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土豪，分田地
“哐！鄉親們！我們是中國人民軍，是你們的子弟兵啊！現在大地主馬家十幾口子都被人民軍抓起來，馬上就要殺頭了，快來看啊！”平常在鎮上打更的馬老六，敲著自己的破鑼，在兩個士兵的陪伴下，走街串巷的在街上吆喝起來。
中國人愛看熱鬧的習慣，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是不變的，更何況是在沒有多少娛樂活動的鄉間小鎮。
“馬老太爺一家，都被抓起來了！誰這麼大膽子！”
“是啊，馬老太爺可是和鎮上的縣太爺交好啊！”
“你看那些當兵的還真怪，穿的衣服花花碌碌的……”
“唉，這些數典忘祖之輩，怎麼把老祖宗留下的辮子給剪了啊……”
度過最初的驚慌後，有幾個膽子大的人也慢慢走出了家門，在看到那些站崗的怪異士兵沒有驅趕他們後，街上的人群也就慢慢多了起來。尤其在聽到鎮上財雄勢大的馬老太爺被抓後，聚在街頭巷尾的人群中的議論聲陡然加大了幾倍！
“快看啊，馬家的人都被押到鎮口的菜市場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頓時，所有的人都朝著鎮上最大的街道上湧去。
“政委！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趙光點了點頭，穿著自己配發的上校軍裝，站在台上高聲說道：“三沙鎮的父老兄弟姐妹們，我們是中國人民軍，是專門為老百姓伸張正義的軍隊。今天我們解放了三沙鎮，抓住了大地主馬老太爺一家，平時大家有誰受過馬家的欺壓，大家都可以大膽的站到台上來指正，今天我們人民軍為他做主！”
“大家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已經打敗了大清朝的軍隊，所以，以後都不會有人再欺壓我們，大家可以上來暢所欲言。”頓了一下後，趙光掃了下面的人群一眼後，高聲吼道：“難道，大家就不想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所受到的冤屈，得到伸張嗎？”
“大人，大人……小老兒願意上台指正！”就在這時，人群中舉起一支骨瘦如柴的蒼老手臂。
“是王老頭！……”
“是啊，去年春天他的女兒翠花，就是被馬老太爺的小兒子馬有才給逼死的！”
“是啊，也怪不得王老頭會出來，一大把年紀了，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現在站出來為女兒報仇，大概他也是豁出去了……”
“好，快過去兩個人把這位老伯攙上來！”趙光心中大喜，連忙吩咐道。這種事只要有人上台，把大家平時深埋在心底的仇恨翻出來，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大人，小老兒生來賤命一條，也沒個名，只是家裡姓王，我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我王老四！希望大人能為我那苦命的女兒做主啊，嗚嗚… …”說著，老人撲通一聲，跪在趙光面前，嗚嗚哭了起來。
“老人家快請起，我們人民軍不興跪拜的，老人家心中有什麼委屈就儘管說，我們會為老人家做主的！”霍光連忙伸手把老人扶起來後說道。
“大人明鑑，我女兒王翠花，年方十六，去年在鎮上被馬家的小兒子馬有才看上，強搶去府中，意欲淫辱，我女兒抵死不從，結果被那個畜生給活活打死了。可憐我已年邁，卻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啊，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嗚嗚……！”
老人的描述勾起了更多人的仇恨，幾乎在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二十多歲，卻走路有些跛的年輕人走上了高台！
“大人，小人叫周二狗，馬家的二兒子馬德才，兩個月前去我家收租，只因我晚交了兩天，便讓手下的家丁打斷了我的左腿，更把的老母親給活活氣死啊，大人……”
“大人，小人舉報，馬家大公子馬成才作為本鎮鎮長，肆意加收各種賦稅，我們交不上就逼我們賣兒賣女……”
“大人……”
多年積壓的仇恨，一朝被引發馬上變成了洶湧的討伐大潮，平時被欺壓的老百姓，憤怒的呼喊，嚇得台上的馬家父子，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一股尿騷味從他們的身下傳來。
皺了皺眉，霍虎也被這上千人怒吼聲所驚，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我終於體會到，少爺為什麼反復強調要處理好農民問題了，人民群眾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真是強大啊！”
“是啊，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股憤怒的力量合理的引導出來，讓他們為我們推翻清政府，建立新中國的遠大理想添磚加瓦！”站在旁邊的錢剛神色肅然的說道。
“嗯，我們一定要慎重，所有的官兵必須嚴守我們'三大紀律，八項主義'，如有違反一定要嚴肅處理！”
“對了，還忘了一件事！在走之前，少爺把組織文工團任務下達下來，並規定在佔領地方之後，馬上開展宣傳活動！”錢剛忽然說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政委來辦吧，畢竟他才是政治主官，這些宣傳上的事都是他負責。”霍虎撂挑子的說道。
“下面我宣布，馬老太爺及其三子犯有強姦、搶劫他人財物，並致使五人死亡，十六人受傷。經多人指正，罪證確鑿，根據中國人民軍根據地民法規定，判處四人死刑！立即執行！”
隨著趙光的宣判，四位行刑的士兵抬起了手中的步槍！
“砰……”四聲清脆的槍聲，帶著大捧的鮮血濺向四周，四人的死亡讓人群突然一靜後，狂熱的歡呼起來。
“大家先安靜一下，安靜一下，聽我說！我們人民軍將在馬家大宅設立辦事處，所有無地的人家可以前往登記，我們將按照人口，平均分配馬家的土地。另外，馬家的店鋪我們也將按市價買賣，當然，錢不夠的人家也可以先租賃，賺錢之後再還！還有我們將在鎮內減免所有雜稅，農稅三年全面，三年之後按十稅一徵收！當然，這所有的政策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大家也把自己腦袋後面的辮子剪掉！當然我們不會強迫大家，但是，如果你來晚了，那可就沒有土地分給你了！”
……
三沙鎮上發生的一切，也在其餘的九個村同時上演，霍山親自製定的民生政策，切中要害，提前五十多年拿出的各項政策，在大清朝厚厚的鐵幕下刮起了一陣新風！同樣，一天之後佔領了除去縣城之外整個霞浦縣的人民軍，轟轟烈烈的開展起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動！
政治、經濟、文化、教育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按照霍山早已準備好的劇本向前！歷史在這一刻走入了誰也不知道的未來。 |
