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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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058
bpd 發表於 2018-1-16 13:50
四百七十章 並非謊言

  好在雖然沙烏地七星級酒店的奢華,暫時迷住了出身中產階級米國年輕姑娘的眼睛,但米利堅公民特有的自傲與矜持,卻讓她們很快便回過神來,接著凱瑞便自然的站起身來,「對不起,我們想去下洗手間。」,和兩個同伴一起,在侍者的引導下走進了餐廳的洗手間中。

  雕刻著古代愛神圖案的粗大羅馬立柱;

  有著防滑暗紋的優雅大理石地板;

  面積佔據正面牆壁的水晶梳化玻璃…『帆船』的餐廳洗手間,竟也佈置的如同一般觀光酒店的頂級皇室套房般華麗。

  方便過後坐在梳化台前,用酒店提供的各式頂級化妝品在臉上塗塗抹抹著,3個女孩中唯一有著巧克力膚色的那個,忍不住興奮的嚷道:「凱瑞,你的眼光可真準啊,本來丟了錢包要挨餓的,沒想到你竟然只搭訕了幾句話,就帶著我們來這樣的地方吃大餐了。」

  凱瑞聳聳肩道:「小意思了,親愛的黛莫麗,別忘了我在大學兼修的可是心理學。

  那位Mr. Zhang看起來穿的很樸素,但實際一雙TUI的鞋子就最少要2500塊,年紀還很輕,一看就是那種想要追求成熟、內斂的風格,潛意識裡卻喜歡炫耀成功的矛盾性格。

  這種人有機會在異國他鄉請同鄉的落難姑娘們吃頓午餐,絕不會小氣,不過坦白講,我也沒料到他會帶我們來這麼豪華的地方。」

  「那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意圖啊?」話音落地,坐在黛莫麗身旁,3個女孩中另一個白人姑娘擔心的問道,引得黛莫麗不由撇撇嘴道:「瓊,瓊、瓊。

  能隨隨便便把在街頭剛認識的姑娘們請到七星級酒店,吃價錢800米元起套餐的男人,會缺女人嗎?

  而且如果他願意的話,其實我倒不介意在異國旅行時和一位慷慨又成功的男士,發生點什麼。」,講到最後她臉上已浮現出故作性感的表情,和同伴們笑鬧在了一起。

  恰好在這時,一位穿著中東傳統長袍的沙烏地貴婦走進了洗手間中,看到米利堅姑娘們的活潑表現,眼神中不由露出吃驚、訝然之色,匆匆躲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裡。

  而在公共場合肆意嬉笑吵鬧的3個女孩,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化好妝溜出了洗手間。

  半分鐘後,當她們重新出現在座位上,本來被汗水浸透的臉龐已經變得容光煥發。

  張龍初雖然始終不能理解女人這種可以在快餐廳、路邊攤邋邋遢遢的大快朵頤,卻不能容忍自己在高檔餐廳素顏用餐的奇怪心態,卻聰明的沒有多說什麼,裝出一副眼盲的樣子,望著凱瑞道:「凱瑞小姐,你剛才說來杜拜是假期遊行,能說一下是在哪所大學讀書嗎?」

  「UCLA(加大洛杉磯分校),我們都是。」凱瑞指了指身邊的同伴,笑著答道:「在洛杉磯出生,在洛杉磯長大,在洛杉磯從小學1年紀讀到大學,10幾年來一直都待在同一座城市裡實在太單調了,所以才會趁著秋假跑來亞洲冒險。」

  「哦,聽起來你們這一代米國人變得聰明多了。」聽到這話,張龍初聳聳肩玩笑的說道:「我以前在洛城上中學的時候,身邊很多人都認為,米國就是世界的中心,而且除了洛杉磯和紐約之外,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都是落後的荒蠻之地,根本不值得一去…」

  他的話還沒講完,坐在斜對面的黛莫麗便笑盈盈的插話道:「我們上中學時身邊也有這樣的自大的蠢貨。

  不過張先生,你的年齡看起來應該最多也就比我們大個幾歲而已吧,為什麼要這麼老氣橫秋的講話呢?」

  說話間,侍者開始用銀盤將各種新鮮的蔬果沙拉,灼烤的火候恰到好處的牛肉、駱駝肉,各式沙烏地傳統的奶製品等等美食,不間斷的送上了餐桌。

  「經歷的坎坷多了,心態就會變得蒼老。」張龍初朝黛莫麗一笑,詩人般的回答了一句,之後以主人的身份紳士的點頭示意後,直接用手撕開一塊烤肉,放進了嘴巴,聳聳肩道:「據說用這種原始而豪邁的方式進餐,才能感受到沙烏地食物獨特的魅力,請吧3位小姐。」

  年輕活動量大,又餓了一整個上午的女孩們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口水在嘴巴裡直躥,一個個再顧不得矜持的將手伸向了滿桌的美食。

  米利堅人有著在餐桌上交流、聊天的習慣,一餐飯吃下來,張龍初從凱瑞等人的口中印證了許多海華情報機構上報的情報,也瞭解到了在『紅潮』肆虐期間,米聯邦諸州民間普羅大眾的真實生活情況。

  這令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默默想道:「米利堅政府竟然真的在境內中產階級的生活質量沒有大幅下降,社會福利機制運轉正常的情況下,自願放棄了整個南米洲、半個非洲…的領導權,這種決斷力真是讓人驚嘆。

  而且聯邦諸州是這種情況的話,有著更加強效、集權政府的華夏,也應該保持著遠遠超出我最初預想的國力,嘖嘖嘖,這樣一想那些掌控著世界一流強國的政治家們還真是不簡單啊…」

  「張先生,你在想什麼?」填飽肚子後開始享受飯後甜點的凱瑞,在和同伴們歡笑著小聲議論過帆船酒店椰棗霜淇淋的美味後,終於發現了主人的恍神,好奇的問道。

  「哦,我因為聯邦的情況比預想中要好的多,覺得十分開心,嗯,你們也知道現在網絡上的新聞已經很難相信了。」張龍初回過神來,笑了笑隨口答道。

  「你在黃金集市上說,自己已經很久沒回洛城了,那是多久了呢?」聽到這話,凱瑞又好奇的問道。

  聞言張龍初腦中不由閃現出無數過往回憶,長長嘆了口氣道:「有十幾年了吧,從16歲離開聯邦後,我就回去過一次,還是去了紐約和波士頓。」

  「看起來你很懷念家鄉啊,那為什麼不回去呢?」望著張龍初幽深而充滿悵然的眼珠,凱瑞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再次問道。

  之後見張龍初沒有馬上回答,女孩不好意思的道歉說:「哦,我並不是想要,想要打聽你的隱私,很抱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不等她把話講完,張龍初便大氣的擺擺手,打斷了凱瑞的話,「我不能回聯邦的原因,其實全世界人都能想明白,並不算是什麼隱私。」,說著他突然間站起身來,頗為正式的微微鞠躬道:「好了3位年輕的小姐。

  很高興能和你們共進午餐,還有感謝你們告訴我的一切,作為謝禮,我會提供給你們足夠的旅資,以彌補3位早上丟掉的錢包,並保證你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完成接下來的假日旅行,再見。」,之後便自顧自的離座,轉身朝電梯走去。

  幾個米國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張龍初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帆船酒店的頂層餐廳,不由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黛莫麗攤開雙手首先驚訝的壓低聲音說道:「走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而且臨走前還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可真是個怪人。」

  「怎麼,如果他不走的話,你還真想和他發生點什麼嗎?」聽到這話,凱瑞同樣低聲笑嘻嘻的說道。

  「哦,他是挺有魅力的,可最後的表現也太奇怪了,而我一點都不喜歡怪人。」黛莫麗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聳聳肩道。

  話音落地,凱瑞卻笑的更加厲害起來,拍了拍身旁的瓊道:「親愛的瓊,你聽到了嗎,黛莫麗說她不喜歡怪人,可是她交往過的那些男朋友,有哪一個不是怪人呢…」

  可這時的瓊卻沒有回應同伴的笑鬧,目光發直的盯著張龍初剛才的座位,突然間聲音乾澀的確認道:「凱瑞,剛才那位張先生在黃金集市說他的名字是什麼?」

  「longchu.zhang,」凱瑞一邊抵擋著黛莫麗的瘙癢,一邊強忍著笑意反問道:「怎麼了?」

  瓊聞沒有理會同伴的問題,哆哆嗦嗦的摸出自己的手機,登陸網絡後下載了一個修圖軟件,又截取了一張高清的新聞圖片,擺弄了一會,木然的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餐桌上,指著屏幕顫聲說道:「你們,你們看看這是誰。」

  「暫停、暫停、暫停,瓊叫我們了,瓊叫我們有事…」與黛莫麗『作戰』失利的凱瑞趁此機會,低聲嚷道,並將手機拿了起來,望了望屏幕,「這不就是剛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張先生嗎。

  哦,瓊,你什麼時候偷拍了他的照片,這可不禮貌啊。」

  「凱瑞,你現在看到的並不是我剛才偷拍的照片,」瓊乾巴巴的回答道:「而是我從網絡上截取的一張新聞圖片,然後用修圖軟件換了個髮型,調了下膚色的深淺,並改動了一下鬍子的形狀。」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哽,接著近似呻吟的繼續道:「姐,姐妹們,我想,我想,剛才那位張先生並沒有虛報自己的身份,和我們開玩笑,我們,我們的的確確是,是遇到了吞星皇帝,並和他,和他一起享吃了午餐…」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12
四百七十一章 不可容忍

  結束了和米國姑娘們的午餐後,張龍初又在中東地區逗留了4、5天的時間,處理了一些需要決策的關鍵性政務便離開中東,回到了已經被他視為老巢的東南亞。

  而這時,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妙放任,中南半島以及婆羅諸州的異位面已經『紅潮』肆虐,張龍初又收割了一輪怪物基地,提升了一下奇物成長條件,便安心的沉寂下來,悄然操縱著海華政府從地球中央政府、大議院手中,接收起了新的地盤。

  時間就這樣不斷流逝,轉眼到了10月中旬,前南非首都開普敦,來自南太平洋高壓脊的強勁氣流,讓這座有著四季分明地中海氣候的所謂非洲繁華都會,不時大風大作。

  這天清晨,在海德堡區一條蕭條的商業街唯一營業的咖啡館中,踏上非洲土地已經足足兩周的張龍初,一邊吃著煎肉蛋餅;

  一邊透過落地窗望著馬路對面一群無所事事聚在一起,在條小巷口鬼鬼祟祟的黑人青少年,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

  沉吟了片刻,他從衣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接通後直接用華語說道:「峻山啊,我仔細考慮過了,非洲原來的權力體系,從基層到頂端都必須完全推倒重建。

  我能夠接受社會潛流中暗藏的殘暴與落後,但不能容忍那些披著文明外衣的愚昧和愚蠢,

  哦,真是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對那些黑皮猴子的厭煩,說真的,我從來就不是個種族歧視主義者,可待在非洲這些日子,那些把懶惰當成生活習慣;

  視搶劫、偷竊為人生職業規劃,以傳統文化為理由允許兒子繼承父親老婆的黑人,實在太讓人無言了!」

  「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電話的另一端,憑著鞠躬盡瘁的贖罪心態,竭盡全力輔助張龍初掌控著不斷擴張的海華政權,因此得以繼續身居首相高位的劉俊山,恭恭敬敬的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根本不顧及自己一個輕而易舉的決定,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的張龍初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吧。」,直接掛斷了手機。

  不遠處,經營咖啡廳的那位白髮蒼蒼的黃皮膚老人,無意間斷斷續續的聽到了這次十分短暫的通話,拿著抹布稍稍有些踉蹌的走到張龍初身邊,聲音沙啞的問道:「年輕人,你是從華夏來的嗎?」

  「我在米利堅出生,從沒去過華夏,但我的的確確是個華國人。」張龍初聞言抬頭看了看乾瘦的黝黑的老人,聳聳肩回答說。

  「啊,我們倆一樣都是在外國出生、長大,卻說的一口流利華語的華國人。」略顯昏暗的咖啡店中,孤單的老人面對著自己孤單的客人露出開心的笑容道:「不過我30幾年前曾經去華夏旅行過一次,看過長江、黃河和壯麗的長城。

  那時候我還沒這麼老,而開普敦的經濟也比現在要繁榮的多,想想真是美好…」,囉嗦了一陣,他發現張龍初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講述上,目光不時瞥向窗外的黑人少年,不禁微微一哽,好心的告誡道:「外面那些黑小子可不是什麼好來路,偷摸搶劫什麼都做。

  年輕人,你可千萬不要和他們攪在一起,最好看都不看,否則就可能會惹來麻煩。」

  「是嗎?」張龍初聞言卻聳聳肩道:「老伯,看來在很多像你一樣的普羅大眾眼中,一群幫派青年要比『紅潮』還影響正常的生活了。

  唉,這倒真是我的疏忽了,明明就在橘子街那樣的鬼地方生活了那麼久,卻隨著力量的增加,變得越來越不接地氣,不過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非洲之前是那些腦袋上戴著文明帽子的原始黑猴子的地盤,我管不了那麼多,但現在它卻已經歸海華所有,不久就會有嶄新的改變。」

  「年輕人,你,你說什麼?」沒頭沒腦的聽張龍初噼裡啪啦講了很多,卻根本不理解他話裡意思的老人反應遲鈍了愣了許久,茫然的問道。

  「沒什麼,老伯,能再給我一份蛋餅嗎?」張龍初笑了笑不再多話,再次摸起了自己的手機。

  正要調出通訊錄,突然他看到落地窗外本就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燦爛的朝陽,猛然間更閃亮了幾分,緊接著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曼妙身影便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街上,嘴角不覺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喃喃自語著,「來了麼…」,又把手機重新放到了桌上。

  而就在那人影闖進張龍初眼簾的同時,也被馬路對面那些流里流氣的黑人青少年們看見。

  只見這群比起動腦,更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黑幫預備役眼睛一亮,竟沒有一個人因為獵物出現的如此莫名其妙而心生顧忌,驚喜的圍了過去。

  為首的一個高高壯壯,看起來年紀也應該最大,瞧著足有20出頭的黑人青年獰笑著第一個來到那曼妙的身影面前,咧著猩猩般厚厚的嘴唇道:「漂亮的妞,你從…」,但還不等他把話講完,便突如其來感到身體一陣難以描述的燥熱。

  之後億萬縷刺眼的光焰從其周身毛孔中噴發出來,將黑人青年的身軀連同衣服、武器、飾品統統化為了灰燼。

  一旁的同伴看到這一幕,身一僵,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可抑止的想要尖叫著轉身逃走,卻沒料到一片片深綠色的濃霧不知何時從天而降,將他們一下裹住。

  之後就見在綠霧中,這些黑人青少年一張張扭曲的臉孔隱隱約約掙扎、哀嚎著,卻毫無聲息傳出,幾秒種後,霧氣散去,街道上已變得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了他們存在的絲毫痕跡。

  與此同時,張龍初笑容滿面的隔著玻璃窗,朝馬路對面已經看到自己的愛人揮了揮手,指了指對面的卡座,很快便見蘇曉蔻走進咖啡廳中,自己在前台買好食物、飲料,施施然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張龍初馬上豎起了大拇指,在蘇曉蔻眼前晃了晃,調侃的說道:「首先要恭喜你啊,蘇女士,我們兩周沒見面,聽說你就從澳洲政商界竄起,變成蘇氏財團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了。」

  「我在蘇家本來就是執行理事,排名前五的實權人物,前面的長輩一個個退隱,自然就輪到我出頭了。」蘇曉蔻笑著搖搖頭,同樣玩笑的答道:「不像是你陛下,完全靠自己的能力,現在已經吞併了四分之一個地球。

  接下來在消化掉南美,南北兩個基地,就只剩北米洲、澳洲、歐洲、半個亞洲在你的兵鋒之下瑟瑟發抖了。」

  「別這麼給我漲面子了。」聽了這話,張龍初恢復了正經的神情,嘆了口氣道:「你也看到地球中央政府和大議院那些狡猾的政客,移交給海華的都是些什麼樣的累贅地盤了。

  印度次大陸滿是逆來順受的受虐狂和種姓歧視主義者;

  中東地區的宗教極端分子比沙漠裡的沙粒還多;

  非洲民眾不是懶鬼就是搶劫犯和流氓;

  南米洲呢雖然還沒交接,但據傳說接近半數城市被毒梟和黑幫勢力所控制;

  兩個極地就更不要提了,完全就是冰雪的世界,比起北米的加拿大、米利堅,歐羅巴諸國以及華夏、澳洲,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比較。」

  「所以你剛才才會連街上的幫派小嘍囉都不放過。」蘇曉蔻聞言露出恍然的表情說道。

  兩人對話間,老人將張龍初新點的蛋餅端了上來,等他走遠,張龍初點點頭道:「是啊,印度和中東的社會環境雖然也讓人心煩,但還在我能夠忍受的限度之內。

  但非洲這些殘暴又懶惰的蠢貨卻實在讓我受不了,已經下令劉峻山,要將所有的權力體系、制度推倒重建了。」

  「對一個大洲進行全面改革,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尤其現在局面微妙,你確定要做嗎,龍初。」蘇曉蔻皺皺眉頭,提醒道。

  「很複雜的事情也可以用一種非常簡單的方法來進行。」張龍初目光中隱隱閃現出一抹冷酷之際的神色,聳聳肩道:「只要有破釜沉舟的覺醒,願意用鐵和火作為先導和保障手段,其實改造愚昧、落後,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困難。

  好了,蘇女士,10幾天沒有見面,我們不要不總是聊這些乏味的正事了,一會吃完早餐,我們開著吉普車用弓箭到野外打獵怎麼樣,禁止用超能力,只能憑眼力和雙手的穩定…」

  話音落地,蘇曉蔻猶豫了一下,突然間輕聲問道:「蘇亞玲女士病危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張龍初聞言,隨口說道。

  「蘇亞玲。」蘇曉蔻悄然嘆息一聲道:「你以前在歐洲冒名頂替時的『母親』,她罹患了腦癌,住在墨爾本聖安琪醫院的加護病房裡,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21
四百七十二章 決斷

  再次從蘇曉蔻口中聽到「蘇亞玲」這個名字,張龍初已經醒悟了過來其人是誰,不由得連呼吸都微微一滯,微笑的面龐瞬間變得冰冷了下來,沉默許久才聲音乾澀的問道:「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從你離開澳洲之後,我就一直照顧著張光耀和蘇亞玲夫婦,他們等於失去了…」蘇曉蔻望著愛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答道,話沒講完,卻被張龍初極為罕見的惡狠狠打斷道:「他們失去了什麼關你什麼事,為什麼你要照顧他們,為什麼…」

  說著說著他無法繼續下去,猛的站起身來,狂暴的運轉體內靈力,透出體外引發起一股氣流旋動,化為颶風包裹著身體化為利箭,狂暴的衝出了咖啡店的大門。

  不遠處,手裡拿著抹布,不停擦著吧台上並不存在灰塵的華裔老人,被室內莫名其妙刮起的大風逼的倒退了幾步,差點踉蹌的跌倒在地上,雙手使盡全力,哆哆嗦嗦的扶著身後的冰箱站穩後,驚駭的朝風起的方向望去。

  就見自己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咖啡館已經桌倒椅歪,一片狼藉,不過緊貼著落地窗的那張卡座卻沒有任何變動,木桌上還放著一疊海華國發行的大額官方貨幣。

  老人腦筋空白的愣了好一會,才終於回過神來,步履蹣跚的走到落地窗前,摸起餐桌上的海華幣茫然的看了看,之後點了點,嘴巴裡嘟囔著,「20張,500一張,20就是10000,換算成蘭特(原南非貨幣)至少是12萬,把咖啡館重新裝修都夠了…」,臉上浮現出安心的表情。

  與此同時,在距離開普敦數十公里外的高空,張龍初以靈力為動力,加速突破音障,在空中劃出一道細細的尾跡雲,心煩意亂,發洩似的盲目飛行許久,終於稍稍恢復了些理智。

  深呼吸著平流層稀薄的空氣,他放慢速度,在空中懸停住發了會呆,感覺心裡那種莫名煩躁的感覺仍是壓抑不住,便摸出手機,搜索了一會,轉向朝右後方發力,繼續高速飛翔起來。

  大約半小時後,張龍初來到一片廣袤無垠,火海般翻滾不停的雲層底下,俯瞰大地,瞥見一場英靈大軍與紅雲入侵者的激戰恰好正在進行,臉孔上不禁顯現出一絲猙獰之意,化身巨狼之形,從天而降衝進了戰場之中。

  把心中的莫名煩躁與恨意轉變成滿腔怒火,再將熊熊怒火化為殘暴的攻擊,很快他便將方圓十幾公里的焦土,變成了冰霜地獄,埋葬了不計其數的紅雲魔怪。

  一番瘋狂的殺戮過後,張龍初終於感覺心口難解的鬱氣消散了大半,這才抖了抖虛化成元素的身軀,重新騰空而起,站立在虛空之中,變回了人形。

  這時,在紅雲黯淡的赤色光芒照耀下,一道絢爛的光影在張龍初身後顯現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發完瘋了,把衣服穿上吧。」

  話音落地,張龍初卻沒有馬上回應,而是任由紅雲入侵者那特殊到連虛無的元素之軀,都能沾染的,殘碎骨渣、肌肉、血水構成的血污,在透出毛孔的靈力沖刷下滾落在地。

  等到身體變得潔淨如剛剛沐浴過一般,他才聲音乾澀的說道:「地球不是已經成功接收了貝殼綠地主位面絕大部分的基因醫療技術嗎,腦癌應該不至於死掉吧。」

  「基因修復只能保證病灶不會繼續生長、轉移。」蘇曉蔻輕聲答道:「卻沒辦法讓已經出現的癌細胞消失…初期癌症還可以使用激光射線清除…末期就必須要靠傳統的手術切除了。

  蘇亞玲女士卻不願意手術…如果患處是其他部位其實也不至於影響到生命安全,但她的病灶卻在大腦…簡直就如同在頭上埋著顆不定時炸彈一樣。」

  「她不願意手術,我又能怎麼辦呢?」張龍初面無表情的轉身望著蘇曉蔻,像是再問她,又像是自問自答的說道:「難道像肥皂劇裡演的那樣,跑去澳洲告訴她。我是被她拋棄,送人的兒子,雖然在該死的橘子街長大,卻奇遇連連之下成為了一位極其成功的大人物。

  現在已經統治了四分之一個地球,並且願意原諒她,請她一定要重新鼓起生存的意願,安心接受手術嗎?」

  「親愛的,我並不是希望你去做些什麼,而是不想要你的人生留下遺憾。」聽到這話,蘇曉蔻柔聲解釋道:「我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

  「那是你的幸運,蘇女士,擁有一個死掉的母親,遠比擁有一個出生時就拋棄了自己的母親要幸福的多。」張龍初長長嘆了口氣,打斷了蘇曉蔻的話道:「你知道在我心目中,人類最醜陋的行為是什麼嗎,就是以善良的名義去原諒那些不能,也不應該被原諒的惡行!

  如果好人必須要無條件的諒解壞人,才配被稱為善良,那這個世界上,善、惡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嗎?

  更何況我根本就稱不上什麼好人。」,說完這番話,他臉孔便如同春日融化的冰河一般,浮現出感激的笑容,「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所以我們不要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好嗎?」,探頭在蘇曉蔻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從她手中接過衣服,漂浮著穿在了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冰雪聰明的蘇曉蔻自然也不會繼續要求愛人去彌補什麼遺憾,點點頭後,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陪在張龍初身邊,渡過了愉快的一天,直到次日下午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開普敦,返回了澳洲大陸。

  送她離去之後,在開普敦市郊一座奢華無比,戒備森嚴的莊園中,本來計劃和海華政府內閣以及智囊團成員,密議關於非洲政治改革和南米洲權利交接等問題的張龍初,卻在召集齊自己30幾個最器重的屬下後,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定下心神議事。

  坐在建造於地殼之下的英倫舊時代維多利亞風格的會議廳,巨大的橢圓形古董長桌最上首,雕刻著恆星圖案的高背王座之上,他眼睛根本沒有聚焦到站起身來,侃侃而談著,「…以海華在東南亞地區實行的民事、刑事法典,代替非洲諸地區現行法律並不是件難事…

  還有經過10年積累,婆羅洲四島的大學完全可以提供足夠的人才,在非洲建立起全新的司法體系…」的海華王國法務大臣的臉上,目光游離的不斷流轉著。

  而坐在張龍初右手邊,在其麾下效命最久的劉峻山,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君主那貌似專心,實則心不在焉的神情,等到法務大臣發完言,馬上笑著說道:「陛下,其實只要有您提供的武力支持,變革非洲並不是件難事。

  中婆羅洲以前在華夏、日韓這些發達國家的眼中,也是座落後的島嶼,島上很多偏僻的原住民村鎮的生活狀態,和非洲黑人差不了太多,千百年來那種好逸惡勞、喜歡不勞而獲,大罪不犯、小罪不斷的因子,簡直已經深入到骨髓裡,之前的政府怎麼引導都沒辦法改變。

  但現在因為你一直以來倡導的嚴厲執行既定法律,對任何微小的犯罪都決不放過的政策,他們也都慢慢習慣了過文明人的生活,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你就盡量把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你說的沒錯,峻山。」張龍初聞言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還記得幾年前海華剛剛建國時的一個案例,阿莫林特山區某個鄉村的年輕人在市集上偷了人的錢包,被巡警追著躲回了自己村子,結果那個山村幾乎半數村民都蠻不講理的阻止警察執法。

  後來巡警被打,縣警局出動所有沒任務的警員出警,想要逮捕暴力抗法者,反而被更多的山村愚民掀翻了警車,衝突就這樣不斷升級,最後竟然驚動到了你,結果還是你提請軍方出動地面部隊,以鎮壓暴亂的名義,清洗了那個村子,才終於平息了事端。

  因為一件小小的偷竊事件,最終殺掉了超過300人,看上去好像有些得不償失,但事實上卻樹立了國家威信,讓守法民眾的權力得到了保障,清除了違法的暴徒,實際上是個三全其美的選擇。」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沉吟中,目光犀利掃過左、右兩邊的臣僚後,決然有力的繼續道:「我以前聽過一個古老的,寓言似的提問,說有條鐵路雙岔道,一邊正常通車;

  一邊卻早已廢棄,某天一群孩子在這條岔道玩耍,正常通車的鐵軌上聚集了超過10孩童,而廢棄鐵軌上則只有一個孩子,這時一列火車駛來,汽笛鳴叫聲中,孩子們全都嚇得呆住,一個個動彈不得。

  問如果此刻你是個扳道工的話,是選擇讓火車碾死那10幾個不守規矩的孩子呢,還是那唯一一個守規矩的孩子呢?

  我的選擇是讓列車行駛上應該行駛的軌道,而且不要說那條鐵軌上有10幾個孩子,就算有一百、一千、一萬…我也是這樣的選擇!

  因為一個社會如果為了照顧不守規矩的多數人的利益,而讓遵守規矩的少數人受到傷害的話,那就根本稱不上『有規則』這3個字,秩序的徹底崩潰只是早晚的問題。

  所以諸位,全力去貫徹我們所制定的法律和規則吧,只要合情合理,我將永遠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31
四百七十三章 心懸

  人隨著年齡、地位、際遇的不斷變化,即便是秉性始終如一,但野心、抱負卻還是會在潛移默化間慢慢改變。

  比如張龍初10幾歲少年的時候,因為得到奇物『世界』被人窺視,人生連連受到重大打擊,所以夢想是站上進化巔峰,成為可以無懼任何強敵威脅的無敵存在。

  而現在雖然成為至高強者仍是他的理想之一,但作為龐大奇物世界的神靈,和小半個地球的主人,僅僅是自身的強悍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野望,於是幾年前本是隨口說出的『成為地球救世主』這話玩笑話,不知不覺間也添加進了張龍初的理想清單之中。

  一場象徵意義遠大於實際效果的密議過後,感覺拿到尚方寶劍的海華王國內閣的大人物,紛紛神色肅穆的鼓足精神,離開莊園,冥思苦想著綢繆掀起一場將要覆蓋整個非洲,涉及億萬普羅大眾切身利益,勢必引發無數腥風血雨的大變革。

  而作出一番慷慨激昂的保證後,又恢復了心不在焉狀態的張龍初,則坐在會議廳的王座上發呆到傍晚時分,才回過神來,眉頭深鎖著漫步走出了大門。

  兩邊牆壁上掛滿了素雅掛毯和珍貴古畫,地上鋪著華貴的鮮紅色長絨地毯的寬闊走廊上,守在門外已經幾個小時的莊園總管看到張龍初現身,馬上深深鞠躬,恭敬的問道:「陛下,已經晚上6時20分了,您是用餐還是…」

  「我要去辦件事,新羅,我要去辦件事…」張龍初看也不看身穿筆挺西裝的莊園總管,莫名其妙嘆息著打斷了他的話,轉眼間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之中…

  1小時後,在遠距非洲大陸數千公里外的澳洲超級城市之一的墨爾本市中心,聖安琪醫院與外面繁華街市相交的大理石道上。

  一群青年男女和一群身穿制服的保安對持著,臉上顯現出義憤填膺的神色,大聲嚷嚷著,「作為以救死扶傷為天職的醫院,難道你們要見死不救嗎…」;

  「聽著,我們雖然現在只是法學院的學生,但未來可是會成為律師、檢察官、法官的人物,現行的法律規定,任何醫院如果遇到危重病人不予緊急治療的話,都是刑事犯罪…」;

  「多元宇宙的時代,『聖安琪』竟然還在用金錢來衡量人命,簡直就是地球之恥…」…

  而面對著他們的指責,面無表情的保全中,一個明顯是領導者的模樣,身高超過2米,體重至少在150公斤以上,宛如一面牆壁堵在醫院門口的黑人壯漢,用一種和體型完全不符的理智音調,冷冷的反駁道:「聖安琪醫院在兩年前,就已經因為墨爾本市政赤字,由公立改成了私人經營。

  這是早就通過公示事情,而作為私人醫院,現在我們這裡的急診室已經被理事會廢除,也就沒有了所謂『遇到危重病人不予緊急治療』的情況。

  你們如果對此有爭議,那就請報警或者申請『醫療道德管理委員會』審議,如果再在這裡胡攪蠻纏的話,我們就要採取強制手段了。

  對了,你們都是法學院的學生,未來可能會成為律師、檢察官、法官的人物,應該知道,按照現行法律規定,在學校、醫院、賭場等特殊場所任職的保安人員,在工作地點可是享有等同於警察的執法權的。」,話到最後已經帶有濃濃的諷刺味道。

  在任何社會,除非借助到大規模民議之類的外力幫助,否則的話一群無權無勢的學生決不可能和一個掌握著巨大財勢的醫療財團相抗爭。

  作出警告後不久,見眼前的年輕人還不離開,那壯碩、高大的像是摔跤選手的黑人保安隊長便真的從腰間抽出橡膠棍來,和手下一起強硬的將大學生們趕到了街頭。

  當然因為身處城市的中心地帶,人來人往,不好表現的過分暴力的關係,他們只是將橡膠棍雙手橫握著推搡,並未真的揮打,但仍然給那群青年造成了不少,紅腫擦撞之類的外傷。

  而受到皮肉之苦後,社會經驗缺乏,只靠著滿腔不切實際的理想、抱負作為行動支撐,往往只是嘴巴厲害,一旦真發生了衝突,一下子便像是被戳的氣球一樣,現了原形的學子們,見醫院保全真的敢動手驅趕自己,再沒有剛才的銳氣。

  雖然沒有散去,並用更飽含憤意的目光怒視著那些保安,卻已經不敢再大聲吵鬧。

  醫院保全們見他們已經氣餒,也不以為甚的撤回了醫院,離去前那位黑人保安隊長還嚴厲的警告道:「我是好心看你們還是學生,所以才沒有報警抓人,否則的話,單憑你們剛才在門診樓粗暴對待凱文醫生,影響病人醫療安全的不理智行為,就已經夠上法庭的了。

  記住,這樣的好事可沒有第二次!」

  馬路上,經過聖安琪醫院的許多行人,都因為青年學生和醫院保全間的衝突而駐足觀看,不過在雙方是非曲直難以分辨的情況下,一直都只是圍觀而已,此刻聽了保全隊長的話,自然更加沒人去多管閒事。

  等到人群散去,大鬧一通卻沒有得到任何結果的青年學生們,面面相覷的互相看看,其中一個個子較小的女孩,咬咬嘴唇,首先喃喃發聲,打破了沉默,「那些保全走了,要不然,我們,我們再進醫院…」

  「再進醫院應該也沒什麼用。」話沒講完,站在女孩身邊的一個鼻樑上掛著副黑框眼鏡,乾乾瘦瘦的亞裔青年擺擺手,表情膽怯的輕聲打斷了她的話道:「那些保全那麼凶,而且聖安琪醫院的做法雖然可惡,卻是法律盲點…」

  聽那亞裔青年越說越不像話,一旁的同伴中有人厲聲呵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讓梅林阿姨接受公立醫院毫無指望的保守治療嗎?」

  「我,我沒這麼說。」聽到這話,亞裔青年嘴巴蠕動著語無倫次的無力辯駁道:「再,再說了,整座墨爾本市的人口數以千萬,90%都是到公立醫院治病,這,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話音剛落,就聽到剛才質問他的同伴怒聲說道:「你這是詭辯,全墨爾本市依靠公立醫療的病人,有多少是得了艾默特茲症,除了聖安琪醫院的阿斯莫療法能有效治療外,只能等死…」

  「麥克希特,你胡說什麼!」青年學生裡外貌、氣質顯得最為魁梧、高大的白人男子聽了這話,眉頭緊皺的大聲說道,同時眼珠悄然轉向身旁一個身材纖細,舉手投足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東方韻味的亞裔女孩,狠狠的使了個眼色。

  剛才還鬥雞一樣大聲嚷嚷的麥克希特這時則自知失言,臉孔一下漲的通紅,尷尬而慌亂的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真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的麥克,我知道你也是為我母親著急,沒關係的。」聽了這話,亞裔女孩卻笑了笑,反而安慰麥克希特道,之後朝周圍的同伴深深鞠躬,「謝謝大家為了我媽媽的事,犧牲了寶貴的休息日,我沒事的,嗯,現在只想安靜的待一會,大家都回去吧,謝謝了。」

  四周的青年學生馬上露出遺憾的神色,「千萬別這麼說,艾琳,梅林阿姨平時那麼照顧我們,她病了我們當然應該關心一下…」;

  「可惜我們都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大家一定會繼續想辦法的,艾琳,你千萬不要太難過了,梅林阿姨那麼好的人,一定會得到上帝的護佑,事情會有轉機的…」;

  「你現在可不適合自己一個人待著,我們留下來陪你好嗎,先去吃點東西,這種時候你更要顧好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也病倒了…」…

  面對夥伴們的關心,亞裔女孩通通報以感激的笑容,卻堅持想要一個人待著想想事情。

  墨爾本雖然是華國勢力範圍,文明卻比較偏向西化,崇尚獨立、自由,所以見她一定要這樣,同伴雖然不太放心,卻也不好勉強,只能各自散去。

  而在這時,在女孩無比渴望的聖安琪醫院加護病房外,一個身穿純黑色運動裝,帶著T帽、眼睛,下巴上留著撮小鬍子黃皮膚年輕人,正低下頭來,沉默著握緊了拳頭。

  透過加護病房金屬門中間鑲嵌的毛玻璃可以看出,在他對面的病房室內,隱約躺著一位頭髮花白的乾瘦婦人,在其身旁,隱隱還可以看見有人俯身在床邊陪護著。

  「先生,請問您是要探望病人嗎?」一位無意間腳步匆匆的護士經過病房,發現了門外的年輕人,皺皺眉頭問道。

  之後見遲遲得不到回答,她的手不由伸進衣兜,握住了通話器,瞪大眼睛繼續說道:「現在探視時間已經過了,如果您要探望病人的話,請明天早上10點…再來。」

  話音落地,那亞裔年輕人突然沉默的轉身,快步朝走廊的盡頭走去,不一會便消失的不見得蹤影。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42
四百七十四章 天才

  望著亞裔青年快步遠去的背影,護士不由鬆了口氣,輕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個怪人。」,把手從衣兜裡拿了出來。

  正在這時,一旁加護病房的金屬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面容憔悴,年紀介於中年到老年之間的黃種男人探出頭來,目光呆滯的左右張望了幾眼,神色隱隱露出幾分迷茫。

  護士雖然不知道那個黃種男人的具體身份,卻從其擁有著24小時隨時陪護這一特權上猜到,他是個頗有來頭的人物,所以看到這一幕,馬上熱心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是要找醫生?」

  「啊,不,不,沒什麼,護士小姐,我不找誰,不找誰…」聽到這話,黃種男人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道,之後按捺不住心中那種不久前突然出現的莫名悸動,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那個,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剛才,走廊上,走廊上有什麼人嗎?」

  「走廊上有什麼人,」護士愣了一下,錯愕的答道:「來聖安琪醫院的病人,還有在這裡工作的醫生、護士都要經過這條走廊啊。」

  「啊,對啊,你說的對。」聞言知道護士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莫名直接的黃種男人苦笑著搖搖頭,「你說的對。」,重新關上了加護病房的金屬門。

  「這人也很奇怪啊。」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行弄的完全摸不著頭腦,護士望著緊閉的病房門再次喃喃自語道:「竟然一下子遇見兩個怪人,啊,仔細想想這兩人的五官還長得很像,今天是萬聖節嗎…」,這才漫步向遠處的護士站走去。

  同一時間,匆匆離開聖安琪醫院的亞裔青年已經來到了墨爾本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之上,隨意選了個方向,心亂如麻、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多少理平了一些他煩亂的心緒,青年停住腳步,咬緊牙關默默想道:「張龍初你簡直太沒出息了,明明在蘇女士面前說出那麼冷酷的話,卻忍不住偷偷來到墨爾本,非要在病榻上親眼看到那個拋棄你的人,才安心。

  而且見就見了,你偏偏又根本沒有辦法原諒她,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你又不是肥皂劇裡多愁善感的男主角,非要自找虐待,清醒一點,讓一切告一段落吧,回去非洲或者西亞,那裡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用力搖了搖腦袋,目光由恍惚一點點變得清亮起來。

  等到完全回過神來,他長長嘆了口氣,終於察覺墨爾本城已經完全被夜色所籠罩,街道兩旁的商舖都已亮起了霓虹燈,各種各樣食物的香氣開始隨著晚風四處飄散。

  「已經這麼晚了嗎,那就吃過飯,再離開好了…」站在人流之中環顧四周,張龍初摸了摸肚子,強迫自己不再多想的輕聲嘟囔著改變了主意,隨意走進了一家距離他最近的快餐店中。

  恰好是晚餐時間,餐廳已經坐的滿滿當當。

  張龍初在前台點了份漢堡烤雞套餐後,只能端著來到一處位置靠窗,只坐著一位年輕女客人的卡座前,禮貌問道:「不好意思,請問能拼一下桌嗎?」

  那女孩只點了杯可樂,低頭擺弄著吸管,對張龍初的話像是沒聽到一般,毫無回應。

  「不好意思,能拼一下桌嗎?」張龍初等了一會,見她始終一言不發,皺皺眉頭,提高音量,再次問道。

  話音落地,見女孩終於如夢初醒的點點頭,答道:「當然可以。」,任由張龍初坐在了自己對面。

  因為心中隱痛的關係,張龍初並不想在墨爾本多留,所以落座之後馬上低頭狼吞虎嚥的大快朵頤起來,很快便將一大份雞排、漢堡填進了肚子,冰鎮的可樂也一飲而盡。

  吃飽喝足後,他用紙巾擦擦嘴巴,正想要起身離開,抬頭突然發現對面的女孩竟目光詭異的盯著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禮貌笑笑,「嗯,我吃好了,再見小姐。」,站起了身來。

  這時,對面的年輕女孩突然毫無徵兆的伸手拉住了張龍初的衣角,聲音乾澀的哀求道:「幫幫我,幫幫我好嗎,求您了,幫幫我。」

  「你,你說什麼,什麼幫幫你?」被一個之前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這麼哀求,張龍初自然是滿頭霧水,張張嘴巴脫口而出道:「小姐,我們認識嗎,還是你認錯人了?」

  「我不可能認錯人,陛下,求您幫幫我。」女孩抓著張龍初衣角的手掌像是溺水者抓住泳圈般越來越緊,嘴唇顫抖的繼續哀求道。

  聽她口中吐出『陛下』這個詞,張龍初瞳孔一縮,重新坐了下來,沉默片刻,聲音低沉的再次問道:「小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我們在今晚之前從來沒見過面。」女孩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然冷靜了下來,毫不退縮的回望著張龍初的眼眸,搖搖頭道:「不過我的大腦發育從小就和普通的小孩不同,能把眼睛看到的一切東西轉變成一幀幀圖像,儲存在意識深處。

  並在被動調用的時候作出自動分析,這種情況在舊時代被認為是天才病的一種,在新時代卻被醫學界認定為良性的腦部輔助進化。

  而我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您的新聞報道,裡面有人物圖片,雖然和您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太一樣,但不妨礙我認出您來。」

  「就這樣?」張龍初聞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道,女孩瞬間便理解了他的疑惑,用力點了點頭,「是的,就這樣,沒有陰謀、佈局…單純就是我在最需要幫助卻無助的時候,恰好遇見、認出了您,不顧一切的向您求助而已。」

  聽到這話,張龍初一時間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女孩見了,急忙再次說道:「陛下,你沒聽過一句古老的諺語嗎,歷史是由巧合構成的…」

  可她的話還沒講完,便被張龍初撇撇嘴開口打斷,「我們今天恰好一起在墨爾本的這家快餐店裡吃漢堡,可不算是什麼會名揚千古的歷史事件。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到底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麻煩,一定冒險求我這種人出手幫忙才能解決呢,是需要顛覆澳洲某個區域性政府呢,還是從地球大議院手裡徵求哪一位罪大惡極的極端暴力組織領袖?」

  「沒這麼困難陛下,我,我只是想問您要3至500萬新澳幣,為母親治病。」女孩滿臉渴望的答道。

  「什麼…」張龍初萬萬想不到竟聽到這樣的答案,錯愕的脫口而出道。

  「是這樣的陛下。」見他如此表現,女孩唯恐張龍初仍不相信自己,詳細的解釋道:「在華漢斯國醫療費是非常高昂的,一次基因誘導治療或者外科手術的費用,就要幾十萬上百萬澳幣。

  當然一般情況下看病,一旦產生這樣的天價費用,90%以上都會由病人投保的保險公司或者國家醫療福利機構承擔,可我媽媽生的病非常罕見,公立醫院目前只能採取保守的治療手段,只有一些資金充裕的先進私立醫療機構才可以有效進行治療…」

  張龍初靜靜聽完女孩的講述,愣神許久,面無表情的直接輕聲說道:「給我一個銀行賬號。」

  「AT231…賬戶是我的名字,華語的陳艾琳。」聽到這話,女孩馬上聲音顫抖的報出了自己的銀行賬號,之後又唯恐張龍初記不清,飛奔著跑到快餐店前台借了便簽和鉛筆,把賬號寫在紙上,塞進了張龍初的手中,感激不盡的不住聲說道:「我一定會報答您的陛下,一定會…」

  「記住,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張龍初通過手機登陸網絡,將一筆遠遠從超過女孩預期的巨款存進了她提供的銀行賬戶中,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站起身來,朝餐廳門外走去。

  即將離開時,張龍初突然腳步一停,緩緩扭頭,斜著腦袋望了望不遠處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感激的女孩,臉上浮現出一絲五味雜陳的笑意,開口說道:「要好好和你媽媽幸福的生活啊,艾琳小姐。」,之後便推開玻璃大門,邁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他最後留下的那一抹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溫柔眼神,以及略帶沙啞的祝福就像是子彈一樣擊中了女孩的心房,竟使其陷入狂喜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微微一痛。

  緊接著,多日來的強忍在心底的哀傷、恐懼、彷徨…等等複雜情感通通湧上了女孩的心頭,令她眼中的淚水一下流淌了出來,竟當眾泣不成聲的嚎啕大哭起來。

  對於一個陷入絕望的年輕女孩來說,和張龍初的這番離奇巧遇,可謂是扭轉人生的奇蹟,也無怪其情緒失控;

  可對於吞星皇帝來講,付出個一、兩千萬澳幣,救人危急,其實和從口袋裡掏點錢買片口香糖甜甜嘴巴,相差無幾,做過也就做過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離開快餐廳後,他便找了條暗巷變化成魔豹之形,以瞬移能力跨越大洋,返回了自己統治最久的中婆羅洲。


bpd 發表於 2018-1-17 01:51
四百七十五章 勇士與懦夫

  非洲大陸,在地球其它大洲普羅大眾帶有偏見的認識中,是一片酷熱、落後甚至可以稱得上原始的大地。

  這裡的人民全都皮膚烏黑又天性懶惰不事生產,住在草棚中和野獸比鄰而居,飢餓時什麼樣奇奇怪怪動物都可用來果腹。

  但實際上,在幾千年前的蠻荒時代,非洲大地上就已經出現過人口以百萬計算的超級文明古國,而且時至今日,白種人及黃種人的數量已經占非洲人口總數的25%強,所以這其實是片曾經開放又輝煌的土地。

  只是因為舊時代20世紀初開始的解放殖民地運動,讓數百年來飽受殖民壓迫,受教育程度相對極地的黑人族群,藉著民主、正義之名,成為了各個非洲國家的執政主體。

  從此非洲便淪入了政治結構越來越奇怪,一個地區可以選舉制與世襲制並存,總統與國王同在,同時經濟越來越衰退的怪圈之中。

  雖然從新世代之始便有無數生於、長於這片肥沃黑土地、大叢林,心懷勃勃野心的卓越人物,竭盡全力的想要用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改變這裡面貌,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

  直到張龍初驅使的英靈大軍伴隨著上百萬的海華國防軍,以及預備公職人員,踏上這片大地為止…

  2月中旬,按照南部非洲的節氣來說,應該是濕熱季,也就是俗稱的雨季,贊比亞地區茫茫草原中,豆子大的暴雨已經『噼噼啪啪…』下了兩天之久,仍然沒有絲毫轉晴的跡象。

  坐在鋼筋水泥建造的寬敞別墅中,透過落地窗望著瓢潑大雨中,由一棟棟由茅草和粘土造出的黑非洲傳統圓屋構成的部族街道,占塔臉上露出一絲憤恨、痛苦之色。

  「阿姆度,去找人看看河西岸的黑普度度部落,瞧瞧他們是不是已經遷入大農莊了?」沉思許久,這個正處於男人一生中最黃金階段的40歲年紀,出生於非洲蠻荒之地,卻有著歐洲巴黎大學社會綜合管理學碩士學位高大、壯碩的黑人,突然間沉聲問道。

  話音落地,他的管家,同時也是阿旺鐸部落除了酋長以外,地位最高的9個頭人之一的光頭老人直接深深鞠躬答道:「殿下,根據信差皮德不久前傳來的消息,黑普度度部落的確已經屈服於海華人的暴政了。

  當時您正在吃午餐,所以我就暫時按下…」

  「安魯托這個懦夫!」聽到自己不好的預感變成了現實,占塔恨聲打斷了手下的解釋,站起身來咆哮道:「黑普度度和我們阿旺鐸同為贊比亞歷史最悠久的4大部落之一,已經傳承了接近兩千年的時間,他就這麼輕易的丟棄了祖先的榮耀。

  贊比奧多大神如果在天上知道自己的後世子孫裡出現了這樣的懦夫,也一定會哭泣的…」

  在他的怒吼聲中,遠天之上,一群武裝直升機突破雨幕,冒險迎著雷霆電光的洗禮,直直朝阿旺鐸部落所在的方向衝來。

  很快,一聲聲用帶有濃重非洲腔調的荷蘭語、贊比亞多種土著語言混合進行的廣播,「我們是海華王國國防警備隊129航空混編師…執行大農場建設及陸匪清除任務…

  3次遷移通知已經下達,今天是最後期限…即刻起所有人馬上帶好你們的行李物品,動身前往新劃定的居住區接受政府統一管制…

  如果在半小時內仍不行動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將部落建築物予以拆除,因此產生的一切後果由你們自負…武力反抗者一律認定為匪幫,立即擊斃…」,便在部落上空震耳欲聾的響起,引起整個部族一片騷動。

  無數乾瘦的如同黑皮猴子,穿著花花綠綠廉價化工布料製成的髒兮兮的短褲、汗衫的男女老幼,驚恐的跑出茅屋,仰頭望向空中呼嘯而過,螺旋槳蕩起一股股狂風的武裝直升機群,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從天而降,傾盆而下的大雨模糊了他們的眼睛,但因為隸屬於海華正規軍的航空師團出於威嚇目的,飛行廣播時的高度很低,所以那一枚枚幽亮的空對地導彈、一架架機載重型機炮、一顆顆外掛式集束燃燒彈,仍然清晰的闖進了土人們的眼簾。

  數千米外的一輛特製越野巴士車上,張龍初打開車窗在雨篷下探著腦袋,饒有興趣的望見這一幕,呼吸了一口非洲雨季濕潤的空氣,笑著開口說道:「猜霸,你猜這個阿旺鐸部落是會乖乖的搬遷進大農場呢,還是選擇對抗?」

  「這有什麼區別嗎,陛下。」曾經的泰國四天王之一,現在的海華王國內閣要員、『超自然事務管理部』部長聞言恭聲答道:「反正那些住在茅屋裡的原始部族勢力,唯一可能對成建制現代軍隊造成傷害的可能性,就是擁有強悍的超凡者。

  而現在有您和我在這裡監控著,就連這唯一的可能性都給扼殺了,所以他們今天除了屈服以外,根本就沒有第二種選擇了,不是嗎?」

  「不,不,不,今天就算那些土人裡出現了強大的超凡者,我們也不能出手。」聽到這話,張龍初卻搖搖頭道:「就像是除非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動用英靈造物去執行大規模的『內部清洗』任務一樣,海華官方掌握的超凡力量也不能用來做這種,用血腥手段壓迫平民的事。

  尤其是你、我身份敏感,就更加不能出手了。

  否則的話引起了境內平凡人的誤解,造成他們和超凡者心裡層面的對立就糟糕了,畢竟在地球上,沒有超自然力量的普通人是絕大多數,他們心中一旦有了芥蒂,作為統治階級我們就可以會平添很多的麻煩。」

  「還是您的考慮高瞻遠矚,陛下。」話音落地,猜霸顯得心悅誠服的點頭說道:「是我還沒有對自己身份的轉變有深刻的認識,犯了判斷上的錯誤。」

  「連高瞻遠矚這樣的成語都會用了,看來你最近一段時間對華國文明的瞭解,有了很大的進步啊。」張龍初聞言笑著朝猜霸擺擺手道:「其實也不怪你會誤會,身處非南草原這種遠離文明的鬼地方,難免會給人一種行事可以肆無忌憚的感覺…」

  兩人交談間,海華國防警備隊129航空混編師已經完成了最後通牒,陸戰部隊開始在阿旺鐸部落外的草地上空降,並迅速完成戰術編隊。

  淋著大雨,不知不覺間聚成人牆的土人遠遠望見,用現代化武器全副武裝到牙齒,做出預備攻擊姿態的部隊將槍口指向了自己,無不驚呼著臉上露出異常畏懼的神色。

  可是千百年來已經化為一道堅固無比的無形枷鎖,禁錮住這些土人身心甚至靈魂的部族規矩和對頭人、酋長的敬畏,卻讓他們明明知道只要前進幾米,踏過部落和蒼茫草原的分界線,就能得到安全,卻許久都無一人動彈。

  利用軍事望遠鏡,透過玻璃窗看到這樣的情形,占塔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又決絕的矛盾之色,嘴巴抽搐的脫口而出叫嚷道:「沒人聽從那些海華暴徒的威脅,我的人民沒背叛我,我的人民沒背叛我!

  阿姆度,拿起武器,跟我出去,我們去和族人一起戰鬥,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阿旺鐸』這個輝煌的名字蒙羞!」

  「哦,殿下,您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真是太遺憾了。」話音落地,一個嘆息的聲音在占塔背後幽幽響起。

  緊接著『啾』的一聲輕微、沉悶的槍響過後,一顆罪惡的子彈鑽進了他的心房,穿透胸腔,撞在落地窗的防彈玻璃上,之後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毯上。

  瞬間破碎的心臟帶來的壓強,讓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從占塔胸膛的破洞射出十幾米的距離,將小半個房間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可即便如此,身體壯碩的阿旺鐸酋長還是沒有立即死亡,竟站立著緩緩轉身,望向自己的管家,臉色慘白,五官扭曲的想要怒吼,卻只能顫聲的質問道:「為,為什麼要這麼做阿姆度…」

  「這麼簡單的理由,您還猜不出嗎,殿下。」成功的背叛者沒有露出絲毫得意的神色,反而身體像是突然間患了重病似的微微抖動著,痛苦的答道:「您是勇者,不畏懼死亡,可是我們卻害怕。

  阿旺鐸和海華王國的武裝力量實在相差太大了,連億萬分之一戰勝的機會都沒有,失敗的話,部落裡殘存的平民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我們這些頭領卻一定會被殺掉,還不如直接投降,交出統治的人民,領取海華政府提供的天價獎勵金,以後去過富翁的…」

  「無恥,無,無恥…」聽到這話,瀕死的占塔已經感覺無法支持下去,怒視著阿姆度最後吐出幾個字來,直接撲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失去了生命。

  俯看著他的屍體,阿姆度臉上的悲痛之色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濃烈,喃喃自語著,「你說的對殿下,我是個無恥的懦夫,可如果您也沒那麼勇敢該多好…」,腳步踉蹌的出了部落酋長的別墅,朝遠處聚攏的人群走去。


bpd 發表於 2018-1-18 00:04
四百七十六章 意外

  舊有的部落最高權力者在不可抵擋的外因,引發的內亂之下淒慘死去後,阿旺鐸人很快便在叛亂者的誘導下選擇了屈服,險險在海華國防警衛部隊即將發動攻擊的前1分鐘,全員雙手舉過頭頂,走出了聚居地。

  遠遠看到土人們做出不抵抗的姿態,129師的指揮官也暗暗鬆了口氣,鐵青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親自聯繫海華民政部門派出的巨型運輸車隊,花費了整整1天時間,幫阿旺鐸人遷移到了距離原聚居地300公里外的,王國官方籌建的『大農莊』中。

  在這裡,這些新歸附的土人將和無數同胞一起,接受海華政府派出官員的管理,進行為時2個月的強制性職業教育,學習農用、礦山機械駕駛,工業機床粗加工以及簡單的機械維修等技能,力爭成為真正合格的農夫、工人。

  如果這種良性的轉化不能成功,那麼無論原因是由於懶惰天性導致的刻意怠慢,或者真就是頭腦不行,被淘汰的土人餘生都只能繼續待在農莊,到死都只能做些最簡單的苦力勞動來換取食物,勉強維續自己的生命。

  在越野巴士車裡親眼望著阿旺鐸人排著長長的隊伍,魚貫進入四周圍著金屬電網,樹立著崗哨的所謂『大農莊』中,張龍初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笑著隨手摸起了身邊放著水淋淋果盤的古董木几上的電話。

  由於是特殊通訊線路,所以只按下『1』號鍵,稍稍等待了幾秒種後,他就聽見聽筒裡傳出了劉俊山沙啞而恭敬的聲音,「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吩咐,沒有,峻山,你們內閣制定的『非洲文明傳播計劃』執行的很成功啊。」張龍初笑著說道:「讓我都沒什麼可說的了。」

  「陛下,『非洲文明傳播計劃』之所以能成員,主要原因來自於您的支持,如果沒有您作後盾的話,這個計劃制定的再好,也是紙上談兵,毫無用處。」劉俊山聞言馬上說道:「畢竟100天不到的時間裡,各種原因死亡的土人數量就已經數以…」

  「我知道有很多人把海華的『大農莊』,比作是千年前舊時代,德意志納粹的集中營。」張龍初滿不在乎的將一顆葡萄放進嘴巴,打斷了劉俊山的話道:「不要去理會那些無知者、聖母黨的譭謗。

  你們又不是想要滅絕某個特定種族的反人類主義者,而是要把非洲所有愚昧、原始的土著改造成文明人的卓越政治家。

  而歷史證明,傳播文明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火與血,所以期間難免會有一些犧牲,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是,陛下。」聽到這話,劉俊山開口應和道。

  張龍初沉吟了一會,慢聲又說道:「嗯,根據我這幾天在非洲各處的實地遊歷,感覺『文明傳播計劃』已經步入了正規,接下來後續的新行政區域建設又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是不是該一邊進行著非洲大變革,一邊考慮接收南米州的政權了?」

  「陛下,『文明傳播計劃』雖然進行的很順利,但因此產生的後患和負面影響也不少。」劉俊山聞言猶豫了片刻,罕見的提出了反對意見,「有情報顯示南非、中非、西非幾個區域性勢力的政府越來越不安分,似乎正在謀求外力幫助。

  所以我感覺最好還是等到非洲局勢穩定一些,再考慮接管南米州比較好。」

  「外力幫助,這些地區可是因為地球大議院和中央政府的拋棄,才落到我們手中的。」張龍初微微一愣,不解的問道:「還有誰會幫著他們和海華對抗?」

  「目前的情報指向還不明確。」劉俊山沉吟著答道:「智囊團推測可能是地球大議院統治區域內的某個隱藏極深的強力組織,也可能是多元宇宙某個高等文明位面受到某種利益驅使…」

  「這兩種推斷差的也太遠了,之間根本一點關聯性也沒有嗎?」聽到這話,張龍初忍不住不滿的插了句話,之後語氣慢慢緩和了下來,「不過謹慎點也是對的,我們就暫時不接管南米州的政權好了。

  反正和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簽訂的權利移交協議,還剩1年多的緩衝期,時間充足的很。」

  聽到張龍初接受了自己的建議,劉俊山不由欣然說道:「陛下,您能理解就太好了。」,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愉快的結束了通話。

  這時連續下了幾天的暴雨終於轉小。

  等到雨過天晴,許久不見的太陽終於從雲層後露出頭來,在空中映照出一道炫麗的彩虹。

  透過車窗望見遠處高懸天上的虹橋,張龍初欣喜的推開車門,跳出了巴士,舒展一下筋骨,吩咐道:「今天中午就在外面吃吧,我餓了,趕快佈置。」

  「遵命,陛下。」海華億萬人民的最高統治者一句話,自然有數不清的隨行僕從執行,在隨扈長得調配下,很快一張擺滿了各式烤肉、蔬果、麵包…等等美食,鋪著雪白桌布的華夏式樣圓形餐桌,便出現在了巴士旁的草地上。

  接著僕從們又支起了巨大的遮陽傘,擺好高背軟椅,扇起搖扇,張龍初便施施然的落座,大快朵頤起來。

  在遠處羚羊、大象和土狼的陪伴下,吃喝了一會,他一邊用筷子夾起片非洲特有的熏制猩猩肉;

  一邊望著陪在右手邊的猜霸隨口說道:「目前整個非洲完成政權接替,接受海華王國管制的疆土面積已經接近四分之一,也到了建立『超自然事務管理部』分支機構的時候了。

  非洲這種落後、荒蠻,軍閥、部落林立的地方,我本來以為因為生存壓力巨大,超凡者出現的比例會比華夏、米利堅那樣的發達地區高的多,結果呢,科學家們卻告訴我說,過猶不及。

  雖然戰亂會導致自然覺醒者增加,但因為新生的超凡者非常脆弱,需要補充大量的生物能量才能真正完成蛻變,不能保證食物補充的話,就會夭折,所以在過分原始、混亂,以至於普羅大眾連肚子都填不飽的生存環境中,超凡者的出現率反而會直線下降。

  你能想像嗎,一個新世代裡地球上竟然有一個大洲每年都要餓死無數的自然覺醒者,這簡直就是挑戰正常人的世界觀啊!

  不過呢,那些科學家們還說,以後當非洲人的生存環境改良後,作為一種自然代償,很可能未來一兩代人中,他們中出現自然覺醒者的比例會達到驚人的地步。

  另外既然地球大議院和中央政府已經開始『全民進化計劃』,想要在50年內將他們統治地區的新生國民生物能量等級,提升到多元宇宙高等文明位面的層面,也就是地球標準的6級,那麼下一步等到海華管轄區域穩定後,我也打算比照進行。

  到時『超自然事務管理部』的職權範圍會變得比現在更大,責任更重…」

  聽著張龍初滔滔不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信口吩咐,猜霸不時應和稱是,顯得十分用心,一頓飯吃完,也不知道點了多少次的腦袋。

  而等到午餐過後,張龍初便和他道別,結束了為時1周的非洲之旅,化身魔豹之形,穿越萬里路程,返回了中南半島,開始以中婆羅洲的奧薩丁位面為起點,走遍歸屬海華王國防禦的上百處地球輔位面,攻佔、吞噬紅雲入侵者基地,以為自己奇物成長的養分。

  就這樣三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靠著堅韌的毅力與努力,以及英靈大軍不計代價的耗損,張龍初終於將『世界』再次成長的完成度提高到了95%以上,但這時意想不到的困難卻漸漸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由於『紅潮』帶來的入侵者侵略強度的增長速度,遠超預期,再加上海華王國統御疆土的極速擴張,張龍初不得不將防禦前沿地帶,守護民眾安全的英靈部隊規模不斷提升,最終竟提早將靠著時間急流積累的英靈素材、元素能量點消耗一空。

  當然因為他的奇物已經進化到極為高端的地步,靠著每天奇物世界上百顆星球,十餘個硅基生命世界單位提供的武力支持,張龍初完全可以慢慢積攢英靈武裝,完成奇物的再次成長。

  而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這次奇物世界擴張後,懸浮在星海上的星球數量必將超越200,再加上硅基生命世界單位的貢獻,等到時間激流結束,張龍初所掌握的武力力量,必然將迎來有一次的爆發式增長,只是因此消耗的大量時間卻是他不願等待的。

  一片浩瀚無際,天上烈日當空,地面密布著碎裂菌毯的沙漠中,筋疲力盡的張龍初低頭望了望不遠處自己剛剛製造的萬仞天坑,長長鬆了口氣,直接坐倒在了濁綠濃液直冒的怪物殘骸之上,心中鬱悶的默默想到:「完蛋了。

  看樣子在創造英靈造物的素材和元素能量耗光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成『世界』成長的條件了,該怎麼辦呢…」


bpd 發表於 2018-1-18 00:25
四百七十七章 挑釁

  奇物世界陸地加上遼闊無垠的地下城中,總共生存的智慧生物總數,此時已經超過1兆之多,其種族囊括了現實世界中也有的人類,以及幻想類人種族,出身便掌握超自然力量的超凡種3大類,上百分屬。

  而因為奇物世界的文明種類,屬於典型的魔幻類型,加上整個世界背景、歷史背景已經大致展開,又經過了十幾次時間激流的洗禮,文明發展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高階段,所以按照均數計算,不到100個智慧生物中,就有1個擁有著青銅位階以上的超凡力量。

  這樣的凡人與超凡者比例,以地球目前現狀來看,已經高到不可思議,可和多元宇宙中的高等文明主位面,成年公民幾乎90%以上擁有超自然能力相比,卻又顯得非常微不足道。

  但實際上,高等文明主位面那高到匪夷所思的超凡者比率,源自於科技文明發達以後,科學家們人為製造的基因干預。

  這種手段雖然可以引發全民進化的神奇效果,但卻僅限於海量產生低階異能者,超凡力量的等級越高,影響就越小,達到地球標準的白銀生命等級便會完全失效。

  否則的話,傳奇者也不會億萬年來在多元宇宙中,始終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而和人為的基因干涉比較起來,奇物世界裡超凡者極高的產生比率,卻是來自於多種族生存競爭帶來的物競天擇。

  超凡者數量自然而然的依照力量等級由低到高,呈現出完美的金字塔狀,擁有低端超凡力量的智慧生物數量雖然遠低於現實世界的高等文明位面,但高端武力超凡者的出現比率卻恰恰相反。

  這種情況下,即便沒有時間激流的影響,按照生物出生、死亡率更迭率,奇物世界1顆星球每天也可以為張龍初提供,超過450萬的元素能量點,以及大約3個黃金、200白銀、4000青銅位階的英靈素材,另外平均1000天還可以產生1個傳奇位階英靈。

  這數字猛然間看上去有些不起眼,但乘以初龍國統治的星球總數114,再加上十幾個面積擴張、固定在一億五千萬平方公里的硅基世界所提供的武力支持,卻足以形成一支相當強悍的英靈部隊,即便張龍初需要消耗海量的元素能量點,維護初龍國的神權體系;

  補充海華王國負責防禦的上百地球前沿地帶,需要消耗大量英靈戰士,也絕對會頗有剩餘。

  只不過習慣了時間激流帶來的便利,再讓張龍初熬時間積攢英靈素材、元素能量點來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自然讓他感覺頗不耐煩。

  在天坑旁休息了一會,感覺越來越心煩氣躁,不由得低聲嘟囔著,「只差不到5%,只差不到5%就能讓『世界』再一次進化,卻偏偏卡了殼!

  如果一鼓作氣突破的話,靠著時間激流,我的實力馬上就能迎來又一次的爆發性增長,休息一兩個月,就能再接再厲為奇物下次成長努力。

  現在卻要一點一點的積累力量,唉,算一算15個硅基世界單位,現在面積已經達到了閾值,1年能提供給我大約20個傳奇位階的英靈武裝;

  初龍國百星球能產生75個左右的傳奇素材,加起來差不多等於100,夠組建50支的超常規武裝部隊…」,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惜形勢比人強,冥思苦想的計算許久,他仍然想不出任何另闢蹊徑,快速完成奇物成長條件的辦法,最終只能臉色鬱鬱的站起身來,變身成魔獸之形,轉身穿越位面通道而去。

  傍晚時分,夜色漸漸將籠罩曼谷最後的夕陽驅散,繁華的街道上,數之不盡的霓虹燈一片片的亮起,越來越多的行人和車流湧上街頭,開啟了這座繁華城市享譽地球,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這時在位於曼谷市中心一條名為『嘛提吶濃』的長街上,剛剛返回地球的張龍初穿著花花綠綠的短褲、汗衫,踩著夾腳拖鞋,眉心緊皺的嚼著冰棒,混跡在人群之中。

  他的本意是鬱悶之下想要閒逛著散散心,但走了一會卻覺得越來越煩悶,肚子也咕咕作響,便隨意停在了一個香氣四溢的熱炒攤前,看了看爐灶前用硬紙殼製作的半人高的菜單,通過翻譯器說道:「1份檸檬青蝦、打拋豬肉、月亮餅…飲料要冰的椰奶汁,謝謝。」

  「好的,誠惠85塊。」話音剛落,小攤後正大力翻動炒鍋,將食材揚起靠熱油引起大火,爆出一股股濃郁香氣的肥胖大嬸便聲音響亮的說道。

  經過10幾個月的整合,如今東南亞諸國已經開始統一使用海華王國發行的新種貨幣,價值兌換起來大致等同於華幣。

  而用85元就能在以旅遊業為經濟支柱的觀光型城市買4道熱炒外加飯食、飲料,這樣的物價已足以說明中南半島的民生已經穩定了下來。

  張龍初聞言鬱悶的心情不由變得開朗了許多,用衣兜裡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笑笑說道:「呶,大嬸,100塊,不用找了。」

  「小哥還有給小費的習慣,是米國人嗎?」大鈔出現,大嬸眼睛一亮,馬上丟下鍋鏟,手在圍裙上一抹,直接接過了鈔票,笑盈盈的隨口問道,語氣變得更加溫和了許多。

  張龍初聳聳肩正想開口,突然看見小攤雨篷橫樑上懸掛著的電視上畫面一變,顯現出幾艘一瞧便是多元宇宙高等文明位面艦隊,空降地面作戰部隊的圖像。

  與此同時,一個語調悲憤的年輕女聲從電視中傳出,「紅國位面部隊自不顧多元宇宙法條,公然宣佈介入地球內部事務,支持非洲部落武裝對抗海華王國政府…」

  最近這次深入異位面吞,噬紅雲入侵者基地,足足花費了張龍初6天時間,期間和地球通訊毫無。

  因此抬頭看完新聞,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再顧不得吃什麼炒青蝦、打拋豬,轉身摸出手機,一邊聯繫劉俊山,一邊運轉體內靈力,腳步看似和平常人相差無幾,實際卻快捷無比的穿梭在人群中,瞬間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幾秒種後,那肥胖大嬸將剛做好的熱炒裝盤後,嘴巴裡說著,「小哥,下一盤就…」,再望向攤前時,張龍初已經離開鬧市,飛身躍上了一座30幾層大廈的天台。

  高處的夜風格外清爽,卻刮不滅他心中的燥意,等到電話接通,他馬上問道:「峻山,我剛從異位面回地球,這紅國主位面和非洲部族武裝殘餘分子合流對抗我們施政是怎麼回事?」

  「陛下,4天前,紅國主位面中央政府突然譴責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將非洲大陸的治權移交給海華政府,是一種違反多元宇宙人權公約的行為。

  緊接著前南非共和國總統曼妥布、中非共和國武裝部隊總司令阿托尼亞…等7名非洲著名政客就與之相應,聲稱我們正在非洲大陸製造大規模的人道主義災難,請求紅雲位面阻止這一行為的發生…」劉俊山深知問題的嚴重性,馬上開門見山的解釋道。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聽他把話講完,張龍初聲音低沉的又問道。

  「因為沒有您的命令,所以國防警衛隊一直保持著克制情緒,只對紅國人零星的主動進攻還擊了幾次。」劉俊山聲音沙啞的答道:「即便是這樣,士兵的傷亡人數也超過萬人,至於文明傳播計劃更是全面停滯。」

  海華王國可以說是由張龍初一手建立,擴張的底氣完全來自於英靈武裝,其倉促成軍,沒有經歷過殘酷戰爭磨煉的部隊,鎮壓一下境內暴亂還勉強可以,卻絕不可能和多元宇宙高等文明政府的正規軍相抗衡。

  聽了劉俊山的話,張龍初一是感覺不出所料,二是更加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到:「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怎麼會偏偏在我英靈造物素材不足,積攢的元素能量點消耗一空的時候,發生高等文明主動挑釁這樣的爛事。

  而且紅國人是發瘋了嗎,現在可是『紅潮』肆虐的特殊時期,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總不會真是正義感爆棚吧…」,久久無語。

  「陛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應對呢?」聽筒的另一端是古晉城郊的一處秘密地下會議室,與海華王國內閣所有重要臣僚一起議事的劉俊山回視著同儕們投向自己的熱切目光等待了許久時間,暗暗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恭敬的問道。

  「暫時什麼都不要做,等情況明瞭一些再說吧。」張龍初回過神來,又沉默片刻才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回答聽似平淡,但實際對於最近一兩年間一切順心如意,感覺自己已經高踞進化巔峰,掌握無以倫比力量,不再畏懼任何強敵挑戰的他來說卻無疑是個巨大打擊,讓其感受到了久違的,軟弱無力滋味。

  不過已經極為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從無數波折、危機中磨礪出來的堅韌心性,讓張龍初很快便從頹廢中擺脫出來,掛斷電話後,站立在高處望著遠方浩瀚的蒼穹沉吟了一會,身軀膨脹化為元素魔豹,向前一躍,瞬移進了茫茫夜幕之中。

  而順著他前進的方向不斷延伸,萬里之外非洲大陸一座華美莊園中,海華國那些浮出水面的敵人們,卻正在歡慶著自己初步的勝利。


bpd 發表於 2018-1-18 00:37
四百七十八章 潛行

  帶著點非洲傳統鼓樂風情的動感舞曲,迴盪在蔚藍的室外泳池上空。

  上百名膚色各異,穿著熱辣比基尼的性感女郎,有的隨著音樂的節拍輕輕扭動中腰肢;

  有的端著杯香檳,搔首弄姿的展現著自己美好的身材;

  有的則笑盈盈的閒聊,笑鬧著,而不時便有派對客人從她們中選出某個心儀的對象,或者帶進一旁的別墅,或者直接就在莊園暗處的草坪上,歡樂起來。

  別墅一層室外露台上,一顆高大的棕櫚樹下,一個身材肥碩,有著黑人典型的厚厚嘴唇,臉上沒有表情時顯得頗為忠厚,可一旦發怒,神色卻會瞬間變得極為猙獰的曼妥布,愜意的坐在躺椅上,用胡蘿蔔般粗大的手指,從身旁矮桌的雪茄盒裡夾起一根粗雪茄。

  不用削刀而是直接用他雪白的牙齒咬掉『雪茄頭』後,曼妥布又拿起支防風火機,均勻的烤了烤雪茄暗黃色的外皮,低頭聞了聞開始瀰漫在空中的淡淡煙香,陶醉的咧開大嘴道:「至少有100年歷史的古巴雪茄,保存得當,香味悠長,簡直就是極品。」

  「親愛的曼妥布,別裝模作樣的表現你的從容了,大家都是老朋友,誰不瞭解誰呢。」坐在曼妥布身邊的阿托尼亞,對於前南非共和國總統、地球大議院議員這種裝腔作勢的表現顯的有些看不過眼,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還是談談正事吧。

  那位吞星皇帝可不像他的首相、大臣們那麼謹慎、軟弱,他萬一出手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呢?」,這位同樣有著地球大議院前議員頭銜,並曾經擔任中非共和國武裝部隊總司令的高大老者,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顯然在西方發達國家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而這也是非洲絕大部分政治家的常態,說是實現民主已經千年之久,但實際能在這片黑土地上嶄露頭角的政商名流,往往都是世襲的大部族酋長、頭人的子弟。

  阿托尼亞話音落地,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吞星皇帝是很可怕,但別忘了,直到現在我們還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更重要的是,紅國人站在我們這一邊。

  有一個強大的多元宇宙高等文明主位面做靠山,我們根本不需要畏懼海華王國的反應。」,一個矮小卻精悍、壯碩的黑人青年從樹叢裡走了出來,說話間提好了自己的褲子,笑笑道:「一次性解決3隻迷人的波斯貓可真是累人,還好我足夠強壯。」

  聽到這話,棕櫚樹下幾個年齡稍輕的黑人政客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曖昧的笑容,而剩下年紀較長者卻都皺了皺眉頭,阿托尼亞更是冷冷的提醒道:「波旁博納,想要和女人玩樂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最好不要是現在。」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狂歡的人群,「畢竟你和那些傢伙的等級完全不同,你是頭腦,是肌體,是棋手,而他們只是工具和棋子…」

  「哦,阿托尼亞將軍,請您不要再對我說教了好嗎?」波旁博納很米市的聳聳肩打斷了老人的話道:「我老爹已經死了,現在我是阿奇維諾人的國王,不再是孩子了。

  再說我可是西點軍校的畢業生,很瞭解敵、我雙方的優缺點。

  海華人表現出來的武裝力量的確很強,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紅國主位面的對手,這一點我已經做好了軍力對比圖。」,說著他按動手腕的電子儀,向所有人發送了1份自製的圖表。

  幾分鐘後,等到大家都看過那份軍力對比圖後,波旁博納繼續說道:「而在現代戰爭中這種壓倒性的軍事實力,是任何戰術、謀略都無法彌補的。」

  他的觀點可謂有理有據,十分具有說服力,話音落地,便迎來了樹下大多數人的一致讚許,只有阿托尼亞沉思的提出了異議,「問題是我們雖然可以算是紅國人的盟友,但地位卻是不平等的。

  誰又能保證,那些傢伙會一直站在我們一邊呢。」

  「歷史可以保證,阿托尼亞將軍。」波旁博納笑著說道:「從舊時代17世紀地理大發現的殖民地經營,到現在華夏、米利堅對影響力所及國家的隱性控制都表明,當一個自詡為正義的先進文明,想要從落後文明謀奪利益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培養代理人。

  曾經的印度土王、奧斯曼哈里發…現代的澳洲諸國總統、總理都是如此。

  而在這一點上,海華人絕對爭不過我們,因為我們本來就已經即將一無所有,所以什麼利益都可以出賣,他們卻擁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不是嗎?」

  聽到這話,部分多少還保留著幾分羞恥心的黑人政客臉上的表情不覺變得不自然起來,曼妥布輕咳一聲道:「也不能這麼說,阿托尼亞,我們之所以會反對地球大議院、中央政府將非洲治權移交給海華王國,主要是因為它們實施的暴政…」

  「曼妥布閣下,我12位妻子、31個子女都獲得了移民紅國主位面的機會,並且紅國中央政府還保證,從今年1月1日起直到我死掉的那一天止,每年為我提供相當於紅國普通公民年均收入120倍的特別津貼。

  而我相信,與此條款類似的秘密合約,大家都已經簽過了。」波旁博納旁若無人的擺擺手,環顧四周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所以我們自己人之間就別再搞這種假惺惺的正義演講了,還是開誠佈公比較少花腦力,你說呢?」

  曼妥布聞言黝黑的臉頰竟漲出幾分紅意,顯然是動了真怒,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強壓著火氣,不再作聲。

  至於其它和波旁博納對視者則大都露出乾巴巴的笑容,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棕櫚樹下一時間變得一片沉默。

  而在同一時間,張龍初化身的魔豹正穿越大洋,踏上非洲的土地後使用瞬移能力在他力所能及的最短時間內,按照海華情報部門發送的先期情報,實地探查了紅國主位面入侵軍團的兵力部署情況。

  心裡感覺對突如其來的敵人有了直觀的初步實力判斷後,張龍初趁著夜色潛入了海華王國建造在西非平原的一座『大農莊』中,隨意偷了件晾在外面的制服,穿在身上,主動出現在了巡邏的衛兵面前。

  因為非洲特殊的局勢,所有『大農場』都是實行軍事管制,尤其現在紅國人的聲明、作為,已經等於向海華王國宣戰,局面更是緊張,所以當一個陌生人突然現身,擋住去路後,兩排超過20名士兵馬上略顯驚慌的齊齊舉槍,瞄準了張龍初的身體。

  「不管你是誰,現在原地不要動,舉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否則的話我們馬上會發動攻擊…」指揮衛隊的軍官看起來掛著30歲左右的年紀,有著上尉的官銜,看起來比手下多了幾分鎮靜,並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而是處置得當的厲聲向張龍初警告道。

  「我是海華王國三軍聯席會議下設秘書處的高級顧問,張山江,你們可以通過光波通訊核實我的身份。」皎潔的月光下,張龍初依言舉起手來,鎮靜自若的說道。

  和多元宇宙高等文明主位面軍事對峙,海華王國現有的衛星網絡雖未受損卻必然已是不太安全,好在還有從毀滅的貝殼綠地位面傳至地球的光波通訊作為替代手段,雖然代價非常昂貴,但作為高端加密的通訊辦法,在行星內使用時卻幾乎不可能被破解。

  聽了張龍初的話,上尉軍官微微一愣,沒有馬上作聲,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如果是三軍聯席會議秘書處的高級顧問的話,那應該是文職人員吧,怎麼會出現在西非,還…」

  「我在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所以一切都無可奉告,請你直接核實身份好了。」張龍初聞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插話道。

  看到他這樣強硬的表現,上尉軍官又猶豫了一下,之後語氣反而變得溫和了幾分的說道:「先生,不管你是誰,我在巡邏現場是無法即刻用光波通訊,核實你的身份的。

  這樣吧,請你跟我來,在休息室稍稍等待一下,我馬上請今晚的執星官聯繫國防部。」

  「好的,就這樣吧。」張龍初放下手,笑了笑,聳聳肩道。

  「1隊跟我行動,2隊繼續巡邏,李勳少尉暫代履行巡邏指揮官的責任。」上尉軍官聞言馬上大聲命令道,之後望著張龍初露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請跟我來。」,和10幾名實槍核彈的手下一起,名為陪同實際仍是押送著張龍初,來到農場邊角一間只放著張行軍床的空房間中。

  環顧四周,打量著明顯加厚的水泥牆壁、幾乎與天花板平齊的小小窗戶和厚重的金屬門,張龍初不由隨口說道:「這裡不是休息間而是禁閉室吧。」

  「請稍坐一會,我馬上回來。」上尉軍官裝聾作啞,像是沒聽到張龍初的話一般,繼續乾笑著自顧自答了一句,緊接著便關死了房門。


bpd 發表於 2018-1-18 00:49
四百七十九章 懲戒

  望著上尉離開,張龍初臉色陰沉的坐在了行軍床上,依著牆壁長長鬆了口氣,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本來以他變身後傳奇位階的力量等級,即便連續作戰幾個晝夜也不會如此疲倦,但可惜人心力的消耗,和越強悍便越可以長久堅持的體力完全不同,與力量的強弱關係不大。

  因為紅國人原因不明的對地球大議院將非洲治權移交給海華政府進行武裝干預,張龍初又是實地偵查,又是冥思苦想推算,短時間內便幾乎耗盡了心力,人自然變得精神不振。

  休息了一會,感覺稍好了一些,他忍不住又默默想到:「紅國人真是發瘋了,竟然調動了這麼強大的軍事力量和海華對抗,看來那些同為多元宇宙高等文明的主位面,彼此間經濟、軍事實力的差距,遠比我以前想像中要大的多啊。

  像是貝殼綠地位面『紅潮』一開始就滅亡了,紅國主位面卻可以在目前這種『紅潮』侵襲強度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一邊抵抗紅雲怪物軍團的進攻,一邊多管閒事的開闢第二戰場…」

  張龍初正思索間,突然就聽禁閉室的金屬門被人『嘭』一聲推開,緊接著就見一位穿著筆挺西裝的乾瘦中年男子,和一個肩膀上扛著上校軍銜的彪形大漢,快步走了進來。

  瞬間三人的目的在空中對視了一下,那乾瘦的中年男人首先臉上堆起笑容的自我介紹道:「晚上好,張顧問,我是TR03農場的行政主官劉春才。」,之後指了指身邊的同伴,「這位是農場軍事主官李力子上校。」

  話音落地,李力子『啪』的一聲踢腿,立正、行軍禮後簡潔有力的說道:「張山江顧問,您的身份我們已經和國防部進行過核實,請指示。」

  海華王國三軍聯席會議下設秘書處高級顧問張山江,是張龍初以前實力不足,避禍隱居時編造出的無數備用假身份之一,有著完整的檔案材料,如非刻意針對的花費大力氣,進行周密的鑒別,根本不可能被識破。

  因此聽到李力子的話,他露出理應如此的表情,站起身來道:「沒什麼好指示的,我來TR03農場只是想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然後瞭解瞭解目前『文明傳播計劃』在農場裡的進行情況。」

  劉春才、李力子兩人聞言臉孔莫名的微微變色,下意識的相互看了看,劉春才幹笑著說道:「那就先請您到餐廳用餐,然後我在向您詳細的報告一下…」,話沒講完,室外突然響起海嘯般響徹天空,有節奏的『嘭嘭嘭…』噪聲。

  海華三軍聯席會議秘書處高級顧問,雖然聽上去不是什麼實權官職,但稍有政治常識的人卻都知道,這種人物就等同於王國軍方最高權力機構的智囊團成員,隱形權利極大,面對一般的校級軍官,一言便可以決定前途命運。

  因此喧鬧出現,在張龍初面前丟醜令李力子勃然變色,只見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怒火朝身後的副官吼道:「我不是命令把所有黑人的手錶、鬧鐘…能顯示時間的工具都收走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又開始鬧了,馬上去查到底是誰挑頭,收押起來關10天禁閉!」

  一旁的劉春才則尷尬的向張龍初解釋說:「顧問閣下,自從紅國發表公開聲明,願意為非洲土人撐腰,又真的出動艦隊挑釁我們海華警衛軍後,農場裡的黑人就變得不安分起來。

  這已經是第3天了,每到晚上9點,他們就一起用拳頭敲床板,製造噪聲示威,我和李上校想了很多辦法想要解決這件…」

  張龍初萬沒想到除了要受紅國人的欺負外,竟連非洲土人也在自己面前囂張的示威,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突然冷冷的插話道:「這件事其實很好解決。挖一些可以容納單人站立,深度兩米左右的土坑。

  然後問每間土人宿舍拜訪位置最中間的那張床鋪上的人,是誰在宿舍裡第一個敲床板的。

  如果那個土人回答了,就把他說的那個人填進坑裡,如果不回答的話,就直接用睡在中間床鋪的土人填坑,然後頭頂蓋上床板,埋在地下。

  被活埋的傢伙能在地下把床板敲破,爬出坑的話就活,敲不破就死,然後告訴剩下的土人,既然他們那麼喜歡敲床板的話,那從今天起,這種懲罰會一直進行下去。」

  「閣下,這,這樣的懲戒未免太,太嚴重的吧。」聽到這話,劉春才微微一愣,心裡瞬間算出了需要活埋的人數,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結巴的脫口而出道。

  「劉主官,你要知道,那些土人現在並不是在簡單的發洩心中的不滿,而是公然蔑視海華法律,製造騷亂。」張龍初面無表情的擺擺手道:「如果不能有效遏制的話,情況只會變得越來越嚴重,惡化下去,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大規模的暴動。

  到那時候,他們想要敲碎的可就是你們的腦袋了。」,說著他目光轉向了李力子,「李上校,執行『文明傳播計劃』的非洲大農場,不是都實行戰時軍事化管制嗎?

  戰爭期間對騷亂者實施適當比例的死刑威懾,完全是符合軍事法令的,我想這一點你作為軍隊的指揮官,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張龍初的話雖然說的有理有據,但僅僅因為夜裡敲床板這樣的挑釁,就將數百人活埋,卻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的底線,即便李力子接受過嚴苛的軍事教育,服役多年,心裡也一時間無法承受。

  不過當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蠕動著嘴唇想要提出異議時,一眼望見張龍初那透露出無限猙獰之意的眼神,卻全身僵住,腦袋變得一片空白,許久過後才回過神來。

  之後出於冥冥中某種生物自我保護的本能,李力子放棄了自己原來的想法,硬著頭皮向副官吩咐道:「宋,宋上尉,就按照張顧問的命令執行懲戒吧。」,不過命令中還是巧妙的將行刑後果,甩到了張龍初身上。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對海華軍方遴選出來,獨當一面的準高級軍官竟然如此沒有擔當,感到非常不滿的張龍初,本就緊皺眉頭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但此時他使用的是假冒的身份,沒有立刻發作的立場,只得暗暗嘆了口氣,扭頭望向劉春才道:「劉主官,你剛才不是說要帶我去餐廳吃飯嗎,我們走吧。」

  劉春才萬沒想到張龍初竟如此不將人命當一回事,才剛開口將近千土人送進地獄,轉眼就將注意力轉回了自己的肚子上,嘴角抽動的勉強一笑,有些結巴的點點頭道:「啊,好,好的張顧問,請跟,請跟我來。」,帶路的走出了禁閉室。

  這時已是明月當空,早就過了晚餐的時間,來到專供軍官和民政官使用的小食堂後,劉春才又專門將廚師請來,費了一番力氣,才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許久沒有嘗到熱食滋味的張龍初看到美味當前,自然不會客氣,坐在方方正正的餐桌前一邊和魂不守舍的劉春才閒談著,瞭解農場最近的運作情況;

  一邊大快朵頤起來,等到填飽了肚子,他已經聞一知十的大致瞭解到了紅國人的宣戰,對海華王國『文明傳播計劃』到底造成了這樣的阻礙。

  之後喝著冰飲沉吟了片刻,他站起身來正想講話,突然看到李力子大步走進了餐廳。

  臉色蒼白,神情木然的左右看了看,這位海華國防警衛隊上校徑直來到了張龍初的身邊,立正、敬禮道:「顧問閣下,您的命令已經執行完畢,總共對987名土著騷亂分子執行了懲罰,目前只有9個人砸破床板成功逃生,其餘處刑者都已經沒有了動靜。」

  「很好,李上校,接下來組織剩餘的土人到埋人的地點看一看,」張龍初笑笑吩咐道:「我想從明天開始他們發熱的腦袋就能冷靜下來了。」

  「是,顧問閣下。」聽到這話,李力子乾巴巴的繼續立正說道,之後便閉上了嘴巴。

  「李上校,劉主官,你們聽名字應該也是華國人吧,」靜寂中,張龍初望了李力子一眼,又看了看劉春才,突然間打破沉默道:「華夏有一句古詩叫做『疾風知勁草,板蕩見誠臣』,越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你們越是要竭盡所能的為王國效力。

  相對的海華未來也絕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接著便自顧自的大步走出餐廳,運轉體內靈力,飛身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這時留在餐廳裡的李力子、劉春兩人才回過神來,急忙追到室外,發現張龍初已經不見了蹤影後,齊聲向守在門外的士兵問道:「張顧問呢,張顧問去哪了?」

  「剛才飛走了,長官。」話音落地,和李力子距離最近的一個年輕軍士張張嘴巴,敬禮答道。

  「飛走了,怎麼飛走了?」李力子聞言一愣,錯愕的追問道。

  「感覺應該是一種超凡能力。」軍士含糊的答道:「或者是某種高科技的輔助飛行器,剛才張顧問腳步很快的走出餐廳,直接一跳飛到了天上,然後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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