢,爭分奪秒的衝到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之前,想要嘗試將其推開。

    除了已彙集到通道里的那群殘屍以外,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所有洞開的房門內,都站有那幫長相和我一樣的怪物。唯獨剩下這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看起來並無異樣。

    或許,這就是我逃出昇天的唯一生門?

    我就向個抓住了稻草的溺水者那般,神態癲狂的扭動起門把手。隨著鎖舌回彈的清脆彈響響起,房門輕鬆的被推開了。

    我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歡呼,一頭就衝了進去。那群守候在通道內的殘屍,見我鑽了進去,忽然發出了一聲聲憤怒的嚎叫,攪動地上半凝固的血塊,就要衝上來抓住我。

    我當然不能讓這群該死的怪物追上。於是我閃電般的將房門關上,然後又重重的按下了反鎖的按鈕。

    門外,那群怪物開始砸起門來,並怒吼著要我把門開啟。可是厚重的金屬房門質量極好,任憑他們如何敲打嚎叫,都無可奈何。

    我如釋重負的倚在冰冷的門板上,聽著門外的喧譁與騷動,神經質的傻笑了起來。過不多時,門外的躁動漸漸地停止,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也就在這時,我那被恐懼所麻木的大腦,也開始恢復正常的運轉。我驟然想起,這一間房間,似乎就是苗可此前告訴我的,那群狼妖所藏身之處。

    我用手臂撐著房門,虛弱的直起身子,目光渙散的打量起眼前的房間。

    這是一間三十幾平方左右的房間,看規格應該是一間客廳。角落裡,擺放著幾個行李箱,那應該是狼妖們的行李。地板上,除了被我從門外帶勁的些許半凝固的血塊與血水,並沒有多餘的血跡。南面是一個寬敞的陽臺,客廳兩側有幾扇緊鎖的房門,看樣子應該是臥室。至於北面,則是一個沒有安裝房門的廚房。

    我腳步虛浮的走到一扇緊鎖的房門前,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地上擺著兩個敞開的睡袋,角落裡還有幾個空的罐頭和方便麵碗。

    看到此處,我已經能完全確認,這就是那幾頭狼妖棲身的房間。

    為了以防萬一,我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這間臥室,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其餘的幾扇房門。門全都沒有瑣,輕輕一擰便打開了。可是裡面除了留下一些簡單的生活設施,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不過我也發現,這裡頭並沒有任何遭到破壞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他們不知因何緣故,忽然離開了一般。

    “難道,他們並非是在這個房間裡遭遇了危險?”我望著攤開在睡袋上的一本色.情雜誌,輕聲的自語道。

    我苦惱的甩了甩腦袋,走出了這間混雜了汗水氣味的房間。可突然,我卻隱約的聽到了從廚房的方向,驀地傳來了咀嚼的聲音……
hsps90067 發表於 2015-12-24 23:24
第一百二十八章永劫迴歸的噩夢
    這驀然出現的咀嚼聲,在這悽清的房子裡,悠悠的鑽入我的耳中,挑動著我那脆弱的神經系統。

    我清楚地記得,就在檢查這幾間臥室之前,我還在廚房門口掃了一眼裡頭的光景。除了那尚未完工就已經變得殘破的水池,根本就別無他物。

    但既然如此,這極不尋常的咀嚼聲,到底從何而來?

    此刻,那不斷吧唧吧唧作響的咀嚼之聲,就宛若從最深沉的暗夜裡緩緩浮現的魔怪,輪廓變得愈來愈清晰。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三五個音節的含混夢囈之語。

    我將匕首橫臥在胸前,腳步彷彿是不受控制的提線木偶般,輕飄飄的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他孃的,全都只不過是我腦海裡的幻影。”我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道。

    我來到了廚房的門旁,把大半邊身子隱蔽在牆厚,探出半拉腦袋,偷偷地朝裡窺視起來。只見在這間四方形的廚房中,大部分區域都罩在昏黑的陰影裡,唯獨西面的一個角落,亮著一盞暗黃的手電筒光束。

    藉著那片微弱的光線,我看到角落裡正蹲著兩個人,面朝著牆的方向。但從背影上看,應該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年。

    “莫非那就是根生和苗可?”

    我的心中忽的想到了這一點,隨之心臟也砰砰直跳起來。我立馬就要興奮地竄出,與他們匯合。可我的腳跟剛剛提起,我又猛然轉念一想:看他們此時的模樣,似乎神智不太正常,或許正處於一場怪誕離奇的夢遊之中。如果我這時候出去,弄不好會引起什麼不可測的後果。

    一想到此,我就決心繼續隱藏行蹤,打算靜觀其變。

    他們仍然旁若無人的蹲在廚房的一角,大口大口的不知在咀嚼著什麼。並且在咀嚼的間隙,口裡還會發出哧哧的笑聲。我靜靜地望著他們的舉動,心中不覺湧起了毛骨悚然之感。

    恍惚中,我依稀聽到他們一邊哧哧笑著,一邊語音含混的念道:“陳爻,人肉,真好吃……”

    我不禁聳立,幾乎差點叫出聲來。草他孃的,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他們似乎是嗅聞到了我身上散發出的恐懼氣息,開始朝我的方向轉過了臉來。他們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好比電影慢動作那般的遲緩。在這個緩速特寫的過程中,我甚至還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頸骨傳來了“咔擦、咔擦”碰撞的聲響。

    我屏住呼吸,身體幾乎完全沒入牆壁,僅露出半隻眼睛緊張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終於,他們轉過了臉孔,目光灼灼的在門口處來回掃視。


    我草,那果然是根生和苗可!

    他們的臉上沾抹著乾涸發黑的血漬,嘴巴凶狠的攪動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在他們的臉上映照出了深深淺淺的陰影線條,簡直就猶如兩個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隨後,我眼角的餘光又瞥見,廚房角落的地板上,居然還躺著一具開膛破肚的殘破男屍!

    見此場景,我不由得慌亂的後退了一步,但腳卻恰好踩到了一個空的易拉罐。空罐被踩扁的動靜,在這靜默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響亮。

    忽然,他們的眼神驟然一亮,目光終於鎖定了不慎從黑暗中跳出的我。只聽著苗可陰森森的一笑,壓低了聲音,鬼聲鬼氣的對我詢問道:

    “你要吃人肉嗎?”

    我的喉嚨頓時被哽咽住,身體也陷入麻痺。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順著她的手臂延伸,目睹見了她手裡拿著的東西。我草,那竟然是一節被啃了一半的人的手臂!

    “苗可,根生,你們都他媽瘋了嗎?”我一邊向後退,一邊慌張的大吼:“那是人肉啊,你們給我吐出來!”

    他倆又在哧哧的笑了起來,鬼祟的就像兩隻人形老鼠,語調尖細的在對我說道:“陳爻,快來吃吧,那可是你的肉,可好吃了。”

    他們倆手裡拿著人體殘肢,一步步的向我靠近。就在這時,廚房的角落卻傳來了一聲物體碰撞的聲響,使得他們的腳步驟然一停。

    但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角落裡的那具屍體,竟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然後,一個讓我感到極為熟悉的聲音,用一種極度飢渴的語氣喃喃說道:“人肉,好吃的人肉……”

    這時,蒼白的月光透過前方的陽臺,灑在了它的臉上,映照出了一張和我一樣的臉。

    苗可和根生見到此人,就像是兩個孩子見到了心愛的玩具,在原地手舞足蹈的笑了起來:“陳爻吃陳爻了!噢噢……陳爻吃陳爻了!”

    接著,苗可又向前走了兩步,將臉湊到了我的面前,陰森森的對我說道:“兩個陳爻,你吃他的肉,他吃你的肉,你說好不好?”

    此時此刻,這連番的恐怖刺激,終於讓我的認知出現了停擺。我表情麻木的看著他們,呆板的眼神沒有一絲生氣。

    我伸手推了一把苗可,也跟著哧哧笑了起來,轉身走向房門口。全都是幻覺,哈哈,全都是幻覺。老子才不怕你們。

    我瘋狂大笑著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可是眼前出現的場景,卻並非是宛若血池地獄的通道,而是與剛才那一套房間一模一樣的房子。

    見此光景,我神經質的大笑也漸次的收斂,臉上稍稍浮現出了一絲常人的憂慮。可下一刻,我的神智又重又陷入癲狂。我站在客廳中央,連蹦帶跳的揮舞著匕首,口裡大喊著有本事就過來搞死老子。

    我的話音剛落,這間猶如映象之屋的臥室裡,則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我轉頭回望,就見臥室中又走出了另一個苗可,另一個根生,還有另一個身體破破爛爛、全身掛滿碎布般爛肉的另一個我。

    他們猛力的抽吸著鼻子,相獵犬似的來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包圍了起來。隨後,另外一個房間裡的根生、苗可和我,也一同走了過來,,加入了對我的包圍之中。

    我凶狠而癲狂的大睜著眼,怒視著在我身周環繞而行的這群怪物。想必我現在的表現一定跟個神經病一般。

    我用手中的匕首指著他們的臉,放聲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一定是想吃了我,然後剝下我的臉皮,待在你們的臉上,好變成真正的我。”

    我把刀面溫柔的貼在了臉上,嘻嘻笑著說:“孫子們,你們說爺爺我說的對不對?”隨即猛然間,我又大吼了一聲:“你們休想!”

    說罷,我就撞若瘋虎的把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臉頰,發狂的攪動了起來。隨即刀鋒又捅入大腦,一直刺破了後腦勺才力竭而停。

    我的身軀轟然倒下,如同崩塌的大山。恍惚中,我聽到在我的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咀嚼之聲,層層疊疊,猶如一首讚頌死亡的卡農曲。

    “喂,喂,給姐姐我醒來。你特麼的再睡,信不信姐姐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在荒蕪空寂的深沉黑夢裡,我驟然聽聞道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那無知無覺的夢境,僅用了剎那之瞬就以分崩離析,我於驚惶和茫然中甦醒。

    虛弱的撐開兩扇千斤之重的眼簾,五彩斑斕的光影在我的眼前翻動,久睡的雙眼一時還無法建立起與外部世界的關聯。

    可就在這一瞬,我又聽到了此前的那個聲音,正在得意洋洋的大放厥詞:“你們看你們看,姐姐我就說保證管用嗎,你們還不信。我和你們說,這個叫威脅療法,土鱉們都沒聽過對吧?”

    “搓衣板身材的女人,少在那裝逼。還療法呢,你丫的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女流氓。”

    這時候,我又在聽到了一個非常親切的語聲響了起來。這玩世不恭的語氣,真的好熟悉。

    剎那間,我那混沌一片的大腦中,迅疾的閃過了一個名字。

    劉青海!!!

    我的眼前立馬一亮,隨之海量的記憶洪流也重新湧入腦際。我想起來了,我一切都想起來了。

    我趕緊搖搖晃晃的撐起了身子,聲音嘶啞的開口道:“流氓,你怎麼回來了?蒼松那老鬼呢?”

    剛說了兩句,我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不過緊接著,一杯清涼的水就遞到了我的嘴邊,輕柔的餵我喝了下去。

    我擡頭一看,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那不是蘇鬱嗎?

    我聲音顫抖的說:“蘇鬱,你怎麼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場間的眾人,見我激動地語無倫次,便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笑聲。接著,蘇鬱就小心翼翼的扶著我,靠在了床頭,然後和我解釋了起來。

    她告訴我,劉青海被蒼松的陰魂控制之後,就把她和根生騙到了山下,趁其不備將他們擊昏。之後,根生在半路上被周炳坤所救,但是她卻依然落在蒼松的魔爪之中。

    後來,蒼松帶著她,來到了妖族的所在地,把她軟禁了起來。接下來,蒼松又和劉青海的師傅一起,對妖族的反抗者展開了殘酷的大清洗。

    可是萬沒想到,劉青海的靈魂異常堅韌,始終都未放棄反抗。最終,劉青海的神智得以恢復,隨即便把蒼松的陰魂鎮壓在了體內。

    我聽完了蘇鬱的這番講述,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儘管蘇鬱僅用了幾分鐘時間,就大致的和我說完了事情的脈絡,但是我能推想道,在那個時候,他們一定都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千難萬險。

    “流氓,蒼松的陰魂還在你的體內,那不會有什麼後患嗎?”我望向了劉青海,神色很是擔憂

    如今的劉青海,模樣真可謂是無比的狼狽。他那一身俊俏的休閒西裝,此刻以變成了一條破布袋子;而他的臉上,還留下了幾道被指甲滑出的痕跡。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那位被辱罵成搓衣板身材的女人。

    劉青海先是用餐巾不斷輕撫著臉上的傷口,心痛無比的在那嘟噥“老子被毀容了”之類的話語,好半晌之後,才注意到了我的詢問。

    他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苗可,然後回答道:“癥結就在這裡。目前我只是把蒼松那老狗的陰魂鎮壓在了體內,並沒能把它驅逐出外。所以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保不準哪天蒼松就會翻盤,把我幹掉。”

    說完此話,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憂慮的表情。

    “那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我不甘心的問。

    “有倒是有,只不過……”劉青海的聲音變得有些踟躕起來。

    我正想追問,可卻被苗可粗暴的直接打斷了:“好啦好啦,今天是弱者陳爻甦醒的大好日子,怎麼總提這些喪氣的事情?真是掃興。”

    聽罷,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一想也是,以後有的是時間思考對策,故此我遂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想法。但接著,我的心裡又升起了另一個巨大的問號,冷汗也隨之涔涔而下。

    我面露驚恐的看著屋裡的根生和苗可,心有餘悸的問道:“對了,我記得我們之前在勝利街的一棟爛尾樓裡。當時你們突然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們,然後我就遇到了,遇到了……”

    話剛說到此處,我的心中,就立馬浮現出了那一幅幅堪比無間地獄般的超現實畫面。看向根生和苗可的眼神也慢慢變得驚懼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我剛說完此話,苗可臉上就露出了瘋癲而凶厲的表情,宛然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仰天發出了瘋魔似的狂笑。

    霎時間,我的眼前感到一花,凶神惡煞的苗可就以閃身來到了我的面前。尚未等我做出應對,她的兩隻手就以掐住了我的脖子,神態猙獰的把臉湊了過來。同時間,耳畔還響起了她拖長音調的索命魔音。

    “陳爻,還我命來……”

    我只見她那雙不見眼珠、只見眼白的眼睛,在我的視野裡不斷地放大……
hsps90067 發表於 2016-1-2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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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119到124是假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編輯了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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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羽化
    我被地上的土坑給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望向地面,然後又望向自己的雙手,我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自己做的,我居然會弄出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劉天野一直在望著我,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用太過吃驚,這掌心雷不過是一種小術法而已,真正的道門玄學,要比這厲害的多。”

    我趕緊對著他彎腰行禮,深深的鞠了一躬,掌心雷這種術法對他來說也許只是雕蟲小技,可是對於我來說意義卻十分的重大,因為這完全為我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也讓我有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最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覺的現在的妖族在那人的帶領之下一定在做著什麼重大的圖謀,我們會調查的。”

    我點點頭,蒼松和劉清海的師父圖謀策劃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只是為了得到那塊妖王石,而且他們有時候做的很多事情看上去並不像是為了那塊石頭,我隱隱的覺得,他們想要得到妖王石是為了去幹另一件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

    劉天野讓我不要輕舉妄動,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我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女人都在妖族,我怎麼能忍著不去找他們。

    劉天野沒有和我再多說什麼,而是帶著那個妖族的小孩離開了,只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短短的時間,根生和那個小孩子相處的倒是挺好,臨近分別,兩人居然有些不捨。

    我看了一眼根生,他一直站在門口,知道那小孩的身影消失不見才低下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我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根生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小孩子,從小到大一直跟著陸老二在陳家莊長大,沒有接觸過同齡的小孩,再加上他和那個妖族的孩子都不能說話,所以應該更容易相處。

    根生悶悶不樂的回到房間睡覺,我不由的嘆息一聲,他真的是個可憐的孩子,我以前從來不相信命運,可是現在我信,有些人生下來註定是錦衣玉食不愁吃喝,而有些人生下來則是註定貧窮。就像我,我註定是陳家的後代,根生註定是是陸家的後代,貧窮可以通過奮鬥去改變,而這些東西卻是無法改變的。

    我走到門口坐了下來,雖然現在夜色已深,可是我並沒有什麼睡意,掏出煙來一個人抽著,深夜的墓地格外的寧靜,我的心情卻一點也不平靜,我現在很興奮,甚至連手都忍不住的有些微微的顫抖。

    那股被我在血海之中引出來的我一道氣息依舊存在我的體內,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它正沿著我的經脈在不停的運轉。

    血海中的力量很強大,甚至很恐怖,但是我對這股力量卻沒有半點的恐懼,因為它是屬於我的,因為我能夠控制的住它。

    我再一次舉起右手,口中默唸劉天野交給我的口訣,只見一道藍色的閃電像火苗一樣在我手中冒出。

    我趕緊驅散那股力量,如同火苗般藍色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現在的我可以輕易的控制掌心雷,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想了一下,好像從我出生,我就註定了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是陳家的後人,我身上揹負著陳家四百多口的血海深仇,我的血液和正常人的血液不一樣。


    我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屬於我自己的命運,可是我寧願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的活著,有一份安穩的工作,然後和自己愛的女人過著柴米油鹽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幸福。

    來到墓地的這段時間,我接觸了很多的人,我覺得自己有些厭惡,因為那些人都是帶著各自的墓地來接近我,在我的眼中,他們比面目猙獰的鬼怪還要恐懼。

    我不想捲入這麼多的事情之中,可事卻又身不由己,因為命運這個東西有些時候真的是無法抵抗的。

    我吐出一口濃痰,對著漆黑的夜空罵了一聲草,我很少說髒話,但是現在我很想跳腳罵娘,如果人的命運真的是是老天爺在操縱,那我就罵這個該死的賊老天。

    我這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野望和夢想,我只想過平淡的日子,可是我現在必須去找回蘇鬱,去找回劉清海和劉羽,因為他們是我的愛人和朋友。

    我抽完一支菸,轉身回到了房間,張又天已經走了兩天,算算日子現在的他已經到了茅山了,雖然先砸死劉天野已經教會了我掌心雷,可是我不會傻傻的一個人跑到妖族去找蒼松和劉清海的師父報仇的,因為劉天野說過,掌心雷不過是雕蟲小技,只不過是讓我用來防身的,我根本就打不過蒼松。

    我轉身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吃完早飯,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張又天打來的。

    昨天剛剛想到他,沒想到今天他就來電話了,我趕緊接通,現在他已經回了茅山,想來也見到了他師父,會不會得到了什麼訊息?

    “我師父羽化了。”電話剛接通,對面就傳來張又天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羽化就是死了,佛門和尚去世叫坐化,而道家則叫做羽化。

    我不知道張又天的師父怎麼突然之間就去世了,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想了一會才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又天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四天前。”

    四天前,我和張又天還在海里,那張又天這次回茅山並沒有看到他師父。

    “你打算怎麼辦?”我向張又天問道。

    其實我心中是有些失望的,因為蒼松是他的師兄,我原本以為張又天這次回去會知道一些寡慾蒼松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他師父卻突然去世了。

    “你等著我,我明天動身回去,師父似乎早就料到了一些事情,我回去告訴你。”對面又傳來張又天沙啞的聲音。
hsps90067 發表於 2016-1-2 00:45
第一百二十章黃養鬼
    我還想問張又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對面傳來一陣忙音。

    我拿著電話,有些茫然,不知道張又天的師父為什麼會突然死了,剛才在張又天的語氣中我聽的出來,他師父死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張又天說他師父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我隱隱的感覺到那事情應該就和蒼松還有劉清海師父的密謀有關係,他讓我等他回來,我只好等著他。

    劉清海現在的身體被蒼松控制,我並不怎麼擔心他的安危,現在我最擔心的是蘇鬱,也不知道她在蒼松的手中有沒有吃苦。

    劉羽和梅姐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他們有沒有落到蒼松和劉清海師父的手中,只能求老天保佑。

    太陽漸漸西沉,一天平淡無奇的就要過去,我和根生把墓地收拾乾淨,隨便吃了點東西,他帶著那小猴子在墓地裡面跑來跑去,而我就坐在門口呆呆的望著他們。

    現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度日如年,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蒼松,把劉清海的身體搶回來,就回蘇鬱,可是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我現在連妖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天漸漸的黑了,根生和那小猴子玩的累了,先回房間去睡了,我發現,自從妖王石進入我體內之後,那小猴子對我不再像以前那麼親近。

    以前那小猴子總是粘著我,現在卻一直跟著根生,而且我每次靠近它,它總是顯得特別的敬畏與恐懼,就連根生也明顯的與我疏遠不少。

    這種疏遠不是討厭或者厭惡,而是對我隱隱的有一種恐懼,我苦笑了一下,知道根生和那個小猴子的感知都十分的敏銳,他們一定是感覺到了我身體裡面的變化,是妖王石的力量讓他們感到不安。

    雖然那股力量很強大,可是我卻對這種力量沒有半點的留戀,就算以後這股力量能夠為我所用,我也不想要,因為我不想因為自己變得強大而讓身邊的人疏遠我,可是現在不行,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需要妖王石的力量。

    我一個人在門口靜靜的坐到半夜,直到一包煙快抽完了才起身回房,秋風寒,我的心更冷,只想痛痛快快的大罵一場,如果劉清海在的話,我一定會和那個流氓一起大醉一場。

    我回到房間,走到床前,想要上床睡覺,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現在妖王石在我體內,我的感知比以前要敏銳了很多,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外面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著我的房間而來,而且那氣息居然讓我十分的熟悉。

    我趕緊衝到門口,只見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在山下朝著墓地而來,那黑影看上去隱隱的像個人形,可是這人也太高了一點,足足有兩米多,望上去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來了什麼怪物,我眯著眼睛努力的望著,隨著它的走進,我終於看清你是什麼東西了,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肩頭上扛著另一個人,而且從他們身體的氣息上,我已經認出來來的究竟是誰,正是那天被我打跑的鬼門那個老頭還有他口中的鬼王!

    只見那老頭坐在那鬼王的肩膀上,漸漸的離我越來越近。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又跑來了墓地,按理說那天鬼門被我殺了三個人,那老頭已經嚇破了膽子,怎麼今天還敢上山!

    如果是我自己,我絕對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因為那老頭和他們鬼門所謂的鬼王十分的難纏,那天如果不是有妖王石,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根生還在房間裡面,我要是走了,根生就會有危險,況且那鬼王的速度快的出奇,現在已經離我不遠了,想跑估計都跑不掉。

    就在這時,旁邊的房門被打了開來,只見根生走了出來,向著前面望了一眼,臉色隱隱有些發白,而那個小猴子則是在門口衝了出來,吱吱叫著,聲音裡面充滿了恐懼,身子跳起,一眨眼就跳上了房頂,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鬼王已經離我很近了,眼看就要走到門口,我趕緊向前走出幾步,故作鎮定冷冷的望著坐在上面的那個老頭。

    他們停在了我的身前,那老頭和上一次相比,顯得消瘦了許多,不知為何,我望著他居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那鬼王還是猙獰的模樣,身體兩邊四條手臂不停的揮舞,如同地獄中的羅剎,根生不由自主的躲到了我後面。

    我安迪裡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向他說道:“怎麼,上次讓你僥倖逃了命,這次自己來送死了?”

    其實我心虛的很,但是現在逃跑已經來不急了,只能硬撐了,上次鬼門的人被我殺的很慘,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怕我。

    只見那老頭坐在鬼王的肩膀上,一直緊緊的盯著我,不知為何,我在他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半點的怨恨和殺意,反而有種讓我很彆扭的狂熱情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我被這老頭給盯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菊花不由的一緊,心說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老頭是個老玻璃!

    就在我被他給盯得渾身難受的時候,那老頭在鬼王身上輕輕一躍,跳了下來,然後走到了我的身前,幾乎和我面對面。

    他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搞的我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恨不得一拳砸到他滿是皺紋的臉上。

    就在這時,那老頭收入的身子一震,我下了一跳,以為他要動手,趕緊默唸掌心雷的口訣,準備給他來一下子。

    誰知道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老頭居然噗通是跪在了地上。

    只見他以頭觸地,虔誠無比的對著我磕了一個頭,我甚至都能聽到他的腦袋撞到地上發出的響聲。

    我不由的又向後退了兩步,腦袋一團亂麻,心說這他孃的是唱的哪一齣!

    “鬼門黃養鬼,叩見尊者大人!”那老頭磕完頭,沙啞著嗓子說道。
hsps90067 發表於 2016-1-2 00:46
第一百二十一章生死有界,地獄無門
    那老頭跪在我身前,虔誠無比,我現在已經完全被他給搞懵了。

    我望著他,黃養鬼應該是他自己的名字,可是他為什麼會對我下跪,然後叫我什麼尊者?我這人長相普通,身上更沒有什麼王霸之氣,虎軀一震就能讓人臣服,所以我懷疑這老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我警惕的盯著他,向他問道:“你在幹什麼,什麼尊者!”

    他擡起頭,一臉虔誠的望著我,然後說道:“您就是尊者。”

    我嗤笑一下,對他說道:“別搞什麼陰謀詭計了,我不吃這一套。”

    我在心裡斷定這是他的耍的花招,誰知道聽了我的話,那黃養鬼卻是著急了,兩隻手猛擺,然後說道:“我沒有耍什麼花招,從此以後您就是我們鬼門的尊者,鬼門所有人都要聽從您的號令。”

    雖然他的表情很嚴肅,語氣很誠懇,可是我哪裡肯信,我跟鬼門根本就沒有什麼瓜葛,再說了,前幾天晚上三個鬼門中人都是死在我的手裡面,我跟他們可謂有深仇大恨,這些人哪裡肯放過我,更別說什麼尊者,還要聽從我的指揮了,除非我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我望著他冷冷的哼了兩聲,開口說道:“你我素不相識,而且你們鬼門還有三個人被我殺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聽到我的話,黃養鬼不由的又急了起來,不停的砰砰磕頭,然後說道:“那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妖王石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他們死了也是活該。”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我早就知道這黃養鬼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我磕頭,叫我什麼尊者,看來這一切還是和那妖王石有關係,可是我還是不相信僅憑妖王石進入我的體內他就會對我表示臣服,我懷疑他在故意的麻痺我接近我。

    “唉!”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跪在地上,望著我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一開始來找你,我們確實是想要搶奪那塊妖王石,可是那天晚上之後,我知道妖王石已經和你的身體融為一體,任何人也拿不走了,就算是殺了你也拿不到那塊石頭。”

    我充滿疑惑的望著他,依舊保持著警惕,因為我無法分辨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妖王石對於我們鬼門來說,也是意義重大,這加事情說來話長,不過現在你能讓妖王石選擇你,和你融為一體,那我們鬼門上下以後全都聽憑你的號令。”他神色鄭重的說道。

    “可是這是為什麼?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我向他問道。

    只見他望著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可是聲音裡面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然後他開口說道:“生死有界,地獄無門,我們鬼門就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

    我心說我問的是關於妖王石的問題,你怎麼給我講鬼門的來歷,況且生死有界,地獄無門,這句話我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人這一生,都要經歷生死,生與死有界限,但是人死後,並不像常人所說的是魂歸地府,而是一直在這世間遊蕩,直到他們的魂魄漸漸變淡,然後才會消散無形,而我們鬼門中人,都能感知到世間魂魄的存在,所謂的養鬼術就是把那些陰魂重新裝進屍體之內,然後煉製,讓它們能夠聽從我們的命令,這就是鬼門。”

    我知道這世界上並沒有傳說中的陰曹地府,更沒有所謂的閻王判官,人死了以後確實會有魂魄,但是那只是人體殘留的能量,所謂的陰魂厲鬼不過就是這些,鬼門能夠利用這些陰魂,讓它們重新回到死去的人的身體之內,這怎麼看都是一種邪術,所以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黃養鬼似乎看得到我心裡的變化,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接著說道:“雖然我們鬼門是和陰魂屍體打交道的,在常人的眼中這或許是一種邪術,但是我鬼門中人從來不傷人性命,況且有些陰魂,不停的吸取天地間的陰氣,漸漸的變得強大,變成能夠害人性命的厲鬼,這些厲鬼我們不知道除掉多少。”

    我望著他,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話,不由的有些走神,世間有正邪之分,可是究竟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鬼門雖然讓常人害怕,難以接受,可是他們並不害人,難道他們就是壞人?那些所謂的正統名門也難免雞鳴狗盜之徒,難道他們也是好人?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世人總喜歡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人,當官的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可是誰有能知道他背後貪汙受賄,無惡不作,那些偷盜搶劫之人,除了少數的心理變態之外,誰有不是為生活所逼迫。 [$].com

    哪是好?哪是壞?什麼是惡,什麼是善,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聽到他說的話,我不由的對這個渾身陰氣森森的黃養鬼多出來一絲的好感,如果鬼門真的如他所說,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那我沒有理由去把他當做惡人。

    “由於我們這一門,不為世俗所融,所以從古到今,鬼門一族的傳人都是很少,說起來我們和妖族還有些關係。”他說到這停了下來。

    我充滿好奇的望著他,想不到這鬼門居然和妖族有牽連,可是鬼門中人雖然行事古怪,但是他們畢竟是人,怎麼會和妖族有牽連呢?

    “養鬼之術,就是妖王蚩尤的手段,後來蚩尤被軒轅黃帝所滅,部下四處逃竄,妖族人找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躲藏,而我們鬼門的祖宗,就是妖王蚩尤手下的一個巫師,將這養鬼之術傳了下來。”

    聽到這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鬼門居然和妖族還有這麼一段過往,不過這都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牽連不成?

    “雖然我們和妖族有這一層關係,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基本上也沒什麼交往,因為他們是妖,而我們畢竟是人,可是就在十年前,蒼松和那個妖族族長的親弟弟卻幾乎讓我鬼門滅門,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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