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劍道通神 作者:六道沉淪 (連載中)

 
man123 2016-1-26 10:44:3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37 1269545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31 12:17
第十八章 沉血玉精


  閃避,暗紅色的液體落在地面,像是強酸一樣迅腐蝕出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冒出縷縷淡紅色酸氣,讓人頭皮麻。

    “就是現在!”

    暗道一聲,陳宗身形輕飄飄的越過牆壁,落在沉血玉處,雙手齊動,抓住兩塊沉血玉,用力扔向其中兩個武者,又迅抓起兩塊扔向另外兩個武者,緊接著雙手交替,抓起一塊又一塊的沉血玉塞進懷里。

    “住手。”

    “該死的東西。”

    “你死定了。”

    四個武者紛紛接住沉血玉後一看,臉色大變,暴跳如雷連連怒吼,血厲則先是沖向他們四人,隨後感覺到什麼,立刻轉身沖著陳宗出一聲尖銳的咆哮,穿金裂石,令陳宗臉色大變。

    眼角瞥見一抹異樣的猩紅,像是寶石一樣的瑰麗,來不及多看,陳宗右手一抓緊握在手中,左手提著寶鐵劍身形一躍,躍過牆壁後立刻施展踏風步。

    入微之境的踏風步,一步跨出便是六米,眨眼就是五步,最後躍起往前飄出又是六米。

    幾乎是在短短的兩個呼吸內便是三十六米。

    “追!”

    四個武者氣得差點吐血,他們慢慢的圍攻血厲,最後爆將之創傷,自己一方也受創,但看眼就可以干掉血厲,開始大收獲的時候,竟然被人摘了桃子。

    血厲沖在最強,一爪狠狠抓出,血色的爪芒閃現,殘破的牆壁直接被撕裂崩塌。

    血厲的度極快,像是一陣紅色的旋風呼嘯而去,四個武者一邊吞服獸血丸恢復氣血之力,一邊將剩余的極快沉血玉帶上,而後展開身法步法追趕。

    陳宗連續不斷施展踏風步,修為比不過血厲和那四個武者,只能如此。

    入微之境的踏風步施展消耗的氣血之力更少,尤其是修為達到氣血境七層之後,完全可以連續施展十次以上,達到十二次也不成問題,但陳宗必須合理分配,力求更多。

    右手所握是一塊不大的東西,應該也是沉血玉,但陳宗卻感覺到一絲絲的溫熱不斷的鑽入掌心之中,順著手臂融入氣血之內,迅的游遍全身,消耗的氣血之力竟然以驚人的度恢復。

    入微之境的踏風步度極快,連續十次後,陳宗便將血厲和那四個武者拋開。

    “這是怎麼回事?”陳宗十分詫異。

    連續十次踏風步施展,正常情況下,一身氣血之力應該剩余不多,但現在竟然還剩下一半,並且還在迅的恢復著。

    抬起右手看了一眼,陳宗頓時怔住了。

    “這是什麼?”

    右手之中是一塊比雞蛋略小一圈又像是被壓扁的紅色玉石,但和沉血玉不同的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層皮包著一團紅色的液體,液體似乎在流動著,毫無雜質,異常的瑰麗,美得讓人心醉。

    “難道是……沉血玉精!”

    陳宗瞳孔急劇收縮,呼吸也變得急促。

    沉血玉精,也正是沉血玉的精華,其價值,至少是沉血玉的百倍以上,甚至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沉血玉精不僅在價值上遠勝沉血玉,更可以貼身佩戴,其中所蘊含的精純血氣,更是能無時不刻的滋養自身,無形當中輔助修煉增強氣血之力,並且也能夠加氣血之力消耗之後的恢復。

    就好像現在這種情況。

    “應該是沉血玉精沒錯了。”陳宗暗道,平復下內心的激動,右手握得更緊,感受其中的精純血氣不斷的彌漫而出,順著掌心蔓延全身上下,加氣血之力的恢復。

    自行恢復再加上沉血玉精的加恢復,讓陳宗能夠施展更多次踏風步。

    四個武者與血厲激戰,一身氣血之力消耗過半,此時服用獸血丸恢復,也得需要一些時間,除非他們停下來運轉功法加,但一停下來,少說也得一些時間,陳宗早就跑掉了。

    再加上其中兩人受傷,傷口劇痛不已,影響到行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宗的身影遠去,氣得噴血。

    血厲窮追不舍,因為沉血玉精,那東西它才得到不久,只等到自己將之完全吸收後,必定能夠再次進化成為更高級的形態。

    血厲的度很快,但充其量和氣血境九層差不多,根本追不上連續施展踏風步的陳宗。

    斷斷續續施展三十幾次踏風步,合理分配,陳宗氣血之力始終保持在小半左右,血厲和那四個武者被甩下。

    “離開這里,返回武院。”

    沉血玉精價值太高,事關重大,以免陡升變故,陳宗打算立刻離開黑血戰場返回七耀武院。

    離開黑血戰場的路上,陳宗找到空空的包袱,隨之從懷里取出一塊一塊沉血玉打包好背上。

    夜幕降臨,在一間破屋內,陳宗生火休息,將沉血玉精用細繩十字打結好,做成簡陋的吊墜掛在脖子上,貼著胸口安放。

    精純血氣無時不刻的鑽入體內,自行修煉,陳宗簡單對比一下,自行修煉的度差不多和運轉真劍天絕功第一重的度相當,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修煉度。

    要知道,真劍天絕功越人級極品,第一重的修煉度就等于人級極品功法第二重的修煉度,自行修煉也不會給身體造成負擔,等于一整天都在修煉,比平時快了好幾倍不止。

    打開包袱,陳宗滿眼迷醉。

    包袱內,足足有六塊沉血玉,最小的一塊差不多是拳頭大小,掂量掂量,至少有一斤重,最大的一塊有兩個拳頭大小,重量起碼兩斤多。

    初步估計一下,六塊沉血玉的重量,應該九斤左右重量,能值九十萬白玉錢。

    “九十萬,算上其他,便能有一百三十萬。”

    “若是將沉血玉精賣掉的話,兩百萬白玉錢妥妥的。”

    說實話,要賣掉沉血玉精,陳宗很不舍,畢竟沉血玉精能輔助氣血修煉和恢復,效果十分顯著,有了它,自己必定能在更短的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氣血境八層乃至九層。

    但一想到阿爹氣血衰敗失去一身修為之後,身體每況愈下,時間拖得越長就越是不利,能盡早治愈是最好的。

    重新包好沉血玉,陳宗運轉真劍天絕功修煉起來。

    有沉血玉精的輔助,修煉度更快上許多,十分驚人,並且陳宗也現一點,主動修煉下,真劍天絕功第三重的進度進展明顯。

    興許是沉血玉多、興許是沉血玉精的緣故,半夜時,又引來一只血陰。

    對付血陰已經有點經驗,陳宗迅將劍鋒放在火焰上炙烤熱,一劍之下,將血陰創傷逃離。

    血陰本身沒有什麼直接殺傷力,必須要鑽入人體才能夠吸收氣血,也比較容易對付,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其隱蔽性。

    天剛剛亮,陳宗立刻背上厚厚的包袱往黑血鎮的方向而去。

    一路無需停下來尋找沉血玉礦,還運轉氣血之力令得度提升,更快,有沉血玉精的恢復,只要不爆氣血之力,就算一整天都在運轉也不會有什麼消耗。

    狂奔之下,度比起駿馬來也毫不遜色,原本用好幾天才走完的路程,不到一天,就被陳宗跑完了,黑血戰場的界碑清晰出現在眼中。

    前面有兩個武者結伴踏入黑血戰場,與陳宗相隔十幾米錯身而過,他們的目光也掃過陳宗的包袱。

    “你說他的包袱里,會不會都是沉血玉?”

    “不可能,那包袱里的東西看起來不少,若都是沉血玉的話,說不定價值上百萬,我還從沒有聽說過有誰能一下子在黑血戰場內得到那麼多的沉血玉,何況還是一個氣血境七層武者。”

    “說的也是,不過估計是一些礦石,想踫踫運氣。”

    如果這兩個武者知道,陳宗的包袱之內都是沉血玉的話,立刻會眼紅出手殺人搶奪。

    迅返回大客棧,陳宗取出馬牌交給伙計,支付上一些白玉錢作為管理費用,準備騎上紅烈馬離開。

    “小兄弟收獲不錯啊。”一個武者隨口說道。

    “對,全部都是沉血玉,起碼有十幾斤重。”陳宗輕輕拍了拍包袱笑道。

    “是沉血玉礦吧。”

    “說不定是一些沒用的石頭。”

    “做夢呢,醒醒吧。”

    本來有些武者盯著陳宗的包袱,聽到陳宗那麼一說後,紛紛搖搖頭,十幾斤的沉血玉?

    開什麼玩笑,當他們沒見識嗎?

    就算是一些練勁境武者進入黑血戰場,也未必能一次得到幾斤沉血玉,何況是區區一個氣血境七層。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陳宗就是故意那麼說,混淆視聽,讓人以為自己吹牛,從而不在盯著自己,要不然,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少不得要失去這些沉血玉了。

    這些日子,紅烈馬被照顧得不錯,體力充沛,迅遠離黑血鎮後,陳宗方才松了一口氣,但絲毫不敢放慢度,縱馬狂奔。

    沒辦法,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但實際上,卻有些緊張,畢竟帶著價值上百萬的沉血玉,還有價值更高的沉血玉精,每一樣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混跡黑血戰場的武者,可沒有任何一個是善茬,眼楮毒辣得很,自己剛才故意那麼說,可能混淆視聽一時,過後若是有人懷疑,說不定還會追趕上來。

    就像是陳宗所料想的一樣,沒多久,就有人反應過來,覺得應該追上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這些人馬上動身。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31 12:18
第十九章 怒


    “那小鬼騎的是紅烈馬,日行千里,我們的馬追不上。”

    “算了,說不定一塊沉血玉也沒有。”

    “白追了。”

    幾個武者調頭返回黑血鎮。

    紅烈馬價值很高,而且照顧要比較細心,大多數的武者沒那個耐心,也不願意花那個錢雇佣別人照顧,只是騎乘普通的駿馬,能日行三百里就算不錯了。

    快馬奔騰,不到三天時間,陳宗就返回七耀武院,紅烈馬也累壞了。

    扣掉一天一百白玉錢的租金,拿回剩下的白玉錢,陳宗迅趕往劍耀堂百務閣。

    “你也接了尋找沉血玉這個任務嗎?”

    “是啊,可惜,才找到一兩多,還差點死在里面。”

    “不錯了,我可是連一點也沒有找到,白白浪費了十幾天的時間。”

    才踏入百務閣,陳宗就聽到一聲聲議論傳來。

    “我聽說有人找到了近一斤的沉血玉,得到九萬多白玉錢,太驚人了。”

    “一斤多算什麼,像我們刀耀堂的席大師兄徐戰天,可是找到了兩斤多的沉血玉。”

    “劍耀堂的席大師兄白玉山找到了將近三斤的沉血玉。”

    “武耀堂……”

    “你們說的那些都太少了,地耀堂的席大師兄蕭宏復可是足足找到了將近四斤的沉血玉。”

    “四斤!”

    “那不得四十萬白玉錢。”

    “太驚人了。”

    “我敢說,絕對沒有人能過蕭宏復師兄。”

    陳宗聞言頓時微微一笑,提著包袱走向負責交接任務的執事,將包袱放在桌子上。

    “交什麼任務?”執事看了包袱一眼,隨口詢問。

    “沉血玉。”陳宗不徐不疾回答。

    “沉血玉,這些?”執事一眼就看出包袱很大,難道都是沉血玉?不可能吧。

    四周其他的弟子也紛紛停止議論,一個個瞪大雙眼盯著那大大的包袱。

    “里面都是石頭吧。”

    “是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沉血玉。”

    紛紛質疑下,包袱被打開,一團團血紅色映入眼簾,驚呆了所有人。

    “真的是沉血玉!”

    “騙人的吧,怎麼會有那麼多。”

    “得有好幾斤吧。”

    交接任務的執事也十分震驚,雙眼瞪大盯著沉血玉,完全怔住了。

    “算一下。”陳宗說道,驚醒那執事,連忙稱重。

    “十斤五兩……”執事的聲音都在顫抖︰“總共就是一百零五萬白玉錢。”

    “好。”陳宗點點頭,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過內心還是不免有些驚喜的感覺。

    “十斤五兩……”

    四周一個個質疑的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狠狠扇了幾巴掌一樣,同時又十分震驚。

    一百零五萬白玉錢啊,之前他們所說的那些人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帶上十張紫錢票和五張紅錢票,陳宗心滿意足的離開。

    原先自己的四萬多白玉錢,蕭衛三人賠償的十五萬白玉錢,黑血戰場中得到的死人財有近六萬,交付沉血玉任務後得到的一百零五萬,加起來,總數剛好一百三十萬出頭,有白鼎令又能打九折,一顆九轉血還丸剛好是九十萬白玉錢,綽綽有余。

    但陳宗想購買七葉血蓮,白鼎令折扣下,要一百八十萬,足足還差五十萬。

    “五十萬,從哪里得到?”

    “還是得將沉血玉精賣掉。”

    沉血玉精賣給七耀武院可以,但賣給鼎天閣或者價格會或許更高,不過得趕路,算是麻煩一點。

    整理一番,陳宗準備去百務閣詢問看看沉血玉精的價值如何,既然決定要賣,總得將價值最大化才行。

    剛離開小院不久,陳宗遇到了陳開岳。

    陳開岳剛進入七耀武院劍耀堂時,一身修為就已經接近氣血境六層巔峰,如今已經達到氣血境六層巔峰,但想要突破卻沒有那麼容易,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宗,你回來了。”陳開岳先是一怔,繼而說道。

    “有事?”陳宗詢問。

    “李真世被人打傷了。”陳開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打傷?怎麼回事?”陳宗眉頭微微一皺,雙眸綻射出凌厲精芒,瞬間逼射,讓陳開岳悚然一驚,像是被一把劍指著一樣,一段時間不見,陳宗似乎變得更加厲害了。

    “我覺得,可能和你有關系。”陳開岳先張望看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接近,整理一番語言後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有自己和陳宗才能聽到︰“當日在拭劍廳內,李真世直接出聲支持你,等于當著眾人的面挑戰白玉山的權威,兩天前,武耀堂的一個白家人以挑戰的名義,將李真世打成重傷。”

    “白家!”陳宗瞳孔一收縮,內心涌現一陣陣的怒意。

    從進入七耀武院開始,就因為一個小院之爭,白玉樓便處處針對自己,連帶著白玉山也是如此,如今,更是對自己身邊的朋友下手。

    “你自己小心一些。”陳宗對陳開岳說道,迅往李真世的房舍走去。

    “你來了。”李真世半躺在床上,左臂和右腿用木板固定好,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看到陳宗進入便笑道。

    “傷勢怎麼樣?”陳宗問道,怒火更甚。

    “還好,已經服用了一粒草還丸,內傷幾天內就能痊愈。”李真世笑道︰“就是這手腳,可能要多一些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陳宗點點頭,心中有數。

    當然自己受到內傷不輕,服用一粒草還丸,三天內痊愈,李真世的內傷不比自己當時輕,此外,左臂和右腿骨折,傷勢也很重。

    “說說是怎麼回事?”陳宗坐下來,隨意詢問,將內心的怒意暫時壓下,怒火卻變得更熾烈。

    “就是被人挑戰,實力不如人被打傷,沒什麼好奇怪的。”李真世避重就輕。

    “挑戰你的人叫什麼名字?”陳宗目光銳利,語氣決然,說起來自己的朋友不多,李真世便是一個。

    “武耀堂白興業。”陳宗眼神太過銳利,那種堅決不容置疑,李真世搖搖頭最終還是說道,實際上自己若不告訴陳宗,他也完全可以詢問其他人。

    陳宗記下這個名字,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與李真世隨意閑聊,談起自己這一次的黑血戰場之行,分享相關的一些經歷和經驗。

    “你好好養傷。”片刻後,陳宗起身,不耽誤李真世休息。

    “陳宗,你千萬不要胡來。”李真世正色說道。

    “放心,我不會胡來。”陳宗回應,自己的確不會胡來,但該怎麼做,還是要怎麼做。

    理一下就很清楚,李真世之所以會受如此重傷,定然是白玉山或者白玉樓主使的,找不到自己,或者其他的原因等等不好直接對付自己,就對付李真世。

    恰好,當日在拭劍廳內,李真世公然聲援自己,白玉山懷恨在心,這是報復。

    “武耀堂……白興業……”自言自語一句,陳宗內心的怒火燃燒,愈旺盛,整個人好像都要燃燒起來,提劍,大步走出劍耀堂,走過八方圓武場,往武耀堂方向走去。

    “劍耀堂的弟子,你來我們武耀堂做什麼?”剛踏入武耀堂,陳宗就被人攔住詢問。

    “白興業在哪里?”陳宗語氣淡然帶著一絲冷厲,十分直接。

    “你找白師兄做什麼?”這武耀堂弟子眉頭一皺,立刻詢問。

    “挑戰。”

    “挑戰?”對方嗤笑一聲︰“就憑你,等你修為達到氣血境八層再來吧。”

    直接繞過對方,陳宗腳步飛快,奔向武耀堂的房舍。

    “白興業,滾出來。”一聲大喝,穿金裂石,傳遍整座房舍,頓時惹得多人圍觀。

    “給我滾出去,武耀堂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被繞過的武耀堂弟子惱羞成怒,一手成爪,狠狠抓向陳宗的肩胛骨,出手凶狠大力,足以抓碎岩石。

    “滾!”

    陳宗右手一掌拍出,似有龍吼聲響起,後先至,重重轟擊在對方的胸口上,力量爆,直接擊飛幾米,嘴角溢血。

    入微之境的小降龍手,力剛猛,霸道絕倫。

    “好膽,竟然敢在我們武耀堂內出手傷人。”

    立刻,又有一人沖了過來,一腿狠狠的砸向陳宗,能將岩石踢碎。

    陳宗又是一掌拍出,剛猛無鑄的小降龍手將那一腿拍開,欺身而上,劍狠狠擊打對方胸口,又是倒飛而出幾米。

    胸中有怒火熊熊,出手更重,一連擊退擊傷兩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弟子。

    “白興業,滾出來。”陳宗再次大吼,找白興業受阻,讓原本怒火高熾的陳宗,更是怒意勃,像是火山內的岩漿滾滾,直欲爆出來,將一切都摧毀似的。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挑戰白師兄,馬上滾出武耀堂,否則,我不客氣了。”又有其他弟子沖過來,將陳宗包圍起來,滿臉怒意,又有幾分忌憚。

    還沒出劍,單單以掌法就連續擊敗兩個氣血境七層武者,實力定然很強,同樣的氣血境七層當中,想要打敗對方,難度很大。

    若是圍攻,就算是將對方打敗打傷,無疑會墜了武耀堂的名頭,讓其他堂的人覺得是靠人多才打敗對方的,令武耀堂聲譽受損。

    “我只找白興業,與其他人無關,但若有誰要替白興業出頭,後果自負。”陳宗雙眸銳利,如利劍出鞘,鋒芒逼人,又仿佛帶著熊熊烈火,那是自內心深處的怒火,焚燒一切,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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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劍挑武耀堂


    一人,將四周眾多武耀堂弟子震懾住。
    怒火洶涌、怒意陣陣如潮水在胸中激蕩,有一種沖動迫使自己要出手,盡情的釋放怒火,但理智卻將之遏制,自己的目標是白興業,不是其他人。

    “不要太猖狂。”一聲大喝,隨之就是一道矯健的身影快步沖來,像是一匹駿馬沖鋒,氣勢逼人。

    “吳長利來了。”

    “好,吳師兄的修為雖然還是氣血境七層,但一身實力足以媲美氣血境八層。”

    “吳師兄,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就憑他想要在我們武耀堂撒野,還遠遠不夠資格。”

    “給我滾!”吳長利迅沖向陳宗,一拳抬起像是拉到極限的大弓,狠狠轟擊而出,就像是離弦之箭,十分快,拳面上中指關節凸起,像是箭頭,單點攻擊力驚人。

    “要滾的是你。”陳宗一聲大喝,怒意滔滔,氣血之力洶涌如潮沖擊不絕,力量盡數涌向右臂,手掌微微紅,掌心內陷,小降龍手施展到極致,往前拍擊而出。

    砰的一聲,陳宗的手掌與吳長利一拳踫撞的剎那,內陷的掌心猛然往前轟擊,暗含的第二重力量爆,空氣被打碎出啪啪聲響,吳長利手臂一震,頓住身子,左手跟著砸向陳宗面門。

    劍擊出,與吳長利的左拳踫撞,右手再次施展出小降龍手,同樣是掌心內陷的兩重力量沖擊,打得吳長利連連後退。

    “不可能!”

    “吳師兄竟然被打退了。”

    “對方是劍耀堂弟子啊,到現在都沒有拔劍。”

    一時間,眾多武耀堂弟子驚訝之余,紛紛覺得臉上無光,武耀堂弟子最擅長拳掌腿指等等功夫,劍耀堂弟子則擅長劍上功夫,但現在,同樣修為之下,一個實力不俗的武耀堂弟子竟然被一個劍耀堂弟子用掌法壓制,被打得連連後退。

    吳長利更是惱羞成怒,滿臉充血通紅,眼眶幾乎爆裂。

    “奔馬拳。”

    一聲暴喝,氣血之力陡然爆,一拳擊出,就像是一匹駿馬沖鋒而至,威力驚人。

    劍光一閃,好像一瞬間劃過所有人的眼楮,讓沒有防備的他們刺疼不已,連忙緊閉,耳邊傳來悠揚劍鳴聲,當他們再次睜開雙眼時便看到吳長利被一劍逼退。

    “十馬沖鋒!”

    吳長利再次爆氣血之力,雙拳連續轟出,連續十拳,每一拳威力驚人,就像是一匹戰馬起沖鋒,同時奔跑而至,帶起一陣強烈的風壓,吹得陳宗四周塵沙滾滾,氣勢驚人,直欲將陳宗踐踏碾壓。

    分光掠影!

    一劍之下,劍光分化,變化自如,一道道強橫犀利,與馬影踫撞消失。

    分光無影!

    劍光刺眼璀璨,無法直視,一劍劈斬,不論角度還是時機都恰到好處,軌跡堪稱完美,無可閃避也無法抵御。

    力量爆,吳長利的胸口被劈開,銀絲內甲也無法抵御,一道傷口清晰筆直,鮮血涌現,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幾米。

    “吳師兄受傷了。”

    “趕緊上藥。”

    “好狠辣。”

    “我說過了,我只找白興業,與其他人無關。”陳宗持劍自然垂落,劍尖上一點猩紅滴下,觸目驚心︰“但如果有人要出頭,我不會客氣。”

    “我忍不住了,太囂張了。”

    “我也忍不住了。”

    頓時,兩人氣血境七層弟子一左一右沖向陳宗。

    “不可!”也有人喊道,連忙要阻止。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特別是生死撕殺時,聯手對敵很正常,尤其敵人很強大時,更是必須那麼做,但這里是七耀武院之內,還是在武耀堂當中,聯手對付一個其他堂的弟子,贏了不光彩,輸了更是丟臉。

    兩人很沖動,面前劍光一閃,森寒銳利,感覺好像要切開他們的咽喉一般,讓他們悚然驚醒,冷汗直流,不敢再沖向陳宗。

    “我聽說有人來我們武耀堂鬧事,是誰?”粗獷的聲音像是洪鐘敲響,震顫耳膜︰“讓我高同看看。”

    “高師兄來了。”

    “高師兄的實力比吳師兄更強,掌法威力驚人,一定可以打敗對方。”

    武耀堂弟子紛紛露出喜色。

    只見不遠處有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快步沖來,身高過一米九,十分強壯,胳膊都比得過正常人的大腿,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直立的黑熊。

    “是你!”高同一雙牛眼大瞪,凶光銳利盯著陳宗,像是出咆哮,邁開腳步奔跑起來,地面咚咚作響,驚人的壓力滾滾蔓延,但絲毫都無法影響到陳宗。

    同樣的修為,能擊敗自己的人,陳宗還沒有遇到。

    高同右手張開,手掌粗大寬厚,像是一塊磨盤似的,狠狠砸向陳宗,更像是一頭黑熊揮動巨掌凶狠攻擊。

    這是高同在武徒時所修煉的築基武學,名為熊力掌法,是前輩高人觀察黑熊的舉動所創。

    為了練這門掌法,高同曾冒險近距離觀看過黑熊。

    一聲大吼,讓這一掌的威力更驚人,掌下風聲呼嘯,拳壓襲來,讓陳宗吸不到新鮮空氣。

    手�ä@Ÿ,長劍挑起,往前刺出,像是一道閃電從天邊劈至,極快,還帶著光影交錯,這是在閃雷劍法當中融入了幾分殘影劍法的奧妙。

    當陳宗將殘影劍法修煉至真秘之境後,代表自己完全將殘影劍法吃透,徹底掌握,沒有任何保留,因此,自己出劍時能將殘影劍法的精義奧妙附加在其他的劍法之上,增加其他劍法的威力。

    劍是手臂的延伸,更長,後先至,刺向高同的心口。

    “熊王大力!”

    高同氣血之力瞬間爆,筋骨啵啵作響,小臂鼓脹,手掌好像又膨脹一圈,變得更大,狠狠的拍向陳宗,就像是一塊大磨盤從上砸落,可怕的壓力讓陳宗身子微微一沉,好像突然背負千斤重物,動作都受到影響。

    孤星問世!

    劍光消失,星光從無到有,遺世獨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高同也不例外。

    孤星劍法之所以強大並難以修煉,除了其單點攻擊力驚人之外,更有著吸引人注意力的功效,想一想,原本出手要攻擊對方,結果注意力一被吸引,無形中就削弱對招式的控制,不論是威力和是精準都會受到影響,除非精神意志十分強大才能不受干擾。

    等到高同反應過來時,心口處疼痛,溫熱的血液流出。

    劍,依然刺在心口之處,深達一寸,而他的手掌距離陳宗還有一尺,卻不敢再拍下去。

    如果是生死撕殺,這一劍,他的心髒已經被刺穿了。

    “我再說一遍,把白興業叫出來。”陳宗面色冷厲,雙眼銳利中帶著熊熊怒火,語氣如劍鋒逼人,三番五次受阻,內心的怒火已經積累到極限,再也難以壓制。

    “我就不信,憑我們這麼多人還無法打敗他。”

    “沒錯。”

    “打敗他。”

    “讓他滾出我們武耀堂。”

    其他的武耀堂弟子紛紛被激怒似的大吼連連,這個時候,已經不管什麼聯手不聯手的問題了,熱血上頭,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

    一個個氣血境七層的武耀堂弟子紛紛沖向陳宗,出拳出掌出腿,從四面八方圍攻。

    “你們……找死!”陳宗怒火爆,收劍,往前沖出,劍光劃過,像是一輪殘月掠空,劍劍犀利,幾門劍法交替施展,每一種都帶著殘影劍法的精義奧妙,無法閃避。

    “住手。”高同連忙在心口上灑藥粉,再次沖向陳宗,一掌轟出。

    “滾!”

    犀利至極的劍光像是撕裂雲層的閃電,直接斬殺在高同的胸口,強橫的威力,令高同倒飛而出,胸口更是多出一道傷痕,鮮血淋灕。

    不過一會兒,十幾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弟子紛紛倒地,沒有人,但身上都是傷,鮮血直流。

    “白興業住在哪里?”陳宗一劍抵在其中一人的咽喉,連續出手擊倒打傷十幾人,心中的怒火宣泄部分,但眼神更加冷厲,既然不出來,那就自己去找。

    “住在五十三號小院。”這弟子感覺咽喉寒,要是不說,對方說不定就一劍刺進去,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不得不說。

    “五十三號小院。”陳宗重復一遍,收劍入鞘,大步往小院區走去。

    貼身佩戴的沉血玉精不斷的將精純血氣送入陳宗體內,迅恢復方才消耗的氣血之力。

    “快去通知其他師兄。”高同起身對傷勢較輕的人喝道。

    陳宗腳步飛快,隨著步伐,身上的氣息不斷凝聚,好像變得越來越強烈,遠遠看去,就像是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在燃燒,要燒穿天空一般。

    “我不知道你找白興業有什麼事,但是現在,你已經打傷了十幾個武耀堂弟子,犯下了大錯。”側面快步走來一人,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跪下,磕頭道歉,你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武耀堂。”這人,有氣血境八層的修為,自視甚高。

    原本正常情況下,像這種其他堂弟子闖入挑戰,應該由同等修為的弟子去迎戰才合理,但連吳長利高同這等實力非凡的弟子都不是對手,估計整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的弟子當中,找不出任何一個能擊敗對方的人,不得不讓氣血境八層弟子出手。

    或許,這有些丟臉,總比被人挑了全部氣血境七層弟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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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雙倍奉還


   “怎麼會那麼強。”

    “連李師兄氣血境八層的修為也不是對手。”

    一個個武耀堂弟子盯著陳宗再次前行的背影驚恐不已,一邊,要求陳宗下跪磕頭的氣血境八層弟子倒在血泊中,僅僅只是三劍。

    沒死,只是皮肉傷,但也不輕,起碼要休養個七八天。

    “讓厲害的師兄出手,一定要將他打敗,不然我們武耀堂會淪為其他堂的笑柄。”

    “沒錯,就算是請氣血境九層的師兄出手也在所不惜。”

    無疑,讓氣血境九層的弟子出手,就算將陳宗打敗,也是面上無光,但比起被陳宗打敗後從容離去卻要更好。

    陳宗繼續前行,遭遇第二個氣血境八層武者攔截,一句話也沒說,陳宗腳步加快,雙腿好像纏繞著一陣風,輕盈快往前飄去,一劍刺穿空氣,強烈無比的光芒在劍身上凝聚,劍極快,劍尖有一點熾紅。

    空氣彌漫焦灼氣味,像是白線又像是一點紅芒。

    一劍六變!

    陳宗整個人極度憤怒又十分冷靜,處于一種奇特的狀態下,好像站在更高的視角觀看一切,任何變化都在掌握之中,變化之下,那氣血境八層根本就難以抵御,連品級武學都來不及施展立刻被擊敗倒地。

    “陳宗,站住。”武耀堂席大師兄攔住去路,他之所以認識陳宗,是在之前的幻雲劍客講武上。

    陳宗被幻雲劍客親自點名,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視。

    面前之人,一身氣血之力隱晦,陳宗卻能感覺出其強大,像是大江長河之水一樣,又好像凝練為一尊烘爐,散出驚人的熾熱高溫。

    氣血境九層,又名氣血烘爐,與八層之間的差距很大,陳宗能夠匹敵乃至擊敗氣血境八層,卻未必能對抗氣血境九層。

    但,那又如何?

    這種奇特的狀態之下,賦予陳宗前所未有的強烈自信,縱然面前是練勁境武者,也不懼一戰。

    一步一步走去,一身氣勢隨之愈凝聚。

    “陳宗,我不想對你出手。”武耀堂席大師兄展鷹眉頭皺起,沉聲說道,語氣凝重。

    “我來挑戰白興業。”陳宗內心怒火高熾,頭腦卻愈冷靜,沒有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為什麼要挑戰白興業?”展鷹詢問,對方看起來怒氣沖沖的模樣,肯定不單單是挑戰,還有其他原因,自己作為武耀堂席大師兄,必須弄清楚,給那些被打傷的弟子一個交代。

    “白興業以挑戰為名,將我劍耀堂一名弟子手腳打折,打成內傷。”陳宗語氣迅。

    “挑戰受傷很正常。”展鷹眉頭皺起。

    “氣血境八層挑戰氣血境七層很正常?”陳宗反問。

    “把白興業叫來。”展鷹眉頭一皺,如果陳宗所說是真的,那麼他找上門來,也很正常。

    挑戰,往往是同等修為之間或者低修為向高修為挑戰,以高修為挑戰低修為,除非那低修為的實力是公認的很強很強,不然誰也不會去做那種沒臉沒皮的事情。

    很快,白興業被找來。

    “大師兄。”白興業先向展鷹行禮,而後看向陳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芒。

    “白興業,你挑戰劍耀堂一名氣血境七層弟子,並將他的手腳打折還造成內傷,有沒有此事?”展鷹語氣嚴厲。

    作為席大師兄,要維護本堂弟子,更要為本堂的聲譽考慮,事情的前因後果,必須弄清楚。

    挑戰可以,很正常也很普遍,但若是借助挑戰的名義蓄意將人重傷,意義就不同了。

    “大師兄,是那人主動挑戰我,而不是我挑戰他。”白興業卻辯解道。

    “真的?”展鷹凝視白興業,語氣嚴厲。

    “確實如此,這一點,我們武耀堂內還有幾人親眼看到,可以作證。”白興業信誓旦旦。

    “陳宗,你聽到了,情況和你所說的不符合。”展鷹冷厲的目光落在陳宗臉上︰“我相信我武耀堂的弟子,而你,沒有親眼所見吧,卻憑著他人的話闖入我武耀堂,打傷武耀堂弟子十幾二十人,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清楚的交代。”

    “白興業,是白玉山指使你做的,還是白玉樓指使你做的?”陳宗沒有理會展鷹,雙眸銳利,好像出鞘利劍,刺入白興業的雙眼中,語氣淡漠,讓人不自覺心生寒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白興業神色微微一緊,旋即說道。

    “陳宗,回答我的話。”展鷹怒道,作為一趟席大師兄,還從未被人這麼無視過。

    “你相信白興業,我相信劍耀堂弟子。”陳宗毫不畏懼與展鷹對視︰“既然如此,我要挑戰白興業,白興業,你沒有膽子接受我的挑戰。”

    “就憑你也妄想挑戰我。”白興業冷冷一笑,心底卻暗喜不已,事情其實是他故意侮辱激怒李真世,順理成章的和李真世動手,趁機將他打成重傷,但白興業很清楚,真正要對付的人是陳宗。

    只不過面前還忌憚于幻雲劍客的名頭,也不知道現在幻雲劍客是離開七耀武院還是沒有,不好直接出手,現在陳宗卻主動挑戰自己,正好能趁此機會將其打成重傷,就算幻雲劍客知道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沒有誰喜歡自不量力的人。

    “好。”展鷹後退,將場地讓給陳宗和白興業。

    “陳宗,我會像你那個朋友那樣,將手腳打斷,不,比他更加徹底,四肢全部打斷。”白興業背對展鷹,目光凶厲,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獰笑,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雙倍奉還。”陳宗面色淡漠。

    “嘿嘿嘿。”白興業獰笑出聲,不再說話,雙手戴著金屬手套,手套邊緣有顆粒凸起,殺傷力更強,右腳重重一頓,爆,整個人快沖向陳宗,左手握緊成拳,收攏在腰間,而後,狠狠的轟出,強橫的力量將空氣排擠,驚人的風壓率先襲擊而至。

    沒想到,那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右手豎掌,好像手刀一樣,狠狠的劈斬向陳宗的肩膀,足以將岩石劈開,如果被劈中的話,肩胛骨必定斷裂。

    出劍!

    劍光犀利,像是一輪殘月掠過長空,切向白興業的胸口,白興業如果執意要創傷陳宗,也被這一劍切過胸膛,血肉之軀,可無法和寶鐵劍抗衡。

    腳步一頓,身形扭動,從下方避開陳宗這一劍,不曾料到,這一劍竟然再次變化,如影隨形,始終跟著白興業。

    “開碑手!”

    “一掌開碑!”

    氣血之力爆,白興業面目凶狠,手掌變紅,如刀,度暴增,威力更加強橫,帶起驚人的氣壓,風聲呼嘯,刀掌之下,空氣好像被擊碎。

    孤星耀世!

    孤獨星辰,璀璨到極致,耀眼奪目,要亮瞎眾人的雙眼,就連武耀堂的席大師兄展鷹也不得不眯起雙眼。

    白興業直面孤星耀世,雙眼幾乎難以睜開,注意力不自覺被吸引分散,劈落的手刀度變慢。

    那孤星,就像是一顆劃過長空的流星,極快,直接擊中白興業肩膀,一劍洞穿。

    這,只是開始。

    劍拔出,鮮血飆射,陳宗毫不停手再次出劍,劍光交錯,密密麻麻好像編織成一張網,覆蓋白興業全身上下,瘋狂切割。

    “住手!”展鷹臉色大變,身形一躍,像是一只蒼鷹般的凌空飛撲而至,雙手好像鷹爪一樣,更閃爍出金屬一樣的光澤,可以輕易抓裂岩石,估計連鐵塊也能刺穿。

    展鷹所修煉的武學,叫做大力鷹爪,人級上品武學當中最為頂尖,幾乎接近人級極品武學,很難修煉,修煉有成雙手就能媲美岩石鋼鐵,輕易撕裂妖獸,抵擋刀劍,還蘊含強橫的力量,十分可怕。

    展鷹沒有直接對陳宗出手,雙爪抓向劍光。

    氣血境九層巔峰的修為很高,實力極強,度更快,陳宗才感覺到之際,雙爪就已經抓碎了層層劍光,抓向寶鐵劍。

    “天光雲影!”

    陳宗爆,強烈的天光和雲影交織彌漫,充斥四周,哪怕是展鷹也無法看清楚,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但感覺卻沒有受到影響,雙爪依然抓向劍身。

    劍與展鷹的鷹爪踫撞,傳出金鐵交鳴聲,反震力十分明顯,讓陳宗差點握不住。

    順勢卸力,緊握寶鐵劍,從鷹爪的縫隙下抽出,讓展鷹抓空,與此同時,陳宗左手握緊劍鞘,再度施展出孤星耀世,狠狠刺向白興業的另外一個肩膀。

    劍鞘不鋒利,無法洞穿,但強橫的力量直接擊碎了白興業的肩胛骨,整個人倒飛而出,落地時往後翻滾,身上武服殘破,銀絲內甲同樣被切碎,傷口遍布,鮮血淋灕,觸目驚心,十分淒慘嚇人。

    尤其是一邊肩膀被刺穿,另外一邊肩膀肩胛骨被擊碎,幾乎廢掉了白興業的雙臂,沒有一定時間的休養,休想恢復。

    至于身上密密麻麻的劍痕傷口,倒是沒那麼重,不過血液不斷流出,不及時止血的話,搞不好會失血過多而死。

    白興業雙臂動不了,自己無法止血,馬上就有武耀堂的其他弟子跑過來往傷口上灑止血藥粉。

    “陳宗,你太過分了。”展鷹面色陰沉,眼中飽含怒意。

    “若我敗了,只會比這更慘。”陳宗面色不變,白興業早有這種打算。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展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接我三招,你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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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硬抗三招


    “三招!”

    陳宗滿臉凝重。

    之前看到展鷹,就知道對方的修為高實力必定也不弱,方才出手一擊,讓陳宗更進一步感受到對方的強大,無往不利的天光雲影劍好像遇到了克星一樣。

    但陳宗知道,其實不是什麼克星,只不過因為對方很強大,雙眼縱然受到影響,聽力等等都還在,說白了,就是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假若自己有氣血境九層的修為,那一劍,對方必定攔不住。

    再者,此人可是武耀堂的大師兄,毫無疑問是武耀堂實力最強的一人。

    自己又打傷了武耀堂近二十個弟子,還讓白興業身受重創,三招,很危險。

    但,那又如何?

    無論怎樣,陳宗必定會抗住。

    深吸一口氣,真劍天絕功第三重催動到極致,一身氣血之力浩浩蕩蕩,宛如劍氣般的沖擊全身上下每一處。

    受到牽引,貼著心口的沉血玉精釋放出更多的精純血氣,涌入陳宗體內,使得陳宗消耗的氣血更迅恢復。

    一次次的修煉,又得到沉血玉精之助,陳宗的真劍天絕功第三重進度更高,逼近巔峰。

    “第一招!”

    展鷹吸一口氣,不見他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也沒有爆什麼力量,卻在一瞬間沖向陳宗,右手成鷹爪形狀,剛出手時,就已經抓到了陳宗面前。

    這是築基武學鷹爪功,在展鷹手里施展出來,威力十分可怕,尤其是展鷹的雙手經過一次次的淬煉,堅硬得媲美刀劍,一抓之下,岩石都會被抓碎。

    一劍劈出,同時往後踏步,劍與鷹爪踫撞,傳出金鐵交鳴之聲,強橫的力量震蕩劍身,幾乎脫手飛出,虎口好像要被撕裂,疼痛不已,陳宗不得不連續後退,借此將力量卸掉。

    “好快的度!”

    “好可怕的力量!”

    陳宗震驚不已。

    正常的氣血境九層武者,運轉氣血之力下,臂力能夠被增幅九千斤,從而達到驚人的一萬斤。

    一萬斤臂力,多麼可怕的力量,隨手一下就能將大水牛打成肉醬。

    再算上功法的增幅,無疑會更加的可怕。

    盡管這一擊只是動用氣血之力的一擊,陳宗卻也爆出全部力量去抵御,足足六千斤的力量再加上真劍天絕功兩成的威力增幅以及陳宗修煉劍法所領悟到的種種格擋和卸力技巧之下,才抵御住,卻也被震蕩得氣血翻涌力量渙散。

    展鷹沒有立刻施展第二擊,他在等待陳宗調整過來,不然只需要再出手一次,就能將陳宗直接擊潰。

    如果不是因為陳宗闖入武耀堂,打傷眾多弟子,作為武耀堂的席大師兄是不會出手的,那有以強欺弱的嫌疑。

    功法運轉,整合一身氣血,力量重新凝聚,真劍天絕功第三重的進度似乎有所提升,距離巔峰更進一步,若是達到巔峰就等于完全掌握第三重,又能得到一成增幅。

    “調整好了吧,接我第二擊。”展鷹目光銳利,看出陳宗的狀態,話音落下,再次出手。

    這一次,依然是鷹爪抓出,度卻更快了一分,並且其中的力量也更強橫三分,威力更加的可怕。

    幸好陳宗的思維比常人更敏銳,才能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好像本能似的做出反應。

    孤星耀世!

    不得不如此,對方的實力,太強了。

    劍消失,孤獨的星光璀璨,照耀世間,好像向人證明自己的光芒。

    下一秒鐘,孤星在展鷹的鷹爪之下被抓碎,陳宗一劍刺在鷹爪上,金鐵交鳴,可怕的力量讓劍身漸漸彎曲。

    陳宗滿臉漲紅,額頭上青筋凸起,一身力量催動到極致,雙腳好像要陷入地下,又往後拖出兩道痕跡。

    展鷹鷹爪一震,第二波力量爆,無法抵御,陳宗直接被擊退,雙足劇烈摩擦,鞋底都被磨破,地面上拖拽出兩道六七米長的痕跡。

    “竟然擋住了。”展鷹十分驚訝,有出乎意料的感覺。

    一個氣血境七層,竟然能夠擋住自己兩擊,尤其是第二擊,可以說除了沒施展品級武學外,已經是全力出手了,看樣子,必須施展出第三擊了。

    陳宗其實覺得很難受,一身氣血劇烈震蕩,力量渙散完全無法凝聚,胸口悶幾乎要吐血才會感到暢快。

    握劍的右手虎口疼痛不已,右臂酥麻幾乎失去知覺。

    要知道,自己全力施展出孤星耀世,足以擊殺大多數的氣血境八層,卻連對方普通一擊都難以完全抵御住,實力的差距得多大。

    “第三擊!”

    待到陳宗調整過來,展鷹話音響起,與此同時,他的身上涌現一種可怕的氣勢,很犀利,他的眼神也變得無比銳利,好像盯著獵物的雄鷹。

    “大力鷹爪……凌空撲殺!”

    身形驟然高高躍起,雙臂展開像是雄鷹的雙翼,整個人俯沖而下,陳宗立刻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渾身沒�ӥѤ@Ÿ,汗毛倒豎。

    鷹爪抓出,手指末端閃爍金屬一般的光澤,好像刀鋒劍尖,洞穿空氣。

    展鷹修煉的是人級上品的蒼鷹功和人級上品的大力鷹爪,兩者之間能相輔相成,威力更加強橫。

    這一擊,更是沒有留手,畢竟前兩擊展鷹並未爆出全部實力,一方面固然有低估了陳宗的意思,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留手一分。

    能擋住自己兩擊,展鷹很欣賞陳宗,但不管如何,陳宗終究打傷了武耀堂好些弟子,作為席大師兄,自己也必須給武耀堂的弟子們一個交代,所以這一擊,全力爆。

    “擋不住……”

    陳宗的內心,沒來由的涌現這個念頭。

    太強了,鷹爪還沒有殺至,但那種壓力已經撲面而來,幾乎要窒息,渾身僵四肢麻,一身氣血之力都難以動彈。

    有些人面臨壓力,就會龜縮不前,甚至在壓力之下崩潰,但有些人面臨壓力,反而會激起無限斗志,將壓力轉化為動力。

    陳宗無疑是後者。

    這種可怕的壓力之下,陳宗拼命運轉真劍天絕功,有沉血玉精相助,水到渠成般的,真劍天絕功達到了第三重巔峰,徹底掌握,對劍法的威力增幅從兩成提升到三成。

    可惜的是,沒有突破到第四重,不然便可以凝練出一道真劍之力,威力必定會更加強大。

    陳宗沒有那個時間去惋惜,太過緊迫,強大的壓力連綿不絕,不曾絲毫停歇,也不曾絲毫減弱。

    “燃血術!”

    一聲低吼,聲若奔雷從喉嚨深處滾滾,氣血踫撞,劇烈摩擦生熱,瞬間燃燒起來,更加強橫的力量,彌漫全身。

    “天光雲影劍!”

    徹底爆,十成氣血之力和十成體魄之力毫無保留。

    自從天光雲影劍進一步完善,威力進一步提升以及修為達到氣血境七層之後,陳宗還從未全力施展過這一劍,威力到底達到什麼地步,自己也不怎麼清楚。

    但陳宗有一種自信,在施展燃血術的情況下,全力爆的天光雲影劍其威力之強橫,足以威脅到氣血境九層武者,甚至,將氣血境九層武者打傷也不是問題,能否擊殺,倒是不確定。

    而之所以施展燃血術不是沸血術,也有陳宗自己的考慮,這種情況下,燃血術無疑更實用,其增幅,要比沸血術第一重勝過一絲。

    毫厘之差的優勢,都必須抓住。

    強烈無比的光芒覆蓋方圓十米,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但一道可怕的劍光破殺而至,展鷹看不到,卻能有所感覺,鷹爪稍稍改變方向,抓向劍光。

    陳宗也能感覺到,卻現,這強橫的一劍,有點無法完全掌控的感覺,對方的鷹爪度又極快,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劈落。

    劍身與鷹爪踫撞,可怕的力量爆,空氣激蕩,波紋層層擴散開去,將強烈的光芒和陰影撕碎,好像被扯碎的棉花一樣被風吹過。

    展鷹手掌松開,陳宗連連後退,好像喝醉酒一樣渾身搖晃雙腿軟,是靠著強韌的精神意志才勉力支撐住不倒下,但因為爆出十成的氣血之力和體魄之力,臉色蒼白得嚇人。

    大量的精純血氣不斷從沉血玉精涌入體內,迅恢復氣血之力,不至于那麼難受。

    展鷹的手掌上有一道劍痕,剛剛破開表皮,滲出絲絲的血液,要知道,施展出蒼鷹功和大力鷹爪之下,手掌的堅韌程度會成倍的提升,寶鐵劍根本就難以破防,沒想到還是受傷了。

    “接我三擊,此事就此揭過,你可以走了。”展鷹盯著陳宗,語氣凝重的說道,方才那一劍,回想起來,有種心悸的感覺,若對方的修為達到氣血境八層,那一劍自己能否抗住,還是一個未知數。

    沒有說話,陳宗取出精力丸丟入口中,慢慢轉身,一步一步往武耀堂外走去,很慢很艱難,完全是筋疲力盡,但沒有人敢小看他。

    強大的人,總是更容易讓人敬畏。

    好久,陳宗才走出武耀堂,走向八方圓武場。

    噗的一聲,再也忍不住,陳宗噴出一口鮮血,那一擊的強橫,陳宗傾盡一切力量也沒有完全抵御住,五髒六腑依然被震動受傷,幸好氣血小周天的淬煉更加堅韌。

    “估計得花幾天的時間休養才能恢復。”陳宗苦笑一聲,暗暗說道,但心里卻一點都沒有感到後悔,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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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八天禁閉


      草還丸一粒要三万白玉錢,但其治療內傷的效果的確很好,一個晚上后,陳宗就感覺傷勢好了大半,基本不影響正常行動。

    清晨,陳宗在小院中練劍,揮劍的速度很慢,因為在回憶昨日的每一場戰斗。

    尤其是和武耀堂大師兄展鷹之間的一戰,盡管沒有占到什麼優勢,還受了傷,不過,收獲卻是最大的,畢竟展鷹給自己帶來的壓力極强,在那壓力之下,自己的真劍天絕功第三重達到巔峰,下一步,便是衝擊第四重。

    此外,隨著練劍,陳宗發現自己出劍時,力量似乎也更加凝聚一絲。

    不能小看任何一次細微的進步,積少成多,最終會引發質變。

    一劍,輕易將堅硬的鐵木樁刺穿后,陳宗收劍入鞘休息。

    “明日,內傷應該能痊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陳宗起身:“先去看看李真世,再去詢問沉血玉精的價格。”

    越是佩戴,陳宗越能發現沉血玉精的好用,越不舍得賣掉,但不得不賣,大不了自己多花費一些時間更努力一些修煉。

    沒想到的是,陳宗的計划又被打亂了。

    拭劍廳之中,劍耀堂首席大師兄白玉山、武耀堂首席大師兄展鷹都在場,此外,還有三個陳宗不曾見過的人,也是七耀武院的弟子,但一個個面色冷肅古板,散發出來的氣血之力波動,儼然都達到了氣血境九層。

    看到陳宗進入,展鷹眼底閃過一絲歉意,白玉山眼底則閃過一絲得意,那三個陌生武者滿臉肅然,目光冷厲好像能看穿一切,帶著無法言喻的威嚴。

    “刑耀堂弟子。”看到三個陌生武者的武服,陳宗立刻知道他們的身份,頓時有所猜測。

    “陳宗,昨日你闖入武耀堂,打傷十八個武耀堂弟子,可有此事?”其中一個刑耀堂弟子開口,嚴厲的語氣,好像帶著一種奇特的力量,能讓心虛的人感到不安,不敢狡辯。

    “有。”陳宗沒有任何辯解,做了就是做了,無需否認。

    “既然你認,當受罰。”第二個刑耀堂弟子開口。

    “等等,此事,我已經說過不追究。”展鷹開口。

    “不行。”白玉山卻也跟著迅速開口,義正言辭的說道:“作為一堂首席大師兄,維護本堂弟子理所應當,但不能妄自包庇,尤其是對害群之馬。”

    “作為劍耀堂首席大師兄,我要先檢討自己,沒有約束好陳宗,讓他做出擅闖武耀堂,打傷眾多武耀堂弟子的荒唐之事,這是我失職。”白玉山語氣似乎委婉,卻暗藏殺機,雙眸落在陳宗臉上,銳利逼人:“陳宗,你以挑戰作為借口,擅闖武耀堂,打傷諸位武耀堂師兄弟,犯下大錯,我說過,有功該贊賞獎勵,有錯就要受懲罰,對此,你可有異議?”

    “沒有。”陳宗算是看透白玉山的虛偽嘴臉,也不和白玉山爭辯。

    因為自己知道,今日之局和白玉山有直接關系,爭辯,毫無意義,要懲罰那就來吧,自己接著就是,等有朝一日,自己擁有更强大的實力時,這一切都會償還回去,雙倍的償還回去,讓白玉山后悔。

    既然陳宗都如此說,展鷹便住嘴,沒有再說什麼,不過他多少也看出一些什麼,但那又如何,說到底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系。

    “三位刑耀堂師弟,陳宗認錯態度良好,我建議只做一個懲罰就好,但這個懲罰要讓他記憶深刻,記住今次的教訓,永遠不能再犯。”白玉山侃侃而談,再次看向陳宗:“黑屋禁閉十天,正好讓你好好的反省反省,認清楚自己的錯誤所在,牢牢記住。”

    “十天!”展鷹面色一變,三個刑耀堂弟子嘴角抽搐。

    黑屋禁閉的懲罰在他們意料之中,但五天已經是想象的程度,沒想到白玉山竟然那麼狠,一開口就是十天。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白玉山再次開口:“被打傷的那些武耀堂弟子當中,白興業是我白家子弟,自小與我關系不錯,竟然被傷得那麼重,我很難過很痛心,尤其將他傷得那麼重的人竟然還是我劍耀堂的弟子,一個杰出的弟子,我更加難受,希望各位能体諒我的心情。”

    “白師兄,你的心情我們能体諒,但十天太長。”一個刑耀堂弟子開口說道。

    “陳宗,鑒于你此次擅闖武耀堂,傷人太多,情節十分嚴重,必須予以嚴懲,便罰你黑屋禁閉八天,可攜帶精力丸與清水,你可有異議?”另外一個刑耀堂弟子直接說道。

    “能否等我傷勢痊愈。”陳宗說道,不清楚黑屋禁閉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懲罰,但陳宗總要讓自己傷勢恢復,精神和身体狀態都處于巔峰水准再進入。

    “后天清晨九點,准時進入黑屋。”第三個刑耀堂弟子說道。

    刑耀堂弟子懲罰決定,白玉山也無法做出更改,不過八天時間,應該也足夠了。

    “記住,下次,不要擅闖其他堂傷人。”刑耀堂弟子告誡道:“如有再犯,懲罰不止八天。”

    “我知道了。”陳宗點點頭,始終是從容不迫的樣子,風輕云淡的模樣,讓白玉山暗恨不已。

    離開拭劍廳返回八十八號小院,陳宗猜測黑屋禁閉到底是怎麼樣的。

    “不用多想,后天就能知道。”陳宗不禁搖頭,看別人一談到黑屋禁閉就臉色大變的樣子,就知道黑屋禁閉肯定很糟糕。

    “不過也沒有什麼,要變得强大,就必須經歷各種好的壞的,無形中也是一種磨礪。”陳宗暗道,激勵自己。

    沒多久,陳出云便找來,她知道了消息。

    消息,其實是白玉山故意讓人放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其他人,讓他們知道做錯事的下場。

    “黑屋禁閉八天,有些長了。”陳出云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總會過去的。”陳宗笑道。

    “嗯,我沒進入過黑屋,只了解黑屋內最大的危險,來自于黑暗和孤寂,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沒有人可以交談,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一樣,會給精神意志帶來很嚴重的干擾和壓迫。”陳出云將自己所了解的告訴陳宗:“所以弟你要注意,盡量保持清淨,盡量不要有雜念。”

    “好。”陳宗點點頭。

    去看望李真世,李真世傷勢有點好轉,但要完全好,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宗,你太衝動了。”李真世苦笑不已,內心也有几分感動,他知道,陳宗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自己受傷了,在為自己出頭。

    “活著,有時候難免要衝動一把,不然就太無趣了。”陳宗笑道:“好好養傷,希望我從黑屋里出來后,你的傷都能好。”

    “一定要保持靜心。”李真世說道。

    點點頭,陳宗離開。

    和往常一樣,很早就醒來,洗漱完畢,先練劍一番,陳宗用過早膳后,便前往黑屋。

    一身傷勢在草還丸的主要作用以及沉血玉精的輔助作用下,已經痊愈,精神和身体都達到巔峰狀態。

    每一堂都有黑屋,此時的黑屋之外,白玉山等一干人都在,還有刑耀堂的那三個弟子也在。

    “陳宗,我還以為你嚇得不敢來了。”白玉樓肆無忌憚的開口嘲笑,陳宗卻將之當做跳梁小丑直接無視,讓他臉色鐵青。

    黑屋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長寬高各有三米,由五根手指厚的精鋼鑄就,十分沉重十分堅硬,就算是氣血境九層的武者全力出手,也只能留下一些痕跡,無法破壞分毫。

    “陳宗,進入黑屋前,要先檢查一番。”刑耀堂弟子開口,開始檢查。

    所謂檢查,就是指有沒有偷偷帶食物進去。

    正常的黑屋禁閉是不能攜帶任何事物清水等等,但這一次足足八天之久,允許陳宗攜帶精力丸和清水,免得被活活餓死在里面。

    檢查完畢,貼著心口的沉血玉精被當做玉佩,並沒有違反,畢竟有些人會隨身佩戴一些飾品,此外,就是二十粒精力丸和兩壺清水以及一把寶鐵劍。

    “陳宗,可不要被嚇得屎尿齊飛。”白玉樓再次開口嘲諷,陳宗還是沒有理會他,當做沒聽到。

    “陳宗,如果撐不住的話,可以拔劍一抹脖子,你就不用承受痛苦,一了百了。”白玉樓再次開口。

    “你放心,我不會比你早死的。”走到黑屋入口的陳宗回頭看向白玉樓,哂然一笑,銳利的目光,令白玉樓神色大變。

    轉身,大步走入精鋼鑄就的黑屋之內,隨后,沉重的精鋼門被緩緩關閉,唯一的光線隨著漸漸關閉的門而變弱,直至完全消失。

    黑暗,只有黑暗,除了黑暗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以我的眼力,竟然什麼都看不到。”黑屋內,陳宗自言自語,語氣相當驚訝,這簡直比一些深夜還要黑。

    不過呼吸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說明這黑屋的構造很不簡單。

    剛開始進入黑屋,陳宗覺得很新鮮,四處走動起來,但因為空間很小,只有三米的長寬高,輕易就會碰觸到冰涼的牆壁。

    尤其是在這種黑暗之下,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一切感覺都被模糊掉,嚴重影響到陳宗對四周一切的判斷,一不小心就會撞在牆壁上,干脆停下來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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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黑暗中的磨礪


     “不知道他八天后,他出來時是什麼樣子的?”白玉樓嘿嘿笑道,好像猜測什麼,滿臉解氣。

    “能不能走出來還是一個問題。”白玉山哂然一笑。

    八天黑屋禁閉,大多數人要麼承受不住精神崩潰,要麼干脆自絕。

    “好無聊啊。”

    第一天,陳宗修煉真劍天絕功,拔劍練練劍法,可惜黑屋空間不大,練劍法受到不小的拘束,五感又被模糊掉,時不時的碰觸到牆壁,回聲震蕩,不斷衝擊耳膜,一次兩次三次還好,多了就會感到很煩,不得不停下來。

    第二天,陳宗開始覺得無聊。

    雙眼看去,就是一片黑暗,就算是施展真劍八式帶起的强光,也被黑暗吞噬得几乎看不到,感知都被模糊掉,對距離的把握變得混亂,無法把握好,不利于修煉。

    黑暗、孤寂一點點的侵蝕內心。

    “算了,還是修煉吧。”陳宗自言自語說道,聲音在黑屋之內回蕩,從兩只耳朵進進出出。

    靜下心來,修煉真劍天絕功,氣血如劍在体內一遍又一遍的運行,真劍天絕功的品級超越人級極品,第三重的修煉速度更是無比驚人,但可惜,任何功法的修煉都必須有依據,不可能憑空生出力量來。

    陳宗此次只是帶著一些精力丸進入黑屋,只能保證不會被餓死,想要提升修為,很難很難,要知道,氣血之力的修煉會消耗身体的能量,而身体的能量則要通過食物或者丹丸來補充,精力丸對氣血境七層而言,最多就是補充体力抵抗飢餓,于修煉沒有任何幫助。

    可以說,被懲罰黑屋禁閉的人,根本就不敢修煉氣血之力,一修煉就會消耗身体能量,沒有得到補充,最終要麼活活餓死,要麼血液衰竭而死,十分凄慘。

    無法修煉,排解那種黑暗孤寂的方法更少,難免會感到煩惱,最終承受不住而精神崩潰。

    可以說,黑屋禁閉的懲罰,看起來似乎挺嚴重的,但仔細一想各個方面才知道,是非常嚴重,環環相扣。

    陳宗慶幸自己得到沉血玉精,並且還沒有將之賣掉,要不然自己更不敢修煉真劍天絕功,畢竟真劍天絕功超越人級極品,修煉效果無比驚人,同樣,其吸收身体能量的效果也十分驚人。

    大量的精純血氣隨著真劍天絕功的運轉,不斷涌入体內,一點點的壯大氣血。

    沉血玉的誕生很難,要有玉石,並且長年累月被大量的血液浸染,普通的血液還不行,必須是武者或者妖獸的血液。

    想想看,一兩沉血玉所蘊含的精純血氣完全引導出來,就同等于一個氣血境七層武者連續不斷修煉兩三個月產生的氣血之力,沉血玉精的誕生,比沉血玉更難上百倍千倍,說百倍價值,只是最低的猜測。

    陳宗得到的這一塊沉血玉精,重量超過一兩不足二兩,但其中所蘊含的精純血氣,不管是量還是質都遠超沉血玉百倍以上,並且還具備一種特性,隨身佩戴之下,會自然而然的吸收身体散發出來的氣血之力,補充自身。

    每一個武者,氣血旺盛,總會有一小部分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那是身体的自然消耗,等于浪費掉,沉血玉精卻會將這種消耗吸收,補充自身,再反饋給陳宗,形成一個循環。

    陳宗估計,這一塊沉血玉精內所蘊含的精純血氣,足以讓自己修煉到氣血境九層還有不少剩余。

    吸收沉血玉精的精純血氣修煉,比服用獸血丸效果更好,畢竟獸血丸有雜質,沉血玉精沒有雜質,無比精純。

    兩個小時后,陳宗不得不停止修煉,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不過沉血玉精的精純血氣還是會自動進入体內,卻不會造成負擔,等于無時不刻都在修煉,修為正往氣血境七層后期不斷接近。

    “現在,要做什麼?”陳宗思考著。

    待在黑屋之內,感覺很無聊,功法修煉有限,無法離開,冰火焠膜膏不能帶進來,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練劍,只是五感模糊,空間有限,不利于練劍。

    “要做什麼?”陳宗又重復一遍。

    仔細一想,好像沒有什麼事可以做。

    “睡覺好了。”

    干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靠在牆壁上,打算睡一覺,只是,牆壁精鋼所鑄,很冰涼,睡覺不舒服。

    第三天,無聊的感覺更加强烈。

    以往被懲罰黑屋禁閉的武者到第二天就開始煩躁,第三天煩躁程度上升到一定的程度,積累之下,如果不能好好調解心態,當天或者第四天就會爆發,精神崩潰,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又是修煉兩個小時的真劍天絕功,陳宗嘗試練劍。

    五感模糊,距離感模糊,劍不小心刺在精鋼牆壁上,劍身震顫不已,刺耳的聲音回蕩不休,好像魔音穿腦,讓陳宗很不舒服。

    陳宗不信邪,繼續練劍,又碰觸到好几次,刺眼聲音繚繞不休,內心不由的升起一種煩躁,連忙停下來,深呼吸,調整心態,讓自己盡力平靜下來,摒除雜念。

    “算了,先不練劍,干脆先習慣這里,把握好距離再說。”

    無所事事,陳宗也只能如此,找點事情來做,排遣這種黑暗孤寂。

    在黑屋內慢慢走動起來,憑著自己的雙手和腳步去丈量感受黑屋的大小,將其徹底摸索清楚。

    人都有環境適應性,只不過有的人比較厲害有的人比較差,被神秘劍尖改造之后的陳宗,在前者當中,更是十分杰出,能很快的適應不同的環境。

    有心之下,很快,就將整間黑屋都摸索得清清楚楚,雖然五感還很模糊,但距離感已經清晰了不少,這是一種很枯燥無味的事,陳宗摒除一切雜念之后,沉浸在其中。

    開始修煉,這一次是練拳。

    拳和劍不同,又有共通之處。

    但不可否認,對正常人來說,練拳會比練劍更容易,因為拳是長在身体上的,是一体的,更容易控制,劍則是延伸,長短粗細輕重各有不同,想要完美的掌握駕馭,難度很大,好比如你一拳打出去,可以打中一個目標,但讓你拿劍刺出去,估計要偏移。

    在這黑屋內練拳比練劍更加容易,尤其陳宗本身已經將虎力拳法修煉到入微之境,對劍的駕馭十分細微,能更好的駕馭自己一身力量。

    几遍拳法下來,陳宗對距離的把握更加清晰,連帶著五感似乎也恢復了一絲絲,但不明顯。

    好處就是心開始真正的平靜下來,沒有了之前那種空虛煩躁的感覺,思考劍法上的不足,看看是否有哪里可以加以改進等等,又或者回憶以往的戰斗。

    夜晚,氣溫下降,黑屋內的精鋼變得更加冰涼,幸好有沉血玉精在,不斷的催動氣血運行,驅散寒意。

    第四天,陳宗反而沒有之前的那些無聊,因為找到了排解的方式。

    再次練劍。

    一開始,難免會碰觸到精鋼牆壁,刺耳的聲音激蕩不休,干擾陳宗,幸好自己的心態慢慢調整過來,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反正什麼也看不到,陳宗干脆閉上眼睛,這樣會好受一些,對四周空間距離的把握,似乎也更清晰了几分。

    漸漸的,長劍碰觸到精鋼牆壁的次數越來越少。

    陳宗所修煉的劍法很簡單,就是基礎十八式和几門筑基劍法。

    修煉之下,真劍八式所帶起的劍光,慢慢的變得更清晰起來。

    餓了就吃精力丸,渴了就喝一點清水,沒有吃其他的食物,身体几乎沒有出現什麼雜質,三急不算什麼問題,要不然估計會臭氣熏天,這也是武者的身体更强橫的緣故,換成普通人肯定不行。

    第五天,陳宗照常修煉,已經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練劍,可以和平時一樣揮灑自如,五感依舊模糊,但對四周空間距離的把握,卻進一步提升,不會碰觸到黑屋的精鋼牆壁,顯然是一個明確的進步。

    第六天,陳宗再次感到煩躁。

    毫無征兆的,沒來由的就突然出現,無法安心修煉氣血,無法安心修煉劍法,就算是盡力排解也難以做到,像潮水一波緊接著一波連綿席卷而至。

    “好無聊啊。”

    “怎麼會這樣。”

    “有沒有人啊。”

    “讓我出去。”

    黑屋內,陳宗大吼大叫,盡力的發泄,雙拳轟擊在精鋼牆壁上,心里像燃燒著一團邪火。

    沒有人回應,邪火好像越燒越旺盛,几乎要抓狂。

    拳打腳踢,雙拳火辣辣的疼痛,拔劍,一劍又一劍的劈砍在精鋼牆壁上,刺耳的聲音要刺穿耳膜,撕裂頭腦一樣,讓陳宗更加煩躁,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根本就停不下來。

    直到力竭,陳宗才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黑屋里的時間,感覺很漫長,每一秒鐘都好像被延長了十倍几十倍,更加難度過。

    好不容易挨過了第六天,陳宗對時間的感覺卻更加模糊了,究竟過去多少時間,也變得沒概念。

    這里,始終是黑漆漆一片,原本就很難以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進入黑屋禁閉的武者心志更容易混亂,否則,若能知道時間的流逝,起碼會知道自己還要多久離開黑屋,心中有一個念想,等于多出一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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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闖機關樓(上)


       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武者的体魄更强,自愈能力更强,配以藥物,才能在較短的時間內痊愈。

    陳出云、李真世和陳開岳等人站在黑屋外等待著,都很焦急的模樣,一個刑耀堂的弟子,則站在黑屋前等待時間到達。

    李真世的臉色還有些白,顯然傷勢剛痊愈,但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陳宗應該沒事吧。”陳開岳說道,他聽說過黑屋禁閉的可怕,八天時間,足以將一個人摧毀,十分擔憂。

    “要相信陳兄。”李真世擠出笑意,但憂心忡忡不可避免。

    陳出云面色清冷,一言不發,周身卻彌漫著一絲絲寒意。

    白玉山白玉樓等人站在另外一處,白玉山面無表情,白玉樓則滿臉冷笑。

    “八天禁閉,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

    “我看懸,五天禁閉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往后每加一天都是大折磨。”

    “估計屍体都已經涼透了吧。”

    種種議論,這里大部分人都和陳宗無關,只不過出于好奇才來看看,八天禁閉,絕無僅有。

    “時間到。”刑耀堂弟子聲音響起,同時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目光齊齊落在黑屋的精鋼門上,不自覺屏住呼吸。

    刑耀堂弟子將精鋼門緩緩打開,黑漆漆的,光線射進去都好像被吞噬,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陳宗,出來。”刑耀堂弟子衝著黑屋內喊道。

    “時間到了嗎?”一道沙啞晦澀的聲音,好像金屬片摩擦,從黑屋內傳出來,像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鋸齒劍切割在眾人的耳膜上,怪異而難受。

    “竟然還活著!”眾人渾身不自覺一顫,驚訝不已。

    陳出云等人是滿臉喜色,白玉山白玉樓等人則是滿臉陰沉,其他人是滿臉驚駭。

    站在黑屋的門口,陳宗只覺得眼前光芒十分强烈,强烈到要擊碎自己的雙眼,强烈到要將自己給融化。

    陳宗眯著雙眼,一點點適應突如其來的光芒,這種仿佛將黑暗粉碎的光芒,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觸動。

    好一會儿,陳宗才漸漸適應光芒,一步走了出來,重新沐浴在陽光之下,溫暖彌漫全身,一身氣血好像隨之復蘇一樣。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一道人影漸漸顯現,從黑暗之中走來,帶著一身孤獨寂寥,像是從深淵走出來,又像是懸掛在天空的孤星。

    無法形容清楚,那種難以用語言表述的感覺,狠狠衝擊眾人的雙眼和心髒,有一種間隔兩個世界的樣子。

    “他看起來好像一點事也沒有。”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眾人看來,陳宗除了面色很白,氣息也有著萎靡之外,雙眼卻十分清澈明亮,好像劍光般的璀璨。

    “弟,感覺怎麼樣?”陳出云關切詢問,李真世等人也是滿臉緊張。

    “我沒事。”陳宗的臉上,很努力的擠出笑容,還有些僵化的樣子,好几天沒笑過,一下子有點不適應。

    “沒事就好,趕緊回去休息。”

    白玉山和白玉樓兩人的面色無比陰沉,看著陳宗離去的背影,几乎能滴出水來。

    “該死,八天禁閉,竟然還活得好好的。”白玉樓拳頭緊握,暗恨不已。

    相對白玉樓,白玉山考慮得更多,八天禁閉,竟然沒能夠擊垮陳宗,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已經鬧到這種地步,必須要找機會除掉,否則來日可能會成為大患。

    陳宗離去,但八天禁閉依然還活著,並且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注定讓他成為一個傳說。

    再三確認后,陳出云等人終于放心了,陳宗的確沒有什麼事,就是長時間待在那種環境之中,多少有受到一些影響,休息一番就能調整過來。

    只要身体無恙、精神意志沒有被侵蝕,其他的小問題就沒有什麼大礙。

    “陳兄,黑屋禁閉到底是一種什麼体驗。”李真世看陳宗狀態還不錯,沒有受到大影響,便開口笑道,陳開岳等人也是滿臉好奇的模樣。

    “看不到、聽不到、感覺模糊,很無聊很孤單很寂寞,修煉不便,雜念容易滋生放大,變得狂躁不安,呼天不應呼地不靈……”陳宗盡可能用簡練的言語描述那種感覺,語氣起伏之間,將李真世等人帶入那種感覺當中,一個個面色大變,驚駭不已。

    “弟,好好休息,明日,便要闖機關樓。”陳出云開口說道。

    “機關樓要開啟了?”陳宗訝異,機關樓是七耀武院的一個特色,但平時不會開啟,貌似一年才會開啟一次。

    “對。”李真世點點頭:“可惜,我傷勢剛剛痊愈,還不宜動武。”

    “闖機關樓不僅是一種磨礪,還可能得到獎勵,一舉兩得。”陳出云說道。

    “什麼樣的獎勵?”陳宗心頭一動。

    “機關樓總共有三座,分別是木人樓、鐵人樓和銅人樓。”陳出云說道:“木人樓難度最低,銅人樓難度最高。”

    “這一次,最早闖過木人樓的前十名都可以得到獎勵。”

    “第十名到第四名分別能得到一粒大赤血丸和挑選一門人級中品功法或者武學的資格,並且能得到相應的玉錢獎勵,第十名是一万白玉錢,第九名是兩万白玉錢,以此類推,第四名能得到七万白玉錢。”

    “那前三呢?”陳宗眼睛一亮。

    第四到第十如此,前三的獎勵,應該會更多才是。

    “第三名能得到十万白玉錢和兩粒大赤血丸以及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

    陳宗聞言,眼睛更亮。

    現在的自己,最需要的就是白玉錢,只要有足夠的白玉錢,沉血玉精就不必賣掉,畢竟沉血玉精佩戴越久,好處就越是明顯。

    “第二名能得到二十万白玉錢,三粒大赤血丸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

    “第一名的獎勵最高,三十万白玉錢和一把珍鐵級武器以及五粒大赤血丸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

    “三十万白玉錢!”

    “珍鐵級武器!”

    陳宗心髒隨之狂跳起來,激動不已。

    目前自己已經擁有一百三十万多一些的白玉錢,若能得到第一名的話,又將增加三十万白玉錢,就是一百六十万,距離一百八十万更近了,剩下的二十万白玉錢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

    另外,一把珍鐵級武器,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把珍鐵劍,無疑比寶鐵劍更强,若到時候玉錢確實不夠的話,自己也能將那珍鐵劍賣掉,湊足一百八十万白玉錢,完全不是問題。

    “闖過鐵人樓的獎勵會更高,第十名到第四名都可以得到一粒精血丸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還能依次得到三万白玉錢、六万白玉錢、九万白玉錢、十二万白玉錢、十五万白玉錢、十八万白玉錢和二十一万白玉錢的獎勵。”

    “第三名,能得到兩粒精血丸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以及一把珍鐵級武器和三十万白玉錢。”

    “第二名,能得到三粒精血丸和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以及一把珍鐵級武器和四十万白玉錢。”

    “第一名,能得到五粒精血丸和和一門人級上品功法或者武學的挑選資格以及一把珍鐵級武器和一件金絲內甲和五十万白玉錢。”

    金絲內甲,聽起來其實就是銀絲內甲的强化版本,但兩者之間相差很明顯。

    銀絲內甲能夠削弱一千斤的力量攻擊,可以抵御凡鐵級刀劍鋒利,削弱精鐵級刀劍鋒利,金絲內甲更强,能削弱三千斤力量攻擊,完全抵御精鐵級刀劍鋒利,削弱寶鐵級刀劍鋒利,很大程度上增强武者的生存能力。

    金絲內甲的價值很高,足以媲美珍鐵級武器,並且沒有那麼容易買到。

    “若闖過銅人樓,便能直接成為天耀堂的弟子,獎勵更多。”

    “木人樓先開啟,之后開啟鐵人樓,最后開啟銅人樓,獎勵能疊加。”

    “獎勵豈不是會被那些修為高超實力强大的弟子包攬?”激動之余,陳宗冷靜下來,想到這一點,自己是有點實力,但在整個七耀武院當中,根本不算什麼,比自己强大的比比皆是。

    “任何氣血境弟子都可以闖,但往年已經闖過木人樓的弟子以及修為達到氣血境九層的弟子,不算入排名之內。”

    “天耀堂弟子不管闖哪一座機關樓,都不算在排名之內。”

    陳宗聞言頓時點點頭,如此一來,就不會被那些修為達到氣血境九層的弟子包攬前十。

    “機關樓的難度很高,絕大多數氣血境七層,根本就無法闖過木人樓,大多數氣血境八層,無法闖過鐵人樓,大多數氣血境九層,無法闖過銅人樓。”陳出云最后說道。

    “明日,什麼時候開始?”陳宗詢問。

    “清晨九點。”

    一番交談后,為了讓陳宗更好休息,陳出云等人相繼離開。

    “闖機關樓,憑我的實力,應該可以闖過木人樓,爭取前十名不是幻象,甚至爭奪前三也不是奢望。”陳宗暗道,自己的修為雖然是氣血境七層還不到后期,但實力要勝過不少氣血境八層。

    至于鐵人樓,不清楚難度到底如何,陳宗也沒有把握能否闖過,就算可以闖過,也不確定最后能否爭取到前十。

    但,總要盡全力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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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闖機關樓(下)


      陽光明媚、天風浩蕩。

    大量弟子紛紛走出七堂,往八方圓武場而去,再前往機關樓處。

    陳宗與陳出云李真世等人同行,遠遠的便看到一座巨大的褐色木樓矗立在大地之上。

    那木樓看起來相當高,十米左右,還很寬很長,估計都有上千米,四四方方就像是一個巨大木盒子扣在地面上。

    木人樓大門外,一條紅線后,正按照一字型排列開去,四具四具高度兩米,長著兩條手臂木頭人分四個方位站立,按照每四具為一批,總數有十批,或者空手或者持拿硬木刀劍,冷冰冰的模樣,讓陳宗很好奇。

    “會動嗎?”陳宗不禁想著,旁邊便有人直接詢問出來。

    “當然會動,等下你們看看就知道了。”一些老弟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似乎有些賣弄的意思。

    “要闖木人樓的人必須先通過考驗,這考驗,就是從四具木人當做穿過,注意,木人出手很重,沒有把握的人最好不好闖,不然會受傷。”一尊執事出聲說道:“另外,以往已經闖過木人樓的弟子就不要參合,以免占用時間,不過你們可以先闖一闖木人樓,找找感覺,為之后闖鐵人樓做准備。”

    “分成十個隊伍,各自排列好。”

    隨著執事的聲音落下,還沒有闖過木人樓的弟子紛紛在十列木人前排隊等候,以往闖過木人樓的弟子們,有的站在一邊當觀眾,有的則興趣盎然的走進木人樓之內,打算試試手為之后闖鐵人樓找狀態。

    所謂闖過木人樓,就是指已經成功闖過去,陳出云去年就做到了,是少數以氣血境七層修為闖過木人樓的弟子之一,如今,她再次進入木人樓之內,為闖鐵人樓做准備,至于陳宗,陳出云堅信他能夠闖過木人樓,說不定能爭取前十。

    陳宗排列在第七組,能看到前面其他人的考驗。

    十列弟子排在最前面的人走向四具木人,剛越過紅線之際,原本靜止得像是樹木的木人紛紛動了,立刻出手攻擊而來。

    “動作僵硬,但速度很快。”陳宗看得清清楚楚。

    踏入木人攻擊范圍的弟子,有的立刻施展出步法或者身法閃避,有的則出手反擊,以硬碰硬,有的則是出手防御,方式各自不同。

    正如陳宗所看到的那樣,木人的動作顯得僵硬,畢竟是木頭做成的,而真正的人在靈活上無法相比,但速度卻很快,攻擊也十分簡單直接,沒有什麼變化技巧。

    如果只是一具木人,相信每個弟子都能避開,但四具木人同時出手圍攻,速度極快,閃避難度暴增十倍不止。

    立刻,就有人被擊中,倒飛而出。

    第一批十個,只有一個較快通過,六個被擊飛,三個還在四具木人的包圍當中苦苦支撐著。

    一會儿,那三個有一個也被擊退,無法通過,另外兩人成功通過。

    “十個才通過三個!”

    “太難了吧。”

    后面排隊等候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十人都是氣血境七層修為,但只有三個通過,比例未免太低了些。

    要知道,這只是考驗,還不是真正進入木人樓,難度有別。

    第二批十人走入紅線之內,木人再次動了起來。

    這一次好一些,足足有四人通過。

    第三批則有五人通過。

    第四批有四人通過。

    第五批十人,其中一人特別醒目,是地耀堂的弟子,意氣風發的模樣,好像是人群的中心,他的修為是氣血境八層初期,面對四具木人的圍攻,不閃不避,直接雙拳打出,連續四拳令得四具木人的動作一頓,隨之,從容不迫的走過。

    “好厲害啊。”

    “不愧是地耀堂新弟子第一人。”

    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兩個表現特別出色的人,或者出手威力極强,能夠硬碰硬的擊退木人,又或者步法無比輕盈靈活,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吹過,令四具木人的圍攻瞬間落空。

    一批又一批,很快,輪到陳宗。

    看了多次,陳宗心中有數。

    四具木人的攻擊速度很快、攻擊力也很强橫,尋常氣血境七層根本就難以抵御,氣血境八層才能夠擋住,但想要擊退,必須實力更强,木人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動作僵硬,几乎沒有什麼變化可言,直來直往,不僅攻擊如此,連移動也是前后左右。

    踏入紅線,立刻,有勁風呼嘯,四具木人瞬息從四個方向殺至,空手或者木刀木劍,威力驚人,一旦被擊中,陳宗覺得自己也無法抗住。

    但,考驗只是通過四具木人的圍攻,什麼方法都可以。

    身形一閃,將踏風步的精妙融入步伐之中,一步跨出,好像纏繞著一陣清風,陳宗身形輕盈的從四具木人的攻擊當中越過,出現在另外一端,直接通過。

    “陳兄果然厲害。”李真世笑道。

    “又是一個瞬間通過的,真厲害。”

    頓時,之前那些輕易通過考驗的弟子,目光紛紛落在陳宗臉上,仿佛要將他看透。

    雖然這只是一個闖木人樓的資格考驗,多少也能夠看出一些苗頭來,比如通過的時間長短或者難易程度,都和自身的能力息息相關。

    毫無疑問,那些能夠瞬間輕易通過考驗的人,都是前十的有力競爭者,多一個就意味著競爭大一分。

    白玉山白玉樓等人臉色愈發陰沉,看著陳宗,白玉山的眼底深處,有一抹殺機顯現,一閃即逝,陳宗恰好捕捉到。

    “白玉山的實力,應該不遜色于展鷹,現在,還無法擊敗他。”陳宗暗道。

    這邊,眾弟子一批一批考驗之際,其他人已經進入木人樓內,但到底是什麼情況,陳宗也看不到。

    “地耀堂的游謙真是厲害,竟然還不到五分鐘就闖過。”

    “氣血境八層巔峰的修為,聽說他的實力很强,足以和一些氣血境九層相比,當然厲害了。”

    “第二個出來了,那是誰?”

    “劍耀堂的羅剎劍陳出云。”

    陳宗頗為驚訝,沒想到云姐的實力,竟然這麼强。

    “哼,這算什麼,聽說鐵人樓的難度比木人樓更勝過許多倍,那才能真正檢驗出誰更厲害。”

    “說的也是,闖木人樓不過是為了熱身而已,好些人都沒有拿出真本事。”

    “你就是陳宗,因為擅闖武耀堂打傷人而被罰黑屋禁閉的那個?”地耀堂新弟子第一人白明澤走到面前,目光帶著几分審視。

    “有事?”陳宗反問。

    “沒什麼事,只是聽說你最近風頭很盛,名氣很大,所以特別來看看。”白明澤銳利的目光盯著陳宗,從上往下,好像要將陳宗看穿似的,旋即,嘴角掛起一抹哂笑:“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很一般,我有些失望。”

    “闖木人樓時,我會給你驚喜的。”陳宗輕描淡寫的回答。

    “哦,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向我挑戰嗎?”白明澤左邊的眉毛一挑,嘴角掛起一抹戲謔。

    “你可以這麼認為。”陳宗話鋒銳利。

    “好,有膽氣,不過我會用事實來告訴你,你鬧得再歡,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戲台上逗人歡笑的小丑也沒什麼兩樣。”白明澤話語尖銳,毫不客氣。

    旁邊眾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沒來由的激動起來,又有好戲看了。

    白明澤的針對和挑釁並沒有給陳宗帶來什麼困擾,自己現在的目標,是白玉山展鷹這種程度的對手,白明澤或許天賦過人,實力也很强大,但目前也只能在氣血境八層橫行,最多最多就是媲美普通的氣血境九層。

    而黑屋八天禁閉下的陳宗,歷經了精神意志崩潰重組,有一種蛻變,實力只會更加强大。

    說實話,沒有全力出手,陳宗也不確定現在的自己,一身實力到底能達到什麼地步。

    一批又一批弟子參與考驗,最多的一批是五個通過五個失敗。

    機會只有一次,失敗的,自然沒有資格闖木人樓。

    最后,十隊弟子全部考驗完畢,通過考驗的,差不多是三成左右。

    這一次,參與考驗的弟子加起來總共是一千八百多人,四成,也就是六百多人。

    只是不知道,這六百多人當中,又有多少個能真正闖過木人樓的。

    “好了,沒有通過考驗的人,只能等待下一次。”執事目光一掃說道:“通過考驗的人做好准備,等我喊開始時,排名也隨之開始,能不能獲得前十就看你們自己的能力,要知道,真正的木人樓難度要比考驗時更高出許多倍,注意,一刻鐘內若不能闖過木人樓視為失敗,目前為止,最快通過木人樓的記錄是四分鐘。”

    “另外有一點你們要聽清楚,木人是沒有意識的,也沒有所謂手下留情的概念,不小心不僅會被打傷,還可能會被打死。”執事一句話,立刻讓不少人臉色大變。

    在他們的意識當中,闖機關樓是不會死人的,頂多就是受傷。

    “要避免被打死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放棄,不進入機關樓,另外一種就是感到不對時趴下,只要趴下就不會受到攻擊,並且爬到旁邊的暗溝里出來,也等于失敗。”

    沒闖過機關樓的人立刻記得清清楚楚,說不定到時候會派上用場。

    “你們都挺好了。”執事朗聲說道,目光橫掃而過,立刻讓眾人精神抖擻,旋即,一聲暴喝如雷鳴炸響:“開始!”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31 12:21
第二十七章 暴怒的白明澤


       “我是第一。”

    “統統閃開。”

    六百多人,一個個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像是雄鷹展翅、像是乘風而行、像是獵豹奔襲,飛速衝向木人樓敞開的大門。

    大門有五米高十米寬,可以同時容納二三十人進入,但人數卻達到六百多,誰都想第一個進入,畢竟更早進入意味著起步優勢。

    不是都說贏在起跑線上,盡管並非絕對,也有一定道理在內。

    但六百多人,總是有人會提前有人會靠后,能不能比別人更早一步進入,就要看自己的能力和些許運氣了。

    擠在人群之中,陳宗腳步輕盈,周身好像有清風繚繞,將踏風步的精髓融入,更加靈活,從人群縫隙之間穿梭而過,迅速接近木人樓大門,成為第一批進入木人樓的二十几人之一。

    白明澤十分霸道,身法直接,橫衝直撞,但凡前面的人都被他衝開倒向兩邊,也成為第一批進入的二十几人之一。

    一踏入木人樓,陳宗就有種震撼的感覺。

    道路十條分布在前方,每一條道路都被一米寬的暗溝分開,暗溝的左右兩邊,各自分布著一具又一具木人,好像千軍万馬排兵布陣一樣,氣勢雄渾法度森嚴,有一種莫名的氣勢和威懾。

    沒有絲毫猶豫,既然是第一批進入,領先大部分人,就要將這種優勢保持下去,陳宗立刻往前面的通道衝去,正好是第七條通道。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給我驚喜。”白明澤看陳宗衝入第七通道,沒有半分猶豫,冷笑一聲,也立刻衝向第七通道。

    隨后,一道又一道的人影閃過,紛紛衝向十條通道。

    每一條通道的木人數量都一樣,攻擊方式也一樣,不管是闖哪一條通道,最終目的就是闖出木人樓,只要前十個闖出,就能列入前十名,從而獲得獎勵。

    六百多人好像一群游魚般的涌入十條通道之內,平靜每一條通道都有六十几人。

    剛剛踏入通道之際,立刻就有一具木人持拿木刀正面劈砍,刀風呼嘯,這一刀的威力很强,足以斬裂岩石。

    陳宗也不與之碰撞,腳步一錯,身形輕盈似擺柳,瞬間避開木刀劈斬,從木人的身側繞過。

    木人的速度很快,攻擊力也很强橫,但弱點明顯,動作僵硬不夠靈活,反應速度也沒有那麼快。

    “滾!”

    隨后趕至的白明澤一拳轟出,拳勢剛猛,好像石破天驚,直接將木人擊退,徑自衝過,追向陳宗。

    “給我留下吧。”白明澤衝向陳宗,一拳轟向陳宗背部,可怕的拳勁粉碎空氣,帶起驚人的呼嘯,狠狠搗向陳宗的背部,就算陳宗是石頭人也被擊碎一般。

    陳宗沒有回頭,背后卻好像有長眼睛,一閃,直接讓白明澤的拳頭落空。

    與此同時,前面剛好出現兩具木人,持拿木劍猛刺而來,也被陳宗避開,刺向白明澤,旁邊還有一具木人也一拳搗向白明澤,令白明澤承受三方攻擊。

    “統統給我滾!”白明澤暴喝一聲,雙拳連續轟出,硬生生的將三具木人的攻擊抵御並且擊退,只是,就這麼被耽擱了一點時間,立刻就有人衝上來,將之超越。

    “該死!”白明澤惱火不已,步法施展,好像猛虎往前一躍,直接將膽敢超過他的那人擊飛滾落暗溝,失去資格。

    “陳宗,給我站住。”

    一聲暴喝,白明澤再次逼近陳宗。

    前有更多的木人阻攔,后有白明澤的追擊,可謂是前狼后虎,但陳宗渾然不懼,八天的黑屋禁閉,從一開始的堅守到崩潰再到重新振作,給自己帶來一種精神上的蛻變,也讓自己對四周的空間把握更加准確清晰,身形也隨之變得更加靈活。

    腳步輕快迅速挪移之下,再次避開白明澤的攻擊和前面四具木人的包圍,繼續前進,在這一條通道上,遙遙領先。

    白明澤簡直要氣炸了,暴怒不已,直接施展出品級武學,氣血之力爆發之下,雙拳好像隕石擊落一樣,硬生生的將攻擊而來的木人刀劍擊斷。

    其他九條通道之中,也各有人遙遙領先,唐君羅位于第三通道之中,不過比較靠后,但正發力,一點點的往前超越。

    武徒層次,將一身血氣淬煉八次,給他打下了超常的根基,后勁十足,正漸漸嶄露頭角,在兵耀堂之中,相當有名氣。

    陳宗發現,越是往前,木人就越多,攻擊越密集,難度越大。

    但這對自己來說,無非就是使一分力和使兩分力的區別,沒有多大的阻礙,憑著輕盈的身形和靈活的腳步,至今還沒有出劍。

    白明澤緊隨其后,展現出驚人的實力,距離陳宗只是一步之遙,頻頻出手,但每一次都落空,怒火不斷積蓄,越來越强。

    后面追趕上來的那些人,一個個成了白明澤的出氣筒,不是被他擊退,就是被他打得滾落暗溝,當然,也有一部分低估了木人樓的難度,扛不住木人的聯手圍攻,立刻被打傷了,為了避免被打死,只能立刻倒地趴著,迅速往暗溝移動,放棄了闖木人樓。

    可以說,木人樓還沒有闖到四分之一,就已經有上百人失敗。

    “白明澤,給我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后面有一個氣血境八層巔峰追趕上來,卻被白明澤出拳攔截,不由惱火。

    “你來試試。”白明澤怒氣衝衝。

    “試試就試試,我還怕你不成。”這人更加惱怒,立刻出手,雙掌連續拍打而出,好像驚濤拍浪,一掌一波,連綿不絕,全部拍向白明澤。

    “我成全你。”白明澤正滿腔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冷笑一聲,雙拳轟出。

    轟隆之聲響起,好像巨大的隕石從天空墜落,勢大力沉凶猛無鑄,將浪濤擊碎,狠狠的轟擊在對方的雙掌之上,砰的一聲,氣勁四溢。

    白明澤被譽為地耀堂新人第一不是沒有道理,不僅修為最早達到氣血境八層,實力在氣血境八層當中也是極强,再者,氣血境這個大境界當中,每一修為層次的初期中期后期和巔峰,實力的差距並不明顯。

    雙拳之下,白明澤將對方擊退,不過對方的實力也不弱,並未落到暗溝里,而是調整之后,再次追擊而至。

    趁此機會,有人從旁邊以靈活的身法繞過,迅速超越白明澤。

    “找死!”白明澤暴怒,氣血之力爆發,一拳石破天驚,打得那氣血境八層巔峰吐血倒退后,立刻動身往前追擊,順勢一拳搗出。

    那人好不容易搶占到這條通道的第二名,緊隨陳宗身后,卻面臨好几具木人的圍攻,腳步一頓之際,身后白明澤怒殺而至。

    擋不住只能躲開,一個不小心被强烈的拳風掃過,直接落入暗溝之內。

    “陳宗,給我等著。”一聲怒吼,白明澤擊退木人,再次追擊而去。

    不得不說,這白明澤的實力的確十分强勁,到現在他一直出手硬碰硬,不斷的擊退木人的圍攻,若不是要阻擋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停留。

    陳宗聽到了,但沒有理會,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將白明澤當做對手。

    這不是盲目狂妄,而是一種源自內心的自信,是對自身實力能力的信任。

    身為武者,必須要有信心,尤其是對自己的自信,一種信任,連自己都不信任自己,還有什麼依靠,尤其是練劍之人,更是如此。

    劍在手中,還要在心中,不信任,如何能將劍的鋒銳展現到極致。

    木人樓前十名,陳宗拿定了,甚至于,自己的目標,可是前三,直指第一。

    再次從九具木人的圍攻之下脫身而出,前面,就是一塊圓形的空地,什麼也沒有,越過空地之后,則又是十條交錯的通道,看起來更加復雜,是木人樓的后半段。

    陳宗並不是第一個衝出前半段的人,比自己早一步的,是另外一人,陳宗不認識,不顯山不露水。

    接著,又有好几人迅速衝出。

    這几人對視一眼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往前方衝去,要衝入后半段。

    前半段是競爭的開始,后半段就是競爭的結束,能夠取得前十名,后半段顯得至關重要。

    “去年,我即將闖過木人樓時,卻因為無法得到前十故意不闖過,為的就是現在,第一,是我的。”最先闖出前半段的那人叫白固,心中暗暗想道,自己苦練一年,今次,就要達成了。

    雖然這麼想,白固卻也不敢放松絲毫警惕,其他人表現都很出色,前半段僅僅比自己慢了一線而已,威脅很大,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被反超。

    很快,白明澤等等一群人也追上來。

    對陳宗,白明澤充滿了怨念和恨意,怒火高熾,凶猛狂追,只是,能夠率先闖出前半段闖入后半段的弟子,盡管其中有點運氣成分在內,但更多的是實力和能力,這種情況下,白明澤就算很强,也無法壓下所有人。

    而列入前十,不僅能得到實質的獎勵,還可以得到很大的名聲,可謂是一舉兩得,誰不願意?

    既然如此,誰也不願意輸給其他人,尤其還是在自己已經占據了一些優勢的情況下,至不濟,也要保證自己的優勢,這就讓白明澤想要追趕超越,變得更加困難,別人的實力,又不會遜色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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