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逆命 作者:蝦寫 (已完成)

 
mk2258 2016-2-15 21:14: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582110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22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下半場(3)

    第二餐時間到,迷宮生物強度再次增加,而下一關的難度也再次增加。明顯的,有些人臉上出現了焦躁的情緒。崔銘說的沒錯,這種情緒會蔓延。大家一邊想拋棄自己隊友,一邊不好意思拋棄隊友,和別人聊天時候,總是會說一些隊友不好的話語,來求得對方對自己拋棄隊友行為的認可和贊同。而他聊天的對象通常也是心中對還沒有到達隊友不滿的人,這麼一碰撞,大家聊的是相當投機。

    在第三餐到達前十分鐘,終於有人走了,曹柳家拋棄了米大頭,離開了營地,進入了下一關。風和伊娃都沒動,風在第一個小時焦急之後,心情反而輕鬆穩定了很多,已經完全放開了,做好了雷福斯不出來,他就不走的打算。

    第三餐前四分鐘,北月組出現了最糟糕局面,丁澤單獨出現。

    崔銘已經想過各種可能,這種可能對他來說是最糟糕的,四人坐下來,崔銘先開口問:「等不等?每個人發表自己看法。不等北月,對北月來說沒有損失,但是對我們來說可能會有損失。等北月,我們不確定北月什麼時候出來,有可能會因為下一關難度增加,導致我們無法通過考核。」

    李青回答:「我想過,我們是一個整體,雖然師弟你認為很不理性,但是我希望在可能的情況下,我們五個人一起走下去。同時,如果我們在目前情況下還能團結一致,那接下去的考核,不會有難度。」

    崔銘作為理性的人,不能接受這想法:「師兄,北月是保送,沒有風險。現在我們進入下一關,我們四個人就可以應付。如果我們等北月,恐怕會出現五個人都無法應付的難度。還有兩分鐘,難度即將提升。」

    米小南想想道:「我們一起來,就要一起走。除非是遇見陣亡等不可逆轉的事情,否則不應該拋棄隊友。」

    崔銘道:「我知道,但是北月已經內定保送了。」

    丁澤道:「這次我支持崔銘,現在是考核。不是講形式。我們最好結果就是五個人過關,崔銘的選擇可以增大五個人過關的可能性。我相信北月本人,也會同意我們先過關。」

    這時候在自由點的北月通過水晶球看著四人,她身邊是丁娜。

    這一關比賽一開始,北月就接到了特殊任務。可以選擇接,可以選擇不接。如果接受任務,並且成功,那麼接下去的考核難度減半,同時擁有一個復活名額。如果選擇不接受,那就正常考核。任務內容是,北月組四人會不會等待北月八次休息時間。北月接下任務,就意味八次休息時間內不能去營地,如果有人來接北月,任務就算成功。如果崔銘等人等足了八次休息時間。那麼他們下一關任務將以一個休息時間難度計算,同時接下去考核難度減半,擁有一個復活名額,幾乎可以說是保送全組過關的任務。

    就因為這個誘惑,北月接下了這個任務。到了現在北月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自己沒有考慮到崔銘他們每個人的想法,也缺乏了理性的推理和思考。她現在內心很糾結,既希望他們四人馬上走,這樣五個人有可能全組通過考核。又希望四個人能留到第八次休息,這樣可以保證五個人全部通過考核。但是就現在氣氛來看。她很擔心四個人拖延到六七次休息時候離開營地,這麼一來那四個人要面對的考核難度將會很高,同時自己不能再參與到任務中去。

    北月道:「如果是崔銘,肯定不會接。」

    丁娜問:「為什麼?」

    「因為他經常說一句話。天上不會掉餡餅,當別人嘗試主動給你好處的時候,十有八九是別有圖謀。」北月道:「現在看來,崔銘才應該是這組的組長。雖然他的決斷過於理性,但是對於考核來說,理性絕對是件好事。關掉吧。我不想看了。」

    丁娜問:「聽他們爭論對你來說是一種折磨吧?」

    北月點頭:「是的,現在他們肯定會等。我最擔心是第四次,第五次的休息時間,崔銘會越來越堅持自己的觀點,同時李青和米小南動搖。而李青本人有些僥倖心態,他的格言是,也許再深一寸,就能挖到財寶。」

    丁娜道:「這對我和裁判評委來說,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你可以先休息,你有很多的時間。如果你又想看了,就大喊一聲。」說罷丁娜傳送離開了競技場,很快,水晶球圖像關閉。

    每三小時一次休息時間,北月的任務是八次休息時間,現在還有五次,十五個小時的時間。北月頗為焦慮,這讓她開始審視自己,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是內定保送的人員,不應該有這麼激烈的情緒。難道自己是典型的外強中乾?甚至五人一起出線的願望超過了自己單獨出線的願望?

    理性來說,北月應該入睡,趁機休息,但是北月閉眼卻無法入眠。一直在想分析崔銘他們四人會怎麼選擇。按照常理來說,崔銘對一件事如果持有堅決態度,李青是會讓步的,至於米小南嘛,崔銘要忽悠他不要太容易。

    焦慮,焦躁,煩悶,空洞,到了最後幾個小時,北月已經不想什麼了,充滿了無力感和無奈。她也不去想大家內心對她的看法,在這樣的狀態下,北月反而入睡了。

    終於,等待了八個休息時間,24小時,北月進入了傳送陣到達了營地。

    營地空空蕩蕩,只有伊娃和風還在,風閉目打坐,伊娃在湖邊安靜的釣魚。風帶來了北月的氣息,風睜眼看見了北月,忍不住罵了句:「臥槽,尼瑪,此妖孽不可再留在世上,必須除之而後快。」

    伊娃也一直看著北月,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北月走到風身邊,雖然知道答案,還是問道:「他們走了?」

    風不說話,縱跳上湖水上空,雙手握刀一斬,一道颶風撞擊湖面,直衝而下……

    瞬間,四個男人從水中跳出,卻看李青口中叼了一條魚,一腳把風踢飛。這時候聽見米小南驚喜喊道:「北月,北月來了。」

    ……

    第三到第四次休息中,崔銘還在試圖說服已經有些動搖的李青先進入下一關,李青讓崔銘再給他一點點時間,他不想放棄北月,他深信北月一定會出現,只不過北月倒霉,選了7條路的迷宮,摸索出來需要很多時間。

    第四次到第五次休息時間中,崔銘反倒不說了,靜靜在帳篷一躺,睡覺。李青和丁澤兩人認為,崔銘可能是發火,破罐子破摔,他們內心也在責怪北月,一直不出現,讓他們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

    第五次到第六次休息,李青主動和崔銘說話,將崔銘拽出了帳篷,真誠道:「我們走吧,我和米小南都決定進入下一關,完全自願,沒有任何勉強。」

    崔銘坐下來,抓頭髮:「現在不能走了。」

    「為什麼?」

    「問,北月有可能放棄考核嗎?」

    「不可能。」李青回答,北月有堅強的意志,她無法通知其他四人情況下放棄比賽,她絕對做不出來。

    「北月蠢嗎?」

    「不會。」

    「對啊,肯定出了某種問題,北月因為某種問題所以導致無法到達營地,否則就北月那智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走不出迷宮?」崔銘道:「什麼問題呢?考核陷阱,不會是意外,意外肯定會通知我們。是什麼陷阱我不知道,我有很多猜想,但是都沒把握。下半場考的是什麼?是信任而不是背叛。所以我認為如果北月中了考核陷阱,我們之前沒有拋棄北月的話,現在只能選擇信任北月。最大原因是,我認為第四次休息之後,我們四人要全員晉級的可能已經沒有了。這是最後一枚籌碼,既然我們沒有在贏錢的時候離開,那我們必須在輸錢的時候,把這枚籌碼放下去。因為我們已經輸不起了。」

    風在一邊風言風語:「賭博是沒有好下場的?」

    「對,但是在押注這枚籌碼時候,我已經知道莊家其中一枚骰子的面是6。為什麼?北月不會放棄,北月不蠢。另外兩枚骰子是幾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另外兩枚骰子開出來的是五點或者五點以上,我們就贏了。我們勝率是非常高的。」崔銘道:「而且我們沒有選擇。」

    ……

    作為隊伍的大腦,崔銘說服了大家,放開心態在營地遊玩,也挺無聊的,無聊到大家閉氣到湖裡去抓魚,五分鐘內,誰抓的魚最輕,誰負責打雜。

    風並不瞭解北月,認為崔銘有些武斷了,分析沒錯,崔銘想要全員過關,在第三次休息後,已經失去了機會,那只能賭了。最終北月還是出現了,面對崔銘得意挑釁的眼神,風默默的看傳送門哼歌:我等的人還不來?我要把你的女人帶走……

    這時候雷福斯出現了,同時出現還有丁娜,丁娜道:「由於他堅持24小時,沒有放棄尋找出路,按照本任務的底線,你們完成任務。壞消息是,你們組將面臨最困難的考驗,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們,你們場景是北極,在一座高峰雪山上有個龍窩,你們任務要得到那顆龍蛋,並且將龍蛋完整的送到指定地點才算成功,存活幾人,幾人過關。山峰領域屬於一公一母成年紅龍的絕對領域。這紅龍能力是模擬當時北極真實紅龍的能力。李青應該知道,你的老師去剿滅紅龍時候罹難。」

    風淡然道:「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兩隻爬蟲嗎?可以休息幾個小時嗎?我同伴累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24
第一百三十章 下半場(4)


    丁娜道:「你們佔用這營地很久了,最多十分鐘。」競技場雖然不小,但是考核人很多,場景佈置很緊密。甚至還有隊伍在排隊。

    雷福斯笑道:「我可以再堅持48小時,你們堅持不起。」這任務沒有時間限制,雷福斯可以耗死丁娜他們。

    伊娃關切問:「你精神怎麼樣?」

    「很好,我們走吧。」雷福斯向北月他們招呼一下,一步回到傳送陣中。伊娃和風他們也站到傳送陣,揮手再見,消失在傳送陣。相信,通過這長時間的等待後,風和他們已經成為了朋友。

    丁娜走向另外五人:「恭喜任務成功,現在你們有三個選擇,第一選擇是保送兩人通過考核,五人參加倒數第二場的低難度考核。第二個選擇保送三人過關,參加最後一場中等難度的考核。第三個選擇,繼續低難度關卡考核,不保送人員。」

    崔銘笑道:「丁娜,你們夠壞的,選擇第三個吧,會被你們當傻瓜。不選擇第三個吧,我們就要開始禮讓和謙讓保送名額了。」

    丁娜微笑回答:「你們考慮好,第一個選擇畢竟是倒數第二場,如果表現不好,最後一場難度有可能增加。第三個選擇其實很好,保證你們接下去的所有關卡都是低難度。至於第二個選擇吧,因為是中等難度,我認為你們沒有這膽量。」

    「來了來了,最後一句話有意思,丁娜你是越來越厲害,我現在判斷不出來你是希望我們選第二個,還是不希望我們選。」

    丁娜回答:「我和會長下了賭注,如果你們有一個人沒有通過考核,那我就贏了。好了,給你們八分鐘時間討論。」

    五人走到一邊烤架坐下,米小南不忘將熟肉夾到盤子裡,大家見了北月。心情很好,又開始吃了起來。反倒是北月有些尷尬,站立對大家道:「對不起大家,我不應該接這個任務。」接這任務最大錯誤是。在同伴不知情的情況下,單獨做主,偏離了同伴的知情範圍。

    「北月,結果是好的,就是好的。不用去討論結果是壞的會怎麼樣?」崔銘做手勢請北月坐下,道:「丁娜這三個選擇我暫時沒有看法,聽起來都不壞,這次需要大家商量,北月隊長來拍板。」

    就因為都不壞,崔銘反而沒有主張了。李青和丁澤認為第三選擇就算了,目前生存能力排列,扣除內定出現的北月之外,崔銘是最有可能出局的人。崔銘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實在不好說他的實力。如果崔銘缺乏隊友支援,那是相對比較弱的。所以崔銘要一個保送。

    北月道:「按照需求過關,崔銘要保送,只能選擇第一和第二。米小南和丁澤如果被分開,也是比較危險的。我建議是第二個選擇,保三,挑戰中等難度最後一關。」

    崔銘道:「我本來沒意見,但是北月這麼一說,我反而感覺不對了。」

    北月怒視:「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一選你就感覺不對,想打架嗎?

    崔銘忙道:「中等難度。我們進入關卡後傳送到各個地方。會不會出現沒有被保送的師兄,單獨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呢?」

    丁澤道:「第一選擇,保送米小南和崔銘,低難度。只要我們快速結束任務,就可以進入最後一關低難度。」

    米小南忙道:「可以保送丁澤和崔銘。」

    丁澤道:「我有瞬移,保命沒問題。」

    米小南:「我跑的快。」即將出現謙讓的場面。

    「停。」北月道:「抽籤。」

    現在想想,這三選擇到處是坑,第一個選擇後,進入倒數第二關。沒有被保送的人員面對危險,會進行保守防禦,等候隊友支援。這樣一來,有可能造成最後一關,中等難度。不好說,規則是人家定的,人家肯定在規則之內,攻擊隊伍弱點。

    崔銘想唸到此道:「不行,第一和第二選擇都有風險。北月任務成功後,我們得到的好處是,進入下一關直到最後一關,難度保持低難度。丁娜給我們開出了更具備誘惑的條件,保送。保送就相當於賭場的贈幣。一些賭場會免費贈送小額籌碼給成年人,有些成年人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信條,就用這籌碼去賭場玩一次,結果呢?不能說100%,20%的人會掏錢繼續玩。而需要贈幣才會去賭博的人,一般都沒有賭博經驗。第一和第二選擇就是兩個贈幣,看起來很誘人,但是無形中改變了你的初衷,被丁娜主導了主動權。低難度,我們可以辛苦一些,團結一些,沒問題的。我們何必去冒險呢?」

    崔銘的結論對隊伍現在是非常重要的,具備了完全說服能力。崔銘這麼一說,大家都沒意見,等丁娜出現,聽說北月組選擇第三個選擇,呵呵了一下,沒錯,有陷阱。如果他們是第一選擇,有兩人沒有被保送,這兩人要面對比較危險的怪物,在這樣的心態下,會等隊友來支援,因為低難度沒有太大困難,但是會有一些阻礙,拖延時間,直到超過時間,最後一關就是中等難度。

    第二個選擇,未被保送的人必然要面對中等難度的單獨挑戰。規則允許的,丁娜隨便玩。但是北月組選擇了第三選擇,丁娜也無可奈何。這組人有攻有守有頭腦,低難度根本沒有挑戰。

    丁娜問:「幾位考慮好了嗎?」

    崔銘道:「丁娜你不用再說了,我保證你安排了陷阱,我們趕時間。」

    丁娜無奈道:「好吧,請。」

    由於是低難度進入下半場,所以他們的任務關卡只剩下三關。六個小時,連破兩關後,進入了最後一關。

    最後一關從歷代考核上來說都很黑的,這次也不例外,一出來就被一隻大BOSS抓到城堡中,反抗無用,人家是無敵的最強者。然後呢,大BOSS要進行博弈,將五個人分開,然後單獨對話:「你有三個選擇,第一選擇是個人過關,我可以讓你離開城堡,離開城堡你就完成考核。第二個選擇是集體過關,你可以任意選擇幾個人,如果你選擇的人,也選擇了你,那麼你就可以過關。」

    這關很白痴?只要大家全部選所有人,那所有人都可以過關了。

    不,還有一句:「你最多只能填寫三個名額,沒有離開城堡的人必須挑戰一位替身英雄,戰勝之後,才算過關。」

    崔銘問:「第三個選擇呢?」

    「你不選擇,一起挑戰替身英雄,如果在挑戰中死亡,考核失敗。」

    臥槽,這還得猜隊友的想法,崔銘猜測沒錯的話,李青應該會寫自己的名字,因為自己是隊伍中最脆弱的一個環節。自己如果寫李青,那自己和李青就全部出去了,如果寫李青、丁澤,只有李青寫了崔銘,那李青可以出去,丁澤和崔銘必須留下。正常來說,大家都選第三個選擇,一起挑戰。

    就普通隊伍來說,很有可能寫下自己要好隊友名字,求個安穩。如果是散人隊,那就遇見大難題了。

    這一題對北月組完全沒難度,因為北月是內定出現的,所以只要寫其他三個人,其他三個人也寫除北月外其他三個人,這樣五個人不用動武就完成考核了。

    但是……人生最討厭就是但是,但是崔銘有把握其他人能想到嗎?如果有一個人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或者估計別人想不到這個辦法,那麼他就會不寫名字,準備五人接受挑戰。

    頭大,完蛋了,這一題麻煩大了。崔銘抓頭髮,他現在很擔心有人填寫三個名字,有人不寫名字,這樣一來,就會導致兩到三人離開,剩餘人員要單獨面對替身。好消息是,不會有人選北月,沒那麼白痴,北月是肯定留下來的,避免了單挑的尷尬。

    這一考題一出,除北月之外,另外四個人都抓狂。

    他們都想到了寫三個名字的過關辦法,但是萬一有一個人沒寫,那就糟糕了。李青在考慮崔銘,崔銘這性格不會冒險,應該是不填寫名字,五打一過考核。李青認為崔銘不寫名字,但是米小南和丁澤寫不寫名字,李青真不好推測。如果米小南和丁澤寫了三人,他們互相寫了對方名字,這樣他們就考核成功,剩餘三個人,防禦力是足夠了,但是攻擊力就大大缺乏。李青最終決定,不能寫,自己不能走。

    崔銘也無法推測其他人想法,他也放棄了寫名字,不能走,不能離開大家,自己寧可不過考核,也不能將隊友扔在城堡內。這是五人一年、半年相處下來所形成的一種精神,這精神好處在於,除北月外,其他四人並沒有過於急切要過考核的心態。

    崔銘將紙一翻,蓋在桌子上,拉開門走了出去,在城堡內中央,就是那位要挑戰的替身。替身看下時間,道:「還有五分鐘,不再考慮一下嗎?」

    崔銘不滿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們是挑戰最低難度的,為什麼還要和真人戰鬥?」

    替身回答:「因為中等難度是兩個替身,高等難度是三個替身。我很弱的。不過你們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我雖然打不過,但是我會帶走一條命,如果你們三個人,有可能會被我殺一個,如果你們有五個人,那我就繳械投降好了。」

    「兩個了。」

    門打開,李青出現,他沒有走出城堡的路,而是走到了城堡戰鬥位置等待,招呼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會寫。現在我擔心丁澤和米小南寫不寫。」

    「三個人夠了。」北月出來了,肯定是不會有人寫她名字,拿出大刀道:「喂,我是增強系,不是強化系。」左手拿大刀朝下一揮,全身散發出戰意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24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半場(5)(450)


    崔銘點頭:「這樣,如果我被他幹掉了,你們呢,不要著急為我報仇,虐死他。打到沒有還手之力後,侮辱他,鞭笞,把糞便塗滿他的全身,讓他在你們胯下鑽山洞。」

    「喂。」替身忙道:「有這必要嗎?」哥是一共,沒工錢的。

    沒這必要,但是先嚇嚇你,李青道:「他是我師弟,如果他死了,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大家面前慢慢的凌()辱你,嘿嘿。」

    被這兩人的話一說,北月戰意消失無影,你們能不能光明正大打一次呢?非要做這些小動作?看人家,現在很期盼五人一起出來,他就可以投降了。北月看向最後兩道門,只要他們有一人不寫,那麼就會五人挑戰。

    門開了,米小南和丁澤走了出來,走向戰鬥位置,和大家打招呼。北月鬆口氣,同時心中又有幾分失落,考核馬上結束了。大家不會再聚在一起,有理想的去追求理想,想知道真相的去追求真相。還有想加入獵人的李青,想遊歷全球的米小南。至於崔銘,崔銘有說過考核結束後去哪嗎?他好像沒有地方去……

    想到這裡,北月心中一暖,也許他還會陪著自己,然後米小南、丁澤和李青不時的會一起聚聚,大家圍著火,烤著肉,說說這幾個月,幾年來都做了什麼見識了什麼,也是很好的。

    替身很乾脆道:「我認輸,恭喜你們通過考核。」

    「謝謝。」大家揮手。

    替身道:「你們可以聊一會,那邊有傳送陣,直接可以到競技場外。」

    替身離開了,五人走近,崔銘看大家道:「考核結束了,首先慶祝我們全體過關。順便問一句,接下來大家有什麼打算?」

    北月道:「我要先申請親自調查我父親失蹤的時間,然後和當時調查我父親失蹤的人見面,追查線索。同時看有沒有機會成為前輩們的學生。另外目前線索指向南極附近的女巫。我必須先得到獵人資格。」

    李青道:「我已經和流浪說過了,考核通過後,我就申請聯盟獵人考核,接下去我會很忙。」

    米小南道:「我要先回約克族。然後和米小吉去看米大頭,米大頭有私人小飛艇,我打算環遊全球,增長閱歷。」

    丁澤道:「我要尋求突破,可能會徒步遊歷。或者是尋一處地方閉關一年半載。我從小興趣愛好就是做一名探險家,我具備實力後,會去一些地方。」

    李青問:「師弟,你呢?」

    崔銘搖頭:「我不知道,我沒地方去,你們誰願意收留我?」

    米小南準備開口,李青一摁其腦袋,將話摁回去了,北月道:「崔銘,我爸爸失蹤應該不容易追查。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

    崔銘一笑,點頭:「謝謝老闆給飯吃,那我就繼續和老闆混飯了。」

    ……

    沒有大儀式,成了就是成了,你的資料聯盟已經記錄,你的申請表上面信息都有。不過還要一些手續,比如登記銀行帳號,可以每月發放生活津貼。然後是介紹下聯盟內的一些部門,如果有興趣可以申請。另外就是選舉議席的時間,如果有興趣成為議席。需要怎麼怎麼樣。最後留一個常用地址,可以聯繫到的地址。

    考核結束了,所有人考核都結束了,但是北月組並不知道其他人考核是否通過。按照時間安排。將在後天早上九點,在英雄鎮召開一個小會議,集體說明聯盟職能,守則,義務,權利等。還有聯盟獵人的介紹。議席的介紹等等。同時也希望大家踴躍報名參加義工,比如考核賽就需要很多人的幫忙。

    會議的當天晚上有一個自助餐,雞尾酒舞會,給大家互相認識的機會。同時,有一些未婚的人在觀看過考核後,可以和心儀的人進行接觸。四大世家很在意這個舞會,曹易、葉文、葉信等四大世家的主流年輕一代都還沒有成婚,包括丁娜也還是單身。和普通修行者不同,世家子弟的婚姻是具備一定家族壓力的。

    北月被很多世家長者盯上了,曹家和葉家最為在意,葉倫和葉文兩人對婚姻都沒有興趣,但葉文做為準家主,沒有其他選擇,必須成婚。而曹家的曹易是曹家這幾十年來最有希望的新星,所以婚姻選擇很重要。

    入住英雄鎮的旅館後,陸續有人來拜訪北月,有些在聯盟中相當有影響力,北月不能推辭,忙得不亦樂乎。反倒是四個男人,湊在一起打麻將,等待明天早上的會議。

    晚飯後,四人繼續麻將事業,四個人都被水筆畫的慘不忍睹,推門而入的丁娜嚇了一跳,何方妖孽?

    四人齊刷刷的看丁娜,米小南一捧臉:「主人類對我來說不合適的拉。」

    「什麼?」丁娜愣了愣。

    李青笑眯眯道:「丁娜,想拉誰去相親?儘管拉走。」

    崔銘道:「我有預感,我中籤率很高。」

    丁娜沒有開玩笑心情,道:「接通知,你們四人,未經過允許,不得離開英雄鎮。」

    「什麼事?」

    「不知道,會長他們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先讓我來通知你們。」丁娜道:「好像是有第一類通緝犯出沒。」

    「找死啊。」李青道,第一類通緝犯來英雄鎮轉圈,還是這個時間,分分鐘被弄死。李青問:「北月呢?還是只有我們四個人?」

    「你們五個人,北月一起參加會議去了。」丁娜道:「好像是初曉城發生了事。」

    李青點頭:「要僱傭我們回去轉轉,初曉城我們是地主。」

    「好了,繼續玩吧。」

    ……

    玩到十一點多,肚子餓了,抽籤看誰跑腿,去鎮上買點吃的。崔銘主動站起來:「我去吧,和你們一群菜鳥打麻將,無聊死我了,我去走走。」

    米小南不滿道:「我不是菜鳥,我是菜小南。」輸的好慘,臉上全黑,只留下一個半月形在額頭。

    崔銘一笑,走人,下樓出旅館,走向五百米外還在營業的小酒樓。英雄鎮人挺多的,現在還能看見多是十七支隊伍的人,有人高興有人哭,有些失敗隊伍已經離開了,有些人還在慶祝。加之認識新朋友,說不盡的話。

    「老闆,炒麵打包四份,大份的,加辣。」崔銘說了一句。

    老闆點頭:「稍等。」

    崔銘就在酒樓外等候,酒樓邊是馬路,馬路那邊是小溪,崔銘走過去,吹吹涼風,在護欄上一靠,抽出一張命牌,今天打麻將,還沒開始算命呢。這一抽出來,崔銘一身冷汗,黑骷髏,冒著黑氣的黑骷髏。

    怎麼會?在英雄鎮怎麼還會出黑骷髏?命牌出問題了?

    一男一女聯盟成員也來吃東西,隨意和對面的崔銘點下頭,他們坐下,點單後,開始聊天。

    女:「大佬們開什麼會?」

    男:「教授被殺了。」

    崔銘大驚,教授遇害?難怪讓初曉城的人暫時留在英雄鎮。

    女的也很驚訝:「教授?那個教授?」

    男點頭:「是啊,我進會議室送初曉城幾個人資料時候,聽見他們說,教授留下了一張撲克牌,上面寫了快跑,兩年。他們正在研究這句話的意思。」

    女的點點頭,還沒說什麼,老闆打包了炒麵出來,出店門左右看,疑惑問:「人呢?」

    男的轉身看崔銘所處位置,已經沒人,道:「剛才還在這裡。」

    ……

    皓月之下,崔銘正在翻山越嶺,不停的奔跑,來了,那瘋子來了。當聽說撲克牌,快跑,兩年,教授之死,崔銘就知道教授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自己最近一直看見骷髏。

    逃,必須逃離離開這地方,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不停的跑,離開有人地方……有人地方就有危險。不要期望有人救自己,教授對他的評價是近神的存在。雖然教授還說,他離開影島不能使用原力,但是他還有爪牙,他一直都在崔銘最深處的記憶中。

    為什麼會被發現?他又去監獄找自己了嗎?他看了考核賽嗎?不知道,這時候不需要答案,跑,跑的越快越好,一直跑到命牌的骷髏消失。

    黎明時分,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命牌上骷髏黑氣終於消失,但是黑色骷髏還在,猙獰的在崔銘心中看著他。同時,命牌上有兩個原力波動,就在兩百米外的懸崖下。難道是他們?不會,黑氣明明已經消失。

    崔銘鼓足勇氣,一路踩踏懸崖而下,如果對方能這麼準確的堵截自己,那不用玩了,你們說怎樣,就怎樣吧。

    懸崖落下,灌木叢中衝出一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雙方傻眼。

    「風?」

    「崔銘?」

    「你在幹嘛?」

    「逃命。」風回頭看了一眼,問:「你呢?」

    「逃命。」崔銘也下意識回頭看一眼。

    風風中凌亂:「逃命這事也能撞車?」

    崔銘道:「我沒開玩笑。」

    「看你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風打量崔銘,全身大汗,疲憊至極,頭髮散亂。

    「你也不是開玩笑。」崔銘道。

    風攤手:「一個人是逃,兩個是逃,不如一起?」

    「好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42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逃命

    兩人說話間,一名蒙面女子出現在灌木叢,如同一口利劍一般衝向兩人,眼神充滿了憤怒。崔銘問:「你幹嘛人家了?」看這氣勢,騙財騙色騙腎……

    「我師妹。」風撒腿就跑:「跑拉。」

    崔銘一張黃牌飛出去,跟隨風一起跑路,風回頭看一眼,對身邊崔銘道:「我逃命情有可原,我師妹既然找到我,一定要殺我,英雄鎮的人勸不住的。你呢?」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敵人是誰。」崔銘抽出一張命牌,上面出現了黑氣:「追來了。」

    「誰?」

    「不知道。」

    風一邊奔跑一邊問:「我們是不是得有個逃命路線?」

    「難道你沒有?」

    「廢話,我被追殺,怎麼可能有空分東南西北?」

    崔銘看太陽,道:「朝南,正南,去海邊找船,我們要離開神島。」

    「同意。」風問:「有多遠?」

    「幾百公里。」

    「臥槽。」風回頭看遠遠追來的師妹,道:「感覺不對啊,一個女的提劍追,兩個男的在前面跑,怎麼有點怪異的感覺。」

    「喂,我是真逃命,你要和師妹有話要說就留下。」這麼墨跡。

    大風吹起,在兩人身後順風而來,風眉頭一皺:「有腐爛的味道。」難道沒死?可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遠嗎?」

    「很遠,最少十公里外。」風道:「你被高手追蹤了,這麼跑跑不掉。前面有條河,我們入水掩蓋痕跡。」

    崔銘道:「我們走上游。」

    「好。」

    風帶來水聲,果然不遠處就有條河,不大不小,不深不淺。兩人跳入水中,崔銘將衣服褲子全部扔掉,風將上衣給了崔銘,崔銘在跨下一捆。兩人快速在水中,借助河岸的掩護朝上游而去。數公里後,切入一條河道,朝南而去。

    風回頭看一眼。自己師妹沒有再跟隨,看崔銘樣子,樂道:「丟盔棄甲。」

    崔銘看眼命牌,黑氣消失了,鬆口氣:「第一次感覺為了活著。好累。」全身肌肉疼痛。

    「被追了一夜,好餓。」

    崔銘同意:「我也是,停。」

    兩人停步,崔銘看太陽,想了一會:「朝西南方向,是一片山脈,山脈那一邊就是神教大城。我們滅了原力,偽裝離開神島。」

    「你還真拼?」滅了原力,沒有任何反抗力。

    「我的敵人不是我現在能匹敵的。」崔銘道:「有原力沒原力,作用不大。我從小就學過偽裝術。我能保證任何人通過肉眼認不出我們。進入山脈,我們還可以找點吃的。」

    風道:「我們現在就是一夥了?」

    「當然,走吧。」奔跑的崔銘順口問:「考核過了嗎?」

    「過了,沒過我也不會被她堵上。」

    「臥槽了個去,過了?」崔銘難以相信問。

    「是啊。」風道:「別想太多,兩條龍我們打個屁。送的,他們有三張推薦票,第一張給了你們隊長北月,另外兩張給我們。讓我們三人投票選出兩人。我本打算讓他們過關,結果他們都寫了我。雷福斯寫了我和伊娃,最後我和伊娃過關了。喂,我看你的麻煩比我大,就算到了三大陸。你打算去哪?」

    崔銘道:「我要找個地方躲兩年,有推薦的嗎?」

    風道:「你以為我這幾年怎麼躲過我師妹的追殺?有個地方,不過你未必會喜歡。」

    「哪裡?」

    「初曉大沙漠。」風道:「我知道沙漠中綠洲的位置,生存不是問題。就是很孤獨,很孤單,很寂寞。一個人面對著無情的沙漠,你每天和自己說話,每天自己和自己開玩笑,玩遊戲……呵呵,我實在待不住了,就走了。」

    崔銘問:「那你現在?」

    「有人陪,我就再去。」風看著前方道:「等我完全領悟風之劍術,我就不怕我師妹了。」

    崔銘問:「你現在怕她?」

    「不是,我不想悲劇重演,我現在和她勝負五五開,一旦對上,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所以我必須走,等我到達能打敗她,而不會傷害她時候,我才能出來繼續追擊殺害我師父的凶手。」

    崔銘哈哈一笑:「沒想到逃命還能逃出個同伴來……唉,不知道我師兄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到處找我。」

    崔銘消失了,英雄鎮的人開始全面尋找崔銘的下落,最後看見崔銘是那一男一女,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流浪親自出馬,根據痕跡一直追擊到了落月河,然後就失去了崔銘的蹤跡。從蹤跡來分析,明面上有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隱約留下了另外的線索,還有人一路追擊到落月河。這讓調查更加撲朔迷離。

    很快,崔銘丟棄的衣褲被找到,最少是好消息,崔銘很大概率還活著。最後結論是,崔銘等三人,正在被追殺。同時失蹤的還有風,可以判定崔銘和風是在一起。

    北月組四人被安置在總部,嚴密保護之下,四人聽聞前方的調查消息,都很沮喪。李青道:「如果有可能,崔銘不會就這麼跑了,一定會和我們說一聲。」

    丁娜在旁邊,道:「如果殺害教授的人是為了崔銘,那崔銘確實要跑。」

    李青問:「殺害教授人是誰?」

    「典獄長。」

    李青出口大氣:「這老怪物竟然沒死。」

    丁娜道:「除了他,應該還有一兩個人,不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判斷不出來是誰。但是能和典獄長一起做一件事的,恐怕不是弱手。看來他們是摸進了英雄鎮,被崔銘察覺。幾位不用擔心,就崔銘那頭腦,不會有事的。」

    米小南站起來道:「我要回約克族,典獄長是強,但是我們約克族也不是沒有能和他對抗的長者。」

    丁娜忙道:「如果他們願意現身,和我們交手,我們並不怕他們。畢竟聯盟實力不是幾個人能匹敵的。」

    北月道:「你剛才說典獄長,然後說找到了衣褲?」

    「是?」

    「是不是典獄長追上了崔銘,典獄長為了避免聯盟追擊,除掉衣褲後帶走?」

    「這個……」丁娜想了一會:「不排除這可能,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通知全球的修行者,一旦發現他們的下落,就立刻通報聯盟。」

    不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甚至連發生什麼事,什麼人在追擊崔銘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不擔心?

    ……

    這兩天,時間過的很慢,丁娜已經成為北月組的聯絡員,將所有得到最新消息告知北月組四人。李青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的出現焦躁情緒。北月話很少,幾乎只聽不說,平時幾乎不開口。米小南一直想辦法和約克族長老取得聯繫,通過暮光城的約克族人,終於聯繫上了一位長老。長老知道事情後,表示會通知所有約克族人留意,他也沒有更好辦法。至於丁澤,這兩天也沒有躺著,坐著,他在英雄鎮總部的圖書館查找所有和典獄長有關的資料。

    新消息出來了,衛薇和三名獵人追上了留下痕跡的風的師妹。風師妹告訴衛薇,她是潛入英雄鎮,要約戰風。沒想到風見她就跑,頭也不回,她立刻追上。一直快到落月河時候,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並且還給了自己一張黃牌。她親眼看見兩人跳到落月河,然後她順著河道找了很久,始終沒有發現。同時她以一個武者的敏感告訴衛薇,她感覺到還有另外的東西,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最後她追到了神島第二大城市,完全抓瞎了。

    第三天清早,北月睜著眼睛看鬧鐘,等待其從五點走到六點時候,丁娜來了,敲門說了一句:「叫上你的隊員去總部會議室。」

    大家很快起來,十分鐘後就到達會議室。

    會議室內,北月看見了熟人,一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子。竟然是幽靜城長老,先知的使者。她怎麼會在這裡?

    會議室內,流浪、會長、丁娜、四名議席列席,除了流浪外,其他人似乎剛到。

    光頭流浪請四人落座,關門,然後回到自己位置上,道:「姑娘,麻煩你重新說一遍。」

    先知使者道:「我主人知道是誰在找崔銘,並且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北月站起來,道:「你主人不就是想去失落的文明嗎?我可以帶你去。」

    使者搖頭:「我主人開出條件是,請流浪先生解除誓約咒。」

    會長搖頭:「這不可能。」

    姑娘道:「我主人說,他本人從來沒有違反過聯盟的守則,也沒有擅殺任何人,卻被聯盟驅逐不說,還派遣高手一路追殺。這本就是不公平的事。」

    確實不公平,當時先知掌握了虛無之力後,只是想找個地方做試驗品,被聯盟發現阻止。但是嚴格來說,先知在聯盟時候,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只是他擁有這種力量,所以才會讓人忌憚。

    流浪道:「姑娘,這是不可能,為什麼我要種這個誓約咒。是因為先知發動毀滅性的法術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並沒有過分,只要他離開幽靜城周圍一千公里,那麼他每天就有兩個小時失去原力,避免他對三大陸進行的攻擊行為。價碼太高了,其實崔銘沒有那麼高的價值,高價值在典獄長。如果先知願意抓捕典獄長來交換誓約咒,我會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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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事實


    李青插口道:「前輩,典獄長出馬,說明幕後背景不一般。」

    「這是原則。」流浪道:「這樣吧,北月姑娘提到了失落的文明,我可以退一步,先知在失落的文明範圍內,可以免除誓約咒的懲罰。當然,我可以保證,將先知和北月,一起護送到失落的文明。」

    特使道:「我需要和主人聯繫,我們下午再談。」

    「好。」流浪道:「丁娜,你陪特使姑娘,有什麼需要儘可能滿足。」

    等特使離開後,會長道:「光頭,你想清楚了,先知這麼費力對失落的文明有圖謀,那可能是了不得的事。」

    流浪側頭,在會長耳邊道:「如果先知敢打失落的文明主意,那是自掘墳墓。」

    會長看流浪,流浪用自己聲望,在聯盟會議上,在初曉沙漠圈了一塊禁地,警告所有的修行者,不要踏入這塊禁地。有人詢問為什麼,流浪沒有回答,指地圖說:「不要去這裡。」現在聽流浪的意思,在失落的文明中有個強大到先知都無法匹敵的東西。

    終於等到了下午,使者代表主人同意了交易條件,並且說明:「我的主人不需要護送,也不需要你臨時解開誓約咒。可以由流浪先生和北月小姐一同和我去失落文明。到了地點後,兩位就可以離開。」

    流浪看會長點頭,會長道:「我代表原力聯盟同意這個交易,先知在不攻擊,不破壞的情況下,聯盟成員不得對他進行攻擊。」

    使者點下頭,並不是很在意這點,而是看向流浪。流浪點頭:「我同意,現在可以說了嗎?」

    使者道:「巫妖用鏡像和我主人直接對話,請主人幫助他將一個叫崔銘的人帶到影島上。巫妖的新兒子出世,而巫妖現在正在培養自己的女兒。巫妖在之前有過一個策系兒子,為了兒子。他找到了崔銘,用自己研究成果引導崔銘修行,結果崔銘沒有成就。他殺死了自己策系兒子,選擇培養女兒做為巫妖的替身。女兒只能繼承父親50%的力量。這時候他囚禁的女子中有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剛出生不久就被巫妖驗證又是策系准修行者。巫妖現在面臨抉擇,他的時間為兩年,兩年之內不殺死女兒的話,他的力量就會被女兒獲得,而他自己將衰老而死。」

    使者道:「我主人自己有事。於是介紹了一位朋友和一位奴僕給巫妖,事成之後,巫妖將使用一件寶物做為報酬。參加抓捕崔銘一共有三個人,一位是巫妖四十年前救下的典獄長,典獄長這些年一直在服侍巫妖,為巫妖掠奪女子供其生育,同時還負責影島食物的採集,條件是巫妖解除他的心鎖,典獄長目前恢復了全部實力,但是因為誓言被控制。只有抓到崔銘送到影島,才完全恢復自由。我主人介紹的朋友是幽靜城的長老之一,是我主人虛空中召喚出來的異界生物,沒有名字,我主人叫他蛤蟆。在幽靜城長老空缺時候,他殺死了七位競爭者,成為新的長老。另外我主人提供給巫妖幫助的奴僕,叫幽鬼。」

    使者道:「幽鬼的分身在抓捕北月姑娘時候,被風斬殺。這次借出去的是本體。我主人說,只要有陰影的地方。都沒有人能發現幽鬼本體的存在。同時幽鬼是非常強大的追蹤者,和蛤蟆的配合可以說相得益彰。只要幽鬼追擊到了目標,蛤蟆就能收到消息,並且通過一種秘術將典獄長帶上。一同傳送到幽鬼的身邊。是傳送距離為五百公里,每個月可以使用一次的秘術。只要崔銘被幽鬼追上,那麼必然被擒,崔銘一旦上了影島,必死無疑。」

    使者道:「我主人如此詳細的說明,也說明了自己合作的誠意。」

    流浪笑道:「你主人是迫於壓力。不敢不幫巫妖的忙吧?或者是巫妖將死亡之帽做為交易?同時,你主人並不想巫妖得逞。」

    「我不知道。」使者回答。

    「好吧,丁娜,你暫時做她聯絡員,一切開綠燈。」

    丁娜站起來點頭,示意道:「姑娘,這邊請。」

    她們離開之後,流浪後背靠上椅子,閉目嘆氣:「巫妖……」

    會長道:「光頭,這是個機會,巫妖世代傳承,由於精挑細選,所以一代比一代強大。這次迫不得已選擇女兒做為繼承人,那實力將削減的厲害,不會對大陸構成威脅。」

    「嗯。」流浪盤算一番:「老頭,你會對一個嬰兒動手嗎?」

    會長看流浪許久:「我會,如果有需要。你要什麼資源儘管對我說。這幾代巫妖很平靜,但是在七百年前,有一個巫妖能暫時脫掉誓約,離開影島還能使用原力。如果能削弱下一代巫妖50%的實力,相當值得。這樣,最少在幾百年時間內,不用擔心有才華出眾的巫妖會為禍大陸,能保證他一直被束縛在影島。」

    他們坐在高位,交談很小聲,包括議席和北月他們都聽不見,但是李青卻能聽見,一字不落的聽下來。可惜,自己實力別說上影島,恐怕沒靠近影島就廢了。流浪若有所思看李青,低聲道:「老頭,李青這孩子不錯。」

    「嗯,再有幾個月我就退位了,帶個徒弟也不錯。」會長問:「李青是你學生的學生……」

    「他不合我胃口。」流浪道:「我還沒考慮好帶誰呢。」

    兩人竊竊私語,北月忍不住站起來:「兩位前輩,現在……」

    流浪坐好道:「北月,你暫時留下,到時候和我還有使者一起去失落的文明。其他三位,你們可以自由行動了。通知,所有修行者一旦發現幽鬼、典獄長、蛤蟆,就立刻通報聯盟獵人。恩,還得打聽下********,幽靜城最近二十年,好像與世隔絕了。」

    會長看向北月他們道:「你們不要著急,不要擔心,沒用的。你們現在還幫不上忙,交給我們處理就好。崔銘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最少在落月河崔銘逃過了幽鬼的追擊。即使是幽靜城,在三大陸也沒有什麼眼線,一旦崔銘逃脫,那就安全了。倒是你們,不要依仗和崔銘的熟悉,試圖去聯繫和尋找崔銘。幽鬼有本體,有分身,分身很弱,但是跟蹤,藏匿手段絕對一流。萬一因為你們而暴露了崔銘,導致悲劇的話,我想這結局不是你們願意看見的。」

    剛說完,丁娜敲門,把門推開,頭伸進來道:「衛薇剛回來,鷹眼發現一隻幽鬼分身藏匿在總部外,將其射殺。」說罷,關門走人。

    流浪很滿意:「這樣代表,第一崔銘是安全的,第二,幽鬼不知道去哪找崔銘,因為分身放出來,也必須本體意識來操控。幽鬼停步不前,只能是在聯盟中探聽消息,顯然黔驢技窮。當然,兩年時間,幽鬼要找一個人,能不能找到呢?我不清楚。但是巫妖說兩年,他就會堅持兩年,到時候可能不僅是他們三個人,巫妖可能會尋找更多幫手來搜捕崔銘。這樣一來,一些本不敢來大陸的怪物就會出現,這就導致了聯盟獵人奇缺……」

    米小南嘀咕道:「我怎麼感覺前輩有點崔銘的影子。」

    流浪聽見,笑了,道:「李青,你不用說了,肯定會申請。北月,你可以考慮一下。丁澤你在尋求突破,去吧。在你自己和朋友需要幫助時候,增強自己實力是非常必要的。米小南,你呢?」

    「我?」米小南指下自己:「我們是不是又跑題了?為什麼大家不能再討論下崔銘的事呢?」

    北月道:「一切就看他自己,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些疲勞。」

    「嗯。」流浪點頭,這姑娘兩天沒睡了,最少目前是好消息,壞人沒找到崔銘,也能稍微鬆口氣。

    會長補充一句:「對了,還有件事,崔銘是和風在一起。」

    北月回頭:「怎麼?」

    會長道:「風成為十大通緝犯之後,就消失無影,三個聯盟獵人無法將他找出來。這次如果不是為了洗掉通緝令來參加考核賽的話,恐怕沒有人會知道他在哪。」

    北月點頭:「謝謝。」這句話是最好的安慰。

    ……

    神島第一大城市,某居民房內,崔銘和風正在變身。風本來以為崔銘所謂的變身,就是帶點鬍子什麼的。沒想到崔銘是玩全套的,不僅衣服,外貌,頭髮,皮膚都改變,就連性別也變了。

    戴上貴婦帽,身穿連衣裙,腳穿靴子,手上再拿一把扇子,齊活了。

    風看崔銘變身後的樣子,目瞪口呆:「我說兄弟,要不要這麼拼?」

    「要。」崔銘對著鏡子欣賞問:「怎麼樣?這可是我當年從名師中學到的不傳之秘。他當年五十五歲,他能變身成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孩,騙盡家財,上當者不計其數。」(話說一新聞,一小夥子和一位女中校成婚前,被小夥子父親識破軍官證,被捕後被識破年紀,最後被識破了性別。高手在民間。)

    「會不會過於招搖了?」

    「麻痺,廢話少說,脫。」

    「喂,我一直都很注重形象的,我們先說好,你要敢說出去我變裝女性,我就和你拼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天天裝B嗎?今天讓你實現一把。」

    風大驚:「那東西也要換?」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崔銘鄙夷。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43
第一百三十四張 避難所 (500)


    半小時後,兩位貴族家貴婦出現在街頭。確實很顯眼,現在貴族是比較少的,這種傳統的貴族貴婦打扮已經相當稀少了。但是看見這樣打扮的兩名貴婦,大家都下意識的謙讓,以表示自己的紳士風度。

    兩位貴婦冒充被打暈人的身份購買了船票,滅了原力,乘坐客輪在三天後到達了中大陸的紫月城。要入初曉沙漠,不用回東大陸,直接前往約克族所在的約克山脈,然後向東就是初曉大沙漠。

    一到紫月城,風就無視崔銘抗議,換回了男裝,順便還給崔銘買了一套。風購買是兩套牛仔裝,特意給崔銘一套紅袍外套的,沒想到崔銘穿上去頗為酷炫。黑色套裝,外加一件大紅披風和一頂壓低了帽子,彰顯出一股和崔銘不同的成熟的男性魅力。

    風那一套是土黃色的牛仔裝,穿起來也相當帥氣,兩人順利從誘人的貴婦變身為魅力男子。崔銘對風選的衣服大加讚賞,風解釋了無數次,自己不會變裝,買衣服又相當沒品味,自己從來不靠衣服來增加美麗。崔銘就是翻白眼,根本不信,這傢伙很注重外表形象。

    崔銘喜歡是這披風,不是因為紅色,純粹是因為披風帶給了崔銘一種感覺。盜賊團中崔銘最喜歡就是魔術師,自己也穿過魔術師衣服,但是總感覺缺少些什麼。現在這披風一套,不錯,既可以借助披風來做小動作,也不會如同魔術師衣服那樣,過於緊繃。

    ……

    約克山脈是星球最大山脈,東大陸一直沒有被世界級的戰火波及,和道山脈有很大關係。約克族人數雖然只有萬人左右,但是在山脈中有三個城市,當然,即使稱之為首都城市,其實就是聚集點,村莊。崔銘這地段熟悉。兩人翻山越嶺,崔銘問:「我們遇見你時候,你剛從沙漠出來?」

    「嗯。」風回答:「從沙漠出來,然後找約克族人幫忙。向聯盟申請報名,等拿到免罪證,我才離開約克族。TM的,一到大峽谷就迷路了……在沙漠幾年我都沒迷路,在峽谷迷路。然後還倒霉的遇見你們。實話和我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你們是不是打算弄死我?」

    崔銘很誠實回答:「是的,但是我錯誤估計了雙方實力。我說,我們需要攜帶兩大包登山包的物資嗎?」

    風回答:「當然需要,如果你想住兩年的的話。我們要朝東走十天,才能到達第一塊綠洲。很漂亮,我給這綠洲取名為豆芽泉,這裡有一口清泉,還有兩百平米左右的綠色植物。我沿著綠地的外圍挖了一條水道。再挖幾個大坑,變成幾個水潭。期間我冒險出沙漠,你相信嗎?半年後,這水潭內竟然出現了魚,一小群的魚。我開始研究,後來我發現,在這片綠洲附近有一個地下湖泊。我去約克族購買了工具,還有混凝土,挖開了泉眼,讓水流過水道。循環回到地下湖泊中。我還買了四隻兔子在綠洲……」

    崔銘問:「很寂寞?」

    風許久沒說話:「是,那流水的聲音在安靜的沙漠中如同天籟之聲。沙漠那種安靜,是死一般的沉靜,讓你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力。」

    「所以你買了一些樹苗。」

    「嗯。」風道:「還買了一些花種。沙漠教會了我一件事,珍惜,珍惜一片綠葉,珍惜一聲鳥鳴,珍惜生命中的點點滴滴,這些東西在沙漠中實在是太寶貴了。」

    崔銘哈哈一笑:「我說你現在開始裝憂鬱了。」

    「這叫人生哲理。」風看前方。道:「我現在陷入了死循環,我離開沙漠,我師妹就要殺我。但是我不離開沙漠,我就無法追查殺死我師父的凶手。」

    「你可以和你師妹講道理。」崔銘道。

    「喂,她是女人,和女人講道理,你腦子秀逗。」風道:「我一定要突破自己,讓我可以輕鬆戰勝師妹,而不會傷害她。」

    「嗯……在你突破自己的時候,你覺得你師妹會不會也在突破自己?」

    風臉一黑,轉頭怒問:「你不會說點好聽的?」

    「我相信兩年之後,你用一根指頭就能打敗你師妹。」

    風無奈一搖頭,問:「喂,馬上進沙漠了,你可以說你到底惹了誰嗎?」

    崔銘道:「巫妖。」

    「巫妖?哈哈,永恆星球第一BOSS。」風道:「這傢伙不僅只是可怕,巫妖……和死神做交易的人,雖然得到無窮的力量,但終身只能生活在影島中為死神守護這片土地。傳聞多年前,有一隻紅龍因為無法忍受北極的寒冷,離開了北極,發現了影島。它以為這片土地會成為自己新的棲息地,沒想到上島十分鐘後,命就沒了。」

    崔銘知道這故事,這故事是教授記載的,教授當時就在影島收錄研究材料,親眼看見巫妖單身輕鬆殺死了一隻成年紅龍。一隻成年紅龍有多強大?換算來看,三個衛薇才能打敗一隻紅龍,還只是打敗,不是消滅。

    ……

    一路聊天,終於是進入了沙漠。沙漠有兩種形態,第一種是大家電視上看見賽車類型,沙子不厚,甚至有稀稀拉拉的灌木和碎石。還有一種是如同雪原一般,一腳踩下去,能陷到小腿部位。

    初曉大沙漠大部分地區是典型的第二種,崔銘第一次去沙漠,是一大堆人,而這次只和風一個人進沙漠,即使是有兩個人,也立刻感覺到了孤寂。一眼看不到頭的黃沙,靜悄悄的,連風都沒有,只有酷熱的太陽在暴曬。忍不住吶喊一聲,因為無垠的沙漠,也聽不見一絲的回聲。

    「你當時是怎麼來這片沙漠的?」崔銘第二天已經能體會為什麼風的性格喜歡裝。這完全是自娛自樂,減壓的需要。

    風現在也在自娛自樂,人邊跑動,邊舞刀,如同踏風而行的舞步一樣,在前方帶路,也不回頭,回答道:「我從櫻花島一路追兇手到了諾多城,失去凶手的蹤跡。而我的通緝令已經下來,我沒辦法離開諾多城,我師妹也到了諾多城,諾多城的修行者們開始暗中尋找我,獵人也前往諾多城。我只有一個選擇,朝西,過沒有邊防的邊境,進入初曉大沙漠。」

    風帶了一包的食物和水進入沙漠,因為殺死了自己師弟,他當然心情是非常消極的。他就想著,就這樣走下去,要麼自己被餓死,渴死,要麼自己穿過大沙漠。他跪地拜天,請神給他指引一條路。然後他就就帶了一個指北針和一些食物、水進入了初曉大沙漠。

    一天,兩天,三天……十幾天過去了,水喝完了,食物也吃完了,筋疲力盡的風終於倒在了沙地上,他已經不再掙扎,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雖然他還有師仇要報,但是死亡對現在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一條響尾蛇出現了,風一動不動,任憑響尾蛇爬上自己身體,當它爬過風的脖子時候,風一口咬住了它的七寸,在生和死之間,風還是選擇了生。響尾蛇怕寒怕熱,附近必然有岩石給它乘涼,必定有灌木給它保暖,那麼附近必定有水源。既然神給了自己這個提示,給了自己拯救自己的最後機會,風掙紮起來,生吃了響尾蛇,用響尾蛇補充的體力,找到了第一棵植物,挖出了水,然後找到了一片的灌木叢,直到一片的綠洲。

    風就在這裡生活下來,這邊的食物相對充足,有響尾蛇、蠍子、禿鷲、蜥蜴、沙鼠等等,綠洲也提供了很多植物類食物。

    「我找到的那片綠洲距離豆芽泉綠洲只有三天的路程,不過相比來說,那片綠洲我是個外來客,豆芽泉我是第一個生物。當然,小蟲子,小蚊子還是有的。」風道:「我把沙鼠移到了豆芽泉,沒了天敵的沙鼠那繁殖速度那叫快,還好我看不對,趕緊下手殺光他們,否則那片綠洲不夠他們吃的。」

    崔銘問:「就豆芽泉的資源,夠我們兩個人活下來嗎?」

    「在初曉大沙漠下面是有一條地下河的,我一共發現五塊綠洲,最遠的四天路程,最近的一天就可以來回。我說的是我們修行者的速度。」風介紹道:「對了,我們還有個鄰居。」

    「鄰居?什麼動物?」

    「不是動物,是人。」

    「臥槽?」崔銘驚訝。

    「我在最大一片綠洲遇見的他,他就坐在湖水邊一動不動,靜靜看著湖水。看年紀,四十左右吧,男的,當時我就想,神既然要給,幹嘛不給全一點,給個年輕的女孩多好……」風呵呵一笑,繼續道:「我探索沙漠,找到了去約克山脈的路,我酒癮上來,去買了酒帶回綠洲。我就請他喝酒,聊了一會。他話很少,問了半天,才知道,他是被商隊遺棄在綠洲的。」

    「修行者嗎?」崔銘問。

    「不是,除非他遇見我這個陌生修行者,也敢滅了自己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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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鄰居


    風介紹自己鄰居道:「他所居住那片綠洲稱之為珍珠湖,地形很奇怪,周圍如同山脈一樣的沙丘,中間就是一片綠洲。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綠洲很容易被沙塵暴掩埋。不僅沒有被破壞,而且還長了好多樹。還有鳥等等的。我告訴他我住在豆芽泉。沒想到,一個月後,他竟然上門拜訪我了。普通人從那綠洲到我豆芽泉,最少要二十天。」

    崔銘問:「他怎麼過來的?」

    「我沒問,就剩下感動了,把兔子殺了一隻,把最後一壺酒全送上了。他的話還是很少,就是聽我在廢話,我難得有個人聽我說話,就一直說一直說,第二天,他要走了,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可以搬到他的綠洲那邊居住。我就說,你的地盤你做主,混不下去會去投奔他。我問他要不要離開沙漠,我說我可以幫助他。他回答說,他已經在沙漠住了七年了,這裡就是他的家。最後約我有空去找他。然後我就有事幹了,去買酒,然後去找他,這一套做下來,半個月就過去了,自從認識他後,我覺得時間也不是那麼難過。買酒時候,我劫富濟貧,綁架了雙橋城城主的孩子,弄了一千萬,報名參賽。反正只要我一報名,我就可以免罪。」

    崔銘點頭:「難怪你帶了一背包的酒回來。」

    「沙漠中的鄰居,真的比知己還難得。我每天自言自語,有個人說話感覺非常好。我就把這一個月想的,做的事告訴他。他靜靜的聽,偶爾說一句。」風淚奔道:「可惜他是個大叔,為什麼不是小妹妹呢?被逼無奈,帶個人進沙漠躲幾年,又TM是個男人。想想都傷心。」

    伴隨深入沙漠,風的話是越來越多,即使生活了多年,他在這片沙漠還是感覺到寂寞。說話就是他緩解壓力最好辦法。崔銘外軟內剛。五年的禁閉生涯都能堅持下來。不過,禁閉和沙漠真的沒法比,禁閉畢竟每天有人送食物,偶爾可以說兩句。

    「說不準過上幾百年。這幾片綠洲連在一起,變成了修行者罪犯避難的聖地,我的雕像豎立在最高處,手拿刀,靜靜的。深邃的看著遠方,帶有幾分中年男子的滄桑,又帶有幾分憐愛的慈祥,又有幾分剛正威武的氣勢,又有幾分帥氣的風韻。每個人進入避難所,經過我的雕像時候,心中都會油然而生出膜拜之意,只可恨自己不能早出生幾百年,和我一起馳騁沙漠。」

    「說不準會變成一座沙漠城市,開通飛艇。交通方便,旅遊業發達,國民富庶,他們從來沒忘記一位風一般的男子,這位男子開創了這個城市,他是這座城市的創世神,每個生活和經過這裡的人,對他都充滿了感激,對他的生平充滿了敬佩。人們談論起他時候,總是發自內心很尊敬很小心的談論他……」

    麻痺。你得妄想症了,不過在沙漠有個話癆陪伴確實不錯。最不錯是,這話癆對自己沒問題,自己可以不回答。他就一個人在說。

    ……

    九天之後,終於到達了豆芽泉,遠遠看去,如同滄海一粟,一抹綠色讓人心曠神怡。崔銘也體會到,為什麼風會說。聽見水聲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豆芽泉還有人在,靠近後,風道:「是我鄰居,什麼時候過來的?」

    崔銘看那人,不到四十的男子,穿著一套土黃色的衣服,上面滿是沙塵。戴了一頂破舊的黃色帽子,頭髮放在帽子裡面,面白無鬚。這一看,崔銘就對此人生疑,絕對不是風說的那樣,一個普通人。不過崔銘並沒有敵意,他和風在一起相處作為鄰居生活了幾年來,沒有任何的攻擊性行為。

    風見到那人,非常高興,哈哈大笑,走過去要擁抱,那人靜靜伸出一隻手,風握拳在其拳頭上敲了一下,轉身看到達崔銘:「介紹下,知爾,我的鄰居。這是我朋友崔銘,因為被巫妖追殺,所以到這裡來避難。」

    知爾對崔銘輕輕點頭,沒有任何表情,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風道:「知爾,你今天有福氣,上等的好酒,還有風乾的三層肉。崔銘,把東西拿出來,我先去種樹……兔子怎麼還是那幾隻?」

    這是已經一個將近三百平的綠地,有一條水溝將綠地環繞包圍起來,在水溝的旁邊已經有綠色的植物在生長。只要有水,就會有植物。

    崔銘拿出新的酒葫蘆遞給了知爾,知爾輕點頭,接過去,轉回頭,靜靜的看遠處的沙丘。好一會後,才喝一口酒,又開始發呆。和普通人發呆不一樣,普通人發呆會無視掉身邊的事,而知爾發呆時候,崔銘側面把酒拿過去,知爾就很自然的回頭接過酒。

    樹種好後,夜幕降臨,三人坐在幾塊石頭上,喝酒聊天。多數時候只有崔銘和風在聊,更多是風在說,知爾幾乎不說話。他也不問問題,偶爾恩了一聲以回應兩人的話語。半夜,崔銘和風躺在草地上睡去,而知爾沒有入睡,還是端坐著,看著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崔銘雖然有懷疑,但沒有去詢問,只要沒有敵意,對方如果有需要,會自己說。

    天亮了,開始新的無聊的一天,能做的事不多,看看魚,在沙地裡訓練,坐著發呆,實在無聊就數草。

    但是有崔銘,就不會那麼無聊了,崔銘拿出撲克牌道:「來來來,我教你們斗地主。」

    知爾勉為其難的走過來坐下,很生硬的拿起紙牌,崔銘說明規則後,作為地主出牌:「三張三帶一對。」

    風:「三張六。」

    「三張A。」

    「過。」

    崔銘繼續出牌,手上一張單牌,一對子,還有一副2炸。崔銘沒有作弊,但算出大小王分別在兩個人手上,所以本局自己是必贏。為什麼肯定是分別在兩個人手上,因為之前沒有被炸,崔銘故意做出全部出牌的表情來逗引風。

    「一張4。」

    風出牌:「一張A。」

    崔銘:「二炸,一對……」

    知爾手一伸打斷崔銘,很笨拙的抽出兩張牌放在草地上,王炸。

    風大喜:「原來你沒王。」

    原來是新手,沒關係,自己一對K呢。

    知爾出一張四,風是順子,不出,崔銘猶豫一會,不要。知爾再打出一張四,風一愣,介紹道:「知爾,對子可以直接出。」

    知爾點頭,崔銘不要。知爾出一張五,崔銘還不要,知爾再出一張五。

    臥槽了個去,遇見高手了。目前王去了,2和A走光,K應該是最大。但是崔銘知道自己輸了,如果沒有猜錯,知爾手上有一副八炸,他現在要把自己對子拆掉。不著急,他牌還很多,等等再看。

    崔銘不要了,這時候知爾出了三張八帶一個,崔銘當即想幹掉自己,太蠢了。知爾接下去三連對,然後再出一張,沒了。

    高手啊!知爾沒有什麼表情,似乎覺得自己贏是應該的。

    第二局,這次崔銘還是地主,他開始高端打法,這是作為一個牌王在撲克牌比賽中的高端打法。知爾一副沒有表情撲克臉,而風則是表情豐富,一看就知道風手上有什麼牌。知爾的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甚至開始仔細的端詳廢牌,輕皺眉似乎在計算。

    知爾現在有出牌權,手上是一對小三,加一個小四,他不可能贏,他要想辦法讓風贏。風兩張牌,崔銘也是兩張牌。這四張牌分別是,小王、兩個7和一個3。知爾必須推斷出風手上握著的是小王和3,還是一對7。

    知爾腦中分析牌面許久,認為崔銘握有小王的可能很小,否則早就出了。但是第一局知爾就感覺崔銘很會玩牌。這一局崔銘早早就計算出自己握有炸彈,並且成功逼迫自己炸出來,也就是說他早有準備,不用小王去壓風,而是等待風出對子時候,直接壓死,逼迫知爾出炸彈救場。

    知爾繼續計算,假設崔銘是一對7的話,自己炸彈用的時機就是對的。如果是單牌,那自己應該晚一步再出炸彈。所以自己出炸彈就代表自己信任崔銘是一對7,既然這樣就不能後悔。知爾抽牌,出一張4。

    崔銘下了一張7,知爾心中有數,崔銘手上是一對7,這局贏了。到風出牌,出小王就可以了。

    風道:「過。」

    「過?」崔銘和知爾異口同聲反問,一起看向風。崔銘心中大驚,難道小王在知爾手上?那自己這局完全算崩了,什麼牌王,去死吧。

    風點頭:「過啊。」

    崔銘示意:「知爾,到你了。」

    知爾手上就3和4,很鬱悶道:「過。」

    「過?」崔銘完全看不懂,出牌:「7,我贏了。」

    「啊?」知爾看風。

    風放下牌,是一張小王和一個3,崔銘疑問:「風,幹嘛不出小王?」

    風遺憾回答:「我還以為知爾要出牌。」

    「大王都已經出了,小王最大。」

    風一愣,問:「大王什麼時候出的?」他以為知爾手上一張大王一張單牌,所以隨意的就過了。

    知爾聽風這話,第一次出現表情動作,右手一拍額頭,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不會算牌不怪你,但你連大王出去過沒有都不知道,那就是你的錯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44
第一百三十六章 遷徙


    崔銘拿出一疊鈔票,分錢:「來來來,發籌碼了,輸的那個人向著太陽的方向裸奔五公里。」

    知爾點頭,看了眼風,風不裸奔,難消自己心中遺憾。這麼細緻的牌局,自己算的這麼清楚,竟然被你坑了。

    崔銘現在完全不討厭知爾,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是人挺有意思的,和崔銘過一個眼神,就商議好兩人要合夥把風弄出去裸奔。他沒有認為這是無聊的惡作劇,也沒有表現出非常有興致,他只是感覺這麼做挺好,應該的。

    不可能有意外,風在一把把悲嘆聲中,扒光衣服去裸奔了……其實真沒意思,兩個男人看一個男人裸奔,這也就是在沙漠才會出現的惡作劇。

    風沒意思,不會專心去玩,那就兩人遊戲,崔銘從灌木處揀了一堆小石子,然後在沙地畫圖,和知爾兩人蹲在沙地位置開始下起五子棋。風旁邊看了會索然無味,溜躂過來,溜躂過去,實在無聊。於是就奔跑迎接狂風,在沙丘頂部盤坐冥想,感受沙漠中暴虐的風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風睜眼,掏出望遠鏡看豆芽泉,只見兩個人還蹲在沙地上……這兩人有多大的仇?下個五子棋能下一整天。餓了,懶洋洋的回來,吃東西,在旁邊看了一會,發現棋盤上沒棋子,棋盤被標註號碼,縱向是一到十七,橫向是十七到三十四。下棋的手段更是讓風瞠目結舌。

    「六,三十。」崔銘盯著棋盤道。

    知爾:「五,二十九。」

    風忍不住問:「你們無聊不無聊?」下盲棋。

    崔銘回頭四面看了一眼:「你找點有聊的事情說說。」

    風道:「還真有,我們得去其他綠洲採集食物了。」

    知爾站起來:「告辭,有空一起來我家玩。」

    崔銘站起來:「好。」

    知爾轉身拿起自己行囊走了,不快不慢的走向沙漠,消失在遠方。崔銘看風,風此人是不是太大路了,知爾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最簡單的,夜晚下棋。沒有月光的夜晚。風已經習慣了原力眼,所以覺得大家都應該能看清楚。

    風關注點完全不在知爾身上,收拾清點東西道:「這地方其實不算是長久居住的地方,我們主要是第三塊和第四塊綠洲活動。我準備把豆芽泉水道再拓寬,加深,養魚為主。」

    崔銘問:「既然你知道地下河的位置,為什麼不挖一個湖泊出來?」

    「可以嗎?」風驚訝問。

    「不可以。」崔銘苦笑,理論上做的到。但是你需要設備和人員,打穿堅硬的地表層。

    風無所謂道:「第三塊綠洲就有湖泊。」

    ……

    為什麼沙漠會有湖泊,這問題地質學家們研究很久後,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給出結論,就是地下水。哪來的地下水?一般是很遠的地方有冰川雪山,融化後通過地下河道到達這裡。也有說,是因為多雨地區的滲透性好,雨水得以在地下河中保存。姑且不管是真是假,在十天之後。風和崔銘到達了風稱呼為永久性住所的月亮湖。

    月亮湖挺大的,而且到達時候,這片地區正在下雨。這片不算綠洲,周邊沒有什麼綠色植物,就如同是一個沙盆裡的水一樣。月亮湖四周是沙丘,風說,這地方很奇葩,雨量非常充足。而且分為乾旱期和雨季,乾旱期是冬季和春季,湖泊面積只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到了雨季時。又會重新變成這麼大。最好看的是水裡的草,乾旱後他們變成了一蓬蓬的綠色植物,等待著雨季的降臨。

    風說,他出去後詢問過一些地質專家。專家們告訴風,沙漠中的湖泊並不少見,湖泊是因為在下方有個巨大的地下水庫。沙漠也是會下雨的,只不過下的雨會被快速蒸發,無法行成湖泊,也不可能有綠色植物生長。但是地下水庫有蓄水作用。雨水落到湖泊中不會如同落在沙子上一樣被吸收,被沙地的熱量所蒸發。同時這個區域持續降水,會給沙地降溫,滲透沙地,進入岩塵,最終進入地下水庫水道,被地下水庫所儲存。為什麼周圍沒綠色植物?是因為月亮湖就在水庫上方,而周圍是沙丘,在雨季會有綠色植物生長,但是到了旱季,就因為無法吸收到水份而死亡。

    因為周圍沒有綠色植物,所以這地方食物就是淡水類動物。魚類、蝦類、蟹類很豐富,但是數量相對會比較少,還是因為旱季的原因。這次風來還有一個大工程,就是要把月亮湖局部挖深,用專家的話來說,就是減少湖泊的面積,增加湖泊的深度,這樣在旱季可以保證水生動物有更好更大的生活環境。

    崔銘下湖,最深三米,崔銘道:「我覺得月亮湖就可以做永久性居住地。」

    「你白痴啊。」風道:「雨季當然可以,旱季怎麼住人。旱季我一般是去第四塊綠洲,第四塊綠洲就是我遇見的第一塊綠洲,是很多動物和植物的棲息地。崔銘,我覺得沙漠挺好的,為什麼會沒有人居住呢?」

    「你才白痴,你從這綠洲到那綠洲,用修行者速度狂奔要七天,人家要走上二十天,能一樣嗎?再說,只要有人居住,必然會因為人口增加,導致資源的不足。這月亮湖最多養四五個人。如果遇見有一年大旱,全部得餓死。」

    「喂,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對我的用詞要恰當一些,知道嗎?」風很不滿回了一句,他正在挖沙子,在月亮湖中央拿了麻袋和鏟子潛水,將沙土挖深,裝到麻袋中運輸出來,倒在旁邊的沙丘上。

    「……」崔銘投射鄙視眼神,在水中坐著,看風在幹活,問道:「你不感覺自己是在磨鐵杵嗎?」

    「左右無聊,每天挖兩個小時。崔銘,在沙漠中最不缺乏就是時間,最缺乏就是生活規律,特別是我們這樣的修行者,只有有了生活規律,你才感覺自己有念想,還有事情要做。」風道:「說不準我就能挖穿岩層,將月亮湖和地下水庫直接連在一起。」

    「然後一場大風沙到來,把沙丘堆到地下水庫中……」

    「對啊,也有道理。」風停手左右看,如果是現在,沙丘即使移動到月亮湖,那地下水庫水還能滲透出來,如同直接蓋到地下水庫。湖底就是地下水的保護層,想唸到此,風把鏟子朝沙地一扔,人借力飛起,原力在腳底,快速踩踏水面,站立在湖邊沙丘上,左右看去,這是一片沙丘山脈,將月亮湖包圍起來,月亮湖的海拔最低,所以地下水才能滲透出沙層。風道:「哪天月亮湖被沙丘覆蓋了,我就在原地把沙子挖開,重建月亮湖。」

    崔銘懶的回答,躺在水面上,原力也有壞處,很自然包裹身體,讓水不能進入。崔銘現在是滅了原力,享受水撫摸皮膚帶來的舒適感。

    這裡就成為了兩人暫時居住的家,距離月亮湖三公里位置,有風的曬肉架,風捕捉魚類等水產品,將它們屍體晾曬到曬肉架上,就成為可以保存的食物。每個月,風都會攜帶魚乾前往豆芽泉,去改造豆芽泉,每次一去,來回都是二十天左右。風對此也是樂此不疲,不管怎麼說,他在這片沙漠中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他工作的目的就是將豆芽泉改造成一個集合了湖泊、綠地,可供兩個人永久生活的一片綠洲。當然不是和崔銘……人要有理想。

    風很多時間在趕路,他總是選擇逆風時候出發,不僅是工作,也是一種修煉,他可以在沙塵暴中央冥想,可以放開身心,跟隨風的吹拂,這是風獨特的突破自己的方式。崔銘顯然是學不來的。

    風每次離開,只留下寂靜的沙漠,崔銘在監獄早已經習慣了寂寞,靜靜的坐在沙丘中,享受著烈日暴曬和雨水沖刷,心無旁騖的冥想。無聊時候就在沙丘山脈中奔跑,訓練自己的增強系和對力的使用。突破瓶頸後,就要開始一點一滴的通過辛勤積攢自己的實力,以求達到第二個瓶頸。

    崔銘的增強系進步非常快,如同自己主修增強系一般進展神速。崔銘正在追求速度和力量兩者完美結合,右手飛牌,左手策牌,心有命牌,三牌同存,一心三用,不僅沒有讓崔銘分心,而且成功將三者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本能式的反應。

    「我覺得你適應的很好。」風每次回來,見崔銘幾乎不受沙漠孤寂影響,遠超在沙漠生活多年的自己,總是要感慨一句。

    崔銘每次都回答:「人比人會氣死人。」

    「喂,我們先說好,不能因為你適應力強,就理所當然的霸佔我的地盤,你是客人,你必須牢記這一點。」

    「知道拉。」崔銘坐在沙丘上飛牌,飛牌快速在湖面上飛過,由上而下畫出一道弧線,又由下而上飛入對面的沙丘中,最麻煩就是收牌,每次飛完,要屁顛屁顛過去一張張抽出來,而且損毀率很高,幸虧自己帶了半個登山包的撲克。崔銘問:「風,你要趕盡殺絕嗎?」

    卻見風正在湖中屠殺大魚,需求量比之前要高的多。風回答:「最近十天幾乎沒降雨,我們住了大概半年了,快到旱季了,必須轉移。」

    「到第四塊綠洲?」

    風道:「我上次出門去第四塊綠洲,發現食物無法提供我們兩個人度過旱季。所以,這個旱季,我們得去知爾家蹭飯。」

    「他沒意見嗎?」

    「他對我說,如果食物不足,可以去他那塊綠洲住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2 09:45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後發制人


    風介紹道:「知爾那塊綠洲叫珍珠湖,是真漂亮,湖泊,綠地,甚至還有樹和花。每次去他家,我總感覺他是雇了一大堆的工人來培育那片綠洲。」

    「你就沒想過霸佔那塊綠洲?」崔銘問。

    「想過,每次去我都有這樣念頭。」風道:「但是我還能活下去,我還到不了喪盡天良的地步。」

    崔銘點頭:「你總算有個優點。」即使沒有外界的約束,但心中還有做人的底線。

    風很不滿:「什麼叫總算有個?我全身上下哪裡都是優點,我勤勞,善良,樂於助人……如果你敢反駁,那我就做一個不樂於助人的人。」赤裸裸的威脅。

    「你老大,你說了算。」沙漠你都要霸佔。

    「哈哈……我說,你這個客人能不能幫主人幹活,袖手旁觀你好意思嗎?」

    崔銘攤手,紙牌一張張飛出,一條條大魚被射殺浮出水面。哪像風殺魚,一把刀要控制力度,殺大魚不能傷小魚,還得追著大魚跑。

    ……

    風說對了,知爾所在珍珠綠洲實在是太漂亮了,風對珍珠綠洲的形容只及此地真實美景的十分之一。

    這片綠洲是一片窪地,最外圍是相對茂盛的灌木群,有相當多以灌木葉為食物的棉尾兔。裡面是綠地,綠草,還有大量的胡楊樹遍及這片綠洲。綠洲的中央是凹地,有一口面積只有三百五十平米的小湖,但最深達七米。野花、野草遍地。在珍珠湖邊,有一所木屋,是用胡楊樹建造而成的木屋,玲瓏精緻,在屋外有個木架階梯,人可以走到珍珠湖邊,坐下,就可以將雙腳泡在珍珠湖中。

    風說這似乎是一大堆工人培育的綠洲,而崔銘要說。這就是一大堆工人培育出來的綠洲。人工的痕跡非常明顯,甚至在珍珠湖邊還有石頭台階,似乎是方便人取水用的。不肯定這片綠洲有沒有大量工人維護,這綠洲五成是人為建造的。不過。哪來的工人,就簡單說鋪設在湖邊的條狀石頭台階,是長兩米的條狀完整石塊,這就不是風這樣一個土著能弄出來的。

    「很漂亮,沙漠之珠。」崔銘在珍珠湖邊讚歎:「鬼斧神工。頗有氣勢。」

    知爾不置可否,他坐在台階位置,雙腳浸泡在水中,見到兩人,站起來迎接,然後說了一句:「隨意。」就坐回去了。似乎早知道他們兩人會來一般。

    風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采果子,上樹折樹枝做曬肉架,入水捕魚,如同自己家一樣。夕陽照射下的知爾非常淡定。偶爾因為風導致的水花鋪灑在身上,也沒有任何不滿。在風的指導下,崔銘去木屋裡鋪設乾草,做為兩人睡覺的地方。天天睡野外,看見小屋子,真有些激動。

    知爾睡眠很少,晚上睡三四個小時,就坐在珍珠湖邊,要麼眺望遠處沙丘山脈發呆,要麼就是坐在台階上看水發呆。風這傢伙。話特多,就自己說自己的,知爾和崔銘到最後『恩』都懶的說。知爾和崔銘倒是經常性的下棋。知爾教導了崔銘一種古老的象棋。這象棋有些類似國際象棋。主要有國王,王后。王子,各種士兵組成,可以任命士兵或者王子、宰相等為將軍,將軍具備相當強大的能力,是最重要的棋子。

    這象棋好玩好玩在有一個內奸,遊戲開始前。雙方各自暗扣一枚棋子,這枚棋子對應的對方的成員就是自己派遣內奸。雙方在交戰初期,要儘可能的找出自己的內奸棋子,通過對方攻擊的方式來判斷出什麼棋子是內奸,同時還要偽裝自己的內奸,通過估計攻擊內奸手段,讓對方相信內奸。

    在二十回合後,雙方祭師可以復活各自一枚棋子,然後就是開始任命大將軍,開始決戰。如果大將軍是內奸,那基本完蛋。大將軍不是,但是內奸是可以暗殺大將軍的,這時候就需要大將軍的衛士保護。所以內奸在動手之前,首先要擊破對方的衛士,也可以通過攻擊衛士來迷惑對方。

    這種象棋,無腦走也可以,用腦走也可以。風也會,走這種象棋他就是看誰順眼,就任命誰為大將軍,看誰不順眼就判定是內奸,整一個暴君。但是就是這種暴君打法偶爾也能有奇效,風和知爾戰績二比八,還不算完敗。而知爾實在不想和風去走象棋,沒意思,崔銘很對他胃口,雙方互相算計,一步步挖坑,各種手段都用出來,有對手才有樂趣。

    伴隨一天天過去,三人生活也有了規律,早上崔銘和知爾對戰象棋,風發揮話癆精神,左轉右轉。結束象棋後,崔銘和風各自去沙漠位置訓練,太陽落山回來,吃點東西,然後睡覺。

    知爾對他們訓練無動於衷,他本人從沒有參與訓練。但是……

    一個月後某天,崔銘正在沙丘頂部端坐,享受日光冥想,突然並不恐怖的骷髏命牌出現心中,崔銘騰空而起,一道利刃穿過崔銘的足底。崔銘落下一看,是一名士兵,一名身穿盔甲的沙子為結構主體的士兵,散發出原力的士兵雙手拿一根長矛,看著崔銘。

    崔銘一張黃牌飛出,士兵突然發動,身體穿過黃牌,瞬間衝刺到崔銘面前,一個突擊刺殺,長矛準準的刺在崔銘的身體上。崔銘原力被穿透,準備反抗,士兵將崔銘挑起來,砸在沙地上。然後收手,後退,等待崔銘起來。

    崔銘站起來,士兵雙手握矛,看著崔銘,崔銘一張黃牌飛出,士兵身體穿過黃牌衝刺而去。在崔銘面前立定,準備刺殺時候,黃牌倒轉回來,打在士兵的身體上,士兵被鎖住。崔銘腳下用力,身體倒退,左右開弓,一張張的撲克牌切割過士兵的身體。

    側面五十米外,沙丘頂部凝聚出一名弓沙兵,彎弓射箭,崔銘一張撲克牌飛出,飛牌切開沙子飛箭,沙子四散。這時候崔銘背面傳來馬蹄聲,是一名手持長槍的騎兵,從沙丘頂部,長槍在前,盾牌護體,衝向崔銘。

    射人先射馬,崔銘飛出三張撲克牌將沙馬飛死,那位騎兵落地後,抽出一口彎刀衝向崔銘。這時矛兵到了,崔銘黃牌定住矛兵,吃了弓手一箭。臥槽,怎麼打?刀兵也到了……

    非常狼狽的崔銘支撐過一會,立刻出黑牌,和刀兵交換位置,弓兵一箭射在刀兵身體上。崔銘圍繞刀兵轉圈,忍受刀兵偶爾的砍刀,這樣成功讓弓手無法射箭,讓矛兵無法突進。花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是將三隻沙兵斬殺。

    剛結束,三十米外,兩隻矛兵刷的出現,雙手拿了長矛,一個跨步對準了崔銘。這次崔銘敗陣,左右衝刺,速度很快,一前一後,崔銘被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崔銘被打倒後,兩隻矛兵成為沙子,散落在沙丘上。崔銘心中知道這矛兵和知爾肯定有關係,但是知爾似乎不想談,只不過知爾知道自己看破他不是普通人身份,額外教導一下。不過,這額外教導沒有什麼好處吧?

    正想著,三隻矛兵出現,崔銘苦笑,大哥你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真是徒受罪,對我訓練沒有幫助。

    崔銘正準備撤離避讓沙兵,崔銘身邊沙子聚攏,一尊崔銘模樣的沙兵出現在崔銘身邊,右手夾了一張飛牌戒備。崔銘忙跳離,四隻沙兵已經殺到了一起,卻見三隻沙兵按照順序的衝擊向崔銘,第一隻長矛到了,崔銘沙兵側身,讓過了這一刺,借助第一隻矛兵的身體掩護,飛牌攻擊第二隻矛兵……

    細節把握非常好,如同工廠的流水線一般,當矛兵攻擊時候,崔銘沙兵總是能先判斷出攻擊方向,而後後發閃避。崔銘心中疑慮,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也難說,崔銘在旁邊觀察,兩隻矛兵已經消失,只剩餘一隻矛兵和崔銘沙兵在戰鬥,崔銘只守不攻,閃避矛兵的衝殺。

    矛兵的衝殺速度不比李青飛腿慢,矛兵和崔銘沙兵重複著機械無聊的動作,崔銘在旁邊看的聚精會神,大有所得。是原力,矛兵正面站立,每刺殺向不同方向,他的身體原力波動都是不同的。如同崔銘的飛牌,要凝聚原力在飛牌,增強殺傷力。矛兵也是一樣道理,向前衝殺時候,原力凝聚是正面的,很微弱的改變,專心觀察,可以發現當矛兵出衝殺時候,正面,特別是肩膀周圍的原力快速流動到雙手,而這些地方的原力就比其他地方原力在那麼一瞬間要稀薄的多。

    一直以來崔銘和很多人一樣,都在想著提高自己六要素中發的能力,卻很少人嘗試判斷對手的發。發時候原力改變是很細微的,不僅要用心,而且要細心才能發現和感受到。打個比方,如同拳手打架,拳手出拳都會有個先收的動作,再打出去,只要你能觀察到這點,並且提前判斷和防禦,你就能將這招躲避或者招架下來。越專業的拳手,出拳越隱蔽,觀察難度就越高。即使觀察提前發現對方的出拳軌跡,你判斷的時間也非常有限。

    這真是人能做到的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3 09:27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千里追擊


    第二天,崔銘真人對上矛兵了,矛兵每次衝殺後都會後退到原地,等待崔銘準備好再次衝殺。剛開始很慘,十中十,後來慢慢有閃避成功的例子,並且成功比例慢慢增加。然後是雙矛兵,接著是雙矛兵加一弓。箭很難躲,但是拉弓有個動作,可以飛牌先發制人,騷擾對方,箭枝偏離一點點,到崔銘附近偏差就已經很大了。

    一天,兩天,三天,三個月過去了,崔銘每天都在和沙兵玩耍,到達了沙兵屁股一撅,崔銘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是只對沙兵有用,還是對修行者有用呢?可以做個試驗。

    風拿了木刀和崔銘玩上了,風斬,動作太大了,崔銘輕鬆閃避,但是風手腕一轉,變斬殺為橫劈。崔銘也看見了風的手腕原力變化,向後一倒,避過這一砍殺,但是身體出現了十幾道血口,雖然避過了木刀,但是沒有避過風,即使是木刀,風的威力也非常大,切破護體原力,直傷本體。

    所以結論是,這手段對一些對手有用,對一些對手沒用。諸如北月這樣,震地擊不需要打中你身體,打在你身體旁邊,你一樣會被震飛,閃避的意義不大。但是諸如米小南的千鳥,就可以比較輕鬆的避過。

    最大收穫不是獲得對敵一些對手的優勢,而是經過鍛鍊,崔銘的心更細了。伴隨著心靜和心細,命牌的感識範圍和敏感度大大增強。和風對陣之後,沙兵再也沒有出現,似乎知爾覺得訓練到這水平已經差不多了。

    取而代之是沙牆,一面牆壁和原力融為一體,要打破這沙牆,就必須對同一個點準備攻擊,同時還要增強攻擊力和攻擊頻率。時間有限,沙牆出現五秒內快速朝崔銘移動,五秒後會將崔銘撞飛。

    古代有個傳說,兩個神箭手比賽。結果一名看似更有把握的神箭手慘敗。有人問神箭手為什麼會慘敗呢?神箭手告訴他們,自己射箭是在自己後院,從容的射擊。而對手是站立在懸崖邊緣進行訓練。這位神箭手戰敗後,找到了一處最險峻的懸崖。站立在懸崖邊,迎著狂風,睜著眼睛射擊懸崖上空的飛鳥……最後怎麼樣呢?最後摔死了吧?應該。

    這故事有個道理,在壓力下訓練和正常情況訓練是一樣的,但是在臨敵時候。在壓力下訓練的人總能擁有更穩定的心態。當你知道五秒後牆就要將你撞飛,那種急迫感難以壓制的浮現出來。壓力有時候是動力,有時候是幫倒忙,就看自己怎麼看待壓力了。

    剛開始崔銘總是為了準備接受沙牆的撞擊而放棄最後一秒。面對對手拳頭,不要眨眼,即使打在眼眶上……想雖然是這麼想,但做很難做到,身體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迎接撞擊。沙牆不知疲憊的出現,撞擊。崔銘不恨沙牆,恨自己總是放棄最後一點點時間。

    臉不要了。崔銘深吸口氣,準備,飛牌,牆移動,飛、飛、飛、老子就是不閃,最後一張牌距離沙牆只有十公分飛出。但是崔銘還是撞飛了,因為崔銘這張飛牌沒有打在沙牆同一位置上。

    崔銘沙兵再次出現,開始演練,出牌速度完全是模擬崔銘出牌的速度,當沙牆撞擊沙兵一瞬間。沙牆被打穿,變成沙子鋪蓋過沙兵,對沙兵沒有任何傷害。

    一關關難度克服,克服精神上的。克服技巧上。這五個多月來,在知爾的幫助下,崔銘的增強系的成就是突飛猛進。知爾懂的很多,雖然不說,但是崔銘沙兵總是能模擬出崔銘的動作,比崔銘做的更好。引導崔銘的進步。

    增強系已經不再是崔銘的雞肋輔修,而成為很強大的一種攻擊手段。當崔銘用十二張飛牌切破風的風牆後,風難以置信,這風牆可以對付所有的飛行道具。再來,還是被破,風的原力無法補充被崔銘連續攻擊的風牆位置,只能看著風牆某點被連續攻擊,最後被一點突破,風牆完全被擊潰。

    對陣更受不了,崔銘的飛牌始終是朝一個位置飛,黃牌一定,一連串的飛牌猛攻一點,在黃牌時間內,輕鬆破掉風的護體原力,直襲本體。

    不許用黃牌,崔銘倒是無法一直攻擊某點,但是崔銘的增強牌又有了新變化,紙牌命中原力後,能爆開變成碎片,雖然威力不大,聲響不大,但是能讓風原力顫抖一下,身體也會忍不住頓了頓。崔銘這招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原力混入風的原力,崔銘沒學過,也不擅長融合原力攻敵手段,但是崔銘這招純粹是嚇唬原力。原力一呼一吸,渾然一體,當感覺到外力原力突入,會如同白細胞發現傷口一樣,迅速彙集傷口,這就導致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頓。

    沒什麼大礙……

    風剛開始是這麼想的,十分鐘後是三屍神暴跳。崔銘跑的不比他慢,還會閃躲,一張張飛牌炸開,把風的一串流暢性動作炸沒了不說,關鍵是一下一下的如同錄像定格讓有些許強迫症的風很難受,很抓狂。風大怒對自己身體原力道:「爭氣點啊,沒事的,不要自己亂動。」

    「呵呵。」崔銘笑眯眯。

    風鄙夷看崔銘:「崔銘,你現在墮落到連原力都騙的地步,好意思嗎?」沒辦法,如同別人一拳頭打過來,你下意識的閉眼。除非通過艱苦訓練才能讓自己眼睛睜著,但是為了戰勝一個崔銘,有必要針對的去訓練嗎?

    崔銘再飛出一張爆炸牌,風頓了頓,氣的嗷嗷叫,但就是拿崔銘沒辦法。

    兩人在距離綠洲五公里外的一片平坦沙地,這邊被沙丘阻隔,看不見綠洲,是風為了不驚駭知爾選擇的隱蔽訓練點。崔銘懶的和風說,就這樣認為其實也挺好的。

    兩人對戰一會,休息,喝水,聊下剛才的對戰的得與失……

    突然面前二十米沙地突然破開,鑽出一隻巨大的蛤蟆,這蛤蟆腦袋大,身體和腦袋一樣大,雙腿短小,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露出滿口的尖銳的牙齒。一個陰影突然出現,陰影似乎站立起來,全身和陰影一樣,但是可以看見一對閃爍綠光的小眼睛:「哈哈,找你一年,終於是被我們找到了。」

    風拔刀出鞘:「幽鬼,上次殺你一次分身,這次你連本體都來送死。」

    蛤蟆雙短手一抓咽喉,哇的一聲,吐出一個人出來。只見那人一身深綠色的袍子沾滿了噁心的黏液,但是他卻不在乎,手中一條鎖鏈輕輕轉動,鎖鏈的一頭捆在他的身體上,還有一頭是一把死神鐮刀。

    「典獄長。」崔銘和風異口同聲道。

    不妙啊,打不過。風哈哈一笑,問道:「幾位前輩,怎麼有空來沙漠玩?」

    典獄長聲音如同是從腹部傳來的,道:「崔銘,你如果跟我們走,就放你朋友一條生路。倘若不願意,我就先殺了他。」

    風嘆氣:「來吧。」幹嘛呢?

    蛤蟆站出來:「我先來玩玩。」

    說罷,蛤蟆蹦跳向風。本來就近,這下更近,風毫不猶豫的刀一揮舞,一道刀光帶風斬殺在蛤蟆腦袋上。只聽見鐺的一聲,蛤蟆搖晃兩下,對風笑眯眯。風駭然,這一刀威力雖然不能說非常大,但是任何一個修行者被這刀砍實,必然會被破開原力,傷及本體。而這傢伙外層原力雖然被破開,但是身體還有一層護盾,將這刀結實的接下來,毫無傷害。

    風急忙後退,說時遲,那時快,蛤蟆舌頭一吐,變成一根繩子一般長,將風和武士刀一起捆住,風急忙招呼風之劍術來切斷舌頭。蛤蟆舌頭一縮,大嘴一張。風被整個吞進了肚子裡。

    臥槽,一個照面就沒了?崔銘大驚,一張黃牌飛向蛤蟆,蛤蟆不知天高地厚用舌頭一舔,被定身當場。崔銘準備出牌,側面典獄長悠悠道:「你的對手是我。」

    伴隨話語,鐮刀飛向了崔銘,崔銘身體一閃,躲避過這一勾,雙手齊飛,飛牌不停的打在典獄長的身體上。一手為爆炸牌,一手為切割牌。典獄長也不動,就讓崔銘切一輪,然後看見自己露出來的肋骨:「有點能耐,先知怎麼說他是新人?」

    幽鬼在一邊道:「一年前還是新人,要幫忙嗎?。」

    「切?」典獄長身體跳起,鐮刀砸入地面,一個兩百米直徑的圓出現在沙地上,無數道綠色的尖牙覆蓋了這個圓的一圈。圓圈內,無數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各種綠色物質隨處飄蕩。典獄長落地,手拈一片綠光,看著崔銘道:「這是靈魂,被我折磨而死的人靈魂,這個區域就是我的領域。」

    崔銘全身被巨大力量舒服,難以動彈,強行利用原力撐開,一步步的走向邊緣。典獄長問:「有意義嗎?」說罷,扔出了鐮刀,鐮刀飛向崔銘,崔銘閃躲,但是動作太慢了,被鐮刀勾住了肩胛骨位置,直接穿透原力入體,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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